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蝶戀的奇妙日常第七章
〈第七章〉
從窗簾透出的微光散在茶色床單上,映出光滑的質感,看起來與觸手襪的外表如出一轍。蝶戀下半身以跪坐的姿勢陷在觸手床里,小腿和大腿都被觸手拘束著。
“呃,你好?可以放我出來嗎?”觸手床並未回應,反而是觸手襪答出一個大大的否定——附帶嘲諷,還騷擾幾下蝶戀的股間。
“哇你個混蛋!欸?等、等等!給我停下!”
在蝶戀看不到的床單底下,本該幫助蝶戀把守下半身的觸手襪為“床”作倀,將剛穿好的睡褲悄悄拉開。觸手床會意,一只只觸手帶著櫻露攀上臀部,在股間秘境探索。濡濕感滲進整條內褲,彷佛一張黏液巨口含住下身。
“嗚哇,這群觸手——總之得想辦法從觸手床⋯⋯嗯?”
被掀在一旁的棉被扭動裂開,露出滿是肉色觸手的內部,一條條櫻露拉成的絲吊在觸手上。與觸手襪內部的絨毛觸手不同,觸手被的觸手粗上許多,長度也有將近半條手臂。其中一只布滿吸盤的觸手伸出,在蝶戀面前搖晃,似是在期待些什麼。
欸?這是?難道⋯⋯
蝶戀也伸出右手,與吸盤觸手握在一塊。吸盤觸手上下甩動著,像是在表達榮幸之至。“你可以幫我跟你的同伴說一下,讓它放我出來嗎?”觸手被沒有理會蝶戀,又伸出一只同樣的觸手。蝶戀把左手也握了上去,一人一被就這樣甩著手,進行跨種族間的基本禮儀交流。
“欸那個我現在下半身情況很警急⋯⋯”
觸手被不斷的上下搖晃兩只吸盤觸手。非但毫無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握越緊。更多吸盤觸手握了上來,像是要展示觸手被有多麼熱情似的。而觸手襪已經把蝶戀的睡褲完全脫下,困著蝶戀的觸手床正對著僅存的內褲又挑又撥,惹得蝶戀臉頰紅潮涌現。
“呃呃!觸手被先生——小姐?”
是聽不懂我說話嗎?這樣要怎麼溝通啊?
蝶戀想換種方式,用手語和觸手被交流。然而挪了挪手臂,卻發現手掌被觸手的吸盤牢牢吸附著,並捆的嚴嚴實實,已經無法移動分毫。下體此時岌岌可危,最後的防线——內褲已被攻破,門戶大開的蜜唇隨時都有可能遭到入侵。
“觸手被?”一道冷汗滑過背脊,蝶戀有股不祥的預感。“觸、觸手被?你能——哇唔!”手上的觸手突然發力收縮,把蝶戀往前一拉。一只管狀觸手捅入蝶戀口中,直抵蝶戀咽喉。
窒息感撬開蝶戀記憶深處的鎖頭,前日那如同煉獄的景象涌出。嘴里的觸手傳來膨脹感,一伸一縮蠕動著。食道內不斷有液體灌下,暢通無阻的流入蝶戀空空如也的胃袋。與此同時,與蝶戀預想的不同,蜜唇並未被觸手床侵犯。股間的觸手在下身來回摸索,選擇了一旁的穴口——後庭。
從大腿襪長出的觸手拉開後庭,一只粗壯的觸手在觸手襪的引導下突入,給蝶戀意料之外的觸感。侵入蝶戀後庭的觸手上似乎有層外殼,長滿細小而堅硬的突起。隨著觸手的深入,不停搔刮蝶戀的穴口。而知曉蝶戀內心的觸手襪松開對後庭的控制,任由被磨擦的括約肌收縮,帶來更猛烈的刺激。且每隔一段距離,便會有一節觸手特別粗壯。強行擠進時,次次都讓蝶戀心頭震顫不止。
呼嗚、這就是災難嗎?好難受、之前觸手襪也是⋯⋯不行,得想辦法、至少也得熬過去⋯⋯嗚⋯⋯但是感覺嗯哼、不太對。好像有點⋯⋯舒服?
