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照亮了方晨市，也照亮了微醺Blues L咖啡廳的墨綠色招牌。

　　 在咖啡廳的後台更衣室，於渡凌脫下了一身便裝。鏡子里是高挑白皙的身影，一件肉色的內衣包裹著胸部勒出淺淺的乳溝，平坦的小腹此時卻是微微鼓起一些，下面包著一條粉色漸變風格的紙尿褲。

　　 從吃完早餐到現在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早上喝下去的橙汁在肚子里開始有點尿意。既然包著紙尿褲不如就這樣尿了吧。於渡凌心下想著，漸漸放松身體感受著下身涌出了溫泉，陣陣暖意不斷傳來傳來，聽著輕微的“噓噓”聲，尿水在紙尿褲里短暫堆積了一下便是吸收了進去。

　　 看著鏡子里自己優美白皙的酮體，於渡凌的臉頰也不自覺地泛起一絲紅暈，三年過後於渡凌已經回到了55kg以下的完美身材，可惜一直沒有再遇到那個合適的人來享受這些了。

　　 換上了咖啡廳制服的卡其色襯衫和棕色短裙，系上墨綠色圍裙，於渡凌離開了更衣室。看到了手下員工蛋蛋正在拿著手機記錄著今日的體重和早餐進食量。

　　 “於姐，我這幾天都已經盡量少吃了，怎麼還是沒有瘦啊？”

　　 蛋蛋無奈地說著，然後把手機調到昨天的飲食記錄。

　　 於渡凌看著蛋蛋昨天的飲食記錄，午餐吃了毛血旺自熱鍋、軟炸里脊、炸雞米花、兩根烤熱狗，一頓飯竟然吃了將近900千卡的熱量，比建議的450千卡多了一倍。就這樣還是她說的“盡量少吃”以後的結果！看著蛋蛋那接近100kg的一個頂倆體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於渡凌只好相對客觀評價一下：“可能還是不夠少吧。”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喧鬧的引擎聲，一輛灰色保時捷帕拉莫納停在了咖啡廳的門口。是王婭倩來了。

　　 “王姐，今天這麼早來吃早餐啊？”

　　 於渡凌看著王婭倩這麼早就來到了咖啡廳有些驚訝。王婭倩是微醺Blues L咖啡廳的投資人，雖然經常來咖啡廳吃早餐，但多數都會在十點以後，而現在還不到上午8:30。

　　 王婭倩找了個座位坐下，把手上的香奈兒包包放在旁邊說到：“還是老樣子。小於你過來我們商量個事。”

　　 於渡凌在收銀機上輸入了一杯香草拿鐵，一份吞拿魚帕尼尼，然後錄入到王婭倩的賬上下了單。蛋蛋看了一下訂單以後去後廚開始忙碌著。

　　 於渡凌走到王婭倩身邊坐下，王婭倩拿著手機打開了紅皮書軟件的點贊列表，里面有各種網紅店的打卡評測。

　　 “我昨天晚上刷紅皮書的時候想到一件事，你還記得我們前幾天去吃的那家網紅下午茶嗎？就是你的嘴開光的那次，‘砰——’！”

　　 於渡凌想了一會：“就是那個走路打電話的玩意。他怎麼了？”

　　 “不是啦，跟他沒啥關系。我是在想，你說我們去的那家下午茶真的很好吃嗎？”

　　 王婭倩說著打開點贊列表，關於某位網紅評測博主對於那家店的評測視頻，視頻里描述這家店“真是太香了，不去錯過一個億，走進門就會感覺來到了鹿涯市的海邊”，其中辭藻之華麗與其夸張興奮的語調看著就讓人向往。而且下面還附上了團購鏈接和餐廳距離，好像不立刻下單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於渡凌評價到：“其實味道也很普通吧，至於‘鹿涯市的海邊’也就是一張高清打印的海岸线照片。”

　　 王婭倩說：“沒錯，這家店剛開的時候我就路過了幾次，當時也沒有多留意。但是最近顫聲和紅皮書上幾乎天天都能刷到我就想去試試看了。其實性價比還不錯，如果住的近一點的話我可能會經常去吃。”

