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縣社會面處女清零紀實
東海縣社會面處女清零紀實
“距離目的地0 km。已到達目的地。”
聲线甜美的人妻導航戛然而止,似夾非夾的尾音隱沒在引擎聲中。相貌純真的男人悠悠轉醒,疲倦不堪的臉上終於浮起欣慰的笑容——只剩下最後一個處女,做完就可以休年假了。
誠然,性愛本該是人間最美好的事情,直到國家的未來和年輕人的生殖器牢牢捆綁在了一起。大秦的人口危機顯然不是什麼秘密,近年來經濟下行,民眾的生育欲望已降到了歷史最低點。與此同時,長城內外的女權運動空前強大,罷婚罷孕成為了城市女性對抗父權最有力的武器。一方是不願養家的男人,另一方是不願生育的女人,前所未有的性別對立讓婚姻變得更加脆弱。正因如此,盡管朝廷一再推行獎勵生育政策,大秦人口還是呈斷崖式下跌。
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東海縣促生辦於年初公布了處女清零政策,對尚未懷孕的適齡女性進行強制授精。在短短兩周之內,促生辦招募到了數以萬計的志願者:這些來自城鄉結合部的大好青年,沒有學歷也沒有房產,只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氣;他們缺乏專業知識,更沒有耐心檢查處女膜是否完好,只要組織一聲令下,他們就在規定時間內將規定的精液射入到規定的陰道里。
經過三個月的艱苦奮斗,東海縣委對適齡女性完成了精准授精,消滅了大部分惡意單身的女青年;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將會迎來一大波嬰兒潮——朝廷改元在即,東海縣決心以臨縣望塵莫及的出生率為咸陽獻禮,奏響偉大時代的最強音。
“在這個偉大的時代,你,又在干什麼?”
雄渾的男低音像是八月里曬枯了幾條河流的太陽,在蕭時瑀的腦海中回響著,久久不肯散去。身為東海縣促生辦最年輕的正科,蕭時瑀帶領隊伍深入基層,挨家挨戶探訪適齡處女,有針對性地進行思想工作。相比同事們動輒采用強制手段、粗暴地協助女方懷孕,接受過高等教育的蕭時瑀顯然要溫和得多:他會熱情地與女方聊人生、親切地稱她們為“好姐妹”、耐心地和女方講述懷孕的好處,盡可能地讓對方在一周內主動脫單;與喜歡的人做愛,總好過被強制執行。
這套十足軟弱的小資作風,讓促生辦的同事們大為不快:二十年老科員對空降領導的厭惡無需多言,所謂“洋博士和選調生更容易被階級敵人腐化”的論調不脛而走,一线的志願者們更是恨透了這個擋了自己路的煞筆;為了照顧他們的情緒,蕭時瑀出現場的次數越來越少。若不是獻禮需要趕時間,今天本輪不到他為偉大的清零工作收尾,解決東海縣境內最後一個處女。
實際上,蕭時瑀的糖衣炮彈作用有限,至少標榜獨立思考的城市女性對清零政策並不買賬——無論他嘴上說的多麼好聽,最後還不是為了強征子宮資源。自從“處女清零”行動開始以來,他偶爾會在自家的郵箱收到沾滿血跡的衛生巾、套著避孕套的子彈和破碎的動物陰囊,甚至有女權組織試圖制造車禍來謀殺他。蕭時瑀對生命威脅付之一笑,並不想和通過公安機關和女權主義者對线。他一直深信,自己所從事的乃是救亡圖存的崇高事業,就算為之捐軀也在所不惜;更何況,等到任務圓滿完成、自己代表東海縣去咸陽獻禮之後,說不定還能調一級。
想到家中那人人羨慕的嬌妻、還有身居高位又賞識自己的泰山,蕭時瑀的臉上閃過一絲自豪:妻子認識自己時,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再加上前夫們帶來的兩個孩子,剛好可以領取三胎補貼。從結婚到現在,他連妻子的臥室都沒進去過,每天除了上班就是采購母嬰用品;下班之後,他則在自任總版主的贏國論壇里連發雄貼,鼓吹生三胎的好處,宣傳自己的模范家庭。
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就有三個孩子天天圍著自己叫爸爸,蕭時瑀頓時覺得贏麻了。
推開車門,雨後的清新空氣讓蕭時瑀精神一振。馬路對面的草坪上積水未消,漫不經心地反射著午後慵懶的陽光;兩只灰色的鴿子在濕漉漉的磚地上互相追逐,顯然是在等待交配的時機。真是個適合做愛的好天氣。蕭時瑀輕聲哼著歡快的旋律,打開公安系統的專用設備,開始匹配目標資料。雖然自己有一套通用的萬能說辭,但了解對方的背景,顯然有利於針對性的……
蜂鳴器發出一聲短促的Beep,目標的個人信息加載完畢:
復興里16棟1單元5號。蕭若珣。未婚。靈活就業。
也許是因為過於疲憊,蕭時瑀的視野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在重新校對設備、檢查網絡鏈接、斷電刷新了四次之後,他終於確定,住在這棟單元樓里等著他解決的,正是他許久未見的姐姐。
同父同母的姐姐。
知道他所有秘密的姐姐。
蕭時瑀自以為了解老姐散漫疏懶的個性,卻沒想到她年滿三十還沒性福,徹底淪為了國家的累贅。出於對姐姐容貌的尊重,蕭時瑀並沒有在“處女清零”行動開始時,通知她要盡快懷孕。畢竟對別人的私生活指指點點是極不禮貌的,就算她長期厭男又不愛社交,做弟弟的也不能強迫她出去相親。現在好了,這個以清逸高冷自夸的老女人,遲遲不去解決個人問題,終於淪落到要被陌生男人上門破處的悲慘境地——雖然自己也沒有那麼陌生吧,她的處女膜估計也早沒了,但是保持單身確是一種錯誤,不肯懷孕那就是刑事犯罪。
此時的蕭時瑀神情冷峻,濃烈的劍眉快要擰到一起了;只見他背靠著濕漉漉的車門,輕聲地喃喃自語著,雙臂交叉環抱著已經卡bug導致黑屏的設備,像是一只折翼的蝙蝠。懷里的蜂鳴器發出不滿的尖嘯,活像一個被陌生男人騙上床、又因為對方早泄而沒得到滿足的老女人。
“這個女人啊,就沒有一天不讓我擔心。這下讓我怎麼辦呢?”
