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chap.88 現代藝術
剛一踏進小洋樓的門,五人就聞到一股無處不在的暖洋洋甜香氣味,正是從廚房里傳出來的,烘焙的香氣誘人。
“這一輪烤的不錯,先放那冷卻,等會都切開成小塊。”何千言戴著厚厚的隔熱手套,打開烤箱小心翼翼的端出已經烤好成型的方塊戚風,放到流理台上單獨的區域冷卻,“幸虧我之前跟瘋子家里的大廚惡補了這個,這樣我才敢帶烘焙材料。”
“慕斯糊我調的也差不多了,我感覺可以多做幾個口味。”喬曙微端著一碗面糊過篩,不斷用刮刀攪打,流理台上放置了一排各式各樣的果泥,“我發現烘焙就是費碗。”
“天啊,好香啊。”鍾沅風率先進了廚房,把手上裝魚的袋子往空余的地方一扔,迅速洗了手就把何千言抱住搶了個香,“夫人,你渾身都是甜味兒,先讓我來一口。”
“大少爺,你小心點,我手上這個要是打翻掉又得調好久。”何千言把手上裝進模具的的布朗尼面糊抓的牢實,頭也不抬的往烤箱過去,“先讓我把它烤上,再跟你調情。”
“小祖宗,原來你可以這麼專業啊,我感覺你現在都在發光哎。”簡城夜把魚袋子放到一邊,拎了一只單獨的袋子,湊到端著平底小煎鍋的喬曙微身後,“這是什麼,餅皮?”
“做班戟的皮,還得自己攤,我感覺真的好難。”喬曙微嘗試著用木鏟將面皮翻面,一個不慎把邊角拉破了一點,聞到一陣味道後抽了抽鼻子,“什麼玩意兒,榴蓮味,你自己扒肉去,還有你們帶了一堆什麼魚回來?”
“我看看,這還弄了不少回來,三條草魚,一條黑魚,兩條鯉魚,還有兩條鯽魚?”何千言上前去查看一堆魚袋子,“這樣正好,草魚給他們做辣的,黑魚咱倆吃番茄的,剩下的先放著。”
“不至於又得咱倆來殺魚吧,上次魚鱗都給我刮了一道。”喬曙微放下平底煎鍋扒了一下袋子,“這次還行,殺好了,你們兩個,風哥,北辰光,負責片下魚肉,我們忙著呢。”
“果然很熱鬧啊,我們還是不摻和了。”徐曜南又在廚房門口探頭,觀察了一圈之後鎖定了一盤東西,“那是什麼東西,蛋糕邊角料,可以吃嗎?”
“南暮汐你是真的能吃啊,大胃王吃播沒你一個太可惜了吧。”羅知寧也湊到門邊看了一眼,“等大廚們下午做好了,吃好的不行嗎,非要去吃邊角料?”
“能吃啊,你們不介意的話隨便拿了吃,甜品都是做的大份,下午等拿出來管夠。”何千言把烤箱定好時間,轉頭去幫喬曙微攤面皮,“來我教你弄這個,那些破一點沒事,還能用。”
“小祖宗,榴蓮都是扒好的,要怎麼弄跟我說,我去給你搞好。”簡城夜把裝榴蓮的袋子放遠了一點,鋪了切生食的大菜板到預留的流理台區域,找了兩只大的不鏽鋼碗,“是時候發揮我理科第一的生物學知識了,風哥,來比比誰片的魚肉好啊?”
“可以啊,這種吃法就講究個少刺,你也不想看到他倆被刺扎到吧?”鍾沅風找了菜刀在清水下衝洗了一小會,遞給簡城夜一把,把袋子里的魚倒出來,“這甜點的味道太香了,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期待下午茶時間。”
“他倆現在是不是什麼都得比一場?”喬曙微抬頭瞥了一眼不遠處,以不相上下的速度處理魚的兩人,把煎好的餅皮小心的盛進盤子,跟何千言低聲咬耳朵,“千哥,我的直覺是對的,他倆真的出去攪基了,北辰光那個狀態,夢游一樣,嘖。”
“紙牌,我發現真的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就憑這份細節能力,任何人都別想對你耍心機。”何千言微微勾起嘴角,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這樣不是挺好的,省得咱倆還有心理負擔?”
