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序章 永遠與須臾的少女(五)
(注意:本章含有少量有關血腥場面(非R18血腥場面)的描寫 請謹慎閱讀)
蘇蘇已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三天了。
她的內心有些焦躁。不是因為被調教的太過痛苦,而是有些欲求不滿。
是的,欲求不滿。在每天被調教的現在,在身上的每個洞里都被精液灌滿的現在,在被從早到黑輪奸著的現在,我們的蘇蘇,感受到了欲求不滿。這就是秦蘇蘇。
扮演無知清純少女的角色讓她身心俱疲,也許她不應該來扮演清純少女,這遠比她想象中要累的多了,她懊惱地想。她很喜歡被調教,她被調教過的經驗可能比這幾個男人聽說過的都要多,因為她是生活在永恒當中的少女……但擁有著極端豐富的調教經驗的她還要迎合這些男人們的簡單玩法,實在是讓她感到有些不快。
雖然每次看到壯碩男人的肉棒之時她還是會流口水,但……也不是那麼值得留下來。
當然欲求不滿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更大的原因這里的飯也不好吃。畢竟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這里是貧民窟的事實,調教她的男人們吃的也不好,那能下發到她這個肉奴隸手里的東西就更差了,多數時候是摻了精液的烤土豆,煮玉米,而且散發著臨近腐爛的霉菌的氣息。雖然作為被囚禁的肉奴隸本身也不應該期待吃到太好的東西,那也不是她來這里的目的……但她還是要吃肉!她想吃大塊的、烤的滋滋冒油的豬肉和牛肉!她一邊焦躁地咽下嘴里沾著霉菌氣味的土豆塊,一邊這樣想著。
要不今天就走吧,她想。說實話繼續待在這里也不見得有什麼意思,她本以為在花月港這種貧民窟里能夠接受她期望之中的、能令她的意識飛上雲端,讓她真正感受到性愛和被調教的快樂的強力調教,結果卻是完全滿足不了她,多少是有些徒有虛名了。那幾個男人每天除了用各種體位輪流強暴她之外基本上玩不出什麼更多的花樣,調教可遠遠不止於此——她可不想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什麼營養的地方。
最起碼的,得給我打一針媚藥吧?她嘆了口氣,想著。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媚藥都沒有。再怎麼說也得給自己來點媚藥然後把給自己身上綁上一些專業調教道具放置一會,讓奴隸的性欲達到頂峰的時候再用狂野的性愛衝擊她發情的大腦,讓她陷入真正的快感漩渦當中吧?她胡思亂想著。這里的調教設施和調教水平比起專業還是差的太遠了,她不能接受。
這算是一次極其失敗的狩獵。
下次找老板打聽打聽周邊有沒有什麼專業調教機構吧,她有點惱火地心想。
“主人,主人……我想回去,可以嘛?”正裝成小狗模樣的她咽下嘴里的精液,一邊在地下室的地板上四肢著地地爬行,一邊搖著被插進菊穴的尾巴肛塞問他們。僅靠括約肌就能搖動肛塞尾巴可是相當難的一件事情呢!不過她可是專業的,她多少為此感到有點自豪。
刀疤臉似乎沒有理她的閒情逸致,他走過去蹲下,摸著正在地上爬行的狗狗蘇蘇的臉頰,淫笑著裝出一副糾結的樣子,說道:“唔,怎麼突然想回去了呢?這里不好嗎?”
蘇蘇搖頭晃腦地用臉頰蹭著他的手掌,溫柔地回答:“主人們很好啦……對我也很好……但是消失太久的話,蘇蘇的家里人會擔心的啦……”
刀疤臉嘿嘿笑著,把手指插進少女的嘴里,玩弄著她的香舌。少女乖巧地舔著他的手指,像一條真正的小狗那樣,她的下面似乎又有點濕了。
“小狗狗又需要調教了呢,看起來……”刀疤臉一邊捏著她的雙乳一邊轉到她身後,把自己的肉棒插進她濕滑的小穴當中,“讓我們來當你的家人不嘛?”
