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嘶——”
這條街深處,響起一陣騷亂慘烈的聲音。奇怪的是山河庭的大陣並未有任何反應,只默默地看著一群人將一個人團團圍住。
一時之間,鮮血四濺,斷肢殘臂,慘叫聲迭起。
月光終於到這里的時候,照著嚴是虔半身都是血。
其中一個黑影猖狂地笑著,“小爬蟲不過爾爾!”
嚴是虔體態踉蹌,似乎終也是小瞧了對手的實力,無法抵抗這麼多人的圍攻被生生耗盡了。
“果然是狂妄自大的北境爬蟲,你們上一個同伴死無全屍也沒給你們丁點教訓——”
下一刻。
那黑影張開翅膀,舉起手中劍,衝著嚴是虔揮劍而下。
咚當一聲鈍響,嚴是虔的頭顱就被他斬斷滾落在了他的腳下。
就在那黑影得意至極,身邊又出現幾個手下,為他捧起滾落腳邊的頭顱諂媚地准備溜須拍馬時——
異變突生。
“你們……就這些了吧?”一個聲音從他們頭頂響起。
“什麼……?!”那黑影大驚,循聲仰起頭去看,結果發現本來應該被他殺掉的嚴是虔,竟然高高地懸在半空……大刺刺地敞著腿彎腰坐在那,仿佛觀賞了一出好戲一樣噙著笑,別說死了,身上竟然丁點血都沒沾上。
不——
仔細看去,才發現……
在嚴是虔的身下,有著幾把若隱若現的刀構搭成了一把刀椅。
而就在這黑影和他的手下看到他的時候,就驚恐的發現那些光刀——竟然如同從空氣中傳染復生的生命體一樣,刷刷刷地從四面八方憑空生長出來。
而先前手下捧在手里獻寶諂媚的“嚴是虔”頭顱……瞬間化作一把長刀,自那人的頸下動脈猛地貫穿了他的腦袋。
“不好!中計了!”
“慌什麼!就他自己!”
可是……
砰砰砰……
不等那頭領的聲音落下,他身邊那些手下就立刻保持著某種姿勢,被固定在原地,然後身上洞穿出數個血洞,鮮血噴濺猶如在半空、路面、牆壁上揮灑出來的油墨一樣,在看不見的刀刃之下淋漓地流淌。
而在他們面前那些看不見的刀芒鱗次櫛比地穿插在一起,仿佛從四面八方猛然從虛空中刺穿生長的寶石叢一樣,將他們的來路和去路擋地嚴嚴實實。
“不……不對……這人,這人是誰?!”
那頭領戰栗這回過頭來,就看著嚴是虔從身後的虛空中抓出一把血紅的斬馬刀……而待得一聲宛如地獄中百鬼夜行的鬼哭狼嚎聲。
刀,出鞘了。
那幾人瞳孔中最後映出的畫面,是看到那刀鋒之上纏繞地猶如厲鬼一樣撲向他們的一條只數米大的的七指利爪。
“是……是你……!為什麼……你……你會在這里?!”
轟——
最後幾滴鮮血流濺在地面上,宣告這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就此結束了。
“天都這破逼地方,我也是真不喜歡。”剛才面對和悠的笑容這會已經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冷漠肅殺至極的神態。
“肏屄不盡興,殺人……也不盡興。”
剛才還飛揚跋扈的頭目被嚴是虔像扔麻袋一樣甩砸入了牆面上,在那頭目落下時,他抬起修長的腿踩上他的臉碾住,弓起腰低頭問他,“你們那個祀燈的狗逼玩意兒在哪兒呢?”
“咳……咳,是你來了天都又如何?祀燈?啊……哈哈,沒想到你們的蒼主竟然真的會為了死了這件小事兒動怒了啊?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咔嚓。
不等那人說完。
嚴是虔一腳踹碎了他的頸子。
而後,他轉過身對著街道外面空無一人的地方說道。
“告訴知會槃王殿下一聲,上曦混入天都的蟑螂,北境幫你們收拾第二筆了。這些賬,我們北境都已好好記下來了。”
……
而另外一邊和悠哆嗦著回到家里時,阿橋和溫須暘已經等了她好一會了。見到飛撲過來的溫須暘,和悠立刻閃躲。
阿橋立刻上前抱起了溫須暘,他一眼就看到了和悠身上的燒灼傷,以及那些曖昧的青紫,清澈的瞳中露出明顯的憂色。
“壞女人!你怎麼回事!怎麼,怎麼還受傷了?是不是卬足那些人又來了?!”
她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斷碑館出了些岔子,我,我先去洗個澡換下衣服。”
阿橋果然已經提前給她燒好了熱水,把自己泡在溫暖的水中,心情總算冷靜了不少。
雖然嚴是虔已經用法術給她清洗過了,可這人故意地壓根不給她清洗肉逼——里面還是殘留著不少精液。
嚴是虔果然很危險。
這是她腦子在沉靜之後立刻冒出來的想法。
越淮的藥是絕對不能吃了,衛柯的晶是此時最能緩解她燃眉之急的法子。
所以……她還是得去見嚴是虔。
她努力弓起腰來,一邊摳挖著自己被操腫的肉逼,疼地刺啦咧嘴心里把嚴是虔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還是覺得嚴是虔今天來的目的詭異而不明。
他肯定不是為了道歉。
也不是為了操她。
柳茵茵……
嚴是虔還暗示了這人有什麼秘密。
……這群妖物沒有一個好東西。
肉逼里越是難受,她越恨恨然地咬牙。那殘留的精液,不意外地又勾出她的情欲……
好難受。
——她已經越來越難以抵抗清人的信息素了。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明天,去青玕所。要……
……
身體太過疲倦,腦子又亂七八糟地東想西想,和悠不知覺地靠在浴桶中睡著了。
吱嘎一聲。
身後的門被推開。
擔心她洗澡太久的阿橋,走了進來。看到她的裸體,阿橋的瞳芯急速擴大、縮小……竟肉眼可見地浮現出與妖物無二的……詭異的豎瞳。
他朝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浴桶中的女人——
手掌隔著水面撫上她赤裸的奶子。
而更加詭異的一幕,那些水流如同被刀子給整齊切開一樣,被他的手屏蔽開來,直到露出她軟白的身子。
阿橋看著她心髒的位置……
嘴角輕輕勾起。
“………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