“是啊,千哥,可能是我把北辰光的想法同化了,這樣也好其實。”喬曙微把最後一點面糊盡量在煎鍋里攤平,空碗丟進水池里,“北辰光,他以前那時候的脆弱啊,幼稚啊,從來不會在我眼前表現出來,他不想讓我擔心。”
“瘋子也是,在我面前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明白我欠了他三年,單向的三年。”何千言取了電動打蛋器打發一碗調好的奶油,“就像咱倆都是受過傷害一樣,他們也有各自心里的難過,同樣的特質,本來就是容易接近。”
“他倆又在那嘀咕什麼呢,不過看起來不像在謀劃什麼,我家千言那表情不是要干壞事。”鍾沅風暫停了手上的刀,盡量不引起注意的觀察了一番灶台附近的兩人。
“雲落初啊,我瞞不過他什麼事情的,就在剛才他已經察覺到了。”簡城夜沒有轉頭,只是專心的捕捉細碎的交談,壓低了聲音說話,“甚至因由之類他隱約也猜到了。”
“果然…心靈感應會把所有秘密都變得沒有秘密啊。”鍾沅風也不再觀察,低頭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但是吧,他倆一點都不像生氣,甚至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欣慰感。”
“我心里,能察覺到,是一種暖暖的情緒,他…並不反對。”簡城夜嘆了口氣,把一組切好的魚肉倒進碗里,“有些舊傷,只有懂的人才能理解,我們能夠彼此信任的理由只有一個,是因為我們以後,永遠都會在一起。”
甜品准備的差不多後放入冰箱,片完醃好的魚肉分別下鍋蒸燉,紅油和番茄湯浮出色澤鮮艷的油花,香氣在小洋樓一樓穿房走屋,終於端上餐桌的一刻,眾人紛紛下筷搶食。
“真是正好,這一條魚剛好夠咱兩個吃的。”何千言盛了一點番茄底湯,慢慢拌進米飯里,細嚼慢咽的吃著,忽略了對面哄搶的場景。
“我覺得番茄味的東西無論什麼時候都好吃,酸酸甜甜的,真像愛情的味道。”坐在何千言身邊的喬曙微不緊不慢的夾著魚肉和配菜到自己碗里,“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吃辣呢。”
“你倆怎麼跟學哲學的一樣,吃個飯都跟看破紅塵似的。”鍾沅風湊到何千言的身邊,就著對方的手吃了一筷子番茄魚,“其實我不挑的,夫人你喜歡吃什麼我就跟你吃什麼。”
“小祖宗,辣味這種味覺,容易喚起心底里一些柔軟的東西,有時候我覺得你就跟那小辣椒似的。”簡城夜也靠過來接住喬曙微喂過來的一小勺,“越是辣,越愛的不可自拔。”
“我說,南港星,這飯雖然很香,可我真有點難以下咽。”徐曜南一邊嘀咕,一邊仍是速度不減的撈著大海碗里的魚肉,“到底怎麼才能做到心里有兩個人,還相處都這麼和諧的?”
“難以下咽你還搶的那麼猛,只要有關吃,你說的都是白扯。”羅知寧索性拿了大湯勺,連湯帶肉舀出一碗放在自己面前,“反正我一根筋,理解不了。”
“他們四個,因為兩個攻也不想做,兩個受也不想做,本來就組不成cp。”白心遠頗有技巧性的用勺子攏住碗里的魚肉,每次都是滿滿一勺,“而且看起來,他們已經默認了,所以咱也別無事忙了。”
吃完飯後收拾好餐具,小受二人組都頗有些累,跟著小攻二人組上了三樓,又去單獨的臥室里靠著。
“我感覺一早上就沒歇過,真是累死了。”喬曙微一頭倒在大床上去,拿了手機解鎖翻看,“等冷藏完了還要去切塊裝飾什麼的,為了一頓下午茶,也太難了吧。”
“說真的,我也不想搞烘焙了,天天跟鍋碗瓢盆打交道不符合我的風格。”何千言同樣取了手機倒在床上,“晚上不想做飯了,我要歇歇。”
“咦,小祖宗,床被你倆占了,都不給我們留一點地方的嘛。”簡城夜坐到床邊上靠著,打量喬曙微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沒地方就創造地方,北辰光,你的臉皮還是厚的不到家。”鍾沅風硬生生在床邊擠湊出一塊空地,把何千言摟到懷里假寐,“夫人,讓我抱會,我也有點累了,要不睡一會?”
