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睜開朦朧的雙眼後，眼前浮現的是菁涵略顯擔憂的臉龐。還沒來得及回應她，我便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雖然心里對方才的窒息非常滿意，但身體卻難免出現一些症狀。這是我第一次要求被悶到暈過去，身上的不適感自然也就比以往更加強烈。除此之外，或許是因為身體被榨干的緣故，一股虛脫感覺自下而上傳來，使我幾乎毫無坐起的意願。

　　 “呼——呼——”

　　 沒有任何預兆，我的肺猛地抽搐起來，鼻子和嘴也配合著不停地大口吸氣，拼命想要補回在窒息過程中缺失的氧氣。菁涵見狀連忙扶起我，用手拍打著我的後背，柔聲道：

　　 “下次還是別這樣玩了，真怕控制不好讓你出什麼事情。”

　　 大概半分鍾過後，我終於可以憑自己的力氣坐直身子，開始逐漸捋順呼吸。這時我才發現戴的口罩和緊身衣頭套已經都被菁涵摘掉，從我醒來開始她就一直盯著我的臉看，直到現在才將視线撇開。明明不想讓她這麼輕易就看到我的臉的。

　　 “嗯，但當時感覺真的——”剛想找出語言來描述，我的臉便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紅，到口的話也沒有說出來。不過看菁涵的表情，她應該大致明白我想說些什麼。

　　 “你這弄得我都想試一下，光是看你掙扎我就已經濕了。”

　　 “嗯？主人想要的話螢螢可以幫忙。”

　　 在氣氛陷入沉悶之前我迅速找回了之前的狀態，雙腳用力起身想把菁涵反壓在身下，卻不想她早已重新給我戴上手銬，導致我起身時瞬間失去平衡栽倒在她懷里。

　　 “怎麼，我家小妖精竟然也有造反的心思了？”目的我滑稽動作的菁涵笑了出來，伸出左手掐起我的臉蛋，“我勸你還是趕緊換身衣服，然後乖乖過來接受處罰。”

　　 經她一提醒，我才感覺到下體濕濕的，想必是窒息的時候高潮和失禁的後果，臉頓時紅得更厲害了。更糟糕的是，菁涵似乎不想讓我從她懷里出去，加大了抱我的力度。我的力氣遠不如她，也就根本無法掙脫。

　　 “啊，我忘了小妖精剛剛差點被我玩到死掉，身體一定很虛弱吧。既然這樣，不如我就破例幫你換一次衣服。”

　　 “哎？”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菁涵已經將手銬解開，雙手托起我的雙臂讓它們保持高舉的狀態。在短暫而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後，我選擇不去反抗，配合她脫下身上的制服和手套。但接下來——

　　 “主人...還要嗎？”

　　 “當然了。主人體諒你親自幫你換衣服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你不會不願意吧？”

　　 “哪里，謝謝主人。”

　　 就這樣，菁涵解開手銬並拉下緊身衣背部的拉鏈，將我的身體從這第二層皮膚里完全抽出來。此時的我全身赤裸，只有一件紫色的蕾絲bar遮擋著胸部，連下體都完全暴露在她的視线里。幸虧別墅的窗簾都被拉得嚴嚴實實，否則我估計會選擇直接吊死在絞刑架上。我們互相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一個感情熾烈步步緊逼，另一個嬌羞瑟縮欲拒還迎。還沒等我抓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便身體一輕被她一個公主抱抱起來。

　　 我沒有多問，任由她將自己抱到軟墊屋——這件屋子的地面上鋪滿了松軟的墊子，房間里除了一個內嵌式衣櫃再沒有其它家具。在衣櫃前面是菁涵為我准備好的新衣服，但她現在肯定不想讓我立刻穿上。於是我靈機一動，向菁涵的右腿踢去。

　　 “哇！”菁涵沒有料到我這一招，失去平衡栽在墊子上。我則向右翻身，用盡可能妖媚的眼神看著她。就像我預料到的那樣，她用雙臂摟住我朝我的嘴唇吻了下去。

　　 “唔——”

　　 我閉上眼睛，讓整個身心都沉浸在這片溫熱之中。這不是我們第一次接吻，應該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從第一次在高中宿舍開始，我就迷戀上了這種與同男生接吻完全不同的感覺：唇邊的柔軟觸感，四周縈繞的體香都如圖迷藥一樣，麻痹了我們的神經，能夠感受到的只有身體沐浴在一片溫熱的海洋之中，越陷越深...

