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我家娘子不是妖》加料修改版

第124章 把太後都給驚了!

  京都由皇宮、皇城、內城和外城構成。

  宮城居中,四方層層拱衛,主座朝南,中軸突出,兩翼均衡對稱,布局極為嚴謹。

  外城居民多是普通百姓,以及其他地方的搬遷戶。

  內城多是官員及家屬、貴族等有名望或者沾親帶故之人居住,越靠近皇城,地位越高。

  皇城內居住的是郡王、親王之類的。

  當然,越靠近皇城的宅院價錢就越高,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一寸地皮一寸金。

  陳牧沒打算去內城買宅院。

  那地方地皮太貴不說,以他的身份也不好扎根在那里,況且還有孟言卿他們。

  所以在客棧休息了一晚後,他就去找中介打算在外城購置兩套院子。

  在古代也是有中介的,叫牙行。

  相比於陳牧前世所熟知的牙行,大炎王朝的牙行職業極為苛刻,必須由官府層層審核。

  審核通過後,會發放一個類似於證書的公文。

  有了這公文,才能正式成為牙行。

  倘若查到親戚乃至祖上有不良信息,便不會發放。尤其太後執政時頒布了一系列法令後,更為苛刻。

  陳牧找到牙行,說明來意。

  對方剛開始倒也沒太重視,聽到陳牧的要求後便打算帶他去看幾處別院。

  可不知怎麼的,半路牙行老板突然出現,詢問陳牧是官員還是普通百姓,於是陳牧便拿出聖旨。

  那老板二話不說,直接帶陳牧去了內城。

  然後莫名其妙的,就以頗低的價格賣給了陳牧兩座布局裝潢頗為素雅精巧的小宅院,送上地契。

  而且這兩座宅院離皇城也不遠。

  買下宅院,那老板說最近搞活動,又贈送了一套家具。

  整個過程陳牧是一愣一愣的,把東西搬進去後,腦瓜子還在嗡嗡的響。

  “老板好人。”

  陳牧暗暗感慨,也只能認為是聖旨太牛逼了。

  住所安定下來,陳牧又陪著孟言卿去給小萱兒辦理入學手續。

  京都的學院教學質量很高,一些學院甚至還能請來國子監、翰林院以及其他名氣極大的文人前來授課,這在青玉縣那種小破地方是不敢想的。

  不過在入學之前,要去學宮府建立學生檔案,類似於教育局。

  尤其是內城家屬子女,檔案更為細致。

  在學宮府建立檔案後,會詢問家長是否已經找到學院,如果沒有,學宮府會替他們做安排。

  類似於抓鬮搖號。

  隨機定下一個學院,然後讓你去那里報道即可。

  不過抓鬮搖號其中的貓膩太大,基本上不會有好的學院,都是那些教學質量不太行的。

  所以很多人都選擇自己托關系去找學院。

  但陳牧初到京城沒啥關系。

  於是他打算先讓學宮府進行隨機安排,等到他以後勢力起來了,再給小萱兒轉學。

  剛開始那小官吏拿來一個木箱子,開了個洞,讓陳牧手伸進去隨便抓。

  可陳牧手還沒伸進去,又跑來一個官員。

  那官員一邊擦著額頭冷汗,一邊給陳牧道歉,說這里面的名單都是舊的,需要去更換。

  於是便抱著箱子離開了。

  足足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官員才抱著箱子回來,還當著陳牧的面使勁搖啊,使勁搖。

  最後讓陳牧伸手去抓鬮。

  內心怪異的陳牧也沒多想,隨手抓了一個紙團。

  當著面打開後,竟然是在京都排名前三甲的——聖啟學院!

  眾人當場就懵逼了。

  吸氣聲此起彼伏。

  包括那些官員,表現的比陳牧還要夸張,嘴巴張的極大,伸出大拇指連連稱贊陳牧的好運氣。

  至於到底是真懵逼還是假懵逼,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孟言卿更是喜極而泣。

  在離開學宮府後,趁著沒人注意忍不住抱了陳牧一下。

  就差沒送上香吻。

  就連陳牧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進入京城之後,自己無意間激活了歐皇外掛?

