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著走向床,藍星月的酒醒了幾分。
雖然有了嫁給他的念頭,欲望的火焰也已被點燃,但藍星月還是不會認同婚前的性愛。
雖然衣衫被解、赤裸的胸脯早就坦露無遺;雖然裙子撩到了腰上,連腿上的絲襪都被脫了下來;雖然除了私處,身體所有區域已向他開放,但坐在椅子上和上床卻是有截然不同的概念,藍星月再度築起本已破碎的防线。
他看到了懷中藍星月漸漸清澈的眼神,心開始猛然下沉。輕輕地將藍星月放在床上,果然她慢慢地但卻堅決地從床上支起了身體。
藍星月看到了他眼中失落的神色,心中也些不忍,所以她並沒有立刻掩上敞開的衣襟,豐滿的雙乳依然挺立在他眼前。
她用帶著絲歉意的目光看著,今天畢竟是他的生日,她希望他能夠開心一點。
他轉身從一束的玫瑰花中取出個盒子,又一次跪在了藍星月的面前。
“嫁給我吧!”
望著閃爍著晶芒的鑽戒,藍星月眼前閃過許多人。
想到嫁給那個大人物公子的她,自己哪怕找不到丘比特之箭,依然比她幸運得多。
想到把純潔給予了魔鬼的她,看著她一天天枯萎,才知道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
想到父親的白發和母親期盼的目光,有時高遠的志向里也得要有血脈親情的位置。
在萬籟俱寂中,藍星月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他欣喜若狂地將鑽戒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如此重要的決定當然需要用長長的熱吻來慶祝,在熱吻中他似情不自禁地向她越靠越緊,在他前衝的力量下,藍星月的身體慢慢後仰。
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像一道束縛,禁錮了藍星月反抗的意識。准備和已經有時雖只有一线之隔,卻似質與量般截然不同。
在藍星月的後背快要碰到床墊時,他拖來大大而又柔軟的枕頭塞在她雪白的頸下。
這個舉動,弱化了藍星月潛意識中對躺在床上的抗拒。
半躺與全躺雖也是一线之差,但讓人心理的接受程度有所不同。
藍星月當然清楚他對自己身體的渴望,只要不觸及最後底线,在他的生日、在做出了嫁給他決定,她希望他能快樂一些,而自己的身體也期盼著他的撫慰。
他摟著藍星月,把她的身體向著床中央移去,藍星月懸掛在床沿的美腿從彎曲變成了直伸,最後只有穿著黑色高跟鞋玉足留在床沿之外。
又一次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他的士氣高漲到了極點,在藍星月身體上游動的手掌將本就極嫻熟的技巧發揮到了極致。
在他的手掌下,藍星月即使仰躺著依然似巍巍雪峰般高聳的豐乳如海浪般起伏,鮮艷之極的乳暈中央,尖尖挺立著的花蕾硬度不斷地加強。
這個階段,他一手還摟著藍星月的肩膀,所以只能一手單兵作戰。
他謹慎地把戰場放在了胸腹之間,雖然他是那麼地想往下、往下、再往下,但他還是竭力地忍住了強烈的衝動。
在他懷中的藍星月開始極其輕微的蠕動,起初只是轉一轉頭,聳一聳肩,慢慢地扭動的部位在下移,當纖腰動起來的時候,美臀也必然會跟著動,再過了會兒,她一只穿了絲襪一只沒絲襪的長腿也開始輕輕地互相摩動起來。
他懂女人,當然知道這些不仔細觀察還發現不了的細微動作的含義,他開始醞釀著下一個階段的行動。
他開始輕輕地吻著她細長優美的脖頸,在她身體的微顫中慢慢下移,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擋,他的舌頭一步一步攀登上了雪峰之巔,綻放的蓓蕾消失在他微微開啟的雙唇里。
無論他的手指有多少靈活,但與那潤濕的雙唇、柔軟的舌尖相比,後者具有強大得多的殺傷力。
傾刻間,藍星月戴著訂婚鑽戒的手緊抓起白白的床單,大約隔了數秒後,一聲幽幽的呻吟從她鼻腔里傳了出來,那聲音久久地回蕩在空曠而又寂靜的房間里。
