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覽]薇拉大小姐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女仆

　　一、

　　 ——想要觸碰薇拉大小姐。

　　 莉莉婭踉踉蹌蹌地奔跑在走廊上，這座公館她作為女仆在其中居住多年，衣食住行，清潔打掃，本該對每一個台柱和花瓶的位置都了如指掌，此刻卻跌跌撞撞地四處碰壁。她頭腦一片漿糊，身體燙得嚇人，踩在小皮鞋里的雙腿越來越難使上力氣。她好不容易在徹底失控前闖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撲倒在雪白的被褥間，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好想觸碰大小姐……

　　 莉莉婭把臉拼命地埋在枕頭里，身體的熱量讓她一度擔心自己是突發了什麼疾病。但這種擔心隨即就被其他思緒衝刷得一干二淨，小小女仆的腦內此刻全是自己侍奉的主人的身影，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自己所侍奉的少女那柔順的淡金色長發，優雅的脖頸，白皙的肌膚，精致而有些嬌弱的肩膀，鎖骨，還算不上豐滿但已經發育得初顯規模的胸部，纖細得讓人有些擔心的腰身和大腿，還有還有……

　　 ——身體……好奇怪啊，為什麼……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大小姐的身體了……但是為什麼……

　　 一切發生在不到半個小時前。莉莉婭本已完成一天的工作，管家勞倫斯老先生也先一步休息去了，但她突然有些擔心大小姐的狀況。薇拉·德拉瑪克，自己所侍奉的主人，年紀輕輕就被迫從亡父手里接下管理領地的重擔，時常會工作到半夜時分。莉莉婭沒辦法為她分擔苦惱，也說不出早點休息的話，只能在適當的時間送上熱茶和甜點，希望這能為她補充些許的能量。但今天小女仆推開書房的門時，看到的卻不是少女領主伏案寫作的模樣，而是背對這邊，以只著絲襪的赤裸姿態在桌沿處一上一下地運動著的身姿。

　　 ——啊啊♡……大小姐……薇拉大小姐……♡

　　 這本不應值得大驚小怪，在自己的公館內大小姐有隨她心意穿著打扮的權利，雖然莉莉婭難免擔心這會讓身體著涼。裸體也該是不足為奇的，作為館內薇拉的貼身女仆，她最主要的工作內容就是服侍薇拉大小姐的日常起居，幫這位不擅長自理的少女領主穿衣洗浴的次數也很是不少，那些時候對看到的裸體不過覺得贊嘆和殷羨而已。最後那對過膝的白色絲襪，帶著精細的蕾絲襪邊和可愛的蝴蝶結，正正好的厚度和透光性襯托著少女腿型的姣好與肌膚的柔潤，這還是早些時候莉莉婭親手為她套上的，當時只覺得真是工藝精巧啊，這樣的衣物才配得上大小姐啊，被大小姐這樣漂亮又厲害的人穿著襪子也會覺得高興吧什麼的。

　　 但為什麼呢，兩件司空見慣的事物組合在一起，為什麼會讓自己這麼難受，苦悶，以及…………心跳加速呢……？

　　 本來要脫口而出的呼喚卡在了喉嚨里，莉莉婭捂著胸口緩緩地蹲下身來，雙眼卻目不轉睛地透過門縫盯著主人的身姿。她不知道薇拉在做些什麼，小女仆還沒有足夠的知識明白性愛與自慰的事情，但知道偷窺在任何情況下都是不該去做的事情。可她此刻完全移不開自己的身體和目光。某種奇異的事物正在胸中逐漸蘇醒，莉莉婭繼續看著自己所侍奉的大小姐踮著腳尖不斷在圓邊的桌角上摩擦胯間高貴而純潔的蜜裂，纖腰和對比鮮明的翹臀輕輕搖擺，壓抑的喘息此起彼伏，月色透過窗戶照落進來，在少女的肌膚上暈出一片神聖而煽情的光輝。她突然背脊一顫，腦袋大幅後仰，兩只玉柱緊緊繃直，一條透明黏稠的水线自雙腿間垂落地面，還不能理解此景意味的莉莉婭腦中轟然，一瞬間感覺胸中的異物膨脹到了極限馬上就要破體而出。

　　 於是她鼓起最後的力氣逃走了。

　　 ——好痛苦……大小姐……莉莉婭好痛苦啊…………

　　 身體的熱量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少女在床鋪上蠕動著褪下衣服，整潔保守的女仆長裙下是只穿著白色的棉褲襪的姣好身軀，胸部還沒有發育到需要抹胸的程度，但乳頭在衣料上的摩擦已經讓莉莉婭煩惱了好些時日，而現在更是早就是挺立的狀態。她苦悶地夾著手掌摩挲大腿，卻只感覺熱意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尤其在兩腿間尿尿的地方濕意和暖意一同擴散。

　　 這個年齡了再尿到衣服上不可像話。莉莉婭只是如此想著，蜷起腿來褪下褲襪和內衣，但卻鬼使神差地湊到鼻子前嗅了一下。這些衣物都是薇拉親自遞來，每次身高有所成長都會為莉莉婭訂做新的一份，小女仆妄想上面還能留著些許主人的氣味和體溫，但進入鼻腔的只有自己的雌騷。胸口的鼓脹更加強烈了，莉莉婭一個翻身跌到床下，四肢並用地爬到衣櫥和儲物櫃旁，瘋了一般地翻找里面任何有著薇拉痕跡的物品。

　　 莉莉婭最後找到了一張花紋簡易的舊手帕。

　　 ——想要大小姐的體溫……大小姐的氣味……想要……♡

　　 她不假思索地用它蒙住口鼻深深吸氣，復雜交織的花香撲面而來的同時，過往的記憶也一同在少女的腦海中復蘇。她回想起自己剛剛來到館里的那段時日。最初只是想著能夠減輕養父母的負擔而一時衝動地報了名，沒想到竟然真的被選中，質朴的農家女孩一夜之間要去照顧領主大人的起居，讓莉莉婭緊張得頭腦一片空白。但越是擔心的事情往往可能來得越快，剛剛穿上這身嶄新的制服沒多久，她就不慎打碎了一只漂亮的白瓷花瓶。

