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與團藏近距離對視,兩人都在粗重的喘息。
“你太著急了,我的眼睛還睜著。”
團藏看了眼右手背上的一只寫輪眼,這只眼還睜著,說明伊邪那岐還在生效,能將佐助這次的攻擊轉化成夢境。
“如果不是上面那兩人,我有很多種方法殺你,絕不會像現在這麼狼狽。”
團藏的面色很難看,因為他清楚,就算戰勝佐助,還有其他人在等著他,他那只止水的眼睛只能對一個人用幻術。
“你去鼬身邊接受指教吧。”
團藏緩緩拔出佐助體內的風屬性查克拉刃,可就在此時,他留意到佐助那只大睜的萬花筒寫輪眼。
“伊邪那岐沒發動,難道說……”
團藏馬上看向右手背上那只寫輪眼,此刻這只寫輪眼已經閉合,他右臂上的十只寫輪眼已消耗一空,他是被佐助的幻術所誤導,誤認為還剩一只寫輪眼睜著。
“要去見鼬的是你才對。”
佐助大口喘息,單手按著胸前被團藏刺出的傷口,他側目看向高處的蘇曉與帶土,心中一陣氣悶,這兩個混蛋一直在那看著,或許就算他死在這,那兩個人也不會有什麼情緒波動,最多就是收回他的寫輪眼。
在這一刻,佐助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就是除了他自己外,任何人都不可信,同伴只是互相利用,當一方失去利用價值後,就會被舍棄。
佐助看似已經是成年人,實際上他只有17歲,是一名少年,一名少年每天混跡在曉組織內,三觀怎麼可能不發生改變?
仔細想想曉組織現有的成員。
蘇曉(滿身血氣,戰斗時經常斬人首級)
帶土(老陰嗶)
迪達拉(爆炸狂魔,曾屠戮一個小忍村)
鬼鮫(只要接到任務,說砍誰就砍誰)
黑絕(千年老陰嗶)
混跡在這樣一群人中,佐助會成為三好青年?別開玩笑了,佐助沒完全黑化,已經說明這孩子天性善良。
“居然能獨自殺掉團藏,不過團藏太依賴那條右臂。”
帶土對佐助的成長很滿意,尤其是佐助目光的變化,不過他的語氣中對團藏有些鄙夷,鄙夷團藏在擁有千手和宇智波力量的情況下,依然敗給佐助。
“團藏並不弱,忍者的年齡越大,狀態下滑越嚴重,團藏已經是73歲高齡,他本身既沒有血繼限界,也沒有家族支持,一切都是憑自身獲得,如果沒有那條右臂,團藏現在只是名滿頭白發的老年忍者,依賴那東西很正常。”
蘇曉從阿姆手中的布帶內拿出一顆野果,咬下一口,果肉入口酸甜,汁水飽滿,味道極好,沒看出來阿姆還有尋找野果的天賦。
如果將團藏與佐助放在一個初始點上,以團藏的智商與政治頭腦,他很有優勢,不過佐助的天賦很高。
奈何,團藏在年輕時什麼都沒有,沒有宇智波一族的眼,也沒有千手一族的生命力,可他憑借自身的努力得到這些。
“不過,敗了就是敗了,一手好牌,因為局勢的關系被打的亂七八糟。”
蘇曉笑了笑,團藏在五影大會前有很大優勢,奈何帶土出來攪局,受損最大的就是團藏。
正在蘇曉與帶土閒聊時,下方的局勢出現變化,垂死掙扎的團藏俘虜了一旁協助佐助戰斗的香磷。
石橋上。
“口口聲聲說著自我犧牲的你,居然會挾持人質。”
佐助的聲音清冷,但言語間有嘲諷的意味。
“我並非貪生怕死,為了木葉,為了忍者世界,我還不能死在這,無論用怎樣的手段,我都要活下去,我是唯一能改變這個忍者世界的變革者,這女人要因此而犧牲。”
說話間,團藏的獨臂勒緊香磷的脖頸,至於團藏的右臂,因無法壓制柱間細胞,他已經舍棄右臂,否則他會被柱間細胞吞噬。
不得不說,團藏就是團藏,忍界中能把狗急跳牆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人,也就是只有他一個。
高處的布布汪明顯是被團藏的臭不要臉驚到,怕死就說怕死,也沒什麼可丟人的,至於把整個世界都牽連上嗎,聽團藏的語氣,他分明是忍者的精神領袖。
“不虧是木葉的政客,狗急跳牆都能說的這麼好聽。”
蘇曉口中咀嚼著野果,含糊不清的開口。
“哦?我還認為你很贊賞團藏。”
帶土對蘇曉的話頗感意外。
“贊賞?我從不贊賞別人,所謂贊賞,只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表達個人想法,如果我是現在的團藏,會想辦法弄死在場的所有敵人,現在就是個機會,他雖然受了致命傷,可他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敵人絕不想到他現在會同歸於盡,而現在的局勢是,團藏死定了,但如果是抱著同歸於盡態度的團藏,除了滿心仇恨的佐助外,沒有誰會靠近他,或許這樣還有機會逃掉,狗急跳牆等於示弱,瘋狗才可怕。”
聽了蘇曉的話,帶土搖了搖頭,他想說,並不是所有人都敢像你那樣拿著大威力爆炸物去威脅五影。
一道藍色光束從佐助手中伸展。
噗嗤。
光束直接貫穿香磷與團藏的胸口,都是要害位置。
團藏的手開始無力,他身前的香磷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看著倒下的香磷與踉蹌退後的團藏,佐助的心情很復雜,既有親手殺掉同伴的糾結,也有手刃仇敵的快感,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下,佐助的嘴角翹起,他笑了,他的內心在這一刻似乎得到升華。
“哥哥,我已經解決一個。”
鮮血順著佐助的下顎滴落,撲倒在地的香磷費力的抬起頭,她的眼鏡落在一旁,高度近視眼讓她的視线有些模糊。
香磷看向佐助,朦朧的視线中,她隱約看到佐助在笑,在這一刻,香磷的全身都失去力氣。
“我真是個……白痴。”
香磷突然很後悔,她在佐助垂死時救了對方很多次,而現在,她只是被挾持而已,佐助就毫不猶豫的用千鳥銳槍貫穿她的要害。
意識朦朧間,香磷突然想到,佐助應該傷的很重,或許需要治療,可這一想法剛出現,香磷就在心中嘲笑自己一聲,這時還管什麼佐助,佐助已經放棄她。
腳步聲在耳旁傳來,是佐助在她身旁走過,去追團藏,根本沒看她一眼。
“如果…再有機會,我不會…這麼蠢了……”
香磷完全脫力。
意識朦朧中,香磷突然感覺有東西靠近她,漩渦一族頑強的生命力讓她活到現在。
香磷費力的睜開眼,入目是一個狗頭,她馬上認出,這是蘇曉身旁的那只‘忍犬’。
留意到布布的目光,香磷慘笑一聲,可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條狗在表達一個意思,就是:“少女,你渴望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