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清早早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周英笛已經在等她了。
昨天交給黃局長的那張照片就放在辦公桌上,周英笛看著照片,一言不發。
“英笛,這是局長的指示,現在抓人確實為時太早。你放心,我……”
“清姐,我明白。其實你我早就懷疑他了,我們都等了那麼久,還怕多等這幾天嗎?”周英笛表情淡然的開口說。
“清姐,都准備好了,我從李朝軍那取得了口供,今天我們去提審強子目的是為了尋找姜佳鑫的线索,王鐵城也沒法阻止。現在我們出發吧。”
“好。”
李清急忙收拾一下辦公桌,把照片藏進抽屜,立刻和周英笛趕去了看守所。
強子這種人進出拘留所的次數恐怕比他進出學校的次數都要多,然而今天的審問卻讓他有些慌張。
他看見身旁有台機器連接著電腦,他知道那是測謊儀。
作為黑幫組織的骨干,他當然明白自己的處境,也清楚自己必須死扛到底才可能被救。
所以,他甚至在懷疑眼前的兩名女警是不是腦子有病,居然天真地來訊問自己。
自己真要泄露了什麼組織的秘密,不用法院來審判,幫會里的人就首先來解決自己了。
“強子,你的真名是叫謝強?”李清問。
“哼。”強子一字不答。看見自己的心跳和血壓曲线又低又平穩,強子簡直想笑。他不知道這兩名女警搞出這副名堂到底有什麼用。
“你是水中花會所的老板。”周英笛又追問了一句。
強子抬頭看到身著警服的周英笛,感到一股興奮的熱流從小腹升起,測謊儀顯示盤上的曲线忽然高亢了一下,只是依然沒有達到警戒的紅线。
周英笛雖然穿著厚厚的冬季警服,但在過去半年的匪窟囚籠中,一直是赤身裸體地被強子等人蹂躪,因此強子一看到她,立刻涌起一股性衝動。
周英笛馬上從強子嘲弄猥褻的眼神中明白過來,一時羞憤不已,雙頰變得微紅,怒視著強子。
李清此時也怒氣暗生,忽然說道:“你和劉凌霄提起的老鄭就是臨灣中學的校長鄭雄,是不是?”
不用指示燈的提醒,李清和周英笛就已經同時看到了指示盤上的曲线一下子超過了紅色的警戒线。
不用強子再回答什麼,如此巨大的心理反差已經證明了她們的猜測。
兩人相視一笑。
強子第一次見到這兩名冰冷冷的女警的笑容,英武中帶著嬌媚,不由得有些呆。
忽然聽到李清帶著嘲諷的口氣說:“強子,鄭雄的問題可是你揭發的。你表現不錯,相信以後法庭上會給你考慮將功折罪的。”
“你們……別走……”強子這下終於知道這兩人的厲害,急忙開了口。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沒開口就輸給了這兩名女警察,而一開口就是要求饒。
“你是老江湖了,廢話我們也不給你多說,我們知道你有些事不會說,現在我只問你兩個人,一個是姜佳鑫,另一個是卓風。”李清語氣嚴厲地說道。
“卓老大早就不在國內了,這里的事只有柳冰和我在打理的,這你們是知道的。”
強子顯然並不願多說卓風的事。
“姜佳鑫警官怕是被帶到v國去了,你知道,我們本來就打算用那艘船把人都運出國的。國內的風聲太緊了。”強子說。
“那艘船是怎麼回事,從哪來,到哪去,誰在組織這件事?你仔細地說!”
李清繼續問。
“好,好。”強子見李清她們不再追問卓風,便暗松一口氣,馬上交代說:“這艘船是萬家兄弟倆從v國帶來的,這兩個人說話比我還算數,架子也大,三天前的晚上他們乘船過來,一下岸就把姜佳鑫關屋里,還反鎖了門。兄弟們都說他們是猴急想嘗嘗國際女刑警的滋味。”
“是麼?”李清冷冷的說,“你手下的供詞可和你的不一樣啊。”
強子一聽知道再也不能隱瞞,就一口氣說了出來:“是是,其實我當時也有疑問,那兩個人什麼也不要就走進了關押姜佳鑫的房間,咳,我們平時去帶她出來都至少帶條鏈子去的,一定要先捆住她的雙手或雙腿才敢給她解開房間里的繩索。”
“不過門被他們鎖上了,我也不敢去看他們能否制住姜佳鑫,所以就偷偷讓人把他們那個房間的服務電話給偷偷開通了,正好那間屋子是間客房,有這種電話。就這樣我能聽到里面的聲音。果然,他們是在問姜佳鑫要一個什麼馬警官的錄像帶和日記本。姜佳鑫也是倔強得很,死活不說話。乖乖,這兩兄弟還真不是一般人……”
“等等,你說的那兩兄弟是什麼人?”李清幾乎確定碼頭一戰中的那兩人就是強子口中的萬家兄弟。
這兩人太凶悍了,李清覺得這是一個心腹大患,她不願放過這個了解對手的良機。
“這兩人啊,我聽老大說他們不是中國人,是在v國長大的孤兒,整天在邊境的森林里生活,見過的人不是毒販就是偷渡客,從小就凶悍無比,是很厲害的殺手。好像連老大對他們也很忌憚。”