　　 “所以你的意思是？”

　　 “在這個時代，雖然餐飲業不像零售業那樣受到網購衝擊。但是實體店其實跟網絡也是密不可分，就像我之前提議一定要先上外賣平台那樣，我們幾乎有一半以上的訂單都是外賣的。所以現在我想要定制一個合適的方案，將我們的品牌影響力進一步擴大，增加進店率。加深了品牌印象也有益於我們擴展市場，開更多的分店！”

　　 王婭倩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新注冊賬號是沒有流量的，養號需要大量生產作品，所需要的創意、拍攝、剪輯、合成都得有專業人士操刀，絕不是兩個人可以完成的事。

　　 王婭倩也意識到這一點，於是說到：“我有一個租客給我推薦了一家傳媒公司，以前他們就做過類似的網絡營銷。我這里有他們的地址，一會可以去拜訪一下找他們定制合適的方案！所以我剛才叫小明過來加個班，你收拾一下換套衣服。等他來接班了我們就出發。”

　　 “好的！”

　　 於渡凌答應著。看著窗外的車來車往，不禁想起已經來到方晨市有三年多了。三年前的鹿崖市之旅完全改變了生活的軌跡，不過想要開一間咖啡廳的夢想卻是在異鄉實現了。現在時光流轉，前幾天去了據說是邊海熱帶主題餐廳卻有些印象模糊，鹿崖市是這樣的嗎？好像曾經在鹿崖市的一切痕跡都沒留下。

　　 除了在論壇附近的人中那個叫囂著“我要打敗你”的小混混午夜大飆克，按照他的計劃應該已經到方晨市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順利見到哲析？

　　 於是於渡凌打開了SSR小站論壇，登錄上零時邊際的賬號，給午夜大飆克發了一條信息：你應該已經到方晨市了吧？有見到你心中的女神嗎？

　　 午夜大飆克暫時還不在线。

　　 方漓徹剛從睡夢中轉醒。

　　 “滴~叮叮叮叮叮~”

　　 苹果手機經典的鬧鍾鈴聲響著，方漓徹掙扎地睜開雙眼。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微風從窗外吹進來，不知是因為昨天喝酒還是因為手機放的太靠近耳朵，細微的眩暈感在方漓徹的大腦中翻攪著。

　　 關閉了鬧鍾以後方漓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哲析。哲析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正趴在床上看著手機，見到方漓徹醒來了就在一旁甜甜地笑著，然後把手機收了起來從床頭櫃上拿起金屬圓框眼鏡戴上。

　　 “哲析……”

　　 剛睡醒的方漓徹只感覺口干舌燥，從嗓子眼里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

　　 哲析也不說話，詭譎的盯著方漓徹看了一會，一個翻身優雅地走下了床，站在床尾對著方漓徹掀開了藍色格裙的裙擺。由於昨天玩的時候在不同時間把內褲和襪子都尿濕了，所以今天的哲析裙子里面什麼都沒有穿，掀開裙子就能看到被晨風吹起的柔軟陰毛，兩片可愛的陰唇微微張開著，幾滴愛液從中間滴了下來。

　　 她好美。方漓徹心里想著，手臂撐著床坐起了身子。但是沒想到哲析眨了眨眼，下一秒直接穿上了鞋子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就在方漓徹還沒想清楚哲析要干嘛，窗外已經響起了瑪莎拉蒂獨有的引擎聲浪……

　　 於是方漓徹只能趴在窗口，目送著那輛性感的酒紅色瑪莎拉蒂從停車場駛離。

　　 床上還殘留著哲析的體溫，哲析脫下來的內褲和長襪都放在上面，靠得近一些就能嗅到帶著酒精的尿味，枕頭上還殘留著洗發水的香味。她就這樣消失了，如果不是留下了這些味道我都不敢想象她來過。

　　 獨自一人坐在床頭，方漓徹的心里空空蕩蕩的一陣失落。

　　 可是還沒失落一會，方漓徹突然想起今天好像還要上班！拿起手機一看已經8:50了，雖然總監上班時間是9:30，可以比其他員工晚到半個小時。但是方漓徹對這座城市的路不熟，現在時間是很緊迫的。

