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五天:祖安硅晶夢到了彩虹的故事
酒店的約炮專用小房間能有多高級?
身為妓女的她也沒想過這種問題,但眼前的絕對名列前茅,刷開門後把卡插入卡槽,瞬間燈就亮了起來。
過道牆壁上一排排開關,獨立衛生間沒有任何異味,一張床一張桌子,干淨又簡潔,沒有堆積任何奇怪雜物。
床單被褥洗的發白,看著就舒適,桌面略有欠損沒有擦不干淨的老油。
“嘖,又是這種貼兩條燈帶的傻逼設計。”
妓女還在好奇為啥看不到燈泡,就聽到客人不爽地咂嘴,她懂事地沒吭聲。
兩人在終端app上確認了交易訂單後,便脫衣滾上了床。
客人沒做前戲,只是把潤滑液倒雞巴上就一個勁地往小穴里插,疼,但能接受,總比那些加裝了拼多多大鋼炮的傻逼雇傭兵好。
比起每次接完客都得花錢修復好多了,就是這嘎吱作響的大床太舒服,讓妓女困意上來了,很艱難地強忍著。
等服務完了可以睡個夠,睡到酒店趕人,現在得賺錢!上午不是才睡了四小時嗎,好不容易來了個公司狗大客戶……
可這床墊比起妓女早上睡得鐵板棉絮實在要軟太多,軟到讓她懷疑自己會不會陷進床里去,昏昏沉沉對抗疲憊的大腦就這麼失誤了,公司狗射精時卻沒有裝出被一副操到征服的嬌吟。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
【警告!您的舉動將產生額外費用……】
公司狗無視警告直接拿來枕頭捂住妓女腦袋,瘋狂毆打起來。
你還別說,營養不良有點皮包骨的妓女,打起來手感頗有點新鮮。
公司狗爽到面色潮紅,嘴角笑到咧開,雞巴裹著冷冰冰的潤滑液抽插妓女肉洞,她只覺得無比惡心。
“只需要多花三千就能爽完,還挺劃算。”
怪不得新來的推薦我膩了可以換下口味,他媽的一坨批網紅仗著背後的直播工會撐腰,跟你媽啥似的破個口要死要活。
俯瞰奄奄一息滿腹淤青紫痕的妓女,公司狗心滿意足地點上一根事後煙,起身准備洗個澡走了。
妓女在想啥呢?
死媽公司狗,什麼雞巴義體出力這麼大,手腕都要掐碎了,操你媽啊。
聽到對方干淨利落地全額支付了七千罰金,她也沒多高興,酒店抽一半,老鴇又拿走30%,剩下的還得按照7000金額交稅,實際到手的怕不是還沒五百。
今晚夜宵倒是可以吃點香的了,妓女最近有想跳過中間的老鴇單干,但買的資料越多越絕望,沒有中間人擔保或者律師幫忙逃稅,要交的稅多到妓女眼花繚亂。
風險劇增到手的錢沒見多,賣批就得交錢,區別只是給誰而已。
恢復點力氣的妓女,艱難地把壓自己臉上的枕頭,小腹疼得像是沒了知覺。要不……買點止痛藥?
她連忙把這恐怖的想法捂熄滅,買那奢侈品不如臨死前大手大腳刺激一回然後自殺,好歹還能靠剩下的醫藥費爽爽。
恐怕只有那種人才買得起藥吧,也不曉得止痛藥到底啥效果。
聽說小小一管,比往常吸得毒還少的劑量立馬見效,估計一根針頭還沒達到理論上限就丟了換新的,九個人就能共用一根針頭,真牛逼!
公司狗悠閒地像是肩膀上沒有任何壓力,深吸一口香煙含著慢慢品嘗,食指中指夾著煙嘴伸手去擰衛生間門把手。
推不動。
拉了下也打不開,公司狗愣了下。
房門後知後覺地向他靠近,邊緣在嫖客視野中向著上下左右四個方向無限延伸,速度快的嚇人。
後腦在房門推動下重重砸在了牆壁上,如網球反彈回來,額頭撞上壓過來的空心木門,腦殼晃蕩的像碗稀碎豆腐腦。
喉嚨有什麼東西上涌,卡嗓子眼堵著,休假的公司狗想要跪地上嘔吐。
“誒?我被襲擊了……”
派克的數據刀刃割開公司狗喉嚨,劃破一層層義體機械,物理接入數據线開始入侵。
公司狗視野中的人機交互界面一個接一個自動打開窗口,開始登錄訪問公司內網、項目對接群、企業微信。
【源計劃公司,9(3-1)工程師,驗證gu通過,開始建立下載鏈接】
“喂、喂喂、喂!兄弟,有話好好說啊,別發癲!”公司狗冷汗狂飆,但凡有一兩個字節的敏感文件泄露,訪問日記還查到是自己的賬號,自己就完蛋了,“你是個黑客對吧?應該剛出來沒多久,別驚訝,我們源計劃公司是本地白明白,只有你這種啥也不懂的……”
質量堪憂的房門總算碎裂開來,讓公司狗得以看清派克的模樣。
一般來說,公司狗確實和錢多劃等號,但源計劃這種背靠巨企的例外,傭兵幫派稍微懂點事的都不會惹事。
會襲擊他的只有兩種人,一個剛才說了,啥也不懂的愣頭青;
另一個,就是眼中派克這種怪物。
公司狗心里暗暗叫苦,他媽的,這義體改造率絕對超過臨界點80%了,這幾把人造肌纖維的顆粒度,媽呀,企鵝的公司特工找我干嘛?
他看著眼球內置屏幕的下載條,只能抓住最後一絲希望,勸派克暫時住手:“哥們,真快住手吧,公司弄得有個高級AI輔助監管……”
【涉嫌違反員工管理守則!請注意您的言行,】
沒管視野中彈出的警告框,他媽個逼,老子正在被駭入你看不到,說兩句話瞬間有反應了,什麼智障監管程序。
“……那個中央AI有很高的權限,它是他媽的真的首例人工智能,只是公司壓著還沒公布罷了!快住手,它反應速度很快的,你孤身一人,能連幾台服務器?帶寬能有多少?不說別的,你那算力怎麼比得過啊?尤其你還是暴力破解,被反入侵的瞬間公司一棟樓幾百億的服務器矩陣直接就會把你腦子燒掉,哥們我沒開玩笑……”
派克沒吭聲,嫖客他還想說啥,視野ui界面頃刻跳紅了。
【您已被踢下线】
【無法連接,訪問中止】
【賬號已被凍結】
【這個賬號已被封停至2047-4-19 23:23:53,您可以通過終端進入企鵝安全中心查詢詳情】
派克腦後躥出一長串火花,嫖客知道,待會還會有滿功率運行所堆積的熱量,化作白煙從這個燒出來的破口冒出。
而自己,完蛋了,已經不用考慮全勤,可以准備想辦法怎麼從源計劃的保安追殺下存活了。
猩紅的電子眼瞬間黯淡,頭顱也自然垂落,死得不能再死。
“真雞巴晦氣,他媽好不容易休一天假,被參和進這種事,死媽玩意物理卡死……”
沒等他掰開派克手指,這頭賽博怪獸就當著他的面重啟復活了,若無其事地挖掉自己後腦融毀的芯片线路,納米機器憑空制作新的組件,跟他媽無中生有沒區別。
理論上來說自己的賬號已經被臨時注銷了,但他媽視野中下載偏偏又重新恢復,開始繼續盜取源計劃所有他權限內可以查閱的資料文件了!!
