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漪身上有一種味道。
乳香,馥郁濃稠,不是甜美的氣味,像煮過的牛羊奶,或者撒了奶粉的奶芙糕點。可真對比起來,又截然不同。
他從小就愛貼著夏漪,八成原因是這股味道。
曾經這是讓他安心,代表包容母愛的氣息,如今仍然如此。
然而比起之前,如今他感受的更多。
——更低下,更卑劣。
“…媽,”身下硬得發痛,他指尖發顫,越聞夏漪的氣味越像cUIq1NG,呼吸越來越急促,不知為什麼語無l次,“你身上、味道好香。像奶味,我…我可以聞嗎?”
夏漪眸中還殘留盈亮。
從敲開這扇門起,她就隱約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聞言便稍微抿起了唇。
她仍然覺得這樣不對。
可一聽見孩子的懇求,她又想,總歸到了這一步,再做下去,又能怎麼樣?
她明知這是錯的,仍選擇放縱宥恕。
她心亂如麻,抬眸與成年的孩子對視,稍一望見他眼下哭過的紅腫,便心頭一顫,再看看他迷戀動情的視线,心髒幾乎揉成了一團。
半晌,終於放棄抵抗,嘆息似的輕輕應了。
“…好。”她說,“你想要,媽媽就給你。”
同意的刹那,男孩便忽而俯身,緊緊抱住了她。
和午間伴隨吮吻的擁抱不同,這一回他痴迷於氣息,甚至不追求進一步的接觸,像只幼犬一樣急促追逐,從她的發頂嗅到肩頭,再從肩頭嗅到頸窩。
吵鬧般很大的呼吸聲。
一切攤牌明示,兒子對她的氣味展露病態痴迷,過程中甚至亢奮發顫。
成年男性帶來的壓迫被這種病態中和。
她性中泛起不合時宜的憐愛,罪惡感再度流竄,感到難以言喻的穢亂,又感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錯位戰栗。
記憶中她用母乳喂養小濯到接近四歲。
她那時才十幾歲,不懂怎麼科學育兒,懵懵懂懂,不知道一段時間不喂奶水就會自然消失,道聽途說了許多喂母乳對孩子身體好的流言,於是每次小濯一要就給他喝,結果一直到三歲,小濯都沒有斷奶。
十六七的女孩,相貌比實際還年輕些,孩子兩三歲不說,還挺著一對兒漲奶的乳房,一時半會兒不喂就打濕衣服。
她清楚那時自己是什麼模樣,也清楚被吸引來的都是什麼男人。
很長一段時間,她最害怕的就是給小濯的奶水消耗到別的地方。
直到某天她在母嬰室遇上一個好心的媽媽,對方猶豫片刻主動和她搭話,告訴她這個年紀的小孩早該斷奶,她才發覺連那份恐慌都是無用功。
單親家庭、母乳喂養、異性親子、過度親密。現在小濯對她的迷戀,有多少是因為這些錯誤呢?
親子關系變成如今這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她不是合格的母親,犯了太多錯,時至今日,已經無法回頭了。
兒子抱得太緊,貼得太近,濡濕氣息打濕了整片肌膚。
他一個勁兒地嗅她的味道,難以判斷是否在追尋幼時母乳的根源。
熱度從異性身體傳遞,貼合部位滲出汗意。
或許對方的痴迷太過夸張執著,精神被那份病態浸染,她也開始關注起孩子的氣味。
夏濯下午剛洗過澡,頭發是她買的洗發水味,但皮膚不是。
他從小就糙,嫌護發素沐浴露太滑,一直只用香皂清潔身體。
夏天出汗多,他每天都要衝澡,有時候出門運動,一天能洗兩三回,身上總一股她洗手用的香皂味。
可又不止那個味道。
她以往並不過度關注孩子的氣味,可這一刻夏濯的氣息無孔不入。
恍惚中她嗅到獨屬於親生兒子、只有零距離接觸才能聞到的氣息。
——與她血脈相連,灼熱而相似,皮膚深處的味道。
夏濯認為她散發一股奶味,可她覺得自己的氣味像蒸發的血。
小濯也是。
他像邊緣泛黃腐蝕、曬化了的翠綠夏葉。
她恍惚一會兒,深呼吸間吸入大股濃郁的、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熾熱氣息,終於慢慢抬起手,觸碰了他的側頰。
夏濯從她的頸間抬起頭,呼吸急促、雙頰通紅,眼里盡是非正常的過度迷戀,滿臉沉浸痴態。她指尖發顫,劃過他的臉頰,輕輕貼合上去。
下一刻,夏濯再次吻了下去。
他從來沒有接過吻,只從網絡上的各種途徑明白,雙唇相接之後還要伸出舌頭、通過舌尖繼續交換津液。
然而要什麼時候伸舌頭,具體又要怎麼交換?
