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18號,趙雨晴!請到二號窗口辦理您的業務!重復一遍,B01號……”
趙雨晴正在座位上發著呆。直到工作人員下到了等候大廳大聲嚷著“趙雨晴在不在”,她才如夢方醒,原來是輪到自己了。
這里不是什麼電信營業大廳,或者是什麼銀行儲蓄所,而是一家公立的肉畜處理機構。趙雨晴早早地就銷了戶,今天是過來接受處理的。
女人的強制屠宰年齡是35歲。趙雨晴今年28,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紀,工作能力突出,家境也不錯。她完全可以再多活幾年。之所以決定提早結束自己的生命,是因為她覺得,最近的生活實在是糟透了。
首先是工作。一單千萬級的大業務,從頭到尾幾乎都是她在跑,與客戶溝通、聯系代理商……忙了半年,業務講定了,外營總監的提拔卻落到了林鶯晨的頭上。這個狐狸精才剛大學畢業,仗著年輕和屁股大,一進公司就傍上了老總的座椅。趙雨晴是個挺傳統的女人,不怎麼亂搞,除了迫不得已地幫老總口過幾次,她的下面還真沒插過老公以外的雞巴。
她林鶯晨的批難道就是金子做的,一夜的床單比一千萬還值錢?
其次就是家里的那位。林鶯晨頂這個ol的名號,外表同內心一樣清純,這樣的人設吸引多少富豪大賈的眼球,可林鶯晨對老公以外的男人一向不假任何辭色,謹守著妻子的本分。可她老公呢,最近莫名其妙地玩起了女人——玩的倒也不是活人,是用死去的女人身體做成的模特。聽說處理中心最近推出了個“塑化肉體”的服務。參與首批服務體驗的都是些小有名氣的貴人女子,其中甚至包括了當紅女團靚女時代的全員。也不知道老公是走了什麼門路,居然把這個組合的主唱給買了回來。快遞送來的箱子足有一人高(裝著個死人,可不是有一人高),開箱一看,里面是個無頭的裸體,豐滿而挺翹的胸,平坦而柔韌的小腹,再加上一雙圓卻結實的美腿,POP明星所獨有的身材驚艷無比。其實老公一直以來也很專情,可他看向這具裸體時,那眼神里的波動就是讓趙雨晴很生氣,覺得老公就是在出軌。
一件事衰可以,事事都衰就難頂了。人家都說,“成功人士,就是要家庭事業雙豐收”。對比之下,自己家庭事業雙受挫,那不就是個失敗者?傷心之下,她瞞著老公,只身一人來到了處理中心。聯想著老公那色眯眯的眼神,再看著工作人員輕車熟路地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大類從“城市戶口”移到了“待宰肉畜”下,趙雨晴心理暗暗醞釀著報復的快感。辦完了處理手續,日頭已經到午。等趙雨晴回到家中,桌上已擺好了碗盞,老公正在廚房里忙碌,刀光劍影之間,一條鱖魚瞬間被開膛破腹,上了蒸鍋——清蒸鱖魚,那是趙雨晴的最愛。聽到了門口的動靜,老公從廚房探出頭來:“喲,老婆!回來了?上午干什麼去了啊,也不打個招呼?“
望著油煙中那含笑的面容,趙雨晴的眼里突然落下了淚——是的,自己一上午都去干什麼了啊?瘋了麼?
女人的心腸就是這樣。情緒一上來了,思考問題就容易跑偏。趙雨晴是回過味來了,可她的身份證早已經在碎紙機里變成了一堆碎片。
為了陪趙雨晴度過她人生中最後的日子,老公請了假。往日的性生活向來佛系,可自打趙雨晴成了肉畜,夫妻倆不約而同地就換了面孔。每天夜晚,老公凶悍的如同一頭種馬,一天三發起步,每發至少半小時,那雞巴似乎都比往日的要長上一截。趙雨晴本來就沒怎麼被開發過,全身上下的所有口子都宛若處子般緊俏,這當上肉畜了,內心又存起一股雌獸般的狂野,滾燙的身子求生般的欲填不滿,恨不能被老公插穿。吞精、乳交,老公甚至還在她的肛門來了一發,體會著精液流動在直腸中的灼熱感,趙雨晴覺得新奇而又刺激。想想幾天後自己就要和老公說拜拜了,內心明明有點傷感,可回過頭,又覺得臨刑前的這段日子過得前所未有的充實。自己去做肉畜究竟是不是對的,趙雨晴有點說不清了。
不過有些問題的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趙雨晴上路的日子終於到了。臨刑前夜,老公將她身上的每個洞都射了個遍。趙雨晴一夜未眠,她裸著身子,細細地打掃了一邊房屋,將自己的化妝品和衣物等全都收拾齊整,然後她洗了個澡。等一切忙完,天已經蒙蒙亮了。老公還在床上睡著,精疲力竭的他跟死豬一樣,喊聲震天。趙雨晴也沒打擾他,只是為他理了下被子,然後披上打掃時翻出來的的舊風衣,踩著雙老高跟出了家門。
趙雨晴真空上陣,風衣的領口顯露著大片的雪膩,胸脯處也隱隱約約地頂著兩個小點。趙雨晴洗澡的時候還給自己褪了毛,風衣下擺露出的小腿修長光潔,更是宛如兩條玉柱。裝扮朴素,但這絲毫不影響她一路上吸睛無數,在搭公交的時候,甚至有人在雨晴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帶入處理廠的衣服是無法回收的,趙雨晴這麼穿單純是出於節約,沒想到還能惹出事來。好不容易進了處理場館,那些滲人的目光才逐漸消散——場館里基本都是女的,誰稀罕誰?不過人們還是會看她,眼神中的不是情欲,而是憐憫——趙雨晴穿的實在是太窮了,她看起來就像是貧民窟走出來的貧賤妻子,絕非什麼上流社會的白領OL。
復核了到場身份,趙雨晴的名字便正式列入了今日的處決名單上。按照排序,她前面至少排著兩百多個人。於是她就找了個座,細細地咀嚼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卻沒想到處理廠的效率如此之快,眨眼間就輪到了自己。
古代靠唱名和生辰八字驗明正身,現代有那麼多科技,要證明她趙雨晴是趙雨晴很簡單。處理區入口的關卡只有兩個工作人員看守,摁了指紋,驗了瞳孔:“二區,前面左手。”說完,工作人員就把趙雨晴放過了關,“下一位。”
那語言和動作,電影院的影廳引導員都比她們有感情。不過確實也沒必要對一頭將死的豬懷暖言以待。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雨晴姐!”
