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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0.凌絕天下月清仙

黯的旅程 逛大臣 48528 2023-11-19 19:13

  “嗷嗚!!!”伴著淒厲的鳴叫,入夜的草原一陣騷亂。

  

   剛休憩不久的馬群慌忙逃竄,從黑暗中冒出的狼群則亮著綠油油的雙眼緊追不舍,不斷逼近展露爪牙使得一只只殘幼的野馬落下喪生狼口,這也是狼群一貫的作風,但……

  

   一道血影從狼群中殺出,極速地貫穿野馬群帶來一聲聲淒厲嘶鳴,所過之處屍首糜爛,以至於捕獵的狼群都減緩了速度,低吼交流間心有戚戚。

  

   那匹比它們更加壯碩的紅狼實在過於凶殘,比起滿足生命需求的捕獵,它的行為更像是為取樂而無情殺戮,這已經違背了自然法則,令作為同類的狼群也不由畏懼。

  

   更何況,它殺戮的獵物並不會大方地分享給同類,在殺戮結束後這匹嗜血紅狼會盤踞在自己的傑作上巡視戰利品,不允許任何同類接近,直到這屠夫喪失興趣離去後,其他的狼才能和禿鷲一起使用殘羹冷炙。

  

   更別提在其心情不佳的時候,只要出現在其視野中的同類都難免遭殃……

  

   這樣的狼雖然強大,留在群體里反而是個禍害,然而狼群也無力驅趕這頭怪物,只能忍受著對方肆意驚嚇奪取獵物,憋屈地跑向另一邊追擊。

  

   但今夜,注定有太多意外。

  

   “終於逮到你了!”雙眼在寒夜中閃耀,獵手緊盯著血狼暴戾身姿露出更殘忍的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算這頭貪狼已經半只腳邁入妖獸層次,也終究不過畜生而已。

  

   號角聲起,比狼群更凶殘勇猛的狼騎將狼群馬群盡皆嚇退,血狼放下獵物怒嘯著迎向侵入自己領地的尋死之輩,粗壯如虎的獸軀躍過馬背毫不留情咬斷當先騎手的喉嚨,羽箭在體表紛紛彈開,鋒利馬刀也不過勉強斬入皮毛,接著便被憤怒的妖獸直接折斷。

  

   如此異種已經稱得上刀槍不入,尋常士卒實在奈何不得,反被血狼幾個撲殺衝得人仰馬翻。也就在慌亂之時,殺性大起的血狼猛然止住步調毛發炸立,抽身躍走之際被一杆粗壯的狼牙棒縈繞漆黑煞氣重重地砸中腦門,當場腦漿迸裂。

  

   “大王威武!!!!!”一時間,周遭狼騎紛紛高舉馬刀慶賀而來,而那一擊解決了妖獸的魁梧漢子則滿意笑著拎起血狼屍體,上下打量。

  

   “有了這血狼內丹,我的修為便有機會更進一步,可惜這腦袋碎了,不然也是個好收藏。”直接將手掌伸進屍體掏出血淋淋的某物一口吞下,男人隨意將狼血抹在面龐狼屍丟給侍從,遙遙南望,鷹視狼顧。

  

   他沒有名字,如今被稱作“鳶王”,本就武勇的他某日接觸到天外隕石後便不斷增長氣力輕易成為了部落第一勇士,隨後將原首領牙帳殺翻取而代之,並不斷吞並周圍部落,當著上百首領之面高舉萬斤石龜被視作鷹神下凡,如今麾下三萬狼騎的他已是此處的絕對霸主,假以時日,要統治整個草原成為傳說中偉大可汗般的人物似也不無可能。

  

   “聽說南邊那大玄朝皇帝駕崩後就亂成一團,過些天南下劫掠時殺進去看看,說不定我也能當個什麼皇帝呢。可惜那白狼王不知到何處去了,只要吞了它,老子絕對天下無敵!”

  

   想到南方的繁榮,鳶王不由一陣眼熱,別的不說,單是女人這一項,南方女人細皮嫩肉楚楚可憐的模樣就不是部落里這些剽娘們能比的,這還是那些商隊的女眷,要是成了那里的狼王,絕色美人、金銀財寶還不是隨便挑選?

  

   “嗯?”忽然間,男人敏銳地嗅到一股味道,凶悍的臉上露出貪婪笑意:“小的們,又有獵物了!”

  

   十里奔襲,不過轉眼。

  

   “見過大王,我們是金龍商會麾下……”盡管被狼騎團團包圍,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還是十分鎮定,但他的話卻被直接打斷。

  

   “少囉嗦!把財物和女人統統交出來,不然的話……”鳶王嗜血地舔了舔嘴唇,解決一頭凶狼還無法滿足他的欲望:“統統殺光!”

  

   聽聞此言,老者與商隊成員皆是面色一沉,他們認得這個蠻夷,之前就已經交過保護費,料想草原霸主總會講些規矩,想不到在這邊關處遭受如此劫難!被凶悍狼騎團團包圍之下,僅憑他們麾下護衛絕無逃生可能。

  

   “該死,聽說這鳶王狡詐殘忍,反復無常,果然如此!”商人暗罵,卻只能面沉如水,在不觸怒對面的情況下思考脫身之策。

  

   花錢買命自然是糟糕的結果,獻上女人又豈是男兒所為?更何況,做了這些就能活下去麼?

  

   劍拔弩張之際,忽有琴聲悠揚,令雙方都為之一愣,接著紛紛沉浸在那悅耳的天籟之中。

  

   此時此刻,無論是市儈的商人還是嗜血的狼騎都覺得自己徜徉在一片祥和寧靜之中,褪去了戾氣,消解了欲望,臉上不禁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一曲奏畢,所有人卻將目光投向了位於商隊末尾的一輛馬車之上,晚風吹開窗帳,露出那窈窕淑女,夜色披月,美不勝收。

  

   一頭發絲雪白晶瑩,一剪秋水翠玉溫潤,氣質優雅空靈如同仙子的美麗少女就這麼坐於車內輕撫琴弦,感覺到熾熱目光的她抬起玉顏,神情溫和令人如沐春風。

  

   “兵者乃不祥之器,上天有好生之德,更何況商隊往來亦助草原繁盛,還請大王放下刀兵,以和為貴。”她的聲音也很好聽,便像琴音一般。

  

   “哈哈哈哈哈!”微微一愣後,鳶王便發出大笑:“原來那股香味就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行啊,只要你這仙子從了我,本王就放他們離開,不然的話,呵呵……”

  

   見到鳶王抬起狼牙棒露出嗜血笑容,商隊成員只覺遍體生寒,比起心想著要不交出這美麗少女的手下,作為首領的老者更是惶恐難安:“這位小姐風華絕代,來頭定是極大,要是讓鳶人擄走了她,莫說是我,只怕商會都有大災!”

  

   “是麼……”而對於鳶王的要求,白發少女美眸低垂,似在思索是否要乖乖獻身,這大家閨秀的神韻更是令鳶王看得口干舌燥,也不管少女是否答應便策馬上前打算將其直接擄走,也就在這時,後方一陣騷亂。

  

   “吵什麼吵,都想死嗎!?”鳶王不耐煩地回過頭去,卻瞪大雙眼,望見了今生中最震撼的一幕。

  

   他引以為傲的剽悍狼騎如波浪般慘叫著分撥而開,一支玄甲黑馬與夜同色的鐵騎似尖刀般無情收割著草原勇士來到他的面前,為首一騎稍顯削瘦,可那如魔龍狂舞的長槍轉眼梟首百騎,令武勇為傲的他也不禁膽寒!

  

   “你,你是誰!?”鳶王瞪大雙眼,得天眷顧、神靈下凡的他不會弱於任何人,但莫名的寒意卻令他渾身顫抖,粗如樹樁的狼牙棒也如篩糠般搖晃。

  

   不管來的是誰,本王怎麼可能輸!鳶王在內心咆哮著策馬而前,狼牙棒重重掄下要將這裝神弄鬼的騎將碾成肉醬,十步之內,他看清了黑霧包裹中敵將的真容。

  

   黑發如夜瀑流肩,紫眸若星耀珠玥。

  

   玄甲連鎖玲瓏軀,雪肌勝緞滑秋漣。

  

   蛇腰不堪匹夫握,櫻臀嬌俏瑩月彈。

  

   纖蓮飄羽飛燕舞,皓腕墨袂龍槍寒。

  

   這就是,他的對手。

  

   鳶王愣住了,接著,心口冰涼。

  

   一槍貫穿心髒將蠻王的身軀高高挑飛,甩入狼騎中砸得人仰馬翻。漆黑女將在周身掃出一片真空,聲音冰冷凜冽。

  

   “大玄北涼城,鎮北龍騎將,凌月清!”

  

   天玄十八年二月,定荒侯凌月清擊潰南望狼騎,刺北酋於萬軍中,斬三千首而還。

  

   ……

  

   “小女子多謝將軍相救。”古朴玉琴捧在懷中,清麗絕倫的白發少女衝著黑色戎裝的黑發少女躬身一禮,禮數十足卻又散發著不受拘束的縹緲超然,玉質天成絕非凡夫可比。

  

   “不必道謝,憑閣下能耐,想要脫身想必不難。”憑著一杆長槍殺潰狼騎的少女武將平靜打量著對方由翠雪留仙裙包裹仍顯婀娜多姿的優美身段,目光定格在那玉琴上:“璃音宮傳人?”

  

   “將軍果然見識卓絕。”白發少女輕柔一笑:“璃音宮十三代弟子姬靈曦,見過定荒侯。”

  

   “仙家子弟,何必多禮?”冷若冰霜的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方令周遭之人驚覺這位陣斬夷王的將軍本是絕美少女,凌月清頗為欣賞地望著眼前國色天香不下自己的白發女子,清楚地知道這溫文爾雅的窈窕淑女何等了得,在那隱世仙宗璃音宮內想必也是毋庸置疑的天之驕女。

  

   “既然入世,自要守塵世之禮。況以將軍神武戰功,便是仙人也不失敬意。”姬靈曦笑容柔美,似春風般令凌月清萬年冰山般的淡漠神情緩緩解凍,紫水晶般的眸子難得表現出對同輩的興趣來。

  

   “此賊心性不高,自亂陣腳,否則三十回合內難以拿下。也多虧閣下以琴音麻痹敵寇,不然我軍雖鉗馬銜枚也難奇襲成功。”身為當世聞名的北涼戰神,凌月清不會占別人便宜,當時姬靈曦一曲引人出神,恰恰為她創造了寶貴戰機:“此番回去,當表朝廷,為仙子記下此功。”

  

   聞言,白發仙子柔和的俏臉終於露出幾分無奈:“靈曦本意並非如此,也無意求取功勞。”

  

   “功就是功,不容貪冒,不容埋沒。”凌月清神色平靜,話語卻透著毋庸置疑的強硬:“卻不知仙子為何來這塞北荒涼之地?”

  

   “吾師夜觀天象知有異數,故令靈曦下山尋覓機緣。一路走來多見人間疾苦,聽聞北方久旱無雨,恐成飢災,故願獻綿薄之力。”姬靈曦並未隱瞞什麼,娓娓道來。

  

   “為草原牧民祈雨?”黑發少女紫眸微爍,仙家能人確可做到此事,但未免有資敵之嫌,居然敢當著她這個邊關大將的面如實提起,實在有些不知無畏。

  

   但此時凌月清也沒有責怪之意,一者仙家之人本非世俗能夠拘束,在他們眼中關內關外之民未必有太大差別;二者她也清楚北寇南下多因無糧,倘若能解決飢荒,北方牧民便未必願意追隨首領南下劫掠,雖說可能養肥敵人,短期倒也有助和平,甚至還能令那牧民心懷感激,有助未來降服。

  

   但最重要的還是這位姬靈曦仙子即便能求來風調雨順,也至多涵蓋一時一地,改變不了大勢,那也就無需糾結太多。

  

   “天心憐憫,請將軍勿怪。”姬靈曦蕙質蘭心亦明白對方所想,再次盈盈一禮,令凌月清輕輕擺手:“罷了,北寇若來,便如今日——仙子此後又往何方?”

  

   “正欲前往將軍駐守的北涼城,一覽風土人情。”白發少女的回答,令黑發少女嘴角上翹:“既然如此,不妨與在下同行,既然仙子車輦受損……”凌月清使了個眼色,侍從當即從俘獲中牽來一匹純色白馬,“權乘此駒,與我作伴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白發少女蓮步輕移,雪白柔荑輕輕撫過白馬鬣毛,令這眼神桀驁的烈馬忽然嘶鳴,接著便溫和地降低脊背任憑騎乘,這手段令黑發少女微微頜首,對其評價又高一籌。

  

   一日之後,北涼城,將軍府。

  

   “這是……”窺見那堂上高掛的雪白狼首,滔天凶威下,仙宗少女一貫雲淡風輕的小臉也微微失色。

  

   “草原貪狼為禍一方,故於月譚射之。”黑發少女淡淡一瞥,隨意將披掛放在架上:“仙子請坐。”

  

   姬靈曦卻難以平靜。

  

   “莫非是,北方十凶之中的白狼王?”

  

   “正是。”凌月清平淡回答:“不知仙子喜何茶茗?”

  

   對此,姬靈曦只能報以苦笑:“將軍安排便可。”

  

   突然得知這一震撼事實,即便出身仙宗的她也難以平靜品茶。

  

   要知道那北方十凶乃是北方大地上最恐怖的生靈,每個皆是承天傑地靈而生,其中甚至有神獸之種,比起龍鳳麒麟都不會遜色。這等凶獸按理說對上天下最頂尖高手都不會弱上分毫,須得由大軍圍剿且損失慘重方可滅殺,而這位年紀輕輕的定荒侯竟在那白狼王的領地將其解決……

  

   難怪她斬殺了近來凶名赫赫的草原鳶王也不以為意,她早就將更恐怖的對手悄然解決,所謂鳶王在她眼中,也只若鳶奴一般。

  

   名冠天下的凌月清,實比傳說更為驚艷!

  

   帶著如此驚嘆,少女入座,相談甚歡。

  

   ……

  

   數月時間,不過眨眼。

  

   都道仙人不知寒暑,從那乍暖還寒的初春到而今艷陽高照盛夏,姬靈曦始終那一襲翠綠雪白二色輝映的素雅留仙裙裹體,飄渺出塵的仙韻叫人移不開眼,與之相對的是那即便平日也一襲黑色勁裝的凌月清,方便行動的輕裝緊貼身姿,將比尋常女子還要纖細的窈窕身段勾勒而出,不堪盈握的水蛇細腰教人憂斷,從骨子里透出的凜冽剛強卻蓋過了這柔弱之態,無論是誰都只能從這面容肅冷的黑發少女身上望見颯爽英姿。

  

   不過說是盛夏,這北地的陽光也顯得蒼暖,而當這兩名各具風華的絕美少女並肩而行,街道也仿佛分辟成冷暖二色。白衣仙子漫步過的那一側春風拂面,生機盎然,黑衣女將走過的那一側寒風凜冽,盡皆肅穆。

  

   只是溫暖也好,寒冷也好,風格迥異的絕世佳人從來都吸引著歆羨的視线。那溫潤如玉的仙子自然不必多說,吸引著任何人走近身邊,莫說一親芳澤,單是遠遠注視著那柔美臉龐都是將人心靈洗滌。而那氣勢凌厲的女將固然令人望而生畏,但這座城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正是這位看起來尚還青澀的少女縱橫塞北打得夷狄不敢南望,守住了這千里之地的和平。戰功如鐵,任誰都心生敬意。

  

   這樣超凡脫俗的兩名少女走在一起,令人不免生出珠聯璧合的欣慰。沒有人會打擾她們,也沒有人會因敬畏而退避三舍,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對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玉人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每每遇見,卻處在自己無法觸碰的世界。

  

   “此事多謝。”瞥了一眼周圍喧鬧的市集,黑發少女忽然開口。

  

   “光是口頭道謝,可沒什麼誠意。”輕眨著翠玉般的雙眼,仙子般空靈的白發少女落在屋檐陰影卻露出一抹狡黠笑意,這幅模樣若是被人瞧見,定會驚掉下巴。

  

   “……想要什麼謝禮?”輕抿紅唇,黑發少女紫水晶般的眸子流露出幾分無奈。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兩人早已熟識親密,盡管一個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仙子,一個是縱橫沙場所向無敵的高冷將軍,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二人卻因天之驕女這個共同的身份意外地投緣。畢竟在這個世上,能像她們這樣年紀輕輕便幾乎問鼎巔峰的天才實在太少,當立足萬仞之上,就只有同樣高度之人才可引為知己。

  

   幸運的是,她們找到了彼此。

  

   一個溫和得能親近所有人,一個冷淡得將所有人嚇退,實則皆不可能與常人交心的少女就這樣走在了一起。

  

   只不過她們間的相處,也絕非旁人想象的那樣,高山流水,金蘭之契。

  

   “鎮北龍騎將的香吻,如何?”當來自古老仙宗的少女輕巧勾起唇角笑靨如花,任誰都會淪陷在這沉魚落雁的風情間毫不猶豫照辦,隨即,才意識到這仙子口誦的天籟之音竟是何等離經叛道,瞠目結舌。

  

   名震天下的少女將軍停住腳步,紫眸輕閃霧籠,輕輕別過小臉。

  

   “在此地麼?”