蝶戀心底的各種情緒交雜,眼角泛起朵朵淚花。雙手被困,對於後庭的危機蝶戀自是無能為力,只能放任觸手侵犯。
“唔嗯、唔嗯⋯⋯噗哈——”在胃袋完全充滿液體後,口中的觸手終於拔出。蝶戀大口喘著氣,望著嘴角垂掛著觸手牽出來的粉色細絲,滴落在被吸盤觸手禁錮的手臂上,明白自己接下來的遭遇。
後庭的疼痛漸漸轉化成快感,纖腰的抽搐從忍耐化為享受。櫻桃和蜜唇陣陣火熱,彷佛有無數只小觸手在搔癢,渴求著欲念的滿足。
唔嗯、來了⋯⋯嗚,胸口好熱⋯⋯是直接灌到胃里的、嗚哇!身體⋯⋯全身都、竟然這麼快⋯⋯唔⋯⋯不要、我不要、不要這麼⋯⋯
如同回應蝶戀在心中的請求,後庭的觸手停下深入的步伐。
結束了嗎?不對,這些家伙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
蝶戀料對這次的情況。觸手被慢慢挪到蝶戀身後,從蝶戀背膀蓋了上去。蝶戀雙手被吊起,觸手粗暴拉扯著睡衣。鈕扣承受不住觸手的力道,紛紛發出棉线繃斷聲。隨著鈕扣一個一個迸落,兩個布滿絨毛觸手的肉掌包住一對軟白的酥胸,恣意玩弄著蝶戀的嫩乳。蝶戀咬著牙試圖強忍,但用不到幾秒,便又不住泄漏嬌聲連連。
“你們、哈嗯——快、快點、嗯哼——給我停下!”觸手們理所當然的忽視蝶戀那斷不成句的命令,並變本加厲蹂躪最為敏感的乳頭。下腹漸漸有股熱流累積,蜜唇深處陣陣酥麻。感知到主人生理反應的觸手襪,乘積享用著流出的蜜液。
我已經⋯⋯變成這麼淫、不,不對,肯定是櫻露!才被觸手襪、哼嗯——現在又被觸手床、哼嗯——這些觸手⋯⋯這些觸手!
剛才口中的膨脹感在後庭出現,並慢慢往腹中推移。“不要、不要把櫻露射在我的肚子里啊!”然而再懇切的哀求也無法阻止觸手床輸送櫻露。第二顆、第三顆⋯⋯越來越多腫脹的圓球擠入後庭,即將在蝶戀身軀內綻放。
“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啊啊!”櫻露於體內最深處炸開,溫熱的暖流在腸道里擴散,隨即迅速被吸收殆盡。櫻露的作用透過血液直衝大腦,身上一切感覺都在櫻露宛若魔法的轉換下,被放大成數倍的舒適快感。
“啊啊⋯⋯啊⋯⋯”頭發凌亂的掩在低垂的臉頰,壓抑已久的滿腔欲火傾泄而出。蝶戀的意識在觸手不斷的衝擊下被撕的粉碎,成為一個依循本能,只思肉欲之歡的雌獸——觸手床被是這麼認為的。但觸手襪感知到蝶戀的心底,似乎有什麼因觸手們的侵犯而覺醒。
“嘿、嘿⋯⋯來啊⋯⋯”蝶戀輕輕的說著。聲音很細,卻彷佛擁有無法忽視的力量。觸手床被紛紛停下動作,似乎是對宛如身處囚牢的蝶戀,會有什麼發言充滿興趣。
“嘿、嘿嘿⋯⋯來啊!有什麼本、唔嗯、都往我身上用!就只有這樣的——啊啊!”
充血的乳頭被猛的一捏一吸,在櫻露作用下,掀起前所未有的快感巨浪淹沒蝶戀大腦。後庭內的觸手更是翻雲覆雨,熟練的運用著一節節堅硬的突起,在蝶戀腹中攪弄,制造風波。蝶戀感覺一個極為粗壯鼓囊卡在後庭口,奮力扭動幾下才擠進腹中。
好、好舒服。還想、還想要⋯⋯
“嘿嘿⋯⋯來啊,全部、唔哈⋯⋯都給我射出來啊!就只—— 嗚哦哦!”
後庭似乎泄出不少溫熱液體,蜜唇間也不斷有汁液流淌,積蓄在蝶戀腿間。聽似淒唳的慘叫,卻是從揚起的嘴角發出。
“還不夠!之、喀哈、之前觸手襪還更激烈呢!你們、哦哼⋯⋯就、啊哼!”
