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陰債是當地的習俗,大家伙都知道,也知道五通廟里的陰債更容易借,效果更為靈驗。
可靈驗是一回事,天上沒有餡餅掉,這五通廟的陰債容易借卻是難以還,跟錢莊的高利貸一樣,利滾利下無窮無盡,子子孫孫都要供奉五通神以做還債,所以當地還有句“上方山的陰債還不清”的說法,用以告誡世人莫要貪圖一時錢財禍害子孫後代。
告誡歸告誡,知道歸知道,但還是有那膽大包天不怕死的人在,唐顯聖便就是其中一個。
唐顯聖家境貧寒,父母皆是病亡,死時不僅耗光了家中錢財,還欠下了不少債務。
父母撒手人寰之後,家里便只剩下唐顯聖與個十六歲的弟弟。
兄弟兩個都在碼頭做卸貨的小工,每天每人掙得個六七十文錢。
兄弟倆年輕能干,本來也不愁欠債,只想著辛苦做個三五年就能還清了,卻不曾想天有不測風雲,唐顯聖這弟弟一次酒後,得罪了當地的一個小混混,被小混混打了一頓不說,還被小混混反咬一口,逼著要他們賠償醫藥費。
本就家窮,哪還拿得出這麼多錢,他沒辦法,只能想辦法去借錢,去借錢莊的高利貸。
可那錢莊也不是開善堂的,見他已經欠了一屁股債了,哪敢再借錢給他,沒做商量就將他打了出去。
他正走投無路的時候,當地一個姓田的地主找到了他,表示可以借錢給他救弟弟,不過有個條件,他需得認田地主做父。
錢送到眼前了,一句話便能拿到手去救弟弟,唐顯聖咬咬牙,便把自己賣給了田地主做兒子。
成了田地主兒子後,田地主鄭重地傳了一尊神像給他,說是接了神像才會給他銀錢。
唐顯聖很是莫名,但為了錢財,還是接了神像。
田地主倒是沒有騙他,如約給了他錢,救出了弟弟,可此事過後,田地主卻是又和他斷了父子關系,讓他又改回了唐姓。
唐顯聖很是莫名其妙,不懂田地主大費周章做這一場干什麼,田地主認他做兒子似乎只是想將這尊神像名正言順傳給他?
對著這個神像,弟弟提議扔了,哥哥想了想,還是先找人問了問,看這究竟是一尊什麼神像。
然而還沒來得及問,唐顯聖當晚就做了個夢,夢見了這尊神像開口說話:“你想求什麼?”
求什麼?當然是求財了,現下所有的苦難,所有的不如意都是貧窮帶來的,他想發財,做夢都想發財!
唐顯聖只以為自己是想錢想瘋了才會做一個這樣的夢,卻不料自從那天起,他的財運就旺了,隨隨便便走個路都能撿到一大筆銀子。
他後來才知道這是五通神的神像。
當地人都知道五通神的靈驗,也知道五通神的反噬,但這撿錢的快樂,還是讓唐顯聖樂昏了頭,不顧危險,還是留下了這尊神像。
自此之後唐家便開始發達了,兄弟倆用著撿來的銀子買了一艘小船,做起了水上運輸的買賣。
而後小船換大船,一條船變兩條船,兩條船變三條船,不論別人如何虧錢,兄弟倆總是能賺得盆滿缽滿。
這錢有了,媳婦兒也不能缺了,仗著自家有錢,哥哥唐顯聖在三十那年求娶到了當地一個秀才家的閨女。
秀才小姐年芳十六,長的貌美如花,能書會畫,可是迷死了唐顯聖,新婚幾日,日也顛顛,夜也顛顛,就不曾讓小娘子下過床。
唐顯聖自己爽快著,一點不知自家初初破瓜的新娘子受不住,被他蠻橫折騰只覺疼痛,不曾感覺半點快活。
聽到破身的疼痛,淨姝下意識就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身子下意識做出了反應,緊了緊穴兒。
一下緊夾,打斷了司南的說話聲,也打斷了他淺淺抽送的肉棒子,司南輕呼了一口氣,抱著小娘子親了親,“媳婦兒,你一夾我,我這兄弟就忍不住想要反抗了。”
反抗的話還沒說完,那大兄弟已然反抗地動了起來,一下又入了那最最深處,抵到了花心之上。
“啊呀……”淨姝呻吟回應,原先他說話時,淺淺抽送已經勾起不少春情欲念,正是心猿意馬的時候,被他突地深入進去,心動氣顫,不同於他剛剛蠻力弄得有些微痛,這一下是實在的舒服,舒服得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頭發絲都覺暢快。
見小娘子受用,司南沒做停留,連著,趕著,又給她送上更多爽快。
“那唐顯聖與秀才小姐在年齡上本就相差許多,唐顯聖又是個粗魯莽漢,半點兒不知疼人,小姐心有不爽,卻也只能忍耐著,弟弟不同於哥哥的粗魯,生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
司南一邊弄著一邊還不忘在淨姝耳邊繼續說,他刻意在淨姝耳邊說,讓她別顧著舒服,再多聽聽他的話。
在他的刻意之下,饒是淨姝被他戲弄著,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忍著呻吟聲質疑:“他,嗯……他弟弟不是與他一樣是個莽夫嗎?怎的就白白淨淨,斯斯文文了?”
“是呀,這斯文男人不是唐顯聖的弟弟,新娘子剛嫁過來,根本就不知道唐顯聖的弟弟長什麼樣子,只是聽說唐顯聖家里有個弟弟,便誤以為這個出現在內宅里面斯文男子就是唐顯聖的弟弟。”
“什麼!”淨姝一驚,恰此時司南肉棒子頂上,頂到里面爽快之處,竟是一下就爽快到了極致。
“相公,相公……”淨姝被突然洶涌而來的高潮擊得失神,全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是不停叫著相公,語無倫次。
“欸,相公在,相公在。”司南親著她潮紅的面頰忍不住笑,果然還是這樣慢慢戲弄小娘子最是有趣。
淨姝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回過神來,趕緊又問:“可是那五通神變的男子?不應該呀,唐顯聖不該沒介紹過親弟弟給妻子認識吧?還有下人呢,新娘子初來乍到不認識,他們總該認識吧?”
“他家才剛發達,家里除了兄弟倆就沒有旁人了,原先兄弟倆都常在船上,在水上飄著,買了大宅子也沒有住,也不放心給人家看著,只是落了鎖空著,等這娶媳婦的時候才著急忙慌打點,生意離不開人,哥哥回來成親,弟弟則還留在船上打點著生意,根本沒回來過。”
整個宅子里人都是初來乍到,不清楚內情,又互不熟悉,等唐顯聖過了幾天新婚日子又回船上,家里悄無聲息混進來個斯文的白面公子大家也沒做懷疑,見夫人喊小叔子,便一直誤以為這也是自家的少爺。
這假小叔子與丈夫完全相反,斯文模樣與新娘子少女懷春時心目當中的郎君的一模一樣,日日相處,新娘子根本做不到波瀾不驚,只想著若是當初嫁的是弟弟就好了。
小娘子心動了,卻是不敢胡來,然那白面郎君本就是五通神做的幻象,待察覺到小娘子動心,當晚就摸去了小娘子院里,敲響了小娘子的房門。
“嫂嫂嫂嫂,可是歇下了?”司南說著,突然變了語氣,仿著斯文聲兒說話。
此話一出,只覺得淨姝穴兒里頭輕縮了一下,司南知道,她這是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