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在蒙了層陽光濾鏡般的學生時代中暢游，與我互動暢談的是那時再熟悉不過的同學。學生們三三兩兩一齊走在窗欄間開明黃光芒的陰涼走廊上，還有......

　　 耳旁不陌生的窸窣聲陡然便扯開眼簾將我驚醒，不留給我回味的時間便將記憶殘留的細節迅速消弭。充盈著起床氣和憤惱情緒的頭顱偏轉，借衛星反射入窗的微光常規流程般確認畫面，和預想的果無偏差。我快速撐起身離床，明知只有自己聽得懂還是忍不住埋怨：“又來啊......小布你是不是存心不讓我睡好覺！”

　　 雖然這麼叫，和我共處一室的並不是什麼小貓小狗，而是頭快三米高的大家伙——我所在的這顆黃沙漫天、勁風吹拂的星球極罕有地存在著原生生命，其中最具標志性就是高如摩天大廈的布迪萊陸行龍。在這個動植物與地球的相比都大得懸殊的世界，我們帶領人們熬過了最艱難的探索調查階段，終於在確認其價值後選址建立起了穹頂城市。比原本預計要繁盛得多的稀有礦產與生物種類被陸續驚喜發現後，母星向我們增派大量人手，發出了擴建的指令。然而這里對於當代人類的技術來說環境仍然過於惡劣，一味增加能源輸入來擴大穹頂覆蓋范圍非常不經濟。能量罩一旦擴張到避風岩外，增加的損耗將是原本的數倍。因此，比起建造愈漸龐大的城市，另外選址建立多個穹頂才是正確選擇。起初，工程師們草擬了據這里環境量身訂造大型運輸平台的計劃。但在計劃擬定不久，布迪萊龍這一身形在這顆星球中最為巨大，雜食性且性格較其它龍種相對溫和的物種被發現後，工程材料和人員的運輸需求很快改由嘗試生物運輸方式滿足。

　　 布迪萊龍並沒有讓我們失望，在其它星球已有的巨獸馴服資料和經驗下加之各種慘痛教訓後，由它們滿足工程運輸需求的想法終於變成了現實。我因為在這個星球起初建立文明過程中的諸多貢獻，在身體大不如前時受贈了在這資源匱乏異星上極其貴重、周邊人造環境優美、裝潢清幽雅致的宅邸庭院，以及數量不多但足用還無需自己付費的傭人——以交出大部分權力，變成“一般市民”為代價。清閒下來後我的身體狀況和精力很快得到恢復，變得每日神清氣爽而無所事事。在尚未習慣生活巨變感到無聊焦躁的時候，我某日收到了布迪萊陸行龍養殖基地的信函。里面提到陸行龍項目的諸多發展，略過套話，其中要傳達的核心信息是：將布迪萊龍小型化至地球大型食肉猛獸的大小嘗試宣告成功，在比對得知雙足型擁有較優智商後，通過了基礎檢測的最新幾頭將用於家用型測試，為未來實現觀賞、勞力、護身等多種期望目標打下基礎。實現對這並未得到充分了解的猛獸實現臨時個人飼養自然有相當高的標准，而我是基地認定的理想參與人之一。

　　 考慮到退休後首次接到頗有權能部門的邀請便拒絕帶來的風險，以及個人豐富生活的需要，我在綜合權衡後接下了這份較顯沉重的委托。體態慣弓著上半身也比我高得多、渾身覆滿鱗片、肌肉發達健壯的獸龍很快被送進了院子。憑著自己對這種生物的熟悉，比如外星來的人類可不在其認知食譜范圍，沒餓著時不容易對比它弱小的動物產生攻擊性等，我沒遵守專門建造足夠堅實圍欄來圈養它的要求，而是任其在家中自由行動，相處久後還給它起了個“小布”名稱，不時帶它出外在附近走走——宅院地處穹頂邊緣，在城市最初建立時這里曾作為臨時居住區而充滿煙火，久而久之卻因遠離後來劃定的核心區而人漸稀疏，終至滿目房屋廢棄，只余人工種植的樹木草坪在模擬降雨下肆意繁殖，結果倒成了我散步的好去處。

　　 起初我沒選擇圈養小布，其實帶著怎麼也輪不到被他們教做事的逆反心理。其實那份提了不少要求的信函大部分文字像是復制黏貼的模板，能參與個人飼養測試的其他人並不一定和我情況相似，具備必須對布迪萊龍有充分認識的工作背景，飼養要求自然會寫得比較保守。現在我倒是時不時後悔給小布放得太開，不僅在整個院子里能自由活動，還讓它隨便進到屋子里來。啊，也只是想想，這個時候再追加限制就對它不公平了。

