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預覽】隔世 姐弟/R-18/囚禁/年下
這是一個晴朗的下午,千夏站在家里客廳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准確的說,她連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都不知道,腦子里一片茫然。
雖然這是自己熟悉的家沒錯,不過為什麼會對突然出現在這里的自己感到突兀千夏自己也說不上來,她剛才是在哪里來著?試著回想了一下,完全沒印象。
午後的陽光傾斜在地板上,之前半個月都是陰雨不斷的天氣,此時的溫暖靜謐,突然讓千夏的心情變得放松懶散起來,她往沙發上一坐,伸了個懶腰,少女白皙優美的腰腹從睡衣下顯了出來。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三點五十分。這個時候家里一般都沒人,爸爸出去上班,媽媽出去打牌,妹妹上學,而那個性格孤僻頑劣的弟弟,應該和自己一樣在大學校園中忙碌吧,雖然她們忙的從來都不是同一件事。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回家到底是來干嘛的?千夏皺皺眉起身,去餐廳的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現在也沒什麼事做,千夏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開機的過程中她看到桌上擺放的日歷,最上一面的頁面是七月,千夏立即拿起來翻看,今天是七月十二號,怎麼回事?明明是三月怎麼變成七月了?!
千夏第一反應想,這肯定是誰的惡作劇,也許是她那個整天無心學習的妹妹千冬。這時,電腦已經顯示出桌面,她立即去看右下角的時間, 2022年7月12日星期二——
等等,怎麼會這樣?千夏馬上掏手機想繼續確認時間,卻發現自己現在穿的是長袖睡衣,上衣口袋里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是突然跳到了七月,千夏對這中間一段時間完全沒有半點記憶,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自己撞到腦子失憶了?她搖搖頭否定這個想法,應該還沒電視劇那麼離奇。
於是千夏安撫自己冷靜下來,若想找出原因就先想想自己在有印象的時間里都干了些什麼,再來慢慢延後推測出結論。
嗯…………她努力回想,上學,吃飯,回宿舍,寫論文,陰雨不斷,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的日子,只有周末才會回家,然後…………周二一般是在學校,那天上午沒有課,起床打掃打掃宿舍,吃完午飯睡午覺,下午在看書……?不對,那個周二好像被姬文叫出去參加她男朋友的生日聚會了。
沒錯,那天是舍友姬文的男友的生日,千夏還記得在生日聚會上看到了自己的學長蕭哲,他們在一家飯館吃飯,然後所有人去了KTV,一群人圍著桌子玩真心話大冒險,每次到自己都選的真心話,可是有什麼都說不出來,於是就不斷的被罰酒,貌似喝了很多,之後的就記不清楚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自己並不在學校宿舍,而是在家中自己房間躺著了。
應該是因為學校比較遠,於是他們把自己送到了距離近一些的家里。但願自己喝醉了之後沒做什麼糗事出來。千夏繼續回想,她記得自己是被醉酒之後的不適刺激醒的,於是就去廚房找牛奶,卻發現牛奶已經一盒都沒有了,就吃了一塊放在旁邊餐桌上的菠蘿。
菠蘿!對,那個菠蘿沒有咽下去,卡在心口間吐不出來,難受死了!她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呼吸困難,用盡全力抓住椅背,接著就…………
千夏猛地意識到什麼,不可置信地看著電腦進入休眠,心口突然開始鈍痛起來。
下午六點整,外面的天色有點暗。千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錯,剛才她已經證實了,鏡子里,陽光下,只是簡簡單單看一眼,就能立刻得出明確的結論。
她死了。
在四個月前的那天晚上,千夏現在已經十分確定了,就在自己眼前一黑的一瞬間之後,再也找不出之後的記憶了。
她縮在床上,還是穿著那件淡粉色睡衣,表情很是沮喪。明明自己還這麼年輕,從小就用功讀書保持全班第一,上重點大學拿獎學金,成為導師的得意門生,而且年輕還挺漂亮的,卻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還有美好的未來等著自己去經歷,為什麼偏偏死掉了呢?
讓千夏有些沮喪的是,自己還是被菠蘿噎死的,說出去估計會讓人笑掉大牙,真不甘心!