　　 年幼的新人女仆當即就嚇得大哭了起來。

　　 而一切正好被剛剛接任領主的薇拉撞見。這位當時還穿著巴洛克風蓬蓬裙的女孩大概是名天生的上位者，不然怎麼能在十二歲的年紀驅散掉表情里的一切稚氣？在田野間仰視時莉莉婭不曾見過她任何的笑容和哀傷，而進館以來也從來沒見過任何表情上的動搖，她微微皺著眉頭，一言不發，走到小女仆的面前將手伸進口袋，莉莉婭愈加害怕，祈禱自己的錯誤能只受一頓鞭刑就得到諒解。

　　 但最後觸到臉頰的卻是柔軟的手帕，“干嘛啊，我又不會吃了你，不過一個花瓶而已。”薇拉一邊說著一邊擦去莉莉婭臉頰上的淚珠。

　　 “因為……因為……嗚啊啊啊啊啊啊啊！”但心情一放松下來，莉莉婭卻哭得更厲害了。

　　 “好啦，好啦，放你一天假，好好冷靜一下吧。”薇拉還是硬邦邦的表情，但在莉莉婭眼中卻柔和了許多，“……我和你都在做不習慣的工作，一起努力吧。”

　　 在那之後工作逐漸上手，但莉莉婭卻愈加不敢松懈。她在很久之後才理解“在十二歲繼任領主”意味著什麼，知道一天竟然可以有那麼多的文書要批閱，而她的小腦瓜要看懂其中的一份都很困難。她才知道人類可以多麼陰險和卑鄙，知道華麗氣派的公館里可以滿地殺機，於是更加難以理解那天本該被侍奉的大小姐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安慰自己。她沒有辦法分擔薇拉的負擔，於是只能拼盡全力地減少後者在生活上的阻礙，希望可以讓這個過早承擔了重負的少女多少接近一些自己的幸福。

　　 ——我……只要這樣就很開心了……只要能報答大小姐就足夠了……本來應該這樣的……！

　　 更多的氣味涌入鼻腔，正如花蜜與果實總有一天會發酵成醇厚的美酒，莉莉婭逐漸沉醉在更深一層的幽香中，於是那些關於氣味主人的過往記憶潮起潮落，歲月的漣漪逐漸散去，最後凝固在腦中的畫面是金發少女在月色下自慰的光景。莉莉婭還不知道這種行為的意義，只是本能地覺得自己不該看見，不該記得，但又無法抑制地對此心醉神迷。她學著薇拉的姿勢用手伸進胯間，指尖碰到陰蒂的瞬間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顫。

　　 “咿♡！？這、什麼……？感覺好奇怪，腦袋都要不能思考了，但是……啊啊♡”

　　 前所未有的快感流過脊髓，轉瞬間融化了少女最後的理智。莉莉婭無師自通地領會了追尋更多快感的方法，她靈巧地撥動陰蒂，手指伸進腔膣中來回攪動，那里已經早就是一片洪水泛濫的景象，黏稠的蜜液溢流而出，沿著纖細的手指遛過少女的小臂，最後在手肘處滴落地面。這與所侍奉的主人相似的光景更加挑動了小女仆的欲情。莉莉婭繼續追逐著手帕上氣味的殘留，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刻眼睛里浮出了妖艷的粉色，而小腹上也有心形的魔紋若隱若現，因營養不良而停滯發育的身體在不知不覺間有了些微新的成長，乳房膨起，臀部增大，但本就如柳枝般的腰身反而變得更加纖細。在有生以來第一次品位到的快樂中，莉莉婭在身體和精神上一同登上了成人的階梯。

　　 “大小姐♡……大小姐♡♡……莉莉婭，好喜歡您啊……♡♡”

　　 她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只是任憑膨脹情欲的驅使將整張手帕塞進下體，順滑的布料在渴求的媚肉上摩擦出哧溜的水音。這條手帕被薇拉用來擦拭過臉頰和嘴唇，四舍五入便是間接接吻。薇拉大小姐在親吻自己尿尿的地方，用舌頭舔舐著自己的里面。這種背德的想象讓小女仆興奮得無以復加，她更加激烈地動著手上的動作，捆縛頭發的發帶崩斷開來，栗色的頭發散開，在莉莉婭看不到的背上細尾和蝠翼的虛影一閃而逝，也正在這時快感累積到了極限，仿佛置身雲頂的極樂讓來自農家的少女再不受自卑和罪惡感的束縛，她飄飄然地趴伏在地，赤身裸體，香汗淋漓，手里還緊緊地攥著那只舊手帕。

　　 “大小姐……♡……”

　　 莉莉婭在幸福的笑容中睡了過去。

　　 二、

　　 翌日，莉莉婭在天色剛剛見白時悠悠醒轉。

　　 她被一陣忽然的寒意驚醒，然後才發現自己渾身都還赤裸，頭發和身下的被褥都是一陣汗津津的模樣。她回想起昨晚的經歷，一下羞得滿臉通紅，自己怎麼會對大小姐做出那種妄想？自己怎麼會做出……那麼下流的事情？朴素的道德觀讓莉莉婭沒法如此輕易地接受性愛行為，但眼下不是糾結的時刻。小女仆看向牆上的掛鍾，已經過了平日起床的時間了，而自己還得趕緊做些梳洗。

　　 ——可不能用這種邋遢的狀態去見大小姐啊。

　　 莉莉婭匆匆忙忙衝洗一遍身體，尤其給昨晚自慰用的手帕認真清潔。她在晾曬之前還忍不住地嗅了一下，上面已經什麼味道都沒有了，無論是大小姐的氣味還是自己的，這讓她很是覺得可惜…………沒有的事！莉莉婭連忙搖頭。自己留下這條大小姐不用的手帕了只是作為紀念而已，絕對不是為了聞氣味什麼的變態行為！

