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S+的塵封秘密
房間里的燈關閉後,只有外面微弱的光线透進窗簾,天空依舊是厚厚的灰翳,連月光都慘淡不已,兩人脫掉了浴衣,赤裸相擁著躺在暖暖的被窩里,邵琛藍依舊習慣性的將宮亦澄摟進懷,呼吸溫熱均勻的灑在頸側,安靜的夜里沒有別的聲音,一片靜謐。
“唔,哥哥,你要是要起夜的話,我給你買的那個小夜燈充好電了,摸一下底座就可以。”
宮亦澄給邵琛藍示意了一下對方一側的床頭櫃,但是並沒有松手的意思,依舊貪戀的抱著對方。
“嗯,好,不過,小橙子,你要是一直抱我抱得這麼緊的話,那我可是沒法起夜的,只能在床上陪你尿尿了。”邵琛藍輕輕拍了拍宮亦澄的背,話語里滿滿的寵溺。
“睡著之後…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想抱著哥哥,哥哥身上暖暖的,很有安全感,不過如果我沒睡熟的話,哥哥放心起來就好。”
宮亦澄眯起眼睛,軟軟的語氣撒嬌,左腿順勢纏到了邵琛藍的腿上,兩人的距離越發親密。
“那…我開始講故事了,其實,可能也不會很長,因為那些回憶啊,講多了心里還是會難過。”
…
“帝國星盟訓練營572年畢業生,成人典禮到此結束,下面請各位通過獨立試煉的同學們,前往訓練營6層東側教導處,有序排隊領取技能晶片、公民終端和獎學金。”
雖然廢墟時代人口不多,但每年在訓練營里出生的公民數量,即使可以提供每個人的單間宿舍,也沒有對應足夠的師資進行一對一教學,因此帝國星盟只能折中的組建了小班級,每個班級為十五人左右,分派一名全程導師負責日常事務,一直到18歲畢業。
6歲之前的幼兒啟蒙期內,公民由保育員看管照顧,並教學獨立生活的知識,6歲之後會分到自己的單人宿舍,同一班級的公民,在白天的理論課與實踐課會被安排在一起學習,下午5時後則是個人修習通識課程的時間,基本上也沒有公民會只在宿舍里無所事事,同一班級的人自然也會比較親近,畢業之後往往也是會組成最初的隊伍。
“畢業了畢業了,馬上就要看到大樓外面的世界了啊…其實也不是沒看過,但是隔著大樓的窗子看,真的很沒有體驗感。”
帝國銀河歷572年6月20日,又有一批公民參加了畢業典禮,滿懷期待的准備去迎接自己的新生活,宮亦澄便是其中之一,前往通向6樓的電梯的時候,身邊的柳如霖看上去有些興奮,一直親昵的挽著自己的胳膊,不住地碎碎念。
“小霖,你怎麼那麼開心啊,其實我覺得訓練營里挺好的,起碼衣食無憂,過了今天之後自己出去謀生,怕不是要餓死吧。”走在前面的梁洛有些憂心忡忡,不斷的檢查自己打聽來的各種消息,臉上的情緒有些緊張。
“哎呀,洛哥,有你在我還怕什麼,你每次都把事情安排好了對吧,我相信你這次也是。”柳如霖仍是一副樂天派的模樣,鼓起臉頰孩子氣的撒嬌。
“小霖,你這樣可不行啊,每次都依賴我們,什麼時候能獨立一點呢。”董溫綸從身後往前加快了兩步,揉了揉柳如霖的頭發,接著就被閃電般躲開,“哎呀,為什麼你總是跟澄哥那麼好,我好傷心啊,你看我都要哭了。”
“澄哥,你怎麼不說話,有心事?你可別變成洛哥那樣啊,跟鐵頭怪主任一樣板著臉。”楊浩雙手抄兜閒閒散散的走在宮亦澄的左前方,偶爾回頭等一下幾人的腳步。
“也不是吧,就感覺很緊張,人生第一次開獎呢,也不知道我會分到什麼技能,要是不適合自己的話,那可真是太倒霉了。”宮亦澄茫茫然的應了一聲,任憑柳如霖繼續挽著自己的手臂不斷地跟董溫綸斗嘴。
“你個大白痴,不要摸我的頭,我長矮了又不是我的錯,你再摸我頭,我就把你爪子折了…!”
