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縈柔剛被曾堯逸帶回家的時候,其實很恐懼,她再給自己心理建設,還是不能接受她才這個年紀,就跟成年男人上床的事實,結果曾堯逸只是把她留在家里,幾乎不過問她的生活,差不多一個星期他才回來一次。
曾堯逸的家里有個保姆,只負責做飯和家務,不會關心梁縈柔需要什麼,曾堯逸留給她的兩個手下供她差遣,但是她沒有吩咐過他們任何事情,她不會自恃過高,真把自己當女主人看待。
曾堯逸的手下很盡責,他們不會踏足她的房間,每天都是留在樓下看新聞或者閒談,如果她下樓來了,他們馬上會尾隨在她身後,她也分不清這算監視還是保護,但是她沒有提出異議。
梁縈柔剛開始夜晚都不敢睡,擔心曾堯逸會突然過來,只是一陣子過後,曾堯逸都沒采取任何行動,她納悶的同時又松了口氣,慢慢地防備心也有所下降。
梁縈柔沒被限制活動范圍,不過她也沒什麼去處可以消遣,年紀畢竟還小,久而久之就有些無聊,曾堯逸說過這個屋子她可以隨意走動,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打算問問曾堯逸,可不可以進他書房看書,只是曾堯逸一直都沒回來,梁縈柔迫不得已就向他的手下問曾堯逸的手機號碼,他的手下只是說他們會轉告曾堯逸,至於聯系電話他們並不方便透露。
梁縈柔有些尷尬,還是謝謝了他們的轉告,就在那天下午,曾堯逸就回家來了,同時還帶回了幾個她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她在夜總會里看見上演真人秀的男人,他看見梁縈柔還是一副輕佻的樣子,甚至想要調戲她,梁縈柔嚇得趕緊躲到曾堯逸的身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曾堯逸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她還沒看他笑過,沒想到笑起來那麼好看,曾堯逸把梁縈柔護在懷里,輕聲警告那個男人:“阿若,以後別逗她了。”
名叫阿若的男人嬉笑地翹起二郎腿,回道:“老大喜歡的人,我當然不敢動啊。”
梁縈柔耳根發燙,緊緊地貼著曾堯逸的身體不肯動,曾堯逸說:“你們先討論下方案,我上去一會兒。”
“老大不用著急,你們慢慢玩,我們很識趣的。”梁縈柔聽出是那位叫阿若的人調侃他們,更是羞得不敢鑽出頭來,“對了,嫂子,我叫程庭若,以後誰要欺負你,只管報我的名字。”
曾堯逸輕笑地罵了一句臭小子,然後低頭跟梁縈柔說道:“有什麼事情上樓說吧。”
梁縈柔巴不得快點離開這里,小跑地走到樓上,梁縈柔住在曾堯逸的房間隔壁,而這次曾堯逸直接帶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這讓梁縈柔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周身像是豎起了一道城牆。
曾堯逸微笑道:“你不必這麼緊張,我還不至於做出強奸這麼卑劣的事情。”
梁縈柔臉紅不已,她不敢正視曾堯逸的目光,覺得褻瀆了他的好心,畢竟當初是他把她解救出來的。
曾堯逸脫下外套,邊在衣櫃里翻清理過的衣服,邊問道:“你找我什麼事情?”
“哦,我想問問我能不能在書房里看書啊?”梁縈柔想的是書房里可能有什麼重要的文件,萬一她不小心碰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殺身之禍。
“我之前就說過你可以隨意走動,就這樣一件事情而已嗎?”
“是。”
曾堯逸走到梁縈柔面前,半真半假地講道:“我還以為是你想我了呢。”
梁縈柔頓時驚慌失措,哆嗦地回道:“我是想你了。”
梁縈柔刻意的討好,曾堯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覺得有趣,又繼續調侃道:“是怎麼想我的?”
梁縈柔哪里知道曾堯逸這話的意思,干脆緊閉雙眼,踮腳去親曾堯逸,她的心跳撲通撲通亂撞,結果卻是撲了個空,曾堯逸已經避開了她的親吻,拿著衣服往浴室走去了,說:“留著下次你心甘情願的時候再說吧。”
梁縈柔快速地走出了曾堯逸的房間,雙手按著依然心跳紊亂的胸口,回到房間後,她鎖上門鎖,背靠著房門滑落下來,曾堯逸有著讓人動心的資本,梁縈柔發覺自己好像在慢慢淪陷,她剛才做出親吻的動作並沒有多勉強,就算真的親上去了,她也不會後悔。
梁縈柔在經受了那麼大的打擊後自然格外脆弱,曾堯逸就像一個救世主,讓她從淤泥里掙脫出來,就算沒有給予過多的關心,也已經使她感動不已,曾堯逸只是袖手旁觀看著她被欺負,她也不能指責他一分,而曾堯逸不僅是替她還清了債務,還提供了一個安生之所,沒讓她付出任何代價。
曾堯逸身為一個黑道老大,他對她有著不一般的心軟,梁縈柔無法掩飾心中的悸動,這可能是既她父母後,唯一一個真正對她好的人,錦上添花容易,但是要做到雪中送炭,是件很高尚的事情了。
梁縈柔和曾堯逸的開始像是談好了條件,但是相處下來,曾堯逸沒有做出一絲一毫越軌的動作,這點是最讓梁縈柔感動的,也是她最控制不住內心衝動的。
曾堯逸回到樓下,程庭若失望地講道:“老大,你是秒射嗎?竟然連澡都洗好了。”
“阿若,你在弟兄面前講講黃段子都無所謂,但是人家女孩子臉皮薄,別什麼胡話都講。”
“老大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呢。”程庭若調侃道。
“記住了啊。”曾堯逸語氣平淡,但是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堅定,程庭若馬上知趣地應道。
“行了,現在開始說說洪武的事情,我不想太過趕盡殺絕,但是他們如果敢再挑釁我,我一定會滅幫。”
其他幾個手下全部一副興奮的模樣,他們跟著曾堯逸,就是想要一展拳腳,安穩日子固然好,但是多多少少缺了一點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