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022虎年賀歲篇《掠影黃花》
才開圍欄被放進月台就箭步跨上車,阿寅連座位上這麼大條安全帶都忽略掉就忙叫工作人員放行,更別說考慮他這比我大好些的體型明明坐後邊去才對了。不過還好,我能理解他此時的感覺。雖說初中畢業後決定和阿寅自行來個畢業旅行,結果甚至到了能坐上山地滑坡車的地方玩十分難得,叫他現在這樣再跟我換位也不合適。於是,我只好無奈地跟著跨到後面位置上去。
“快啊,開快點!”在緩慢起步的車輛上,覆著黃白黑三色絨毛的少年虎獸人焦急拍打面前勉強可算是車頭的凸起結構,我屁股下立即傳導出這一體結構經受的震動。他的肩胛骨隨動作前後小幅擺動著,兩側肌肉塊幾乎要觸碰到我的鎖骨,我這才深刻體會到這麼小塊平面要容納二人的確是有些“緊致”。
“這位先生......呃客人請您不要這樣。”阿寅的動作引來了工作人員的關照,擔心會因此驅趕我們下車,我只好一把拍向面前虎獸人側肩示意的同時連聲給人家道歉。這不如說是塊附著在軌道上移動的平面,剛起步速度還不如步行的微型滑坡車終於突然加速,快速脫離了兩側有供人站立平台的區域。
駛出幾米,顧不得欣賞兩邊的移動的景色,我把腦袋搭上阿寅的左側肩膀,問道:“你還真是倒霉。話說既然這里是山上,稍微走兩步就可以離開游樂園區的范圍到野外。為啥不干脆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呢?”
“你也看到標志了。‘森林有大型肉食動物出沒,勿隨意離開園區范圍。’嘿別跟我說話,影響我......注意力。”
“這理由倒像我會提的。”雖然說只比人類強壯些的獸人的確遠不如原始大型肉食動物的體格,出外解決太危險,這話從阿寅嘴里說出來還是令我有些意外。最後那句一聽就像臨時編造的借口倒提醒我,情況或許真的是非常緊急了。回頭看向在視野中逐漸縮小的滑坡車月台,可以發現這會排隊的人潮確實比其它時候要密集得多——通向山下園區的免費纜車路线不堪重負,導致這主打高速移動刺激的付費項目都成了道分流路线。
至於不堪重負的原因,那就有些滑稽了:位於山上園區的下水系統出現事故崩潰,導致衛生間暫停使用,而離開被金屬圍欄劃分范圍的園區解決生理需求又十分危險,隨時間推進感到內急的游客越來越多,他們一哄而下,最終超出了交通路线的承載量。
原本習慣喝水少的我正懷著優哉游哉的心情欣賞這逐漸有趣的場面,可惜明明時分尚早,旁邊同行的阿寅就突然拉著我要走,又支支吾吾不告訴我具體原因。等到他寧願去排這要花錢但搶的人少速度快的滑坡車我才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逗他道:“所以你還是承認了。”
“唔,哼......”不符合風格的敷衍式作答,我再次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稚氣尚未脫盡,但已開始洋溢青春躁動活力的虎獸人氣味陣陣傳入鼻腔中,使我難以將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開來,去投入到身邊快速變化的綠野景林中。更何況他還處於這麼罕見的狀態中。我趁他不注意再次探頭瞄了瞄,發現兩只虎爪正放在比平時更靠近當下的地方,似乎只要動動爪趾就會夠到那外露的生殖器官。
在我這里所處的社會中,非常分明地分成了兩個派別:一邊認為獸人應當像人類一樣穿上各種外飾衣物以遮掩並裝飾自己;而另一派則認為作為擁有皮毛或鱗片的物種,那些東西只是累贅,順應自然狀態對身體的發育發展更好——而我與阿寅不同,更傾向於後者。於是眼下所見不禁令我感到臉上微微發燙,似乎單純只是爪子放在靠近那根玩意兒的地方,就會使我想到羞恥的畫面。
阿寅就不會這麼想,他只在自身當前的狀態中無意識讓爪子去到了能更好“控制”危險發生的地方,無暇欣賞周圍的景色而腦袋只順應著滑坡車行駛的方向。最近的天氣變幻莫測,可能十分鍾前還是暖陽揮灑,這會就已經開始陰雲沉墜,將要兜不住的水分化作細滴稀疏散落。在這清涼的感覺滲入皮膚的曠野中,萬里的陰暗恰如前方獸人的心境。
“呼——”滑坡車隨軌道的高速移動帶來不少嘈雜的噪聲,原本或許十分明顯的嘆氣聲只被我極為勉強地捕捉到。阿寅焦急地不時雙爪扶住車頭施力攥捏,不時又把爪子移回。伸出脖子從側面看,那張俊俏強健的臉型似乎因主人的表情而略有起皺。
“車開這麼快路邊的提醒標志我都差點沒看見。前面好像有幾個大彎來著,你坐前邊記得控制減速。”也不知是注意力過於集中到某處還是不想回應,阿寅在座位上只一動不動。
“喂!你這黃黑斑馬聽見沒有!!”馬上就要入彎,我聲調比剛才提高不少。阿寅終於反應過來,虎軀一震地挺直身板,回頭朝我問道:“你剛說什麼?”