吮吸著綻放的花蕾,他把從另一只手從藍星月頸彎下抽了出來,本單兵做戰的他此時擁有了三樣兵器,一手參與到了對於雪峰的攻陷戰,另一手放到了她平伸著的美腿上。
他的身體已快要爆炸,但他依然沒把欲望付諸以行動。在過去的一年半里,他已學會如何去克制,今天離成功只有一步遙,決不能功虧一簣。
決戰前大都會有那麼一段平靜的時候,他克制著洶涌的心緒、壓抑著澎湃的欲望,繼續以他認為最佳的方法撫慰著她。
他本想趁著決戰到來之前,把另一條腿上的絲襪也脫了,但撫摸著那穿著絲襪的腿卻又感受另一種味道,不是什麼都是沒有阻隔的好,也不是什麼都是脫光了的好。
經過漫長而充分的准備,在她沒有絲毫防備時,他發動了突然襲擊。
手掌貼著大腿內側迅速前行,動作極是迅速果斷堅決,在藍星月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到達了指定位置,寶藍色內褲隆起的地方已在他的五指間。
在他還來不及進行下一個動作,甚至還沒來不及品嘗攻入最後堡壘後的喜悅,藍星月的長腿緊緊並攏夾住了他的手,接著又拉住了他的手臂。
“不要這樣。”藍星月睜開了一直微微閉著的杏目。
藍星月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他緩緩地抬起頭,迎上了她的目光。在下一刻,他的信心開始無限增長。
他的手指緊抵在了她內褲的中縫上,隔著薄薄的布料他感受到了花唇的柔軟嬌嫩,突然手指觸到了一點點濕潤,有一點很小水漬,比一分的硬幣還小。
她雖然拉著他的手臂,但扯力輕微,遠不足以扯動他的手掌。
他更看到了藍星月的眼神,依然迷蒙地似早春的薄霧,他了解這樣的眼神。
“我只是想摸一下,我真的非常想,讓我摸一下好嗎?我不會做那事的,只摸一下就行。”
氣氛陷入了僵持,他突然又低下頭,含住乳尖,讓依然硬挺的蓓蕾在舌尖劇烈翻滾。
手掌雖然不能動,但手指還有動的空隙。在寂靜無息中,他靈巧地按住那點小小的水漬,先是輕輕地向內壓迫,然後開始畫著小小的圓圈。
藍星月想拉開他的手,但目光突然觸碰到手上那個戒指,力量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察覺到那點水漬在以極慢的速度在擴張,他知道勝利已離他一步之遙。他抬起了頭,迎上了藍星月迷惘而慌亂的眼神。
“我愛你!我發誓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我會用我的一切讓你永遠快樂!”
說著,他又吻了她。
甜言蜜語總能轟碎少女的堅實堤防,如果不是因為那次的核彈危機,這些話可能對藍星月作用沒那麼大,但經歷那次事件,她才明白自己最終還是需要別人保護的。
雖然藍星月也知道他保護不了自己,但這是一種心理的需求,所以他這麼說的時候,她抓著他手臂的手松動了,軟軟地從空中落到床上,雙腿雖然還夾著,但隨著那片水漬的擴大,腿間的縫隙已越來越大。
對於女人來說,在他掌中的私處要比乳房更私密些,但只要已經被淪陷,那多出的一點私密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藍星月的長長的美腿越分越開,他的手掌已經不受任何的約束。
他感受著潤濕,將兩根手指豎得筆直,像鋸木般在隆起處的中央快速地來回拉動。
直到此時,他仍不敢掉以輕心,寶藍色的內褲雖然輕薄如紗,但依然是最後堡壘的一道重要防线,如果無視它的存在,它或許會變成一道銅牆鐵壁不可逾越。
在進攻著最後堡壘時,他依然沒有放棄鞏固原有的陣地,但在吸吮撫摸著雪峰時,他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正在激戰的地方。
內褲的中縫,被洇濕的那一片讓寶藍的顏色變深了許多,在一片更深的藍色中,微微隆起的地方已顯現出凹陷的縫隙。
