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額怎麼樣？”北川秋掃過一圈，現場桌下有些小動作，多是擦邊球，蹭蹭絲襪，或是高跟鞋程度，倒沒有特別淫穢。

　　屬於擦邊，不插，軟色情。

　　在歌舞伎町一條街中，這已經算清純矜持了。

　　“已經恢復到歇業前七成。”小園凜滿臉激動：“雖然人不多，但客單價高，曾經消費一次最多10萬日元。”

　　“但現在最低消費大概20萬日元，最高一位，已經消費滿200萬日元，這才三天時間。”

　　北川秋眼角挑挑，即使他是方案策劃人，也嚇了一跳。

　　“這位榜一大哥在這里嗎？”北川秋目光掃過眾人，想從人群中，找到這位氣度不凡的人。

　　“正在向S女王，進行挑戰。”小園凜指指大廳後面的決斗間。

　　“行，帶我去看看。”北川秋產生了好奇，這樣氪金的決斗者，一定很強吧。

　　兩人轉身時，忽然櫃台處響起喧嘩聲。

　　“什麼，沒有卡包了！有沒有搞錯，我們才開了十盒。”

　　“對啊！我預感馬上就要出貨了！”

　　“快去拿貨啊，混蛋，我差一張就能挑戰了！”

　　“…”

　　數名決斗者，圍在櫃台前，對著看板娘一陣輸出。

　　旁邊兔女郎正在安撫這些韭菜情緒。

　　北川秋壓低聲音：“是在飢餓營銷嗎？”

　　這些卡牌追其根本，都是紙張印出來的，工藝再好，成本也高不到哪去。

　　特別他們還是從炎國進口，成本低到發指。

　　小園凜眼中閃過尷尬：“不是，是真沒貨了，這些商品過海關需要時間，我們沒想到重復購買率會高到這種程度。”

　　北川秋皺眉，現在單卡平均需要80日元一張，稀有卡出貨量百分之一，算比較貴了。

　　他原計劃是先定高價，在開業時，五折出售的。

　　現在看來，是小看了牌佬的實力。

　　等開業，等加價不加量才行。

　　“這樣。”北川秋壓低聲音：“你去購買一些打包機，將白卡用八分之一價格回收，然後將回收的稀有卡打散，依舊按照百分之一比例合在一起出售。”

　　“額，出售舊卡，會不會太過分了。”小園凜壓低聲音。

　　北川秋憋她一眼：“什麼叫出售舊卡，我們這叫開盲盒，再挑一些只有NPC才有的卡丟進去，當然，概率很低，具體你自己執行。”

　　小園凜眼前一亮，一道新世界的大門在她眼前打開。

　　賣出去的卡又收回來，打包重新買，這不就成了永動機了嗎。

　　“准備一些盲盒專屬卡池。”北川秋朝她招招手，兩人一起去監控室，看榜一大哥。

　　每一間專屬npc室，都擺設有監控，需要用以保證游女們安全。

　　進入監控室後，找到S女王決斗間。

　　房間布局很有特色，牆面被改造成廢棄石磚造型，掛著蠟燭形LED燈，光线昏暗，像真正的蠟燭上火苗跳動。

　　牆上掛有皮鞭，木棍，等各種刑具。

　　場地中，擺放著木馬，十字架，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中世紀道具。

　　“好家伙。”癟癟嘴，這場景布置能力，絕對是一流水平，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好像置身於中世紀地下室。

　　“這不是我們布置的。”小園凜看出他疑惑，吐吐舌頭：“我們店里本來就有SM體驗館，不過是搬到這間房子而已。”

　　北川秋目光瞟過她俏麗臉頰，感情是撞到他們專業上了。

　　屏幕中，正在進行著一場緊張刺激的決斗。

　　榜一大哥並不是油膩中年人，反倒是一名略顯清秀的弱氣青年。

　　北川秋不過看過一眼，取下眼鏡，揉揉鼻梁。

　　自己因為不夠變態，所以和這些人格格不入。

　　清秀少年渾身上下，脫到只剩下一條內褲，身上被麻繩綁著，看手法，是大名鼎鼎的龜甲縛。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綁了帶進來，還是一些亂七八糟卡牌效果。

　　他只是給出卡牌設計思路，和初版卡牌。

　　具體由小園凜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

　　“那些設計師都在工作。”小園凜開始講解：“因為業績比我預計中好，所以我擅自做主，給他們提高了一倍工資。”

　　“畢竟在那樣環境，不能上網，也不能出門，一個月挺難熬的。”

　　“嗯，很合理，現在時間更重要。”北川秋點頭：“這樣，將基礎薪資定為20萬月薪，每完成一張卡牌合格的設計，額外支付1萬日元激勵金。”

　　“啊？”小園凜眼中閃過詫異，語氣遲疑：“這…會不會太高了。”