“嗚……好舒服……”蘇蘇一邊發出淫靡的叫床聲一邊用手指逗弄著自己的陰蒂,而刀疤臉在她的身後一邊用一只手按著她的肩膀,半蹲下身用後入位抽插著跪在地上的她的蜜壺,一邊用手指伸進她的嘴中,繼續玩弄著她的小嘴。這是種相當色情的姿勢,就像在抽插一條真正的小母狗那樣,蘇蘇很喜歡這種姿勢,但男人的動作多少有些生疏了,這讓她有些不滿意。她嘆了口氣,繼續舔男人的手指,一邊含混不清地說著:“嗚……主人好壞啦……蘇蘇明明都這麼乖了呢……主人明明說過蘇蘇乖乖地的話就會放蘇蘇回家的啦……”
“唔,也許是因為蘇蘇太乖了吧~”刀疤臉縮回手,摟住她的細腰開始專心抽插,“正是因為蘇蘇太乖了,我們才不舍得你呀~”
“……嗯,”蘇蘇轉過頭來向他索吻,男人和蘇蘇親在一起,舌頭伸進蘇蘇的嘴里和她交換著唾液,伴隨著抽插的動作,蘇蘇的舌頭隨著身體運動的節奏一動一動地,讓她的口穴變得更加色情了。隨著肉棒的一陣收縮,大量的精液射進蘇蘇的身體當中,她的陰道又被精液填滿了。“那,”蘇蘇突然發問,她瞪著湛藍色的大眼睛乖巧地望著刀疤臉,“如果蘇蘇不乖的話,主人會放蘇蘇回家嘛?”
“那可更是不行了呢,會吃主人的鞭子哦!總之,蘇蘇再留下來陪我們住兩天吧。”
刀疤臉淫笑著站起來,把肉棒湊近她的口穴,看起來是想要蘇蘇幫他做清理口交。
但就在這瞬間,他看到蘇蘇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煩,從來沒見過蘇蘇擺出這種表情的男人一時間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尷尬地舉著肉棒站在原地,場面有些滑稽。
蘇蘇稍微擠壓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精液噗地一聲從她的陰道當中流了出來,她用另一只手接住從陰道里淌出來的粘稠又熱騰騰的精液,精液在她的手里堆成了一小坨,她把手湊到嘴邊,全部吃了下去。“嘖……”她皺了皺眉,但還是咽了下去,“味道也不太好……”
“你這是在干什麼?”刀疤臉反應了過來,大聲呵斥她,“快趴下!主人的調教還沒結束,你這小母狗是要反抗主人的命令嗎!”
但這瞬間,蘇蘇做了超出他想象的事情。她推開堵在面前的刀疤臉,向著屋子的門前走去,一邊頭也不回地撂下一句話:“煩人……我的忍耐快到極限了。給我讓開。”
刀疤臉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馬上,憤怒便衝向了他的大腦。他從未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更何況是被鎖在自己家里的禁臠這樣侮辱,這讓他如何忍受?他大吼一聲,隨手抄起立在角落里的一把鐵鍬向蘇蘇砸過來。
但他愣住了。蘇蘇剛才還站在他的面前,但現在……她消失了。
就在剛才他轉移視线的零點幾秒鍾當中。他驚惶地環顧四周,四周都沒有蘇蘇的身影。地下室的空間不大,估計只有幾米見方,但在這零點幾秒的時間里,即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長跑運動員都沒法跨過樓梯衝刺跑出去的吧?更何況他完全沒有聽到蘇蘇消失的聲音,而且地下室的門依舊還是鎖著的,沒有被打開的跡象。
難道是……鬼?他脊背上冷汗直流。
突然,少女軟糯清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就在他的耳邊。
就好像貼著他的耳朵說著一樣: “不是鬼哦。是……比鬼更可怕的東西。”
下一秒鍾,他聽見一聲悶響,那是自己倒在地板上的聲音。
