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博士人呢?”
女菲林站在博士的辦公桌旁,一臉不可思議地敲打著桌子。到了下班時間,她像往常一樣換好衣服補了補妝,不急不躁的向博士工作的辦公室走去。全公司都知道博士是個慢性子,即使是下班他也是不緊不慢的收拾好一切後再離開公司,所以每次她來也不需要著急。可今天當她按照比平時還早一點的時間來到博士這里時,卻發現他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站在收拾的整整齊齊的辦公桌前,女菲林面帶慍色的質問著旁邊還在加班的社畜佩洛。
“不…不知道…他說他的工作已經做完了,下了班就急匆匆的走了…”
雖然驚訝於平時如同木頭一般沉著冷靜的博士今天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但此時年輕的佩洛不敢抬頭和眼前這頭氣勢洶洶的母老虎對視,只得低下頭寫著自己的工作報告,眼神偶爾偷偷瞄著女菲林制服包裹下極具誘惑肉感的大腿。
“哦對了…博士走之前還讓我給你帶句話…”
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小佩洛抬起頭看了女菲林一眼,但是被後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後嚇得立馬又低下了頭。
“他說什麼了?”
女菲林手指不停的敲著博士的桌子。
“他說和別人有約先走了,讓Missy不要生氣…”
“我怎麼可能不生氣!”
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年輕的佩洛嚇得一哆嗦,手中的筆在紙上劃出了一道重重地黑线。
“這個人…!”
從來都只有她拒絕別人邀請的份,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如此對她。
“明天有他好看的!”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她低下頭看向縮在那里翻了一頁紙重新開始忙活的小佩洛。
“你,今晚陪我。”
“啊,啊?我?Missy…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
突然被女菲林指名的小佩洛嚇了一跳,一切發生的太快他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下意識的說出了一名社畜該有的發言。
“讓他明天給你弄,就說是我讓他幫你做的。行了快收拾收拾東西,我在公司門口等你。”
撂下這句話,女菲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重重地摔上了門。
“這…我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呢…”
小佩洛看了看自己的報告,又看了看博士的桌子,一臉的猶豫。這位Missy的脾氣整個公司都是知道的,但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她大發雷霆,難怪每次他們調侃博士的時候他總是苦澀的笑著什麼也不說,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可如今這種情況,拒絕她和說我要辭職好像沒什麼區別,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嘍。
“伴君如伴虎啊…”
他嘆了口氣,趕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把這份報告扔在了博士的桌子上,換好衣服後向著公司門口跑去。
而另一邊,博士正提著兩杯熱飲從奶茶店里出來,一邊哼歌一邊腳步輕盈的向著公園走去,他此時多麼想像一旁放寒假的孩子一般邊跑邊跳著前進。臨近下班的點,他發覺自己平日從未焦急過的心情越發不受控制的躁動,於是他索性早早結束了手中的工作,叮囑好在自己辦公桌後的佩洛同事後在分針指向整點的一刻就拿著自己的衣服飛快地衝出了辦公室,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同事都是一副十分不可思議的表情,目送著他“飛”出公司的背影面面相覷。
可他畢竟不是黎博利,就算是黎博利也並不會飛,所以一路小跑著趕到公園時,早早放學的孩子們如同往常一般優先占據了公園的中心。角落里有些掉漆的長椅上還是空空如也,一點點小失落卻更加助長了內心的期待。他平復了一下氣息,和昨天一樣走到長椅旁坐下,把給一會兒要來的人兒買的那杯果汁放在中間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打開了自己的那杯細細的品嘗著,悠閒地注視著孩子們玩樂的同時,眼光也是時不時的飄向公園口那兒,生怕錯過下一秒出現在那里的她。
下一秒。
下一分鍾。
“泡普卡,梓蘭叫你回去吃飯了。”
伴隨著日光逐漸開始傾斜,第一個小朋友被叫回了家。
“嗯,好像也快到時間了吧。”
目送著第一個小朋友被一個打扮潮流的薩卡茲男性接走,少年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時間。
“小卡特斯也該回家吃飯嘍。”
他輕聲笑道,又吸入一口果汁,看著不願離開的孩子和小伙伴們依依惜別的場景,感到有趣的同時卻又有種別樣的滋味。
“回家吃飯了龜龜,你看別的小朋友都已經回家了,就你一個人了還在這里玩兒。”
最後一個小朋友被家長接走後,落日的余暉也已所剩無幾,少年咬了咬嘴里的吸管。
“真的好慢,我都餓了她難道不餓的嗎?”
仰頭看了看已經有暗下來勢頭的天空,一塊灰黑的烏雲向著本就所剩無幾的落日蠶食著它柔弱的光芒。少年用力咗了一口果汁,她曾說過她在這里沒有住處也沒有親人,如果不來這里找自己的話,那她現在可能在哪里做什麼呢?
沒有住處也就說明哪里都可以成為住處。
眼睛微眯,他沒再繼續往後想,眼角余光瞥到放在自己身旁還有不再冒熱氣的果汁,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呼出。
鳥兒返回了巢穴,蟲兒鑽進了地下,霓虹燈接管了城市的氛圍,成為市區夜生活的起點。孩子們走後寂靜下來的公園里只能依稀聽見枯葉劃過地面的吱呀聲,身邊的果汁最後還是被風帶去了那一絲殘溫。
也不在意手中同樣已經變得冰涼的果汁,一口飲盡後,少年起身把空杯子扔到了公園的垃圾桶中,坐回長椅上,那聲積壓許久的嘆息,終究還是沒能頂住猜疑的威壓。
“唉……”
即使他已經千百遍勸說自己她只是還沒有到來,但她為什麼還沒到來,她還會不會來,答案已浮現水面。
“應該不會的,我相信…”
喜悅,嬌羞,小鳥依人,這些看似親昵的行為是該去相信的嗎?如果不應該,那為什麼自己卻如此的堅信她一定會來,堅信她不是那種人,堅信…
她…她…
她為什麼一定會來?
她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之前經歷過什麼?她怎麼成為的感染者?成為感染者之後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她是怎麼從烏薩斯來到龍門的呢?
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像是拳王和業余人士的拳擊比賽,ko只是一瞬間的事。
仔細想想,自己也只是和她見過兩次面而已吧。
她的名字叫葉蓮娜,種族是卡特斯,乖巧,聽話,黏人,總是喜歡做些不老實的舉動,迫於源石病的原因有些自卑。
還有嗎?自己還知道關於她的什麼?
這是她真實的一面嗎?
自己憑什麼說她一定會來?
說不定她現在已經……
“啪!”
手背重重地打在眼睛上,少年握緊拳頭一下下砸著自己的額頭,想要阻止那個畫面在自己腦海中浮現,可無論阻止多少次,那個場景還是不停的侵襲著他的思維,讓他有種被別人扼住脖子的窒息感。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公園里還是少年獨自一人,孤寂從長椅擴散至整個公園。又是一聲長嘆,卻難言心中苦悶,終是雪天的過客,爐火旁的余燼留不住她來過的痕跡,茶溫猶存,可庭前的積雪早已再次變得平整,仿佛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雪停爐滅,自己也該上路了。
撐起身子似乎有千斤之重,不同於到來時的輕快,踏出的每一步都沉重無比。走到門口,像是不肯放棄掙扎一般,暮然回首,夜色中果汁和座椅安靜的呆在那里,一動不動,往日歷歷在目,可這一次擁抱自己手臂的卻只有寒風。
可市區的喧囂從不會因個人而沉寂,一路上的美食應接不暇,本應飢腸轆轆的少年卻未投去任何目光,平視前方的冷漠眼神注視著前方燈光照射下暗淡的道路。走進離家不遠的超市隨手拿了一袋泡面,結賬時卻偶然發現櫃台旁的貨架上,以前從來都不會少的安全套,今天好巧不巧的少了一盒。
“這位先生請您松一下手,您遮住條碼了。”
思緒被聲音從胡思亂想中抓回,少年才發現自己緊緊攥著手里的泡面,任憑收銀員如何用力也無法從自己手中取下。木訥地松開手,付完錢後,他看了看貨架,張了張嘴,疑問的話卻卡在喉嚨里,化為一聲沉重的吐息。
“為什麼會如此介意呢,她若遇到稱心如意的好人,說不定比在我這里還要開心吧。”
街上的情侶都互挽著胳膊傾訴著心聲,以前看著這些親密的舉動他從未有過任何的想法。
可真的會稱心如意嗎?真的會是個好人嗎?什麼人算是好人呢?給她吃的讓她住下?一般人真的會善待感染者嗎?他們不會對她做什麼嗎?即使以上的條件都成立,可一想到少女依偎在別人懷里場景,少年不自覺地將手中的泡面攥得粉碎。
“嘶,呼…”
電梯所在的樓層是最頂層,而自己是在第一層,這其實也並不是什麼會讓人心情不好的狀況。但每一場大火也不是瞬間產生的,小紙片,小木棍,最簡單最不起眼的東西反而才是最好的助燃物。好在這個時間點沒有人乘坐電梯,要是電梯還要在每一層都停一停的話,他怕不是氣的要走樓梯了。
雙目無神的盯著電梯內樓層數字的變化,直到停在熟悉的十八後,少年不自覺的微閉雙目嘆了口氣,叮的一聲響後,他才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一時間他的解釋是自己是思念成疾了。
樓道的燈是長明燈,但因為好久沒換燈泡沒有那麼明亮了,好在也能勉強看清整個樓層。暗淡燈光的包裹下,有一個看起來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灰色物體蜷縮在自己家門口。
始料未及的景象讓苩䦹愣在了電梯里,直到電梯門自動關上,他才對著電梯開門的按鈕一頓猛戳,生怕剛才看到的只是自己因為留戀而產生的幻覺而已,等到電梯門再度打開,依舊是昏暗的燈光,暗淡的樓層,灰色的物體,一切並未發生變化。
他終於呼出了屏住的那口氣。
縮在門口的灰色物體抱膝而坐,頭發如同銀簾般披在背上,一絲一縷垂在耳邊,耷拉著的耳朵像是雷達般感應到了什麼,埋在膝間的頭微微轉動,傾城容顏微顯,猶抱琵琶半遮面似地看了看來人,耳朵騰的一下激動地挺立起來,本來都有些睜不開的睡眼也突然失去了困意。葉蓮娜看著電梯門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等待許久的人出現又消失,消失後又出現。無需和之前一樣准備什麼醞釀什麼,只是由著內心再次沸騰起來的感情,眼眉彎彎,笑意盈盈,一如山花爛漫中飛舞的蝴蝶般動人,又似幽寂林間起舞的螢火蟲般明柔,留客於幽谷,醉人於林間。
“哈~欠~歡迎回家苩䦹,我在這里等你等的都快睡著了。今天是加班了嗎,回來的好晚哦。”
拉伸了一下身體,少女扶著門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踉蹌的腳步和不協調的站姿看得出她確實在這里坐了很久很久。看著苩䦹先是猛跨幾步走出電梯然後又逐漸放緩腳步慢慢地走到自己的面前,少女挪動著發麻的長腿,微傾身子,還是用習慣性的姿勢展露著自己在冬天依舊半敞開的風景线。
“沒有哦。”
出乎意料的是苩䦹沒有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少女,放緩腳步走到少女面前,他雙手插進褲兜肅然站立,臉上的表情與剛才在路上的冷漠表情別無二致。
“我很早就下班了,大概是在五點附近吧。”
“啊!那難道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嗎!嗚~苩䦹你好壞,出去玩也不帶著我一塊去。嘻嘻,難道是怕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解釋我和你的關系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麼啊~我再猜猜~唔…”
“女性。”
清晰緩慢的吐出這兩個字,苩䦹抬高了自己的下巴,用略微俯視的姿態冷冷的盯著少女。
葉蓮娜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再一次見到心念之人的幸福讓她忽視了苩䦹從一開始就展現出的高傲姿態。被他這麼盯著,她的身體微微一顫,腦海中金色的夢境剝殼脫落,露出包裹在里面的灰色陰霾。
童話故事從沒有過悲傷的結局,越是甜得令人發酣,越是能映射出現實的殘酷。
他是王子,自己呢?