這些他一概不知。
何況此刻他激動得無法自控,連那些知識都忘個精光,一切全憑本能。
這個吻太急、太快,太年輕、太躁動,他胡亂舔咬吮吸,把她的嘴唇當做糖果、一味索取瓊漿蜜液,狀態比剛剛還像幼犬。
嘴唇時而被牙齒磕碰,一直到下巴都濕漉漉一片,夏漪被他舔得喘不上氣,只好邊躲邊捧他的臉,顫聲安撫。
“小濯,沒關系,別急,媽媽在這里…不要咬…別動,媽媽來教你。”
言語之間仿佛再正常不過的母子交流,實際上行動卻截然背離。
她嘴唇發抖,不住喘息,忍耐莫名的即將落淚的衝動,終於踮起腳尖,碰到他的嘴唇。
她和自己的孩子接吻。
逐漸接近、逐漸深入,從濕潤唇瓣摩擦、再到黏膜吮吸接觸,最後舌尖伸出糾纏,環繞舔舐。
一切按部就班,在她的引導之下行進。
從雙唇相接起,夏濯就高度亢奮,眼眸濕潤,眼角發紅,著了魔似的追逐她的氣息,恨不得全身都貼在她的身上,舔遍她的肌膚。
直到碰到她的舌尖,才終於找到一個宣泄渠道,捕獲軟紅小舌,入迷地不斷含吮舔舐,在口腔深處搜刮。
臉頰被津液染濕。
髒汙不淨。
然而情欲橫流。
她又是迷惘、又是掙扎,本能對這種親密接觸感到畏懼,卻無法抗拒兒子的索求,只好盡力配合,施加引導,任他把脆弱黏膜吮得麻痛。
夏濯緊盯她的眼睛,狀態像是陷在夢里,親著親著,不知怎地越來越激動,喘息越來越急,而後的一個刹那,他忽然全身一顫,猛然按住她的肩背,死死將她抱進了懷里。
這個瞬間,長久抵在小腹、始終硌著她的那根東西劇烈跳動,而後水流激射的咕啾聲響突兀在室內回響。
他射精了。
只因為接吻,就亢奮到射精了。
粗碩男根頂著她的腰,足足跳了十幾下才終於射干淨。
太多了,內褲無法完全承接的懸濁液體從短褲寬大的空隙滑下,兩層布料輕易浸濕,汙染她的長裙,留下不堪的腥膻濕痕。
那是兒子的精液。
罪惡感可怕地貫穿脊背。她強烈意識到自己在禍亂倫理。小濯仍然沉浸快感,抱著她的身體激烈喘息,胸膛不斷起伏。
她陣陣眩暈,仍強忍著,輕聲說:“小濯。你去洗一洗,換一件衣服。”
夏濯抱著她不撒手。
她又聞到邊緣燒焦的、葉子似的味道。
事已至此,就讓他滿足到最後吧。
“媽媽等你洗完。”她靜靜地說,“去吧,小濯。”
……
酒店房間的空調偏左。
原本有一張單人床在左邊,正對著空調風向,無論怎麼調整,冷風都會正正好好吹到人的頭上。
現在那張床被拖到右側,和另一張床並在了一起。
天色徹底暗下。窗簾間細线般的縫隙,投下一道暗色中忽閃的光。玻璃茶幾上繡布黑白分明,縫隙間暗光一线投射,恰將錦字斜斜分割。
燥熱涌動。風聲依稀。
濃郁而熟悉的清潔皂氣息。成年男性健碩的身體,清透水色滑落,分不清汗水還是殘留水漬。
衣衫未褪,裙角撩起,最後一層阻隔掛在足尖。
雙腿分開,黏膜近乎干澀,直至被薄薄橡膠套自帶的潤滑浸濕,才勉強能吞下一點弧度——就這麼一點,看起來便要承受不住了。
邊緣扯到極限,泛出拉扯的粉白色。
“好像、不行。”他太激動亢奮,呼吸從始至終急促吵鬧,直到這時才勉強找回一點理智,“太小了…媽,你疼不疼?”
夏漪沒有濕。
她可能沒覺得有那麼罪惡。
可太不對勁、太錯誤了。
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忍住眼淚上,濃郁的異常感在脊背與頭皮流竄。
胸口有烈火在燒,喉口灼痛不已。
她沒辦法集中,有意讓自己不要集中,最好她是個單純的物件,一個教學工具,沒有任何感覺,讓小濯享受之後就自然結束。
她確實接受了,可比起亂倫,在亂倫中產生性欲似乎更可怕。
她無法遏制地感到恐懼。
她的孩子跪在她的腿間,性器抵著她的穴口,在他的十八歲生日,想要進入他曾經出生的地方。
“沒關系。”她竭力壓抑,不願再想,閉上眼睛,分開嫣紅的黏膜,“插進去就好了,沒關系,進得去的。”
可那里怎麼看都不像進得去的樣子。
冠狀才剛剛進去一半,就像要撕裂了。
兩側柔軟飽滿的蚌肉被不堪地擠開,即便被指尖拉扯分開,仍然沒能留下一點進入的空隙。
夏濯是想要,但並沒有完全被性欲衝昏頭腦。
十八歲的男生不可能不懂基本的性知識,青春期需求本來就大,男生中偶爾會傳閱一些電子資源。
他看過不少色情片,看得出來。
夏漪一點都沒有濕。
她只想盡快結束。她好像習慣了。
……他不想她這樣。
“媽,”他克制地問,“你要不要把衣服脫了?”