這是你媽個逼啥技術啊?
嫖客絕望了,事實也不出他所料,在見到派克理論的重生極限前,公司狗自己就作為肉雞在雙方的數據攻防中死了。
派克強制超頻了嫖客身上的義體元器件,拔高這台中轉服務器的性能,如今他的機械部分被高溫軟化,散熱的冷凝水早已燒干,還得派克拿花灑來臨時應急。
屏住呼吸一直不敢吭聲的妓女,右眼有三角形排列的黑點,時不時旋轉。
是搭載了視網膜顯示器的賽博眼,畢竟賽博社會,准確說信息時代,咨詢的重要性毋須贅言。
除了基礎的大數據分析顧客喜好,還能接客時播放她喜歡的韓劇日劇解悶,將畫面不透明度調低至80%,便完全不會影響現實視线。
可以說是妓女最依賴放心的好朋友,但就是它,現在告訴妓女說,派克已經離開了。
可完全沒聽到房門開合的聲音,房內也是無窗款式,窗簾底下那個窗戶壓根就是個擺設,撩起來就能看到玻璃外的水泥牆壁。
壞了、維修?
妓女當即否認自己的想法。
不壞、不壞,能夠繼續用下去。
雖不如高級有機義眼,這枚義眼仍然在妓女的堅持下挺過了許多日子,最近是偶爾黑屏不顯示畫面,但聲音啊之類功能都是正常的,大概只是燒壞了幾個電容罷了。
妓女拔掉LAN纜线重新換個口插上,因為是老式義眼的hdmi接口緣故,必須額外加個轉換器。
是這一塊壞了?
內視檢查,裝著好像有毒的熒光藍液體軟管沒有發現新的泄漏跡象。
義眼重啟完畢。
校准帶來的視野割裂感,簡直跟宿醉沒區別,化學的頭暈眼花支配了意識。
還是沒有派克的蹤影。
可能確實走了?
不管怎麼說,日子還得繼續,下一單23分鍾後就要開始了,自己還得趕路。
希望能搶到一輛共享單車。
妓女急匆匆地清洗完畢,路過屍體時,猶豫了下揣著半融毀的義體去接客好不好,但最終還是蹲下去開始模屍了。
果不其然,個人賬戶上的錢一干二淨,也不知道是被派克黑的還是臨死前公司回收了。
但除此以外,信用卡、本地余額、現金完全沒有人動,存折的大頭本就不可能拿到,不過公司狗身上揣著的零錢,對妓女來說仍是一筆不小的意外之財。
像是企鵝就有支付寶、Q幣、微信、現金四種主流支付方式,其中尤以沒有线上數據記錄,能夠逃稅的現金最受歡迎。
妓女粗略估計,自己至少搞來了價值一萬到兩萬的巨款。
飛也似的逃離現場,在tim上狂敲娑娜。
娑娜是這塊很知名的中間人,有人說她會魔法,可以飛;有人說娑娜早些年欠了錢還不起,被挖掉了喉嚨,結果依然能夠說話;還有人說娑娜其實是不老不死的妖女,從德瑪西亞帝國時代活到的今天。
總而言之,就是妓女有急事可以求援的大人物,譬如生意不好還不上當月貸款的時候。
[琴女姐,欠您的房租]
[¥7,000 轉賬給 琴女]
[?我目前不急,你不用著急還]
[今天路上撿到的 琴女姐我都欠一年了 您不收我過意不去]
[最後確認,不是客套,我目前不缺這筆錢,你要是不太順利就先收著別急著還,不然到時候還是要來找我借錢]
[真沒事,琴女姐我先去忙工作了]
[彳亍,如果你身上撿了些准備出手的戰損義體,我可以給你介紹個客人,有個買賣二手槍的在找妓女上門打炮]
[對了,別信他們商人的鬼話,義體損壞沒法用了也值錢,因為這些玩意的價值就是曾經是義體,別當舊金屬賣了]
[感謝琴女姐!辛苦幫我安排一下吧!]
【您的訂單發生改變,正在為您重新導航,請注意時間不要遲到】
派克站雨中等商人提貨。
雨滴順著狹隘黑巷的爛棚子落下,路面牆壁偏僻破敗,頻閃的裂開路燈。
派克分開後背的裝甲與仿生肌肉,人造脊椎帶著通紅發黃的散熱槽暴露在雨水中,蒸騰出濕漉漉的水霧掛到金屬表面。
細看散熱槽表面的機械結構,可以看到絕大部分管线都是融化交錯又重新生長的,扭曲得宛如有機體抽筋時的筋膜。
剛才的臨時網絡攻防中,派克也融毀了不少設備,所幸可以自我修復。
沒死=沒事。
他身上的技術還沒先進到可以突破如巨額的基礎算力差距,付出的如此代價可以接受,趁著現在等商鋪老板取貨,緊急處理一下即可。
派克反手握住一塊自適應埋线別扭地宛如戰錘40k那樣的散熱槽,直接掰斷捏碎,它重新造出來花的時間更長,但損失的性能可以恢復更多。
“老板,你的東西,自行清點,離店概不負責。”
牆壁上的暗門打開一道窗口,幾箱子被推出來,里面是派克購買的彈藥補給。
理論上輸入圖紙後任何零部件派克都可以自給自足,但有現成的相近零件提高恢復效率,中央處理器、輔助電腦、意識靈魂三方罕見的達成了高度統一。
金屬塑料拆解,芯片電阻焊接,子彈燃料運輸。
派克很快就將箱子內的貨物盡數消耗完畢,確認數量品類一致後,平台自動將尾款打往這藏頭露面的家伙卡上。
收到錢後,那小窗口啪地一下合上了,簡直就是在催促、不,是驅趕派克。
距離派克一個紅綠燈遠的路口,妓女正趁著剛變得紅燈補妝,她抿了下嘴唇,仔細地確認口紅唇彩情況。
嘟——
綠燈亮了,她趕忙跟著摩托打頭的車流蹬起了單車,趕到派克前腳剛走的暗門附近時,她瞥到了一個略顯熟悉的背影。
但那個背影又高又壯,棱角分明的邊緣看起來還上滿了義體,這種人,這種環境,妓女的經驗告訴她得裝作沒看見,別去惹事。
找了半天沒找到門在哪兒,妓女不耐煩地撥打了電話。
果不其然,虛擬號碼。
“DJ介紹來的?”
