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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塞留,我喜歡你、

黎塞留,我喜歡你、 valjean 10011 2023-11-17 18:12

   黎塞留,我喜歡你、

  “可以邀你共舞一曲嗎?就當作對你平日幫助的感謝。”他向她伸出手。

   “當然,榮幸之至。”

   指揮官與樞機卿牽著手來到舞池中央,二人面對面站定,黎塞留上前半步,指揮官的手繞在她背後,若即若離地搭在纖細的腰間。

   他看到她的嘴角令人玩味地上揚,於是不由自主地抬手,幾乎要碰到她的肩胛骨。

   結果反而釋放了她嘴角的笑意,“南轅北轍了哦,指揮官。”

   看來……樞機卿對肢體接觸並不那麼排斥?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回到一開始的位置,然後用手指量著距離,向下移動了一指寬。

   “再低一點。”黎塞留在他耳邊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引導著。

   那就再往下一指吧。

   “再低一點。”

   如果她此時眨一下眼,便會錯過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猶豫,但她沒有。

   她喜歡看著他的眼睛。

   那是在晶瑩剔透的冰層下燃燒著的漆黑火焰,在剛才的一瞬間,火苗被她的耳語吹動,搖晃了一下。

   但下一刻,平日的風流倜儻安然歸來,他修長手指的指節順著她光滑的脊背骨碌碌地溜下去,直到被她按在臀线的起點。

   “好啦,雖然再往下點也不會被憲兵帶走,但那樣就顯得你有失風度咯。”

   “總覺得自己已經有失風度了呢。這個位置…確定沒問題嗎?”

   “嗯……就當作我對指揮官平日幫助的感謝?”她輕挑娥眉,把他的客套話如數奉還。

   笑容在兩張臉上展開,小小的插曲並不妨礙二人找到節奏。旋律織成的繭隨著他們輕輕搖晃,保護著他們的私語。

   “說起來,指揮官……其實並不經常應付這種場合嗎?”

   “……嗯。”

   “但也不是全無經驗?步伐無可挑剔呢。”

   “……唉,還是瞞不過樞機卿的慧眼呐,”他翻了個白眼聳聳肩,作出一副遺憾的表情,“本來想裝作完全不會,故意踩你兩下的呢。”

   指揮官喜歡這種恰到好處的玩笑,但使用起來總是謹慎而節制,因為他對容易成癮的東西向來敬而遠之,比如煙、酒、以及黎塞留偶爾放下樞機主教的身份時才會露出的治愈一切的笑。

   然而此時他正放任自己全神貫注地看著她,仿佛世界上其他人都不復存在。

   等她再次仰頭注視著他,指揮官說,“我們那里有一句話形容我這種人,”

   “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是啊,半吊子什麼的,最差勁了。”黎塞留用少女般任性的語氣附和。

   兩人仍然互相注視著,迄今為止的事情在對方的瞳孔中一幕幕放映。

  

   “總之,我尊重您的……沒有信仰,但如果您能略微收斂一下那些對神不敬的言論,我會非常感激。”坐在辦公桌對面的黎塞留上身筆直,雙手交疊放在向一側並攏的雙腿上,用和盟友交談時溫婉和善的語氣,提出仿佛在與敵人談判一般的要求。

   “很抱歉,樞機卿,”指揮官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向後靠去,氣勢卻沒有退讓半分,“允許您在港區布道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大程度的支持了。”他直視著樞機卿的雙眼,“我尊重您的信仰自由,您也應該尊重我的言論自由,不是嗎?”

   針尖對麥芒的交鋒早在黎塞留的預想之中,但收到這般如同踢在鐵板上的回應還是讓她一時陷入了沉默。然而作為自由鳶尾的樞機主教,黎塞留也並非等閒之輩,稍加思索之後,她重新抬頭,簕杜鵑色的眼眸再次對上指揮官的目光。

   “所謂言論自由,也包括試圖說服對方的自由嗎?”