　　 方漓徹火速下了床，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褲子穿好就衝出了酒店拿著車鑰匙在停車場按了一會，沒有任何一輛車回應。是啊，我昨天是坐哲析的車回來的，那麼我的車還停在白雲天下野生菌餐廳門口！想到這方漓徹立刻轉身跑去酒店門口，左手拿著公文包右手拿著手機，邊跑邊呼叫網約車。

　　 一輛奧迪A8在停車場倒車，方漓徹跑過去激發了奧迪A8的自動刹車系統。駕駛員降下車窗罵道：“你有毛病吧，走路不看路啊！”

　　 “抱歉，趕時間！”

　　 方漓徹頭也不回地象征性地道歉了一句後接著酒店門口跑去。

　　 還好金權酒店距離加博大廈並不遠，網約車很快就抵達了加博大廈樓下。方漓徹乘電梯來到了17層夢爐傳媒，徑直走到總經理辦公室敲響了門。

　　 “請進。”

　　 門後面響起了楊陽的聲音，方漓徹推門進入了總經理辦公室。

　　 這時楊陽正靠在寬大的真皮老板椅上，肥胖的身材跟這張豪華的椅子搭配確實很合適，很像個一手遮天的狠角色。辦公桌上放著一台苹果一體機，屏幕里是聚鷹文具策劃案的一些要求。

　　 而於渡凌和王婭倩坐在辦公桌的另一端。

　　 楊陽雙手拿著一疊資料細看著，然後放到桌子上。抿了抿嘴說到：“我們確實有簽下一些網紅，包括短視頻養號也會做。不過你們現在也才一家街邊店，現在就投入養號的話並不是很合適。加上最近又有一些比較大的案子在做，所以時間不太好安排啊。”

　　 在一旁的方漓徹聽到街邊店、短視頻養號這些關鍵詞，想起在海灣城參與過幾次這樣的計劃，深知網紅視頻是有套路在里面的。如果只是拍攝和營銷，再結合一些美食探店網紅的綜合宣傳或許並不會太麻煩。於是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開口問到：“你們是想要做什麼樣的推廣呢？”

　　 “他們這個推廣比較耗時間，我們現在做聚鷹文具的案子，人手忙不過來。”

　　 “我先聽一下吧，我以前在總公司負責過這類品牌推廣的事，可能不一定那麼麻煩。”

　　 王婭倩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像是醉漢的怪人本來不想多言。但是見到眼前的總經理對他也有幾分敬重，暫且認為人不可貌相。於是把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方漓徹聽完心想這就是一個很常見的品牌形象養成，創建自媒體無非就是短視頻創作、宣傳片拍攝，再加上網紅推廣和優惠活動，確實跟之前猜想的差不多。於是轉頭問楊陽：“我記得夢爐分公司這邊也跟本地網紅有聯系吧？”

　　 楊陽說：“確實有合作關系，我們也簽下了一些有30~50萬關注的本地推廣探店博主，在顫聲、紅皮書都有賬號。”

　　 “那我看還是可行的。而且這個案子雖然表面上看收益不大，實際上只要賬號創建起來並且做下去，她們的品牌要做大還是會要我們輔助養號，也可以成為長期的合作關系。至於短視頻產出和創意，我們都知道說好聽的那叫定制計劃、說直接點不過是一批劇本根據不同品牌要求翻來覆去地拍。”

　　 方漓徹毫不掩飾地說著要長期賺錢的計劃，這樣耿直的談判方式也把王婭倩和於渡凌驚到了。不過細想起來長期合作就是如此，話糙理不糙。

　　 楊陽又靠在椅子上想了一會，覺得方漓徹所說的也有道理，之前海灣城總公司的老板朱海林之前也對這人的能力贊賞有加。沉思了一會說到：“好吧，那王女士、於女士留個電話，我們這幾天做一份初步計劃書，再把合同寫好。”

　　 “好的楊總，合作愉快！”

　　 王婭倩和於渡凌起身與楊陽握了握手，這次合作算是有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