灰姑娘都算不上吧。
仔細想想,自己和他甚至連朋友關系…也不能算是吧…
更別提那種關系…
本質來講,苩䦹與那些人和自己的關系,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童話書被合上,葉蓮娜的裸露在外的肌膚感受到了從苩䦹身後襲來的刺骨寒風。
上一次知道幫助自己的人有伴侶是多久前的事了?
他們不會主動跟自己說,自己也不會主動去問,他們的目的只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目的也只是食物和住宿,所以那種事情怎麼樣都還好啦。
但為什麼自己卻能夠清晰的回憶起那一晚的經歷呢?
是因為晚餐很豐盛嗎?不是。
是因為床鋪很柔軟嗎?也不是。
那個人很帥?對自己很溫柔?都不是。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在高潮的余韻中還未清醒過來時,被一個突然進門的不認識的女性揪著頭發連著打了幾個耳光,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就匆忙逃到街上嗎?
好像是的吧。
揭開這道被針线硬生生縫上的傷疤,葉蓮娜的臉上感覺到了一種被火炭灼過的烙印,巴掌打在臉上,帶來的不僅僅是生理上的疼痛,內心的疼痛要痛過千倍萬倍。自己毫不知情,自己只是為了活下去,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可女人瘋狂的嘶吼,男人極力的推脫,路人那種貪婪卻又嫌棄無比的眼神,讓她的內心被愧疚狠狠地鞭笞著。所以她很害怕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從那時起,除非自己昏迷,她從未在哪張床上睡過安穩的一覺。只要不昏過去,不論前一夜他們玩弄的有多狠,即使自己下體一動就痛,即使腿在站立時會不受控制的打顫,只要可以移動,她必然會在對方尚未發現時悄悄離開。
她不想感到愧疚,從未有人因為他們對自己做的事而感到愧疚。
“啊哈哈…原來是和女朋友出去玩啊苩䦹…真…真好…真幸福…”
想想也是吧,一個年少有為容貌清秀的少年,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應該也是一個學歷很高,事業有成的女性吧。
容貌身材…說不定也都不輸給自己。
難怪這幾次,他都會如此極力的克制自己,不做出什麼不該做的行為。
忠貞是一方面,有這樣的女朋友,換成自己,也不會閒的沒事因為好奇去碰一個感染者了吧。
不缺女伴,也不為了解壓的話。
那天就不要和自己搭話了嘛。
下午就不要再回來了嘛。
晚上就不要為自己准備那麼豐盛的晚餐了嘛。
就這麼錯過不好嗎?
真是的,干嘛要…
干嘛要為自己准備早餐…
干嘛要再去哪里等自己…
干嘛又要帶自己回家…
就不能和那些人一樣嗎?
“嗯,我和她玩的挺開心的。一起逛了公園,一起喝了同一杯奶茶,一起去了小吃街吃了好多美食。啊,她還要我喂她吃棉花糖呢~”
像是為了肯定少女的想法,苩䦹原本冷漠的表情變得暖了一些,語氣十分輕柔地訴說著他和她經歷過的美好回憶。
“而且今晚她應該會住在我家里。”
“哦…哦…我明白了…”
最後的這句話將葉蓮娜內心的掙扎徹底封死,盡力平和語氣擠出這幾個字後,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從相遇的欣喜到被扔掉的悲傷,一切快到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感到窒息。雖然她知道最後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抵抗,任由苩䦹冷漠地將已經冰冷的自己扔到一邊。
可即使如此,她卻不自覺的在心里默默慶幸著,過去自己聽到這句話都是在他們釋放完欲望之後,自己和幾個安全套一起用完後再被扔到深夜的屋外。所以想想自己這一次還是很幸運的吧,至少苩䦹沒有…
至少…
不…
她寧願這次自己是被他用完後再扔了出去…
至少自己能感受過他的溫度…
讓他的溫度,用最原始最純粹的方式,溫暖自己冰冷的身體…
“那苩䦹…我能不能…”
葉蓮娜雙手在背後緊扣,以往的她對這種分別沒有一絲的眷戀,可這次,想到接下來苩䦹要和她女朋友可能發生的事,即使是明知自己身為不知廉恥的第三者,心中的不甘與低落卻依舊讓她在某個瞬間放棄了一切的臉面與羞愧。既然是最後一次見面,那…
她舉目,卑微,卑賤。
他搖頭,冷漠,無情。
簡潔但是十分明了的回答。
比吹滅蠟燭還要簡單的動作。
“呼…那…我…唔…謝…謝謝…”
連平時常說的感謝的話都組織不起來,少女微微鞠躬,藏住自己泛紅的眼圈,挪動著還有些麻木的雙腿低著頭從少年的身邊走過。
而他依舊宛如一尊石像般靜靜的在那里站著,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瞬的動搖。
擦肩而過曾是她小時候認為最為淒美的瞬間,而當這一瞬此時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才明白這一瞬的殘忍。
卡茲戴爾的女王啊,過去您的仁慈曾恩惠著每一個受壓迫的感染者。倘若您還在的話,是否能夠讓自己這個小小的,卑微的祈願,得以實現,我願意獻上我所剩無幾的一切。
距離一點點的縮短,祈願仿佛也被從無盡冰原吹來的北風吞噬。
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眼角最邊緣也要失去他的身形。就在淚水馬上要奪眶而出時,身旁的人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條件反射的猛然一抖,腦海中的意識尚未形成,身邊的人已經轉過了身子,雙手像是夾娃娃機一般夾住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擠住。
“你想去哪?”
苩䦹的表情並沒有變化,但葉蓮娜卻並沒有再感覺到剛才的那股冷漠。
“我…我不知道…”
她盡可能的躲開他的眼睛,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濕潤的眼眶。
“不知道那你為什麼要走?”
“可…我在這的話會給你和她造成困擾吧…”
顫抖的語氣中充滿了卑微和許些不甘。
很好。
聽到自己給少女下的套成功讓她上鈎後,苩䦹終於繃不住了,得意的噗嗤一笑,他輕輕拭去葉蓮娜眼角的淚珠。
“我問你,昨天是誰在公園與我同喝一杯奶茶?”
“誒…什麼?”
“是誰昨天吃遍了整個小吃街吃的我都快走不動路了?”
“啊…”
“是誰今晚賴在我家門口非要住在我家霸占我的床呢!”
說完這句話,苩䦹合攏手掌擠壓著少女的臉頰,把她的臉擠成嘟著嘴的滑稽表情,這還不夠,仿佛是為了泄憤一般,少年又開始左右手轉圈讓少女的表情更加滑稽。
“唔…唔…唔…”
就這麼捉弄了一會兒,看著她泛紅的眼睛里表露出的各種疑惑,苩䦹停下了對葉蓮娜的惡作劇,將她垂在耳邊的發絲撩弄整齊。
“問吧,我知道你應該有不少疑惑。”
“苩䦹你剛才說的那些…”
“那不是咱倆昨晚約會的經歷嗎?”
“約…約會?”
“難道不是嗎?”
苩䦹故作生氣的又一次擠了擠葉蓮娜的臉頰。
“是…應該是的吧…可…可是苩䦹,你到底有沒有…女…女朋友…”
聽到約會兩字從對方的嘴里主動說出,葉蓮娜本來剛被冰凍的內心噗通一跳,可剛欲恢復卻被另一個疑惑再一次強行壓下。
“有啊。不就是你嗎?”
他的表情終於恢復了她所熟知的溫柔,像一朵茉莉花般沁人心脾,治愈著一切的不悅。手掌捧起少女膚若凝脂的白皙臉蛋,如同從山頂采摘下來的冰山雪蓮般嬌嫩。
說出口了。
我真的說出口了。
我靠我靠。
雖然臉上看似波瀾不驚穩如老狗,實則早已因為這試探性的一步而心跳不已。
是不是有些簡單了,加點修飾好了,感覺好土啊,我是不是該抱住她啊,現在抱還來得及嗎…
“啊?我…我…”
過去聽到過的諸多油膩的情話只會讓少女覺得惡心,她早已免疫了那種動機不純又充滿不良意圖的糖衣炮彈。可當這句簡單的土不拉嘰的告白從這個認識了也不過三天的少年口中說出,卻如同利箭般毫無阻礙的穿破了她早已厚重的心之壁。
當然是丘比特的弓。
“對啊,你,為了你,我從下班開始在公園里整整等了你三個多小時!我親愛的葉!蓮!娜!”