　　 為什麼後悔呢：我偶爾會在聊天中聽到地球居民對家養寵物體驗的討論，自己對寵物引起的麻煩部分總是不以為然。在接收小布時，還想著那些在自己曾投身為奮斗重心的工作兼真正愛好前不值一提，然而卻沒想到人類對布迪萊龍的了解終究相對匱乏。最先讓我感到困擾便是，放進屋里來的這大家伙排泄起來可真是汙染視覺、惡臭難當還清理費力耗時。在它剛進客廳四處環顧踱步著，突然停下腳步往地上拉了一大泡時，我還想著“對噢忘了這茬”，那注意給予引導就成。卻逐漸發現自己沒法讓小布在直觀的懸殊體型差下，是不會將我認作主人的。小布最多把我當作類似自己同類、在附近生活的同伴，那難得的些微服從性還是在我長期提供食物飲水下，將我視作最有能力的頭龍養成的。於是，無法理解在屋里為什麼不能一感覺到尿意便意就滿足自己需求，總是直接在原地拉屎撒尿的它根本不可能去用我打算犧牲的某個浴缸，沒法讓處理它排泄物的工作變得輕松。

　　 真要說的話，鏟屎擦尿可以讓傭人負責還不算太糟糕，可小布出於本能和同類聚攏在一起睡眠的習慣，導致它非要深夜進到我臥室里來，把門越換越堅實都不管用。我把門鎖死讓它沒法學我樣子扭開把手，就會拆紙板般輕易把整道門破壞掉，還緊張兮兮地露出怕我被困出不去的表情。於是，強行和我在同個房間睡覺的它很快發現床鋪的作用，總要擠上床來。而且還沒法學會像人一樣有睡前上廁所的意識，每過幾天就會發生一次半夜被尿意或便意憋醒，醒來直接拉得一床都是的情況，有時還不知道避開就直接讓尿澆在了我身上。

　　 在搜索引擎對類似問題的檢索下，我很快知道了隔尿墊這玩意，專門訂做了張一側內置骨架能讓邊緣豎起的超大號款。而那客服毫無專業態度，估計是個臨近促銷節、商家和學校合作以要算學分為名抓來的大學生廉價勞動力，居然自顧自打發時間般聊了起來，在我隨口回答不是買給老人後於話語間流露微妙的同情。

　　 在自動恒溫的室內，小布沒有養成學我蓋被子的習慣，這讓我在自己鑽進被窩，往它睡的旁邊位置上鋪好隔尿墊後有了安心感，想著：“就算剛好側身面向我這邊，折起來的遮擋也足夠把尿擋回去。它也不蓋被子，身下遮得嚴嚴實實，最多只能汙染地面。”結果，我這招卻一點沒起到作用——小布好像嫌多了層硬點的材質隔著床不舒服，當晚就半夜醒來把墊子扯開扔地上去了，然後還結結實實拉了一大泡。我在旁邊傳來的排泄聲音中驚醒，目睹了那悲劇再度發生的現場。

　　 當下，我不得不感嘆，一聽到些細微聲音就知道發生何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那自我睡夢中在身邊陡然產生的窸窣動靜，正是糞便被推出布迪萊龍肛門時產生的濕黏摩擦音。我打開照明，看著小布趴在床上弓起尾巴，往身下的大張棉被排出塊塊棕黃糞便。很快隆起的糞堆就頂在了它尾巴根下，小布支撐身體稍微挪向床頭，順勢抬起條後腿朝後撥去，糞堆頂上屎塊飛出砸落地面。

　　 等小布拉完，我讓它先從床上下來，然後熟練地把這被汙染的棉被裹著糞塊打包扔出臥室，再用角落靠牆放著的鐵鏟把滾落地面的部分也鏟出門口——這樣再過1小時傭人起來干活就能反應過來。而後從衣櫃里掏出備好的另一床被子鋪好，再去招呼小布上床。

　　 關燈，一人一獸重新回到床上，我左側躺著看向留縫的窗口那窗簾被微風拂動，突然想起今天的計劃，其實再不久，等天更亮些就是可以出門的清晨了。在這種馬上又要起身的情況下，和旁邊這沒心沒肺的家伙不同，我突然沒了入睡的想法。想翻身改換姿勢的我右手陡然摸到片濕漉，發現小布上床沒兩分鍾又尿了起來。我現在最煩這種撒尿和拉屎的機制完全獨立，排便時不會順帶尿出來的生物了！殘留的睡意完全消散，我馬不停蹄趕忙起身，拿這張被子裹住小布伸出生殖腔的噴尿陰莖，吸收水分避免讓尿液滲去浸透床單汙染床墊。