蘇蘇向地下室之外走去。刀疤臉只是被她打暈了而已,她盡量克制了自己發出的聲音,不過似乎還是被待在外面的兩個男人給聽到了。當她從地下室里探出頭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趕過來查看情況的瘦竹竿和阿雄。
瘦竹竿二話不說舉起皮鞭向她打了過來,她嘆了口氣,一擊手刀打在他枕骨附近,那里布滿了迷走神經,受到強力的擊打就會昏厥過去。瘦竹竿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向著地下室的方向倒了下去。蘇蘇側身給他讓開位置,只見他的竹竿一樣的身體骨碌骨碌地沿著樓梯滾了下去。蘇蘇又嘆了口氣:“下次記得別拿調教用的皮鞭來打架。那東西是打不死人的。”
但就在這時,強力的擒拿抓住了她的手腕,登時讓她動彈不得。她轉過頭,自己背後的正是那個粗壯如熊的男人,擒著自己的雙手,怒目圓睜地盯著自己。這種姿勢多少有些色情,她感到自己的小屁股正在被一根粗大至極的肉棒頂著,那東西曾經插過她的淫穴,菊穴還有嘴穴,在里面射過大量的白濁液體,現在卻要與之告別,她多少還是感到有些不舍。畢竟這男人是三人組當中帶給她滿足最大的那位,她轉過頭,戲謔地問道:“怎麼啦?現在這種情況下,你這肉棒還是想插進小蘇蘇的小穴里嘛?”
“你打了、大叔們。你,是壞人。壞人、不能、出去。”男人口齒不清地回答。
蘇蘇又雙嘆了口氣:“你果然……腦子不太聰明啊。”
她下腰,轉體,翻身。僅靠腰腹的力量。體重是她兩倍有余的男人,被她像甩一個玩偶那樣輕松地從身上甩了出去,而後重重地摔在角落里。男人痛苦地哀嚎了起來,他的兩只手臂都骨折了,剛才的過肩摔過程中他沒能反應過來放手,導致自己的雙臂旋轉了一整周,關節完全脫臼,肱骨和橈骨也被折斷。兩只手都被折斷的他在地上痛苦地打著滾,嘶叫著,蘇蘇走到他的身邊,眼里帶著憐憫地望著他:“我不想傷害你的呀……唉。”
然後她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不是說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站了起來,而是他突然間恢復到了站立的模樣。他驚異地舉起雙臂,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雙臂完好如初。他回想起剛才感受到的痛楚,臉上又顯現出怒容,張開雙臂大叫著向蘇蘇衝過來。
“……腦子不太聰明也該有個限度吧……”蘇蘇伸出一只手。
男人停在了那里,有如一座大理石塑像,就好像他的時間停止了一般。但他驚訝地發現,被停止的只有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頭部依然可以轉動著,他想大聲嚎叫,但無法發出聲音,想呼氣,但感覺自己的肺里仿佛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完全無法做到。他開始慌了,就像個小孩子那樣無聲地大哭起來。
“喂喂喂!”蘇蘇也慌了,“別哭啊!我最不會哄小孩子了!”
就在那個瞬間,男人的血液循環、呼吸和神經神經開始重新運作,但他的肌肉和骨骼依然完全無法行動,就好像依然定格在時間當中。
“這樣……嗯,應該可以了吧。”蘇蘇湊近他的下體,摸了摸他挺立的肉棒,男人突然感覺自己的肉棒也能運動了,飽脹的感覺從那里傳過來,這種感覺……太奇怪了。他想伸手擼自己的肉棒,但手紋絲不動,他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蘇蘇嬌俏的小臉。
蘇蘇蹲下身,親了親他的肉棒。他的肉棒更大了,蘇蘇看著咽了口口水。她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把自己的小穴湊近那根碩大的肉棒,幽幽地說道:“就這一次哦。最後一次!”