她把自己卷在被窩里暫時想忘掉這些,房間外面傳來電視機里的新聞聲,應該是爸爸回來了,想想這個時間全家人都應該回來吃飯了吧,千夏掀上被子蓋住頭,在里面悶了一個會兒發現自己沒感到呼吸困難,看來這就是死人的特別之處。
房門打開,千夏睜開眼睛看到從外面射進來的燈光,她慢慢掀起被角伸出半個頭,發現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正面無表情看著自己。
心下一緊,難道他看得見自己?!千夏的手不自覺抓緊被子,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麼這麼緊張,原因可能就是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雙胞胎弟弟,此時正向自己這邊走來。
他要是看得見我該怎麼辦?千夏一動不動看著千秋走到床頭櫃邊,拿起放在上面的一個筆記本,然後轉身關燈出門。
還好他看不見,之後又為這種想法感到奇怪,“如果他能看見我的話那是不是其她人也能看見…………”唉,千夏嘆口氣,望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她已經從之前的無法相信、震驚、悲痛、接受、沮喪中緩過神來了,雖然說這其中的時間並不長,但已經沒有什麼好掙扎的了,既然已成事實,那就是憑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改變的。千夏在這方便超乎尋常是個很坦然的人,不願花精力去糾纏沒可能的事,這是她一向的處事風格。
但這麼快就接受了似乎還是有一點“聽天由命”的意味,就好像自己本來就是一個該死之人一樣,這麼想就覺得還是有一點不甘心,畢竟她還有很多事沒做,而現在,經過剛才弟弟千秋沒看見她這一事實證明後,她的心中又多了那徒然升起的何處可去無所適從的茫然失落。
差不多沉思到了七點,千夏決定走出房間看看外面的情況,就算多看幾眼家人也好,自己走得那麼突然,他們應該非常傷心吧,不清楚千秋是不是也會這樣,不過自己與這個弟弟從小感情不像一般雙胞胎那麼好,甚至還不如讀才在高二的妹妹千冬,雖然後者也只是單方面的喜歡纏著自己。
千夏輕輕把門打開露出一條縫,外面的客廳燈光明亮,爸爸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這是他每天吃完晚飯完後必做的事,喝著泡好的茶把聲音調大,這些習慣也和往常一樣。
沒有看到媽媽,這個時候不是出去打麻將了就是在廚房洗碗,今天周五,千夏猜想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她走出房間把門輕掩。來到客廳,一邊注意著爸爸的面部表情一邊走動,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就直接從電視機前走過去了。
千夏側身看爸爸,沙發上的人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眼睛依舊停留在電視機上。千夏走幾步到廚房,發現媽媽居然在洗碗,穿著素色圍裙,頭發隨意挽在腦後,拿著沾著洗潔精泡沫的盤子衝洗,看來他們今天吃得很豐盛,洗碗池里堆滿了餐盤碗筷。
總之,父母兩人看起來身體狀態不錯,千夏算是稍微放心了些。接著她打算去看看妹妹千冬,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想念自己這個姐姐,好歹在世時也為她操了不少心,雖然總被反過來纏著騷擾。
讓千夏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她打開妹妹房門,居然看到她正坐在書桌前乖乖寫功課,而旁邊拿著筆檢查試卷的人,居然是千秋!
太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兩個人都轉了性,從前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追星打扮上的千冬現在居然開始學習,而輔導她的人還是那個冷淡到跟全家都格格不入的弟弟千秋。
千夏呆呆站在曾經全是明星海報現在已干淨整潔的房間里,思索造成這一切的原由,一定還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時,房門打開,媽媽端著水果盤進來,“來,吃點水果。”她笑得溫柔可親,水果全被切成了一小塊放在盤中,顏色各異,搭配看起來就能讓人增添胃口。
“呀,我正好想吃苹果!”千冬直接用手拿了一個放進嘴里。
“手髒死了,用叉子。”媽媽一邊教訓一邊拿起水果叉給千冬。
千秋吃了一塊芒果,媽媽連忙問:“怎麼樣?還甜吧。”
“嗯,不錯。”千秋笑著回答。千夏很驚訝這家伙居然會笑。
“你們繼續學習吧,不要忙得太晚啊。”
“知道了。”
媽媽出去後兩個人邊吃邊閒聊了會,然後繼續做正經事了。千夏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對她來說,這簡直有點不可思議,眼前這個畫面就算是自己在的時候也不可能出現的,特別是千秋,那個總是冷著臉不搭理人的弟弟,現在居然笑得如此溫和自然。
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兒假,千夏皺著眉死死盯著千秋。
... ...