  

   “那是自然。”

  

   “有傷風化。”

  

   “凌將軍莫非害羞了?沒人會發現的。”

  

   如果璃音宮的宮主知道自己寶貝徒弟居然用自家玄妙仙法在光天化日之下顛鸞倒鳳不知會氣急敗壞還是順其自然?此時的凌月清當然不知,只能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將反復調戲自己的空靈少女壓在牆上,身體前傾蓋住那兩瓣桃紅。

  

   如玉的嬌顏泛起誘人紅霞,緊接著便不甘示弱奮力還擊。但修習道法的弱女子哪架得住一代名將攻城略地,被那寒涼的軟劍撬開銀關縱橫桃源毫不留情壓得鶯啼連連,直到出塵仙子也顧不得優雅摸索著玄黑絲裹窈窕纖軀攀上那傲峰連連拍打,才叫凜冽女將霜顏微粉松開了口,鮮潤櫻紅間勾出那晶瑩琴弦。

  

   少女伸出蔥指輕輕一撥,那牽動芳心的天籟蕩開淺淺香漣。

  

   輕輕喘息呼出如蘭馨香,姬靈曦俏臉帶著幾分羞惱,如畫般的清眸卻彎起早梅微甜的滿意。造化奪色的玉指有些不雅地拈著這瑩絲搓揉撥扯,像是要好好品嘗仙子與女將的檀口滋味卻搓出了雪白沫影,那花蕊的芬芳足以令任何嬌花羞得凋謝:“凌將軍一幅冷冰冰的模樣,其實意外地熱情——要是這事被人知道,將軍府的門檻都會被紅娘踏進地底吧?”

  

   凌月清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有時狐狸般的仙子,若非此刻紅唇瑩潤嬌艷欲滴,還真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要說,亦無妨。”

  

   自從當日一敘,兩名少女都對才情不遜於自己的彼此產生了濃厚興趣,盡管並未在第一時間情投意合引為知己,卻本能地產生了較量心理,在一次次論道切磋中關系不斷拉近,入世尋覓成道之路的姬靈曦也順勢成了將軍府中客卿般的人物。

  

   即便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自信,凌月清也不得不承認仙家手段的確非凡。論戰場廝殺,她有一百種手段殺得姬靈曦潰不成軍,但包括風水、通靈、卜算、陣法在內的種種神通卻令巔峰武者亦望塵莫及。而幾乎全盤接收了璃音宮傳承的姬靈曦便是這樣一位近乎全能的仙子,盡管戰斗能力稍遜,那幾乎無所不能的仙法卻足以令一州百姓在幾個月內為其建立生祠供奉。

  

   名為將軍實則統轄一方的凌月清當然有太多事務需要這位神通廣大的仙子幫忙,而客卿的身份就注定以定荒侯之貴也無法對其強硬命令。作為有求於人的一方,自然不得不作出妥協付出一些代價,最開始是一些書畫玉器,後來是某些習武心得與不傳之秘,再後來於夜深人靜月下長談,談著談著,比月色更美的光澤便綻在窗邊雕欄……

  

   總之,在不知不覺中,威名赫赫的少女名將凌月清與雪蓮般純美的璃音仙子姬靈曦,竟成了前者被後者天天調戲的關系。

  

   對彼此關系如此錯亂,凌月清自然頗感無奈,但習慣以武力解決問題的她顯然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法。盡管也不止一次較量過戰力,騰舞如龍的長槍破了符籙碎了琴音,連那看似乾坤玄黃的浩瀚也一並撕裂,終究卻不曾在那留仙裙下粉妝玉砌點上半點紅殷。反倒是在武場之外被褪下戎裝剝開甲衣,北風熬礪卻比雪更嫩的冰肌體會到了仙子柔荑靈巧精細,女子最貞烈處漸漸汪汪泉眼,就連那托起戰裙每每奪了好漢大眼的挺翹桃月也被彈起了琴音悅耳清甜。

  

   凌月清並不排斥這名家隱晦的房中之事,只是世人無能不足以她正眼相待,更遑提膽勇蓋世令縱橫無雙的她寬衣解帶暖枕席。不如說便是那些英雄豪傑到了面前,那傲骨豪情也只夠在冰山霜凍間不卑不亢而已。但冰山對著暖玉收斂了陰寒,暖玉卻趁勢融著冰山,令人不得不承認那古來王侯求而不得的溫柔何等銷魂酥骨令人著迷,只是素來高傲的少女又豈容絕世英姿作了手下之琴,即便那玉手再美,調取仙音。

  

   盡管並未明確,但冷淡的黑發少女已有了決定,只是尚還朦朧壓不住這空靈狡黠的白發少女。北涼寒梅的孤傲表現,也僅有在青雀兒要求之時,用花香蓋住那甘甜的粉喙,用一貫沉默凌厲的反擊讓無垢白蓮也嘗嘗融雪浸透的滋味。

  

   “我可舍不得說呢。”像這盛夏般明媚的眸子輕眨,白發少女一貫柔美仙顏忽似酒醉飄開迷離:“月清這幅模樣,由小女子收藏就好。”

  

   “……”黑發少女一言不發,卻捉住了那作怪的小手。

  

   比風還輕柔。

  

   比水還順滑。

  

   比那江上明月,更縹緲夢幻。

  

   翠眸似秋月,紫瞳耀寒輝。正當兩名少女如此對視,馬蹄聲急掠而至。黑發少女松開小手,白發少女心領神會,解了術法。

  

   “將軍!”傳令兵眼尖地望見街道邊緣的凌月清,翻身下馬連忙報告:“關州牧劉信與趙王趙辰會盟遼野,共二十萬大軍朝我北涼殺來!”

  

   難掩驚惶的聲音如晴天霹靂,令姬靈曦這般出塵仙子也不由花容失色。而凌月清神態如往,色冷如霜:“傳我號令,全軍戰備!”

  

   隨即扭頭望向白發少女:“我手書一封玉幽關,靈曦代為顧之。”

  

   玉幽關是北涼城北方的屏障,玉幽關在,便有後方與回轉余地。玉幽關失,北涼城就是一座孤城。

  

   “交給我吧。”冷靜下來的姬靈曦認真點頭,駕鶴而去遠比千里馬快,而那等險要也需心腹看管。璃音宮的仙子不通兵略,卻能代表主將的意志,安定人心。

  

   盡管攪入如此因果不合仙家准則。但事到如今,她是無論如何也會和凌月清站在一起的。

  

   “多謝了……”目送那仙靈毓秀的倩影漸遠於天際,少女將軍呢喃之後,目中也耀起一道冷芒。

  

   皇室傾頹,天下大亂,她並無逐鹿中原之意,只想鎮守一方安寧。但既然別人已對她露出了獠牙,那年少定荒侯也絕不吝於展現鋒芒!

  

   ……

  

   “哪個是凌月清,快下來讓爺爺我嘗嘗傳說中的玄陰嫩屄有沒有那麼厲害!”

  

   口無遮掩的挑釁引來城下囂張大笑,萬軍之間旌旗招展,氣蒸滾滾竟如雷雲聚結。哪怕此時兵如痞寇,軍威如山亦不容當!

  

   玉手輕按便令所有部眾老實緘口不再無謂嘴仗,墨黑戎裝的黑發少女漠然掃過城下軍勢,盡管任何一人被目光掃中皆瑟縮顫栗,但那甲衣鮮明,軍容嚴整無疑是精銳兵馬,可汗狼騎不外乎是。

  

   這五萬精銳還只是聯軍先鋒,便已有橫推城池的威勢。北涼城守軍不過萬余,念及此難免令人心生戚戚。

  

   但凌月清清楚地記得,這方州域邊患頻繁,單是天玄十五年那鮮奴可汗便入關劫掠三次,令不知多少家破人亡流離亂。正因如此,威震塞北的她才能令先皇龍顏大悅封侯少女,才能令這方百姓敬如神明。

  

   在她之前,北涼城與玉幽關也屬趙王轄下荒涼一隅。邊關穩後,此地才憑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再開商路逐漸繁榮。

  

   而眼前這支屬於趙王的精銳,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

  

   也就是說,趙王坐擁如此強軍,卻放任胡人南下牧馬,養寇自重!

  

   “呵……”少女冷哼一聲,眸中寒芒愈甚。

  

   她早就看不起那所謂趙王,但趙王與關州牧聯手來犯又大出所料。這兩人一個是異姓王一個是兼職軍事總督的封疆大吏,當此亂世皆是坐擁一州與十數萬大軍的一方豪雄。可以說,北方霸主之位將在他們之間決出,勝者頗有逐鹿問鼎之望。但現在,這對一山二虎的勁敵竟聯手進軍北涼?

  

   自古都是弱方聯手抗強,哪有強方聯手敵弱的道理。更何況,劉家與趙家更有著百年宿怨。

  

   凌月清想不明白其中關竅,否則也不至於陷入這被動境地。但當戰端開啟,她便很清楚該做什麼。

  

   “什麼定荒侯,什麼鎮北龍騎將,被人罵到子宮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一聲,哈哈,爺爺知道了,是怕屁眼里的棒子崩出來吧?我就知道,一個女人能在這不毛之地過得這麼滋潤肯定在賣那對小屁股,聽說那些胡商玩得可花哈——”

  

   囂張的大笑戛然而止,恣意張狂永遠凍結在了闊面將軍的黑臉上,若非厚重甲胄上潺潺烏血淌出,任誰都不知道他竟是中箭身亡。

  

   霎時間,旗倒陣亂,南軍退避五十步,北軍城頭笑張揚。

  

   冷眸掃過,不敢張揚。

  

   “凌月清?哼!”望著部下的屍體,金黃甲胄的主將冷哼一聲,面色卻凝重無比。

  

   這叫罵的將領宋烈雖說口無遮掩,但也是他麾下有數健將,這次還特地著了玄鐵甲,佩了避矢珠,竟然就這樣戰歿了?

  

   即便自詡弓馬嫻熟,足可射落空中大雁,慕容羽亦無把握做到此事。

  

   “將軍十五名天下,瀚海逐月射天狼……呸!誰說這只是詩而已?”俊逸的臉上猙獰流露,銳利的雙眼蕩開猩紅,作為趙王麾下毋庸置疑的第一強者,輕蔑天下英雄的慕容羽感到無比壓力。他憑年輕斗敗當世猛將楊炎霸自信無敵天下,可如今卻見到……而這黑發少女,比他還年輕十余歲!

  

   狠狠咬牙,慕容羽猛地將將旗拔起,金焰熾盛直指城樓。

  

   “凌月清!可敢下城一戰,今日本將要讓你親眼看到昔日北涼第一勇士的威風!”

  

   話音未落,兜鍪滑落。只覺一股寒意從天靈蓋掠過的金甲戰將瞳孔收縮,接著披頭散發怒衝冠!

  

   “凌月清,你這暗箭傷人的賤人,給我下來,小爺我要劈了你!”

  

   “多說無益!”放下雕弓提起寒槍,蓮足輕點鷹鸞躍下,伴著城門大開穩穩乘上那一馬當先的神駿黑驥,黑發女將槍鋒前指,破空厲芒。

  

   “隨我斬將!”

  

   “殺!殺!殺!!!”

  

   清喝霜冷,殺聲震天,黑甲黑馬的鐵騎迅流而出,銳如魔劍勢遮天!

  

   “來得好!”猛將強兵,只令同為驍將的俊逸青年熱血沸騰。一杆方天畫戟舞出滔天火海,慕容羽引軍迎上,率領的同樣是軍中至銳,趙王韜光養晦用於爭奪天下的王牌鐵衛!

  

   “給我跪下!”一聲暴喝令地面都轟隆作抖,金甲戰將一騎當先,煊赫至極的戰戟以開天之勢立劈而下,早在十年前這一招便足以焚滅百騎,慕容羽有理由相信一介女子就算再怎麼技藝高超,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得敗下陣來!

  

   螓首輕抬紫眸流過一分異彩,凌月清承認這是個生平僅見的對手,焚天戟式遠勝鳶王徒有其表的揮擊,比之白狼王嘯月之爪更為霸烈。一股氣貫長虹的英雄氣概足以睥睨天下令萬軍辟易……

  

   但那萬軍中,不存在她。

  

   神態不改一聲厲喝,漆黑長槍刺透了空間也刺透了火炎,如那破浪長風撥開焚燒大地之業火正面點上畫戟尖端熾熱金星。一股極恐怖的能量欲要擴散而出,卻隨著雙方同時抖動兵器竟以驚人的形式聚涌在方寸之間碰撞泯滅,恐怖威能灌入四肢百骸,強如當世猛將也不由胸悶咯血,大笑一聲再舞長戟,要和這雖為女兒身卻令他認可的強敵戰個痛快!

  

   “你……什麼!?”正欲酣暢淋漓大戰三百回合的慕容羽卻發現少女交錯而過便不見蹤影,急忙調轉馬頭才見到那一身玄黑披掛的女將已鑿穿陣线馳騁在自家軍中,長槍揮動優美如舞,每一下卻都帶走性命數條!

  

   “爾敢!”慕容羽由於棋逢對手稍稍平復的怒意再度燃燒,這妮子說著斬將,卻根本沒把他當成必要對手,直直殺入陣中縱橫披靡,視他與萬軍於無物!

  

   “小覷於我,便納頭來!”戰場之上誰會憐香惜玉,慕容羽驅策坐騎戟舞雷炎直擊少女後心,那攪動天地的架勢莫說一窈窕少女,就連小山也足以打崩!

  

   但就在雷炎的怒龍即將吞噬一代巾幗,那倩影卻以極刁鑽的姿勢調轉過來,黑霧澎湃彌天硬是抵住雷炎,寒得噬光的槍鋒伴著絕美霜顏一抹殘笑直指咽喉,令百戰之將亦亡魂皆冒。

  

   好狠的回馬槍!

  

   極銳奪心,迅疾無人可比。陰寒吞世,赤龍也凍凋零。此槍既出,必無生魂!

  

   “吾命休矣!”英雄一世,徒做他人嫁衣,慕容羽俊逸的面龐滿是苦澀,此時雖竭力蕩戟力千鈞,終是來不及躲那奪命擊!

  

   “嗖!”就在這時,羽箭破空,直指少女眉心!

  

   晶幽紫瞳陡映殺機,縱身法靈巧猶如鬼魅亦來不及再轉嬌軀躲過這索命飛矢。但凌月清的雙眸依如深潭既無驚訝也無畏懼,緊握長槍的手掌猛然前推松開令那槍鋒飛掠直貫金甲,修長雙腿緊夾馬腹硬是借著一推之力反推輕盈身軀朝天一仰,看著那流星一箭剪斷青絲逞凶而過,幾縷發絲拂面,漠然無情的俏臉卻似明鏡,將刹那生死平靜倒映。

  

   玉腿發力,水蛇般纖纖細腰拉著嬌軀優雅抬起,指拈槍尾倒拽而回,少女卻並未關注金甲敵將是否生死,幽瑩紫瞳瞬間鎖定敵陣中手握弓弦的小將,似蹙一瞥寒芒驟耀,令那英武小將瞬覺閻王臨近駭然落馬,身無寸傷通體徹寒。

  

   可憐一代神箭手,放在其他任何戰場都可以化身名將克星名垂青史,卻籍籍無名隕落於此,再無彪炳戰功。

  

   “汝敢殺我心腹!”本以為必死的慕容羽見狀目眥盡裂,宋烈身殞他只是稍稍羞惱,但此時被殺的小將雖然只是親衛隊長,一手百步射絲令他亦驚為天人,知其前途無量收為義子視如己出,誰曾想大好英兒魂斷一顧之下!

  

   “趙王麾下,確有英雄。”揮槍撥開小將臨終一箭,凌月清漠然開口以作認可。

  

   自掌北涼城,她還是第一次中箭。

  

   “拿命來!”慕容羽恣狀若狂,渾身燃起駭人血焰,畫戟破空聲似鬼神嚎哭,天地也色變。

  

   “鏘!”槍戟交擊,金鐵交鳴。少女眉毛輕蹙,並非畏了這舍生之勢,而是那回馬槍半途未果僅是穿了金甲之後,要取其性命實在極難。

  

   即便如此,也不容有失!