再怎麼擔心也沒用了,上級下了死命令,清零工作必須在今天之內完成。現在,整個縣委都在等著蕭時瑀的報告;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的腦海中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襯衫都快被冷汗打透了。雨後的空氣依然濕冷,微風拂過後頸的瞬間,蕭時瑀終於忍不住抖了起來。
“蕭科,您怎麼了?” 司機師傅是個體貼的人,從他不停地刷機開始,就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先回到車里休息一下?您要是身體不適,這棟樓就交給我了,我今天二十九了還沒結婚,每天都想著報效大秦——”
蕭時瑀迅速地站直身體,鎮定地朝著車窗擺了擺手,擠出一個艱難的笑容:
“沒大礙的。我這就去執行公務,咱倆今天都能早點下班。”
說這話自己都不信。除非姐姐能聖靈感孕,自己現在上樓去見她,剛好趕上給外甥施洗。
看著和自己歲數相差無幾的大領導踉踉蹌蹌地消失在樓宇門里,司機心情復雜地搖上了車窗,朝著空煙盒里狠狠地啐了一口:腎虛成這樣還要堅持親自清零,真是把腦子都射出去了。
他哪里知道,這家伙結婚兩個月了還是處男呢。
穿過鏽跡斑斑的樓宇門,蕭時瑀一邊忍受著樓道里發霉的味道,一邊擔心著腳下隨時可能會垮塌的舊樓梯,每上一層樓都像過一輩子一樣漫長。被打碎的圓形窗戶,根本擋不住窗外面的冷風,而頭頂的白熾燈泡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像極了古早恐怖片中厲鬼出現前的場面。掉漆嚴重的水泥牆上寫滿了各種電話號碼,只能根據其墨跡新舊來推斷年代:舊的一律辦證,新的全體賣批。東海縣委就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悄悄完成了產業升級。
像復興里這種舊式小區,在數年前就被納入了老城區改建的項目;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瘟疫,這一片危樓早該被拆完了。肆虐三年之久的瘟疫,沒能如預想中的那樣減輕政府的養老負擔,倒是把年輕人擠兌的紛紛失業。作為失業後浪中的普通一朵,蕭若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先是堂而皇之地啃父母的養老金;在養老金大幅縮水之後,又恬不知恥地啃起了弟弟的崗位津貼,在這個扶弟魔遍地開花的時代華麗逆行。作為自詡為書香門第的蕭家的大女兒,這種躺平行為自然不招老人待見;當時正准備結婚的蕭時瑀,一下班就能聽見姐姐和爸媽吵架,[[rb:腦子里充滿了 > 內戰的預感]],趕緊給姐姐打錢讓她出去租房,替罹患高血壓的父母節省了不少情緒。
話雖如此,姐姐住在這種破地方,實在是太難為她了——倘若,自己在她搬出之後過來看她、哪怕只有一次,也不會讓她一直住在這里的。蕭時瑀清楚地記得,姐姐從小就是個愛干淨的女孩子,每次洗澡都認認真真的,至少需要四十分鍾;而復興里的自來水管道是出了名的脆弱,只要一家的水龍頭不小心擰大了,全樓上下都得跟著停水。他不忍心去想象,姐姐握住洗了一半的頭發的悲慘畫面;那種對自己不潔軀體的厭惡感,比手心扎了一根刺還要難受。
然而,他對姐姐的同情還沒超過十秒,就被從六樓飄出來的聲音打斷了。舊式防盜門的大門框上,掛著一面刻著Roshen的金屬牌子、一副完全看不懂的邏輯導圖、還有一個維納斯之拳的巨大Logo。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門里傳來一陣又一陣嘈雜的女聲,仿佛一眾飛行的女神在日落之地的天空上不停交戰,金屬碰撞、割裂肌膚的聲音震得蕭時瑀頭暈目眩。
蕭時瑀強忍著難受,頗為禮貌地敲了敲門。鑒於門內沒有反應,他適當加重了捶門的力度。
“姐姐開門。是我,小瑀——你最愛的弟弟。”
……還是算了吧,他才不知道蕭若珣最愛的是什麼。
防盜門打開的瞬間,劣質酒精的蒸汽、廉價大麻的余燼混合著女性的分泌物特有的氣息,不由分說地罩住了蕭時瑀,熏得他幾乎睜不開眼。可憐的弟弟迫浸沒在姐姐突如其來的愛意之中,幾乎要溺死了。趴在樓梯間的破窗邊上,蕭時瑀以頑強的求生意志呼吸了許久,好不容易才恢復了神智;他暗自慶幸,自己當年沒有被分配到環保局,不然天天出現場還不如去死。