趙雨晴轉頭一看,排隊候檢的隊伍里伸出了一只手揮啊揮的,順著那潔白的手臂往下看去,揮手的人正是之前搶了自己提拔的林鶯晨。
林鶯晨穿著一身星空粉的塑身長寬T恤,T恤的下沿沒了半個大腿,所以她就沒穿褲子,就貼著陰穿了條蕾絲褲,露著兩條青春無敵的美腿。包裹在沙灘高跟涼拖里的腳還點了紅色的趾油。
脫下了公司的西服,兩人在工作上的牽絆似乎也蕩然無存。趙雨晴甚至覺出了一絲感動——能夠在這種時候遇上個熟人真的很開心。兩個女人就這樣一起往命運的終點走去。
女的走在一起,嘴巴是閒不住的。兩個人從天說到地,最後便提到了來接受處理的原因。趙雨晴問道:“你怎麼也來了?李總他們不是才給你提的總監?”
“切。你以為是真提啊?那都是為了一個情趣——殺一個實習生有什麼意思,殺總監才刺激。這天提總監,第二天就把我賣了。”林鶯晨翻了個白眼,“我批里吃過多少根雞巴了。其實男人都一個吊樣,對女人的追捧從來不是出於向往,而是為了蹂躪。”
“那……你男朋友呢?你不是說過他人不錯?”
“不錯是不錯。”聽人提到自己的情侶,林鶯晨高傲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悲涼,“害。不談了。我的肉體補償款會全額給他,李總那邊也答應了會給他些補償。我沾染了那麼多男的,其實也配不上他。”
趙雨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水火不容的競爭對手,說上很多掏心窩的話。她終究是大了林鶯晨六歲的女人,三觀要厚實得多。對於林鶯晨話中隱含的悲傷,她沒有幸災樂禍,而是深切的同情。“別那麼悲觀。你能說出這些話,心里也是裝著他的吧。他會理解你的。”說罷,趙雨晴伸出了手,輕輕地撫上了林鶯晨的脊背,就像是撫慰自己的孩子。
“那你呢?趙姐是怎麼被送來的?”說完了自己,林鶯晨隨口問起趙雨晴。
趙雨晴梗住了。愣了半天,她講道:“我是自願的。”
“自願?趙姐這大好年華的。”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今年二十八,第二年就三十八。女人奔了三十,老得就快,不如早點把自己做了,肉質好,補償金還多點,哈哈。”
趙雨晴當然是在撒謊——自願的原因,這讓她怎麼說?家庭原因麼?其實老公愛她愛得深沉。說是工作?自己的最大死敵,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馬上就要挨刀宰。如果她趙雨晴能多耐一耐,那今天一過,她就可以守著美滿的家庭和總監的位置,欣賞林鶯晨的腦袋被李總他們掛在辦公大廳的收藏壁上。可是現在?
好在處理間的大門已近在眼前。“進去吧!”趙雨晴拉開門,以一聲招呼結束了這令人尷尬的話題。
原來這處理間里還有著另一扇門,估計門後的里間就是最終處理的地方,而趙雨晴她們現在所處的應該相當於是等候廳,廳里擺著兩溜長椅,或坐或站的已經有了十幾個女人。聽到有人進來,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門邊。這些女人一絲不掛,白花花的裸軀間,夾著一具小麥色的另類肉體。從那些眼神中,趙雨晴覺出了一絲不善——當所有人都赤著身的時候,穿著衣服才是違反倫理的。一個離得近的女人給她們指了指門旁的一個綠色的塑膠桶:“衣服脫了,扔進去。”
低低地念了聲謝謝,趙雨晴忙解掉扣子,將風衣和鞋子丟入了桶里。當她收好鞋子直起腰,林鶯晨也已經一絲不掛了,C杯的乳房如兩個包子堅挺圓潤,柔韌的腰腹曲线誘人,再加上一張陽光的俏臉。如果不是同在一個屋檐下,誰能相信這樣一個清純的女孩竟是個靠風月上位的老手?