　　 靠在床頭，看著被扔到臥室門外、已經濕透的又一張棉被，我苦笑著看向身旁沒有繼續嘗試入睡，也坐了起來的小布。它的陰莖在我用棉被包裹的過程中被自己的尿液沾濕，在被關閉又再次打開的照明下微泛著液光。我隨手扯來紙巾幫它擦拭，以免它什麼時候亂蹭著沾汙現在沒再有被子可以遮蓋的床單。結果我隔著紙巾的手在碰到小布陰莖後，它的陰莖突然跳動起來，即便我趕緊收回手，它還是快速勃起了。

　　 看著時間將近，而且懸在小布馬眼的透澈粘液越積越多，我把小布從床上叫起來待命，那股粘液便即刻隨甩動落在床尾側地面上。去取昨天准備的干糧應付早餐時，我回想了今天計劃要做的事情：布迪萊龍基地為避免給日後遺留麻煩和風險，要求我們配合寄養在外小型化雄性布迪萊龍的精液回收工作。也就是說，我約每大半個月，比如今天需要帶發起情來的小布回基地采精。剛剛自己腦子真是鏽鈍了不好使，就為了避免那點弄髒床單的風險，居然用手刺激了本就處在發情期的小布陰莖，要是情況失控就糟糕了。

　　 洗漱收拾東西等出門准備工作完畢，我回到臥室，發現小布勃起的陰莖下方地面已承了灘粘液，它馬眼下還懸著絲即將墜落的液體。我墊起腳尖摸了摸它光滑冰涼的鱗片腦袋，招呼它跟著我離開。我們走到客廳門口，就在開門迎接闖入屋內的新鮮空氣要離開室內時，小布卻突然停下不走。扭頭看去，突然有道黃透液體出現、劃著弧线淋落瓷磚上。才產生“不是才尿過沒多久嗎？”的困惑我就反應過來，小布現在處在發情期，會積極地將尿液部分蓄留在膀胱不隨尿意排盡，等發現空氣流通處再撒出來散播個體信息素。

　　 “壞龍！也不等到院子里再尿。”“剛才拿早餐時，我看到冰箱旁有片黃色膠體，那是你半夜偷吃時留下的吧？”看著被排在客廳門口的黃澄尿液，我發現它們凝固成膠體的速度果然比平時明顯下降——雄性的布迪萊龍有一獨特生理機制：它們的尿液被排出外界後，隨缺乏某種體內才有的分泌物限制及受到溫度下降的影響，大部分會快速凝成膠體而不被沙土吸收或蒸發（進入足量比例的水等大部分溶劑中則不會凝固），需隨時間慢慢降解。在生物學家的研究下，這種生理特征被認為通過讓布迪萊龍排出的尿液更長久維持形態，在發情時可以更持久地朝環境散發信息素，有助於吸引到交配對象。不過在發情結束前，隨發情時間越來越久、交配需求越來越焦迫，尿液凝固成膠體的速度會減慢直至消失。這被認為是應對雌雄比例失衡等惡劣條件下，通常方式難以尋求到配偶，與其以最合理比例讓活動范圍都可以被嗅聞到，不如碰運氣讓其他個體一次吸入極高濃度的信息素，臨時陷入被迷惑以為信息素來源具有極佳雄性魅力、過度亢奮著充滿交配意願的有效機制。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家，踏著清晨沾滿露珠的綠草坪朝城區走去。在到達那片承載著艱苦開荒歷史的房屋殘骸前，是僅有零星幾樹的開闊草原般景象，不過伴著遠方那頗為不搭的黃沙漫天背景。要說還有什麼會破壞我欣賞草景的興致，那就是跟隨的小布總是不時加速兩步擋在面前後，給我看那根勃起的濕漉巨莖一翹後噴濺大股粘液的畫面。我在和小布互相熟悉後就了解到，這是它在急切焦躁下催我幫它解決性欲的方式，卻只能在它這麼做時無奈地抬手摸摸腦袋道兩句安慰。其實往常我不會讓它持續發情這麼多天，寧願出門頻繁些也會早早帶它到布迪萊龍基地里采精。只是前不久發燒，整天昏昏沉沉實在沒法出門，有天小布半夜在床上拉了都是忍著臭等第二天傭人起來清理的——在這個星球藥品還很稀缺而極度昂貴，雖然我確實付得起，覺得像是自限性疾病就拖著等慢慢康復。

