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昏暗的房間，空氣里滿是塵土和汗水的氣味。午後的陽光懶懶散散的從側面牆壁上一個距地面2米左右的小窗戶射進來。看起來這屋內久未清掃，透過飛揚塵土的陽光光柱肉眼可見的清晰。足球排球跨欄杆，鉛球跳馬平衡木。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高中體育器材室——如果沒有光柱和平衡木盡頭交叉點上立著的那雙腳的話。

　　 糖果淡紫色的棉襪，在光照下明顯的看出來腳趾腳掌腳跟兩大塊五小塊區域磨損的更厲害，顏色也更深，被汗水浸濕之後貼在了腳底，想來是剛剛才進行過劇烈的運動。趾尖腳背位置也能明顯的看到有磨損起球的痕跡，看的出來這雙襪子已經跟隨這位熱愛運動的主人時日不短了。只是按理來說最不會被磨損到的足弓腳心位置卻是磨損的更加厲害，滿是被摩擦勾起斷裂的布料纖維，這一片位置也明顯比襪子的其他地方黑了不少。一只腳的腳背中間位置不知怎麼明顯被打濕了一片。視线轉上，兩條腿筆直的並攏，被一根手指粗的長跳繩固定在兩根長平衡木拼成的長椅上，雙手豎直向上被同樣的一根長跳繩固定在後面的物品架上，跳繩多出來的部分順便把腰腹也繞了幾圈，固定在了物品架的立柱上。紅白相間的校服已經有些許潮濕，無力的貼在女孩身上，校服外面從小腹向兩側擴展到側腰，再從側腰向上延伸到腋下的大片位置有著無數的黑手印黑指印。再向上，是一個短發女生的臉。只不過原本一頭可愛又犀利的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了大半，緊緊貼在少女的額頭與兩頰，嘴角也勾住了一縷秀發，不過女孩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只是半低著頭大幅度的喘著粗氣。地上兩只歪倒的淺粉色運動鞋，一只的鞋帶已經被完全抽出，另一只的鞋帶也解的很松，鞋口拉開的很大，兩只鞋墊也都被抽出來不知所蹤。

　　 “這光线這角度tmd絕了老四你單反呢趕緊拍啊”

　　 “誒真的不是我說～就這一道光照她這小腳上。就這光线，這角度，是個男人絕對tmd忍不了，老四你tm趕緊的，拍老子要當壁紙”

　　 “你叫喚nm呢一會外面人聽見了”

　　 “聽見個屁這小丫頭剛才叫喚聲音小了？”

　　 “你們自己手機拍，我相機老五手里錄像呢……”

　　 “行了……小點聲，別吵到咱們小美女休息了。歇的咋樣了丫頭～剛才給你的第二次機會你又輸了～這可不能怪哥哥我們了吧～那我們按之前說的開始游戲吧～”說話的男生拍了拍手里的淺粉色筆袋。

　　 “不要……不………我不行……了……我會死的……放了我……我……我不會告……老師……”女孩似乎連連貫說一句話都做不到

　　 “喲～還想著去告老師呐～”

　　 “不是！我沒……我不告……我不會說的……放過我……我肚子好疼…………我快笑死了……”

　　 “瞎說，哪有笑死的人～咱們小美女說肚子疼，老三老四接著去幫咱們小美女揉揉肚子捏捏腰按摩按摩～老大來挑根筆……丫頭准備好沒～咱們懲罰游戲要正式開始嘍～放心，這個玩完你就可以回去了……高高興興的再陪哥哥最後一會兒～乖啊”

　　 “不……不要……”

　　 第一章

　　 “大涵子下午第一節活動課陪我去逛逛書店唄，今天中午來新雜志了我去看看有沒有我家男～神～～”

　　 “誰是大涵子……不去不去，下節體育課體測，我先去操場拉拉腿熱熱身。晚上大課間陪你好不好～”

　　 “大課間就賣完啦！你也不陪我……剛剛我去找諾諾也不陪我……對了涵～你覺沒覺得這學期諾諾變了……”

　　 “恩～是有點，沒有之前那麼咋呼了，安靜了不少，我倒覺得挺好的，看著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咋咋呼呼的多不好，你也學學諾諾看人家現在安安靜靜的好好學……”

　　 “習～～好啦好啦你去壓你的腿熱你的身去吧哼～明明已經是全班第一了還這麼認真……”

　　 “就因為認真對待才能跑一個全班第一啊……”

　　 “略！”

　　 “涵曦！有人找你！”

　　 “來啦來啦”

　　 走到教室門口。一個穿著高一校服的小個男生緊張的四處張望著。

　　 “學弟？你找我麼？”

　　 “你……你是趙涵曦學姐麼……那個……有……有人叫我給你這個……”說著遞過來一個信封。

　　 “這個是？”涵曦也是學校里比較出名的小美女了，清純又帥氣的短發，體育近乎全能，成績雖然不是最頂尖的不過也是中等偏上。這樣的涵曦收到的情書告白雲雲自然也不止個位數。“估計又是那個吧……”涵曦心里無語道……

　　 接過來卻發現信封里的手感……“照片？”

　　 “那個學姐我先走了”說完沒等涵曦抬頭，就匆忙轉身走了。

　　 “誒學弟……真是的，不會就是這個學弟給的吧……”說著就在教室門口撕開了信封。

　　 打開來是照片的背面，寫著一排娟秀的小字：“涵曦姐姐，你的腳看起來真香”原本的苦笑和無語瞬間被緊皺的眉頭代替。“這字……”略有遲疑的翻過照片——雖然都是一些桌子椅子腿，不過涵曦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畫面中間的兩只腳。兩只把鞋稍稍褪下，露出來圓潤腳跟的小腳。淺粉色運動鞋和腳跟微微泛黃一點白襪……這是我！

　　 涵曦猛地把照片攥在手里扭頭走進教室，根據照片拍攝的位置快速推測著會是誰拍的這張照片。自己坐在第2排，斜後方的角度拍過來的大概是3、4排。每周班里都會整列整列的換座位，一時間涵曦也難以判斷。

　　 “上次我穿這雙襪子是……前天！那就是現在在我斜後面的……”

　　 “喲！大涵子又收到情書啦！”肩膀被後面來人猛的一拍嚇了涵曦一跳也打斷了涵曦的思路。

　　 趕緊把照片攥的更緊“沒啦沒啦”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先去操場了”

　　 走向操場的路上涵曦還是在思考“坐在我斜後面的……那不是……”

　　 “涵姐……”

　　 “諾諾！這學期第一次見你活動課出來呢，平時連體育課都不見你”

　　 “今天……不是體測嘛……先出來活動活動……對了涵姐……我中午從家里帶了點淡鹽水……給你一瓶……一會……一會體測補充體力”

　　 “好呀～誒呀還是你們不住校的好呀～我們這住宿的就想准備都沒地方弄～”

　　 原本叢諾是和涵曦一個宿舍的，叢諾的家里人都在縣城里，叢諾考到了市重點高中，只能每個月回家一次，原本是這樣的。不過這學期開始一周之後叢諾突然說在學校外面租了房子，就不再住宿了。雖然涵曦她們覺得有點奇怪，畢竟學校附近的房子的租金並不低，叢諾的家境也……不過叢諾堅持說沒問題，大家也不好追根刨地的問。

　　 “涵姐……這節課你帶我活動活動准備准備吧，我有一段時間沒怎麼運動了……”

　　 “可以呀……不過諾諾……最近你怎麼啦～變了個人一樣……以前你可是天天咋咋咳咳……活潑的”

　　 “沒……沒事……就是最近不太想活動……想安靜點”叢諾明顯的躲避了一下涵曦的眼神。

　　 不過涵曦倒是沒注意：“諾諾，體測你怎麼穿的這鞋呀，這鞋多不適合運動啊。”

　　 叢諾才想起來自己腳上是一雙匡威經典的紅色高幫帆布鞋，雖然自己也知道這些不適合來體測……但是每天穿什麼鞋什麼襪子並不是自己……

　　 “哎呀涵姐……中午出來的著急忘了換鞋了～沒事就穿這個吧……”

　　 “好吧……那咱們先去跑幾圈熱熱身”

　　 “恩……”

　　 ……

　　 壓腿一定要身體挺直擺正……

　　 ……

　　 再高一點！再快！高抬腿是短跑的基礎！

　　 ……

　　 腰要盡量向後傾這樣才有足夠的加速距離才能扔的更遠……

　　 “涵姐涵姐腰腰腰別壓了要斷！！”

　　 ……

　　 鈴鈴鈴……

　　 “呼……這一節課可真是活動開了～諾諾你怎麼樣……”

　　 “涵姐……我覺得我快累死了……體測可能要涼……”

　　 “誒！不能不能～一會長跑我跑慢點你跟著我”

　　 “不用…我……”

　　 “哎呀不用啥～來……正好你帶來了淡鹽水補充補充體力”

　　 “唔啊！好咸！”涵曦心里暗暗吐槽……沒辦法估計諾諾也是第一次衝鹽水不知道要比例……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說，怕諾諾更不好意思……

　　 “諾諾～我回班去……”

　　 “涵……涵姐……我……你能不能再教我一下跳遠…………”

　　 雖然想回去喝口水不過既然諾諾這麼說了忍一忍體測完再去喝吧……

　　 ……

　　 第二節課的體測進行的很順利，轉眼最後一項長跑……涵曦因為剛剛幾口“淡”鹽水嗓子干的不行……“算了，只能再喝一點先潤潤嗓子堅持一下”

　　 “額啊……比剛剛還咸……我好苦啊……嗚嗚嗚(┯_┯)”

　　 ……

　　 ……

　　 ……

　　 “涵……涵姐……慢……我……”

　　 涵曦一點也不比叢諾好受，雖然自己體力完全可以支持現在的速度，但是除了要刻意壓制自己的速度，還要時刻注意的後面的叢諾有沒有跟上……最主要是嗓子又干又咸……“好想喝水……”咽下一口口水都是從嘴里帶下去的咸味……

　　 “涵姐……慢……慢……我岔……”

　　 涵曦不得已又放慢了一些速度……嗓子火燎般干痛，心里不由得有些後悔……若是不帶著諾諾自己早已跑完去喝上一口冰水～那舒爽……

　　 ……

　　 ……

　　 “呼……呼咳咳……咳咳”

　　 跑完長跑又在操場上走了小半圈，這是長久以來的習慣……然而現在卻已經渴的不行了……“不行，好干……我得回去喝……”涵曦心里正想著……

　　 “涵姐……我……我買了2瓶水……給……給你一瓶……謝……”涵曦完全沒在意叢諾越來越小的聲音，主動伸手一把接過叢諾手里的水。

　　 “哈哈……咱倆謝啥”涵曦聲音都有些沙啞……也沒想擰開就喝。啊～渴了一下午～普通的礦泉水都覺得異常甘甜。不過涵曦還是有運動常識的，雖然喝進來一大口不過是一點一點的往下咽。又干又咸的喉嚨得到了甘甜的滋潤讓涵曦舒服了不少～長跑完臉上逐漸消退了紅暈有浮現了上來。

　　 “涵姐……涵姐！剛……剛運動完……別……別喝太多水……”

　　 “呼啊～舒服～沒事的諾諾……走吧我們回班”說著又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水。又甩了甩被汗水略微沾濕貼在額頭臉頰上的頭發。轉身想教學樓走去。

　　 “涵姐……要……要不在走……走一會吧”叢諾卻突然叫住了涵曦。

　　 “恩”雖然涵曦現在真的很想回班去趴一會……不過既然諾諾說了就在走一會反正後兩節課都是自習。而諾諾更是這學期直接申請了上完每天的6節課就直接回家，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說服老師的不過倒也不用為時間擔心。

　　 “涵姐……別喝太多……這水……”

　　 “諾諾你還別說……你這水有股甜味……可能是我渴壞了的……不過真的好喝嘿嘿”沿著操場走了不到半圈，涵曦的一瓶水已經見底了。

　　 “涵姐……你慢點喝……走吧我們回班吧……走吧”

　　 “誒不走完這圈麼，好吧………”

　　 走著走著涵曦突然步子飄了一下“涵姐！你沒事吧……快走我們回班”叢諾好像有點急……

　　 “沒事我……”話沒說完涵曦又一只腳軟了一下，要不是旁邊叢諾及時扶住，涵曦可能就要摔了一跤……

　　 “誒？怎麼回事……腳突然軟了一下……”

　　 “涵姐快走沒事到班里休息休息就好了！”叢諾好像更急了……

　　 “諾……我有點累……我想先坐……”

　　 “我先送你回班吧涵姐！回班里睡一覺就好了走吧別坐了”叢諾好像越來越急……聲音也越來越大……一邊用力扶著涵曦一邊拉著她往教學樓越來越快的走……涵曦也眯糊著眼睛走一步沒一步的跟著叢諾……

　　 眼看就要出了操場進到了教學區，突然涵曦明顯感覺叢諾猛的停住了腳步。“怎……麼了……諾”

　　 涵曦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但是腦子迷迷糊糊的也沒有意識到什麼。

　　 “涵……涵姐……我……我……我先扶你……去……去體育器材室歇一會…………好麼……還是我先送你回班再歇著？回班就能趴著睡覺，睡一覺就好了……器材室里……”叢諾雖然對涵曦說著話，不過自己卻是抬頭緊盯著台階盡頭的人影，聲音似乎有了一絲哭腔，言語里的意思很明顯的想讓涵曦答應自己回班休息的建議，不過這時的涵曦是完全意識不到的……“歇一……諾……我好累…………”

　　 “這位……同……學……能……能幫我把我同學送到體育器材室……休……休息……一下……”最後的聲音大概叢諾自己都聽不到了。

　　 “好啊。沒問題……你同學看起來有點累了啊～不如我來背著她～你的手機先給我幫你保管吧～你就跟在我後面走～那也不許去～聽到了麼？諾諾？”

　　 正在口袋里偷偷打字的叢諾突然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不過表面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的把手從口袋里往外抽。實際上是在飛快的刪除剛剛打出來的字。

　　 “剛才體測累了吧，我幫你掏吧！”男生一步躍下樓梯猛地伸手抓住了叢諾的手腕，順手就把口袋里的手機拎了出來。涵曦這時候如果還意識清醒著就會驚訝的看到這個陌生的男生竟然用自己的指紋就打開了叢諾的手機指紋鎖。

　　 “喲～報警體育qic……體育器材室啊？報警呐！行啊你小叢諾～怎麼～這時候想到個好人啦～敢報警了？想讓全校人和你的親朋好友都知道知道你的本性了？”

　　 “完了……完了……完了……”叢諾心里除了“完了”這兩個字已經再也無暇思考其他的內容了。

　　 “我看看給誰發的消息……小星？小星是誰？”

　　 “我不知道……”叢諾有些顫抖，她已經害了一個朋友了……她不想……

　　 “沒關系……咱們哥幾個最喜歡拷問貞烈了，我由衷的希望你能多堅持一會兒。小～諾～諾～”

　　 “唔……報警……不用報……警啦諾……我……我歇……”涵曦模糊的意識也沒有聽出來剛才的對話那里不對，還在迷迷糊

　　 糊的說著話……叢諾看了眼幾乎全身重量都撐在自己身上的涵曦……

　　 “走吧～諾諾”說著男生竟然公主抱起了意識已經不清楚的涵曦，回頭有點不高興的看了叢諾一眼……

　　 “快走！”

　　 叢諾看著被男生公主抱起的涵曦歪著頭靠在男生的胳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手機又已經被男生拿走，無奈的跟著男生又走下了樓梯。

　　 於是一男二女又從馬上進去教學區的操場邊緣折返……向著本來應該已經鎖了門的體育器材室走去……

　　 “涵姐……對不起……我……我實在沒有辦法……”

　　 第二章

　　 “嘩啦～～”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叢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又……回到這里了……”

　　 昏暗的體育器材室……寒假結束返校的下午……無助的女孩……六個惡魔……整整一個下午……直到現在的每一天……

　　 “啪”門又被拉上了。器材室又恢復了那特有的昏暗色調。

　　 “老大！我回來了～tmd”老二的叫罵聲打斷了叢諾的回憶。

　　 “我說什麼來著，你要是沒去這一趟，我們這頓可就要泡湯了”

　　 “都兩個月了～小叢諾還是不聽話啊”老二說著放下已經睡著了的涵曦，瞥了一眼旁邊已經有些顫抖的叢諾。二人四目相對，叢諾頓時嚇得一抖“二哥，老大，我已經聽你們的了，拍了照片，也給她喝了你們給的那個……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說著就啜泣了起來。

