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妻芭絲咽了口口水,小胳膊輕輕拽動,那條紅浴巾便漂浮在浴池上。“嘶……溫柔一點嘛~”雖然是帶著調笑的意味,愛妻芭絲還是捂住嘴止住驚愕之聲,原本白皙的肌膚至腹部處流露出幾道猙獰的爪痕,不對,與其說是爪痕,倒不是整個腹部幾乎都被鋼斧一般的利爪撕裂,僅留著幾處皮肉懸掛著下半身和部分骨骼支持著下半身。腸穿肚爛,再沒有找到更合適的形容詞前,這四個字已經可以形容傷口的慘烈。傷口的裸露使得周圍瞬間染成血水,也使赤蓮倒吸幾口寒氣。而很顯然芭絲注意的不是這里,而是借著霧氣顯得略微朦朧的一根巨碩之物。芭絲倒是見過不少類似的的東西,在莊園內她就被肆意使用,早就沒有少女的害羞,見怪不怪。但如此巨碩卻讓她著實吃了一驚。“這……怎麼藏的進的浴巾里的啊……”她困惑的看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赤蓮的臉色變了;他的嘴角抽動兩下,“所以,一來你不感嘆吾的性別,二來吾腹部被開了個大洞你不關心,你就關心這?!”這下芭絲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一抬頭看見那個駭人的腹部傷痕,嚇到一哆嗦,腳步一淺滑,差點在浴池里側翻。赤蓮看著她這幅樣子不由得好笑,明明傷的是自己,卻把自己小可憐嚇的夠嗆。“所以……吾特意花了點時間掩飾了一下。”在他的記憶里,這種程度的傷,不多。那條黑炎班龍的利爪完全洞穿了自己的皮鎧,險些把自己攔腰剪斷,卻被自己伺機斬斷龍爪,才換取了一线生機。但是那班龍的爪子卻有一種惡毒;黑炎班龍是一種有翼飛龍的變種,本是一種炎屬性的龍種,原本是不具有毒素,只是這頭已經在世間徘徊千年,爪下的亡魂不計其數。龍族雖然聰穎,但炎龍可不會洗漱,日積月累,這龍爪也有一種變異的劇毒。雖然動用血族能力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血肉,但是如果不提前把毒素洗滌出來,復原反而後患無窮。這也是自己選擇這家價格高昂的旅館的原因。獨特的藥浴,可以促進傷口愈合,雖然對自己無效,但是殺菌殺毒的效果完成就夠了。等到傷到皮肉的肌膚由深黑色漸漸褪色成灰紫,又漸漸恢復成正常血色後,赤蓮才安心的嘆了口氣。“可別眨眼哦~”像是炫耀一般的對著愛妻芭絲說道,刹那間那可以致死的傷口完好如初,驚的芭絲連忙上去撫摸“哎哎哎?!好……好了。”“是哦,痊愈了哦~抱歉讓你擔心了呢。”芭絲撫摸著他的腹部,雖然看起來格外平滑,撫摸起來卻如甲胃一般結實,讓人,非常安心。不由得留戀起來。“您的這種能力……您不是人類吧?”“是哦,吾的話,其實是血……”“我明白!主人其實是妖怪對吧?!”一句話差點讓赤蓮嗆了幾口浴湯。芭絲一副星星眼的樣子看著眼前的人。以前在小村莊的時候,村長爺爺常嚇唬自己山後有一種妖怪,或變俊男,或變美女,銅頭鐵臂,刀槍不入。喜歡抓小孩子吃。等等抓小孩子吃?芭絲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雖然有點害怕但是還是蹭蹭他的胸口。“您……在洗浴後就要用餐了嗎?”