又一只充滿堅硬突起的觸手插入。
蝶戀感覺不只是後庭與蜜唇,眼角也有液體在潺潺流下。但失控的大腦不想再分辨其中區別,放縱在混沌的快感中。又有幾只觸手硬生生插入,直到把蝶戀後庭擴張至極限的程度。
反正有、有櫻露,這些、唔嗯、都會變成舒服的⋯⋯嘿嘿⋯⋯還想、還想要更多!
“就只、只有這樣嗎?還⋯⋯太弱了!”蝶戀的聲线愈發狂妄,徹底惹怒了觸手們。“觸、嗯哼、觸手襪的一只比你們的——呀啊啊!”
被肉壺含住的胸部傳來幾點刺痛。瞬間,比觸手襪發瘋時更加猛烈榨乳,給予蝶戀直上雲霄般的舒服快感。
來、來了!再⋯⋯我還想⋯⋯哈、哈哈⋯⋯
“就只、哈嗯、只會揉、哼嗯——揉胸而已嗎?別、啊哼——別小、嗯哼、別小看我!”
觸手床遲疑一陣,像是放棄底线,把觸手伸向汁液四溢的蜜唇上。翻開兩瓣柔唇,硬挺的小豆被充滿小齒的觸手咬住。水聲蕩漾,雷擊般的刺激讓蝶戀失去對膀胱的控制。
“啊啊——哈⋯⋯哈啊、還有那⋯⋯有、哈啊⋯⋯有本事、哈啊⋯⋯就直、哈啊⋯⋯”
飢渴已久的蜜穴終於等來觸手的疼愛。堅韌的外殼磨蹭著松軟的嫩肉外圍,逗得蝶戀身體都隨著蜜穴一縮一顫。然而觸手似乎止步於此,得不到徹底滿足而衍生的空虛分外撓人。
“哈啊、哈啊、不敢上唔、咕哈——嘿嘿⋯⋯那就是⋯⋯我贏、呼嘿、來了⋯⋯哈啊啊!”
小穴⋯⋯哈⋯⋯還要⋯⋯
再來⋯⋯哈⋯⋯
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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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太陽掛在蔚藍的半空,陽光照進房內,撒在渾身赤裸,被丟棄在地上的蝶戀。睡衣睡褲被櫻露浸透,與內褲一起破破爛爛的黏在蝶戀身上。觸手襪意識到大事不妙,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開窗拿扇,幫蝶戀冷卻熔化的大腦。
後庭與蜜穴被過分擴張而無法自然閉合,不斷噴涌出櫻露,嘴角也淌著口水與櫻露的混合物。地板上早已積蓄一大攤粉色水窪,濕透的身軀浸泡其中,不時抽搐幾下。余波還在蝶戀全身回蕩,光是與地面接觸,便給蝶戀帶來十足的快感。
但,渙散的意識仍未被衝垮。
縱使瞳孔已無法正常聚焦,雙手彷佛不屬於自己,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歡淫著,消磨蝶戀的意識。蝶戀還是頑強的撐起身體,拼盡最後一絲氣力,扭頭對著床墊與棉被嘲諷道:“嘿、嘿⋯⋯就⋯⋯這⋯⋯就這⋯⋯就這⋯⋯”床被形同兩攤爛泥,觸手散亂交疊在一起,連收回、甚至抖一下回應的余力都沒有。
近乎癱瘓的面部肌肉扭出一抹淡到不能再淡,卻充滿得勝之意的笑容。砰的一聲,蝶戀模糊的視野又跌進無盡黑暗中。
⋯⋯⋯⋯
幽暗房間內,外界光线被窗簾強行阻隔,嫵媚的喘息此起彼伏。一聲聲妖嬈中隱隱透出些急促。過小的衣物成為束縛,緊緊裹著主人過大的胸部。
然而聲音的根本來源,是主人的雙手。纖白的手掌,一只按揉被衣服勾勒出渾圓輪廓的雙乳,一只鑽入睡褲中的花園。睡褲下的小腹被黑色褲襪包覆,將腰臀的曲线收得豐盈挺俏。兩瓣私唇與褲襪親密接觸,在黑與白的交相愛撫下蜜液橫流。微蹙的睫毛泛著點點淚珠,粉嫩到似有用腮紅妝扮過的臉蛋,格外引人垂憐。
十只玉指各自分工,有的隔紗翻揉小豆,有的透簾攪拌酥乳。就在喘息愈加嬌細,高潮瀕臨之際,一切忽然戛然而止。觸手襪的主人——蝶戀——杏眼圓睜,望著自己欲求不滿的模樣,初醒的大腦充斥著不解。
“嗚——頭好痛。”
觸手襪探出觸手表示詢問。蝶戀遲疑一會,搖了搖頭。雙手在棉被上抹了抹,拭去睫毛上的淚珠後,扶著額頭的兩角。蝶戀平穩著呼吸,指示觸手襪拉開窗簾,慢慢整理思緒。秋日的午陽略斜在天頂,溫和的照在窗台上。觸手襪靜靜趴在蝶戀下身,等候主人的下一道命令。
“呼嗚⋯⋯春夢嗎?好久沒——”話說到一半,蝶戀注意到自己身上穿著的,並非昨晚上床時所穿的睡衣睡褲,而是較舊的一套。因為是在國中時,也就是青春期發育前買的,現在穿在身上明顯太窄,將蝶戀的身體曲线縮了幾分。這是和追求輕放睡眠體驗的蝶戀,完全背道而馳的做法。
“嗯?”