妓女愣了會,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娑娜明面上的身份,某家夜店的DJ。
“再過來點,行,我看到你了,找下,你左手附近有個讀卡器,掃一下二維碼。”
“我沒掃到指示燈。”
“廢話!有個傻逼燈擱哪兒閃,那老子不是白藏了?”
“誰幾把找得到啊?”
“嘁……我還嫌不夠安全呢,”那人頓了會,決定在真開門前先讓婊子去試探下,免得那殺星沒走,“喂,你聽我說,這年頭,街上時不時就能看到個裸男,再正常不過了。他要敢甩自己的屌,我都說不定會撿個石頭去砸他狗日的小雞巴。但要是,我是說萬一,那瘋子手上把自己脊椎抽出來甩,那大伙可都得見著就得躲遠遠的,你懂我意思嗎?”
“懂你媽個逼,老子義眼還能比你的家伙高級不成?”
按照那聲音說的,妓女費了老大勁才在牆上找到個毫不起眼的讀卡器。
“操,真隱蔽。”
“是挺隱蔽的,這些逼黑幫”派克自問自答,“明明導航定位就在這,搞半天原來要從這家廚房後門出去再拆一個違建的廣告牌才是。”
“祖安這到底什麼地理構造,一個坑嗎?”
[正在檢索資料……]
[祖安的地形並不是一個坑,其實是一個斜坡,從一側看好像在很深的地底,其實從另一邊看它也是一樓甚至10樓……]
“行,老子他媽知道了。”
“喂,小子,你發現沒有,剛才那批傻狗,把你當ai了誒,還佯裝無意地隨口問你呢。”
另一個派克頓時來了興趣:“你別說你別說,最近好像真有ai在接觸那些幫派。”
他們就自顧自地在派克腦海里交流起來,而結束和幫派分子交易的派克乘坐電梯向上爬了22層樓後,去負二層乘坐地鐵。
腦內更新著規劃編排,當初派克想要的高規格軍火是嚴格管制品,想搞到伊芙琳給的錢不夠,能買到的玩意又用不上,干脆就抽空跑了趟花錢雇傭些炮灰。
結果呢,查到來源是伊芙琳,全都不敢收來路如此明確的錢。
估計就和前世索馬里海盜發現付款方是CIA一樣,怕被查。
當然有些膽大的狂徒敢接,但誰會嫌炮灰多呢?
反正這世道這麼亂,也不缺一個攔路搶劫勒索的派克。
按照派克的計劃,他們會接到的任務都是上午十點破壞某十字路口的片面任務,本意是延遲源計劃公司運貨的車隊,但派克可不會給他們說清楚。
起到類似蝴蝶效應的作用,牽扯公司注意力,派克本以為這種統籌規劃會很難很累,但運算實際快速,許是大腦接著處理器的緣故?
總之好事,再說,計劃中派克就沒考慮過事成後還需要支付給他們的尾款,除了抵押的保證金,其他全部作為訂金花了出去。
找了多少人事到如今根本算不清,輔助電腦倒是一一記錄在案,但作為人的意識告訴派克肯定有一批數量不少的家伙拿了錢不干事,可他自己又對此無法理解。
就算不願意,難道吹風機插上電它還能不響嗎?
又不是壞了。
派克覺得很難給世界觀只有0和1的自己講清楚。
世界爛成這樣倒是對派克有一點挺友好,知識能賣錢,只需要比企業便宜30%,就有大把的人搶著要,打游戲時記住的無聊玩意在瓦洛蘭大陸比他想象中還要值錢。
跪皮城胯下的祖安,一般都是滿分10分可以打0分的建築設計,樓層太高,馬路太窄。
完全沒有任何太陽,陰暗潮濕的導致烘干機成必需品,被褥床單發霉了就扔了重買。
沒地方沒時間處理,何況反正是黑心棉,不貴。
到處都是各種招牌,光汙染極其嚴重,唯一的限制就是被人砸了就失效。看著酷炫,可完全沒有實用性,放任何時候都不適宜人類居住生活。
但還能咋辦呢?
晚上被窗外廣告牌刺得睡不著?
多少人連窗都沒呢,不行就吃點藥,明天還不是得上班賺錢。
看起來十分華麗,就是祖安僅剩的優點了,坑窪道路永遠有人趕著去上班,衣服頭發表面總是有著一層怎麼也洗不清的油汙,給霓虹燈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絢麗光芒。
這就是祖安的彩虹。
蘭桂坊的一角,懸掛著【彩虹】漢字招牌的酒吧,門面樓梯看上去像是已遭廢棄,樓梯僅一人寬,但來到地下,便舒適、相當寬敞。
暴力的合成電音征服一切,鋼管舞專用的定制燒雞[玉藻前]妖艷地抬起腿,後仰緊勒酥胸的皮衣上半身。
幾名客人用酩酊的眼神反復凝視玉藻前、幾人打盹、幾人盯著玻璃杯。
吧台後是蓬亂長黑發的女調酒師,褪色的圍裙,雙馬尾,煙癮犯了萎靡不振。
總之明顯不是在正經工作,接過一口杯,順便將叼著的兩根香煙在黃銅煙灰缸按滅。
一口杯裝滿了劣酒,得點火後才能去除毒性飲用,女人一口氣喝掉,杯底砸在吧台。睫毛很長、似乎不高興、雙眼有淚痣。
合成的電吉他聲音起伏,曲子到達高潮,舞女[玉藻前]扭腰,搖晃昂貴屁股,似乎是一首很老的歌,電腦告訴派克應該叫【A DECLARATION OF ×××】。
吧台已經有下個一口杯點著,她用倦怠的動作再次將玻璃杯底部叩下,一名醉漢對著機器人能明顯看到分模线的身體後仰拍手,因為這勁頭翻倒在地板。
Jill取出兩根新的煙、一起叼上、用鉻的打火機點火。
店內的海克斯時鍾顯示10:30am,咳嗽、繼續吸煙。
紫炎的霧彌漫她的周圍,年齡三十左右、美麗、但有很多糟蹋美貌的要素。
“你,找誰?”