“嗯?是的。”芭絲神色悲憫的看看自己的肌膚,常年在惡劣環境下略顯粗糙,甚至遍布傷痕,這樣子的自己,真的會好吃嗎?她自卑自憐的捧起一捧溫水,澆灌在自己的身上。原本的淤青似乎真的恢復。她欣喜的在在浴池翻轉,藥香熏蒸,美人白脂。這藥浴本就有促進傷口愈合的功效,卻連美白養顏也有奇效,一番熏洗後,本就是美人胚子的芭絲終於恢復本色。本就是清瘦的小人,雖然是奴隸,卻沒有做過什麼重活,現在又美白幾分顯得格外的動人。 赤蓮在身後看著,默言的替人 浣洗著發髻。“哎……主,主人,頭發很髒……我自己洗也可以。”“別動。”一面說著,白絲的臀上立刻挨了一記巴掌,不輕不重,起了警戒作用。芭絲嬌吟一聲,回頭看看人,也就任由他擺弄。
雖然在貴族衣櫥已經洗浴過一次,但赤蓮還是很仔細的讓她這個人都浸泡在浴池之中;她身上的傷口太多,有很多甚至都已經變成不可逆性的傷疤。洗浴後也漸漸淡化。“記得要經常清洗身體,傷疤會慢慢消失。”一面說著,赤蓮起身去尋找浴袍。身後的小人兒哆嗦著叫住了自己。回頭,就看見她不安的握住自己的左臂發問道。“但是……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子的人做這種事呢?我只是個下人不是嗎?”“嗯,從身份上,你確實是個侍女。”一面說著,露出一抹令人心安的笑意“但是你也值得被善待;記得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哦~雖然吾不介意你光著身子,但是可能會著涼哦~”“嗚嗯……”芭絲點了點小腦袋,換上身旁請便的浴服……原來我也值得被善待嗎?捂住胸口的手掌,也漸漸溫暖起來。
赤蓮在房間內,平鋪著一張羊皮地圖,仔細觀察著,這是從一個小報童手中買來的,花了15枚銅幣,算上成本一張優質羊皮卷需要10銅幣,這份地圖的真實性還有待考證,從懷里取出錢袋,發出叮當作響的金幣聲。他是個留不住錢的主,這次討伐黑炎班龍的金幣也差不多全部耗盡了,余下千八百金幣也夠自己快活一兩天,得快點找新的委托了……想到這赤蓮就不由得有些頭疼。等下帶芭絲去吃點東西,順道去周邊的傭兵工會看看吧?就這麼辦。他轉過身去,身後的芭絲怯生生的躲在門檻外。一身浴巾包裹著她嬌嫩的肌膚,傷痕雖然沒有痊愈,但明顯可以看出變淡消失,只要堅持在這里洗浴估計就能痊愈了吧?
“愣著做什麼?過來啊~”赤蓮望著眼前的女孩,眼角流出一抹笑意,向著芭絲招了招手。
“嗯……”芭絲深呼吸一口,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靠近一點,一只小爪子握住自己的浴巾,一手伸給赤蓮。“諾,我們先休息一會,晚點帶你去吃好吃的。”
“主人……”她小聲叫喚道,聲音中充滿膽怯,以至於赤蓮根本沒有聽見。
“嗯?吃什麼好呢?附近的烤牛排似乎不錯,還是說想吃點恢復元氣的藥膳?有一家料理鍋的人參燉雞聽說還不錯。”
“主人……”她又小聲說道
“或者說想吃點點心?有一家的椰子糖和布丁也不錯……”
“主人!!!”她破天荒的大叫一聲打斷了赤蓮。赤蓮困惑的望著眼前這個顫抖的少女。“怎麼了嘛?芭絲”