待到毒霧散盡,蕭時瑀回到門口,記憶中的姐姐卻沒出現,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暗銀色的直發披散過肩,漆黑的眼周不知道是煙熏妝還是長期熬夜的結果,尺寸夸張的假睫毛極具衝擊力,蒼白的臉頰上血色全無,而鮮紅的雙唇卻像在滴血。米色的低胸睡裙顯然是絲質的,領口處都快要被水滴型的乳房撐爆了;如果不是乳頭處貼著兩片低調的創可貼,任何人都能透過這層薄絲看出其乳暈的輪廓。睡裙的下擺勉強能遮住渾圓的臀肉,而她結實的大腿上套著一雙黑色棉襪,左腿過膝右腿不過膝,玲瓏有致的雙腳則勉強擠在一雙黑色魚嘴鞋里。
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奇妙的在野氣質,每一寸肌膚都寫滿了不合作的態度,與西裝革履的蕭時瑀形成了某種極為詭異的對稱。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面無表情地對視著,誰也不肯向前邁一步,都把對方看作是初次到訪的地外文明。
良久,大概是覺得屋子里的酒味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蕭時瑀略顯刻意地清了清嗓子,向著陌生女人友好地伸出了手:
“您好,我叫蕭時瑀,是蕭若珣的弟弟。想必您是她的……朋友吧?”
對方也友好地伸出了手,電光火石之間就落在了他的右臉上,打得他後退半步。
“剛結婚就不認你姐了,混蛋!”
蕭時瑀被打得著實不輕,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好在,他通過手勁確認了這個女人真是姐姐。
“你下手真狠,親弟弟也能這麼打……再說,這和我結婚又有什麼關系,分明是你臉上的鬼妝有問題,剛才我還以為走錯片場了,嚇得我都不敢說話——”
蕭時瑀一面委屈兮兮地抱怨著,一面躲避著姐姐雨點般的粉拳。
“一見面就給我添堵是吧,你真是忘了姐姐的愛是什麼滋味了。” 蕭若珣的笑容簡直甜的膩人,然而雙手十個指節都在作響, “過來,讓我好好喜歡喜歡你!”
兩個人從玄關一路打鬧到客廳,蕭若珣本來就是殘酒未醒,落拳又快又狠;蕭時瑀看她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索性躺倒在沙發上,隨手抄起一個粉色的心型抱枕護住頭,任憑姐姐如何拳打腳踢,他自巋然不動。大概是折騰累了,蕭若珣氣呼呼地瞪著抱枕上畫的小貓,不再理會沙發上裝死的男人,自顧自地拉過一把塑料椅子坐回電腦前,繼續著剛才被弟弟中斷的直播:
“家人們,大無語事件發生:咱就是說,隨隨便便嘗試一下哥特風,結果自家的傻弟弟就認不出來了!痛,太痛了……家人們你們能感受到嗎?有這種傻弟弟,簡直……”
斜倚在塑料王座里的蕭若珣感情充沛,對著鏡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活像個古典滑稽劇演員;躲在抱枕後面的蕭時瑀認真地聽著,每個字都聽懂了,到最後又好像什麼都沒聽懂。
眼前這個年滿三十、無工作無社交的宅女,每個月都需要弟弟上繳的工資才能交房租點外賣;然而,在虛擬世界中,她卻是一呼百應的Roshen女王,從沸騰的亞馬遜雨林到寒冷的里海草原,凡是有三個集美交談過的地方,必有她的信眾——在那未被惡臭男權腐蝕的美好世界里,她就是第聶伯河的女武神,擁有無可爭辯的絕對力量。美妝與穿搭不過是入門,蕭若珣真正的造詣在於女權理論;不像父權社會那樣、經常由一小撮知識分子壟斷解經的權利,蕭若珣的組織中的每一個人都可以闡述自己的對女權的看法,其組織度在幾次賽博後游行後愈發強韌。
聽著直播間里紛亂如麻的語音,蕭時瑀無心去思考那些深不可測的女權概念,畢竟自己的工作才是要緊的;剛才這一通打鬧無疑拖延了進度,現在所有人都在等他的清零報告。涉及到性的問題……雖然有些難以啟齒,終究是要說出口的。哪怕是親姐姐,也不能違逆政策。
“姐。”
“說。”
“我有正事,很重要的事情——麻煩你能不能先把直播關掉?”
