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莓小姐……是狼女王嗎?”
\t聽到這個消息,小羽已經徹底無法淡定了,但還是只能強迫自己冷靜地聽莓說下去。為了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小羽差點沒把自己的大腿掐出血來。
\t“我說我不是狼女王……你信嗎?”莓用一種挑釁的語氣問道。
\t“我信……因為莓小姐所做的事……是在尋找狼女王。”
\t“把‘小姐’倆字去了,聽著不舒服,直呼其名就好。”莓終於忍不住吐槽起小羽的稱呼,但還是用腦袋枕著雙手,躺在了沙發的後背上。“上一場游戲里,我是狼。”
\t另一邊,小景已經在招呼其他玩家投票了。莓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不想參與這一輪的投票。
\t“狼人的勝利法則,也是我上次發現的——我們輕松地屠城勝利,我見證了九個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尿流成河的慘狀。但是,我卻沒有獲勝——狼女王藏在狼隊里,直到游戲的最後……”
\t“你是說……上一場游戲,狼女王勝利了?”小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莓小……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逃出來,而是被強迫著參加了這一場游戲?”
\t“我自願參加的。”莓沒有正面回應小羽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狼女王的存在,是這場游戲的最大漏洞;她熟知每個人的身份、可以隨意指定魔術師的技能,巧妙地把自己偽裝在所有人當中,讓人狼打得死去活來,看著萍水相逢的兩個人為了勝利爭得面紅耳赤,最終以一方的大失禁告終,把作為女生最寶貴的尊嚴踩在腳底,用人性和猜疑反復蹂躪……或許,狼女王就是在享受這個過程。”
\t“莓,上一場游戲的玩家,現在怎麼樣了?”小羽迫不及待地想問接下來的事情。
\t“誰知道呢,反正我活下來了,因為……狼女王,已經死了。”
\t“生理意義上的……死了?”小羽感覺後背發涼——居然有人在這場游戲中喪命?
\t莓一臉笑容地看著小羽,著笑容有些許恐怖,讓小羽頭皮發麻。隨後,她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把場上的其他玩家嚇了一跳。
\t“喂喂喂,你不會真的信了吧?”莓一巴掌拍在小羽的後背上,差點把小羽的內髒給拍碎。“這也是我斷定你身份的方式——不要輕易地相信任何人,她們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攻擊你的潛意識,套取她們想要的信息,把你的靈魂看個一干二淨:這比把你剝光了扔在蒙特利爾市中心的大街上、並且漫天噴尿還要令人蒙羞!”
\t這一輪的投票結果是小佳被公投,因為傑西卡團隊已經處於明顯的下風,為了平衡人狼勢力,避免狼女王盡早結束游戲,小佳主動承擔了這一輪的水量,替小景團隊維護了平衡。
\t“況且我也想嘗嘗,這甜水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呢!”小佳看上去沒有什麼壓力,把一大杯水一飲而下,轉頭向眾人挑釁道。“狼女王,敢不敢跟我單挑?我保你下半輩子上廁所都活在失禁的陰影里!”
\t小羽還想繼續聽莓講下去,但莓卻揮了揮手,示意夜間已到,所有人必須回到自己房間。
\t“不過,剛才我跟你講的故事里,有一半——的一半,是真的。”
\t臨走前,莓又露出了那個陰森的笑容。
\t“當然,我說的上一句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t夜幕降臨,四個房間的門鎖悄無聲息地彈開了。黑暗中,四個狼人踱步走了出來。
\t傑西卡的走路姿勢已經變形了——作為狼人,她第一天就試圖帶領場上的節奏,給狼人團隊創造最好的生存空間;然而,小景的橫空出現,讓自己的所有計劃都落了空。
\t“貝爾,你不該悍跳預言家的……”傑西卡在貝爾的攙扶下一步一瘸地走向大廳的機關,雖然已經憋到了極限,但還不忘記跟狼隊友交流戰術。“小玖那個丫頭……你跳不過的。”
\t“我知道,但我必須來救你,必須替你扛好人的一推,否則那天被投票的就是你了。”貝爾替傑西卡擦去頭上的汗珠,十分心疼自己狼同伴的處境。“傑西卡,你不能死,你死了的話,我們狼人就沒有機會扳倒小景了。”
\t“我知道,但我……唔……”傑西卡剛想說話,忽然下體一熱,幾滴玉液顫顫巍巍地從泉眼出冒出,嚇得貝爾手忙腳亂地摳向傑西卡的私處,與傑西卡合力堵住了這一波洪水的攻勢。
\t“傑西卡,我們把小景刀了吧?”貝爾將傑西卡抱在懷里,猶如一個結實的男生抱著自己的初戀情人一般,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心疼。“不能讓那個丫頭繼續帶隊了。”
\t“沒用的,小景一定是個平民……我們砍預言家。”傑西卡艱難地吞了口空氣,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只要我能堅持到明天,我就對小玖用攻擊卡,讓小玖和我一起死……風鈴是女巫已經死了,剩下的獵人和魔術師,就看你們的了……”
\t“傑西卡,你不能用攻擊卡了!你真的會堅持不住的!”
\t“沒關系,既然我選擇當了這個頭狼,這就是我的使命……”傑西卡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拉著貝爾的手夾在自己的雙腿之間,猶如臨終托孤一般,講述著狼人的戰術。“狼女王的事交給小景了:那個丫頭夠聰明,一定能找出狼女王的……我死後,貝爾你也要死,一定要找到魔術師,先把魔術師換掉;剩下的兩個人,你們一定要藏住,替我們狼人活到最後。”
\t“明白了,傑西卡。”剩下的兩名狼同伴乖巧地點了點頭——從第一天開始,傑西卡就是整個團隊毫無爭議的領袖。
\t貝爾遲疑了一下,也點了點頭。作為狼人陣營中另一張焦點牌,自己也斷然活不長久。
\t“姐妹們,既然參加了這個游戲,又成為了隊友,也是一種緣分。”傑西卡躺在貝爾的懷里,伸手替貝爾擦去了眼角里的淚光,像最開始那樣給同伴們加油打氣。“我們一定要平安地出去,回到家里,回到中國……到那時,無論我們在哪里,我們一定要再聚一次,為我們的革命友誼、為了我們的勝利……”
\t此時,傑西卡的手已經完全不能離開自己的下體了。她的手指深深地插入泉眼中,用最古老的辦法做著最後的抵抗。她的指尖早已經被尿液浸濕,順著手指一寸一寸地滑落,又被傑西卡的手掌攔在了黑森林的邊界,難以逾越分毫。
\t“今天白天我用完攻擊卡之後,大概就要出局了吧……”傑西卡被三名同伴攙扶回到房間門口,倚著門框說道。“貝爾,去搶廁所,你還有力氣去控制排泄,盡可能地多活幾輪,同時占滿量筒,也免得好人用廁所解圍。”
\t貝爾難過地點了點頭——這些都是傑西卡最後的遺言了。
\t“狼人……必勝……”
\t伴隨著廣播聲和門鎖的解禁聲,天亮了。
\t“1號玩家,出局——她的身份,不是狼女王。”
\t如同風鈴一樣,這位犯規尿出量筒的玩家,也從自己的房間里消失地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