　　 “諾諾，別哭了啊～”老大張口，“咱們諾諾夠聽話了，你別總嚇唬她，哭了多不好看～諾諾你自己說～你聽話了麼”

　　 “我……我聽話了的……老大”

　　 “老二，你覺得諾諾聽話了麼？”老大突然扭頭向老二，六人組中，諾諾最怕老二，這人喜怒無常，動起手來完全不留情面，一點不懂得循序漸進。每次他一個人就能弄得叢諾近乎虛脫。

　　 “哼～還是諾諾自己說吧”

　　 “我……”

　　 “涵姐……你慢點喝”“涵姐……你別喝太多……這水”“快走吧我先送你回班吧”“涵姐快走吧回班再歇著”“涵姐快走”“我先送你回班睡一覺就好走吧別坐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老二的手機播放了出來……

　　 “你……你……”叢諾刹那間意識到，竊聽器！扭頭尖叫著就往門口跑去“啊！！！！救命！救命！！有人嗎！！！報警！！！救命啊！”可惜門已經鎖住了，只有女孩在無助的尖叫著拍著拉著踢著門。

　　 “你又不是來過一次兩次了……每次都在這破爛器材室～不就是為的這一層海綿牆的隔音嘛～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呀。先把她送回班……你來替她陪我們玩麼？”

　　 僅僅二十幾平米的器材室，一個女生自然根本無法逃出六個男生的魔爪。哭叫了一陣，叢諾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啜泣“我錯了……諾諾知錯了……諾諾再也不敢了……老大……老大你放過我好不好……涵曦也已經來了……我……我……嗚嗚涵曦……我……”提到涵曦……叢諾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原本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現在卻被自己親手送到了惡魔手中……

　　 “別哭啦，反正這次你也帶來了趙家丫頭，就先算了”正當諾諾松了一口氣卻看到老二拿著自己的手機靠到了老大身邊。

　　 “完了”

　　 “老大，這丫頭當時在給一個叫小星的女生發求救短信還要她報警，好在被我及時截下來了，要不然……”說著給老大示意了一下還在輸入框的半條求救信息。

　　 ……沉默……

　　 “諾諾，你知道報警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吧，我們當然可能會被拘個幾個禮拜，甚至可能會被退學，不過我們是無所謂的……只不過等我們出來了，估計你肯定能高興的笑上幾個禮拜來給我們慶賀出獄～你說是吧。”

　　 “不是……老大我……我不是故意……我沒想……我就是”叢諾已經害怕的語無倫次了，她知道，今天注定逃不掉了……甚至還會更……

　　 “老三老四磨蹭什麼呢～”老二一聲低呵。叢諾才注意到器材室另一邊，趙涵曦“被”坐在兩根平衡木拼成的長椅上。兩個男生已經把趙涵曦雙腿並攏用手指粗的長跳繩幫在了平衡木上。跳繩上的灰土蹭在女孩潔淨的紅白校服褲腿上格外扎眼。

　　 腳踝小腿膝蓋大腿。大體上的四個繩圈加上十幾道亂七八糟的跳繩把女孩的腿緊緊壓在了平衡木上。女孩雙手手腕被跳繩繞了幾圈，高高吊起系在了背後的物品架上。同樣小臂手肘大臂都有分別固定，多出來的一大段跳繩連著女孩的腰和背後的物品架立柱一起繞了幾圈。叢諾很熟悉這個姿勢這個綁法……全金屬框架的物品架很重，一個女生的體重根本沒辦法撼動，而手臂腰腿被分別固定成這樣，想要左右扭動掙扎都十分困難。叢諾怎麼知道？因為2個月前叢諾就在這里這個姿勢和這六個惡魔度過了一整個“開心”的下午。

　　 聽到老二的叫聲，還在上下摸著涵曦側腰和大腿的老三老四扭過頭來看了看叢諾，“自己過來。”

　　 “不……不要……不要！”回憶起了往事。叢諾再次開始大叫。“別tm叫了再出聲音我tm給你貼滿牙刷放這一晚上你信不信！”老二這暴脾氣說著就上來了就朝著叢諾走過來。

　　 “不要……不不……二哥，二哥我不叫了……我聽話……”

　　 “聽話就好，趙丫頭還得一陣子睡醒，你先給哥幾個熱熱身吧。”

　　 “恩……恩……好……老大……”

　　 “大點聲！”旁邊老二突然的爆呵嚇得叢諾全身一震。

　　 “好……好的老大！”說著，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往下留。任憑著老三老四拉著自己的手高高綁在物品架上。

　　 “站好！”

　　 背靠物品架，雙手手腕被固定在物品架第4層的立柱橫杆的交叉點。

　　 “疼！”

　　 “剛才跟你說什麼來著又忘了？再叫一下你試試！”只有1米6不到的叢諾不得不踮起腳跟的才能勉強讓手腕受到的拉扯力小一點……腰和腳踝也不出意外的被2道繩子緊緊拉在物品架的柱子上，只能有一些輕微幅度的扭動和上下移動。被迫踮起腳跟，只能用腳趾腳掌支撐自己，叢諾沒想到老四就在這個高度把腳踝捆在了立柱上，就算自己想放也放不下來了，當然叢諾現在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女孩突然心里還略微慶幸一下還好今天穿的是雙帆布鞋，鞋面不怎麼厚鞋底也不是很硬……如果是雙籃球鞋之類的又厚又硬的鞋被迫彎成這個角度可能腳趾都要被擠到疼得難受，雖然現在也相當不舒服就是了。

　　 “這次主要是上半身麼……”心里默默想著。叢諾閉上眼睛，放棄了掙扎，赴死般等著惡魔們開始他們的“游戲”。

　　 第三章

　　 “啊哈哈……哈哈三……嘿哈我……哈哈等哈哈……啊哈三嘿嘿哈三哈哈我哈哈不……”

　　 “誒諾諾乖～三哥在這呢。”老三嘴上說著手上卻是沒停。

　　 “嘿～四哥這邊不舒服是怎麼的？”聽著諾諾光叫老三，老四這邊不高興了，猛地又加快了手指的頻率。

　　 “啊！！哈！哈哈哈沒！啊哈哈嘿哈哈四哥哈哈……哈哈嘻舒哈咳咳……哈我哈哈我等哈……”

　　 高舉雙手背靠立柱，除了校服沒有任何防護，老三老四一左一右夾擊著少女的側腰，肋骨，腋下。

　　 “恩，7分鍾了，怎麼樣了諾諾，還好吧～加油加油～還有3分鍾”旁邊一個舉著一台連著穩定器和相機的人一邊左右走動變換著錄像角度，一邊看著屏幕上的錄像記時“體貼”的給叢諾報著時間。

　　 “哈哈哈別哈哈嘿啊我哈哈不……哈哈拍哈哈我不哈哈哈嘻嘻哈停一哈哈……呵嘿哈哈我……啊哈哈嘿求哈哈……大哈哈哈救哈哈……”

　　 “拍你不停？是要我不停拍你嘛～諾諾你看看你，高興得話都說反了……哦不對～我們諾諾妹妹是喜歡被撓癢癢，喜歡被拍下來，還喜歡回家自己看的嘛……你看看我這記性……嘿嘿嘿”

　　 ……

　　 “開始吧……”

　　 “大家好喲……”

　　 “我是高二A班的叢……”

　　 “諾諾我的腳？是3……”

　　 “嘿嘿，我很喜歡被人……”

　　 “每次我都會讓哥哥們……”

　　 “而且每天回家都會看我……”

　　 “我喜歡……”

　　 短短續續的記憶在“歡笑”的間隙中飛快的在大腦閃過——一只手握著自己的鞋舉在臉旁搖晃著……另一只手上套著自己的襪子比劃著剪刀手……“微笑”的看著正前面的相機……強忍著不讓眼淚滴出來……用著“輕快”的語氣讀著相機後面一個人手里一張又一張提詞板上的內容……相機後面幾個男生捂著嘴強忍著笑……

　　 破碎的記憶又被拉回現實……

　　 “哈哈哈哈不是哈哈……我不……等哈哈腳哈哈哈等我……啊哈哈哈嘻嘻哈”

　　 “哈哈到哈哈呵嘿嘿……十啦哈哈哈十我……哈哈哈哈停啊哈哈哈……腳啊啊啊哈哈嘻哈哈停哈哈十分啊哈哈了……”

　　 “沒呢沒呢著什麼急呀笑的多高興啊～”

　　 “好～五……四……三……三……三……”

　　 “哈哈哈五咳咳……哈哈哈五哈嘿嘿哈我哈哥……哈哈我不哈啊啊嘎啊……哈哈五哥哈哈咳咳哈我……”

　　 “諾諾想再來五分鍾？好嘞滿足你！”

　　 “哈哈哈不是我咳咳……哈哈呵嘿哈哈大……哈哈哈老大哈哈我……”

　　 “行了……說好了10分鍾，到點了就停吧”老大淡淡開口。

　　 十分鍾，已經讓這個本來就已經在操場上跑跳了兩節課消耗了大量體力的女孩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老三老四手剛停，女孩就重重的砸下了頭，只顧喘著粗氣……時不時還夾雜著幾下殘留的笑聲……

　　 “這十分鍾是你意圖帶走趙涵曦的懲罰，不過才十分鍾對你來說應該就算個熱身吧。給你休息20秒然後繼續。”

　　 “20……等……呼呼……等下老……哈呼老大……等……我緩……呼……呼我緩緩好不好……呼”

　　 “你還有10秒”

　　 “老大……等下……呼我腳好疼……能不能把……把我放下來一點……一點就行……呼我腳趾好疼……”叢諾從剛才“處刑”剛開始的時候就意識到了踮起腳跟這個姿勢異常不舒服，兩腳用不上力輔助扭動身體不說，為了試圖躲過老三老四的四只魔爪，叢諾用腳掌腳趾推動全身上下跳動了十分鍾，雖然幅度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意義。但是全身的重量一下一下的壓在腳趾上，叢諾早已覺得腳趾就快要斷掉了。

　　 “你還有5秒……”老五適時插嘴。

　　 “接下來是你要發求救信息的懲罰，還是你親愛的三哥四哥，還是你的小蠻腰和小“排骨”，時間不會長，就一直到趙丫頭醒過來好了。”

　　 看了眼還在低頭昏睡的涵曦……

　　 “涵姐……”

　　 “當然，還有一條路，你可以免受這次的懲罰……小星是誰？”老二突然發話。

　　 “小星……我不知道……”叢諾再不想再拉一個朋友下水。

　　 “好，我就喜歡嘴硬的，那我也來”說著老二隨手在身後架子上抓起一個籃球，放在叢諾面前，順勢坐在了上面。

　　 “聽說你這小腳挺疼？”說著老二伸手用力拍了拍叢諾彎曲的帆布鞋頭。

　　 “啊哈！二哥！疼！疼！”原本無力的頭又突然甩了起來。

　　 “疼就說吧，小星是誰？說出來了她就可以替你來受這苦了”老二故意這麼說，就是要激的叢諾忍住不說，才好繼續“逼供”。

　　 “我不認識什麼小星……”害了一個朋友叢諾本就十分愧疚，再也不想再害一人，叢諾不敢看面前老二直勾勾的眼睛。

　　 “都tm30秒了動手啊你們，你們不動我來。”另一台固定相機機位後面的老六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他離處刑現場最遠，這個機位又必須要人看著免得拍攝中斷。本就看的眼饞，自然懶得聽他們墨跡。

　　 老二給左右兩人使了個眼色。

　　 “諾諾，其實二哥我吧……也不想對你這樣，我一直就是想有一個你這樣可愛活潑的妹妹……你不知道……我以前……”

　　 “啊啊哈哈哈嘿哈！！啊哈哈哈哈！！！等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老二故意說了兩句溫情的話放松了叢諾的警惕，叢諾腦子還在想著老二要說說他以前妹妹的事？正聽著老二說話，卻完全沒防備的被三人突然全力襲擊。

　　 “喲～反應這麼大，二哥真tm會玩……”

　　 “哈哈哈等哈哈……我我哈哈哈蛤蛤蛤救哈哈哈哈我……死哈哈哈行哈哈嘿哈不哈哈我……”

　　 老二一人承包了叢諾的左右肋骨位置，大手張開，五指幾乎覆蓋了個肋骨部分的大半。老三老四還是一個一側的腋下和側腰，戳戳點點捏捏……

　　 “哈哈哈哈二哈哈咳咳咳……哈哈二……哈哈哈我不……哈呵嘿嘿哈我……哈哈我說了哈啊哈啊……哈哈我說……哈哈星！救哈哈我說哈哈小哈哈……我哈哈二哈蛤哥我說哈星哈哈哈啊哈咳咳哈……”

　　 “我這才開始你就招啦～不行，不許招，我tm的沒過癮呢。”老二頭也不抬，一心照顧著手里的兩扇“小排骨”。

　　 “哈哈哈二哈哈二哥咳咳……二哈哈哈求……哈哈我說哈哈饒哈哈哈呵哈哈……我不哈哈哈”

　　 “最少再過5分鍾再招，你要是再提前招供我就不停了。”

　　 “啊啊啊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哈咳咳嘿嘿哈咳咳……我哈……我哈哈……嘿哈……岔……哈哈岔氣……等啊哈哈我哈哈哈……啊哈我緩哈哈哈二哈哈求嘿哈哈哈……求哈哈饒……”

　　 ……

　　 “二咳咳……哈嘿嘿嘿……咳咳嘿嘿哈…………哈我……嘿哈不……”

　　 “等會兒……叢丫頭要不行了……讓她緩會兒，一會沒的玩了……”老二還是知道什麼時候該留手的……雖然也只是為了多玩一會。

　　 “丫頭……也讓你歇了幾分鍾了……說說吧，小星是誰？”

　　 險些昏過去的叢諾喘了這幾分鍾粗氣，也漸漸恢復過來了意識。

　　 “我……二哥……我當時……真的就是隨便點……點的一個網友……我真的……不認啊哈哈哈我哈哈……哈二哈哈不哈哈哈……不哈哈哈嘿哈哈不行哈哈哈……哈哈二我哈哈哈錯……救哈哈哈嘿嘿哈哈救……錯了哈哈哈我…哈哈哈我說嘿哈哈哈哈說！啊啊！哈哈哈哈！咳咳哈哈不啊哈等哈哈哈哈我哈……我說！啊哈哈哈說哈哈哈救哈哈……哈老大哈哈哈哈我哈哈哈知錯哈啊哈哈說了哈哈哈死嘿哈哈哈！”這是今天到現在為止叢諾受到的最猛烈的攻擊。

　　 “老二。”

　　 “恩？”雖然不舍得這對“小排”不過老二也只能捏了兩下便作罷。

　　 “趙丫頭要醒了……”老大抬頭示意。

　　 老二扭頭看去，確實涵曦開始若有若無的扭動身體了，不過畢竟剛醒藥效還沒完全過去。還沒睜開眼睛，也迷迷糊糊的聽不清旁邊的聲音。不過距離完全清醒估計也就是2、3分鍾的事了。

　　 走過去拉開了老三老四，托著無力抬頭喘著粗氣的女孩下巴。

　　 “說吧，小星是誰……”

　　 “小星……咳咳……呼……呼……呼咳咳”

　　 “你不說，我就繼續了”

　　 “我說……咳咳我說……呼二哥不要……呼……小星是……我班的辛橪……以前我們宿舍的……咳咳……呼……呼”叢諾的大腦已經沒有思考的空間了，只要能停下來不再撓她的癢癢……朋友什麼的……

　　 老二微笑著湊近了叢諾的臉旁，叢諾的臉都能感受到他嘴里出來的熱氣。

　　 “一會你涵姐就要睡醒了，你要聽話知道麼，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如果你多說一句話……我相信你應該還記得開學第一周的周末，我會讓你再體驗一次那個讓你……充滿“希望”的周末……如果你多說兩句話……我就讓你整整一周都充滿“希望”……你聽懂了麼”

　　 “我……我……我知道了……”

　　 “重復一遍”

　　 “如果一會……我多說一句話……我就再穿一個周末那雙鞋。如果……多說兩句話，就穿……穿一個禮拜……”

　　 “哪雙鞋？”

　　 “我……我……最喜歡的那雙……鞋”

　　 “誒對～諾諾乖～聽話就沒事”說著老二手從叢諾下巴上滑上去，順著女孩的臉頰摸了摸，幫女孩理了理沾在臉上的流海和鬢角，又摸了摸女孩的頭。

　　 “把她松開吧，准備開始正戲了。”

　　 說著，老二和老大對視了一眼，同時走向了趙涵曦，從剛剛開始一直舉著相機懟在叢諾臉旁的老五也收回了相機，從穩定器上把相機拆了下來。“四哥，我給你相機換了張卡，涵曦專用～嘿嘿”

　　 “換吧換吧反正你出錢……”老三解著叢諾身上的繩子，老四在旁邊時不時戳兩下捏兩下女孩的腰肋，頭也沒回的應付著。

　　 “涵姐……小星……都怪我……”淚水不知是今天第幾次的在叢諾眼角滴落。

　　 教室里。

　　 一個女孩無聊的趴在桌子上轉著筆，一只腳在桌子下面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空氣。

　　 “哎呀，大涵子和諾諾怎麼都沒回來呀……發消息也不回……難道她們倆……一起去書店買雜志去了！好啊也不叫我！哼哼，看雜志入了迷難怪不回消息。早知道體測完我也很她們一起去玩好了～不過最後一本有我男神的雜志已經被我買下來了嘿嘿嘿”

　　 女生坐起身理了理頭發，從課桌下面掏出來一本嶄新的娛樂雜志，翻開扉頁，靈巧漂亮的幾個小字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這頁的右下角——高二A班 辛橪

　　 第四章

　　 “六子這招的真…………喝鹽水然後拖………等她渴的……………諾去送藥……雲老師的藥也確實夠勁………”

　　 剛剛睡醒一覺的趙涵曦覺得有點迷糊，但是還是斷斷續續聽到了旁邊有什麼人說話，又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

　　 搖了搖頭。

　　 ……

　　 “真就一瓶都悶下…………來真的是渴的…………一瓶水稀釋果然…………一點都沒發現………………”

　　 ……

　　 拍了拍臉。

　　 ……

　　 “諾……這個你帶上…………就說什麼…………敢廢話一句就…………不要廢話喲”

　　 “諾?諾諾?”