疑惑浮現在臉上,蝶戀把目光移至棉被,低頭仔細檢查著。原本半閉的雙眼逐漸瞪大,眼神中升起些許動搖。
把棉被甩到一旁,蝶戀的目光又挪到床下。地板整潔透亮,夢境中幾乎溢滿半個房間的水窪,連絲水漬痕跡也沒瞧見。“呼——果然是夢呀。”稍稍舒口氣,蝶戀馬上意識到不對,死死盯著地板的每一塊地磚。
隨後蝶戀在床尾發現關鍵證物——一件鈕扣脫落的睡衣,以及被扯爛的睡褲和內褲。
“嗚呃⋯⋯”僵硬的扭過頭,棉被以及床墊正伸出觸手,在蝶戀面前甩動著。
“嗯這⋯⋯看起來⋯⋯禮儀個鬼啊!”一個巴掌連扇兩只觸手,蝶戀翻下床鋪,撐不住壓力的舊睡衣鈕扣也步上爆開的命運。然而蝶戀絲毫不顧,敞著胸脯撿起睡衣褲的屍體,滿臉憤恨的指著縮成兩團的觸手床被。
“你、你們!”
“你們、你們——嗚哼⋯⋯”
一切話語皆堵在口中,舉著睡衣的手顫抖著放下。即便蝶戀努力抑制淚腺,兩行淚水還是在下巴匯聚,於地面碎裂。
嗚咽幾下,蝶戀的嘴唇扭曲成弧线。只手撐在桌角,另一手捂著嘴,笑出了聲,酥胸與睡衣在空中抖動。蝶戀飄渺的潛意識回憶著上次如此開懷的時刻,貌似上高三後便沒有了。不,好像在更久以前就沒怎麼笑過。
像是撐不住如此大笑,蝶戀搭著桌角慢慢蹲下。待到完全屈膝之時,笑聲又轉為泣涕。同樣捂著嘴,同樣搖晃。
搭在桌上的手一松,蝶戀跪爬在地上,黏著粉色痕跡的長發落進眼簾,更加濕紅眼眶。
觸手床被對於蝶戀一會狂笑,一會爆哭的行為無法反應,傻愣在原地。倒是觸手襪經驗老道,旋即展開行動。散在地上的面紙已經染成淡淡的粉色,絕對不能再拿到蝶戀面前。觸手襪稍做思索,果斷打開房門,從廁所拿來面紙,抽出好幾張一齊幫蝶戀擦淚。
“嘿、嘿嘿。”蝶戀抓住正在臉上亂抹的一只觸手,不顧觸手上還卷著一張面紙,徑直塞入口中吸吮起來。
這下連觸手襪也亂了陣腳。蝶戀抓的並不牢,只需用些力氣便能掙脫。但最令觸手襪抽不出觸手的是,蝶戀露出觸手襪從沒見過,也猜不透的樣子。眼角的淚水還在滾滾滑落,流過的臉頰卻呈現陶醉之情。口中,舌尖與觸手纏綿悱惻,眉宇間卻不時擰出一絲不甘。
幾經權衡之下,觸手襪決定拔出觸手,帶著沾滿口水的面紙,狠狠抽了蝶戀一耳光。撇到一側的面龐烙下一條紅印,但晦暗的雙瞳依然沒變。蝶戀回過頭,面露失望的神情。無視觸手襪阻撓,爬向縮在床板角落,瑟瑟發抖的觸手床被。解開阻礙行動的睡衣褲,蝶戀捧起胸前傲人的雙峰,引誘著,媚惑著。
“嘿嘿、來嘛——你們不是想⋯⋯征服蝶戀嗎?而且蝶戀、想要更多觸手⋯⋯還想要⋯⋯”兩團床被更加奮力的把觸手藏起。見誘惑無效,蝶戀舍棄語言攻勢,直接騎上觸手被,用雙腿勾在觸手被光滑的外表上。一只手扒開觸手被的縫隙,硬生生從中扯出一只觸手。夾進豐乳之間,穿過乳溝,再度用舌尖舔弄著。
“可真是老實呢。嗚嗯——”口含住觸手,蝶戀兩手繼續動作,對觸手床故技重施,不過目標是下身的花園。手掌分開臀部,手指毫不費勁撐大剛恢復的後庭⋯⋯
嘩嘩啦——
一盆冷水從蝶戀頭頂澆下,衝掉蝶戀嘴里的觸手。剛進到後庭的觸手也趁機掙脫,縮回觸手床里。
嘩啦——
又一盆冷水,這次直接潑在蝶戀臉上。
“⋯⋯”
“呵⋯⋯”
