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

　　 “嗯。”

　　 “飛虎～～”

　　 “嗯，小寶貝。”

　　 “飛虎～～～”

　　 陸飛虎低頭看她一邊在自己懷里亂蹭一邊撒嬌，好像怎麼也叫不夠他的名字，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個吻，回應她：“明月。”

　　 他現在念她的名字就不像從前那樣凶，低沉的嗓音帶著點繾綣的愛意，如同夜幕下的月輝那樣溫柔。

　　 她是他的明月，還是他是她的明月呢？

　　 祁明月覺得陸飛虎才是那個在黑夜里踽踽獨行中唯一陪伴著她的月亮，她時常會抬頭看看那他，不至於迷失方向。可月亮不屬於她，她也知道，她追逐他許多年，早已明白這個道理。恍惚間夜色濃厚得吞噬掉她，伸手不見五指之時又是他撥開雲霧與她同行——也總是他撥開雲霧與她同行。

　　 T市春天很短，6月已算是入夏。陸飛虎正值壯年，陽氣盛，早早將空調開至低溫，扯了被子來把祁明月裹成了個球抱著。祁明月剛剛也出過汗，不喜歡這樣，便央他去洗澡。他又撩開被子，僅抱著光溜溜的她，問：“一會兒不做了？再做一次去洗吧。”

　　 祁明月臉上燒得紅，埋在他胸前賴賴唧唧地不搭話。

　　 “怎麼了？是疼嗎？”陸飛虎想到她剛剛叫些什麼壞掉之類的，也不知道是為了說給他聽的還是實話，頓時緊張起來，胳膊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提上來不少。祁明月連忙抱住他的脖子，阻止他：“沒有啦，不疼的。”看著他一臉“你不可靠我還是自己看看”的表情，又強調一遍：“真的！真的不疼。飛虎~抱嘛~”

　　 陸飛虎將信將疑，依言將她抱在懷里，還是不放心，一臉嚴肅地說：“疼要講出來，不要像上次那樣。”

　　 “知道啦~我的親親長官~”

　　 他沒忍住笑，揪著她的臉蛋扯了扯，輕斥道：“亂叫什麼。”

　　 “你好凶哦，”祁明月裝成瑟瑟發抖的樣子，“不要對人家那麼凶啦~人家又不是你帶的兵。”

　　 這話不是實話，她是見過他帶兵的樣子的，臉黑得嚇人，她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制力，跟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陸飛虎卻真以為自己過頭了，愣了半秒就去吻她，放低了聲音慢慢哄道：“乖……太凶了嗎？我怕你不講真話，不是凶你。”

　　 “好呐飛虎，親親嘛，我最愛你了~”祁明月在他嘴上啄了一下，繼續解釋說：“沒有痛啦，很舒服的……我…我就是羞……”話說到一半，耳根子紅透了。

　　 陸飛虎都看在眼里，調笑她：“小壞蛋還知道羞呢？”

　　 “我怎麼不知道羞啦！”

　　 “確實，你現在挺羞的，”他笑得曖昧，湊到她耳邊去吻她白里透紅的耳垂，勾得她渾身酥軟，意有所指地說：“原來不見你這樣呢，主動得很……”

　　 祁明月頗有些惱羞成怒：“你才是壞蛋呢……你原來也不這樣壞！”

　　 他挑眉，好像不太對吧，他現在壞？

　　 對她這樣還算壞嗎？

　　 祁明月也反應過來哪里不對，他現在確實是個完美的床伴，先不提硬件設施異常優秀，軟件水平也很高，最主要他不只顧著自己爽、著實是個會照顧人的，剛剛他就……

　　 哼，一看就是經驗豐富。

　　 她在心里咬牙切齒起來，臭男人。

　　 還在她面前炫耀過！兩次！真是個臭男人！

　　 不過她懂不能翻舊賬的道理，這並不是她的本意。他很體貼，這是該夸的事，只不過……

　　 “飛虎。”