　　 一不留神刹車晚了就被小布將粘液噴到衣服上，我賭氣地不再給予它回應，同時加快步伐。小布只在身後發出踩踏草叢的沙沙聲，似乎終於明白我不會給它幫忙，隔了好幾分鍾都沒再竄來前方。我好奇地悄悄偏頭朝後方瞧去，只見它沮喪垂著腦袋，走著走著似乎感應到尿道里蓄積的分量，就放緩兩步翹動下陰莖將粘液排出在地。看著這樣的畫面，我一下氣消，回身去環臂抱住它，任由小布身前濕漉陰莖蹭在衣服上弄髒。小布發現我不再介意，興奮地恢復了靠在我旁邊前進的狀態，我卻在暗自想：“靠！忘了那玩意上沾的除了前液還有尿了，搞得現在老聞到股騷臭。”

　　 “還好它可能嫌我體型小，不會把我算入可以爬跨著模擬以熟練交配動作的對象范圍。”在這邊恒星光照不如太陽的條件下，走入廢棄建築間後周邊色調迅速暗沉。隨著視覺顯著變化，我更加體會到穹頂那模擬清晨時分溫度帶來的涼意。不知是周邊遮擋視线房屋的出現帶來的警惕性，還是單純好奇環境的變化，小布不再緊貼著我走動，而是到處跑來跑去觀察巷口。不得不讓我想到，布迪萊龍作為變溫動物的適應力真不常規，這種時候還神采奕奕地挺著陰莖流水，一會朝這里尿一點、過會朝那里尿一點。

　　 小布在跨過一房前供以拴繩的橫欄時，它長伸體外陰莖莖身和檔杆發生摩擦，在這意外的碰撞中其下身便突然傳來猛烈刺激感。受影響的小布後跨的爪子沒抬起足夠高度，被欄杆別住而差點摔倒，只得踉蹌著朝前猛衝幾步，前傾的上半身直接撞進了這廢棄房屋的窗口。龐大身軀的衝擊下，牆壁碎裂的聲音傳開。

　　 “哎呀！”驚呼後，我笑出聲來嘲笑自己反應：“布迪萊龍鱗糙肉厚的怎麼可能這樣就受傷。”卻馬上就笑不出來了——小布沒有支起身子從窗前退開，儼然在奮力拱著腰肢，把勃起的陰莖往窗台反復蹭去。接連兩下陰莖受到衝擊帶來的快感讓布迪萊龍無法克制本能，不住地做起仿佛在交配般的抽插動作，而窗台就變成了能給它提供真實載體的媒介。我急忙衝上前，抱著它的腰要往後拖，而晃動的粗壯身軀動作並沒受到絲毫影響。

　　 見喊了兩聲也沒有反應，我慌忙衝到房屋前，一腳踹開老舊的薄木門進到室內。在空氣流動掀起的積灰中，我咳嗽著走向小布所在窗台的位置。奮力反復拱腰的布迪萊龍口銜著垂落至地的唾液，只剩不顧一切的忘我神情。在勃起的陰莖前端，馬眼隨粗暴的動作接連噴吐透明粘液，糊濕了堅硬粗暴的窗台作潤滑及緩衝。忍耐了許久後洶涌而至的快感下，我湊到小布身前叫他退開，它也沒有給出任何反應。直到我去推它肩膀才突然嘶吼出聲，那吼聲缺乏威脅力量而更像是在宣泄自己的焦躁、表達自己忍耐已久的難受感覺。我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卻拿它沒有辦法，幸好這時窗台下的支撐卻終於承受不住重壓，讓小布身軀轟然前撲動作中斷。

　　 “不！別！停下來啊！！”好景甚短，我沒來得及退開就被撲倒的小布壓在地上，幸好它反應靈敏，及時伸前臂支撐住，沒將全身重量都壓給我承受。然而它潛意識里不斷拱腰得到快感的動作還未徹底停止，陰莖貼在我身上猛烈滑動摩擦幾下後，它體會到的刺激感躍升至新的高度。隨著下巴被小布濕黏富有彈性的陰莖連頂幾下，我即刻感到暈眩，趕忙從這充滿獸欲、散發著發情騷味的龐大身軀下爬出。

　　 我站起身後小布也一下爬了起來，然而看起來它克制住了自己，沒緊接著主動將我撲倒，讓我終於能夠松口氣。

　　 “我靠！！”一股股白液噴濺而出塗覆在身。小布不是在克制自己才不動著沒靠近我，而是失神地進入了高潮體驗，就在我嘆氣時射起了精。在大股精液的噴淋下，我狼狽地想要朝後方奔去，卻被尚未完成從眩暈中恢復的腦袋和飛落的精潮遮擋視线影響，無頭蒼蠅般撞牆倒地，在眩暈中只感受到更多精液陣陣落下、淋落全身。溫暖的精液一地漫開，在冰涼的空氣中升騰起白色氣霧，熏得整個房間全是濃郁精臭味。

　　 ......