　　 剩下的衣服和被褥只能晚點再洗了，她穿上備用的女仆服，泡好紅茶，再去廚房領了早餐，一起端著，這才輕輕地敲響了薇拉的房門。

　　 “大小姐，我進來了。”莉莉婭說。

　　 “嗚——”房間里只傳來聲含糊不清的回應。

　　 莉莉婭於是側身推開房門。

　　 天色已經大亮，明媚的晨光穿透純白的窗簾，落在床上蕩起一片金色的光暈，那是薇拉披散的長發，如黃金一般落在絹絲的棉被上。莉莉婭小心地不發出腳步聲，悄悄靠近，在至近的距離凝視著主人恬靜的睡顏。薇拉把枕頭抱在懷里，身子半蜷，睡衣凌亂，被子早就被踢得亂七八糟，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莉莉婭的靠近。

　　 “大小姐。”莉莉婭把餐盤放到床頭櫃上，彎腰輕聲呼喚，“到起床的時候了。”

　　 “唔唔唔唔唔——”薇拉只是把臉更深地埋進枕頭里，“……我今天不想起了，幫我把工作推掉。”

　　 “呃，呃……”小女仆有些慌張地揮了揮手，“對、對不起大小姐，我沒權力決定這些，需要您親自跟勞倫斯先生……”

　　 “那不就等於我起床了嗎！”薇拉‘嘩’地坐直起身，不高興地瞪過來。

　　 “對、對不起！”

　　 “你升職了，以後是我的專屬書記官。”

　　 “誒？誒？但我字認得還不全，書寫也很慢……”

　　 “唯一的工作就是幫我把工作全部推掉。”

　　 “那怎麼可以！”

　　 薇拉又打個哈欠，伸伸懶腰，終於不再繼續抱怨，伸手過來，“行吧，早餐給我。”

　　 “誒？要就這麼坐著用餐嗎？”莉莉婭眨眨眼睛，“如果弄到床上會不太好……”

　　 “呼嗚…………”

　　 “大、大小姐！？不要坐著睡著啊！”

　　 如是好一番折騰，莉莉婭終於讓薇拉願意安分地用餐，自己則馬不停蹄地為她梳理睡亂的頭發。如此互動在這幾年間也已是再熟悉不過的光景，薇拉在上午的低血糖症是個公開的秘密，直到徹底清醒前都會是這麼一副暴躁又廢柴的模樣。真是的。莉莉婭輕撫著眼前的秀發，嘴角不自禁地彎起一絲溫柔的弧度。自己怎麼喜歡上了這麼一個人呢？

　　 不過這樣看起來自己之後也可以以一如既往的態度對待大小姐了。

　　 昨天只是個意外，自己只要能守望大小姐就很滿足了。只要能像這樣陪伴在身旁，能稍微起到一點作用的話，自己就再沒有別的所求了。

　　 ——她是這麼以為的。

　　 但自這天以後，莉莉婭發現自己的嗅覺只針對薇拉地日漸增長，她能從余留的氣味得知薇拉剛剛穿過門廳步過走廊，從殘香里發現她從工作中溜出到庭院散步的舉動，在收拾書卷時意識到後者有幾次困倦地撲到上面小憩片刻。她還敏銳地發現這份令自己朝思夜想的氣味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如四季花開一般不同。清晨在床上打著哈欠，少女的整個房間都散發著玫瑰般的香氣；埋頭政務的時刻，年輕的領主宛如桂花一般清冽；放松的下午茶時光，德拉瑪克家族的千金比精心准備的甜點更加可口；而在更衣沐浴時，一天的勞累讓薇拉宛如美酒一般芬醇，熏得小女仆如痴如醉。莉莉婭無法抑制地深吸著，在被褥和剛換下的睡衣中，在薇拉的後頸和背上。她竭盡全力地克制著自己的舉動，但肢體距離不可避免地一點一點靠近。

　　 “……（盯）…………”

　　 注意到的時候莉莉婭發現自己已經在被懷疑的眼神凝視著了。

　　 正是初夏時節，薇拉拋開了繁瑣的盛裝，只穿著件素白的襯衫搭配短裙，領口敞開來，潔白的上乳在陽光下耀眼得讓莉莉婭不敢直視。年輕的領主手上轉著鋼筆，習慣性地翹起一只腳，往常她在室內總是青睞更放松的棉布拖鞋，所以莉莉婭能夠直接看到漂亮的腳踝，但今天剛剛完成對鎮上市集的視察，少女還踩著帶有銀飾的高跟鞋，搭配的過膝長襪正好是莉莉婭前些天所見的那條。雖然說來非常慚愧，但薇拉的衣物都是她負責清洗，所以…………咳咳！

　　 “有、有什麼事嗎，大小姐。”小女仆冷汗涔涔地撇開頭，各種意義上都很是心虛。

　　 “沒什麼。”薇拉闔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蓋在臉頰上，不知為何僅是如此就讓莉莉婭感覺自己心跳一頓，“莉莉婭，當我的女仆多久了？”

　　 “回大小姐，今年是第、第四年。”

　　 “時間真快呢。”

　　 “是呢。非常感謝大小姐願意給當時的我這份工作。”

　　 “也沒什麼，你做得不錯，幫了我挺多忙。”

　　 “那、那是莉莉婭的榮幸！”

　　 薇拉不說話了，在老式的紅木書桌後雙手墊著下巴，繼續觀察著自己的女仆。德拉瑪克家族的領地位處邊境，從來便少不了各類衝突，上一代家主——薇拉的父親——正是犧牲在與魔族的對抗中。當接下領主的重擔時，薇拉僅僅十二歲，面對的是不懷好意的鄰居，爭奪遺產的遠親，以及試圖架空自己的家臣和仆從。很幸運，老管家勞倫斯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忠誠，而薇拉在魔法和管理領地上的天賦也比他們想象得要強得多。