他的目光越過那三角地帶,那一邊穿著絲襪一邊沒穿絲襪的美腿時而挺直,時而微微彎曲,在他的手指加速時,藍星月的腿越來越彎,本伸在床外的玉足縮到了床上,直到高高的鞋跟踩在了白色的床單上。
今晚對於他來說,是在進行一場醞釀一年半的戰役,任何一點實質性或者象征性的勝利,都讓他狂喜。
當藍星月的腳從床外縮到了床里,這意味著整個身體全部到床上,雖然或許不具有實質性的意義,但在他眼中卻又是一個勝利。
為了今天,他做過無數准備,一切只為攻破她最後的堡壘。
他在經過短暫的調整改變了進攻的手段,蓋在微微隆起處的手掌抬了起來,後退是為了更好的進攻,他的中指抵在凹陷縫隙的下方,然後順著內褲中縫間顯現出來的溝渠從下至上的勾動著。
起初速度還是慢的,一下一下節奏清晰,慢慢地速度在加快,那條細細的凹縫在他的掏挖下越來越寬。
這樣的戰斗對於他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他很想把戰线再往縱深推進,但他知道還不是時候。
在他含住她乳尖蓓蕾時,她曾有過一次呻吟,但之後卻沒有了類似的聲音,他非常清楚傳統的觀念對她影響的多深,如果不能將她徹底推入欲望深淵,即使成功脫掉她的內褲,依然會有失敗的可能。
觀察著藍星月的神情,仔細分析著她身體每個部位的反應,他又把目光落在令他痴迷的美腿上。
他看到隨著他指尖的勾動,她腿部的肌肉在相應跟著反應,這個細節在沒穿絲襪的腿上更清晰一些。
他心中一動,她一直在忍,雖然忍著讓自己不叫出聲來,但卻忍得很辛苦,她已要用不斷收緊肌肉來抵抗欲望,說明火候已差不多了。
他無聲笑了,他笑自己真的很傻,他居然指望一個觀念傳統、注重貞操的少女會在陰莖還沒插入時就大聲呻吟。
更何況她是藍星月,一個將軍的後代,一個國防大學畢業的軍人、一個國家安全局的特工。
他記剛認識的時候,他自恃有不錯的搏擊功夫而與她進行武術的切磋,甫一交手,他立馬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躺在地上仰視著衝他伸出手來的藍星月,將她置於胯下的執念從那一刻油然而生。
此時此刻,收獲已超過他的期望,他已為她戴上戒指,她遲早是屬於他的,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即使今天失敗了,還有明天。
望著藍星月越來越彎的腿,他幻想著在下一刻那脫去絲襪和沒脫絲襪的腿都懸在半空中,當自己的陰莖進入她的身體後,那還穿著高跟鞋的玉足將會像撥浪鼓一般在他身體的兩邊搖晃,那是在為他的勝利而歡呼。
記得第一次和她切磋時,自己從後面襲擊她,哪想到背對自己直立著的她竟把腳踢過了頭頂,他一下就被打倒。
很快,那能踢過頭頂的腳就會在他掌控之中,他會握住腳弓,讓她仍一邊穿著絲襪一邊沒穿的長腿分向兩邊,她身體柔韌性那麼好,長腿一定能擺成像线一樣直的一字,而深插在一字中央的將是自己的陰莖。
他決定在把自己的陰莖插進她身體最深處後,他會很快把陰莖拔出來,然後慢慢地等待一絲紅线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個時候,他的陰莖一定也染上了鮮艷的紅色,他不急著把陰莖再次插入,他要向她展示染著她血的陰莖,即便她閉著眼睛也要想辦法讓她看到。
他還要把她的身體翻過來,讓她撅起大大的屁股如母狗一樣趴著,即使今天做不到,總有一天也要做到,他相信當陰莖插進這個姿勢的身體,在撞擊著她肥美渾圓屁股,那會是他一生中最最亢奮的時刻。
他的另一只手依然撫摸著藍星月的乳房,身體慢慢下移,他的臉擱在被撩起的寶藍色裙子上。
緊盯著近在眼著的隆起部位,遮著私處的內褲中縫已然全濕了。
總攻即將開始,他屏著呼吸手指靈巧地撥開內褲中縫的邊緣,中指與食指侵入其中。
內褲里果然和他想得一般已一片泛濫,他精確地找到在濕濘中凸起的小肉蕾,只是輕輕的觸碰,肉蕾赫然在指間挺立起來,在肉蕾的勃起時,他終於又一次聽到藍星月的呻吟聲。
在他的手指與藍星月私處親密接觸時,在感受著她身體渴望之時他也察覺到了她有抗拒的念頭。
