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這慘烈的景象,冷傲霜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輕叱一聲,一步便衝至炕前,纖纖玉手向殷嘯頭頂斬落。
這一擊帶著無限殺意,屋里溫度驟降,比屋外雪原還要寒冷百倍。
眼前冷傲霜驟然出現,殷嘯大吃一驚,反應自然慢了一线。
但他畢竟是魔教頂尖高手,在千均一發之際還是擋住了這致命一掌。
但對方寒冰罡氣已侵入手臂,幾乎要將他冰凍住一般。
殷嘯從炕上跌落,冷傲霜面若寒霜,手足並用攻勢如潮,招招都是置死地而後生。
邊上虎衛亂成一團,他們武功雖也不錯,但對戰中的兩人攻守均快若閃電,在狹小的空間里,他們根本插不上手,反而會被誤傷。
“退。”
殷嘯沉聲喝道。
高手相爭,勝負一线之間,他先機已失,冷傲霜第一擊便令他受了內傷,這樣纏斗下去,必敗無無疑,敗便是意味著死。
在虎衛亂哄哄地衝向門口時,冷傲霜雙掌一合,整個人就似出鞘之刃,斬向殷嘯。
在她一往無前的氣勢之下,殷嘯不敢硬接,他只有退。
一退,便撞到了擠在門口的虎衛,頓時數人被他撞飛。
雖然從門口退了出來,但仍有近一半虎衛沒來得撤離。
殷嘯赤身立在雪地上,胯間陽具仍似長槍一般挺立,木屋之中響起慘叫聲,對方正在殺戮他的手下。
他血氣上涌,大吼一聲,向房門衝去,剛進門,以逸待勞的冷傲霜將他殺得心驚膽戰,好不容易退出木屋,人尚未落地,口中已鮮血狂涌。
冷傲霜身上僅穿著月心影的內衣,雖然尺碼要比她的要大一號,但也就將將遮掩住大半邊雪臀,一旦縱躍踢擺,少女最隱秘誘惑的部位便時隱時現。
此時,她縱身從門口衝出,帶著漫天風雪一般的殺意,從半空向殷嘯殺至。
殷嘯論武功,就算不如冷傲霜,按理說卻也不會如此不濟,幾個回合,就傷重吐血。
冷傲霜在生死之間,得到月心影相助,武功已然盡復,在衝出地窖瞬間,看到月心影被辱,胸中的怒火與殺意都達到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
高手相爭,相講先機、講究氣勢,而殷嘯正享受肉棒在月心影緊密無比菊穴中抽動的快感,一方是挾滔天之怒,一方是倉促應戰,第一擊就令殷嘯受創。
而殷嘯緊接著又犯下第二個錯誤,看到沒逃出來的虎衛被屠戮,情急之下衝進木屋。
如果他趁此機會,調整內息,集結剩余虎門,倒也能有與冷傲霜繼續周旋,但人沒救出幾個,自己內傷加重,便失去了一戰的能力。
看到冷傲霜曼妙動人的身形,那撐起素色內衣的乳峰和骨內均稱的玉腿,都是無比動人的風景。
但殷嘯哪還有時間欣賞,在判斷形勢後,他又喝了一聲“退”,轉身便逃。
兩個虎衛在沒接到命令前,仍悍不畏死地上前攔截,騰身而起的冷傲霜繃緊足尖在兩人眼前一晃,他們還來不及感受盈盈一握的玉足有多麼美麗,胸口被足尖輕輕地點到。
頓時兩人如被電擊,魁梧的身體跌了出去。
冷傲霜追了殷嘯近千米,她有信心能追上他,但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月心影還在木屋里,冷傲霜不放心她。
殷嘯感到對方停止了追擊,但依然發力狂奔,十八虎衛折損過半,他既惱怒又不甘,但什麼都沒有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抓不抓得住冷傲霜,和他沒甚關系,沒必要在這里和她拚個你死我活。
冷傲霜轉身向木屋奔去,月心影在她心目之中,是除了妹妹冷雪外最重要的人。