　　 只是清洗之後，領主館內不可避免地迎來了一段人手不足的時日，莉莉婭便是在那時作為女仆被招了進來。她是一名棄嬰，由一對務農的老夫婦收養撫育，那對老夫婦勤勞善良，在鎮子里素有名聲，而進入館內的莉莉婭也確實如預料的那般工作勤懇細致，事到如今薇拉已經很難想象把她替換成其他人的生活。

　　 （“……這孩子，之前有這麼可愛嗎……？”）

　　 她看著動作拘謹地打掃書架的小女仆，這個算年齡比自己還大上一歲的女孩外表卻比自己更加年幼，光身高就矮上小半個頭，此刻得踮起腳尖才能夠到書架的頂端，全神貫注的臉龐上帶著難掩的稚氣。她有著一頭色澤柔和的栗色頭發，扎成不時髦但仍然足夠可愛的雙馬尾，露出一段泌著薄汗的後頸。定制的女仆服包裹著嬌小的身體，長裙向下一直蓋到小腿，只在小皮鞋和裙擺間露出一段白襪包裹的腳踝，但也有些遮蓋不住日漸明顯的胸部和屁股。薇拉有時不禁會想，如果衣著互換，她才更像是需要保護的嬌弱的貴族大小姐吧。

　　 性格乖巧，工作努力，服侍貼心，看起來還很是養眼，作為女仆來說沒有眼前這個女孩更完美的了吧。薇拉最近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多發些薪水，以防她跳槽後自己的生活質量跳水式地下降。

　　 ——可如果這個女孩是魔族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薇拉將手中的鋼筆拋起，接住，拋起，接住，用力攥著想將之捏到變形，未果，反手一擲用魔力引導著將之丟進遠處的筆架中。德拉瑪克家族的領地位處邊境，與魔族的衝突幾乎貫穿整個家族的歷史，即使冷血到不考慮自己的父親死於魔族之手的這件事，她也必須謹防任何可能的滲透。

　　 她是在前幾天的夜里突然感知到了魔族氣息的——對修習魔法的人來說這並不難以察覺——她第一反應是又有刺客的到來，但做足防備後等待許久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靜，反而感受著那股氣息逐漸變弱。薇拉一直等到半夜才悻悻然地解散護衛，那之後獨自調查，才發現那天感覺到的氣息竟然來自面前這位人畜無害的女仆。

　　 這倒讓她有些糾結了。

　　 叫來護衛把其關入大牢當然是很簡單的，但薇拉自忖還沒有冷血到那種程度，而且要在德拉瑪克的小小領地里再找一位優秀的女仆可不太容易。退一步說——薇拉瞥了一眼房間里一邊哼著曲調一邊掃去書架上的積灰的栗發女孩——也沒這麼缺乏緊張感的奸細吧？

　　 薇拉從書桌下抽出一沓資料，這兩天她使喚密探又將女仆的家屬重新調查一遍，履歷和家譜上確實都沒有可疑的地方，也沒有遭受威脅或者暴富的跡象，嘗試性地賣了幾個破綻也都沒有動手，如此就算以薇拉的雷厲風行也找不到動手的理由了，只能暫定先作觀察。

　　 ——總之先判斷下是什麼魔族吧。她將資料放回抽屜，然後再拿出另一本古朴的筆記，翻開，內里是關於常見魔族的記載和描述。薇拉還不能判斷上面有多少是真的，總之一個一個試過去吧。

　　 “莉莉婭。”她叫道。

　　 小女仆立即欣欣然地轉過身來，“在。有什麼事嗎大小姐？”

　　 “問你幾個問題。”薇拉用筆記遮住表情，“你最近會經常生氣，想要把周圍的東西全部砸爛嗎？”

　　 “誒？為什麼這麼問？”莉莉婭疑惑地歪了歪頭，突然臉色微變，“我、我最近可沒有弄碎花瓶，而且也從來都不是故意的！”

　　 “那會特別想要見血嗎？廚房里看到給牲畜放血時會想喝嗎？”

　　 “不要說那麼可怕的事情啊大小姐，又不是野獸，怎麼會有人想喝生血呢？”

　　 “嗯……這樣嗎……”薇拉在筆記上關於恐虐魔和血族的條目上打上個叉，然後看著小女仆不小心碰到書架，被一本掉下來的書正好砸中腦袋，於是也把寫著“視力良好，動作敏捷，有氣流感知能力”的有翼魔條目打上了叉。

　　 接下來，也沒看到奇怪的外生器官，那麼也不會是花妖，剩下的還有凡魔，魅魔和龍類，但那些都能直接在外表上看出來了。薇拉繼續問道：“那也不會突然對男性抱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不會。”莉莉婭只是搖頭。

　　 “不會想和男性肢體接觸，做點什麼特別的事”

　　 “不會。”

　　 “也沒有喜歡的人？”

　　 “沒……哎？”

　　 “嚯哦。”已經習慣與人交鋒的少女領主沒有放過小女仆一瞬的動搖，興奮地站起身子，彈跳的乳房又是晃得小女仆一陣眼花，“看來有呢？”

　　 莉莉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大小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問奇怪的問題。”

　　 “我是領主，領主就是有權力問奇怪的問題。”薇拉毫不臉紅地雙手叉腰。

　　 “就算這樣那也是我的個人隱私……”

　　 “關心下屬也是領主應盡的義務，來，快跟我說說，是哪個幸運的小子？”薇拉兩眼放光，全然沒有想過這件事可能會和自己有關。這讓莉莉婭一時升起了干脆全部坦白嚇她一跳的小小的報復心理。但她很快就將之按捺下來，她已決心一生壓抑住這份僭越的情感，盡管它來得那麼洶涌那麼不可阻擋。由此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的戀心，心髒撲通撲通跳得更加猛烈，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一般地震得小女仆頭暈眼花。莉莉婭看著對此一無所知的主人繼續湊近自己的模樣，看著她被期待填滿的美麗面容，腦袋里無可抑制地又回想起了那天夜里所見的光景。