“欸?”
驚喜,羞澀,不明所以,各種復雜的感情在苩䦹的又一次揉搓中雜糅在一起,化成一團煮化了的糖漿糊住了葉蓮娜以為要和苩䦹分離而四分五裂的心。
“說,今天為什麼沒有去公園等我!”
“我…我今天根本沒有離開這個小區…早上看你走後我就一直在小區里面轉悠,快到下班點我想直接在你家門口等你了。反正…反正我都會跟你回家的嘛,我就懶得再跑過去了…”
“你這麼一懶,耽誤了咱倆好長的歡樂時光哦!”
聽到葉蓮娜的解釋,苩䦹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兩手變揉為捏,輕輕掐起葉蓮娜的臉頰拉住,以此來懲罰她白白讓自己在公園凍了三個小時。
“嗚…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以後我會先去公園里等苩䦹你的…你…你不要生氣了…今晚…今晚你想做什麼都行,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不用顧慮我,只要你能夠不生氣開心起來,什麼我都願意做…嗚…”
縱使明白苩䦹其實並沒有真的對自己發火的意思,可此時如同驚弓之鳥的葉蓮娜還是後怕的不停的向苩䦹道歉,剛被苩䦹拭去淚珠的眼角又一次變得濕潤,她雖然已經習慣了被那些人趕出去,可當她被苩䦹假裝趕走時,從未有過的多種感情瞬間攻破了她的內心壁壘,看得出來她被苩䦹這一來一回嚇得不輕,淚眼汪汪可憐巴巴的樣子讓苩䦹開始自責起來,懊悔夾雜著心疼,他輕輕的拍了拍少女吹彈可破的臉頰,又一次用拇指擦去少女眼角凝聚起來的淚珠。
“好啦好啦,別哭了小兔子。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嚇唬你的。乖~只要你不做什麼壞事,好好聽話,我保證我不會趕你走的。好啦好啦,再哭就不漂亮了,我們先進屋里去吧。”
“嗯…嗯…”
看著在自己安慰下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的少女,苩䦹摸了摸她的頭。鑰匙在鎖扣中輕輕一旋,隔絕溫暖與寒冷的屋門被打開,只是向前輕踏一步,暖洋洋的空氣將兩人團團圍住。少女乖巧的站在鞋櫥旁脫下自己的白色長筒靴,小巧的玉足踩在地板上,地暖透過黑絲傳來的熱量從腳底順著血液流遍全身,身體上的舒暢也是在緩緩治愈著心靈上的後怕。
聽到身後苩䦹同樣換好了鞋子,少女十指交叉垂在身前,以右腳為支點優雅的旋轉半圈轉過身來面對苩䦹。經過剛才的小插曲,使得她心中對苩䦹的不知名感情進一步升華,隨之身體中的暖意向某處聚集,不安躁動起來的小腹為她傳遞著一種她再也熟悉不過的信號。
好想…好想快點和他做啊…
一邊親吻著自己…一邊用手指逗弄著自己的敏感點…
然後肉棒…肉棒直接一下子插進最里面…
肆意的抽插…身體不停的碰撞…不斷的變化著雙方都舒服的姿勢和力道…
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即使是高潮也不停止抽插…最後兩個人一起絕頂…
最後一邊低喃著自己的名字,一邊把溫暖的精液全部灌進自己的子宮中…
說不定還會意猶未盡…然後立馬又開始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一直到自己累倒在他的懷里…滿足的被他抱著睡著…
好期待…真的好期待啊…
多巴胺在腦內開始分泌,和苩䦹各種糾纏纏綿的場面已經浮現在腦海當中。少女站定身子,待苩䦹將自己的外套掛在衣架後,還沒有等他開口說話,就直接撲進了少年的懷中,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氣味,有些熟悉的茉莉花香進一步著催化自己的欲望,近一些,還要再和他貼的更近一些,近到毫無縫隙,近到水乳交融,近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被少女一言不發地突然抱住,苩䦹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也只是猶豫了一下,隨後他同樣擁抱住少女的嬌軀,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
“葉蓮娜。”
“嗯,我在,苩䦹。”
“還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啊。”
“誒?為什麼這麼說?”
葉蓮娜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他這才發現,此時苩䦹的表情和自己一樣寫滿了慶幸。
“等待的時間…是那麼的漫長,煎熬,等的越久,我越會以為你離開了,去了另一…另一個地方,然後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看到你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其實真的…真的好高興…”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語,也是為了進一步填補自己失落的內心,苩䦹收緊了自己的胳膊,同樣的想要讓自己和少女的身子緊貼,將自己和少女的距離拉到近無可近的地步。
“唔,啊哈哈,我為什麼要走呀苩䦹,難道我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嗎?你對我這麼好,每天都願意與我一同進餐,還讓我睡在柔軟的大床上,我想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會對我這麼好的人了。不過還好你剛才只是嚇唬我,要是真的想要趕我走的話,下次我就會哭著喊著求你了。當然啦,我猜你也不會舍得看到我那副模樣的,嘻嘻~”
“哼,那可不一定哦,我跟你講我可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要是你一直在我這里白吃白喝還霸占著我的床的話,哪天要是把我吃窮了,到時候我可不介意看你慘兮兮的模樣哦。”
話雖說得凶狠,可苩䦹故意做出的表情一點都看不出嚇人來。
“嗚,我沒有白吃白喝啊苩䦹,我一直想付給你報酬的,是你一直都不願意要的嘛~而且人家也沒霸占你的床啊,是你每天都把人家鎖在屋里的,現在卻怪起人家來了~嗚,人家這兩天晚上只能一邊想著你帥氣的模樣一邊‘自我安慰’,可是這樣根本就不能滿足人家嘛。”
依偎在少年懷里,少女語氣雖然有點茶味兒但說的每句話還真都是事實,小巧的薄唇微微嘟起,可愛的模樣讓人根本把持不住,再加上她這已經不算是暗示的話語,換做平時抱著自己的人早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然後開始了。
“所以苩䦹,今晚…”
“啊,原來床單上的水漬是這個原因啊。”
“我還在想屋里又沒有水杯又沒有水的,原來是我們可愛的小葉蓮娜——”
“居,然,還,尿,床,誒。”
真誠。
戲謔。
甚至還有點同情。
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簡單的幾個眼神,幾句話,輕而易舉的澆濕了剛欲變得曖昧的氣氛。
前一秒還是晴天萬里無雲,下一秒已經暴雨傾盆。
“哈?喂!誰還會尿床啊!我成年了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了,再怎麼說也不會…也不會尿床的啦!討厭討厭討厭~”
小拳頭撓在苩䦹的胸口上,對於苩䦹這對於氛圍的雷霆一擊,葉蓮娜哭笑不得,對於這塊木頭只能如同被抓住耳朵的小兔子般無能狂怒著。她確實已經過了尿床的年紀,但並不代表她真的沒有尿過床,畢竟失禁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前幾天似乎就有一次。但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就被她無視掉,畢竟現在抱著自己的這個人可是將自己的心填的滿滿的,就讓那些會再次毀滅氣氛的東西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吧!
“哈哈,我可愛的小白兔生氣嘍~不過這種情況最好沒有下一次了哦,不然的話我又要管你吃又要管你睡還要每天幫你洗床單,這樣會讓我感到自己像是在照顧女兒一般啊。”
“哼,誰是你女兒啊!”
少女先是輕哼了一聲,隨後想到了什麼,抬了抬俏眉,嘴唇劃出陰險的弧度。
“哎等一下苩䦹,哦~我明白了,難道說,原來你是喜歡父女這種玩法的嗎?啊~!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配合配合你演一演也不是不可以嘍~”
“不是,哎我天。”
有些震驚的噗嗤一笑,苩䦹微微屈指,隔著葉蓮娜的劉海兒給了她一個腦瓜蹦。
“你這人…真的滿腦子黃色廢料啊。誰會喜歡這種玩法啊。”
“嘶~嗚~好疼。我的意思是一起玩過家家嘛,你當爸爸我當女兒,這樣有什麼問題嘛!倒是你苩䦹,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雖然不疼但葉蓮娜還是裝作一副吃痛的表情,隨後又一肚子壞水的笑著對苩䦹發起了反擊。
“嘿,你還裝無辜惡人先告狀了。好啊,你當女兒我當爸爸,那誰是媽媽呢?”
“媽媽?唔,媽媽的話,要不我一塊當了?放心吧,兩種身份帶來的不同體驗我都能帶給你的。啊~真是好溫馨的小家~”
“哇,你這是什麼三觀邏輯,我真的是…”
拇指用力扣住自己的中指,苩䦹對著它哈了口氣。
“不就是一人扮演兩個角色嘛,又沒有說我既要當妻子給你做又要當女兒給你做…哎等等等等,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說給你洗衣服做飯這種事啦,又沒有說做那種事,你這個人…哎呦!”
看著苩䦹惡狠狠的將繃緊的手指貼近自己的額頭,葉蓮娜雖然開始示弱可嘴上卻沒有停止使壞,看著苩䦹好像真的要狠狠的給自己一腦瓜蹦,她只能趕緊認慫,可那一腦瓜蹦還是彈到了自己的額頭上。不過看起來苩䦹的手繃得很用力,但當他真的彈上去時,還是沒有舍得真的很用力。
不過給這個壞孩子一個小小的教訓還是足夠的。
“疼不疼?”
“嗯~”
葉蓮娜一副哭唧唧的表情。
“知道錯了嗎?”
“嗯。”
“下次還敢嗎?”
“嗯!”