   “當然。只要有理有據,對方就沒有不聽的理由。”指揮官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回答也是干脆利落。

   “那麼,我有一個提議……”

  

   黎塞留伏在圖書館的桌子上,金色的長發傾瀉在身後,眩目的夕陽從窗框上方向下探出頭,她閉上雙眼,剛來港區時的事情浮現出來。

  

   指揮官是個旗幟鮮明的無神論者,這一點黎塞留來報道之前就有所耳聞。和信仰不同的人共事對樞機卿來說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所以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然而真正作為秘書艦與指揮官一同工作了幾天後,忍無可忍的黎塞留還是直接當面向他提出了嚴正交涉。在指揮官如上所述的回應中,她敏銳地察覺到他並非冥頑不化,於是提議二人利用下班後晚飯前的時間,去圖書館互相監督,讀一讀有關對方思想的作品,以便互相理解,盡可能消除分歧。

   “如果您真的對宗教很抵觸,那也可以讀您認為有用於與我辯論的其他書。”

   “如果您認為不敬神的‘異端邪說’無法接受,也不妨繼續精進神學來說服我。”

  

   第二天傍晚時分,兩人依照約定來到圖書館。指揮官來到長桌前時,黎塞留已在對面站好,雙手把書抱在懷中。她腦袋歪向一側,踮著腳稍稍伸長脖子向他背後張望。

   什麼嘛,這不是挺可愛的。

   他將背著手掐在身後的書從另一側拿到身前。

   《九十五條論綱》,馬丁·路德。

   “希望鐵血的文字不會讓樞機卿感到冒犯。”指揮官的體恤綿里藏針。

   “怎麼會呢?”樞機卿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和煦。她把手中的書轉過來,封面朝向他。

   《神聖家族》,卡爾·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就是了。看到對方的選擇,二人會心一笑。

   “那麼,請吧~”指揮官伸手示意她坐下。

  

   纖瘦的胳膊被腦袋壓得已經發麻,黎塞留慢慢起身,換只手撐著臉頰,習慣性地看向桌子中間。

   指揮官的手表並不在那里。

   然而太陽已經完全沉沒在水线之下,火一般的海面看上去也將燃盡了。照向圖書館里的光线伸到了長桌盡頭,也沒找到他的影子。

   想必他今天不會來了吧。

   指揮官公務繁忙,並不是每天都能抽出時間,但不來的話都會提前告訴她。黎塞留也很享受難得的不被任何人打擾的時光。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習慣了被他的到來打斷。

   “我把表放這兒吧,這樣咱倆總不至於像上次一樣都忘記時間了。”他唐突地說著,從手腕上解下手表,放在兩人中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他不懷好意地帶來的兩杯歐蕾和三塊馬卡龍。

   他總是自顧自地吃掉兩塊,剩下一塊安靜地躺在手表旁邊的小碟子里,仿佛等著她伸手去拿。

   她當然會忍不住抬眼去看,但她沒有看到的是,單手舉著書向後靠在椅背上的他,也在輕輕轉動手腕,從書本後面露出一只眼睛,欣賞她翕動著的睫毛。

   “指揮官,其實馬卡龍和拿鐵並不……”

   “哦……這樣嗎……”

   結果下一回他擺上桌子的是更甜的歐蕾,黎塞留不禁扶額。她正想著如何找個合適的機會教他搭配下午茶……

   這杯歐蕾,好像沒有那麼甜膩?

  

   黎塞留回過神來,肚子在咕咕叫了。

   不要再等了吧。

   她起身把椅子歸位,順著離開的方向檢查過一邊的書架,下巴抵在懷中的書上,腳跟磕著腳尖地踱出門去。

  

   “總之希望大家齊心協力,完成下一階段的作戰目標,穩步向NA海域深處推進……”

   直到這句之前,總部滔滔不絕的廢話都好像要持續到下個世紀一樣。他嗅到了會議結束的氣息,直接摘了耳機扔在一邊,開始收拾桌子。最後一縷陽光也從辦公桌上跌在地面,指揮官把一堆沒來得及整理的文件壓在一本書下面,外衣掛在手臂上推門要走,又折回來拿上了那本書。

   《悲慘世界》,維克多·雨果。

  

   理科生出身的指揮官在黎塞留面前其實沒能裝得了太長時間,她看完《神聖家族》時,他還沒看完《九十五條》的一半。

   他媽的,讓我看這種東西還不如讓我把它吃下去。

   作為上司,作為高材生,以及作為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這樣向樞機卿投降。某天下班後,他拿上了這本以前讀過的小說……的法語原版。

   “哦?您已經看完《九十五條》了嗎?能否聽聽您的感想?”她微微傾斜著身子用手撐著下巴,清澈的目光讓他明明感到隱隱刺痛,卻完全不想挪開視线。

   “啊,比起那個,我另有一個問題想和你探討……”指揮官不顧左右而言他。

  