“買家。”
“B13。”
派克轉身就走,無言地快速穿過正嬌艷擺動大腿的玉藻前,找到B13包間推開門進去。
電子核女聲模糊,粉紅熒光雪洞燈光芒下,男人下顎微微動了動。
“他媽的毀滅,怎麼能是你?!”
芯片在人腦反應前就把來者身份匹配了出來,是最開始逃脫時的研究員,經驗更豐富的那位。
聲稱的格溫她們數據儲存在C11服務器,經過派克驗證基本屬實。
“程序檢測的買家邏輯是人類才對,你……是了,隨便找個人替你交流,能通過檢測的,媽的,這傻逼網站坑死我了!我就是怕遇到你,結果還能撞見啊。”
盡管如此抱怨,事到如今意外撞臉的情況藍運河也沒辦法,輔助終端算力比不過派克這種軍用,信號遭到監管,申請公司分配算力支援是能行。
員工身上的設備都是找公司貸款安裝的,精准定位完全沒問題,派克說不定要給抓回去。
假裝不知道,跟公司敵人交易或許會被派克殺死,但搖人藍運河肯定第一個死,所以他直接擺爛,打開箱子展示靜置立場中的匕首。
派克的目標:暗行者之爪。
最開始是腳本抓回了相關信息,主觀意識投入後派克判斷它大概率是曾經游戲里歸類為【神話】的狀態,兩邊謹慎地溝通了至少5個小時,約著今天來交易了。
“根據碳元素鑒定這玩意是古恕瑞瑪帝國制造的神器之一,現在這社會,僅看魔法力量的話其實可以算作末法時代,越古越強,毀滅你就該知道我偷出來背負了多少壓力……”
“別雞巴廢話了,拿來。”
派克伸出手,然而藍運河以驚人的勇氣搶先一步握住了匕首把柄,緊接著就被派克的鋼鐵手掌攥緊。
聽著耳邊液壓杆降噪後的低鳴,藍運河流著冷汗依然不願放棄:“混蛋,給我付錢,拿不到錢我回去一樣死!”
“你不是自己偷出來賣的?!”派克驚嘆。
“廢話,現在監控啥情況,上面不點頭簽字我們取都取不出來。”
“你們原案中暗爪是給我的配套武裝?我逃了,再編程肯定會比重新開發更省事,媽的,你們這是往上騙經費的同時還往外賣一級嚴禁流通物。”
藍運河見怪不怪:“媽逼的企鵝自個都在悄悄賣,他們還是帶頭發起協議簽署要求的呢,我不撈錢,主管怎麼撈。大家都不搞錢,只靠那點死工資和獎金,部門老大猴年馬月才買得到保時捷跑車?”
“有意思,我還想買點更大膽的玩意。”
派克掏卡付款,藍運河看見轉入來源居然是伊芙琳,挑了挑眉頭,沒說什麼松開了手。
“你想打進來復仇對吧,想拆幾棟樓……對了,c09~c15有優惠,可以送你一批武器哦。”
派克抓起暗爪,掌心的接口插入,這群逼甚至都懶得覆寫,重新關聯起來後派克已經可以順暢無阻地使用了。
數據刷新,使用方法介入,果然是可以指定目標進行相位突刺的寶貝。
至於藍運河說的,異世界靈魂略一思考就明白了。
“你們公司有賬務對不上了?需要損失在一場意外襲擊中,好讓人查不出來?”
派克大手大腳的慷慨本來讓藍運河沉浸在錢財的幸福中,如今頓時被一股寒意驚醒。
“你誕生自我意識了?AI不可能搞懂這些的,”藍運河還想到另一個可能,“你……是派克?瑪雅,你們那個時代就有這種事……對,你們是海盜,本身就會遇到需要幫忙襲擊自家領地銷賬的貴族。”
“我還以為你們員工都是把公司當爹的。”
“但是不應該啊,逃出來才幾天,是什麼因素激發了呢?不對,不對不對,不可能是靈魂,但凡這麼容易復活,當初企鵝就不可能把英雄屍體打包出掉,姓馬的也沒可能撿漏,”藍運河忽然反應了過來,連忙打斷自己的研究欲生硬地轉移話題,“公司是公司,個人是個人,誰還真把公司當家啊,源計劃公司市值千億,分我點碎末都不願意,老子007了十三年誒!傻逼公司,所以毀滅、派克,你打算多久打進來呀?”
“半個月後。”
“嗯……時間來得及,我回頭發你個excel,想買啥上面都有,你准備好錢就用這個號聯系。”
派克點點頭,離開了房間。藍運河跌回單椅軟墊,狼狽也難掩眼中的亢奮:“哈哈哈,逃了那麼多台出去,現在終於輪到我享福咯!”
一想到幫大領導銷賬所能帶來的收益,藍運河就連基礎的表情管理都做不到了。
蘭桂坊,祖安出了名的酒吧一條就,源計劃艾希之前的據點也在附近。
派克沿著樓梯回到地面,准備順路過去聊聊,視覺模塊就掃描到附近有詭雷,處理器發出警報縮小搜索范圍時,爆炸便發生了。
硝煙與轟鳴中,一根近乎透明的湛藍弩箭射了過來。
派克啟動潛行模塊組,如魚入水般游入相位裂縫,或者說數據世界?派克也搞不懂,總之本能讓他選擇了閃避。
高速飛行的弩箭,尾部吸引著煙塵,一頭攢進彩虹酒吧大門。
緊接著,地表三層樓高的鋼筋混凝土建築整體被不科學的力量推動著後移,地基生生拔出一截。
僅僅是產生的激波,派克後背都像被人擂了一錘,石塊碎渣噼里啪啦的打在機體表面上。
街邊投影的綠植樹木頻閃著,時而出現時而熄滅,漫天塵埃中兩個銀幣隱身著搜敵。
薇恩找不到,雷達、聲呐一片死寂,明明上次空襲時記錄了派克的波形。
迭代更新的速度比部門里預估得還要快,薇恩煩躁的暗罵一句:“坐辦公室吹空調的死媽玩意,就沒靠譜過。”
而現在莫名其妙被拋棄的她連這點雞肋支援都得不到,令薇恩處理器的亂碼更多了。
伏擊無法繼續,判定失敗,薇恩自動進入了撤退程序。
下一刻,耳邊傳來指甲切割黑板的刺耳嗡鳴,暗爪劃開相位裂縫把派克帶到薇恩背後,手持的可怕魚鈎洞穿女體腹腔,33倍的鮮血量亂飛,引擎嚴重損毀。
薇恩低頭,小腹一拳寬的缺口電火花亂竄,看到傷口的瞬間,劇痛衝擊著薇恩——研究員聲稱有機部分的神經叢已經全部拔除的呢?