數年來,象姐姐甚至都有點象媽媽般的月心影給了她很多溫暖,在修練遇到瓶頸時對她鼓勵、在生日的時給她驚喜、在危難時突然出現,冷傲霜雖從沒有說過太多感激的話,但這一切已盡在不言中。
在快要跑到木屋時,冷傲霜看到月心影竟出現在門口,她雙手仍被銬在背後,胯間和兩邊大腿內側鮮血淋漓。
她是不放心自己,看自己追了出來,便強撐著重傷的身體,也要出來看一看。
“心影姐。”
在離月心影還有十數米,冷傲霜叫著她的名字,穿著月心影給她的單薄內衣縱身向她撲去,這一刻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冷傲霜眼中泛起一層晶瑩的水氣。
在西伯利亞茫茫雪原的一座伐木人小屋門檐前,冷傲霜一把緊緊地抱住了月心影,一個只穿著一件內衣和一個一絲不掛的兩個女人在雪地中緊緊相擁,畫面就如她們在那張床上赤裸相擁一般令人動容和震撼。
“我怎麼會到現在才醒來,對不起,月影姐。”冷傲霜感到無比的自責。
被冷傲霜緊緊抱著,月心影的心是痛、身體是痛的,但在疼痛中,卻涌動起劫後余生被親人擁抱時的開心快樂。
“我沒事的,你沒事就好。”月心影笑了起來,淚光中的笑容總是特別溫馨動人。
“我抱你進去。”
冷傲霜不容分說,彎腰抱起月心影。
這一刻,月心影心中又涌起難以言狀的感覺。
一直以來她都以大姐姐的身份無微不至地關愛著她,但此時被她這般抱在懷中,竟然……
竟然有一種似乎……
似乎叫做……
叫做甜蜜的感覺。
冷傲霜輕輕將她放在床上,這是她第一次與冷傲霜赤裸相擁的地方,也是痛失貞潔之地,這一刻月心影的心痛並快樂著,又摻雜著一絲對未來的迷惘。
放下月心影,冷傲霜做第一件事就是找手銬鑰匙,這種手銬是特殊合金制成,即使高手也拉扯不斷。
但從屋里的幾具屍體找到的鑰匙卻都不對,月心影看到了一下,感覺那個拿出手銬的虎衛並不在房間里。
“門外還有兩個,我去看看。”冷傲霜記得剛才有兩個被自己在外面擊殺。
看到冷傲霜急匆匆地往門外走,月心影叫道:“你穿了衣服再出去吧,外面冷。”
“沒事,我怎麼會怕冷。”冷傲霜說著人已衝了出去。此時她們並沒有完全脫離險境,需要第一時間解開月心影的束縛,然後帶她趕緊她離開。
正當冷傲霜俯身在兩個被擊殺的虎衛身上找尋鑰匙,心中猛然升起警兆,只見遠處十多個人影正朝這里高速奔來。
冷傲霜顧不得再找鑰匙,飛奔回屋內,從窗戶看去,對方也已發現了她,正加速趕來。
“敵人來了,我帶你走。”
冷傲霜沉聲道。
此時月心影身無寸縷,而她身上也只有一件內衣,雖然可以從屍體上扒取衣物,但敵人轉瞬即至,已經來不及了。
冷傲霜急速地從一個虎衛身上拉扯下一件外套和皮帶,她用外套裹住月心影,然後將月心影負在背上,用皮帶綁在兩個人的腰上。
“這樣連你也走不掉,不用管我,你自己先走。”月心影焦急地道。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冷傲霜平靜卻不置疑。固定好月心影,冷傲霜衝出門外,對方已完成對木屋的合圍。
青龍雷破獲知殷嘯擒獲了月心影,便匆匆趕來,沒想到殷嘯不見了蹤影,而冷傲霜背著月心影卻出現在自己面前。
冷傲霜是此次主要的目標,在廢棄工廠圍堵她一戰時,雷破知道低估了她的實力。
在他、殷嘯、屠陣子三大高手再加幾十個精英合圍之下,她施展出殺意無限、精妙絕倫的功法殺出重圍,最後的驚天一擊,他感到如要硬擋,肯定會被擊殺當場。
和冷傲霜的功夫一樣,她的容貌氣質同樣令雷破震撼,雖見過她的照片,但照片畢竟是照片,遠非真人能比,那種凌霄絕頂、傲視天下的卓絕風采,從照片中里是無法感受到的。