   今天也有一大堆文法要問她,便簽從他手中的書邊上生長出來,就像雨果的胡子。

   “要學一門語言,當然是把它作為母語的人最適合請教啦,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他一邊厚著臉皮繞過長桌坐到她身邊,一邊一本正經地為自己辯護。

   “那好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銀鈴般笑著答應,目光落在他的書上,身體也不自覺地靠過去。

  

   指揮官在門前停下腳步,平復了喘息,推門而入,然後在原地佇立片刻。

   看來要等明天再請教了。

   他把書放在門口的桌子上,借著天黑之前最後一點光亮檢查了另一邊的書架,穿好外衣,雙手掐著書背在身後,若有所思地離開了圖書館。

  

   “主人,今天的飯菜不合您的胃口嗎?”看到指揮官放下剛拿起的筷子,貝爾法斯特欠身問道。

   “啊,沒有,只是有點兒餓過勁兒了,我等會兒再吃,麻煩你到時候再熱一下?”

   “好的。”

   他起身離席時聽到他的胃大聲質問他。

   老子的馬卡龍呢?

   指揮官沒有理會身體的抗議,徑直走進書房。

  

   第二天早上從樓梯間拐進走廊時,他看到黎塞留正站在辦公室門口,低頭沉思著。

   等待……

   昨天下午,她重新發現了“等待”。

   今天早上她來得比以往早一些,在辦公室門外像昨天離開圖書館時一樣踱步,試圖捕捉當時的心緒。

   等待一件注定發生的事不足為道,對虔誠的信徒而言,一切都不過是神的安排而已,就像太陽會升起落下,鳶尾會重獲自由和平……

   然而在格外漫長的午後,直到太陽落下,“他會來嗎”這四個字都和它一同懸空。她當然不會為這種瑣碎的事情詢問上帝,但她隱約感覺上帝不會給出答案。

   昨天的太陽已經落下,今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今天……也會有那樣的等待嗎?

   “對不起,昨天的會拖得太久,所以……”指揮官剛見面就開口向她解釋,卻在“沒去成”和“去晚了”的選擇面前停了下來。

   “這樣啊……有什麼要緊的事嗎?”黎塞留多少已經猜到一些,但還是讓對話進行下去。

   他眼珠一轉,“也重要,也不重要。”

   “總之是不需要樞機卿擔心的事。”他補充道。

   “哦,這樣啊……”兩人沉默著走進辦公室。

   她不喜歡他這樣說。

   他總是心安理得地拒絕別人伸出援手,又自顧自地去操心那些本來也不需要他操心的事。

   她背對著他站在窗邊,看雜亂的風把海面切成碎片,每一片里都沉入一塊同樣破碎的太陽。

   等待……

   “一旦習慣於等待,所等待的東西便失去了意義。”黎塞留想起鐵血那位孤獨的北方女王說過的話,寒意使她不由得抱住自己裸露的雙肩摩挲起來。

   他走過來關窗的動作打斷了她的思緒。“冷的話……開空調?”

   “啊,只是被風吹著有點……

   倒是指揮官覺得熱的話,可以開冷氣……”

   他跟著她目光所指,看到自己下意識又挽起一截的袖子。

   “嗐,我這是習慣,冬天我也這樣。”

   指揮官沒有撒謊,但他柔軟的耳垂正小心地透著紅色。

   昨天,第一次失約。

   按理說解釋過了便該安心工作,但好像總有什麼事沒想起來。

   倒也不至於坐立不安,只是會偶爾抬頭看她一眼,然後看到她抱住雙肩,然後上前去,然後意識到自己顯得多余的關心。

   上午抬頭看她,下午低頭看表,一天過得也快也慢。

   “走吧。”今天晚上還有宴會,他想早點兒去圖書館。

   “嗯。”她已經站在門口等著。

  

   ——————————————————

  

   “半吊子什麼的,最差勁了。”

   是在說我嗎?

   他搖晃著威士忌,對於今晚要做的事來說,喝還是不喝,這是個問題。

   猶豫,渴望,緊張,興奮,膽怯……他的手揣在兜里,摸索到被汗浸濕的一萬種心緒,直至送她回到住處。

  

   “黎塞留,”指揮官在她開門時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轉過身,第一次看到他的堅冰融化殆盡,只剩昏暗的火苗安靜地燃燒著。

  

   “我喜歡你。”

  

   脆弱,無助,筋疲力盡。他聽到仿佛不屬於自己的聲音,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如此害怕失去,害怕拒絕。習慣了自我否定,他松開拳頭放走最後一絲勇氣,低下了頭。

  

   ————————————————

  