他還真沒注意到!看來那會沒跟他商量換我坐前面管刹車或許是錯誤的。“不不不不不,我真的錯了啊啊啊啊!!”——車竟然真的脫軌了。就這樣,我們連人帶車齊齊從軌道轉彎處被甩出。我是直接半截身子飛出被摔到隨雨量漸增而沾滿水珠的草毯上,所幸軌道低矮且有安全帶拉著而沒摔多重,馬上就可以支起身。起來一看,真不愧是阿寅,兩只爪臂還牢牢抓握在車身兩側邊緣,肌肉隨著發力线條棱塊凸起,還以穩當的姿勢坐在我前面。
我解掉安全帶起身,見阿寅還坐著,給了他後背一掌:“起來了!趕緊把車搬回去啟動,待會真竄出來什麼野獸就不好了。”卻發現他沒啥反應,只好走前一步,然後眼前的畫面就讓我瞬間愣住:阿寅不理會我的同時微微弓身向前,身體下方於是新覆上的陰影中,那根壯碩的棒子陡然泄出發黃液,劃過不到十厘米距離澆在作為座位一部分的前方平面上。液流的噴出只持續了不到兩秒,便隨著阿寅的虎棒一勃立馬被收住了。
面前的獸人終於嘟囔著“哦。”了一聲,解開安全帶起身,和我配合著搬起對於兩只雄性獸人來說並不太重的雙人滑坡車。期間,為了避免尷尬,我一直盡力假裝沒看見相對邊緣凹陷下去作為座位的部分,那股隨著搖晃四處流動的黃液。倒是阿寅這小子完全沒發現我的用心主動開口:“啊......雨變大得真快,這麼一會功夫座位上就積水了。嘖,他們多久擦一次座位啊?你看這水都髒的。”
“我操!還真是。”我拼命憋笑,終於沒表現出自己其實知道那是什麼的樣子。車很快被抬回軌道上,我無意往旁邊一瞥,還真發現了遠處灌叢中明顯超出風吹程度的晃動和異樣顏色,於是趕忙朝好像想說什麼又不好開口的阿寅提出。我們立即達成共識,跨身上車重新啟動了油門按鍵。
而那股液流散成幾道分流在座位上流轉,並且有些還恰巧正於在我落座的位置下方。溫暖的感覺立刻自接觸的那一刻起從股下傳來,令我不知該為剛才有趣的交互而興致盎然地回味,還是應當更添一筆擔憂。眼前重新因為狹窄的空間讓阿寅的身體再次湊近,熟悉的氣味再次傳入鼻腔中,將我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看著他笨拙地操作刹車杆避免再次因超速而失衡,我好心提議到:“哎笨死了你,會不會開啊,要不還是下來換我開吧?”