“……嗚,請,請讓我為您做點事吧?洗衣倒水也好,無論如何,都請您讓我服侍你吧?”她垂下美眸,眼角幾乎流出珠淚,這份幸福來之不易,無論如何她都想報答眼前這位把自己救出水火之中的人。“你這倒是難住吾了,如你所見,把衣服放在外面,會有洗衣娘幫忙洗滌;吾也並非手腳殘缺需要你端茶倒水的照顧,現在應該沒什麼需要你做的。”赤蓮淺笑著看著眼前的少女。愛妻芭絲望著他,又低下腦袋思索著。
“既,既然如此……請允許我用身體為您消除疲憊吧?”她小聲的說著,俯下身子嫻熟的替人解開皮帶。“等,等下!芭絲!你這是做什麼?!”赤蓮慌亂的攔住她的下一步行動。“嗚……我,我想要回報一下主人,無論以什麼方式……您救了我的命,還給我一個溫暖的住所……”她有些悲傷的望著地板,誤以為是因為自己卑賤不給主人結束,指尖深深掐住自己的手臂,咬緊牙關忍耐著。
“你大可不必如此……”赤蓮溫柔的拂過女孩亞麻色的短發,這個孩子受過嚴重的虐待,一點點恩惠在她眼里就是殊榮,自己無意利用這一點來索取什麼。
“請,請讓我繼續……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您做到……之後,打工也會,服侍也好……請讓我一直追隨您……”她小聲哀求著,語音之中隨時都會哭出來一般,實在叫人不忍拒絕。赤蓮嘆息著,點了點頭,示意人繼續。得到許可後,愛妻芭絲明顯欣喜了起來。快捷的替人解開內衣,做件事她做過無數次了,唯有這次是她心甘情願的為心愛之人做著。剛剛解開,一根索大的巨物“啪嗒”一聲彈出拍在她的臉上,她小聲悲呼一聲,剛剛在洗浴時雖然看見,但如此近距離觀察才能發現其偉岸之處。
“好……好大……”愛妻芭絲咽了口口水,比之前的莊園主的少爺至少粗壯兩倍有余,自己真的能受得了嗎?
“……吃不消就算了”反倒是赤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臉,想要離開,被一個美少女如此近距離觀察著陽具果然還是有點羞恥……卻被芭絲一把握住下身的偉岸之物。她舌尖探出,向著巨物前段微微哈氣。一股濃郁的雄性氣息撲向美人的蔥鼻,把愛妻芭絲臊的滿面羞紅,她現在又嬌羞又期待,伸出舌尖掠過眼前的巨物,略微發燙的根部,一根根舒張的靜脈被濕濡的舌尖劃過,令赤蓮不由得小聲輕哼,她的小舌仿佛有什麼魔力,只是簡單把這巨物濡濕就已經令人欲罷不能。
“我,我開動了!”她害羞的說道,低頭舔了舔巨物的前端,用小舌剝開那一層嬌嫩的皮肉,直至粉紅的本體出現眼前,她用唾液一點點潤滑著,時不時抬頭觀察著主人的神情,見他一臉舒適,便知道他沒有嫌棄自己的意思 一想到這不由得更為欣喜,心滿意足的一口含著著巨棒的前端,大口吮吸起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宛如微弱的電流一樣刺激著赤蓮。他艱難的喘息著,巨物勃起的厲害,香舌伴著唾液小心翼翼的潤滑著,愛妻芭絲利用口腔的狹窄,有節奏的吮吸起來。
“呼,吾也開始了哦?”感受到芭絲的熱情,赤蓮小心點在她的口腔內抽動,芭絲體貼的縮了縮喉腔,極力避免貝齒接觸到哪巨物,口中因為抽插不斷發出類似小獸咕咪的呻吟聲。攪動赤蓮難免心火亂燥,摟著小美人的發髻,似打樁機般的加快抽動,這巨碩之物恨不得每下都直刺人喉嚨深處,把芭絲嗆得生理性流淚。
“咳咳……”
“忍耐一下,要來了!”