雷破自認為對美有很強的鑒賞力,但冷傲霜所展示出來的美,超越了他想象。
他想如果有一天有機會去鑒賞這份美麗,想必需要一個非常長的時間、一個非常細致的過程,這個願望後來真的實現了;但他絕不會想到,今天他會敗得那麼慘、傷得那麼重。
禍福相依總是那麼令人猝不及防,也總是輪回不息。
冷傲霜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突圍,雖然背著月心影,作戰能大打折扣,但此時廢棄工廠的三大高手也只有一個,她還有戰勝對方的可能。
如果現在突圍,即便殺傷數人,對方必將尾隨追擊,如只有自己一人,倒不是問題,但是背著月心影,便很難擺脫對方。
所以,最佳的戰略是擊敗或擊傷對方最強者,就象剛才一樣,逼對方逃遁,她們才能順利脫身。
但剛才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此時敵人嚴陣以待,便絕沒有那麼能輕易得手。
冷傲霜沒動,雷破也沒第一時間發動攻擊,從雪地的足跡看,有一幫人在不久前從剛剛從這里撤離,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殷嘯和他的虎衛。
剛才對講機通話雖短暫,但雷破從他得意的語氣和某些聲響判斷出他正在奸淫著月心影。
這應該不會錯,此時伏在冷傲霜背上的她頭發散亂、面容蒼白、神情憔悴,明顯受過殘酷的凌虐。
她身上雖裹著一件迷彩色外套,但衣擺下裸露出來的小腿血痕斑駁,是什麼血,雷破一時不可而知。
雷破有點不太相信,僅憑冷傲霜一人,能令殷嘯倉惶逃走。
他緊盯著冷傲霜,戰斗一觸即發,此時他應該全神貫注、心若止水,但心還是不爭氣地加快了跳動。
此時,她身上僅僅穿了一件貼身的內衣,堅挺高聳的胸脯隆起的线條非常清晰,雷破甚至看到最高處挺立著的小小花蕾,內衣里面可以完全是真空的。
雖然剛才一戰中,她衣服也有破損,但戰斗激烈,兔起鶻落間,他哪有空分神去看。
冷傲霜腰上系著皮帶,緊勒的皮帶令腰看上去特別纖細,而且這麼一勒,身體迷人曲线展露無遺,再加上裸露著的一對美得找不出絲毫瑕絲的筆直長腿,誘惑難以抵擋。
但最誘惑的卻在腰下方,她穿著既是內衣,內衣肯定不會長,腰部皮帶一勒,令短短一截內衣下擺似超短裙一樣的存在,不過如果這是超短裙的話,肯定是世界上最短的一條。
此時,站在側面的人可以看到在大腿盡頭驟然隆起雪臀的迷人弧线,而在正面的,則能看得到更令人熱血賁張的畫面。
象超短裙一樣的內衣下擺,雖將將遮掩住最隱秘的地方,但這里是西伯利亞的雪原,凜冽的狂風呼嘯卷過,裙擺象蝴蝶的翅膀一樣擺動,於是細細小小的黑、淡淡嫩嫩的粉便時隱時現,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息。
雷破雖刻意讓自己不要分神,但還是忍不住分了神,當他看到內衣下擺,還有微微隆起的恥丘上都染著血漬,頓時眼中迷惑起來。
看對方的體態,必然是處子之身,那麼這血哪里來的。
難道殷嘯不顧阿難陀的禁令,對她也下了手,否則為什麼她只這穿著一件內衣,不僅胸罩,連內褲都沒穿。
但看她隱秘之處,似乎並沒有被蹂躪過的痕跡。
或許這血是月心影染上去的,雷破有了正確的猜測。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有其他鳳的高手埋伏在附近,他極不情願地從冷傲霜身上挪開視线,搜尋附近著有無可疑之處。