　　 “莉莉婭？”薇拉看著小女仆臉頰通紅，呼吸越來越急促，當下收起玩笑的心情，有些擔心地想去握她的手，卻被反射性地拍開。薇拉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毛，就看到莉莉婭好像自己被拍飛了一樣的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對、對對對對不起大小姐！”小女仆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抓著門把飛一般地衝出房間，只留薇拉在原地稍顯奇怪地摸著手掌被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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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薇拉悄無聲息地步過深夜的走廊，月光在牆面上拉出怪異的陰影。她和轉角值班的護衛打個招呼，拐進女仆們的居住區，用照明術逐一確認門牌號後，對著目標的門鎖輕聲念道：“開門。”

　　 插栓式的鎖孔自動擰開，面前的房門讓出一條縫隙。

　　 開鎖術，可能是最有名的法術之一，從古至今黑市里就不斷有商家哄騙顧客自己手上某件加持了這個法術的道具可以打開世界上所有的鎖，不過對確實學過這個法術的薇拉而言那只是個不值得辟謠的騙局。稍微了解過就明白，這個法術建立在對要解的鎖的深刻了解下，要靠這個打開金庫大門沒有十年八年的練習都是天方夜譚，而現在薇拉能開得這麼輕松只是因為練習過而已。沒錯，她剛學會這個法術就拿館內的所有房間做過試驗了，就是為了這種時候能用上。

　　 ——我真是太邪惡了。薇拉自得地搖頭嘆息。

　　 門後是間還算寬敞的房間，備有全套的衣櫃和梳妝台，朴素的蚊帳下是自己的小女仆正酣睡的身影，不知正做著什麼樣的夢，臉頰泛紅，帶著淺淺的微笑。這里原本是普通的客房，德拉瑪克的先祖來到這片領地時魔族的威脅尚不明顯，是以家族的府邸建成了這樣不適合據守的公館，事後也沒有改建的資金了，只好適當收縮居住區的范圍。薇拉無所畏懼地撩開蚊帳，爬上女仆的床鋪。

　　 莉莉婭白天的反應讓她有些在意，到底這是出於某種原因的心虛，還是自己確實問得太過唐突了呢？眼下有些難以判斷，所以薇拉決定直接“檢查”一下。她一向是想到就做的性子。也許這只是多此一舉的行為，既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護衛和管家以及魔法的老師就證明了自己已經在某種程度上信任了這個幾乎算是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女仆，但放著不管終究是心里有點間隙，還是確認一下為好。

　　 （“老師會說這也是一種心靈上的弱小吧。不好，要改，但是下次再說吧。”）

　　 薇拉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摸上了小女仆的腦袋。

　　 栗色的頭發比想象的更加柔順，入手處如棉花一般蓬松，明明見不到平日打理的努力卻全然沒有糾纏打結的跡象，這讓每天都要為此花上不少時間的薇拉感覺有些不忿。她重點觸摸頭頂和腦後的地方，頭發下柔軟的皮膚，沒有隱藏著獸耳或尖角又或者其他什麼奇怪的東西的痕跡。薇拉繼續向下撫摸過女孩的脖頸，如果是龍類的話這里多會有鱗片，但手指觸及之處都只有牛奶一樣的肌膚。

　　 薇拉繼續向下試探，小心地褪下睡裙，看著瘦小的肩膀和胸部依次暴露在自己的視野中。雖然自己的沐浴總有人服侍，但她還沒有見過其他女孩的裸體，初看之下覺得既熟悉又陌生。薇拉好奇地戳了戳頂端嬌嫩的草莓，立即聽到一聲低呼，草莓豎立起來，薇拉趕緊地往上看了一眼，莉莉婭還在熟睡中，只是臉上的紅暈濃了些許。薇拉不敢再碰了，小女仆的敏感出乎她的意料，在自慰上多少有些經驗的她知道再碰下去會發生什麼，要是被發現堂堂領主夜襲性騷擾自家女仆了那可笑不出來。

　　 （“咳咳，我只是來調查魔族的氣息的，不要做多余的事了。”）

　　 薇拉鎮定心神，繼續將女孩的睡裙向下剝去，下方光潔平坦的小腹讓薇拉思考要不要想些借口強塞小女仆一些點心，既避免了營養不良的危險，又能逼迫她來陪自己一起減肥，完美。薇拉繞過女孩毫無贅肉的腰身，摸了摸屁股上方的尾椎骨，如果有尾巴的話肯定會在這里有什麼痕跡，但入手處只有一片平坦和柔滑。於是薇拉放下心來。看來在自己女仆身上感覺到魔族氣息只是個錯覺，又或者是什麼誤會，就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的……

　　 薇拉突然瞥見莉莉婭原本光潔的小腹上突然浮現了一個妖粉色的心形魔紋。

　　 （“哎……？”）

　　 魔紋倒映在薇拉的眼瞳里，為碧色的虹膜染上一層粉艷，薇拉突然感覺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她繼續將女仆的睡裙向下剝去，暴露出女孩無毛的幼穴。她在魔紋的力量下不受控制地將手指探進女孩的蜜裂中，只感覺腔膣里一片溫暖濕滑，全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麼生澀，而這奇異的觸感煽動著薇拉更加大膽地活動指尖，探索腔膣里曲折神秘的皺褶。

　　 “哈啊♡……嗯嗯♡……”

　　 （“我，在做什麼啊……？”）

　　 莉莉婭在熟睡中皺起了眉頭，身體不自覺地扭動起來，臉上的紅暈愈加濃艷。薇拉被操縱著向女孩的腔膣更深處探索，兩根手指蜷起一起輕撓媚肉的上壁，然後就見著在小女仆越來越粗重和煽情的喘息中小腹上的魔紋越來越亮。薇拉被它魔性的光輝吸引著，緩緩俯下身子，不知自願和被操縱的成分各占多少的，伸出舌頭輕輕一舔，而後立即身軀一顫，她只覺得難以言喻的熱量和電流般的快感一同沿著舌尖涌入體內，轉眼彌散開去，於是不用確認薇拉也明白，自己的下面濕了。