　　 ……

　　 清醒了清醒。

　　 ……

　　 “嘩啦”猛地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帶著強烈的光线瞬間充斥了涵曦的眼耳，腦袋里猛地痛了一下。

　　 “啪”又是一聲撞擊巨響，周圍也暗了下來，同時，涵曦也清醒了過來。

　　 自己坐在什麼地方，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拍著自己的臉。

　　 “誰！”就要抬手去打，去突然發現……

　　 “這是哪！你們是誰！你們是哪班的！你們知道綁架是犯罪麼！馬上放開我還可以給你們從輕處理。”一邊大聲叫道一邊用力掙扎試圖掙開繩子。同時腦子快去思考如何求救。

　　 涵曦並不是什麼溫溫柔柔的女孩兒，起碼對把自己綁起來的幾個男人不是。

　　 “不急不急，別著急，我們一個一個回答你的問題。”

　　 “現在！馬上！放開我！”

　　 “涵姐……”突然一個弱弱的女生在昏暗的角落發出……

　　 “諾諾?諾諾是你麼！”涵曦用力的把身體向那個角落探去試圖看清角落里的人。

　　 “諾諾！諾諾你不要怕！這群人也都穿著校服！都是學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沒事的諾諾！你們最好現在就放開我們兩個。這已經不是我個人原諒你們的問題了。”涵曦的聲音還是微微有些干啞，不過倒是多了幾分動聽。

　　 “涵姐，是我……”慢慢走過來，叢諾一點不敢抬頭看涵曦。

　　 “諾諾，你沒事就好……好了，玩夠了就把我也解開，我會只上報學校這件事，不會報警。”

　　 “諾諾，回答你涵曦姐姐剛剛的問題。”老大張口。

　　 “諾諾?”

　　 【現在是你該說話的時候了，別讓你涵姐等太久。】

　　 （諾諾耳機中的聲音用【 】括出以防觀感混亂）

　　 “涵姐……你別……掙扎了……這跳繩又硬彈性又好…………不要……浪費體力…………”

　　 “浪費體力?什麼浪費體力?諾諾你怎麼了?”

　　 “這里是……體育……體育器材室……他們……他們幾個是我……我……我哥哥……”

　　 “你哥哥！?諾諾你別鬧了！你是不是被他們威脅了?沒事的不要怕涵姐也在這，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涵曦當然意識到了不對，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開始出言安慰叢諾。

　　 “不……不是的……咳……”聽得涵曦這話諾諾的眼淚又瞬間涌了上來。

　　 【繼續說】

　　 “哥……哥們……不是想綁架你的……涵姐……他們就是想玩……玩………”叢諾聲音又開始越來越小。

　　 “玩?這叫玩?好了我玩夠了！現在。放我和諾諾走。”

　　 涵曦真的生氣了，而且涵曦現在還下意識的覺得對面幾個男生也都還穿著校服，都是學生應該不會干什麼出格的事。

　　 【接著說】

　　 “我哥哥……哥哥他們就是想玩……玩玩你的……腳……咳嗚嗚”說著，叢諾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你再哭，我現在就叫六子回家把鞋帶過來！】耳機里傳來了老二的威脅。叢諾不得不在此調整狀態，抬起還沒怎麼恢復力氣的胳膊擦了擦眼睛。

　　 “諾諾！你們對諾諾干什麼了！你們死定了我告訴你們。我記住你們的樣子了，今天只要我出去了你們就等著吧”

　　 “涵姐……別……”

　　 屋里幾個男生倒是不為所動，笑而不語。又是老大開口。

　　 “真是標准的激怒歹徒發言呢趙涵曦同學，看來哥幾個得給你上一課了。不過呢……我們沒可對諾諾干什麼呀，諾諾你自己告訴你涵姐……她是怎麼來到這的”

　　 “諾諾……”

　　 “我……先給了涵姐……加了很多鹽的鹽水……讓……讓諾姐口渴……然後……然後課間拖住……涵姐……不讓涵姐回班去喝水……之後……體測完把哥哥給我的……水……”

　　 【什麼水！】

　　 “給我的稀釋了……高……高效安眠藥的……水……給涵姐……喝”叢諾不敢抬頭，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涵曦聽得又驚又怕，這……下午這一切……竟然都是安排好的……

　　 “諾諾……你……為什麼……”涵曦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問叢諾。

　　 “涵姐……我……”

　　 【告訴她照片哪來的】

　　 “今……今天涵姐收到的……照片……就是我……前天……前天上課時候……拍的，後面的……字……也是…………”諾諾明顯有些說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姐妹情深就到這吧。”老大沒等涵曦反應就張口到“諾諾，去吧。我們也得抓緊時間了”

　　 “去?去哪?”叢諾有點疑惑，之前並沒有人提前跟她說還要干什麼別的事。

　　 【去把你最喜歡的涵曦姐姐左腳的鞋脫了】老二故意說著讓叢諾難受的稱呼。沒等叢諾答話接著說道【記住，一句廢話不要說，我說什麼你干什麼，你的動作延遲超過5秒算你廢話一次。懂了就趕緊動】

　　 不敢再說話，叢諾只能一步一步蹭向涵曦“涵姐，對不起了”心里默念道。

　　 “諾諾！你是被他們逼的對不對?”

　　 “……”

　　 “諾諾你看著我諾諾！”

　　 “……”

　　 “諾諾你說話啊！”涵曦的聲音也帶上一點哭腔。

　　 “……”

　　 蹭到平衡木長椅旁，叢諾滴著眼淚伸出了手……

　　 “諾諾～幫我解開繩子，咱們倆一定沒事的，他們不會對咱們怎麼樣的……”涵曦見叢諾伸手過來面露喜色。

　　 “諾諾?諾諾！你怎麼解我鞋帶！諾諾！別解了！叢諾！”涵曦自然沒料到叢諾走過來就開始解自己的鞋帶……加上剛才叢諾說這群男生想玩玩……自己的腳?！

　　 好久沒有聽到涵曦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剛才的一聲著實打斷了叢諾手上的動作……

　　 下意識的抬起來頭，看向了身旁高舉雙臂，“端坐”於平衡木上的涵曦。

　　 “諾……”涵曦從來沒見過叢諾這麼無神的眼睛……滿臉的淚痕……頭發散亂著，雖然一句話沒說，涵曦已經在叢諾的眼睛里看出來了她現在極度的疲勞……

　　 “諾……諾……發生……什麼了”涵曦的聲音有些顫抖……

　　 叢諾也是第一次看到涵曦這種嗔怒，害羞，震驚同時夾雜著恐懼的表情雜糅在一起。

　　 四目相對。低頭。繼續拉。

　　 涵曦並沒有發現，隔著身後的物品架，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舉著相機在給她的左腳和叢諾雙手特寫攝影，叢諾當然看到了，不過她怎麼敢說……

　　 隨著叢諾緩緩用力，淺粉色運動鞋上漂亮的白色蝴蝶結旋即破碎，涵曦羞憤的閉上了眼睛不再看。

　　 整整在操場上運動了兩節課，還有一節是體測，雖然自己不是什麼愛出汗的體質，也一般沒有什麼異味。但是正常人總是會出汗的，不用去感受涵曦就知道，現在自己的襪子肯定是汗濕的。

　　 而人的潛意識很奇怪，你越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一只黑貓，腦子里卻第一時間跳出來一只黑貓。涵曦此時正是如此，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襪子被汗浸濕貼在腳趾和腳掌，稍稍扭動了幾下腳趾，讓緊貼的襪子暫時和腳趾分離，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叢諾能不要再受他們的擺布。

　　 叢諾的一只手已經托住了運動鞋的後跟，正要用力。

　　 【不要把鞋脫下來】

　　 老二的話又打斷了叢諾手里的動作。

　　 【把鞋帶整根抽出來，鞋先不用脫了】

　　 愣了愣神，叢諾開始把鞋帶一節一節從運動鞋上的孔里抽出來……

　　 涵曦閉著眼睛本來已經准備好了，想象中脫鞋並沒有到來，反而覺得鞋一下一下的開始變松。

　　 “咳咳”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睜眼發現原來是屋里的幾個男生正饒有興致的叼著煙看著這一幕姐妹戲。再看自己的鞋，叢諾正在一節一節的把鞋帶從里面抽出來。

　　 “諾……”話剛出口，穿著最後兩個孔的最後一截鞋帶已經被叢諾一次性拽出來。

　　 【拿著你的新頭繩，扎一個你平常最喜歡的側馬尾吧】叢諾平時都是或左或右扎著一個側馬尾，只是早已在剛剛“拷問”環節的時候甩開了。

　　 低頭看著手里的鞋帶……叢諾有點遲疑……

　　 【現在你已經廢話一次了】

　　 趕忙把手中的鞋帶展開，隨便折了個中便抬手開始梳理頭發。

　　 “諾諾你在干嘛……諾諾?諾諾諾諾那是鞋帶啊，髒啊！快停下諾諾！叢諾你給我住手！叢諾！”涵曦的臉不知是生氣還是害羞，紅暈漸漸浮現……

　　 熟練的扎好頭發，鞋帶畢竟還是有些粗，扎的不是很緊，匆匆忙忙梳理的頭發也還是有些雜亂……不過倒也比剛才整齊了不少……鞋帶很長，多余的部分自然的垂到了叢諾的肩上。

　　 涵曦看著面前用自己鞋帶扎著日常發型的朋友，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點什麼……“諾諾……”

　　 “二哥還是會玩……”

　　 “我看是六子的注意，二哥……不一定”

　　 姐妹倆都漲紅了臉，對面的觀眾們看的倒是不亦樂乎。

　　 【把鞋舌頭拉出來】

　　 才拉到一半，叢諾的手就已經能感受到從這只小鞋里迸發出來熱氣。可愛的糖果淺紫純色棉襪，只有襪口有一只小小熊圖案裝飾，看起來相當簡朴。拉到盡頭，腳趾部分還沒有露出來，不過已經能看出來靠近腳趾部分的潮濕感明顯重於其他位置。腳背已經起了不少的小毛球和纖維絲，看起來已經穿過很多次了。

　　 “諾諾……別弄了……髒……”涵曦知道自己的話對叢諾已經沒有效果了，只是不抱希望的小聲念著，倒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把臉埋在你的好朋友你的室友涵曦姐姐的腳背上】

　　 震了一下，“反正又不是一次兩次聞襪子了……只不過這次不是自己的”叢諾心里安慰著自己，緩緩跪坐在地上，一邊閉著眼睛慢慢低頭埋向剛剛“出爐”“熱氣騰騰”的棉襪腳背。

　　 “諾諾你在干嘛……諾諾……諾諾！叢諾！你起來！我……你給我起開！腳……腳髒啊……”說著涵曦竟然也淚水涌上了眼眶……明明是好姐妹好朋友……為什麼會這樣……同時用力扭動著左腳。

　　 【握住她的腳，她要是把鞋自己甩下去了你就替她穿鞋吧】

　　 自然知道此“鞋”非彼“鞋”，不得已，叢諾兩手握住涵曦的運動鞋，一邊把臉貼在了露出來一小塊的腳背上。

　　 【用力呼吸，讓你涵曦姐姐能聽到你的呼吸聲】

　　 【不夠用力！】

　　 【我看你是想被好好放上幾個禮拜了是吧】

　　 【誒對了，今天照片上你說涵曦的腳看起來真香，現在就可以好好的聞了！我沒允許不許起來不許停】

　　 叢諾被老二逼著一次一次的加大呼吸的力度，涵曦當然聽到了……

　　 “諾諾！諾諾你在干嘛！別聞啊髒啊快起來啊叢諾！你們這幫變態……混蛋！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們！放了我們！救命啊！救……”

　　 “叫叫叫！正是好戲你給我叫……老三把她嘴給我堵上”

　　 “老大，用……”

　　 “口球吧，她的第一次還是留給她自己吧”

　　 雖然不知道什麼第一次，不過看著一個男生拿著一個叫做“口球”的東西向自己走過來，涵曦還是有些顫抖。

　　 過來先摸了摸叢諾的頭，又向下壓了壓。“趙同學，勞煩張個嘴唄”

　　 “嘁！”白了老三一眼，涵曦就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你tm……”老三說著就要上手來捏涵曦的臉。

　　 “老三等下，趙涵曦同學，你不配合老三我也不會讓他逼你，把你這小臉蛋弄傷了我也有點舍不得，只是你要是不乖乖張嘴戴上這小玩意……你的諾諾妹妹就只能一直趴在你的鞋里了”老大就是老大，張口就抓住了涵曦的命門。

　　 “你們……你們這群變態……你們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好好好，好看～那就請涵曦同學張嘴吧”老大笑著完全不在意涵曦的威脅。

　　 暗暗嘆了一口氣，沒辦法，不能讓諾諾一直這樣趴在自己的腳上……雖然目前自己還沒有聞到什麼明顯的味道，但是整整運動了2節課，說沒有味道那涵曦自己都不會信，而且自己已經感受到了汗水打濕之後的襪子給自己的獨特觸感，希望自己的腳汗……不要沾到諾諾臉上，要不然以後可怎麼見面了呀……

　　 “啊……啊！昂！襖昂！”（啊！疼！好疼！）這東西比涵曦想象的大了不少，進嘴一下把涵曦上下顎撐到最大，讓她疼得叫了出來。

　　 “忍忍吧小美女～咱們這最小的就是這個了，諾諾的嘴都能進去，沒想到你比諾諾高，嘴倒是比諾諾的小嘿嘿嘿”

　　 “這玩意之前在諾諾嘴里待過！”涵曦雖然不嫌棄叢諾，但是進了別人嘴的東西又進了自己的嘴，雖然現在上面是干的……心里也不太舒服。

　　 趴在腳背上的叢諾聽到這話臉上更紅了兩分。而叢諾心里想的確是不得不說還得是愛干淨的涵曦，整整運動了兩節課，雖然襪子已經濕氣很重了不過除了汗水的味道只有一點點自己說不上來的味道，說不上好聞，也說不上不好聞，倒是有種奇怪的甜甜膩膩的味道，叢諾竟然覺得味道還不錯，便沒有強烈的反抗。

　　 【你可以適時發出來一點“嘶哈嘶哈”的聲音給你涵曦姐姐聽聽】

　　 愣了一下，

　　 “嘶……哈……”

　　 “嘶……哈……”

　　 “餓餓！！襖啊襖啊！……盎啊餓餓”（諾諾！好了好了！……放了諾諾）雖然音都發出來了，不過這出來的聲音……涵曦自己都聽不懂了自己說的是什麼了……

　　 【好嘞，老大剩下的就你們來了，我跟六子……】

　　 “恩，你們去吧”

　　 “老大也能聽到！”叢諾還在想老二突然說什麼……沒想到老大也有一個和老二連通的看牙耳機……那之前老二給自己下的命令原來老大他們早就都知道……叢諾突然覺得更羞恥了……