   “我喜歡你。”

  

   溫柔,平靜。她聽到想象過一千遍的這句話,卻是在第一千零一種場景。

   被他抱在溫暖的懷里,被他蠻不講理地按在床上,被他從安靜的圖書館長桌叫醒……都沒關系,她只需要答應,她都會答應。

   可他只是在她面前安靜地放下一件毫無保留地真實而完整,又脆弱得讓她不敢伸手捧起的禮物。

   他的心。

   等他抬起頭,她也要直視著他的眼睛,說,“我喜歡你。”

  

   ————————————————

  

   ……沒有回應。

  

   一萬種心緒的廝殺之中,他以為自己早就見到了所有結果。

   沒有回應也沒有關系,像內心排練過無數遍的那樣,他如釋重負,挺胸抬頭,

   “好了,早點休息。”

   趁著這種差勁的告白被理所當然地拒絕之前識趣地退場吧,當身後傳來門關上的聲音,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他放慢了腳步等著那聲音——他是軍人,如果不能看著子彈穿過胸膛,至少也該親耳聽到槍聲。

  

   熟練到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他轉身避開她的視线,錯過了驚異,驚喜和驚愕。

  

   原來自己還沒有回應!

  

   黎塞留不顧一切地向那背影衝去。

  

   ————————————————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掃射過來。擊中他後背的卻是柔軟的胸脯,腰間被纖瘦的胳膊用力勒住,他再也無力邁步。

  

   “再說一次。”

   她側著臉囁嚅,只想把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貼緊他。

   溫暖。

   融化了他正要重新凍結的堅冰。

   感覺到他不再試圖離開,她松開手,他轉過來。指揮官熱得發燙的手覆住黎塞留被晚風吹得冰涼的香肩。

   “再說一次。”她仰著頭。

   “黎塞留,我喜歡你。”他低著頭。

   這次不會再逃了,告訴我,你的回答!

   那麼……

   “我也喜歡你。”她踮起腳盡可能地湊近。

   這就夠了,他不顧一切地吻上去。

  

   擁抱著旋轉著趔趄著跌進房間,一直沒有結束的吻變得激烈,變得充滿情欲。她在門口踢掉高跟鞋,任由他摸索著從背後解開扣子,上衣滑下來,露出挺拔的乳房。他伸長脖子腦袋轉過去,手向著另一側撕扯領帶,喉結因吞咽而顫動。一件件衣服從玄關一直散落到床邊,兩個人狼狽地撲倒在床上。獵物已被按在身下無處可逃時,指揮官再度停下來,不知是猶豫還是總攻前最後的休整。

   “怎麼了?”她撫摸著他的臉頰。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拇指拂過她的額頭,梳理著她柔軟的發絲。

   他知道,情侶之間的最後一件事,一定會讓他變成一頭野獸,他弓起的後背已經像雄獅一樣起伏著。

   “我是你的,”她繼續輕聲說,“所以什麼都不必擔心。”

   “今後每一晚也都是你的,所以也不必匆忙。”她將手臂舉過頭頂,仿佛被無形的繩索捆綁一樣交叉手腕,用被動的姿態激起他本能的掠奪欲望。

  

   “Aprés nous, le déluge.”

   (我們之後,將會洪水滔天。)

  

   黎塞留的聲帶沒有顫動,唯有呼出的香甜氣息浸沒了指揮官的耳鼻,乖戾的話語激起他和她的背德感。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成了路易十五,又為那位毀譽參半的國王深感惋惜,因為才貌雙全的蓬巴杜夫人也不及他親愛的樞機卿萬分之一。

   他低頭把臉埋進她光潔的腋窩,任由她的香氣涌入大腦,驅使他挺動腰胯,扶著終於停止繼續變大的肉棒,毫不猶豫地插入了她早已濕潤的蜜穴。

   她不由得閉上雙眼,眉頭緊蹙,貝齒也輕咬櫻唇。但疼痛只有一瞬,想到一生僅有一次的痛楚獻給了他,黎塞留再次輕舒娥眉,嘴角也勾起比幸福更放肆的弧度,只是眼睛仍然閉著。

   深不見底的快樂,最私密的地方不受控制地流出溫暖的愛液,卻仍不及他的溫度,那東西時而溫柔地翻開深處的每一道褶皺,時而狂野地一插到底。與跳舞時完美地踩在每一個節拍上不同,他像是有意地弄亂著節奏,好讓她失控。