芭絲點點腦袋,舌尖靈活吮吸起前端的小孔,一小會功夫,一點點粘液被她吸出,口中的巨物一陣劇烈的抖動,而後宛如決堤的洪水般噴涌,一股腦涌入少女的喉嚨。
“咳咳……”芭絲強行忍耐住嘔吐的欲望,這分量粘稠醇厚,她幾乎還能感受到黏在自己喉間的汁液。“太勉強的話就吐掉吧?”赤蓮遞上一張濕巾,看著一旁的小人,她搖了搖腦袋,掙扎的咽下所有,事後還特意走到他面前吐出干淨的小舌頭,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全,全部都給您吃下去了,會,會開心嗎?”她忐忑不安的捏了捏裙擺,詢問道。
“嗯,很開心哦~”赤蓮揉揉她的腦袋,這小家伙……
“嘿嘿~”她心滿意足的笑著,享受著主人的愛撫。“主人的味道……有點甜哦?” “啊嘞?如果不是心理作用,那可能是因為吾經常飲用葡萄酒的緣故”赤蓮回憶著,女孩似撒嬌般的蹭蹭眼前的人。“准備准備,換身衣服芭絲,帶你去吃點東西”
“哎哎……主人一個人去就好……我,我……”
“累了?”赤蓮望著耷拉腦袋的人
“……我和您走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您是如此耀眼,我確是個卑賤的奴隸……”
“瞎說,你是吾的仆人,自然也會高貴”他輕輕的拍了一下少女的翹臀,“再者說了,貴族出行怎麼能沒有仆人呢?吾還要靠你保管劍匣呢。”一句話讓她微微有了精神,自己也不是一無是處。“那,那我盡量不丟您的顏面好了……” “嗯哼,大膽點孩子,吾先更換衣服了。”
(15分鍾後)赤蓮剛剛放下潤唇的膏筆,身後一襲白色連衣裙的芭絲輕輕叩門。赤蓮回過頭,望著羞澀的少女。“怎麼不換上那件新禮服?”
“太昂貴了……我怕弄髒。”
赤蓮皺了皺眉頭“這不胡鬧嘛?衣服的作用就是穿啊?買來不用難道供著嗎?去,馬上去換了。”
“不,不必了,主人,這件衣服也挺好看的……”芭絲幾乎都要哭出來,她說的也沒有錯,本就是小美人胚子,換上這身白裙,更像個大家閨秀。明眸齒白,又有人能想到她曾經是個奴隸呢?赤蓮最終還是認可的,用餐本就圖一個開心,自己沒有必要掃興,牽著芭絲的手,撐著一把黑色貴婦傘消失與街道……
【蘭陵格特·獵戶之家】在蘭陵格特還有一家叫做海天之牙的貴族餐廳,可惜沒有預約是進不去的,而預約的名單早就排到下個月後,赤蓮自然是沒有多考慮,他告訴愛妻芭絲“下次來那邊吃吧?”走近一家優質酒館——獵戶之家,進門之後,一張近三米高的直立熊皮懸掛在酒館的牆壁了。這頭倒霉的熊叫“雷山”,因為他壯的和小山一般,胸口的閃電性劍傷是它的死因,當初狩獵的它的獵人團死傷十余人才把它抬下大雪山,這也是獵戶之家的鎮店之寶;獵戶之家的酒菜向來一流,忙碌一天的冒險者都願意花幾個金幣來這里吃份加大號的烤肉套餐,再點一瓶美酒,簡直是最愜意的放松手段。赤蓮徑直走向櫃台,愛妻芭絲惶恐的環顧四周;幾個蠻臉橫肉的大漢正色眯眯的看著自己,酒館正中間,幾個脫衣舞娘正在表演著火辣表演。獵戶之家,有最好的“肉”,坊間一直流傳,除了他們家的烤肉技術一流,更有一些特殊服務可以在此進行。深得部分冒險家的熱愛~
赤蓮點了餐,隨後帶著芭絲到角落處等候著,他望著花瓶里鮮潤的玫瑰,隨後抬頭望著滿臉恐懼的芭絲“這家店的品味還不錯,嗯?怎麼了嘛?” “主人……我有點想離開了。” 芭絲低下腦袋,不遠處有不少人向著她吹口哨,其實赤蓮早已注意到,他的目光飄向輕浮的冒險家,沒有言語。“嗯,用完餐趕快走就是了。”赤蓮小聲安撫著芭絲,原本溫和的目光陰冷許多。