  

   在數萬軍士駭然的目光中,槍影萬重作黑龍,將那戰神吞腹中。

  

   赤炎熄,墨霜凝,忽有一騎搖顫出,翎羽落,蠻帶解,折戟沉沙,敗走倉皇。

  

   “妖,妖孽!”不復英雄氣概的男人張皇喊著,震得萬軍戰意盡滅體如冰,眼見那玄甲玄槍的少女領軍殺來,平日再勇猛的將士也伴著戰旗折落,一潰千里。

  

   “將軍天威!”望得此景,城頭守軍熱血沸騰,喊聲震天!

  

   ……

  

   “五萬大軍,被僅僅八百騎殺退三十余里?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一劍斬斷桌案,青須重瞳的趙王死死瞪著五花大綁的麾下大將面若寒霜:“枉你號稱天下第一好漢,被一介女流殺得聞風喪膽,敗我軍威壞我威望,來人,拖出去斬了,首級高掛轅門之上,本王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懦夫的下場!”

  

   蓬頭垢面的敗將目光渙散,即便擁有輕易掙脫繩索的力量,此時的慕容羽卻完全沒有反抗或辯駁的心思。在那魔龍槍舞中肝膽俱裂以致兵敗的他失了一世英名與英雄氣概,或許一死了之正是最好的歸宿。

  

   左右兵士猶豫著上前不知是否從命,令趙王怒意更甚欲要呵叱,卻被一道輕笑打斷。

  

   “趙王且慢,世上哪有常勝將軍,慕容將軍武功蓋世,雖是敗了也不當如此屈殺。不妨令他戴罪立功,將定荒侯擒下。”

  

   見主位的中年儒生如此發話,趙王皺了皺眉,隨即輕輕一嘆:“既然忠國公發話,那便留他性命。”

  

   “趙王仁厚,慕容將軍雖敗,卻證明那北涼凌月清的確神武絕世,若能將其降伏,放眼天下又豈有人敵?”忠國公,關州牧,東北兵馬總督劉信劉子雲儒雅而笑,一番話卻說得趙王目光熾熱無比,大笑點頭。

  

   男人降伏女人,還能有什麼辦法?

  

   念及此,貴為王公也不免心頭火熱,而儒生笑和間,眼底更爍寒光。

  

   傳聞不虛,情報不假,以慕容羽這狂傲之輩,總算試出了定荒侯的深淺。

  

   十五歲便奇兵深入直搗鮮奴王帳,誰敢放任這樣的存在統領至銳之師站在身後,隨時有可能捅出要命的陰刀?

  

   更何況別以為世人不知,你凌家世代將門,未必殊榮顯耀,可在這軍中卻不乏有凌月清父兄舊部,邊塞也不乏有為凌公立的祠堂。志在天下者,誰能允許這不穩定的因素存在?

  

   當然,想要將這天之驕女拿下也是極難,慕容羽與上萬將士已經用血證明了獨鎮北關者不世鋒芒。欲要強攻,真不知這二十萬軍會戰歿幾千幾萬!

  

   亦有謀士獻策圍而不攻,北涼玉幽一隅荒地,若無外供必然無糧,到時候任她再強也只能乖乖解甲來降。

  

   這本是最簡單有效的陽謀正略,若是半年前劉信定會采納此計,便是不惜牽動大軍傷筋動骨圍上一年,只要勝了這鎮北龍騎將便物超所值。但眼线無數的他卻深刻明白,這必勝之策被一名白發少女毀了。

  

   在這北方荒蕪之地開墾萬頃良田,便是位極人臣也只能對這仙法仰望。凌月清領地雖小卻無後顧之憂,便可將百萬雄師也視若等閒,一杆寒槍無不洞穿!

  

   如此一來,想要取勝就只能另覓他法,還好,他手上的牌還多得很……正因如此,劉信並無惱怒焦躁,眼前勾勒出空靈優雅與英武清冷的絕美身姿,猶然而笑。

  

   鎮國之將,安國之仙,若可降伏又有誰能匹敵。心若更進一步,以天人之姿所孕子嗣,又該是何等英明神武,千秋萬代?

  

   這等誘惑,世間無人可敵。

  

   書生一笑,天機幻變。

  

   ……

  

   “還有誰欲挑戰?”槍挑肉山淡然擲地,少女冷喝無人敢應。

  

   “連那種怪物也被這麼輕松地斬殺了……”見識過二丈巨人生撕蠻牛大快朵頤的關州銳卒牙齒都在打顫。痴傻瘋癲卻蠻力驚人的巨人在他們眼中是不折不扣的怪物,但在更恐怖的怪物面前,那巨人的強悍最終只起到壓塌自家連營鹿角的作用而已。

  

   河北名槍、掌教豪俠、金身武宗之後又多了這蠻勇巨人。似乎再怎麼驕傲的強者到了黑發少女面前也只有人頭祭旗的下場,這壓倒性的威勢實在令人膽寒。

  

   紫眸流轉淡然瞥過,少女戰神的目光令前軍腿顫陣腳後移,隨即面色青紅又懼又氣。凌月清卻並未在意他們的表現,只是暗自留意。

  

   人山人海,虛營疑陣。就算眼力驚人也很難估算出這般大軍的真實數目,但她本能地覺得此處並沒有二十萬大軍,敵軍數目應在十五萬上下。

  

   雖說七日前一勝頗多斬獲,但終究難以趕盡殺絕,以對方能耐收攏殘兵並不算難。

  

   那麼,剩下的敵軍何在?

  

   北涼城地處險要,橫斷山坳。那萬仞雪峰武宗可攀,軍隊卻無論如何也翻閱不過。敵軍若有他謀就不得不繞過山脈遠赴關外攻打玉幽關,難以攻克不說,那胡馬騷擾下愈發昂貴的漫長補給线以二州富庶也得掂量掂量。

  

   少女思索間,遙遙敵陣也有人凝視著她。

  

   “至陰之體,本是夜行刺客之屬,在戰場上本該被壓得實力不復,而她當真縱橫自如。”劉信目露精芒,他看出少女已將本不該現於天日之下的至陰真氣與兵家之煞完美融合,從而彌補了天然劣勢。戰場上陽氣再烈也無法紊亂她的氣息,而那血腥愈甚,這屍山血海殺出的極煞鋒銳便愈發令人聞風喪膽。

  

   但她這麼做,可是有被萬千冤魂反噬到神智不存的危險,而她成功了,看起來若無其事——這個表面冷若冰霜卻比誰都要狂傲的瘋子!

  

   “可惜了,如此藥人也需耗費一番功夫。”中年儒生搖了搖頭,耗費不知多少藥材與人命煉成,在別人麾下可以化身攻城怪獸的巨人便被他隨意當做了試探的棋子。證明陽氣再強,對那女子也若等閒。

  

   忽然間,男子心頭一悸,接著便對上了那寒漠紫眸。

  

   “被發現了嗎?”望著那滿是殺氣的冰霜玉面,劉信很是平靜。凡是武道通玄者皆靈覺過人,察覺窺探不足為奇。但君主豈會不對自身安危做足准備,莫說此時的他輕衣簡裝少女未必能夠認出,即便認出了並以最夸張預估——凌月清一騎便可突破他十里連營甚至將十數萬軍趕得丟盔卸甲……在那時他也早已在親衛保護下從容撤退,遠離威脅。

  

   因此,他非但毫不畏懼,甚至還迎著視线打量起少女冰冷卻國色天香的俏臉:漂亮得挑不出半點瑕疵,冷漠亦是獨到風情,只是還青澀了些,澆灌一番想必也就足夠完美。

  

   “劉信劉子雲。”凌月清注視著那氣度不凡的男子,她認得對方。二十一歲中探花,以金鞭打得貪官汙吏聞風喪膽的鐵面判官;二十五歲先帝欽賞,一篇《君子說》名滿天下的江南才子;三十歲剿滅南疆土酋的風流儒將;三十四歲任太子太傅的朝廷大員;四十二歲鎮守一州的封疆大吏;先帝寄予厚望的忠國公……裂土起兵欲征伐天下的當世梟雄。

  

   對於這個城府極深的男人,凌月清看不出什麼,於是她沒有繼續嘗試看透他的雙眼,轉而拎起了馬背上的墨黑雕弓。

  

   陣前士兵齊刷刷後退了一步,劉信則望著少女眯起了眼。她想干什麼?即便膂力超凡箭術無雙,他們間的距離可是超過十里,以過人目力雖可望見,箭矢要及卻絕無可能!

  

   黑發少女沒有說話,只是張弓搭箭行雲流水,玄黑之氣流轉弓弦將精鍛箭矢染成漆黑幽影,駭人氣息擴散聞者膽散,被緊盯著的劉信猶自點頭:“玄陰之箭無形無影,宋烈死得不冤。”

  

   緊接著,他便再難從容。

  

   有嘯吟驚天,自那張成滿月弓弦。本就膽顫的二州將士駭然望見一道蜿蜒修長的威嚴巨影在少女頭頂盤踞而成,頭角崢嶸騰雲駕霧、青鱗森寒驅風馭雷——這分明是一條近乎化龍的青蛟,超凡生靈的威壓攪亂天地硬是衝得萬軍之勢風雨飄搖。

  

   一名名士兵不由發抖,縱是有軍陣守護,凡人的血脈依舊本能生畏。

  

   “所謂天狼弓,的確是以蛟龍命筋為弦。”劉信目光閃爍,手中羽扇輕輕擺動。奇珍異寶鑄神弓,如此兵器無論射程還是威力都遠超常規,稱得上狙殺敵將的沙場至寶。但這也不足以無視千丈之遙威脅到他,反倒是將底牌展露,喪失了一次致命機會。

  

   “用於威懾嗎?此箭之後,營寨還需後撤百丈。”書生主帥目光淡然,憑借一人一弓令大軍不敢近城已是足夠威風,從此以後世人皆會盛傳定荒侯箭退十萬軍,趙王與忠國公的浩蕩軍勢皆成神將光輝下黯然失色的陪襯。但劉信對此並不在乎,甚至,他樂意贈給少女這番威名。只要少女降伏,最盛的威名便成了他的神器。

  

   主帥淡然,前軍卻無不人心惶惶。黑發女將淡然的目光似掃過每一個人,無論小卒還是上將都擔心這一箭的目標便是自己。而無命令之下,任誰也不敢不願衝鋒上前——與其說是阻擋進攻,不如說成了以血肉之軀擋在箭道的可悲祭品。

  

   任誰都有可能死——這般恐懼傳播下,紫眸的漆黑少女已然化作數萬將士心中索命閻羅。

  

   “還在積累威勢嗎?或許過了。”劉信皺眉,對士氣打擊太大可不易彌補,即便以他謀算也需頗費工夫:“如此威懾,汝也需全神貫注,卻不知能支撐多久?若因此力竭而生擒,倒也方便。”

  

   “劉公,此女恐非無的放矢……”護在一旁的家將小心開口,只覺自己也處在少女狩獵范圍的他寒毛倒豎,但主人尚且不動,只能硬著頭皮守在一旁。

  

   “無妨,天下豈有千丈奪帥之箭……什麼!?”前一刻從容泰然的劉信驟然色變,毫不猶豫翻身上馬營中疾馳:“快,結陣,衝鋒,擋住她!!!”

  

   全軍出擊的號角聲急促響起,金戈之氣翻涌護營陣法盤結,在大軍都未反應過來之際,已然陣變!

  

   “想走?”黑發少女將弓拉滿緩緩勾起朱唇,那抹前所未有的笑容寒漠至極,卻令有幸目睹的男兒霎時驚為天顏竟忘向前,而被拉得圓滿的黑弓卻已生出節節裂紋崩滅,連那蛟龍之影也痛嚎著渾身灑血,片片青鱗如雨隕滅!

  

   蛟靈隕,神弓折,毀滅性的氣息與少女瘋狂灌注的至陰煞氣統統灌入那超脫於形體的一箭,隨著纖纖玉指緩緩張開,吞噬光芒的墨黑化作冥蛟迎向萬軍狂嘯而前,而那雕弓至寶,則作飛灰而滅。

  

   於是黑雲壓陣,幽雷蛇舞,黑龍嘯血過處,營門兵馬皆沒!

  

   “天殺的!她竟然不惜毀了這絕世神弓也要射出這一箭!”守護主帥的戰將望著那被魔龍裹住實體的殺箭撕碎袍澤到了近前,不由真氣狂舞目眥盡裂。

  

   “末將來世再為劉公盡忠!”一聲大吼,關州第六好漢迎著魔龍化作驕陽,在令萬軍齊慟的悲壯之後,黑龍殞落,幽芒破空!

  

   縱數千兵馬湮滅,宗師級武將舍身相阻,這一箭,依舊必殺!

  

   天地驟靜,無聲無息。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那追魂索命的幽芒,看著它將金鱗戰陣視若無物地穿透,看著它將帥旗吹倒折斷,看著它將厚盾、鐵甲與身軀接連貫穿,看著它追上策馬疾馳的當世雄主,破了那青衣上的禁制,沒入心口不見。

  

   儒生悶哼墜馬,落在血色煙塵。

  

   這無疑是最佳的追擊時刻,但重瞳王者怒嘯而出,重整旗鼓,軍勢收斂。

  

   默默地望著敵人栽落的方向,少女拽過韁繩,策馬而還。

  

   而望著這轉身歸去的纖細倩影,十四萬軍盡屏息,竟無一騎敢追攔。

  

   ……

  

   眺望敵陣,少女面色如霜。

  

   並非憤怒,只是一貫如此。

  

   前幾日一箭射中敵軍主帥劉信,雖未趁勢破敵但也戰果輝煌,如今敵軍失了一主,卻未如何動作,依舊駐軍於此,只是扎營在她箭程之外。

  

   對北涼城而言,最好的結果自然是敵人因權力真空與舊怨爆發內訌或退兵,中等結果則是敵軍混亂一段時日延緩進攻步調,最差的結果,則是趙王將忠國公舊部完全收服,凝成鐵板打著復仇旗號大舉攻城!

  

   如今看來,內訌似乎不太可能。盡管敵營夜夜總有喧鬧令更擅長夜戰的凌月清手癢難耐,但想必只是誘敵之策。

  

   劉信劉子雲自是老狐狸,趙辰趙定遠也比外表更加穩重,這一番穩扎穩打,恐怕還不知要對峙多久。

  

   凌月清回顧身後:“我軍糧草如何?”

  

   “足夠撐到秋收,兵甲也令工匠加緊趕制。”侍從恭敬道:“正有來報,前日玉幽關遭到敵襲。”

  

   “如何?”凌月清並不驚訝。

  

   “敵軍不足萬數,並無戰心,匆匆即走。只是……射入大量勸降書與珠寶。”

  

   “哦。”凌月清神色稍冷,不遠萬里誘之以利,千年世家真是闊綽啊。

  

   “想辦法傳出消息,趙王軍與關州軍輜重珍寶無數。”

  

   “遵命!”

  

   凌月清回顧北方,玉幽關天下險要,有姬靈曦幫忙坐鎮,守將亦是鐵膽丹心,她並不擔心。

  

   遙遙敵陣,身著寶甲的重瞳男子同樣眺望城池,又看了看周圍軍陣,搖了搖頭。

  

   “想不到女兒家的弓箭,能如此棘手。”

  

   北涼城堅,定荒侯勇,以如今士氣低落的軍隊攻城不知會折損多少萬人馬。

  

   那就騷擾吧,但叫陣者死,就連他不惜重金從遠方大食國購來的投石機也被一箭射成了碎片。

  

   那可是大食重型投石機,能夠砸碎城牆,如樓房般的戰爭兵器啊!就這麼崩了,強如趙王都欲落淚,卻也明白了一點。

  

   這世上,沒人能比凌月清射得更遠。

  

   作為男人,這一認知令人屈辱萬分。

  

   “還有那天狼弓……”趙王想想都心疼,那件能夠鎮壓一座邊關令蠻夷不敢叩關的至寶就這麼沒了,麾下數千兵馬成了陪葬。

  

   如果天意如此也就罷了,但那一箭本是可以阻止的。凌月清實則在不斷蓄勢的過程中抽干了神弓力量與蛟龍之靈,只要派遣大將在中途將其打斷,少女反有可能遭到重創。

  

   但誰想得到這面無表情的小娘們居然這麼瘋狂!一件傍身鎮軍的至寶說廢就廢!當時坐鎮中軍的趙王只覺得這小妞心比天高想要立威,那就讓她立吧,就算射殺先頭部隊一員將領甚至數百人,之後趁其虛弱將其生擒便是值得,但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也不知哪里傳出的消息,定荒侯凌月清現已威揚天下,江南的說書人都把戰國演義斷在高潮改講北涼城之戰了!還有人上奏小皇帝,喊著所謂的“紫瞳不死,玄家莫亡”請求嚴懲國賊!

