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莉亞的調情訓練
艾希莉亞的調情訓練
艾希莉亞現在非常苦惱。
貓咪一樣拉長身體伸了個懶腰又把手指插進頭發里狠狠地把它抓亂,隨後再次把視线轉回面前那張皺巴巴的羊皮紙上。
被大力撕開的信封上赫然是塞爾奇恩魅魔協會的標志,里面的信紙顯然也一度是平滑整潔的狀態,只不過這樣的狀態在內容展現給收信人的幾秒後就悲哀地結束了。
“嗚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隨後發出的噪音。
哭喪著臉把信紙攤平重新讀了一遍上面的內容。
“親愛的艾希莉亞小姐~
作為魅魔可不能總是這麼羞恥哦~?
因為親愛的你行為實在是太不像一只魅魔啦,塞爾奇恩魅魔協會在此正——式宣布!
艾希莉亞小姐如果再不能提升下自己糟糕的調情技術和低到地底的恥度,我們就把你開除魅魔籍哦~
所以加油吧小可愛~
——塞爾奇恩魅魔協會全體長老❤️”
該說不愧是魅魔族的最高執行者們嗎,即使是正式的警告通知書也是這種讓人滿臉通紅的口氣啊…明明是群老家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那種。
但是即使是被這樣粉紅色的糖漿包裹著,其內的信息也不得不讓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正視起來。
被開除魔籍在這里可不是小事。那些被開除魔籍的惡魔無一例外都會被歧視,而且也很難找工作…總之人生道路會變得很艱難就是了。
沒錯,艾希莉亞是一只魅魔,就是字面意義上被大家熟知的那種“長著蝠翼和細長尾巴”“有著惡魔的尖角尖耳”“粉紅色的瞳孔充滿魅惑”“專門做些色色事情”的那種魅魔。
不過正如信里所說,艾希莉亞的恥度實在是太·低·了。
別的魅魔都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著羞恥的話把自己的獵物調戲到渾身發軟地投送懷抱,艾希莉亞卻怎麼都沒辦法從嘴里吐出那種尾音上揚的潮紅話語,甚至如果獵物反擊的話還會把她鬧個滿臉通紅。正因如此她也沒法對別人上下其手到什麼禁忌地區做糟糕的事情。
Dirty Talk明明應該是這個種族的天賦點才對?
但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啊。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命要命——!嗚嗚嗚嗚嗚嗚這算什麼嘛!”就那麼啪一下撲倒在小桌上哀嚎起來,艾希莉亞感覺自己焦慮症又要犯了,“我還不想被退學啊啊啊!好不容易考進的煉金系如果被開除魔籍的話肯定會被拒掉啊——!我年紀輕輕還不想失學!還有未來…我的未來沒有了嗚嗚嗚嗚啊啊啊啊!!!”
不過焦慮歸焦慮,艾希莉亞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現在的話,果然應該趕快出門狩獵證明自己也是個調情大師——色色的話都在心里裝著,現在要做的只不過是說出口而已。
狩獵?這個詞可並沒有用錯。
畢竟這里是“第二深淵”維多利亞王城。
雖然名為王城但卻是絕對現代化的大都市,市中心拔地而起的高樓閃爍著耀眼的霓虹光彩。據說高階惡魔總會在那里聚集享受奢靡的生活,奢靡到樓外的人完全無法想象那種。
似乎從窗戶里射出的光都來自在暗紅色的燈光下緩緩搖晃的紅酒杯。
而下層…這樣的光照不到下層。
緊貼地面的揚塵灰霾處才是王城真正的居民們。張揚又躁狂的塗鴉、刺眼的白熾燈,破碎不堪的牆面和電线,撕扯成兩半的路標;把啤酒杯擲碎在地上的矮人種、衣著暴露立在牆邊調笑招徠的魅魔少女,口中玻璃煙管徐徐冒出迷蒙煙霧把表情都模糊在臉上的墮天使…這才是王城的真實面貌。
所以,想要在這樣的地方爬到有醇美紅酒和霓虹燈的地方,當務之急是活下來。
然後,狩獵,守住自己的位置,往上爬。
隱在牆角蓄勢待發的艾希莉亞嘴里已經含住了讀條完成的咒術,只差開口引爆就能釋放。追著剛剛悄悄在人身上安放的追蹤術一路來到這個無人的小巷子里不禁讓艾希莉婭感嘆一句天助我也撒旦保佑。
嘴唇輕啟點燃最後的引线,昏迷術就在盛夏燥熱的空氣中化成淺紫色的波瀾一路飛向目標。
只待它的捷報了。
紫光不出意外地在不遠處爆炸,刺眼的輝光散去後也該不出意外地去收獲獵物。
輝光的確是散去了,可是獵物似乎揮發在光线里一樣不見蹤影。
剛剛來得及暗道一句不妙就被虛晃的黑影閃身逼到面前,帶著戾氣的黑色巨鐮抵在艾希莉亞的喉嚨上,似乎還有向里切割的趨勢。
即使是萬事皆有可能的維多利亞王城,身材嬌小的少女手持這樣比自己身體還要高的鐮刀也完全無法被輕易無視。
少女黑色的長發在夜色里飛揚,嘴角甚至掛了絲譏笑。
艾希莉亞脖子上的涼氣忽然使她想到什麼。
“你…是驅魔師?”