輕吐小舌做了個鬼臉,葉蓮娜狡黠一笑。
“嘿!你…”
“略略略,彈不到彈不到彈不到~”
趁著苩䦹還在蓄力,葉蓮娜直接把臉埋進了苩䦹的胸口,不停扭動著臉來回蹭著苩䦹的胸口,那對打兩人剛抱在一起時就高高豎立的耳朵像是兩根毛刷不停的搔癢著苩䦹的臉和下巴。
“哎,哎,別,別蹭,癢,哈哈哈,癢,哎。”
雖然癢的不行但苩䦹還是沒有將葉蓮娜推開,只是不停的扭動著身子盡量躲閃著懷里小可愛的嬉鬧,不過這個動作就導致在生理方面他的身體起了該有的反應,但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上面,依舊沉浸在和少女誰也不服誰的言語辯論和親密互動上。
性奮必然會導致快樂,但快樂卻並不全源於性奮。誠然性奮的快樂必不可少,可不因性奮而起的快樂卻更為珍貴。它不和前者一樣,結束了就消失了,它是源遠流長,不絕於心的,即使是春秋冬夏,每每回想,也如手中的咖啡般濃郁醇香,不忍釋懷。
待到終是玩累了後,葉蓮娜有些意猶未盡的笑眯眯抬起頭注視著苩䦹,如同忍受長夜黑暗後終能迎接朝陽的向日葵一般對他毫無顧慮地展露著自己的內心,而此時,他的朝陽也正在將他的朝氣穿過黑夜的帷幕灑向自己。從天空到地表的距離縮短到了呼吸之間,目光碰撞,一瞬的花火從兩人中間炸開,絢爛,熾熱,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五彩繽紛的新世界,那璀璨的煙火,是他對眼前之人最為坦白的感情。
而這也同樣是她綿柔眼眸中的輕語箴言,甚至比起他的感情更為純粹,更為簡單。她從未考慮過太多,也無須顧慮過多,循規蹈矩地被迫活著已經讓她幾乎放棄了掙扎,每天所發生的事都如同一個空心圈回轉,食物、居所、報償,形式不同卻從未脫離這個即成的痕跡。而此刻這個循環終於被打破,自外向內一條新的路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這條路线的起點,是她作為一個妙齡少女和被遺棄者所期盼的,而她現在,終於要踏上這個她所期望的路程。
眼中對方的映像愈來愈清晰,這個過程緩慢如隔世,每一寸距離的短縮都會壓縮著心跳的間隔。屏氣凝神,眼簾不約而同緩緩地蓋上。先是氣息的觸摸,潮濕的感覺如同蒲公英的絨球般撩動彼此的鼻尖,隨後平時都是被動的他這次鼓起勇氣主動貼了上來,少女愣了一下,彼此的溫度先是笨拙的觸碰,傳導,烙印,然後就分開了,仿佛是在街角因為趕路相撞的兩人,慌里慌張毫無經驗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表示,是該輕咬還是該伸舌,如此這樣淺淺的一吻好像並不能將自己的心意完全的傳達過去。正當苩䦹不知所措時,懷里的人卻酥媚一笑,變抱為摟,微踮腳尖主動迎了上去。在剛才得到了他的許可後,葉蓮娜內心中的愛意也是終於找到了機會如同瀑布般開始宣泄,對方的味道,對方的溫度,對方唇瓣的形狀,她要在這一吻中徹徹底底的經由自己的嘴唇烙印在腦海當中。
冷氣和熱氣的相碰,濕潤的情欲在兩人的口腔中化開,麻痹著苩䦹的神經。葉蓮娜先是吸咬苩䦹的下唇,然後再用靈活的舌頭將唇瓣上自己的咬痕輕拂,宛如一只發情的母貓。隨後是上唇,再是下唇。不斷的輕咬,舔舐,重復了幾次後,她稍稍的將苩䦹的嘴唇放開,拉開一點距離,輕輕呼出一口略微寒冷的氣息,壓抑著苩䦹熱起來的面部,一冷一熱苩䦹瞬間清醒了一些,他看著此刻眯著眼睛一副故作半醉半醒神態的少女,咽了口似乎還殘存著少女味道的唾液,眼神中的火熱再度熊熊燃起。一收一放之間,還沒有如此正式接吻經歷的苩䦹就已經被葉蓮娜熟練的吻技拿捏住了。即使是眯著眼睛,她也照樣可以輕而易舉的感受出對方眼中的期待,喉嚨中發出一聲酥麻的媚笑,她再一次吻上了苩䦹的嘴唇。感受到對方涼涼的薄唇又一次貼緊,苩䦹像是剛學會本事急著炫耀一般模仿著葉蓮娜剛才的吻法,可當他稍稍用力吮吸葉蓮娜的薄唇時,被吸過來的卻是一條帶著絲絲甜味的小舌頭,原本該是偷偷溜進來的小偷現在卻成了自己邀請她進來一般,一時間苩䦹又無所適從。輕而易舉的進入對方的領地後,這條外來之物便開始了強取豪奪。先是挑逗起了苩䦹的舌頭,忽而點觸,忽而纏綿,然後又突然閃躲一旁,仿佛一條飄柔的絲帶,風情的撩動著苩䦹的急切的內心。而當他不甘示弱想要抓住它時,那條靈活的小舌宛如毛刷一般滑過苩䦹的上頜,由於過於離近大腦少女舌頭刮磨帶來的酥癢感覺幾乎是閃電般的打擊了大腦,一瞬間讓苩䦹感覺身體仿佛癱瘓了一般,隨後這股酥癢的感覺從大腦擴散到腰椎,讓他忍不住微微後退才穩住身子。等他回過神來時,那條頑皮的香舌卻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乖乖的輕拂在自己的舌頭上磨蹭,像是在祈求自己的原諒一般。但是她真的會這麼乖嗎?肯定不會的。苩䦹剛想從右邊開始接觸,葉蓮娜就逆著他從左邊開始滑動;想從左邊開始,她就會從右邊溜開,不斷逗弄著想要主動卻又無可奈何的苩䦹。而苩䦹的征服欲也逐漸被激起,可無論如何在兩人涎液的潤滑之下,那條狡猾的小舌頭怎麼都抓不住,一邊喊著“來追我呀”一邊搔首弄姿的戲耍著對方。濕潤的親吻聲回響在整個屋子里,激烈的糾纏躁動著兩人干柴烈火的情緒。可隨後不知道為什麼,那條狡猾的小香舌卻仿佛“失誤了”一般,和苩䦹的舌頭撞了個滿懷,然後便放棄了躲閃,如同戰敗後被捆綁住的俘虜。試問在頑皮戲耍對方後被抓住的話,會是怎樣的下場呢?不管是不是對方故意放給自己的機會,既然她任由自己擺布了,那苩䦹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挑逗了自己半天的小家伙。大腦都沒有下達指令,遵從著身體的野性本能,苩䦹帶著葉蓮娜微微轉身有些粗暴的將她壓在鞋櫃上。擠壓,碰撞,吮吸,摩挲,他不和葉蓮娜一樣擁有熟練的吻技,所作所為都是源自於對她的情感,如同釋壓般的激烈索取讓葉蓮娜開始喘息起來,喉嚨中低吟著如同求饒般的嗚嗚聲,可無論是哪個游戲的戰敗cg中求饒的女主會被放過呢?這種充滿誘惑的示弱般的聲音在滿足征服欲的同時,又會激起對方的施虐欲,所以直到苩䦹將自己從開始積攢已久的欲望全部釋放出來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此時壓著少女的動作有多麼的粗暴,趕忙起身並將已經快要被玩壞了的小舌頭放開,讓少女得以喘息休息。
兩人同時緩緩地睜開眼睛,緊貼了不知道多久的嘴唇好像都要黏在一塊般難以分離,粘稠的涎液在空中拉出一條很長很長的銀线。葉蓮娜並沒有直接把舌頭收回去,而是臉紅著把舌尖吐在外面,和苩䦹一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到達極限的絲线從兩人中間崩斷,從葉蓮娜粉色的舌尖垂垂欲滴,配合上她此時迷離而又魅惑的表情,讓苩䦹已經不再純潔的感情又摻雜了幾分顏色。
“苩䦹真的好粗暴哦~人家…呼…人家的舌頭都被你蹂躪的麻麻的~”
“我…我剛才沒有把控住自己,好像做的太過分了。沒事吧葉蓮娜?”
“沒事是沒事,不過苩䦹你的接吻技巧,真的好笨好笨的啊~”
“我只和你一個人接過吻嘛,昨天那個不算的話,這應該算是我的正式初吻吧。”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嘻嘻,沒關系呦苩䦹~既然你的初吻已經拿到了,那接下來該是什麼了呢~”
平時等待著對方主動下手的葉蓮娜這次卻顯得十分迫不及待。雙手從苩䦹的脖子溜到兩人身體中間,一只如同小貓般輕撓著苩䦹的胸膛,另一只從兩人緊貼的身體中擠進去,目標明確的向下摸索著。
“還是那個問題哦苩䦹~你是要先吃飯呢,先洗澡呢,還是~”
“先吃我呢~”
下潛的玉手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指尖輕壓,雖然是極為簡單的刺激卻解開了里面野獸的封印。找准了位置後,葉蓮娜的中指指肚順著底部的敏感线從前端一點點的滑向根部,其他的幾根手指也如同抓到獵物的捕蠅草一般成合攏之勢將獵物吞了進來,然後仔仔細細的咀嚼,品嘗。
私處傳來的觸感讓苩䦹又一次踉蹌了一下,這是和自己平時觸碰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在心理因素和對方不同於自己笨拙的手法的作用下,苩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又在一點點的被那只玉手抽離,他知道只要自己現在立馬俯身再一次咬住少女那嬌滴滴的嘴唇,他就能夠如身體所渴望的一般和她一起進行禁忌的極樂。於是,在身體某些部位的催促下,他做出了選擇。
“先吃——”
不需要多想她就知道是什麼選項,在少年開口的瞬間,少女就一副盡在掌握地笑了起來,按揉著那只逐漸醒來的猛獸的動作更加大膽了起來。
“那我們…”
“飯。”
“先去床…哎?什…什麼?”
葉蓮娜瞪大了自己故作迷離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又是一副得意表情的苩䦹。正當她又想開口時,一陣咕嚕聲從兩人身體中間傳出,即使隔著衣服,葉蓮娜也感覺到了苩䦹肚皮的震動。
“你也聽到它的抗議了吧,所以我們應該尊重它的意見,先!吃!飯!”