“別!!不是,不用。沒啥大問題的,沒必要。”話是這麼說,或許是因為阿寅此時急切的心情,其實速度依然被控制得不太理想,不過看樣子至少我們不會再被甩飛出去。面前的軀體起伏的幅度有所增大,很快令我聯想到加重的喘息。有些事情或許太過集中注意力反而容易引起失誤,於是我摟著阿寅結實的腰環爪於前,再次前傾身體將腦袋搭上他的肩膀,隨口說點什麼:“這車的座位設計好像其實是給大人帶小孩用的。要是被兩個你坐,怕會真擠得人動彈不得了吧。”
“對。我說就是啊!你怎麼不自己坐後面那輛去非要貼過來?”阿寅有些憤慨,顯出好像我壞了他“好事”的樣子。
“省錢嘛~挨個售票員白眼就能打五折的優惠不賺白不賺。”其實這句也是隨口應付一下,我眼光只顧盯著下方好像非常值得納進記憶的畫面:此時天氣已演變成正兒八經的小雨,雨滴密集打在我們身上,雨水遵循隨重力往低處流的常識在皮毛上流淌。於是,在對穿衣打扮沒有興趣的阿寅身上,微小的液流自然匯聚成顆粒自他外露垂放的陰莖下滴落。這畫面本來也沒有多特別,直到我注意到那顆顆滴落的液珠,好像間或便混有顆帶著黃亮顏色的。
然後沒多久,阿寅便突然開始亂晃雙腿,好像試圖將其彼此夾緊卻被車體的構造限制住,於是只能繼續岔開著。我觀望遠方,剩余的路程僅約莫剩個三分之一,已經可以不被樹林和起伏山坡隔開,能直接看見山下園區了,大概還是來得及的——除非我們已經走得太遲,自上而下的洶涌人潮把這邊的廁所也圍了個水泄不通。“快點,再快點啊......”阿寅在不知覺中連出氣聲,可辨認內容在我聽來大概構成了這麼幾個字。
注意力全在對方身上,絲毫沒察覺又一個大彎的到來。突然飛也似的臉被迫貼著阿寅脖子一齊甩過彎道,定下神來,只見那根突出在他胯間之物上覆上了橘黃的爪掌,下方或被他的絨毛吸收,或混入雨水而差不多看不到的黃色液流重又出現,液量不比上次。作為座位椅面的磨砂灰色塑料平面上,大片混入雨水的黃流四散匯聚,撫過表面勻得到處都是帶有顏色的液珠。
阿寅這會估計也不在乎其實正看著一切的我會不會注意到了,覆著陰莖的爪掌運動著將虎棒在其中連連揉捏,捏著捏著又突然止不住射出一股尿水,補充了才剛朝他流淌而被絨毛吸收掉的部分。我就這麼興奮地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這趟車其實可坐得虧大了!好不容易離家到遠方旅行一次,體驗一下這里才有的設施,車輛貼地疾速前行而兩邊景物飛速滑過的刺激差不多完全沒留意到。
“啊啊啊啊啊啊——!!”阿寅突然大喊,與此同時而來的是全程最後也是最大一起高潮:我們順著軌道直翻過一道山坡,才剛瞥見直通園內的通道便快速往下衝去,全程最強烈的失重感便於此時到來。除了和我一起而坐在前方的阿寅,視野中其他的一切都化作模糊的飛影掠過。
——還伴隨著溫熱的落珠砸向面龐。
突然而至的刺激,始料未及的意外,阿寅在失重的一瞬間本能反應用雙爪牢牢抱住車身,重獲自由的虎棒順勢飛揚向上,同時激射出黃花道道。漫天的液珠取代了細微的雨滴成為絕對存在感的主角,大顆打落在我的臉上,甚至還有連貫的擊蕩感。速度仍在提升而落勢漸趨平穩,涌出虎棒的尿潮逐漸連貫但仍隨風飄打在阿寅自己身前。駛過陷入黑暗環抱的一段隧道後,待恰巧停歇的雨雲派遣陽光命光明歸來,我們已越過園區和野外的邊界,在軌道末端的強力減速帶上被迫迅速停下車輛。又是兩側可供站立的月台,這一端的工作人員和閒暇觀望的游客用目光迎接著又一對體驗完項目的新人,試圖從他們臉上找尋心滿意足的神情。