“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咳咳、嘿⋯⋯”
“哈哈哈哈⋯⋯唉。”
蝶戀搖搖晃晃從觸手被下來,癱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股間漸漸蓄出一小攤水,從發梢滴落的水珠發出啪嗒聲。
“唉——”一聲長嘆。正在幫蝶戀擦拭身體的觸手襪,空出一只觸手表達關切。蝶戀捂著雙眼,透過指縫盯著用觸手清理水漬的一床一被,似是自言自語,似是回覆般答道:“算了⋯⋯沒事,我沒事了。”
待到一切打理完畢,蝶戀身穿寬松運動衫,盤坐在椅子上。一邊撫摸觸手襪的光滑外表,一邊無言的盯著眼前衣褲殘渣,和跪拜在床板上的觸手床被。
“你們還有要辯解什麼嗎?”透過觸手襪翻譯,兩坨床被表示否定。
“唉——總不能要你們賠償之類的,趕你們走也不行。唉⋯⋯”蝶戀抱起腦袋,把臉埋進手臂之中,精神上的苦楚遠比生理上的傷害來的嚴重。
“算了,以後別再這樣了。”
觸手床被大力表示肯定,發出噗咻噗咻的聲音。
“那麼,我以後要怎麼穿內褲啊?”
觸手襪一怔,嘶啦聲響,自肚臍下方逐漸裂開,直到徹底分成兩邊,露出蝶戀微微發紅的私處。
“呃——”蝶戀感覺大腦深處疼痛不已,再度抱起頭。“⋯⋯你先合起來。”
“接下來換你們了。”
觸手襪重新把蝶戀下身包起來後,身出幾只觸手,充當蝶戀與觸手床被間的翻譯。
“唔嗯——首先,你們需要食物吧?”
肯定。
“嗯?你們還會成長嗎?”蝶戀不禁懷疑其真實性。
肯定。
“會變大?”
肯定。
“長出蚊帳之類的?”
經過艱難的傳達,觸手床表示蝶戀想要的話可以試試看。
“算了,感覺好奇怪。”觸手蚊帳已經超出蝶戀的想像范圍。
“回歸正題。你們跟它吃的一樣嗎?”說著,蝶戀用指尖戳了戳觸手襪,在觸手襪上留下幾道月牙痕。
肯定,帶著顫抖。
身體會不會吃不消啊。作業量也是一天比一天多,這樣下去⋯⋯啊啊,頭好痛⋯⋯
“嗚,你們先變成正常床和棉被的樣子。”床板發出嘎嘰嘎嘰的聲音,沒過多久,熟悉的床鋪回到眼前。蝶戀咽口唾沫,雖然每晚都在做相同的事,但知曉身上身下都是剛剛侵犯自己的觸手,還是讓蝶戀在躺平蓋被時不由自主的猶豫片刻。
“再軟一點。”蝶戀無視觸手床被溢於言表的恐慌,把床鋪調整到最舒服的狀態。“嗯⋯⋯差不多。幫我按摩。”
過了一會,由觸手襪領頭,觸手床被配合的全身按摩開始。“唉,差不多吧。”蝶戀眯著眼休息,讓觸手們繼續按摩,下達下一道指令。
“你們會成長對吧?演示一下。”
肯定。
枕頭傳來陣陣騷動。蝶戀慌忙起身,再定睛一看,剛剛躺的枕頭已經觸手化,張揚舞爪撲向蝶戀臉龐。就在蝶戀不及防御,觸手枕的襲擊即將成功之際,幾只觸手聯合,把觸手枕在空中擒住並按在床上。
“呃,你們搞定了?”觸手枕一副被調教完畢的模樣。“所以這是成長?”蝶戀拎起觸手枕質問道。
肯定。
“啊?”前所未有的劇痛降臨在蝶戀大腦。
“呃不、呃⋯⋯算了。你,以後不可以胡亂成長。”
肯定。
“按摩看起來沒問題。那再來說說規矩。咳嗯,以後每晚,我洗完澡,都要幫我按摩,相對應的呃——嗯⋯⋯反正觸手襪也長到完全體。周末供餐,沒異議吧?”
