“啊!”雲澈的話讓東方寒薇心弦猛的震蕩,隨之垂首咬唇,嬌軀輕顫,心中不知是驚懼還是淒涼。
終於,還是會有這樣的一刻嗎……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更知道若是雲澈若是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斷然沒有拒絕的能力和資格。
而且,只要他肯救東寒國,她願意付出一切……這也是當初她親口喊出的承諾。
花容慘變,但她無論言語,還是行動上,都沒有任何的抗拒,她輕輕應了一聲“是”,站起身來,輕微發抖的手指落在了衣帶上。
衣帶輕解,她的淺紫宮裳順著香肩滑落……她唇瓣越咬越緊,終於,里衣和小衣也在她的玉指間緩緩解落,引無數男子垂涎,卻從未有人能目染的絕美玉體纖毫無遮的呈現在雲澈身前。
冷意泛動,她下意識的將雙臂抱緊胸前,緊緊閉著眼睛,等待著接下來的命運,但許久,卻沒有等到任何動靜。
她疑惑的睜開眼睛,看向雲澈,卻發現對方正閉著眼睛,壓根沒有在看她。
“雲……前輩?”她疑惑出聲。
“……我讓你脫掉上衣,你全脫了干嘛。”雲澈道,他一直閉著眼睛,但東方寒薇的動作,豈能逃過他的靈覺。
“……”東方寒薇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算了,你坐下吧。”雲澈閉目說道。
“是。”東方寒薇唯有順從,雙手依然牢牢護在胸前。
她剛剛坐下,雲澈的手指卻忽然點出,她抱在胸前的雙臂被直接震開,雲澈的手指毫無遮擋的點在了心口,一道黑暗玄光在閃爍間瞬間侵入她的玄脈。
東方寒微全身一震,隨之,她忽然感覺到無數陌生的氣流從她的玄脈流溢而出,瞬間蔓延她的全身,她的瑩白如玉的身軀表面,也浮起了一層很淡的黑色玄光。
這些黑色玄光持續了短短數息,便快速散去,雲澈的手指,也在這時從她的心口移開,指尖的黑暗玄氣也消逝無蹤,整個人歸於平靜。
而他的對面,東方寒薇唇瓣大張,感受著玄脈,還有全身的奇異變化,她久久失神,如在夢中。
許久,她抬起手掌,黑暗玄氣運轉,一團黑色玄光在她的掌間耀起……無比的安靜,無比的平和,又純淨如剔透的黑色水晶。
“前輩……”她抬眸看著雲澈,眸光劇烈的顫動著,仿佛在夢境中久久無法醒來。
“從今之後,你修煉黑暗玄力時,永遠不需要擔心被反噬自身,修煉的速度和所能達到的上限,也會遠勝先前。”雲澈緩緩說道。
他在東方寒薇身上做的事很簡單……修正了她的黑暗玄力!更准確的說,是改變了她的“魔軀”和“魔軀”所承載的黑暗法則。
而完成這種“修正”的,便是黑暗永劫!
在到來神界之前,雲澈便早已接觸過黑暗玄力。
一為焚絕塵,一為軒轅問天。
他們在得到黑暗玄力後,都變得遠比以前強大,但同時,他們也都付出了極其之大的代價。
那時,黑暗玄力給雲澈的印象,便是修煉黑暗玄力需要以生命和人性為代價。
後來到了神界,關於黑暗玄力的認知也越來越透徹,其中公知,或者最基本的一點……修煉黑暗玄力的“魔人”會更加的暴躁嗜殺,人性扭曲,且壽命遠短於同等層面的“正常”玄者。
這聽起來,似乎是黑暗玄力對修煉者生命與精神的雙重反噬。
但,隨著雲澈黑暗玄力的完全覺醒與再無顧忌的釋放,以及他對“黑暗永劫”的領悟,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奇異的問題。
那就是……這個世界的黑暗玄力,似乎是扭曲的!