　　 “嗯？”

　　 她琢磨著該怎麼繞著彎兒地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盯著他半天沒下文。陸飛虎讓她看得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就說：“有話直說，怎麼了？”

　　 直說？她總不能直接對他說“我就喜歡你罵我，你快罵我”這種話吧？萬一他是個傳統的人，覺得她太變態，被嚇跑了怎麼辦？

　　 不過好像也不會，他剛剛確實是想說什麼憋著半路改了口的。

　　 “飛虎……喜歡怎麼愛愛呀？”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彎兒繞得也太大了，她得繞多久才能回來啊。

　　 這下換成陸飛虎盯著她看了，半晌才輕笑了一下，帶點疑惑地答：“都喜歡，你問這個做什麼？”

　　 祁明月欲哭無淚，這人怪會踢皮球的。

　　 “我……我想讓你更舒服一點點嘛~”

　　 “不用，這樣很好，我都喜歡。”陸飛虎摟她緊了些，只當她是還想變著花樣地取悅他呢，雖然感動，但也不好意思一直要求她做什麼——畢竟她小他那麼多，而且付出得不可謂不夠多了。想到這，他又愛憐地親了親她的臉頰：“和你做都很舒服，寶貝乖。”

　　 哎呀被夸了！

　　 祁明月知道這人在哄她啦，但是人嘛，被夸就會變開心。

　　 她湊上去親他的唇，陸飛虎含住她的唇瓣，輕緩卻深情地與她久久纏綿，指尖不斷拂過她的肌膚，女孩身上那種特有的滑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是他的寶貝呢。

　　 唇分，他笑得滿意極了，像是無意識地輕念：“小寶貝……”

　　 “飛虎~”她被他的愛意托了起來，原先那種試探的難為情都悄然不見了。此刻她與他心意相通，她能感受得到，她能感受得到兩人的心靠得從所未有地近，胸腔都熔在了一起似的。

　　 她伸出蔥白的手指地抵在他滾燙的心口處，畫出的圓圈像纏出了絲。她抬頭看他，看他滿眼寵溺地望著自己，放任她收緊了指尖絲織成的網，籠住他的心。

　　 “飛虎剛剛話好多哦~”她壞笑，“你喜歡是不是？”

　　 “嗯，我看著你實在忍不住……你不喜歡嗎？”陸飛虎攥著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垂眸、又看她，濃密的睫毛翻頁一般現出海那樣深邃的黑瞳、隱隱劃過暗流，“受不了我不說了，嗯？寶貝？”

　　 祁明月答：“沒有受不了哦，飛虎原先罵我罵得更狠呢。”

　　 他無奈地笑笑：“那能一樣嗎……說的氣話不能當真。”

　　 “你剛剛想叫我什麼呀？”她手指沿著唇线撫弄他的唇瓣，兩片薄唇像刀刻出來的，性感極了。

　　 “剛剛？”

　　 “嗯嗯，你叫人家騷寶貝的時候。”

　　 陸飛虎的眼底泛起波瀾，喉結上下滑動，唇上被她摸得癢癢的，張嘴說話時蹭過她細嫩的手指、生出想吃下去的衝動：“小騷貨。”

　　 “只有這樣嘛？”她笑得嫵媚，湊到他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下唇，說：“我以為是另一個呢~”

　　 他嘴角勾起：“哪個？”

　　 “你知道呀~”

　　 陸飛虎隱隱約約猜到她說的是什麼，那三個字在他喉頭翻滾很久，終究是咽了下去。

　　 “飛虎？”

　　 他轉移視线不再看她，平復數秒才轉回來，她小臉上已經泛上些孩子做錯了事時會露出的不知所措。他嘆氣，不帶情欲地吻她，大手摩挲著她的背安撫了一會兒，才開口：“明月，這種事情你不要迎合我，不喜歡也要講出來，你不用事事都討我開心。”他又吻了吻她，繼續說道：“我和你做很舒服，你也要享受才對，不要這樣子，不要以後因為這些事耍脾氣，得不償失。”