　　 “嗯……♡……哎？大小姐……♡”小女仆終於迷迷糊糊地醒轉過來，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問道，“在……做什麼……？”

　　 “啊……我……”薇拉哂哂然地直起身子，抽回了手，還帶出一條閃亮的水絲。她尷尬地看著手指上的愛液，不知該不該在衣服上擦拭，同時身體內的熱量不減反增，下體的瘙癢越來越強，讓她難耐地絞緊雙腿。糟糕，太糟糕了，夜襲被逮個正著就算了，要是還被發現發情了的話那可就真的百口莫辯了。薇拉重重地咽下一口唾沫，勉力再找回一分對身體的控制，“這、這是誤會，莉莉婭，我……”

　　 “是要懲罰莉莉婭嗎？”小女仆用全無雜質的純潔眼神看著主人。

　　 “哎？懲罰？”薇拉眨了眨眼。

　　 “因為白天的時候莉莉婭拍了薇拉大小姐的手……”莉莉婭眼睛濕潤地握住薇拉的右手，在掌中輕撫著，動作輕柔得仿佛那是自己最重要的珍寶一般，“對不起，莉莉婭是個不合格的女仆，老是對薇拉大小姐做出失禮的舉動，所以被懲罰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呢。”

　　 “啊，不，沒有的事。”薇拉被她散發的奇怪氣質震懾著，慌亂地抽出手掌，“我完全不在意啊，而且這算什麼失禮，要這都算失禮那勞倫斯和老師簡直就是……”

　　 “是嗎，好可惜……”

　　 “誒？”

　　 “莉莉婭想被大小姐懲罰～♡”

　　 女孩動起身子，在薇拉反應過來之前將之壓到身下，兩手撐在枕頭的兩端封堵了後者逃跑的空間。薇拉被迫直直地仰視著自己的女仆，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認識這個女孩一般地看著她的面龐，才知道她原來可以做出這麼嫵媚的表情。朱色的嘴唇挑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黃茶色的眼睛春波蕩漾，莉莉婭渾然不在意自己近乎全裸的事實，黏膩地在薇拉耳邊吐著熱氣，“莉莉婭，喜歡薇拉大小姐呢♡”

　　 “哎？哎哎？”

　　 “莉莉婭……喜歡大小姐的頭發，喜歡大小姐的眼睛，喜歡大小姐的聲音，喜歡大小姐的……氣味……”

　　 “等等等等，你等一下！”

　　 小女仆沒有等，反而得寸進尺地一邊蹭著薇拉的臉頰一邊挑逗地輕咬耳朵，“這段時間……莉莉婭一直在偷偷地聞大小姐的味道，從大小姐的頭發里，內衣上，甚至是襪子……對不起，莉莉婭是這麼不成體統的女仆，所以請大小姐務必好好懲罰一下～♡”

　　 薇拉說不出話來了，她在臉頰上的柔軟和直接撓著耳朵的話語中大受震撼。常說貴族少有清廉正派的私生活，剛到成年就已是風月場熟手的並不少見，但在這偏僻之地薇拉的性知識只能來源於書籍和桌角。實際經驗的缺乏讓她不能立刻理解莉莉婭話語的意思，而些許的誤會和妄想則更加刺激著少女的神經。薇拉抬起手來，手指自然地劃過小女仆的腰肢，早年的農家生活似乎在她身上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有情欲的熱量和香氣不斷散發，一個勁地往鑽入薇拉的體內。薇拉分辨不出那是什麼花的香氣，只覺得體內的熱意被它勾引得愈加膨脹。於是薇拉只支持了三個呼吸就對這份誘惑舉手投降，一如她在第一次自慰時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那般，德拉瑪克的千金是位靈活的利己主義者。她抱住莉莉婭的腦袋，“……這可是你說的。”

　　 到了這時她才發現莉莉婭的眼瞳早被粉色填滿，眼瞳化作了桃心的形狀。啊，這孩子是魅魔啊。薇拉最後如此想到。

　　 但要懸崖勒馬已經太遲，薇拉已被氣氛推動著吻上了莉莉婭的嘴唇，後者熟練地反吻回來，香舌撬開玉齒，探進主人的口腔中肆意攪動。薇拉不服輸地抓著她的腰肢翻了個身，再恢復為自己在上的姿勢，雙手粗暴地摩挲著莉莉婭的腰肢和背脊，小女仆受著刺激，媚叫一聲松開嘴唇，投向主人的眼神更加春意盎然，微張著濕潤的嘴唇，挑釁地伸出舌頭一舔，“糟糕，把大小姐的嘴唇也奪走了，這樣必須嚴厲地懲罰一下了呢♡”

　　 薇拉只是惡狠狠地一擦嘴角的涎水。

　　 身下小女仆已經一扯系帶就幫她解開了衣物，再用腳趾輕輕勾開內衣，她理所當然地對薇拉所有衣物的穿脫都了若指掌，然後輕輕張開雙手展露胸膛，等待著薇拉的肆意擺弄。薇拉從來不是容易認輸的性格，無論面對什麼挑釁都堅決反擊的性格讓她得以坐穩領主的位置，即使對方是魅魔和對決的場地與方式超乎想象也本該如此，但此刻薇拉卻少有的遲疑了起來，性經驗基本等於磨桌角次數的她一時不知道這種情況的正確做法該是什麼，說到底，大家都是女孩子，沒有那根玩意兒也能繼續做下去嗎？

　　 “大小姐？”等久了的莉莉婭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她只能強撐出威嚇的模樣。“我可真的隨便來了。”

