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結束,紅方獲勝!”
伴隨著全場紅燈的亮起,又一座場館的比賽宣告結束。
莓和小羽對視一眼,默契地擊了一個掌。在莓的保駕護航下,小羽的心態明顯放松了不少;二人不僅合作拿下了又一場比賽,同時還保證了兩人均未失禁,為接下來的比賽提供了不少容錯。
小羽的腹中輕松無比——相比於尿染鍾樓的洗禮,這一場比賽自己實在沒有受到太多的為難,喝水量甚至連上一局的一半都不到;反倒是莓,大概是因為“Berry大偵探”的名頭太響亮,導致她成為了不少對手圍攻的對象。所幸這位偵探少女也是一名憋尿好手,倒也沒有在眾人面前出了丑。
“莓,你還好嗎?我們快點離開會場吧。”想起自己的隊長在那場友誼賽與貝爾纏斗中展露出的神情,小羽還是有些擔心莓的身體。
“安心,不礙事——這些水對我來說構不成威脅。”莓倒是說的輕描淡寫,不過她臉頰兩側的汗珠卻將她身體的痛苦實打實地反映了出來。
小羽不放心地摸了摸莓的小腹,還算是能摸出少女肌膚的柔軟與細膩,並沒有憋到極限那種令人恐懼的高漲和皮膚的緊繃,總算是讓小羽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兩人很快地從會場門口領了狼爪印,一眼就望見了在場外等候的傑西卡。
“莓莓,小羽,你們出來了!”傑西卡興奮地向兩位同伴揮舞著手臂,時刻關注轉播的她自然也得知了獵人隊獲勝的消息。“林妹,我們隊的人出來了,我先去和她們回合了。”
小羽這才發現,傑西卡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名年輕的女孩。這個被稱為林妹的女孩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一副文文靜靜的樣子;見傑西卡正和自己的隊友打招呼,林妹的嘴唇翕動了兩下,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卻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後,傑西卡宛如一頭脫韁的野驢一樣,一下子蹦到了莓的身上。
“死金毛,你給我滾!”傑西卡這一撲,差點沒把莓撞得當場失禁,氣得她抄起手中的熱水袋敲在了傑西卡的腦袋上,這才把這個熱情的女孩給趕了下去。
傑西卡捂著腦袋痛得蹦來蹦去,小羽順手接過熱水袋,想要替莓把尿;不過,莓卻臉紅地將小羽的手推開,自己一個人走到場館的背面,趁著人少的時機開始了泄洪。
“莓莓還是那麼容易害羞呢,嘻嘻……”
傑西卡一邊揶揄道,一邊將另一個熱水袋遞給了小羽;相比莓,小羽顯然在眾人面前更加放得開,扒開內褲就開始尿,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反正都要轉播給全球的觀眾看,小羽也不在乎多一兩雙好奇的眼睛了。
聖水滑落在熱水袋口中,散發著縷縷熱氣,給蒙特利爾的寒冬增添了星火一般的一絲溫度;很快,大半袋尿液落袋,小羽像男生一樣抖了抖自己的下體,正要轉過身去和傑西卡說話,忽然被遠處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三個失魂落魄的高中女孩從令一個場館走出,走在隊伍最中間的人褲腿還在滴淌著尿液,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潰敗;走在隊伍最後的人,小羽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那場尿染鍾樓比賽中作為敵對的惡魔、和自己激戰到最後一輪的筱筱。
小羽剛想打招呼,卻發現幾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們身後,像趕鴨子一樣地將三位女生趕向了一個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大門;三個女孩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圖,如同失了魂一般地排隊走入了大門,唯有筱筱回過頭去,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這個氣勢恢宏的會場,卻也很快地與自己地同伴一齊走了進去。
“筱筱……”小羽想要呼喊筱筱的名字,卻眼睜睜地看著三個女孩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你認識她們?”傑西卡順著小羽目光的方向看去。