【警告!性能嚴重下降】
【錯誤509:聯系中台申請遠程接管】
【錯誤404:無法連接】
魚叉機械部分探出軟管數據线,強制接入薇恩傷口截面的脊椎。蘊含派克混亂靈魂的數據,開始狂暴駭入。
【ERROR_invalid_access(0XC)】
【錯誤:訪問代碼無效】
“你他媽,數據怎麼全是亂碼??”
薇恩被這完全未知的攻擊打亂了陣腳,眼球上出現橫屏條紋閃動,花得不能視物。
手臂流线形的外骨骼裝甲抽搐著,敲打地面奏出淫穢的交響,按照薇恩數據接口規格臨時生長的數據线,一根根攀上薇恩少女外殼的嬌軀,大力地蹂躪,揭開裝甲與軀體之間血肉模糊的縫隙,從中鑽進去,強行超頻部位的輔助芯片,尋找數據存儲器。
“哈、啊……操你媽的住手……”
揚聲器傳出薇恩支離破碎的咒罵,危機的紅燈跟著胴體痙攣閃爍,隨著內存占用的飆升,薇恩乳房上的奶頭居然都變大變硬,下賤地挺立著渴求的蹂躪。
派克割掉薇恩整根右臂,暴力地抓爛了她的鎖骨,金屬碎片混著花白淫肉從指縫流出。
“嗯啊啊啊!!”
機械姬痛苦地呻吟著,面罩關一半又打開,迷離的瞳孔淌著淚滴媚態盡顯。
檀口無意識地張開,舌尖帶著淫靡的透明分泌物耷拉在下唇,晶瑩細絲垂到脖頸又滑到地上。
超頻的紅溫將薇恩臉頰染成痴醉的酡紅,明明是在遭受黑客入侵,卻像是色誘發了情。
數據包源源不斷地注入薇恩敏感脆弱的處理器,自解壓自運行,沿著线路碾過主板。破裂的潤滑液順著奔流,跟失禁了在路邊潮噴的妓女一樣。
嗡嗡的風扇聲中,薇恩緊閉雙眼,淚珠不爭氣地順著眼角滑下,亂碼在體內運行的怪奇感覺令她倍感屈辱,100%占用率的CPU消磨了她的底層協議。
腹腔空洞派克納米機械增殖的臨時設備,撐的薇恩小腹如懷胎般微微隆起。
“不、不要……”
【ACCESS DENIED @ 167.194.132.7】
派克一下就直接打穿了薇恩死死固守的防火牆花門,狠狠撞到運行盤內側嬌柔的隱藏文件後,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把預編程的腳本統統爆射進去。
無數個窗口在薇恩眼前自行打開,刷屏滾動,完全遮住了她窺探現實世界的視野。
“找到了。”
第三代源計劃時期,技術還不夠發達,無法徹底擺脫英雄軀體獨有的魔法回路。
像薇恩,就保留的軀干部位,僅割掉身體左右兩側改為機械,前後部分都還是原裝肉體。
空氣被擠壓的尖嘯聲中,薇恩半改造的頭顱被鋼鐵貫穿。
【源計劃:淨化,思維斷线,正在嘗試第一次重新訪問】
腦漿跟熬了十天的米粥一樣黏稠,糊在派克手上,他倒是不嫌棄直接插入讀卡器讀取數據。
看到了薇恩被劃分為公司的反間諜小組,如KGB和FBI監控公司員工的電腦,逮捕審核疑似商業間諜的所有人。
然後到突如其來的拋棄,派克推測,大概率是被公司辦公室的政治斗爭牽連,根據之前竊取的資料,第五代【捍衛 Bastion】的正式完工就在這幾天。
有種貸款買iPhone5的美。
後續就是薇恩繼續之前預留的指令:以反商業間諜名義追蹤藍運河,以回收毀滅埋伏派克。
最終成為一具屍體癱地上。
派克劃分出线程歸納處理薇恩腦子里的數據,轉身離去,繼續收買炮灰、購買武器以及獵殺源計劃調休外出的員工。
程序上來說兩小時就會發布預警,不過總有些事是不想公司記錄在案的,派克相信死人的同事們會幫忙掩護。
撿來的新玩具在外奔波,不給玩,伊芙琳顯得有些沉悶。彈幕也發覺今天的伊芙,像個欲望得不到發泄的大齡剩女,攻擊性有丶強。
雖說伊芙琳這抖s的粉絲就好一口是了。
今天按照運營規劃的行程預告,安排的是水友歌會環節,你可以錄歌發來讓伊芙琳直播放,也可以整合唱只唱男聲版本讓伊芙與你賽博同台。
普通的爽點就是可以讓伊芙當著直播間如此多人面,陪自己唱歌。
進一步的則是故意賣丑,讓伊芙琳痛罵,關鍵這種千萬人中指名道姓地矚目感,還有挺多人去做。
畢竟爛出地心能留下深刻印象,總比平平無奇好是吧。
至於更爆的節目效果,就是投稿中展現更牛的實力踩頭伊芙琳了,她這種只吃天賦不練習的懶狗惡魔,有時候還真打不過一些又有能力又努力的卷王。
看到伊芙琳除了死亡高音遭到全方位碾壓時,彈幕的高潮簡直比射出來還爽。
“你唱歌像是他媽的德瑪西亞最後一個公公,”伊芙琳對著攝像頭比出一個中指,開始操縱下一位的投稿,把歌詞拖進文本框,調試音頻大小,“下一個,冥火之擁。”
[點名表揚]
[作秀討主播歡心的小丑活全家了]
彈幕對伊芙琳的粗俗調戲不以為意,反以為榮,但凡要是卡莎來,保證第二天立馬網暴到直播道歉。
“這次投稿是三首歌的小串燒,貌似超過了一點點規定時長,但希望能給一個合唱的機會,因為做了很久的准備,邀請了特別嘉賓給伊芙帶來祝福。”
三首全是五殺樂隊,伊芙琳發出一聲千嬌百媚的“啊~”,畢竟她喜歡五殺樂隊,特別是他們的主唱卡爾薩斯早就不算秘密了。
她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可以可以可以,ok。那這個金曲串燒……直播間不會有人不知道卡爾薩斯吧?死歌的歌詞還需要放嗎,三首歌誒,好長。”
[媽媽,如何評價五殺的女主唱凱爾]
“對,我是你媽,因為你小時候親媽給我玩死了,所以追著要認我當媽,傻逼,”伊芙琳先是痛罵這個故意引戰的老粉,然後順水推舟地公正銳評道,“凱爾她是個雞巴,嗓子賤的舔老子批都髒,Pentakill就是被這個婊子毀掉的!哎,她根本做不到死歌那樣,沙啞性感的聲音中隱藏那麼多態度和些許憤怒,一點力都沒,完全沒法讓歌曲發生質的變化。”
伊芙琳抿一口酒,繼續據理力爭:“凱爾怎麼算主唱,你們到底懂不懂啊?我怎麼感覺是在給一群弱智直播呢,凱爾她是個雞巴主唱,她是偶像懂嗎,實力什麼的無所謂,每次花個美美的妝,想點吸睛的台風就行。Pentakill怎麼叫作秀,那是自然而然地展現懂嗎,我操,掘墓最經典的那次登台,從墳墓里伸手把自己挖出來,你叫凱爾來一個,她得報警把你抓起來。好了,小狗狗們,繼續聽歌吧。”
“你怎麼這特別嘉賓,咋不給我把凱爾薩斯請過來呢,搞些有的沒的。”把話題轉移回來後,伊芙琳才留意到嘉賓這回事,還沒意識到啥的她輕蔑一笑後點擊了播放。
“哈嘍,伊芙琳小姐,好久不見了,”就聽到金屬燥熱的前奏中,熟悉的聲音一字一句地生硬說話,是ai訓練的合成音,很卡,但完成度很高,“我是死歌卡爾薩斯,今天我想要做一個特別的葬禮,讓我們來一起合唱這首《冥火之擁》,希望大家喜歡。”
[???]