  

   趙王敢說這絕對是對頭動的手腳,不然消息怎會傳得這麼快,萬里加急跑死汗血馬嗎?

  

   於是他西北霸主趙王成了笑話,而凌月清的名字則響徹大江南北。八百破五萬、一箭破連營,任何一件戰績都足以她入駐武廟,成為後世所有武人的楷模。千丈奪帥這四個字則成了紀念其不世之功的成語,將成為激勵無數人前仆後繼的最高目標!

  

   可以說,那突破常理的一箭將會改變從此的戰爭規則,任何大將都會提防類似的絕殺手段,而一件件恐怖的兵器與武訣也將應運而生!

  

   這一世,已不可能有人蓋過她的光芒了。除非能以同樣兵力擊潰百萬大軍,但那必是水火之謀,非人力可及!

  

   “兩年前還有個封梟陰山,這天眷的黃毛丫頭!”趙王咬牙切齒地打開新至信帛。隨意掃過後微微一愣,接著瞪眼瀏覽,大笑出聲。

  

   “凌月清,你可真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哈哈哈哈!”

  

   ……

  

   “玉幽關,淪陷了?”

  

   望著北方黑壓壓的軍勢,任何人都能想出這個結論,進而發顫。

  

   “十萬大軍。”凌月清目光沉凝,聯軍的總兵力不止二十萬!但就算集結十萬大軍發起猛攻,玉幽關淪陷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

  

   當那一騎從北方軍陣中走出,一切明了。

  

   “秦勝。”望著那滿臉愧色的中年男子,凌月清面無表情地道出了他的名字。

  

   兩年前,她在萬軍之中解其危難,將其妻女自塞北王帳千里救回,於是鐵骨錚錚的男兒向豆蔻少女宣誓效忠,她也將玉幽關交與把守。

  

   而今,玉幽關不復,秦勝毫發無傷地自敵陣出列。

  

   “我秦勝愧對將軍,今唯有以死相報。”沒有解釋什麼,面紅如血如此一言,男人拔劍自刎,身死猶跪。

  

   凌月清面無表情地望著這個男人,霜白的臉上既無所托非人的痛心,也無大仇得報的快意。

  

   “是個義士,厚葬,厚待家眷。”趙王則一聲感慨,不愧是忠國公啊,令如此忠貞之士反水,究竟是抓到了什麼把柄?沒來得及阻止自刎,卻是可惜了。

  

   這北涼的君臣,都是絕不回頭的主啊。

  

   “請仙子出來。”伴著趙王的命令,白雪映翠的絕美倩影推出陣前,引得喧鬧更甚。

  

   “想必定荒侯對這位仙子很熟悉吧?”手掌毫不忌諱地握住白發少女胸前酥軟一陣抓揉,趙王笑得愉快,這是男兒本性。

  

   被散發特殊波動的金色繩索緊緊捆縛,動彈不得的姬靈曦只是輕輕抿唇,抬起帶著歉意的美眸。

  

   “放了她。”冰冷的聲音落下,似箭穿心,令重瞳男子不由退後一步,接著面露羞惱。

  

   “明日午時三刻降於我軍,不得攜帶甲胄兵器與馬匹,不然,莫怪本王將她祭旗!”虎目一瞪殺機畢露,這一刻的趙王令身邊兵士都為之膽顫,毫不懷疑他當真下得了殺手!

  

   “月清勿憂,若敢傷仙,必有天——咕嗚!”沒等白發少女說完,她便被堵住小嘴。

  

   “收兵!”軍陣在退,但趙王軍中,振奮昂揚。

  

   黑發少女將弓拉得圓滿,但箭矢之力,終有盡時。

  

   ……

  

   夏日炎炎,冰山雪融。任誰也想不到不過一個晝夜,北荒之地竟會酷熱得如那南疆,地面滾燙可烤雞蛋,空中大雁都飄起熟香。

  

   在這熏灼天地的烈芒中,一道倩影穿過日幕,漆黑得宛如幽靈。

  

   九萬將士被烤得熏熏然的心神猛然一醒,齊刷刷看向那輕步而來的身影,咽了咽口水,握緊了兵器。

  

   “凌月清,應約而來。”當這冰冷的聲音響起,將士們忽然覺得頭頂的太陽是那麼可愛。

  

   傳令官望向日晷,午時三刻,不差毫厘。

  

   “投降前夜還劫營,定荒侯好興致。”金甲紅馬,一騎出陣,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黑色勁裝的少女,正是慕容羽。

  

   自慘敗一月以後,這名猛將似乎已從失敗中重整心態,鋒芒內斂卻更加危險。

  

   “帶路。”凌月清不置可否,冷淡吩咐。

  

   虎目中流轉精光卻非憤怒而是嘲諷、快意甚至幾分憐憫。熾烈的目光將黑衣緊裹的玲瓏嬌軀從頭到腳掃遍,嘖嘖贊嘆著這身段妙極輕輕拋下一物:“這一身可不合禮數,既然要降,換上降將的衣服。”

  

   如漁網從男人手中撒開,那衣物隨著一陣微風飄向更高處,被耀眼陽光穿透的輕薄黑紗宛如無物,卻令所有男兒瞪大雙眼,呼吸急促。

  

   這神武蓋世的定荒侯,這天下無雙的凌月清,要在他們面前寬衣解帶,換上這舞女的下流衣物?

  

   一時間,一名名兵士氣血上涌頭腦昏聵,當眾暈厥者不在少數!

  

   黑發少女沒有回應敵將熾熱目光,面無表情抬手一撥,漆黑勁裝如水滑落。

  

   這一刻,無論是陣前的猛將還是營中貴胄,都不約而同瞪大雙眼。

  

   即便在這灼目的烈陽下,少女的肌膚亦如霜雪般潔白無瑕,晶瑩剔透,更泛起猶如天女的金色光華。令人懷疑是如何拉開那魔龍之弓的窄窄香肩下,那窈窕身段細得令人不敢置信。那不堪盈握的蓮腿如何夾得住馬腹,那弱柳蛇腰焉能身經百戰而不斷折,那嬌小柔荑又是如何揮舞長槍,屠戮了他們千萬弟兄?

  

   若說這般纖細令人不由質疑,這纖細之上的飽滿便勾得任何男兒血脈賁張——雪頸下的雙峰稱不上傲人,卻像玉筍般雪嫩瑩白,水滴般完美形狀叫人垂涎欲滴,梅花般的兩點嫣紅入目則香,更是說不出的誘惑。

  

   而在那纖柔柳腰下,一對小巧雪桃更是渾圓挺翹勾勒出驚艷弧度,明明已無衣物拘束仍緊緊繃著,將那抹絕色粉嫩緊夾在臀瓣深處,令人不禁口干舌燥地想象這對久經鍛煉的小屁股彈性將會何等驚人,掰開這對美臀後享受到的滋味又該何等銷魂!

  

   唯一可惜的,便是這絕色女子即便赤身裸體,依舊是那幅冷若冰霜的模樣,俏臉上不露一點紅霞,孤傲依然。

  

   “她居然沒穿褻衣!”而在血液沸騰間,少數理智且存之人意識到了這一點,隨即陷入更甚的狂熱:“堂堂定荒侯居然光著屁股露著奶子上戰場,根本就是來給人生孩子的吧!”

  

   一時呼聲如雷比戰鼓更響,少女無視了敵營狂欲,抓過輕紗披上。一時墨中瑩魅,朦朧倩靚。

  

   “果然沒藏兵器,定荒侯確守規矩。”差點被不講規矩一箭射死的慕容羽一聲朗笑,只是那凝視少女腿心的目光就像是在暗示少女將武器藏在陰處,又或是她打算將那迷死人的玉穴當做武器。

  

   “帶路。”紫瞳少女只是平靜地,再一次吩咐。

  

   慕容羽閉上了嘴,意味深長地看了少女一眼,驅馬上前。

  

   “讓開!殿下寬宏納降,爾等可不能失了禮數!”

  

   面對自家將軍的呵叱,趙王軍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只是貪婪視线匯聚,哄笑一片。

  

   男人就是這麼奇怪,先前對那無雙少女畏如鬼神,可在見到那瑩美如仙的裸體後,縱橫天下的鎮北龍騎將在他們眼中便似成了個隨意拿捏的小姑娘,那般半遮半掩直勾起心底獸性,軍紀也壓制不住,口哨聲不絕。

  

   “聽他們吹得還以為是什麼妖怪,想不到是個這麼嫩的小妞,下面連毛都沒長,估計還沒吃過男人肉棒吧哈哈哈哈。”

  

   “嘿嘿,這可是傳說中的白虎。都說白虎騷得不行,我以前還不信,可她衣服里面什麼都不穿不就是盼著男人干嗎?看來果然是個求著男人肏的浪女!”

  

   “瞧這屁股這麼白這麼翹,扇一巴掌也不知該有多響多爽,還有這雙長腿要是盤在腰上,嘖嘖嘖,那滋味~就是奶子小了點,不然准能在怡春樓當頭牌!”

  

   “你說這娘們怎麼會長著紫色的眼睛,就連胡人和色目人都不見這樣的,該不會真是個妖物吧?哼,既然是妖物,就該由殿下鎮壓得永世不得超生!”

  

   “說得沒錯,她定是個妖女,扮作人族禍亂朝綱,現在她還在魅惑我等欲要吸取精氣,真是下流!那所謂的仙子估計也是個妖精,如今大軍駕到,定要讓她們現出原形!”

  

   “呵呵……”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奚落,慕容羽也露出難以掩飾的笑意,只是當回頭窺見黑發少女毫無起伏的俏臉,那點興奮便消弭無形。

  

   “等著吧,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繃著這張臭臉。”冷哼一聲,慕容羽領著凌月清繼續深入,終於在萬軍矚目下來到中軍所在,一座玉砌高台。

  

   “鄙人趙定遠,恭迎定荒侯大駕。呵呵,想到定荒侯投誠,本王可是等得迫不及待了。”高坐玉台之上的重瞳男子一手攬著白發仙子笑容赤誠,看起來倒真像個求賢若渴的不羈之王。

  

   “……”或許是被限制了開口,坐在男人腿上的姬靈曦抿著紅唇衝黑發少女搖了搖頭,翠眸似是寫滿愧疚。

  

   “誠惶誠恐。”一路無言的黑發少女終於開口,那唇瓣輕啟在周圍兵卒看來還以為是什麼殺招的前奏,慌忙舉起兵器鏗鏘聲不絕,而後才一臉尷尬地望著彼此,低罵妖女惑人。

  

   “哈哈哈!”趙王大笑,手掌扣緊仙子玉峰:“治下無方,令定荒侯見笑了。有定荒侯這等大賢加入,本王才該惶恐啊!夜長夢多,請定荒侯上台吧。從此以後,我等親如一家。”

  

   聞言,一眾士兵暗暗握緊兵器,凌月清平靜頷首,一步一步踏上高台,慕容羽策馬向前。

  

   “當真是絕色傾國,紅顏禍水。”人未至,幽香拂面。趙王張開雙臂作陶醉狀,台下將士則緊盯著那對緊致卻隨著優雅步伐輕輕彈躍的雪嫩翹臀望眼欲穿。

  

   下一刻,臀月躍出眼簾。

  

   蓮足點地,三丈不過咫尺。黑霧洶涌,陰寒凌夏食日。三尺劍在指尖凝成,鋒銳破空,圖窮匕見!

  

   “千丈奪帥,然後是三丈奪帥嗎?”趙王大笑,單手拔起身側金槍架住黑刃,重瞳耀起狠厲威芒:“本王這條命,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轟然一聲,黑發少女晶瑩玉足所踏台面崩塌而陷,又有金色符文伴著威嚴喝聲籠罩而下,霎時壓過少女騰越之勢將其壓下。一時斧鉞皆鳴刀光雪亮,十八般凶兵自地面招呼而來,身穿金甲的慕容羽自死士之中拍馬殺出,俊逸臉龐滿是桀驁張揚:“凌月清,接我這招破月式!”

  

   縱陣法壓制依如飛燕輕落,雪足斜踏斧面將那戟陣槍林連片踢落而飄然羽落刀山尖峰,橫眉冷對玉色戟鋒化劍為槍,鋒芒再對,威光衝天!

  

   效仿聖王搭建的納賢玉台崩作瓦礫,趙王單手持槍單手抱仙遙遙落地,卻覺心口一寒,持槍之手竟是毫無知覺。瞥了一眼噬人墨黑自虎口蔓延,趙王咬牙,提槍高舉。

  

   “生擒凌月清者,賞良田千畝,封上將軍,萬戶侯!”

  

   “凡擒拿有功者,賞千金,同享定荒侯!”

  

   聽得此語,萬軍大躁,兵卒大將皆眼紅!

  

   “願為趙王效死!!!”霎時間,喊殺震天,千軍萬馬赴死陣!

  

   “哈哈哈!手無寸鐵,焉敢戰我!”而在納賢台廢墟中,慕容羽畫戟掃出黑槍斷折,正欲乘勝追擊將這絕世無雙的冰美人一舉拿下,卻見那斷折黑槍竟化作兩條黑蛇尖嘯來襲,只得再度揮舞方天畫戟燃起一團烈火熾盛焚之,眼中則流露震撼。

  

   破而後立的他更進一步,而這名少女同樣在突飛猛進。身為武將卻將離體力量靈化神韻,這般技藝已然臻於神境!

  

   慕容羽一擊不成,一旁卻有魁梧大將拍馬趕來,一對水缸大的銅錘舞得虎虎生風,吹沙走石令人心駭:“銅錘管寧在此!凌家小兒受死!”

  

   另一側,一員虎將拖著大刀不怒自威,氣勢攀升重如泰山,終將那撕開天地的刀芒斬落:“關州呂元孝,誓為劉公報仇!”

  

   仿佛生怕這陣勢仍擒不住一人破軍的少女,一名又一名實力恐怖的強者攜著精悍虎衛席卷而來,滔滔之勢如大海狂嘯,十面包抄生路盡絕!

  

   “吾乃閻山,今日為閻家槍正名!”

  

   “鐵靳第一勇士哈莫夫,特來領教鎮北龍騎將的厲害!”

  

   “大西虎王在此,汝敢接我一斧否!?”

  

   “玄劍千金記得吾否?張家張儒武來報三劍之辱!”

  

   千兵交接,萬馬奔騰,關、涼二州精銳齊出絞殺黑紗一將。誰也沒感到意外,誰也沒有質問什麼,因為一開始雙方都心知肚明:凌月清絕不可能束手就擒,這場“納降”的實質,便是將千軍萬馬的對決化為一場不對等的斗將,彼此以最小的代價奪取勝機!

  

   寶劍撥開萬斤之力,長槍直刺名將心窩,回身一箭,年少武宗飲恨亡。

  

   左斬右挑,殺人如舞。萬軍叢中凌月清奪過一匹戰馬翻身而上,性烈的名駒豈容仇敵駕馭,嘶鳴欲立卻隨著不著寸縷的雪腿一夾頓時馴服如意。少女紫眸掃過,凜然殺意寒得萬軍四肢麻痹,可那一雙雙眼通紅如血,明知將死而衝殺不絕!

  

   身邊的戰圈好似漩渦流轉,一名名大將挺矛刺來轉燈兒般廝殺。真氣凝聚與奪來的兵器一次次崩碎而又凝聚,掩不住春光的黑紗早在熾烈戰焰中灰飛煙滅,玄黑罡氣卻作甲衣,將嬌軀緊裹凜冽神秘。

  

   斗將如星槍鋒如林,數不清驍勇將士衝殺近前化作屍骨揚起煙塵,漆黑的少女猶如殺神下凡,逆著浩蕩軍潮殺得血流成江。不盡的兵器斷折不盡的甲胄裂穿,前仆後繼的勇者淹沒不了玄黑之影,一人一槍,萬軍莫當。

  

   “明明選擇了陽氣最盛的正午,她的真氣便耗之不盡嗎?”不斷後退保持距離的趙王見狀感慨,那有所准備的突襲都差點要他性命,而今更是鏖戰一眾英雄不落下風,這名少女似乎已不再是人,一戰殺威衝霄漢,鬼神見之也趨避!