剛剛夏漪不願意脫。
她知道小濯在想什麼。
他心疼她,怕讓她痛,想幫她也變舒服。
可對她來說,即便被弄痛流血,也比真的在兒子掌下動情要好。
盡管如此,她仍然無法拒絕小濯的好意。
她避開視线,默認了。
而後男性寬大的指節沿腰线上滑,夏日輕薄的吊帶裙推到腋下,露出肉色的蕾絲內衣。
夏濯不會解內衣扣,笨拙摸索許久,終於在她的指導下成功,幫她脫了所有衣服。
兩團雪白柔軟的乳房跳出來。
床上一男一女、一絲不掛,性器相貼。
他們的相處與親子已沒有半點關系了。
夏漪的身材非常…誘惑。
她不算瘦,皮膚雪白光滑,身形嬌小豐腴,腰身纖細,兩團乳房卻尺寸夸張,腰臀比同樣讓人目眩,大腿根部柔軟細膩,像一團棉花捏成的人。
大片雪白中,小團乳暈和乳首熟透嫣紅,像雪地里結的櫻桃。
身下私處剃過毛發,表面是滑溜溜的軟肉,剛剛他親身感受過,軟肉內側也是熟透的殷殷濕紅。
夏濯口干舌燥,喉結數次不自然地滑動,情欲變形扭曲,雙眼痴迷凝視。
這回沒等夏漪說話,便無師自通,伸手揉一對兒軟彈的胸脯。
他骨架大,手也大,能單手扣住夏漪大半邊腰,因此即便是尺寸夸張的乳房,也能一手握個分,剩下的全在揉弄中抖落。
兩團奶白被大手肆意玩弄,揉圓捏扁。
他揉了不到兩秒就高度興奮,弓身去含那對兒嫣紅。
夏漪腦袋里像有柴火在燒,熾焰噼啪作響,看見乳房中他猶帶濕氣的碎發,這一刻才傳來za的意識,渾身一瞬冒出了汗。
快感從敏感帶失控侵襲。
乳頭被貪婪吮吸,仿佛懷著吸出奶水的渴望,不斷舔舐頂端細孔,時而不熟練地叼咬乳暈,感官又痛又快。
另一只手還在揉,無須引導便自顧分出兩指捻弄櫻桃似的乳尖。
她越發恐懼,不是恐懼身上的人,而是這件事本身。
她又走錯了一步,這一步究竟代表著什麼?
是否又預示日後可能出現的不幸?
她自己怎樣都好,可小濯呢?
她是不是在害他?
她是不是不該縱容?
這一次的恐懼與快感疊加,反倒讓情欲同時升騰。
夏濯比她高不少,身子要費力彎著才能舔到她的胸,這種倒錯的身高差讓異性的存在感愈發強烈。
尤其兩人此刻都渾身燥熱,男孩线條鮮明的腹肌、手臂虬結的肌肉,輪廓漂亮的背肌,甚至埋在她的胸前高挺的鼻尖,沒有一處不滑落晶瑩的汗珠,散發令人驚懼的男人的性感。
母子之間相似的氣息融合了,身體被濃郁的荷爾蒙侵蝕催逼,小腹終於滑過苦悶的渴望。
隔著薄薄的透明安全套,粗碩男根始終在兩片軟肉之間本能地摩擦輕蹭,對滲出的濕潤分外敏感,濡濕聲細微響起,短短幾下潤滑便塗滿了橡膠套。
夏濯從她的乳房中抬起頭,握住她的腰,眼角通紅、不住粗喘,單手撐著身子望向她。
“媽,我要…”
他聲音啞了,與相似眼眸對視的刹那,脊椎忽然竄過一陣通過血脈牽連的可怕共感,情欲之中蘊著遠遠不止情欲的東西。
他知道。
他比夏漪想象中還要清楚。
這不對嗎?
夏漪可能覺得這不對,可他從來沒覺得錯。
方才想說的話咽下去了。
他注意到夏漪指根玫瑰金的鑽戒,渴盼而滿足地與她十指相扣,嘶啞地說:“——我愛你。”
他慢慢挺了進去。
絕不該接觸的兩個人的性器結合了。
他進入十八年前自己曾出生的地方,進入孕育他十余年生身母親的身體,撐開夏漪濕潤顫抖的膣道,用卑劣不堪的男性器官玷汙了她的身體。
響起細微咕啾水聲的刹那,她再也忍不住眼淚,顫抖地抱住兒子的肩,埋進他的胸膛,崩潰地大哭起來。
這一刻一切都碎裂了。
通往世俗的正確的橋轟然斷裂,留下一片斷壁殘垣,前後都是深不見底的暗淵。
他們共墜深淵。
他們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