這時一個身著護士服、揣著記事板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女士們,安靜!處理時間已經到了,喊到名字的就跟我走!章若楠!”
巧了,第一個點到的就是那個黑皮。那個女人不愧叫“若男”,膚色康健不說,小腹上隱隱的還有著腹肌,一雙乳房得有D杯往上,乳形卻毫不下墜,呈突起的峰形,驕傲地挺立在胸前,胸膛與胯部還有著明顯的比基尼曬紋,估計入廠前是個沙灘救生員。
看著那黑皮扭著對白屁股,隨工作人員消失在里間的門後,林鶯晨喃喃道:“我記得肉聯規定,肉畜被屠宰前需要受敬的,怎麼那些工作人員連個感謝致辭都不說?“
會有這種看法,還是因為林鶯晨年輕氣盛,自尊心強得很,對工作人員的粗放自然就有些不滿。趙雨晴倒是很欣賞這種干練效率的工作風格:
“肉畜法剛通過的時候,志願的女人多稀缺哦,當然要致敬一下。”看林鶯晨還是不太高興,趙雨晴又補充道:“現在老一輩的肉聯委員也被宰的差不多了,她們的法案也就過時啦。”
說話間,里間的門又開了。黑皮不見了,只工作人員一個人走了出來:“仇雨蓴在不在?”
也就是三分鍾的時間,一個女人消失了。工作人員的護士服還算是整潔,但衣角的白布上突兀地沾了幾點紅。
一個略有些瘦小的女孩糯糯地跟到了工作人員的身後。走入里間的時候,她一直含著胸。
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候室里的女人越來越少。處刑的順序可能是以報道的時間為依據的,最晚進入處理室的趙林二人被排到了最後。看著倒數第三個女人——一個長著娃娃臉,身材略有些發福的少婦被工作人員帶走,林鶯晨突然靠在了趙雨晴的肩膀上。
“雨晴姐,我有點怕。”
陡然的肌膚相接,柔膩的觸感令同為女人的趙雨晴心神一晃,“怎麼了?”
“就……要死了,所以怕。”
小姑娘到底是小,剛才還氣鼓鼓地抱怨,現在就瑟縮縮地軟了。趙雨晴側頭看了看,林鶯晨的一頭秀發幾乎抵在眼前,薄荷味的香波氣味淡淡地繚繞著趙雨晴的鼻尖。也許是因為緊張,女孩的呼吸很急促,飽滿的胸脯快速地起伏著,櫻紅的乳尖微微顫動。
趙雨晴突然覺得身子有點熱。
現在處理間只有她們兩個人。
也許……
望著林鶯晨雪白的身子,趙雨晴緩緩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門“哐”的一聲開了:“林鶯晨!快點。”
該死的!工作人員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趙雨晴的手就這樣伸了一半,不知進退。正尷尬呢,林鶯晨突然握住了雨晴僵在半空的手。
“處理員姐姐,可以讓這個趙姐陪我一起嗎?”
“里邊就一個斷頭台,只能一個一個砍。”工作人員擺了擺手,“沒法陪的。”
“不是要陪我一起死!就是……我死的時候她能在旁邊看著,就好了。我現在很怕。”
林鶯晨長得漂亮,這滿面的楚楚可憐,連不交好的趙雨晴都扛不住,一般人自然也沒法招架。那工作人員猶豫了一會,問道:“你們認識?”
林趙二人都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嘆了口氣:“一起進去吧。我也好快點下班。”
說罷,她在記事板上打了兩個勾,然後抽出了一頁新紙,夾到了板子的最上面。
林趙二人走進了里間,林鶯晨一直攥著趙雨晴的胳膊。
姑娘們已經知道了,里間的刑具是個斷頭台,而她們則會被砍掉腦袋。這是工作人員說漏的嘴。然而,盡管心理有所准備,在看到那太高有七尺的金屬機械時,兩人的心還是咯噔了一下——林鶯晨甚至把趙雨晴的胳膊捏的發紫。
工作人員已經卸下了卡頸口的上擋板。看著發滯在原地的二人,工作人員咳嗽了一聲:“林鶯晨小姐是哪位?麻煩快點。”
“哦!哦哦……”
林鶯晨的身體動了起來,腦袋卻還是有點呆。她愣愣地走了過去,正要跪下,工作人員卻拉過來一個箱子:“別著急。先看看這些東西有沒有要穿的。”
“什麼東西啊?”趙雨晴也湊了過來,然後就看見了一箱子的絲襪和高跟鞋。
“這是?”
“絲襪和高跟鞋。”工作人員回答的很干脆。趙雨晴哭笑不得:
“我也知道這是絲襪和高跟鞋。可是,為了保證食材的衛生,肉畜在接受處理的全過程中不是都要保持全裸嗎?”