蕭若珣聽後不假思索,熟練地找了個借口下播,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
風姿綽約的女人轉過椅子,一手托腮,順勢將右腿翹在左腿上,修長的腳趾勾住鞋口,靈巧的足尖微微指向弟弟的鼻尖。那副駭人的假睫毛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被卸下了,晶瑩的黑色眼眸中閃爍著一點野性的火光。她很清楚,這個距離足以讓他聞到自己的味道。
“你們男人,從來只熱衷於追逐鏡花水月,卻忘了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
蕭若珣不著邊際地自言自語,用食指輕挑自己的下頜,黑色的美甲令人炫目。
如姐姐所想,他真的聞到了味道,不是從足尖而是從她的大腿根部散發出來的,讓他有些……腫脹。面對姐姐這副意味深長的樣子,蕭時瑀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剛才上樓時擬好的腹稿被忘的一干二淨。他不願承認,對姐姐的日夜思念已悄無聲息地轉化成了某種奇異的感情。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嗯?”
蕭若珣淺淺地笑著,句尾的鼻音漏出一絲挑逗的意味,明眸之中流轉著愈加熾烈的媚火。
蕭時瑀意識到自己的臉紅了,不敢再與姐姐對視,只好低頭看著自己擦得鋥亮的皮鞋:
“是這樣的,姐姐你最近有看新聞吧?縣委最近在推行政策,你家周圍的這一片都已經清零了,只剩下你這棟樓,還處於……嗯,一種尚未介入的狀態。所以,我想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是不是應該,嗯……找一個合適的時間……”
“找個合適的時間懷孕,是吧?無論我願不願意,也不管對象是誰,總之我現在懷孕了就好。” 蕭若珣突然壓低了嗓音,仿佛在討論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正好,你姐姐都年老色衰了還沒把自己嫁出去,在你眼里已經是純純的負資產了。與其每天宅在屋子里自怨自艾,還不如被一群志願者輪奸、配種、領補貼,好讓你刷政績——說不定,事後你還能調一級?”
蕭時瑀聽到一半就開始搖頭,幾次想打斷她為自己辯解,卻不敢抬頭直視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清零是既定政策,不是你我贊同或者反對就能怎麼樣的。我們能做的,只有默默配合,不要給國家添麻煩。” 蕭時瑀誠懇地勸說著姐姐,把自己的眼眶都說得濕潤了,“我想讓你知道的只有一點: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不離不棄。”
“喲?傻弟弟長本事了,還會用公權力來壓我了?” 蕭若珣放肆地大笑著,把掛在腳上的魚嘴鞋甩得遠遠的,“你可真逗,我就是不願意和別的男人做愛,你能有什麼辦法呢?”
蕭時瑀看了看手表,意識到快沒有時間了,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你我都是成年人,我希望你能嚴肅一點。我們還有一個小時,你可以聯系到你最喜歡的——至少是最不討厭的男性朋友,然後完成,清零。我的司機就在樓下,可以全程接送你。”
蕭若珣用鼻子冷哼了一聲,拉開了電腦主機旁邊的抽屜,隨手抓出一大把東西扔到了弟弟面前——造型各異的跳蛋、粗細各異假陰莖還有乳夾,上面殘留著晶瑩的水漬無疑是姐姐的真跡。
“我拒絕。我寧可被這些沒有體溫的玩具操一輩子,也不會讓普信男進入我的身體。”
近乎絕望的弟弟,終於抬起了頭,在姐姐輕蔑的冷笑中艱難地堅持著自己的立場:
“若珣。算我求你了,這件事是必須要做的。我不想……我不想讓陌生的男人碰你,我不想讓你感到難過,我不想讓你恨我……求你……”
他真傻。
她許多年沒有認真地看過他了。年輕的蕭若珣常和閨蜜們開玩笑,說弟弟長了一張純真的臉,以後想必是個傻白甜——會有許多好女孩喜歡他,也會有許多壞女孩利用他,躲不開的。
她沒想到,這個弟弟是她見過的最腹黑的人。為了前途,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在外人看來極為屈辱的婚姻,忍受著無盡的嘲諷和指摘,撫養與自己無關的子女。
然而,無論他面對外人時裝的多麼出神入化,他在姐姐面前始終是個耍小聰明自矜的傻弟弟,而且,永遠保持赤裸。就算此刻的他套著人模狗樣的西裝,她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勃起了。
蕭若珣釋然地一笑,拿出死亡芭比粉塗裝的苹果手機,輕輕地在弟弟的面前晃了晃:
“說個數字吧。1—5都可以。”
“什麼?”
“挑一個數字,趕快。沒有什麼前置條件,就憑你的直覺。”
蕭時瑀死死地盯著姐姐,想從她的眼中解讀出未知的陰謀。她是笑得那麼開心,仿佛圍繞著蜂巢上下翻飛的蝴蝶,對逼近中的危險渾然不覺。
“ 1 。”
蕭若珣的笑顏絢爛依舊,只見她微啟朱唇,對著手機的外殼輕吐芬芳:
“Schmetterling. ”
“什麼?”