她一屁股向後面坐過去,巨大的肉棒直插入她的身體,抵到了她的花心。
“嗚哦哦哦哦哦!壞了……忘了做潤滑……”她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還是乖巧地用自己的小穴套弄著巨大的肉棒,就像一個飛機杯那樣自行做著侍奉。好在她的身體足夠老道,小穴很快就濕了起來,吞入一根巨大肉棒也不算一件特別難的事情。她閉上眼睛,一邊動著自己的腰肢,一邊安撫著自己的乳頭和陰蒂,臉上露出幸福而淫蕩的表情:“啊……啊——好舒服……好大……感覺里面都被填滿了……嗚嗚,要……要去了呀……”
可憐的男人在她的身體後面聽著她的浪叫,但卻什麼都做不了。
肉棒在她的小穴里如同要爆裂那般大肆射精,完全填滿了她的子宮。“唔哦哦哦哦哦!”蘇蘇美麗的湛藍色眼睛向上一翻,舌頭也吐了出來,露出真正的淫婦才會有的高潮臉,用自己的子宮強行吃下了這超人量的精液。“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好厲害……腿軟了……”她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身體從肉棒上拔出來,大量的精液混著淫水順著她白皙的大腿流下去,她用手接住那流下來的精液,堆了滿滿一手,而後幸福地把它們全部填到了自己的嘴里。
“唔……你的精液倒是很好吃哦……”她臉上露出發情一般的表情,但似乎又有點惋惜,“總之,下次再見啦。再怎麼說我也得拍拍屁股走人啦。”
她推開門,赤裸的身形消失在壯碩的男人可憐巴巴的眼神當中。
老板依舊在酒吧里擦著杯子。現在正值午後,酒吧里除了他空無一人。
屋外和煦的陽光射進屋子里的大理石地面上,門口的風鈴響了,有一個滿身精液的姑娘伴隨著陽光一起進入酒吧當中。
當然是蘇蘇。她沒好氣地往酒吧的沙發上一坐,肚子里的精液噗滋被擠到了紫色膠皮沙發的坐墊上,看得老板直皺眉。
“怎麼了?”老板繼續擦他那該死的杯子,不知道明明沒有客人為什麼他有這麼多杯子要擦,“出去玩的不開心嗎?一杯長島冰茶?”
“一杯長島冰茶,但此刻只有雙倍加朗姆酒的長島冰茶才能緩解我的心頭之恨。”蘇蘇幽怨地說道,“體驗可以說是糟糕透頂。之前的蘇蘇以為花月港里的人個個都是調教高手,結果親身去體驗了一趟之後……除了其中某位的肉棒大到讓人懷疑人生之外,感覺不過如此……他們的調教水平甚至不如你。”
“那可還真是蠻糟糕的。你沒下手太狠吧?花月港的常駐人口已經不多了,給他們留點活路吧。”老板調著他的酒,“不過我以為你會要喝【太清紅雲】或者【紫薇華英】,只要長島冰茶還是讓人多少感覺有些欣慰的。你打算可憐一下我微薄的錢包了嗎?”
“我都沒動他們,那里的警衛會代替我收拾他們的。另外難道你這里有那兩種酒?”
“沒有。”老板把長島冰茶放到她的面前,“只有長島冰茶。”
“算了。長島冰茶也行吧。”蘇蘇把長島冰茶一飲而盡,“噗哈!”
“心情好點了?”
“多少好點了。”蘇蘇翹起二郎腿,花穴露在外面,也不怕被外面的人看到,上次她還說要穿件衣服避免老板的酒吧被人覺得是什麼有傷風化的淫亂party場所,這才過了沒幾天就渾身赤裸還掛著精液大搖大擺地跑了回來,看來她似乎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的誓約。
“好點了那就好。幫我打幾個人吧。”
“啊?什麼玩意?”蘇蘇從沙發上跳起來,“你又惹什麼禍了?”
“是你惹的禍。”老板把她面前的杯子收起來,扔進水池里稍微刷洗,“上次那個來酒吧里點陪酒女然後被你趕跑的貴公子你還記得嗎?”