他手指快速地撥弄著,身體迅速上移,結實的手臂再次摟住了她,兩人的雙唇又緊緊地粘在一起,他用身體的重量壓住了扭動著的她。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襯衣也敞開了,當兩人相擁時,藍星月豐滿的乳房緊貼住他健碩的胸肌,從他身上傳來的滾燙熱流讓藍星月熱得想脫去所有的束縛。
他輕輕牽起藍星月的手,下一刻她的手掌上多了一根散發著炙熱氣息的物體,那物體在她手掌上跳動,她不知道該是推開它還是握住它。
在他扯住藍星月寶藍色內褲的邊沿,在它慢慢離開它原有位置的時候,藍星月還是恢復了少許的清醒。
身體的渴望與道德的束縛作著激烈的斗爭。
忽然藍星月想到,兩天後她將去執行一次危險的任務,或許把純潔的身體給了他,自己將會少一份牽掛,或許會讓她更勇敢些。
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藍星月聖潔的私處第一次裸露在了男人的面前。
他帶著微笑以勝利者的姿態慢慢地拉動著內褲,黑色的細毛、白色的肌膚、粉紅的花瓣交融成一幅奇幻美景,他的熱血沸騰到了極點。
當寶藍色內褲上端的平线緩緩越過花唇中央,在藍星月的私處即將徹底地呈現在他眼前時,突然響起了失火的警報聲,屋頂的葵花狀的花灑噴出漫天水珠。
今夜的浪漫到此結束,望著掩上了衣衫的藍星月,他的心如墮冰窟。
火災並不嚴重,很快就被撲滅,是一個離他們不遠的房間突然著了火,離奇的是這個房間並沒有賓客入住。
兩天後,藍星月參加一次行動,行動中數度遭遇險境,她以智慧與勇敢戰勝了敵人。
當死亡氣息撲面而來的時候,當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時候,藍星月以為會想到他,但眼前出現的卻是風玲的那嬌小瘦弱的身影。
回到京城,藍星月卻聽到了他被紀委叫去談話的意外消息。
再度見到他,他極度的憔悴,眉目間愁雲慘淡。
他並沒有什麼罪大惡極之行為,只不過是打探些股市內幕消息或者通過人脈關系牽线搭橋,獲取些不大不小的好處。
這些都是在藍星月與他所處的那個圈子里再平常不過的事,不靠這些,根本沒法在這個圈子里混,甚至生活都會成問題。
平心而論,與其它人相比,做這些事他還是算比較克制謹慎的。
藍星月雖並不贊同他做的這些事,但也不是一點不知道。
他帶她去的那些高檔場所,一個晚上的消費比他一個月工資還多,送給自己的那個鑽戒,如果僅靠工資,不吃不喝三、五年也未必買得起。
看著他恐懼焦慮的模樣,藍星月安慰著他,並表示動用自己的關系幫他疏通。
不知為何,上面似乎鐵了心要辦這個案子,藍星月托了很多人,效果卻不大。
他的父母雖是高官,但京城里的部長多如牛毛,影響力甚至還不及藍星月一家。
很快,他已被停職,隨著案件的深入調查,相信很快就會被雙規。
在這個期間,藍星月倒從沒有想過要和他分手,在他危難時刻她不會離開他。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卻提出了分手。
“為什麼要分手?”
“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怕被拖累。”
“我可能會被抓進去,可能會被判刑。”
“我還在努力,即使真被抓了,我也會等你。”
在經過漫長的靜默後,他吐露了實情。
“我被調查,是因為你。”
“什麼!”
“有人暗示我,只要我們分手,我就會沒事。”
“什麼!你確信!”
“我確信,透露給我消息的人,絕對可靠。”
“那你准備怎麼辦?”
“我已答應了他。”
“什麼!你答應了?”
“是的。”
原來是因為她,他向強權低了頭。藍星月在為自己給他帶來困擾而難過時,也為他竟如此的不堅定而痛心。
“哪怕你真坐牢了,我也會等你,一直等到你出來。”
“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
“你真想清楚了嗎?”
