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笞臀五戒番外(下)校場罰跪,慘痛責罰,奸人毒計終未得逞
賈義到場的時候,狄雲正被反綁了雙手,跪趴在地上。由一旁的兵士摁著脖子,臉貼著地面,被嚴厲痛打過的小屁股卻是高高地撅著展示給圍觀眾人。
賈義面露得意的微笑,悠然踱步到狄雲身後,仔細欣賞著男孩被打得紫紅斑駁的小屁股,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為了這點小事兒,就要出手傷人?”賈義轉頭問道:“軍政司,操練期間逞凶傷人,該如何處置?”
“回稟大人,應當重責一百軍棍。”
“一百?”賈義不滿地冷哼一聲,“狄副將這才半個月沒有笞臀責罰的提醒,就把軍規忘得一干二淨,我看至少要重責兩百才能讓狄副將長點記性!”
眾人一聽居然要再打兩百軍棍,不禁紛紛望向狄雲已然紅腫發紫的小屁股,誰也不敢想象那兩百下白蠟棍要是一五一十地如數痛打在狄雲的屁股上將會是一副怎樣的慘狀。
“狄副將覺得如何?”賈義假惺惺地問道,“兩百下足夠讓你長記性了嗎?”
狄雲自知難逃嚴厲慘痛的笞責,有些自暴自棄地回答道:“何必要來問我……反正,是不是違反軍規,要怎麼樣打屁股,打多少數目還不都是你們說了算!”
賈義冷笑道:“好,看來狄副將還沒忘記,這里的大小事務都要由本將決斷。傳令下去,狄雲操練期間逞凶傷人,態度惡劣不知悔改,依照軍規應當加重處罰,嚴厲笞責裸臀。判處兩百記白蠟棍,於校場上當眾懲罰。”接著便聽到軍政司的司長高聲道:“傳刑具!軍牢手就位!”
一聲令下,軍政司的兵士立刻呈上了四根白蠟棍,而負責執行的四名軍牢手之中,潘虎、潘豹赫然在列。狄雲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先前假意要和自己一同操練的人竟然皆是軍政司的人,又氣惱又無奈。
白蠟棍長三尺有余,直徑六分有余,比普通的藤條粗重一倍,表面以石蠟拋光,微微發白故而得名。相較於藤條的銳利,白蠟棍不易造成破皮裂傷,但因其粗重遠勝藤條,著肉時的痛楚深入肌理,傷勢恢復也會慢上許多。
刑具由軍醫檢查、清洗之後,軍牢手來到狄雲身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解開束縛後,命令道:“雙腿分開與肩同寬,俯身下去,兩手撐地!”狄雲照做擺好姿勢,隨即感覺到外褲被軍牢手扒到了腳踝處,褌巾也被取下了,這樣才算真正的“裸臀受笞”。狄雲深吸了一口氣,正准備承受刑責,不料卻被軍醫扒開臀瓣,將一大塊削成楔子形狀的生姜插入小穴內。這是為了防止受刑人汙穢外泄感染傷口,同時也預示著這一頓打屁股將會無比嚴厲。
“受刑人狄雲,逞凶傷人,不知悔改,今處軍棍兩百記,裸臀受笞,當眾處罰。受責期間,受刑人高聲報數不得有誤,同時雙手不得離開地面,否則不作數。”對於這些嚴苛的附加條件,狄雲毫不意外,只是暗暗擔心自己能不能撐到刑責結束。
聽到“開始行刑!”的瞬間,狄雲忍不住瞄了一眼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的賈義,那猥瑣的臉上帶著得勝般的笑容,實在令人作嘔。可還沒等狄雲想出別的話來咒罵賈義,屁股上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白蠟棍,身子忍不住向前一衝,狄雲報了聲“一”,調整了下手腳的位置。那監刑的軍牢手正好瞥見狄雲挪動手掌的動作,隨即道:“不作數,重新打。”