　　 脫掉外套和外層褲子不要，從包里掏出毛巾盡量擦干淨身體，我們再次踏上前往布迪萊龍基地的路程。不斷聞到殘留在我身上精液散發出的淡淡氣味，刺激得小布才納回生殖器的陰莖很快又伸了出來，翹動，半勃，全勃。我只能無奈地慶幸，雙足型布迪萊龍在首次射精後的控制力比四足型更高，並不會在首次高潮後無論是否還得到刺激，都將多次進入高潮直至體內的精液傾瀉一空——也就是說，只射了一次精的小布還將逐漸累積後導致它發情的大部分精液留在體內，可以於待會的采集中才射出。采集得到的精液量有預期量的大半應該不足以引起懷疑，還不會剝奪我養它的資格。

　　 往常我都是帶著小布一路步行到養殖基地，但這次既然已經發生意外，到了城區邊緣後，我決定硬著頭皮趕緊打車，好縮減路上時間減少再次出現意外的風險。到了規劃道路旁，我把便攜信息屏中“將支付車費”欄數額拉高，才有司機看到我身旁挺著根脹大陰莖的獸龍還願意停下接客。要是這座穹頂城市建設得再快點，到資金能劃給實裝AI自動駕駛這步就好了。

　　 “現在這批車是當年工程運輸淘汰下來改的，要不然可塞不進你這頭怪物......”司機自來熟地和我聊天，讓我暗自感嘆他在這種尷尬場面下沒認出我來真是謝天謝地。畢竟，我身上遮掩外貌信息的屏罩之類可都扔在那破屋里了。我看著旁邊不時將陰莖挺到面前給我看、還噴出前液來的小布，只能和沒留意後方情況的司機打著哈哈，一邊伸手安撫小布，避免它在這無法任意舒展肢體又無事可做的空間發狂，一邊悄悄用紙巾去擦噴濺到人家車里的液體，實在沒有閒心聊天。

　　 短暫的相對安寧中司機突然開口：“是不是有股味道？”

　　 “額，好像是。”我沒底氣地小聲回答。

　　 “哈哈布迪萊龍縮小成這樣的也有空氣汙染問題。”在逐漸清晰可聞的騷味中，前座兩側窗玻璃隨之下降至全嵌入車門。勁風撲面吹打而來，讓只剩件單衣的我突感寒冷，不過不用聞旁邊那家伙前液的味道也不錯~

　　 不對！“還是關，操！！”反應還是慢了些，只見一股尿液突然自後方竄出，澆灑在司機座位的靠椅背側，我和司機此起彼伏地驚慌亂叫卻毫無辦法，畢竟不是拿著塑料袋接就能解決的量。要不是現在根據寵物體型主動繳納“城市衛生維護費”就可以不為其在公共場所的排泄負責，我帶小布出門還得捎上帶著麻袋的陪同。現在想來，它可能逐漸覺察到尿意，只因車內空氣沉悶不流通而保留著沒有撒出。在撲鼻而來新鮮空氣的衝擊下，發情的它還沒反應過來，便在潛意識下自發排尿。尿液不斷滋在靠背上反濺著，淋到身形龐大只能靠躺在座位上的小布腹部上，更多直接隨重力淋落的尿液很快積聚起來漫到了我這一側。小布陰莖突然連連翹動起來，尿液只間隔著射出，每股的量依次變少至不再漏出。

　　 “送這麼多楊桃果凍，要是有外包裝就好了。”可能因我支付的額外費用，到目的地後司機直接放我們下來，沒計較地開個玩笑就去洗車了。我心虛地趕忙帶小布離開——它在車里留下信息素後沒多久，便躁動地不斷挪動著臀部調換姿勢，好像在這對它有些逼仄的空間中感到異常不舒服想要脫離，那根不斷亢奮翹動的濕漉陰莖都回縮入腔了。就在我感到奇怪，布迪萊龍的平衡器官機理不可能產生暈車效應時，它調成了腦袋靠向自己那側車窗、屁股對著我一半貼坐墊一半抬起的姿勢。我看到，它肛門處糞便冒出一截來，最外端被座椅頂住。