“外來的衣物當然要拋棄。”工作人員解釋道,“但我們這提供的絲襪和高跟鞋是可食用的。你們的處刑都會被錄像,穿上我們提供的特殊鞋襪,既可以提高處刑的情趣,同時還能確保食品的干淨衛生。當然,這只是我的推薦,你們可以選擇不穿。”
趙雨晴想了想,穿著絲襪被斬首好像也不錯。地板挺硬的,有層薄布墊著也能舒服點,那就穿吧。林鶯晨還是有點猶豫。
“真的沒問題?”
“出了事我們擔責。”工作人員不耐煩了,“食品安全局找的是我們,難道還回去冷鮮櫃里找你們麼?”
林鶯晨笑了。這黑色幽默還挺有道理。於是她挑了雙白色的過膝襪,然後跪到了地上,把脖子放進了下擋板的凹槽中。襪子一站地面,頓時吸上了血水,襪面逐漸透明的同時還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
趙雨晴挑中的是黑色高跟與同色的吊帶高筒襪。望著林鶯晨翻向天空的白襪腳,趙雨晴問道:
“不穿鞋子嗎?“
“跪著扭腳腕,不穿。”
看著公司後輩在斷頭台下順利就位,趙雨晴新下略松,眼睛便四處打量了起來。處理間的四壁很整潔,只地面沾滿了血汙。一面牆上接著個小臂粗細的水管,積血已經被衝洗過了,可稀釋過的血泊里依舊沉淀著凝固的血塊,地磚上也有著粘稠的黑漬。房間四周並沒有屍體,斷頭台的旁邊有一個兩米高,一米寬的矩形地洞,被處決後的屍體大概會被直接推進洞里。除此之外,牆邊還放著兩個框子,里面都是女性的頭顱。趙雨晴過去探頭一看,一個框子的最上面赫然便是那個嬰兒肥,她的娃娃臉已經泛白,可滾圓的眼珠還溜溜地動著,一時未死,逐漸青灰的嘴唇還在張合,不知是想呼吸還是說話。過會,自己的腦袋也會變成這樣。看著這顆瀕死的頭顱,趙雨晴的心里一陣惡寒。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健美的身影,那個小麥色的美人,她的長相也很漂亮。於是她伸手去找,可找了半天,框子里就是翻不到她的腦袋。
就在這時,工作人員叫到:“你!再碰這房間里的東西試試?”
房間里就三個人。不用喊名字,趙雨晴也知道招呼的是自己。
“碰了又怎麼樣?橫豎都要掉腦袋了,我還能多個頭給你砍不成?”
當然,這句話,趙雨晴只是在心里過了一遍,說還是不會說的——萬一用斷頭台被用成了斷腰台呢?或者出點什麼別的刑罰。總歸還是斬首舒服些。
趙雨晴可不知道,仔細看過這間屋子的除了工作人員,肉畜里她是頭一個,應為一般女人進來就要挨刀了,時間又緊,心情也緊,哪有時間欣賞風景。
看完了整個房間,趙雨晴的眼睛終於落到了林鶯晨的身上。她嬌俏的身子跪伏在地上。斷頭台的擋板有些低,林鶯晨不得不分著雙腿以降低重心,一對白嫩的乳房墊在膝蓋上,而臀瓣邊緣露出的肉紅色的腳掌翻向了天花板。女畜法已施行很久,反抗已經成為了歷史,現在的肉畜是無需束縛的。林鶯晨的雙手無所適從地搗鼓了半天,最後還是自發地背到了腰後,右手握著左腕在臀瓣上放好,仿佛已被反綁。雖然表現的很配合,但女孩的呼吸卻一直急促著,光裸的脊背不斷起伏,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好像還有點緊張。”趙雨晴說道,“要不要我再安慰一下她?”
“不需要。臨刑時,大多數女人都會這樣。”工作人員擺了擺手,“要斬了,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看起來是在詢問林鶯晨的遺言,可是工作人員的眼睛卻明明看著自己。趙雨晴有點奇怪:“啊,問我還是問她?”
“都可以說。這批的死线還有二十分鍾,時間充裕的很。”工作人員看了看手表,“你們不是認識嗎?有什麼想聊的趕緊,最後的機會了。”
趙雨晴看了看那跪伏在地的嬌軀。工作上有一兩個惡性的競爭對手不是常事?自己恨林鶯晨也就罷了,何苦作賤自己?到頭來反倒和這妮子成了斷頭台下的“刎頸之交”。而且,林鶯晨人也不壞,她只是個有上進心的年輕人,也許手段有問題,但她也只是想往上爬,並沒在誰的腳下挖過坑。生死關頭,趙雨晴發現自己看透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東西。
這時林鶯晨輕輕喚道:“雨晴姐,你過來。”
趙雨晴依言蹲到了斷頭台的擋板旁,“咋了,小林?”
“扶著我的腦袋,好嗎?”林鶯晨本來衝著地面的臉轉了轉,看向了趙雨晴,“下面太髒了,不想掉進去。”
枷板下擺著個捅,是用來裝肉畜的首級的。金屬的桶壁已然黯淡無光,前人所留的血水都結成塊了。於是趙雨晴將雙手攏成了碗狀,托住了林鶯晨的腮幫。“可以了嗎?”
林鶯晨梗了梗脖子,用下巴壓了壓趙雨晴的手,“挺穩的,可以。斬吧。”說罷,林鶯晨笑著閉上了眼。
“斬了?”工作人員的聲音從頭頂飄落,“不再聊聊?”