　　 “好了諾諾。這是涵曦同學給你爭取來的獎勵。來吧，允許你舔舔涵曦同學的腳背。”

　　 “幅度大一點，讓我能看到你的舌頭。”

　　 “啊！啊啊啊！啊啊嗚啊！”（無意義的尖叫）叢諾還沒有恢復力氣的雙手幾乎抱不住了涵曦瘋狂扭動的一只腳。

　　 ……

　　 ……

　　 “怎麼樣二位，這幾分鍾的獎勵時間過的可還舒服?”老三在旁邊陰陽怪氣。

　　 “奧襖凹！襖奧凹啊襖昂！”（嗶——我要殺了你們！）原本以為聽他們的話戴上這破球他們就能放過諾諾了，沒想到竟然……自己現在也沒法和諾諾說話。只覺得原本腳背上還算干燥的襪子已經濕噠噠熱乎乎的敷在了腳上，被叢諾握住了腳，扭來扭去的又甩不掉，一想還是別人的口水，又是自己的好朋友被迫舔自己的襪子，還是一雙已經穿過好多次的……涵曦心里難受的不行。

　　 叢諾這邊也不太好受，趴在這里彎著腰已經十幾分鍾了，後背早就酸痛的不行，男生們沒發話自己有不敢抬起來。舔了幾分鍾的襪子……雖然沒有什麼異味，但是舌頭被磨損嚴重的棉襪磨的生疼，嘴里的水分都被棉襪吸去，也漸漸口干舌燥了起來。

　　 “行了，差不多了，諾諾也起來吧。”

　　 終於老大站起來了，同時“赦免”了兩人。

　　 “好了，涵曦今天第一次來這邊玩，可以先休息一會兒了，先讓諾諾給你表演個中場節目”說著老三老四拉著叢諾走到了另一排物品架後面，涵曦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

　　 叢諾被兩個人一前一後夾在中間。只聽到叢諾說著“不要……不行……”突然便沒了聲音……勉強能看到後面的人一手抓著叢諾兩只手向上舉起，另一只手不知在何處，另一人似乎把手伸向了叢諾。突然見到叢諾瘋狂的扭動起來反復試圖彎腰、挺胸、轉動似乎在躲著什麼。“嗚嗚嗚嗚”的明顯是嘴被捂住的聲音傳了過來。

　　 剛想開口制止，老大湊到了涵曦身邊，“噓，安靜……雖然你帶著球說不出來話……不過叫聲還是很吵……我不喜歡亂叫的孩子……從現在開始只要你再出一點聲音……我就讓叢諾叫出來十倍大的聲音來懲罰她。你現在應該能看出來叢諾現在不太舒服”說著老大回頭瞥了一眼二人中間瘋狂扭動自己身體的叢諾。“我相信你是聽話的孩子，能控制住自己，不會讓自己的同學再受更多的傷害了對麼?”

　　 涵曦剛想回復。

　　 “噓……現在開始了……不要出聲了哦”

　　 說著老大也走向後面的物品架，叢諾的掙扎也停了下來，只能聽見劇烈的喘氣，輕微的啜泣……“諾諾，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涵曦心里想著。

　　 幾分鍾之後，四人走了出來。叢諾又在最後，涵曦突然發現剛剛叢諾用自己的鞋帶扎的頭發又散開了，而那條鞋帶現在正松松垮垮的搭在了叢諾的脖子上。

　　 涵曦看的一陣心疼，又想起老大剛剛的話，只能默默看著叢諾。

　　 “去啊你。”老三拽著叢諾的校服袖子拉到了兩排架子中間相對來說空曠的地方。“開始吧，還是想三哥用你襪子讓你涵姐表演?”

　　 “不……不用……我來……我來”

　　 “該干什麼都告訴你了……記得說話要流暢，不要磕磕巴巴的，更不許給我哭哭啼啼的……要不然你知道會怎麼樣。開始吧”

　　 “諾諾的襪子?表演?”

　　 涵曦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也意識到了不是什麼好事……

　　 第五章

　　 與此同時……教學樓

　　 “你好，我找一下辛橪學姐”

　　 “小星～有人找你！”

　　 “來啦來啦……”辛橪無聊了一節課，涵曦和諾諾都沒回來，正打算下課去書店找找。

　　 “你……高一的?找我……”

　　 “學姐你好，是這樣的，我今天有事剛剛才從學校外面回來取東西，遇到了你們班的叢什麼學姐……叫……”

　　 “叢諾！她在哪呢?”辛橪趕忙追問。

　　 “啊，她說她和另一個學姐這兩節課和晚自習她家里學習，但是忘了帶筆袋回去，再進來學校又怕出不去了，正巧碰到我回來叫我幫忙給她送一下。”

　　 “哈?她們都沒叫我，你說真的?”畢竟是近乎形影不散的3人組……

　　 “真的，學姐手機沒電了，不能給你發消息，就把她手機給我拿著來證明”說著真的拿出了叢諾的手機。

　　 “唔……真的是諾諾的手機……你說她也真是的，手機就這麼給了別人……萬一是壞人可怎麼辦啊哈哈……她在哪我去給她送去……”一邊吐槽這叢諾一邊回班去拿叢諾的筆袋。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少年嘴角閃過的一抹狡黠。

　　 “誒學姐，叢學姐說不要拿她的筆袋，拿另一個學姐的……”男生突然叫到。

　　 “唔……要大涵子的嘛……不過也對，大涵子學習好，文具肯定比較全……”點著頭，辛橪又轉頭去拿涵曦的筆袋。

　　 “走！我親自去給這倆玩意兒送過去，也不叫我，也不幫我請假出去玩……我非暴揍她倆一頓不可！”說著就要拿著筆袋下樓去……

　　 “學姐，她們在外面，你也出不去，我帶出去就行了，那個漂亮學姐說晚上還會回宿舍來住的。”

　　 “啊西……好吧好吧，晚上回宿舍在收拾她……給，我可警告你……晚上我要是聽涵子說里面的文具少了什麼的……我拿你是問！”只能無奈把筆袋給了男生，辛橪只好又回到座位上一邊看著雜志一邊抱怨兩個姐妹出去玩不帶她……

　　 如果涵曦在這里，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學弟就是之前給自己送照片來的那個，可惜涵曦現在……

　　 ……

　　 體育器材室……

　　 “嗨！涵姐這邊看……這邊是小諾諾的襪襪秀！”

　　 “哇……哇哇秀?”涵曦心里重復了一遍，還沒反應過來。

　　 “涵姐……涵姐要全程看著諾諾喲……要是涵姐閉著眼睛不看諾諾就要受苦啦嘿嘿～”明明是歡快的語氣，涵曦卻明明看著叢諾眼眶里的眼淚不停的在打轉……“諾諾……到底怎麼了……你要這麼聽他們的話……諾諾說我閉著眼睛不看的話她就會受苦……?”

　　 “開始嘍……”說著叢諾乖巧的抱膝坐在了地上，伸手開始解自己的鞋帶，松了上面的幾段鞋帶，托住後跟，紅色的帆布鞋輕巧脫下……空氣中也突然彌漫開了一股……說不上是什麼刺鼻惡臭，不過涵曦也確確實實聞到叢諾腳上散發出來的味道。雖說也汗味居多，不過中間卻也確實夾雜著酸酸臭臭的味道，還有一些少女獨特的香氣混在其中，說不上什麼好聞。如果是平時聞到了這種味道涵曦定然是會皺著眉頭扇著風快速離開，不過今天只能在這里“享受”了……叢諾自己當然也聞到了，臉上猛地紅了起來。不過動作倒是沒停。同樣的方法脫了另一只鞋。

　　 “來……涵姐看看諾諾的小襪子”說著叢諾兩腿並排抬起，兩手在身後撐地，將雙腳抬起腳底正對著涵曦。叢諾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涵曦才把注意力放到這雙粉色的襪子上，由於潮濕的原因大面積的淺粉色已經逐漸開始向深粉色轉變……離著這麼遠的距離涵曦仿佛就已經感受到了諾諾這雙腳上散發出來的熱量。

　　 “然後是……品……嘗環節！”

　　 “什麼！難道諾諾要……他們這群人渣！”

　　 “啊啊！”涵曦再也忍不住叫了出來，同時用力的掙扎著。

　　 “歐呦，注意……一次了喲……”旁邊老三不懷好意的笑著提醒。

　　 “涵姐只要看就好了喲，要不然諾諾要吃苦了呢”抬手擦了一下眼睛，叢諾擠出一個微笑給涵曦，涵曦知道，叢諾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再……

　　 接著，叢諾一手捏住襪尖，另一手手指伸進襪口，慢慢拉下來了這只大部分面積都被汗水洇濕的粉襪子。

　　 “怎麼是白色的……里面還有一雙襪子！諾諾穿了兩雙襪子！他們竟然讓……”

　　 粉色襪子下面剛露出來原本應該是雪白的純色襪子，腳掌腳背上都有一圈一圈的淡黃色汗漬，襪底有些發黑。明顯是穿的濕透了之後沒洗晾干又繼續穿的，而且不止一次……看向承諾的腳底，腳掌的部分也因為長時間被汗水滋潤著，皮膚被泡的有些發白。

　　 “諾諾…怎麼……”涵曦抬頭卻看到了眼淚正在順著臉頰往下流的叢諾。“是他們不讓諾諾換襪子……”涵曦突然意識了過來……

　　 白色的襪子不是很容易能分辨出來干濕，不過根據外面那雙近乎濕透的粉色襪子推測……

　　 又脫下兩只白襪子，和剛剛的粉襪子一起放在鞋子里，從校服口袋里又掏出來了一雙襪口是兩道黑色條紋的白色棉襪穿上，同樣的，汗漬……

　　 “這群人渣！”

　　 “諾……諾諾……開始品……品嘗了……喲”第一次出現的台詞卡頓讓旁邊的老三狠狠的瞪了叢諾一眼。

　　 拿起白襪子……兩只疊在一起……“涵姐你看這里是襪子底……”指給涵曦看完，諾諾竟然把這雙滿是汗漬，濕的透透的襪子，襪底向里塞進了嘴里！

　　 涵曦被這一下嚇了一跳。忘記了掙扎，瞪大了眼睛……

　　 塞到一半，叢諾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臉和耳朵紅的像剛熟的大蝦，雙眼緊閉，眼淚一連串的往下滴，雙手也放開了襪子，在身前緊緊的握拳顫抖。

　　 “餓餓！奧凹熬！奧啊啊奧奧！凹啊！餓餓！”（諾諾！吐出來！吐了啊諾諾！髒啊！諾諾！）涵曦的眼淚也猛地涌出來，再也忍不住開始大叫。

　　 “趙同學，兩次了。我希望你就算自己控制不住也能為叢諾著想，少說話。”

　　 涵曦有些不忍心看，剛閉上眼睛又想起來叢諾之前的話，無奈只得又睜開看著叢諾。

　　 一雙幾乎濕透的襪子只有相對干燥的兩只襪口垂在外面，又眼睜睜的看著叢諾把那雙粉色的襪子腳底對著手心套在了手上……剛脫下的兩只帆布鞋側面的透氣孔穿在了脖子上涵曦剛剛的那根鞋帶上。

　　 叢諾搖晃著站起來，雙手抬到頭的兩側，勉強能看出來叢諾的雙手食指和中指在襪子里面擺出了剪刀手的樣子支起來了襪尖部分，拇指在下面支起來了襪跟的部分，三根手指以三個點撐起來了小半個襪底。兩只襪口在嘴里垂出來，脖子上掛著兩只紅色高幫帆布鞋。卻擠出了一個笑臉給涵曦，彎彎的眼角又是淚水滑下。

　　 同樣的姿勢。轉身。

　　 “咔嚓”快門的聲音

　　 叢諾又雙手並排，捂住了整張臉，又將頭傾斜了一個小角度，如果沒有這些頭上手上這些額外的東西，這些分明是一個小女生賣萌的神技，只是現在……

　　 “咔嚓”快門的聲音

　　 “手不用放下了，去剛剛你的柱子下面站好”老大難得臉上滿是笑容。

　　 “剛剛這兩張照片就是你這個月的手機壁紙和鎖屏壁紙了哈，一會我會幫你換的，不用謝我”老四的聲音……

　　 叢諾頓了一下，沒有回應，接著向剛剛自己受刑的柱子走去。

　　 “涵曦同學，節目演完了，怎麼樣?”老大說著摘下了涵曦的口球。

　　 涵曦正要暴怒尖叫，卻突然覺得嘴里積攢的口水要猛地流出來，趕忙抬頭閉上嘴咽了一口。

　　 “噓……她自己全程自己操作，我們沒干預吧……行了行了我先說一下今天涵曦同學你的安排……”老大摸了摸涵曦的臉。

　　 “安排?”一邊甩開老大的手，心里想著老大說的話。

　　 “第一項姐妹情深我們剛剛已經演完了。感謝二位同學的精彩演出，也感謝老五的精美攝影。

　　 “攝……”

　　 然後便看著身後走出一人拿著一台相機笑著向自己搖了搖。

　　 “混蛋！為什麼！刪掉！刪掉！我讓你嗚！”老大上前用手捂住了涵曦的嘴

　　 “噓，剛剛和你說了，我喜歡安靜……你如果再敢亂叫一下……我相信你不會喜歡我會對你干的事”聽著老大的威脅，臉也被老大捏的一陣陣痛，涵曦只得點點頭。

　　 “真乖……然後是第二項刑訊逼供！”

　　 “逼……供?”

　　 “剛剛咱們的諾諾同學偷偷給一個叫小星的同學發了求救信號，不過並沒有成功……”

　　 “嗚！嗚嗚嗚嗚！！！”一旁的叢諾意識到了什麼突然瘋狂的掙扎喊叫，可惜她雙手蓋住了嘴里的襪子吐不出來，而雙手被老三老四緊緊壓在自己臉上根本掙扎不開。

　　 “諾諾堅貞不屈不肯說，我們想問問涵曦同學……知不知道小星是哪位同學啊?”涵曦自然是以為諾諾的瘋狂掙扎是不想讓自己賣了小星，涵曦自己雖然是被叢諾坑來的，卻也看出來她是被迫的。而自己自然也不是出賣朋友的人。

　　 “什麼小星……我不認識什麼小星星，現在馬上放了諾諾，你們有什麼衝我來……”又是一幅堅貞不屈的壯烈圖，只是不知這壯烈美景能堅持多久。

　　 此時旁邊的叢諾早已哭成了淚人，自己沒法告訴涵曦自己已經告訴了他們小星是誰，而涵曦的脾氣……估計……“涵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叢諾任由著老三老四一點一點收緊繩子，心里無助的道著歉。

　　 又恢復成了緊靠立柱站立束縛的狀態……只是這次自己的雙手套著襪子完全蓋住了自己的臉，雖然能透光不過在本就昏暗的器材室里卻也是相當於被剝奪了視力。

　　 老三分別在叢諾眼睛和手指，下巴和手腕的位置用普通的細跳繩加固，連著後面的柱子捆在一起。叢諾的襪子手就只能緊緊蓋在自己臉上，中間又有一絲空隙可以讓空氣透過“粉手套”的過濾，倒不會過於阻礙呼吸，雖然這個“空氣過濾器”過濾出來的味道叢諾並不喜歡。雙手雖然蓋在臉上，折疊起來的大臂小臂卻被水平抬起，和後面架子的水平橫杆固定在一起，被強行拉緊的繩子幾乎讓叢諾的大臂貼到了物品架，手腕被強行彎成的角度讓她感覺馬上就要斷掉了。

　　 嘴里的襪子更是，因為自己不是愛出汗，也不是容易有異味的腳，他們強迫自己每天必須穿2雙襪子，而且里面的這雙一周才能換一次，而今天已經是周四了……也就是……

　　 且不說四天累積的味道和汗漬，單單剛剛兩節課劇烈的運動加上兩層襪子的加持，里面的這雙襪子已經喝的飽飽的了，叢諾敢肯定只要自己用力咬下去，浸透的汗水就會被自己從襪子里擠出來……然後被自己……

　　 突然左邊的耳朵里被塞擠了什麼東西，熟悉的感覺……右邊接著也來了，耳塞。作為高中生，耳塞是叢諾經常使用的學習用品，雖然不能隔絕全部的聲音，不過可以大幅度降低大部分噪音，幫助自己全心投入學習。

　　 “他們給我帶耳塞……是想和涵姐說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事?不會啊，按理來說無論什麼事他們都應該故意同時說給我和涵姐……來羞辱我……不想讓我知道的事……又擋住我眼睛……難道涵姐也是他們一伙的！他們也確實沒怎麼動涵姐，就是讓我去給……”腦子里胡思亂想著，而其實幾個惡魔只是想在叢諾無法感知的情況下搞突然襲擊玩而已。