  

   “這披靡萬軍的殺威就是她的煞氣,威勢不盡,陰煞不減!”金黃甲胄殘破不堪,與少女碰撞數百招的慕容羽眼中已滿是震撼。在他眼中的凌月清已然脫離武者范疇,而是一個操縱戰場本身的神靈。原本單打獨斗他還覺得難分仲伯,可隨著營中諸將與無畏死士加入戰圈,這名少女竟在無比壓力下越戰越勇,在生死間不斷變化不斷突破肆意引納戰場煞氣融歸在身,愈是殺戮愈是強大,而今殺威已滔天!

  

   “但就是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才夠勁,給我破!!!”一聲暴喝,慕容羽萎靡的氣勢驟然暴漲,戰戟劇燃劈出滔天鋒芒!

  

   猶如彎月的烈芒犁開戰場,縱然無雙女將也被劈斷玄槍面色蒼然,縱然一擊之勢受阻令其避開恐怖能量,這般上風卻令男人昂首挺胸笑得張揚:別人眼中的凌月清是定荒侯,是鎮北龍騎將,是玄甲黑槍屠戮千軍的鐵面修羅。但在他眼中,這黑發紫眸的少女始終是光著雪白身子露出白虎嫩穴,酥胸嬌挺玉臀翹彈的模樣!

  

   何等誘人!身下的戟與手中的戟都硬到極致,慕容羽看著旋槍挑開如山重錘,看著銀牙咬碎流光箭羽,看著幽寒斬斷滔滔劍光,他大笑著策馬而上,將渾身經脈與膽魄一並燃燒,戟落驕陽!

  

   “嘶!”洶涌黑霧如水而辟,同時被劈開焚滅的還有包裹窈窕嬌軀的陰煞玄甲,霎時畢露晶瑩雪光,將這血染的天空照亮。

  

   猿臂一展將玄力竭盡的殺神攬入懷抱,如鐵如炎的男兒緊鎖住無瑕天女,策馬至君前,傲然而笑。

  

   “幸不辱命!”

  

   “好!!!”趙王大笑,強如無雙定荒侯,終究沒敵過萬軍合力。

  

   “既如此,慕容將軍昔日之敗一概不究,賞良田千畝,封上將軍,萬戶侯!”捋著胡須豪氣賞賜,趙王臉上更流露出屬於男人的笑意:“定荒侯凌月清殺戮我軍將士無數,其罪難恕,便將她賜予眾將士享用三日,由慕容將軍先撥頭籌!”

  

   “還有這位仙子姬靈曦也一並犒賞三軍,交由破關功臣董將軍開苞!”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聽聞此言,三軍無不振奮呼喊,竟肯將這對世間絕色賜給部下先用,此等胸懷的君主怎能不誓死效忠!

  

   “多謝主公!”得了頭湯的慕容羽亦是朗笑,也不下馬也不解甲,一扯甲衣殘破的胯部便將那擎天之柱放出,擒腰抱起氣力竭盡的黑發少女翻了個身將她直接放在自己堅硬熾燙的下體,熔金虎目盯著深邃紫瞳興奮舔舐嘴唇:“定荒侯天下第一的處女,就由小爺我笑納了!”

  

   說著男人便悍然挺腰,早就按捺不住欲望的怒龍勢如烈火地插入黑發少女私處,撥開那一线粉天,破開那完璧之身,填滿那幽寒花徑,直搗那神秘月宮!

  

   第一好漢何等力大?獸性大起的插入直頂得妙曼嬌軀騰空而起,乳躍臀彈花枝招顫,若非一雙大手把住月臀將那衝勢止於玉浪,真要令人懷疑這輕似鶯燕的冷美人要被這一槍挑上雲霄!

  

   “你——”完璧歸趙,碧血如霧,凌月清陡然瞪大雙眼,驚的卻不是貞潔被奪,而是這挑翻嬌軀的力道神韻竟如此熟悉,正如墜落玉台之伏擊,正如大日凌空之解衣。

  

   破月式!

  

   此人竟能以陽具施展巔峰武訣?

  

   “哈哈!定荒侯也有不通的武藝嗎?”見到少女古井無波的小臉第一次展現波動:“吾之戟式破月式,本就是為破你身子而創!”

  

   此言此笑伴著龍槍直搗,愛武斗更愛美人的慕容羽緊抱玉人絕學盡展,不下於絕世武藝的房中之術萬軍之中淋漓盡致,力搗花心連掠蜜竅,硬是干得冰山美人咬唇悶哼,雪股一夾清泉流注!

  

   “慕容將軍威武!”看著馬背上威風凜凜的殺神少女被抱在馬背上破了瓜流出水來,將士盡皆興奮呐喊,仿佛自己也挺槍直入少女玉穴,大肆征伐得這高嶺之花嬌啼淚眼!

  

   “承蒙各位兄弟夸贊,今日且看我如何降了這鎮北龍騎將!”行房之事萬眾矚目,慕容羽非但不怯反而愈發勇猛,當真以真氣縈繞金槍龍精虎猛連連抽插,看似力大粗中有細,每一次插入都緊握美臀感其繃顫,緊盯紫眸窺其情瀾,誓要尋出這冰霜少女至柔所在,大肆進犯叩開心關!

  

   不單挖空心思想著如何將美人折服胯下,好男兒自也受用著窈窕嬌軀不勝美妙暢快不已,不說這纖細嬌軀柔若無骨寒香軟玉,不說這禍水紅顏醉人亂心,也不說這櫻乳綿彈桃臀嫩滑,單是這不生毛發的白虎小穴便銷魂至極!

  

   “不愧是天下無雙的嫩穴,真是又冰又緊,吸得小爺都差點交代了!”盡情馳騁的男人如此夸贊,凌月清名冷音冷神更冷,肌寒眸寒穴更寒,就連女子生育之處都透著斬萬軍的寒煞,換作別人根本消受不住,對他而言卻是極致的享受,如此危險小穴緊裹陽具正如大生大死般刺激,將這冰潭烤化更是無上征服!

  

   嘴里喊著天下無雙,胯下干著寒梅雛綻,如今的慕容羽甚至已不再為自己被單挑殺敗八百破五萬為恥,因為徹底領教少女高度的他已經認可了這鎮壓一世的曠世神將。後人談論,不會將他視為可笑敗將只會感慨既生羽何生清,而今日將之生擒破瓜,更注定他成為當世男兒榜樣!

  

   長槍怒挑撞擊寒宮只將雪玉般美人頂起凌空似龍女出水將蒼天雕琢的絕美嬌軀與被奸開的粉穴向全軍炫耀,並趁這雪凰展翅飛去之前拽住那纖細足腕一把扯下讓她從雲端降臨分開雙腿再吞金槍。享受著下體將殺神聖地一鞭干透陰泉噴涌霜面恥辱,金甲獸帶的征服者大笑著拉動韁繩策馬奔馳,在眾軍士羨艷目光下一邊駕馭草原烈馬一邊駕馭玄陰母馬,腰胯揮鞭抽出啪啪脆響,男人抽插著笑問器量。

  

   “北涼城主大人,您被這根北涼第一勇士的大屌干得爽不爽?”

  

   少女回以冷勝冰霜,只是那葵陰滴水卻令男人笑容更甚。無論這凌侯再強再冷現在也不過是個落到了手上的女人,是女人就免不了屈服男人,只要攻勢足夠猛烈,終會融化冰山,令她露出春水柔媚的一面。

  

   不如說,現在的冰山便已有融化的跡象。君不見定荒侯嬌軀緊繃腿心晶瑩,隨著疾馳抽插被肉棒一下下帶出清澈玉液,濺灑在空更落在某些幸運兵士的臉龐,令他們不由翕動鼻孔貪婪舔舐,正午大營都散發一陣芬芳的涼意。

  

   眼看著金甲將軍將黑發女將干得上上下下驚艷全軍,大腹便便的玉幽關叛將董義舔了舔干燥嘴唇望向那雪發翠眸的出塵玉人:“姬仙子,末將得罪了!”

  

   眼看著這氣質空靈清雅的美人沒有出言呵叱只是皺了皺眉,只覺這絕美仙子默認從了自己的男人愈發得意。他原本在玉幽關中地位不高,武藝尋常全憑阿諛巴結混得一官半職,此次關州勸降令他見到了晉身之資,故而四處奔走最是賣力,那令堂堂仙子插翅難逃的囚龍陣便有他一半功勞!早在那個時候,他望著飄渺仙子被壓在地上苦苦掙扎的優美身段便已迫不及待想插進她的蜜洞狠狠征伐了!

  

   當然,若是秦勝還活著,這大禮肯定是由帶頭反叛的他收下。但那愚忠之人就算沒有自刎,以其心性也決計不會碰仙子一根指頭,這嬌滴滴的美人還是得讓他笑納!

  

   不同於在萬軍中被撕滅衣甲將雪白嬌軀畢露的凌月清,姬靈曦依舊穿著那身永遠不會被凡塵沾染,似織女繡成的清雅翠雪留仙裙,如玉肌膚似蒙珠光,朦朦朧朧美得夢幻,因此董義也不似慕容羽那樣急色直搗黃龍,而是俯身將肥厚嘴唇覆上兩瓣草莓般的嬌嫩,撬開檀口大肆掠奪!

  

   甜!真甜!

  

   一嘗到少女香津的滋味,發福男人便在心中興奮呐喊。這櫻桃小嘴里的水兒不光甜而且香,像杏花的香,像桃花的香,像菊花的香,像茉莉花的香……這一根指頭都能塞滿的小嘴居然裝著百花的香甜,真不愧是天上仙子,鮮美絕倫!

  

   少女自然不會任憑這個可恨的背叛者予取予求,丁香小舌躲閃騰挪躲閃著入侵者的玷汙,可這色中餓鬼豈會善罷甘休,發覺香舌靈巧難以捕捉就干脆腦袋前湊更進一步徹底占滿清香小嘴,一路攫取著瓊漿玉液逼得香舌避無可避終究被臭烘烘的大舌頭纏繞捕獲猛吸一大口,一時玉液潺潺,胖男人眼睛發亮只覺唇齒生香,俏仙子美眸瞪大臭熏暈眩。

  

   好軟!好滑!好嫩!嘗得絕美滋味更見得仙子情亂的男人直呼美味,肥厚舌頭像土匪般將雪發仙子的櫻桃小嘴搜刮個遍才戀戀不舍地松口拉出幾條無比下流的粘稠絲线,更纏著那香滑粉舌拽出櫻唇,順帶從少女舌底刮出糖豆般冰粒一口吞下,料想仙子口生定是天上珍饈,自是心滿意足沾沾自喜:“姬仙子的小嘴果然甜美無比,今兒還明白大伙說的神仙滋味是多麼快活,嘿嘿,還有仙子吐著香舌的模樣果然勾人得很,何必小家子氣只給凌將軍看呢?”

  

   “你!”俏臉暈紅幾分迷離的姬靈曦驟然瞪大雙眼怒視著眼前無恥之徒,她與凌月清親熱時都特意布下禁制,怎會被此人窺得!

  

   不遠處趙王則微微皺眉,這廝怎麼把專門對付這仙子的定音珠吞了?不過罷了,諒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見到一貫空靈縹緲的少女作出這羞怒神情,董義笑得更是下流猥瑣,粗胖指頭捏住粉嫩小舌肆意輕薄:“仙子妙法小人當然參悟不透,但小人有幸在山谷避暑時窺見了仙子和將軍聯袂而來美不勝收,小人不敢壞了二位興致只好潛在水底不出聲響,還好小人家傳蛤蟆功憋氣了得,因此保住一條小命,還看了一場好戲。”

  

   說到這里,男人的口水已是不由流出,盯著姬靈曦的玉顏笑得愈發淫蕩:“仙子和將軍的身子,嘖嘖嘖,美,真美啊!平日見到二位都覺得這麼高貴的女人是小人不敢想的,脫了衣服才知道再冷再仙的女人也都下流!這麼白嫩的肌膚,這麼標致的身段,渾身上下都泛著寶貝的光,奶子屁股嫩得能掐出水來,小嫩逼那麼粉那麼細沒根毛遮著,簡直就是催我插進去射個爽!嘿嘿,小人沒忍住,衝著仙子的屁股就射了出來。”

  

   聽聞此言,姬靈曦充滿仙氣的小臉已是極為難看,難怪那日身子酥熱總感覺聞到一股腥臊,還見潭水有些渾濁,本以為只是錯覺,不曾想竟有如此鼠輩潛藏水底躲過了感知與禁制,將她們平日藏在衣裙與高貴氣質下的身子看了個光,更恬不知恥地射出陽精,令她們戲水在精蟲環伺之下,每一寸肌膚都被獸欲肆意侵犯,甚至連未經人事的雛花玉瓣也被無情蹂躪……

  

   想到這里,雪發少女玲瓏的身姿輕輕顫抖,渾身肌膚都泛起了疙瘩,周圍兵士卻聽得如痴如醉,已見過黑發少女無瑕玉體的他們腦中也勾勒起這位仙子褪下衣裙的身姿該有何等美妙,而如此出塵的仙子與那位神擋殺神的將軍居然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被這猥瑣下流的胖子視奸個遍,甚至還同處一池被精液玷汙了身子,每日面容威嚴時,渾然不知有個好色的部下腦中回想的卻是自己光溜模樣!

  

   感受到來自周圍男人羨艷的目光,董義得意昂首盯著少女臉上霞瀾:“仙子和將軍漂亮的身子,小人朝思暮想忘卻不了,逛怡春樓都沒了滋味,全靠念著二位的美貌才能過活。也多虧仙子和將軍也不是那麼不食人間煙火,夾著大腿磨著嫩穴,親著小嘴揉著奶子,還把挺翹的小屁股拍得啪啪響!嘖嘖嘖,以前做夢也沒想到二位還有這種癖好,天上來的仙子還能紅著臉蛋婊子似地浪叫,看得小人射了一發又一發,只可惜沒能射在仙子的嫩屄和屁股上,不然做鬼也爽得神仙一樣!”

  

   這麼陶醉地說完,董義便不顧姬靈曦羞憤厭惡的神情松了粉舌令她啐罵出聲,兩只胖手搭在身上比敗軍之將還要利索地把甲胄內襯脫了個精光,露出那赤條條的身體,胖乎乎的肚腩,還有那硬邦邦的肉棒,淫笑著便撲向空靈仙子:“現在,小人終於能如願以償了!”

  

   “無恥之徒,松手!”被抓住玉腕拉扯衣裳,姬靈曦不由面紅耳赤奮力掙扎,可被奪了法力的仙子如何比得過軍漢蠻力,被輕易按住雙手由那咸豬手蠻解衣裳:“嘿嘿,又能看到仙子美得冒泡的身子了,這回可不只是小人,還有幾萬弟兄一起……草他娘的,怎麼脫不掉!”

  

   又是拽帶又是扯襟,使出吃奶的勁都無法將這華美仙裙撕開的董義只能悻悻認命,仙子就是仙子,總有凡人無法企及的手段,明明虎落平陽還是能免受欺辱,實令人難耐至極。

  

   “此乃萬法不侵之天衣,刀槍不入,紅塵莫近!”白發少女柳眉倒豎狠狠呵斥,本欲令這無恥之徒知難而退,卻不料這猥瑣胖子聞言反而嘎嘎怪笑:“紅塵莫近?好厲害啊!只是仙子恐怕不知道,不脫衣服的玩法也多得很呢!”

  

   賊眉鼠眼掃視嬌軀,男人笑容愈發淫蕩:“就比方說姬仙子這張小嘴,就相當適合品簫呢!”

  

   姬靈曦大驚,連忙抿緊紅唇,目光不由落在男人刻意突出的陽具,霎時芳心又是一亂:“此人陽具,怎有這般尺寸!?”

  

   原來這男人的下體倒與他體型一致,稱不上高大魁梧,卻肥胖臃腫粗壯異常,紡錘般的形狀根本不像是為交合而生,更像是專門拷問貞潔烈女的凶惡刑具,即便出塵如璃音宮傳人也看得心驚肉跳,映出這肉棒輪廓的翠眸中蕩起陣陣漣漪——這最粗處令她雙手都難以握住的凶器女陰如何承受得住?若依他言吹簫,只怕連這碩大鬼首都吞咽不下,只能勉含前端,垂淚乞憐!

  

   “呵呵,放心,只是與仙子開個玩笑而已。姬仙子這櫻桃小嘴可吃不下末將的大雞巴啊!”窺見清雅俏臉一閃即逝的驚懼,發福男人面露得色挑起少女光潔下巴色眯眯地欣賞著這飄渺似在雲霧端卻又如春綻桃華的絕美小臉,暗自確信這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並不似外表那樣矜持高潔,恰恰相反,這出身仙宗的白毛小妞正在他下流覬覦下透出骨子里的騷媚來,這愈發滾燙的俏臉、逐漸迷離的碧眸便是鐵證!