“斬吧。”趙雨晴應道。
話音剛落,耳旁便響起了金屬刮蹭的刺啦聲。接著一聲脆響,掌心中的那張臉突然前撲,仿佛林鶯晨脫離了枷板的束縛,整個衝向了自己一樣,嚇得趙雨晴跌到了地上,沾了一屁股血水。回過神來,才知道林鶯晨是被斬首了,前撲過來的不是她整個的人,只是那顆脫離了脖頸的腦袋。脖子一斷,卡頸口對身體也就沒了束縛。林鶯晨猛然挺立了起來,胸部以上的部位高過了擋板,坐在地上的趙雨晴能清晰地看到她頸部的血泉和顫抖的乳峰。半分鍾的功夫,那無頭屍體便歪在了地上,斷頸探出了擋板右側,雙腳則出在左側,三團白肉一陣抽搐,只不過單獨的那一截還在滋溜溜地噴著血。那一雙白襪腳蹬了半天,等血流減緩,腳上的動靜才逐漸慢了下來。
也不等屍體死透,那工作人員起了一腳,勾著林鶯晨的股溝,就把她的屍體踢進了旁邊的矩形洞里去。只聽一陣漸遠的骨碌聲,那凹凸有致的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剛才還立在自己面前的林鶯晨,現在就剩下了懷里的這個腦袋。趙雨晴還沉浸在這落差里懵懵的說不出來話,那工作人員說了聲:“到你了。”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時候到了。
工作人員拿開了上擋板,趙雨晴仿著林鶯晨的樣子跪下,把脖子放到了凹槽上。地板跟想象中的一樣硬棒,好在膝蓋上定了層絲襪,跪起來輕松了不少。不過這高跟鞋倒確實有點問題,腦後咔噠一聲響,趙雨晴只道是鍘刀落了,一個激靈,脖子下意識地往後一昂,卻撞上了個硬疙瘩。原來剛才工作人員只是卡回了上擋板,自己的頭還在,不過擋板一按好,腦袋搬家也就是遲早的事了。跪在鍘刀下,趙雨晴突然意識到,這雙手沒綁起來是真的不得勁,放哪都覺得怪怪的,而且還總想反抗,想去護住自己的後脖子。她這才明白,無拘束的處刑也未必是個好事。干脆把手也背到身後算了,老祖宗斬首時都要反綁著雙手,還真是種智慧。擺好了姿勢,趙雨晴的頭顱便自然地垂著,視线也就看向了地面。腦袋探出頸枷的視角是肉畜所獨有的,看著一個木板從自己的下巴一路延伸,一直接上了滿地的鮮血——屬於林鶯晨的新鮮的紅就在自己的眼前流動,甚至還浮著幾個血泡,這視覺衝擊力是很強的。
一股、涼中帶酥的震顫從毛發顫到了趙雨晴的靈魂,她說不出這是興奮還是害怕。
一切准備就緒,趙雨晴就等著臨脖一刀了。工作人員突然問了句:“腦袋是要送回XXXX地址嗎?”
“什麼?”趙雨晴的聲音從擋板的另一邊傳了過來,嗡嗡的——卡頸板硌著喉嚨,說起話來不太舒服。
“你不是申請了送貨到家的服務嗎?“工作人員解釋道,“好像還勾選了人頭活化的附加服務。這些都是你辦理處理手續的時候填的,忘了?”
哦,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說起來,雖然家門天天進,但趙雨晴只是認識路,自己家具體是幾棟幾單元還真不太確定。填證明的那天,她地址是對著身份證抄的,現在身份證早就碎完了,除了絲襪高跟,她身上也沒了其他東西。
“要是送錯了地方,還挺麻煩的。”看趙雨晴猶豫,工作人員提醒道,“畢竟你馬上就要死了,死人是沒法修改和校對訂單的。”
趙雨晴想了想,“您帶電話了嗎?”
工作人員掏了掏口袋,“帶了。”
“我掛個電話問問。”
接過手機,趙雨晴熟練地撥打了那浸淫了千遍的號碼。聽筒里傳來了嘟——嘟——的等候音。趙雨晴有點不安,老公是很忙的,這是個陌生號碼,他很可能會拒接。四十多秒過去了。趙雨晴都准備好收聽“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身邊”了,聽筒突然一噪,接通了。
“喂,請問哪位?”
“老公,是我,雨晴!”
“雨晴?你還活著?這都中午了,我以為你已經……你沒去處理中心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驚喜。趙雨晴的鼻頭突然一酸,“是,還活著。不過,快死了。我已經上了斷頭台……對,是已經,脖子都被鎖住了。”
這時,雨晴的肩膀被工作人員拍了一下,“說重點。”
“是了。老公,咱家的地址是不是XXXX?”
“沒錯,怎麼了?”
“嗯,過會我會回家的——不過是躺在箱子里,然後……頭和身子會分開裝。”雨晴想盡量表達的委婉,如果直接說“自己的屍體會被送回家”,這聽起來對自己和老公都是一種殘忍,“嗯,我會回去的。記得簽收。”
良久的沉默後,聽筒那邊回應了,“嗯。那今天我就不睡午覺了,等你。”
“好的哈。回見。”
“回見。”
雨晴掛掉了電話。將手機還回去的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
工作人員接過手機後,問道:“男朋友?”