阿寅慌張地迅速起身,卻忘記了自身仍受安全帶的束縛。只勉強撐起半身的他直直朝面前鼓起的車頭撒出粗粗的黃尿,虎尿衝擊著空心的塑料結構發出連砰不止的高頻震響。在明亮陽光的照耀下,尿液衝擊著弧面濺起細碎的液體飛花散落四方。黃黃的尿流自車頭鼓面頂端朝四周流下,而後落點逐漸後移,嚇得我反應過來慌忙解綁安全帶。溫暖的液潮夾裹騷臭的氣味迅涌而來,雖然我及時起身沒被沾濕,還是被這股迎面而來的虎尿味熏得夠嗆。尿臭味的濃重加上如此大液量卻依然鮮黃一片可見其主人堅持不讓它們外泄的時間之長。又尿得身下凹陷座位盛滿一片後,阿寅慌張的動作終於讓他也完成了解綁,而後一把拉著我頭也不回地開跑,全然不顧工作人員的大聲呵斥和周圍游客紛紛投落的復雜目光。
我們疾跑著離開現場,迅速從團團人群中穿過,好不容易來到了相對安全的區域。我氣喘吁吁向阿寅吐槽:“幸好你身上黃毛多,不然帶著股味道還這麼顯眼咱倆得尷尬死。”
阿寅低頭看了看胸前及腹部,才注意到那些被自己尿液打濕而變得微黃的部分,尷尬地皺起眉摸了摸後腦勺。我從褲口袋摸出來包剛好剩一張的紙巾遞給他:“不停下來我都沒注意到,被毛吸收了的部分就算了,回頭再洗。你看看你那里......”話語戛然而止,嘈雜的戶外公共環境中,有些詞單只念出來就會令我感到羞恥。
阿寅先是低了低頭,然後才慌忙伸爪扯出張紙——滑坡車最後一輪朝下衝刺那會,他的陰莖隨著失重上揚,導致泄出來的尿液往上飛揚又回落不少到龜頭上,打濕了這個沒有被虎毛覆蓋的部位。雖然隨時間推移水分已蒸干不少,這會粉紅的海綿體上還是看得見一大片濕潤帶來的亮色。話語間阿寅尿道蓄留的一滴匯聚了足夠重量,突然便滴落到地上,我反應過來,前面一路奔跑路徑上留下的痕跡可能比這會的要更明顯。
“不行,還是不安全,快走。我靠!你差不多得了。”結束思考,視线重新聚焦,我剛想要把阿寅拉走,才發現他爪子團著紙巾,用緩慢卻力道足不像只為擦去水分的動作捏著肉莖。
聽到我的說話聲,神色渙散不知不覺沉浸在舒適感中的他“啊!”地應聲一抖,然後趕緊回答道:“好。這幾天都在外面到處玩,沒空‘放出來’唉。”
非常習慣性行為地,阿寅直接把用過後濕了些的紙巾遞給我,讓我瞬生無語又如快速消解。確實裸著身體身上沒口袋的話沒法臨時放放垃圾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但真的和阿寅結伴旅游,幫忙揣著點什麼發生的頻率之高一時還是不好適應,更何況是沾上他體液的紙巾團。不過,當下這種狀況我也懶得站這和他計較,還是一把抓過塞進褲袋:“嘖!你拿著路上見到垃圾桶順便扔掉就是了嘛。”
路上我們途徑了山下園區的公共廁所,果然如我預料那樣人流量已經不少但還沒被圍得水泄不通。不過某個家伙現在估計是用不著咯——阿寅只看著我,而我是起床上完廁所一直到中午才可能需要上第二次的類型,這會既然要提早“撤離”,中午回到旅館沒啥問題,自然是不要緊的。
我們前腳剛離開園區出口,身後擴音器就傳來明顯是讓各處保安留意抓住阿寅的意思,嚇得我們慌忙加快腳步上了路邊早就停好的大巴車。人已經不少,但找到一側連著的兩個空位還是輕輕松松。坐上略柔軟但並不十分舒適的座椅,我長出一口氣:“終於跑掉了。真是的,都怪你。”當然,只是戲謔的口吻而不是在真的在指責阿寅。
“哼。”比平常更小的聲音,還帶著悶悶不樂的語調。
“喲!小老虎生氣啦?”或許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很令阿寅難過,我突然有些後悔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快打趣他。