“我想清楚了,進了監獄,我就會失去一切。”
“但你還有我呀。”
“在你身邊有那麼多的權貴公子,我不相信你能一直等著我,不是等一天,不是等一月,而是三年、五年甚至八年十年。退一萬步講,即使你真的願意等我,走出監獄的我也不會再有抬頭看你的勇氣,我們在一起不會快樂。對不起,藍星月,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的一切並不只是你,我的生活也不僅僅只有你。我們分手吧。”
在聽著那話的前半段,藍星月還想說什麼,但當聽到最後一句,她什麼也不想說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我們分手吧。”
藍星月從挎包里拿出他送的戒指輕輕的放在桌上。
那一個晚上,藍星月在燈火闌珊在街上走了很久。
起初胸口像堵著大石頭,漸漸的那巨石悄然無息的消失在空氣里,她的腳步輕松起來,突然有了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雖然心中已放下了這件事,藍星月還是去探查了到底是哪個大人物竟下了這樣奇怪的指令,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的原因。
在若干天後,藍星月終於查到了那個人。
他絕對是這個國家的實權人物,京城高官眾多,但真正處於權力核心的只有那麼數人,而他是其中的一個。
他仕途頗為曲折,數度失勢甚至幾次被逼離開京城,但他每一次回歸,卻又在權力的道路上前行一步,半年多前,他再度回京,更是成了權力核心中的核心。
雖然身在國家安全局,又是鳳大禹山基地的一員,但鳳與這個國家權力機構的緊密程度到底有多深,藍星月卻也並不完全清楚。
他那樣的人物,沒有特別的理由,連見上一面都極為困難,更不要說去問清她心中的疑問。
當藍星月翻閱他的相關資料,突然看到一個名字,他的兒子竟是自己的小學同學,一個瘦瘦戴眼鏡的男孩的形象躍入腦海,藍星月依稀記得,那時他特別喜歡跟在她的後面,她好像還為他打過架。
藍星月找到他的聯系方式,約他在一個湖邊的茶室見面。
藍星月記他在四年級時轉校了,十多年沒見,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還是那麼瘦,還是戴著眼鏡,只是長高了,但竹子般的軀干似乎一陣大風就能吹倒。
他臉色青白,那是一種帶著病態的蒼白,讓人看都有點揪心。
簡單的寒喧後,兩人聊起兒時的趣事,氣氛熱烈而又融洽。
在藍星月猶豫是否要問那個問題時,他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讓她說出想說的事。
藍星月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希望他去問問他的父親,接下來藍星月度過了生平最驚訝的時刻。
在他的敘述下、在一次一次的意外中,藍星月除了問“為什麼”,更多的是以“哦!”
、“呀!”
、“啊!”
表示驚嘆。
“是我讓我的父親這樣做的,是的,可以這樣說,這件事是我指使的。”
“為什麼?很簡單,因為我覺得他配不上你!”
“他利用人脈關系賺點錢沒什麼大不了,哪個人不是這麼在做,這不是他配不上你的理由。”
“請不要笑我,身份、地位、相貌等等,也都不是理由。”
“我的理由?那是因為他對你並不是真心的。過去我不知道,在這半年多里,他同時與三個女人保持著肉體關系。你不信?這是照片。”
“請不要驚訝。浮躁的社會讓人的欲望越來越無止境,他是一個生活在世俗中的男人,自然會對女人有欲望。他並沒有去欺騙那些女人,他告訴過那些女人他是有女朋友的,她們都是心甘情願並不計名份的和他發生關系,這在我看來,那只是他生理需求的一種發泄,應該來說他是真的喜歡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會接受這樣的現實,至少我能理解卻不能接受。”
“我知道你不會接受,不過只要他愛你足夠深,我還是不會去阻止的。所以我決定試一試他到底有多愛你。我抓住他一些把柄向他施加了強大的壓力,並通過某種途徑告訴他只要離開你就會沒事。我准備給他七天的時間,只要他能挺過七天,我會放棄對他的調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如果他能挺得住,證明他足夠愛你,我就也放心了。他得知這個消息後,考慮了十五分鍾就答應與你分手,雖然我的判斷沒錯,但他這麼快就答應連我也沒想到。”
“我相信分手一定是他提出來的,我不清楚你有多愛他,但在這樣的情況,即使你不愛他,但你的俠義之氣讓你決不會想到離開他。”
“或許我太理想化了,但我覺得真正的愛情是生死與共、風雨同行,如果僅僅因為失去地位、財富哪怕是自由就舍棄了愛情,那決不是真正的愛情。”