兩份正常量的烘烤牛肉,一瓶蘭陵格特最大酒莊,蘇格爾葡萄園特產紅酒,一杯甜牛奶。服務員捧著餐點,擺放在赤蓮和小芭絲面前,她甜美的笑容是給赤蓮留下很深的映像,可惜的是這里不興小費。赤蓮接過紅酒杯一邊飲用一邊留意周遭冒險家的目光,比起芭絲,更多的下流的目光凝視著自己,在外人看來,仿佛是一位年輕的貴婦帶著自己的幼女在這種地方消遣。
“真叫人惡心”赤蓮小聲嘀咕,便無視這些視奸自己的淫亂目光,切開烤肉品嘗,烘烤的肉片將汁水牢牢鎖住,外焦里嫩,香氣撲鼻,確實是上品。如果沒有這麼多爛人就好了,她嘆息著,看著一旁的芭絲。她小口小口吞咽著,完全是出於本能的被肉食勾引著,自她出生以來就沒有這麼暢爽的吃過肉食,不由吃的滿頭大汗。“慢點,別吃噎著,又沒有人和你搶”赤蓮笑著,遞過牛奶,芭絲連忙接過痛飲一口,等她抬起頭時,卻看見赤蓮滿面冰霜的注視著自己,不由得打了一寒戰,再一回頭,兩個冒險家已經靠到自己身後。自己幾乎要撞到他滿是汗液的胸膛。
“晚上好,先生們,有何貴干?”赤蓮冷眼望著兩人,兩人來者不善。自己得防備著些。
“晚上好,女士~我們看您和小姐在用餐,覺得您可能有些落寞,不如一起喝點小酒熱鬧熱鬧?”一個冒險者邪笑著看著芭絲的胸脯,使她本能的護著胸口。
“請恕吾拒絕,芭絲,吃飽了嘛?該走了。”赤蓮起身要走,卻被另一個冒險家伸臂攔下,抓了一把金幣放入他未飲盡的酒杯中。“陪我們一晚,這杯酒就算我們請你的~怎麼樣?小美人”他淫笑著,把酒杯推上前。赤蓮淺笑著接過酒杯,忽而收了笑顏,將酒液潑在人的臉上,金幣叮叮當當的灑落一地;“你是不是瘋了?!”那男人擦擦眼前的酒液,咆哮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這個角落。赤蓮輕輕一推,看似纖細無骨的胳膊卻有超乎常理的力量,把人推翻後向著芭絲靠近。
“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是誰嗎?”本欲調戲芭絲的冒險者見同伴跌倒在地,張開雙臂,一面阻攔著赤蓮。一面用極其凶狠的語氣發問道。
“讓開,吾不說第二次。”
“哈!?賤人你以為你是……”誰還口中,冒險者的眸子瞪的巨大,一攤鮮血噴涌而出,他目睹著一只胳膊高高彈起,而後落下。他艱難的轉過頭,望著自己殘臂上尖銳的切口,忽而感受到一股鑽骨的劇痛感。不由得噗騰一聲跪倒,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赤蓮把正宗收回刀鞘,上前向著芭絲伸手,那個膽怯的孩子顫顫巍巍的起了身,跟在赤蓮身後,她不是第一次見到血腥的場面,但是如此近距離的……鮮血幾乎澆在自己臉上,對她這個年紀的孩子果然還是恐懼萬分。她們一轉身,四周已經被黑壓壓的一排人包圍。赤蓮環顧左右,身後的芭絲畏縮在自己身後。
“別怕,跟在吾身後,就不會出事咯”赤蓮平靜下來,安撫著身後受驚的小手,猛的拔出正宗指向一眾人。“不想惹事的,就請快著點出去,刀劍可不長眼。”
“你剛剛傷了人還想去哪?”眾人微微後退一步,甚至有些膽小怕事的已經逃離酒館,剩下的人依舊虎視眈眈的觀望著。
“吾已經警告過了他了,現在也正式警告你們,讓開。”
“如果我不讓呢?”一個壯漢站出身來,手拿著一把厚重的門板劍,大有灼灼逼人的氣勢。