“不是......我給你一拳!唉——好累。”看他樣子還好,於是我結束交流後仰把腦袋靠到坐墊上,開始放松身體並回想這段經歷來打發時間。或許是這起突發意外消耗了我更多精力,雖然並未像計劃那樣玩到中午還找地方吃個飯再回去,困倦還是纏上了我的身體,於是靠著座椅便很快睡著了——當然,沒忘記囑咐阿寅快到站下車時提前叫醒我。
在並不友好的晃動和模糊的黑暗中,突然的觸碰將我從無意識海洋中拉起,光亮緩緩隨沉重眼瞼的睜開暈入畫面,聲音也開始涌入:“不行等不了,要不你就下一站提前下。”像是司機師傅的聲音。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微微開縫的眼皮再次合攏,我試圖重新墜入沉眠之海。而相似的觸感再次突然從腿上傳來,我清醒了不少,睜開眼睛望去,發現是阿寅從我腿上跨過,要回到自己靠窗座位時不小心碰到導致。
注意到我扭頭的動作,阿寅開口:“你醒了啊。”我很快反應過來,有些信息隱藏在了文字背後。這簡短的四個字從語調上解讀其實指“不好意思”。
我問道:“你干嘛去了?”同時腦中還有一句玩笑話飄過——“想自己偷溜下車?”不過這會才剛醒,自己並沒有足夠精神力把這句話也帶出來。
“沒。我口渴,想問司機能不能下一站等我在那附近買瓶水回來再走。”
聽到這話,我再次好生無語。這家伙剛到山林觀光游樂園就嗨到不行,好像被捕的野獸放歸自然似的,還想翻出園區護欄到外面撒歡。得虧到處有警示標語我才能勸止住他。結果好了,活動量太大沒多久就把自己帶的水喝光了,然後還搶我飲料喝。
“想都別想,是吧?”這種常識問題,沒想到他真去問了,很是令我費解。
“是!!”我話音剛落,阿寅就用非常不耐煩的語調加重聲音回應。我或許的確說得直白了點,阿寅也不是太好溝通的類型,但還是感到有些受傷,不想再開口跟他說話了。
那麼既然如此,下一站也還沒到該下車的地方,我打算再睡一會。但當我閉上眼睛眼前一黑,就發現自己會止不住回想阿寅剛才的聲音和語氣。這家伙!!哎討厭死了,滑坡車上失禁時尿飛到我臉上,以及害我行程中斷的賬還沒跟他算呢!
越想越氣,我沒控制住自己,突然便睜眼轉身,一拳砸在阿寅腹肌棱线分明的腹部上——潛意識里就不打算真要傷害他,雖然太過突然,結果沒控制好角度打在小腹上了,但其實也沒用多少力。與此同時,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不顧有沒有頭尾就喊出:“你干嘛突然這樣?!”
“操!!”阿寅全身瞬間繃緊,咬牙切齒,面部皺成一團,還迅速伸爪捂向肚子剛被我揍過的地方。好一會才憋回來一句:“我問你還差不多!”
這下可就搞得我莫名其妙了:“誒不是,我沒用多大力啊?你這至於嗎?”
“我!你......”兩個人稱一字一頓,先短促後拉長,終究是說不出來什麼。他這反應弄我我直想給他再來一拳,但是他剛才的反應很真實不帶停頓,不像是裝出來的。據我了解,他身體卻也沒什麼疾病是不能往那里施壓的。感到一頭霧水,如海上雲霧迷航,我熊熊燃燒的大腦即將宕機。
結果是阿寅先打破這隔秒如日的詭異沉默:“我想,嗯,上廁所。”
“啊?!大的小的?”我脫口而出。蘊含“小聲點”意思的凌厲明眸立即朝我瞪視過來。
“你他媽干了啥不知道還問。小的。”令我萬分困惑不解的回答。
“不對啊。你不是在那什麼,滑坡車上才......?”
“這麼多人看著!!我不可能擱那尿干淨再跑路啊。”
“路過廁所你又不進?!”
“我靠。那會我又不知道你啥事這麼急,想瞧你給個意思,結果你白我一眼馬上就繼續走。”
“媽的。”這下輪到我出口成髒了,“然後待會那站司機不會等是吧?”不需要回答,這是句自我求證式的自言自語。然後我緊接著再問道:“急不急?看站名下下站就到了,應該沒問題吧?”