  當然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那木箱就被銷毀了。

  …

  正午時刻,艷陽高照。

  陪著娘子和小姨子在京都游玩了兩天的陳牧,終於拿著聖旨決定去六扇門報道。

  六扇門位於外城與內城交界處。

  整個衙門外牆唯一的出入口就是位於中軸线正南方位的大門。這個大門也叫“頭門”。

  雖然六扇門也算是衙門,但外面並未設置鳴冤鼓。

  如果百姓有冤屈,需要先去京城府衙報案,處理不了後再由六扇門負責查辦。

  在黑白二道里,六扇門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尤其是民間一些門派,都需要受到六扇門的監管,平日里犯下刑事案件,六扇門是第一處理部門。

  進入大門,沿著中軸线上磚鋪的甬道,繞過屏牆,陳牧進入第二道門。

  這里便是六扇門真正的辦公地點。

  負責接待是一個小吏,當看到陳牧拿出聖旨後臉色陡然變了,連忙請進內廷,並上報總捕頭。

  約莫盞茶工夫,陳牧見到了六扇門的總捕頭。

  年約四旬,身軀偉岸,相貌堂堂。

  走起路來腳下生風,帶著一股子難以撼動的凜然正氣,整個人顯得頗為威武。

  “哈哈哈…可算是把陳弟給盼來了。”

  一進門,這位外號為‘萬鬼斬’的總捕頭便極為熱情的抓住陳牧的手臂,聲音朗朗爽快,

  “那穆香兒與鞠春樓一案實為精彩,冷某早就想見識見識陳弟風采,得知陛下將陳兄調任到六扇門,冷某興奮難眠啊,今日得見陳弟,果真是人中龍鳳。”

  陳牧在來的時候,大體了解了一些官員。

  得知六扇門總捕頭名叫冷天鷹,人送外號‘萬鬼斬’,曾在東山沿海一帶抗擊過倭寇。

  曾帶領上百死士斬殺上萬倭寇。

  所以才有了‘萬鬼斬’稱號。

  但人們對於冷天鷹的風評卻是褒貶不一,甚至還有流言說他是靠著逃命才得來官運。

  而且據說此人與冥衛朱雀使有過矛盾。

  不管如何,陳牧對此保持觀望態度,等時間久了才能了解。

  “大人過獎了,卑職——”

  “什麼大人?什麼卑職?”

  聽到陳牧稱呼,冷天鷹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陛下調任你為外衙捕頭,便是要你我共同治理六扇門,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叫我冷大哥即可。”

  “那我就冒昧叫一聲冷大哥了。”陳牧倒也沒堅持。

  冷天鷹含笑點頭。

  陳牧道:“小弟初到六扇門,還有很多規矩不太懂,以後職務上的事還得冷大哥多多幫襯一二…”

  “好說好說,想當初我來六扇門時就是個二愣子,惹了不少事,幸好當時總捕頭替我擦屁股,我才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今後誰人敢找你麻煩,盡管找我便是。”

  冷天鷹拍著胸脯,豪氣萬丈。

  “那就多謝大哥了。”

  陳牧笑了起來。

  兩人又聊了半個小時,氣氛愈發熱絡,冷天鷹喝完三杯茶水意猶未盡道:

  “陳弟,我還有事就先不聊了,你去管務處領取差服令牌,順便熟悉一下環境和下屬。今晚哥哥我請客,為兄弟你接風洗塵,咱們好好喝一場。”

  “那小弟得好好陪大哥喝一場了。”

  陳牧起身笑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小弟有一朋友曾是青玉縣衙捕快,所以一並帶了過來,打算安排個差事,這件事您看…”

  “陳弟,這種小事就無須請示我了。”

  冷天鷹拍著肩膀,“你現在是外衙總捕,有權利在身邊安排差役,別說是一位朋友,便是十位,二十位也無妨。”

  “大哥說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陳牧抱拳行禮。

  目送著陳牧身影離去,冷天鷹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目光微微閃動,也不知在想什麼。

  …

  成為外衙總捕,陳牧是有獨立辦公室的。

  在領取公服令牌以及熟悉了一些環境後,陳牧在一位小吏的帶領下來到了他的辦公場地——

  是一座獨立小院,既能辦公,又能休息。

  環境還十分優雅。

  “大人,這些是近三個月處理過的一些卷宗,這些是最近幾日刑部安排的一些事務,這些是職務日程安排…”

  小吏仔細給陳牧講解著桌案上的文件。

  小吏叫李堂前,乃是外衙代班,也算是陳牧身邊的一位管事兼秘書。

  長方臉,額頭寬闊,濃眉大眼

  至少從外表看起來忠厚實在,也頗為精明能干。

  不過陳牧想的是,要不要讓雲芷月退出陰陽宗,來當他的秘書,既能當保鏢又能養眼。

  “大人,目前就是這些了,您看還有什麼安排嗎?”