為什麼維多利亞王城有著“第二深淵”的名號?第一深淵毋庸置疑是古老的魔城“地獄”,而王城能緊隨其後想必也與之不會相差太遠。而在這樣屬於魔族的城市,為什麼會出現驅魔師這樣所謂正義的存在?
“是啊,怎麼了嗎?好奇我為什麼會來這里?”巨鐮揮開試圖攻擊自己主人的紫色光球又忠實地想要回到原位恪守職責。
“那你呢?你,是魅魔?”
只是它要威脅的對象已經不在原地了。
艾希莉亞在出手的瞬間就後退了幾步躲出對方武器的攻擊范圍,煉金術的防御陣法在指尖上搏動。
“希望在今夜過後我還是魅魔吧。”艾希莉亞嘆口氣。
“而且我的確有點好奇,”看著少女揮舞鐮刀再次衝過來卻遲遲不肯施放出護盾,任由著金光一下下躍動好似心髒一樣泵著魔力流淌,“為什麼‘上面的’光明種族會想來到這樣的地方。不過…”
“我其實也不是特別想知道啦,畢竟有正事要干。”在自己進入鐮刀攻擊范圍的瞬間張開法陣好整以暇地讓少女來不及反應就跌進金絲構成的結界里。光线立刻纏動飛舞著將對方雙手束縛在身後輕輕一扭奪掉了鐮刀。
精巧蜿蜒纏繞的金线掩蓋了攻擊陣法的形狀,直到橫衝直撞的戰車挾裹千鈞之力將要打碎不堪一擊的光盾時才發現那是纏裹的蜘蛛網。
“有一說一,還因為懶得聽你講。對不起不是要冒犯你昂。”艾希莉亞確認對方已經完全被制服之後又補了這樣一句。
“你想干什麼?”
我想干什麼…?嘛——那必定就是把你這樣可愛柔軟的家伙吃干抹淨哦?
對!就是這句話!說出來就好了!只要掛著微笑自信地說出來就好了!
加油艾希莉亞!是你的話沒問題的!
魅魔小姐如是想著。
緩緩俯下身子幾乎和對方鼻尖相對,壓低聲音勾起嘴角。
“我想…”
嗚呃,說不出口。
莫名的羞恥感從胸腔漫起來,舌頭好像上了鎖一樣。接下來的話怎麼也沒法輕快地從嘴里吐出來,這就導致大腦瘋狂地一遍遍回放這羞恥的內容,耳根似乎熱起來了…
不行,再試一遍。
“我想干森…啊啊啊等一下!”
在這種時候咬到舌頭可就不是羞恥能概括的了。艾希莉亞現在恨不得立刻昏迷或者用一個閃現魔法把對方從自己眼前扔出去。
“你到底想干嘛?要是想透我就快點。”眼前的少女不耐煩地動了動。
說著還把並攏的雙腿稍微分開了些。
艾希莉亞徹底失聲了。
好直白…!到底誰才是魅魔啊!哪有這樣的啊!