赤蓮瞪了他一樣,刹那間寒光一閃,那把沉重的巨劍連同握著它的胳膊一同砸向地板。那壯漢定睛一看,自己那健碩的胳膊竟然橫直的躺在地上,下一秒疼痛襲來後,吃痛的滿地打滾。
原本在角落處,有一位賭徒獨自飲酒,見那邊被人圍攻,也只是眼睛輕瞄一眼,見此刻又斷人一臂,微微的起身,看了人一眼。呵,倒是個美人,可惜的是喜歡卸人胳膊。剛剛那莽漢上前,無疑就是殺雞儆猴。現在大家見那大漢殺豬般的哀嚎是真切的不敢上前。她的劍在抬上幾分,明明就可以斬殺這個男人,但一個哇哇亂叫的人,總比一個死人更有震懾力。好聰明的家伙。賭徒捋了捋嘴角的胡須,掏出一枚金幣拋擲於半空,隨後接過硬幣。正面,布拉格皇帝陛下的笑容顯得格外燦爛。此刻他的也正如皇帝陛下一樣笑的燦爛。他曾經叫索尼克,是個無可救藥的賭徒,他幾乎一無所有,但是只要給他兩枚骰子,他就是賭博帝國的君王,而他此時把大把大把的籌碼賭在眼前的兩個女人身上……
“呵!!!”一個男人本打算從背後偷襲芭絲來干擾赤蓮,下一秒就捂住殘肢跪倒與地。幾個見她轉身的縫隙作勢要圍攻,卻被他回首的眼神震懾住。“誰人還敢上前?!”他甩了劍上的血液,又有一大批人逃竄出去。他們本就是當地聚集一起的獵人和冒險家,一家受難,眾人想著順手來搭把手,真要以命相搏,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呢,現在還能留下的基本上都是摯友或者生死之交了。正面赤蓮的三人對視一番,從三個角度圍攻過來,長劍,釘錘,鋼棍輪番打將過來,卻被人一一避開,眾人望著他消失與眼前,而下一秒就出現在自己身後斬斷自己的胳膊。而他也僅僅是被切斷幾根銀髯。一把剛叉乘虛而入,便向他的背脊刺來,卻被他靈巧的閃過,用劍挑開進攻的力道,操控鋼叉的獵戶一時覺得雙臂震麻,隨著一陣銳痛,胳膊便已經飛了出去。
大於半小時功夫,一直畏縮在桌子底的愛妻芭絲護著小腦袋,一雙熟悉的馬靴走到她面前,一把把她從桌底拉拽出來。“你還好嗎?姑娘。”
“嗚嗚嗚!”芭絲望著眼前渾身是血的赤蓮,惶恐不已,一頭鑽進那鮮血淋漓的衣袍之中。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走吧”他輕聲安撫著,向著酒館的出口走去,21人,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斬下的手臂的數量,在地上橫七豎八哀嚎的人們無不列外都失去雙臂。血戰之後帶來的肌肉酸痛感以至於他本打算公主抱這個受驚的小獸,現如今只能牽著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請,請等一下!”之前一直隱蔽的賭徒突然越出身。赤蓮連忙拔出腰間的劍,冷眼相對。“等,等下別動手,我可不想失去雙臂,我沒有惡意!”賭徒連忙擺手,證明自己沒有惡意。
“何故攔路?”赤蓮並沒有松懈,只是略微將劍別了別角度,眼神依舊無比冰冷,如果眼前的男人稍有動作,自己就會瞬間斬斷他的手臂。
“嘶!這個眼神……比直視霜狼還恐怖嘛!笑一笑嘛,美麗的小姐。”賭徒企圖緩和一下如此尷尬的氣氛,掐媚一般的笑道。
“你習慣在一堆斷肢殘臂面前微笑?”赤蓮沒好氣的嗆了他一嘴,讓他一時語塞。見他確實沒有敵對的意思,便也收劍入鞘。“閒聊恕不奉陪,快點,吾趕時間逃命。”
“哎嘿嘿~正是如此,小姐,您現在如果逃跑,不出幾日就會被截獲……”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吾有一支劍,莫非還有不能去的地方?”赤蓮挑了挑眉,整理著沾滿血跡的皮手套。