  李堂前恭敬問道。

  陳牧溫和笑道:“暫時沒什麼可安排的,這些天我需要熟悉很多事務和人,倒是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為大人效勞乃是卑職的榮幸。”

  李堂前連忙拱手。

  陳牧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先下去吧。”

  “卑職告退。”

  對於陳牧的無形示好與親近,李堂前受寵若驚,臉上不自覺露出喜色。

  在離開之時,他猶豫了一下,似有什麼話要說。

  陳牧看到他的神情,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李堂前咬了咬牙,低聲道:“大人,卑職前些天聽說,這六扇門外衙總捕的位置其實是給冷總捕表兄的…”

  陳牧眼皮一跳。

  但他神情並無流露出任何異色,微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卑職告退。”

  李堂前緩緩躬身,小聲退下。

  待對方身影徹底消失在眼簾中後,陳牧嗤的一聲笑出了聲,坐在椅子上直搖頭:

  “有點意思哈。”

  …

  臨近申時(下午三點),陳牧換上公服、佩戴上令牌與朴刀,慢慢悠悠的離開了六扇門。

  約莫半小時後,陳牧出現在了一座地形頗為怪異的院門前。

  門前兩座龍頭獅身巨像。

  鎮魔司!

  陳牧拿出太後的懿旨,來到接待官員面前,笑容燦爛:“大人,青玉縣陳牧前來任職。”

  ——

  鳳鳶宮。

  換上盛裝的白纖羽穿過布滿鏤空的雕廊窗扇,來到太後的寢居前,屈禮下跪。

  “朱雀參見太後。”

  片刻後,里面傳來一道無奈慵懶的聲音:“好啦,跟哀家還需客套什麼,進來吧。”

  聽聲音,對方似剛剛睡醒。

  “謝太後。”

  白纖羽輕抿朱唇,進入寢居。

  屋內,紫檀幾上的黃銅鑄造獸型香爐中香煙氤氳,裊裊飄散。旁邊奢華的烏木牙床上側躺著一位麗人。

  麗人相貌十分美麗,從她臉上似乎看不出歲月侵染過的痕跡。

  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婦人。

  相比於孟言卿的溫婉素雅,這位權傾天下的皇太後流露出的是高貴與孤傲雜糅的獨特氣質。

  當年先帝原配夫人死後,打算立許貴妃為後。

  但遭到了群臣的反對。

  經過激烈的暗潮洶涌後,最終成功登上皇後之位的卻是當時年僅十六歲的昭儀染青影。

  雖然有背後暗勢力的推動,但也足以說明她的手段之強。

  先帝死後,她以太後身份獨掌朝綱這麼多年,更表現出了她強勢、精明、狠辣的手段。

  “太後…”

  白纖羽薺移蓮步,裊裊娜娜一欠身,斂衽行禮。

  “你這丫頭,還在生哀家的氣呢。”

  望著神情淡漠的白纖羽,太後唇角浮現些許無奈,抬起手臂。

  白纖羽上前攙住婦人手臂,將對方從床榻上扶坐起來,低聲細語:“朱雀不敢。”

  因為之前在休息,太後只穿著一件飾有鳳紋的鈿釵襢衣。

  坐起身子後,微微露出些許玉潤的肌膚,襯托著小腿細長圓潤,完美無疵。

  玲瓏浮凸的豐盈嬌軀,更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

  白纖羽拿過衣架上的金线紅袍,輕輕披在太後的身上,看到門旁鏤窗並未關閉,徐徐涼風吹得紗簾婆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走過去關上。

  “是哀家讓她們打開的,屋子里有些悶熱。”

  太後笑道。

  白纖羽倒了一杯溫茶遞過去:“可這樣會著涼的。”

  “哀家身子可沒那麼嬌貴。”

  太後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嘆息道,“不過倒是小羽兒,卻好像瘦了些,看來這半年來也沒少受苦。”

  “朱…”白纖羽見對方蹙起眉頭,輕聲道,“小羽並未受苦。”

  “你這丫頭啊。”

  太後放下茶杯,握住白纖羽的手,“哀家知道你心里有怨氣,所以哀家對你的那些荒唐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你要跟一個小捕快成親,哀家也沒阻攔。可有時候,你要把握分寸,懂嗎?”