站姿受刑可比跪著更加難熬,繃緊的皮肉承受棍責痛苦尤為劇烈,這才打了不到十下,狄雲已經數次忍不住抬起身子,讓本就無比嚴厲的懲罰變得更加漫長。
狄雲艱難地報到了“二十三”,實則屁股上挨了已有近四十下,呂翔在一旁看不下去,於是開口道:“賈大人,狄雲屁股本就挨了不少板子,實在是承受不住這麼重的棍責了。”
“哦,是嗎?”賈義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看他受罰到現在仍是沒有絲毫悔改之意,恐怕是還嫌屁股打得不夠疼吧。”
呂翔聞言立刻勸道:“狄雲,快向賈大人認錯求饒啊!”狄雲似乎並不領情,反而更大聲地繼續報數。但其實男孩早已到了忍耐的極限,屁股上接連落下的棍責將原本腫成一片的臀丘變得溝壑遍布,痛極欲裂。潘虎兩兄弟將白蠟棍揮舞得虎虎生風,靈巧的軟棍在他倆手中猶如活物一般,聽出賈義話中暗示,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使出抖動手腕的技巧,讓棍頭長了眼似的鑽進男孩的屁股溝里狠狠撕咬那里的嫩肉。這下狄雲終於熬不過這陡然加重的懲罰,疼得什麼報數和姿勢的規矩也顧不上了,大聲哭嚎起來,然而沒有賈大人的指令軍牢手必然不會停手,不顧男孩的痛哭哀求仍繼續著狠辣的責打,男孩又白白多挨了二十多棍。
“狄雲!快點認錯吧!”呂翔急得直跺腳,狄雲這才終於不顧面子地喊道:“我知錯了!嗷啊——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賈義看著男孩一邊被白蠟棍狠狠地痛打著光屁股,一邊哭著向自己求饒,感到十分受用,又欣賞了好一會兒,直到男孩的哭叫聲都有些嘶啞了,這才終於叫停了責罰,問道:“狄副將自己說說,都犯了些什麼錯啊?”
“我……我打傷督軍大人……”賈義揮了一下手,軍牢手立刻又朝狄雲的屁股抽了兩棍,引得男孩再度痛哭哀嚎。
“還有呢?”賈義繼續追問。
“疏……疏於操練……”接著又是兩棍。
“還有什麼?!”
狄雲左思右想,終於回憶起呂翔對他的勸告,怯怯地道:“我……不該忤逆大人的意思,出言頂撞大人……”
賈義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問道:“軍政司,方才狄副將受責多少啊?”
“回大人,狄雲方才報數至二十六。總計還有一百七十四。”
“嗯,既然狄副將已經學到教訓了,那這剩下的軍棍就暫且記下,擇日執行。”
狄雲聽到這兒終於松了一口氣,哪知賈義緊接著話鋒一轉,又道:“今日之事,起因乃是狄副將這半月以來疏於操練,又缺乏管教所致,想來亦是本將失職。雖然今日軍棍可免,但仍應該嚴厲管教以示提醒。那就在校場上加罰’日進寸功’,直至子夜,靜思己過!”
狄雲聞言大駭,本以為今日不必再受罰了,哪知道又冒出個“日進寸功”的加罰。這項刑責是要受刑人跪直身子雙手向前平舉,將某樣刑具擺放在受刑人的手臂上。起初擺放的位置在手肘以上,但只要刑具掉落,再度擺放的位置就要向前挪動,直到放在受刑人的手背上。不僅如此,刑具掉落幾次,受刑人的屁股就要挨幾十下責打,到了刑罰後半段的時候,每次掉落都可能意味著上百下痛打屁股的懲罰。自酉時開始到子時結束,狄雲要罰跪足足四個時辰。當男孩被迫跪在地上伸展雙臂准備開始受罰時,軍牢手擺放在他手臂上的刑具令他欲哭無淚——竟然是操練時就已領教過的木劍。
“狄副將可要撐住了,別讓木劍掉下來。要不然又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挨屁股板子,”監刑的軍牢手繞到狄雲身後,輕撫著男孩屁股蛋子上猙獰隆起的棍痕,“這小屁股打成這樣,再挨板子應該很難受吧?”