“你…你給我把腿並上!小小小小姑娘沒有這麼坐著的…!”是終於找回聲音的艾希莉亞滿臉通紅著講出的第一句話。
“真是搞不明白啊,跟蹤我的是你,想對我下手的是你,綁住我的是你要說色話的還是你,這會兒我省略掉所有‘啊不要’‘死變態’之類的過程直接束手就擒然後你就是這個反應?”少女搖了搖頭。
啊…不要把鄙視這麼清楚地寫在臉上啊,我也是有自尊的嘛。艾希莉亞嘆口氣。
“總之非常抱歉,”雙手交叉抱胸站直身體,“無論閣下怎麼說我今天都肯定會對您下手的。”莫名其妙地用上了敬稱,這也是艾希莉亞緊張時特有的習慣了。
“在下艾希莉亞,是今天要讓汝等得到至高歡愉的夜之魅魔。”
話從嘴邊滑出來的瞬間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好中二!
“不錯,這才像話。”少女嘉許地點點頭。
“啊,謝謝您。”非常不合時宜的道謝再次打破了艾希莉亞剛剛竭盡全力構建的狩獵氛圍。
話說出口她就恨不得炸了自己。
於是她沉默著操控金线把少女綁住的手腕吊到了頭頂,少女十分配合地掙扎了幾下後“反抗無果”地安靜下來。大概是想給她增加一點征服欲。
但是好假哦。
“順便說一句我胸衣的扣子在前面,如果你需要的話。”
“請您住口,嗚嗚。”
工作完成的艾希莉亞退後兩步歪頭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感覺自己的魅魔本性還沒有完全消失。
帶著微光的金线纏繞在少女夜色下泛白的手腕上把雙手舉過頭頂,漂亮的曲线從手指延伸到腋窩。膝蓋上也裹著雜亂的金絲讓少女掩藏在軍靴里的雙腳處在艾希莉亞伸手就能觸碰的高度,腳踝上綁著以防萬一的二重束縛。少女肅殺的鐮刀被金线壓制吊在一邊,看起來和它的主人一樣無助。這種征服感還真的讓艾希莉亞有點心潮澎湃了。
她選擇性無視了少女一陣大力掙扎後發現自己真的掙脫不開而露出的滿足微笑。
“啊,話說,我能怎麼稱呼閣下?”艾希莉亞忽然想起什麼。
少女忽然努力挺直身體眼睛都亮起來:“嗚哦,這算什麼,審訊play?”
艾希莉亞今晚不知道第幾次後悔:“不,在下只是單純想知道能怎麼稱呼您…”
“想知道嗎?”少女似乎在拼命壓制興奮,“那我不會說的!”
就把她掛在這里再去找別人好了。
不過想到自己暗淡的未來,艾希莉亞咬牙召喚出自己打算臨陣脫逃的魅魔本性。
一根柔韌修長的光线觸手自對方眼前浮現,少女的瞳孔里顫抖的激動似乎已經預想到自己的身體上被烙下漲熱紅印的景象。
“嗚呃…哈啊?”
它似乎,並不是一根鞭子。
因為散射的微光而顯得毛茸茸的觸手從少女的領口伸進去輕輕地在大開的腋窩里畫著圈,完全無視對方下意識地躲避陰魂不散地在軟肉上摸摸索索。
“這…咳…這算…”完全沒料想的攻擊讓少女有些措手不及,“你,撓癢癢算什麼…小兒科…”
“我討厭疼,”艾希莉亞理直氣壯,“而且你這不是很敏感嗎?看看,人都在抖。怕癢就別忍著,趕緊好好讓我把工作干完。”
又兩根觸手從衣服下擺鑽進去把另外一邊的腋窩和肚子也占領了。
在少女輕薄的白襯衫下閃著朦朧金光的觸手把它們的行動軌跡清晰地展現出來,布料下若隱若現的形狀和隆起勾勒出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兩邊腋窩一下一下閃爍著漂亮的同心圓圖案被觸手勾撓著深入,肚子上的觸手倒沒有模擬指尖的動作,反而仗著自身酥麻的軟毛大面積地清掃獵物平坦的小腹。
少女撲騰著身體在空中掙扎,金线被帶動著在夜色下一閃一閃。手指在空中虛抓著想要借力夾緊吃癢的腋窩卻毫無效果,小腹挺起落下拼命扭動搖晃卻完全躲不開如影隨形的觸手。
