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劍神傳奇
女劍神傳奇
偶得神功,誤中機關,再回首已是女兒身。
輪回重生,平行世界,華夏大地又辱胡氛。
莫道君權凌天地,劍氣如虹斷死生。
道心唯我真自在,無漏不壞秉至誠。
第一章 越女碑文 重生為女
十月的江南,依舊是暑氣蒸熏。一個瘦小靈活的男子在前,後面兩個身形彪悍的保鏢,陪著一個高瘦白淨的中年人,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幾個人的衣衫上,都露出了汗水的濕痕。
“夏老板,您在公司等我就好。我拿到東西,一定完好無損地送給您,何必跟我出來,大熱天受這個罪。”
瘦小男子討好地回頭說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這種古跡,只有親自探訪才有意境。只看幾件古董,有什麼意思。”
四個人喝了些水,略略休息片刻,便繼續前行。
往前走了幾里路,樹木漸漸茂盛起來。原本可以容下兩人並排行走的小路,也逐漸變窄消失。在二十一世紀的江南,這樣未受人類侵擾的原始樹林,實屬難得可貴。
四個人繼續前行。陽光透過濃郁的樹蔭,照在地上,形成了斑駁的樹影。樹林里出乎意料的干淨安靜,沒有鳥鳴,也沒有討厭的蛇蟲。只有幾個人踩過草叢的沙沙聲。
兩個保鏢有些警惕了,一個人靠近了夏老板,另一個人走到了瘦小男子的身後,問道:“這里的環境有些奇怪,是怎麼回事?”
瘦小男子躬身道:“這地方就是這個樣子,但是真沒有危險,前面不多遠就到了。”
再走了兩里地,前面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幾十米寬的石場。石場上寸草不生,地面上的沙石像是被幾噸重的壓路機夯實過一樣,平整得沒有一絲縫隙。石場最中央處,豎著一座石碑,石碑上插著一柄青銅劍。
夏老板走到石碑前,只見上面寫著一行篆字,依稀可以辨認。他研究過古篆,忍不住讀了出來:
“道有門戶,亦有陰陽。內實精神,外示安儀。布形候氣,與神俱往。見如好婦,奪如懼虎。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來,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復不聞。”
隨著他一個字一個字讀出碑上的篆文,天色逐漸變得陰沉下來。周圍刮起了一陣旋風,風中赫然帶著肅殺秋意。
夏老板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碑文上,對周圍環境的變化渾不在意。他貼近碑前,伸手撫摸著上面的文字。那六十四個古篆字細細看來,就像一個個修煉劍法的小人一樣。他的精神,漸漸陷入其中。
那引路男子站在後面,跟兩個保鏢中的一個攀談起來。另一個保鏢繞著石場轉了一圈,沒發現周圍有什麼危險,便又回到了夏老板身邊。
夏老板反復誦讀碑文,直到將那六十四個篆字牢牢地刻入腦海中,才回過神來。他看完碑文,伸手又去撫摸那柄插在石碑上的青銅劍。
“咦,這柄劍有些奇怪,好像不是古董啊。”
夏老板湊到碑前,仔細撫摸那柄青銅劍,感覺刃口很新,色澤也不對,像是最近新做的。
那個瘦小男子看到夏老板撫摸青銅劍,眼底閃過喜色,不著痕跡地向後面走了些。
夏老板剛剛從劍刃摸到劍柄,突然面前“轟”得一聲巨響,那柄青銅劍炸得四分五裂。無數細小的金屬刃在觸控炸藥的推動下刺入他的身體,他連話都說不出一句,眼前一紅,身體倒了下去。
“是陷阱...但是那古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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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姐妹花,並肩坐在床上,親昵地說著話。
“昭銘~生日快樂!你今天好漂亮~我都有些嫉妒了。”
“謝謝姐姐。”
一晃已是十五年過去。重生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從一個嬰兒,一天天長成了遠近聞名的校花美女——夏昭銘。
這個世界的歷史在清末拐上了另一條路线。
咸豐皇帝似乎是穿越過來的,他剪辮易服,大力推行洋務運動,任用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等人,迅速平定了太平天國之亂。之後在越南戰爭中,挫敗了法國的進攻,伊犁戰爭中,阻止了沙俄的蠶食。在他死前,還處死了那拉氏。
繼任的同治皇帝活了五十幾歲,朝鮮戰爭中,與日本在三八线打成了平局。他親生的兒子繼位後年號也是光緒,在位期間只爆發了一戰。最終清德蘇三同盟國,與英美日三協約國打成了平手。
清朝依舊保有原來的版圖(包括外蒙),越南,北朝鮮仍舊是中國的藩屬。德國占領了歐洲和北非,蘇聯占領了中西亞。日本占領了南韓和東南亞,美國掌控美洲、澳洲和南非。
夏昭銘出生已經是宣統三十二年(公元1953年)。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速度很快,在50年代,已經有了上個世界21世紀的水平。正因為在一戰期間幾國幾乎同時發明核彈,導致了各國長期處於冷戰狀態。
夏昭銘這一世是中產家庭,父親在金陵大學任教,母親是中醫院的醫生,還有一個大她五歲的姐姐。父親性格溫和,但是為人正直,從小對她們姐妹的要求也很嚴格。母親慈愛溫柔,從小將她們照顧得無微不至,姐妹倆形象氣質極佳,是附近有名的姐妹花。
因為承載著兩世的記憶,夏昭銘在學校里有著“神童”的美譽。她每天只是按時上課,課余幾乎不花什麼時間學習,卻門門功課都名列前茅。偶爾在上課時,還會露出神游天外的表情。但是因為她學習極好,人又漂亮可愛,老師們也不願意為難她。
今天是1968年10月10日,夏昭銘15歲生日。家里辦了小小的生日晚宴,為昭銘慶賀“及笄”。或許是因為營養好,兩年前,她就已經經歷了初潮。現在她的身高已經有165,胸圍也已經發育到了C杯。雖然身高略遜,但是身材已經不亞於姐姐昭釧了。
晚宴過後,姐妹倆回到房間,開始了女兒之間的私密談話。姐姐已經在2年前考入了金陵大學。姐姐因為住校,一個月見不了幾次面,難得相聚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第二章 姐妹夜話 初通暗勁
夏昭鈴撫摸著妹妹的臉頰,只覺她的肌膚溫潤光滑,沒有任何瑕疵。她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種清香並非化妝品的味道,而是一種空幽的自然清香。
“說真的,昭銘,你這麼漂亮,姐姐看著都心動~在學校,是不是有很多男生追你呢?”
夏昭銘神態清冷地說道:“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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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接受了這一世身為女兒身的現實,但是上一世的記憶也清晰地保留著。無論如何,夏昭銘都不可能對男人產生性的衝動。
由於前世的經歷,夏昭銘不會因為一個女孩長得漂亮,就起什麼色心。閱盡繁華之後,自然回歸到了“因情而愛”。但是,看到美麗的女性,還是會產生賞心悅目的感覺。這純粹是審美的天性。
夏昭銘從性格上,是帶些完美主義的。重生之後,她對於自己的容貌,也頗為在意。從飲食作息上,處處都悉心保養。加上來自父母的優秀基因,自然麗色絕倫。
她的心理極為成熟,自然顯出一種清冷孤高的氣質,平時又不假辭色,在學校里就有了“冰山美人”的稱號。而且三年前的一件事,讓那些調皮的男生對她敬畏三分。
夏昭銘自重生以後,從越女碑上得到的六十四個篆字始終在腦海中盤旋。她在五歲時,忍不住去模仿篆字的姿勢,按照順序演練了一遍。演練之後,發現睡眠質量極好,身體也變得更加輕靈有力。
夏昭銘每天早、中、晚各練一遍,覺得身體在運動時,慢慢可以感受到氣血流動。她的皮膚變得越來越光滑,身體從不生病,身材越來越好,氣質也越來越空幽出塵。
三年前,夏昭銘剛剛進入初中。初一的小男孩,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幾個男生覺得夏昭銘平時孤傲清冷,就想捉弄她一下。大夏天,幾個人不辭辛苦,去山上捉了一只雞蛋粗的青蛇,藏到了夏昭銘的書桌里。
夏昭銘下午進到教室,在悶熱的江南,身上不可避免地帶了汗意。她放下書包,還沒落座,剛打開書桌,一只綠油油的蛇頭就從里面探了出來。
她被嚇了一跳,一股冷意從尾椎處沿著脊椎升到了後腦。只覺頭皮發麻,全身雞皮疙瘩暴起,毛孔緊緊的閉上了。盛暑時帶的汗意都被逼了回去。
她不假思索,身體本能地遵循之前修煉過的一式,手指合並如劍,刺向了蛇頭下七寸之處。這一刺,全身勁氣沸騰,都朝手指上奔騰而去。
就在所有的勁氣凝聚在指尖毛孔上的時候,夏昭銘無意間手指一松,就好像是突然掘開了口子的大堤,勁力奔涌而出,擊打在了蛇身上。
“噗!”蛇身上一聲沉悶的爆響,鱗片飛濺,雞蛋粗的蛇身被打成了一團碎肉,噴了一地。周圍的幾個女生,嚇得高聲尖叫。
夏昭銘回過神來,感覺指尖濕漉漉的全是汗液,身上卻一點沒有出汗。刺爛蛇身,手指卻毫發無損。
“見如好婦,奪如懼虎!”
夏昭銘七年修煉,只以為是養生美容的法門,一朝遇險,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無意間觸碰到了暗勁的門檻。
這樣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老師。那幾個抓蛇的男生,被校方記過處分。而夏昭銘一瞬間的爆發,被當做人在緊張時腎上腺激素分泌導致的潛能爆發。
從此以後,班里的同學再沒有人敢來招惹夏昭銘。
夏昭銘經歷這次事件之後,修煉越女碑文的熱情變得更加高漲。行止坐臥,都努力按照碑文姿勢,同時默誦碑文。她的修煉方式,正好吻合了“布形候氣,與神俱往”的要旨。呼吸動靜中,一步步地溫養改變著骨、筋、髓。
勤修三年之後,夏昭銘的暗勁已經練到全身通達的程度。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松緊自如。平時肌膚如同羊脂凝水,軟滑光潤;發力時肌膚繃緊如同精鐵鋼針。
但是距離古書上所說的“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境界,還是差了一籌。她雖然能夠控制全身的勁氣,但是卻極耗心神。最多使出十二次暗勁,就會全身大汗淋漓,虛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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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鈴聽到妹妹的回答,略有意外,倒也沒有多想。在她看來,是妹妹年紀還小,不懂得情愛的滋味。她笑著捏了捏妹妹高聳的胸部,調-戲道:“你不喜歡男人,那是喜歡女人嗎?”
夏昭銘心中一凜,臉上卻依舊是高冷的表情:“女人也不要。我要好好學習,爭取三年後成為高考的狀元。”
昭鈴捏著妹妹的酥胸,只覺滑膩柔軟彈性十足,一時倒舍不得放手了。她湊到昭銘耳邊,在她耳垂上輕輕吹氣:“我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家昭銘一定是有史以來最美麗誘人的女狀元。”
昭銘練武有成後身體極是敏感,被姐姐這樣欺負挑逗,不禁覺得下腹火熱,有些起了反應。她心里羞惱,手掌一翻,壓到了昭鈴的腰上。腰部是昭鈴的敏感點,被襲擊之後,昭鈴立刻叫嚷著翻身打鬧起來。
兩女在床上本來就只穿了睡衣,打鬧過程中輕薄的睡衣很快被撕扯下來。兩具雪白柔嫩的曼妙嬌軀交纏在一起,夾雜著誘人的呻-吟嬌呼。
動起手來,昭銘無論是力量、敏捷還是耐力,都全面壓倒昭鈴。沒過多久,昭鈴就被欺負得毫無力氣,面色潮紅、氣喘吁吁地軟倒在床上。
昭銘居高臨下,騎在姐姐腰上,以戰勝者的姿態得意地俯視著。昭鈴氣狠狠地道:“小丫頭,不要得意,下次我一定要你在我身下求饒!”
昭銘伸手捏住姐姐胸口的兩顆櫻桃,輕輕捻動。昭鈴忍不住叫了出來,想要扭動躲閃,卻被妹妹雙腿牢牢鎖住,動彈不得。沒過多久,身體便難受起來,眼中也有了一絲水霧。
昭銘停止動作,雙手捧住昭鈴的臉頰,附身輕吻:“姐姐,隨時歡迎你的挑戰,但是要記得失敗的懲罰喲。”
第三章 放學途中 首戰斃敵
十五歲的生日之夜,是屬於少女的粉色記憶。平靜溫馨的生活,日子過得總是很快。沒過多久,就已經進入了1969年。
這是高一升學後的第一次期末考試。班主任沈老師是個男老師,有三十幾歲,正在競爭年級組長,對這次考試非常重視。別的科目他無法控制,但是自己的英語課,每次晚自習都要拖十幾分鍾下課,好給學生多灌輸一點知識。
昭銘所在的中學,下午是四節課制,原本放學就已經是晚上六點半,老師再一拖堂,離校就已經過了七點。冬天落日早,七點鍾天色就已經黑透了。
從學校到家,步行要有二十多分鍾,中途還要穿過一個公園。老師和家長們為了安全起見,都鼓勵女生結伴而行。昭銘和另一個叫曾綺韻的女生都住在金陵大學的教師住宅區,上學和放學都是結伴而行。
曾綺韻是一個性格溫婉內向的女孩子。她的相貌清秀,身高160cm,體重只有不到90斤,是典型的軟柳扶風型美人。她的學習成績很好,尤其擅長文史。兩個人性格都是清冷型,交情未必談得上多深,但也算彼此入眼。
“老沈又拖堂,今天回家又要晚了。”
“是啊,真討厭。他每次講的那些我都會,純粹是浪費時間。”
兩個女生肩並肩前行,一會吐槽拖堂的老師,一會討論最近的新聞,路上也不寂寞。
前幾天金陵剛剛下完一場冬雨,氣溫接近冰點。金陵一中的校服分為冬夏兩套。女生的校服夏天是緊身襯衫和及膝短裙,冬天是制服和套裙。寒風一吹,曾綺韻冷得直發顫。
“昭銘,我看你從來不怕冷哎。”
“呵呵,大概是因為我肉厚吧。”
“才沒有,你的身材這麼好。”
兩個女生聊著天,走進了公園的小徑。因為天冷,公園里幾乎沒有人。昏暗的路燈,只能勉強照亮小路,樹叢中全是一片黑影。
“不許動!”
五個染著頭發的小混混,突然握著明晃晃的匕首從樹叢中竄了出來,將兩個女生包圍起來。
曾綺韻剛要尖叫,卻被刀光嚇得把叫聲憋回了嗓子里。她面色慘白,雙腿打顫,幾乎就要軟倒在地。
為首的小混混把玩著手里的匕首,往前走了兩步,色眯眯地笑道:“兩個小-妞長得很正點麼。今天真他X的好運氣!快點把錢包交出來。”
曾綺韻抖著手,拿出了自己的錢包,嗚咽道:“錢可以全給你們,請你們...讓我們走...不要...”她已經想到了更可怕的遭遇。
昭銘心里默默評估著,主要是小混混手里都拿著匕首,她的實戰經驗也有些欠缺。還是要智取...她取出錢包,假裝手抖,將錢包掉在了地上。
為首的小混混接過曾綺韻遞上的錢包,向自己的口袋里裝去。另一個小混混彎下腰,去撿地上的錢包。
昭銘目光一閃,如猛獸般暴起,以指做劍,刺在了為首小混混的左胸口。這一刺用上了暗勁,手指刺中處衣衫碎裂,心髒被打成了肉泥。那小混混七竅噴血,直挺挺地向後跌倒。
昭銘快步上前,空中接住了掉下的匕首,順勢刺進了地上撿錢小混混的頭顱。這一刺力貫刀刃,直接刺穿了堅硬的顱骨。匕首拔出時,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一起噴了出來。
這不過是一秒鍾內發生的事情。五個小混混平時也就是打個劫,欺負一下落單的女生,哪里當真殺過人見過血。一刹那間,老大和同伴被刺死,那個嬌滴滴的女生握著匕首,臉上沾著鮮血和腦漿,就像驚起後擇人而噬的猛虎一樣。三個混混和曾綺韻當時都呆住了。
昭銘兩世為人,原本心理素質就好得多。習練越女碑文後,易筋鍛骨,洗髓伐脈,心志變得更加堅韌。她趁眾人發愣,長身而起,一匕首刺入了另一個混混的咽喉,帶出一蓬鮮血。
“媽呀!”
剩下的兩個混混丟下匕首,連滾帶爬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逃去。
昭銘身形一閃,追到了一個混混身後,匕首前探,直接刺斷了對方的脊柱。她一扭頭,發現另一個混混逃得已經有些遠了,伸手一擲,匕首如流星般劃過黑暗,從對方後背射入。匕首穿透身體後射入了一棵樹身,猶自嗡嗡而鳴。
昭銘在十秒鍾內,連用五次暗勁,連殺五人,此刻心情一松,險些便閉不住毛孔,泄了氣。她連忙收攝心神,默誦越女碑文,只覺心情平和,氣血順暢,功夫隱隱又有進境。
曾綺韻在一旁嚇得呆了。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只覺思緒就如亂麻一樣。原本熟悉的同學,此刻陌生得讓自己害怕。她顫抖著縮成了一團,在地上蹲坐著默默垂淚。
昭銘收功之後,看著地上的一團狼藉,也皺起了眉頭。她走到曾綺韻身邊,發現對方向後縮了縮,顯然心中很是畏懼自己。昭銘俯身蹲在曾綺韻的身前,問道:“我們是不是該報警?”
曾綺韻回過神來:“報警?對,是該報警!不,先等等...”她強忍胃部的不適,從死人屍體上撿回自己的錢包,顫抖著拿出手機,設成免提後撥響了一個電話。
鈴聲響起,昭銘目光一凝,對曾綺韻的評價提升了一個等級:“雖然剛才很膽小的樣子。但是現在把電話調成免提,顯然是為了讓我放心。年紀輕輕,遭遇大事之後有這樣的智慧,真是難得。”
話筒里傳來了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小綺韻,怎麼想起給小姨打電話啦?”
“小姨,我遇到麻煩了,在鼓樓公園,你能馬上過來嗎?”
“綺韻,出什麼事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小姨,你能馬上過來嗎?”
“好,我馬上就到!”
曾綺韻掛斷電話,對昭銘解釋道:“我小姨是金陵警察局刑偵處的處長,她一定可以幫我們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第四章 結識紅棉 世家淵源
十分鍾後,一輛悍馬飛速開到,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美女,從車里一躍而下。她年紀大約二十幾歲,身手極是矯健,一見面就讓人心里生出四個字的評價——“英姿颯爽”。
她一跳下車,就快步向公園里走來。當她看見眼前的場景時,也不禁抽了一口冷氣。她先檢查了兩具屍體的傷口,接著才走到曾綺韻身邊,用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夏昭銘。
昭銘也在打量著這位年輕的女警官。她的臉蛋看上去非常清純,目光中英氣逼人,修長渾圓的長腿一看就覺得飽蘊力量。
曾綺韻輕咳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她向女警官介紹道:“小姨,這是我的同學夏昭銘。剛才我們遇到了歹徒,多虧了她,不然今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女警官目光一亮,走上前,伸出了手:“我叫徐紅棉,是綺韻的小姨。很高興認識你。”
昭銘和徐紅棉一握手,發現對方手掌皮膚毛孔一緊一縮,如精鐵,如鋼針,立刻明白對方也是掌握暗勁的武術高手。兩個人心里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昭銘同學,你年紀輕輕,能把國術練到暗勁境界,真是不簡單。今晚多虧你在,綺韻才沒有吃虧。”
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從口袋里取出濕巾,幫昭銘擦去了臉頰和發梢上沾染的血跡。剛才搏殺中,昭銘的衣裙上也濺上了幾滴血跡,仔細看還是有些扎眼。
“跟我來。”
她帶著昭銘和曾綺韻上了車,在後備箱里找出了一瓶液體,輕輕擦拭之後,便除去了校服上的血漬。
“我送你們回家。回家以後,什麼事情都不用和家里人說,省得他們擔心。後續事情,都由我來處理。”
夏昭銘沒想到她如此爽快。雖說是劫匪,但也是五條人命。這麼大的事情,輕輕松松就攬了下來。但是當她看到徐紅棉的目光後,立刻便明白了對方是出自真心。
“謝謝徐警官。”
“這樣叫我太見外了,以後叫我紅棉姐就行。我以後會經常去找你玩的。”
綺韻在旁邊插嘴道:“小姨,昭銘要是叫你姐,那我們不是亂了輩分了。”
徐紅棉爽朗笑道:“我們各叫各的,今天能夠認識昭銘,真的很開心。回頭請你們到我家玩。不許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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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昭銘沒有跟父母提及此事。倒是三天以後,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新聞,說是女警官孤身擊斃持刀劫匪團伙,該團伙罪行累累等等。
經歷這件事後,昭銘和曾綺韻的關系親近了不少。曾綺韻主動向昭銘透露了自己家和徐紅棉的不少信息。
原來曾綺韻的父親是文正公曾國藩的族人,母親則是威遠侯徐樹錚的族人。徐紅棉是她母親的親妹妹,也是曾徐兩家年輕一族中頗有成就的。她只有二十五歲,已經是警界名花,前程是一片光明。
在這個清國,談到近代史,便不能不講講四公四侯。四公是文正公曾國藩、文忠公李鴻章、文襄公左宗棠、文襄公張之洞。這四公內平太平天國,外拒法、俄、日,推行洋務運動,是大清中興的頭號功臣。
四侯便是武毅侯聶士成、壯肅侯劉銘傳、靖東侯袁世凱、威遠侯徐樹錚。四侯定越南,撫台灣,征朝鮮,平外蒙,都立下了赫赫功勛。
四公四侯,可以說是門生故吏遍布朝野。曾家的兩江、李家的直隸、張家的湖廣、左家的西北。軍中四侯的影響更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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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一周後,成績揭曉,曾綺韻在班里排名第一,昭銘則是第二。昭銘的理科成績好幾門都是第一,但是國文、歷史、政治比曾綺韻低了不少。成績出來後,曾綺韻很開心,叫嚷著要請昭銘出去吃甜點。
兩個人在甜品店點了冰淇淋和曲奇,邊吃邊聊。說著說著,便說到了國術上。曾綺韻雖說是遠支,但畢竟是出生世家,對國術有過接觸。只是因為天性厭武,才沒有修煉。
據她說,曾家從剿滅太平天國的戰事開始,家族中便已經網羅了不少國術高手。隨著族中子弟大量拜師學藝,曾家也形成了自己的國術傳承。
隨著槍炮火器的興起,國術日益衰落,但是族中還是有不少人習武,作為養生健體的法門。據她所知,徐紅棉已經是年輕一代中,最為出類拔萃的高手了。
“小姨說,邀請我們這周末去她家玩。”
昭銘上次見面,對徐紅棉很有好感。她心里也好奇,正統的國術傳承究竟該是什麼樣子。曾綺韻提出之後,便高興地答應下來。
到了周末,昭銘一大早和曾綺韻在小區門口會合。沒過幾分鍾,徐紅棉開著悍馬呼嘯而至,將她們接上了車。接著是一路狂飆,來到了紫金山腳下的一座別墅里。
別墅的環境很好,進去以後房間富麗堂皇。每一個房間都很大,很寬敞,地面鋪了大理石,純白色中一圈圈紫金色的紋理。
“好奢華的別墅,價格估計要兩千萬清圓以上了。”(清圓與美元兌換比例約3:1)
“來看看我的練功室。”
徐紅棉帶著昭銘和曾綺韻,來到了她的練功室。
練功室中間的地面,用黑白相見的石料,砌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陰陽魚圖案。練功室的前面,有一個半人高的石槽,石槽窩內,放著一個黝黑的大鐵球,直徑有三四十厘米。
兩旁一邊陳列著是兵器架,兵器架上插有長槍,大刀,劍,棍四樣兵器,另一邊是一排呈圓形吊起的大沙袋。這些沙袋吊得很高,跳起來都不一定能夠得到,但是沙袋下面,並排有幾口大水缸,水缸里面放滿了水。
昭銘一看就明白了。練的時候,肯定是要跳到水缸上,站在水缸沿上打擊沙袋。
第五章 相互切磋 突飛猛進
徐紅棉脫下皮鞋,光腳跳到了水缸沿上,拉開架勢,在上面打了一套拳法。她的身法輕盈穩健,在光滑的水缸沿上出拳換位,就好像在平坦的地面上一樣穩當。
徐紅棉出拳之時,隨著手臂的揮動,都會帶出清越的脆響。拳頭打在沙袋上,沙袋幾乎不動,里面的沙子卻會像是灌了炸藥一樣,在袋子里爆響。
在徐紅棉出拳的同時,水缸里面的水蕩漾起一圈圈有規律的波紋。這是沙袋的反震力量由腳傳遞到水缸的水中。一套拳打完,水缸里的水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最後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漩渦。
昭銘和曾琦韻看的有些呆了。
徐紅棉收拳回腰,從水缸沿上跳了下來,笑著對昭銘道:“我看你也是國術高手,要不也練一套拳讓我欣賞一下?”