　　 “咱們先給涵曦同學一點思考的時間，說不定思考了一會兒涵曦同學就想起來了小星是哪位。正好這段時間我們先來進行一下剛才中場表演的懲罰環節”

　　 “剛剛趙涵曦同學一共發出聲音了兩次，叢諾同學台詞卡頓一共3次，2Ⅹ3等於6，所以要對叢諾同學進行6分鍾懲罰……”老四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毫無感情的說到。

　　 “什麼懲罰！你們要對諾諾干什麼！你們已經這麼欺負她了還不夠麼！到底要……”

　　 “趙涵曦同學一共發出聲音了3次，3Ⅹ3等於9……叢諾同學要接受9分鍾的懲罰……”

　　 聞言涵曦也不再敢說話，只得大眼睛瞪著老四，老四也發現了盯著自己的女孩，回之一個微笑。

　　 “我也先活動活動吧”老大說著，走向叢諾，可憐叢諾不可視不可聽，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一無所知……

　　 站在叢諾面前，老大抬手伸向面前這個看不見聽不見……連扭動掙扎甚至甩頭都做不到的女孩身體兩側，手法與老二如出一轍，突然間猛地進攻少女身體兩側“小排”。

　　 “他……他在撓叢諾的癢癢?難道他們就是……這麼欺負諾諾的?就用這個逼著諾諾聽他們的話?”涵曦有些詫異，畢竟自己姐妹間也常常互相撓癢癢玩，沒想到……

　　 “唔！嗚嗚嗚！嗚嗚嗚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唔啊嗚嗚啊啊啊！”

　　 突然受襲，卻因為嘴里加上手上的雙重隔音，除了一些不可名狀的“嗚嗚”聲外再也發不出來。少女全身抖動如篩子般，無奈身體與立柱的固定點位太多，連頭都有2道繩子上下固定，無論是扭動逃避還是甩頭發泄都成為了奢望。折疊起來的手臂被迫向後展開，導致叢諾不得不用力把自己的小胸脯向前頂以便讓自己肩膀舒服一點，而這個動作同樣方便了老大對她肋骨區域的按摩。

　　 叢諾本就身材嬌小，一米六不到的身高，體重不到90斤，老大一只手完全覆蓋了80%以上的側肋區域。

　　 叢諾在老大手里瘋狂“嗚嗚”的同時，老四有走到了涵曦身邊，左手把一個小電子鬧鍾穩穩當當的放在了涵曦的大腿上，右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背蹭了蹭涵曦左腳露出來的腳背剛剛被叢諾舔濕的地方。

　　 “你來給你的叢諾妹妹計時吧，九分鍾到了你要通知老大……別把鬧鍾弄掉了喲，要不然你看不到時間，老大可就不會停手了。千萬記住……一定要准時呀”

　　 說完抬起右手聞了聞手上剛剛觸碰了涵曦襪子的位置，又笑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惡心的涵曦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頭看了一眼，台上的鬧鍾顯示時間是0分37秒。

　　 才37秒，叢諾感覺似乎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老大的手法過於精湛。時而手指單點高速抖動，時而單圍著一條肋骨上下揉搓，時而每條肋間夾著一根手指順勢抓撓……不過無論如何，左右兩側的動作都不是一樣的，老大管這個叫……讓她左右不能相顧。

　　 左右相顧不相顧其他人不知道，不過看著叢諾的反應之大……

　　 “嗚嗚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全身上下唯一能活動的地方就只有只穿一雙襪子的腳，腳踝還被緊緊的固定住了，兩只已經蹭黑了的小腳掌在反反復復的抬起拍下再抬起再拍下，“啪嗒啪嗒”的聲音就是叢諾此時全身上下對於肋間劇癢唯一的宣泄。

　　 “老大這次怎麼的上來就下這麼狠的手啊？照這架勢……小諾又出不上來氣，我覺得兩分鍾用不了就得昏過去了……”

　　 “估計老大是故意想給涵曦丫頭看看，嚇唬嚇唬她吧……”

　　 “不好說……老大的性格……說九分鍾，最少就得九分鍾，多了不怕，少一點……”

　　 涵曦不忍心再看叢諾的處境，只低著頭緊緊盯著腿上的鬧鍾。屋里的其他人也靠在了器材室的墊子上抽著煙……時不時看一眼手機，時不時看一眼老大手里的叢諾。

　　 “嘩啦”大門打開

　　 “老大，我們回來了……”

　　 進來一人，還是下意識抬頭一看，竟是今天中午給自己送照片來的學弟。

　　 “涵曦姐姐你好，我叫蕭遙，你可以叫我小六，也可以叫我小遙，不過我更希望你們直接叫我弟弟，嘿嘿，我最喜歡漂亮姐姐了”

　　 “逍遙……這名字……”涵曦心里念叨著，嘴上確不打算回應他。

　　 “呦，老大親自動手呐，我來觀摩觀摩。”老二關上門便饒有興致的向叢諾走去。

　　 “才不到3分鍾……諾諾……”看著自己腿上的鬧鍾，涵曦又不自覺的向叢諾看去。

　　 老大這時候已經放慢了手法，雖然沒有到幾秒鍾一下的程度，不過和剛剛比起來已經緩和了很多。

　　 老二這時候走到叢諾跟前，把臉埋在叢諾頭上雙手中間的襪子縫隙，看得出來，他在用力的呼吸著。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喜歡聞別人的臭襪子……還強迫別人聞……”涵曦心道。

　　 估摸著呼吸了十來次，老二把頭抬起來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啊……！爽……！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嘿嘿，我還是喜歡叢丫頭這小腳，嗯，還有她呼出來的氣兒～香～”

　　 “我來試下……”旁邊干看了許久的老三躍躍欲試。

　　 “去nmd，叢丫頭是老子的……”說著老二踢了老三一腳，扭頭又把臉埋了上去。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嗚嗚啊嗚嗚！”“啪嗒啪嗒啪嗒……”不過叢諾的反應……似乎並沒有明顯的變弱。

　　 “聽好了，再教你們一招……尤其是眼睛耳朵嘴都擋住的時候，這招比較好用……”老大再次張口。

　　 “剛開始的突然襲擊，馬上就用你最強的手法讓她馬上就到最巔峰的狀態，持續了一兩分鍾，這個時候一般的妹子體能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呼吸不暢，意識也會有一點模糊了……”

　　 “然後你就可以慢慢的減輕你撓她的強度，但是她現在正處在被撓的巔峰，意識有些模糊，而且主要感官都失去，敏感度會提高不少，所以這個時候減輕撓她的強度，她的意識里大概意識不到你已經放水了，所以在她的大腦感官里，她還是被高強度的撓著癢，但是身體是誠實的，你控制得當，她就會在一個除了笑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但是實際上並不會因為缺氧笑到昏厥的狀態。”老大嘴上說著詳細，手上卻是一點沒停。

　　 叢諾還在瘋狂的大叫，其實學生用的耳塞隔音效果其實並不是非常好，如果這個時候周圍安靜的話，她應該也是可以聽清老大剛剛說的話的。

　　 但是正如老大所說，她現在並沒有思考其他事情的能力……大腦里除了癢，笑以外，就只有“為什麼我還沒有昏過去”的想法……畢竟之前這兩個月里叢諾被迫通過昏過去這個方法，躲過了好幾次的地獄游戲，而這些地獄游戲大多都是老二和老六帶給她的。

　　 “你……你是個魔鬼！變態！人渣！你到底要干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們！你……”

　　 “涵曦同學，我希望你能盡可能的控制住你這張小嘴嘴，這次先不算，我再聽見一次你的聲音，你叢諾妹妹的懲罰游戲可就要再漲三分鍾了……”

　　 涵曦實在迫不得已，只得先等老大結束再發作。看了看鬧鍾，快6分鍾了。

　　 “加油諾諾……已經快結束了……”突然發現老二已經朝自己走了過來。

　　 “哦，為了節約時間，我先來跟你講一下我們後面的兩個游戲。第一個是刑訊逼供，剛剛你也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就是拷問出來小星到底是誰。當然你也可以現在就告訴我。”

　　 “……”

　　 “好吧好吧，第二個游戲，是一個挑戰游戲，挑戰成功的話，你就可以對我們提一個要求，無論是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刪了剛才的錄像，還是不許用這個錄像威脅你，或者讓我們完全放了叢諾。只要你挑戰成功這些要求你隨便提。”

　　 老二的話讓涵曦精神一震，只要贏了那個挑戰，我和諾諾就得救了……

　　 “你們說話也算數?”

　　 “我可以把所有的攝影資料都給你，讓你拿著證據去報警。”

　　 “好，這可是你說的，說吧，什麼挑戰。”

　　 “別急呀，先看一會諾諾的表演。”

　　 涵曦才想起來剛才光顧著和老二說話，忘記了看時間，也忽略了諾諾發出來的“嗚嗚嗚”的背景音……

　　 8分52秒

　　 看叢諾，明顯的幾乎沒有了掙扎的幅度，沒有的大聲的“嗚嗚”，連一對腳掌也不再“啪嗒啪嗒”只有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看著就是一幅失去了知覺的樣子。

　　 “諾諾！諾諾你怎麼了！快停！停下到時間了！諾諾她快不行了！快放開她！你們！她快不行了！已經到時間了！”涵曦已然喊出了哭腔。

　　 “呦，才8分58秒，老大，這小丫頭故意提前喊停啊”，老二及時按停了鬧鍾，時間終結在8：58。

　　 “嘿嘿，那好辦，補回來就是了，再加2分鍾。”

　　 “嗚嗚嗚啊啊！嗚嗚嗚嗚！啊啊啊唔嗚嗚啊！”突然叢諾猛地又開始瘋狂顫抖了起來，悶叫的聲音也隨著傳來。

　　 “怎……怎麼回事……諾諾剛……”

　　 “嘿嘿嘿，剛才我讓她提前休息一會，馬上就結束了，結果涵曦同學你又送給了叢諾同學2分鍾的快樂時光啊……哈哈”

　　 他們是故意的！故意讓老二這時候過來，故意說著自己肯定會集中精力思考的問題，故意停下對諾諾的撓癢手卻不放下來，故意在時間快結束的時候提醒自己，讓自己匆忙之間有了剛剛諾諾失去知覺的錯覺，故意讓自己為了諾諾的安危提前喊停……為的就是要由於自己的原因，再折磨諾諾一會兒……

　　 “諾諾……對不起……”

　　 不過涵曦並沒有意識到老大主要的用意其實是一步一步壓垮她自己的精神防线。

　　 ……

　　 “好了，差不多得了，把她解下來吧”說著老大起身托住了諾諾的雙臂。

　　 老三老四一左一右各自手里一把美工刀，三兩下便切斷了所有束縛著叢諾的跳繩。

　　 隨著老大緩緩彎腰松手，叢諾也跟著老大的動作慢慢下滑，最終一攤爛泥般癱在地上。

　　 套著襪子的雙手雙腳扭曲著癱在身邊……沒有了外面雙手的壓迫嘴里的襪子也漸漸被舌頭推了出來，不過叢諾好像真的失去意識了一般，除了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動不動，如果不是看著叢諾身體劇烈的起伏，聽著少女不該發出的粗重的呼吸聲，涵曦真的要克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了，而現在只是滿心心疼著叢諾。

　　 “差不多就起來了，襪子自己穿好。快點”

　　 又過了幾十秒，叢諾趴在地上哼了一聲，還是慢慢的試圖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不過卻連續失敗了幾次。

　　 老大親自動手，長達11分鍾而且還是無處宣泄，呼吸困難的懲罰游戲把本就沒有什麼體力的叢諾最後一點體力也榨干了。

　　 ……

　　 ……

　　 緩緩支起身子，靠在背後的柱子上，叢諾又嘗試了數次，把兩只套在手上的粉色襪子抻了下來，脫下了懲罰游戲之前剛穿上的舊襪子。

　　 “這兩只放著這吧，給你這個。”說著老三從包里掏出來一雙新襪子扔給叢諾。

　　 “……”

　　 伸手撿回了剛剛在自己嘴里品嘗了10分鍾的白色棉襪，剛剛的10分鍾里，叢諾早已把襪子里原來吸的飽飽的汗水悉數用自己的舌頭和牙齒榨干，然後又用口水重新讓她們喝飽。

　　 叢諾把襪子展開，開始一點一點的把再次喝飽的襪子往自己腳上套。

　　 “諾…………”涵曦看的有點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又不知說些什麼……

　　 濕濕的襪子摩擦力有點大，叢諾現在又是一個全身無力的狀態，費了不少勁終於套完了這雙濕透又濕透的襪子。有拿起老三剛扔過來新襪子再次套了上去。

　　 又費了不少的力氣。

　　 此時老三已經拿著剛剛叢諾的粉色襪子瘋狂的蓋在臉上呼吸了起來，老四更是把襪尖含進嘴里，用力唑著……

　　 “為什麼……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種變態……爸媽……小星……班長……你們快來救我啊……”涵曦心里無助的哭喊著。

　　 此時叢諾已經把鞋都穿好站了起來，而鞋墊卻拿在老二手里……

　　 “這個自己扶好，不要掉。”一只鞋墊的腳掌位置對著叢諾自己的鼻子，老二拉起叢諾的左手讓她自己舉著鞋墊，反手掏出來一個口罩給叢諾帶上遮住了上半個鞋墊的大部分，接著又把叢諾校服的拉鎖拉到最頂，領子立了起來，遮住了鞋墊的下半部分，這樣就只有在口罩前面能看到一點圓圓的鞋墊尖，叢諾的左手隔著校服舉著鞋墊……按在自己的鼻子上面。

　　 “這個～恩……放這……夾住不許掉。”

　　 似乎思索了一會，老二把另一只鞋墊夾在了叢諾左側手肘於肋骨之間，這樣叢諾的左手必須要舉著胸前的鞋墊，手肘又要夾著另一只鞋墊。雖然沒有束縛不過整個左臂已經被兩個點死死的固定住了。

　　 “現在回家去吧～右手拿著手機，在群里開一個視頻通話，要時刻能在畫面里看到你的臉和臉上的鞋墊，要不然……”

　　 “嗯嗯……”叢諾不再說話，看了一眼涵曦……轉身就要離去……

　　 “等下，今天運動量比較大，你就走回家去吧放松放松肌肉，也就6站地而已，不遠吧”

　　 “嗯……不……不遠”叢諾的聲音異常沙啞，應該是剛剛喊的……“難怪這學期諾諾越來越不愛說話……原來是因為這個……”涵曦倒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啊對了，這雙襪子髒了，器材室這地上灰也太多了……你把這個給門衛老杜送過去，說這是你上個星期穿了一周的精品，算是這兩個月來他給咱們哥幾個行方便的特別報酬吧……”

　　 “好……”說著，叢諾接過老二遞過來的自己剛脫下的黑條白襪塞進口袋，從老四手里接過手機……

　　 “?”自己的指紋竟然失效了?屏幕倒是亮了起來，背景是自己剛剛用襪子捂住臉歪頭的照片……

　　 “嘿嘿，我尋思這麼好的照片當鎖屏壁紙，你用指紋解鎖也看不到，我就一不小心把你的指紋刪了，這個月你就先用密碼解鎖吧～嘿嘿”老四說到後面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眼淚又開始在眼眶打轉，不出所料，桌面壁紙是自己嘴里叼著襪子，脖子掛著鞋，兩手套著粉色棉襪比劃著剪刀手，滿臉笑容的樣子。

　　 打開qq，群，視頻聊天。

　　 就這樣，叢諾左手緊夾著，右手高舉手機，畫面里是自己的臉和口罩上面露出來的一個小圓弧。時不時看一眼攝像頭，時不時看一眼手肘下的鞋墊，一小步一小步的蹭出了器材室，踏上了回家之旅。

　　 叢諾到最後都沒敢在看涵曦一眼，因為她知道涵曦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更因為自己把涵曦帶來這個魔窟而感到愧疚不以……

　　 “糟了！我忘了告訴涵姐小星的事！”

　　 ……

　　 “好了趙同學，我們現在可以正式開始拷問了……”

　　 第六章

　　 “啊哈我……嘿嘿你們等下啊哈……我不嘿嘿啊哈別弄了……等哈哈哈我不嘿嘿……別拍啊哈哈！我嘿嘿停……哈哈啊哈停一下咳咳啊哈……停下先啊啊哈哈……”