　　 祁明月感動得一塌糊塗，手臂繞上他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他，埋在他的耳邊哼哼唧唧地撒嬌：“飛虎~飛虎~飛虎~”

　　 “嗯，寶貝乖啊。”

　　 “飛虎~我真的喜歡…真的。”她說話聲音嗡嗡的，但還能聽得清楚，“我也喜歡和你愛愛，我喜歡你說那些……我也想讓你開心，真的，你開心我就很享受了。”

　　 陸飛虎將她從身上揭下來，注視著她的雙眼，問：“真的嗎？”

　　 “嗯嗯，”她使勁點了點頭，“真的，我喜歡呢，我其實剛剛就想說這個但是說不出口嘛~”

　　 他笑了笑：“這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羞羞嘛~飛虎，我們…我們只在愛愛的時候說好嗎？”

　　 她的臉蛋紅彤彤的，陸飛虎忍不住捏了捏，答應道：“當然好，我的小寶貝。”

　　 “我最愛你啦！”祁明月一臉幸福地鑽到他懷里去，他雙臂抱了個結結實實，耐心地回應到：“我也愛你。”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祁明月突然又把話題撿了回來，興致勃勃地問：“所以你還喜歡怎麼愛愛呀？”

　　 陸飛虎無奈：“怎麼還問呢？剛剛那個不算嗎？”

　　 “算呀，不過肯定還有，快說快說。”她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罷休的架勢，氣焰囂張得很。

　　 他明白終於把這妮子的膽子壯起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算好事還是壞事，哭笑不得，看著她張牙舞爪地像個小惡魔的樣子思考良久，抿了抿嘴，才難為情地說：“喜歡你給我口。”

　　 “哦~~~”祁明月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一個字給她拖了三道彎兒。陸飛虎臉上有些掛不住，偏過頭視线飄到一旁，又聽她問：“飛虎~你休息好了沒？”

　　 他轉回來看她，不明所以：“嗯？”

　　 “就是……”她笑得曖昧，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能不能開飯了呀？我餓了誒~”

　　 他看得生出欲望，挑眉道：“不用休息，隨時都有。”

　　 哎呀哎呀，男人的嘴就是硬。

　　 明明下面都沒有那麼硬。

　　 陸飛虎看著她嬌笑著縮到自己下身去、扶起半硬半軟的性器，連忙阻止：“別吃，我去洗一下。”祁明月並不聽他的，一下子含進小嘴里。不同於上次，他現在尺寸還不算大，能被她完全含進去，於是雖然殘留在上面的味道確實讓人沒什麼食欲，她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啊——！明月……”

　　 他其實做了她不聽話的心理准備，但在現實的愉悅面前不堪一擊。溫暖又濕潤的口腔直接包裹到根部，水蛇一般滑溜的舌頭纏了上來，他的手忍不住罩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頭抵在自己下身處挺動了兩下，煙花狀的快感在腦中爆開一團一團的光。

　　 “明月…看著我，看著我。”

　　 祁明月依言調整角度，乖乖地與他四目相對。陸飛虎面無表情，鼻翼翕動，眼瞼半掩著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測。他面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肉棒卻在她嘴里迅速地膨脹變硬，很快觸到她的軟齶，他手上便松了勁。

　　 可她絲毫不領情，固執地將他全部留在口中，被戳得淚眼婆娑，眼角眼尾都紅透了。

　　 “明月，明月……”

　　 陸飛虎心疼，輕輕地撫弄她的頭，想叫她退出來一些，但也不由得享受性器一寸一寸探進她喉嚨里去的感覺。

　　 “明月，別…你不用……”

