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第二章〉

　　 蝶戀發現襪子脫不下來了。

　　 黑色的短襪跟以往沒什麼兩樣。不對，襪子顏色變得更加深沉，看起來變長了些，彷佛兩張巨口含住雙腳般。觸感也不是棉質，摸起來滑滑的，有種膠質的感覺。

　　 蝶戀再次嘗試，但襪子牢牢吸住蝶戀的雙足，加上滑膩的表面，半天也沒有移動半分。

　　 「這是什麼啊⋯⋯」話說到一半，襪子像是感應到蝶戀動作般開始蠕動。

　　 透過扭曲的襪緣，蝶戀看到襪子內的光景，不由得倒抽一口氣：與晦暗的外表不同，襪子的內部布滿細細的觸手，粉紅色的液體在縫隙間流淌，牽出一條條晶瑩的細絲。

　　 「噫呀！」蝶戀拼命扯著襪子，卻只讓觸手襪受到更強的刺激，襪內的小觸手搔弄腳底、腳趾，襪子更是一陣揉捏。

　　 蝶戀耐不住觸手襪的調教，臉上染著紅暈，在床上笑的花枝亂顫。

　　 「哈⋯⋯別⋯⋯停下⋯哈哈⋯⋯求⋯⋯」從喘息中慢慢擠出懇求，觸手襪似是聽懂蝶戀的意思，逐漸放松玩弄力度。

　　 「呼～～哈～～」深呼吸幾口氣鎮定心神，蝶戀再度把視线拋向觸手襪，看起來只是厚一點的黑色襪子，彷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然而腳上傳來毛絨絨、滑膩膩的感覺提醒著她，這是雙觸手襪，貨真價實。

　　 「嗯⋯⋯要不要報警啊？還是應該去醫院？感覺怎麼做都不太對勁。」聽到蝶戀的危險想法，觸手襪猛然一縮，而蝶戀也因此嚇了一跳。正當她繃緊神經，准備迎接下一波狂風暴雨時，與預想的動作不同，觸手襪開始輕輕按壓雙腳，小觸手則配合著節奏摩擦。

　　 「喔喔，這是在討好我嗎？」挺舒服的，雖然還缺點火候，不過已經到能讓平時積累的疲倦消散的程度。剛如此想到，觸手襪就調整按壓節奏，試圖對上蝶戀的舒適頻率。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觸手襪回應般抖了抖。

　　 『嗚呃，好噁——』刹那間，觸手襪對上頻率，一道電流打斷腦海中的嫌棄。「啊嗯」一聲嬌喘從口中流出。這不禁讓蝶戀回想起昨夜的夢與今早之事。

　　 「該不會⋯⋯」觸手襪的抖動證實她的猜想。

　　 「⋯⋯」蝶戀無言以對。

　　 短暫的寂靜後，好奇心逐漸膨脹。蝶戀試圖跟觸手襪溝通。她問很多諸如你從哪來、你是什麼的問題，但除了抖動與再抖動，觸手襪沒辦法做出更復雜的回應。經過一番艱難對話，一人一襪之間達成某種默契。

　　 「所以你以後都得待在我的腳上嗎？」觸手襪抖了一下。「那我洗澡的時候，可以先把你脫下來嗎？」抖了兩下。「不行啊⋯⋯」感到殘念。觸手襪安慰似的揉了揉。

　　 蝶戀無力的倒回床上，盯著天花板，讓觸手襪繼續按摩。今晚消耗她不少體力。

　　 「你也算是生物吧，會需要進食嗎？」得到肯定答覆。「要准備什麼給你？」蝶戀隨即意識到這個問題超出觸手襪的回答能力。而觸手襪停止按摩，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嗚嗯」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蝶戀。不，是觸手襪讓蝶戀發出呻吟。

　　 熟悉的暖流竄過全身，身體一陣酥麻。「嗚呃，難道食物是我的——」後半句因為略感羞恥而沒能說出口。『潮吹？』雖然對於食物問題隱隱有些頭緒，但當觸手襪只抖一下的時候，還是不免感到殘念。