蕭時瑀一頭霧水地看著壞笑的姐姐,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突然,他感到地板劇烈地搖晃起來,幾乎要把他掀翻在地;與此同時,巨大的爆炸聲從樓下傳來,隨即是玻璃破碎的哀嚎。蕭時瑀從沙發里掙扎起來,迅速地跑到窗邊,但見滾滾黑煙從樓下不住地向上飄著——這棟公寓的一樓,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
“我放的煙花,好看麼?” 蕭若珣從背後抱住了弟弟,感受著他的顫抖,“我當初之所以在這里租房,就是因為這個小區是半廢棄的狀態,從一樓到六樓都沒有住戶,可以讓我隨心所欲地填埋炸藥,安裝一整套聲控裝置;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再給你放一個看看,怎麼樣?”
蕭時瑀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只能不斷地吞咽著口水,任由姐姐上下其手,隔著西裝瘋狂觸摸自己身上的敏感帶。母胎單身的女人,三十年來的自摸經驗豐富到可以出一本書,用在自家弟弟身上自然是庖丁解牛。他真想呻吟,可是一點也喘不出來。
“害怕了?事到如今,你們這些體面人終於知道害怕了?” 姐姐殘忍地笑著,拿捏住了弟弟的乳頭,隔著衣服粗暴地愛撫起來,“讓我失業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呢?哦,以為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能量老女人,可以隨意欺負是吧?”
“可你們忘了,我當年是東海縣的理科狀元,是DuPont聘用的化工工程師,在你們看不上的郊區化工廠整整當了四年廠妹!你們毀了我的事業,讓我的姐妹們不得不賣淫為生,現在還要來征用我的子宮,想把我變成配種的牲口!我們抗議了,上街了,被人打回原籍了,我們的話你們從來不聽!既如此,我只好用你們聽得懂的方式。”
“告訴你,從這個斷子絕孫的清零政策開始推行之初,我就准備著這一天的到來,這棟樓足以炸死一百個男人:誰要敢上門強奸我,我就拉他陪葬!”
蕭時瑀無助地閉上眼睛,已經准備好和這個瘋女人同歸於盡了。他真想哭,但是一點也哭不出來,因為姐姐的話他一句也反駁不了。違心的事情做了太多,以至於聽到一點真話都受不了。
“只是……最後被派來強奸我的人,是你。我的傻弟弟。這樣也好,現在只要我輸入口令,整棟樓就會陷入一片火海,如此一來——”
說到這里,蕭若珣興奮地手舞足蹈,臉上寫滿了病嬌的笑容。
“你就得和我永遠在一起了,連我們的骨灰都會燒成一份呢……誰想把我們分開,我就嗆死誰。”
好了。這下姐姐亮底牌了。他要不起。
“你這是……何苦呢?”
面對此情此景,蕭時瑀再也硬不起來了,苦笑著向後一仰,擺出小狗撒嬌的姿勢。姐姐近乎瘋狂地笑著,伸出小巧的舌頭,先是吮吸他的耳垂,接著貪婪地舔弄他耳後的肌膚,宣示主權。從小到大,從來都只有姐姐按著他揍,絕對沒有他還手的時候。即使到了今天,自己身為朝廷命官,面對靈活就業半年之久的姐姐,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到底有什麼苦的……樂起來吧。快過來,和我一起直播。” 蕭若珣的笑容寫滿了邪欲,弟弟實在無法理解她這種病態的快樂,“死在一起的結局雖然美好,但不應該是今天……太浪費了。”
“浪費是什麼意思?”
蕭時瑀明知故問。
“意思就是,你、沒、有、性、生、活。我猜,你的妻子是不會讓你碰她的。”
此刻,姐姐的笑容並不惡毒,甚至稱得上甜美,但還是讓弟弟感到難堪。
“這一切……你早就想到了?”
“當然。無論你平日里演得多麼逼真,你都騙不了自己——你是很喜歡這份工作呢,還是很享受你的婚姻?你每天忍氣吞聲、如履薄冰地活著,還不是為了養活失業的我。”
蕭時瑀沒有否認,聽任姐姐用指尖挑弄自己的臉頰,微癢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我們都記得,你曾經有多麼驕傲,連太陽都是為你升起來的……做這種違逆良知的事情,我可以想象你內心的痛苦。而且我也猜到了,最後來找我的人,一定是你。”
蕭若珣忽然湊近了弟弟,幾乎要將臉貼在一起了。
“你舍不得……你舍不得讓別的男人碰你的姐姐。我是你的自留地,是你的禁臠。”
——也罷,這些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這個女人。
“倘若,倘若你一定要封閉自己,我也不會強行闖入。我會耐心地等,直到你願意。”
“那我現在為你敞開,要不要進來,全看你的決定。”
少年時代,他們曾有過無數次的相擁,卻從沒有過深入的情感交流。礙於血親之間的禁忌,即便是最為浮躁的青春期,也只敢在春夢中愛撫對方的軀體。蕭時瑀知道,如果不是荒誕的清零政策將姐姐逼到了絕境,這段禁忌的感情恐怕永遠不會有結果;如同令人辛酸的單戀,將會被永遠地埋藏在記憶深處,最終化為彌留之際的一絲遺憾。
話已至此,無可贅述。再沒有任何遲疑,在姐姐眼中全然透明的男人低下頭,與愛人吻在一起。姐姐自然不甘示弱,撬開弟弟的嘴唇,用舌頭青澀地攪拌著他的口腔。
唇分,蕭若珣的鼻尖緊緊地蹭著弟弟的鼻尖,像一只受傷的小鹿。
“那個女人……她從未像這樣吻過你,對吧?”