“我為什麼這麼做?你記不記得小的時候你保護過我,為了我和高年級的男同學打架,打到頭破血流依然護在我的身前。我想,現在趁我還有生命的時候,輪到我保護你一次,哪怕只有這一次。”
不知不覺間已是晚霞滿天,夕陽金色的余暉籠罩著他,在藍星月的眼中瘦弱的他好像高大、壯實了許多,但他剛才的那句話卻讓藍星月心中一顫。
“什麼叫‘趁我還有生命的時候’?本不想和你說的,很多年前,我就得了絕症——白血病。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個奇跡了。”
“我還有多少時間?很難說,一天、一周、一月、一年都有可能,或許還能活得更久一些,只有老天才知道。”
不知為什麼,聽著他的話,藍星月心里覺得很難過。
“沒關系的,我把每一天都當做生命的最後一天,所以我一直活得很快樂。”
他的坦然感染到了藍星月,她把憂傷暫時的放下。突然,藍星月想了那個晚上,那突然其來的火警一直是個迷團,她又把疑問提了出來。
“是的,那把火是我放的。”
“為什麼放火?咳咳,這很難回答。我打個比喻吧,因為某種原因,或許是小的時候你為了我打架,於是你就成了我心中的神女,神女有點肉麻,還是比喻成俠女好一點。在中國人的心目,因為俠女有著超凡的本領總是高高在上、神聖而又不可侵犯,而當俠女受到了侵犯,我想只要是個人總不會袖手旁觀的吧。”
“我怎麼知道你被侵犯?咳咳,雖然我很想撒個謊,但在女俠面前又萬萬不能說謊。那晚我讓我爸的特工在那個房間里裝了攝像頭。”
刹那間,藍星月的臉漲得比天邊的晚霞還紅。
“什麼!啊——”
藍星月這一次的感嘆詞比先前任何一次都用得激烈語調拖得更長。
“雖然我知道他在那方面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但沒想到他比我想象得還要厲害。本來我想這個事一定不會發生,但是……呵呵,咳咳,你不知道我有多急呀,我沒辦法才……”
藍星月已經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你不要說了!”
“是,是,我不說了!”
“有沒有別人看到!”
“沒有。”
“幫你裝攝像頭的特工呢?”
“你是國安局的,應該知道這個國家最頂級特工素質。”
“你有沒錄下來!”
“啊!咳咳,咳咳。”
“到底錄了沒有!”
“我不想錄的。”
“我問你到底錄了沒有。”
“那個機器有自動錄像功能。”
“啊!啊!啊——你!你!你!”俏臉通紅的藍星月情不自禁用手指著他,像極一個野蠻女友。
“那是自動錄的,不能怪我。”他像一個犯了錯的小男孩。
“後來看過沒有!”
“咳咳,咳咳!”
“我問你看過沒有!”
“看過。”
“什麼!啊!啊!啊——你看了多少次!”
“咳咳,不記得了。”
“什麼!馬上刪了,馬上刪了!”
“是,是。”
“馬上刪!必須立刻刪除,全除刪除,還要格式化,不,要把硬盤砸碎才行!”
“是,是,不過……”
“不過什麼!你不想刪嗎!”
“不是。”
“那是什麼意思?”
“你說立刻刪除,但那東西不能遙控的,現在還刪不了。”
“機器在哪里?”
“我家里。”
“那去你家!馬上!”
“是,遵命,出發。”
就像兒時,藍星月仰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他帶著幸福的笑容顛顛一路小跑地緊跟著。
在落日的金色海洋里,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向未知的未來。
********************
*後記*
那個嫁給大人物不成器兒子的鳳戰士叫柳如眉,沒有愛情的婚姻仍在繼續,與過去不同的是,她極偶爾地會在與丈夫做愛時生出些反應來。
風玲是否通過涅槃考驗尚不得而知,藍星月一直期盼有她的消息。
藍星月的男友高建光在專案組結束對他的調查後,就後悔了。
很快,他的女友人數從三個迅速擴展到了十多個。
他知道那個晚上只能存在於自己的夢中,每每想起那一刻,如果身旁恰好沒有女人,他就會將手伸到胯間,緊握住那滾燙的陰莖。
藍星月與她的小學同學蘇正奇成了很好的朋友。
有的時候,藍星月突然會有想見到他的衝動,這種感覺從沒在高建光身上出現過。
不過蘇正奇似乎一直小心翼翼地和藍星月保持著距離,有幾次藍星月察覺到他有吻她的衝動,但最後他只輕輕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每每想到他的病,藍星月總是黯然傷神,但她從不會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蘇正奇也是一樣。
他們在一起,總是有那麼多的笑聲。
某一天,藍星月接到命令,政府將對在香港的魔教的分支機構黑龍會展開全面打擊。
藍星月踏上了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