“原本可能沒啥......”罕見地,這次終於輪到阿寅擺出無語的面孔。但有了早上以為沒啥結果真出問題了的經歷,再來我可沒那個心思幸災樂禍了,何況這回還是在長途大巴上。哦還有——不知道啥時候,可能是剛才語言交鋒階段吧,阿寅就不知不覺把爪掌搭在虎棒上了。
很快下一站到了,阿寅虎爪一動再動,嘴里還含糊念叨起來:“為什麼停啊,快點啊,直接開過去多好啊......”等痴心妄想。我卻靈機一動趕忙向他提議:“你就說你決定從這站提前下了,路邊撒泡尿一下子的事馬上又上來不就行了。”
阿寅松開右抓一拍大腿:“對啊!”馬上勢要起身,我把腿縮了縮讓出位來方便他過去,車門卻突然合攏。只聽司機低聲罵句:“又沒人坐!不會司機也要裁員吧,還不如老子開快點直接開過去不等了,回頭數據顯得比別人開得快。”
車輛起步了,旁邊的身影頹然落座。阿寅才坐下就順勢又用爪子握住了自己陰莖。這次我座位可不在他後面,於是我就這麼直接看著,很快發現那根棒子在他掌中微跳著逐漸半勃起來。
“早知道你還不如跟人家實話實說下去撒泡尿。”我抱怨道。
聽到從旁邊傳來的話語聲,阿寅這才反應過來我還在旁邊,立馬把握著陰莖的爪子移開:“有種你試試開不開得了口!”重獲自由的虎莖順勢上翹一彈,不再被壓住後仿佛更加從身體內突出,驟然變大不少,很快還開始不斷反復輕翹。
幸好下一站就到了,那里離回旅館還挺近的。我擔憂地看著阿寅,他臉上焦躁懊惱種種表情正反復展現、相互交融,陰莖逐漸膨脹著翹起更高角度,接近完全勃起。作為慣用側的右爪摁著旁邊椅面,爪趾不安地錯落抬起又放下,給我一種他很想用爪子攥住陰莖,又因為我在旁看著而不敢真這樣的感覺。
要從里面出來的如果是另一種東西就好了——當下除了把問題留給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於是在這樣的困境下,思索不得結果的我逐漸走神陷入遐思。可能是察覺到我腦袋有所偏移回前方不再注意他,阿寅一下便又把爪子搭在那根已然完全翹起的虎棒上。我又不是他,不知道他此時的實際生理體驗,看我稍微不注意便重新上爪這個情況,或許隨時尿出來些都真有可能。而上車的時候,我出於好奇心已經摸過前面座椅後方的椅套口袋,一如預想,本該備有的塑料袋並不存在。這真是把出現最糟糕的情況,阿寅還沒等到下車就徹底來不及的後路也封死了啊。
“嗚,嗚嗚,嗚啊......”阿寅緊閉著口,發出些預示著身體有些難以自控的聲音。大巴在不時覆蓋一塊補丁的路面上高速行駛的同時不斷帶來明顯震感。阿寅突然把蓋在陰莖上的爪子一抬瞧了眼才放回去,雖然動作非常短促,細節還是成功被我捕捉到:那只虎掌中心出現了一抹濕染變化的顏色。可是我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
回想了一下,我的挎包里沒裝什麼可以派得上用場的東西,雖然一車里這麼多人,要個塑料袋應該還是有的。但我剛起了這個念頭,就不禁聯想到液體灌入全空塑料袋發出的響亮噪聲——那全車人都得被迫想到大概發生了什麼,在這麼個封閉無法逃離的空間內那對阿寅簡直是個噩夢。
“嗯——嗯啊......”阿寅從用爪掌蓋住龜頭,轉為只分出食指遏住頂端,然後以整只爪子緊攥住莖杆。下方兩只腳爪交替著抖動,逐漸有完全抬起才落回地面的趨勢。我看到他摁在尿道口的那面指節絨毛也被沾濕。
從時間上判斷,大巴現差不多才到上一站與我們目的間的中點處。阿寅還在旁邊接連哼氣,大為增加了我的緊張感。早上那會可能因滑坡車速度快風聲大掩蓋了很多細節,但我還是覺得,才經歷過一次那種狀況的阿寅這會身體狀態更加糟糕,也更難強行控制住自己身體。我才這麼一想,阿寅就突然抖動了下,不少液體自遮蓋馬眼的爪趾兩側流出,快速從肉莖上流過沾濕了卵蛋上的絨毛。
“尿,尿了。”阿寅吃力地以氣聲簡短吐露話語,我這才想起自己褲口袋里好像還有張基本未被消耗的紙巾。一把揣進掏出,我直接掰開緊捂在阿寅尿道上的那節爪趾,用那團紙巾包住了他的龜頭。才數秒過去,脆弱的紙面便從中間冒出股帶晶瑩亮光的黃染,這麼快他又尿出來一股!