“不!不~先做,先做嘛苩䦹~人家已經忍不…”
咕~~
又是一聲咕嚕響不合時宜的從兩人身體中間傳來,只不過這一次感受到震動的,是苩䦹。
“噗…”
這可愛的叫聲,讓苩䦹沒忍住差點笑出聲。看著臉頰羞得通紅卻依舊一臉不甘的摸著自己下體的少女。苩䦹清了清嗓子,深呼吸盡可能地止住欲望,伸出手握住少女的手腕將她的手拉出來。
“你看,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想做的也是先吃飯吧。心口不一的壞孩子,一會兒吃飽了飯可是要被好好懲罰的哦。你今天中午也沒有吃東西吧,所以好好的,聽話,我們吃飽了再說別的。”
“嗚~好吧,聽你的苩䦹,那你今晚不能再和前幾天一樣了。”
委屈的撅著嘴,可腹部嚎叫後逐漸清晰的空虛感讓她也只能作罷,又一次將臉頰靠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像是在寫下契約一般,隨後葉蓮娜戀戀不舍的離開那溫暖的懷抱。
“好,今晚不會了。”
像是安慰小孩子般摸了摸少女的頭,苩䦹走到桌前為少女倒了一杯熱水,打開了電視機,走進廚房後,他突然從里面探出頭來,給了少女一個wink,補了一句話。
“也說不定哦,哈哈~”
趕緊關上廚房門後,他聽見外面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跺腳聲,背靠著廚房門開心的笑了起來。隨後,他將已經被捏的不成樣子的泡面扔進垃圾桶里,打開了冰箱的門,挑選出幾樣還新鮮的蔬菜洗淨,一邊哼歌一邊將它們放在案板上。
“哼~哼哼~哇,原來她也一直在等著我啊,還好還好,我還以為她走了呢。”
切好一個胡蘿卜裝進碗中,苩䦹自顧自地說著話,嫻熟的切起土豆。
“雖然不是和她第一次接吻了,但昨天那個應該不算吧…當時我只是想應付她,不過這一次的吻真的,真的好棒啊。”
想到剛才那稱得上是刻骨銘心的激烈纏吻,少女的溫度,少女的味道,少女的頑皮,一切一切仿佛還縈繞在嘴邊,少年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手中切菜的動作越來越快。
“一會兒吃完飯後要做那種事了吧。哇…好緊張!雖然之前看過一些視頻,但是實戰的話,我根本沒有經驗啊。不過看這親吻的技術,她一定…”
“她一定有…”
咔的一聲,菜刀重重地切到案板上,鋒利的刀刃在光潔的案板上留下顯眼的切痕。被一刀兩半的土豆滾到了一邊,苩䦹的目光先是看著土豆的滾動,隨後又落在已經切好並被自己順手摞起來的那一盤胡蘿卜上中,光滑的切痕和大小一致的菜塊宛如金字塔般美觀整齊,顯示著切菜人手法的熟練。
“……”
摸過來滾到一邊的土豆,房間里再一次響起了菜刀切開東西砸在案板上的切擊聲,時快時慢,時重時輕,甚至幾度停下,半晌又恢復了過來,直到油與水的碰撞讓耳邊再次變得安靜,寒風敲打玻璃的聲響才再度隱去。
“開飯啦~~”
廚房的門被打開,苩䦹端著兩份精致的咖喱飯來到了餐桌前,在少女有些莫名呆滯的注視中將香氣撲鼻的咖喱飯擺在了她的面前。
“餓壞了吧葉蓮娜~今天時間太晚了就沒有豐盛的大餐了,不過我做的咖喱飯的味道應該還不錯哦~嘿嘿,快嘗嘗吧。”
本以為飢腸轆轆的白兔子會開心的立馬拿起筷子品嘗,可實際上她卻並沒有任何行動,而是依舊一副呆滯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出聲問道。
“不是…泡面嗎?苩䦹。”
“哈?”
這一問反而把苩䦹給整不會了。
“你不是…帶了一包泡面回來的嗎,我還以為今晚吃那個。”
“害。”
苩䦹有些哭笑不得,夾起一塊咖喱醬汁中的胡蘿卜放入少女口中,放下筷子揉了揉葉蓮娜的頭。
“怎麼可能讓你吃那種東西啊。那是給我自己准備的,我又沒等到你,還以為今晚自己一個人吃飯,所以就想對付對付嘍,既然你在的話,肯定就不能吃那個了嘛!不然你嫌我招待的不好明天跑路了,我又要像今天一樣在公園里白等你好幾個小時了啊。”
葉蓮娜木訥地咀嚼著嘴里的胡蘿卜,眼眸低垂,輕輕地點了點頭,甜味和咸味都恰到好處,將嘴里的食物吞下後,她伸出手將苩䦹的手掌拉到自己的臉龐輕輕的蹭著,剛做完飯的手掌溫暖的同時還帶著食物的香氣,她的臉上逐漸又恢復了笑意。
怎麼可能讓你吃這些東西啊。
她其實很少會像這樣如一只被馴服的母狗般主動去蹭撫摸自己臉頰的手掌,最多也就是裝出一副順從的表情擺動兩下,畢竟他們也不會在這種無法帶來刺激的部位過多地停留。但是這一次她願意這麼做,不管是哪里,只要和他觸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激活了某種屬性般渴望著更多一些,再多一些。說不定即使是自己討厭的性虐,讓他來做的話,自己也會從疼痛中感受到無比的快感吧。
今晚無論如何,絕對不會再讓你跑了!
“我開動了苩䦹,謝謝你的款待~”
以一個親吻結束了撫摸,少女啄了一下苩䦹的手心道謝,然後拿起餐具享用起了晚餐。雖然咖喱飯的面相不差,可味道並沒有餐廳大廚做的那麼好,但對於早已飢腸轆轆但還不忘喂食嬉鬧的兩人來說,對方勺中的飯比曾經吃過的任何食物都要美味。直到葉蓮娜勺中的最後一口咖喱飯被苩䦹吃掉後,晚餐時間才算正式結束。
“飽了嗎葉蓮娜,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做一點。”
“已經很飽了苩䦹,咖喱飯很美味,謝謝你~”
少女依舊是雙手合十貼在臉邊淺淺的笑著。
“哈,沒事。我只是想起你昨天吃的那些東西,總感覺一份飯可能不夠。你可不要作假哦,不然晚上餓了可沒有吃的。”
“唔,其實,還有一點點沒飽啦,還想吃點別的東西。”
苩䦹沒有注意到,此時葉蓮娜看著自己的眼神,發生了一些變化。
“好,我再去給你做點別…”
苩䦹正打算起身再次前往廚房,身邊的人卻倏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只纖細的黑絲美腿突然邁入自己身前和桌子的空隙中,僅僅只是愣了一下的功夫,剛才還坐在自己身旁優雅的擦著嘴的卡特斯就已經坐在了自己前面的地板上,她的眼中似乎出現了兩顆愛心,像是色情漫畫中被催眠的女主一般。
“不用去廚房了哦苩䦹,在這里就可以做出來我想吃的東西呦~”
“在這里…能…能做出什麼來啊…這什麼都沒有只有空盤子啊…”
“嘻嘻~是每一次的飯後‘甜點’哦,不過准確來說,是我和你一起來做~”
雙手撐在沙發上微微後仰,苩䦹沒有敢正視此時坐於自己腿間的卡特斯,可他不敢看並不代表葉蓮娜就不會行動,連腰帶都不用解開,葉蓮娜嫻熟的從拉開的褲鏈中將苩䦹還疲軟的肉棒翻了出來。兩三天未清洗的肉棒已經有了一些腥腥的味道,可葉蓮娜並不在意這些,常人聞起來會覺得惡心難聞的氣味,對她來說卻早已成為如同催化劑一般的東西活躍著她躁動不安渴求的內心。
“呼,呼,這就是苩䦹的肉棒嗎~好誘人的男性氣味呢~好棒,好喜歡~”
因為肉棒還處於變硬的過程中,葉蓮娜也沒有著急去品嘗,而是向它伸出了“援手”,吐出的粉色舌尖不斷刮蹭著肉棒的背面,從下到上,順著敏感线慢慢地滑動,像粉刷匠粉刷牆壁一般,仔仔細細的用自己的舌頭不停的將還帶著咖喱醬汁的涎液均勻塗抹在敏感线上,原本腥臭的肉棒逐漸帶上了食物的氣味,葉蓮娜用嘴唇輕嗦著肉棒背面逐漸膨脹的部分,不斷重復著塗抹與嗦取的過程。待到本來如火腿腸的肉棒變得如同香腸般堅硬後,少女咬住外皮,輕輕一劃,被外皮保護住的龜頭就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僅僅是看著這顆如同一顆超大號櫻桃般誘人可口的龜頭,葉蓮娜的呼吸就開始變得急促,下意識痴迷的吻了一下龜頭的背面,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始享用她的飯後甜點了。
“唔,兩天沒有洗澡了肯定會有氣味的吧。要不我們先去洗個澡然後再去床上做…”
此時苩䦹雖然想起身逃離,可他又怕猛地起身自己會踢傷少女,所以只能任由少女挑逗自己的男根。他其實有很多辦法阻止少女的動作,可說到底,膨脹的越來越粗大的肉棒說明自己其實也在期待著少女的服侍。還在猶豫著該如何做的苩䦹只能游離著自己的眼神盡量不去看身下的情景,和少女說話的語氣也有些發虛。
“哼,洗完澡去床上把我一個人關在屋里是吧。我不會再上當啦,既然已經被我抓到了,那肯定不會放你走了哦,我要開動了,苩~䦹~”
“那…唔!”