　　 但直到某一瞬間，我的身體突然打了個寒戰，冰冷的意識回到體內，燥熱的心也開始迅速冷卻下來。和菁涵不一樣，我從來都只是把她當做自己最好的閨蜜來看待，像這樣的吻只有在短暫的單身時期才會和她去做。她明明知道我的想法，卻依舊以自己的方式陪在我身邊足足四年，沒有交往過一個男朋友。每一次接吻，幾乎都會以我的突然冷靜而結束，因為我明知道這是在害她，是我一個人強加給她的自私。這一次，應該也不例外吧。

　　 “來，把衣服穿上吧。”

　　 失落，不甘，在我主動結束索吻後滲進她的眼睛里。縱使努力維持著表情，我又怎會察覺不到。可自己還沒來得及往下想，腳心出就傳來一陣陣刺癢。

　　 “哈哈哈——別鬧——哈哈——”

　　 看到我已經有了反應，菁涵爬向前來用左手食指抵住我的頷部，直視著我的雙眼用半認真班開玩笑的語氣道：

　　 “怎麼？服侍主人的過程中還去想其它事，是不是剛才的懲罰力度還不夠？”

　　 “我——”是啊，游戲還沒有結束，生活中的事情就留到以後再去想吧。想到這，我再次換上了之前那副妖媚的表情：

　　 “也許是呢，本來還以為主人會把螢螢悶死然後享用她的艷屍，沒想到主人居然讓她活下來了。你說，主人是不是舍不得我了啊。”

　　 “是啊，我還得留著小妖精一條命，畢竟她是我的玩具，玩死了可就不值錢了。我現在給你兩分鍾的時間把衣服穿上，別耽誤了我的游戲時間。”

　　 “哎，主人剛才還說要自己給螢螢換衣服的。”象征性地撇了下嘴，我轉身在菁涵面前換起了衣服——這種時候要背對著她，好讓她不用再去控制自己的表情——除了我帶來的制服和長靴外，還有一雙長筒白絲襪和白絲長手套、一顆口球、跳蛋和蒙眼帶，以及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胖次。頂著燒暈的腦袋，我快速完成更衣，在准備戴口球的時候被菁涵把球搶了過去。

　　 “最關鍵的步驟當然要我親自來咯。”

　　 沒等我反應過來，口球便被塞進我的嘴里，導致我的抗議變成了一陣嗚嗚聲。緊接著黑暗籠罩了我的視线，一股莫名的安心感隨之涌入心頭，讓我試圖摘下眼帶的手垂落回去。沒過多久雙手就被菁涵握住拉到身後，棉繩如圖毒蛇一般緊緊纏繞上去，爬上我的肩膀、胸前、腰間，用反手乳縛的方式禁錮住我的上半身，沒有留下絲毫活動空間。不僅如此，菁涵將繩子打結完成束縛時還特意將跳蛋的強度調高一檔，導致我身體前傾站立不穩，被捆住的雙臂又不能保持身體平衡，最終一屁股坐在了墊子上。

　　 “大功告成，果然小妖精還是被捆起來的時候最漂亮。”菁涵一拍雙手繞著我走了起來，顯然是在欣賞自己的作品，“哎呀我剛才訂的外賣好像快到了，小妖精快起來去一樓吃飯了。”

　　 哎，吃飯？沒等我細想菁涵便拉起系在我項圈上的銀鏈，迫使我掙扎著站起來，跟在她身後向樓下走去。因為雙臂被綁眼睛被蒙住的緣故，我每下一節台階都釋放困難，好在她走得很慢，讓我有足夠的時間來試探道路和保持平衡。