這是冷傲霜第三次將美麗的身體展示在男人面前,第一次在俄羅斯黑幫諾可夫哪里,雖然令她感到無比羞恥,但她一直暗暗掌握主動,隨時能夠將對方擊殺;第二次是在和蒼雷的戰斗中,就象在剛才的生死相搏,對方無心欣賞,她也無暇顧及。
而此時,為擊殺雷破而選擇敵不動、我不動的冷傲霜,又一次感受到視奸所帶來的強烈羞恥感。
越高傲的人眼中便越容不進沙子,即便冷傲霜想到,或許自己的美麗會是一件武器,但她寧願戰死,也絕不願使用這件武器。
僵局終於被打破了,在被冷傲霜美麗所吸引的人之中,有一個怒火一直在熊熊燃燒。
斗魁在完成誘敵任務後立刻去找尋奇魈,但找到的卻是一具冰涼的屍體,雖然阿難陀下令要生擒冷傲霜,但兄弟的死,令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的仇恨。
對冷傲霜的合圍已經完成,但雷破卻一直沒有下達進攻命令,這令他忍無可忍。
斗魁大吼一聲道:“雷兄,她和我有殺弟之仇,我先上了。”
說著越眾而出,高喊一聲:“你殺了我弟,拿命來還。”
雷破心中苦笑,斗魁雖然武功不弱,但絕非她的對手,這十多人中,也只有自己和他屬於一流的高手,如果斗魁敗亡,不僅阿難陀這里難以交待,而且損失這個戰力,要生擒冷傲霜難度會更大。
在斗魁衝向冷傲霜時,他長嘯一聲,人猶如蒼龍出海,也向她撲去。
人在空中,嘴中喊道:“通知殷嘯、屠陣子,令他們速速會合。”
冷傲霜心神始終在雷破身上,他是對方最強大的存在,只要擊殺了他,敵人便會不戰而潰。
如果一出來她就突圍,氣勢弱了一大截,所以她選擇與對方對峙,等待敵人先發起進攻,再尋找對方的破綻。
而雷破相當謹慎,在沒有絕對把握之下,並沒有冒然進攻,對峙的時間長,對冷傲霜並不利,因為敵人隨時可能會有援兵,但她卻不會有。
而此時,斗魁按捺不住發動攻擊,打亂了雷破的部署,對冷驕傲霜來說是一個機會。
而且雷破在進攻時,選擇立刻求援,說明沒有十足的信心戰勝對方。
高手對決,氣勢為先,兩軍對壘,勇者勝,有些人武功明明比對方高,但對死在對方手中,往往因為氣勢的緣故。
斗魁在她的側面,而雷破在她的正面,當雷破動之時,冷傲霜口中也發出鳳吟般的長嘯,潔白如蓮的赤足輕點雪地,徑直衝向雷破,雖然背著人,但速度依然極快。
斗魁先動,所以在冷傲霜離雷破尚有段距離時,斗魁已從側面殺至,如果要化解他的攻擊,必須要停下腳步,即便擊退對方,雷破也已完成蓄勢一擊。
冷傲霜沒有停,甚至都沒去看他一眼,繼續前掠。
斗魁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怒氣更盛,如果無視他的攻擊,必然大錯特錯,這帶著滔天仇恨的一掌,即便不能立斃她於掌下,也會令她重創。
在兩人身形交錯之時,突然伏在背上的月心影修長白皙的小腿揚了起來,猶如玉石雕琢的足踢向斗魁的腦門。
這一下後發先至,腿又比手上,所以在斗魁擊中冷傲霜身體前,那看似柔嫩玉足一定會先踹到他的腦袋。
雪白的玉足離斗魁還有段距離,但一股凜冽的寒氣令斗魁頭皮發麻。
如果繼續攻擊,或許可以讓冷傲霜受點小傷,但自己肯定完蛋。
斗魁雖在盛怒之下,卻也覺得這筆買賣絕不化算,無奈只有停下腳步,雙手高舉,化解對方的攻擊。
饒是斗魁反應神速,愣是在那纖纖玉足踢到自己腦袋前將它擋開。
這還是因為冷傲霜將真氣貫入月心影身體,力量大減,如果這一腳是冷傲霜踢的,斗魁絕沒這麼輕易擋得住。
雷破見斗魁攻擊受挫,心中一凜,背著人,本是極大的劣勢,但沒想到她竟巧妙利用,將劣勢化為自己的武器。