蕭時瑀撫摸著姐姐的發絲,以示默認。他想要換個姿勢,剛把頭挪開一點,就被姐姐執拗地拽了回來。
“我討厭她。我要你辭職。和她離婚。”
“我們不是小孩子了。“
於是,礙事的西裝被姐姐粗暴地扯掉,然後扔到堆滿紅酒瓶的角落里。在姐姐的命令下,蕭時瑀赤裸著上身、顯露出結實的核心肌群,隨即被姐姐拽住了領帶、像狗一樣在地上爬行。
“答應我,別告訴爸媽。”
在他看來,言辭上的屈辱,比行為更加令人難堪。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 蕭若珣真被他氣笑了,“不知道是誰,打不過姐姐就哭著去找大人。”
弟弟還想說些什麼,都被突然塞入的口球擋住了。
“你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要直播了。”
蕭時瑀從未設想過,自己會在千萬陌生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軀,被姐姐用馬尾鞭抽打。物理疼痛還在次要,被陌生女人評頭論足則是難以忍受的精神傷害——雖然對方都是在境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但這種羞恥感不會因此而減輕。更重要的是,自己下身的腫脹感已經進化為劇痛,可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只顧著直播,不肯把他掏出來曬曬太陽。
“家人們,作為有追求的當代女性,男色消費是必不可少的。” 蕭若珣跨坐在弟弟堅實的後背上,狠狠地敲打著他的腹肌,“先賢雲:一個女人一生要睡五個男人,才算夠本。我要補充的是,如果這個男人和自己有血緣,則應當乘一個系數——大家認為多少合適呢?”
真諷刺,上次見到這種被人當街叫賣的場景,[[rb:還是 > 天方夜談]]里面的性奴市場。
“他長得好純真啊。乘五吧。”
“再好看也是惡臭蟈蝻,建議乘零點八。”
“看看大小,根據勃起後長度計算系數。”
終於蕭時瑀被姐姐脫下了褲子,在夾雜著少許噓聲的贊嘆聲中,二點五的聲音占據了主流。
“怎麼樣,對自己的估值還滿意麼?” 蕭若珣笑嘻嘻地摘下他的口球,“你們男人不是最愛給女人打分麼?女人的一切品質都要被量化,動輒就要body shame,現在明白這種感覺了麼?”
蕭時瑀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全身的關節,然後衝著姐姐冷然一笑。
“明白了,但還沒有完全明白,我還需要更深入的了解。”
在姐姐的驚呼聲中,弟弟迅速地把她按在了沙發上,毫無章法地在她身上亂摸,想要解開她的睡裙;不知是睡裙本身設計的太好,還是精蟲上腦的男人已經失去了基本的邏輯思維,可憐的織物最終被撕成了碎片,帶著姐姐濃郁的氣味,紛紛揚揚地撒了一地。
“混蛋,下個月給我買件新的!”
蕭若珣氣呼呼地伸出手,想要再次抽打弟弟,卻被他死死地按住了。
“聽你的……買多少件都行。”
弟弟無心與她糾纏,開始撕扯粘在乳暈上的創可貼。
現在,蕭若珣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弟弟面前,再無秘密可言了。這個女人,雖然天天把屋里折騰的亂七八糟、像個狗窩一樣,對於私處卻是無比講究。蕭時瑀有些驚訝地看著姐姐光潔的外陰,兩片呈蝴蝶狀的嫩肉正被透明的清液沁潤著,無毛的穴口甚至稱得上有些……粉嫩。可憐自己結婚這麼長時間,自己卻連妻子的下體都沒見過,最後還得靠親姐姐的身子來科普。
“看夠了沒有……你能不能有點服務精神?”
蕭若珣不耐煩地提醒弟弟該用嘴了,但是對方顯然還沉浸在巨大的視覺衝擊之中。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姐姐的秘境,像是在背行測題一樣,試圖從她的紋路中找出某種幾何規律。大抵是因為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女性外陰、而且還是親姐姐的外陰,蕭時瑀的陰莖非常合理地吐出一些清液,不安分地粘連在系帶上。
看著弟弟這副不堪入目的樣子,蕭若珣忍不住用腳踢了踢他的腦袋。
“呵,你們Y人就是進化不全的劣等物種,只需一點誘惑,就會暴露出野獸的本性。” 蕭若珣說著,自己的腿卻分得更開了,生怕對方看不清楚。“畢竟染色體少一截比我們,不能強求。”
早已硬如磐石的蕭時瑀,不再作無謂的掙扎。他一手抓住姐姐的一只腳,虔誠地吞下棉襪包裹著的足尖,忘情地吮吸了起來。尼龍被汗浸透的氣味並不好聞,卻會讓人迅速上癮。
“這就是Maso……看到了沒有家人們,無論外表再怎麼虛張聲勢,內心蟈蝻都是M、純純的M!沒有女人的腳,他們一天都活不下去!”