“我原以為姜警官的身手已經無人能擋了,沒想到女人畢竟是女人,我從話筒里聽到姜警官還踢到人身上幾下,就跟踢到牆上一樣,就聽到啊的一聲,姜佳鑫警官就好像被人打倒了,然後我就聽見兩個人在擺弄她的身體,有時還能聽見啪啪的扭動關節的響聲,姜佳鑫那個聲音啊,不停地在叫,或者說是吼,就是拼命在忍,但是挨不住痛發出的那種粗粗的喘氣聲。”
“後來就大聲叫起來了。真的,我們這麼多人操了她快一年,這女人一直硬撐,幾乎不論讓人干的多狠都不出聲,結果在這兩人手底下頭一個晚上就叫成這樣了。不過到最後還是說了幾句話,她好像說什麼自己一個女人被我們輪奸玩弄了這麼久,要不是為了給馬警官報仇,早就和我們同歸於盡了。”
“總之那倆兄弟忙活了一夜,還是沒搞出什麼名堂來。不過這兄弟倆有些變態,到後來才開始輪流操她,他們真刀真槍地干女人的功夫也真厲害。我都想不通,姜佳鑫一開始就特別怕他們操,真是的,我們都操了她幾千次了,她也沒害怕過。但是那兩個人,一碰姜佳鑫她就跟殺豬似的喊,還把自己給嗆著了,半天喘不上氣,我甚至都怕她給人玩死到床上。”
“第二天我發現姜佳鑫一臉驚恐的表情,渾身的汗跟水里泡過一樣,身上很多淺淺的指印,還有不少淤青的地方,還都在腋窩或者腳心和陰部,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一粒一粒的。不過後來這倆人累了,就去睡覺了。直到趙虹來才被叫醒的。”
李清和周英笛都感到自己微微在出汗,她們不知道已經在心里殺死這兩人多少回了。
她們痛恨,卻也感到下身一陣收縮,面對這種變態的折磨,作為女人她們有種天生的恐懼。
強子還在繼續說著。李清突然想起解救趙虹時碰到的那三個打手,他們好像也不是中國人。她總覺得這些人有些地方讓她很熟悉。
強子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第二天晚上我們本打算就開船把人送走的。所以那倆兄弟先去睡覺休息,我去准備船上的東西。可是那天也真是倒霉,唉,不知是我們倒霉還是趙虹倒霉,偏偏那天趙虹就開著警車路過我們會所,讓她看到那艘船了。”
“我出門那麼一看,嚇了我一大跳,那艘船關系那麼大,忽然岸邊停了輛警車,還有個女警車打著手電在仔細瞧,我當時很害怕,也顧不上別的,連忙把她騙進會所的樓里面,安排一群人偷襲,終於把她抓住了。她可是個新鮮貨色,雖然老了點,還剛生了孩子,有點胖,但是產奶的奶子很多兄弟都沒玩過,那天晚上至少也有二十個人上過她。”
我們不斷拷問她,為什麼會過來調查這艘船。
可除了動手前她透露出是出警後順便來盤查的意思之後,一旦動手被抓,就知道這里面的事情非同小可,干脆就不說話了。
我們也不客氣,使勁地奸她,她那雙有奶的奶子讓很多兄弟手都捏酸了。
“當時我還想請那兩個兄弟來整治趙虹那兩個大奶子來著,不過還是沒敢說出來,怕他們發覺我偷聽他們的事。可是就那麼一折騰,原本半夜要出發的船就拖到第二天了。結果到了中午你們就來了,我們都以為事情敗露了,所以干脆動手,反正有船跑路,大家覺得這樣做才最安全。”
李清終於完全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於是又問:“鄭雄的事你再說一說。”
“姓鄭的我其實不認識,我也真的只見過他一次,就是第一次去姜佳鑫家里抓她的時候見到的。那個人是個老流氓,還特別變態,除了喜歡操姜佳鑫之外,還特別喜歡收集姜佳鑫的東西。”
“他拿走了什麼?”李清急忙問。
強子有些尷尬地說:“就是女人身上的東西,比如陰毛腋毛啦,頭發啦,還有內衣什麼的。姜佳鑫對這個人是特別恨,也許是覺得太丟人了吧。”強子小聲地說。
“其它的我就不了解了,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小嘍囉,那姓鄭的好歹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平時和卓老大都交往不多。不過我倒是見過他和王隊長一起喝酒。”
“好,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就當你什麼沒說,但是你有什麼有價值的线索也要告訴我們,哼,別指望卓風那伙人真能救你!”
李清和周英笛此刻精神大振,鄭雄這個名字,已經讓她們痛苦很久了,如今終於有了結這段恩怨的機會。
“王鐵城,鄭雄。這些狼狽為奸的家伙,終於到了落網的時刻了!”周英笛有些興奮地對李清說,卻看到李清緊鎖的雙眸中深深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