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邀請
上次出游之後,我和阿瑾的關系更加親密了,幾乎整天都黏在一起。而且經過了上次的坦白後,現在阿瑾讓我捆她或者鎖她的時候已經完全不會害羞了,每天晚上睡覺前讓我把她固定好後,還經常要我抱著她睡覺。對於這一切我當然是很享受的了,不過讓我有些羞於承認的是,自從上次被阿瑾捆了一次後,我好像也喜歡上了身體被束縛的感覺。但我還不太好意思向阿瑾承認這一點,只能借著讓阿瑾教我新的捆法的理由讓她再把我綁起來。不過用這個理由阿瑾不會把我捆得太久,也不會刻意刺激我的身體,所以我很快又不能滿足了。於是我又開始故意找理由在阿瑾沒戴鐐銬時和她打鬧,當然因為我沒阿瑾高力氣又比她小,鬧起來的結局最後當然都是被阿瑾按在床上捆住手腳好好“教育”一番。我也知道這麼弄的次數多了阿瑾肯定會看出一些端倪,但我感覺自己真的是每次皮癢起來就完全忍不住,逮著什麼弱智的理由都要去惹一惹阿瑾。好在阿瑾一直也沒說什麼,每次鬧起來都會撓得我涕淚橫流求饒不止才住手,但平時還是整天整天的黏著我,牽著我的手都幾乎不願意松開。另外我也鼓起勇氣問阿瑾要她的鐐銬來戴過兩次,可惜都只試了十幾分鍾,但感覺都挺有意思的,讓我很好奇長期戴著鐵鏈生活是什麼感覺。
這天中午我感覺自己又皮癢了,和阿瑾吃完午飯剛回到宿舍,我就趁著阿瑾給她妹妹打電話的機會占領了她的床,還在她想坐到自己的床邊時不斷地用腳趾去戳她的腰。果然,阿瑾一打完電話就拿著繩子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把我按趴在床上,把雙手擰到背後就開始捆。因為一會兒要午睡,而且阿瑾比較喜歡把我捆好後從背後抱著我,所以她給我捆了個小臂平行緊貼著背後的姿勢,而且手指也用細繩纏在了手臂上,讓我的雙手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腿上自然也是在膝蓋上下和腳腕處各捆了一道,還把雙腳的大拇趾也用細繩纏在了一起。被捆的時候我只是象征性的掙扎了幾下,然後還是乖乖地配合著阿瑾讓她捆,不過這個時候再乖阿瑾的一番“教育”也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在阿瑾把我撓得又一次痛哭流涕的保證再也不敢了之後,還是像往常一樣從背後把我抱進了懷里,我也像往常一樣享受著這種混合了被捆住的無助、掙扎後的精疲力竭和阿瑾懷中的溫暖的奇妙感覺。不過和往常稍有不同的是,阿瑾今天好像挺長時間都沒有睡著,一直在輕輕地揉著我的肚子(她要是睡著之後再動起來可就不只是揉肚子了……)。當然這個感覺也挺舒服的,所以我並不介意。又過了一會兒,她終於輕聲叫我:“甜甜?”
“嗯?”我對她要說的內容有一點隱隱的期待。
“你……想不想寒假去我家玩兩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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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一大堆的東西需要復習,這個學期的最後幾周過得飛快。之後又在一周內急匆匆地考完了四門大課後,期待已久的寒假終於到來了。因為放假放得早,我和阿瑾約定一放假我就去她家玩,一直到春節前再回自己家,於是我現在就正坐在去阿瑾家的汽車上。因為我去之前先回了一趟家,所以阿瑾現在沒有和我在一起。我本來是想和阿瑾一起直接去她家的,不過阿瑾和我說讓我把之後要帶回家的行李都先放回家去,去她那什麼都不用帶,衣服穿她的就好。雖然我覺得把行李先拿到她家也沒什麼,而且內衣也穿她的有些奇怪,不過確實先回一趟自己家也是順路的,所以我還是按她說的,先回了趟自己家,然後再去她家時除了穿在身上的衣服基本上什麼都沒帶,只背了一個小挎包來裝錢和手機。而且因為阿瑾和我提過說她們那下雨時地面會比較泥濘,所以我特意穿了雙拖鞋;只是確實大冬天的光腳穿拖鞋還是有點冷,特別是在路上還沒到那麼南方的時候,於是我還是套了雙棉襪子,准備需要時再脫掉。