　　 “請大小姐隨意使用莉莉婭的身體♡”莉莉婭仍是一副半是煽情半是挑逗的微笑，與平日印象的內向和羞澀形成著巨大的反差。於是薇拉不再顧忌，兩手分開女孩的雙腿，就按著自慰時的做法將私處向對方的胯間蹭去，四瓣早已濕潤的陰瓣擠出一道哧溜的水聲，兩位少女便同時身軀一顫發出嬌吟。

　　 薇拉小喘著氣將身體拉遠一些，她沒想到女孩含蓄幼嫩的陰瓣觸碰起來竟能帶來比堅實的桌角更加強烈的快感，這也是魅魔的能力嗎？而莉莉婭看起來也並沒能幸免，表情恍惚著眼瞳微微上翻，微張的嘴角一絲來不及吞咽的香涎滑下。薇拉被這表情勾起了興致，抓著小女仆的腳腕將一只腳架起，強行讓她擺出更適合自己接觸的側姿，然後不再留力地壓下身子，天性強勢的少女領主在最初的生澀後很快就將自己的女仆完全地當成了自慰道具來使用，腰身上上下下地顛得床鋪吱呀作響。

　　 “呀啊♡！？大、大小姐、好、好激烈♡！”於是小女仆也不禁發出了求饒的嬌吟。

　　 “哈啊♡、嗯♡、是、是你說我怎麼做都可以的吧？”薇拉動作絲毫不停。

　　 “是、是這樣說過了～♡”

　　 畢竟二女皆是初嘗性事，在不加節制的追求刺激下很快就來到了絕頂的臨界點，薇拉突然腰身一僵，輕捂著嘴緊閉雙眼，隨即澄清的蜜液就從下身潮吹而出，而身下的莉莉婭也咬緊玉齒，一邊接受著主人的體液一邊壓抑不住地痙攣著。薇拉喘息著感受余韻，一邊驚訝於自己竟然會去得如此之快，回頭看到身下的小女仆還是一副有所余裕的模樣，於是在情欲之後另一股火焰自胸中生起。

　　 “呀啊！？大小姐！？咿噫♡♡！？！？”

　　 她突然和身撲到莉莉婭的身上，壓制住不讓對方動彈，任柔軟若水的乳房互相擠壓在一起，手指再一次插進了對方的性穴中。剛剛高潮過的腔膣正緊縮著，即使纖細如薇拉的手指也不由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她蠻橫地擠開媚肉，一個勁地往深處鑽去，莉莉婭便無法抑制地連連媚叫，身體在薇拉的壓制下不住地扭動掙扎。

　　 “不行♡、大小姐、太、太激烈了♡！莉莉婭、莉莉婭又要去了♡！”

　　 “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啊，區區女仆不准高潮得比我少！”

　　 “怎、怎麼這樣、呀啊♡、嗚啊啊啊啊啊啊♡♡”

　　 薇拉嗜虐地攪動著手，分開食指和中指，一邊開拓著腔膣的形狀一邊刮蹭內里一顫一顫的媚肉，欣賞小女仆在自己身下婉轉哀吟的模樣，她發現這樣比起自己追求快樂更有滿足感。也許男性們就是這樣的感覺？她正發散著遐思，突然莉莉婭身子一挺，主動地向她抱了過來。

　　 “大小姐也、也一起、舒服起來♡”

　　 “哎？等一下、咿嗚♡！？”

　　 莉莉婭兩手兩腳地糾纏上來，赤裸的肌膚依次摩挲過薇拉的身體，最後小腹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而後薇拉便感到一陣電流自那里傳來。她被電得渾身一顫，兩腳發軟著差點當即瀉了。她強忍住突然的衝擊，想掙脫女仆的懷抱，卻只發現被抱得越加緊密。

　　 “大小姐，莉莉婭來讓您舒服起來吧～♡”莉莉婭用力地蹭著薇拉的臉頰，緊貼的小腹處淫紋不住地放著粉色的電光，將快感直接地注入少女的身體。

　　 “等等，這稍微有點，越界了吧？啊啊♡”薇拉在電擊和快感的夾擊下無力掙扎，只能任著淫紋的持續電擊，眼看就要先女仆一步高潮，咬咬牙，手指更加用力地往腔膣深處捅去，“想要我認輸可還，咕♡，早著呢！”

　　 “嗚哇哇啊啊啊啊啊♡、大、大小姐的手指♡、在我的身體里♡、好厲害、好激烈♡♡！”

　　 薇拉將纏滿黏液的手指抽出，再狠狠地戳回去，莉莉婭被一口氣推到了高潮的邊緣，在急促的呼吸中眼睛逐漸失去焦距，四肢痙攣著淫液噴灑不停，而淫紋呼應著她的反應大放電光，也將薇拉燎得兩眼翻白。只感受過自慰的快樂的身體怎麼可能光憑賭氣就抵抗魅魔的手段呢？於是兩人在彼此共同的第一次中默契地到達絕頂，薇拉顧不得賭氣地抱著女仆顫抖不停，而莉莉婭只是回以連續的激吻，短暫而漫長的時間後薇拉終於脫身而出，仰躺在枕頭的邊沿大喘著氣，而小女仆幾乎氣絕，凌亂的頭發沾在滿是香汗的額頭上，半張的眼睛恍惚而迷戀地注視著薇拉。

　　 “那麼，算是，平局。”薇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自己在這里原本是要做什麼的來著？算了，那種事情以後再想吧。她精疲力盡地如此想到。

　　 “大小姐……喜歡您……♡”莉莉婭氣若游絲，看著還久久地陷在高潮的余韻里，但依然湊過來，抱著薇拉的左臂，熱切地蹭著臉頰。

　　 “好，好……”而面對這樣直白的示好，薇拉也只能輕拍著她的腦袋，“我知道了。”