還沒來得及開口,苩䦹身體不受控制地後仰了一下,肉棒上傳來的濕潤美妙觸感讓他舒服的呻吟出了聲音。隨著葉蓮娜曖昧地叫出苩䦹的名字,她將苩䦹的整個龜頭都含入了自己的嘴中,嘴唇微微用力,隨著嘴里東西的猛然一抖,一小股先走液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擠了出來,靈活的小舌頭一邊舔舐著先走液一邊逗弄著馬眼,迫使它一邊顫抖一邊不斷的分泌著先走液供少女享用。沒有任何經驗的少年在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刺激的玩弄方式後早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苩䦹微微下移了眼神,看著少女單薄襯衫下優美的背部曲线一直延伸到挺翹的臀部,喉結上下滾動,手掌欲伸又止,微微後移後,最終還是前伸輕輕地搭在了少女的頭頂上。
雖然苩䦹並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把手掌搭在了自己的頭上,葉蓮娜立馬也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開始將嘴里的肉棒一點點的往喉嚨里推進,貝齒輕輕的刮蹭著肉棒表層的血管,每往里推進一些,她都會停止推進然後用舌頭摩挲在口腔中的部分,保證每一段肉棒都能夠受到最為完美的照顧,而最里面的龜頭離喉嚨越近,受到的壓迫就越強,相對應的感受到的刺激也就越明顯。苩䦹輕咬牙關後仰著頭,雖說還在努力地克制著自己,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把少女從自己肉棒上推開的意思了。僅僅只是口交,就不知道比自己平時自己弄舒服了多少倍,要是真進行到那一步的話…僅僅是幻想一下,腰部的肌肉就興奮的顫抖起來,心中根本抑制不住膨脹的欲望一拳拳打在他的矜持克制上,迫使他屈服於野性抓住少女的耳朵然後用力的上下拉扯以便給予肉棒更多更強的刺激。呼吸越來越沉重,放在少女頭上的手顫抖的抬起,握住少女的耳朵後,最終也只是輕輕的捏了一下。
可對此時進入狀態的少女來說,這是他們對自己服侍滿意的贊賞。別人這樣或許只會招來她的冷哼,可因為是苩䦹,所以她像是受到嘉獎的小女生般高興地輕哼出聲,將口中的肉棒緩慢地滑出,最後還不忘親吻一下它。看著被自己弄得濕漉漉無比興奮的肉棒和舒服地後仰在沙發上的苩䦹,她一邊用玉指擼動著肉棒的中下部,一邊用小粉舌舔舐著龜頭上先走液和自己涎液的混合液體。
“呼呼,味道好棒啊苩䦹~我好像已經離不開你的肉棒了~給我更多,更多的‘甜點’吧~”
親吻住尿道口,葉蓮娜的手掌微微用力擠壓,像是在使用吸管一般從肉棒里面吸溜吸溜吮吸著摻雜著少許種子的先走液,咂巴了一下嘴,欲求不滿地舔了舔食指和中指,葉蓮娜再次將苩䦹的龜頭含進了嘴中,這一次她並沒有著急推進,而是用自己的貝齒輕咬腫脹的龜頭,留下淺淺的齒痕後,再用舌頭溫柔地拂過,一軟一硬的觸感使肉棒同樣有節奏地顫抖著,一聲聲低沉的呻吟也從苩䦹的喉中不住地傳出。突然,葉蓮娜開始緩緩發力咬住肉棒的冠狀溝,刺痛感逐漸蓋過了快感,苩䦹的意識清醒了一些,有些吃痛的倒吸一口氣,當他想要低下頭查看少女此時的舉動時,葉蓮娜松開了自己的牙冠,模仿著抽插的動作,讓肉棒被照顧許久的中前端終於可以在自己的口腔中舒服的活動著,剛被疼痛叫醒的大腦又一次被持續不斷襲來的快感猛地擊暈,略微清醒的狀態使得這一次的快感尤為的清晰成癮,射精的感覺讓苩䦹的喉嚨自動打開發出一聲滿意的呻吟。
換做平時,即使是自己給自己弄到這個階段,少年也早已開始加速手上的動作來讓自己射出來了。可在少女這比自己弄舒服不知道多少倍的口交下,縱使已經無法掩飾自己各種享受的信號,可少年依舊並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原本放在少女頭上的手此時緊抓著沙發套,快感的累積其實是他想要的,可隨著快感累積同步不受控制增長的,是長久以來一直存在於他內心的阻礙,像是身體上的腫塊或疙瘩,讓他感到極度的不適。而沉浸在對肉棒的服侍中的少女根本無心去看苩䦹此時扭曲的表情,口腔中的那根熾熱肉棍已經開始發出了到達極限的信號。
“顫抖的好厲害啊苩䦹,是不是快要把‘甜點’喂給我了呢~好期待呢~來吧~我會把苩䦹美味的精液好好的吞下去的~一滴都不剩哦~”
感受著口中肉棒越來越明顯的跳動,少女用口腔和舌頭壓緊它,以一個長長的吮吸結束了這個階段,再往後,她要讓這一發射精的快感解放苩䦹所有的拘束,讓洶涌而來的獸欲完完全全地摧毀他的矜持,讓他貪婪的去品嘗和自己做愛的無限歡樂,一下下狠狠地撞擊在自己的最深處,一刻也不停地攻擊著自己的子宮口,任憑自己怎麼求饒都不管用,然後把所有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射進自己的子宮和穴道里,最後筋疲力盡地壓在自己身上,心滿意足卻還有些欲求不滿的和自己纏吻,為再一次的歡樂做著准備。
“精液…氣味不是很難聞嗎…吃下去應該會很惡心的吧…”
苩䦹的聲音有著應有的激動,以及不該有的懷疑,克制。
“不會的哦~苩䦹的精液,應該會有一股好聞的茉莉花香味吧~啵~像是奶油般甜美,又像是沐浴露般好聞~好期待~快射出來吧苩䦹,今晚我會努力讓你在我身上每一處都塗滿你的精液哦~”
“每一處…嗎…”
輕聲的呢喃並沒有攪擾到少女高漲的性致,苩䦹輕閉雙眼,腦海中浮現出少女以一個十分誘惑的姿勢躺在床上的畫面,她渾身上下全部都粘黏著黃白色的精液,一邊欲求不滿嬌媚的舔著玉指上的精液,一邊用另一只手勾引著身邊的人。如此令人血脈噴張的美景,卻讓他的興致一點點的盡失,重新睜開的雙眼逐漸變得清醒,本就扭曲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
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即使可以拖延一時,可早晚都要去面對。心結不解,一切的美好只不過是粉飾出來的假象,但往往真實卻總是難以啟齒,一旦揭開,結果可能只剩下一無所有。
現實中少女的櫻唇再一次貼近自己的肉棒,幻想中少女身邊那個人的肉棒也抵在了她的花口。
箭在弦上,弓已繃到極限。他深吸了口氣,表情逐漸變得堅決。
“是不是…”
進入少女身體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
“每一個幫過你的人…”
而是一個擁有千顏萬面的。
“你都會為他們這麼做…”
怪物。
“……”
他看著天花板,牙齒深深的陷入下唇當中。
疼痛,被另一種疼痛所覆蓋。
終究,他還是說了出來。
他固然怕失去。
但也無法釋懷。
如此身份,如此容貌,如此身材,如此行為,她靠著這些一路從烏薩斯到達龍門。只要有吃有住,誰就可以任意擺布自己,試問哪個男人,會慷慨大方不為所圖的幫助一個感染者女性呢?
從第一天,他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雖從未點破,不過這也是他一直沒有碰她的原因。
他以為今天的等待,初吻的甜蜜是自己已經不在乎那些的表現。
可夢魘,從未離去。
陰影還在籠罩著兩人。
月亮藏進了雲中,群星也遮住了眼睛。電視的聲音突然變得聒噪,水泡聲在魚缸中不安的炸響。清晰的心跳聲和壓抑的喘息聲阻礙了兩人的聽覺。苩䦹將他的心結解開,作為一把鑰匙,解開了葉蓮娜一直以來的疑惑。
也宛如一把剪刀,將還沒來得及接牢的紅线,利落的一分為二。
二人手中各執线的一端,注視著一切都在分崩離析。
葉蓮娜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甚至連氣息都停止了呼出。先是有些怔怔的看著眼前膨脹的肉棒,隨即她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剛欲張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眼眸一步步的下垂到地面,似笑非笑的輕出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
“我還以為是什麼原因,明明也能感受到你的渴望,可為什麼,你總是不肯邁出那一步。”
她松開了握著肉棒的手,手指稍稍蜷縮顫抖,最終還是將指肚溫柔的按在肉棒的敏感线上,自上而下一寸寸輕輕地滑動著。
“還好不是因為我是感染者而討厭我。”
滑動的軌跡發生了一些偏移,她停頓了一下,糾正了回了正道上。
“只是嫌我髒啊。”
滑到底部後,她像是頑皮的孩子故意使壞一樣,擠壓了一下同樣腫脹起來蓄勢待發的睾丸。隨後她笑了出來,抬起頭,將這份笑容展示給他看。
有為自己的惡作劇而得意,有對苩䦹剛才說的話毫不在乎,有表示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還有——
——斷絕
弄髒的衣服可以再洗,弄亂的房間可以再打掃,縱使礦石病有一天能夠被治愈,可已經發生的事,即成的事實,卻再無改變的機會。
命運這種東西,終究還是沒有放過自己啊。
“……”
苩䦹沒有否定,他只是用沉默來躲避著。但此時的沉默,意義早已明確,他不敢也不想低頭去面對少女,他也不知道講出自己對她的芥蒂後該怎麼去面對她。
他毫無准備,任由著內心的雜亂。
她毫無准備,任由著內心的冰冷。
“是的哦苩䦹,正如你所想的。”
“無論是誰,什麼玩法,幾個人。只要他們願意給我提供食物和住所,他們想怎麼樣對我,就可以怎麼樣對我。”
“就像是公交車?破鞋?還是說公共廁所比較合適呢。”
自然且隨意,她將對方本就難以接受的事情以更難堪的說法用最平常的語氣講述著。
“不一定…非要用身體啊…”
擠出這句話後,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給自己一巴掌。
“噗…哈…”
果不其然,葉蓮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毫不在意的用沾滿混合液體的手微掩自己的嘴。
“這樣吧苩䦹,我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
“你說……”
“如果你需要一個人幫你修剪花園,你是選擇一個專業的園丁,還是選擇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卡特斯呢?”
“我…”
“如果你需要一位家政幫你收拾衛生,你是選擇一個專業的家政人員,還是選擇一個笨手笨腳的卡特斯呢?”
“……”
“如果你需要發泄一下生活的不滿或者難以言說的欲望,會有比一個只需要一頓飯就可以隨心所欲甚至玩弄到死也不會有人關心的感染者更方便的嗎?”
甚至最後一句,她將視线抬到只是可以看見肉棒的高度,語氣沒有一絲一毫任何的波動,沒有委屈,沒有不甘,連一點情感都沒有包含在內。
“我沒有,我只是…”
“別緊張別緊張苩䦹,哈,只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它們並不代表什麼的。”
聽到苩䦹有些慌忙的解釋,少女擺了擺手示意苩䦹不需要緊張。
她只不過是在闡述事實而已。
又不是在講什麼恐嚇人的話。
而且,這些並不夠。
既然要講那就把事實都講給他聽吧。
“其實呢苩䦹,想活下去的話其實還是有很多方法的吧。”
“對,對啊…有許多工作是允許感染者…”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和幫助我的人做,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想和我做呢?”