我在路上一直在胡思亂想著阿瑾在家時可能的樣子,不知不覺地汽車已經開進了崇山峻嶺中。車上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等到下一站就是阿瑾家所在的鎮子時,車上的乘客已經只剩下我和兩個大概是一對姐妹的女孩,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換成了一個挺好看的小姐姐。那對姐妹應該是本地人,因為她倆上車時我就注意到她們脖子上都戴著和阿瑾一樣的項圈,而且我還能看到坐在靠過道一邊的姐姐腳腕上的鐵箍。姐姐看起來有二十二三歲了,妹妹應該比我還小一點。從過了上一站開始,那對姐妹中的妹妹好像每過一陣子就湊到她姐姐耳邊撒一下嬌,像是在求她姐姐什麼事情,但都被她姐姐笑著拒絕了。
不過最後在妹妹的又一次請求後,那個姐姐好像終於答應了,開始從背包里翻找起來。很快,她從背包里找出了一捆繩子,展開後把繩子搭在了她妹妹的脖子上,似乎是要把她妹妹捆起來。我一開始還看得不太清楚,不過她們好像很快也嫌座椅之間的空間太小,於是挪到了過道上,倆人分別坐在了過道兩邊。之後姐姐又開始繼續往妹妹的手臂上纏繩子,給妹妹來了個五花大綁,雙手也高高吊在了背後。捆完後姐姐又幫妹妹整理了一下脖子處的繩子,我這時才注意到用的還是勒頸的綁法。這個綁法阿瑾也教過我一次,我馬上又想起了那時雖然手很累但又不得不自己盡量往上抬的感覺,手也不由自主地背到身後抬了起來。
那個妹妹被捆好後轉過身來,正好扭頭看到我。她大概是發現了我正在呆呆地看著她們,朝我不好意思地的笑了笑。但對我來說感覺像是她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嚇得我趕緊把背在背後的手放了下來,心也一直在怦怦地跳。之後那個姐姐稍微掀起妹妹的衣服在腰間摸索了一陣,然後一根中間拴了繩子的鐵鏈從妹妹的裙子里掉了出來,原來她還是一直戴著腳鐐的。姐姐把提腳鐐的繩子解開收好後又從包里拿出了兩根鐵鏈,先是把一根細長的鏈子拴在了妹妹的項圈上,然後用一根粗鐵鏈把自己的腳箍也連上。不過我已經沒法把思緒集中在眼前的場景上了。因為還是有些害羞,我並沒有詳細問阿瑾來到她家後我需要怎麼樣——當然我可以猜到我會有很多機會被捆起來或者被鎖上鏈子,但我並沒有仔細想過具體會是怎樣的情況。在阿瑾面前不管怎樣我當然都是不在意的了,但如果是像這樣在外面被捆起來或者鎖上鐐銬呢?我想想還是覺得會讓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再一想想,從那對姐妹的樣子看,阿瑾她們這的人對這些的態度其實很……自然?如果不用害羞的話,像這樣長期被束縛著生活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而且在阿瑾邀請我來她家玩的時候,這甚至……就是我期待的?
又在胡思亂想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汽車拐到路邊的一塊空地上停了下來,應該是到阿瑾家這一站了。不過阿瑾說這里離她家其實還有一段,只是再往前汽車沒法走了。那個妹妹開開心心地被姐姐牽著脖子下了車,我也跟著走了下去。
剛下車我看到這里和一般的公路邊的鎮子也沒太大區別,除了因為是在一個河谷里,房子只在路的一邊,另一邊是河道。我打了個電話告訴阿瑾我到了,她讓我在原地等她一下,她過來接我。不一會兒,阿瑾從一條小路冒了出來,看見我以後興奮地朝我揮手。而且不出我所料,她手腳上都拴著鏈子,隨著她手上的動作發出響亮的嘩啦嘩啦聲。再加上她穿著頗為寬松的淺灰色衣裙,而且光著腳,確實讓我馬上想到了古代采石場里的奴隸。不過她那滿臉的開心樣子和奴隸這個詞完全不搭啦,我還在想著應該說點什麼嘲弄一下她的時候,她已經小步快速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大聲地笑了:“哈哈哈哈哈!你怎麼穿成這樣出來了?你在學校的時候不是連穿成這樣去食堂都不願意的嗎?哈哈哈哈哈!”