大力的否定,來自觸手襪。
蝶戀狠狠掐觸手襪一把。“好,沒有的話就這麼決定了。呼啊——”帶有轉換心情意味的懶腰。
咕——
“呃——”剛挺起的胸膛與胃一起癟了下去。一早上,可憐的胃袋只被灌過櫻露,早已耐不住飢餓,不斷向蝶戀抗議。
“啊話說⋯⋯”蝶戀從書包拿出昨日千夏贈與的胸罩。“感覺尺碼差不多,但⋯⋯好成熟呀。”昨日蝶戀只在包裹外草草看上幾眼,今天拿出來細瞧,才發現大有文章。
蝶戀穿好胸罩站在櫥鏡前打量。黑色基調的全罩罩杯上,用暗紫絲线繡成的花紋從乳溝中下緣抒展,靛色緙絲鋪墊在紫紋之下。數種形式迥異卻風格相仿的圖樣經緯交織,順著蝶戀渾圓的胸部外側延伸。繞至腋窩的杯邊完美收束豐胸,將白致肌膚修飾的沉穩而不失風韻。
“嗚⋯⋯不行!這麼漂亮的身材怎麼可以配上臭臭的臉呢?而且千夏終於原諒你了喔,是好事,所以要開心——要笑——嘿嘿⋯⋯嘿嘿嘿嘿⋯⋯唉,算了。”洗漱完畢,換上米色襯衫和亞麻格子長裙,蝶戀又在鏡前確認幾番,才拎上書包出發。
剛推開大門,蝶戀想起什麼,回頭喊道;“喂你們,沒事的話把家里打掃干淨。還有千萬不可以成長,知道嗎?”
⋯⋯⋯⋯
[newpage]
“為什麼,這個胸罩會這麼合適?”在公園漆黑的小道上,蝶戀不可思議的比劃著胸部,陰影掩藏下的面部擺出極度夸張的表情。
“她是怎麼知道我的胸型的?這罩杯形狀、大小居然完美契合!”手指在下巴摩挲,揉捻不存在的髯須。
“觸手襪,你怎麼看?”有別於以往直接在腿上回答。觸手襪從裙底伸出數只觸手,先在蝶戀面前做出沉思的樣子,然後才搖搖觸手表示不知。
“嗯⋯⋯我隱隱感覺此事背後有所蹊蹺。難道,那日一次襲胸,她便摸透我胸部的一切!”蝶戀單手護在胸前,另一只手擦著不存在的冷汗,彷佛有驚天內幕在暗流涌動。而觸手襪則配合著故作驚訝,幾只觸手慌亂成一團,裙下的絨毛觸手也散發緊張的情緒,貼在蝶戀腿上顫栗不止。
“算了,好累。”不過一句話,四周便恢復成蟲音嘈雜的夜晚,方才的懸疑氛圍如同泄氣的皮球,只剩下干扁的疲乏。觸手襪收到休息許可,縮回觸手恢復成褲襪的模樣。
“不過千夏是真的厲害,這副胸罩穿起來挺合身的,而且幾乎感覺不到鋼圈的存在。”蝶戀說著,腦中聯系到另一個問題。“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讓我的胸發育這麼良好呀?”觸手襪伸出一只觸手,借助剛從頭頂晃過的路燈余光,蝶戀勉強看清觸手上的物質——櫻露。
“嗚⋯⋯這表示我喝了很多櫻露嗎?”
肯定。
“嗯——這表示我其實是個很⋯⋯淫蕩的人?”
觸手襪遲疑半晌,意識到剛才的問題,自己給出錯誤答覆。
兩只腳,甚至到下腹都在急切的否定。
“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蝶戀拈起一些櫻露,置於在指尖揉搓。
“唉⋯⋯沒事,剛才的話當我沒說。”
唯諾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