“您固然是劍藝高超,但有沒有想過,您身後的孩子,她看起來對您很重要?”賭徒精准的確認了自己的籌碼,能夠動腰赤蓮的,正是他身後的芭絲,的確,提到芭絲後,赤蓮的臉色變了變,但也頃刻恢復常態。“繼續說,吾在聽。”
“做個交易吧?這里有一張前往綠茵草原米德加爾德的漂浮魚船票,如果您相信我,可以拿去使用~”賭徒抽出一把牌抽出一張純金鬼牌交於赤蓮的手里。“把這牌交給管事的,他自然會明白,屆時您可以在哪里避避風頭~”賭徒滿面推笑,一副討好的樣子。
“感謝……但是閣下恐怕不是特意做好人的吧?”赤蓮將信將疑的收下金牌,目光卻始終打量眼前的男人,他衣冠楚楚像個紳士,耳旁卻有著異族人特有的耳釘,留有修長的山羊胡,一看便是來往的生意人之類的。為什麼要淌這渾水,如果他是生意人,必然不會做賠本買賣,如果他真是賭徒,那麼自己一定有他想要的;賭徒不賭無本賭局,這是必然定律。
“嘛,我在小姐這里下了一張金牌,如果小姐把它賣掉或者中途被抓捕,既算我賭輸,這是我的賭本,如果小姐成功脫離,既算我賭贏,便需要幫我做一件事,如何?”
“……如果吾力所能及的話。”赤蓮對他的態度稍有緩和,他料定眼前的男人必不是等閒之輩,只是自己確實不能在這里閒暇。“怎麼稱呼你?賭徒先生。”
“菲特,阿斯加德港的菲特,如此稱呼我便可~哦哦,我聽見騎士的馬蹄聲了,恐怕小姐得趕快動身了~”菲特側耳聽聞片刻,面色凝重的復述著,對他而言,半條街外的酒鬼打鬧都能發覺,這也是他逢賭必贏的原因之一。
“感謝你的情報,若是能活著回來,找個酒館喝一杯談談你的事。”赤蓮牽著愛妻芭絲的手就要脫身。
“我是否有榮幸可以知道小姐的姓名?”菲特望著兩人的倩影發問道。
“……赤·蓮伯爵”他簡單的回了一句就離開了。
伯爵?眼前這位小姐是貴族?菲特望著她兩消失自己也匆忙翻上城牆脫離。得去查查她的底子,交給菲爾特好了。他拿出魔術手絹向天拋去,一只黑色信天翁隨既飛出,她便是菲爾特,一只伴隨菲特多年的海鳥極具靈性,由她負責調查抵得上王國的偵探。
赤蓮帶著愛妻芭絲回到瑰麗之居收拾細件。“快點芭絲,帶上重要的東西,我們要逃命了。”赤蓮簡單帶了一點必要物就要起身,芭絲連忙把那件昂貴禮服打包好跟著主人身後,赤蓮甚至沒有去前台結算押金,就在街道上攔了一輛馬車,去了指定地要價50金幣,若是平時說說價35個金幣也去的成,但今時不同往日,赤蓮沒有多言,掏出幾枚大錢交給車夫。“走吧!上路。”車夫收了錢也不夠怠慢,馬鞭揮舞,兩匹瘦馬跑的飛快。
愛妻芭絲有點癱軟,她瘦削的身子本就沒有完全愈合,連連的顛簸使她出現虛弱反應,赤蓮從行囊里找出一旁萬能藥喂人吃下,藥物有清醒作用,一開始芭絲還勉強能耷拉腦袋,後來實在不行了就枕著赤蓮的肩甲休息,不一會就發出軟綿綿的呼嚕聲,而赤蓮紋絲不動,卻把目光死死的鎖定前方的車夫,他已經不止一次摩挲腰間的匕首,而且他馬車的暖爐的香料不是普通的香草,而是一種帶有麻痹催眠效果的毒草——毒陀羅。芭絲並不是勞累,而是被毒暈了過去;他大概是以為是見吾沒有講價誤以為是哪里來度假的貴族夫人。“車夫先生,管好自己的欲望,會活的久一點哦”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車夫明顯一哆嗦。