   然而他早就沒有這般余裕,平日安靜地或彎曲或伸展著供他欣賞的完美雙腿正漫無目的地在身下蹬著,他伸手從她大理石般光滑白皙的絕對領域插入肌膚與紅色高筒襪之間,想要控制她,卻只是加重了她的快感,從陰唇到宮口都愈發夾緊,連抽插都變得困難。

   射精的快感開始萌發,他不甘心地反抗,同樣將手伸過頭頂,化作她想象中捆綁自己的枷鎖,動作也粗暴起來。驚訝之中她睜開眼叫出聲來,才發現自己並非在深海中,而是在雲端之上,手被他攥住才不至於跌落。

   於是全身都緊緊纏住他,試著用力時身體一陣酥麻反而失去了力氣跌下去,卻並沒有離開他。

   於是他的反抗變成徒勞,隨著最後一次插入,他與她一同從高潮俯衝下去,頂著她的潮吹,滾燙的精液從馬眼噴涌而出。未經人事的子宮被白濁的激流衝刷著,黎塞留的呻吟同私處的高潮一樣綿長溫暖。

   指揮官大口喘著粗氣,既無法說話,也無話可說,唯有吻住她的唇。

   被他不容分說地吻著,不想讓他的唇離開,黎塞留唯有用剩余的一點力氣吮吸。

   鼻息的碰撞不再激烈時,他和她分開唇睜開眼,原來仍然躺在床上。

   她看到他恢復理智的眼睛,又蒙上晶瑩的保護層,只是不再冰冷,因為漆黑的火焰分明染上她的瞳色。

   她笑了,是以前沒見過的那種好看。

   “Fantastique.”她的喘息還未完全平復。

   “確實洪水滔天了呢。”他把手伸到她面前。她看到自己晶瑩粘稠的愛液塗滿他的手指,羞澀地鑽入他懷中,聲音也被悶在里面。

  

   “如果我說我其實今晚才愛上你,你會生氣嗎?”

   “嗯……那我就明天再愛上你好咯?”

   兩個人都笑起來,身體的抖動帶得仍然相連著的下體癢酥酥地打顫。

   她再次抬起頭,用鼻尖頂著他的下巴。

   “不過說真的,我大概喜歡你很久了,但直到今晚你的手那樣放在我身上,我才明白,我……想要你。”她像舞會上那樣,把手放在他的腰間。

   “那……如果我說,我很久以前就想這樣要你了,你會生氣嗎?”他也小心翼翼地撩著她的頭發。

   “嗯……不知道。”

   “不過你要是不想的話,我可能會更生氣哦。”她補充道,兩個人再次傻笑起來。

  

   安靜下來的指揮官陷入了短暫的憂郁,他悵然若失地嘆息。

   “怎麼了?”黎塞留沒意識到他的身體在自我保護,纏上去用柔軟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他也不知道怎麼向她解釋,“嗯……只是覺得……有點不敢相信。”

   “嘿嘿,我也是。”她用臉頰和他相互磨蹭著。

   “所以,想要確認的話,方法就只有……”被他溫柔寵溺的眼神慫恿著,她向他索求,

   “再來一次?”

   “嗯,不管多少次都滿足你。”

   “少說大話啦。”她戳了戳他的鼻尖,起身玩弄著他縮起來沉睡著的陰莖,“軟趴趴的也挺可愛的嘛,明明剛才都頂到人家那里了。”

   “給它點時間嘛,”他替自己的小兄弟辯護,“會變回剛才那個樣子的,不過不能只靠我,你也要努力一點哦。”

   “嗯。”她俯下身子輕吻他的額頭。

   “指揮官剛才很努力,所以……接下來就換我來咯。”

   雙手墊在腦後,他頗有興致地觀賞著跨坐在他身上的黎塞留,磨蹭著陰莖的粉嫩陰阜,柔軟的小腹,蜜桃般的乳房,完美如石膏雕像的鎖骨,脖頸和面龐,最後盯著因情欲變得鮮紅的雙瞳挑逗道,“想不到樞機卿也會喜歡這種違背教義的姿勢?”

   “都是……過時的東西啦……那些宗教改革的書……你都沒有好好看嘛……”飢渴的樞機卿倒是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一邊說著一邊將金色的長發甩到身後。

   喂!才不會寫這種東西吧!