昭銘略一猶豫,點了點頭,脫下鞋子,赤-裸著一對雪白纖細的玉足,走到了陰陽魚上。她拉開架勢,以指為劍,演練了越女碑文的後三十二勢。
“這套拳我居然從來沒有見過!”徐紅棉心中大奇。
她自幼好武,徐家身為軍中世家,收攏了全國各地各門各派的武師。昭銘的這套拳法,與現有的各家拳法竟然毫無干連。
“昭銘妹妹,我想下場跟你切磋一下,不介意吧?”徐紅棉心里癢癢的,忍不住想要親身體驗一下。
昭銘剛才看了徐紅棉的演練,知道自己武技和對方還有不少差距,但也不膽怯,反而心里很是興奮。這是和真正的國術高手對練。她收拳退步,鞠躬道:“請紅棉姐姐指教。”
徐紅棉走到場中,擺了一個起手式:“今天是切磋,我們不用暗勁,你先出手。”
昭銘也不客氣,以指做劍,徑直向紅棉咽喉刺去。
紅棉側身一步讓過,一下便搶到了昭銘的左側。她身法極為靈動,一搶到左側之後,手臂如刀,向昭銘肋下斬去。
昭銘不假思索,直接換了下一式,剛好轉到紅棉面前,雙指如劍,刺向她的胸口。
紅棉有心試試昭銘的深淺,用掌刀和昭銘的指劍硬碰硬對拼了一記。兩女手掌一震,都覺得有些疼痛。相比之下,還是紅棉的功力更深些。
一招之後,兩女又斗在了一起。兩個人的身法都是極快。昭銘食指如劍,招招不離紅棉的喉,腹,胸,肋,腰等要害部位。紅棉運掌如刀,或格或斬,劈向昭銘的腰肋。
兩女貼身纏斗,除了不用暗勁,彼此各不容情。沒過多久,身上都中了不少拳腳。好在兩女都到了易筋洗髓的境界,普通拳腳對身體也造不成多少傷害。
翻翻滾滾打了將近半個小時,兩女各中一招,同時後退幾步,站在陰陽魚邊緣。兩個人都是全身大汗淋漓,衣服被打得稀爛。她們站在場邊喘著氣,連抬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曾綺韻端了兩杯熱茶來,給她們一人遞了一杯,坐在一旁嗔怒道:“你們兩個干嘛打得這麼狠,像仇人似得。”
徐紅棉大口喝著熱茶,喘著氣道:“你不練武,根本不懂。我們這是友好切磋,要是真是仇人,才不是這樣打呢。”
曾綺韻眨眼問道:“真遇到仇人,是怎樣打?”
徐紅棉答道:“你看我們互相挨了這麼多下,有真正受傷嗎?你還記得上次昭銘打死那幾個小劫匪?第一個可是一指下去,活活把心髒打成了肉泥。那才是拼命時的打法。”
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徐紅棉道:“綺韻,你在家里隨便玩,我和昭銘去洗個澡。”
曾綺韻對這座別墅很是熟悉,隨口應道:“我去看電視,你們不用管我。”
昭銘隨著紅棉來到了浴室。浴室空間極大,里面用大理石鋪了地面,中間還有一個八十平米的溫水小型游泳池。
紅棉從旁邊的衣櫥中翻了一套內-衣和外套,遞給了昭銘:“我看我們的身材差不多,這些衣服都是我新買的,沒有穿過,你不要介意。”
昭銘知道對方豪爽,也不推辭,道謝收下。
兩個人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換了衣服,來到了客廳。曾綺韻已經躺在沙發上,面前擺了許多水果零食,愜意地看著電視。
電視里播放的是言情電視劇,昭銘和紅棉看了一眼便同時偏過頭,目光對視後,不禁會心一笑。
紅棉坐到昭銘身邊,剝了個香蕉遞給她,問道:“昭銘,我看你的國術獨成體系,跟我知道的都不同。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是什麼門派嗎?”
昭銘望著紅棉,認真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門派,只是無意中得到了這套拳法,自己照著書胡亂練的。”
紅棉看著昭銘真誠的眼神,頓時信了:“國術博大精深,沒有師傅手把手地教,居然能夠練到這個境界。昭銘,你真是天才!”
她興奮地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了幾圈,又坐回昭銘的身邊:“你修煉的這套國術很神奇,我看你境界,筋、骨、髓都已經練到了。所欠缺的,只是打法經驗而已。如果不介意,這個假期白天都來我這里,我把我知道的,都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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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起,昭銘寒假每天一大早,都來到紅棉的別墅,一直練到晚上才回家。父母聽說是一位警察局的女警官教她防身術,對她也很支持。只有姐姐昭鈴心底略有微詞,覺得假期見不到妹妹,有些寂寞無聊。
昭銘先是和紅棉在地上對練,後來就發展到水缸沿上對練。
剛開始她不太習慣,一上缸沿,上面有沙袋回蕩亂撞,下面塗了油的缸沿光滑狹窄,沒幾下就被打了下去。好在她身法輕盈,摔下去也不會當真受傷。
過了幾周之後,她漸漸適應下來。這種鍛煉,既要注意對手,還要保持平衡,同時要留意四面八方。在修煉過程中,全身上下反應越來越敏捷,勁力也擰成了一股。到最後,隨手揮拳,都有清越的脆響。
“舉手投足,筋骨齊鳴,是明勁的巔峰了。”
第六章 武道交流 入選禮賓
徐紅棉點評道:“昭銘,你現在已經達到了明勁的巔峰。”
“按說明勁易修,暗勁難得。你卻是反過來,先通暗勁,回過頭再練明勁。”
“暗勁之力,來自心意。心境未到,傷人也傷己。所以你要牢牢記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暗勁。除非有一天,你有了駕馭力量的心境。”
“什麼時候你能做到全身各處,由內而外,都能控制自如,剛柔合一,勁氣入化,就可以算是到了國術的頂峰。”
昭銘問道:“紅棉姐,你說的入化境界,有人能夠達到嗎?”
紅棉道:“我的老師,就是這樣的境界。我親眼看到,他已經到了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境界。我這套練功室,也是按他老人家的吩咐布置的。”
紅棉走到石槽前,伸掌如刀,斜劈在了大鐵球上。整個大球劇烈的旋轉起來。球和石槽摩擦,發出嘎嘎的聲音,里面還夾雜清脆的銀鈴聲。
昭銘好奇地問道:“這個鐵球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紅棉笑道:“你上來看看能不能把它抱起來?”
昭銘快步上前,雙手合攏,抱住鐵球往上一舉,卻發現這個鐵球重得驚人。她深吸一口氣,腰腿用力,才把鐵球抱了起來。鐵球在運動時,里面似乎有液體流動,發出清脆的鈴聲。
“不錯不錯,你的力氣已經很大了。這個不是鐵球,是鉛球。外面是一寸厚的鉛,里面密封的全部是水銀,重量三百六十五斤。”
“我的老師,能夠將這個鉛汞大球用全身任意一處隨意擺弄,我現在卻只能用手掌和腳掌撥動它。什麼時候能做到老師的程度,就達到化境了。”
“昭銘,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部都教給你了。你的國術已經到了瓶頸,再想突破,不是靠打磨肉體能夠做到的了。你應該多出去旅游旅游,體悟天地意境,找到屬於自己的道。”
說到這里,紅棉臉上突然一紅:“不要問我天地意境是什麼,也不要問我什麼是自己的道。這都是我老師說的。機緣到了,自然會領悟。我也在找自己的機緣。”
昭銘走到紅棉身前,整理衣服,肅然鞠了三個躬:“謝謝紅棉姐授藝之恩。”
紅棉笑道:“不必掛在心上。我只是覺得,隨著西洋火器興起,國術日漸凋零。能夠看到你這樣的好苗子,心里高興。只希望你能夠好好修煉,把國術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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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很快就過去了。開學之後,徐紅棉的工作也變得很繁忙,她也很少來找昭銘練武了。昭銘覺得,紅棉或許是特意抽出一段時間,指引自己的國術。她將這份傳道的感恩,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作為一所重點高中,學生的生活是充實而簡單的。在學校看來,學生最好是每天心無旁騖的努力學習,這樣既省心,又能出成果。但是總有一些意外,會打破這種簡單。
在三月份的時候,大清教育部下達通告,要對全國省級重點高中的資質重新評定。這次評定將由京師教育部基礎教育司派遣專員,至各地省會現場考察驗收。
昭銘所在的中學,從接到通知的那一天起,立刻以狂亂地姿態忙碌了起來。校領導每天會下發至少一份書面通知,三份口頭通告。老師們每天至少要對同學們下達五六次指示。
從好的一面看,學校的所有硬件設施都被翻新了一遍。老師們不再拖堂,節假日的補課也都停止了。
從壞的一面看,同學們每天要被迫背誦學校發布的官方資料,比如金陵一中的光輝歷史、學科優勢,大清的先進性,陛下的赫赫功勛等等。班主任每天要排隊檢查,學校里還會隨機抽查。
還有很難評判的變化。比如老師和學生都每天強制穿著制服和校服,每天進校時會有教務處的人員在校門口挨個檢查儀表,等等。
對於昭銘個人而言,帶給她的最大影響,就是她被強制征發為學校的禮賓小姐,迎接和引導屆時來驗收的各級教育部門領導。
昭銘本心並不喜歡參與這樣的活動,但是她的相貌氣質實在是太出色了,以至於從校長到班主任都對她印象深刻,一致認為這個職位非她莫屬。
班主任第一次來找她談話的時候,昭銘一聽就起了反感。她才不想用自己的美色去愉悅那些官僚。
班主任倒是說得興高采烈,又是“可以鍛煉能力”,又是“極大榮譽”,還說“對高考很有幫助”,甚至還能“得到報送機會”。
昭銘一臉淡然,始終以“沒有信心,害怕到時候弄出差池,擔不起責任”這個理由推脫。不管老師怎麼誘導,始終咬死了不松口。
班主任沈老師倒是鍥而不舍。他見昭銘這頭說不通,便打電話去忽悠昭銘的父母。剛才的一番理由說了一遍,果然成功地讓父母動了心。昭銘的父母親一致表示,回家會勸說女兒參與。
昭銘一回家,就遭到了父母的連番轟炸。她不想讓父母擔心,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這個工作。
校方為了迎接好這次驗收,也是下了血本。行政處專門請了名店,為昭銘量體裁衣,定制了一套旗袍。並且承諾,這套旗袍在驗收後就送給昭銘。
這套旗袍接近原世界民-國時的風格,極好地襯托出了昭銘的身材。開叉到腰的裙擺,露出了修長圓潤的雙腿;長達上臂的手套,又增添了典雅風姿。
除此以外,學校又聘請了禮儀教師,專門對昭銘進行禮儀培訓。那個教師教了兩個下午後,感嘆道:“這個女孩學東西實在太快了。任何姿勢只要教一遍,就可以完美無差地演練出來。容貌身材也是無可挑剔。唯一的遺憾,就是神情太冷了些,沒有親和力。不過有的男人就喜歡這樣的冰山美人...”
第七章 驗收儀式 晚宴流程
一晃到了5月,迎來了正式驗收的那一天。
昭銘一大早起來,梳洗打扮,換上了迎賓的盛裝。
一頭漆黑如瀑的秀發,挽成了如蓮花般的發髻,用一支鑲嵌著鑽石的金簪固定住。精致完美的面龐,不施脂粉,就已然嬌美絕倫。
昭銘捻起輕薄的胸貼,輕柔而又仔細地壓住了嫣紅的乳-尖。隨後拿起床邊的白色C字褲,卡在了自己的股間。
對面的落地梳妝鏡里,一具女神般完美的胴體清晰可見。雪白-粉嫩的肌膚,高聳的雙峰,纖細的腰腹,修長圓潤的雙腿,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瑕疵。
昭銘看著自己的軀體,忍不住也有一瞬的失神。稍過片刻,她才醒了過來,套上了金絲粉鑽紋飾的旗袍,帶上了手套,穿上了高跟鞋。
旗袍上身略緊,剛好襯托出了昭銘飽滿的酥胸和纖細的腰肢。下面裙擺的開叉很高,走動時將整個大腿都露出來,更顯纖長。長達上臂的手套,又顯得莊嚴華貴。
整套裝飾,高貴典雅中帶著性-感,又不至於過於暴露,當初的設計師,確實花了很多心思。
昭銘從前到後在鏡子里照了幾遍,從各種角度看去,都沒有瑕疵,才滿意地出了門。
父親和母親看到昭銘今天的裝飾,也深感驚艷。吃早飯的過程中,母親拉住昭銘的手,又叮嚀了許多事情,不外乎“凡事小心,讓領導和老師滿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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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所有人員,提前半個小時,就已經全部就位。省市區教育部門和校領導,早早的就守在了大門口。盡管已經提前演練過很多遍,學校師生心里依舊有些緊張。
下午三點十分的時候,一隊汽車駛入了學校的門口。第一輛車里,跳下了地區教育部門的領導。他們親自上前,為後面的一輛豪華商務車打開了車門。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當先從車上走下。這便是本次驗收的最大領導——教育部基礎教育司的金副司長。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那女子長的極有風韻,身材更是十分火辣。黑色的商務套裙,也遮掩不住成熟水蜜桃般的氣息。聽周圍的人稱呼,叫“胡處長”。
金陵一中的嚴校長連忙躬身迎了上去。幾句寒暄之後,親自引導著金副司長參觀學校。中間一些簡單的介紹,則由昭銘完成。
學校里一圈走下來,也花了將近四十分鍾。中間由昭銘做介紹的時候,那位金副司長微微側頭,面帶微笑,偶爾點點頭,顯得很是滿意。
結束參觀之後,驗收領導和校方一起進入會議室,開始了正式的驗收匯報。這時候就沒有昭銘什麼事了,她回到教室去上晚自習,下面就是等著放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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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六點鍾的時候,教務處的宋主任跑到教室門口,將昭銘叫了出去:“驗收工作已經結束了,晚上是學校准備的晚宴。金司長親自點名,要你一起參加。我們現在就要出發。”
昭銘秀眉微蹙,她很討厭這樣的事情,但是也知道學校的難處。跟著宋主任上車的同時,也在心里下定了主意:“以後這樣的活動,再也不參加了。”
晚宴在金陵大酒店。昭銘被安排在了旁邊的側席。側席上的貴賓是來自京師的胡處長,由地區教育部門和本校的領導作陪。這桌上十個人里,算上昭銘和胡處長,共有5位女性。
讓昭銘意外的是,還沒開席,胡處長就招呼道:“我先說好,昭銘同學還是學生,給她倒果汁,你們誰也不許給她勸酒。把她安排到我身邊坐。”
昭銘一聽這話,倒是有些意外,對這位胡處長也多了幾分好感。
晚宴的過程不必多講,不外乎是互相敬酒,下級吹捧上級,上級勉勵下級而已。像這樣的晚宴,盡管每桌的菜都極為豐盛,價格動輒數千,但卻沒人真去吃菜。
昭銘也不能避免。從晚宴開始,就不得不跟著學校領導一個個地去敬酒,再接受別人的回敬。中間教導處的宋主任問了一句:“你怎麼沒有倒酒?”胡處長隔著桌叫道:“是我說的,未成年的女學生,就該喝果汁。”大家也是一笑而過。
即便是喝果汁,昭銘也被灌得飽了。整個晚宴過程中,幾乎沒吃幾口菜。
紛紛繞繞一個多小時後,晚宴進入了尾聲。地區教育局安排了夜游秦淮河的節目,但學校的人員就沒有資格參與了。
昭銘正准備跟學校的人一起離開,胡處長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想去秦淮河玩些什麼。我一個女人,去那里也沒什麼意思。今天跑了一天,真的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手指點了點省教育廳的一位女處長:“阿羅,我知道你要早點回去帶孩子,你把我和這位昭銘同學一起捎走,先送她回家,再送我去賓館。”
羅處長和金司長、胡處長看上去都很是熟悉,笑道:“既然胡處長發了話,我今晚就不站這班崗了。先告退了,大家玩得盡興。”說罷,起身離席,向眾人擺了擺手,往外走去。
胡處長拿起手袋,拉住昭銘的手,一起往外走:“今晚是不是覺得很拘束很無聊?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活動,但是身在官場,身不由己啊。”
昭銘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上車之後,羅處長問了昭銘家的地址,開車前行。羅處長的車是進口豪車,空間寬敞,座位也很舒服,只是里面熏了濃香,聞起來有些不適。
胡處長似乎也注意到了,從包里拿出一盒口香糖,一人遞了一粒:“晚上沒吃多少東西,灌了一肚子水,這樣容易暈車。吃一粒口香糖,會好一些。”
昭銘也沒多想,接過後吃進了嘴里。
胡處長目光一閃,拉著她的手,溫柔笑道:“昭銘同學,今天累了吧?不要說你,我跑這一天,全身都累得快散架了。要是困,就先睡一會,一會就到了。”
第八章 別墅驚變 懼虎噬人
昭銘吃了口香糖後,突然覺得睡意上涌。她知道不對,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不可能這點工作量就犯困。“一定是口香糖有問題!”但是這藥的效果實在太強,沒過兩秒,她就睡了過去。
當昭銘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豪華的浴室里。整座浴室以漢白玉砌成,中間還掛著黃金雕琢的奢華頂燈。而她自己,被仰面朝天、全身赤-裸地放在一個婦科椅上,手腕、上臂、腳踝、大腿處都被鋼環牢牢地銬住。
昭銘大吃一驚,連忙用勁氣探視自己身體的情況。
“沒有受傷,那里也沒有被侵犯。等等,後面似乎被異物入侵過,腸道里還有殘余的液體...”
“昭銘小妹妹,你的身體,比我預想得還要完美呢。”旁邊傳來了胡處長的聲音。
昭銘循著聲音的方向,扭頭看去,只見胡處長換了一身純黑色的乳膠衣,除了頭部以外,都包裹在里面。從乳膠衣上凹凸的紋理來看,她在膠衣下必然是一絲不掛。
胡處長走到昭銘身邊,手掌撫過她高聳的胸部,沿著纖細的腰肢,直到下面的幽溪深谷。
“這里居然一根毛發都沒有,粉嫩嫩的真誘人。”
昭銘從五歲修煉越女碑文,至今已經十一個年頭。她的身體自然而然鎖住氣血,不讓外泄。故此除了頭發、眉毛、睫毛外,其他體毛都不再生長。
“剛才我想幫你清洗一下內外身體。結果發現你身體里里外外都很干淨。這些年,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胡處長的手掌繼續下探,指尖戳了戳昭銘後面的花蕾。
昭銘厲聲問道:“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胡處長的指尖在花蕾上或輕或重地按壓著:“我只是覺得你今晚沒有吃飽,所以給你加了餐,只是方式有些特別而已,你以後會習慣的。”
昭銘全身燥熱,胸部鼓脹,腹腔深處傳來焦灼的感覺,最後化為源源不斷的液體,充滿了身體的縫隙之後,向外緩緩滲出。
“我的爺,這個女孩真是極品,您真是有福。”
金副司長穿著一身絲綢睡衣,從門口緩步走了進來。除去外套之後,他一身肥肉全都顯露出來。他的年紀不過四十幾歲,身體看上去已經松垮臃腫,顯然是縱欲過度。
胡處長連忙迎了上去,神態宛如見了主子的女奴一樣。
昭銘剛才已經連續運了幾次氣。從她初通暗勁以來,原本對身體的掌控已經可以說是圓轉如意。但是現在渾身的氣血卻在藥物的作用下,像脫韁的野馬,散亂而失去控制。
她試著掙了幾次,這具婦科椅和鎖具竟是用精鋼鑄成的,渾然一體極是結實。由於氣血散亂,無法催動暗勁,一時半會竟然無法掙脫束縛。
胡處長看出了昭銘的掙扎,笑道:“小妹妹,你還小,不懂事。今天爺肯寵愛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爺可是大清皇族旁支,手眼通天的人物。”
“今天若是能夠把爺伺候滿意了,包你一個保送京師大學的名額。日後畢業,想進朝廷中樞哪一個部門任職,不都是爺一句話的事?”
“要是你命里有福,能夠替爺生下一兒半女,那還不是立刻全家雞犬登天?”
金副司長在她說話的同時,一步步移到了昭銘的身前。胡處長跪在地上,替他掏出了胯下的東西,用嘴含住吸吮了一會,那東西才直立起來。金副司長身體前挪,就要侵入昭銘的身體。
昭銘意識到自己即將被男人侵犯,心中驚怒到了極點。就在對方碰到自己身體的一霎間,會陰處的肌肉收縮,尾椎驚起,全身毛孔都收緊了。
“動如懼虎!”
這一瞬間,昭銘又恢復了操縱暗勁的力量。她鼓動腸道的力量,把里面的殘余藥物猛地噴射了出來!
一道水箭,射在了金副司長脆弱的雙蛋上。他身體受疼,彎下了腰,那東西也縮成了一團。
昭銘雙腿擰動,“啪”的一聲,精鋼鐐銬的螺絲被拔了出來。她雙腿一屈,腳跟一合,敲在了金副司長頭顱兩側的太陽穴上。只聽“砰”的一聲爆響,金副司長的腦袋如中重錘,被活活敲炸了。鮮血和腦漿淋了胡處長一身。
昭銘纖腰扭動,力透脊柱,雙臂也把鐐銬拔了下來。她一翻身,從婦科椅上跳了下來,站在了胡處長的面前。
胡處長像狗一樣四肢著地,爬在地上,上前看了看金副司長少了半截腦殼的屍體,又抬眼看了看昭銘。
此刻的昭銘,雖然一絲不掛,但眼中殺氣凜然,雙腳上還沾著鮮血和腦漿,在胡處長眼中,宛如地獄歸來的阿修羅魔神一般!
“你居然,居然敢殺了金司長!你可知道,他表姑就是當今的太子妃!”