好在少女忙著和身上四處肆虐的癢感作斗爭所以並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艾希莉亞紅透了的臉。
魅魔有些恍惚地站在一邊,身體在夜色的暑氣里居然略略發抖。她抬起左手按在臉頰上,用被汗水濡濕的潮涼手指給緋紅燥熱的臉頰降溫。
她下意識地夾了夾手臂。
“很舒服吧?嗯哼…?” 氣息還沒喘勻的驅魔師少女沒有回應這句問話。
不過艾希莉亞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沒感情,像是那種輸了真心話大冒險之後被人推著去調戲街邊少年的三好學生。
驅魔師少女抬頭的速度慢了一秒,不然她一定會看見艾希莉亞把一個粉色的小冊子藏進外套兜里的動作。
如果眼神再好一點的話就能看見封面上花里胡哨的幾個大字:從零開始說色話。
但是少女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艾希莉亞的勉強。她自剛剛起一直帶著些許嘲弄的湛藍雙眸終於只剩下恐懼。
“不…不要再撓了…我真的很怕癢…!剛剛…剛剛的感覺不想再有了…” 居然哀求起來。
艾希莉亞眼睛一亮:“那,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我叫安肆。”少女沒等艾希莉亞召喚觸手威脅就立刻回應。
“安肆…你是黑桃勛爵家的孩子?那個天才驅魔師安肆?”艾希莉亞覺得自己好像惹了大麻煩。黑桃家族,那是王城的高等惡魔都要忌憚幾分的驅魔師世家,近年來小女兒安肆更是以天才驅魔師的稱號名滿一時。
但是,天才驅魔師真的會滿臉期待地看著魅魔對自己上下其手嗎…
艾希莉亞下定決心,無論面前的人是否是真正的安肆,她今天都要把自己的調情訓練圓滿完成。
被驅魔師封印和失去魔籍被大學開除哪個更可怕?
答案顯而易見不是嗎。
“知道我的大名了就快點放我走…再撓我的話…我…你吃不了兜著走…”自稱安肆的少女顫抖著望向逼近的觸手,聲音都沒了底氣。
“不好意思安肆小姐,今天不管怎麼樣閣下都得陪我干完這件事。”艾希莉亞無奈嘆息,“之後想怎麼發落我都可以。”
“你這…可惡!你這連調情都不會的廢材魅魔哇啊哈哈哈哈停下來…別哈哈哈啊腋窩…腋窩呼呼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很怕啊哈哈哈!別碰那里…!噗呵呵脖子算,算什麼啊哈哈哈…”安肆掙扎的動作像落入蛛網的飛蟲一樣拉動著金絲卻無法掙脫,身體絕望地擺動著想要躲開在渾身上下恣意刮撓飛舞的觸手。往左擺躲開了右邊腰側的攻擊卻又被左邊狠狠一戳腰間軟肉打個出其不意,往前挺身好歹躲開了腋窩不依不饒的鑽撓卻又被癢感蓋住了小腹。
“救命哈哈哈哈哈…腋窩再撓就要死掉了嗚呃啊哈哈哈…肚子、肚子也別碰呀哈哈…”
於是艾希莉亞很輕松地找到對方的弱點開始重點進攻,驅魔師少女的笑聲更大了。
已經有很多年沒見到過這麼配合的獵物了,艾希莉亞暗忖。
…配合嗎?艾希莉亞又想了想,實在無法下一個黑白分明的定義於是放棄了。
待到艾希莉亞留給她的休息時間快要過半時安肆終於抬起頭,眼神里滿是恐懼和憤怒。
“你…你適可而止!如果一會你敢碰我的靴子撓我腳心的話我一定封印你之後叫你不得好死…”
艾希莉亞承認她確實有點害怕,但是被驅魔師封印好歹還算自己是個魔族的光榮證明,頂多吃點苦之後被魅魔協會跟人族協商救出來。
但是被開除魔籍,那是一輩子的事!
自己光榮的未來不能被一點威脅嚇到!
於是她心平氣和地拽開對方的鞋帶:“這里,很怕癢嗎?”