　　 「一周要吃幾次？」蝶戀稍微振作後問道，而觸手襪抖足足七下。「欸欸，那豈不是每天都要一次？」肯定回應。

　　 蝶戀側蜷起身子，盯著正在按摩的觸手襪，考慮著自己與觸手襪的未來。『要報警嗎⋯⋯會不會被當成瘋子，或是被抓去危險的實驗室研究啊？』『其實仔細一想，養雙觸手襪好像也不錯。累得時候可以給我按摩，食物也不用買⋯⋯』「就是為什麼食物是我的那個啊啊啊！」凶猛的咆哮，讓觸手襪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呼、哈。算了，就決定收養你了！」蝶戀深呼吸一口氣後做出覺悟。「從今天起我晚上都會給你一餐。但是我上課時不可以打擾我、累的時候要按摩、無聊的時候要跟我聊天。最後，如果你表現良好還會有獎勵！」用主人的口氣說完，觸手襪似乎又驚又喜，一會顫抖、一會平靜，逗得蝶戀嬉笑不止。「噗呼，別鬧了，很癢的。」觸手襪久久才漸復平靜。

　　 「說來今天你已經吃過了對吧。」

　　 否定。

　　 「欸？可是今天考試的時候不是已經⋯⋯」

　　 透過與觸手襪艱難的一問一答，蝶戀得知觸手襪要直接吸收愛液，昨晚和今早都沒能成功。

　　 「嗯⋯⋯所以現在你很餓嘍。」

　　 肯定。

　　 「呃，那依照約定，我現在得給你食物是吧⋯⋯」蝶戀起身靠坐在棉被上，猶豫的看著手與下體。隨後下定決心，閉起雙眼，羞紅著臉，手緩緩伸向股間。

　　 不過觸手襪打斷蝶戀。「欸，我會錯意了嗎。」觸手襪抖兩下，然後逐漸變短，像是要擠出什麼。

　　 噗咻一聲，兩只肉色觸手一左一右從觸手襪伸出來。觸手約莫一根手指粗，上面裹滿粉紅色液體。

　　 「欸？等等⋯⋯」蝶戀還沒反應過來，一只觸手便撩開裙子、拉下內褲，另一只則把粉紅色的液體塗抹在兩片白嫩的花瓣上。

　　 「唔嗯」蝶戀感覺腦子熱呼呼的，全身變的敏感，視野愈發朦朧。她解開上衣扣子和胸罩，成熟的雙峰彈了出來。

　　 觸手在花瓣上輕輕摩蹭，惹得蝶戀身體一顫一顫，胸前雪白隨之搖晃。原本拉住內褲的觸手，把內褲甩到一旁後，加入盛宴，挑弄著興奮的小豆豆。

　　 蝶戀的雙手也沒閒著，交疊在胸前，握著乳房，手指夾住挺立的櫻桃揉搓。

　　 觸手襪不甘示弱，揉壓蝶戀的腳趾，用小觸手舔舐敏感的雙足。雙腳的拘束感讓蝶戀的欲望更上一層樓，她合攏雙腿，大腿內側互相摩擦，腿縫間穿插觸手的異物感無時無刻不在推波助瀾。