“你……”
“嗯哼,對的,苩䦹果然聰明呢。”
她終是抬起頭,掛著她和他剛見面時的那種笑容,甜甜的向苩䦹wink了一下,可閉上的那只眼睛,睫毛卻不受控制的瘋狂顫抖著,她只能趕忙睜開眼睛。隨後,她轉而舔了舔自己手上的液體,像夜店中的脫衣女郎一邊故作嫵媚的伸出靈活的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一邊解開了自己上衣的扣子。
“不用害羞啦苩䦹,這對胸所有用過它的人都說是極品哦~好評率可是百分之一百呢,我可不想在你這里收獲第一個差評。而且,我想讓你看的,是另一個東西哦。”
襯衫從香肩上滑落,半脫上衣,兩團渾圓挺翹的肉球掙脫了束縛從衣服里彈了出來,看著立馬把頭扭過去的苩䦹,葉蓮娜輕笑了一聲,然後抬起了自己的一只胳膊,唯一的一次故意將自己的腋下展現給別人看。
“這個,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苩䦹微微扭了扭頭,僅微睜開一只眼睛看向葉蓮娜,在略窺眼前的風光後,他不由得睜開了另一只眼睛。坐在地上的少女,伸直了自己的一條胳膊,另一只手從後面扣住大臂,挺直腰背,將自己完美的酥胸以最佳的姿勢展現了出來,像是兩個大號的水蜜桃般飽滿碩實垂垂欲滴,粉紅色的乳尖宛如水蜜桃滴凝出的桃汁,僅僅只是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吮吸,啃咬,好好品嘗一番味道。雖然心存芥蒂,可看到此番絕美畫面,苩䦹的目光也是瞬間被這對酥胸抓住,本來都要疲軟下去的肉棒又一次血脈噴張。
“呵呵…看來也是一如既往的好評呢。不過不是這里,不是這里啦苩䦹。你要是喜歡一會兒我可以用它給你服侍。現在,先看看這里啦。”
能夠感受到苩䦹熾熱的目光鎖定在了自己的胸上,葉蓮娜無奈的笑了笑,似乎是有魔咒一般,所有看過這對酥胸的男人都會被它不自覺的吸引去目光,然後含住,吮吸,啃咬,揉搓,將肉棒塞入這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服侍它的乳溝當中,最後盡興的射在上面,讓它帶上自己的顏色,染上自己的氣味。大多數人太過於專注喜愛以至於總會無視掉離它並不遠的不和諧因素。轉了轉身子,葉蓮娜將它呈現在了正面。
“呃…咳…”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目光後,苩䦹回過神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正當他要再一次移開目光時,他注意到了葉蓮娜說的那個東西。
白皙的皮膚上,誘人的側乳邊,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塊小的小黑色石塊宛如滴在書畫上的濃黑墨汁,打破了所有的韻味,弄亂了所有的和諧,將如此精美絕倫的傳世佳作弄的一文不值。
“這是…你的源石結晶?”
“嗯,是的哦苩䦹。你可以摸一摸它,不過要小心不要弄傷了手指。當然,你要是想摸一摸它旁邊的東西,我也不會介意的,嘻…”
說完,葉蓮娜故意調皮的扭了扭腰肢,豐碩的水蜜桃跳動翻挪,連帶著兩顆粉色的小櫻桃勾畫出春色的曲线。
“不…不用了…”
咽了口唾沫,苩䦹尷尬的移開了目光,但即使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一股想要讓那對酥胸夾住自己肉棒的衝動還是從大腦溜到下體,挺立的肉棒不受控制的猛動一下。
展示完自己的源石結晶後,葉蓮娜垂下了胳膊,酥媚輕笑,一只手重新握住肉棒的根部,另一只手重新擼動起肉棒的中上端。
“絕大部分的感染者,源石病為他們帶來的,應該是疼痛,痛苦吧。”
“而我不是,隨著這塊源石結晶刺破我的皮膚從我體內長出來後,它不僅後來沒有再次為我帶來疼痛,只是——”
“它將我的欲望,一點點的,沒有盡頭的放大。”
重新接收刺激苩䦹的肉棒又在少女手中渴求地顫抖著,葉蓮娜靠近又一次流出先走液的龜頭,一邊舔舐著液體,一邊偷瞄著苩䦹的表情。
“什麼…?”
“所以說,其實並不是非要用身體,也不是只有這麼一種方法,更不是他們逼迫我為他們做那些事情。”
舔舐的動作頓了頓,少女對上苩䦹有些震驚和難以接受的眼神,不過只是一瞬,她又立馬躲開了視线。
“而是我想做,很多時候都是我先主動勾引的他們哦。這樣我既能滿足自己每天都在膨脹的性欲的同時,又能用最省力最方便最舒服的辦法換取食物和住所,來讓自己活下去。”
說完,葉蓮娜低下頭,無力耷拉下來的兩只絨耳蓋住她的臉,然後她張開微微顫抖的櫻桃小口,將苩䦹腫脹的龜頭全部含進嘴里,沒有任何技巧,就像是剛生下來的孩子一般,憑借著她後天“培養”出來的“本能”吮吸著。
我真的…想嗎…
需不需要用那個已經知曉的結果,來告訴自己…
自己就是…那樣的人…
“呐,苩䦹,你能告訴我,你最一開始和我搭訕的原因。”
“是因為可憐這個在冬天穿著單薄躺在公園里的感染者。”
“而不是因為想要和這個擁有令你動心的相貌和身材的卡特斯發生點什麼。”
“你能告訴我嗎?”
仿佛一切的阻擋都失去了作用,寒風與冷氣瞬間擠滿了屋內,所有的溫暖在一瞬間被無情的驅逐,這句話凍僵了耳朵,凍住了背脊,凍停了心跳。
他怔在了那里。
她嘲笑著自己。
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她只是選擇性的忽視掉這個事實,只要不去想它,所有的溫暖都是真實的,所有的美好都是真實的,所有的甜蜜都是真實的。她本可以也願意就這麼一直騙著自己,甚至騙自己一輩子她也願意。但既然他說出了他的心魔,自己也該扯下這片華麗的帷幕,重新站上這殘破的舞台。
駿馬變成了老鼠,豪車變回了南瓜,自欺欺人結束,午夜十二點的鍾聲已經敲響。
“我…”
欲言又止。
“我…”
他盯著身下宛如一台機器一般不斷吞吐自己下體的少女,想要否定她的話。
可自己的眼光卻總是不受控制的悄悄的將那對酥胸也包裹進來。
肉棒上舒服的即射感也讓他沒有任何想要推開她的意思。
“……”
最終,他又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了沉默。
連一個聾啞人,也能用手語表達自己的意思。
可他卻做不到。
沉默是金,金屬質的快刀。
依偎在所愛之人的懷抱中,然後任憑對方將刀子捅進自己體內。
這樣就足夠了吧。
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身體中只有對方的刀具。
流出的血液,也是流向不同的兩邊。
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所以,小哥哥。”
“遵從你最初的本心,和我一起做你我都想做的事吧。”
“雖然你可能會覺得惡心,但也請接受我唯一可以支付的報酬。”
“原諒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任性吧。”
她始終沒有抬頭,沉重的話語從底下幽幽地飄上來,撕扯著他此時依舊性奮著的神經,可依舊無法壓抑住那已經無法阻止的快感。
她說的並沒有錯。
不僅僅是她,這也是他不願意去面對的真實。
倘若那一天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自己會在幫Missy遛狗的時候去關心她嗎?
倘若那一天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自己晚上還會為她帶那一杯奶茶嗎?
倘若那一天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自己還會把她帶回家里,為她准備一頓豐盛的晚餐嗎?
倘若那一天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那天自己還會買那一盒避孕套嗎……
答案是不會,畢竟她並不是自己見到的第一位感染者女孩,可她卻是第一位被自己領回家的女孩。
自己最開始想做的,不就是現在她為自己做的事情嗎?
心願終得以實現,之前付出的也在此時得以回報。
嫌髒的話,做好必要的防護措施不就好了。
可為什麼…
他突然渾身顫抖了一下,身體自動做出了對某件事的應激反應,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體上,他才意識到異變來自於自己的下體,肉棒感受到的快感如同一顆已經膨脹到極限的氣球一般,隨著頂部再一起頂到少女的小舌頭,膨脹到極限的氣球被它輕輕一戳,砰的一聲在顱內爆裂,腦中的思想出現了一瞬斷檔,當他回過神來,體內的精液已經像炮彈一般填充進了尿道當中。
“等…等一下葉蓮娜…我要…啊!”
來不及推開還在吮吸著自己肉棒的葉蓮娜,精液已經無法阻擋的從肉棒中射出,如潮水般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隨著射精這個過程一次次擴散至全身各處,又是一瞬間的失神讓苩䦹低吼出聲,等到這股快感如漣漪般散去時,他才發現坐在自己身前的葉蓮娜的頭發,臉上和那對酥胸上都塗滿了自己的精液,正順著那道誘人的乳溝緩緩流動著。
和他當時幻想的場景如出一轍。
“呼…呼…對…對不起葉蓮娜!我…我沒有意識到自己要射了…我…”
“唔…射的好多啊小哥哥,你果然也是忍耐了許久呢,應該很舒服很上癮吧,我也懂得這種感覺哦~而且怎麼會有人意識不到自己要射精了呢~沒事啦,還是有很多人喜歡顏射我的~”
感受著自己臉上和胸上那熟悉的黏糊糊的感覺,葉蓮娜的表情和平時剛吃完飯後表示感謝的表情如出一轍,她重新抓住還在一顫一顫不斷流出濃醇精液的肉棒,順著敏感线將肉棒上的精液全部舔進嘴里,隨後她又將龜頭再一次含進了嘴里,用力吮吸,將剩余的精液全部吸了出來。
“呃…很髒吧那東西,快吐出來吧…沒必要吃下去的…”
“噗…”
聽到苩䦹的話,葉蓮娜又是一聲略帶嘲意的輕笑。隨後搖了搖頭,用力吮吸了幾下,確認肉棒里沒有精液後,她吐出了終於安定下來的龜頭,然後對著苩䦹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將自己口中的精液用舌頭攪拌著展現給他看。伴隨著苩䦹又是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她反而閉上嘴巴,隨著一聲吞咽聲,液體滑過喉嚨,口中的精液全部吞咽了進去。咂巴了幾下嘴,她再一次張大嘴巴伸出舌頭向苩䦹展示自己空空的口腔。
“小哥哥的精液,真的有一股茉莉花香呢~味道好好,我全都吃下去了哦~一滴都不剩~嘻嘻…”
“哪有什麼茉莉花香啊…這東西…無論是氣味還是味道應該都很難接受的吧…”
“唔,真的有哦小哥哥,每個人的精液都會不同的味道哦,要不你嘗嘗看?”