昭銘剛剛解脫束縛,心中盛怒未息,哪管那死人的親戚是否權勢滔天?她飛起一腳,踢在了胡處長的胸部。胡處長騰空而起,還在空中,被昭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又拉回了地上。在一握一拉中,昭銘手上微微用力,就已經將胡處長的四根指骨全部捏成了粉碎。
胡處長胸口挨了一腳,肋骨已經斷了七八根,指骨再碎,十指連心,頓時疼得滿地打滾,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昭銘搶步上前,一腳踩在了胡處長的大腿上,只聽“咔嚓”一聲,胡處長的腿骨被生生踩斷。一聲淒厲的慘呼,從胡處長嗓子里迸發出來。
“這里究竟是哪里?你剛才灌到我體內的藥物的解藥在哪里?”
胡處長喘著氣,斷斷續續地答道:“這里...是金司長在南京置辦的別墅...沒有...解藥...”
她想到了金副司長死後,自己要遭受太子妃家族的報復,越想越是害怕,顫抖著叫道:“你殺了金司長!你家,我家,都會被滅門的!”
昭銘被她叫的心煩,一腳踩在她的胸口,胡處長七竅飆血,立刻死得透了。
昭銘體內余毒未清,這一陣打斗,氣血奔行之後,身體又有些難受。她情急之下,走到浴缸邊,擰下了花灑,用水管對准體內,將冷水灌了進去。
冷水入體,立刻精神一振。她運起勁氣,將水震蕩腸道後,又射了出去。如是三次後,只覺神清氣爽,完全消除了藥物的影響。
第九章 焚屍滅跡 遠走高飛
昭銘用水粗粗清洗了一下身體,浴室中空蕩蕩的,一件衣服也沒有。胡處長身上的膠衣,穿不穿都沒區別。金副司長的睡衣上全是紅白液體,而且昭銘也不想穿這個惡心男人的內-衣。
她索性裸著身體,躡手躡腳地從浴室溜了出去。
浴室旁邊是一間臥室,里面擺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道具。昭銘一看,就知道是什麼用途。看來這座別墅里,已經不知道摧殘了多少女性。
臥室的地毯上,扔著金副司長、胡處長還有昭銘的衣服。昭銘撿起旗袍,套到了身上。
臥室的牆壁上,掛著一台超大尺寸的液晶電視,里面播放的,是整個別墅各個房間實時監控的圖像。從監控器了可以看出,整棟別墅里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時候,昭銘才冷靜下來,開始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
今天這件事,如果是幾個混-混想要強-奸女學生,殺就殺了,最多是防衛過當。有紅棉幫著打點,很容易處理。
但是換了人,就不一樣。
金副司長和胡處長,畢竟是朝廷中樞的官員。而且金副司長家里的背景極深。這種情況下,當真如胡處長所說,女生被侵犯那是“福氣”,給個保送的名額就打發了,要鬧事那是自尋死路。
現在自己居然殺了朝廷官員,不論是誰的錯,最後被問罪的一定是自己,還得禍及家人。
但是昭銘不後悔。如果時光倒流,她一樣會出手。人生在世,豈能屈膝忍辱?寧可玉碎,絕不瓦全!朝廷又如何?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咫尺之內,人盡敵國!
堅定想法之後,昭銘只覺意氣奮發,功夫又有進益。她終於有些明白,紅棉說的要提升心境的意思了。暗勁的力量來自心意,只有堅定自己的意志,明悟自己的道路,才能駕馭這股力量。
昭銘倒是不擔心自己。所謂藝高人膽大,有國術傍身,她相信只要自己不去找死,朝廷也奈何不得自己。但是父母親和姐姐,如果事發,很可能會受池魚之殃。
思前想去,昭銘不得不決定,再去找紅棉幫忙。只有她,才能保護自己的父母。而昭銘自己,准備離開兩江,隱姓埋名,最終遠渡海外。
想好下一步的打算之後,昭銘准備離開別墅。走之前,她在所有房間的衣櫥里都找了一遍,除了那些沒法穿出門的情趣服裝之外,再沒有一件衣服。不得已,她只好穿著這件惹眼的旗袍,離開了別墅。
當然,在臨走前,她在別墅里撒滿了酒精,尤其是兩具屍體,然後再放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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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你怎麼會大半夜跑來找我?咦,你今天的衣服很性感啊,難道是和男友約會吵架了,來找姐姐借肩膀訴苦?”
值得慶幸的是,紅棉晚上剛好在家,沒有出差執行任務。她穿著睡衣開門,看到昭銘時,還有點迷迷糊糊。
進了大廳後,昭銘吐出的話語,讓紅棉像是被當頭淋了一盆冷水,立刻清醒了過來。
“紅棉姐,我殺人了,而且殺的是朝廷官員,基礎教育司的金副司長和胡處長。”
紅棉從沙發上蹦起來,又落了回去。她打量了昭銘一身衣服,不必多問,也就猜到了大致的過程。她略想了幾秒,突然站起來。
“你准備怎麼辦?照我說,你還是趕緊遠走高飛吧。身上錢夠不夠?跟我來拿!”
昭銘沒有動。
“你不會以為我是警察局的處長,就可以秉公執法,還你清白吧?你殺的兩個人,都是朝廷官員!要是進了警察局,你都不知道怎麼被屎盆子扣死!”
昭銘站起身來,突然跪倒在紅棉面前:“昭銘只有一事相求。我走之後,請紅棉姐幫我照顧父母姐姐。您對我的恩德,有生之年,必定相報!”
紅棉扶起了昭銘:“你放心走罷。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家人出事。可恨我能力不足,不能讓司法公正,善惡有報!”
她打量了昭銘身上:“你今天在外面穿的就是這身衣服吧?太顯眼了,跟我來換!我這里還有五萬現金,你都帶上!離開金陵之後,切記不要再使用一切跟你名字相關的東西!”
十五分鍾後,昭銘穿著一身職業套裝,離開了紅棉的別墅。從外觀看去,她的年紀大了許多,活脫脫就是剛進職場的大學生模樣。在她的手提袋中,還裝了一張有她頭像、名叫“夏姬”的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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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徐紅棉開車,前往兩江總督府,求見現任總督、襲封文正公曾廣純。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昭銘未死的秘密。
當夜,曾府燈火通明,有不少人連夜入府。據說,最終還是曾廣純一語定音:“不要忘了,我祖父的諡號——正。做事要有良心,不能太過分。”
之後,京師也接到了來自兩江的密電。據說金家的家主,商務部部長金成澤收到密電後,滿臉鐵青。最後卻不得不咬牙認下,曾家公布的新聞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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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陵早報》報道:“昨夜,紫金山莊一處別墅失火,初步判斷死亡3人,原因為電线老化引燃地毯造成。友情提醒居民,注意檢查家中電器。”
但是教育部金司長找女中學生陪酒,陪到別墅里,不慎失火後三個人一起遇難的說法,卻不脛而走。民眾私底下口誅筆伐,商務部金部長也被海外媒體罵得狗血噴頭。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再報復夏昭銘的家人。
等了一夜的夏家父母,接到省教育廳工作人員通知,女兒“火災”遇難、屍骨無存,立刻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他們質問,為何女兒陪酒會陪到別墅里面去。
最後還是教育廳來人威逼利誘,給了一大筆撫恤金,又承諾協助大女兒昭鈴出國留學,才把事情勉強壓了下去。夏家父母每日以淚洗面,都後悔不該讓女兒參加禮賓。
而金陵一中的嚴校長,聞訊後心中不安,跑去京師找教育部要說法,卻被京師警察局當做刁民一頓暴打後關押十日遣返。嚴校長一怒之下,掛冠辭職,攜家人東渡日本,加入了光復會。
第十章 南下兩廣 林氏武館
坐在南下的火車上,昭銘心緒翻滾,遲遲難以平靜。從今天起,“夏昭銘”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死去,只能以“夏姬”的身份活著。自己的家人、朋友,再也不能相見,否則只會給他們帶來災禍。
她握緊了拳頭,心中怒氣難平。這世道,真是豺狼橫行。善惡若無報,天地必有私!如今天地不報,法網有漏,那就用自己的拳腳,還世間一個公道!
下了火車,昭銘在車站廣場上緩步徘徊。她沒有學歷,也沒有別的才藝,手里的身份證也經不起詳查,想要找一份安定可靠的工作,並不容易。
當然,以她的容貌資質,有很多工作機會。但要她搔首弄姿,以色娛人,心里卻萬萬不能接受。
就在這時,廣場上的一則廣告引起了她的注意:“林氏女子武道館,融養生、塑體、防身於一體,都市女性的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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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循著地址,終於找到了這家武館。
這家武館開在城郊,是一棟古風三層小木樓,但裝修得極是雅致。周圍草木郁郁蔥蔥,院子里還有水塘垂柳,讓人心曠神怡。
一進大門,就有一個身穿漢服的少女迎了上來,挽著裙裾行禮後,殷勤道:“小姐,歡迎來到林氏武道館。您是第一次到訪吧?我們這里有專業教練,為您量身打造訓練方案。”
昭銘答道:“謝謝,不知道你們這里是否還招聘教練?我是來應聘的。”
那個女孩愣了愣,將昭銘領到了三樓的館長室:“館長,這位小姐是來應聘教練的。”
館長是一個身穿漢服的漂亮女人。一見面,就有一種巧笑顧盼、美目流波的親和力。她打量了昭銘幾眼,笑著迎了上來。
“我叫林婉容,是林氏女子武道館的館長。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林館長您好,我叫夏姬,夏天的夏,虞姬的姬,練過幾年國術,不知道您這里是否還招聘教練?”
林婉容笑著伸出手,昭銘伸手相握。只覺對方手指漸漸加力,昭銘不動聲色,勁力內斂,也不反擊。
林婉容只覺昭銘手指滑膩柔軟,但無論自己怎樣用力,都像石沉大海一樣,這才知道,昭銘手上是有真功夫的,而且遠遠勝過自己。
林婉容嘴角的微笑,忽然綻放得更加燦爛:“今天我真是撿到寶了。夏姬妹妹,原本我尋思,以你的姿容,做小店的教練,一定能招攬更多的顧客。沒想到你的功夫這麼厲害。你願意加盟小店,是我的榮幸。”
昭銘連忙謙虛道:“店長,您客氣了。”
林婉容拉住她的手,將她引到沙發上坐下,為她倒了一杯茶,又打印了一份合同,遞到她的面前:“這是本店高級教練的合同,你看看,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
昭銘接過合同,仔細看了一遍。
合同聘期三年,里面詳細約束了雙方的權責。
簡要來說,就是昭銘需要每周五天、每天八個小時到武館上班。期間負責指導金牌級顧客訓練,還需要對付外來的踢館者。月薪是一萬清圓,武館提供三餐,配套一個一室一廳的寓所,另外提供四季工作服。
昭銘看完之後,拿起筆,在簽名處簽上了“夏姬”。
林婉容唰唰唰,也在合同上簽了字,蓋上武館的公章,然後把其中一份交給了昭銘,又親自帶著她,挑選了一套高級教練的工作服,其實,也就是一套更顯華貴的漢服。
之後,林婉容又親自開車,將昭銘送到了員工公寓。公寓離武館並不遠,也就是三公里左右。公寓是類似酒店式的,里面的家具陳設都很齊全,還可以喊保潔員隨時來清掃。
林婉容又開車,帶著昭銘去超市,置辦了必需的生活物品之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她硬拉著昭銘,叫了武館的員工,在附近的酒店,擺了一桌接風宴。
武館的人全部加起來,有二十一個,年紀都是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有三個防身術教練,看起來粗通明勁。有五個塑體教練和六個養生教練,皮膚很白嫩,身材也很好,但肯定不懂國術。其他的都是年輕漂亮、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擔任助理。說起來,原本武館的人里,只有林館長真正練過些國術。
酒桌上,昭銘仔細觀察,發現林館長待人極是熱情,手下的員工對她都很忠心。大家對於昭銘的加盟,也是由衷的感到高興。
席間昭銘也小露了一手功夫。她在給大家敬茶時,端起茶壺,掌心托住茶壺底,用壺嘴對准茶杯,運起暗勁,茶壺不動,水流卻自己噴出,射入被敬者的茶杯,而且分量不多不少。
這一手震住了在座所有人。其他人都是看個熱鬧,唯有林館長,知道這一手代表的含義。昭銘經歷大起大伏之後,功夫再度精進,對暗勁的掌控,已經達到了“存乎一心”的境界。
當夜宴會盡歡而散。昭銘晚上回到公寓,站在陽台上,看著天空的明月,不禁想起了蘇軾《水調歌頭》:“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但願父母姐姐在千里之外,平安長久。
昭銘凝視著空中的月亮,清冷幽靜,心緒漸漸平復下來。她緩緩按照越女碑文,演練著前三十二勢,只覺氣息綿綿,身體在幽靜中得到了滋養。昭銘若有所悟。
等到第二天凌晨,早上朝陽升起的時候,昭銘走上陽台,快步演練了後三十二勢,只覺氣血勃發,戰意升騰。
“陰陽、動靜、剛柔...莫非那前三十二勢是養法,適合晚上修煉,後三十二勢是戰法,適合白天修煉?今晚再試試。”
昭銘換了漢服木屐,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廣袖流雲、纖腰束素,別有迷人風情。她懶得打車,就這樣穿著漢服木屐,從公寓緩步向武館走去。路上偶有行人看到,紛紛注目欣賞,還有幾個人掏出手機,拍下了唯美的一幕。
十一章 傳道授業 日月養生
昭銘穿著漢服走進武館的一霎那,人們都覺得眼前一亮。幾個顧客驚艷之後,向武館助理詢問:“那位高級教練,看上去好年輕好漂亮,是新來的嗎?”
武館助理乘機推銷:“這位夏姬小姐,是我們高薪禮聘的高級教練。您看,她沒有使用任何化妝品,皮膚就跟嬰兒一樣柔嫩,身材也完美的讓人嫉妒。您如果成為我們的高級會員,就可以由她一對一為您打造訓練方案...”
當天上午,武館里就有五位顧客新辦了高級會員卡,由昭銘為她們訂制訓練方案。
所謂訂制方案,其實也不可能真讓這些都市女性,去刻苦修煉國術。昭銘能教她們的,不過是矯正一下她們的姿勢,略教一點呼吸坐臥行走的要訣。
真正有效的,是昭銘讓她們俯臥在木榻上,用暗勁為她們檢查調理身體。
現代人飲食過於豐盛,超出了身體吸收的能力,再加上各種化工合成品,就導致體內積累了許多毒素。昭銘用暗勁為她們按摩疏導,將蔬果精華導入體內,這就為她們做了一次精准的全身排毒。
接受了昭銘的按摩後,這些女性都覺得神清氣爽,身體好像年輕了好幾歲。回家之後一兩周內,皮膚氣血都會明顯改善。她們口口相傳,林氏武館的生意迅速火爆起來。
除了給顧客按摩調養外,昭銘也給武館里的人傳授了練氣的法門。最關鍵的,就是讓她們體會到“懼虎”的狀態,從而能夠閉氣養意。昭銘抽了時間,反復用暗勁刺激她們的尾椎脊柱。幾次之後,她們總算都踏進了國術的大門。
在傳道授業的同時,昭銘自己對於暗勁的控制也更加圓轉如意。在修煉過程中,她發現,在月亮居中時,修煉前三十二勢,太陽居中時,修煉後三十二勢,是最有效果的。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在夏至的子夜,正是“陽極陰生”的一刻,昭銘在修煉中,突然覺得真氣澎湃,呼吸間貫穿了五髒六腑,甚至穿透過了筋肉,從毛孔里面滲透了出來。
她一邊吟誦碑文,一邊按照姿勢打拳,只覺呼吸越來越有力,到最後,全身毛孔都隨著肺部一起呼吸,一呼一吸間,內髒和皮毛好像被貫穿到了一起。
“氣行五髒,達於表皮。”這一刻,昭銘的功夫真正滲透了五髒六腑。
昭銘在呼吸時集中精神,仔細品味著勁氣從內髒到皮毛的吞吐過程。久而久之,在集中精神後,每一個呼吸,都可以感知到身體內部的形象和氣血運行。這種感覺,就好像她的眼睛能夠看到了自己身體內部一樣。
這也就意味著,昭銘終於達到了“內視”的境界。
從此以後,人如飲水,冷暖自知。身體有任何病痛,都能准確的找到問題所在。益壽延年,長葆青春,自是不在話下。如能保持這種境界,到了五六十歲時,也會有著二十幾歲的容顏體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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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到了10月,再過幾天,就是昭銘十六歲的生日了。
自從她加盟武館以來,武館的生意蒸蒸日上。原來的場館面積已經不夠用了。林婉容盤下了周圍的一塊地皮,正在建設新的武館。新武館的面積是原來的五倍,建成之後,舊武館只作為高級會員的專屬場地。
這天上午,昭銘正在為一位顧客推拿按摩,樓下突然吵嚷起來。沒過多久,林婉容親自跑過來,將昭銘拉到了一邊:“下面有人來踢館,你先跟我一起去看看對方的實力。”
昭銘跟著林婉容,來到側廳,隔著玻璃觀看大廳的情況。對方來了兩男兩女,都穿著空手道的道服。四個人年紀不大,眼中精光閃爍,看起來是有些格斗經驗的。
昭銘隔著玻璃,發現對方手腳上皮膚都很粗糙,就知道這幾個還沒有觸碰到暗勁,不算真正的對手。
林婉容站在身邊,介紹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方是櫻花道館的人,這幾個月林氏武館發展迅速,有不少對方的大客戶轉投林氏,對方一怒之下,就跑來踢館。
林氏武館的三個防身術教練,正在和對方爭吵。其中劉芳是退伍士兵,脾氣火爆,吵了幾句就要跟對方在大廳開練。對方一個叫宮本千葉的女子挺身而出。大廳中圍觀的人群為她們倆讓出了空間。
劉芳搶先出手,快步前撲,一拳打向對方喉結。她原來在軍隊里學過些格斗,風格也是簡約狠辣,直取要害。
沒想到宮本千葉也是個狠角色。她同樣撲上前去,雙手環抱,鎖住劉芳肩頭,同時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了劉芳的小腹上。對於劉芳的那一拳,她肩膀未側,讓這一拳的落點變成了肩頭。
兩個人剛一照面,就互相中了一拳一腳。她們都是極為狠烈的打法,只是讓出要害,然後拼命向對方下手。沒過多久,兩個人衣衫破裂,身上都掛了彩。
到最後,還是宮本千葉更能打一些。她瞅准機會,一記膝撞打在劉芳的腰側,打的她閉氣暈厥。隨即讓開距離,一腳將劉芳踢得飛跌出去。這一腳用上了巧勁,將劉芳的衣服劈開了一個大豁口,從胸口到下腹都露了出來。
她得意洋洋地對著圍觀眾人鞠了一躬,道:“中國武術,不過如此。諸位在這里學的不是防身術,是脫衣舞。”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分開了一條道路,一個穿著雪白漢服的年輕女子,緩步走了出來。她的容貌極美,但卻帶著一種與道合真的韻味,讓人不由自主地升起自慚自穢之心。
櫻花道館領頭的男子,目光一凜。這種氣質,他有著深刻的印象。一年前,他有幸在遠處見到柳生家青年第一高手——柳生玄田。玄田身上,也有著類似的氣質。
“但是玄田君,已經三十二歲,才有如此修為。這個女孩,看上去不超過十八歲。是她真實年紀很大,因為武道境界高,所以顯得年輕麼?可是這樣的高手,又怎會屈尊於這麼一個小武館。”
十二章 一招退敵 身份暴露
昭銘走到場地中央,掃了對方四個人一眼,道:“你們一起上吧。”
宮本千葉聞言大怒,叱道:“狂妄!”揉身上前,向昭銘撲來。
昭銘舉足向前,並指如劍,刺向宮本千葉。在她手指刺出的時候,帶出了尖銳的破空聲,就像利劍劃破空氣一樣。
櫻花道館領頭的男子瞳孔收緊,叫道:“千葉,快退!”
宮本千葉身當其鋒,體會更加深刻。但她剛才用力太猛,想退也沒有那麼容易。這一瞬間,昭銘的指劍已經刺到了她的拳頭上。
宮本千葉像是被強弩射中一樣,拳頭發生了劇烈的骨碎聲。她的手臂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回折,整個人也倒仰著向後跌去。
昭銘手臂前探,指劍在她胸腹處畫了個大大的叉。宮本千葉的武士服碎片四射,像是被利刃割開一樣。她雪白的胸腹,徹底暴露在眾人的眼下,上面赫然留下了兩道劍痕,向外滲著殷紅的血珠。
領頭的日本男子面色鐵青,抱起宮本千葉,發現她的整個臂骨已經被擊碎了。他一聲不吭,橫抱著宮本千葉,走出了大門。剩下的一男一女看著昭銘的目光,如同看到鬼神,灰溜溜的跟著那男子離去。
看著日本人溜出了武館,人群爆發出了熱烈的喝彩聲。清日兩國,經歷兩場大戰,民間仇恨極深。看到日本人被如此干脆利落的擊敗,凡是華人心中,自然熱血澎湃。
經歷這次踢館事件後,昭銘被傳得神乎其神,林氏武館,也迎來了飛速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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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道館的館長室內,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正在悠閒地品茶。在他身側,一個和服美女拿著剪刀,神情專注地修剪著室內的盆景。
就在這時,那個帶頭踢館的男子推開木門,走進房間,跪在地上,深深地俯下頭去。
“弟子無能,請師傅降罪!”
館長柳生宗正放下茶杯,問道:“你去踢館,遇到了什麼麻煩?”
旁邊剪花的美女柳生晴雪,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那個男子抬起頭,眼中還深藏著恐懼:“那個小武館里面有一個真正的高手,只用一招,就把千葉的臂骨刺成了粉碎性骨折!”
柳生宗正和柳生晴雪一起動容。他們來到診療室,檢查了宮本千葉的傷勢,又詳細查問了當時動手的情況。他們倆都是掌握暗勁的高手,立刻就明白了昭銘的可怕。
兩個人回到館長室,關上門,開始了嚴肅的討論。
“廣州城內暗勁以上的有名高手,我們特高課都有記錄。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不到二十歲能有這樣的境界?那就太可怕了。而且這次踢館,對我大日本武道聲譽是一個嚴重損壞,必須盡快挽回。”
“宗正閣下,我在近期會親自去林氏武館,零距離觀察目標,以便安排下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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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一個叫“柳晴雪”的年輕女性,成為了林氏武館的高級會員。
昭銘為她按摩推拿時,立刻發現這個女性是有武術根底的。她的肌膚光潔滑潤,身上沒有贅肉,體內氣血旺盛,顯然是掌握暗勁的高手。這樣的高手,來這里養生,完全沒有道理啊。
“柳小姐,你應該是有武術根底的,為什麼來找我按摩呢?”