千夏在妹妹房間里站到八點多,一直到千秋站起身對千冬說:“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早點休息。”
“我還要玩會電腦呢。”
千秋拍拍她的頭,“那也不要玩太晚。”拿起桌上吃得只剩幾塊水果的盤子出門,千夏下意識跟在他後面一起出去。
她看到千秋又進了屬於自己的臥室,千夏站在外面想他到底要干什麼?還沒想出個結果房門就被打開了,千秋拿著一套藍色睡衣走過去,應該是去浴室洗澡了。
千夏覺得他手上的衣服有點兒眼熟,那不是和自己身上穿的這套淡粉色睡衣一樣的款式麼?她記得千秋的睡衣明明是灰色的,什麼時候換成和自已一樣的款了。
簡直像是情侶款一樣,千夏挑了挑眉毛。
實際上父母在他們小時候是有當做完全一樣的雙胞胎來養的,給他們穿一樣的衣服,買一樣的鞋,甚至布置完全相同的房間給他們姐弟兩住,走在大街上聽到熟人夸雙胞胎真是可愛就呵呵笑。後來隨著姐弟兩慢慢成長,父母發現兩人的性格喜好完全不同。
內在性格漸漸顯現出來後,兩個人也開始學會選擇自己鍾意的東西,而不是一味去接受父母一手打造的雙生子風格了,這點在千秋身上尤為明顯,他比作為姐姐的千夏更早熟,是最先開始抵觸父母的培養觀念的人。
在上小學的第一天就拒絕穿雙子款的衣服,以不吃早餐來表達自己堅定的決定,最後媽媽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他穿著其他樣式的衣服上學去了,自此之後,他們姐弟就再也沒有相同的裝扮,只要是有千夏風格的東西,從沒有一次出現在千秋的身上過。
千夏最開始不太明白千秋為什麼要這樣,她甚至覺得這個雙胞胎弟弟討厭自己,後來隨著越深的成長經歷,她才想到,這大概只是千秋的叛逆因素作祟的原因,從這一點上看來,兩人的性格就實在是天差地遠了,千夏向來是個非常溫柔又聽話的人。
千秋洗完澡就進了千夏的房間,千夏一直待在里面,看到千秋進來後很驚訝,這家伙今天該不會睡在這里吧?!千夏靠著牆壁自語出聲,發覺後立即閉上嘴,默默觀察千秋的反應,看樣子應該連自己的聲音也聽不到。
千秋坐在電腦前玩游戲,千夏很少玩游戲,因為她覺得太浪費時間了。站在後面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千夏走到窗簾邊坐在地板上,她現在也想用一用電腦,因為實在太無聊了,自己的時間根本沒地方花。
十點鍾,千秋退出游戲關機,起身關燈,一系列的動作讓正在發呆中的千夏緩過神,她在黑暗中看著千秋躺在明明是自己床上准備入睡。
心中浮現出一個猜測,不知為何,她覺得這一切改變都是由千秋引起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千夏還在黑暗中睜著雙眼看天花板,她躺在地板上,本應該覺得硬邦邦的“臨時床”卻沒有讓身體有半點不舒適感。原來靈體就是這樣的啊,不知道自己中槍受傷是不是也會完好無損.....千夏這麼想著,翻了身。
面對著床不到一米,然後她慢慢起身探頭向床上看,正好千秋也面對這邊側身而睡,月光下安靜的容顏總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千夏睜大眼睛靠近仔細觀察,越看越覺得睡著的人就是另一個自己。
姐弟倆的容貌實在是非常相似,不過作為姐姐的千夏相貌更加姣好,柔美的五官間有一股嫵媚勾人的氣質。而千秋雖然長得很帥氣,但眉眼間卻總是有一股陰沉的氣息。
千夏幽幽嘆口氣,明明是雙胞胎,氣質怎麼這麼不同。
第二天她是看著千秋起床的,千夏昨晚整晚都沒睡著,應該說連一點睡意都沒有,睜著眼睛挨到白天,她才知道靈魂是沒有困意的,想到一天整整二十四個小時,她該怎麼利用才好。
千秋似乎也沒睡好,明顯多了黑眼圈,他從外面洗漱回房,然後關上門從衣櫃里拿出衣褲,衣櫃里不是千夏的衣物,風格很干練,而且都是陰沉的黑色系。千夏站在床的另一邊想,這家伙干嘛要把自己的衣服放到我的衣櫃里?還真把這當自己的房間了。
接著,她看到千秋開始脫衣服,天生白皙的膚色和自己一樣,卻突然發現這家伙有腹肌,沒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健康身材,個子也隱隱要比自己高一些。千夏直到這時才發現,比自己小不了幾分鍾的這位弟弟,也已經快要大學畢業、是個非常成熟的男人了。
千夏有些不爽,她從小就只知道抱著書本學習疏於鍛煉,而千秋則完全相反。所以姐弟兩的體質也完全不一樣,千夏從小就體弱多病咳個嗽就非得去打針才能好,而弟弟千秋,籃球游泳跑步外加打架,樣樣都是能手,從沒生過什麼大病,這方面倒沒讓父母操心。
千秋脫下睡褲,千夏臉一紅下意識就背過身去了,雖然是自己親弟弟,但畢竟互相都是這麼大的人了,況且他們兩個還沒親密到這種程度。
等了一會兒再轉過身,千秋剛把疊好的睡衣放進衣櫃里,淺棕色的上衣配牛仔褲,柔化了他之前冷漠銳利的氣質,千夏打量著心想,果然是人靠衣裝,又在腦子幻想了一下千秋穿上自己的衣服的模樣,搖搖頭,算了吧,那太別扭了。
此刻,千夏面對著眼前的情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雖然她說了也沒人聽得到。
餐桌上,媽媽舀一勺碗里的粥,對千秋說:“反正我上午也沒事,就不用你幫忙了,難得周末,好好出去玩玩唄。”以前他千秋什麼時候主動幫家里打掃過了?現在裝什麼乖孩子——千夏恨恨的想。
“沒關系,你不是還要去買菜麼,順便去超市買點零食回來吧,家里的牛奶也快沒有了。”千秋微笑著回答。
“嗯,好,照例給你買喜歡吃的。”媽媽你居然知道千秋那家伙愛吃什麼了?