藍極星的焚絕塵和軒轅問天,以及他在北神域遇到的所有人,他們身上所流轉的黑暗玄氣,與他繼承自邪神,最原始,最純淨的黑暗玄氣都有著相當之大的不同。
他原本想會不會是黑暗玄力在久遠的傳承中出現了某種異化,但隨之又被他否決,因為這樣,就無法解釋黑暗玄力在焚絕塵與軒轅問天身上的極度扭曲。
那麼,最可能的原因,或許並不是黑暗玄力本身,而是……這在上古時代只屬於魔神與魔獸的力量,與凡人之軀無法輕易做到完美的契合。
若是如此,那麼……進入北神域修煉遠古魔神之力,或者因命運劇變而自衍黑暗玄力的生靈,他們所修煉與承載的黑暗玄力,都是從一開始,便並不適合他們的力量。
黑暗玄力的主屬性是“殘噬”,而當這種力量與自身不能完美契合,那麼,毫無疑問會持續殘噬己身……包括生命與靈魂。
這種“不契合”越嚴重,自我殘噬便會越重。
而這種不契合,從修煉之初,從根源、本質便已注定,後期隨著玄力和駕馭能力的增強,或許可以壓制到最低,但不可能完全消除,甚至被“魔人”視為黑暗玄力的常識常態,從不會覺得奇怪。
但,黑暗永劫,這屬於魔帝的黑暗之力,它獨有的詭異法則,雲澈只是觸碰到了一丁點的皮毛,卻可以直接干涉他人的“魔軀”狀態,將其修正至與自身黑暗玄力完美契合,再不會反噬自身。
而完美契合的同時,修煉起來也自然遠比以前要順暢輕松的多。雲澈所言,東方寒薇今後的修煉速度和上限都會遠勝先前,絕非虛言。
這絕對是一種徹底超脫當世認知,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理解的恐怖能力。
這種神奇如夢幻的感覺,東方寒薇自己當然是感知的清清楚楚。
不說是她,縱是一個修煉黑暗玄力萬年之上的黑暗神主,在感知到自身的變化後都會震撼到如在夢中……反應之巨,只會更勝東方寒薇。
她不知道雲澈是如何做到,更完全感知不到雲澈進入她身體的是怎樣一種力量。
但她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從這一刻開始,已真正意義上的脫胎換骨。
久久的激動和難以置信後,她終於如夢方醒,雙膝跪地,深深一拜,太過激動的言語帶著輕微的泣音:“寒薇……謝前輩再造之恩。”
“不必,我也只是隨手拿你做實驗而已。”雲澈淡淡的道,他睜開眼睛,漠然無情的看著東方寒薇的玉體:“第一次施為,不敢隔衣,不過看來沒我想的那麼困難,不說隔衣,隔空似乎也無問題。”
東方寒薇一怔,忽然醒悟過來自己身上未著寸縷,一聲驚吟,慌忙攏臂俯身,再不敢抬頭。
“你走吧。”雲澈道:“讓你父王不必亂費心思,有什麼需要,我自會和他說。”
東方寒薇定了一小會兒,才輕輕應聲:“是。”
她攥起宮裳,玄光微閃,便已穿回身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竟有著些許復雜的失落感。
因為雲澈自始至終,哪怕睜開眼睛直視向她的軀體,眼神中居然都沒有過任何的波瀾。
“前輩,”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開口道:“您的事,寒薇不敢過問。只是……還請前輩務必小心,或許前輩並不懼九大宗,但……但若事情過大的話,很可能,會驚動到大界王。”
說及“大界王”三個字時,東方寒薇臉上露出的,是早已深刻靈魂的敬畏,如述神明之名。
“那不是更好麼。”雲澈冷冷說道,甚至沒有去問東墟界的大界王是何許人物。
東方寒薇猛的一愣,再不多言什麼,深深一禮,後退幾步,轉身離開。
推開門扉,即將走出之時,東方寒薇身形頓了一頓,又忽然回身,垂首輕問:“雲前輩,寒薇想問……當日,前輩為何會願意答應寒薇的乞求?”
那時,她以為雲澈是一個普通的神王,是一根可以救她父母之命的救命稻草。
但,他輕易碾殺九大宗神王,短短數息讓她脫胎換骨……這些,無不在告訴她,雲澈絕對是一個遠超她和所有人想象的恐怖人物。
這樣的人物,東寒國在他眼中或許薄如微塵,他為何會願意隨她到來東寒國?
她知道自己不該問,更知道雲澈不可能回答她,但她莫名的想要知道答案。
出乎預料,雲澈給了她回答:“因為我需要踏腳石,明白嗎?”
“……”她看著雲澈,看了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自己在期許什麼答案,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打擾前輩了,寒薇告辭。”
關上門,封上結界,無需面對壓力,她本該是長舒一口氣,然後慶幸自己得到的巨大機緣。
但不知為何,她的心里卻忽然空蕩蕩一片,而且是一種從所未有,她更無法詮釋的空蕩感。
東方寒薇離開後,雲澈拿過盛滿宮廷甜點的玉盤,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幽兒,有好吃的了。”
彩瞳女孩的身影映現,她小手捧著一塊玫紅色的甜點,吃的很是歡欣滿足。
“好奇怪,為什麼幽兒會喜歡吃這麼難吃的東西呢。”紅兒歪著頭,托著腮,臉兒上滿是疑惑不解。
和紅兒不同,幽兒在逐漸擁有身體,並開始恢復味感後,最喜歡吃的是甜的東西……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吐槽。
雲澈白了紅兒一眼……奇怪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主人,這個樣子真的好嗎?會不會太著急了一些?”
雲澈的心海之中,傳來禾菱的聲音。他想要做什麼,禾菱最為清楚。
“不會。”雲澈的眼瞳深處晃過無比幽暗的寒光:“要得到最快速度的提升,龐大資源的輔助必不可少。最初的資源,就從這‘幽墟五界’拿取吧!”
“我一天……都不想多等!”
……
這幾天,是東墟界的東界域多年來最不平靜的一段時間。
短短三日,不知有多少玄者聞訊而至,原本在三十六國中地位平庸的東寒國,也迎來了最熱鬧的幾天,無數的目光盯向了東寒國邊境的寒曇峰,他們猜測著雲澈的來歷和目的,猜測著九大宗的人會不會到來。
同時,在很多人心里,都生出一個隱隱的預感……這一方界域,或許要變天了。
而這一天……雲澈“命令”九大宗到來寒曇峰的一天,終於到來。
寒曇峰下,無數的宗門,無數的玄者都盯向峰頂,他們都想要親眼目睹那個殺太陰神府副府主與大護法,殺暝鵬少主與大長老的人究竟是何許人物……以及,這一方界域的格局,會不會在今日發生某種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