  

   對付這種悶騷美人,好色之徒自有辦法。一邊打量著清麗仙顏輕浮地吹起口哨,一邊上下其手揉過酥胸翹臀小蠻腰,花叢老手的嫻熟技巧只令紅唇張開嬌喘連連,玲瓏玉體也不禁酥軟不由自主倚向前方。眼見堂堂仙子被自己一番撩撥露出女兒羞態,男人得意一笑便將陽物向前頂去,裹著裙裾插進玉股之間,緊貼腿心勇猛震躍!

  

   “咿……”空靈仙子不由漏出一聲悅耳而可愛的嬌吟,比常人更加敏感的肌膚即便隔著褻褲也能感受到那根性器無比驚人的規模與熾熱,被這樣一根東西頂在私密之處本就格外羞人,而那屬於男人性器的火熱與氣息更透過裙身涌入股間,灼得雪原般純潔的聖地陣陣雪融,桃源的蜜液帶著少女的矜持滴滴答答不舍落下,令她仿佛是個遇上天命郎君的懷春少女,迷神酥骨蓬門為開。

  

   緊接著,某種恐怖的預感便令少女瞪大雙眼,扭動發軟的嬌軀激烈掙扎起來,男人又豈容這尤物逃出掌心,攬腰握肩將這清純妖精緊緊抱在懷里,軟玉般嬌軀掙扎得越用力,越是將凝脂般肌膚與無骨般美肉蹭在他的身上,一對小巧玉乳立著櫻桃上下跳躍,每一下都勝過狐狸精的勾魂魅惑爽得他男根豎起昂揚並雄赳赳地頂起光滑褻褲在化外仙子那不容侵犯卻張開微濕小縫的玉穴中撐起一座絕大帳篷,威嚴如中軍大帳,統領天下必勝之師!

  

   若能內視到少女下體,那無疑是怪異而壯觀的場面,但對守身如玉的姬靈曦來說,這登徒子的攻勢無疑令她痛苦難耐。一聲嬌啼似杜鵑泣血,令獸性大發的兵士聽聞都神傷黯然。一雙柔荑推著眼前肉山卻紋絲不動,換來惡徒囂張淫笑只得勉力踮起腳尖令小穴抬高躲避那穢物侵犯,可男人不過稍稍挺腰,調整角度的極粗陽具便一並抬升,輕松插到原本位置還要更進一步,鵝卵大小的粗碩龜頭毫不留情將緊窄的仙子玉洞陣陣拓開,被肉棒挑起強行破身的痛苦只令白發少女嬌軀繃緊,撫出千曲仙律的玉手不甘抓在男人死死揪緊。

  

   這誠然是少女的抵抗與不屈,但換個角度看,簡直便是小女兒撒嬌淘氣。

  

   “嘿嘿,仙子這衣服真是又軟又滑,裹得末將雞巴好生舒坦,本以為是件貞操鎖,如今看來,倒是條羊腸套嘛!”雪發仙子秀眉緊蹙泫然欲泣的模樣固然勾起憐愛之心,但將其凌辱糟蹋乃至征服的淫欲卻遠遠占了上風。男人淫笑著將胖臉湊近那沉魚落雁的嬌顏,貪婪吻去眼角晶瑩,大手按住玉臀香肩將這試圖逃離的出塵美人毅然決然地打入深淵。

  

   初經人事便遇上這猙獰怪物,即便姬靈曦為修仙之人也承受不住。身體被撕裂發出的疼痛哀呼將飄渺出塵逐漸吹散,那紅霞遍染的俏臉愈發像是尋常姑娘模樣,只是較之更美,更令人欲罷不能。號稱紅塵難近的仙裙的確未從仙肌脫離,可這柔滑如絲的天衣也未能阻止男根侵入,將其緊裹似阻反換來輕薄如紗之淫贊,繼而一面清香仙液一面腥臭穢漿,成了裝點丑陋陽具的光鮮華裳,像是個合不攏腿的美麗少女被淫賊一路推進春深閨房。

  

   “嘶,仙子里面還真緊啊,可真不是那些婊子能比的。不過沒關系,操操就松開了。”一點一點開墾著只怕那位凌將軍也未曾染指過的幽秘之地,只覺這仙子玉穴都變成自己形狀的董義無比亢奮,只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誓要將這負隅頑抗的美妙仙境徹底占領,以凡人肉棍將玉清瑤池攪得地覆天翻:“嘿嘿,仙子恐怕不知道吧,不是末將自吹,這根大雞巴絕對稱得上萬里挑一,今天給仙子開了苞後,仙子肯定看不上其他男人的肉棒了。像凌將軍那樣細細的手指啊,更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當然仙子不必擔憂,到了欲求不滿的時候來找末將就行了,末將要求也不高,只要仙子用這張小甜嘴喚聲哥哥,保管爽得仙子下不了床!當然,仙子想和凌將軍一起來也可以,怡春樓的妹妹都說末將這肉棒威猛,能喂飽一床女人呢!”

  

   “你……嗯……”不單被侵犯還被如此羞辱,姬靈曦咬緊牙關,直到現在還想著盡量擺脫這根肉棒,可完全被男人鉗制且酥軟的身體焉有反抗之力?只不過是稍稍扭腰,卻令軟香嫩肉纏繞肉棒帶給淫賊更多快感,而隨著那可怕陽具深入到一半,身體卻已漸漸適應被擴張的疼痛並隨著男人無所不至的愛撫調情蕩漾陣陣漣漪,玉面愈紅呵出香艷吐息,玉穴愈潤點點滴滴淅瀝。

  

   “你?仙子說這一聲,下面可是吸得更緊了。這蜜水兒隔著肚子都聞到了香,真勾得雞巴饞啊!”男人淫笑愈甚,擅長撩撥女人的他已經漸漸摸到了肏服這清雅仙子的門道:“仙子該不會是聽了末將的話興奮起來了吧?明明是那仙宗的傳人,是百姓供奉的琴仙子,被小人當著幾萬人的面開苞肏屄不但不覺得屈辱,反而還興奮歡喜濕得一塌糊塗嗎?嘖嘖嘖,仙子這淫媚,連那妓院里的娼妓都自嘆不如呢。”

  

   被如此羞辱,雪發少女咬緊下唇瞪目不言,看來氣憤至極不願再漏給無恥之徒半聲清音。只是醃臢淫棍已是隔著如絲褻褲感覺到穴縮水淋,爽爽地向上一頂教大屌壓著紅豆更進半寸,男人隨意抓揉軟得欲化的身子更加囂張:“姬仙子怎地不說話了?下面小嘴吸得這麼緊該不會是想著和小人夜夜笙歌吧?也難怪,小人別的不大,就這根雞巴最大,女人見了沒有不眼熱的,就算是仙子也不能免俗嘛!還有句話叫一日夫妻百日恩嘛!雖然小人娶不起仙子,不過既然投一個插進仙子的小嫩屄也算是仙子的夫君了,仙子你就乖乖從了我,從今往後天天灌精定讓仙子合不攏嘴,仙子的琴彈得那麼好,吹簫的本事也要好好調教一番才是,不對,應該改口叫娘子了,喲,娘子你怎麼泄身了?”

  

   伴著拍打屁股、揉捏玉乳還含住耳垂曖昧吹氣的全面攻勢,仙靈毓秀的少女終於抵擋不住男人攻勢嗚鳴一聲泄了身子,滑膩玉液伴著垂軟的身子一起降下,終究松開竭力維持的矜持連花心也徹底落在凶惡肉棒的頭上,在高潮之中被猙獰肉棒將身子完全占滿,仙衣再止不住凡心令那玉露悉數澆淋鐵棒之上,勾動天雷地火令男人暴嘯凶猛射精,同樣穿透雪裙將瑤池仙宮一概灌滿……

  

   貝齒松開嬌啼婉轉,聽聞天籟的將士誰還不知這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已被操得泄了身子?一個個摩拳擦掌目露淫光恨不得將那還在對仙子上下其手的肥豬取而代之。駕馬馴女的金甲將軍見狀亦是不甘示弱地一聲低吼將腰猛進,一介只會阿諛奉承的降將都挑翻了仙子,身為第一大將的他又豈能落於人後!

  

   不知何時雪雕玉琢的黑發少女已被抬起一雙修長纖細的玉腿架在男人肩膀,使得輕盈身軀的一番重量倚靠侵犯者不至於失衡跌落下馬,也將晶瑩粉嫩的美鮑完全朝向進攻一方令其盡情挺槍馳騁縱橫。雄壯有力的胯部一下下撞上晶瑩嫩滑的翹臀發出啪啪之音更是響亮。堂堂鎮北龍騎將此時就像配飾一樣掛在將她擒獲的敵人身上,玉露與香汗每每濺灑,都引得刀口舔血的兵將競相爭搶。

  

   旁人看得口水直流,享用美人的漢子更是極爽。盡管身下少女始終保持著那不容褻瀆的高傲凜然,但這美若天仙的身子實是越操越軟,就算骨子里透出叫人畏懼的冰寒,這一番馳騁耕耘後終究泛起了點點殷紅與溫暖。這名少女並不鈍感,縱橫沙場的神將自然敏銳異常,但即便如此她也比石女還要難以征服,勢大力沉性技盡出,方才教寒潭泛起點點漣漪,冰山之上春風微蕩。

  

   但就是這樣才有征服的價值!慕容羽很興奮,這種興奮和以往享用美人不一樣,無論是民女村花還是舞女胡姬,不管是重臣義女還是江湖女俠,面對英俊、武勇而風流的他都不免帶著女兒家的扭捏與嬌羞,一番情話一番褻玩全都成了春水汪汪,所謂征服不過是一馬平川。而今,侵犯這冷若冰霜的絕世女將他才感覺到不亞於戰場的驚險刺激,這座雪山堅城難攻不落,這條神秘幽徑蝕骨銷魂。明明他才是進攻的一方,卻隨時有可能丟盔卸甲,難守精關在這殺神穴內敗仗。

  

   當然,只是能干到這名為月清的凌氏千金便已極爽,但心高氣傲之人總想更進一步,明知這美人何等危險堅韌也要拼盡全力將其征服。只盯著面無表情的霜顏絕見不到希望,但善於房事的慕容羽在馳騁之際深深地感受到了冰穴的每一次收縮,玉臀的每一次緊繃,還有那神秘紫眸不時泛起的陣陣漣漪。這令他明白這名孤高的神女也並非無懈可擊,無論她的性格再怎麼冰冷,絕美的身子到底還是和其他女人一樣,會融化於男人的火熱。

  

   盡管,這實在很難,但慕容羽已經見到了希望。

  

   暴喝一聲挺槍上挑,又是一記戰場與房中通用的精妙武訣破月式乘風破浪直搗黃龍。陽剛之氣澎湃的金槍以極為合適的力道碾壓冰滑美穴敏感之處,擎天而上欲破月宮。正常來講,便是天生無感的石女或最剛烈的貞潔烈女挨了這一下也會被叩開宮房任由男人糟蹋自己最珍貴之處,乖乖任那精液射滿子宮為之孕育子嗣……然而凌月清的小穴便已較其他名器都緊致太多,冰寒刺骨更難攻破,而這陰煞月宮唯有比白虎冰穴更加堅守,被當世猛將的雄偉陽具叩擊了千百下竟沒有絲毫綻開的跡象,反而透出一股又一股至深寒意令褻玩玉人的男子也不由戚然。

  

   就仿佛這位兵煞成道的黑發少女不單在戰場上斬盡敵寇,就連身子內里女兒之處也是殺神的冷漠姿態,本該容納陽精孕育後代的生命之地卻作禁忌莫探的死亡之域,必將任何窺探者懲殺於此,絕不為任何男人繁衍後代。

  

   理解這一事實足以令人膽顫,這說明自己正在侵犯的已不是什麼人類女子,而是已然脫胎換骨可稱為鬼神的絕世妖孽,即便不被當場吞噬精元凍煞而死,冒犯此等生靈該是何等罪孽!驚神者當跪地祈天祈求寬恕,但慕容羽偏偏是個不信邪的主,這月宮再緊再陰他也要將其轟開,不然怎麼第一個把陽精射進她的宮室,讓她懷上自己的子嗣乖乖雌伏入懷!

  

   天底下沒有攻不破的城池,伴著一次又一次拍打翹臀啪啪作響的有力抽插,伴著一次又一次施展絕學直搗黃龍的金槍叩關,伴著寶馬馳騁營寨令每一名兵士都羨慕地望見了將軍英勇馳騁神女穴的模樣,慕容羽終於感覺到征戰盡頭的那一絲松動,他不由大笑傾盡全力,伴著身下烈馬都不由嘶鳴的猛然怒攻,金槍前端陷入無瑕月宮那極緊卻極軟的寒玉門扉,浸觸到一抹幽邃冰涼。

  

   慕容羽虎軀一震,他感覺到比穴中玉液更美妙的九天清露,他更感覺到一股極為陰寒致命此時卻格外柔和的力量順著下體進入自己體內,猶如洗筋伐髓般渾身一醒,隨即渾身氣勁澎湃燃燒,已達巔峰的內罡竟有了攀升之意!

  

   這就是,凌月清的至陰真元?

  

   在過去,慕容羽對所謂的陰陽雙修嗤之以鼻。男人是征服與庇護女人的存在,豈需從女人身上獲取力量?但現在品嘗到這精純陰元後他便明白了,陰陽雙修當真有用。即便是自認天下第一好漢的他,也能在天下無雙的少女殺神身上找到突破的希望!

  

   “爾敢!”與此同時,即便被反復蹂躪花心、遭受九萬將士肆意嘲笑也古井無波的紫眸寒芒驟耀,也當世猛將也差點心髒驟停的殺意爆發而出,昭示著殺神少女如真龍動了逆鱗對男人染指自己至陰真元產生必殺之意。一時陰風忽嘯日蝕若生,籠罩天地的煞氣令每一個人都哆嗦著感受到了寒意。

  

   而後,男人狂笑挺腰。

  

   “都插進定荒侯子宮了,小爺有何不敢!”金槍威猛虎目如燒,別人被那天生異象嚇到慕容羽卻知道少女底細,駭人功力僅剩宮室之內寥寥幾許,已被自己鎮封穴脈焉能發揮?如今這般神異力量也隨著月宮漸開流向他的下體,以交合為媒介性器為載體完成無需功法指引的自然雙修,至陰至寒的精純真氣刺激著男人火烈內勁熊熊燃燒如日凌空,其中蘊含的兵煞意蘊更是令沙場猛將都醍醐灌頂般領略到了一分殺戮真意,令他眸光發亮震顫不已。只可惜經歷大戰的少女真元已然枯竭,只剩下幾縷力量實在難以汲取。倘若能有幸奸干全盛狀態的定荒侯,那月宮中的寶藏定是無量無盡!

  

   與之相對的,是慕容羽體內熾熱霸道的真元以排山倒海之勢涌入少女體內,卻不至於瞬間轉化為少女之力,似乎以那月宮為中心擴散在四肢百骸,令那比霜雪還要白皙的肌膚都透出具有生氣的淡淡紅意。

  

   隱隱約約地,慕容羽感覺少女眉宇間似乎多了一分自己般霸氣,直覺告訴他少女獲得的好處比自己還大,不由得生出一種古怪想法:這位定荒侯凌月清若是肯放下身段與世間好漢都交合一次,豈不是能采補百家之長直接飛升為天上神聖了?

  

   只覺隨著陰陽交匯那先前怎麼都無法攻入的月宮倒是越吸越緊,硬是箍住龜頭收縮吮吸,比那名妓小嘴都還會調情,慕容羽忽然覺得這冷若冰霜的少女意外地也有可愛一面:知道阻止不了真元被奪就反過來拼命奪取男人陽氣試圖彌補損失,即便這麼做意味著子宮緊吸敵人龜頭也在所不惜。無論這是個人意志還是身體本能,少女此時既凜冽又淫蕩的動作都像是個吝嗇鬼,哪還有一代殺神的威懾之力?

  

   此等念頭生出,黑發少女充滿殺意的表情在男人眼中都變得可愛起來。即便她先前馳騁戰場英姿無雙,一杆槍下不知多少亡魂。但現在她才是自己馳騁的戰場,縱不情願還是被自己叩開玉關獻上造化,吮吸龜頭奪還真氣吝嗇的小家子氣倒是充滿小女兒態,令他男兒頂天立地的豪邁終於能面對她徹底抬頭,凝視著威懾力逐漸減弱的紫眸,感受著顫抖愈發激烈的冰涼嬌軀還有不知不覺夾住自己脖頸的纖長雪腿,慕容羽抓住滑不留手的圓潤臀瓣大聲咆哮——

  

   “既然這麼喜歡老子的龜頭,就給小爺我一滴不漏地統統吞下去吧!給我夾緊屁股接好了!”