　　 “呼嗚嗚嗚嗚……♡”莉莉婭發出一陣舒服的鼻音。

　　 薇拉看著小女仆幸福地閉上眼睛，終於要精疲力竭地睡過去。接下來該怎麼辦呢？不等薇拉冷靜下來思考，小女仆馬上又睜開了眼睛，粉色褪去的黃茶色眼瞳里滿是疑惑。莉莉婭迷茫地左右看了一下，捏了下自己的臉頰，然後又捏了下薇拉的。

　　 “好痛。”薇拉說。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後莉莉婭爆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尖叫，“大、大小姐！？”

　　 “別叫那麼大聲，引來其他人很麻煩的。”薇拉在這至今距離的尖叫中捂住耳朵，仍然感覺被震得有些頭暈。

　　 “對、對不起，但是，不是，剛才，不、不、不是夢！？”莉莉婭結結巴巴地叫道，“我，我都對大小姐做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做愛，性交，或者學術點叫做交配，雖然不會生小孩的不知道能不能這麼叫。”

　　 “嗚嗚嗚嗚嗚嗚嗚…………”莉莉婭絕望地捂住臉。“對不起，雖然這不是道歉就可以被原諒的事情。莉莉婭，明明只是個女仆，明明大小姐是要和其他優秀的貴族在一起的，要讓德拉瑪克家族繁榮昌盛的，我卻，我卻……嗚……對不起，莉莉婭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彌補，但是，可、可以不要牽涉到爸爸和媽媽嗎？”

　　 她淚眼汪汪的哀求著，似乎真擔心著薇拉將要處死自己。

　　 “啊，那倒是無所謂。”薇拉不以為意地伸了個懶腰，豐滿的乳房隨著動作彈跳兩下，讓莉莉婭心虛地撇開視线，“這破領地可沒什麼人願意接手，又危險又沒什麼物產，想占便宜的是有不少，但真把這里送他們那可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怎、怎麼這麼說……”

　　 “而且那不是很不爽嗎？要我對現在還沒見過面的男人服服帖帖什麼的，殺了我吧不如。”

　　 “啊哈哈……”莉莉婭苦笑起來。即使以她的濾鏡來看薇拉也算不上好脾氣，以各種理由造訪此地的遠親和其他貴族總會不歡而散，似乎即使只是表面上的妥協也是不可接受的失敗。而對內仆從們又往往為她過於的不拘小節而頭疼不已，最夸張的一次差點讓她拆了半座公館。人們都說她比起領主更像是冒險家，雖然在現在的位子上坐得不錯，但總有一天會在大問題上栽跟頭，也完全不能想象未來會和怎樣的男性結成婚姻。

　　 “所以，要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薇拉側過臉來，長睫毛反射著皎潔的月光，臉上的表情似明似暗看不分明。“我也不是不理解偶爾會有睡懵了的情況，說喜歡我大概也是把我當成別的什麼人物了吧……我不是按著討好任何人的方式生活的，也不指望能討任何人的歡心，所以你不用在意，我只要求人們各盡其職，只要能做到這點我就絕不會虧待。”

　　 “啊，啊，好的……”莉莉婭本能地應道。這是最理想不過的結果，她在僅僅數分鍾前還以為身在夢中，完全沒有面對自己感情的心理准備，也不打算做那樣的心理准備。比起虛無縹緲的獨占欲，能夠長久守望的現狀才是更令她傾心的一邊。雖然沒有自信能全部忘記，也沒有自信能裝作若無其事，但既然大小姐提議了，那自己作為女仆……“………………可我真的喜歡大小姐啊。”

　　 “嗯？”

　　 ——但她就是連一丁點會傷害到薇拉的風險都不願意冒。

　　 她連一丁點大小姐不自信的模樣都不願意看到。

　　 是的，她確實對政治的事情一竅不通，不明白貴族間的勾心斗角，也沒有見過其他的領主是長什麼樣的。可無論誰來說莉莉婭都會堅持大小姐就是最好的領主，就是最好的主人，就算是大小姐自己覺得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莉莉婭也一定會大聲反駁。

　　 “我、我喜歡大小姐，不管是外貌還是性格，還是作為領主的執政方式！莉莉婭無論是作為女仆，還是作為女孩子，都最喜歡大小姐了！”莉莉婭通紅著臉，羞恥得仿佛要燒起來了一樣，但仍然強逼著自己繼續說道。被撫養在平凡的農家里，一直都被珍惜地保護著的這個女孩，有生以來第一次在一件事上如此拼命，“就算是大小姐我也要說，請記住，不管發生什麼，都絕對絕對會有人喜歡大小姐的！”

　　 “哎，哎……”薇拉舉起手來，縮著身子，面對年齡數倍於自己的男性也不曾畏懼過的領主少女在自家的女仆面前罕見的有些退縮，“謝，謝謝？”

　　 “不用謝，不如說謝謝能成為莉莉婭喜歡的人！”

　　 “啊，哦……”薇拉撓撓臉頰，只覺得心里癢的厲害，“但，但我不是很理解，莉莉婭說的喜歡是，想和我結婚？想一起管理領地？還是要繼承權？”

　　 “那那那那怎麼敢！”這回輪到莉莉婭被嚇到了，強行鼓起的勇氣像被澆了冷水一樣飛快退卻，“我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為了好處才說這些話的，我……”

　　 “但這些都是很重要的問題吧？”

　　 “嗚嗚……我喜歡的是像現在這樣啦……”小女仆難為情地扭著身子，“不需要名分……也不需要什麼報酬……只要能像這樣繼續侍奉您，守望您就好了，然後……然後，只是偶爾，如果您需要的話，那個，如果莉莉婭的身體能讓大小姐感到放松的話，我會非常開心的……”

　　 “如果你覺得這樣好的話。”薇拉也不強求，“不過，我可以提個要求嗎？”

　　 “當然，大小姐請說！”

　　 “那個，以後能別玩我的襪子和內衣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怎麼連那個都說出來了！？！？！？！？”

　　 就這樣，這個混亂的夜晚在莉莉婭又一次的慘叫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