“好好好,不摸你的頭了,那摸摸手可以吧…哇,摸手也不行嗎,好痛…”
來自554-19班的五個少年,從小一路親密無間的長大,在平常的相處中逐漸熟悉了彼此,隨著年齡漸漸增長,自然而然的約定好了畢業後一起生活,五人以生日先後排了老大到老幺的順序,梁洛擔起了老大的職責,而柳如霖是老幺,過了青春期之後,性格特質也各有千秋的顯現出來,直到畢業的一刀切最終來臨。
“技能,那可難說,據說特別優秀的畢業生,很有可能會有特殊照顧,我聽說有個569年畢業的學長,因為在煉化課上自己煉出了極品魔力精純藥丸,然後被主任帶去好吃好喝伺候的聊天,畢業的時候,學長也是單獨去領的晶片,後來就沒有人聽說過學長的消息了,我也沒打聽到了。”
“哇,好厲害啊,那學長不是會搶著被人找去當伙伴嘛,怎麼會沒人聽過他的消息。”
“不知道…啊,該不會被帝國找去…”
“被帝國找去,總該有消息吧,怎麼能直接人間蒸發了呢。”…
楊浩聳了聳肩,在電梯的角落里里神神秘秘的拉著五人圍了一圈,悄聲的講起八卦來,聽得其余四人一臉驚奇。
“…唔,小橙子,我想打斷你一下,畢竟我們現在是伴侶了,我也可以告訴你了。”邵琛藍突然在宮亦澄的頸側悶悶的開了口,話語中隱約帶著幾分驕傲的情緒。
“你說的那個學長就是我,當初主任來找我,確實也是談了帝國招募的事情,只不過,我沒答應罷了。”
“誒…?”
“…訓練營569年畢業生,成人典禮到此結束,下面請各位通過獨立試煉的…”
“畢業了啊,琛藍,你確定不和我們一起租房嗎,我們肯定不會把家里搞亂的。”一群女生簇擁在在身邊嘰嘰喳喳的起哄。
“呃…那個,算了吧,我還有別的認識的朋友,我差不多是准備和他…”邵琛藍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來,想要找借口把話題圓過去。
“是不是那個,13班的那個灰藍色卷發的帥哥啊,還是個西方語系的呢,琛藍,你跟他平常能正常交流嗎。”
“應該…能吧,平常我不也聽懂他說的話了嘛…”
在人群中跌跌撞撞走著的邵琛藍,突然試到手腕上系的手表式樣的臨時終端震動了起來,連忙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
“呀,琛藍又去洗手間了,算了不等他了,租房還是我們姐妹幾個吧,他看上去不太想和我們一起,我現在只想早點看看技能。…”
邵琛藍鑽進空空蕩蕩的洗手間,把自己隨便反鎖進一間隔間,打開後看到的是一條教導主任發來的信息。
- 邵琛藍同學,請來一下7樓主任辦公室,你的技能晶片、公民終端與獎學金在這里發放給你。
干什麼…啊,上次非以那顆藥的材料是學校提供的為借口,他們給私吞掉了,結果現在又來找我。
但是自己一個勢單力薄的人,又怎麼能對抗帝國星盟,邵琛藍自嘲的笑了一聲,等到外面的學生都走光了以後,單獨乘電梯去了七樓,按響了主任辦公室的觸摸門鈴。
“來了啊,邵琛藍,同學,坐吧。”
“謝謝秦主任。”
秦主任取了一瓶沒開封的果汁,找出杯子斟好遞了過來,邵琛藍謹慎的雙手接過,沒有立即就喝掉,靜靜的等待秦主任開口。