“哪個貴公子?被我趕跑的貴公子可多了。”
“穿紫色衣服,被你把胳膊折脫臼的那個。”
蘇蘇抬起頭來認真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好像可還行……你平常根本不在乎這種事情的嘛。”
“那麼多,我記不得啦。總之是怎麼回事?”
“他好像還蠻有背景的。說是西面的剛鐸公國的一個伯爵家的孩子,來東離游玩的,被你打完之後體驗當然不能說很好,去找他爸爸哭訴去了。”
蘇蘇嘆了口氣,“這麼麻煩?”
“也算不上麻煩吧,畢竟這里是東離的地界,他們也干不了什麼事情。昨天一群穿黑衣服的壯漢進來砸店,我好說歹說才把他們勸走了,不過估計今天他們還會過來。”老板把刷完的杯子放回到吧台櫃里面,“你稍微注意一下就好。”
“唉……好吧。你知道我最討厭這種麻煩事了……他們什麼時候來?”
老板看了看表,“十秒鍾之後。”
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在酒吧外響起,越來越近,一大群黑衣壯漢從酒吧當中魚貫而入,酒吧本身空間就不算大,這一大群黑衣壯漢幾乎把整個酒吧給填滿了。
“倒還挺准時的。”老板抬頭看了看這群壯漢。
“別他媽廢話!”壯漢當中為首的那位舉著砍刀對著老板大吼,“今天你要是再不把那小妞給交出來,今天就把這破店連著你一起砸了!”
老板向蘇蘇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說道:“你們去聊唄。就是她。”
壯漢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見了那個渾身精液赤裸地坐在沙發上的少女,她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滑稽,讓這他們不禁捧腹大笑起來。壯漢當中的老大笑的最為開心,他放下砍刀,一邊捂著肚子一邊錘著吧台的桌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指著蘇蘇問老板:“就她啊?”
“對。”老板頭也不抬地應答,“就是她。”
老大有點繃不住了,再次大聲狂笑起來,他身後一大群男人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
“那麼好笑啊?”蘇蘇陰沉著臉。她站了起來,走向那群男人。
也許這樣的行為本應當很有氣勢……不考慮她的小穴里還在滴著精液的話。
“小妹妹,”老大不笑了,盯著她問,“你幾歲了啊?”
“十六歲。”
“十六歲出來當妓女?你先把你這婊子身上的精液給擦了再說吧。別在這搞笑了。”
“看不起妓女啊。”蘇蘇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很能打的妓女,不行嗎。”
“在床上很能打嗎?”老大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他的身材可真是魁梧,完全不輸之前在貧民窟里看到的那個壯漢,他和蘇蘇現在正站在一起,對比立刻凸顯了出來,他幾乎比蘇蘇要高上兩個頭,估計身高得有兩米多了。但這個較小的少女就這樣在自己面前靜靜地盯著自己,讓他多少感到有一點被侮辱。他臉上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半蹲下身子看著蘇蘇,這樣他的視线才差不多與蘇蘇平齊,他戲謔地對蘇蘇說著:“那要不你跟我們去床上試試?”
“有機會我會去試試的。”蘇蘇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前提是那時你們還敢的話。”
她伸出手,撫摸著老大的頭,一邊轉身笑著問老板:
“我今天有點不開心。稍微發泄一下可以嗎?”