　　 和剛剛叢諾的處境一樣，一左一右各一人。不同的是這次是老三和老五，小六拿著移動機位的相機，老四在固定機位後面看著，同時也看著叢諾那邊視頻電話的情況，畢竟現在她身體虛弱的不行，如果遇到個不懷好意的人對叢諾干點什麼或者更過分的事……六人組也是相當注意自己小腳奴的安全的。

　　 涵曦左右兩個人的手法也從剛剛對叢諾瘋狂的抓撓換成了對腰肋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弄。欺負的涵曦笑又笑的不徹底，說話又說的不連貫。

　　 “我們抓緊時間直奔正題，放心，晚自習之前會把你放回去的。那麼，小星是誰。”

　　 “我啊哈！哈哈嘻嘻哈不知道啊啊哈哈我等一哈哈……不行哈哈我不嘻嘻哈……”

　　 “沒關系，你先想兩分鍾，然後我再來問你。”老二笑著抱手站在涵曦身邊。

　　 “不行哈哈哈我快……等我哈哈哈嘻嘻我肚子哈哈……歇一嘿嘿哈我……”

　　 “咯吱咯吱咯吱……三哥，你絕對覺得這丫頭這腰比諾丫頭那個手感更好啊……”

　　 “廢話，趙涵曦是誰？高二體育小女神啊……每天鍛煉，手感都不好嘛，是不是啊，小女神同學？”

　　 “啊哈哈我艹你啊啊啊哈啊哈哈！不哈哈哈哈啊哈哈我哈……我啊哈哈哈咳咳哈哈哈錯哈哈……啊哈等哈哈哈哈我不嘿哈哈哈哈！”／作者ps：就算是很文靜的女生這種情況下我覺得罵一句應該也是很正常的……／

　　 現在旁邊的老二突然加入攻勢，老三，老五也順勢加強了力度。

　　 “女孩子呀，無論什麼時候也不要說這種話，聽明白了嗎？”老二說完又收回了手。

　　 “知哈哈哈我嘿嘿哈哈……我哈哈哈啊嘻嘻哈錯哈哈哈讓我……誒嘿哈哈等……”涵曦的肚子已經有些疼了，她從來沒想過平時姐妹間打鬧的撓癢癢竟然能有這麼可怕的效果，她不想出賣自己的朋友，但是似乎更不想承受著這癢刑。

　　 “三哥老五慢點，諾丫頭到校門口了，我開外放，咱們聽聽……”老四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由於叢諾實在過於虛弱，操場距離校門口也並不算近，過了十幾分鍾叢諾才姍姍走到。

　　 “諾諾……”涵曦心里想著，腦子里又閃過了一遍叢諾剛剛受的欺負和表演，不過嘴上當然還是“哈哈哈我等嘿嘿嘻嘻哈哈不……”

　　 一旁的老二打開了手機，進入了群視頻里，不過沒開攝像頭，打開了外放把手機舉到了涵曦的面前，畫面里正是左臂緊貼身體，左手捏在胸口，右手高舉手機的叢諾。

　　 “杜……杜叔……杜叔?”站在窗口向門衛室里邊叫邊張望著。

　　 “誰～呀～有假條麼?”一個慵懶的老頭聲音傳了過來。

　　 “杜叔……我……”

　　 “諾諾呀！來杜叔給你開門～要不來屋里先跟杜叔待會兒?”老頭的聲音讓叢諾內心泛起了一陣惡心。

　　 “不了，杜叔，我著急回家……那個……我校服右邊口袋里……有……有一雙……穿了……一周的精……精品……是……是送給杜叔你的……”叢諾低著頭也不看人，自顧自的說著話。

　　 “誒呀！老頭子我這可是沒想到啊！這次郭少他們這麼大方啊！”語氣里再沒了剛才的慵懶，說著快步向叢諾走來。

　　 “大點聲，快點再說一遍，你涵姐也聽著呢！”老二突然說了一句。

　　 “涵姐！”叢諾心中一震，好像想到了什麼，又突然好像在糾結著什麼。

　　 “那老頭子，我就拿走啦～”老杜也不亂碰，正准備伸手掏出叢諾校服口袋里的襪子。

　　 “杜！杜叔！”叢諾突然一叫嚇了老杜一跳。

　　 “這個……這是雙穿了一周的……”

　　 頓了一下。

　　 “涵姐！他們知道小星是誰！他們……”

　　 老二反應過來，瞬間關掉了外放。

　　 “你……你們知道…”

　　 “嘿嘿，沒想到你知道了，本來我是很喜歡拷問游戲想再玩一次的……沒辦法，我們只能提前進行下一項了”老二帶著陰森的微笑對涵曦說著……又低下了頭舉起手機。

　　 “叢諾，一分鍾，馬上出現在我面前。一分鍾之後你沒到，你涵姐要替你高興高興了，現在開始計時，你還有59秒。”

　　 老二的聲音陰森的可怕。

　　 自然不敢遲疑，叢諾馬上拖著極度疲憊的身體折返跑去。

　　 留下一臉迷惑的老杜，手里拿著襪子。舉起來貼到臉上，“嘿！真夠味！”正准備回屋，臨走看了一眼搖搖晃晃跑去的叢諾。“誒?“老杜突然發現叢諾剛剛站的地方地面上有一只鞋墊。

　　 走過去撿了起來，38碼……匡威的……邊緣有點泛紅……剛剛叢諾腳上也是一雙紅色匡威帆布鞋……“這是！”撿起來的一瞬間老杜就感覺到了，這鞋墊比剛才這雙襪子濕得多，正打算往臉上放，前面二三十米的地上有瞥在了一只鞋墊。

　　 “嘿嘿嘿這丫頭怎麼穿的鞋啊鞋墊都跑丟了……正好便宜了老頭子了”樂呵呵的拿著一雙襪子一雙鞋墊，不忘關上了剛開的關上了學校大門，雙手捧在臉上進了門衛室。

　　 當然，這是叢諾被老二威脅，著急回去，全然忘記了的鞋墊。

　　 “老三老五，我們准備開始吧……”

　　 “等哈哈哈嘿沒到……嘿嘿哈哈沒到1分嘻嘻呵嘿嘿分鍾……”

　　 “反正她一分鍾肯定是回不來的，早晚都是要開始，不如我們提前開始，讓你先適應適應……”

　　 “你們不啊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等哈……等哈哈哈嘿嘿嘿哈太癢哈哈哈哈……救哈哈哈哈嘿嘿嘿哈不啊哈哈……”

　　 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強烈的癢，涵曦開始瘋狂的大笑掙扎，甩頭，握拳再張開，扭動全身……為了能讓掙扎的幅度更大一點，涵曦雙腿一前一後的蹭著以便於配合上半身的左右旋轉。

　　 “啪嗒”

　　 由於前後摩擦，沒有鞋帶，甚至鞋舌都被完全拉開……左腳的運動鞋被涵曦自己蹭掉了……

　　 “喲……涵曦同學這麼著急啊?好吧好吧滿足你，我還想過一會兒再欺負你這小腳呢……”說這老二松開了涵曦的上半身，彎腰撿起地上的鞋，由於鞋舌頭完全被翻到上面，老二很輕松地把整個臉埋進了鞋里，猛地，肉眼可見的整個鞋面都向內凹了下去，足以見得老二這一口吸得有多猛烈。抬起頭又翻起鞋舌看了看。

　　 “香！不愧是小女神……37的腳不大不小正正好……可惜我不太喜歡香的……看來得把給諾丫頭那套再給你來一遍……”說著老二把鞋扔給了後面的老四，蹲在了涵曦的棉襪腳底前。

　　 糖果淡紫色的棉襪，腳趾腳掌腳跟兩大塊五小塊區域磨損的相當厲害，原本的條形纖維已經被幾乎壓平成了一個平面。顏色也更深，自然是被汗水浸濕之後貼在了腳底，畢竟兩節課的運動又加上了這麼久的掙扎……

　　 涵曦自然也聽到了老二說的話，但是現在上半身的老三和老五依然在一絲不苟地工作著，甚至把戰場延伸到了腋下。

　　 “啊哈哈哈我不嘿嘿哈哈你……哈哈哈鞋哈哈哈不嘿……啊嘿哈哈嘻嘻穿哈……我哈哈哈我嘿嘿哈哈我……不行哈哈哈哈啊哈我腳……”

　　 右手四指虛握只伸出小指，指甲方向與腳底方向相同。老二伸手從腳跟到腳掌在涵曦的腳底刮了一道。

　　 “啊哈！啊哈哈腳嘿嘿哈我不……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嘿嘿哈我肚……啊哈哈哈……”

　　 雖然笑聲沒停，不過感受到剛剛老二在自己腳底劃的一道，癢自然是癢，但是完全沒了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崩天裂地的癢，完全忍不了的癢，會死人的癢。涵曦甚至覺得如果沒有上半身的癢，光腳底這一下甚至不能讓自己笑出聲來，頂多是嘴角翹起的程度，如果他們只是單撓腳的話，自己說不定完全可以忍住。

　　 伸出舌尖，從小指到拇指溜了一道，咂了咂嘴。

　　 “嗯！小女神汗味不錯，以後可以榨個汁兒泡個水兒”

　　 說著老二又伸過頭來，舔了一下剛剛叢諾舔過的位置，又咂了咂嘴，眼睛轉了兩圈，好像在品味。

　　 “恩……這邊不行，出汗量不夠，怎麼只有諾諾的味道啊”說了老二抬頭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涵曦。雖然剛剛老二舔的這兩下涵曦沒有什麼感覺，不過確實實實在在的看在了眼里。

　　 “變啊哈……變嘿嘿哈哈還哈……哈哈嘻哈嘿嘿呵哈哈……態啊啊哈哈天哈哈……我哈……讓咕嘿哈哈我嘻哈嘿哈……”

　　 “說什麼呢？聽不懂聽不懂……”

　　 說著，老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伸出左手握住了涵曦的左腳腳背，歪著頭把鼻子埋在了腳趾和腳掌之間的空隙里，右手四指成鈎，在腳心的下半部分和腳跟肆意劃動著，也貪婪的呼吸著。

　　 “怎麼會有這麼變態……不對，不對……這和剛才的感覺不一樣……腳……”

　　 和剛剛的感覺不一樣，好癢，涵曦意識到了剛剛自己的錯誤判斷，腳被老二的手握住，前後左右都移動不能，只能承受著指甲在腳底滑來滑去的感覺。涵曦實在難忍受這種刺激，於是開始奮力地掙扎踢腳。

　　 當然主人被束縛成這樣的一只小腳腳是掙脫不開老二，但是這只小腳的好姐妹，穿著鞋的右腳這時候趕來相救，雖然沒有什麼力氣，不過還是一下一下的踩著老二的頭頂。

　　 被踩了幾下，老二不高興了。右手抬手就把涵曦右腳的運動鞋拽了下來，稍微看了一眼，丟給了另一個方向的小六，不過小六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接住了鞋子，就是看了看，沒有做什麼其他的動作。

　　 老二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左手繼續前伸，環繞著涵曦的兩只腳，繼而把臉埋在了涵曦並排的兩個腳底上……

　　 “啪啪啪……”還沒來得及呼吸上一口，門口便傳來了急促拍門的聲音，耳機里也傳來了叢諾“我……我回……呼……呼……回……呼……開門……”

　　 起身打開了手機的聲音外放和攝像頭，老二右手舉著手機，左手開始在涵曦兩個腳底胡亂地抓撓起來。

　　 “啊哈怎哈哈咕哈哈……你嘻嘻哈哈哈我哈哈哈死哈哈哈……我不哈哈哈咳咳……停哈哈哈……”

　　 突遭襲擊，涵曦突然意識到，腰肋被撓和腳底被撓，兩個同時進行的時候並不是1+1=2那麼簡單。身體已經被調動到一個高敏感的狀態，相輔相成……之前老二劃的那幾下並沒有讓涵曦切實的體會到腳底被撓的真實感受，起碼在上半身被撓的同時再被認真的撓腳並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的事情。

　　 叢諾自然也通過老二的手機看到了涵曦的現狀。

　　 “涵姐！呼……呼……二哥我回……回來了……放了……放了涵咳咳……涵姐……”涵曦也聽到了手機里傳出來的叢諾聲音……心里不免有些難受，叢諾是為了讓自己少受苦，冒著她再被他們折磨的危險，告訴了自己實情……

　　 “我剛才說的挺明白吧，我要你出現在我眼前，不是出現在門口。直到你出現在我眼前，你的涵曦姐姐都會快快樂樂地等著你。”老二故意和叢諾玩著文字游戲。

　　 “開……開門啊！快咳咳……開門呼……二哥！放過涵姐吧……”

　　 “你再不想辦法進來，你的涵姐可就要不行了……”說著老二關閉了攝像頭，但是並沒有退出視頻聊天只是把手機放在一旁，讓叢諾看不到涵曦的現狀，卻能聽到涵曦的聲音

　　 “二哥！二哥我錯了……二哥我明天就穿著那雙鞋來上學……你怎麼玩我都行……讓我進去……放了涵姐吧……她第一次堅持不了多久會昏過去的……”叢諾自己的聲音楚楚可憐一點，為了救下涵曦放下自己的所有了，在她心里這也是一種對涵曦的彌補，畢竟是她把涵曦帶到這里來的。

　　 “又撒謊，你第一次不就是陪我們玩了整整一個下午嘛。而且你以為就你剛才這個行為，你還能跑得掉忍耐訓練?再加上你剛才又撒謊，明天早上來我班里拿自己的懲罰方案。繼續，等你什麼時候的提案可以打動我了，你就可以進來解救你的涵曦姐姐了。”

　　 “我……我……我給二哥…”

　　 “這樣吧，明天的懲罰方案也不用了，明天一天時間，你給我榨一杯量的汁孝敬給我，可以吧？”

　　 “可以……可以……”叢諾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得了，然後涵丫頭也歇會吧，准備挑戰游戲了。”老二叫停了老三老五，起身去給叢諾開門。

　　 “諾姐姐！”剛開門，小六卻先叫出了聲，起身就朝著門口快步走來

　　 只見門口的叢諾臉上還掛著眼淚，校服上有一大片的汙漬，還有明顯的摩擦痕跡……

　　 “六子，你坐著別動，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老二的話又把小六壓回了相機前的座位上。

　　 ……

　　 “摔了?”

　　 “嗯……”

　　 “哪摔的？”

　　 “教學樓前面……涵姐……”

　　 教學樓前面是一片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沒有了鞋墊叢諾的腳底和鞋的接觸又是滑滑膩膩，本就虛弱又跑的著急……

　　 “涵姐你怎麼樣了……”

　　 “摔破了嗎？”

　　 “涵姐……”

　　 “我tm問你摔破了沒有？還是你想看趙涵曦再給你表演一段歡迎歸來?”

　　 “沒……沒有……沒摔破……”

　　 “褲腿拉起來，我看看膝蓋。”

　　 “不用……沒破……”

　　 “老三老五讓趙涵曦歡迎歡迎叢諾。”

　　 “不要！不用……”

　　 彎腰伸手開始向上拉自己的褲腿。

　　 “你再這麼磨磨蹭蹭的，我就幫你把褲子拽下來看”老二再次發聲威脅。

　　 ……

　　 “又騙我，咱們諾諾什麼時候養成愛騙人的壞毛病了，這個周末得治治我看……”

　　 “不……不是……不是的”

　　 “不是?”老二抬手彈了一下叢諾左腿膝蓋明顯青了的一小片的位置。

　　 “啊哈……嘶……疼……”

　　 “還說不是?你四哥包里有雲南白藥噴霧劑，自己找，自己噴好，然後上小六旁邊坐著去。”

　　 “我不……”

　　 “你知道我不喜歡說兩遍同樣的話……”

　　 聞言叢諾不敢不做，再者說這也是為了自己好……對於這樣的老二叢諾是見怪不怪的了，不過一旁的涵曦倒是有些驚訝。

　　 “涵曦同學，我來講一下挑戰游戲的規則。我們會給你擺一個造型，5分鍾之內你能保持造型不變，就算你贏，否則算輸。”

　　 “什麼造型……”

　　 “很簡單，咬住你的一只鞋墊尖……”

　　 “不可能！”

　　 “那你放棄獎勵機會了?”

　　 “……”

　　 “然後另一只鞋墊腳掌搭在你的額頭，腳跟立在第一只鞋墊上，就這麼簡單……”

　　 “哦當然，為了讓你更舒服一點，我們會解開你身上的一些繩子，你有2次挑戰機會……”

　　 “同時你們會撓我的癢癢對吧”

　　 “沒錯～”

　　 “那我用一次機會換你們只能撓我的腳，可以麼”

　　 “誒喲……可以……當然可以，你這個要求但是讓我有點吃驚……那我也來一個，如果你第一次挑戰失敗了，你還可以在挑戰一次，代價是你的頭頂要再頂一只鞋……怎麼樣?”