“邵琛藍同學,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希望你不要責怪主任太唐突,主任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意願進入帝國星盟魔力研究院工作,可以直接把你推薦進去。”
“這個,主任,您是不是對我的評價有些過高了,我的能力…”
“你的能力,我們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會想培養你進入星盟的核心領域…”
“主任,這個我真的很難擔當,畢竟我只是個剛畢業的學生,能力肯定不足以…”
不管你怎麼說,我不可能去星盟工作的,雖然會失去這普通公民想都不敢想的機遇和待遇。
去了的話,是什麼結果,我還不清楚麼,之前只是搶走了我的藥丸,以後別是研究員最後成了實驗品吧,邵琛藍苦澀的笑笑,心力交瘁的應付和秦主任的談話,努力塑造著自己膽小懦弱不能擔當的形象,怯生生仿佛一只受驚的小獸,不住的搖頭。
“…好吧,那主任不勉強你了,不過,今天的談話,希望你不要告訴別的同學。”
秦主任手心向下壓在桌面的什麼東西上,邵琛藍辨認出那是晶片的一角。
“我保證不會的,秦主任,其實我並不想找同伴,今天從這里畢業後,我會一個人去生活的。”
“行,主任相信你,好孩子,畢業了照顧好自己,這是你的畢業物品,這張晶片的技能非常適合你,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可以隨時來魔力研究所報名工作,主任可以幫你疏通關系的。”
聽到邵琛藍的回答,秦主任仿佛松了一口氣,接著把終端與晶片遞了過來,邵琛藍小心的雙手接過,站起身向秦主任禮貌的鞠了個躬。
“謝謝秦主任,讓您費心了。”
“里面的獎學金…是5000星盟幣,果汁拿著喝,別客氣,你應該不熟悉七樓的布局吧,主任陪你下去。”
秦主任取了一瓶新的果汁推讓的塞進懷里,帶著邵琛藍去了大樓的另一側,乘專用電梯下了樓,避開了學生們通行的主大門,邵琛藍跟秦主任握過手做了告別致意,揣著晶片去往商業街租攤位之前,回頭最後看了一眼星盟訓練營大樓,外牆的高精微玻璃在正午涼薄的日光之下,羸弱反射的光芒。
那麼,再見了,其實應該是永別,也許一生都不會再踏進這個地方了。
“原來…是因為這樣,哥哥才會一個人生活嗎,難怪哥哥對帝國那麼不看好,我明白了。”
宮亦澄聽得有些心疼,輕輕替邵琛藍拍著背安撫,“果然,晶片會泄密的事情,是真的啊,我還以為就我知道這個真相。”
“是真的啊,雖然也沒什麼不好,我的生活費起點就比別人高,想想也挺好的,讓我那麼快就掌握了一部分這個世界生存的規則。”
邵琛藍閉上眼睛,突然察覺到宮亦澄話里的一絲不對勁,“為什麼說是…果然?小橙子,別告訴我,你也…?”
“是啊,哥哥,你可能不知道,S+這種事,一年能出一個,就是奇跡了。”
五人好不容易擠下人流攢動的大電梯,還沒等到歇口氣,接著宮亦澄的臨時終端就突然震動了起來,連忙叫住四人一起鑽到了一個角落,團團圍住才打開了消息。
是教導主任發來的。
- 宮亦澄同學,請速到7樓主任辦公室,你的畢業物品在這里發放。
“什麼…?”