[繃]
[怎麼弄的]
[好狠的活字印刷術]
[哈哈哈]
[把卡爾薩斯叫來!]
[ai是吧]
[笑嘻了]
[屏幕里有個卡孝子已經激動的人都在抖了]
[要不是看過現場,我差點就信了]
說完背景音中響起了不知是沒摳干淨,還是故意保留的現場尖叫聲,伊芙琳撲閃著睫毛,抿住紅艷嘴唇。
他媽的,他能不知道這是live現場聲音拼接的嗎?雞巴現場粉絲的歡呼聲說不定就是她在喊的!
而伊芙琳這時候根本顧不上訓斥這幫子彈幕,昂貴的紅木單椅粗魯地後移,打直了腰杆抬頭挺胸給肺部留出充足空間,簡單地試了下音後,趕忙接上。
[瑪雅 唱的朵深情啊這]
[真是卡爾薩斯我的天]
[自己主動降調是吧]
[嗓子微顫已經聽出來女孩子特有的動情了]
[幻想時間]
伊芙琳投入地與死歌對唱,眼神溫柔的和卡莎沒啥區別,那種純情小女生含春的柔媚。
唱完這一段後,ai死歌還自然地來了一句“太棒了”,本來沒什麼,結果伊芙琳聽完立馬垂下頭微閉眼瞼,害羞了。
彈幕被逗的樂不可支,人眼難以看清此時暴漲的彈幕,層層疊疊堆到一塊。
[淚目 主播被認可了]
[入戲了?]
[神回]
[太棒了]
[要掉珍珠惹]
[伊芙發大水了!伊芙發大水了!伊芙發大水了!伊芙發大水了!伊芙發大水了!伊芙發大水了!]
[繃]
[太棒了]
[伊芙,有代練]
[主播追星成功!]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太棒了]
[這是你?奪舍是吧]
[死歌:太棒了]
[卡學長代餐罷了]
[這他媽不就是現場音頻??我說啥ai這麼強了]
[我在暗影島,死歌開了專場演唱會直播合唱]
[太棒了]
更離譜的是,即便如此伊芙琳也沒去管彈幕,串燒間隙的電吉他solo時間,抽空把播放付費彈幕留言的B&O音響隨手砸了。
排除干擾後,伊芙咬著下唇,陶醉地跟著音樂節奏輕輕扭頭,不得不說,粉絲投稿用的音質很好,估計也是買的BD或者黑膠扒下來的。
[不會是真的吧]
[熟婦束縛舒服叔父豎幅鼠婦]
輪到伊芙琳唱時,那粉絲還特意用ai死歌插了一句:“接下來我們一起唱好不好,伊芙。”
伊芙琳聽後直接羞澀地閉上雙眼,縱情歌唱起來,那模樣簡直不像是要合唱,是要等待卡爾薩斯親吻似的。
[技術力可以的哥們]
[甜甜甜]
[你跟雞巴ai合唱?能不能有點出息]
ai死歌:“謝謝!下一首,凡性的提醒。”
[不是啊 死歌是玩金屬的,這傻逼ai怎麼整的像是在唱小情歌了?]