“你隨便。”老板平靜地回答,“我無所謂。”
“那就好。”蘇蘇撫摸著壯漢的頭發,而後手向下劃去,撫摸他粗糙的胡茬。
所有的壯漢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們的老大一向以殘暴著稱,怎麼可能突然變得如此溫順,任由面前的小姑娘戲弄?老大背後的壯漢伸手推了推老大,但他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座牆般堅硬。
“喂!老大!”他低聲提醒著老大,但對方沒有應聲。
“他應該是聽不見的。”少女輕聲說道,“那差不多該開始了。”
她捏著老大的顱骨,把他的頭拔了出來,連同著脊椎一起。
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看著她的動作,沒有一個人做出反應。不是因為害怕而無法動彈,只是……他們的大腦需要一點時間來理解剛才發生了什麼。
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體重看上去最多九十幾斤的少女,輕輕伸出手,然後……
活生生地拔掉了一個粗壯的成年男人的頭。就像拔掉一顆草一樣。
可能別人不太清楚這是什麼含義,但他們自己清楚的很。他們走南闖北也打過許多硬架了,涉及血腥戰斗的架、砍頭的架也不是沒有,也因此他們比常人更加理解人類身體的強度。人的頭顱由頸椎連在身體之上,脊椎上連著斜角肌、頭長肌、頭後直肌、頸回旋肌等等肌肉群,遠遠稱不上是什麼脆弱的結構,他們在處理屍體進行斷頭的時候,都需要用專業的砍刀盡量順著每塊脊椎的椎骨縫隙當中切進去,否則如果大力劈砍的話,砍刀很容易被堅硬的椎骨給崩壞。這只是普通人的身體,他們老大的身體比這更加強韌,每天高強度的鍛煉與拼殺,讓他的肌肉比常人壯碩得多,要砍斷他的頭,恐怕絕非什麼易事……
而且不是砍,是“拔”。你試過拔草或者拔頭發嗎?想拔一個東西的發力是很難的,因為發力點很難找,受力的面積小,比“折”或是“弄斷”這種事情要難得多,是不容許用巧勁來作假的。他們親眼看著這個較小的少女,把手放在老大的頭上,而後下一個瞬間老大的頭就離開了他的身體,切口粗糙不平,顯然確實是被拔出來而不是被切斷而後提起來的……也正因此,盡管他們看到了這一切,但大腦的第一反應依然是——無法想象。
壯漢當中,隊伍最尾,也是最靠近門口的那位,很幸運地成為了這些壯漢當中最後一位死者。最後一個死掉的他,很幸運地在臨死前目睹了一切。
首先是是短暫的靜默。在那短暫的靜默之後,老大的身體仿佛突然間能動了。脊柱被抽離的他的上半身滑稽地塌了下去,就像一個泄氣的人偶一般,而後那團曾經是他們首領的肉塊轟的一聲向前倒去,在地面上綻放一團巨大的血花。少女依然站著,滿身是血地提著他的頭,靜默地看著老大後面的那群人。
他看到面前的所有人在這一瞬間不約而同地轉身,想要向外逃跑。他倒沒有轉身逃跑,不是因為他太過勇敢,而是因為他已經被嚇得連動腿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陣溫熱從他的下體當中流出,他失禁了。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是在臨死前最後的應激,因為他的視线對上了被少女拎著的那顆頭顱的視线,那顆頭顱的表情扭曲到不成人形,那是面對死亡時充滿絕望的神情。
少女就像一只蝴蝶一般在人群當中穿梭,她所到之處綻放出血花組成的薔薇。
他看見面前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倒下來的每一個人的軀體都是殘缺不全的。有的人的頭顱整個被砸到都凹陷進了胸腔里,肚子漲成了一個奇怪的模樣;有的人的腿骨被打折,用一個詭異的姿勢向後面彎折過去;有的人破碎的內髒流了一地,滿地都是猩紅的鮮血;更有甚者被毫無道理地揉捏成了一團滴血的肉塊,而那個少女只是輕輕地摸了他一下。他看見少女輕輕拍了一個正在逃跑的壯碩的男人,而下個瞬間那個男人的整個身體都爆裂成一團血花,濺滿了整間大廳。
這一切都是在一瞬間里發生的,就仿佛幻燈片的播放那般,從他能夠理解的場景,瞬間切換到了意義不明的畫面。剛才的場景他是能理解的,是溫馨的酒吧,里面有紫色的沙發椅,有大理石地面,有溫暖的棕色牆紙,但現在,滿地布滿橫七豎八的屍體,牆紙和地面完全被鮮血染紅的現在,這場景究竟是什麼呢?