   不過看著她這副樣子還是使他興奮起來,肉棒在她手中順應她的心意矗立著。扶著它對准自己的蜜穴,黎塞留再次俯身在指揮官耳邊說,

   “並且,既然我是主教,向你傳教就應該是這樣才對哦。”

   話音剛落,她翹起的臀向下一沉,陰唇被圓鼓鼓的龜頭撐開,吞下了他的整根肉棒。由外到內被塞得滿滿當當,她不住地發出滿足的呻吟。剛才沒能仔細記住他的形狀,這次她緩慢地扭動纖細的腰肢,讓每一寸穴肉都迎接著肉棒的侵犯。

   欣賞著黎塞留的淫舞,指揮官明白了為什麼蛇會成為誘惑的象征。不只是她扭動的姿勢,溫暖的小穴也像蛇一般緊緊纏繞著他,試圖吮吸他的精華。於是他配合著頂起腰胯,讓龜頭強吻了毫無防備的子宮口,突如其來的快感讓黎塞留無法控制地吟哦著,

   “哈……啊……指揮官……這樣……是……不行的……要……要去了……啊啊啊——”

   她嬌軟無力地倒在他身上,凝脂般的臀瓣抽搐著,愛液與先前射進去的精液混合著從臀縫間緩緩流出。

   “不可以哦,自己先去了什麼的,太狡猾了~”指揮官繼續著溫柔緩慢的抽插,在她耳邊挑撥著。

   “嗚……可是……太舒服了……人家……只想去了……指揮官……用力……干我……”婀娜的嬌喘中,黎塞留用僅剩的一絲力氣和理智向他不知饜足地哀求。

   “這可是你說的哦。”

   像小孩子撒潑打滾兒似的,他在寬大的床上抱著她滾過一圈半,把她像玩具一樣壓在身下,動作也放肆起來。抽插的幅度大到龜頭幾乎要離開小穴,粉嫩的穴肉依依不舍地挽留,淫靡地外翻出來,蜜穴含住的液體也汩汩泄出。

   動彈不得,卻感到莫名的安心。失焦的雙眼如同被蒙住一般,但她知道,睜開眼睛時,他會用迦南中流淌著的奶與蜜般甜美的精液為她沐浴深處的每一寸肌膚。

   而剛射過一發的指揮官正尋求著更強烈的刺激,他細長的手指彎曲扎煞成撒旦的魔爪,將她嬌艷欲滴的乳房整個握在手中蹂躪著。

   面對粗魯的上下夾擊,黎塞留能給出的回應只有意義不明的呻吟,和私處痙攣般的抽搐。然而她越是夾緊,指揮官的抽插越是又快又深。子宮不甘於只是一下下地親吻,沉下來含住了膨大的龜頭,鈴口被宮頸溫柔的舔舐打開,作為回應的射精卻與溫柔絲毫不搭邊,激烈得令黎塞留的呻吟戛然而止,仿佛灼熱的洪流並非轟入子宮里,而是撲在她櫻唇微張的面容上。

   第二發並不比第一發來得少,指揮官繼續抽插了十幾下才停下來。迭起的高潮過後,黎塞留甚至已經沒力氣去回應他的吻了,但他仍然不舍得從她身上離開。從潮紅的臉頰到玉頸側面搏動的動脈,他一點點地吻遍,然後把臉埋進她挺拔的乳房,直到陰莖委頓著從陰道滑出來,他翻身下來橫躺在床上。

  

   “呼啊……干了個爽呢。”他回味著剛才的瘋狂,轉過來與她面對面地側臥。

   “嗯……”黎塞留眼神朦朧,輕聲應道。

   “困啦?洗個澡再睡吧?下面弄得一塌糊塗的呢。”

   “嗯……”她的聲音越來越輕。

   糟糕,要睡過去了。

   指揮官趕忙起身去浴室放水,結果回來時她還是閉上了眼睛。熟睡的黎塞留如嬰兒般蜷臥著,只是修長的雙腿間還在流出淫靡的白濁。

   不忍心弄醒她,他只好去拿了條毛巾用溫水打濕,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而她的陰唇仍然本能地抿住這份溫暖濕潤。抬頭看向她的睡臉,指揮官無意中瞥見了旁邊床單上她留下的處女紅。

   別太混蛋了哦,你這混蛋。

   她惹人憐愛的模樣和他的疲憊壓倒了一瞬間想要睡奸她的欲望。指揮官簡單衝了個澡,回來悄悄地在她身後躺下。將要入夢時,睡意卻被她的囈語完全打消。

   “指揮官……馬卡龍,應該配黑咖啡哦。”

   ……

   最喝不慣的就是黑咖啡,然而以後都要喝這玩意兒了。

   Merde.他抱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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