雖然還是很不自然,但是艾希莉亞感覺自己已經熟練很多了。
無視對方憤怒的尖叫和“敢碰腳心你死定了”“那里最怕癢了你不准撓”之類的話,艾希莉亞心如止水地把安肆的小短靴脫了下來。
松開鞋帶還用了挺久。
艾希莉亞沒有細吹細打折磨獵物羞恥心的習慣,所以她把安肆的襪子也一並拽下來了。
看到對方裸足的一刻艾希莉亞心里的止水稍微波瀾了一下。
那是只屬於少女的腳,青澀又帶點不諳世事的稚嫩,足底皮膚算不上吹彈可破但是前腳掌和腳跟紅潤又柔軟,腳趾死死蜷縮著,聽它們主人的尖叫也能猜到蜷縮的理由是因為羞恥和怕癢。
艾希莉亞伸出一根手指從上到下一劃,那只腳猛地一縮卻被腳踝上的金线擋住退路。
手指在腳心畫圈,腳趾張開又抓緊,顯然被癢感弄的不知所措。
手指伸進腳趾縫戳弄,被緊緊夾住後扭動著讓對方吃癢又不能松開。
魅魔的手指再次被汗水浸濕,指尖褪去溫度,空閒的另一只手不自覺地握緊攥的骨節泛白。
“不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腳底太怕癢了呀哈哈哈哈哈求你快停下來…”
艾希莉亞沉浸在自己光輝的未來暢想里,並沒有回應安肆帶著笑音的求饒。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別撓了嘻嘻…哈哈哈哈…停下來,夠了!!”
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年輕的魅魔就被狠狠擊飛後背撞在小巷的牆壁上,剛要直起身子就被鐮刀抵住了脖子。
空中還在紛紛揚揚地往下落著金线的殘段,驅魔師手里的符咒閃著金光,飛向下意識歪頭閉眼的魅魔卻只是把她的手腕用符咒固定在牆上。
“我說,你還真是很不擅長這個啊。”驅魔師少女看著被迫雙手上舉坐在小巷牆根的魅魔若有所思
“…啊…?”
“你真的是,很不擅長這個啊。”
艾希莉亞還沒有反應過來情況突然的轉變,所以她只是愣愣地望著對方。
“你這個魅魔當的真是完全不合格,至少調戲我這點上是大失敗。”驅魔師抱著手臂居高臨下。
“所以,你剛剛被抓住掙扎啊怕癢啊求饒什麼的,都是…”艾希莉亞還不太願意接受自己水平如此之差的現實。
連真怕假怕都分不清算什麼魅魔啊,廢物嗎這不是。
“啊,被你打敗抓住和求饒是假的,但是怕癢是真的哦。”驅魔師輕描淡寫地笑了,“不過你的手法也確實差勁嘛,我可一點都沒滿足——都那麼配合地誘惑你了結果你還是束手束腳的,真沒意思。”
“那…你也是真的黑桃勛爵家…” 無視了對方對自己的否定,事到如今魅魔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我是真的安肆沒錯,但是來這里可絕對不是為了做什麼封印惡魔的事情…”
“對了,說起這個,”安肆忽然附身湊到艾希莉亞耳邊帶著笑意把酥麻的熱風吹進對方耳洞,“你的確是個不合格的獵手,不過,我可以幫你發展成另一種形式的魅魔哦?”
“哇啊,不要!!”
對方晃著手指掀起自己沾了些灰塵的白T恤下擺時艾希莉亞下意識地尖叫起來。
“你這是傲嬌嗎?還是僅僅因為被搶走主權迫於面子而嘴硬呢?”安肆把一根手指點在艾希莉亞顫抖的小腹上輕輕一勾讓對方沒忍住癢漏出一聲輕笑,“你剛剛其實很羨慕我吧?我覺得說是嫉妒都不為過。”
“你…你在說什麼啊…” 被人強迫著笑出聲的感覺讓艾希莉亞本來就過剩的羞恥心更加肆無忌憚地往她臉上塗紅, “我…”
“你,你什麼?”並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手指伸進人肚臍里刮了兩下,魅魔少女的身子一下彈了起來,“你剛剛明明就是在自我帶入,不是嗎?看著我被觸手這樣折騰你就不自覺地想著如果是自己的話會怎麼樣,然後又開始羞恥,但是又很期待,對吧?要不然怎麼會臉紅著抖成那樣——”
魅魔哀鳴一聲沒能忍住隨之而來的嬌笑和斷斷續續毫無邏輯的辯解——驅魔師低下頭輕輕用牙齒摩挲著對方小腹上的軟肉,偶爾用舌頭輕輕挑一下肚臍。
“真是的,喜歡這種感覺就大方一點嘛,像我一樣,”小腹上傳來含含糊糊的聲音,夾帶著輕微水聲讓人的笑聲又夾雜了一些羞恥的乞求,“干嘛非要強迫自己做不擅長的事情呢?明明就更喜歡被人這樣綁起來欺負,結果非要選擇當個獵手,這樣子過的一點都不暢快。”
“我說的沒錯吧?作為魅魔——”
“你的技能點可不在調情上哦。”
小小的街巷里自牆角傳出的嬌笑聲走到巷口就被車水馬龍的呼嘯擋住。
也就是說,毫無反抗之力的魅魔等不到任何救援了。
酥麻燥熱的心跳在胸口翻騰,變成急促的喘息融入夏夜同樣燥熱的空氣里。
艾希莉亞想起剛剛驅魔師對自己說的話。
當時魅魔的身體拉伸到極限地反弓起來顫抖著忍受對方在腋窩里輕輕撫摸的手指,將將要能習慣癢感的時候就會忽然被指甲一刮瞬間擊破一切築好的防御。
“很舒服吧,嗯哼?”