此時操練還沒結束,校場上仍聚集著眾多兵士,但其中大部分都已無心操練,紛紛圍攏到狄雲身旁,等著看他什麼時候會因為支撐不住而再被軍牢手用木劍打屁股。狄雲雖極力忍耐著,可架不住先前操練時已經耗費了大量體力,雙臂早就沉得快提不動了,罰跪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支撐不住放下了手臂。
“要打了,要打了!”圍觀的兵士興奮地叫起來。只因“日進寸功”這項懲罰並不常用,許多兵士即使聽過也沒有親眼目睹,因而今天狄雲算是滿足了大部分兵士的好奇心,讓他們見識到了其中的厲害。
軍牢手撿起地上木劍,拂去塵土,對狄雲說道:“一次了。請狄副將雙手抱頭,大聲報數。”
木劍再度化身成笞臀刑具,毫不留情地落在腫痕遍布的小臀上。狄雲呻吟不止,良久才報出了“一”。
“大聲報數!這下不算。”軍牢手不給狄雲消化痛楚的時間,又掄起板子重重地砸在發紫的屁股蛋子上。
“一!”狄雲痛叫一聲,眼里冒出淚花,還沒等喘口氣,板子又立刻凶狠地痛擊在屁股上。狄雲好想叫軍牢手打得慢一點,卻也知道沒有可能。以往總是狄將軍親自教訓自己,只要不是大錯,撒個嬌也就過去了,可軍政司絕沒有那麼“通情達理”,其笞刑之嚴厲是眾所周知的。
厚實的大木板子毫無停歇地一連打了十下,仿佛要把先前隆起的棍痕都熨平一般,十下打完男孩已滿臉又是淚又是汗。狄雲抹了一把額頭,又無奈地伸直了手臂,這一次軍牢手將木劍的位置向前挪了兩寸,如此一來就需要耗費更多力氣才能維持手臂的高度。這項懲罰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格外難熬,時間越久越難以撐起手臂,刑具掉落的次數也就越多,責打屁股的數目就會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
果不其然,才過了半刻鍾的時間,狄雲就第二次讓木劍落到了地上。圍觀眾人發出幸災樂禍的竊笑,等著看好戲一般說著:“又要打屁股了,這次要打二十下!”
挨軍棍的時候插入小穴內的生姜仍未取出,隨著板子一下接一下的狠打摩擦著嫩穴深處的敏感點。男孩忍不住彎下了腰,希望不會被人看見,卻仍有眼力過人的兵士叫喚起來:“被板子打著屁股,小雀還能流出水來,這娃子可真是不知羞恥。”狄雲淚流不止,卻是一肚子委屈無處宣泄,被設計陷害,當眾光屁股挨打,卻還要被人說不知羞恥,這莫大的侮辱簡直比大木板子更難忍受。
直到操練結束,狄雲又兩度掉落了木劍,狄雲哭求著希望軍牢手能打慢一點、輕一點,換來的卻只是軍牢手冷冷的呵斥與旁觀者的羞辱言語,打在可憐的小屁股上的板子沒有減輕半分,每一下都令男孩身子打顫,哭嚎連連。
與此同時,賈義正在軍帳內,仿佛欣賞動聽的音樂一般仔細聽著男孩羞恥的報數。“你說這個法子當真能讓他屈從於我?”
潘虎答道:“小的以為,一定能奏效。先前操練劍法的時候,就已重重責打了少說兩百下板子,而後我們兄弟二人在您叫停之前又在他的屁股上抽了將近有一百軍棍,這樣一來他必定承受不住這越來越多的屁股板子,遲早是要向您低頭的。”
賈義撩起門簾看了眼校場上繼續著的笞臀刑責,心中又生一計。
黃昏時分,眾兵士已收操回營,校場上又點起了長明燈,預示著這漫長難熬的笞臀刑責將要持續到深夜。校場上只剩下木板子痛打在男孩光屁股上的“噼啪”聲與男孩混著嗚咽抽泣的報數聲回蕩在夜空。
“九十八……”
“啪——”
“嗷啊——九十九!”
“啪!”