葉蓮娜用手指蘸了蘸在自己胸上緩慢流淌的精液,像是分享零食的孩子一般將手指伸向苩䦹。
“呃…不用…不用…你真的可以接受…這種東西嗎?”
“一開始也是很難接受啦。不過吃下去之後,有更大的幾率可以留宿哦。而且吃多了後,也就感覺沒那麼難以接受了,甚至對這種味道有些上癮呢。這對我來說就像是你們吃的零食,不同的種類的零食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種族的精液也有不同的味道哦~魯珀的精液一般是**味,沃爾珀的一般是……”
“夠了,夠了…別說了…”
苩䦹阻止了少女擺出一副天真無邪表情的回憶,臉上甚至都有了一些頭一次對她表現出的。
怒意。
“嘻嘻…”
她自然能看出這份怒意,內心咯噔一下,但依舊還是擺出那副惡作劇成功的表情,將沾著精液的那根手指塞進了自己嘴中吮吸。
這樣的表情,應該就是足夠的證明…
咂巴了一下嘴,葉蓮娜的表情好像真的是滿足的在吃零食的小女生一般。舔干淨自己的手指後,葉蓮娜用手撐著沙發勉強站起了身子。
“雖然我是想和你做完全部的,不過小哥哥應該不想再進入這具肮髒的身體了吧。那就先支付這些吧小哥哥,雖然報酬可能不夠但我還是想請問我還可以在這里住一晚上嗎?當然如果你怕我弄髒你的床鋪現在想要我滾出去的話,我也可以立馬走人的。”
“住吧…”
平穩著自己紊亂的氣息,一只手捂著臉後仰在沙發上,苩䦹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出這兩個字。
“謝謝你小哥哥,就算是這樣你還是那麼的善良。感謝你對我的忍耐,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去洗澡了。畢竟連身子表面都洗不干淨的話,床鋪只會被弄得更髒吧。”
雙手合十靠在臉龐,葉蓮娜熟練對苩䦹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然後她有些艱難的從苩䦹的兩腿中間跨了出來,看了一眼依舊捂著臉後仰在沙發上的苩䦹,轉過身子踉蹌著腳步走進了浴室。
“唉……”
浴室里響起的水流聲蓋過了客廳中的長嘆,水龍頭和噴頭都在稀里嘩啦的哭著,已經被注滿水的洗手池不斷的向外淌著水,咕嚕咕嚕的氣泡從水里冒出,肺部的氧氣一點點的被耗盡,到達身體的生理極限後,鼻腔被迫張開,水流順著呼吸道流進了肺中,窒息的疼痛感瞬間刺中了某個區域。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呼!!!啊…咳,咳…咳……”
葉蓮娜扶著洗手台劇烈的咳嗽著,嗆入肺部的水流從口腔中混雜著其他液體沿著嘴角流出,短暫的溺水感讓她的肺部感到十分的難受,可即使如此,生理上的痛感並沒有如她所想蓋過心理上的疼痛,反而兩者共同作用讓她更加難受。又咳嗽了一會兒,直到肺部的氣息緩過來後,她這才抬起頭,凝視著鏡子里嘴角還掛著不明液體的自己,而鏡中的人也同樣帶著憎恨盯著自己。左手顫抖著抬起猛地扒在臉上,隨後指尖用力的抓撓著這張精美絕倫的面容,可除了幾道紅印以外,什麼都沒有抓下來。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面具,是自己貨真價實的皮膚。
但也是一副由皮膚縫合成的面具。
“喜歡精液的的味道嗎?”
鏡中的人沒有說話,只是諷刺的笑著。
“不和男人做愛,身體居然還會愈來愈飢渴。”
“這般容顏,這般身材,卻只能像只破鞋一般,誰都可以穿,誰都可以扔掉。”
“它為我帶來了什麼?”
“吃喝,睡眠。”
“縱欲,釋放。”
“所有人都是為了這些,連他也不例外。”
可偏偏他就是個例外。
就連鏡中的人也忍不住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溫柔…殘忍…”
一滴水珠低落在水池中,嘀咚,嘀咚。
擦拭好了盤子,苩䦹關掉了水龍頭。
就像是呼吸一般,他甚至毫無知覺的嘆了口氣。
擦干了手上的水,他從房間里拿出了那件她曾經穿過的浴衣,雖然已經洗過一次,但除了洗衣液的氣味,似乎還有一些殘余的屬於她的體香。
“浴衣…我還是放在外面了…”
門外傳來他的聲音。
“好的,謝謝你,小哥哥。”
“衣服的話不用管了,我用洗衣機洗出來明天就能干的。”
“謝謝。”
門外不再傳來他的聲音後,葉蓮娜再一次看向鏡子。
她表情居然緩和了一些。
就因為這兩句話。
“呵。真的是可憐。”
似乎是發現自己被注視著,鏡中的人立馬又恢復了譏諷。
“就那麼喜歡騙自己?”
“明明那些話,還都是自己說的。”
她冷笑了一聲,從洗漱台旁走到噴頭下,明明是溫度合適的溫水,卻在她的體表形成了一層飄渺的水霧。拿出架子上的沐浴露擠在自己身上,就和剛才的場景幾乎是一模一樣,屬於他的氣味再一次沾染自己的全身,只不過這一次的的確確是茉莉花香。葉蓮娜聞了聞自己身上鋪著白色泡沫的肌膚,濃郁的香氣卻讓她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果然,洗的再干淨,也洗不掉了啊。”
衝洗結束後,葉蓮娜想起了什麼,重新趴在了洗漱台上,張開嘴巴吐出舌頭,可這一次,她的胃卻沒有做出過去的那些反應。
“算了…”
停止自己源石技藝的釋放,習慣性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她打開了浴室的門,還是之前穿過的那套浴衣依舊整齊的疊好放在門前,看到它,那一晚的記憶又閃現在眼前。她不自覺的含羞一笑,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卻又恢復了冰冷。輕輕搖了搖頭,穿上這件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的浴衣,依舊是十分不正經的穿法,甚至比上次的露出還要多。光著腳一步步走到客廳中,沙發上,苩䦹的手背抵在額頭上,抬了抬眼皮,卻最終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我洗好了小哥哥。”
“嗯…衣服我會記得洗的…那里…水…”
“謝謝你小哥哥。”
“不要叫我…”
“那叫你什麼?”
她端起水杯,盯著泛起陣陣漣漪的水面,淺淺的抿了一口。
“我配嗎?”
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後,溫熱的感覺從肚子向四周發散,可一秒後,這微不足道的熱量就消失殆盡。
甚至還沒有填滿子宮的精液能溫暖自己。
“如果不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去睡了小哥哥,假如需要我的話,隨時都可以開始。”
“去吧…”
“嗯。”
“……”
“晚安…葉蓮娜…”
她頓住了腳步,雙手從兩側移到前面,肩膀微微的顫抖著。
“晚安…苩…晚安,小哥哥…”
咔吱。
門被輕輕的帶上,苩䦹抬開了一個眼皮,看向臥室的眼神充滿了憂傷。
“呼…”
卻又無可奈何。
洗好衣服後,他重新躺回了沙發上。
如果僅僅是介意身體上的不淨,那其實是完全可以被欲望所折服的。
可自己還在乎著別的東西。
更為重要的東西。
一切的根本,一切的源頭。
可自己該怎麼做呢?
理科有固定公式,文科有固定句式。
可生活的答案,卻從未擁有定式。
我究竟該怎麼辦?
無力感麻木了全身,空洞的眼神仰望著天花板,直到困意帶夢魘一起悄然降臨,他在猶豫與彷徨中失去意識。
他夢見了戰爭,夢見了火焰,被摧毀的大樓,被冰凌所貫穿的警衛,白色衣袍的小隊,還有一張…熟悉的面孔,她高冷,驚艷,法杖與匕首交叉在手中,只是一眼,他感覺自己和身邊的人就被凍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她踏著被冰封的土地揮刀走向自己。
匕首刺進自己的胸膛,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冰冷的表情逐漸變得平和再到悲戚。她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糖遞給自己,不明所以,可自己還是接過了她手中的糖,下一瞬間,畫面破碎,糖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手掌上的承托著的,是少女柔軟的頭發和輕若無物的身體。
她笑了,沒有冰冷,沒有悲戚,只有慰藉與難以言說的不舍。
薄唇輕啟,
“_ _ _,_ _ _ _ _。”
“還有…”
“_ _ _。”
她的體溫不再冰冷,甚至嘴唇還有了些溫度。他並不想松開她的唇,可最終,她還是化為了片片雪花,從自己懷中消融。
“不!!”
猛地睜開眼睛,四周的景象還是那麼的熟悉。
他呆望著天花板,心有余悸的喘著粗氣。
意識到這只是個夢後,他從沙發上坐起了身子。
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滑到了地上。
他看了看地上的衣服,轉而看了看關閉著的屋門。
“葉蓮娜?”
詫異著自己涼冰冰的嘴唇,他揉了揉還有些暈乎的腦袋,不安的感覺涌上了心間,起身走到門前,輕旋門把手,推開門。
從樓門里出來,熟悉的寒風劃過自己每一寸肌膚,葉蓮娜扣上了自己襯衫最上面的扣子,緊了緊自己的衣袍。
“皮膚寒顫的感覺嗎…呵,有多久沒有體會過了…”
“我在…害怕嗎…”
被夜幕籠罩著的天空,距離破曉似乎遙遙無期,身後的感應燈熄滅後,向前延伸的影子也消失殆盡。
依舊還是獨自一人,她摸了摸自己嘴唇上殘余的不屬於她的體溫,輕咬住下唇,邁出了那早該邁出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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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