“爸,你等會兒也出去麼?”
“恩,今天約了人吃飯,中午就不回來了。”
“別喝太多酒。”那怎麼可能!千秋你這完全是廢話啊,千夏在心里冷哼。
爸爸笑著回答:“嗯,知道了。”
“哼,今天要是喝醉回來就給我睡客廳。”媽媽諷刺道。
“你怎麼說話呢,看看這幾個月,我有喝醉過嗎?我有發酒瘋嗎?”爸爸連聲反駁。
千秋放下手中的杯子,“好了,都別吵了,媽,你就別刺激爸了。”
“啊!你們吃早飯也不叫我!”這時,妹妹千冬激動的跑向餐桌邊。
“給你留著了。”千秋把旁邊放著幾塊千層餅的盤子推到她面前,笑得溫柔體貼。
千夏突然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心中復雜難言。
千秋果然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在家里做清潔,千夏看著他勞動的身影,心中不爽到了極點。
她已經發現這個家的改變了,每個人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沒有誰停在原地等誰,他們已經不再是千夏認識的那個樣子,似乎也沒人在緬懷她。更泄氣的是,引起這些變化的人也不是千夏自己,而是千秋。
千夏萬萬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天,她不再是家里的主角人物,不是父母關愛的對象,不是妹妹依賴的姐姐,這些原有的光環和自己一同消失了,不,應該說是被人取代了。
什麼“消弭成就不朽”......這都是假的,不知不覺千夏一肚子氣,又無處可發,坐在地板上發呆起來。
千秋吃完中飯進房,打開電腦開始寫論文,千夏真想把他趕出來,明明自己有房間還住到這里來!一下午千秋都在房間內忙他的畢業論文,害得千夏被困在房中無法出去,怕開門聲會驚動千秋。
好在千秋邊寫論文邊聽歌,放的外音,都是些千夏沒聽過的英文曲子,節奏舒緩,在午後溫柔縈繞在耳邊,也能稍稍緩解無聊煩躁的心情。
到了差不多吃晚飯的時間千秋就出去了,外面的有些吵鬧,千夏偷偷把房門打開出去,客廳的電視機開著,爸爸媽媽坐在沙發上看他們的女兒穿著今天買的新衣服,一致點頭稱贊,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著千秋,他認真打量一番身著連衣裙的千冬,笑著道:“很適合你。”
千冬叉腰擺出一個招牌姿勢,“那當然了,你妹妹我身材好。”
這話沒錯,這三兄妹都遺傳到了父母的好基因,身材高挑,膚色白皙,媽媽年輕時是個大美人,生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千冬今年十七歲,正是青春靚麗,學校里追她的人應該不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過交往的對象。
“千冬,你是不是又長高了?”媽媽盯著她問道。
“啊,是嗎?!” 千冬立馬挺直背,“哥,你過來。”千冬對沙發上的千秋招招手。
“干嘛?”
“讓你過來就過來啊。”她向千秋跑過去,正巧穿過站在旁邊的千夏身體。
千夏摸摸自己的身體,毫無反應,一點都沒有被什麼“穿過”的實感,看來那個假設是對的,現在就算是什麼致命的武器,對她這個靈體也沒用。
“站起來給我看看,快點!”千冬拉起千秋,挽住對方的手和他並排而站。
千秋無奈笑笑,“你怎麼了?”