　　 她干嘔時喉嚨收緊，依舊不願松勁，箍得他一陣目眩、差點射出來。

　　 眼淚劃過她的小臉沒入他的陰毛中，他瞳孔微縮。此刻，征服欲的滿足和對她的憐惜混在一起，如一記悶棍敲在他頭頂，理智飛離體外。

　　 “祁明月，”他用力按住她的後腦，肉棒又漲了兩分、直接插進她喉嚨深處，“嘶——祁明月，你就喜歡這樣是吧？看著我。”

　　 淚水迷住她雙眼，陸飛虎用另一只手幫她擦掉，澄澈的眼眸又現了出來，乖覺地望著他。

　　 “你真是一點都不乖，不聽話……這麼喜歡吃我的肉棒，是嗎？是就伸你舌頭舔我。”

　　 肉棒上傳來她給的信號。

　　 “騷貨，喜歡我操你嘴，是嗎？”

　　 她心里一顫，眼淚又涌出來，舔了舔他滾燙的性器。

　　 “呵，”他笑，放輕語氣說：“對不起我的騷寶貝，是我沒滿足你了……”然而他手上力氣卻驟然增大，緊緊鉗住她的頭不讓她動分毫，聳動著下身在她嘴里抽插一個來回，又狠狠地一刺到底，繼續說道：“你是想要我這樣操你，對吧？”

　　 祁明月被他頂得死去活來，只覺得喉嚨從未撐得這麼開，眼淚一刻都沒有停下過，心里的快感卻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就是這樣，再多來幾次啊，多來幾次……她是多麼渴望被陸飛虎占據啊。

　　 “寶貝，你受不了就拍我的腿，聽到嗎？”

　　 她頂著莫大的不適伸出舌頭，緩慢而堅定地貼在他的肉棒上，臉上堆疊著無限的期待。陸飛虎不再多言，雙目閃過獸性的血光，把著她的頭在她的嘴中進出，由慢到快，最後如同操弄她的穴一般無二了。

　　 祁明月近乎窒息，幾番閉眼都被他訓斥，一定要她睜開眼看。

　　 看她是被誰操，看她怎麼被他操，看著他，直到腦子里最後一絲求生的念頭被逐出、取而代之的全是他。

　　 她說不出話，如若能說話，也一定是太喜歡了。

　　 陸飛虎一清二楚。

　　 他將肉棒退出來，野蠻地扯回她的身體。祁明月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還不知道自己被擺了個什麼姿勢，就被他撈著腿操了進來，剛剛吸進的一丁點氧氣又全呻吟出去了。

　　 “祁明月，”他俯身貼近她的小臉，鼻尖碰在一起，但不親吻她，只將肉棒抵在最里面等她呼哧呼哧地平復呼吸，“喜歡嗎？”

　　 “喜……喜歡，飛虎。”

　　 “你可真是…夠騷的……一點都不乖，我的小寶貝。”他的鼻尖來來回回地蹭她鼻尖，“喜歡這些，還喜歡我叫你小騷逼……祁明月，”他頓了頓，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被他的眼神勾住不敢看別處，戰戰兢兢地等他的下文。

　　 陸飛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祁明月，當初我沒答應你做我的泄欲工具，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她羞得閉緊了雙眼，穴肉一瞬間全擠到他的肉棒上去。

　　 他高聲道：“睜開眼！祁明月！”待她照做後繼續問：“回答我，是不是？就想做我的——泄欲工具？”

　　 “飛虎……”

　　 “是不是？嗯？”

　　 她嗚咽著：“是…是……”

　　 “是什麼？說清楚。”

　　 “我想做…做你的泄欲工具……”

　　 “果然……”陸飛虎嗤笑，挺動著腰毫不留情地在她的穴中抽送，一下一下砸到最深處，道：“祁明月，真騷，真騷，你他媽一點都不乖，你真是個生下來給我操的騷逼。”

　　 “飛虎——！”

　　 她被羞辱得瘋掉了。對，除了取悅他，她什麼都不會。

　　 這話是她自己說的，她生下來就是給陸飛虎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