“釣個魚就把你累著了?”被摟住之後,何千言也感覺一股困倦之感涌了上來,調整一下兩人的枕頭,又伸手攏了被子蓋好,手機定好鬧鈴丟在一邊,“睡會吧,我也有點困了。”
“說睡著就睡著了,這可真是老夫老妻生活啊?”簡城夜眼看另外半張床的兩人很快進入了睡眠,小心的也把喬曙微抱進了懷里,溫柔的奪走手機,“小祖宗,咱們也睡一會,你累一早上了。”
“看他倆都給我看困了。”喬曙微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窩進簡城夜的懷里閉上眼睛,喃喃的小聲說著話,“北辰光,別害怕,你做的決定我不反對,我想你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咱倆的心靈感應可真是嚇人。”簡城夜慢慢順著喬曙微的背,有些想笑,“看起來你是主動方啊,小祖宗,出息了?”
“沒辦法,誰會的多誰總得扛一下責任不是?”喬曙微露出一絲壞笑,埋在懷里的緣故並沒有被對方察覺,“讓風哥給你好好開導開導,我跟千哥玩的也挺歡樂的,可沒你們想三想四那麼多事。”
…
“滴滴…”
“我怎麼感覺我才睡了一分鍾?起床起床。”
何千言駕輕就熟的把自己手機的鬧鈴關掉,直接仰頭吻上鍾沅風,兩個人一頓激烈纏綿,清醒的差不多了,便都坐起身來。
“唔,夫人,你以後就這樣叫我起來吧,不要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式了呀…”
鍾沅風揉了揉眼,在何千言的側臉又吻了一下,這才看向另一半床上的兩人,伸手拖了一把簡城夜,見到把人驚醒之後才滿意的跳下床。
“嗯?誰啊…我在哪?”
簡城夜迷迷糊糊聽到一點鈴聲,隨之又被拉了一把還是有些半清不醒,半晌才回神看向自己懷里已經睜眼的喬曙微,半天才慢慢起身。
“小公主,你今天居然是醒的最晚的,我剛聽到鈴聲就醒了。”
喬曙微跳下床伸了個懶腰,理了理自己睡得凌亂的頭發,這才拉著人浩浩蕩蕩的下樓。
再次來到廚房,小受二人組從冰箱里取出了大堆冷藏好的甜品,琳琅滿目擺了一桌子。
“我先把燕窩燉上,要燉半個小時呢,然後正好有時間來給蛋糕做裝飾。”何千言把小碗里泡好的燕窩擇淨,放進小鍋接了清水燉煮,“燉出來再衝牛奶什麼的,不然燉的不好吃。”
“千哥,這個我真不專業,非得你來不可。”喬曙微在裱花袋的袋口剪掉尖角,裝上不同的裱花嘴,取出打發好的奶油裝進去,“終於到我最喜歡的環節了,小時候看樓下蛋糕店的阿姨做蛋糕,我都好想試試。”
“我感覺我在這是不是又是幫倒忙來的?”鍾沅風接過一只裱花袋,選了一只空盤子練習,“我來畫個後現代藝術的擺盤好了。”
“風哥,如果你這叫藝術,美術老師早氣死了。”簡城夜也拿了一只裱花袋,一邊吐槽一邊下手練習,三兩下弄出一只相當完美的奶油塔,“手要穩一點,不然肯定不勻。”
“瘋子,我終於知道上次那奇形怪狀的Churros是怎麼來的了,你這簡直是幼兒園水平。”何千言燉上燕窩,也到桌邊拿了裱花袋,看到鍾沅風面前的盤子,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救不了了,看我給你弄個好看的。”
“千哥,我感覺我這手也抖,看的時候跟親手做差的也太多了。”喬曙微在一只水果盒子里鋪最上層的奶油,頗為不整齊看得異常難受,“我現在都想直接把它們拍平,不要造型了。”
“小祖宗,看我來給你畫一個。”簡城夜取了一只裝上巧克力醬的細口裱花袋,在一只水果盒子的表面勾畫著圖案,每一筆細线相當均勻,漸漸顯現出完整的雛形來。
“沒辦法,這種繡花一樣的活我真的干不好,只能有勞夫人了。”鍾沅風放棄了繼續挑戰裱花,看著何千言舉著裱花棒將奶油一片一片的做造型,不禁看得有些入神,“奶油玫瑰?夫人你連這個都學會了?”
