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歸家(下)
本來說好的帶我們去海邊玩,轉眼就縮水成了一頓烤肉,期間爸爸電話(當時已經有很古老的手機了,好像是摩托羅拉)不斷,即使沒有電話打來的時候要麼板著臉不說話要麼和哥哥聊些他在奧數班的事情,我好幾次想插話說一說我們的合唱比賽,但基本都被無視或草草對付了。
表哥倒是蠻高興,他對於家里的紅白機似乎更加感興趣,畢竟平時是玩不到的,連我叫他一起玩玩具他也不理我。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飯他總算從紅白機旁解放了,但晚飯後表哥又沉迷上了電腦里的紅警(當時是1代)和盟軍敢死隊。爸爸晚上回來後則約了爺爺家那邊的親戚過來打麻將,客廳那邊不時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音。
直到我和表哥泡完澡,准備上床睡覺的時候,麻將局還沒有完,准確說是方興未艾。表哥今天和昨天都沒有把玩我就匆匆睡著了——他這兩天的精力都奉獻給游戲了。雖然這是好事,但之前整月整月被表哥玩弄的我忽然不習慣了。
當時的我分不太清被玩弄的羞恥感與快感的差別,本來每天被表哥摸弄小雞雞的時候,出於羞恥感與莫名其妙的悸動不安,我對表哥的玩弄還是內心抗拒的,但那天忽然不習慣起來的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我試著推了推表哥,但迷迷糊糊醒了的表哥拍了拍我,說了句“趕緊睡吧”就又翻了個身睡死過去。
不知道當時腦袋里怎麼想的,我側身躺著並悄悄地掀開被子,把小褲衩脫到膝蓋,擺弄起自己的小玩意來:說起來我的小雞雞之前一直都是被哥哥擺弄得時而莫名發漲,時而會像打空炮一樣嫩芽一陣痙攣連同自己跟著輕輕喘息,甚至有時候還會不幸被表哥把玩出黏黏的“尿液”——至少當時表哥騙我說這就是因為我沒好好憋住流的尿。如果晚上在把玩下憋不住“尿”沾到他手上,第二天放學後還要被他算賬,通常是十下屁板打光屁股,還得滿懷愧疚地口頭檢討一下(我被他騙了挺久)。
就在我好奇地自己想進一步探索的時候,我感覺好像後面有人過來了,趕忙把被蓋住——太晚了,爸爸直接拉開我的被子,露出了我那還沒提上的褲衩和微微奮起的小嫩芽。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的爸爸直接把我的褲衩給擼掉了,拉著完全光溜溜的我就來到了客廳。
麻將局應該正是中場抽煙休息的時候,親戚們看到光溜溜的我被爸爸拖出來了,自然要問為什麼要打,還沒等我用最後祈求的眼神求爸爸不要說的時候,一句“玩小雞雞”徹底給我定了性。
在那個時候,這個罪名要比今天嚴重太多,本來想阻攔的親戚們立刻就只在嘴上攔一下,甚至還有附和“那是得收拾收拾”的。爸爸將我扔到沙發上,回我屋拿出了我第一批入隊時候留存的布制紅領巾:他好像通過昨天打我的經驗,發現捆上我的腳腕是個好主意。
“腳伸過來!”
“爸。。。求你了,嗚嗚嗯。。。”
當時看到爸爸的憤怒的眼神和親戚們的態度,我也開始認為自己犯了嚴重到不行的錯誤,雖然嘴上哭著求爸爸饒了我,但還是乖乖地把腿伸了出去,眼睜睜看著爸爸用紅領巾綁住了我的小腳腕。之後爸爸好像拉韁繩一般把我往沙發扶手一側一拉——正好讓我的屁股被沙發扶手拱起來。
“啪!”