“不會吧,澄哥,你居然…剛剛說完學長的事情,你這不是跟學長,一樣了嗎。”柳如霖驚奇的睜大了眼,嘗試著理解消息的內容。
“澄哥跟我們,有什麼特別的不同之處嗎,為什麼只叫他啊,是不是還有別的同學被叫到了。”董溫綸湊過來看了看,往身後大堆大堆擁擠的人群掃了兩眼。
“有…吧,澄哥有今年畢業生的唯一一個S+等級的課程啊,說起來,我們可以跟著上去看看嗎。”楊浩皺著眉頭,分析著各種可能性。
“怎麼,浩子,你不怕鐵頭怪了?亦澄,你要是害怕,我們就陪你一起去,跟主任賠個不是就行了。”梁洛單手叉腰打趣了一句,隨即看向宮亦澄。
“算了,大家先去領東西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萬一主任不想讓別人知道,如果走散了或者我走晚了,我們去那個約好的地方匯合。”
“行,你快去吧。”
宮亦澄在四人的護送下,避開了其他學生的視线,繞到西側的大電梯上了七樓,按響了辦公室的觸摸門鈴,大門隨即亮起綠色的准入燈光滑開。
“魏主任,您有事找我對吧,實在是不好意思,繞了電梯有點晚…啊,您早,Mr.Lancelot。”
宮亦澄一眼看到自己的教導主任,臉上的神情比往常少了幾分嚴肅板正,剛剛表示過抱歉,便看到一旁訓練營里最德高望重的格斗導師也在,不免有些驚訝。
“宮亦澄同學,精准格斗課程S+評級,對吧。”
“是的,老師。”
“年輕人很有潛力,老師這里有個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Lancelot導師可以讓你去帝國星盟的特種軍營學習,在那里學習的公民,以後很有希望成為帝國的高級將領。”
“啊,這…”
去特種軍營…?確實是個從天而降的好機會,可是還有他們四個,我的同伴,我就這樣丟下他們嗎,宮亦澄一時間進退兩難,話語卡了殼不知該如何是好,雙手握在一起緊張到有些出汗。
“好好考慮一下吧,老師肯定不會騙你,這個機會很難得…”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真的要去嗎,可是丟下他們四個真的不是我會做出的事情,哪怕不成為高級將領,有他們一起從小到大的發小,哪怕生活平凡,也是幸福的吧。
“宮亦澄同學,有什麼顧慮的話,可以說出來讓老師聽聽嗎?”
Lancelot導師突然開了口,打斷了魏主任的話,平和的語氣仿佛只是一位親切的長輩,無形中撫平了些許焦躁感,宮亦澄驀然抬頭,掙扎著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實在是…很抱歉,老師,可我不能就這麼丟下我的伙伴,一個人去特種軍營,雖然那里可以讓我獲得更好的鍛煉和機遇,可是…我做不到…”
“哎呀,孩子,去了特種軍營,你也會擁有新伙伴的…”
“小魏,這孩子是個重情義的,不管是不是在軍營,都需要這種把伙伴當成推心置腹的戰友的心,可以告訴老師,你的伙伴都有誰嗎?”
“梁洛,董溫綸,楊浩,柳如霖,是他們四個人,我們約好了畢業後一起生活的。”
“這四個孩子…啊,那三個還好,柳如霖的體質有點弱,去特種軍營怕他承受不住高強度的訓練,這樣吧,老師給你和你的伙伴一次機會,如果你們二十歲之前都能達到這個體質標准,老師就讓你們一起進特種軍營,好不好?”
Lancelot導師提出了一個意外的提議,隨即打印出了一張晶片遞給宮亦澄,上面詳細的寫著一份體質標准及測試方法,比起特種軍營公開的標准稍微要寬松一些,宮亦澄雙手接過,自然是又驚又喜,忙不迭的連連道謝。
“老師,謝謝您,真的太謝謝您了。”
“沒關系,有為戰友考慮的心,在戰斗中非常重要,老師很高興看到你有這份心,來,這是你的畢業物品,因為你有課程到達了S+等級,所以獎學金是5000星盟幣,這份殊榮三年前有一位同學得到過,不過那位同學是以法術擅長,老師衷心希望你和你的伙伴能夠好好生活,努力變強。”
“宮亦澄同學,能得到Lancelot導師的青睞,你和你的伙伴果然很幸運,老師也為你們高興,這張晶片的技能,是很適合你的,不過可能與現在主要的戰斗方式不太一樣,希望你能加油練習,早日和你的伙伴一起為帝國貢獻力量。”
眼見Lancelot導師發了話,魏主任自然也沒有再多說,只是拿過桌上的晶片與終端遞到了宮亦澄手里,陪著人下了樓後,握手致意告別。
下樓的時間尚早,學生們剛剛開始排隊領取畢業物品,大樓外空無一人,宮亦澄找了個隱蔽的地點,好奇的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新終端,看到那一筆數額不小的獎學金,不免有些小小的雀躍,隨後按照先前梁洛搜集到的消息,穿過商業街一路趕往居民區去。
據說普通學生的獎學金只有2000,自己竟然有5000,先前想著跟一群人爭搶F區租房的念頭,吸引力頓時就變小了,宮亦澄想了想直接去了E區,在門口的招租信息里挑了一家性價比較高,家居配備齊全的住房,跟戶主談妥之後,先付了一個月的租金塵埃落定,才趕回約定的地點。
四人擠擠挨挨的下了樓後,在這里已經等待了好幾分鍾,見到一群人都狂奔著去哄搶租房,不免也有些著急。
“澄哥,你怎麼才來啊,便宜的房子怕不是都要被搶完了,主任跟你說什麼了?”柳如霖看上去最是焦急,情緒都寫在了臉上,見到人出現連忙抓住一迭聲的詢問,接著就蠢蠢欲動的想要開跑。
“路上說吧,亦澄,現在要趕緊去…怎麼了?”