　　 “哼，等我輸了再說吧”

　　 “好……對了懲罰游戲～如果你輸了，當然會有懲罰，這次的懲罰游戲是……足底繪卷！”

　　 “剛剛我去你班里叫小星同學幫忙給我送來的你的筆袋，我會在里面隨便挑一只筆，把你一只腳腳底所有的紋路描一遍……”

　　 “就沒了?”涵曦覺得這個太簡單了。

　　 “嘿嘿，等你感受到就知道了”老二心中暗笑。

　　 “當然沒有，這才一只腳嘛……另一只腳也是同樣的描繪，不過是由叢諾行刑，同時要求要留下你筆袋里每一支筆的痕跡。”

　　 “……”涵曦不再說話了，默默的思考著什麼。

　　 “當然還沒結束，晚自習期間你要自己回宿舍，無論你用什麼方法，我只要求把筆的印跡完全清洗干淨，晚自習結束前你要拍一張照片給我檢查。如果不合格的話……明天諾諾會告訴你會發生什麼……以上，就是全部的懲罰游戲了。對了老大，我剛看了，辛橪那妞可以的……目測起碼39的腳，長的也相當可以，大熱天的，穿著雙高幫籃球鞋，又不是今天實在是有正事，我都想把她…”

　　 “你們要對小星干什麼！”

　　 “你會知道的，挑戰游戲結束之後還有一個助興節目，然後你就可以回去啦……開心嗎?”老二並不理涵曦自顧自的說著。

　　 “諾諾呢……”

　　 “老四小六把涵曦小女神的鞋墊給我抽出來”

　　 “諾諾什麼時候可以走?”

　　 “准備好了就可以張嘴嘍……”

　　 “我問……”

　　 “叢諾現在住在我家……我會和她一起回去”老大低沉的聲音……

　　 “什……諾諾你……”

　　 “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涵曦同學張嘴吧”老二壞笑著舉著一只鞋墊朝著涵曦的嘴邊伸了過來。

　　 第七章

　　 “諾姐姐，你坐這兒，我給你噴藥……”

　　 “沒事，不用……”

　　 “我說坐下。”

　　 “……”

　　 “非要這樣你才聽我的話……唉”小六眼里閃過一絲落寞。

　　 視线回歸，涵曦閉著眼睛，顫抖著張著小嘴。

　　 “你嘴張的這麼小，一會可別後悔。”

　　 堪堪咬住了一點鞋墊尖，涵曦極力控制著盡量不讓嘴唇沾到自己的鞋墊，又不願張的太開讓老二他們見到自己的丑態。

　　 “你這……算了”說著走吧另一只鞋墊支在了上面，滑掉了幾次，終於成功立住。老二小心翼翼的撤開了手。涵曦也意識到了這東西極易滑倒，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再亂動。

　　 “老三，解繩子……”

　　 不多時，涵曦身上原本腰上一道，手臂腿上各四道跳繩被解開的只剩下手腕腳踝各一道。

　　 稍微活動了一下已經近乎僵硬麻木的四肢，突然愣了一下，涵曦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里唔！”正想張口說話，突然感受到嘴里還咬著東西，趕忙再咬緊，但是鞋墊也已經向下傾斜了很大的一個角度，眼看著上面的鞋墊就要掉了下來，涵曦趕忙猛地用下嘴唇往上推，勉勉強強抵住了。

　　 “嘿嘿，小女神這個造型不錯，你猜的沒錯，松開繩子就是為了讓你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要掙扎過度哦……”說著老二掏出手機，“咔嚓”，故意把快門聲音調到最大，從側下方拍了一張涵曦奮力用嘴唇推著鞋墊的特寫。

　　 “嗚嗚！”

　　 “好我們這就開始吧……”

　　 不給涵曦反應的時間，老二就剛剛拍照的手機反手壓下來就抵在涵曦的肋骨上，開始高速抖動。

　　 “嗚嗚啊哈！”又是趁人不備的偷襲，老二最擅長的就是這個，倆個姑娘最怕的也是這個。

　　 “誒呀……你輸了涵曦同學……”

　　 “我……”涵曦自己都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輸了……本來自己心里還想著要怎麼堅持？怎麼防止自己過分成長？如果鞋墊開始滑動了，自己應該怎麼辦……沒想到僅一下……

　　 “你……我……我還沒准備好呢！”

　　 “以後你遇到一個強奸犯他會給你准備好再強奸你麼?所以要不要第二次機會?”

　　 “要……”

　　 ……

　　 ……

　　 “噫嗚嗚嗚……唔噫額額嗚嗚……”

　　 “堅持住喲～已經過了20秒了～～”

　　 這次涵曦咬住鞋墊比較深，為了能抓住這次機會涵曦也不顧身邊男生的言語挑撥。但咬住之後涵曦發現了一個問題，老二這次把鞋墊的頂面朝下伸進來的，這樣如果自己的舌頭平放勢必會被鞋墊壓在下面，而涵曦並沒有品嘗自己鞋墊的想法，但是把舌頭向後卷起來又相當難受，這個姿勢難以維持長久。伸伸卷卷中，涵曦已經是幾乎把鞋墊伸進來的部分幾乎舔了一個遍。感受著嘴里濕濕咸咸還有些酸酸的味道……畢竟襪子可以每天換，鞋不能每天刷啊……

　　 當然，此刻涵曦的大腦里似乎已經沒有思考這些東西的余地了。

　　 “嗚嗚嗚咿咿恩…………”如果可以的話，涵曦現在想瘋狂的用自己的頭撞後面的柱子，可惜不行……她不光不能搖晃頭，甚至要全神貫注的控制著身體顫抖的幅度。

　　 “涵姐……加油……1分鍾了”

　　 “好了，可以加把勁了……”老二的聲音幽幽傳來。

　　 “他們還沒用全力！”

　　 突然，老二用手隔著襪子握住了涵曦的兩個腳拇指，另一只手開始極速的抓撓。

　　 上半身的老三老五也加速了手上的動作，在腰間肋骨腋下高速揉捏抖動。

　　 僅開始的一瞬間，涵曦猛地抖動讓搭在上面最不穩一只鞋墊掉了下去。

　　 “沒關系，剩下兩個保持住，會酌情給你減少懲罰，聽到沒?”

　　 雖然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不過涵此時是沒有辦法回復老二的，緊緊咬住鞋墊，由於用力過猛已經導致牙齦有一些發白，雙手緊緊的握著拳劇烈顫抖著……

　　 “加油加油……還有1分鍾……”

　　 這時一直舉著相機繞來繞去的老四湊到老大身邊，

　　 “老大，是不是得用那個了……我怕萬一這趙涵曦真的挺過去了……”

　　 “恩，用吧……”

　　 ……

　　 還有30秒……

　　 還有20秒……

　　 “涵姐！就只有10秒了！”

　　 突然，老四拿著一個形似牙刷的東西靠近了涵曦的腳……

　　 電動牙刷?叢諾在旁看著想到，自己也體驗過電動牙刷，而且很多時候不是一只兩只……不過見老四手里只拿了一只……應該沒事……

　　 雖然形似牙刷，頭部卻不是刷毛，而是一個類似牙鑽的尖頭，打開開關，按向了涵曦一只腳的腳心。

　　 “唔咿咿恩！！！”

　　 猛地甩頭，頭上頂著的運動鞋被瞬間拋下，嘴里的鞋墊也只是下意識的咬死著。

　　 還有7秒。

　　 “二哥……”

　　 老二聞言伸手掰開涵曦左腳的拇趾和其他四趾，老四隔著襪子將“牙鑽”伸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什！啊啊啊啊哈哈哈什……哈哈哈哈”

　　 這一下午以來最大分貝的聲音出現了，叫出了聲，自然宣布游戲結束了，然而老四和老二卻沒有松手，依然保持的剛才的姿勢。

　　 “啊啊啊哈哈哈嘿哈哈……啊啊救啊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嘿啊……哈哈哈輸哈哈哈哈”

　　 一直到倒計時歸零，二人才送來了手。

　　 “涵姐！涵姐！你沒事吧涵姐！”叢諾搖搖晃晃的撲了過來，坐倒在涵曦身旁，伸手托起少女深深垂著的頭，“涵姐……涵姐嗚嗚嗚嗚……諾諾錯了……諾諾對不起你……諾諾對不起你……嗚嗚嗚嗚……”

　　 “諾……”

　　 “涵曦同學，很抱歉……雖然你的堅強讓我們很吃驚，不過很可惜……距離成功只有4秒只差……”

　　 “簡單介紹一下，這玩意諾諾都沒玩過，第一次用就給你，開心麼……這個叫超聲波潔牙器，電動牙刷和這個比弱爆了，這玩意每分鍾能振動上萬下，配著這個專用的清潔頭，簡直就是最完美的刑具嘿嘿嘿！”

　　 “好了，涵曦同學你先休息一下，一會我們開始懲罰游戲，鑒於你第二次挑戰表現良好，一會兒會給你一個追加獎勵……”

　　 （作者ps：終於回到了引子，竟然已經3萬4000字……偷懶後面一段直接從引子里搬過來了）

　　 “這光线這角度tmd絕了老四你單反呢趕緊拍啊”

　　 “誒真的不是我說～就這一道光照她這小腳上。就這光线，這角度，是個男人絕對tmd忍不了老四你tm趕緊拍老子要當壁紙”

　　 “你叫喚nm呢一會外面人聽見了”

　　 “聽見個屁這小丫頭剛才叫喚聲音小了？”

　　 “你們自己手機拍，我相機老五手里錄像呢……”

　　 “行了……小點聲，別吵到咱們小美女休息了。咋樣了丫頭～剛才給你的第二次機會你又輸了～這可不能怪哥哥我們了吧～那我們按之前說的開始游戲吧～”老二拍了拍手里的淺粉色筆袋。

　　 “不要……不………我不行……了……我會死的……放了我……我……我不會告……老師……”女孩似乎連連貫說一句話都做不到

　　 “喲～還想著去告老師呐～”

　　 “不是！我沒……我不告……我不會說的……放過我……我肚子好疼…………我快笑死了……”

　　 “淨瞎說，哪有笑死的嘛～既然咱們小美女說肚子疼，老三老四接著去幫咱們小美女揉揉肚子捏捏腰放松放松～老大來挑根筆……丫頭准備好沒～咱們懲罰游戲要正式開始嘍～放心，這個玩完你就可以回去了……高高興興的再陪哥哥最後一會兒～乖啊”

　　 “不……不要……”

　　 又趴在涵曦腳底深吸了一口氣，老二毫無前戲的拔掉了涵曦左腳的襪子，襪尖對著自己捂在鼻子上。

　　 “嘶……哈……”

　　 涵曦過來已經超過一個半小時，鋪墊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看到傳說中體育小女神玉足的廬山真面目。

　　 圓潤光滑的腳跟，不深不淺的足弓還能明顯的看出剛剛隔著襪子抓到留下的紅印，充滿肉感的腳掌，五個小腳趾水潤如合玉一般，整齊飽滿，讓人見了便忍不住想要把玩一番，此刻卻是猶如五個受驚的小倉鼠一般擠成一團，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畢竟是乖孩子所以涵曦並沒有塗指甲油之類的習慣，白皙滑嫩的腳背隱隱透著幾根青筋……雖說是大家口口相傳的體育小女神，不過涵曦對自己腳的保養卻是一點不差，沒想到卻便宜了這幾個惡魔。

　　 幾人雖然閱腳無數，卻難得見到涵曦這般美腳，即刻垂涎難耐。

　　 “六子，涵曦丫頭濕透的襪子，上面還有諾丫頭舔濕的一半，這個給你玩了……”說著給小六扔了過去，小六怔怔的看著這只襪子，緩緩卷成一團，腳背部分在外面，按在了鼻子上……

　　 “諾諾，涵曦同學平時最喜歡那支筆呀?”

　　 自然知道老大要干什麼，他想用涵曦姐最喜歡的一支筆欺負她。叢諾想了一下，從筆袋里拿出一支1.0的筆。

　　 “我常常看涵曦姐用這支……”（粗一點的筆應該刺激會小一些吧）

　　 “唔……1.0，沒看出來咱們涵曦同學平時喜歡這麼粗的筆啊”

　　 涵曦也大概明白了叢諾的意思，沒有回答也算默認了。

　　 “可惜啊，我是個壞人，你喜歡用粗的，我偏要用細的，這只0.38的我覺得不錯，就這支了！”老大何等人物，叢諾在他手機被調教了2個月，還會看不穿她這點小心思?

　　 並未直接開始勾线，老大先是反復摸了摸涵曦的腳背腳跟，而後又張嘴將趾頭一個一個的含了一遍，雖然不是很癢，卻讓涵曦的臉紅的更加通透。

　　 37碼的大小正對老大的胃口。不過今天畢竟時間有限，最重要的事還沒干，老大也不再拖延。掏出了幾張紙巾，把涵曦腳上，不知是口水還是汗水的液體都吸得干干淨淨。

　　 “我這是為了你好，有水的話畫不上去，那我就只能一遍一遍的描，直到畫上去為止。老二，把著點，我可不想給丫頭腳底下扎個窟窿……”

　　 聽得這話涵曦頓時心中懼意更強。

　　 “你老實待著不動，就不會有危險，懂沒?”

　　 老二握住涵曦的腳趾，老大坐在涵曦的腳底前，伸筆……

　　 “誒?先是腳跟麼，感覺還好，不是很癢”涵曦想著……

　　 “恩……唔……你嗯……”

　　 雖然不是非常癢，但那種癢的心里毛毛的感覺還是讓涵曦忍不住的哼哼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大手里的筆越來越向上移動……涵曦也明顯感覺到越來越癢。但是腳被老二緊緊的握住，別說閃躲，就是顫抖的幅度都被限制到了最小。

　　 “啊哈！等下！啊哈哈等……”

　　 已經進去到了可以稱得上的腳心的位置，涵曦尖叫的分貝也大了起來，不過老大卻是充耳不聞，頭也不抬，只認真的用筆勾畫著涵曦腳底的紋路。

　　 “啊哈哈哈恩行……不啊哈哈行哈哈嘿嘿嘻嘻哈哈哈……咿呀哈哈哈我不……哈哈哈哈……救哈哈哈諾諾哈哈我……咿哈哈嘿嘿哈哈……”

　　 叢諾雖然現在並沒有被束縛住，等旁邊幾個男生虎視眈眈，自己也不敢亂動。

　　 “啊哈嘿嘿嘿哈！不哈哈哈嘿哈腳哈哈嘻嘻哈……這哈哈哈還嘿嘿哈哈完哈哈哈嘿嘿……”

　　 “涵曦丫頭不用急，腳心這里出汗多，老大幫你多描幾遍。”

　　 “啊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太咿哈……我不哈嘿嘿嘿哈……錯哈哈哈等……”

　　 ……

　　 “啊哈哈啊哈！怎哈哈哈哈……我嘿嘿嘿哈哈嘻嘻哈！”

　　 腳掌位置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怕癢的多，雖然平時感覺這里的皮要更厚一點，但是被尖銳的筆尖劃過，涵曦覺得這里簡直比腳心還要癢……

　　 “堅持住～馬上就完了”

　　 “啊哈哈哈救咳咳……我咿哈嘿嘿哈哈不……停嘿嘿嘿哈哈……”

　　 ……

　　 “老三，你來握住她的腳”

　　 說著老二松開了涵的腳，老大也適時收了手。接著老三過來緊緊握住了涵曦的腳掌和腳底，老二用右手從兩側捏住了涵曦的大腳趾，左手把涵曦的另外四指彎曲緊握在腳掌上。

　　 “不行！不行！啊啊啊！腳趾不行了！放過我……放過我……我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啊哈哈哈啊！不嘿嘿哈哈哈等哈哈哈……我死哈哈哈……”

　　 涵曦話還沒說完，老大，已經開始在拇趾的根部勾畫了起來。

　　 太癢……太癢……太癢……

　　 剛剛潔牙器伸到涵曦趾縫間的時候涵曦就意識到了，腳趾不能碰，當然這麼明顯的反應，老大他們也意識到了，所以老二才會叫老三幫忙一起固定著涵曦的腳。

　　 從趾根到趾肚到趾縫……

　　 從拇趾到小趾……

　　 五個指頭，老大用了將近15分鍾才宣布完工。

　　 而涵曦的反應也從一開始的全身劇烈掙扎狂笑尖叫變成了垂著頭時不時的干咳和毫無意義的哼哼……應該說還沒有昏過去，應該得益於涵曦常年鍛煉身體，肺活量體能都遠超叢諾……

　　 “既然成這個樣了，另一只腳我看今天就先算了吧……下次再來。不過要記住這個是諾諾行刑的喲……諾諾，你把涵曦同學解下來，給她喝點水，安慰安慰，一會我們准備最後一項”