“我想看看我還有多久能追上你。”
“想得也太多了吧,你最多和千...”千秋本來還笑著,在差點說出千夏的名字時卻猛地住了嘴。
“哼,你等著瞧!我一定會和你一樣高的!”千冬自信地揚起頭,把因為提到了千夏而有些悲傷的氛圍打破了。
父母看著兩兄妹打趣,也在一旁微笑,“千冬,你真的長高了。等會兒吃完飯我給你量量。”
千夏進房,房中一片黑暗,只有電腦屏幕泛著微弱的光。
她突然很懷念曾經的日子,雖然爸媽經常吵架,一個喝酒一個打牌,妹妹只顧追星,但最起碼他們的目光都沒有從自己身上離開過,而現在,他們有了新的關注對象,證明了自己並不是那麼被人所需要。
長年聚集在某處的溫暖光线一瞬間移開,而自己也跟著被拖入了黑暗。
屏幕變黑,千夏下意識移動鼠標讓它重新亮起來,屏幕上是千秋寫的論文,千夏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移著電腦的手鬼使神差地把它刪掉了。
愣了幾秒便開始後悔,心慌意亂為自己做的事感到不齒,就算對方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的親弟弟,而作為姐姐居然因為嫉妒而去使壞,實在是太狹隘了。
嫉妒?原來自己一直不爽的原因是因為嫉妒著千秋麼?千夏重新開始反思。
聽到開門的聲音千夏立即快步躲到床頭櫃邊,千秋在書桌前坐下,不知道為什麼千夏總覺得他剛才進來的一瞬間好像看了一眼這邊,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千夏心虛地想。
只看他面無表情點了幾下鼠標,然後拿著睡衣出去了,千夏呼出一口氣,還好沒什麼狀況,要是讓千秋知道是自己刪了他的論文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會被那家伙狠狠教訓一頓嗎?千夏想到平日里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忍不住皺眉,總覺得這個弟弟是討厭自己的。
千秋洗完澡回房,從自己書架上隨意拿了一本書就這床頭燈看起來,十點才睡,千夏估摸著他應該睡著了才走過去,千秋睡的那一邊正好在他面前,於是千夏蹲下靠近去看,還是一張安心入眠的臉,千夏盯著他感嘆了一會兒,又打算退回去。
誰知道越是小心翼翼就越容易出事,手無意碰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呯——”杯子落下摔碎,沒喝完的茶水也灑了一地,千夏手忙腳亂想去收拾,一抬頭看到一雙眼正冷冷看著自己。
“千秋?”脫口而出,千夏不可置信看著對方。
床上的人掀被起身,一把抓住千夏的手就把對方拖到了床上。
“你到底想干什麼?千夏。”他按住千夏的雙手,身體壓在千夏身上。
借著窗外的月光只能看得清對方的半邊臉,那只眼睛因光线而明亮,卻泛著冰冷涼意。千夏吞吞吐吐解釋:“我......把水杯打翻了,對不起。”
然後她立即意識到一件事,千秋可以觸碰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千冬還從自己身體里穿過去了,為什麼現在面對千秋就和實體一樣,千夏甚至還清晰感受到了壓在自己身上對方的重量。
千秋並沒有太多驚訝,也沒有因千夏的出現露出一點疑惑不解的神情,他盯著千夏看了幾秒,起身打開床頭燈下床,在衣櫃中抽出一條領帶,上床用它綁住還沒反應過來的千夏的雙手,另一邊捆在床頭邊上。
“你干嘛?!放開我!”千夏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高舉過頭被綁在了床頭,掙扎卻已經晚了。
千秋躺在另一邊,面對著已死的自己的姐姐,半點害怕的神情都沒有,就像看著已落入網中的小蟲般,露出了殘忍而愉悅的笑容:“是你自找的。”
他的聲音比千夏的要低沉不少,此刻聽起來像帶著某個陰謀,千夏抵不住怒氣,狠狠瞪他:“千秋,你快點給我放開!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怎麼樣?”千秋貼近她的臉,微笑著問。
知道和眼前的人講道理沒用,千夏撫平自己的情緒,面色轉為柔和,“我沒有要對你做什麼的意思,你誤會了。”
“是嗎,包括刪我論文的事?”
近距離從千秋的臉上也看不錯喜怒,千夏被他一語揭穿,更加不好意思,帶著歉意道:“那是我的錯,對、對不起。”說完後又想到什麼,立即補充,“你可以去回收站找,可以還原的!”
“所以說你蠢,連做壞事都能給人撿到把柄,你到底憑什麼跟我斗啊?”
“你說什麼呢!千秋,我可是你姐姐!”千夏徹底生氣了。
千秋輕笑一聲,捏起她的下巴,湊近一吻,“我可從沒把你當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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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