伊芙琳自顧自聽到眼神拉絲,忘情地享受著,已徹底代入歌詞。
[kxz發大水了]
【$1,000 痛苦之擁,最純女星,情真意切,在乎粉絲~】
[破案了,死歌原來是伊孝子]
[恭喜卡爾薩斯追星成功]
[圓萌樂]
[只有我聽著有一種莫名的心酸嗎 感受到了粉絲與偶像之間的距離 就像我和我喜歡的伊芙琳小姐一輩子也不會相遇 並且我喜歡的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卡孝子DNA動了]
[忘不了那個人我們就投降吧伊芙]
[她眼睛亮起來了]
[🥖伊芙🥒🥖伊芙🥒🥖伊芙🥒🥖伊芙🥒]
[伊芙屆不到死歌,就像觀眾在屏幕外屆不到伊芙一樣。]
“伊芙小姐,謝謝,直播間的大家,謝謝你們。”
音頻文件到此結束,伊芙琳凝視著狂歡的彈幕,半響後自己沒忍住先笑了出來:“他媽的還有點感動哈哈哈哈……”
笑到後面,已帶上了哭腔,平復情緒的時候正好跟彈幕互動一波。
伊芙琳她個老古董是真沒想到,現在ai技術還能做到這種事,她光曉得個ai挺牛,但到底咋樣並沒有具體概念。
[虛擬主播會夢到電子死歌嗎]
[神中神歌會]
[看著別人願望得到滿足,同樣也一種滿足]
“完了,我都忘記把粉絲名字打上去了,就是太關心他的那個特別嘉賓是誰了,謝謝。謝謝呢個……”伊芙琳嘴角的笑意難以壓抑,“哇,你做的好啊,太感動了,真的驚了。很遺憾哈,唱功被爆殺了,完全打不過卡爾薩斯老師,但是主播被殺的很開心。我一開始聽到是現場版的前奏時候,有想到,不會是剪輯什麼的,但確實,比我想象中要用心多了,太厲害了。”
“死歌真的是陪伴了我……”伊芙琳說到一半改口,“我的青春,聽到這些歌能想到很多,以前的朋友也好,包括很多很多的故事什麼的。哎你們知道嗎,死歌真的不可能有主唱能超越,他就是歷史上最高的山,最長的河。就像剛才最後的輕語,卡爾薩斯把所有歌手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然後令他們的冤魂在此基礎上再次唱歌,太夢幻了……”
[細說少年時期故事]
[小卡如果沒和伊芙合唱,是小卡的遺憾]
這天深夜,派克正在熬和卡莎骨頭湯,冰箱里的豬脊骨品質很好,只是加了清水熬煮,就已經是乳白色的色澤了。
調料僅僅就切了兩片去腥的生姜,少許花椒以及鹽巴而已。
丟下去過半小時,水開了後撇去浮沫,再轉小火,空閒時就過來看一眼,如此反復約莫四小時,大功告成。
卡莎收起小本本,愉快地舀一湯勺,熬化了骨頭里的脊髓,漂著一層油光的骨湯呈誘人的奶油色,頂著兩顆包子頭的卡莎鼓起腮幫子,努力又可愛地把溫度吹下來後一口喝掉。
肉香四溢,咸、鮮帶著花椒的麻,層次豐富口感安逸,暖的卡莎開心地踮起腳來想要跳舞。
撞到旁邊的派克後她才恍然想起有他的存在,實在不怪她單純懵懂,派克天天在外跑就算了,卡莎每天的行程也是滿滿當當,兩人交集時間著實沒多少。
最多的就是深夜食堂,派克復現曾經做給格溫奇亞娜的中國菜,追憶過往的同時順手教下包子頭小饞蟲。
“看你表情是沒翻車了。”
派克將此時湯鍋內的成分比例與參數記錄歸檔,沒有味覺模塊嘗不出的他准備以後憑此做菜,倘若能有以後的話。
“好厲害大叔,大家都是往濃湯里加淀粉,從沒想過加骨頭的。”
卡莎笑嘻嘻地往派克身上湊,和最開始相比,派克的體型似乎擴張了不少,而且她覺得恐怕不是錯覺。
“嗯,這種湯也會更熱,以後小心點,別又被燙嘴了。”
派克說完就准備走,但卡莎敏捷地邁開大長腿一躍,攔下他。
“大叔,送你個禮物,”女孩往島台底下一掏,取出來長條禮盒遞到派克臉上,“高級·人造消化系統,因為有很多老錢需要,所以挺先進的,據說甚至能比原生的舌頭更靈敏,味覺嗅覺可以恢復的!我研究過,它是轉成人腦可以識別的電信號,適配方面大叔你是完全沒問題的!”
派克有些佝僂的脊背慢慢打直,他慎重地考慮過後,准備開口拒絕少女莫名其妙的好感。
卡莎搶先開口:“大叔,咱兩交往下唄。”
“不,不行,我後天就要去找源計劃爆了,沒意義。”
“那就持續到後天位置嘛,我不在意,這年頭得及時行樂呀,大叔來嘛,今晚麗麗和芬妮都不會來我房間。”
派克的視覺系統沒有情感波動,但卡莎覺得大叔在謹慎思考,全金屬手掌接過禮盒,他接受了。
置入備用彈藥和副油箱的存儲空間,派克和卡莎進到少女閨房,全是機械液壓杆齒輪的腳步放得很輕,弱不可聞。
接過卡莎遞來的假陽具,把她常用的好閨蜜安裝到胯下,看著她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脫個精光,派克沒有開口,喊她穿緊身褲或者說黑絲來突顯練舞女孩傲人的腿型。
只是關閉手掌裝甲的縫隙,用柔軟的橡膠填充其中,潤滑液倒上指尖,順著卡莎光滑濕潤的陰唇蜜縫一路抹到那緊張得微微顫栗的粉潤菊蕾上。
“平常有在自慰嗎?”派克輕輕撫摸卡莎的蜜穴,指尖不時擠壓陰蒂,溫度傳感器感受少女私處的溫暖,精准到小數點後兩位的體溫正在逐步上升,“放輕松,卡莎。”
“肯定啊,這年頭壓力都飛天上去了,15歲的處女比中彩票還不可能。”
卡莎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瘋了,居然找一台殺戮機器上床,可沒辦法,他會做菜誒。
派克熟練的愛撫使得卡莎曲线優美的嬌軀止不住地顫抖,歡樂豆充血挺立,愛液順著雪膩大腿滑落。
她抽來自己的靠枕抱胸前,把緋紅的俏臉埋進去。
敏感乳尖被機械拋光的手指蹂躪,疼痛混著快感的羞恥令卡莎臉頰越發潮紅。
靈活的食指探入卡莎蜜穴按照程序精准地執行動作,給予穩步提升的欲望浪潮,摳弄少女她敏感的陰道軟肉,記錄分析著她的弱點。
“哈……大叔好過分,要、要去了……嗯啊啊!”