奇怪,同樣的話為什麼安肆說出來就沒有那麼僵硬。
這樣想著的艾希莉亞還是咬著嘴唇顫抖著搖了搖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誒,不舒服嗎?”安肆好像真的很困惑。
“但是不舒服的話,為什麼不掙扎?”
“不舒服的話,明明是可以掙脫的哦?”
艾希莉亞一下子僵住了。手腕上的魔力壓制確實弱了很多,連光芒都肉眼可見地暗淡了。
她好像被戳破了什麼秘密一樣下意識地想收回雙手掩飾。
驟然亮起的魔力灌輸進手腕上的符咒里,驅魔師詭計得逞一樣笑起來。
“剛剛不跑掉的話現在可就沒——有機會了哦。”
隨後就是讓人來不及反應,驟雨一樣的癢之進攻。
但是,這樣似乎…
很舒服。
不,並不是舒服,自己的身體其實很敏感。
但是,就是感覺胸口充滿了什麼閃亮亮的東西在膨脹。
期待嗎?好像是,但是又不確定。
這樣完全被人壓制的被動局面…
很讓人興奮啊。
艾希莉亞感受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心境。
被人類少女溫暖的手指觸碰身體上每一個讓人顫抖著笑出來的角落,被迫舉著雙手迎合對方的動作隨著對方的觸碰發出難耐的大笑或喘息;被或輕觸或刮撓或揉捏地進攻身體,閃擊又可能變成持久戰。還有仰起頭克制不住的大笑,還有受癢的掙扎,還有“癢”本身那種令人顫栗的勾魂攝魄…
啊,手指從大腿內側滑上去了,身體不受控制地猛然一抖。
軟軟的指尖抵在盆骨的凹陷處重重地按壓,這樣的癢感極其霸道,讓人甚至無法自控地彈起來尖叫。
然後從衣服下擺慢條斯理地沿著側腹走到腋下。那種逐漸滿溢的酥癢和燥熱的暑氣交織,柔軟的腋肉似乎也變得濕漉漉的。
魅魔雖然還在掙扎著大笑,但是動作比起躲避似乎更像是迎合。
驅魔師的笑容愈發明亮了。
隨後鐮刀寒光一閃。
“我看你這個牌子也不是很貴嘛,在‘上面’每天都打折促銷的。要是你真的很窮我改天賠你一雙?反正又不是什麼名牌。”罪魁禍首毫無愧疚之心。
“那,我要那雙跟GRZ的聯名限量版。”被害者趁機碰瓷。
“可以。”
“等一下。”
兩個人同時發聲。
“你為什麼要把我的鞋切開啊!”
