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機械零件相互摩擦，地下房間的入口打開，正小憩的莉莉斯抬頭看去，並沒什麼異樣，很快，入口關閉，這讓她滿頭霧水，她不認為蘇曉是那種無聊時會開關門玩的人。
“汪。”
一聲狗叫讓莉莉斯楞在原地，她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一只毛色黑白相間，絨毛光亮的大狗正蹲在她身旁。
“？？”
莉莉斯懵逼，在她的感知中，這條狗從未出現過。
“這是惡魔族的友軍。”
蘇曉突然開口。
“嗯？”
莉莉斯更疑惑。
“汪（原來如此）。”
布布汪上下打量莉莉斯，看到對方的羊蹄後，它來了興趣，以詢問的小眼神看向蘇曉：“主人，這惡魔妹子怎麼看起來呆呆的，惡魔族都這麼呆嗎。”
“這應該……算是少數。”
“汪～”
布布汪的狗臉湊近莉莉斯，看到布布靠近，莉莉斯並不排斥，反而拍了拍布布汪的頭。
“你好。”
莉莉斯很少主動打招呼，加上布布汪出現在她附近的第一時間，她並未出手這點來看，這惡魔妹子應該是對犬科類生物的好感不低。
布布汪的耳朵一聳，抬爪與莉莉斯打招呼。
然而，無辜的莉莉斯還不知道，布布汪將會讓她對犬科類生物的印象大為改觀，不，應該是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三觀盡毀那種。
“布布，別逗弄友軍。”
蘇曉拿出份地圖，平攤在桌上，布布汪滿臉無辜。
“目的很簡單，找到灰燼之芽，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灰燼之芽是什麼。”
蘇曉抬手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首先將贖罪者高地最外圍排除。
“灰燼之芽？”
莉莉斯似乎想說什麼，但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知道這是什麼？”
蘇曉將目光轉向莉莉斯，這妹子畢竟是惡魔族。
“從沒聽過。”
“……”
“……“
布布汪的表情都快變成一個囧字，它聽到莉莉斯那疑惑的語氣時，還認為對方知道些什麼。
“根據我的推斷，灰燼之芽有較大可能在這片區域，或許和靈魂藤蔓有些關聯。“
蘇曉點了點中心區域，布布汪心領神會，抬爪拍了拍胸脯，意思是包在它身上。
“偵查期間情況不對就撤。”
“汪。”
“莉莉斯，你之後到黑澤的地盤上鬧事，理由隨便你，想辦法把黑澤的首領引出來。”
“沒問題。”
莉莉斯雖然沒什麼歷練經驗，可她有個優點，就是喜歡默默觀察，從中彌補自身的不足。
“很好，那就開始。”
蘇曉起身向房間外走去，眼下他身處中庭區域，想調查贖罪者高地的情況並不難，布布汪負責始祖勢力，莉莉斯負責黑澤，蘇曉則是暗中觀察莉莉斯那邊，他要先確定黑澤的情況，一旦黑澤手中沒有灰燼之芽，那他就會將精力全部放在始祖勢力上。
……
分頭行動五小時後，蘇曉的地下住所內。
只見布布汪蹲坐在沙發上，後腿突突突顫抖不止，那絕望的小眼神，就像是掉進了shi坑一樣。
蘇曉看到布布汪的模樣後，雖然強忍笑意，但也是嘴角一抽。
看到蘇曉的嘴角，布布汪嗷的一聲，那意思分明是：“本寶寶都快嚇成狗了，主人你居然還嘲笑我，快給本汪支煙，本汪也要抽支煙冷靜下。”
“說吧，發現了什麼。”
蘇曉看到布布汪的神情，就知道這戲精一定是有重大發現。
“汪。”
“找到了？”
“汪！”
“那東西果然在中心區域。”
蘇曉心中的重負放下一半，雖然他之前就猜測‘灰燼之芽’就在中心區域，也就是在始祖的地盤，但沒有確鑿證據，他不能因為猜測改變行動。
布布汪的確沒掉進shi坑，它是掉進了屍坑，活屍坑，足有幾十萬活屍的屍坑。
原本布布汪是通過山峰潛入中心區域，可誰曾想到，那山峰居然是中空的，因長時間風化、腐蝕，有些位置已經很脆，如同陷阱，所以布布汪直接掉了進入。
突然掉入屍坑，就算布布汪正融入環境中，它也險些被嚇的休克過去，如果不是當時狗爪猛掐人中，它或許已經休克。
“繼續說。”
蘇曉揉了揉額頭，天知道布布汪到底有沒有人中，布布汪清了清嗓，開始繼續敘述。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布布汪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大峽谷，從中空山峰內走出時，它看到一片祭壇，而在祭壇上方漂浮著一團灰燼，那正是灰燼之芽。
“布布，你在那祭壇附近，有沒有看到種透明藤蔓。”
“汪。”
“附近全都是那種藤蔓？”
蘇曉腦中念頭急轉，黑澤那邊已經不需要理會，灰燼之芽和他們沒直接關系，眼下的情況已經很明朗，灰燼之芽就在始祖的地盤，而且灰燼之芽與靈魂藤蔓有關。
灰燼之芽是什麼不重要，它與靈魂藤蔓是伴生還是催生也沒關系，重要的是，怎麼搶過來。
布布汪一到，事態逐漸向蘇曉有利的方向發展，這就是情報的力量。
“布布，你感覺，那東西能承受多強的衝擊。”
“嗚～”
布布向後蹭了蹭，它已經想到蘇曉要做什麼。
“這樣嗎，一小時後，進入始祖的地盤。”
“我也要一起？”
不知為何，莉莉斯突然有種本能的抵觸感，就是她不想參與這次的事，非常不想。
“當然。”
“好…吧。”
莉莉斯若有所思的點頭，如果給她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她將學會拒絕。
一小時後，蘇曉將一根手臂粗的玻璃試管裝入旅行袋內，從露出的那一小塊試管能看出，試管外層包裹了金屬支架，一股氣泡從溶液內升騰，里面不知浸泡著什麼。
咔噠噠……
蘇曉拉動一把叉弩的弓弦，勁力十足。
“出發。“
蘇曉將旅行袋拋給布布汪，布布雖然叼住，可它卻異常小心。
看著蘇曉向外走的背影，莉莉斯感覺有些迷幻，他們是要去進攻始祖的老巢？就這些人？這不是去送死嗎？
沒錯，蘇曉就是要去進攻始祖的老巢，但他並不會與始祖勢力正面硬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