蕭若珣得意地笑著,享受著弟弟的口舌服務,抽出一只腳輕輕踢蹬著他的鼻子。
蕭時瑀並不滿足於為姐姐舔腳的快樂,他像丟棄一件玩膩了的玩具一樣放開了將姐姐的美腿,轉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於她腿間盛開的桃源。他迅速地將下身湊了過來,龜頭死命地抵住姐姐那早已泛濫成災的入口。蕭若珣滿意地感受著弟弟的硬度,將雙腿抬高以便他更容易地插入。缺乏經驗的男人一手握住自己的莖身,一手在姐姐的身上摸索著,尋找正確的位置。
“你穩重點……別、別進錯地方。”
蕭若珣掩蓋著內心的慌亂,微微仰起頭,示意弟弟俯下身子與自己接吻;在自己的舌頭插入對方口腔的瞬間,她引導著弟弟的陰莖穿過層層阻礙,刺入了自己的秘境之內。
前所未有的充實感,讓她幸福地說不出話來,甚至忘記了贊嘆弟弟肉體的美好。畢竟,各種玩具再怎麼好用,也比不上自己的親弟弟……又大又硬,形狀堪稱完美。
“好燙……姐姐的身體里……有一眼溫泉。”
蕭時瑀保持著最初插入的姿態,閉眼感受姐姐溫熱的蜜穴,完全不敢有任何僭越的動作。直到數十秒後,他感到姐姐用穴肉輕輕夾了夾他的龜頭,似乎是在催促他快點動作。不管他是不是人形炮機,今天都要把他的電量耗干為止。
“別愣著了,動你的腰……用你的方式好好愛我。”
沒有漸進過程,沒有愛撫技巧,弟弟憑借著本能開始了狂熱的抽送。粗大莖身在進出之間,不斷刮蹭著姐姐體內最為敏感的嫩肉,越來越多的愛液隨著抽出而四處噴濺。開始時,蕭時瑀還用雙手握住姐姐的腳踝,盡量降低大腿的晃動;隨著抽插越發深入,他本能地壓了上來,將姐姐的雙腳抵在胸前,雙手按住她的雙臂,將她展成一架飛機。
“不、不行了……我要到了、到了!”
蕭若珣忘情地呼喊著,激烈的叫床蓋過了直播間里的彈幕,也蓋過了窗外的消防火警。當消防水槍猛烈地噴射一樓的余火時,頑強的弟弟仍在憑借自己的毅力保持不射。與此同時,直播間里的彈幕還是達到了一次小高潮。
“不愧是女王,太蒂了!”
“打破封建倫理,用性愛解構父權社會!”
“姐姐加油,夾死這個小吊子!”
“Roshan ! Roshan ! Roshan !”
“樓上視奸的小吊子蟈蝻又來搗亂,欠騸。”
“騸得好,刀斯林早該騸騸了!”
語音彈幕伴隨著姐姐的愛液一並噴涌而出,此起彼伏的音浪回蕩在臥室里,讓場面變得越發淫亂。蕭時瑀聽不懂她們說的大部分專業術語,只是覺得她們和自己有生殖隔離。在新的獨輪車碾屏之前,蕭時瑀果斷起身關掉了攝像頭;然後在姐姐感到空虛前,又及時插回她的身體里。
而蕭若珣一直保持著極度恥辱的姿勢,被弟弟插得高潮迭起,陰道里的軟肉不住地收縮,從宮頸泄出的愛液一股一股地澆在弟弟的龜頭上。蕭時瑀以處男之軀,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哪里受得住這等刺激,於是開始在姐姐的陰道里猛烈地射精。他一手托著她渾圓的臀肉,一手掐住她象牙色的肩胛,戳在姐姐A點上的馬眼猶如火山噴發,將二十八年的存貨射了個干淨。
“若珣……我愛你。”
射精後的男人無聲倒下,痛吻著懷中的愛人,恨不得把整個人鑲進她的身體里,再也不出來。
“真爽。比任何一件玩具都爽。我得承認,男人還是有用的。”
女人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雙腿不自覺地夾緊,又用手輕輕掐住了男人那根半軟的東西,往自己的縫隙里塞了塞。體驗過男人的滋味之後,現在的她是一點也不想死了。看著弟弟雪白的胸膛,蕭若珣再次如觸電般地流水了;愛液混合著剛剛射入的新鮮精液,從紅得發亮的陰戶中不斷地向外流淌,其滴到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地讓人羞恥。
高潮過後,蕭時瑀倒是恢復了理智。他迅速從姐姐的懷抱中掙扎起來,拿過沾滿了不明白漿的電子設備,熟練地打開界面,在身下的女人開始新一輪口交之前勾選了“已清零”。數據順利上傳,地圖上唯一的紅點消失不見,東海縣全面清零大功告成。
目睹了全過程的蕭若珣啞然失笑。從技術層面講,弟弟確實解決了東海縣最後一個處女。
“要不……我們看看新聞吧,說不定會有我們弄出的大動靜呢。”
蕭若珣痴痴地笑著,不安分地伏下身子,又把紫紅色的大龜頭吞入口中,賣力地吞咽起來。
“嗯嗯……好啊,我也想看看,東海電視台對……啊……清零的,呃,報道……”
分神的瞬間,敏感的馬眼根本無法抵擋姐姐舌尖的攻勢,短短的兩分鍾內就在她的口中射了。這次射出的精液又稀又少,寡淡的味道讓蕭若珣都覺得沒那麼惡心了。
翻遍本地所有的電視台,都沒有復興里爆炸案的報道,大概老城區這點破事實在不值得關心;倒是一起交通事故在滾動播出,連底色都變成了黑白的。縣委的一二三號人物在鏡頭中神情嚴肅,向大巴遇難者的家屬們致哀,同時表示法不容情,一定會把事故的負責人繩之以法。
蕭時瑀還想看跟蹤報道,可姐姐的翹臀已經把電視完全擋住了。光潔粉嫩的肉穴越發地濕潤,剛剛射進去的精液,正沿著臀縫不斷地向外流淌,在棉襪表面留下一道道乳白色的痕跡。大概是覺得弟弟看夠了,蕭若珣輕盈地轉過身,在弟弟的額頭上深情一吻。
“真沒面子,上電視的機會都不給……我想說,不如我們再做一次吧?”