　　 走到二樓時門鈴聲從院前傳來，依照菁涵的性格肯定不希望外賣小哥等我走下去，要知道以前她還因為舍友舉報超時外賣員而責罵她。可這一次她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在前方牽著鏈子配合著我，導致下到一樓半時鈴聲又響了一次。想讓她先去拿外賣的我不停地搖頭並透過口球發出嗚嗚聲，得到的卻是一句“我怎麼可能把你扔在這里”。

　　 最終我只能盡快走下台階，自己摸索著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不一會菁涵便再次打開門，將兩兜子外賣擺在桌子上。直到現在她也沒提解開繩子的事，看來是又要喂我吃了。

　　 “咱們來玩一個游戲吧。”菁涵繞道我身後解開口球，似乎有想到了什麼新的鬼點子，“他贈了我一顆糖，我給你三次機會，只有嘗出它的味道才能吃飯，否則就只能看著主人吃咯。”

　　 我順從地張開嘴，嘗糖的味道應該不是很難，但三次機會是什麼意思？沒等我想明白這個問題，軟軟的觸感便又一次從嘴唇傳來，好似觸電一般使我全身酥麻。原來她是要自己吃糖然後用接吻的方式讓我去猜！

　　 “怎麼樣，猜到了嗎？”

　　 “可——可樂？”

　　 “猜錯了哦。”沒等我做好准備，菁涵便又吻了上來。只是她唇間的味道很淡實在難以辨別，第二次也就又錯了。等到第三次時我索性伸出舌頭，將那塊糖勾到自己嘴里。甜甜的唾液在兩人齒間交融，如同匯入湖泊的兩股溪流。她見狀騎到我身上，雙手緊緊將我抱住，那一刻，好像整個世界都只有我們兩人一樣，沐浴在糖味的溫泉中...

　　 “是西瓜。”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個世界中沉浸了多久，只知道當我緩過神來的時候，下體已經濕了一大片，連跳蛋都抽搐著身體宣告電量不足。菁涵則拉開旁邊的椅子，用筷子夾了一口菜送入我嘴中，竟是一塊已經剝好的小龍蝦蝦尾。

　　 “恭喜答對。”在我剛咽下蝦尾時菁涵將食指按在我的嘴邊，柔聲道，“螢螢，現在的我真的很幸福。所以，就這樣吃完這頓飯，可以嗎？”

　　 “不行啊！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麼多？明明我，明明我都——”毫無征兆地，淚水衝出了我的眼眶，或許這就是那棵壓垮駱駝的稻草吧，“那樣對待你的感情。可你還是，為了我這種賤人——”

　　 “當著別面貶低她的所愛可是要挨打的哦。”菁涵半蹲著身子，讓我的腦袋埋進她的胸部，雙手交替捋著我的長發，聲音和我一樣也出現了嗚咽，“螢螢，你從來都沒有錯，不接受同性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你看，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選擇，喜歡上你，陪著你都是。倒不如說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在我表明心意之後還願意接納我。你總是說自己很壞、很自私，但是螢螢，為什麼那些和你分手的男生們從來沒有怨過你；為什麼那些被你稱為優越感來源的女生們，依舊拿你當好朋友。如果你覺得我是天使的話，那你就應該是魔女，一個人分擔了所有人的痛苦和煩惱。所以啊，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別太顧及我的感受，好嗎？”

　　 “好。”我直起身子，用被蒙住的眼睛看著她，“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和這個自私、不懂得體貼還總是眼紅的我交往。”

　　 不想再去逃避，不願再去顧慮。比看不到明天更悲哀的，是不敢把握當下的幸福。

　　 菁涵扯下我是眼帶，積攢的淚水也隨之揚起，在燈光的反射下如同一顆顆晶瑩的白玉，為相擁的兩人獻上美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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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