“老公。”雨晴勉強擠出了個微笑,“他挺可愛的。”
“嗯。”工作人員嘆了口氣,“生離死別我看的多了,你們這種純出自然的倒是少見。還有什麼遺言嗎?”
除去悲傷,趙雨晴的內心竟異常的平靜。
“沒有了,砍吧。”
說罷,她又梗了梗頭,以便讓自己的脖子伸得更長。這時,腦後傳來了那熟悉的金鐵聲。聲音起了不到一秒,趙雨晴的脖後就傳來了一陣劇痛,視野也瞬間天旋地轉。驀地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接著,趙雨晴便感到自己的腮幫撞上了什麼東西,然後整張臉以顴骨為支點晃了晃,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弱,逐漸歸於平靜。趙雨晴覺得腦袋一陣缺氧般的暈眩,她下意識地張開了嘴,想吸點空氣,結果口腔里卻涌入了一股惡臭,直衝鼻腔。眼角斜斜的有一縷光,自上而下地照著。趙雨晴眯了眯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靛藍色圓壁,以及壁上呈流滴狀的粘稠血跡。
是了,自己已經被斬首了,腦袋掉進了斷頭台下的那個桶里。趙雨晴突然有點後悔,後悔沒讓那個工作人員接著自己的腦袋。她說過的,時間還很充裕。這個小忙,她應該會幫的吧?林鶯晨是對的,這個桶真的很髒。
這時,頭皮一緊,仿佛有誰揪起了自己的頭發。接著,趙雨晴的視线便慢慢地高了起來。她看到了流著血的擋板,看到了斫入板子的刀片,最後,看到了一具白嫩的身子,以及裹著絲襪,抽搐著在血泊里踢踏的健美雙腿。血泊的遠處孤零零地漂著一條小船,原來是那女屍掙扎得有點猛,踢掉了一只高跟鞋。
接著,趙雨晴的思維逐漸地黑了過去。
……
一陣顛簸中,趙雨晴悠悠地醒了過來。
顛得好厲害啊……地震了麼?
我好像還活著。
趙雨晴想揉揉眼。然而心思動了,胳膊卻空蕩蕩地沒有反應。趙雨晴想低頭看看自己的胳膊怎麼了。周圍黑漆漆的,勉強有幾縷光线。等趙雨晴適應了光线,便陡然看到有雙眼睛近在咫尺,正撲閃撲閃地注視著她。趙雨晴這才覺出了嘴上的軟糯,原來有一張臉正鼻對鼻、嘴碰嘴地跟她懟在了一塊兒。趙雨晴嚇了一跳,她想把腿後撤,可大腦發出的指令又一次石沉大海。
這時,那陣顛簸停了。隱隱的聽到兩個聲音在交談。
“XXXX,石先生,對嗎?”
“對。您是?”
“國營處理廠,快遞專送。您妻子的人頭到了,”
頭頂上突然扎進來一把銼刀。然後刀子劃啊劃的,從趙雨晴眼前一直劃到腦後,劃得她頭皮發麻,幾乎覺得那銼刀要劃破她的頭皮。接著,一陣亮光突然照了進來,陡然的重見天日花了趙雨晴雙眼。
“怎麼有兩顆頭啊?”開了箱,老石瞅了瞅,“嗯,其中一個確實是雨晴不假。”
“最近搞活動,志願活體處理的肉畜,其受益人可以享受頭顱上的買一送一。”工作人員有點歉意地笑了笑,“說起來,也是我們自己的工作疏忽了,砍了後才想起來,忘了讓您或趙小姐提前挑個贈品。於是就把趙小姐之前的那個林小姐給您做了送過來了。好想她們兩個還認識,希望您能滿意。”
說罷,工作人員便轉身離去了,留下了一個小箱子和一個大箱子。小箱子已經開過了,里面就是那兩顆腦袋,腦袋都還活著,補過妝了,白玉似的兩張面龐唇對唇地吻在一起,看得老石熱血賁張。他想起了那個主唱。自從趙雨晴表達過不滿後,主唱的腦袋就被收到了地下室。前幾天去掃灰的時候,她的眼皮還能動上幾下。如果妻子的腦袋也經過了相同的處理,那麼……
他將妻子的腦袋捧在了胸前,輕輕地喚著:“晴兒?晴兒!”