小羽搖了搖頭——她並不知曉三位女孩的姓名,但那場激烈的比賽仿佛歷歷在目。
“她們三場比賽全敗,耗盡了所有狼爪印,已經被淘汰出局了。”傑西卡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場外收集到的情報,又招呼剛剛方便完的莓歸隊,繼續說道。“她們是全場游戲第二個被淘汰出局的隊伍,在此之前,已經有一只被寄予厚望的隊伍意外出局了。”
一想到比賽結束後、哭得梨花帶雨的筱筱,小羽的心里仿佛有塊石頭壓著一般——是自己親手淘汰了筱筱,將她們整個團隊送入了狼口之中。
“不過,還有一個事情要和你們分享——你們看那些工作人員身上穿的制服。”
順著傑西卡的手指,二人這才注意到整個會場的工作人員——包括攝影師、保安、甚至是記者,都穿著整齊的灰色制服,但胸口印著的並不是胡狼方舟的logo,而是一只展翅的鷹。
“獅——鷲——網——絡——”
小羽的目光停留在轉播畫面右上角,一字一頓地讀出了頻道的名字。
“嗯,獅鷲網絡——全北美最大的色情網絡直播平台。”傑西卡繼續說道。“本以為胡狼方舟才是借此發財的色情直播平台,看來我們都想錯了——與其說是胡狼方舟舉辦的這場公開賽,不如說獅鷲網絡才是這場比賽真正的股東:場地、轉播、人力組織,都是獅鷲網絡的人操辦的,胡狼方舟只是合作方而已。”
“難怪胡狼的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皇家騎警那邊備案——原來真正的主辦方是北美合法的網絡平台。”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小金毛,這個獅鷲網絡是什麼來頭?”
“獅鷲網絡和胡狼方舟是合作伙伴,相比於胡狼方舟活動於地下、獅鷲網絡的所有經營行為都是在陽光之下的,色情直播也是在北美法律的約束下進行的。”傑西卡的臉色忽然一變、神秘兮兮地趴在二人的耳畔說道。“獅鷲網絡的主辦人ID為‘獅鷲’,也是華裔,其姓為Lee。”
“是李沐景的‘Lee’嗎?”敏銳的莓立馬意識到了傑西卡話里有話。
“應該是的:我拜托辛迪Google了獅鷲的資料,查到了這個人膝下無子、有兩個女兒,大概就是李沐風和李沐景。”傑西卡點了點頭。“同時,獅鷲在前一段時間曾經舉辦過一場葬禮,在網上還引起了不小的話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葬者就是死去的李沐風。”
莓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獅鷲網絡和胡狼方舟的合作關系,或許能夠解釋為什麼李氏姐妹會被委以兩屆人狼游戲的狼女王重任。
“既然獅鷲網絡選擇在這個時間點贊助胡狼方舟、幫助他們來辦這場公開賽,那麼李家的大財團勢必沒有在千金入獄之後拋棄胡狼,我們的對手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莓的眉頭緊皺,有些惴惴不安地說道。“黑道有胡狼方舟,白道有獅鷲網絡——同時對抗這兩個敵人,我們前方的路並不好走。”
“沒關系,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們所有人一定能贏。”傑西卡憐憫地摸了摸莓的臉蛋,氣得莓像一只炸了毛的貓咪一樣,仿佛隨時都要撲上去把傑西卡撕碎。“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比賽呢。”
由於整場游戲采用積分制規則,一天兩場比賽並不能決出公開賽的冠軍,所以各支參賽隊伍不得不在會場過夜。賓館位於整個會場的最南邊——與其說是賓館,不如說是摞在一起的三人牢房;整個房間里只有一張寬大的床和一把可供搭衣服的椅子,甚至連桌子都沒有,三個人不得不擠在一張床上過夜;更有甚者,房間里連廁所都沒有,只有一個供參賽者洗漱的水池,滿眼透露著“簡陋”二字。
三個人看了一眼,便達成了共識——誰也不能拿這水池當馬桶。
所幸房間的供暖還比較充足,只需要蓋一層薄薄的毛毯便可御寒,也算是獅鷲大人良心發現給參賽選手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彌補;大概是第一天的全勝戰績極大地提升了女孩們的士氣,開賽前的緊張和焦慮被一掃而空,傑西卡甚至開始連麥場外的辛迪開啟了嘮嗑模式,直到凌晨十二點、才想起來收拾床鋪准備睡覺。
由於莓打死不願意和傑西卡睡在一起,只能將小羽夾在中間充當屏障;躺在二人中間的小羽絲毫沒有困意,借著昏暗的燈光反復地翻看著傑西卡做的筆記——自己這位輪空的同伴並沒有閒著,而是將整個會場跑了一遍,又搜集了一些其他戰隊的信息,為本方的戰術策略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情報來源。