要知道月心影本也是不弱於雷破的強者,此時只是重傷力竭,她與冷傲霜心意相通,只要冷傲霜用真氣相助,也能進行精妙的攻擊,只是借助別人的真氣,力量不足而已。
但雷破畢竟是五神獸之首,武功還在殷嘯之上,雖然之前受了一點內傷,但並不嚴重,眼前冷傲霜攻勢如潮,他卻也凜然不懼,雙掌一錯,以強攻對強攻,不肯有絲毫退讓。
冷傲霜第一招,雷破屹立如松,一動未動;冷傲霜第二招,雷破退一步;而當冷傲霜第三輪攻擊,雷破身形向後急掠,神情變得極其凝重。
並非冷傲霜武功可以完全壓制雷破,而她的打法令雷破無法接受。
每一招都是同歸於盡、與敵偕亡招式,根本不留絲毫的後手,雷破一方面惜命;一方面阿難陀有令,必須生擒對方。
所以,一方拚命,一方竟還想活捉對方,雷破的選擇唯有退。
早在廢棄工廠時,冷傲霜已確認定對方不想置她於死地,而是要生擒她,所以剛才在木屋,包括現在對雷破,她都用拚命的招數。
這種招數其實很危險,即便僥幸擊殺雷破,她也必然重傷而無一戰之力。
但雷破選擇退讓,這便給他機會,對方來的人雖多,但真正高手卻只有雷破與斗魁。
冷傲霜相信,這些人中,會和自己同歸於盡的只有斗魁一個。
所以當雷破選擇退的時候,冷傲霜身形一折,向著斗魁衝去。
“斗魁,小心!”退出十余丈的雷破已來不及救援。
冷傲霜背著月心影高高躍起,一掌將斗魁劈去,人未至,掌風已將對方籠罩。
這一樣是拚命的招數,全力攻擊,而自己中門大開,全無防御,如果要擋住這一招,最好的方式便是以守為攻,否則一旦後退,攻勢便將連綿不絕。
“老子和你拚了!”斗魁不想再逃,他已經逃了一次,弟弟因他而死,即便死在對方掌下,也要拚死咬上對手一口。
在冷傲霜小巧玲瓏的手掌按上對方頭頂那刹那,斗魁巨大手掌也擊在冷傲霜的胸膛,頓時胸口薄薄的綿質內衣不堪掌力化為碎片,窈窕的身形向後倒飛出去,而斗魁雙掌平伸,依然保持著攻擊姿態,人卻象被石化一動不動。
“斗魁!”雷破吼道。在阿難陀八大弟子之中,斗魁與他關系最好,冷傲霜看以輕輕一掌,頓時將他顱骨震碎早已氣絕身亡。
急退之中的冷傲霜赤足在雪地上劃出一道深溝,終於穩住了身形,她感覺胸膛氣血翻騰,斗魁這一掌多少還是令她受了內傷。
她又一次鳳鳴長嘯,告訴所有人,雖被斗魁打中一掌,但依然戰意高昂。
然後,她目光緊鎖雷破,輕輕抬起纖纖赤足,一步一步慢慢向他走去。
雖然兩邊交手才幾個回合,但雷破帶來的其他高手卻看得膽戰心驚。斗魁未經一合便被擊殺,他們的武功還不如斗魁,又如何是她的對手。
此時,她單薄內衣前襟盡碎,高聳挺撥的玉乳袒露無疑。
方才,在對峙之時,所有人都無比希望目睹它的真容,但當此時它無遮無擋、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時,但卻無人有心去細細欣賞。
在死亡的陰影面前,還會有什麼欲望可言。
冷傲霜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雷破,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畢竟擊殺他也需付出巨大代價,而且未必一定能夠做到。
她給雷破逃的機會,就看你逃不逃。
如果你不逃,那麼你便要有死戰的覺悟,所謂窮寇莫追,你把人逼急了,死了也要咬你一口。
給他一條退路,那麼他即便和你戰,就未必有舍命的的決意。
高手之間,能夠互相明了對方的意圖,雷破知道冷傲霜慢慢走來的用意。
是退?
還是不退?