  “小羽謹記太後教誨。”白纖羽垂下眼簾。

  “好了好了,你好不容易回來,哀家也就不嘮叨什麼了,省的你這丫頭聽了又心煩。”

  太後笑了笑,有意無意的問道。“聽說你對那小捕快有情意了?”

  “沒有!”

  白纖羽驀得跪在地上,“小羽只是…只是完成婚約而已,並未發生過任何關系,請太後明察。”

  “你看看你這丫頭,怎麼又這樣。”

  太後將纖美的足尖探入繡鞋,下床將白纖羽扶起來,“哀家知道你只是玩玩而已,否則又怎會讓那小捕快來京城。”

  白纖羽低頭不語。

  太後輕撫著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小羽兒,哀家不想干涉你的個人感情,但有時候你必須懂得取舍,明白嗎?”

  “小羽明白。”

  “那就好,你這丫頭一向聰明,哀家倒並不擔心。”

  太後來到桌前,親自給白纖羽倒了一杯溫茶,嚇得後者連忙阻止,卻被對方無視。

  “不過你那夫君確實聰明,哀家也看了他的畫像,器宇軒昂,是個俊才,拋開他的身份不談,與你倒也算是一對金童玉女。”

  白纖羽一時分辨不出對方說這話的含義,並沒有接口。

  “但身份,終究還是不能拋開的。”

  太後抓起白纖羽的玉手,將茶杯輕輕放在對方掌心,“除非某一天,他能真正配得上你。”

  “夫…陳牧他…他也是個聰明人。”

  “可哀家想要的,並不是他這樣的聰明人。”太後原本溫和的目光卻涌現出些許凌厲。

  白纖羽緊咬唇瓣,知道自己表露出的情緒讓對方不滿。

  她沉聲道:“小羽明白。”

  太後展顏一笑,坐在椅子上,示意對方坐在身旁:“好了,咱們不談這些了,說說看這半年里你經歷了哪些有趣的事情,也好給哀家解解悶。”

  “我…”

  “對了,你那夫君做出選擇了嗎?”太後忽然問道。

  白纖羽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是聖旨與懿旨。

  她臉上露出苦笑:“陳牧他很為難,也不知道太後為何要這麼做。”

  “這件事可不能賴哀家,哀家並不曉得皇上那邊也給了他聖旨,當然也不能怪皇上…”

  太後笑容里多了幾分狡黠,此刻的她倒像個充滿了惡作劇的少女。

  不曉得嗎?

  白纖羽自然不會戳破對方的謊話,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選擇的。”

  這太難選了。

  選一個,就得抗旨另一個,除非讓一方收回聖旨。皇帝那邊是不可能了,所以她才來找太後。

  可惜從剛才的對話中,對方已經表明了態度。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太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意淺淺:“來了,你那位夫君究竟選了什麼,現在哀家與你一起聽聽。”

  白纖羽愕然。

  夫君今天就去上任了嗎?

  沒想到太後在暗中監視,那麼皇帝那邊…

  “太後。”

  門外傳來女官的聲音。

  “進來吧。”

  “是。”

  女官進入寢居,斂衽行禮,“太後,消息已經來了。”

  “說。”

  太後看了眼白纖羽,語調慵懶。

  白纖羽緊緊握住茶杯,努力佯裝不在意,輕啜著茶水。

  “午時二刻,陳牧前往六扇門…”

  “六扇門啊。”

  太後臉上流出一抹失望之色,唇角卻挑起笑容,“這小子有些膽量。”

  白纖羽心中暗嘆。

  夫君啊夫君,你這一步棋走的有些急了。

  然而很快,女官便繼續說道:“申時初,陳牧穿著六扇門公服前去鎮魔司任職…”

  “噗——”

  白纖羽一口茶噴出。

  她連忙跪在地上:“太後恕罪。”

  至於這個恕罪是因為茶水噴出,還是因為陳牧,也唯有她知曉了。

  太後神情微僵。

  她面色古怪的盯著女官:“你是說,他穿著六扇門的公服,跑去鎮魔司任職?”

  “是。”

  女官微微點頭。

  “哈…”

  太後忽然笑了起來,盯著跪在地上的白纖羽,幽幽道,“小羽兒,你這夫君…喜歡腳踩兩只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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