　　“想要馬兒跑，當然要給草，直接將底薪結算一半給他們，而且激勵金月結。”北川秋解釋。

　　“你們是黑幫的，有控制類似彈珠機的機器吧，給這些沒有娛樂項目的孩子們送幾台過去，豐富他們的業余生活。”

　　“…”小園凜小嘴張大，看北川秋眼神，逐漸變微妙。

　　“你媽媽上次說其他店生意不景氣。”北川秋繼續道：“再給他們提供上門泡泡浴，內部價格，打八折。”

　　“老師。”小園凜嘴角抽抽：“您應該被吊路燈上。”

　　“胡說，我可是一名老師。”北川秋重新看向屏幕：“可以開聲音嗎？”

　　“可以，我有按照配套設施。”小園凜點頭，按下屏幕旁按鈕。

　　喇叭中立馬傳出聲音。

　　S女王扮演者是一名熟女。

　　她戴著蝴蝶面具，看不到臉。

　　特點是大，身材豐潤高挑，一身皮衣，手持皮鞭，腳上是十厘米往上高跟長靴。

　　她戴著皮手套，手指中夾住一張卡牌，猛地甩在桌面上。

　　“勝利是屬於我的！發動魔法卡，致命踩雞！效果，向對方決斗者發動三次踩雞攻擊！准備好接受失敗了嗎，青澀的決斗者！”

　　“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少年臉上閃過一抹決然：“真正的決斗者，從不會放棄！”

　　“好。”女王蝴蝶眼眶下，性感嘴唇勾起：“我將讓你嘗試到失敗的苦澀！”

　　她走到少年面前，抬起皮鞋，用鞋尖，往下踩下去。

　　“啊！”少年發出淒厲慘叫，臉色漲紅。

　　北川秋看得目瞪口呆：“真踩啊，出事就麻煩了！”

　　“放心吧。”小園凜笑笑：“我們的工作人員都受過專業訓練。”

　　“不是！”北川秋指著屏幕：“都癟了啊，這絕對是用力了吧，這是我們榜一大哥，真出事就麻煩了。”

　　“額。”小園凜眼中閃過詫異：“她們會根據對手抗性，選擇攻擊程度。”

　　屏幕中，攻擊很快結束。

　　女王收回高跟長靴：“決斗者，你的毅力，讓我刮目相看，但你的生命，已經如風中殘燭，不會再有逆轉的可能性！”

　　清秀少年臉色蒼白，咬住牙關：“真正的決斗者，一切都是必然，我相信我的卡組，抽卡！”

　　他摸出最上一張卡牌，瞟一眼後，放入手牌，拿出另一張卡：“勝利的法則已經被我掌握在手中！”

　　“魔法卡，護甲炸裂！效果：可以破壞對方決斗者任何一件衣物，而我的選擇是，你的靴子！”

　　“不…不可能！”S女王滿臉不敢置信：“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卡。”

　　她滿臉不甘脫下高跟長靴，裸足踩在地上，繼續決斗。

　　“在你發動卡牌瞬間，我使用陷阱卡，高跟踩踏，效果，用高跟鞋跟，踩入你後面，不過由於我的高跟鞋已經被你摧毀，所以只能使用腳趾。”

　　“哼！”少年決戰者冷哼一聲：“想得太簡單了，發動反擊陷阱！”

　　“特殊XP，此法發動時，可讓對方決斗者帶上任意一件道具，進行完本場決斗，而我要選擇的就是，細跟涼鞋！”

　　女王眼中閃過驚詫：“算到這一步了嗎，真是強大的決斗者！”

　　監控器外。

　　北川秋揉住太陽穴：“算了，關掉吧，以後記得我們的工作人員用潤滑劑，至少保證顧客安全。”

　　“好。”小園凜點頭，她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倒沒覺得不妥，玩再大她也見過。

　　“今天就到這里吧，不用送了。”北川秋看到決斗社一切按計劃進行，他也不想多待。

　　在這種燈光和氛圍下，人們的XP容易毫無保留暴露出來。

　　他並不喜歡多待。

　　“謝謝您，老師！”小園凜在出門前，向他深深鞠躬：“我可以重新去學校了嗎？”

　　“嗯，當然。”北川秋微笑點頭，他和小園凜媽媽約定是一個月內提高百分之五十營業額。

　　照現在勢頭下去，保守估計，最終營業額也能提高一倍以上。

　　夜店事務告一段落，他朝小園凜揮揮手：“按計劃行動，一個月後，你就能重新來學校，到時我給你補課。”

　　“太好了。”小園凜聽到肯定答復，她笑得很甜。

　　北川秋被笑容驚艷到。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小園凜都是一名小女生。

　　所以北川秋潛意識里，是將他當成她。

　　松島奈奈站在暗處，看著北川秋從夜店離開，這一次，她沒有選擇繼續跟蹤。

　　上一次事件後，她了解到北川秋危險程度遠超那些罪犯。

　　對付這樣的惡人，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北川秋在離開時，忽然接到由奈電話，語氣支支吾吾，約他在公園見面。

　　“這只傻狍子，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