　　 「哈～哈～」一陣陣嬌柔喘息，上中下三重刺激使蝶戀來到高潮前的斜坡，纖細肌膚鋪上一層嫵媚，香甜氣味充斥房間。

　　 時機即將成熟，一只觸手把蝶戀的雙腳緊緊綁住，一只觸手加大力度在股間磨蹭。

　　 「哼嗯——哼嗯——」觸手進行最後的衝擊，末端鋒頭一轉，突破花瓣的把守，與蝶戀交合。蝶戀的第一次就這樣交了出去，雖然瞬間有點五味雜陳，但馬上被舒適的浪潮衝散。

　　 觸手在小穴內騷動著，將蝶戀一波波迎向高潮。

　　 「要——要去——要去了啊！」觸手探到深處時，一股溫熱涌出，蝶戀也抵達巔峰。身軀緊緊蜷縮在一起，把欲望全數發泄而出。

　　 噗滋——

　　 觸手趕忙吸食蝶戀流出的蜜汁，而蝶戀則如釋重負，身體完全交付給軟綿綿的被子，大口喘著粗氣。「呼～可以幫我把電扇打開嗎？」剛剛抽出的觸手點開風扇，並把風向對准蝶戀。

　　 蝶戀享受汗水帶來的一絲清涼，不住發出貓咪似的呼呼聲。

　　 「這樣就行了吧。嗯？」隨著觸手回收，觸手襪慢慢增長。完全收回時，竟已經長到小腿肚的程度。

　　 「喔喔，這生長速度真是。這樣就能連小腿一起按摩呢。」

　　 不過蝶戀隨即想到一個問題。「你會成長到什麼程度啊，過膝襪嗎？」

　　 否定。

　　 「大腿襪？」

　　 否定。

　　 「嗯⋯⋯褲襪？」

　　 肯定。

　　 「唔呃呃，好難想像。」觸手襪也如此表示。

　　 「不過這種事以後再說。剛剛出不少汗，我得去洗個澡。」說來，觸手襪是不能拖下來的。「穿著襪子洗澡，奇妙的體驗。」蝶戀從被子上撐起，邊喃喃自語，邊脫下襯衫、裙子與胸罩，拿下發圈和發夾，散著發、全身赤裸著取出睡衣走向浴室。「要是爸媽在的話可不能這樣子呢。」

　　 鏡子前，蝶戀仔細端詳鏡中的少女。「嗯⋯⋯」似乎變得更加性感，多了一絲誘惑，連蝶戀自己都有些心動。

　　 ⋯⋯

　　 「呀～事後泡澡，舒服！」發出老頭子特色感慨。觸手襪轉變成網襪型態，露出白皙的雙足，與肉色的小觸手。蝶戀的雙腳被熱水浸潤。當然，按摩服務同時全方位進行。

　　 「吶呐，能用剛才的觸手幫我按一按肩膀嗎？」胸大女性必有煩惱——肩頸酸痛。

　　 觸手從襪緣伸出，一陣酸爽傳來。

　　 「哦嚄嚄！」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快感，讓蝶戀身心徹底放松，軟綿綿的身體徹底滑入水中。

　　 「可以可以，以後每次泡澡都來這一套。」蝶戀正沉浸於酥爽的感覺時，觸手忽然離開肩膀，纏住蝶戀略微浮起的胸部。

　　 「呀啊，你干什麼？」原本微醺的臉頰更加羞紅。蝶戀伸手拉扯觸手，但因為觸手緊緊附在胸上，拉的時候會連胸一起而作罷。

　　 觸手則無視蝶戀的質問，搔揉蝶戀的白致乳房，來回撥弄乳首。

　　 「噫嗚」明明才做完一次卻有了些感覺。蝶戀看到浴缸水呈現淡淡的粉色，想起之前塗抹在身上的粉色液體，明白了液體的功用——催情。

　　 「馬上⋯⋯給我停⋯⋯停下」蝶戀原想厲聲斥喝，說出來卻是斷不成句、柔弱無比。

　　 可觸手襪反而變本加厲，觸手蹂躪著蝶戀的胸，下方的小觸手趴在腳上蠕動。

　　 「嗚⋯⋯」蝶戀小小去了一次，觸手才松開對胸部的束縛，收回襪內。

　　 蝶戀松一口氣，旋即惱羞起來。「你！」剛要責罵，觸手襪就縮在一起，看起來害怕極了。見到此景，蝶戀不免心生憐憫。「唉，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呃不能這麼問。」瞧了瞧觸手襪恐懼的樣子，思考一會。「嗯⋯⋯你這樣做是為了給我驚喜？」

　　 肯定。

　　 蝶戀又嘆一口氣。「我說，雖然給你喂食時是⋯⋯怎麼說⋯⋯就是不排斥啦，但我也不是隨時想做這種事，懂嗎？」

　　 觸手襪抖了一下。

　　 「懂就好，這次先饒過你，以後別再這麼做。」

　　 觸手襪重重抖了一下。

　　 又囑咐幾句，蝶戀准備起身，沒想到剛要跨出浴缸，雙腿一發軟，整個人便朝前倒下。

　　 千鈞一發之際，觸手襪操控蝶戀的腳，勉強維持住姿態。

　　 「呼～嚇死我了。」蝶戀緩過神來。要是剛才真跌下去可就破相了。看著觸手襪，有些不好意思說到「謝⋯謝。」

　　 ⋯⋯

　　 夜半時分，蝶戀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雖然觸手襪基本不再活動，但她還沒習慣腳底傳來小觸手的感覺。

　　 回想起今天的種種，蝶戀發現自己竟然一天就高潮三次，還把第一次給交了。

　　 『成長不少呢。』蝶戀在心里感慨。

　　 在被窩里側臥著把身體縮到可以摸到腳的程度，蝶戀悄悄摸了觸手襪一下，但觸手襪沒有絲毫反應，像是睡死般。

　　 『唔⋯⋯』蝶戀邊撫摸觸手襪滑溜溜的外表，邊腦補之後每天會發生的事件，帶著些許不安與期待，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