梁洛揮了揮手,示意幾人准備出發,接著就被宮亦澄氣定神閒的攔了下來,神情里浮現出幾分迷茫。
“搶什麼啊,我都租完了,在E區07\"09\"15\",先回家再說吧…哦對,你們陪我去那個,嗯,資源部,先買點能吃的?”
“誒誒?!!”
去往資源部的路上,四人拉著宮亦澄問東問西,在一片吵吵嚷嚷中終於弄懂了來龍去脈,眼神里多少都透露出了一些興奮之感。
“哇,太幸福了,沒想到一畢業就能住E區而不是F區,而且還有希望進入特種軍營,我覺得沒有哪個畢業生能比我們更幸運了。”
柳如霖這時更是親密的挽著宮亦澄的手不放,仿佛遇到了天神下凡一樣,眉眼都笑得融了陽光一般。
“不過進入特種軍營,還是需要考核的啊,小霖,尤其你要多鍛煉才行,幸好老師給了兩年時間,只要你肯吃苦練習,肯定沒問題。”梁洛捧著晶片翻來覆去的閱讀,絮絮叨叨的給幾人講解分析里面的各種細節。
“太不得了了,學長當年是不是也拿到了五千的獎學金,他是去租好房子了,所以才沒有被人見到的吧。”楊浩滿腦子都在不知道思考什麼有用沒用的八卦,一邊大發感慨,“不過小霖,你這摟的這麼緊,是打算嫁給澄哥了嗎,那個叫什麼啊,抱佛腳啊?”
“什麼抱佛腳,浩子,整天都說些人聽不懂的話,小霖,我幫你鍛煉身體好不好,你看我現在也能過標准,不比澄哥差的。”
董溫綸聽到某個詞匯,瞬間緊張了起來,期期艾艾的想要從宮亦澄身邊把柳如霖帶到自己身旁,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
“可以,溫綸,你跟我一起負責把大家的體質鍛煉起來,也不知道我們拿到的都是什麼技能,尤其我還是被特殊照顧的,我先買點東西,訓練營中午竟然不管飯就把我們趕出來了,你們等下也看看需要什麼,這我就不負責請客了啊。”
宮亦澄帶著一群人率先進了資源部的某個單間,借著要買東西的機會,不動聲色的把柳如霖的小手交到董溫綸手里,收到了一個大恩不言謝的眼神。
“鍛煉…再說吧,現在重要的是中午吃什麼啊,感覺餓起來了,澄哥,你的晚間通識課是不是有選烹飪入門,我可以把我買的食材給你做嗎。”
柳如霖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宮亦澄推到了董溫綸身邊,甚至手都被牽住了也還是在沉浸在各種想法里,直到片刻後感覺身邊的人越挨越近才猛然警醒,掙扎了好一陣也沒能掙得脫,氣呼呼的站在原地消極抵抗,但最終還是放棄了把手抽走,任憑對方牽著。
“哦~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懂了懂了。”楊浩觀察著幾人的舉動,作高深莫測狀點了點頭。
“那個,那個,我也有選烹飪課啊,回去我和亦澄一起給你們做飯吃吧,不過現在想想回去就能得到技能了,我都沒覺得餓。”梁洛在一旁跟著宮亦澄選清單,幾人買了一堆食材和各式用的到的日用品,滿滿當當的提著回了家。
家中被戶主收拾的很整潔,雖然家具有些陳舊,但整套住房也足夠寬敞,能夠讓五個少年一起住下,只是這里只有三張簡陋的床鋪,晚上怎麼樣才能讓大家都能睡覺,成了第一個難題。
“這樣吧,溫綸,今晚上我們兩個睡沙發,體質好就犧牲一下吧,讓他們三個睡床。”