　　 我終於明白，小布這會原來是想拉屎，變得極度“無語”。我不敢發話命令它先忍住別拉，免得讓司機知道他的車還會被弄得更髒，只得忍著惡心，伸手試著把那塊糞便往小布肛門里推。還好小布這個姿勢不方便扭頭觀察情況，沒發現我在阻礙它排便而反抗。要是它被激怒而揮舞起爪子破壞了四周，導致這高速行駛的機動車發生車禍，它或許沒什麼事，我可要完蛋了。

　　 在持續調整姿勢的過程中，結果小布漏出來的並不多，再加上這里持續不斷散發的尿味，在終點前沒朝前座傳去可覺察的屎臭味。倒是最後要下車，起身突然沒了阻力後，小布還是把屎一下全拉車里了。希望因為市區嘈雜沒聽到動靜，結果觀察後方就開走的司機遲些發現，來不及追回我算賬——回頭多賠錢不要緊，這會時間可不好耽擱。

　　 一齊走進布迪萊陸行龍養殖基地的對外辦事廳，某名前台櫃員看到我們便熟練地迅速彎腰，掏出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號紙尿褲，然後讓手中LED燈在小布面前以特定頻閃閃動。這個本輪飼養中禁止我使用、讓訓練過的布迪萊龍容易服從給出者命令的閃燈倒沒什麼，我目瞪口呆，心中暗罵他們有訂制這種超大號紙尿褲，居然不分享給有同樣需求的我們這些“接盤人”。

　　 就這樣，小布一動不動、配合地讓前台給它穿上合身紙尿褲，而後被帶領著走進我早熟絡於心的通道。不知為什麼，行進過程中，我突然直覺認為小布行走的姿勢不太自然，但仔細觀察也看不出什麼明顯問題來。可能是紙尿褲稍微阻礙了它的邁腿動作？

　　 然而沒過多久，就連身旁的前台員工都開口提出了這個疑問。這時，我們發現小布雙目無神，跟隨速度忽快忽慢，邁爪步伐長短不齊，身體還微微顫抖著。抬頭發現它突然自吻邊滴落唾液後，我意識到什麼，迅速低頭看向其胯部——小布紙尿褲正面中間撐起，有物自內向外衝擊般一下接一下鮮明地鼓動著。我瞬間明白，小布在排了便解除不適後重新因發情而勃起，衝出生殖器的陰莖頂在了紙尿褲內壁。在陰莖受到柔軟緊繃的材料衝擊，以及勃起跳動帶來的摩擦快感下，它連連受著刺激，注意力不集中才會出現行進異常的情況。我緊張起來，趕緊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冒昧問您一句，感覺好長時間沒見您，請問您這是自它出現發情表現第幾天帶它來采精呢？”

　　 “我原本計劃的時間是在它發情......大概第4天時就來，沒想到啟程那天剛好生了病，今天恢復得差不多，一看都拖了一星期了。”

　　 從口型來看：“4加7，11。”前台默算著數，而後連珠炮開口：“呀！那這差不多該到發情末期了，拖了這麼久卻沒通知我們協助，您不擔心它會威脅安全嗎？嗯，紙尿褲給它帶來的刺激確實超標了。抱歉忘了說明，設計上是說從發情前期到中期都沒事，但再往後就不要用的。我給它脫了吧。”

　　 我懷抱著歉意在旁等待，從新聞和網民的討論中我得知，其他領養人帶著出外都是選擇關在籠子還專車護送的。但我還是於心不忍，不想讓小布遭到這種容易讓它緊張害怕的對待方式，何況它也沒有襲擊人的履歷，這樣單人攜帶著出行可以給未來進一步推廣消除人們的恐懼。

　　 她熟練地用力、使勁很快把黏得嚴絲合縫的膠帶部分扯開。

　　 “這麼大尺寸，何況還是給獸類用的，看來粘得緊脫起來挺費勁的。”我想。

　　 響亮的“唰”一聲後，小布穿著的紙尿褲被摘下，內側少量染黃，看來不知什麼時候它看中過某個位置，嘗試做過發情標記了，結果發現尿液無法留在外界而趕緊止住排放。在我們意料未及的驚詫中，被脫掉紙尿褲的小布轉身朝來時方向跑去，還迅速俯身讓四肢一齊接地移動來加速，在我們追趕的路面上留下越發密集的星點濕痕。隨它停下我們快速靠近，尿液澆落地面的越發響亮聲音響起。它在徹底失禁後幾步內到達了原本嘗試排尿的位置，將大量尿液撒在牆上有通風口的通道拐角。