“一百!”報完最後一個數,男孩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恰好此時,潘虎帶了兩名兵士來到校場上。
“狄副將,屁股疼得厲害吧?賈大人給了你兩個選擇,一是到賈大人的營帳里上藥休息,今後就在其身邊侍奉,二是繼續在這兒接受打屁股的懲罰,就看你怎麼選了。”
狄雲忍痛爬了起來,打量了一下潘虎身後的兩名兵士:其中一人捧著一只瓷瓶,另一人的手上則是一根白蠟棍。潘虎又補充道:“狄副將若是選擇繼續跪在這兒,那這白蠟棍可就要派上用場了。賈大人知道,入夜之後狄副將的跪姿必定松懈,所以派人在旁邊監督,若跪姿不端,就用白蠟棍加以提醒。”
狄雲當然知道,若是權衡利弊,此時服軟才是明智之舉,可心中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禮教的觀念也令他無法放下心中芥蒂:在行孔穿之禮前,男孩的小穴理應只服侍父親一人。狄雲糾結良久,終於做出決斷,顫顫巍巍地再度伸直手臂承受責罰。
這出乎意料之舉令潘虎著實有些氣急敗壞,惡狠狠地道:“好啊,狄副將真有骨氣,那就看看狄副將這份骨氣能不能比打屁股的板子還要硬!”
木劍被放在男孩的手背上,壓得酸痛的手臂抬不起來。潘虎正好以此為借口,掄起白蠟棍狠狠地抽向已經滿是瘀紫板痕的小屁股。男孩慘叫一聲,身子劇烈顫動,手背上的木劍也隨之傾斜,男孩雖勉勵維持平衡,卻怎料潘虎又接連抽了幾棍子,男孩忍不住扭腰躲閃,木劍應聲落地。
“不……不要……”狄雲委屈又害怕,奔潰大哭起來,“別再打屁股了,我受不住了……不要!”
“來呀,既然狄副將不願意,那咱們就幫幫他!”說罷便有一名軍牢手上前,握著狄雲的手腕迫使他高舉雙臂,維持跪姿,慘痛的笞臀刑責就此開始。
木板子的威力絲毫不減,呼嘯著將青紫腫脹的小屁股打得彈跳不止,男孩發出痛苦的哭嚎,面對軍牢手報數的要求也只是哭喊著搖頭不應。這只意味著更多的嚴厲懲罰,潘虎也加入其中,在木板子痛責裸臀的間歇揮動手中的白蠟棍為男孩飽受笞責的可憐臀瓣更添許多道滾燙的腫痕。男孩哀嚎不止,仍在哭著向軍牢手求饒,然而那無情的木板子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著狠打屁股的懲罰。潘虎每抽一記白蠟棍就報數一聲,轉眼間報到了“六十五”,可實際上男孩的小屁股已經足足挨了一百三十下。
正當這時,呂翔急匆匆地跑向校場,一邊喊道:“快住手!全都住手!”
潘虎本想不予理睬,卻見呂醫師果真掏出了傳令的羽箭。
“我是奉賈大人的命令,要帶狄雲回軍醫處治傷。”隨即二話不說抱起男孩向軍醫處營帳走去。
與此同時賈義正攥著一封密信氣得跳腳。潘虎等人一入帳內,看到滿地狼藉,大惑不解。
“賈大人,這是……?”
賈義氣惱地癱坐在椅子上,將密信丟給潘虎:“眼看就要到手,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狄雲虛弱地趴在呂翔的懷里,喃喃道:“是爹爹……是爹爹來救我了,是不是?”
呂翔輕柔地將男孩放在病床上,柔聲安慰道:“皇帝下了禁孌令,禁止軍中將領私養孌童。賈大人這是忌憚於皇上在軍中的眼线,所以收手了。”
這天夜里,狄雲發起高燒,夢里他要走一條好長好長看不到頭的路,每走幾步就有人攔下他,用各式各樣的笞臀刑具狠狠地痛打他的光屁股。無論他怎麼求饒,那些人卻是越打越重,不肯罷休。可是那路的前頭放射著溫暖的光芒,指引著他,教他忍耐痛苦與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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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