虎尿在吸水性良好的紙巾上快速擴散,中央區域很快便完全濕透了。濕漉的紙巾隨重力下垂貼合覆蓋著阿寅的龜頭,透出圈粉紅顏色圓形。阿寅爪子更加使勁緊攥著莖杆,我在上方快速調整,用還未沾濕的部分收縮得更厚以層層包裹。
暫時到來的安寧無事間,我和阿寅互相對視一眼,頓時尷尬就爬滿了我們的臉。我們各自都沒想到我居然在幫他干這種事情。下方地面上,兩只虎爪前端上抬,爪趾卷曲收攏——此時,阿寅的整個身體都呈現著不自然的繃緊坐姿。
“我能撐到嗎?”見阿寅抬爪,我便騰開位置讓他自己捂著那團散發著微微尿味的紙巾。稍稍放松的爪掌很快又開始施力,越發收攏地摁捏著爪心的肉莖,伴隨著“嗚嗯嗯”的輕呼出氣聲。
“沒事,出來一點不要緊。能到的。”我安慰著阿寅。但不說自己信不信,其實心中還有更大一團疑雲未向他揭露:就算到站了,他能撐到站起來還要一路走回旅館嗎?沒多久,阿寅捏著莖杆的爪趾就反復揉動起來,那根膨脹得碩大的肉莖高挺著隨動作顫晃,被搓成皺麻一坨的紙巾團底下邊緣部分漸漸被中間源頭染濕。緊張慌亂的虎少年見狀更是狠狠向下猛壓捂摁,“啊——”還發出了似乎馬上要尿出來的哈聲。
突然,在整團紙巾開始被立體快速滲透的幾秒後,下方的肉莖上也有數道黃流出現。阿寅猛哼一聲,似有不甘,還是一把扯掉了最後防线松爪。尿线在阿寅胯前陡然升起,在前方劃成弧线散成尿滴飛落,先是落到毛絨卵蛋前的坐墊上,隨後便由更猛的勢頭淋向座椅沒能遮蔽的地面。
我見狀迅速伸右爪,一把握住阿寅陰莖的同時對他低喊:“快到了!不要放棄啊!!”然後扭身用背擋住我們座位到中央空間的方向開始發力。在被我握住的莖身上方,虎尿依然噴出不止,而阿寅甚至焦躁地晃動身體,就像想從我的控制中掙脫般。眼看灑到他前方的尿水還在持續增加,我急忙騰出拇指向龜冠中央邊緣和包皮只連著一絲的交集處摁壓下去。“啊啊——!!”阿寅頓時全身在座位上一晃,眼睛上翻仰躺過去,而他的陰莖則隨劇烈快感的刺激止不住一勃,在我爪中猛烈拱動,尿流瞬間被遏止,在勃動停歇後才重新冒出。再次泄露的流量降低不少,只星點散下到周圍、莖身和小腹上。
勢有好轉但不敢懈怠,我沒有松爪只管叫他要努力憋住,而是維持著緊緊攥住他莖杆的姿勢不動。阿寅在那一下過後繼續反復勃動著,大片濕漉的虎棒上很快不再有尿液冒出洞口。
“唔,不行,不行啊。”雖然陰莖已經隨著我的攥捏不時拱翹,還是不時從尿道口泄出股黃流。然後每當按壓和勃動停歇的間隙到來,幾滴尿液就會從中噴出。快到站的提醒自司機口中傳來,與要遏制住新的勢頭比卻已沒那麼重要。
阿寅緊繃著配合我盡力控制身體,挺腰讓莖身更加朝我掌心壓來。莖頂孔洞中就突然又有接連幾股噴出,淋得胯前毛絨坐墊由深藍變為藍黑一片。我反復捏著刺激點,虎莖終於拱動著好一會不見溢出。暫時安心一些,我覺察到車輛速度已明顯減緩,還不時需要慢行,應該到了城市的繁華地帶,雖然不知道這段萬分緊張的時間實際過去了多久,多半是快到下車的時候了。“不,我要出來,讓我出來。”然而好景不長,才剛這麼想,錯亂的語句就自阿寅嘴里飆出。我抬頭看去,他的身體顫抖不止,莖頂突然又拉出絲黃液。