我不滿地捶了她的胸口一下。為了走有泥水的地方方便,我現在穿的是一雙比較寬大的浴室拖鞋。在學校的時候我一般是不願意穿這雙鞋出門的,因為感覺太隨意了,就像是穿著睡衣出門一樣,所以即使是下樓吃飯我也會換一雙正常外出穿的鞋,為此阿瑾還笑話過我好幾次。而且我的衣服不多,適合這一路的溫度又活動比較方便的只有這一套比較寬松的粉色衣褲。但這套衣服配上拖鞋就更是像睡衣了,要是在學校我確實肯定不穿成這樣出來。我在路上就已經為這身打扮糾結了很久,只是想到要見到阿瑾了才忍住了,沒想到剛和她見面就被她拿這事笑話,讓我感覺很委屈。“你討厭死了!不都是為了來找你玩才穿成這樣的嘛!這麼傷人家的心……”
她見狀趕緊抱了抱我:“哦哦哦!不傷心不傷心!怪我沒和你說清楚啦!等回學校你想讓我怎麼補償你都行啊!我先帶你去換衣服,然後我們再去吃飯吧!”說完她又拉著我朝一條巷子里走去,動作積極得像是我才是被鏈子鎖著的那一個。我本來還想問問她是什麼沒和我說清楚,但看她這過於興奮的樣子還是先算了。
沒走多遠,我們到了一家旅館前,阿瑾帶我上樓進了她的房間。她告訴我說這兩天她也還沒回家,只是住在這里等我,順便幫我准備了她們當地的衣服。她說打算今天也還先住在這里,她下午幫我洗一下路上穿過來的衣服,等明天先去學校接了她妹妹,再去她家。去接她妹妹當然沒問題啦,不過我覺得衣服其實可以先不換,這樣我們下午就可以走了。這時阿瑾把給我准備好的衣服翻了出來,里面赫然包著一副鐐銬和項圈。
“我、我也要戴這個麼?”其實倒不是說我不想戴啦,只是這麼直接讓我有些驚訝。
“也必須戴的哦~放心吧,其實戴著也不是很礙事的~”
“呃……”我想顯得矜持一點,但又怕說得阿瑾不鎖我了,“也不是不能戴啦……但你戴這個不是怕你不聽話離家出走嘛,我為什麼也要戴啊……”我說著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就低下頭沒再看阿瑾。
“哈哈!”阿瑾看我低下頭去就伸手出來捏了捏我的臉,“不鎖著你怕你把別人拐走啊!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啦,要再往里走必須得戴的,不戴就去不了我家那里了。”她又湊到我耳邊小聲說,“而且你也不討厭戴鐵鏈的感覺吧?”
“誰說的!討厭!”被說中心事讓我臉更紅了。我又捶了湊過來的阿瑾一下,然後坐到了床邊,伸出了手腳,“落你手上了!你想干什麼就干吧!”
“自己去衛生間戴啦!把衣服也換了!”阿瑾把衣服和鐐銬都塞進我懷里,推著我朝衛生間走去,“最好是戴好再穿衣服哦,換衣服時是不會給你解開鏈子的,別穿上脫不下來了~”
“那……我要現在洗澡嗎?”
“隨你的便啦~還是說你想我幫你洗?”阿瑾說著手又探向了我的腰。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我趕緊躲開阿瑾的手,鑽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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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衛生間,我先把阿瑾給我找的衣服放在了架子上,然後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猶豫了一會兒是先洗澡還是先戴上鐐銬,最後還是先把鐐銬拿了起來。
我先看了一下阿瑾給我找的手鐐。這副手鐐和阿瑾在宿舍戴的那副差不多,鐐箍也是橢圓形的,大概3厘米寬1厘米厚,鎖芯是完全嵌在環里的,看著十分精致。鐐箍之間的鏈子有40厘米這樣,整副手鐐應該有三四斤重。我本來想先空著扣上看看,但阿瑾好像沒有給我鑰匙,於是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鐐環套到了手腕上。隨著“咔”的一聲,我的心也跟著“砰”地用力跳了一下,我把我的左手腕鎖上了。鎖好後我發現鐐箍不像阿瑾宿舍那副那麼緊,鐐箍和手腕之間應該還夠空間墊一層布,不過即使不墊布鐐箍的滑動范圍也很小,應該也不會磨手。於是我又把右手腕也鎖上了。
鎖好雙手後我又把腳鐐拿了起來,動的時候手上鏈子的聲音讓我不由得心跳加速。腳鐐和手鐐有一點不太一樣,就是鐐箍和鏈子是分開的,當然也更粗重一些,加起來可能有五六斤重。我看阿瑾還給了我3把鎖(雖然也都沒有鑰匙),那兩把一樣的大概就是鎖腳鐐用的了。鐐箍的每一半在腳後跟的位置都有一個豎向的環,把鐐箍在腳腕上扣好後兩邊的環就緊貼著重合在一起了。環的大小和鎖完全一致,我把鐵鏈用鎖鎖在腳箍上之後,兩半腳箍也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不能分開了。之後我也又戴上了另一只腳的腳鐐。