柳生晴雪早就打好了腹稿,露出興致勃勃地表情:“夏小姐,你真是好眼光。我確實是練過功夫的。前一陣聽朋友說起,你打敗了來踢館的日本人,真是為我大清揚眉吐氣。我自幼好武,就想來看看你這位女英雄。”
她拉著昭銘的手,極是親熱。先是喊來助理,幫她和昭銘照了好幾張合影。然後有些扭捏地表示,想要和昭銘比試一下,但是要求點到為止。
昭銘一口答應下來。兩個人就在包廂里,拉開了架勢。
柳生晴雪鞠了一躬,突然發動。整個人似乎猛然從草叢中竄起的巨蟒,驟然間撲到昭銘身前,長腿如刀,向昭銘腰肋處踢去。這一記腿刀劃過空氣,帶出了呼嘯的風聲。
昭銘站在原地,身體微側,同樣用腿刀迎了上去。只聽一聲爆響,兩人的衣衫同時撕裂,露出了兩條白生生的長腿。
昭銘站在原地未動。柳生晴雪卻被彈飛了三米,剛好跌回了按摩用的軟床上,整條大腿像是被無數鋼針刺入,頓時變得麻木了。
柳生晴雪心底極是震驚,剛才自己已經盡了全力,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地接了下來,甚至連自己跌落的方位都計算好了,這份功力,當真深不可測。
昭銘走到榻邊,笑著安慰道:“柳小姐,你的功夫也已經很好了。來,我幫你按按腿。”她雙手沿著柳生晴雪的腳掌一路按摩到了大腿根部。麻木感隨著昭銘的雙手移動,一寸寸地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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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柳生晴雪帶著厚厚地一沓資料,來到了柳生宗正的辦公室。
“宗正閣下,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消息。”
“這個夏姬,真名應該叫做夏昭銘。1953年10月10日出生,原本是金陵一中的女高中生。這是她從小學到高中的全部資料。”
“從她的體檢資料可以看出,她應該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武道了。”
“今年5月11日,清國金陵市發生了一起火災,官方報道的死者三人,一人是教育部基礎教育司副司長金懷恩,一人是基礎教育司處長胡琴,另一人就是這位夏昭銘。”
“據金陵分部的反饋資料,當天金懷恩與胡琴到金陵一中驗收,晚上企圖將夏昭銘帶回住處強-奸。沒想到踢到鐵板,兩人被殺後,夏昭銘縱火滅跡,化名逃到了廣州。”
“夏昭銘沒死的消息目前只有我們特高課知道。夏昭銘的家人親友,還有清國的政府都不知情,以為夏昭銘和那兩人同歸於盡了。”
十三章 連環設局 子夜糾紛
柳生宗正翻閱完夏昭銘的資料,正襟危坐,開始沉思起來。柳生晴雪站在一旁,安靜地等他決斷。
“這個夏昭銘的經歷很有意思。她和家人,對清國政府肯定抱有敵意。我們應當嘗試,將她納入大日本帝國的亞洲共榮偉業。晴雪,你去著手安排,盡可能將她的家人接到日本,並適當激化她與清國的仇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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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晃又要到新年了。
在1969年的最後一天,林婉容請了全體員工在武館里聯歡。武館今年生意蒸蒸日上,大家心里也很開心。晚上觥籌交錯,最後真正沒喝醉的,也就是昭銘。以她現在對內髒的控制力,酒液入胃之後輕松化汗排出,根本不存在喝醉的問題。
散場之後,昭銘穿著漢服,慢悠悠地向公寓走去。這大半年來,她穿著漢服上下班的身影,已經成為了這里的一道風景。
走到半路,旁邊一輛面包車呼嘯而來,停到了昭銘身邊。門一開,跳下了七個醉醺醺的小流-氓。為首的小流-氓斜著眼睛打量了昭銘一圈,色眯眯地湊過來:“小妹妹,衣服很特別麼。哥哥帶你一起去耍耍?”
昭銘頭也沒回,繼續向前走去。
那個小流-氓覺得自己受了侮辱,捏著拳頭,大喝道:“居然敢不應老子的話!兄弟們,上去把她扒光拖走,咱們今晚找個地方好好樂呵樂呵!”
剩下的六個小流-氓大聲響應,摩拳擦掌地向昭銘包抄過來。
昭銘輕蹙黛眉,說實話,打這些小流-氓,她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但是對方找打,那也沒有辦法。
只聽一串連續的撞擊和慘叫聲,不到五秒鍾,七個小流-氓躺了一地。昭銘抬腳要走,車里卻鑽出了最後一個小流-氓,舉著手機道:“不許走,你...你打人,我已經報警了!”
昭銘頓時無語。她無視了那個小流-氓,舉步向前。那個小流-氓卻開了車,執著地跟在後面。
半分鍾後,警察呼嘯而來。昭銘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真的報了警,而且這次警察的效率這麼高。
警車一停下,里面立刻雷厲風行的下來三個警察。他們一下車,就攔住了面包車和昭銘,問道:“剛才是誰報的警?”
面包車里的小流-氓指著昭銘道:“是我報的警,她打人!”
警察看了一眼昭銘,頓時一愣,又問道:“你說這個小姑娘打人?她打誰了?”
小流-氓叫道:“她打倒了我們七個人!”
那個警察失笑道:“是個白痴醉鬼!她一個小姑娘,打你們七個人?”
這時候他的對講機響了,那個警察聽了一會兒,看向昭銘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些警惕:“那邊有七個人,真的都是你打的?”
昭銘也不抵賴:“不錯,他們開車攔住我,說要扒光我衣服拖去樂呵樂呵,我就讓他們安分一點。”
那個警察一聽就信了,嘟囔道:“x他娘,這群小流-氓,大半夜給老子找事。我說,那小子,你們欺負人家小姑娘,被打了還報警,太xx丟人了,現在你還想怎麼樣?”
小流-氓答道;“她打了我們這麼多人,要賠償醫藥費!”
那個警察煩躁了轉了兩圈,大聲道:“那就都跟我回警察局!”
另一個年輕些的警察湊到昭銘身邊,輕聲道:“我們就是走個程序,到警察局錄完筆錄你就可以回家了。今晚是新年,誰有精神陪這幫傻x社會青年折騰。他們再嘰歪,就辦他們個尋釁滋事、聚眾斗毆,先治安拘留十五天。”
在說話的這一會,那個警察已經指揮著打了急救電話,把7個被打倒的小流-氓都帶走。可能是他心里有些不高興,所以把那個報警的小流-氓用手銬銬了起來。
處理完現場之後,昭銘上了警車,一起回到了警察局。
昭銘進入警察局時,倒是吃了一驚。眼前的場景,與她從前從電視中看到的大不一樣。
原本莊嚴肅穆的大廳里,正擺了一桌麻將。兩男兩女脫了上身的制服,正玩得開心。桌子上和地上扔滿了亂七八糟的飲料和零食。
坐在門對面的警察看到出警的同事回來,隨意瞥了一眼,卻再移不開目光:“老黃,你們怎麼帶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回來?”
其他三個人一起轉頭,看到身著漢服的昭銘後,目光都是一亮。雖然通過影視傳媒可以看到很多極品美女,但是當一個鮮活的絕色美人站在面前時,那種對視覺的衝擊力是絕對不一樣的。
黃警官推了推小流-氓,指著牆角道:“到那邊角落里蹲好。”左顧右盼,發現了一張還算干淨的凳子,上前拿起一張報紙蹭了蹭,對昭銘道:“夏小姐,你先坐一會。”
之前跟昭銘說過話的年輕警官從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遞給了昭銘。昭銘接過之後,喝了一口,放在了旁邊。
那四個警察也不打麻將了,湊到一邊,竊竊私語,不時打量昭銘幾眼。昭銘練成功夫之後聽力過人,他們的話卻都落在耳中,不外乎是“這個小姑娘長得太漂亮了”、“老黃為什麼把人家帶回來,有什麼企圖”等等。
黃警官咳嗽了一聲,拿出了本子,開始做筆錄。事情的過程很簡單,只是小流-氓堅持說他們當時只是開玩笑,並沒有真想侵犯昭銘,昭銘把他們打得這麼慘,一定要付醫療費。
黃警官有些不耐煩了,威脅那個小流-氓道:“明明是你們先去欺負人家,被打了又倒打一耙。照我說,你們現在就調解了,各回各家拉倒,你再囉嗦,我先查查你的案底。”
那個小流-氓這時候極是固執,堅決不同意。黃警官說干就干,很快找到了小流-氓以前的案件記錄。弄清楚他的老大是誰之後,黃警官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面。
十四章 拖延時刻 脫身重圍
陶承賢今年四十二歲,是廣東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在全國地廳級官員中,他是最年輕的。這既因為他本人聰明機變,深諳官場之道,更重要的是,他母親是當朝四侯之一——山東省省長袁家驥的嫡女,他的妻子,則是另一位侯爺——大清東北軍區總司令聶道莊的親孫女。
三天前,他接到了一份報告。報告說,太子妃表哥———商務部金成澤部長的殺子仇人,正潛藏在自己治下。陶承賢看完報告之後,對夏昭銘也沒有太在意,只是交代手下設法抓捕她,將她送給金部長作為禮物。
這件事情由他的秘書馬向榮主辦。馬向榮先查清了昭銘的活動路线,然後安排了一個小黑幫頭目去挑釁。他也沒跟對方細說,只是提供了昭銘的照片,同時要求對方一定要和昭銘打一架,最終鬧到警察局去。
那個黑幫頭目還以為馬秘書要給女孩展示自己的權力,玩英雄救美的把戲,還特意交代了手下,不許真的跟昭銘發生尷尬部位肉體接觸。等到接到黃警官的電話後,連忙給馬秘書匯報過去。
馬秘書接到匯報,立刻給下面分局的周局長打了電話,要對方設法活捉昭銘。他特別強調,昭銘的格斗能力很強,抓捕時要使用麻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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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警官剛剛給小流-氓的老大打完電話,就接到了上司周局長的命令:“你一定要拖住那個叫夏姬的女人,她是上級領導交代要活捉的要犯,武藝高強,十分危險!你一定要穩住她,我一會親自帶隊抓捕!”
黃警官暗自腹誹:“那個叫昭銘的小姑娘,人漂亮,氣質又好,年紀最多十七八歲,還是未成年人,能是什麼要犯?他xx的,估計是那個領導有色心了。但是她手底下應該是有真功夫的...罷了,還是按領導說的辦...真他x的作孽喲!”
他晃悠著回到了大廳,對那個小流-氓罵道:“草xx的,你老大喝醉了,連話都聽不來。我也管不了你們這事了,你們就在這等著吧,等過了12個小時,各自回家。小劉,先給他們把筆錄錄好,把字簽上。”
他拿了一罐飲料,又拿了一包瓜子,放到昭銘手邊:“吃些瓜子。眼瞅著要過年,攤上這幫xx。只有委屈你,再等幾個小時了。一會要是困了,我們這有值班室,你去趴一會。”
周圍的幾個警察起哄道:“老黃,你對人家小姑娘這麼好,你家嫂子知道嗎?”
老黃轉頭罵道:“打你x的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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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坐在座位上,把玩著手機,心神卻已經自然而然地擴散到天地之間。方圓數十米的風吹草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這是武道將近化勁之後的天然本能。
過了半個小時後,昭銘突然感知到,外面來了十幾個人,快速地包圍了辦公大廳。她心里有些疑惑,怎麼還會有人包圍警察局?接下來,就是三個人推開大門,用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自己。
“不許動!”為首的警察剛剛喊出第一句,視野中卻見到昭銘以極快地速度竄到了另一邊。於此同時,一張凳子帶著風雷之聲,迎面砸了過來。
只聽“砰”、“砰”、“砰”連續三聲巨響,三個警察沒來得及開槍,就被凳子砸得飛出了大門。昭銘這次下手沒有留情,被凳子一砸,他們肋骨斷了好幾根,內髒也受了重傷,去醫院也不一定能夠搶救過來。
屋子里的其他幾個警察頓時愣了。老黃摸出手槍,叫道:“這個女孩是重犯!捉活的!”話音剛落,一瓶可樂帶著尖銳的破空聲飛過來,砸得他鼻梁粉碎,暈了過去。
昭銘一動手,就再不留情。她身形如電,飛撲上去,在幾個警察拔槍之前,就把他們全部擊暈過去。抬手一瓶可樂,擊碎了屋頂的電燈。整個大廳,陷入了黑暗之中。
外面的警察看到同事的慘狀,再沒有人敢靠近門口。有個警察大聲向里面喊話:“夏昭銘,你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束手就擒!大清會對你寬大處理的!”
剛剛喊到第二遍,一瓶可樂打破窗戶,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鋁合金的瓶子炸開,可樂混著鮮血和腦漿留下,顯然是不活了。
剩下的警察臥倒縮在地上,再也不敢抬頭。他們心里對周局長都有怨恨,這麼凶悍的歹徒,也不早說。對付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他們上,這事該找軍隊啊。
接下來,一個人突然撞破窗戶,從里面飛身而出。幾個警察掉轉槍口射擊,最後才發現是原本在屋子里的同事被扔了出來。
接下來又是兩個人飛出,一個是大門,一個是窗戶。這一次,兩個人都是警察。外面的人發現始終是同事,心里不免有些緊張,開槍也變得猶豫了。
“不要被對方麻痹,繼續射擊!”另一個老警察提醒道,緊接著,就被窗戶里飛出的凳子砸斷了脊柱,在地上淒慘地**著。
接下來,是三個人從里面飛出。兩個穿著警服,從不同的窗戶出來,另一個穿著白色的漢服,從大門出來。外面的人一愣,大部分的槍都對著穿漢服的人射擊。
就在這時,穿警服從窗戶出來的人突然手一揚,無數硬幣如強弓硬弩般向周圍射去。趴在這一邊的警察每人要害處都中了好幾片。另外兩面牆的警察聽到這邊慘叫,才知道中計。
昭銘出大廳之前,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漢服,換了一個女警察的警服。之後連續三次,正是兵法中的“虛虛實實”。成功脫出大廳之後,昭銘如同虎入深山,下面就是她的獵殺時刻了。
昭銘俯趴在地上,全神貫注下,剩余警察的位置都在腦海中清晰地閃現出來。有幾個警察,正慢慢地向這邊移動,而另外幾個,卻向院子大門退縮,顯然是打退堂鼓了。
十五章 摧枯拉朽 追本溯源
昭銘左右開弓,一手拎起一個地上的警察,“呼”地向外丟了出去。轉角處的警察紛紛開槍。就在此時,昭銘身形如箭,貼著地面滑了出去,一揚手,一把硬幣激射出去,又是一面的警察被清場。
警察原本是呈三面包抄過來,現在兩面的警察全都被擊殺,剩下的幾個警察徹底失去了戰意。周局長第一個慢慢向後溜去,剩下的幾個警察用槍口指著牆角,一步步向後退去。
周局長退到大門口,心里松了口氣,轉過身來,卻見到眼前赫然站著一個陌生的穿著警服的美女。他來不及叫出聲來,頸側就挨了一記掌刀,立刻暈了過去。
剩下的幾個警察聽到後面響動,還沒來得及轉身,就再度聽到了尖銳的破空聲。來自後腦的劇痛,是他們在世間最後的感覺。
是役,昭銘共斃殺清廷警察二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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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局長醒來以後,發現昭銘正蹲在他面前。這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正式進入了1970年。
他四肢都被卸脫了臼,只能躺著地上。周局長轉頭一看,發現身邊整整齊齊地碼著二十多具屍體。鮮血沿著屍體流下,在地上積成了一堆水窪。
昭銘原本美若天仙的容貌,此刻在周局長眼中,恐怖勝過了地底的羅刹。他嘶啞著嗓子道:“你怎麼敢...”
昭銘打斷了他的話:“是你們先來殺我,要殺人,自然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周局長咬牙道:“我們是警察!”
昭銘道:“真好笑,別說是警察,就是皇帝,誰想要殺我,我就先殺誰!”
周局長被她大逆不道的言語氣得噎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昭銘握住周局長的手,凝視他的雙眼,問道:“我想知道,你從哪里知道我的消息,又為什麼要來跟我為難?”
周局長原本沉默不語,但是下一瞬間,他的手掌就像是被壓路機壓過一樣。劇烈地疼痛從手掌傳到大腦,他疼得顫抖起來,胸腔里發出了慘厲的嘶吼。剛才昭銘竟是活活捏碎了他整個手掌的骨頭。
昭銘手掌上移,握住了他的手腕,周局長尖叫著:“不...不...我說,我說!”
昭銘松開他的手腕,望著他的雙眼,冷冷道:“我不喜歡浪費時間,如果你騙我,後果會比剛才更嚴重。”
周局長一五一十,向昭銘交代了馬秘書的命令。馬秘書告訴他,昭銘是來自金陵的逃犯,真名叫夏昭銘,擅長格斗,要求自己攜帶麻醉槍,一定要生擒活捉。周局長在最後特別強調,自己真的只想活捉昭銘,沒有想殺她。
昭銘拿起周局長的手機,送到了他的面前:“現在給馬秘書打電話,就說已經成功捉到我,問他下一步怎麼處理。記住,就當做你已經捉到我了。如果我聽出異常,你明白的。什麼時候准備好了,告訴我,但是要快。”
周局長顫抖著接過電話,過了半分鍾,撥了過去。
鈴聲響了三響,馬秘書接通了電話:“小周啊,事情辦得怎麼樣?”
“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將那個女子活捉,行動非常順利!那個女子現在就在警察局詢問室,您看下面該怎麼處理?”
“就先看押在你那里吧,小心照顧,不要讓下面的人做出不妥當的事,這個女人是上面點名要的!你這次的功勞我記得了,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哎呀,這點小事,哪敢居功!謝謝領導的栽培!”
掛斷電話之後,周局長討好地望著昭銘:“夏小姐,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看?”
他又補充道:“夏小姐,這次的事情肯定是壓不下來了。我認識幾個朋友,專門做特殊移民。如果您賞臉的話,今晚就可以幫您辦好,包您明天一早,就離開大清國境,無論日美德蘇,隨您挑!”
昭銘笑了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在這之前,你還得為我做件事。現在,我們一起去馬秘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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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秘書住在省公安廳的大院里。大院的警戒很森嚴,普通車輛和行人是禁止入內的。但是周局長顯然是這里的常客,門衛看到周局長的車,問都不問,就放他進去了。
到了停車場,昭銘向周局長問清馬秘書的房間,對他道:“看在你幫我一次忙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一會我會敲暈你,十二個小時之後,你自然會醒來。之後隨你自由。下次相見,我們依舊生死相搏。但是要是敢騙我,我上去見不到馬秘書,你知道後果的。”
她一掌擊暈了周局長,沿著車庫的樓梯向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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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秘書接到周局長電話時,還在床上,但是早就醒了。他這個年紀,原本就已經過了睡懶覺的時候,再加上身居高位,每天心緒繁雜,早上不到六點鍾就醒了。
周局長的電話,倒是吵醒了他的妻子和女兒。馬秘書的妻子比他年輕十多歲,對他也極是溫柔體貼。五年前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家人的生活極是溫馨融洽。
女兒轉了個身,立刻倒頭睡下。妻子倒是問了一句,“怎麼這麼早有電話,今天是元旦呢。”馬秘書抱著妻子的腰,隨口道:“是一件公事,已經辦妥了。”
馬秘書一手抱著妻子,一手抱著女兒,躺在床上思考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大門一響,像是被人打開了。他吃了一驚,緊接著又聽到了大門開合和關閉的聲響。
“有賊!”馬秘書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妻子和女兒也被丈夫的動作驚醒。
然而還沒等他下床穿衣,就已經看到,一個身穿警服的美女,推開臥室門,瞬息間站到了床前。馬秘書翻身去摸枕頭下的手槍,卻被一掌擊暈了過去。他的妻子嚇得緊緊掩住了女兒的嘴巴,坐在一旁瑟瑟發抖。
十六章 擒賊擒王 重圍死地
馬秘書的妻子按住女兒的嘴,防止她掙扎哭鬧,激怒了眼前的敵人。她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對昭銘道:“小姐,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家老馬人很好。”
昭銘對這個女人的反應有些欣賞,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馬秘書尋仇的?”
馬秘書的妻子答道:“小姐,以您的容貌身手,富貴榮華唾手可得。相必是老馬之前有什麼事情處理得不妥當,才惹得您上門問罪。”
昭銘對她的評價又進了一步:“我今晚找馬秘書是私怨。只要你不亂動亂叫,我自然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女兒。”
昭銘走上前去,伸手握住馬秘書的頸椎,用力一抖。這一抖用上了暗勁,馬秘書全身的關節都被抖散了。他疼得醒過來,卻發現全身上下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馬秘書疼得全身冒汗,他仔細一看,頓時認出了昭銘。畢竟昭銘的相貌實在太美,氣質又很特殊,就算換上警裝,也很容易辨認。
“你...你是夏昭銘!”
“沒錯。馬秘書,我很奇怪,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派警察來抓我?”
馬秘書的妻子在旁邊顫聲道:“老馬,你是不是弄錯了。這位夏小姐看上去是個好人啊,為什麼要抓她?”
馬秘書避而不答,反問道:“周局長不是說你被捕了嗎?你是怎麼逃脫出來的?”
夏昭銘微笑道:“除了周局長,其他來抓我的警察,都已經是屍體了。”
馬秘書的妻子嚇得捂住了嘴,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小姑娘,竟然剛剛殺了不少警察。自己的丈夫惹了這樣的人,全家今天只怕凶多吉少...
夏昭銘直接問道:“馬秘書,我時間有限,也懶得和你廢話。我只想弄清楚,是誰提供給你我的資料,現在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
馬秘書臉上陰晴不定:“如果我告訴你,你會放我一條活路嗎?”
“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可以不傷害你和你的家人。”
馬秘書咬了咬牙,迅速選擇了背叛自己的上司:“是大清廣東省公安廳副廳長陶承賢指揮我干的。”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馬秘書迅速轉換了立場:“夏小姐,我看了您的資料。京師的八旗子弟,確實不是東西!我對您的遭遇,既同情又敬仰。這次都是上峰命令,才不得已與您為難。”
“您放心,只要您饒了我,以後我一定不敢再得罪您。我這里有一條秘密專线,可以在八個小時內直抵日本,還有三千兩黃金,您都可以帶上。”
“你陪我去找陶廳長,只要能讓我見到他,我就放了你。”
馬秘書立刻叫起難處:“我的姑奶奶喲,那個陶廳長是大清最年輕的實權地廳級官員。他的背景更是嚇死人,母親是當朝四侯之一——山東省省長袁家驥的嫡女,妻子是另一位侯爺——大清東北軍區總司令聶道莊的親孫女。我要是帶您去見他,回來還不得被滿門抄斬啊。”
昭銘微笑道:“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帶我去找陶廳長,到了地點之後我自然會提前放你離開,你有機會逃亡海外;第二,現在就死。”
馬秘書猶豫了幾秒鍾,立刻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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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廳長的住處在城郊的一座別墅。別墅外面一公里內,都是空曠平整的草坪。既環保舒暢,又提供了足夠的預警監視空間。里面的院牆上,加了一層通著高壓電的鐵絲網。除非是從空中飛渡,否則絕難潛入。
昭銘藏在車後排的座位下面,逼迫馬秘書驅車進門。別墅的門崗也沒有詳細檢查,看了一眼,就放車入內。馬秘書將車徑直開到了負一樓的地下車庫。
車剛剛滅火,原本昏黑的車庫突然燈光閃亮,三十幾個手持衝鋒槍的士兵,從車庫的各個入口衝了進來。
“是夏昭銘小姐吧?歡迎你的到訪。”
車庫的喇叭里,傳出了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用詞雖然謙遜有禮,但語氣中蘊含著高高在上的傲氣。
“是陶廳長!”馬秘書面如死灰,失去了全部力氣,癱倒在座位上。
“夏小姐,我對你十分欣賞,希望能夠與你共進晚餐。但是為了保證我們的晚宴能夠在友好和諧的氣氛下進行,希望你能夠帶上我贈送給你的一些飾品。”
兩個穿著旗袍的少女,一個托著一個鋪著紅綢的銀盤,另一個走在前面,一起從樓梯口走了出來。她們一直走到車旁,前面的少女拉開車門,做出了邀請昭銘下車的手勢。
昭銘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形勢,車庫里空蕩蕩的,也沒有騰挪躲閃的空間。那三十幾個士兵看上去都是精銳,遠遠地站在各個出口舉槍瞄准。想要一瞬間擊殺他們,毫無可能,自己武功再高,也難以躲過這麼多挺衝鋒槍的攢射。
昭銘冷靜地做了判斷。現在動手,被亂槍擊殺的可能性幾乎百分之百。還是暫且屈服,看看有沒有機會。
她從車里邁步出來。兩個旗袍少女同時優雅地蹲身行禮。其中一個將托盤舉過頭頂,呈到了昭銘眼前。盤子里放著幾件銀光閃耀的鐐銬。另一個少女單膝下跪,柔聲道:“奴婢伺候小姐更衣。”
昭銘站在原地。那個少女走到身邊,將她的雙臂翻到背後,拿起托盤上的鐐銬,鎖住了她的上臂和手腕。接下來是大腿和腳踝。四套鐐銬下去,昭銘手臂幾乎完全被固定住,雙腿也只能緩步前行。
那個少女還不放心,又仔細地將昭銘全身上下都摸索了一遍,以防她身上藏著什麼危險武器。等到一套手續做完,她畢恭畢敬地向昭銘行了個禮,柔聲道:“奴婢為小姐引路。”
昭銘跟著這兩個女子上前走去。馬秘書失魂落魄地從車里出來,旁邊過來兩個士兵,一人夾住他的一只胳膊,拖著他跟在後面。
十七章 既行無悔 猝起擒敵
昭銘在兩個旗袍少女的引導下,來到了一個極為奢華的晚宴廳。晚宴廳的面積有好幾百平米,里面的陳設全是珍貴的紅木。正中間擺著一張長達二十米的桌子,主位上坐著陶廳長。
陶廳長容貌頗是俊秀,坐在那里,就有一股世家公子的雍容貴氣。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管家,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國術也有很高造詣。
餐廳的四角處,則站著手持衝鋒槍的女軍人。她們的軍裝經過了特別的修改,緊緊地勒在身上,將女性的姣好身材充分體現出來。但是千萬不要將她們當做花瓶。她們的槍法都是百里挑一,是陶廳長母親從軍中特意挑選的死士。
看到昭銘進來,陶廳長眼睛一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之前看過夏小姐的照片,一見真人,才知道照片將小姐容貌的百分之一都沒有描繪出來。小姐的容貌,當得起人間絕色這四個字。難怪金司長做出這等事。”
“我見猶憐,我見猶憐啊!來,請入座。”
兩個旗袍少女,引導著昭銘坐到了陶廳長右手邊的第一個位子上。馬秘書則被安排到了昭銘對面。
陶廳長看向馬秘書,目光中帶著惋惜:“小馬啊,你跟著我也有十七年了...我對你推心置腹,信任有加。你今天卻做出這樣的事來。要不是你妻子給我打電話,我險些就遭了毒手。”
昭銘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落入陷阱。原來馬秘書的妻子竟然出賣了自己的丈夫。
馬秘書撲倒在地上,拼命磕頭。他用的力氣極重,沒幾下額頭鮮血四濺:“是奴才一時糊塗,求主子開恩啊!”