　　 兩人一獸回歸朝采精室移動的方向。沒了便意尿意干擾的小布興奮地連連翹動陰莖，很快就幾乎每下都能從馬眼里帶出股黏液。看著它的樣子，我不禁感嘆對我們來說頗為折磨的行程終於來到尾聲。但來到采精室門口後，小布莫名其妙地站住不動，催促下只多邁了一步，就是不肯進去。

　　 在我們思索分析、討論原因的時候，小布的陰莖進入了徹底充血的狀態，高揚挺立著不動，可清晰看到纏繞其上的根根血管。透明清澈的粘液自它馬眼涌出，部分一路沿莖身流入生殖腔，更多直接隨重力拉扯垂落到水泥地上。一股涌出後，很快是另一股，接著，我發現透明的體液中混入了一縷白絲。對啊，被紙尿褲蹭著陰莖刺激了這麼久，剛才在牆角尿的那泡也完全沒要凝固的跡象......

　　 “里面有沒有適合它尺寸的避孕套？”“有，您問這個是？”“別管，趕緊拿來！！”被著急吼促後，前台碎步小跑著進了采精室，我則轉頭將視线對向身旁發情獸龍的眼睛，嘗試著溝通：“小布，聽我說，再忍忍。”

　　 “一路上辛苦了，”

　　 “我知道這樣憋著很難受。”

　　 “就再忍一下，”

　　 “等到那個姐姐回來就好。”

　　 往常，小布除了剛睡醒或犯困等精神不佳的時候，我說話它雖然聽不懂，也會以搖下尾巴等方式給我回應。但這時，它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話語是否有起到作用。幸好，前台很快拿著只拆封出來的避孕套返回。

　　 “啊——！！”尖叫聲在走廊上響徹回蕩。在前台跑到小布約一米前位置時，那根膨脹巨莖便突然翹動噴出大股濃精，衝擊她一身後四濺落下。這名前台員工在被獸精噴射一身的遭遇下情緒有些失控，隨手扔掉手上的避孕套，喊句待會再叫采精員來就徑直跑去走廊盡頭的廁所。

　　 排出體外的尿液不再會凝固成膠體表明小布進入了發情末期。在進入發情末期後，仍沒有射精機會的雄性布迪萊龍隨時間推移，在遺精前必然會觸發稱為“假性高潮”的生理機制。隨著體內的儲精袋即將充滿，布迪萊龍會自沒得到物理接觸的陰莖上突然獲得的性快感，這往往會導致其失神且動作停滯。在這種不及交配的快感積累下，會有少量精液被泄入尿道，而後通過進入類似高潮的狀態，在僅有一次的射精肌聯動下排出。這樣的機制延緩了真正精滿自溢的時間，讓雄性布迪萊龍有更長的可交配時間。

　　 假性高潮現象通常出現在雄性布迪萊龍進入發情末期2天後。但其一旦進入發情末期，且陰莖遭遇持續下去足以高潮射精的刺激，又因各種原因半途中斷時，假性高潮極易被提前誘發。於是，忘了提醒前台小布這次已發情了很多天，導致它被穿上紙尿褲引發柔韌材質和陰莖的摩擦，在采精前泄走更多精液，就這麼成為了我的敗筆。

　　 我看到采精室內四處排布的下水槽，決定先把小布招呼進房間里。果然，還沒等其他人來它就又朝地上撒出些尿。隨便拉把椅子坐下，我欣賞起這里擺放的器具和功能區劃分，和自己打賭采精員將選哪套裝著橡膠假陰道的采精台。小布在這房間里好奇走動幾步後，似乎認出這里是來過的地方，便喪失興趣般停下站定不動。但沒過幾秒卻突然大跨步衝出？！

　　 小布認出了裝著假陰道的裝置，迫不及待衝向最靠近它的那台，胡亂奮力地將陰莖捅去。我趕緊起身過去，在握住但還沒扯開它陰莖時讓它成功插進了洞口。“還不到時候，小布快停下！”隨口一句，知道衝在交配的野獸喊停是不可能起作用的，我沒有觀察話語效果，松手去彎腰確認——這台采精裝置的液體出口下方並沒放采精桶。布迪萊龍的陰莖在假陰道內猛烈衝刺，許久未有的劇烈快感讓它情不自禁嘶叫起來，我卻只能著急地四處轉著找桶。雖然沒來得及清洗陰莖上分泌物形成的汙垢，布迪萊龍精液的抗汙染能力很強，這並不算是大問題，但沒有桶接流出來的精液是真不行。我只能撇下小布一頭龍在這里，自己出去找人。