被拍子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屁股,我的小屁股蛋瞬間感覺全面開花,個別地方尤其的疼。我哭著把屁股往回收,但爸爸只需用手一提腳腕的紅領巾,便又把我的屁股蛋子拉回到沙發扶手上面。
“啪!給你厲害的,還敢玩小雞子?啪!你一天天能不能學個好?!啪!”
爸爸每把我的屁股拉上沙發扶手一次,就會結結實實地給我一拍子並訓話,然後將我吃痛往下蹭的屁股蛋子再拉上來循環之前動作,沒幾下我的屁股便整體泛起發燙的灼痛。
“你用藤條打吧,藤條打不壞,慢慢跟他談。。。”
可能也是發現我的小屁股蛋好像挨不了幾下被拍子,親戚們提出了折中的辦法。在父親去找藤條的中間休息時間,我捂著屁股在沙發側躺著嗚嗚地哭,親戚們依然沒有想實質性阻止我爸的意思,畢竟這次的錯誤可是自己玩小雞雞啊!
“小白啊,等會跟你爸好好承認錯誤,哈,小雞子可不能亂玩。”
我在捂著屁股扭動的時候,隨著兩腿有時候沒有夾緊,小雞雞自然會露出來。看到我那蠢萌可憐的樣子,甚至還有個親戚嘴角帶笑,不知道小聲和其他倆人耳語了什麼,讓他們跟著發出了一陣哄笑。
爸爸很快就拿著藤條回客廳了,他伸手示意我主動把被捆住的腳腕伸過去,但雖然當時覺得自己犯了非常丟人的大錯,但終究怕疼的我曲著小腿,哭哭唧唧地求饒。
“打屁股疼?你但凡還要點臉至於被打屁股嗎?!”
“爸爸,我、我錯了,明天再打吧嗚嗚嗚。。。”
“知道錯了不趕緊伸過來挨打!”
爸爸一邊吼著我一邊伸手准備抓我的腳腕,我情急之下,一邊往遠處爬,一邊亂蹬著腿盡量不想被抓住,不想卻一腳蹬到了爸爸——他自然對我膽敢反抗怒不可遏。
我的腳腕被抓住,隨後被大力地拉到沙發扶手那邊,已經讓被拍打得通紅的屁股甚至都不需要沙發扶手來頂起來,直接被憤怒的爸爸提到了半空。
“嗖啪!”
在我的角度感受到的藤條就好像屁股被這個細長的東西割開了一般,一股完全不同於木尺、皮帶的刺痛陰狠狠火辣辣地襲來。爸爸對我剛才的舉動不是一般的生氣,藤條嗖嗖地往我屁股上、大腿上招呼,劇痛中掙扎的我不慎直接翻滾著從沙發掉下來,直接落在了地毯上。
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拽著爸爸拿藤條的手,在客廳里和親戚們開始一起勸爸爸,但爸爸依舊緊緊握著綁住我腳踝的紅領巾。我就這樣光著屁股狼狽地躺在地毯上嚎哭求饒,等待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你守著你哥這麼優秀的人,卻一點好都學不到!作業不寫、成績稀爛、進個奧數班都得給你找關系,玩雞雞這種丟人的事倒是從來沒少干!你說你除了讓家里操心還干過什麼事?你也配當我兒子?!”