  

   遠方轟然高山雪崩,令萬軍都為之震撼的怒吼聲中金甲將軍人馬合一躍至高空,方天畫戟深陷玉潭霜裹卻再一次寸勁迸發破月之式,射出雷霆霹靂滾燙濃精刹那盈滿幽深月宮,令被攪弄子宮愈發火熱敏感的少女定荒侯以最私密之處迎接武學與生命極致精華,在那改天換日的衝擊中冰軀粉融繃緊嬌軀,伴著一聲不甘的清鳴升上登天仙境!

  

   威震天下的定荒侯,英姿無雙的凌月清,終究也和她的天命仙侶一樣,在敵軍之中被內射子宮,高潮嬌啼!

  

   ……

  

   隨著在絕世美人穴內射出陽精令心高氣傲的將軍仙子乖乖高潮。慕容羽與董義這兩個平時可以輕松鏖戰一夜的房中豪傑也被舉世銷魂之名器榨得精疲力盡。隨著沾著少女破身之血與初潮玉露的陽具不舍拔出,黑與白的絕色佳人便為三軍哄搶肆意褻瀆。

  

   黑發女將軍的刺骨寒穴已被操暖,白發天仙子的無垢仙衣也成棒套,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盡管本錢未必能有負責開苞的兩人雄厚,後續的男人也盡情享用了兩名少女的清甜銷魂。

  

   “呼呼,小妞你不是挺厲害嗎?一劍差點把管爺我劈了,再橫個看看啊!”身高一丈的魁梧男人掰開雙腿將少女將軍以把尿般羞恥姿態高高抱起,卻不插入小穴而是甩著尺寸駭人的黑鞭在黑發少女雪嫩嫩的翹臀上來回拍打,霜雪明珠之美尻伴著一次次耀眼彈跳留下一道道鮮明紅痕,直到這火辣辣的痕跡與男人身上烏黑傷痕數量一致時男人才稍稍泄了火氣,捏住此時已經癱軟如泥的通紅小屁股悍然插入,將曾經睥睨四方的冰山美人高高挑起,一下比一下激烈得侵犯起來:“一臉冷得跟死人一樣,屁股抽起來倒是爽得很!還有這屁眼……嘶!給老子松開點,不然看管爺不把你抽得屁股開花!”

  

   能夠掄動水缸大錘的巨漢對嬌小美臀上下其手,其激烈與淫靡只看得旁人眼熱,就算被壓了功力,這女將軍的體質可是堅韌得很,就算這麼抽插抽打都玩不壞,足以令最野蠻的男人也大膽施為!

  

   另一邊,白發仙子空靈的身姿極為不堪地伏在某個男人胯下,腦袋一起一伏甩動雪發漣漪,翡翠色美眸幽怨迷離,滋溜滋溜的水聲卻如鳴佩環令圍在一旁的男人滿臉痴醉:“真不愧是琴仙子啊,吃雞巴都吃出曲兒來了,等會兒給我也吹吹——用下面的小嘴也行!”

  

   抬起玉腿毫不留情,粗黑陽具霎時插入令吞吐肉棒的少女身體緊繃一聲哀啼。雪翠仙裙依舊在身,護住肌膚鎖住春光,卻攔不住一頭頭如狼似虎的野獸,那華美裙裾不斷流淌著男人穢液塞進少女穴處,稍許減輕了粗暴奸淫的力度,卻也帶來絲料摩擦的陣陣瘙癢,那充而不實的感覺只令姬靈曦羞憤之余,竟也不由產生了或許不如將衣裙脫下的念頭。

  

   “這神仙的衣服就是方便,穿在身上也能行房,這麼說來仙子平時那麼端莊的模樣,其實也沒少在勾搭男人發騷吧!”享用著輕薄套裹奸淫仙子小穴的快感,粗鄙的兵士笑得痴然。姬靈曦終究是不食五谷的仙宗傳人,單是靠近就能嗅到令人神迷的清香,而那仙子的蜜穴更是水潤溫暖,就算被胖子那粗得嚇人肉棒開了苞依舊緊嫩如初帶給任何一個使用者絕佳享受。

  

   換做別人,此時定會好好憐惜這人美音甜體香柔的小美人,但這群剛剛經歷惡戰的軍丁如狼似虎,全將與定荒侯一伙的仙子當成了復仇泄欲的玩物,自沒有半點憐惜邊干邊笑:“剛才看那董將軍大雞巴干得仙子哭哭啼啼的,還以為已經松松垮垮了呢,現在給我夾得這麼緊,你這妞兒是有多喜歡挨男人肏啊!既然這麼喜歡,就讓你吃個痛快!給我夾緊了!”

  

   面對這般羞辱與更加激烈的奸淫,被侵犯著小嘴的白發少女只能幽咽著苦苦忍受,只是那散發著縹緲仙氣與清雅芳香的身體卻隨著男人蜂擁而至的侵犯嬌顫不止,愈發香甜,愈發悅耳。

  

   “要不是董將軍說出口,還真想不到堂堂定荒侯居然是個磨鏡娘,難怪對我等大好男兒冷若冰霜痛下殺手。見到你那相好兒被輪的滋味如何啊?”正在享用凌月清的男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調戲嘲諷的大好機會,揉著玉乳拍著屁股,齊用著前面後面都緊致銷魂的洞如此發問,對著櫻桃小嘴猛烈進攻的將軍也暫時拔出肉棒拍打雪嫩臉頰稍作休息,想看這冰山美人將軍是會繼續維持高冷還是嬌叱怒罵,無論如何都是一分情趣。

  

   即便被慕容羽奪了陰元操暖身子,凌月清還是很冷,從神到骨的冷。只不過已經不至於冷得令人靠近就凍僵身子,卻也冷得刺骨冷得銷魂,冷得插進她嬌嫩身子里的肉棒都得插個不停免得凍到僵硬。而當這個問題發出,幾名體質強悍的男人卻忽然感覺裹住下體的嫩肉暖了一些,冰肌玉骨浮現的胭脂俏紅也更加鮮艷,令他們微微一愣隨即大喜,更加賣力地耕耘起這迷人身體,邊干邊說些葷話調戲。

  

   “說什麼定荒侯、鎮北龍騎將,我看就是個盼著去青樓賣的浪女!不然先前投降時怎會不穿褻衣,走動時屁股還扭來扭去,那會兒就巴不得被像這樣掰開屁股操吧!”

  

   “一幅冷冰冰的模樣,可下面倒是濕得很啊!實力強看不起我們這些偏將,現在還不是把奶子伸出來給我爽?嘿,還瞪我,嫌老子插得不夠深是吧?這就把你騷穴操爛!”

  

   “俺說不來那些講究話,這妞兒馬背上倒是厲害,下了馬還不是挨肏娘們一個,屄緊水多夾得俺可爽,就是屁股太小不好生養,娶媳婦還得找村頭翠花!”

  

   一句句汙言穢語伴著毫不留情的激烈侵犯仍無法令黑發少女冰冷的表情流露多少波動,但當那小蠻腰輕輕扭起,雪玉肌膚也不知是羞是氣還是興奮得愈發紅潤,男人們便明白這高嶺之花已淪陷在他們淫威之下,笑得愈發放肆,在這高嶺之花的深處肆意噴發!

  

   “呵呵,有琴有景有佳人,鄙人不才,卻也斗膽獻上一曲。”擔任軍中司馬的風流才子輕揮折扇走到擺放一旁的如玉仙琴前,皺眉拭去澆淋其上黏糊半凝的白精方才嗅著不改馨香微笑展顏,而後撫過琴弦想象仙子優雅彈奏模樣,遙望身著仙裙卻陷在男根之間嬌美身影悠然微笑,曲音漸揚。

  

   起初平緩,忽而糜亂,似這夏日急促風掠,像那夜里雨打芭蕉,曲調上下卻令不懂樂律的粗人都莫名感覺呼吸粗重頭腦發熱,本就亢奮的心情愈發高昂,本就難耐的心緒更是激動不已,一個個紅著眼望向被萬軍簇擁的絕色嬌花,恨不得推開排在前面的家伙一擁而上,狠狠插進她們的穴里大肆操干!

  

   “不愧是風流聞名的燕公子,居然連這調情曲調都會彈。”撫須而笑的趙王也被挑起了欲火,摟著美姬大肆輕薄幾下,接著望著急得跟猴子似地士兵們哈哈大笑:“定荒侯與琴仙子雖然神通廣大,卻也架不住好漢人多啊。將我營中美人皆分下去,與將士同樂!”

  

   伴著一批泫然欲泣的妙齡女子加入淫樂,將士們高呼萬歲氛圍愈發火熱,渲染得曲調也漸入佳境,卻苦了正被奸淫的雪發仙女,本就不堪征伐的柔弱嬌軀陣陣火熱情迷,玉洞潮涌蜜臀聳翹,肉棒插嘴都堵不住的鶯歌燕語從櫻桃小嘴婉轉而出,更加緊致配合的穴中媚肉也令正在享用的男人大呼過癮:“嘶,這小仙子聽了曲兒來還來勁了,剛剛還瞪我現在就扭起了腰,又濕又熱差點把我魂兒吸掉,什麼琴仙子姬仙子,就是個愛雞巴的吹簫仙子吧哈哈哈哈!”

  

   “哦?不料仙子竟有如此雅興,看來鄙人也得更精進些才行。”見這空靈清雅貌美絕倫的少女竟對自己這下流琴調有了反應,那風流客自是興奮無比又強裝鎮定儒雅模樣,發顫的雙手卻迫不及待加快彈奏。從那鳳求凰求愛調情進展到龍虎斗只搗虎穴,毫不掩飾非禮之心。旁人聽了只覺這曲調更加激昂淫靡下體忍不住更硬,而在精通音律更與仙琴息息相關的姬靈曦聽來,這淫靡之音分明就是風流才子一改愛撫輕薄直接撕開仙裙長驅直入,將她雙腿扛起如衣冠禽獸激烈得侵犯到一塌糊塗,淫靡意境直攻身心,令她嬌啼著在一眾軍士奸淫下高潮迭起,爽得一個又一個男人愉悅射精!

  

   “當真是天上來的騷逼,又嫩又緊,吸得人留不下精啊!嘿嘿老張,我們都把這仙子干得大聲叫床了,你們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行不行啊!”滿意地撫摸白發少女顫抖背脊將射後的肉棒從玉洞拔出,滿心征服仙子自豪的男人扭頭看向正在侵犯黑發少女的同僚不由嗤笑,惹得對面一陣光惱。

  

   “誰說沒有聲音,這不就是!?”重重對著百折不撓萬鞭猶彈的雪白翹臀一摑發出響亮聲音,男人看著少女冷若冰霜的臉龐也恨得牙癢癢。雖然盡情享受了這具美得不似人間能有的雪白嬌軀,但沒法操得女人發情浪叫終究是男人心中疙瘩。

  

   “對了,既然這對娘們這麼喜歡磨鏡,就讓她們湊一起挨肏吧!”忽然一拍腦門的想法倒是得了一眾贊同,於是冷漠的黑發少女與空靈的白發少女就被肉棒插著摟抱而起,在一眾獸欲男人的包圍下身體相貼四目相對,紫瞳冷漠卻作漣漪,翠眸迷離仍爍清明,兩張嬌顏皆絕色,此刻蒙塵沐濁白。

  

   誰都沒有說話,唇瓣卻印上了彼此的櫻紅。

  

   “噢操,這娘們吸得更緊了,忍不住了,把老子的種子統統吃下去!”

  

   “腰突然扭得這麼厲害干什麼,一邊和心上人親小嘴一邊和野漢子偷情就這麼爽嗎?你這個比妓女還騷浪的蕩婦仙子!”

  

   感覺到身下美人突然變得更加敏感熱情,男人不由驚呼嘲笑,圍觀者更是看著絕色少女纏吻百合承受侵犯的反差絕景忍不住狠狠射在她們身上。但冷漠與優雅的少女全然沒有理會下流話語與更激烈的侵犯,只是專注地望著對方將丁香小舌伸入彼此櫻唇,憐惜地輕撫著愛人滿是精液的唇舌,勾起白濁,輕輕吞咽。

  

   “滋溜……滋溜……”無需對話,彼此知曉彼此心意,卻不容彼此將那汙濁獨自承受,粉舌纏繞情濃且激烈,幽香清香混著腥臊彌漫熏灼蕙質蘭心,令霜雪與白玉般的臉頰愈發紅潤,似那醉酒貴妃,風情魅人。

  

   “操她娘的!還以為這倆妞在親嘴,原來是在搶精液喝!”眼尖的男人一拍大腿氣血上涌,罵罵咧咧著便抓著一對小腦袋強硬地將自己黝黑腥臭的肉棒插進雪白嬌顏櫻紅唇瓣之間,令她們彼此情絲勾連的香舌吻上滿是汙垢丑陋龜頭:“搶什麼搶,這麼喜歡喝本大爺讓你們喝個夠,給爺吸!”

  

   “……”沒有理會這個貪婪可憎的家伙,兩名少女就好像根本沒有這個男人一樣依舊專注地親吻著彼此,只是紅唇不得不隔著這粗壯火熱的棒身觸碰彼此,甘甜的戀意摻雜上濃郁的欲望腥臭;粉舌則繞過龜頭淺淺啜吸,像是雙龍共舞,戲那精珠……

  

   “你們兩個……”被無視的感覺令男人羞憤萬分,飄渺仙子與無雙女將各具特色的唇舌侍奉卻令他登上極樂仙境。來不及叱責她們小覷男人便哆嗦著射了出來,令濃厚的白漿再一次覆蓋精致臉龐涌滿櫻桃小嘴,令少女們為彼此作出的努力化作徒勞。

  

   然而紫眸與翠眸中都沒有動搖,她們依舊望著彼此,交吻火熱,共飲濃漿……

  

   “真是對神仙眷侶啊。”遙遙望著這對再多男人也無法掩蓋的絕美身姿,趙王只覺懷中美姬沒有一點滋味,卻是身如鋼硬,勢在必得!

  

   ……

  

   “哈哈哈,瞧見沒有,你們的將軍和仙子現在都是我軍的母狗,大伙兒隨便肏啊!”

  

   “上面的家伙還不快開城投降,興許還能給你們分一杯羹,不然城破之後,你們家里女人一並操!”

  

   以下體挑起昔日神武縱橫的少女將軍,用陽具支撐那福澤一方的清麗仙子,狂歡之人得意地來到城下叫囂,迎接他們的,是萬箭齊發。

  

   “嗖!”“嗖!”“嗖!”沉浸在歡愉中的兵士成片倒下,剩余者驚怒交加,放下狠話,攜著美人倉皇而逃。

  

   “遵將軍之令,君侯不在便由本將代為鎮守北涼城,一律敢近北涼之敵,殺無赦!”手持長槍的小將冷冷地看著潰逃的敵軍,眸中有不盡怒意燃燒。

  

   “將軍,何不趁此機會將他們一舉攻破!”一旁有人咬牙切齒,這三日盡管看不清敵陣中的詳細,他們卻都明白自家將軍淪陷受了凌辱,將辱兵死,令他們恨不得衝殺過去將那群敗類趕盡殺絕!他們可是天下至銳,橫掃那些一心淫樂的禽獸當如倒卷珠簾!即便不然,剛剛敵人挑釁的機會也是救回將軍的絕佳時機!

  

   “君侯有令,時候未到,不得出擊!”守城將軍面色冰寒,他也難耐殺意,但主將的命令必須遵守,而他也有種預感,屈辱的日子,即將到頭了……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

  

   “呵呵,歡迎凌將軍與姬仙子大駕光臨,這玉人幽香實令寒帳蓬蓽生輝啊。”伴著如此笑聲,重新穿上玄黑衣裙的黑發少女與仙裙無垢的白發少女聯袂步入大帳之中,凌月清環顧四周,既無兵器也無披掛,既無沙盤也無輿圖,唯有大床華被,靡音熏香。

  

   單是走入此地,就有種頭腦暈眩,身體酥軟,腿心更是火熱難耐之感。

  

   而在這營帳中央的大床上,趙王微笑而坐,除此之外,竟有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劉子雲?”凌月清冷冷望著那儒雅書生:“你還活著?”