“好啊。”
蕭時瑀張開雙臂,肆意享受著姐姐柔軟的嬌軀,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肆意胡鬧。有了第一次的潤滑,騎乘位插入更加順利,蕭時瑀低著頭,聚精會神地盯著姐姐不斷滴水的穴口,一點一點看著自己半軟的陰莖被她完全吞沒,直到自己的小腹與姐姐的會陰完全貼合。
“我們的身體真是般配,連一寸多余的肉都沒有。” 蕭時瑀撫摸著姐姐光滑的後背,由衷地感嘆著血緣的力量,“或許我一早就該知道,我的身體,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呐,外表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顯然是——” 姐姐回應著弟弟的愛撫,用穴肉輕輕地夾弄著已經堅硬如鐵的棒狀物,“我內在的形狀,只與你契合。”
“深呼吸——姐姐要開動了喲,傻弟弟~”
姐姐痴笑著按住了弟弟的胸膛,調整好了膝蓋的受力點,准備在他的身上來幾十輪深蹲。然而,弟弟卻突然出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上身緊緊地壓在自己胸前。他承認,他就是喜歡看姐姐那慌張中微微帶著竊喜的樣子,這是他在童年不曾看到過的。
“剛才你是不是打我來著?”
蕭時瑀壞笑著咬住姐姐的耳朵,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打你、打你又怎麼樣?”
蕭若珣倒吸一口涼氣,就在剛在,弟弟的龜頭精准地戳中了她的宮頸。
“那你要抓緊點,我要報復了。”
“你敢,你——啊!”
腰腹間猛烈的抽動打斷了蕭若珣,弟弟的復仇是如此的甜蜜,讓她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
幾度風狂雨驟,蕭若珣終於再沒有一點力氣;在最後一次高潮後癱倒在沙發里,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蕭時瑀尚能自持,一件一件地穿上外衣,甩下每個渣男都無師自通的台詞:
“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多喝熱水。”
“滾。” 蕭若珣抄起抱枕,卻沒有力氣砸出去,“下周帶我租個新房子,我要天天操你。”
已走到門口的弟弟,被姐姐的要求逗笑了。
於是他走回她身邊,對著她赤裸的手臂深吻起來。
“好。我答應你。” 蕭時瑀沿著手臂,一路吻上她的鎖骨,“只有你和我,再沒有別人。”
“不許告訴爸媽。”
“我又不傻。”
短暫的甜蜜過後,蕭時瑀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姐姐。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漏風嚴重的樓道里不是一般的冷。心滿意足的男人掏出手機,准備給等了一下午的司機師傅打個電話,簡單和他道個歉。
您有一條未讀短信。發件人是愛妻。
“離婚吧。”
多年以後,東海縣的全體中小學生都知道,那個在大巴側翻事故後遭到撤職處分、在鏡頭前痛哭流涕長達三分半的年輕官員,是大秦法治建設的反面典型。《拿下蕭時瑀》作為廉政建設的年度大戲,毫無懸念地包攬了驪山戲劇節的全部獎項,成為歷代老秦人不可不讀的傳世經典。
至於坊間傳聞的什麼“處女清零”政策,則從來都沒有在大秦的國土上推行過,毫無疑問是長城內外反秦勢力對大秦的汙蔑——如此拙劣的謠言,自然無法動搖老秦人的制度自信。
只有那些上了歲數的、再也沒有時間和精力消費男色的老阿姨們,才會偶爾想起那個並不遙遠的下午,全世界的集美們一同在Roshen的直播間見證了歷史。她們當然清楚,那個在直播間里內射親姐姐的男人是無辜的,大巴出車禍的時候,他正忙著處女清零呢。
活該,誰讓他有一張純真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