“別這樣!你看車快停了。”阿寅根本不理會我,面部表情完全失控,大張著口還吐出節舌頭,唾液自嘴角邊流下。這下,可能就算他主觀上想憋住,身體也隨時會徹底不受控制。我不死心地抬起另外一爪,讓已經握住的那只騰出些空間,然後專用來狠壓在他龜頭上。就在我壓下去的一瞬,阿寅身體瞬間直直挺起,腰部帶著狠勁一拱。我注意了一下爪中觸感,幸運地似乎起作用了,沒感覺有更多液體排出。
“啊哈——”然而阿寅卻在恢復腰姿後開口道:“啊啊,真不行了!”我心中一驚,更加重點往尿道開口處往下施力,阿寅也配合我一勃。但是真的不管用了!液體衝擊掌心的感覺傳來,在我於心中自我安慰還好仍是斷續一股的時候第二下衝擊感便立即傳來。阿寅的陰莖依然在我掌中連脹不止,卻仿佛在每次暫歇的間隙都排出更多。連射之下掌心與龜頭間的觸感已如糊滿液體,沾濕帶來的潤滑讓我幾乎要攥不住他的莖體,在我爪中一溜而過,渾白的液體隨之迅速自四周大量淋下。
為什麼是白色的?!
原本處於萬般無奈暗自叫苦的思緒瞬間中斷,大腦發懵著斷线,爪子也在不覺中松開。道道白液強勁地飛射出去,劃著弧度並不大的曲线猛噴在前方椅背上。阿寅臉上焦躁和痛苦全都消失不見,正被純粹的幸福占滿,眼神亦如無物。那根膨脹碩大的勃起巨棒連連抬起噴射出大量渾白粘液,淋得前方一道直淌向地。
但在某一瞬,飛噴出去的白濁液流勢有減少時,那些才維持了很久的顫抖動作又全數重返阿寅身上。那雙眸子瞬間充滿光亮,虎腰瞬間彎曲弓身,而後兩只虎爪俱像我剛才那樣罩在龜頭上——海綿體痙攣般猛烈顫抖,已經來不及了,黃散液體在掌下迸開如透明水滴造就的煙花,洶涌綻放的尿花濺射周圍一圈,淋得到處都是液光點點。黃花接連在阿寅脹紅的龜頭上燦開,衝走殘留的白液為表面留下清晰的原色沾濕質感。接下來尿流便持續涌出不止,先沿阿寅幾根作為低點的爪尖散滴向下,而後匯聚成一體液流直灌在地涌成不規則的液面四處擴散流淌。猛地一陣虎尿臭味在封閉空間急速升騰蔓延開去,顧不得捂鼻,我慌忙抬頭想觀察四周,才發現我們這接連不斷的低喊和身體動靜已讓不少人靠攏過來圍觀......
液潮終於止歇,車也停靠到終點站,在司機和周圍人如穿心利劍的目光中,我只好迅速起身拍拍阿寅讓他先走,然後趕忙向其他人解釋說他其實精神有點問題,這次正好是乘車來這邊醫院看看的。很明顯,所有人的表情都透露著將信將疑。但在我表示願意自己清理後,司機覺得反正有人負責,這里也是終點站可以停駐了,而他也不願招惹不確定腦子是否真有問題的人,最後也不追究此事了。
於是我從站點借來拖把、抹布和水桶,回到車上來進行倒霉的清理工作。然而,再次回到曾經的座位前,卻立即忍不住叫喊出聲,聲音顫響、回蕩在充滿阿寅體液味的復雜氣體車廂中:“這小子什麼時候還他媽的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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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