動了!妻子的眼睛動了!還動的很靈氣!不光眼動了,她的嘴唇也在張合著。處理廠的手藝真不錯,那潤紅的唇肉間似乎還黏著涎水的死线,完全看不出這是顆被斬下的腦袋。
妻子要被宰殺了。掛掉妻子死前的電話之後,老石一直是悲傷的。可是,看著妻子單獨的頭顱,本來的傷心欲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洪水般的情欲。他解開了褲子,將妻子的腦袋湊到了早已挺立如搶的雞巴旁。
趙雨晴也看到了老石。再見到情深義重的丈夫,這位任性的少婦露出了愧疚的面容。她不停地張嘴,那是在說對不起,不過沒了聲帶,只有口型卻發不出聲音。說了好幾遍,趙雨晴見老石不搭理她,反而往自己的嘴邊兒伸了根雞巴。死鬼喲,一心只剩下色了,老娘的道歉還不如口活重要麼!那龜頭圓鼓鼓的,輕而易舉的撐開嘴唇,插入了趙雨晴的口腔。趙雨晴一怒之下,滿心想著啊嗚一口,給色膽包天的老公來個“割以永治”。可牙齒一觸到肉冠,原本滿含殺意的力道頓時變成了挑逗般的輕嚙。罷了,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冤家,活著時含他的雞巴都是種義務,這只剩下顆腦袋了,反而要更加金貴麼?
另一邊的老石也正爽。雨晴不光嘴唇光潤,口腔內部更是濕得不行,龜頭捅將進去,溫熱的口腔帶著粘稠的口水,包裹著那青筋暴起的話兒。雨晴又卷起舌頭,奮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舔,從馬眼舔到肉冠根部和包皮相接的那圈凹陷。牙齒還時不時地壓一口肉棒底藏著的那條輸精管。女人沒了身子,只剩個腦袋把在手里,於是如何交合便全靠男人的掌握。老石狀態漸盛,雙手送那頭顱的頻率越來越快。一顆腦袋何其的輕便,老何的麒麟臂全力施展,雨晴的頭便如撥浪鼓般,一分鍾恨不能甩上六十下。沒了咽喉的限制,趙雨晴是不怕噎的,那雞巴想捅多深就多深。老石的本錢也不錯,若是一插到底,猩紅的肉冠甚至能從斷頸那兒探出頭來。這時雨晴的腮幫也會撞到老石的胯上,發出小鼓般的叭啪皮響。無論是抽插的頻率還是深度,這口交的體驗都是一個完整的女人萬萬提供不來的,非得砍了頭的才行。
趙雨晴也驚訝了。本以為送行前的那幾夜已經是丈夫的巔峰了,沒成想見到自己分了家的身首,這混賬居然還能更上一層樓。不用考慮食道和氣管的感受,這不光對男人來說是種福利,對女人來講也有著獨特的好處——她趙雨晴終於得以毫無包袱地體驗一次深喉的感覺。就覺得一根潤而硬挺的物事從自己的口腔頂著上肉壁,一直搓到了咽喉的尾巴,那另類的充實感真的很刺激。心里激動,趙雨晴的舌頭動的就更活泛,如果老石的肉棒如一根鐵棍,那雨晴的舌頭就成了一條靈蛇,這一蛇一棍烏龍絞柱般地膩在一起。插了有十分鍾,那雞巴突然顫巍巍地杠住了自己的喉嚨,然後喉管上便一陣撲簌簌的痛,仿佛受到了根高壓水槍的衝洗,接著,從口腔到脖腔,一整條肉道里便都溢滿了濕熱的粘稠感——老石射了。
口交從來沒進行得如此狂野而盡興。爆發時,明明有著肉壁的緩衝,那精液還是順著食道奔涌而出,去勢不衰地劃過了一條拋物线,然後撒在了放在地上的小箱子里。新鮮熱辣的腥臭味先是溢滿了口腔,接著直衝鼻尖,雨晴頂著這水槍般的幸福感,激動得暈了過去,好看的大眼向上翻起,嚇得老石還以為雨晴被自己草死了。
林鶯晨年輕,活化處理一做完,那腦袋就醒了。她是一路吻著趙雨晴的花容月貌過來的。清新的發香,柔順的肌膚,這簡直是一場屬於首級的辦公室戀情。林鶯晨正高興呢,箱子就開了,雨晴姐的腦袋也被拿了出去。女人被斬首,興奮的不光是男人,女人自己其實是爽的。現在箱子里只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不對,是一顆腦袋,既沒男人也沒女人的,林鶯晨雖然沒有下體,但嘴巴總歸也是個洞,紅唇若那陰唇似的翕動不斷,滿心想要嘗嘗男人的滋味。可是聽那快遞員和男主人的對話,林鶯晨也明白,這是到了趙姐的家了,收獲的是她老公——老公的雞巴,她一個外人,急著搶就不對勁了,只能干等著。這是淋頭突然澆下一對液體,又熱又粘的,林鶯晨挑著眼睛往上看,那液體卻沿著兩腮一路側流而下,沒過眼睛,看不見。林鶯晨的腦袋是背著老石放的的,隱約就聽到腦後有男人的喘息聲,她就覺得這是精液——那簡直是天降甘霖!她就裂開嘴,一截肉舌頭死命地往腮幫上夠。好不容易夠到了幾縷粘液,把舌頭再縮回來一嘗,又咸又腥,味道正的很。於是,林鶯晨的表情便夸張了起來,一張腦袋肌歪肉斜,支撐著那舌頭在腮幫上能舔得遠一點。
這時,林鶯晨的視野突然開始升高。原來老石也注意到自己射的有點亂了,便琢磨著把沾了精液的林鶯晨的腦袋擦洗一下——這腦袋可是他的財產,他得愛惜。結果,拿起來腦袋一看,這小淫娃竟然在如小孩渴奶般,吧唧吧唧地吃著一臉的精液,這給老石看得又驚又喜,剛爆發過的肉棒又有些硬。於是他干脆把肉棒也塞入了林鶯晨的嘴里。後者趕忙迎上舌頭,細細地將他肉棒上的余精全部舔了個干淨。
發泄完畢,老石給兩人略衝了個澡,然後尋了個通風的窗台,借著斷頸把兩顆腦袋端端正正地擺好,讓她們自然風干,老石自去拆那大箱子——里面是兩人的無頭屍體,他要從屍體上尋些肉做完飯。
不知不覺月已上天。本來尋思著時間晚了,吃得多了,身體會遭不住。可這兩具肉體偏又生的如此豐美,那奶,那腳,那腿,手一碰,沒了生命的肉體便隨著手勁晃悠,都是白花花的肉浪,實在是太過饞人。猶豫了半天——嗎的,人家姑娘都被砍了頭,這才供出這樣的美味來。難道自己竟做不到舍命陪君子,真就放著這些美肉不問,反去追求什麼養生?