宮亦澄嘆了口氣,環顧了一圈眾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帶頭提議起來。
“行…啊,就這樣吧,小霖,晚上睡覺沒我陪會不會害怕,不行我把沙發搬你床邊上…”
“大白痴,才不要你來,在訓練營大家不都是單間睡覺嗎,把我說的一畢業就像膽小鬼一樣。”
“明天出發去鎮外的垃圾場撿家具吧,買肯定不可能買得起,這租房的開銷也太大了,一個月就4000出去了,亦澄還拿的大頭,我都過意不去,抓緊時間今天就開始練習技能,爭取盡快制作武器出去狩獵。”梁洛扯了一張單人沙發坐下,心事重重的給眾人安排起計劃來。
“真的是天堂和地獄啊,一畢業馬上災荒了,真的是令人五體投地。”
糾結了一陣,眾人還是打算先解決肚子的飢餓抗議,梁洛和宮亦澄二人去了廚房里做飯。
廚房里有兩只灶台可以分頭使用,兩人都是第一次獨立做飯,一上手都有些生澀,但宮亦澄很快用上了通識課學習的知識,游刃有余煎肉的時候,卻時不時聞到有種糊味傳過來。
什麼東西燒糊了,自己的肉明明火候正好啊?
等到兩人把各自做好的煎肉端到客廳,眾人見到截然不同的兩盤肉,一盤色澤油亮香味誘人,另一盤則像跟被超新星爆彈炸過一樣慘不忍睹,空氣足足沉默了一分鍾,才有人艱難的開口。
“洛哥,你做的這是人類吃的食物嗎,以後求求你,千萬不要做飯了,糊了沒人吃事小,可這是星盟幣啊,我們看得心疼。”
眾人分食完宮亦澄煎好的肉,又吃了一些果子和麥餅,大概填飽肚子後,各自取出了自己的技能晶片拆開封裝,平滑的透明水藍色上面,仿佛根本沒有任何文字。
“好了,那我們開始吧,把自己的魔力輸入進去,就能獲得技能了,還有講解。”
五人握住晶片開始冥想,五色的魔力緩緩輸入進去,晶片解鎖後文字逐漸浮現了出來,隨後有一團自己對應魔力顏色的光團誕生,從手心里融入進身體,不消片刻睜開眼睛後,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依次開始報出技能名稱。
“流川束縛。”
“破光斬。”
“永淵侵蝕。”
“震蕩土刺。”
“風…唔,迭風利刃。”
“澄哥那個…什麼啊,怎麼還三個字的,我們都是四個字,咦,晶片上有字了,有效果介紹,有使用咒語,還有適用武器,說我要用法杖。”柳如霖捏著晶片,舉起來反復端詳,辨認著上面細小的工整字跡。
“我的是說法杖和大口徑槍械都可以,你們呢?”楊浩隨後也跟著抬起頭。
“我啊…我的是建議用長槍,洛哥,澄哥,你們呢。”董溫綸看了兩眼,接著又悄悄的往柳如霖身邊蹭過去,因為動作微小沒有被發現。
“我的說是用祭司杖,跟法杖不太一樣,畢竟我的是輔助技能,你們是攻擊。”梁洛攤開手心示意了一下,用胳膊肘輕輕推了一下身邊木頭一樣呆坐的宮亦澄,“亦澄,你怎麼了,技能威力太大傻眼了?”
“呃…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技能威力很大,因為用了100%穿透這個字眼,但是給我的武器建議,是用劍,而且是重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