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深宮問責
高大冰冷的宮殿里只余三道人影,沒有宮娥,沒有侍從,甚至連那隱於殿內的鬼影都接到命令後撤到殿外百十步之遙。
跳動的燭火將地上人影映得異常單薄。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發誓斷了跟那琴師的聯系,過往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高大冠冕上的毓旒遮住秦王的威嚴神俊,臉上看不出半分喜怒:
“站起來回朕。”
但是地上的女子卻不為所動,只是將身子跪直,不卑不亢道:“臣不敢。”
他是九五至尊,生殺予奪之念容不得他人動搖,可是地上的女子卻不動於衷。
“不敢,我看你是膽大包天,連那待罪的刑徒你都敢私會,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紫金大梁上回繞著不容抗拒的言語,腳下的女子明顯輕微顫抖了一下。
“觸犯秦罰,兒臣罪該萬死。”女子話里唯唯諾諾,語氣卻處處針鋒相對。
秦王終究是面露慍色:“好啊,為那該死之人,你居然連死都不怕?”
“是。”
縵玉回道:“臣辜負陛下教誨,願以命換命,求陛下饒那趙郎一命。”
“趙郎,趙郎。”
秦王神色閃過一絲嫉妒,看著眼前連一聲父皇都欠奉的女子,這等親密的言語無疑是激怒了他。
“你不怕死,朕就偏不讓你如意,你若去死,朕一定在朝堂上將那琴師公開罪名,明正典刑。”
“臣只求一死,望陛下成全。”
秦王陰沉著臉將手里把玩著的玉牌狠狠置於地上,“你當真是寧死也要忤逆寡人。”
看著地上低垂著眉目,卻身形異常直挺的女兒,秦王陰沉著臉:
“老宗正,此罪該當如何論處?”
伴君如伴虎,活了大半輩子的宗正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那目盲琴師乃是燕國余孽,陛下法外開恩才得以求存。縱是與陛下有些許情誼,也於那場刺殺里煙消雲散了。這事往大了說,櫟陽殿下是與刺客暗通曲款,意圖謀反。但是櫟陽與那琴師私底下的事明擺著被壓下去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即使知道了攝於秦王威嚴,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議論一二。況且真要治罪也不是讓他這個族里的老頭來管啊。
“陛下的意圖明擺著是不想深究,唉,櫟陽這丫頭怎敢一而再,再而三……”老宗正默嘆。
理清其中明細,宗正果斷開口:
“陛下,公主私自出宮,忤逆聖言,違背宮規禁律,依臣之見該笞刑五十。”
笞刑,俗稱的打板子。即是將受刑者致於刑凳上,褪去外裳,用竹或木板對著光裸的背脊狠狠笞打。
宗正不虧是人精,寥寥幾句便將國法偷換為宮規,將形同謀逆的死罪類比宮人犯錯。
“宗正。”
“老臣在。”
宗正上前,對著縵玉施了一禮,“櫟陽殿下,老朽得罪了。”
說著便上前解開縵玉系在腰間的絲帶,只是輕輕一扯,素白宮衣便松散開來。再往上折了折,不多時,縵玉嫩白清瘦的腰肢露了出來。
粉白的肌膚初一暴露在空氣中,就起了無數小疙瘩。不知是羞還是冷,身子微微打顫。
看著女兒無聲的趴俯在刑凳上,秦王怒火中燒,到了這地步也不願服軟嗎?
“行刑。”藤杖微涼冷意剛傳來,青蔥嫩白的背脊便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杖。
縵玉不禁`嗯哼'出聲,等疼痛略消卻才想起自己的處境,被自己的呻吟聲羞地俏臉通紅。
宗正最會察言觀色,見嬴政怒火衝天但眼里似有不忍,自然也不敢下死手。但是再怎麼放水,這等嚴厲的刑罰又怎是嬌弱的女孩子受得了的。
只是挨了三兩杖,縵玉就有些受不住了。
笞刑雖然是宮中最輕的刑法,但也不曾見過那個公子、公主受過啊。
“啪!”嫩白的背脊鼓起一道深紅的血痕。
“啪啪!”又是兩下。
一時間,宮內只剩下板子著肉的沉悶聲,一下一下的如同敲擊在秦王心頭。
“七、八、九……”
不消十杖,縵玉就小臉煞白,兩眼發暈。宗正行刑的唱數聲清楚的落入耳內,“我真的能挨過這五十杖嗎?”
即使看不見她的神情,秦王也能想象到縵玉咬牙隱忍的模樣。聽著聲聲低沉的悶哼,即使痛極了也不願跟寡人開口求饒嗎?
“住手。”秦王終究是心軟了,言語略顯疲憊。“老宗正辛苦了,退下吧。”
“諾。”
老宗正像是早就在等命令了一樣,攜帶著厲風呼嘯而下的板子生生刹住。
帝王之威,喜怒無常,後背衣裳早被冷汗浸濕了,以不符合年紀的速度行禮告退,這深宮他是一刻都不想久待了。
看著女兒輕瘦的背脊上隆起一道道血痕,嬴政開口說道:
“起來。”
縵玉聞言一喜,以為余下的懲罰就可免了,但是秦國之君最重法度,已定的刑罰嬴政怎麼會輕易取消。
就在她以為已經網開一面,剛想將衣裙上裳放下的時候,卻不料帝君敕令傳來,“將這褻褲也一齊去了。”
詩縵聞言,羞得面紅耳赤,這杖刑可從未有過褪去下裳的說法,但是帝王之怒又怎是她能承受的,剛開口,嬌嫩的背脊就又挨了狠狠一板。
“諾。”
縵玉貝齒緊咬櫻唇,滿臉羞紅。
躊躇了片刻,素白宮裝堆落一團,兩只玉踝輕輕點地、繃直。露出被褻褲緊繃著的一方圓潤窄臀,依稀還能透過單薄的布料看見一雙細長的小腿,接著才起身將褪下的外衣整齊疊放到一旁。
回頭怯生生的看著那男子,眼里閃過幾分哀求,似在哀求給她留最後的一絲體面。
可是回應她的仍是那厚實的板子,縵玉咬牙強忍著,終是未透露半分軟弱。狠狠咬牙將褻褲一下子剝落腿間,粉白色的大腿也嫩生生地露了出來。
(可是回應她的仍是那厚實的木板,無奈只能繼續。
隨著縵玉的小動作,瑩白的玉臀一點點地脫離褻褲束縛,彈跳出來,暴露在空氣中。)
再將裙擺掀起對折,擺出一副裸臀受責的可憐模樣。
開口說道:
“臣罪該萬死,求陛下重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