陶廳長嘆息道:“看在你鞍前馬後為我做了不少事,你安心去吧,我會善待你的家人的。”
聽到陶廳長的話,馬秘書癱在地上,半晌後磕了個頭,嗚咽道:“奴才謝主子寬宏。奴才去了,主子保重!”
他像狗一樣爬出了宴會廳,到了門口,就被兩個士兵拖走,沒多久就響起了槍聲。
陶廳長對管家吩咐道:“馬秘書按殉職處理。”
他轉過頭,對昭銘道:“夏小姐,是否後悔,沒有殺了馬秘書的夫人呢?”
昭銘肅容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我的原則。當時不殺她,我不後悔。”
陶廳長大笑道:“夏小姐不失赤子之心,很好。來人,上宴。”
四個穿著女仆裝的少女,兩人一組,分別侍候著陶廳長和昭銘,將分好的餐點送到了他們面前。等到酒菜都上齊之後,陶廳長舉杯致意:“為我們的相識,干杯。”
昭銘雙臂被鎖在身後,根本無法進食。昭銘身邊的侍女連忙舉起酒杯,半跪著送到了她的嘴邊。
昭銘就這樣被伺候著吃完了一餐飯。等到侍女小心翼翼地用紙巾為她和陶廳長擦干淨嘴角之後,陶廳長站了起來。
“夏小姐,原本我是想用你做禮物,跟金部長拉拉關系。但是見到你本人之後,我改變了主意。你是天賜的尤物,這樣夭折太可惜了。”
昭銘皺了皺眉,問道:“你究竟想要怎麼處置我?”
陶廳長笑道:“我想直接把你送給太子。以你的容貌、心性和武功,稍加磨練,將來成為太子側妃乃至未來的貴妃,都不是難事。”
昭銘倒是吃了一驚:“為什麼要這樣做?”
陶廳長撫掌道:“把你送給金部長,不過是結個善緣。把你送給太子,卻有機會獲得未來後-宮中最有力的盟友。你說,我會選擇哪一個呢?”
昭銘冷冷道:“你既然要把我當做未來的盟友,為什麼把我捆得這麼緊?”
陶廳長笑道:“你野性未除,需要調-教一段時間。放心吧,我過幾天就把你父母和姐姐一起接過來。只要你好好聽我的話,包你全家世世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昭銘低下了頭,陶廳長正在得意,下一瞬間,卻被自己的管家推到了一邊。只聽空中一連串的爆響,管家後退三步,仰面倒地。
昭銘從帶上鐐銬的一刻起,就一直在用暗勁,破壞鐐銬的結構。到吃飯中間時,四套鐐銬都已經震得朽壞,只是她手腳並攏,看不出來。在剛才,陶廳長說出太子側妃計劃後,周圍的人對她的警惕性大大下降,昭銘抓住機會,暴起發難。
昭銘腿臂發力,鐐銬頓時斷開,她凝指成劍,身形如電,徑直向陶廳長刺去。
那個管家連忙推開了陶廳長,揮拳迎了上去。他原本功力就比昭銘差一籌,加上照顧別人分了心。第一招就被昭銘指上的暗勁沿著筋脈,傷了心髒。
昭銘得勢不饒人,如影隨形地貼上去,一秒內刺出了七指劍。那管家勉力接招,第七招終於被狠狠一指刺在了心口。他心髒爆裂,鮮血從五官中直噴出來,倒地身亡。
就在這時,牆角的四個女兵已經端起槍,對准了大廳中央的昭銘,但是卻沒有每一個人敢扣動扳機。因為她們的主人陶廳長,已經被昭銘一掌震散了全身骨頭,咽喉也被緊緊扣住。以昭銘的武功,殺他只需一動念。
陶廳長此時倒很鎮定:“夏小姐,我的建議也是為了你好,何必動粗?女人總是要嫁人的,嫁給未來的大清皇上,有兩位侯爺的支持,寵冠後-宮、權傾天下並非難事...”
昭銘打斷了他的話:“少廢話!快點給我准備一架直升機,再把我的家人都安全地接過來。我要在一個小時內看到飛機和駕駛員,五個小時內看到我的家人。哪一項沒滿足,每延遲十分鍾,我就捏碎你一根骨頭。”
陶廳長還試圖勸說:“夏小姐,這是何必...”話音未落,他就疼得直抖起來,卻是昭銘捏碎了他的一根手指頭。
“快點下命令,再說廢話,一句一根骨頭。”
陶廳長轉頭對牆角的女兵道:“都聽到了嗎?還不快按夏小姐說的辦!”
十八章 幕後黑手 金陵家難
十五分鍾後,陶廳長的夫人趕了過來。
昭銘已經捏著陶廳長的脖子,坐在了別墅停機坪的長椅上。
陶夫人今年也就四十歲,看上去只有三十歲的樣子,可見平素在保養上下了大功夫。她走到距離昭銘三十幾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厲聲道:“快點放開我丈夫!”
昭銘也不理她,對著陶廳長道:“陶廳長,我對你其實也很欽佩。要不是你高估了那副鐐銬的效果,我現在還是你的階下囚。但是你夫人的智商好像有點問題,不知道你這麼聰明的人,平時如何與她相處?”
陶夫人大罵道:“小賤人,你敢傷我丈夫,我讓你全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是還有個姐姐麼?到時候把你們姐妹倆一起賣進妓-院!”
昭銘又捏碎了陶廳長一根手指,對著陶夫人笑道:“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而且記仇得很。陶夫人,你讓我不開心,我就只好在你丈夫身上報復回來了。”
陶夫人跳著腳怒道:“你這樣折磨我丈夫,就不怕我一會折磨你父母和你姐姐嗎?”
昭銘微笑道:“沒關系。反正只要陶廳長陪著就行了。”
“說起來,在陶廳長、金部長眼中,我們這些草民,命賤得很。達官老爺們想要我們的貞潔財富,就該感激涕零,跪著獻上。老爺們吃光抹淨,扔下些殘羹冷炙,我們就該山呼萬歲。”
“今天難得有這麼金貴的老爺陪著我們草民一起遭罪,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陶夫人頓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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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晴雪接到陶府中間諜傳來的密電,拍手笑道:“真是令人激賞!只是這樣結局太簡單了,還得添一把火才是。”
她迅速下發了三條命令:“啟動金府密线,讓金成澤知道夏昭銘綁架陶承賢,企圖和家人流亡國外的消息。”
“啟動金陵密线,務必將夏昭鈴完好無損地帶到大日本帝國駐金陵領事館,並護送到東京,並全力促成清國軍警擊殺夏昭銘父母。”
“通知帝國聯合艦隊,請求派遣迅雷載具登陸,由我臨時指揮。”
發布命令之後,柳生晴雪集合了櫻花道館中的忍者,開始換裝。
隨著科技的發展,忍者裝備的戰斗輔助性能也大幅提升。特制的煙霧彈即便在很空曠的場所,也能造成持續廣域的迷霧;特制的手里劍發射器,射出的手里劍可以穿透世界上已知的所有單兵防彈護具;配合了裝備了智能戰斗輔助系統的隱形眼鏡,確保忍者可以在第一時間迅速擊殺周圍的敵對目標。
有人忍不住向柳生晴雪提問:“晴雪閣下,我們為什麼要為一個支那女人,花費這麼大代價?”
柳生晴雪肅容道:“帝國的單兵作戰裝備,堪稱世界最強。但是也遇到了瓶頸。這種瓶頸並非源於武器,而是源於使用武器的人。而夏昭銘,讓我看到了帝國特種兵計劃的希望。所以,諸君,請務必努力!”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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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的金成澤部長接到密電,氣得摔碎了宋官窯的青瓷茶盞。他沒有想到,兩江竟敢如此欺瞞他。他的親兒子被一個卑賤的漢人女子殺死,那個漢人女子居然可以逍遙自在。
“好個曾廣純!等太子殿下繼位,我要你灰飛煙滅!”
這時候他的一個心腹,為他獻上了一策。
“主子,且消消氣。那個漢女既然綁架了陶承賢,要用家人來交換。我們只需要先殺了她的家人,再把她綁架朝廷重臣的事情捅到太子殿下那里去。”
“堂堂大清重臣,怎能向綁匪屈服?廣州將軍賽尚鄂與主子又是過命的交情。讓他派上一營士兵,去現場擒了那漢女。當時候主子想怎麼報仇,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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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鈴今年已經大三了。她在金陵大學就讀生物專業,現在已經開始考慮申報國外留學事宜。
從一個月前開始,一個叫做山縣淺愛的日本留學生進入了她的生活。這位留學生同學性格溫婉,對中國文化十分仰慕。她的家人據說是在金陵領事館工作。
山縣淺愛知道夏昭鈴想要出國留學後,積極幫助她准備材料,還細心地為她介紹了不少日本的名校。一來二去,就和夏昭鈴成為了好朋友。
這天本是元旦假期,山縣淺愛約了夏昭鈴出去,在校園附近的茶館喝茶聊天。就在這時,夏昭鈴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昭鈴接通電話,聽到了隔壁康阿姨低沉又焦急的聲音:“昭鈴,千萬別回家!剛才來了一伙士兵,直接衝進家殺害了你爸你媽!他們已經往學校去了,你快點逃得遠遠的!”
昭鈴頓時愣了。手機從她手里滑落,掉在了桌子上。
山縣淺愛撿起手機,以同學的身份跟康阿姨對話了幾句。康阿姨再次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語。山縣淺愛禮貌地道謝,關閉了手機。
這時候昭鈴還沒有回過神來,喃喃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山縣淺愛一把拽起昭鈴,在她耳邊道:“不要發愣了,快和我離開這里!你想讓父母的血白流,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嗎?”
昭鈴有些呆滯地問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該去哪里?”
山縣淺愛在她耳邊低聲道:“在滿清的黑暗統治下,你們漢人跟奴隸一樣,被殺需要什麼理由?跟我去日本吧,那里有不少你們漢人的愛國志士。”
“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昭鈴!大日本帝國與華夏一衣帶水,同文同種。跟我去東京,我們願意幫助你,向殘暴的滿清復仇,建立一個共和的新中國!”
昭鈴渾渾噩噩地跟著她,離開了金陵大學,進入了日本領事館。兩個小時後,她們乘著一艘日本貨船,沿長江出海,轉道琉球,登上了前往東京的專機。
十九章 唯正不移 橫來攪局
金成澤派來的軍士殺害了昭銘的父母之後,又衝到金陵大學的女生宿舍里去抓捕昭鈴。這時候,終於驚動了徐紅棉。
過了這大半年,徐紅棉一路青雲,現在已經是金陵市警察局的局長了。聽說昭銘家出了事,她想起自己對昭銘的承諾,心中大怒,立刻點齊人馬,將金家的人堵在了校園里。
金成澤派來的軍士都來自京師旗營,素來對漢人敵視,也聽說了昭銘之前殺死金司長的事。在他們看來,金司長皇親貴胄,看上了一個卑微的漢女,那是她十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沒想到一個奴婢居然敢殺害主子,這樣的奴婢就該全家抄斬。
被徐紅棉帶著金陵警察堵住之後,這些旗兵立刻鼓噪起來。他們舉起槍托,就跟警察們打了起來。嘴里還罵著:“知道大爺們是干嘛的吧?大爺們都是旗人,是伺候聖上和太子爺的!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們這幫奴才,你們還當大清的江山翻了天!”
警察們看他們穿著軍裝,又聲稱自己是來自京師的旗人禁衛,心里頓時沒了底氣,被打得落花流水。
徐紅棉見狀大怒,厲聲喝道:“敢在我金陵的地盤鬧事,管他是天皇老子,都給我往死里打!誰再後退,回去就扒了衣服,回家種地去!”
說完,徐紅棉身先士卒,第一個衝入人群。她是通了暗勁的國術高手,打起人來一拳一個,幾秒內就放翻了十幾個人。警察們見局長說了狠話,也放開膽子上前,一會就占了上風。
金家帶頭的軍官看情況不對,掏出手槍,對天放了一槍,隨即對准前面的徐紅棉道:“誰再敢對大爺們動手,大爺們就崩了這娘們。”打斗的雙方頓時都停了下來。目光都聚焦到了他們兩個人身上。
徐紅棉眼中露出殺機,一步步往前走去。那個軍官咬了咬牙,對准徐紅棉的大腿開了一槍。
在他開槍的同時,徐紅棉身形一晃,已經避讓到了一邊,隨即掏出手槍,一槍擊爆了對方的腦袋。她手臂一轉,槍口已經對准了剩下的旗兵:“誰再敢摸搶,我就斃了誰。你們是要賭賭,你們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嗎?”
那些旗兵目光游移,竟沒有一個人敢於反抗。
徐紅棉厲聲道:“全部銬了,帶回警察局,我去求見兩江總督曾大人,今天這事只有請他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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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江總督府內,曾廣純召集屬下,讓徐紅棉詳細介紹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有不少人憂心忡忡,認為徐紅棉貿然行動,與太子妃一系撕破了臉,為湘軍埋下隱患。
曾廣純麾下第一謀主,有“小諸葛”之稱的白崇仁笑道:“我倒覺得這是件大好事。”
“諸位覺得,我湘軍立足之本,是陛下一人的榮寵嗎?”
“我湘軍立足之本,是八十萬湘軍兄弟生死一心,是治下兩江三千萬民眾衷心擁戴!”
“如今民智已開,中樞無道,而我兩江政治清明,兵精糧足,百姓安居樂業。莫說太子妃,就是宣統陛下,要動我兩江,也要先問問我八十萬湘軍兄弟答不答應,三千萬兩江父老答不答應!”
曾廣純擺了擺手,說道:“白兄弟的話,是很對的。兩江父老的福祉,湘軍兄弟的前程,是我身上最重要的責任。但是陛下的名諱,以後還是少提的好。我祖上一門忠烈,朝廷若不負湘軍,湘軍必不負朝廷。”
眾人一起稱善。
曾廣純又補充道:“我兩江執政,唯重一個‘正’字。金家動用的旗兵擅自衝入大學,殺人放火,是知法犯法。著令有司,依法公審,為首者以故意殺人罪處決,其余依律嚴懲。”
散會之後,白崇仁悄悄安排手下,聯絡全國媒體,將“金部長擅自動用軍隊,進入學校殺人放火,報復兒子強-奸未遂的女大學生一家”的新聞擴散出去,並組織學生,游行示威,營造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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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夫人剛剛接到來自金陵的消息,說是夏昭銘父母都被金部長派人殺死,姐姐夏昭鈴不知所蹤。陶夫人急得直跳腳,自己的丈夫還在昭銘手里,還等著交換人質,這下該怎麼辦?
沒過多久,她又接到了消息。廣州將軍賽尚鄂親自帶了一營機槍兵,坐著二十輛悍馬,已經自己家別墅門口。對方這個時候來,肯定不是幫忙的。
陶夫人連忙派人,堵住門口,堅決不讓賽尚鄂進門。她急匆匆地回到登機坪,對昭銘道:“夏小姐,大事不妙,金成澤部長知道了你綁架我丈夫的消息。他已經派人到金陵殺了你的父母,你姐姐也失蹤了。”
昭銘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她厲聲道:“這是你們的責任!為什麼動作這麼慢,而且還會走漏消息,是以為我不敢殺人嗎?”說著,她捏碎了陶廳長的臂骨。
陶夫人跳著腳道:“你不要再折磨我丈夫了!現在廣州將軍賽尚鄂帶了一營旗人機槍兵來,你再不趕緊離開,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變故!”
陶廳長聞言,也是神色大變。他作為漢臣一脈,與對方素來不和。現在對方帶人來,顯然不懷好意。他望著昭銘,急促地道:“夏小姐,我們一起坐飛機離開吧!等你到了外國境內,再放我就行。時間緊迫,遲恐生變啊!”
就在這時,二十輛悍馬從外面直衝過來。這些悍馬排成了一排,從窗口中伸出重機槍,對准了場地中間的昭銘和陶廳長。幾挺機槍轉過放方向,先對准停著的直升機一陣掃射。里面的駕駛員還沒出來,直接被打死在里面。直到直升機爆成一團火花後,機槍才停止掃射。
停在最遠處的一輛悍馬車中,一個人從車頂的天窗鑽了出來,手里拿著大喇叭叫道:“陶廳長,你身為朝廷大員,怎能跟綁匪討價還價?真是有辱我大清國體!那女人,快點束手就擒,我數三聲,再不投降就開槍了。”
二十章 黃雀在後 余波未平
陶夫人氣衝衝地向賽尚鄂走去,指著他大怒道:“賽尚鄂,我丈夫還在她手里,你開什麼槍?”
賽尚鄂義正言辭地道:“陶大人與我同殿為臣,他被綁匪劫持,我心里著急,也不亞於嫂夫人。”
“我現在這樣做,是為了陶大人好。陶夫人出身世家名門,應當知道忠烈兩個字的分量。陶大人今天要是與綁匪有什麼交易,於公,是有辱大清國體,以後必定被朝廷問罪,於私,就算苟活一時,千秋之下,都要遭受罵名。”
“我與陶大人相交多年,不忍心見他一時糊塗,鑄下大錯。”
陶夫人氣得大罵:“賽尚鄂,你敢跟我扯這些?我丈夫若是有什麼不測,你當我聶家收拾不了你麼?”
賽尚鄂答道:“陶夫人,我知道你著急,也能夠體諒你作為女人見識短淺。但是要威脅我,我是不怕的。今天我秉持忠烈正義,你聶家就算權傾東北,又能奈我何?”
陶夫人怒道:“來人,給我瞄准賽尚鄂。他敢下令,你們也開槍!”
陶府的護衛都是聶家選拔的死士,此刻自然唯陶夫人之命是從。十幾挺衝鋒槍,對准了賽尚鄂所乘的悍馬。
賽尚鄂面色微變,他卻拿不准這陶夫人是不是真敢開槍。雙方一時僵持起來。
就在這時,一輛與賽尚鄂的部隊外觀一模一樣的悍馬從外面飛速駛入。這輛悍馬繞著賽尚鄂的車隊轉了一圈,最後徑直向昭銘駛來。
整個停機場就像是放了一場快進模式的屠殺電影。這輛悍馬車所過之處,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賽尚鄂和陶夫人手下的士兵像割草一樣倒地身亡,連他們兩人也未能幸免。
當這輛悍馬停在昭銘面前時,整個停機場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這時候,悍馬的車門打開,跳下了一個穿著緊身忍者服的美麗女性。昭銘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就回憶起來:“你是柳晴雪?”
美麗的女忍者展顏一笑,媚意橫生:“昭銘小姐能夠記得晴雪,晴雪倍感榮幸。我的真名叫柳生晴雪,就職於大日本帝國情報部。聽說昭銘小姐被清國權要劫持,特意前來營救。”
昭銘有些驚訝:“柳生小姐為什麼會對我如此關注?”
柳生晴雪露出了仰慕的表情:“自從上次和昭銘小姐比武後,我就對昭銘小姐非常傾慕。這次新年,本來想到您家里拜訪,無意中得知了您被清國權要劫持。”
“之後我查閱了您的資料,對您曾經遭受的不平等對待深表同情,對您的剛烈反抗精神非常欽佩。我的家族在國內也有些權勢,所以調動了一支作戰分隊來營救您。”
昭銘抱著一线希望,問道:“柳生小姐既然對我的情報如此了解,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我在金陵的家人...”
柳生晴雪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剛才我也已經得到消息,您的父母確實已經被金成澤的部下殘忍殺害,您的姐姐昭鈴失去了聯系,但是應該還活著。”
“昭銘小姐,請節哀。時間緊迫,請您和我一起離開這里。”
昭銘流下了眼淚:“爸爸媽媽都死了,姐姐也失蹤了,都是因為我...”
柳生晴雪安慰道:“您的姐姐肯定還活著,我會發動關系,尋找您姐姐的下落的。至於您的父母,這不是您的責任,完全是因為殘暴的滿清權貴啊!”
“您不應該在這里自怨自艾,而是應該向金成澤、向滿清權貴討回血債!”