艾希莉亞這才想起來欲哭無淚,她第一反應是自己走不回家了。
隨後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腳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對方面前了。
在這點上艾希莉亞也與其他魅魔很不一樣。在一群恨不得冬天都穿涼鞋夏天裸足上街的魅魔中間,艾希莉亞是唯一一個非常介意把雙腳暴露出來的異類。出於某種奇妙但是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理由,艾希莉亞洗完澡之後也會非常認真地保養雙腳,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讓任何一片腳上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艾希莉亞早就放棄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安肆逼迫她面對。
“啊,能不能,這里就,算了之類的。”更勝一籌的羞恥感讓艾希莉亞甚至無法好好思考。
這簡直就像把什麼私密的部位給人家端詳,太奇怪了。
“為什麼算了啊,你的腳明明很好看的。”毫無羞恥心地發表了奇怪的評論。
“你看,腳趾形狀很秀氣,趾肚也軟軟的很好捏。足弓的話,雖然並沒有那種很色的弓起和足穴一類的什麼但是看起來還是挺賞心悅目的,而且皮膚白白粉粉的看起來很敏感——腳掌那邊看著像肉墊一樣,但是又並沒有很胖,而且腳底很干淨,也沒有很潮濕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嗚呃!”魅魔的羞恥心顯然承受不住這樣變態又嚴謹的點評。失去雙手協助的艾希莉亞無法把臉埋到自己的鴕鳥世界里,所以只好把因為大笑而從鬢角落下的一縷頭發咬在嘴里大力發泄。不過對方的惡魔低語擋不住地往耳朵里灌,她不得不發出一聲毫無意義的哀鳴打斷對方的長篇大論。
“…無論怎麼說都該好好地露出來給人看哦?”
“拜托不要繼續盯著看了!!”
語義截然相反的兩句話再次在同一時刻出現了。
這次也自然是安肆占了上風。
修建整齊的指甲輕輕地沿著柔軟的足心刮過。
指腹上略有粗糙感的繭磨在足弓最深的凹陷處。
還有粗糲的銳角毫不留情地撥弄著足趾間的軟肉…是驅魔師的符咒紙,刮在趾縫里發出沙沙的聲音。
灼熱的癢感被未散的暑氣加持,足底甚至覆蓋上一層潮熱的薄汗。
泛起粉色的足底在對方的手指下搖晃著掙扎,腳趾花瓣一樣張開又隨即拼命縮緊,前後左右找不到退路。
但是,足底被觸碰的焦灼癢感和羞恥感莫名混合成了奇妙的心態,讓魅魔莫名地更加貪戀對方手指的下一個動作。
能這樣毫無顧忌地掙扎大笑…
真的,感覺好棒。
大概是運動過量了,艾希莉亞感覺身體里的燥熱正一次次往額頭上衝撞。
不過運動帶來的熱量似乎不會從小腹點燃的吧?
而且,也不會像這樣燒得越旺越渴求另一個熱源和自己靠近。
手腕忽然一松,剛剛閃耀的符咒被驅魔師少女召回手中,而其本人正站在面前掛著剛剛那種明亮的微笑。
“我說過嘛,你可並不擅長調情。不過用身體給別人帶來心理上的征服感這點上你可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那個哦。”
“什麼啊,你也這樣對別人做過嗎?”魅魔忽然在意了奇怪的事情。
“沒有,只有你一個。不過魅魔還會在意這種…呼唔…”
不知為何松下一口氣的魅魔終於成功地擔任一次獵手咬住了驅魔師的舌尖。
然後,柔軟纏裹著在爭占上風的過程中忘記初衷沉淪。
“親愛的艾希莉亞小姐~
大——恭——喜——!
你的魅魔考核成功通過了!
大家都聽說了你成功讓天才驅魔師淪陷的故事所以艾希莉亞親很厲害哦!
再接再厲哦小可愛~祝你的學院生活順利!
——塞爾奇恩魅魔協會全體長老❤️
及:安肆小姐很可愛
又及:祝你們百年好合❤️~”
“這?”安肆把羊皮紙抖的嘩啦作響,“‘誰’成功讓‘誰’淪陷了啊?這個能不能寄回去讓長老重寫一份啊,即使我事後很享受也不能這麼篡改事實哦?”
艾希莉亞從對方身後把紙抽走:“你這種為了讓人綁架自己做奇怪事情所以下來的驅魔師沒資格說這種話啦,快給我,我還要寫確認書來著。”
“你當年口才要是這麼好也不至於被人家寫信警告來著。”
“我當年要是口才這麼好就沒法把你拐回家了。”
“連調情都不會…”
“你還欠我一雙GRZ的聯名限量款。”
“用身體代替可…”
“不行。”
“明明今天輪到我受。”魅魔理直氣壯地補充一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