不知道是那段話實在太傷人太冤枉,還是以前無意識中積累的怨憤的借此被燃爆,莫大的委屈和氣憤忽然蓋過了之前對於自己玩小雞雞的愧疚,當時還是以軟萌形象被人們所熟知的我,哭的一噎一噎,既前一天在檢討中無意暗諷後,又在那晚短短續續地正面回擊了爸爸:
“我、我。。。我也不想、不想當這家的、當你的小孩。。。”
“小白啊你怎麼這樣說氣話呢,你不是你爸家的小孩還能是誰呀。”
一起打牌的親戚看情況不妙忙打圓場,但爸爸似乎對我這個又沒才能又忤逆的犬子徹底失望了,他解開了我腳腕的紅領巾,然後一把扭住我的胳膊把我拖起來。
“好啊,你不是不想在這個家呆著麼,我們不要你了!你愛去誰家去誰家。”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爸爸當時是不是認真的,但當時我確實被一路拖到了門廳附近,甚至爸爸連防盜門都打開了。表哥趕緊跑過去把我抱住,其他幾個親戚則連拉帶勸,可算是沒讓我光溜溜地被趕出家門。
客廳那邊麻將也不用打了,親戚們兩個在沙發上勸我爸爸,一個姑父則把表哥和害怕被光屁股趕出去而發抖的我弄上床睡覺。
“哥,我想回去。”
我趴在枕頭上默默地抽泣著,對表哥小聲說道,但立刻又後悔了——表哥來我家做客對他來說是難得的娛樂機會,畢竟在這篇文沒有寫到的地方,三姨對表哥的要求可是相當嚴格。
“好,我們明早就回家。”
表哥居然沒有一絲對紅白機的眷戀,干脆利落地答應了。
不知不覺我們都睡著了,打麻將的親戚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回家了,應該是後半夜的時候吧,我床邊的那盞小夜燈被打開了。燈光很柔和,我表哥完全沒有被弄醒,但睡眠較淺的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但沒有敢睜開眼睛——我知道是爸爸來了!
“爸爸是要來把我趕出家門的麼?”
我醒後的第一想法是如此的悲觀,但隨後爸爸只是輕輕掀開了我蓋的薄被單,露出了當時應該已經通紅且分布著不少紅腫鞭痕的屁股蛋子。他的手在我的屁股上輕輕摸了摸,隨後一條溫熱的毛巾蓋在了我的屁股上。
我疼的輕輕“嗯”了一聲,當然並沒有睜眼,爸爸應該沒有發現我醒了,輕輕順了順我的後背。熱毛巾敷了一會就被拿開,我聞到了一股藥味,父親給我的屁股搽了藥,之後又能感覺到棉簽劃過我的大腿乃至小腿肚子——我之後才發現在在掙扎中我的大腿之類的地方也被打上了藤條的腫痕。
最後爸爸又把我的腿分開一些,我能感覺到小蛋囊和雞雞被摸了幾下,現在想來應該是察看在激烈掙扎中,我的小雞雞有沒有被誤傷吧。之後我的被單被重新蓋上,小床燈也被關掉了。
第二天一早,哥哥便找了個很正當的理由,帶我回三姨家了,我和父親之間依然有點尷尬,似乎都不太想搭理對方。
“爸爸早上好。”
“早上好。”
“我去哥哥家了。”
“嗯,去吧,屁股還疼嗎?”
我別過臉沒有繼續回答,爸爸看我不回答這次倒也不勉強了(真是出乎意料),拿出了50塊錢給我,讓我們自己“買點早飯”吃,繼續看書了。其實在打我之前,他還抽空買了我的“期中考試獎勵”(我本來都不期待了):一本日本小學館原編作、由浙江少兒出版社翻譯引進的《最新21世紀少年兒童百科》和他一直反對我玩的“game boy”。。。。但因為這場風波,這些禮物都是後來司機叔叔送到三姨家的。
一大早就先我而起的哥哥不知什麼時候從我家要了個墊子,對折綁在後座上,多少減輕點我的疼痛。
“小白,你的三好學生獎狀我拿回來了,展開疊起來了,就在你背的書包里,我們回去貼牆上。”
“你的獎狀太多了,貼完後,根本看不到我的那個。”
“你那個皺皺巴巴的獎狀還能看不到。。。那把你的往上貼?”
“貼書桌對面的牆吧!”
“好主意。”
我的心情轉好了不少,在自行車後座上抱著表哥的腰,將小臉輕輕貼在哥哥的後背上,輕輕哼著合唱隊練過的聽過的歌。
海風拂過少年的眼瞼
每一滴淚珠仿佛都訴說他的尊嚴
海潮伴你來保護我
感謝你擦干我流淚的稚嫩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