“只要手穩什麼都好說,我以前練調酒,分層的手不穩特別容易混在一起。”何千言仔細的做好花瓣的造型,用剪刀小心的把成型的玫瑰輕輕放在不同口味的奶酪慕斯上,賞心悅目。
“北辰光,你這手可以啊,這畫的是極夜天淵的logo嗎?”喬曙微拿了一小袋裝飾用的巧克力片和小餅干,往奶油上隨意的擺放,好奇的看向簡城夜手下的水果盒子,復雜的圖案剛好成型。
“是啊,怎麼樣,哥是不是很厲害。”簡城夜畫完一只,又去接著畫下一只,“這只畫個獨角獸吧,正好那個圖案我還有些印象。”
“說到獨角獸我就想笑,北辰光,這真的是你抹不去的符號。”鍾沅風看到喬曙微手上的裝飾點心,想了想去冰箱里取了一個罐子打開,指尖拈住拿出一顆,走到何千言身邊,“夫人,你的酒漬櫻桃,不過這第一顆我想跟你一起吃。”
“這麼小的東西,少爺,你現在撩人的套路可真是學的出神入化?”
何千言裝作不經意的說著話,一邊接住遞來的酒漬櫻桃,輕輕咬住一半,鍾沅風借著咬住另一半的動作,纏綿的熱吻,摻入甜味的淡淡酒香,在唇舌之間曖昧的蔓延。
“怎麼,北辰光,你看傻了?”喬曙微把裝飾完的蛋糕推到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抹了一點奶油塗到自己的嘴角,玩味的看向簡城夜,“沾到奶油了,你說怎麼辦呢。”
“小祖宗,你怎麼總是這麼會撩,每一次都讓我無可救藥。”
簡城夜把手上沒畫完的圖案也推到一邊,摟住喬曙微湊上前,舌尖一點點的舔舐嘴角的奶油,不受控制的深吻交纏,甜膩的香氣細密柔軟。
“可算弄完了,就差這個燕窩了,咖啡拉花我可真的沒試過。”
何千言關掉火,把燉好的燕窩其中一半加入打好的蛋液里面放進蒸鍋,另一半平分成四份衝入熱牛奶,取了玫瑰露的瓶子,嘗試在衝調好的燉品上做花型。
“又忙了半下午,我覺得我以後還是吃現成的吧,我好懶。”喬曙微端了各類甜品,到桌上的托盤里放好,指揮小攻二人組往外搬,“喊他們來吃吧,咱們的那一份,你們負責送到屋頂露台上去。”
“是不是做好了,那我不客氣了。”徐曜南看到一大堆琳琅滿目的甜品被放在客廳的大桌上,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湊過去,“居然這麼多品種,真是辛苦大廚們了。”
“這些不要跟我搶,我聞到那個味道,就知道肯定是好巧克力。”羅知寧摸了只空盤子,用叉子撥了一些布朗尼和班戟,坐到桌邊去吃。
“還有酸奶的慕斯,真是太好了。”白心遠迅速的挑中了幾塊慕斯蛋糕,又抓了一只水果盒子打開,當即拿了手機出來拍照,“這個厲害了啊,還畫了咱們樂隊的logo?”