　　 等我和稍微處理了儀表的前台員工找到采精員再帶著器具趕來，小布胯前的采精台下已有大片白液漫開，它的動作還沒有停下，儼然在做第二輪衝刺。雖然采精桶是放好了，但在發情末期的極度焦躁下，射了次精卻還沒感到滿足的小布俯身撕咬著假陰道，完全不給采精員套上籠頭的機會。在小布壯碩的體型下，軟橡膠被撕扯著很快開裂，我們幾人合力使勁去拉它，好一會才讓它把陰莖從假陰道里抽出、從采精台前退開。趕緊給小布戴籠頭的時候，它突然便射了出來，膨脹的陰莖上揚著快速連噴，精液朝空中激射飛散後淋得滿地都是。原來不是我們力氣足夠，而是它在衝刺過程中已經進入了高潮，沉浸在極致的快感中放松了原本緊繃著衝刺的身體，這才隨我們力量改變姿勢，順後移的重心退了兩步。

　　 再次射精後稍微恢復了清醒，再加上新被束縛住的龍吻，小布意識到身旁人類一直在干擾它釋放性欲，憤怒地突然便一爪揮來。我被更靠近小布的人墊著隔開，沒被尖利的爪子直接揮中，這才只朝身後凌空幾步距離摔下，而沒受到重傷加入不知死活流著血躺了一地的隊伍里。

　　 小布濕透滴液的陰莖依然直挺著上翹，它很快又撲身回到采精台前，迅猛地拱著腰兩下將陰莖刺入洞口。在隨著進程推進愈演愈烈的力度下，已經部分開裂的假陰道快速變形。小布顯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不管不顧地反復進行著交配般的動作。突然，假陰道崩裂掉落，快感戛然而止。焦躁的小布難以自控地維持著朝空氣戳出陰莖的動作，發現還有其它采精台，轉身卻還沒來得及邁出爪子就在高潮中射了出來。犧牲的假陰道下采精桶依然空空如也，更多精液飛落涌覆地面更大范圍。

　　 尿道深處急迫的感覺越發強烈，知道自己還沒有得到充分釋放，小布兩步走到另一裝好假陰道的采精台前。我強忍著關節的疼痛艱難從地上爬起，偏執地拿來采精桶，靠近這因發情而失控的布迪萊龍對准位置放下。這個時候，衝動的我喪失了理智，拋卻其他人不管，心中只剩好不容易來到這里，決不能接受采精失敗的怨恨。我耗盡了所有體力疲憊坐倒在地，動彈不得大喘著氣，卻赫然看到這頭龍來到這台前這麼久，充血紅粉陰莖還在假陰道外晃動不停而沒有插入。

　　 龍莖在急切而過於猛烈的動作下，嘗試著對准洞口插入的過程中，在摩擦橡膠外殼時就得到了洶涌的快感。陰莖傳來的高漲滿足感讓布迪萊龍忽略了還沒插入的事實，只順勢重復起衝刺的動作，在多次高潮推升的敏感度下很快暴射不止，搭在假陰道上方的巨莖將一道道精液射向遠處，噴得滿牆流淌。整個房間充盈了令人窒息般的布迪萊龍精臭味。在這座采精台上反復進入高潮，終於排空精囊後，這可惡的龍還順勢排掉了發情時存在膀胱內不舍得泄空的尿液，讓躺在旁邊地上、毫無掙扎之力的我被大片浸透。之後，似乎是覺察到自己對人類發動過攻擊後可能會受到威脅，它沒有停留而迅速跑出了采精室。我後來的調查了解到，它陰差陽錯地很快鑽進了龐大的地下下水道系統，難以被尋回而持續下落不明。

　　 基地人員回看了采精室的監控錄像，采集的徹底失敗最終讓我飼養小布的權利被剝奪，幸好在周旋下我沒有被追究拖延采精時間、埋下人員傷亡風險的更多責任。在這次事件中，我所受內傷比當時的感覺更為嚴重，從此只能終日臥床。遺憾的是，能有精神像這幾天這樣寫寫字，借此回憶過去事情的時光，好像也不剩多少了。

　　 我已經吩咐過傭人，在我病逝後把這些日子寫的東西銷毀。希望他們不會食言，讓我之外的人看到這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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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