昭銘抬起頭,目光凝聚:“柳生小姐說的對。我想暫時去日本避難,先找到我的姐姐,下一步再回國復仇。要麻煩柳生小姐了。”
柳生晴雪高興地說道:“這是我的榮幸。相信昭銘小姐一定會喜歡上美麗的日本的。”
昭銘順手捏碎陶廳長的喉嚨,跟著柳生晴雪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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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金陵校園旗兵殺人案之後,廣州城的特大軍警離奇死亡案吸引了廣大媒體和百姓的注意。廣州將軍賽尚鄂及屬下旗兵七十三人,公安廳副廳長陶承賢夫婦及屬下保鏢四十一人,某分局警察二十三人,在元旦假期離奇暴斃。同時還有一分局局長全家失蹤。
這一案件震動天下。清廷聲稱是遭受海外反清組織的恐怖襲擊,並下詔全國查禁武館火器。兩江、湖廣、直隸、山東、陝甘諸省總督聯袂通電,表示習武持槍乃是國民自由、強國之路,不可因噎廢食。
而海外則有光復會聲稱對本次事件負責。光復會發布通電,滿清權貴視民眾如犬彘,驅除韃虜、恢復中華,是光復會二十萬同志的終極目標。這一目標只有通過鐵與血方可實現。
這一事件很快淡出了視线。但是金陵校園旗兵殺人案的影響卻持續發酵。
1970年1月9日,金陵城十三所大學聯合罷課游行,要求罷免商務部部長金成澤,追究其法律責任。當日游行參與人數超過三十萬人。
1970年1月16日,金陵、武漢、西安、濟南、沈陽五個省會城市,一百二十七所大學聯合游行,每所大學都簽署萬人請願書,請求維護大清法律尊嚴,嚴懲要犯,不可讓校園成為權貴的屠宰場。
1970年1月23日,直隸、兩江、湖廣、陝甘、山東五總督聯合署名,請求查辦商務部部長金成澤,以正國法,以慰天下。
當夜,太子、太子妃連夜進宮。
1970年1月24日,宣統帝下詔,金成澤革職查辦。但會審人員全部由旗人組成,一周後給出的罪名竟是御下不嚴,降兩級留用。朝野大嘩。
1970年2月3日,宣統帝病危,所有奏章全部由太子處斷。太子一意孤行,包庇金成澤。朝中旗人與漢人之間互相敵視,地方對中樞日益離心。
1970年2月10日,宣統帝病逝,太子登基,年號“康德”。
第一章 姐妹重逢 初露鋒芒
昭銘跟隨柳生晴雪抵達東京後,住在了新陰流的道場中。柳生新陰流自戰國時代創立,經過三百年的發展,已經成為了日本最大的劍道流派之一。
這座位於東京的道場,依山傍水,花草繁盛,極是美麗。而且旁邊就是市區,非常方便。
昭銘不懂日語,再加上家庭遭變,心情欠佳,每天只是在房間和院子里活動,從不出門。
三天後,柳生晴雪興衝衝地推開昭銘的房門,微笑道:“昭銘小姐,你看,誰來了?”
昭銘抬頭望去,只見背後跟著的,赫然是姐姐昭鈴。
昭鈴看見妹妹,頓時撲進了她的懷里,姐妹倆緊緊相擁,痛哭流涕。
柳生晴雪和另一個美麗少女,站在一邊,微笑著耐心等待。
過了一會,昭鈴才回過神來,連忙向昭銘介紹道:“這位是山縣淺愛小姐,我能夠來到日本,都是她的幫助。”
山縣淺愛走上前來,鞠躬行禮道:“很高興見到你,夏昭銘小姐。”她的漢語說得流利之極,語音甚至比很多中國人還要標准。
柳生晴雪笑著提議道:“為了慶賀夏昭鈴和夏昭銘小姐姐妹團聚,我們今天一起出去逛街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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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東京,氣溫比金陵要冷不少,但是街上的女性,所有人都穿著短裙,露出光溜溜的大腿。昭銘和昭鈴走在人群中,覺得穿著長褲的自己成了另類。
昭鈴首先忍不住了,提議先去買衣服。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成。
經歷了曲折漫長的過程後,四個少女都買了幾件合意的衣服。昭鈴和昭銘入鄉隨俗,也換上了短裙。
換了短裙之後,昭銘的誘人身材,變得極其醒目。
她的雙腿修長完美,肌膚光潔如玉,並攏起來,雙腿間沒有一絲縫隙。
她國術修為日益精深,不避寒暑,因此上衣也只穿了輕薄的長袖襯衫。纖細的腰肢、挺翹的臀部,都被衣服勾勒出來。
一年過去,她的胸部又發育了一些,已經快要接近D罩-杯了。性感誘人的S型身材,再加上精致完美的五官,當真是傾國絕色。
柳生晴雪心里為昭銘的姿容贊嘆,同時也在惋惜,這樣的美女,竟然不喜歡男人,本來還想撮合她和玄田哥哥呢。
剛才在昭銘試穿長筒皮靴的時候,柳生晴雪握住她赤-裸的玉足,用指尖撫摸著她圓潤如珍珠的腳趾,調-笑道:“昭銘小姐,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會渴盼著你玉足的踐踏呢。”
昭銘在她撫摸自己腳趾的時候,顯得頗為享受,但是聽了她的話,卻皺了皺眉頭,露出了一絲厭惡。
柳生晴雪心底有些疑惑,為了明確自己的判斷,又補充了一句:“就連我,都忍不住想要親一口呢。昭銘小姐,會介意嗎?”
昭銘有些害羞,但卻沒有拒絕。柳生晴雪捧起她的腳掌,貼在自己臉頰上,在她腳心輕柔地親了一口。她悄悄觀察,發現昭銘顯得頗為享受,這才明白了昭銘的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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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街後,四個人又去昭鈴的宿舍看了看。在山縣淺愛的幫助下,昭鈴已經成為東京大學的研究生,師從日本人體學最權威的專家島田真司教授。
與姐姐重逢之後,昭銘的心情立刻好了起來。柳生晴雪不失時機地提出邀請,請昭銘到柳生家的訓練館看一看。昭銘欣然同意。
訓練館的面積很大,相當於兩三個籃球場。地面都是綠色的訓練毯。左邊是三十幾個穿著武士服的年輕男女在對練。引人注目的是右邊的訓練設備。
右邊擺著整齊的兩排機器人。這些機器人外觀和人類一模一樣,靠滑輪導軌可以前進後退,手里拿著真刀真劍,揮舞起來也是又快又狠。
有幾個武士正在和機器人訓練。每當他們擊中機器人的時候,上面掛著的顯示屏就會顯示出傷害,從5-20不等。從數字來看,應該是根據擊中位置與力量換算得到的。當一個機器人被擊中的傷害累計達到100點時,這個機器人就靜止不動了。
過了幾分鍾,這幾個武士陸續戰勝了訓練機器人。其中有兩個人,身上還被機器人砍傷。但他們都極是堅忍,受傷之後血戰不退,直到徹底擊敗機器人後才退下裹傷。
柳生晴雪和昭銘進入訓練場的時候,這些訓練的武士都恭敬地向柳生晴雪行禮,從他們的目光中,可以看出這種尊敬是發自內心的。
柳生晴雪對昭銘道:“昭銘小姐,覺得我柳生家的武士如何?”
昭銘答道:“堅忍刻苦,令人贊賞。”
柳生晴雪微笑道:“謝謝夸贊。可惜他們很多此生最多就到明勁巔峰,難以進入暗勁的大門。昭銘小姐,想不想體驗下這個機器人?”
昭銘點頭道:“正想試試。”
她脫下長靴,光腳走上了訓練場,站到了一個機器人的面前。地上有一個感應區,當她進入區域後,屏幕上立刻開始倒計時。等時間數到之後,機器人長刀一揮,當頭劈了下來。
昭銘身形一晃,撲到機器人身前,手指如劍,帶著呼嘯雷音,戳中機器人的喉結。只見屏幕上亮起一個鮮紅的100,機器人立刻停了下來。
柳生晴雪微笑鼓掌,帶著武士們一起過來參觀。只見訓練機器人的喉結處,鋼板被硬生生地打下去了一個指印,指印處帶著一塊水漬。柳生晴雪伸手一比,凹陷處剛好能夠伸入指尖。
周圍的武士露出了欽佩的表情,低聲議論著。
柳生晴雪微笑道:“昭銘小姐,按照我們的劃分,剛入門被稱為劍士、掌握明勁稱為劍客、掌握暗勁稱為劍豪,剛才你這一指,已經是暗勁巔峰的力量,他們都在叫你劍豪。”
昭銘這才明白。這些人剛才這麼敬畏柳生晴雪,想必也是因為她掌握暗勁,在這些人眼中是“劍豪”的實力。
第二章 以一敵四 突破化境
柳生晴雪脫了鞋,站到昭銘對面,鞠躬行了一禮,微笑道:“我知道不是昭銘小姐的對手,但是想再次向昭銘小姐請教。”
昭銘向她回了一禮,並指如劍,提醒道:“小心了。”
柳生晴雪深深吸了一口氣,抖擻精神。她的兩只眼睛緊緊盯住了昭銘的手指,同時兩只裸足緊緊貼著地板,根據地面傳遞的細微動靜,來判斷昭銘發力的時間點。
昭銘看她做好了准備,驟然發力,舉步向前,指劍徑直向她胸口刺去。
昭銘一動,柳生晴雪就感覺到地面發生了劇烈震動。昭銘的指劍帶著雷霆般的爆響,向她直刺過來。
柳生晴雪知道自己功力遠不及昭銘,連忙用雙手格擋,同時腳掌用力,身體緊繃,用全身的力量來下壓。
但是,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昭銘抗衡,一下不但沒有壓住,反而被昭銘蕩開,指劍幾乎就要碰到她的乳-尖。
柳生晴雪連忙含胸內縮,避開鋒芒。但是這一下勁力散去,整個身體都被昭銘這一指帶得向後退了幾米,要是昭銘趁這期間繼續進攻,她就毫無還手之力了。
柳生晴雪站穩腳步後,盈盈走了回來,坦陳道:“我輸了。昭銘小姐進步神速,才幾個月,我連您一招都接不住了。”
她對昭銘道:“我原本天資就比不上昭銘小姐,這些年分心的事情太多,這一生的武道修為,肯定是達不到劍聖境界了。”
“我有一個堂兄,他的修為和昭銘小姐相當,希望昭銘小姐能和他切磋一下,或許對於突破劍聖境界,能有所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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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昭銘在京都新陰流道館中,迎來了四位訪客。除了柳生晴雪提及的柳生家青年第一高手柳生玄田,還有伊藤信羽、冢原純一、吉岡真嗣三位劍豪。
這四個人,可以算是當今日本年輕一代中武道修為最高的四個人,都接近了暗勁的巔峰。他們聽說有一個來自中國的巔峰女劍豪,而且年紀還不到十八歲,都想來親眼看看。
柳生晴雪為他們一一引見後,昭銘和柳生玄田率先登上了訓練場。兩個人為了表示對彼此的尊重,都換了比武專用的武士服,赤腳上場。
“昭銘小姐,你先請。”柳生玄田的歲數比昭銘大了太多,他不好意思占年輕小姑娘的便宜,就讓昭銘先出手。
昭銘也不客氣,腳掌抓地,躬身發力,從尾椎直透脊柱,運指如劍,徑直向柳生玄田咽喉刺去。
“動如懼虎!”
這一劍勢挾風雷,手指未到,勁風已經撲面作痛。
柳生玄田大呼道:“好劍法!”舉起手刀,斜斜劈下。他手上的功夫也是從刀法中化用而來,只是日本把刀叫劍,故稱劍豪。
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兩個人的拳指碰了個正著。
“她一個年輕小女生,怎會有這麼純的暗勁、這麼大的力量?”柳生玄田和昭銘這一下碰撞,只覺全身一顫,有氣血翻涌的感覺,呼吸都微微一窒。
昭銘揉身上前,手指如劍,連刺雙目、咽喉、心口、丹田各處要害。柳生玄田連格帶擋,十秒內交手三十七次,終於被昭銘一指刺中肩頭,從訓練場上直飛了出去。這是柳生玄田借勢卸力,不然傷得更重。
“玄田君居然敗了!”在場眾人都有些不能置信。
其他三位劍豪看了,都眯起眼睛,全身崩緊,躍躍欲試。
“昭銘小姐年紀輕輕,劍道如此了得,真是天才。我來領教一下吧。”伊藤信羽登上了訓練場。
昭銘擊敗柳生玄田後,全身氣血勃發,戰意沸騰,看到伊藤信羽上台,大叫道:“來得好!”腳掌用力一蹬地,如猛虎下山般撲了過去。
伊藤信羽不信自己的力量不如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姑娘,還是揮掌硬接。兩人硬碰硬地對了一招,伊藤信羽頓時吃了點小虧,身形立刻有些凝滯。
昭銘得勢不饒人,連連搶攻。這次到第七秒的時候,伊藤信羽慢了半秒,被昭銘一指戳到了小腹上。他小腹一痛,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昭銘連敗兩人,氣勢如虹。她見到冢原純一、吉岡真嗣站在附近,索性縱身一躍,直撲到他們身前,喝道:“兩位請一起賜教!”她的手指玉足,都化作鋒銳的劍勢,將兩位劍豪一起納入進攻的范圍。
昭銘以一打二,卻依仗劍勢將兩個人的活動空間不斷收攏。在一次次的正面碰撞中,昭銘只覺全身氣血沸騰,毛孔變得更加敏感。每一次出手,毛孔、呼吸、氣血都配合在一起。
在昭銘的感受中,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好像變成了流動的海水,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每一寸毛孔,都可以清晰准確地感知到空氣的波動。而在呼吸吞吐的同時,也可以用勁力來調動這種波動。
昭銘一聲清嘯,此時對手的氣息勁力都在她的感知掌控之中。她飛身而起,指劍和玉足同時擊中了冢原純一和吉岡真嗣的薄弱之處。兩個人同時跌跌撞撞地退出了十幾步。
昭銘站在原地,細細品味著這種洞細入微、全身上下每一處毛孔無不控制自如的感受。只覺身體內部地內髒、血管、青筋、肌肉、韌帶、關節、骨頭、皮膚、毛孔,每一處身體,都剛柔並濟,運轉自如。
“勁力入化,全身各處,由內而外,都能控制自如。”從這一刻起,昭銘真正達到了“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化境。
四位劍豪雖然落敗,但是從昭銘的狀態中也有所領悟,他們一起上前祝賀:“恭喜昭銘小姐,邁入劍聖之境。”
柳生晴雪站在一旁,心中百味橫陳:“可惜,她是中國人。如果她生在大和,該有多好。”
但她很快平復情緒,微笑著上前道賀:“昭銘小姐,今日能夠見證您登臨劍聖,真是晴雪的榮幸。”
第三章 肉身不壞 無漏無垢
新陰流的道場中,新設了一個練功室。這個練功室在中央有一個大水池,里面裝滿了銀色的液體。周圍是一排顯示屏,連接在一個巨大的處理器上。
“昭銘小姐,這時我專門為您設計的訓練池。這個池子里的是納米液體,可以調節密度、重量和電導率,可以輔助您做各種訓練。”
“我從前代典籍中看到,達到劍聖境界的武者,可以踏水過河、水不過膝。昭銘小姐,我已經把納米液體的密度調節成了普通水的密度,要不要試試看?”
昭銘對這個新型的訓練池也很好奇。她脫下了長靴,穿著短裙踏入了訓練池。
下水之後,昭銘嘗試用腳趾使出暗勁踩水,一個個漩渦出現在了她的腳下,達成了巧妙的平衡,將她的身體托了起來。果然,水只剛剛到她的膝蓋!
柳生晴雪在贊嘆的同時,心里也暗自得意。這些納米液體可以真實仔細地記錄昭銘身體釋放的力量大小、方向,這將是帝國培養超級武士,改進單兵裝備的指導方向。
她又提出了建議:“根據前代記載,有很多武道大師,都曾經在海底練功,從而鍛煉自己的耐力、平衡、力量和速度。而我的訓練池,可以讓液體逐步加壓,保證安全的同時,可以提供無限的增長空間。”
“昭銘小姐,要不要試試看?我一開始先把水壓調解到水下三十米,您如果需要加壓,可以出來跟我說。”
昭銘覺得她說得頗有道理,解下了衣裙,深吸一口氣,裸身鑽進了訓練池底。
昭銘下水之後,果然覺得呼吸、出擊、步法,都比陸上艱難許多。雖然達到化境之後,可以掌握身體的平衡,但是水下鍛煉,確實可以全方位鍛煉身體。
昭銘在水下修煉到一口氣竭,才浮上來換氣。習慣了三十米水深壓力後,又不斷加壓,直到水壓1200米後,昭銘終於達到了身體的極限。這時候,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在深水訓練達到瓶頸後,柳生晴雪又提出了新的訓練方案。通過控制納米液體的電導率,實現無預警的猝然電擊。昭銘只有在一瞬間內用皮膚彈開電導率變化的納米液體,才能避免被電。這套方案,也得到了昭銘的好評。
這樣又訓練了兩個月,昭銘已經可以做到在深海中隨時控制體內外全部皮膚,在一瞬間彈開來襲的導電液體。
持續五個月的高強度訓練,讓昭銘對自己的身體掌控達到了神妙不可思議的境界。
在對身體的全方位掌控下,讓身體達到極限,受到細微損壞後又不斷修復,無數次的重復後,昭銘終於達到了肉身不壞、無漏無垢的境界。
她現在可以控制全身的氣血,沒有了月經,身體任何地方受到傷害都可以引導氣血緩慢修復到最完美的狀態。飲食中對身體有害的成分,也可以引導身體將它們直接排出。
可以說,在肉身的修煉上,昭銘已經達到了武道的極致。從此以後,除非靈魂衰朽,昭銘幾乎可以實現永葆青春、長生久視。
盡管如此,昭銘並沒有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在火-器橫行的時代,她的武道修為再高,也難以抵擋槍-炮的飽和攻擊。不過,以後的訓練也就是維持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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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晴雪陪著昭銘在訓練室足不出戶地做了五個月訓練,也有些無聊了。聽到昭銘想要出去游玩,也非常支持。在昭銘讓她做提議時,柳生晴雪目光一轉,壞笑著湊到了昭銘的耳邊。
昭銘滿臉暈紅,沒想到柳生晴雪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但她心里確實有些好奇心動,矜持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
柳生晴雪帶著昭銘來到了東京的一座特殊會所。從外觀來看,這座會所與普通的別墅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門口的招牌有些特殊。進門之後,立刻就會感受到某種特殊的氣氛撲面而來。
里面的侍者看到昭銘和柳生晴雪進門,立刻謙卑地迎接上來。兩個侍者分別對應兩位顧客,低聲詢問著她們喜歡的類型。聽到昭銘用漢語,那個侍者也立刻換用漢語來對話,顯然是接受過多國語言培訓。
昭銘自然選擇了讓年輕少女來服侍。柳生晴雪一邊跟侍者低聲交談,一邊用目光不停地打量著昭銘。昭銘有些害羞,扭過頭,跟著侍者去了房間。
里面的房間裝修得很是精致,地面和牆壁上都用了厚厚的皮革。牆壁上掛著一個道具欄,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奇怪道具。牆角和床邊擺著一些特殊用途的載具。
侍者恭敬地向昭銘行了個禮,柔聲道:“貴客請稍待,您要的女藝人稍後就來為您服務。”
昭銘在房間里好奇地巡視了一圈,坐到了中間的貴賓椅上。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面具的年輕少女從房門走了進來。她除了面具以外,身上只穿了一套繩衣。這套繩衣將她的身材完美地體現出來,但卻沒有遮擋住任何應該遮擋的位置。
少女輕盈地走到昭銘身前,躬下身軀,為她脫下了長靴。在脫鞋的過程中,捧著她的玉足,以最謙卑、最虔誠的姿態親吻著她的腳趾。之後,又侍奉著昭銘,為她除去了身上的衣裙。
這一夜,少女以最謙卑、最虔誠的姿態,侍奉著昭銘,猶如侍奉著自己的女王。
這一夜,昭銘全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愉悅,品味到了肉體最甘美的體驗。
在昭銘的欲望第一次得到充分滿足後,少女解下了自己的面具。原來為昭銘服務的,竟然是柳生晴雪本人。
昭銘驚訝地叫道:“晴雪小姐?”
柳生晴雪用自己的熱情打斷了昭銘的提問,她用柔軟的唇舌包裹住了昭銘的身體,探索和撫慰著她每一個敏感渴望的區域。
兩個人再一次陷入激情的烈火與海潮中,直到最終相擁睡去。
第四章 割據之勢 刺客之刃
第二天早晨,昭銘剛剛醒來,就得到了柳生晴雪虔誠的侍奉。
柳生晴雪依舊只穿著繩衣。她恭敬地送上了洗漱用具,如同最卑微的奴隸一樣,侍奉著昭銘。甚至在昭銘如廁後,她跪在地上,用自己的唇舌清潔著昭銘的身體。
昭銘也被柳生晴雪的舉止嚇到了:“柳生小姐...怎麼可以這樣?”
柳生晴雪趴伏在地上,高高翹起雪臀,眼中盡是狂熱:“昭銘殿下,您是當代唯一的劍聖,是劍道的至高者,是活著的女神!能夠追隨您,侍奉您,是晴雪最大的榮耀!以後,在隱私的場合,請隨意地使用晴雪,不必有絲毫的顧忌!”
面對柳生晴雪這樣一個大美人,提出如此的要求,昭銘心底某種奇怪的欲望也覺醒了。她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晴雪的請求。
從此以後,昭銘和柳生晴雪達成了秘密的默契。在公開場所,兩個人互相尊敬,嚴格遵守賓主之間的禮儀。私下里,柳生晴雪經常會邀請昭銘前往一些地方,開展“女神”與“奴隸”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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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的1月,一場大雪,覆蓋了北京城。
乾清宮內,雖然室內溫暖入春,但是不少與會者的心情,如同室外的天氣一樣蕭索冰冷。
自從康德帝登基以來,直隸、兩江、湖廣、陝甘、山東五省,便再未向中樞上繳過一絲一毫的財賦。這五省的軍政體系,也是完全自行其是,已經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割據了。
但是康德帝卻奈何不得。這五省,被李、曾、張、左、袁五家把持已久,軍政上下人等,只認上司,不尊朝廷。再加上他們門生故吏遍布朝野,朝廷若要動他們,只怕立刻就是四境皆反、改朝換姓之禍。甚至連威懾各國的核武器,也掌握在直隸總督李道成和兩江總督曾廣純手中。
“這些亂臣賊子,眼中根本就沒有朕!你們說,該怎麼辦?”康德帝拍著龍椅的扶手,恨恨地問道。
上議院院長、恭親王溥信出班道:“依奴才之見,陛下有兩件事需做。”
“一是加緊編練八旗禁衛軍。我大清之所以能取得天下,是因為當年八旗勁旅縱橫天下、無人能敵。如今太阿倒持,中樞連一支強軍都沒有,如何震懾地方?”
“二是加強忠君宣傳。漢人的忠君思想,是極好的。我們應當利用一切機會,向民眾灌輸忠君思想。讓他們知道,他們能過上今天的好日子,都是因為有我大清聖君庇佑。人心歸附之後,亂臣賊子,不過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成不了什麼氣候。”
康德帝兩眼放光,稱贊道:“王叔老當益壯,果然是妙計!這兩件事,就由王叔負責安排!”