把手銬腳鐐都戴好後,我就拖著鏈子去洗澡了。項圈我只在鏡子前面套上看了看,其實挺好看的,但因為項圈內徑不大,雖然戴上並不影響呼吸,但還是會稍微卡著脖子,總是有冰涼的異物感,讓人感覺十分羞恥,所以我還是把項圈摘了下來。
戴著鏈子洗澡其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麻煩。腳鐐其實是完全不礙事的(而且我發現這副腳鐐因為鐵鏈是連到腳後跟的,而且大小很合適,所以戴著腳鐐也可以並攏雙腳),手鐐在洗後背的時候會麻煩一些,基本只能一只手搓,另一只手只能跟著動,還有些地方夠不著,不過想想反正泡泡也能流到那就算了。等到擦干身子的時候就比較麻煩了,後背完全沒有辦法像平時那樣一邊一只手扯著毛巾擦,試了幾次除了動作太急的時候扯得手腕疼以外並沒有什麼進展。我差點就想叫阿瑾進來幫我了,但再想想阿瑾平時在宿舍都沒叫過我去幫她,這次既然一開始是我要自己洗那就還是自己洗完算了,可以等下次再和她一起洗,免得一會兒被她笑話。
費了很大勁終於從腦後把毛巾垂下去把後背蹭干後,我拿起阿瑾給我找的衣服准備穿上。不過這時我才發現阿瑾給我找的衣服只有一件上衣和一條半身長裙,但是是沒有內衣的……雖然我能想到戴了鐐銬之後穿內衣褲不方便,但我本來以為至少會用布裹一下之類的……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了,穿來的內衣褲已經被我自己順手洗了,而且腳鐐和腳腕間的空隙還不一定夠把內褲塞過去,只好先穿上這些衣服再問問阿瑾了。
不過除了沒有內衣以外,我發現阿瑾給我找的這套衣服還是不錯的。衣服專門開了口可以戴著鐐銬穿脫就不用說了,而且雖然衣服外表看起來很朴素甚至有些粗糙,但拿起來才發現布料表面絨絨的摸起來很舒服;而且厚度也足夠,現在這個溫度穿著正好合適。穿好衣服後我對著鏡子看了看發現我現在也一副小奴隸的樣子了,不過想象了一下我和阿瑾都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在籠子里抱在一起的場面,好像也挺……刺激的?
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我看到阿瑾正盤著腿坐在床上看電視,但她一直在胡亂換台,大概是等我等得太久了有點不耐煩了。不過看到我出來後她又馬上變回了之前那種興奮的狀態,“你終於洗好了呀!我說了要我幫你洗嘛!你穿我們這的衣服也好好看!但你怎麼沒把項圈也戴上啊?不過項圈等上死鐐的時候再戴也可以啦!我們先去吃飯吧!”
“呃……你給我找的衣服里面沒有內衣……”我被阿瑾的一連串話說得有點暈,不過終於還是想起了要和她說內衣的事情,但說了一半又發現剛才阿瑾剛才的話里也有不對勁的地方,“等下,腳鐐我不是已經戴好了嗎?還要怎麼弄啊?”
“你的腳鐐和項圈也得固定死的啦。現在用鎖只是給你先試一下嘛,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再給你找一下有沒有更合適的,要是合適固定死之後這兩周就不打開了。不過項圈應該沒什麼問題,你想到時候再戴也可以的。”
“其實腳鐐還好,但我覺得項圈有點緊……”
“應該只是你不習慣脖子箍著東西吧,我是按你脖子尺寸選的哦,習慣了應該就沒有問題了。要不還是現在戴上,實在不舒服我也再給你換一個?”
“好、好吧……”雖然我感覺好像自己又被阿瑾繞進去了,但我還是乖乖讓她幫我把項圈戴好並扣上了鎖。“還、還有內衣的事情……”我又提醒她。
“我看你平時在宿舍里面也都不穿的嘛,以為你也不喜歡穿呢。而且鎖著鏈子穿那些不方便,我們這又都是女生,所以確實一般都沒有內衣的啦。”
“我只是不喜歡穿胸罩啊,但下面這樣空空的感覺有點奇怪……”
“這樣啊,”阿瑾又壞笑起來,“那我給你勒條繩子?繩子我們這有得是,我之前只是怕你勒上之後走不動路啦,但既然你主動要求……”
“你討厭起來真的好討厭啊!”我又不滿地捶了她幾下,帶著鐵鏈一陣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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