…
小攻二人組小心翼翼的把經過擺盤設計的甜品端到屋頂露台,不約而同的先拍了幾張照片。
“真是精致啊,自己的勞動成果,都有點不舍得吃了。”鍾沅風一邊拍照,一邊對比自己去過的高檔西餐廳的印象,調整盤子在桌上擺放的位置。
“再精致的點心,如果不吃的話,不就失去它們本來的意義了?”簡城夜隨便拍了幾張,到了露台半開放的邊緣看向外面的風景,只是不注意間低頭往下看了一眼地面之後,下意識抓穩了白色的欄杆。
“北辰光,你恐高症又犯了?”鍾沅風掃了一眼簡城夜的背影,頓時心下了然,收了手機從背後把人圈住,“沒事啊,我這不是在這麼。”
“還真是無縫切換啊,面不改色的用不同的方式跟兩個人調情嗎?”簡城夜站著沒動,略略偏了一下頭,余光捕捉到身後人的位置,指尖淺淺刮了一下對方的臉,“酒漬櫻桃,還真是個好套路。”
“很正常啊,誰會撩誰主動,你家紙牌不也是。”鍾沅風的話語里含著一絲糖意,撩人的心動之感,“挺好的,我家千言現在越來越愛笑了,我喜歡這樣,他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呢,你也讓我笑起來啊。”簡城夜不自覺帶了一種任性撒嬌的語氣,側身攬住身後人的肩,眼神里波光流轉,難得一見的魅惑之意。
“北辰光,我都沒想到,你這麼會勾人的?”鍾沅風把圈住對方的手滑到腰上,柔韌的觸感透過衣料,暗暗做了個下腰扶持,毫不克制的吻了下去。
…
“紙牌,你是故意讓他倆去露台調情去了?”何千言舉著玫瑰露的瓶子,看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索性又取了一只新的裱花袋剪開細口,“我還真不知道這個拉花怎麼做,咖啡拉花的辦法行不通,隨便試試吧。”
“對啊,千哥,我故意的,讓他倆湊堆去了。”喬曙微心情很好的在裝飾點心里翻了一會,取出一小片雙色巧克力片在手心,“換著撩才好玩,我看北辰光剛才人都看痴呆了,讓他享受享受不好麼。”
“還真是要命啊,現在咱們四個可真是天理難容的那種。”何千言抿嘴藏不住的笑意,並沒有著急倒進玫瑰露,轉身背靠在流理台邊上,“奶油,你也挺會撩的,我就學不會這種誘惑感,腦子里整天都是設定好按部就班的計劃。”
“生活沒點調劑可不好玩啊,不過我撩的結果就是被動手動腳,還不如跟你一起呢。”喬曙微拿了巧克力片過來,將何千言面對面的攬住,“千哥,我們也可以一起吃東西啊,讓我嘗嘗酒味的巧克力到底是什麼味道。
“等著我給你來個訓練酒量的秘密計劃,到時候你能把北辰光喝倒了,他不就任你擺布了。”何千言的笑意擴散開一種危險感,捧了喬曙微的手一點一點的將巧克力片含到融化,“白蘭地香型的巧克力,你要記住,這就是我和你接吻的味道。”
“這還叫不會誘惑嗎,一本正經的說這種挑逗的話,本身的傷害值已經很高了啊。”喬曙微細細的吻下去,用每一處味蕾記憶著迷醉的酒精香氣,像是在進行藝術品的精工雕刻。
…
等到做好的燕窩燉品終於端到露台,四人的下午茶才算正式開始。
“拉花我可真是不會做啊,只能這樣了,櫻花形狀做成了桃花,還長得不怎麼像。”何千言率先揭了燉品的瓷碗蓋,拿了小銀勺端起來一點點的喝。
“真不知道你們兩個干嘛也要跟著喝,明明是我倆需要補補吧?”喬曙微也端起瓷碟,學著何千言的動作品嘗了一點,“我還真是第一次吃燕窩,這個味道好適合我。”
“你們兩個真是越來越像了,紙牌,下次讓千言教你些禮儀吧,你穿身禮服坐在那絕對夠貴族。”鍾沅風慢慢的攪了兩下自己的燉品,“這個花啊,夫人,真像我昨天給你留的那朵。”
“小祖宗,好吃的也讓我嘗嘗嘛,知道味道了以後照著給你買。”簡城夜仔細的觀察著銀勺里半透明的燕窩,第一勺喝下去之後有些不想停下來,“感覺你也跟這一樣,嫩嫩滑滑的。”
“還說我倆像呢,你倆這滿腦子第八個字母也挺像的,要不下回我倆不想做的時候,你倆自己交流解決一下?”何千言一臉淡然的丟出輕飄飄的反問句,使得兩人都是悚然一驚,又低頭去叉小塊的蛋糕,“紙牌,我犯了個錯誤,忘了做冰淇淋。”