眾大臣受到激勵,紛紛出謀劃策。康德帝從善如流,君臣之間氣氛極是融洽,盡歡而散。
等到眾大臣離去後,康德帝滿臉的歡喜突然消失。
從殿角的陰影中,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從頭到腳都被一襲黑袍緊緊包裹起來,只在腰間掛著一只翠綠的竹笛。從黑袍勾勒出的身形看,似是身材極佳的一個美女。
黑袍人走到康德帝身後,輕輕為他按摩著肩膀。
“皇爺,要愛惜身子,不可過於操勞。看到皇爺皺眉的樣子,奴婢的心好疼。”黑袍人的聲音婉轉輕靈,極是好聽。
“這滿殿大臣,要麼心懷異志,要麼庸碌無為。既忠心又有本事的,真是數不出幾個。這國事,當真艱難啊。”康德帝倚在黑袍人豐滿的胸口上,長嘆道。
黑袍人溫柔細心地為康德帝按摩著身體。她的雙手從黑袍中露出,纖細修長,白嫩水靈,極是誘人。
這黑袍人名叫宋湘竹,乃是康德帝的貼身太監。要論年紀,與康德帝差相仿佛,都是五十歲的人了。但宋湘竹曾經修煉宮廷秘術,突破了化勁境界,只看相貌,都會覺得只有二十幾歲。
宋湘竹自十歲便在康德帝身邊,若論忠心親近,可說是第一人。康德帝的地下勢力,都由宋湘竹掌管。康德帝本有三個兄弟,前些年紛紛離奇死亡,都是宋湘竹一手策劃刺殺。康德帝能夠成為太子,宋湘竹功勞可謂最高。
除了君臣之義,康德帝與宋湘竹之間,其實還有著雲雨之情。宋湘竹從小修煉秘術,相貌身材要勝過不少美女。康德帝囿於滿漢不得通婚的約束,選得滿族妃嬪相貌身材都是一般。兩人在十七八歲時,便有了私情。
宋湘竹對康德帝也是一片痴情。由於覺得自己身體不完整,宋湘竹幾十年來利用手中權勢,在全國范圍內秘密篩選與自己身體匹配良好的處-女。
在十三年前,宋湘竹終於找到了一個器官斥異性極低的女中學生。宋湘竹秘密綁架了這個女學生,活生生地摘除了她的整套女性生-殖器官,移植到了自己體內。事後又殺害了女學生和她的家人。
當康德帝臨幸宋湘竹時,自然是驚喜萬分。知道宋湘竹為了讓康德帝真正占有她的第一次,所做的各種努力時,康德帝極是感動。從此之後,宋湘竹的恩寵,遠在太子妃之上。當然,那些死去的無辜百姓,在大清聖君眼中都是螻蟻一般,不到兩位的數字而已。
宋湘竹對當前的局勢極為了解。五省割據已經是事實,朝廷無兵無財,中樞威權可謂是危如累卵。眾大臣的建議,要麼空洞難以執行,要麼緩不濟急,對當前困境毫無幫助。
看到康德帝日夜憂心,鬢角又多出幾莖白發,宋湘竹心中極是疼惜。她暗自下定決心,要用自己的方式,為皇爺排憂解難。
“當年群龍奪嫡,也是靠這一招助皇爺奪得大位。只要從肉體上鏟除這些亂臣賊子,皇爺自然可以收復這些江山。只是那五處賊子警戒森嚴,相互呼應,動手時機要是不恰當,很可能讓他們提前造反......”
第五章 龐大計劃 犧牲決心
宋湘竹當夜侍寢之後,等到第二天上午,康德帝去上朝時,對手下吩咐道:“去叫小姐來見我。”
半個小時後,一個穿著警服的美艷女子走了進來。這個女子身材極佳,雖然是東方人,但卻有著將近180cm的高挑身材。一雙修長有力的大腿,到了臀部變成了誘人的蜜桃型,之後又在腰部迅速收緊。而她的一對酥胸體量很是驚人,幾乎要爆衣而出。
這個女子的氣質,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媚”。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有著勾人心魄的魅惑。要論容貌,她比之昭銘要遜色不少,但是如果將她們兩人同時放在男性面前,男人們會產生劇烈身體衝動的,一定是她。
這個女子叫做關雨涵,是宋湘竹收養的孤女。她的母親是宋湘竹手下的一個金牌女殺手,混跡於京師的一家青-樓,是有名的行首。有一次她的母親被派往刺殺一個同情革命黨的官員,任務雖然成功,但卻有了關雨涵。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關雨涵的母親留下了她。
後來,關雨涵的母親在一次任務中被殺死,關雨涵也被宋湘竹收養。不知道為什麼,宋湘竹對關雨涵極是寵愛,從小花重金對她悉心培養,媚術、禮儀、茶道、琴技、謀略,唯獨沒有傳授武術。
五年前,在關雨涵十六歲時,宋湘竹安排她進了中央情報局第七處。
第七處的人原本對關雨涵很看不起,覺得這個女孩只是借著官二代的背景來鍍金。關雨涵到崗之後,每天以微笑待人,即便是門口的清潔工,也禮數周全。再加上她魅力十足的容貌,很快就和大家打好了關系。
一開始,七處的處長知道關雨涵的背景和年齡,只給她分派些極輕松的工作。關雨涵每次都可以將手中的工作又快又好地完成。在一些團隊合作的任務中,關雨涵在情報分析、制定計策方面展示出了極高的天賦。
在幾次重要的案件中,都是關雨涵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了目標的性格和能力,並設計引誘目標進入圈套,完美地完成了任務。自此之後,關雨涵成為了七處最年輕誘人的智囊。
關雨涵走進房間後,先恭敬地行了一禮,之後親自為宋湘竹斟好一杯茶,才端正地坐到位子上。她一舉一動都顯示出極高的禮儀修養,但是配合她的氣質,卻讓人恨不得撲倒狠狠蹂-躪一番。
宋湘竹打量著嬌艷誘人的養女,眼底閃過了欲望的火焰,但卻很好地克制下去。她開門見山地道:“雨涵,我這次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幫我參詳參詳。”
關雨涵側身道:“大人有事垂詢,是雨涵的榮幸。雨涵必定竭誠盡力,為大人分憂。”
宋湘竹點頭道:“很好。我想除掉漢人藩鎮,讓威權歸於中樞,你有什麼好辦法?”
關雨涵嬌軀一顫,低頭思索起來。
宋湘竹滿意地笑了笑,補充道:“那些藩鎮根深蒂固,門生故吏滿天下,要除掉他們,須得慎之又慎。雨涵,你回去好好想想,務必要拿出一個可行又穩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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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關雨涵面見宋湘竹,獻上了一個龐大而精密的計劃。
首先,從鏟除順序上,要第一個解決直隸總督李道成。李道成掌握的淮軍和北洋水師,是京畿地區最強的武裝力量。因此鏟除他的過程,必須看上去與朝廷毫無關系。
其次,要解決的是兩江總督曾廣純。曾家是藩鎮之首,兩江是大清經濟的中心。在工業化的時代,經濟就意味著實力。戰爭的勝敗,取決於單位時間內鋼鐵與火藥的投放量,而這些,是靠工業和財富實現的。只有控制兩江,才能擁有宰割天下的實力。
如果說解決李道成,還可以蒙蔽其他藩鎮的耳目。在接著除去曾廣純後,必定迎來藩鎮的叛亂。這時候,就要依賴外力,驅虎吞狼,借助外國列強之手,鏟除藩鎮力量。
正所謂:“藩鎮割據一方,有篡位之野心,心腹患也;列強不過割地索金,皮毛疾也。寧與友邦,莫與家奴。”
這些只是計劃的概要,至於如何瞞天過海,誘敵入套,又有詳細方案,還要付出許多代價。整個計劃完成,預計付出的代價是割讓十幾個省的土地,消耗數百萬億的財富,還有數百位滿清權貴的性命。當然,普通百姓的性命不值錢,就不必計算了。
宋湘竹看完報告,雙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以她的武術造詣,就是臂上懸掛千斤重物,也不會有絲毫顫動。如此失態,實在是這份報告太驚人了。
關雨涵垂手侍立,低聲道:“雨涵狂妄,報告中有錯漏冒犯之處,請大人恕罪。”
宋湘竹嘆了口氣:“你敢把這份報告交上來,可見你對大清、對我確實是赤膽忠心,不計自身利害了。這樣忠心的人,這三十年來,除你以外,我再沒有見到第二個。”
關雨涵跪倒在地,垂淚道:“大人對雨涵有養育之恩。大人在雨涵心中,就像父母一樣。女兒對父母進言,又怎會藏私避諱呢?”
她梨花帶雨般地娓娓道來,讓人恨不得抱在懷里仔細撫慰。
宋湘竹親自扶起關雨涵,伸手替她拂去臉頰上的淚珠,安慰道:“在我心中,也是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你必可安享富貴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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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宋湘竹以自己的名義,向康德帝獻上了這份計劃。康德帝在寢宮一夜未眠,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這大清,本是愛新覺羅家的。”
“土地、財富、百姓,不能為我所有,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為了愛新覺羅家恢復帝皇威權,真正統治這片江山,一切都可以犧牲!”
第六章 北交盛會 學生組織
1971年5月5日,一年一度的北交會,將在天津舉行。
北交會的全稱為大清進出口商品交易會,乃是咸豐帝於1851年創辦。每年春秋兩季,春季在天津舉辦,稱為北交會,秋季在上海舉辦,稱為南交會。
北交會是大清歷史最長、層次最高、規模最大、商品種類最全、到會采購商最多且分布國別地區最廣、成交效果最好、信譽最佳的綜合性國際貿易盛會。幾乎每年都有數以萬計的國內外企業參展。
今年是北交會創辦120周年,具有重要的紀念意義。在北交會的開幕式上,直隸總督李道成和商務部長金成澤將共同出席,並發表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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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3月份開始,天津城就開始為北交會進行積極准備。除了場館周邊區域的整治清潔、城市交通食宿的配套強化,天津市警察局也對城市治安進行了嚴厲整頓。
3月15日,天津市警察局發布通知,除大清軍警人員外,禁止市內行人攜帶任何槍械、刀具及爆炸性危險物品,並在公共交通進出口實施全面安檢,還有巡查分隊在各重點區域隨機抽查。凡違背者,一概沒收危險物品,並處以數年徒刑。
與此同時,市區內的盜竊、搶劫、傷害類案件也從嚴從重處理。旅店、洗浴、歌廳等場所進行重點監控,無身份證明者都將面臨拘役處罰。
因此,從3月份開始,天津城的治安水平得到了大幅改善。幾乎沒有擾亂治安的犯罪案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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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靜平和的秩序下面,也有一股潛流在暗暗涌動。
一年多以前,震驚國內的金陵大學殺人案尚未從國人的記憶中淡忘。金成澤被不疼不癢地略作處分,半年後就官復原職,更是積累了極大的民怨。這次北交會他要來出席,更是將矛盾進一步激化。
在天津的高等學府中,有很多學生組織在暗暗串聯,要在金成澤進入天津時游行示威。
天津市府對學生的活動也有覺察。但是出於削弱中樞威信的目的,對這些活動聽之任之,甚至還暗中推波助瀾。因此,對於學生團隊申報的游行活動,天津市警察局慨然批准。當然,為了確保安全,還是派了一些警察維持現場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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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在金成澤乘火車進入天津城時,遭遇了游行學生的圍堵。在火車站台上,聚集了來自三十余所高校的數百個學生代表。學生們高舉“嚴懲殺人凶手”、“裙帶庸官滾回去”等標語,將站台徹底堵死。
金成澤剛下站台,就和隨從一起遭遇了臭雞蛋和礦泉水瓶的洗禮。這一幕場景,被早已搶占位置的國內外記者全部抓拍下來。現場警察在十分鍾後,才驅散了游行的學生,護送金成澤進入下榻的酒店。
金成澤回到酒店後,憤怒地把房間內易碎的容器都砸了一遍。今天可以說是他出生以來遭遇的最大一次羞辱。
在來之前,他就預料到了可能遭遇的一切。但是作為商務部長,這次北交會他是必須要出席的。在出發前,他被宋湘竹親自約談過一次。金成澤十分了解宋湘竹在康德帝心中的分量。要是對方執意要除掉自己,就是身為皇後的表姑也保不住。
宋湘竹的話語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金部長,如今中樞威權日削,四分藩鎮蠢蠢欲動,朝廷是多事之秋啊。你創下的禍,成為了藩鎮攻擊中樞的借口。這次去天津,你必須忍辱負重,以平息四方怨氣。不然,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閹奴!”金成澤在心里恨恨地罵著。但是他知道,宋湘竹的威脅不是空話。這一次,高貴的大清後族,必須要屈尊忍辱了。
“這些該死的漢狗,當年祖宗就該屠盡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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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是南開大學化學系的本科生。他實驗動手能力很強,參與的好幾個科研訓練項目都獲得了校級獎項。此外,他還很關注時政。總之,是一個熱血愛國的好學生、好青年。
在學校論壇灌水的過程中,他認識了一個id是夜雨的女生。對方清麗而充滿激情的文字,深深地吸引了他。李飛特別關注了對方,只要是夜雨發的帖子和博客,他都會仔細閱讀和跟帖。如果對方長期沒有出現,他就會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今年寒假的時候,李飛沒有回家,而是選擇在學校一個實驗室做些兼職。工作之余,他也在圖書館的電教室上上網,逛逛論壇。在北交會的日程安排出來後,他也會在論壇上一起罵罵金成澤。
夜雨這個時候,也經常在南開的時政版面出現。她的政治傾向比李飛還要激烈,經常發表抨擊滿清政府黑暗的文章。在金成澤來訪一事上,更是呼吁南開學子游行示威,讓金成澤付出代價。
李飛經常跟在帖子後面搖旗呐喊。時間一久,也引起了夜雨的注意。兩個人終於在網絡上加了好友,聊了起來。一聊以後,才發現都是南開化學系的學生,夜雨比李飛還高了一屆。更加湊巧的是,夜雨這個寒假也沒有回家。
幾天以後,李飛試著約夜雨出來見面。
夜雨在網上戲謔道:“你是想要泡我嗎?”
在李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時,夜雨又回復道:“看你對本小姐一直以來這麼追捧的情面上,就給你一個機會。時間地點你來定,只要是校內,本小姐一定赴約。”
李飛在馬蹄湖湖心亭中等候時,心里也有些忐忑。有一句話說得好,網絡交流,你根本不知道對面電腦邊上,是人是狗。
然而,當他見到夜雨清麗如荷的容顏、曼妙高挑的身影後,李飛知道,他陷入了一場不可自拔的愛情。
第七章 誓捐吾軀 剪除韃虜
學生時代的戀情,展開時往往是那麼的熱烈而又迅速。
夜雨和李飛相識之後,自然而然地就到了一起。他們每天一起吃早餐,去實驗室,晚上一起出去逛街游玩。一周下來,就有了情侶的感覺。
夜雨的外貌清麗溫婉,性格卻很是主動熱情。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中,夜雨毫不拘束。從牽手到擁抱,從擁抱到接吻,情侶之間的關鍵進展,都是夜雨主動推動的。
由於兩個人專業相同,夜雨在學業上還能為李飛提供一些指導。兩個人相處時,聊到時政,也是志趣相投。
李飛常常在心中感謝命運,賜給他這樣一份佳緣。
4月30日的天津火車站事件,李飛和夜雨也一起參加了。看到金成澤和他的隨從在雞蛋和礦泉水瓶下狼狽躲閃,李飛覺得興奮極了。
回來之後,夜雨卻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李飛問她時,夜雨回答道:“那金成澤的罪惡,雖死莫贖!今天大家最多是羞辱了他一頓,就洋洋自得,死去的無辜生命,就這麼廉價嗎?”
李飛驚訝地發現,她的眼中迸發著奇異的光彩:“血債只有血償!既然朝廷不能維護法律尊嚴,那我就用自己的雙手,讓善惡有報!”
李飛覺得有些害怕了:“夜雨,你要做什麼?”
夜雨翹起了嘴角:“如果今天砸中金成澤的雞蛋和水瓶中,裝的是炸-藥呢?”
李飛嚇得抓住了夜雨的手,低聲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夜雨掙開他的手,臉上散發著不畏犧牲的聖潔光輝:“我已經想清楚了。我願意用我的行動,喚醒國人心中的熱血。為此,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她望向李飛的目光中帶了些許鄙夷:“如果你害怕,就離開吧。國人就是因為都膽小怕事,寄望於聖君賢臣為自己主持公道,才一步步從國家的主人淪落到奴隸!”
李飛猶豫再三,也沒有做出決斷。一方面,他要為自己的家人考慮,刺殺朝廷部長的後果是無法承受的。另一方面,他又無法舍棄自己的愛人。
夜雨見李飛不出聲,冷哼了一聲,出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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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5月5日,北交會如期開幕。
李飛一大早就守在展館門口。從那天吵架之後,他的手機被夜雨拉黑。他問夜雨的同學,被告知夜雨這幾天根本沒有回來。夜雨的同學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他也不敢說詳細的內容。五天下來,李飛整個人都憔悴了幾分。
北交會的展館門口,再度聚集了學生游行隊伍。李飛在人群中仔細搜索,也沒有看見夜雨的身影。金成澤在進門前,又遭受了一輪雞蛋和水瓶的洗禮。金成澤這次有了經驗,保鏢隊伍配備了大量的雨傘,倒也沒怎麼被砸到。
李飛一路遠遠尾隨著金成澤進了展館。
北交會的展館安檢就比較嚴格了。凡是進入場館的,都需要購買參觀門票。雞蛋和水瓶之類的物品也禁止帶入。游行示威的學生都被攔在了外面,而且從進口到主席台有大量警察排成人牆,隔開了普通民眾。
八點五十三分,商務部長金成澤進入主席台貴賓區,與直隸總督李道成進行了友好交談。兩人都是官場的老油條,無論心里怎麼想,表面上都會露出和煦親密的神情。
八點五十七分,一個脖子上掛著參展人員憑證的少女抱著一大疊裝飾精美的雞蛋,靠近了主席台。她似乎是有些累了,停在了道邊。
八點五十九分,金成澤和李道成並肩向主席台走去。也許是巧合,他們行走的路徑與少女所處的位置相當接近。
就在這時,變故突然發生。少女奮力將一疊疊的雞蛋向金成澤和李道成丟去。她的力量和敏捷超越了普通人,那裝著雞蛋的塑膠碟攜著風聲,如驟雨般向兩位政要砸去。
李道成身邊的兩名保鏢最先反應過來。他們搶步向前,擋在了李道成的身前。一個人應該還是國術高手,他一瞬間撕下了身上的制服,抖布成盾,擋在了面前。他有足夠的自信,讓這些雞蛋一顆都砸不到總督大人。
他的制服確實裹住了第一碟雞蛋。然而在下一秒,這些雞蛋碰撞後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巨大的衝擊力裹脅著無數尖銳的陶瓷碎片,將他整個人都炸飛了出去。
剩下的幾碟雞蛋也在同時爆炸。數百顆雞蛋同時爆炸,爆炸點幾乎覆蓋了李道成和金成澤身邊的全部角度。
這些雞蛋的外殼是由堅硬的陶瓷片構成,無數鋒利的瓷片在整個空間縱橫飛舞。不僅金成澤和李道成當場斃命,周圍十數米內的人員死傷也極為慘重。
整個展館的人都被嚇呆了。有一個警察首先反應過來,拔槍對空中開了一槍,厲聲喝道:“所有人都不許動,抱頭,蹲下!”其他警察紛紛拔槍,槍口對准了周圍的民眾。
周圍的人紛紛抱頭蹲下。只有那個少女倔強的站在原地。剛才爆炸過程中,也有不少陶瓷片刺進了她的身體。殷紅的鮮血從衣衫中滲出,漸漸染紅了淡綠色的外套。或許是命運女神不忍心損壞少女的美麗,她的臉上倒是沒有受傷。
李飛蹲在人群中,痛苦和恐懼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發不出聲音。他當然認得,前面那個獨自傲立的身影,正是他魂縈夢牽的情侶-夜雨。
幾個警察用槍口指著夜雨,小心翼翼地靠攏過去。
夜雨在剛才的爆炸中也受了重傷,此刻眼前的世界都變得模糊起來。她勉強站直,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潮,用盡最後的力氣高呼道:“消滅韃虜,恢復中華!”
幾個警察向她撲去,卻發現少女的身體柔弱地如同風中的柳枝,一碰便倒了。他們檢查之後,發現少女還有呼吸,便拿出鐐銬將她銬了起來。
隨後,救護車呼嘯而至,將在場的受傷官員軍警和夜雨一起拉走。
李飛躲在人群中,緊緊地攥住了拳頭,兩行淚水從眼角流下。
第八章 愛清忠君 除逆檢舉
當天,北京城里宋湘竹就得到了來自天津的密報。
北交會當天發生刺殺事件,商務部長金成澤和直隸總督李道成身亡,其余在場天津官員三人死亡,十一人受傷。
經天津警察局初步調查,刺殺者為南開大學女學生夜雨,爆炸物品為自制的裝有炸-藥的陶瓷雞蛋。該女生盜竊了參展企業員工的通行證,將自制的爆炸物品從布展通道帶入了場館。
據調查,該女生歷來有反清思想,經常在海外革命黨資助的論壇中活動。本次刺殺的目標是商務部長金成澤,李道成是遭受了池魚之殃。
宋湘竹大笑著對關雨涵道:“雨涵,你的計劃果然巧妙。這一次,他們都以為是革命黨煽動激進學生做的呢。”
關雨涵為宋湘竹斟了一杯茶,雙手端著茶杯,恭敬地奉上。一舉一動,都流露出萬種風情。
等到宋湘竹接過茶杯,她才恭敬地回復道:“大人謬贊。最完美的欺詐就是真實。這個夜雨,確實是激進學生。我只是在她經常瀏覽的反清論壇中,跟她多聊了幾次天而已。”
宋湘竹滿意地點了點頭:“李道成一死,淮軍無首,朝廷要分化瓦解,將直隸真正掌握在手中,也就並非難事。”
“雨涵,這次你立了大功。你下去好好籌謀一下,如何對兩江采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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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交會刺殺案在大清掀起了一場風暴。
李道成正當盛年,淮軍團體中並沒有指定的接班人。他的一個弟弟,兩個兒子,都在淮軍中擔任要職。再加上淮軍中非李姓的宿將勛貴,整個淮軍,迅速分裂成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集團。
這時候大清中樞法理上的優勢立刻體現出來。中樞一道道命令發布下去,或明升暗降,或調職摻沙。在這個時候,只要不逼到絕處,也沒人敢當真悖逆朝廷法令。
而且康德帝也不是仗著皇帝威儀蠻干。他不惜血本,將自己的孫女嫁給了李道成兄弟李道澤的嫡長子。通過聯姻,將李道澤綁上了大清皇室的戰車。
李道澤借助康德帝的支持,將直隸總督攬入了懷中。作為交換,他把京城區域內幾支軍隊,都交給了康德帝。說起來,他們都是本次事變的大贏家。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穩固自己的收獲。
對於直隸地區的民眾而言,高層的變化只是茶余飯後的談資,但是權力更迭後的政治環境變化,卻可以切實影響他們的生活。
與事變前相比,朝廷對於輿論、治安的管制明顯加強。發表激進言論的媒體、網站被紛紛關停,相關人員被抓捕治罪。槍支、刀具交易被全面查禁,多人以上的聚會都可能引來警察的驅散,更不用說游行示威了。
朝廷這方面威權雖然加強,但民眾的日常生活環境卻變差了。沒有了輿論的監督,官員軍警變得更加腐敗。軍警只對政治事件敏感,日常的暴力犯罪,像搶劫、盜竊、強-奸之類的,卻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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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8月,在康德帝穩固了對京畿地區的掌控之後,在恭親王溥信的主持下,開展了一場“愛大清,忠陛下,除逆黨”的政治運動。
京畿地區,所有軍政機關、醫院學校、企業單位、個人家庭,都需要懸掛大清龍旗和康德帝畫像,在每天早晚鞠躬行禮、宣誓效忠。
朝廷組織了十萬人的執法者隊伍,拉網式的開始檢查。凡是沒有執行的,就認為是勾結海外逆黨的嫌疑犯,立刻進行地毯式搜查,尋找叛逆的證據。神奇的是,這些執法者一旦啟動搜查,總能找出各種各樣的證據。
恭親王溥信宣稱,朝廷要珍惜從百姓那里收來的賦稅。因此,這些執法者的薪資不由朝廷發放,而是通過抄沒逆黨的家產,獲得抽成激勵。同時,朝廷也鼓勵愛清忠君的義民積極揭發逆黨,一經查實,揭發者一樣可以抽成獎勵。
“除逆檢舉”運動,就像在體內擴散的癌細胞一樣,迅速席卷了京畿大地。
一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不願理睬。直到數千人因為家里沒有懸掛龍旗聖像,家破人亡後,大家才意識到朝廷是玩真的、玩狠的。龍旗和聖像立刻賣脫銷。
接下來,有些投機的人,檢舉了一些有仇的人,說他們說過朝廷和聖君的壞話。執法隊就跟發現了腐肉的禿鷲一樣,蜂擁而上,將這些“有嫌疑”的人家分而食之。
很快,京畿地區就變得人人自危。除了和朝廷權貴有關系的人以外,其他人都面臨著成為“逆黨”的風險。
為了不讓執法隊抓住一點空子,人們拼命用各種手段展示自己對大清、對聖君的忠誠。家家戶戶都在龍旗聖像前供奉上了香爐、水果,只要講話,都必須包含“熱愛大清、忠於聖君”的關鍵詞,內容也越來越肉麻無恥。
這時候,滿族的血統成了天然的護身符。因為在朝廷和執法隊看來,滿族必然是忠於大清、忠於聖君的,與逆黨天生就是死敵。
普通民眾為了獲得一塊護身符,開始竭盡所能地攀附滿族人。無數人家,將自己的女兒送給滿人做妾,更多的人,爭搶著寄身為奴。這種景象,只有在八旗入關時才出現過。
“除逆”運動,成為了京畿地區的一場浩劫,也為生而高貴的滿族,帶來了一個黃金時代。對康德帝來說,最重要的是,通過除逆運動,再也沒有人敢從任何形式上,抵制他的命令、漠視他的威嚴。除逆運動所及之處,康德帝即是至高神。
自太平天國之亂後,康德帝第一次替滿清皇室,搶回了帝王的權柄。雖然他的威權只行於京畿地區,但是自順治以來,從沒有一個帝王能夠像他這樣,登上政教合一的神壇。
第九章 列國反應 破家之難
大清京畿地區的變化,很快就得到世界各國的注目。
在莫斯科,史達林的接班人羅曼洛夫總理讀著手里的報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最親密的戰友兼契卡主席尤里,卻在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屑。
“虛偽的膜拜,怎比得上發自內心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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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盛頓,杜根總統在國會山上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
“我們認為下述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包括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權利。”
“歷史告訴我們,即便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它們也從來不會自動生效。因為雖然自由是上帝賦予的禮物,但仍需要世間的子民去捍衛。”
“在大洋彼岸,奴役的血腥和刀劍的血光,把極權主義國家的意志強加於每一個普通男女之上。”
“極權的痛苦,我們感同身受。為了萬無一失,我們自由世界必須保持牢不可破的防御力量,通過強大的軍力和法制保護我們的人民,捍衛我們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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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柳生晴雪將報告送到了皇太子達郎的案前。達郎微笑著問道:“晴雪,你怎麼看待清國的這次事件?”