  

   “將軍神箭之下,焉有生還之人?”書生面帶微笑,好似說著與自己無關的話題:“全賴天帝眷顧,得以還陽人間。”

  

   天帝眷顧?黑發少女聞言只是神色冷漠。這世間有修仙者,有神獸,但所謂天帝也只是神話中的存在任誰也不曾見過,她相信只是此人身上有著替死的法寶,李代桃僵而已。

  

   “如此說來,玉幽關想必也是你謀劃的。”雖為階下囚,黑發少女卻像拷問者般逼視著書生的雙眼,她並不明白忠義之將為何背叛,但想來不是趙王手筆。

  

   “定荒侯可曾聽說過‘秦氏之案’、‘無夏荒災’?”劉信只是微笑開口,凌月清頓時明了。

  

   秦氏之案,乃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冤案,秦氏一族受冤族滅,年輕的劉信為之昭雪甚至打殺了王子,當年引得朝堂動蕩,根基淺薄的劉信也差點身死。如今看來,秦勝竟是當年秦家幸存的孑遺,劉信對他恩重如山。

  

   天玄一年,秦勝赴玉幽關從軍,天玄二年則是赫赫有名的無夏之年,六月飛雪、糧食盡絕,北方苦寒之地尤為淒慘,卻聽聞有人廣施糧草,救萬民於水火。

  

   若此事也是劉信所為,那麼秦勝背叛似也可以理解,凌月清曾救他與妻兒一命,但劉勝更曾救他與三軍萬民性命。

  

   只是在敗軍之將前將這般隱秘托出,他這是單純得意炫耀,還是想要以此展現城府,將她收心呢?

  

   “不愧是忠國公,算計深遠。”凌月清平靜開口,中年書生並無得色,搖頭嘆息:“可惜了,老夫對勝兒視如己出,本想以他安定北方,不想他如此剛烈,雖從我言,卻也赴死,早知如此,老夫將另謀勝略。”

  

   “忠國公如此算計,難怪能將趙王拉上戰車。”一旁姬靈曦開口,目光如水,天籟悅耳。

  

   “不愧璃音宮琴仙,姬仙子柔音著實美妙。”書生撫須輕笑:“只是還請仙子少說為好,仙家一語成讖,是以老夫會記住仙子所言每一字言,若有玄機,便需請仙子再嘗定音珠了。”

  

   白發少女輕輕皺眉,卻聽書生繼續言語:“仙子也不必挑唆老夫與趙王,世人不知,我們本是一家。”

  

   “正是如此。”趙王哈哈大笑:“趙劉二家早已為盟,百年恩怨,不過瞞天過海而已!”

  

   早在百年之前,他們就想著篡奪天下了嗎?黑發少女面無表情,眼底寒芒閃耀。

  

   “百年大計,月清佩服。只是不知兩家共奪天下,又當以誰為主?”紫眸幽幽,凌月清平淡開口,那榻上二人卻面色不變。

  

   “自然是本王登基,忠國公為相輔佐,趙氏為皇劉氏為相千古不易,此乃世代歃血之盟誓,違者五雷轟頂萬劫不復!”趙王哈哈大笑,似乎對那誓約極為相信:“春宵一夜值千金,不說那些掃興話了,本王字定遠,姑娘號定荒,此乃先帝預見之媒妁也,理應即日成婚。從此你便是本王愛妃,來日母儀天下,尊榮無限。”

  

   如此說著,身材高大的趙王便一手將黑裙颯冷的少女攬入懷中,摟著冰涼滑膩的嬌軀笑容愈盛。戰場上第一眼瞥見他就恨不得將這英姿颯爽冷若冰霜的美人壓在身下肆意征伐了,如今以計令其自投羅網,又令屬下反復試探三日確定威脅盡除,終於能將這美人沐浴焚香迎入帳中,盡情享用絕色神顏。

  

   雖然頭籌已被撥得,但大丈夫不拘小節,只要最終能懷抱美人,贏得天下,趙定遠他忍得了。當然,此時寒玉在懷,便無需再忍了。

  

   寬大手掌急躁又不失精妙地撫過黑裙摩挲美肉並恰到好處地漏出幾抹驚艷春光,趙王欣賞著凌月清冰霜俏臉上淡淡緋色得意牽過那柔荑引向下體將那久抑怒龍放出:“定荒愛妃,這便是我趙家虎頭金槍,可是喜歡?”

  

   即便不願卻被扭過小臉朝男人胯下望去,黑發少女的瞳孔驟然一縮,隨即,嬌軀輕輕顫抖。

  

   “諸般手段,果是奇效!”見那最初被奸淫半日都不露春色的無雙殺姬盯著自己陽具眼眸濕潤呼吸急促甚至不由輕輕倚向自己胸膛的誘人模樣,趙王不由得意不已。他的陽具倒未必真是天子真龍,但經過三日濃精澆灌,服了那合歡藥散,沐浴著催情雪水,聞著媚香淫音踏入此帳後宮秘陣又爬上龍床,任憑這女子再怎麼貞潔高傲也絕敵不過這天下絕頂御女之術齊出,必被掘出所有淫媚與女子依戀,臣服於未來帝王之鞭!

  

   眼看這清冷美人只盯自己龍根貌似無情面色卻愈發紅潤,趙王不由大笑著撩起漆黑裙擺對准光潔晶瑩的嫩穴直接插入,銷魂名器又濕又滑,似乎緊得要龍槍直接榨出精來,又松開似催促著恩主深入,冰美人身子熱情主動的反應爽得趙王連連贊嘆,陽剛之氣澎湃的性器抽插不斷翻出水來,只干得對千軍萬馬不假辭色的黑發少女也輕咬紅唇星眸迷離,不時漏出清冷甘甜的絕美哀吟。

  

   “呵呵,如何?愛妃將本王金槍緊纏不放,想必已是愛煞。”猛地一拍翹臀令這玉人驚呼一聲愈是柔順,雪腿盤腰更是銷魂,趙王吻舐無瑕嬌顏,見美人神情恍惚趁熱打鐵:“乖乖從了本王,來日後宮三千,本王獨寵你一人。”

  

   沒有比這更放肆大膽的情話,黑發少女咬住紅唇只言不發,男人卻感覺到幽深月宮緩緩張開滴水迎入自己勇猛金槍,猶如默認的美妙反應令他大喜過望,當即奪走朱唇肆意掠奪,雙管齊下徹底攻陷心房!

  

   “姬仙子賢良淑德,極適宜培養賢兒,可保我朝國運綿長。此事攸關黎民蒼生,還望曦兒莫要推卻。”另一邊,老當益壯的書生也解了衣冠微笑輕撫少女秀發,說著這大義凜然卻按住空靈仙子的小腦袋令她螓首上下吞吐肉棒。比起享用蜜穴幽深綿長,他更喜歡讓有才德的佳人主動侍奉,想到那玉音天籟的小嘴正吮吸自己陽具,強烈的成就感便令人舒爽難當。

  

   也不知是忠國公太硬還是琴仙子太軟,既無愛撫也無奸穴,只是口交便已令雪發翠眸的姬靈曦小臉潮紅春意濫觴,櫻唇粉舌真似學著吹簫舔得愈發銷魂清亮,仙裙籠罩的床布一片水痕,象牙似玉腿緊緊糾纏。

  

   直至這空靈美人兒吮到香腮酸澀目露哀怨,劉信才呵呵笑著扶起玉香,柔聲幾句再將壓倒朝瑤池仙宮刺入沾滿少女香津的肉棒,不急不緩的攻勢卻次次正中媚竅干得少女花枝招顫仙音發浪,卻被迅速堵住小嘴,教美妙絕倫的天籟僅容一人獨享。

  

   “嘿嘿,愛妃便接下本王的精華,為本王誕下咸服四海的太子吧!”

  

   “呵呵,曦兒真是乖順,相夫教子便有勞了。”

  

   伴著不同的宣言,兩個男人在各自的美人深處肆意地發泄而出,精滿月宮瑤池盡漿,天下無雙定荒侯幽吟婉轉,清麗絕倫琴仙子哀怨糾纏。

  

   “呼,不愧璃音宮之女,實在銷魂。”面帶滿意微笑,劉信卻望向趙王身下綿綿軟軟不復馬上威風的霜冷美人,嘴角上揚:“仙子滋味,趙王可有意否?”

  

   趙王微微一愣,隨即看著白發少女醉人紅顏硬不可擋:“劉公當真是客氣!既如此,本王這定荒愛妃也請劉公指點一番了!”

  

   男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戀戀不舍地將美人送出,急不可耐地將他妻奪來,將軍仙子哪個都是絕色,男兒有志豈能不嘗!

  

   “姬仙子果真絕美。”溫香軟玉伴著嚶嚀入懷,白發少女與黑發少女不同的香氣令趙王一臉陶醉,令他欣喜的是這仙子似乎對他頗有情意,含情脈脈秋波流轉,已然馴服的模樣看得他心頭火熱。若非劉信實在勢力強大不可輕動,他都想不顧祖訓將這美人搶過來了。黑白雙姝皆為愛妃,左擁右抱豈非天帝之樂?

  

   帶著這份遺憾,趙王分開仙子毫不抗拒的玉腿大肆征伐,而另一邊的劉信亦是如此,卻未讓當世神將品簫夾鞭,單刀直入搗黃龍。

  

   不同風格的快感令御女無數的男兒也大呼過癮,此時交換美人亦有一較高下之意,朗笑著一邊進攻一邊抱著美人迎向彼此,令這對黑蓮與雪蓮般的百合少女玉背相倚雪臀相交,隨著各自耕耘間柔若無骨的嬌軀交疊著發出聲聲悅耳的清響,那銷魂的名器也吸得愈發緊致美妙。

  

   “哈哈,仙子不愧是仙子,就連和心上人一起挨肏發出的聲音都像仙樂一樣,可得叫府上的琴娘都來聽聽,包管她們羞愧難當!”插此玉穴,聞此仙音,趙王志得意滿不由感慨,正將少女定荒侯雪腿架在肩上的劉信聞言卻是一怔,隨即面色大變。

  

   “仙樂?不好!”

  

   同一時間,迷離星眸重新睜大,黑發少女霜顏又是古井無波:“靈曦,如何?”

  

   仙子頷首,清麗面龐巧笑嫣然,笑容自信神采飛揚:“法陣已成,無……嗯呐~人可探!”

  

   到了這地步趙王自也發現蹊蹺,猛然覺悟不知何時竟已聽不見外界半點聲響:“你們,竟然……”

  

   “想不到仙子竟能以肉身奏樂演繹神通,實在令老夫自慚形穢。只是二位已無半點真元法力,不知有何信心贏過我等?”劉信感慨,隨即渾身氣息暴漲,一雙幽瞳爆耀精光,莫看他書生模樣,亦是統轄一方的兵馬總督,又豈會手無縛雞之力?敵不過全盛的仙子神將,鎮壓而今穴濕身軟的少女還不是易如反掌?

  

   姬靈曦自然不會說出這一曲調是自己拍打凌月清玉臀創出,只將俏臉撇過,感受到那股古朴神玄的氣息蔓延而出,笑容燦爛。

  

   “這是!?”劉信趙王同時駭然,卻見黑發少女渾身毫無陰煞氣息卻紫眸耀起,一道古鏡之影於她頭頂生出,神光流轉,將整座營帳照亮。

  

   霎時間,提金鞭而打奸臣、踏金鑾而著名學、持金刀而震南蠻、奉金令而議朝堂……從年少求學到而今問鼎天下的經歷走馬觀花地從眼前掠過,仿佛重歷一生的劉信面色駭然:“上古神器,天命玄鏡!?”

  

   他的回應毫無應答,卻令一代梟雄滿心寒涼。明明黑發少女就這麼被他分開雙腿壓在身下,望著紫瞳中倒映出的蒼老面龐,劉信已明白自己毫無勝算。

  

   原來……先前的假意投降到絕命掙扎,依舊還是她演出的一場戲碼,自以為破局的自己仍在更大的局中,直至圖窮!

  

   這名女子,看起來凜然剛烈,心機之深沉卻令他這個謀算多年的霸主都感到害怕!

  

   她真的,只是一名尚未及笄的少女嗎?

  

   “什麼上古神器,就一面破鏡子能拿本王怎樣!?”劉信心哀之際,炸雷般怒吼卻是響起,趙王一手擒抱白發少女一手高抬金槍耀顯:“手無寸鐵便想贏過本王虎頭金槍?定荒妃,本王勸你乖乖認錯,不然莫怪本王將你打入冷宮,永不臨寵!”

  

   玉足勾在老者脖頸飄飄然翻轉起身倒對敗者挺耀月臀,黑發少女面無表情飛身而出,一手徑直抓向那柄金槍。觸及之際,黑煞洶涌,金槍劇顫發出虎嘯哀鳴,卻伴著一陣金鐵破裂之音化作玄黑之色,被少女輕輕撥去,趙家傳承千年之神器便被褫奪!

  

   “什麼!?”這超出常理的一幕令趙王呆立當場,這可是他的家族神器,神器有靈忠心認主,江山易改亦不變。此時毫無力量的少女怎麼可能將他的神器瞬間占為己有?

  

   “真神器前,偽神器焉能抗阻?”霎時間老若古稀的劉信卻幽幽嘆息,他明白了,這名為凌月清的少女不只是天命玄鏡的擁有者,她更是——

  

   玄鏡本身!

  

   “想不到,傳說中的神器轉世當真存在,可惜我等無緣取得。”苦笑著,老者緩緩闔眼,停止呼吸。

  

   心死,則魂滅。

  

   “算計一生,可憐可悲。”手握漆黑長槍,凌月清靜立趙王面前目光幽幽,既說劉信,也說趙王。

  

   窺其本心,親身歷之,少女已是明白為何劉信射出的精液比趙王更多更濃,蓋因調換陽藥,欲要以此“換妻”之際令她受種,如此不背神器盟約,趙氏天下卻為劉氏血脈所得。

  

   只是人既已死,陰謀便永遠葬於陰影。凌月清注視著眼前目露驚懼的男人,一槍刺出。

  

   ……

  

   “法陣可阻兵士窺探,但神器既出,波及天下。”幽幽嘆息著,姬靈曦望著紫色星眸,隱含擔憂。

  

   天命玄鏡,得之可得天下。

  

   倘若以天命玄鏡為引集齊九大神器,更可追及先古龍帝,成為一代震古爍今的曠世聖君!

  

   如此神器出世,世人無不貪求欲奪,即便今日解決了忠國公與趙王,還有太多天下英豪覬覦顧望。

  

   “走。”似乎對此毫不在意的黑發少女將腰酥腿軟的戀人攔腰抱起,踏著震顫地面走出大帳,卻見營火四起,殺聲震天!

  

   “去哪?”姬靈曦眨了眨眼,笑容清雅。

  

   凌月清提槍上馬,冰冷俏臉初現耀世鋒芒。

  

   “天下!”

  

   (完)

  

   ……

  

   大玄名將錄·凌月清

  

   姓名:凌月清

  

   性別:女

  

   年齡:17

  

   所屬:大玄

  

   性格:冷漠、高傲

  

   爵位:定荒侯

  

   官職:從二品鎮北龍騎將

  

   轄地:北涼城至玉幽關

  

   成就:少刺青蛟、封梟陰山、射白狼王、八百破五萬、千丈奪帥、天下第一將

  

   修為:通玄境

  

   體質:玄陰之體

  

   功法:太陰煉煞經

  

   武訣:凌氏劍訣、魔龍槍法、射天狼

  

   本體:天命玄鏡

  

   外貌:黑發紫眸的絕美少女,常著黑衣與玄甲,肌膚白皙晶瑩氣質冷艷如冰,有詩雲:

  

   黑發如夜瀑流肩,紫眸若星耀珠玥。

  

   玄甲連鎖玲瓏軀,雪肌勝緞滑秋漣。

  

   蛇腰不堪匹夫握,櫻臀嬌俏瑩月彈。

  

   纖蓮飄羽飛燕舞,皓腕墨袂龍槍寒。

  

   經歷:

  

   天玄二年,凌家生女,黃昏而夜,將軍異之,取名月清

  

   天玄六年,習詩書禮樂

  

   天玄七年,棄而從武

  

   天玄八年,內勁生

  

   天玄十年,弓馬具熟,京畿射白鹿

  

   天玄十一年,隱名易容赴武場,三劍敗張氏少主,時稱玄劍千金

  

   天玄十二年,離家,射羆於北山,刺蛟於南江,滅虎咆寨,踏妖山

  

   天玄十四年,豆蔻從軍,逐敵關外,百首而還

  

   天玄十五年,孤軍奇險搗王庭,封梟陰山世無雙。

  

   天玄十七年,封定荒,鎮北涼,望月潭,射天狼。

  

   天玄十八年,天下大亂,逢仙侶,破北酋,八百破五萬,一箭破連營,詐降陷萬軍,暖帳斬反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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