　　 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叢諾馬上起身開始解涵曦身上的跳繩。解到腳時，看著涵曦腳底猶如黑色蛛網密布一般的筆畫，腳尖更是幾乎黑成一團……

　　 “哦，我是連著指紋一起描的……”

　　 ……

　　 ……

　　 “恭喜你涵曦小姐，接下來只需要進行一項不會讓你有任何痛苦的游戲，然後今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呼……你們……你們放過我……明天……明天我一定會讓你們……”

　　 “好啦好啦！玩完最後一個游戲再說，好不好？”

　　 說著，老五從後面的籃子里拿出來了一疊提詞板……

　　 “啊……不行！你們不能讓涵姐讀那個！諾諾讀！諾諾讀給哥哥們聽好不好……”

　　 “不不不諾諾你有別的任務，你要給你的涵姐舉著提詞板呢……”

　　 “我給……不要……不要……我不……老大……老大你們欺負諾諾吧，放過涵姐吧……涵姐她剛剛是胡說的，她不會說出去的”這次叢諾是抱著被強迫穿一周的那雙空軍一號的信念來替涵曦求情。

　　 “哦對了，上次提詞板的內容我已經擦掉了，不過諾諾你應該會背了吧……麻煩諾諾幫你的涵姐再寫一遍咯”

　　 “不要……我不記得了……我不寫……”

　　 “那好吧……把她按在地上”

　　 被一左一右的按著胳膊壓倒在地上。“我不會再害涵姐了……你們有什麼就衝我來吧”

　　 “諾諾，你還記得小五和小八麼”

　　 “……”涵曦並不知道老五嘴里的小五小八是什麼，但是看叢諾的表情突然凝固……

　　 之間老五從包里抱出一大一小兩個盒子，看清了盒子里的東西，涵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掌般大小的蜘蛛和一條超過15cm長的蜈蚣……自己這種不怎麼害怕蟲子的人看著都心里一陣一陣的發毛……諾諾！他們是要！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拿走！拿走！”叢諾瞬間就打破了剛剛涵曦建立的分貝記錄。對，叢諾遠超於常人的害怕蟲子，尤其老五手里的又是……

　　 小五和小八都是老五的寵物，老五從小就喜歡爬寵，家里還有很多諸如蜥蜴壁虎……

　　 “你不陪涵姐玩，我們來也行，怕你無聊，就讓小五和小八來陪你。小五趴在你的臉上……小八從你的耳朵里爬進去……”

　　 “啊啊啊啊不！不！求求你！不要碰我！拿走！我聽話！我聽話了！我寫！我寫了嗚嗚嗚嗚！拿走！！！！啊嗚嗚嗚……”最後一聲甚至已經叫到破音……

　　 “涵姐……不要怪諾諾……諾諾……唔……嗚嗚嗚……”

　　 “沒事的諾諾，我知道的……沒事……”

　　 叢諾無奈的拿起記號筆，在提詞板上一張一張的寫著字，老二時不時在旁指點。

　　 涵曦身上的跳繩已經都解開了，只是現在還全身無力著，也知道還逃不出惡魔們的手掌，索性安靜的坐著等著他們所謂的最後一項游戲。

　　 “寫……寫完了……”

　　 “先給涵曦同學熟悉一下台詞，教教她怎麼維持表情……”

　　 慢慢的轉過身，叢諾抱著一大疊提詞板，熟悉的叢諾的筆跡……第一張上面寫著……

　　 【大家好，我叫趙涵曦，來自高二a班，是高二a班的班花，高二年級的體育小女神】

　　 涵曦的臉刷的紅透，不敢再看提詞板……

　　 “諾……諾諾……你寫的什麼啊……”

　　 “涵姐……你……你讀一下這個，然後就可以走了……”

　　 “肯定會錄像然後要挾我發到網上去對吧！”

　　 “恩……嗯……只……只要涵姐你……”

　　 “不可能……”

　　 “涵曦同學這麼剛烈，就只能可憐諾諾嘍”

　　 說著，老五把較小的盒子放在了叢諾的肩膀上……較小的盒子里……是那只蜈蚣……

　　 叢諾不敢扭頭，小臉已經煞白，渾身抖若篩糠，耳朵已經能聽到小八在盒子里爬動“沙沙沙”的聲音

　　 “涵……涵涵姐……救……救救……救我……”

　　 “涵曦同學，這邊還是建議你認真准備一下台詞喲”

　　 “你們……”看著已經被嚇到面色發青的叢諾……涵曦不能放任自己的朋友不管……

　　 “你先把那個從諾諾身上拿走”

　　 “好～”

　　 “諾諾……下……給我看下一張……”

　　 【涵曦我的腳?嘿嘿……是37碼的喲……】

　　 【我很喜歡被人撓癢癢，尤其是撓腳】

　　 【我每次被撓癢癢鍛煉還都會讓哥哥們錄下來】

　　 【回家之後我還會再看一遍今天的錄像】

　　 【我最喜歡的就是被大家撓癢癢撓到失神了】

　　 【謝謝大家，以後我會發布更多的作品給大家看的】

　　 “……”

　　 “諾諾，給涵曦同學講講～你是怎麼背下來這個的?”

　　 “我……我被哥哥們抓來的第一周……每天晚上睡覺……都……都……嗚嗚嗚”說著叢諾又啜泣了起來。

　　 “廢物……第一周，我們每天晚上都讓叢諾帶著耳機循環聽她自己錄的這一段話……到第四天的時候……她求著我們，說不想聽了，她會聽話的，她再也受不了聽這個了……然後你猜怎麼著？我們還是讓她聽了整整一周……哈哈哈哈”

　　 “你們……”

　　 “怎麼樣?熟悉台詞了就准備正式開始吧?”

　　 “你們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讀這個給你們聽”

　　 “喲，好啊，那我今天就殺了你好了，綁上……”

　　 雖然明知自己逃不出去，涵曦還是奮力從平衡木上滾了下來……

　　 “救命！救命啊！有人麼！救命！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諾諾！諾諾救我！”

　　 可惜現在叢諾只怔怔的站著，她再不敢也不能經受一次哪怕只是看到小五給她帶來的驚嚇。

　　 雙臂緊貼身體兩側，看來這次是要主攻涵曦的腳了。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嘻嘻哈哈……嘿嘿哈哈哈……我哈哈哈……咿哈哈你們嘿嘿哈哈不好死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啊……嘿嘿哈哈死定哈哈哈……我不哈哈哈放啊嘿嘿哈哈……我啊哈哈哈殺了我咿呀哈哈……我啊哈哈哈不怕誒嘿嘿哈哈……”

　　 “啊嘿嘿嘿哈哈哈蛤蛤……我哈哈哈做鬼哈哈哈……你們誒嘿嘿哈哈哈……死啊哈哈哈嘻嘿嘿哈哈……”

　　 ……

　　 “咳咳……嘿嘿……啊哈咳咳……呼……哼……啊……咳咳……”

　　 “二哥，差不多了吧，這丫頭好像要不行了”

　　 “嘁，真不禁撓，20分鍾都沒有就不行了”老二被涵曦死不求饒和斷斷續續的謾罵激怒，被老三拉住才堪堪停手。

　　 “分趾器呢?給她戴上！”說著老二搬過來一個跨欄杆，把欄板的高度調整到正對著涵曦的腳心，翻出來一卷靜電膠布，把涵曦的雙腳和欄板緊緊的捆在了一起，伸腳踩住了欄杆的底杠，這下涵曦有點慌了起來，現在自己唯一能活動也是唯一會被撓到的就是腳趾了……

　　 老三也把兩個硬海綿制的分趾器對應卡進涵曦的趾縫間，只卡到一半，這樣每涵曦並不是什麼熱衷於打扮的女孩子，自然不知道分趾器真正是用來做什麼的，不過現在她知道，這個東西是用來讓自己受苦的。

　　 由於雙腳腳掌被緊緊裹在跨欄杆上，只有腳趾可以自由活動，而戴上了這個什麼分趾器之後，每個腳趾都被硬生生的分開到幾乎最大，而且這東西卡的很緊根本甩不掉。而最讓涵曦心里害怕的是，現在自己的腳趾雖然可以前後稍微搖動，卻因為張開的太大完全不能彎曲，更別說攥緊，而且就算是微微搖動也是拉扯的腳趾韌帶一陣疼痛，不過涵曦還是忍著劇痛努力的扭動腳趾，試圖把分趾器扭下去。

　　 涵曦知道接下來老二要用什麼對付自己的哪里……

　　 “嗡……”

　　 “不要……不要……拿走！”

　　 更加用力的試圖扭動著腳趾，涵曦覺得自己的腳趾韌帶幾乎要疼得撕裂了。一旁老三突然伸手握住了涵曦的腳趾。

　　 “你不是不怕死嘛……那……地獄歡迎你……”

　　 潔牙器精准的落在了拇趾與食趾的指縫間……

　　 劇烈的抖動和尖叫也隨之而來……

　　 “啊啊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咿呀哈哈哈癢啊哈哈哈……”

　　 五秒之後，換到了食趾與中趾間的指縫……

　　 “啊啊啊我哈哈哈哈……我呀哈哈嘿嘿哈哈……錯哈哈哈……我哈哈哈……我說哈哈哈……我說啦啊哈啊哈嘿嘿……”

　　 五秒之後，下一個趾縫……

　　 “啊啊啊哈哈哈二還哈……二哥哈哈哈……涵啊哈哈嘻嘻啊哈哈……涵曦錯啊哈哈哈……救啊哈哈哈……我呀哈哈……我說呀蛤哈咳咳……”

　　 五秒之後，最後一個指縫……

　　 ……

　　 ……

　　 “怎麼樣涵曦同學?指縫清潔可還舒服?”

　　 “呼……呼……咳咳……我……我說……我說……放過……我錯了……放過……”這是涵曦第一次這樣求著老二……涵曦實在是受不了潔牙器對趾縫的刺激……

　　 “肯說了?聽話了?你早這樣不就不用再受這個了嘛……不過你二哥我現在高興，免費送你另外一只腳的清潔服務……二哥送你的你可不能不要……”老二仍然在憤怒剛剛涵曦的態度，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涵曦。

　　 “不行……不行！我說！我說！你們錄像吧！錄吧嗚嗚嗚我啊哈哈哈哈啊不呀哈哈哈……”

　　 ……

　　 ……

　　 ……

　　 畫面里最顯眼是兩只腳底，幾乎占據了畫面1/3的面積，一只腳底滿是黑乎乎的塗鴉，另一只腳底的四個指縫分別夾著一支羽毛，一根毛筆，一把牙刷和一小捆牙簽……

　　 “注意控制表情，要微笑哦”

　　 出乎意料的，老二並沒有讓涵曦手上套著什麼奇怪的東西。

　　 “開始吧……”

　　 強忍住即將要流下了眼淚，視线模糊的看向叢諾手里的提詞板和正立在自己兩腳之前對著自己的相機……

　　 ……

　　 ……

　　 “恭喜涵曦小姐終於可以回去了！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們會讓諾諾通知你的……”

　　 說著老二把涵曦的兩只鞋幫涵曦穿上了，不知什麼時候鞋帶鞋墊都已經還原了。

　　 “我……我襪子……”涵曦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發出過這麼沙啞的聲音……

　　 “這個?”甩了甩手里的一只襪子……

　　 “張嘴……”

　　 “……”

　　 “張嘴！”

　　 “……”

　　 “好，老三把她綁回去！”

　　 “我張！我張……”

　　 自然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是剛剛諾諾幫你按摩的那一只，雖然被諾諾舔過了……不過你應該不嫌棄自己的好姐妹吧？”

　　 未等涵曦作答，剛剛的口球已經被塞進了嘴里，涵曦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腦後“咔噠”一聲……

　　 趕忙伸手去摸……果然……是一把小鎖……

　　 “唔啊唔”（干嘛啊）

　　 “這是你今天最後的游戲，我們放了你，你要回到宿舍，鎖的鑰匙已經放在了你宿舍里，你自己回去打開就可以了”

　　 “恩???”自己這個樣子怎麼可能能走回宿舍？從操場到宿舍要穿過教學樓區，食堂生活區和辦公區，最主要的……還要經過一半的男生宿舍樓……

　　 “別怕……為了怕你被人發現，我們給你准備了這個……”老二手里是一只厚實的口罩，扔到了涵曦腿上……涵曦拿起來摸了摸確實比平常的口罩要厚實的很多……

　　 “不用摸啦，這是中間有夾層，可以放濾芯的那種口罩……不過普通的濾芯太薄了口球的樣子很容易被看出來……所以我們貼心的用你的另一只襪子做了濾芯……”

　　 “真……貼心……”涵曦心里罵到……不過也沒辦法……為了回到宿舍解開口球也只能這樣了……

　　 ……

　　 一路上低著頭，快步走著……但是一下午強烈的體力消耗，讓涵曦走得搖搖晃晃……

　　 遇到認識的人再怎麼追問，她也只是低著頭擺手快速走過……

　　 “涵曦同學?”

　　 “！”現在涵曦對這個稱呼異常敏感……回頭看去，原來是歷史老師……

　　 “涵曦同學，大課間馬上就要結束了，你怎麼還往宿舍走呀？馬上就是晚自習了怎麼還帶了個口罩？”

　　 胡胡亂亂的用手筆劃著……

　　 “生病了，要回去休息嗎？好吧！要注意身體好好休息啊，如果那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時找老師”

　　 “恩……”

　　 終於安全到了宿舍……還好沒有遇到小星……要不然以小星的性格肯定會一把摘下口罩……

　　 進到宿舍，發現自己的桌子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小盒子，盒子下面壓著一張紙條，有一行小字。

　　 “密碼里有一個5，涵曦同學加油！”又是諾諾的筆跡……

　　 他們也真是夠謹慎的……一切會留下證據的地方都是諾諾來做的……

　　 “密碼?”拿起小盒子搖了搖，沉甸甸的盒子，里面傳來的叮叮當當撞擊的聲音。看來鑰匙就在里面了……

　　 又反轉過來去，赫然看見盒子上嵌著的一個三位密碼鎖……

　　 “這……”剛剛的提示，只有說密碼里有一個5，連5是第幾位都沒有……難道……要自己慢慢試出來?！心里又把幾人問候了幾遍，沒辦法，只得扔下口罩，開始一下一下的試著密碼……

　　 被口球壓在里面的襪子早已濕透，溢出來的口水在桌子上滴成了一小灘……超過20分鍾的試密碼……終於……

　　 “咔”

　　 趕忙打開盒子，里面卻是一只小鐵棒和一個紙條。

　　 “難道還有這種形狀的鑰匙？”拿起紙條看了看……

　　 “涵姐……鑰匙不在這里……在你枕頭下面……”

　　 ??！！

　　 枕頭下面?！

　　 那我半天開這個密碼鎖在干什麼?！

　　 當然，這只是幾人為了欺負涵曦設置的游戲……一進來馬上就能看到桌子上的盒子，下面又寫著紙條……正常人都會覺得鑰匙就在這個盒子里……

　　 而涵曦也正是被這樣的思維利用了……

　　 爬上床摸到了鑰匙，正想著解開口球就報警，卻又摸到了一張紙條……

　　 “涵曦同學，我希望你能冷靜的再考慮一天……畢竟現在諾諾和我們住在一起，如果我們突然不在了，別說離開這房子，她就連離開她自己的房間都不行……如果我們被拘留了幾個星期，那幾個星期沒吃沒喝的諾諾……”這話當然是嚇唬涵曦的。但是涵曦經過這一下午……精神和大腦都已經極度疲勞……根本沒有足夠的判斷力……只能趴在枕頭上攥著紙條哭泣……

　　 體育器材室……

　　 “回家吧諾諾?今天你的表現很不好……先給你記下了，以後再犯錯……賬一起算……”

　　 “知……知道了……”

　　 “鞋墊呢?”

　　 “鞋……”叢諾這是才意識到鞋墊……

　　 “可……可能……跑回來的時候……沒注意……”

　　 “嘿嘿嘿……沒事沒事……咱們先回家……回家再說……”

　　 ……

　　 ……

　　 第一卷 趙涵曦初入器材室 六人組惡魔本性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