第一天游戲結束後,一共有四支戰隊保持了全勝的戰績——除去三戰全勝的獵人隊之外,還有冰狼、七弦、幻星同樣保持連勝;其中,冰狼和七弦都是兩戰兩勝,而幻星則同獵人隊一般打滿了三場。
根據之前的戰術安排,明天她們將參加最後一座一級場館、也是唯一一座三人成組的一級場館;打榜人氣相比上午的增長速度略有降低,但也達到了2700萬的高度——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下午就能至少突破3000萬而達到開啟二級場館的條件。
“別看了,睡覺。”忽然,莓從床的另一邊伸出一只手,收走了小羽手中的筆記本。“養精蓄銳,明天還要靠你打館呢。”
“我不困,只是有點……”
“瞧你樂得——別太得意忘形了,這才是一級場館呢。”看著眼前這個精神抖擻的丫頭,莓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得不給同伴潑一盆冷水。“明天攻擊賽制的場館並不利於我們團隊作戰,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小羽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相比於生存賽制,攻擊賽制針對的是隊伍中的短板,只要有一人失禁便全隊皆輸;對於小羽而言,很難發揮自己的強項來幫助同伴渡過危機。
“不過也不用擔心,小金毛那家伙和我打過館,她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辛迪那家伙,不知道給小金毛做了什麼私人特訓,但總歸效果還不錯。”大概是怕一句話把同伴的自信打擊得又太低了,莓這才將話圓了回來——辛迪的特訓效果有目共睹,包括傑西卡在內,所有人的水平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隨後,她向後瞥了一眼還在衝著對講機傻樂的傑西卡,大吼了一聲。“別樂了,睡覺!”
“這就睡,這就睡!”傑西卡一邊敷衍莓,一邊衝著對講機另一邊的辛迪、故意用莓能聽見的聲音大聲地抱怨道。“我們家母老虎催我睡覺了,晚安親愛的……”
話音未落,小羽只感覺上空有一團黑影呼嘯而過;緊接著,一個九十來斤的物體從天而降,砸在傑西卡身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伴隨著另一端拳腳到肉的聲音和傑西卡的哀嚎聲,辛迪無奈地搖了搖頭。
“時間不早了,你也睡吧。”貝爾在一邊提醒道。小金和風鈴已經被送回了家,但辛迪卻堅持要在場館之外陪同傑西卡等人參賽,貝爾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山上過夜,便也留了下來。
貝爾將後座椅放倒做了一個簡易的雙人床,又將車內空調溫度開到最高,將絲襪脫掉掛在了方向盤上,躺在了車廂的後面。辛迪則依然盯著眼前的電腦,時刻關注著直播的信號,同時不忘記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替場內的三人收集哪怕多一個字節的情報;熒光照射在這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光线的效應下顯得十分迷人,而她的眸子里則映照著冰冷的屏幕。
“辛迪,睡覺。”貝爾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腦,用命令地口吻說道。
辛迪這才戀戀不舍的躺在了貝爾的身邊,似乎仍然若有所思。
“糾結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若是想說的話,還不如早點說出來。”忽然,貝爾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
辛迪苦笑一聲,似乎明白了自己大姐的含義。“最起碼……要等到胡狼方舟的事情結束之後再說,應該也不遲……”
貝爾嘆了一口氣,將辛迪攬入自己的懷里,又將被子往里掖了掖,確保辛迪的一層沒有漏風。辛迪乖乖地將臉蛋埋在貝爾的胸口,臉紅得有些發燙,聆聽著自己大姐的心跳聲,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真是個……笨蛋……”
貝爾用寵溺的眼神看著懷里的小妹,也慢慢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