此時此刻,斗魁身亡,僅憑他一人,雖然還有些手下相助,但要想擊殺她,已是極難。
想要生擒她,更絕無可能。
但如果這樣逃了,不僅顏面大損,阿難陀這里也無法交待。
他咬了咬牙,催動心中戰意,決定拚死一搏。
現在最大的轉機是殷嘯、屠陣子能及時趕來,方能徹底扭轉戰局。
屠陣子收到信息到是在趕來到路上,不過因為分開搜索,尚還有些路程。
而殷嘯其實離戰場並不太遠,但他內傷頗重,正在療傷。
在收到雷破的訊息後,他想既然求援,說明對方真的很強,或許不止冷傲霜一個高手。
自己傷得那麼重,虎衛死傷過半,這次任務他也盡力了,更何況他不是阿難陀的派系,沒有必要那麼拚命,所以他裝做沒聽到,繼續療傷。
木屋前的戰斗異常激烈,雷破一方絲毫占不到上風,他帶來的精英被擊殺近半,自己也幾次被對方掌風掃到,內傷開始加重。
冷傲霜置死地而後生,而雷破首鼠兩端,還想著阿難陀要生擒的命令,這令他更加被動。
在他已有退意時,看到有個手下攻擊了月心影,冷傲霜格外在意,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這個時候,他顧不得面子喊道:“大家都攻擊她背著的那個人。”
說著自己第一個放棄冷傲霜為目標,轉向攻擊月心影。
這一變化使得冷傲霜陷入被動,雷破不與她正面交鋒,對她那些同歸於盡的招數不予理睬,專門繞到背後攻擊月心影。
雷破這麼做,實在有失高手的風范,連他自己都略覺羞愧,但為了達到目標只有不擇手段。
月心影看到了冷傲霜的危局,道:“傲霜,你把我放下。”
放下便意味著未必能保她安全,冷傲霜不會這麼做,她一聲不吭,繼續苦戰。
激戰中,冷傲霜被雷破的掌風掃到,雖尚無大礙,但內衣更加破損,身體幾近赤裸。
在冷傲霜正面迎上雷破攻勢時,因為背後有人,她又將真氣輸入月心影體內,突然月心影沒有用真氣御敵,而是貫注入雙臂之間,竟一下將連接著兩人的皮帶掙斷。
頓時,月心影離開了冷傲霜的身體,掉落到雪地上。
等冷傲霜逼退雷破,轉身之時,見月心影已被雷破手下按在地上。
頓時,冷傲霜目齒欲裂,向那兩人衝去,雷破攔住她的去路道:“束手就擒,否則立刻殺了她。”
月心影大聲道:“傲霜,我死,就讓他們陪葬。”
雖然無比擔心月心影,冷傲霜又怎麼會束手就擒。
戰,還有一线生機,不戰,兩人都得死,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雷破擋在月心影面前,咬著牙齒抵擋冷傲霜幾乎瘋狂的攻擊,此時他不能退,一退兩個手下就立刻完蛋。
兩個手下按著月心影,就在他們前方不遠處,勁氣交加、寒意凜冽,手握人質不但沒有扭轉戰局,反而令對方勢若瘋虎,連雷破都陷入巨大危險。
其中一個用顫抖的聲音問道:“老大,怎麼辦,殺?還是不殺?”
雷破咬著牙一聲不吭,雖在對方的攻勢之下,要分神說話很困難,但要說一個“殺”還是可以的,但殺了月心影,對方勢必更加拚命,此時自己已經力竭,內傷也越來越重,到時候真連逃也逃不掉了。
要救回月心影,必須擊敗或擊殺雷破,冷傲霜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而雷破卻是心電急轉,千百個念頭在心中不停閃過。
高手相搏,分一絲心神都是極凶險的事,再加上雷破已是強弓之末。
在漫天的掌影之中,冷傲霜纖手擊中了他胸口,頓時雷破口中鮮血狂噴,人向後倒飛出去。
在經過兩個手下之時,他拚盡氣力,伸手一撈,將月心影拖入自己懷中。
人還在退,手已扣住月心影的咽喉,身體剛剛停下便道:“你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這一掌,已令他再無一戰之力,在生死面前,沒有什麼面子好講。
同時,他要求也已降低,從“束手就擒”到“別過來”,這一戰是雷破有生以來敗得最慘的一次,也是最顏面盡失的一次。
冷傲霜並沒有聽他的,就如剛才擊殺斗魁之後,纖纖赤足一步一步慢慢向雷破走去,她冷冷地看著雷破,就象看著一個死人一般道:“放開她,今日我讓你離開。”
語氣冰冷得比西伯利亞雪原還要冷。
冷傲霜慢慢走過剛才按著月心影的兩人,他們雖算不上一流高手,也算是個強者。
方才在木屋前,遠遠看著尚穿著內衣的冷傲霜,欲望似潮水般在身體里翻騰,胯間的陽具將褲襠高高頂起。