挑了半天,老石抱著近十斤的一堆肉團進了廚房。這都是些精華,從那一百多斤肉里挑出來的——乳房要吃的豐滿,趙雪琴奔三了,近E杯的奶子兼具少婦的挺拔與熟婦的肥腴,自然是上選。腿肉也可以肥點,趙雨晴坐了五六年辦公室,那大腿滾溜的圓,必須嘗嘗。五花是肚子肉,和玉足一樣,都是從林鶯晨身上割的。老石不認識林鶯晨,但他認肉。現在的大學每年都有體能測試,林鶯晨性子又潑辣外向,這剛畢業不久,身子就如同一段藕花,又水又脆又韌,小腹緊實,小腳高聳,都是極品。
趙雨晴和林鶯晨兩個頭並排靠著,夜風吹過耳鬢廝磨。雨晴斜眼看看,鶯晨一臉的恬淡,靜靜地看著夜幕下的燈紅酒綠。這丫頭連婚都還沒結呢,雨晴暗想。也不知對於這短暫的一生,她究竟有何感想。倒是雨晴自己,突然開始氣惱:除了一兒半女,自己其實什麼都有了,然而就因為一時衝動,一手的號牌全被她親手拋到了水溝里。
罷了,活化後的腦袋還能活個十天半月的,好好珍惜這段日子吧。
這時老石過來了,一手一個,將兩個腦袋分別夾在左右脅下,仿佛夾著兩個西瓜,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餐桌前。
菜已經做好了。餐桌上吊了個琉璃燈,一通電,橘粉交迸的柔光暖暖地照著趙林二人,以及一桌的珍饈美饌。五花肉紅燒,腳用醋溜過後也燒,白皙的腳面被醬醋燒得棕紅。醋去了腳上的汗臭與皮腥,也軟化了乳房過了油後就著洋蔥、土豆和鮮奶煨燉,成就了一鍋法式的奶油靚湯。大腿被抽取了骨頭,只剩下了純肉,用暗碳熏烤後承載了板子上,腿肚子在下,重力的作用下,飽滿的肉質將本來滾圓的切面壓成了個發福的圓三角,切面的肉心還有著淡淡的紅,是完美的七分熟。
頭顱已經是洗淨了的。老石也不會畫什麼妝,只給兩顆腦袋塗了唇,描了眉,然後便將兩人面朝著自己,一左一右地擺在了桌子一邊,他自己則獨占了另一邊的座。切下來一塊肉,首先喂給趙雨晴——對老婆的尊敬,老石是存在骨子里的。那是快紅燒肉,小小的方丁果凍式的。這是自己身為正室所應得的,在林鶯晨羨慕的目光中,趙雨晴笑著接下了老公的饋贈。肉塊入嘴,鮮香滑糯,老石的手藝還是棒的。趙雨晴心滿意足地咽了下去,卻忘了自己沒有食道和胃去接。咽下去的肉碎混著口水全掉到了桌上,一些汁水順著斷頸與桌面間的縫隙開始流散。老石忙拿布去擦,擦淨了汁水。趙雨晴看著老石撿起了那一坨碎肉,本來以為他要扔的。沒想到老師眼咕嚕一轉,居然把那些肉全塞入了嘴里。這惡趣味的吃法羞的趙雨晴滿面通紅,林鶯晨則瞪大了眼,瞳孔里幾分好奇,幾分羨慕,不知道這對夫妻在玩什麼花樣。
入夜,兩顆腦袋被老石帶到了床上。雨晴雖然被斬首了,腦袋卻還盯著,他不敢,也不願當著老婆的面去玩別的女人。雨晴卻使勁往林鶯晨那斜著眼,望著老石多安慰安慰年少斷頭的小女孩——走了趟鬼門關的趙雨晴,心思也敞亮了。老石玩弄林鶯晨她不會再吃什麼醋,她現在只是同情,覺得林鶯晨年紀輕輕的,在社會上受的都是些勾心斗角。趁著最後的日子,好好照顧她些吧。於是那擺在枕邊的腦袋便靜靜的觀賞著,看著老公的精液掛在了林鶯晨的嘴角,趙雨晴也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