“貴族嗎,我還真有點興趣,我也想有千哥那種氣場。”喬曙微把盤子里榴蓮味的甜品通通撥到一起,塞給旁邊的人,“冰淇淋下次做吧,這些榴蓮味的,北辰光你負責收拾掉。”
“氣場啊,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說起來也不知道八進四是怎麼比,國慶後就有了吧。”鍾沅風不露痕跡的把話題扯走,叉了抹茶奶酪慕斯吃著,“反正有什麼麻煩事,就由咱們這里唯一的閒人北辰光負責。”
“人在家中坐,活從天上來?不過總得有個機會證明哥的優秀實力。”簡城夜專心對付喬曙微遞來的一盤甜品,“榴蓮至於這麼不招你們待見嗎,嫌棄成這樣,明明就很好吃。”
吃完下午茶,七人按照原定的計劃,來到山莊附近真人cs的游玩項目,項目提供了一大片模仿電腦游戲內場景的基地,搭建的各式道具琳琅滿目。
“哇,這個場地夠酷啊,比那些在樹林里打架的項目好太多了吧。”徐曜南踮腳往游戲區域里望,眼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激動。
“可不是麼,這邊是個戶外戰隊愛好者的基地,真的值得一玩。”鍾沅風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帶著何千言往售票處過去,“我提前預約了包場,玩就玩個痛快。”
“太幸福了吧,跟著風哥混真的爽。”羅知寧也有些蠢蠢欲動,不過被白心遠幽幽的吐槽導致瞬間泄了氣,“北海月,你確定我們玩夠了准備回去的時候,還能找到你嗎?”
“北海月,估計到時候真不知道逛哪去了,我覺得得在他身上來個定位。”簡城夜想到之後頓時噴笑出聲,“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倒是有個辦法,北辰光,咱倆的手機不是有默認定位嗎,為了避免作弊,北海月跟誰一隊,另一人的手機就給他。”喬曙微慢悠悠的開口,“反正我和千哥,肯定要跟你和風哥打對手。”
“雲落初,我跟你們一隊,我有種預感北辰光要被打的很慘。”羅知寧聽完提議,果斷的站了隊。
“大型家暴現場啊,太精彩了,那我跟南港星和你打對手了啊,北海月,我們支持一下弱勢群體。”徐曜南一臉不懷好意的掃視了一番羅知寧,隨即又轉向簡城夜,“北辰光,把你手機給北海月帶著吧。”
“小祖宗,手下留情啊,你舍得讓你男朋友受傷麼。”簡城夜掏出自己的手機跟羅知寧交換,接著抱住喬曙微不斷在肩窩上磨蹭。
“我手下留情,我的槍不長眼睛。”喬曙微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親了一下簡城夜的臉頰,“反正也打不疼,怕什麼。”
千風二人談妥回來後,眾人便進了裝備區,按照教練的指導換了身上的衣服,戴好護目鏡和頭盔,拿了水彈槍,分別從兩個不同的入口進入場地。
“我先去拿個一血去,反正現在我身上有定位不怕了。”羅知寧一進場,跟小受二人組招呼了一聲,就抱著槍鑽進了彩鋼板組成的迷宮里。
“北辰光,你跟風哥加油啊,我們堵截北海月去了。”徐曜南帶著白心遠同樣也在一開場就鑽進了場地里,很快不見人影。
“他們跑的倒是夠快啊,我剛才把場地地圖拍下來了,北辰光活導航,我必須這麼跟他抗衡。”喬曙微點開手機相冊里的俯瞰圖,給何千言指點了一番,“千哥,咱們先去哪?”
“我想想啊,直接去最中間吧,占黃金點。”何千言指了一處三面環的中心區域,大概判斷了一下方位,“不是他們死就是咱們死,玩的就是心跳。”
“他倆怎麼跑那麼快,風哥,咱們去哪?”簡城夜滿不在乎的掂了兩下手里的槍,“路线我只要走一次就能記住,不過我感應不到雲落初想去哪,估計他讓千哥選了。”
“當然是前线交火更爽了,去找個掩體多的地方,離中心區近一點。”鍾沅風踮腳查看一番無果,拉著簡城夜隨便選了一處位置出發,“我家千言如果自己玩,肯定又是想窩在一個地方不動,不過加上紙牌真的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