此時,她就在他們伸手能夠摸得到地方,比雪山更潔白的山峰完完全全無遮無擋;他們坐在地上,而從下往上看,她最隱秘、最誘惑的地方一覽無遺;還有那比玉石還光滑細膩的修長美腿充盈著韻律般的節奏在他們眼前閃過,在這般極致誘惑面前,他們呆若木雞,腦海一片空白,褲襠中的陽具也似乎因為畏懼而縮成小小一團。
但世事千變萬化,即使給他們有天大的色心,有無窮無盡的想象,他們也不可能想到,要不了多久,他們現在象毛毛蟲般的陽具會以從未有過的堅挺姿在她眼前晃動,他們飽含著欲望的精液將噴射向眼前這張高傲而聖潔的臉龐。
冷傲霜走得比剛才更慢,月心影對她無比重要,她不希望最後是玉石俱焚的下場。
但她沒有選擇,月心影含著微笑看著她,為她之後的表現無聲喝彩。
只有這樣,她才能放手一搏,才能真正置死地而後生。
抓著她喉嚨的手在輕輕顫抖,不用看雷破的神情,便也知道他會如何選擇。
對於魔教中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獻身、犧牲、奉獻對他們來說都不可理解。
冷傲霜大約離雷破還有十五步,雖然很慢,但走得卻很穩,似乎告訴雷破,她的決定永不改變。
雷破也已經有了決定,雖然交出月心影自己仍有危險,但不放則是必死無疑,現在只希望這個冰雪煞神能夠遵守承諾吧。
但他心中還有一絲不甘心,扭頭往遠處看了一眼,突然他雙眼發光,他看到屠陣子帶著石衛從遠處疾奔而來。
這瞬間,雷破猛地咬了下舌頭,將身體所有潛能激發出來。
他手掌一拍地面,拖著月心影向屠陣子奪命狂奔。
冷傲霜因為一直盯著雷破,所以比他更晚發現,在他躍起狂奔時,她也看到有新的敵人。
心猛然一沉,她立刻向雷破追去,無論如何,先奪下月心影。
雷破雖然先啟動,但身受重傷,又拖著一個人,自然沒冷傲霜快。
眼看還沒等他與屠陣子匯合,便要給對方追上,情急之下,他手臂一揮,月心影象一床白色棉絮般平平飛了出去。
這時,如果冷傲霜不顧月心影,可以在屠陣子趕到前擊殺雷破,但雷破賭她不會這做。
果然,冷傲霜沒去管雷破,而是向在雪地中不停滑行的月心影衝去。
但已經晚了,屠陣子率人已經趕到,攔住了冷傲霜的去路。
雷破爬了起來,和殘余的幾個手下過去控制住了月心影,那邊戰局極為激烈,屠陣子的武功還稍遜於雷破、殷嘯,雖然帶著十多個石衛,卻也未必能拿得下對方。
看到雷破挾持了月心影,冷傲霜幾次試圖衝破屠陣子的堵截向雷破殺去,看得雷破有些心驚膽戰。
“屠老弟,我受了傷,先帶她離開,你能生擒就生擒,不能也別勉強,看著辦吧。”雷破決定離開戰場。
“好,雷兄先走,我會盡力的。”
激戰中屠陣子高聲道。
他也感到,要想擊敗冷傲霜,把自己多年培養這些精銳搭進去也未必一定能夠做得到。
雷破在,他只有死戰到底,他走了,便有更多的選擇。
看到雷破離開,冷傲霜焦急萬分,心神一亂,更衝不破屠陣子和石衛的阻擊。
雷破的身影消失在雪原之中,見已經不可挽回,冷傲霜凝神靜氣,只有擊敗了眼前這些敵人,才有可能救回月心影。
屠陣子初時占著上風,試圖拿下她,但冷傲霜攻勢越來越凌厲,有兩個石衛被擊殺,他萌生退意,開始且戰且退。
冷傲霜並沒有強行追擊,在屠陣子退走後,她剝下一具屍體上的衣褲,向著雷破逃遁的方向一邊追去,一邊跑一邊將衣褲套在身上。
此時,離雷破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冷傲霜心急如焚,順著足跡繼續追蹤。
黎明的晨光漫漫灑向雪原,雷破應該是經知道冷傲霜在追擊他,所以一刻沒停地狂奔不已。
突然,冷傲霜聽到雪地摩托的聲音,她極目遠眺,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凌宇。
“你怎麼來了,月心影被抓走了,我正在追,順著足印走。”冷傲霜一刻都沒有耽擱躍雪地摩托道。
“你去追敵人,月心影又去找你,我實在放心不下。”凌宇說道。
“謝謝。”
冷傲霜很少說謝謝兩字。
她雙手懷抱住凌宇的腰,感受到溫暖時也有些感動,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找了她們一天晚上的人,是一個真正的好男人。
“盡量開快點。”冷傲霜的心最牽掛的還是月心影。
終於,翻過了一個小山丘,在雪原之中看到了雷破,其中有一個人背著月心影,朝著一片密林狂奔而去。
“在那邊,快。”冷傲霜急切地喊道。
雪地摩托劇烈地轟鳴起來,向著月心影背影似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