卡莎蠻腰劇烈地右擰肌肉扭曲,潮噴的淫水飛濺到派克身上,順著金屬表面滴落。
少女瞳孔微縮,還未回過神來,假陽具挺入了蜜穴,它的大小、粗細、曲度,乃至略帶顆粒的表面,都是卡莎常年使用後最喜歡的標准,給她帶來的刺激性和快感簡直堪稱專殺級別。
明明無比熟悉這根假陽具,連它表面比剛買來時鈍了不少都清楚,可此時裝其他人胯下肏著的時候,卡莎還是感到了一陣陌生的刺激。
少女抵著派克腰讓他暫時停下,翻過身跪趴在床上,把挺翹圓臀翹起,腰线脊背彎出舞蹈般優美性感的弧度,引誘派克侵犯。
欣長玉腿因快感抽搐,常年練舞的翹臀緊致無比,遭到派克肏弄時還充滿彈性的跳動,肉體發出清脆淫穢的響聲。
深紫偏藍的長發散亂在床單上,本該支撐著上半身的手臂垮塌,讓派克這頭無感情機械活生生肏到疲憊脫力,小手使不出一丁點勁,抱著小枕頭便是極限了。
大腿根部給人把扶著,使卡莎小穴始終維持便於陽具挺近的角度,本該雙向刺激的做愛,此時卻只有卡莎一人獨自承受。
隨著時間推移,小穴敏感的弱點被程序逐一篩選出來著重標記,卡莎嬌嫩肉壁承受著超過她往日閾值的快感,淫亂的喘息隔著靠枕低低傳出。
監測到卡莎高潮前的數據,派克並住她抽搐打顫的大長腿,捏住酥乳開始更過激的侵犯。
“嗯啊……”
假陽具頂開卡莎陰唇,逆著激射的淫水捅進她蜜穴。
高潮時刺激就會停下,這是卡莎過去自慰習以為常的情況,然而機器永不停歇,那反人類的持續刺激讓卡莎發出雌獸的哀嚎。
捏住乳首的手指收緊,為了分擔瘋狂的快感刺激,卡莎修長白皙的美腿不自覺地撲騰起來,常年的練習舞蹈令她雙腿肌肉矯健有力,活潑地猶如一頭瀕死掙扎中的小鹿,搖晃著可愛鹿茸惹人疼愛。
卡莎絕美容顏因陽具強奸淫玩而表情崩壞,每一次肉棒的深入都將這世界頂流的性感女星肏到高潮噴水,哪怕不看她叫卡莎,光是這相當於異世界韓國性暗示拉滿的當紅女星燒雞身份地位,這對任何男人來說可都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滿足。
其實卡莎的奶子算不上小,但奈何身邊除了阿狸就是伊芙琳這種,身材香艷性感到海克斯科技都難以做到的爆乳,相比之下就顯得有些平平無奇了。
乳球顫悠著,源源不絕的快感淹沒卡莎理智,沉到肉欲里無限墜落。
此時的卡莎容顏只剩下了痴態,瞳孔縮小,雙眸翻白,俏舌向外吐出,如同狗一般哈著氣,
見她意識斷了线,派克後仰躺下,扯著卡莎雙手強行把她拉起來,擺成背對式的女上位接著肏。
可憐的長腿妞被源計劃公司精心設計的引擎澎湃動力頂得高高飛起,再落下,心愛的假陽具貫穿蜜穴。
兩人在大概只有87.3㎡的狹小臥室(阿狸觀念)變換著姿勢,昏厥過去的卡莎讓人活活肏醒後,又再度被過激的快感衝暈。
一直到卡莎生理指標低於安全值這場機械奸才關機停止,卡莎媚眼如絲地向派克訴苦,雖然她練舞搞音樂,但她其實是個平民孤兒。
這年頭很常見,帕累托法則構建的金字塔底部,有太多人連自己都是看不見明天的艱難活著,誰又願意或者說有能耐帶個累贅呢?
不論是暢銷的避孕套,還是去找黑醫墮胎流產,實在不行隨便找個陰暗交流扔了都行。
有的公司倒是有意收集篩選,從小培養抽獎,卡莎便是如此,被選入了一只跳擦邊熱舞的女團練習生。
所幸阿狸拯救了她。
陪到卡莎睡著,派克才替她蓋上好被窩起身,收拾好一塌糊塗的主臥床後推開門,轉過角便迎面撞上了阿狸——陰晴不定的阿狸。
“偏偏這個時候?”
“嗯……”派克簡單地模擬了數遍,並沒有找到一個成功率夠高的謊話,“你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我能看到靈魂的,”阿狸提醒道,“而你的靈魂滿是惡意!”
“信任,”派克索性攤牌,“我無法相信你會如約攻擊源計劃大廈,我無法承擔你們不來的戰力損失。”
阿狸不懂,怎麼回事,為什麼,明明數天前派克靈魂對她都是充滿了信任,那種相識了數年的無條件相信:“我可以簽合同……”
“沒意義,我要保證你不來也能得到相應的戰力。”派克搖搖頭。
“卡莎她跟虛空沒關系,你怎會是如此偏執的家伙?!”
“她絕對和虛空有關系!”派克直接頂回去,毫無感情波動地訴說自己原本的計劃,“37小時後,我會借口約會把情竇初開的卡莎騙去源計劃公司,你來,我就把她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你不來,我就殺了她引爆和虛空的通道。”
阿狸有些失望:“我真以為你和大家成為一家人了。”
“信任只是有機體分泌的特定激素,和食物的美味與否一樣,都是不可控的。”
“你知道嗎,我本來是想跟你說,因為你的幫助,伊芙新歌爆火,前往源計劃園區現場演出的時間被我提前到後天了。我獲得的權限很高,你可以直接作為企鵝下派的安保設備,跟著車隊免檢進去。”
“不錯,朴實無華的計劃穩定性也更強,但你明天突然變臉我該怎麼辦,風險系數過高。”
“以我阿狸的名義呢?你願意嘗試著相信我,一次好嗎?”
派克立即拒絕:“否決,可控性無法計算,成功率低於預期。”
“你冰冷的像台機器,”阿狸搖搖頭,好吧,現在的派克就是被設計成了台殘忍的殺戮機器人,讀了下他波動的靈魂感慨,“異世界里我還是你最喜歡玩的中單誒,狐狸六個皮膚,其中四個限定。”
“……”
派克的困擾肉眼可見,他不懂阿狸提這茬有啥意義。
“算了,你只是需要有幫手進攻源計劃的園區對吧,不管她是誰,甚至不管它是活的還是死的,”阿狸伸手探進深不可測的豐滿乳溝,掏出一顆散著幽光的寶珠,“嗯……按你的說法,它是我的本命珠,要是我沒來,你就引爆它吧,威力不會失望的。”
“怎麼引爆。”
“捏碎。”
“如果我捏不動呢?”
派克嘗試著收緊手指,輕而易舉,寶珠脆弱的簡直像塊玻璃珠,泄露的魔法氣息恐怖地叫他心滿意足。
派克用自己的方式勉強封住自己掐出來的裂縫,放入了備用空間,跟卡莎送他卻沒碰未拆的高級貴重·人造消化道放一塊。
“好了,滾吧,”阿狸故作堅強地抹去本命珠受擊反噬的鼻血,“爆了我也死不掉,我試過,只是會變回生死之間的那只小狐狸罷了。”
派克把剛剛改好的、可以利用K/DA演出車隊潛入源計劃的計劃,導出至送自己的手機中,推到阿狸面前:“好,30小時後見,這之前卡莎不會看見我。”
“滾!我他媽叫你滾!”
阿狸抄起那只手機砸到派克臉上,歇斯底里地嘶吼。手機穿過虛影,落到地上,彈跳滾遠,在寂靜的夜里發出刺耳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