是地獄?他無法理解。他還在失禁,仿佛他的尿永無盡頭……突然間他明白了,不是自己的尿屯的多,而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在他的視角中漫長得仿佛永恒的一切,只是在……幾秒之中發生的事情。
酒吧的燈也濺上了血,向下投射著猩紅的光芒。滿地的屍塊當中,那個滿身鮮血的少女,正拎著老大的頭顱和脊柱向他走來,就像拎著羊蠍子一般,這種場景可真是滑稽,如果她手里的那個羊蠍子不是在幾分鍾前還在跟他吹逼的熟人的話。
少女走到他的身邊,隨手把那羊蠍子一扔,湊近他的耳朵輕聲呢喃著。她身上的血腥味傳進了他的大腦當中,讓她隨後的話語也帶上了血的色彩。
“你們可真是菜的掉渣。連個妓女都打不過。”
而後,他聽到自己的脖子發出清脆的斷裂聲,而後意識消失在永恒的黑暗當中。
“搞定。下班。”蘇蘇蹦蹦跳跳地從堆積的屍體堆上跳下來,她的身體上沾滿了紅色和白色的紋路,紅色的是男人們的鮮血,白色的是之前留下來的精液。
老板這次沒有擦杯子,因為沒有必要。他背後一整面牆的杯子全都濺上了血。
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恐,似乎他經常見這種場景。
“這次你打算如何處理?”他問蘇蘇。
“嗯……”蘇蘇用沾血的手指俏皮地點著自己的下嘴唇想了想,“回到他們剛進來的時候,然後保留他們的記憶你看如何?我想這樣他們應該就不會再敢過來了。”
老板嘆了口氣,“算是個辦法。不過真的沒關系嗎?萬一他們出去大肆宣揚,我這酒吧開不下去了怎麼辦。該怎麼養你啊。”
“那……只保留他們對這間酒吧的恐懼吧。就這麼辦。”蘇蘇打了個響指。
世界恢復如初。穿著黑衣服的壯漢們堵在酒吧的門口,老板在吧台後面擦著杯子,壯漢當中的首領正半蹲在酒吧當中,而蘇蘇正滿身精液地站在他的面前,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寂靜。有如死亡一般的寂靜。
但寂靜只持續了一瞬間,隨後男人們的哀嚎響徹了整間酒吧。黑衣壯漢們一邊大聲哭嚎著一邊爭先恐後地向著酒吧小小的門口奔跑過去,他們幾乎每個人的下體都有黃色的液體滴落下來,他們當中的有些人在逃逸時因重心不穩而被踩踏到地上,身上沾了許多騷臭的尿液,但他們似乎根本不在意,在被尿沾濕的地上手腳並用地向酒吧外逃去,仿佛這里就是地獄。
蘇蘇和老板目瞪口呆地望著這群男人。男人們的背影消失在遠處。
“那,這,怎麼辦?”老板指了指地上的尿液,還有被男人們撞壞的門框。
“嗚欸……我也不知道他們心理這麼脆弱呀,誒嘿?”蘇蘇扮了個鬼臉而後就想逃離。
“別走。”老板一把揪住蘇蘇的深棕色長發,他的臉色比剛才蘇蘇的更加陰沉,“給老子打掃干淨,否則……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在我這里喝免費的長島冰茶了。”
“嗚!放開了啦!我會給你打掃干淨的啦!”
入夜。紅雲都會的霓虹燈依次亮起,花燈初上的市中心有如一片真正的紅雲。
老板和蘇蘇坐在酒吧頂部的露天花園,看著花燈當中的城市。風從遙遠的郊野當中吹來,清涼而干爽。今天酒吧不開門,因為地板上的尿騷味在拖了幾遍之後還是沒有散盡,老板可不想給自己的店帶來惡評,於是他們帶了蘇蘇喜歡的長島冰茶還有老板喜歡的獺祭純米大吟釀,來到酒吧的屋頂花園里來喝夜酒。他們有時候也會做些這樣的活動,溫暖而幸福。
蘇蘇這次可沒有光著身子,她好好地穿著衣服。是一件漂亮的哥特式蘿裙,配的黑白相間的絲襪加白色小皮鞋,還穿了白的禮儀手套,看來她好好穿衣服的時候還像是個與她美貌相稱的少女。她接過老板遞給她的長島冰茶一飲而盡:“噗哈!喝夜酒好爽啊!”