“……到目的地,吾加付你10金幣,作為辛苦費,這荒郊野嶺,特意選這種路段還真是費盡心機,雖然吾也會駕馭馬車,但是血染上去清理很麻煩 。你懂吾的意思。”赤蓮面無表情的說著,手卻一直按在腰間的黑劍之上防止車夫抱走傷人。
“是……”仿佛頂著很大的心理壓力,車夫最終還是妥協,他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沒有麻痹,這也是自然,畢竟吾有著無解的耐藥性天賦。
到達目的地後,攙扶著睡死過去的愛妻芭絲。向著司機拋了一枚面值為10的金幣。“這是額外的報酬,希望先生可以做一點正經生意,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最後一個不濕鞋加重了音量,很明顯帶有威脅的味道,車夫身子明顯一顫,握住冰冷的金幣,匆匆忙忙架車回頭。
【廢棄的飛魚工廠】這里本來是飛魚艇聚集地,飛魚艇,類似與一種飛天鯨魚,是一種活著的交通工具,一般是20米級起步,最大的程度叫做“鯤”級,百米起步(以為是生物交通工具,即使是鯤級的飛魚艇,也有大小差異100_150米級是目前發現的極限,但是在遠古傳說中有著有著300米級的“宇”級飛魚艇,當然更多人相信只是個無聊的臆想)赤蓮抱著懷里昏睡的小人走了進去。“站住!”一個年邁的男人拿著一把十字弩走了出來。男人雖然年邁,但是依舊非常有魄力,他的目光鎖定眼前的兩個女人。“什麼人?”他抬起已經上弩箭的十字弩戒備著。
“是菲特讓我來的”赤蓮望著他,沒有做出激怒他的反應,把女孩放倒在相對平穩的地面上。
“菲……,船票呢?”
赤蓮取出那張金制鬼牌交給老人。老人收過鬼牌,抬頭看看兩人,點點頭。“是船票,上來吧。”赤蓮背起愛妻芭絲跟著老人來到一艘15米級的飛魚艇,它比正常飛魚艇要狹小許多,而且有著雪原特有的鹽白色肌膚,非常利於隱蔽。赤蓮邁進船艙,一個吃著泡泡糖的金發雙馬尾妹子吹出一個巨大的泡泡,隨後炸裂。“嘿,老爺子,怎麼來了兩個小美人。”
“別廢話,萊茵,負責戒備,我們要去一趟米德加爾德。”
“切,沒勁……”雙馬尾白了老人一眼,但也輕快的起身,隨著她的起身寬大的喇叭褲發出叮當聲,一個魔藥炸彈掉落與地,她彎腰要撿,褲袋里又掉出不少炸彈。氣的老人破口大罵“蠢女人,你想炸死我們嗎?”
“囉嗦啊!羅里吧嗦的老爺子最差勁了!”雙馬尾利索的把魔藥炸彈放進褲兜里,看著一旁站立的赤蓮。“所以你是打算干看著嗎?”
“嗯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樂意之至。”
“哈哈哈~這幅嚴肅的態度,無聊死了,來嘛,放松點~歡迎來到【竊星魔盜團】!我是克萊爾·萊茵,代號【女王】,來一場永不停息的炸彈狂歡如何。”
赤蓮看著眼前活力四射的女孩點了點腦袋。萊茵指著前方駕駛飛魚艇的老爺子說道。“他叫團長,是個老家伙,從我加入以來一直是叫團長,代號【國王】,而給你那張牌的家伙叫做菲特,是個老騙子了,代號【小丑】”
“萊茵,你和她說太多了。”團長抱怨道
“哎?菲特已經給票了,代表可以信任吧?”船長沒有回復,大概既是默認了。
少女壞笑著看這赤蓮。“那麼你呢?究竟是何方神聖,可以說說嗎?”
赤蓮望著眼前的女孩,搖搖頭。
“切!小氣鬼!”她不滿的耷拉著嘴。目光望著遠方。赤蓮望著一旁沉睡的芭絲,前途未卜,這孩子倒是睡得香甜。嘛,算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