“喜歡嗎?喜歡可以常來。”老板在喝他的獺純米大吟釀,那是種東離清酒,也是紅雲都會的特產,味道清甜香濃,但蘇蘇不喜歡,她覺得有些太華麗了,“就像是明明自己淫蕩不堪還要裝成清純少女的淫婦”,她是這樣評價的。
“唔,確實可以常來。”蘇蘇閉著眼睛吹著夜風,“不過還是以後再說吧。”
“為什麼?”老板平靜地喝著清酒,“你又要走了嗎?”
“是啊。”蘇蘇睜開眼睛,她的雙眸藍得像大海,倒映出眼前的紅雲,“我得走了。”
“去哪呢?”
“嗯……還得麻煩你呢。調查一下大陸上比較享有盛名的調教設施如何?奴隸販賣組織什麼的,都可以。”她看著夜空,平靜地說出極其驚人的話語。
“這樣啊。”老板依舊平靜地喝著清酒,“我盡快。”
蘇蘇看向他,問:“心里不會有點難受嗎?”
“以前也許會,不過現在……”老板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放下酒杯,桌子咚地一聲,“不會了吧。人是要學著成長的呀,更何況……我也喜歡這樣的你。看來我也多少有點綠奴情結了。”
蘇蘇微微地笑了,輕聲說:“謝謝。”
“是為了你呀。”
蘇蘇望著浩瀚的星空:“對啊。是為了我。”她輕輕地笑了,“如果不永遠追逐超出感官極限的刺激的話……在永恒的生命當中,我一定……會瘋掉。謝謝你對我的包容。”
“那我陪了你多少年了?我都不知道。”老板托著腮問她。
“六百四十年左右吧。大約。我沒具體數過,不過我知道現在的你只有二十五歲。”
“這麼久啊。”老板無奈地笑了笑,“不過對你來說,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瞬間吧。”
“對,只是一個瞬間。”蘇蘇在桌子上用手指畫著圈,“不過它……依然可以很美好。”
“不談這個了。”老板收拾著桌子,“這次要等你多久?”
“一年左右吧。”蘇蘇想了想,“如果超過一年半我還沒有回來的話,應該就不用等我了吧。那時候我可能會選擇【回檔】。”
“用你的能力回歸到更早之前嗎?”
“對。”蘇蘇咯咯笑著,“不過具體回到什麼時候……以後再說吧。”
“好。那今晚打個分手炮嗎?永遠與須臾的少女?”
“啊嘞!”蘇蘇驚喜地跳起來,她馬上把身體貼到了老板的身體上,用頭蹭著老板的胸膛,軟乎乎的雙乳夾緊老板的手臂,上下磨蹭著,她嬌聲說道:“嗚欸……當然要啦……人家想要主人的肉棒好久好久啦……主人一直不肯給人家,人家的下面……好寂寞呢……”
“別瞎幾把發情。”老板厭惡地把她推開,“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點。”
“嘖。”蘇蘇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松開他的胳膊,但她馬上又恢復了元氣少女的狀態,摟住老板的脖子,紅唇湊了上去,老板也應和著她的動作,他們雙唇相吻,舌頭糾纏在一起,互相交換著體液,紅雲都會清爽的夜風吹刮而來,吹起蘇蘇的深棕色長發,她的長發在大風當中飄散著,仿佛夜空下舞蹈的舞女。
仿佛這個瞬間……就是永恒。
蘇蘇戀戀不舍地分開了老板,“那……提前告個別?明年見。”
“明年……或者,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