柳生晴雪用納米液體幫助昭銘修煉的同時,也獲得了很多暗勁修煉的訣竅。她自己先做嘗試,一年多以來,功夫大有進境,相貌和身材也變得更加性-感誘人。
柳生晴雪回答前未語先笑,整個房間里的人,都被她刹那間的風華打動:“清國康德帝的作為,只是在飲鴆止渴。這樣獲得的忠誠,是在龍椅下埋上仇恨的地雷。”
達郎撫摸著腰間的佩劍,微笑道:“中國有一句古話,義立則王、信立則霸、權謀而亡。清國已是無信之國,這是上天賜給我大日本帝國的最好機會!”
室內眾人一起肅立:“為天皇陛下效死!”
達郎對柳生晴雪道:“在帝國勇士出發前,你先全力協助清國的革命黨人,去實現他們驅除韃虜的理想。等到獵物筋疲力盡時,才是獵手動手的最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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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半年前起,李飛的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首先,是以前能上的網站全都被關停了。接著,學校增加了一門忠君愛國教育課程,每天要去背誦那些讓他覺得惡心的話語。
沒過兩個月,所有教室和宿舍,都被強制掛上了龍旗和聖像。每天早晚還要強制宣誓鞠躬,不執行的,立刻要面臨記過乃至退學的處分。
接下來,學校里面上課的老師也越來越少。經常會傳出通告,某個老師是逆黨成員,被抓捕入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南開的同學大都比較正直,很少出現投身清廷的走狗。
好不容易挨到放假,回家之後,李飛才發現家里的情況比學校惡劣得多。
李飛的家就在天津下轄的一個農村,父母都是農民。他的祖父有好幾個兒女,大家成婚之後都分了家,現在是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平時的生活雖然不算富裕,但也安逸。
然而這次回家,李飛卻發現家里完全變了樣。村子里人人見面時,眼中都閃著不信任的光,彼此像提防賊匪一樣。回到家里,一進門就是龍旗聖像。剛到中年的父母蒼老了很多,鬢角都有了白發。看到他回來,招呼了幾聲就基本不再說話,偶爾說話也都壓低了聲音。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李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他忍不住問道:“爸、媽,村子里到底是怎麼了?”
李飛的母親壓低聲音道:“你不知道,村長家把女兒嫁給了一個旗人做妾,現在看誰不順眼,就要當成逆黨查辦!”
“你知道麼,家里這龍旗聖像,是花了一萬大圓從村長家買的!”
李飛大吃一驚:“就這麼個破旗子和紙片子,要賣這麼貴?”
李飛的母親嚇得臉都白了:“兒啊,可不敢這麼說呀!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呀!”
“村里李老摳一輩子摳門,不舍得高價從村長家買龍旗聖像,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
“直接被執法隊打成逆黨!他七十三的老娘被當場打死,五歲的小孫子被抓之後幾天就死了,據說是被活摘了器官!......”
就在這時,李飛家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十幾個人涌了進來。
這些人李飛認識一大半。帶頭的是村長的兒子李德龍,剩下的大都是村里不務正業、游手好閒的流-氓地-痞。
李德龍進門之後,獰笑道:“這不是我們的高材生麼?沒想到皇清和陛下天恩,讓你有幸進學讀書,卻狼心狗肺,要做逆黨!現在證據確鑿,還不認罪伏法?”
李飛驚怒道:“我怎麼是逆黨了?”
李德龍洋洋得意:“剛才我們在門口已經錄了音。你敢說龍旗聖像是破旗子和紙片子,這就是目無君上!李老摳全家已經是伏法的逆黨,你娘剛才在背後同情逆黨、詆毀朝廷,顯然是通逆!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
李飛的父親面如死灰,在凳子上縮成了一團。李飛的母親衝到李德龍面前,跪在地上使勁磕頭,嚎啕大哭:“李少爺呀,是我嘴賤!你饒了我們一家吧!實在要抓,就抓我一個......”
李德龍擺出義正詞嚴的表情:“我對皇清和陛下的忠誠,天日可鑒!對你們這些的逆黨的同情,就是對皇清的殘忍!”
李飛的母親頭已經磕破了,鮮血流了滿臉。她膝行向前,抱住李德龍的大腿,哭道:“李少爺呀,你饒了我們罷,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呀!......”
李德龍身邊的一個青年猛地一腳,踹在了李飛母親的太陽穴上。李飛的母親頓時軟倒在地上。李德龍看也不看,發號施令道:“綁了他們,在他們家里好好搜一搜,看看和逆黨有什麼往來!”
第十章 匹夫之怒 流血五步
看著母親血流滿面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李飛胸膛中氣血沸騰,眼中的世界也變成了一片血色。他咬緊牙關,突然掉頭向後面衝去。
“喲,這個家伙居然想逃跑!”
“呸,還是南開的高材生!逃跑,能跑到哪里去?”
這伙人不屑去追,先上前綁了毫無反抗的李飛父親,然後開始在堂屋里搜索有錢的財物。
“這老娘們居然死了!小五子,你剛才一腳太重了。”
“誰知道這老娘們這麼不禁踹!沒事,報個暴力抗法、當場擊斃就行了。”
李飛父親聽到這一句,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罵道:“你們這些畜生!......”
旁邊一個小青年,順手抄起供奉龍旗的鐵香爐,狠狠地砸在李飛父親的腦袋上。一聲巨響後,老頭子緊隨亡妻,上了黃泉路。
“果然是一門逆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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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xx,老子跟你們拼了!”
李飛左手提著殺豬刀,右手提著一根鐵棍,從門後突然衝了出來。
站在後門邊的青年剛一轉頭,當頭就挨了一鐵棍。伴隨著骨骼破碎的悶響,紅白相間的液體濺了李飛一頭一臉。
李飛伸舌舔了舔沾到嘴唇上的液體,腥甜之味從口腔反饋到大腦。他目光所及,看到父親的屍體,頓時目齜俱裂,對准李德龍衝了過去。
這些小青年習慣了打殺不敢反抗的順民,看到手持鋼刀鐵棍、真敢殺人的李飛,心里都有些畏怯,竟然沒有一個人向前阻攔。
李飛兩步衝到李德龍面前,抬手一刀,捅進了對方的腹腔。他猶如瘋魔一樣,瞬間連捅了七八刀,才停了下來。
李德龍躺在地上,發出了有氣無力的慘叫。他的胸腹之間被開了幾個大口子,腸子內髒都流了出來。他心底只有一個想法,早知道這個家伙如此暴戾,今天不該急著來的。
周圍的小青年都嚇呆了。等到李飛直起身來,看向他們的時候,這些小青年發一聲喊,紛紛奪路而逃。有兩個人出門時太著急,撞在一起,摔倒在地。後面的人踩著他們的身體,從大門里逃了出去。
李飛用鐵棍敲翻了兩個落在後面的青年,又用殺豬刀每人補了幾刀。那兩個摔倒後被同伴踐踏的青年,也被李飛一一補刀殺死。
做完這一切,李飛突然覺得身上的力氣都流失了。他蹣跚著走進堂屋,將父母的屍體收攏在一起。歇了一會之後,李飛趴在地上給父母磕了幾個頭,到後面換了身衣服,拿出家里所有的現金,騎著三輪車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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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得富在村口開著一個小賣部。自從大清開展“除逆”運動以來,他的小賣部生意就每況愈下。像往年,這樣快過年的時候,應該生意是最紅火的。現在卻冷冷清清,一個顧客都看不到。
看到李飛走進店,李得富高興得迎了上去:“大侄子,回家啦!學校里過得還好吧?是來給家里置辦年貨嗎?你是咱村的大才子,今天你買東西,我都給你打八折!”
李飛也不回話,把店里威力最大的鞭炮買了幾大箱,又拿了兩個液化氣罐。
李得富在旁邊搭著話:“大侄子,回來幾天啦?過年就該多放炮仗,那才有年味嘛。哎,哎,這個液化氣罐是我自己用的......”
李飛“啪”的一聲,將一疊百元大鈔放在了櫃台上:“得富叔,你家的這兩個液化氣罐,也賣給我吧,我有急用。你看,這錢夠麼?”
李得富數了數錢,樂得咧開了嘴:“夠了,夠了。大侄子,來,這是找你的,叔怎麼能占你便宜呢?”
李飛收了錢,騎著三輪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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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李成祿正在家里忍受老婆的絮叨:“我說他爹呀,咱家的富貴也已經夠了,你看著些兒子,讓他少干些喪天良的事情。鄉里鄉親的,這樣干是要遭報應的......”
李成祿被說得煩了,忍不住回嘴道:“你個婦道人家,懂個X!這世道,你不這樣干,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要去給朝廷當狗!你說,你是希望咱家當捕獵的狗,主人吃飽了還有骨頭吃,還是當那被吃的獵物?”
就在這時,別墅里突然響起了門鈴聲。李成祿的老婆喜滋滋地起身:“估計是兒子回來了,我去開門。”
她接起門鈴電話,說了兩句,突然捂住話筒,對李成祿道:“不是兒子,是那個考上南開的李飛,他說要給我們拜年,開不開門?”
李成祿警惕地站起身來:“等等...先不要開。我到樓上看看。”
李成祿上到別墅二樓,趴在窗台上向外望去,剛好看見了李飛捂著耳朵向遠處奔跑的背影。他正在疑惑,突然從樓下大門處發生了一聲轟天震地的巨響。
李成祿只覺大地都震動了幾下,一股灼熱的氣浪迎面撲來,像是大錘砸在了身上一樣。李成祿的身體整個向後跌出了幾米,他家里的門窗全部碎裂,不少玻璃片刺入了他的身體。
李成祿腦中嗡嗡作響,整個人都處於眩暈狀態。他躺在地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眼中的世界才逐漸趨於靜止。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雙腿,和一把滴著鮮血的殺豬刀。沒等他做出反抗,那把刀就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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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炸開村長家的大門,衝進去殺了他們夫妻後,席卷了村長家中的財物,逃離了李家村。
但是在出村之後,李飛又陷入了迷茫和恐懼中。相信不需要幾天,自己就會成為全國通緝的要犯。在處處嚴查逆黨的環境下,又如何逃出生天?
李飛並不畏懼死亡,他只是對死亡感到不甘心。
“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
李飛想起了以前論壇中看到的話,他邁開大步,向南方走去。
“唯有鐵與血,才能獲得財富與自由。”
十一章 有客來訪 雙姝初遇
這個時候,昭銘正在享受安逸平靜的生活。
兩世為人,使得昭銘的性格變得很淡泊。財富、權力,對她都沒有什麼吸引力。
現在每天練練武,假期可以與姐姐相聚,平時還有一個越來越性-感迷人的晴雪美人侍奉,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這一天,柳生晴雪帶著兩位客人,來到了昭銘的居處。一進院子,就看到了昭銘穿著一身浴袍,赤足坐在庭院的石凳上,逗弄著懷里的一只白色小貓。
隨著昭銘修為日益精深,她的容貌身材越發嬌艷。一舉一動,都帶著空山靈雨般的仙韻。仿佛與天地自然合為一體的絕美姿容,令人不敢仰視、自慚形穢。
昭銘自從達到不壞無垢的境界後,越來越喜歡赤足行走了。雙足直接踏在大地上,不僅便於感應和掌握周邊環境的細微力量變化,而且還可以體味到天地自然運動變遷的意韻。
正如《道德經》所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況且昭銘已經達到了“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入微境界,即便赤足行走於泥濘塵土之中,卻依舊可以保持肌膚光潔如玉,不沾塵垢。
至於穿著一身浴袍,則是因為每天早中晚都要進入納米液體池練功,浴袍穿脫比較方便。
懷中的小貓,則是她一時興起,想用來檢驗一下自己的功力進境。這只小貓被她放在大腿上,每當小貓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昭銘都用大腿上的暗勁抵消小貓的力量。小貓急得“喵喵”直叫,但卻始終站不起來。
昭銘看到有客來訪,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那只小貓驟然得脫牢籠,嗖的一下逃到了庭院一角,從廊柱後探頭探腦地打量著這幾個人類。
昭銘款款走向了庭院門口。晶瑩如玉的赤足踩在布滿青苔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聚焦在她纖細白嫩的裸足上,難以移開。
柳生晴雪覺得腹中熱流涌動,不知不覺中,大腿根之間已經有些濕潤了。她努力收攝心神,向昭銘介紹道:“昭銘小姐,這兩位是光復會的嚴紹儀先生和秦紫蘊小姐。”
昭銘欠身行禮:“嚴老師,秦小姐,歡迎到訪。”
昭銘稱呼的嚴老師,正是她曾經上過的金陵一中的嚴校長。
嚴紹儀一聲長嘆,上前向昭銘鞠了一躬:“夏小姐,你叫我老師,我真是慚愧。一個老師,連自己的學生都不能保護,如何配當老師?想起當初,我真是後悔。如果不是我讓夏小姐擔任禮賓,也不會害得夏小姐遭受這麼多的苦難。”
昭銘沉默了幾秒,答道:“這件事也不能怪嚴老師。恨只恨滿清朝廷無道,權貴草菅人命。”
柳生晴雪見氣氛有些冷場,連忙上前緩和道:“昭銘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初金陵事件發生後,嚴先生親赴北京,到商務部為你討公道,還遭到當地警察的驅逐毆打。後來嚴先生辭去校長一職,加入了光復會。”
嚴紹儀道:“我是從這件事情意識到,沒有一個平等法制的社會環境,從學校里走出的青年,只有兩個結局。或者被磨光棱角變成權貴的奴隸,或者保持正直品性面對極權的屠刀。”
“所以我選擇了東渡日本,加入光復會。只有驅逐韃虜,光復中華,建立一個自由、民主、平等、富強的共和國,華夏民族才有希望,老百姓才能真正過上好日子。”
柳生晴雪等到嚴紹儀說完,又向昭銘介紹了隨行的少女:“這位是秦紫蘊小姐。秦小姐是光復會會長秦元興先生的愛女,也是海外最大華人報紙《炎黃時報》的金牌記者。”
昭銘打量著這位少女。秦紫蘊的年齡比昭銘要大兩三歲。從昭銘感受到的氣息來看,對方也練過國術,而且已經達到了暗勁境界,功力只是比柳生晴雪稍遜一籌。
論相貌,這位少女不在柳生晴雪之下。她的身材極為火辣,前凸後翹,長腿細腰,在亞洲女性中極為罕見。
一頭烏黑的秀發用象牙發卡在頭頂固定住,如瀑布般傾瀉在裸露的香肩上。小麥色的健康皮膚,嬌嫩得像是塗了油脂一樣,閃閃發亮。
她的五官極美,如同希臘傳說中的月與狩獵女神阿爾忒彌亞,洋溢著灼熱的青春朝氣。最為難得的是,她秀美的雙眼清澈如琉璃,沒有一絲雜質。
秦紫蘊也為昭銘恍若仙女臨塵的絕色容姿贊嘆。她的心思就如她的目光一樣純潔剔透,對於昭銘,只有單純的贊賞欽佩,毫無嫉妒和利用之心。
兩對美眸相交,兩女彼此都明白了對方對自己的善意和欣賞。她們相顧而笑,只覺如同多年相處的好友一樣,親密契合。
“我們到屋里坐。”昭銘伸手邀請,帶著幾人走進了房間。
昭銘待客的房間極是簡單,只在牆壁上掛了一幅字,室內養了兩盆花,擺了三張案幾茶具。
嚴紹儀不通武術,看不出這一幅字的奧秘。秦紫蘊目光一凝,只覺字里行間劍氣充溢,令人不敢直視。
昭銘招呼三人落了座,為他們斟上了茶水。那只被昭銘玩弄的小白貓尾隨在後,溜進了會客室,打量了一番之後,跳到了秦紫蘊的腿上。
這時,嚴紹儀終於道出了此行的目的:“昭銘小姐,我們這次來,是想邀請你加入光復會。”
昭銘慵懶一笑:“我今年才剛滿18歲,也沒有上過大學,只是懂些劍術。在今天這個時代,工業、財富、武器才是真正克敵制勝的法寶。我對光復會,能有什麼作用呢?”
嚴紹儀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邀請昭銘的目的,是想讓她擔協助光復會開展刺殺活動。可是此刻,他意識到對方不過是個剛滿18歲的年輕少女。自己的邀請,是把這個如仙女臨塵的少女拉入血腥殘酷的戰場......
十二章 入光復會 任武社長
秦紫蘊如琉璃般純潔秀美的雙眸直視昭銘,坦誠道:“昭銘小姐,我們光復會的主旨是驅除韃虜,光復華夏,建立平等法制的共和國。凡是有志於此的華夏兒女,都是我們光復會邀請加盟的同志。”
“您的劍術出神入化,我們想聘請您擔任國術社的社長。雖然在正面戰場上,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是決勝的關鍵;但是對於敵後戰場,國術卻可以大幅提升特工人員的戰斗力。”
“我們現在無法向您許諾,未來可以給您多少財富、權勢或者聲譽。但是我相信,昭銘小姐一定希望我們的國民,不再遭受異族和權貴的欺凌。讓每一個中國人,都能夠享有平等的權利和機會,有尊嚴地生活在華夏大地上。”
在講述光復會的理想時,秦紫蘊的神態真摯誠懇,包含著對民族的熱愛和對未來的期許。在她充滿朝氣的絕美臉龐上,散發著殉道者的聖潔光輝。
昭銘被她的激情感染,站起身來,慨然道:“衝著秦小姐這番話,我願意加入光復會!”
秦紫蘊高興地從座位上跳起來,衝到昭銘身邊,抱住了她:“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同志了。以後不要叫我秦小姐了,叫我紫蘊就好。”
秦紫蘊的身高比昭銘相差無幾,這樣一抱,彼此豐滿挺拔的酥胸頓時擠壓在一起。
昭銘感受著胸前溫暖而又富有彈性的壓力,呼吸著淡雅誘人的少女幽香,心神為之一蕩。但是在看到紫蘊清澈的眼神後,些許遐思,立刻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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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面之後下一周的周一,昭銘來到了光復會位於東京的會址。
光復會的會長秦元興,本是南洋華僑,是船運公司世家。他就讀於東京大學經濟管理系,之後到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深造,博士畢業後在世界銀行工作了三年。
積累了足夠的知識和經驗後,秦元興拿著家族給子弟提供的創業啟動資金,毅然進入金融投資業。出道之後先後投資一百三十七個案例,竟然沒有一個虧損。短短二十年里,就建立了龐大的金融帝國。現在的秦元興坐擁數千億財富,可以調動的資金達到萬億級別。
在建立商業帝國的過程中,秦元興也充分體會到了強大的國家實力,所能帶給企業的保障。腐朽無能的滿清政府,除了權貴資本以外,不肯給海外的華商提供任何支持。以至於秦家不得不花費巨大代價,與美日商業世家達成聯盟。
正因為如此,秦元興和海外洪門等革命黨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直到近年來創立光復會,公然發出了推翻滿清帝制的宣言。
光復會的會址位於東京郊區,占地面積將近八千畝。從外觀看去,就像一個龐大的企業產業園。在里面,細分出了組織決策、媒體宣傳、財務運作、人員訓練、武器制造、行政管理等各個區域。
昭銘在紫蘊的陪同下,來到了光復會總部的國術社。
在出發前,紫蘊就向昭銘提醒,光復會國術社里面有很多刺頭,今天可能需要昭銘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所以服裝上應當留意。
昭銘略一思索,進去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她選了一件白色無袖連身裙,裙邊長度剛好到大腿中間。在腰間,用一根金色的帶子束緊。這樣的裝束,可以便於她進行搏擊。當然,為了防止走光,她還在里面穿了乳-貼和T褲。
現在正值二月末,東京的天氣還很冷。紫蘊上身穿著一件厚外套,下身穿了短裙和長靴。和赤足單裙的昭銘一對比,整整差了兩個季節。
紫蘊看了看昭銘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有些賭氣地道:“以後在冬天,絕對不和你一起出門。”
昭銘微微一笑,邁步就要往外走去。
紫蘊突然伸手拉住了昭銘,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飾品盒:“說起來,今天也是昭銘在光復會履職的第一天。我准備了一件小禮物,不知道昭銘是不是喜歡?”
昭銘有些意外。這還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接受正式的飾品禮物。
昭銘打開禮盒,發現在綢緞中躺著一串鑲滿了鑽石的鉑金腳鏈。
紫蘊湊到她的身邊,興奮地攛掇道:“讓我來給你戴上試試吧。”
看到昭銘點頭,她立刻拿起腳鏈,彎腰為昭銘系在了右腳的腳踝上。戴好之後,她看到近在眼前的誘人裸足,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晶瑩白嫩的腳背。
昭銘有些害羞,但忍住沒有動。
紫蘊站起身來,沿著昭銘轉了兩圈,點評道:“我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這串腳鏈一戴,人們的眼光都會被吸引到你的裸足上。這雙白嫩的小腳丫,就連姐姐我看了都忍不住想要親兩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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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復會的國術社,目的是為了訓練刺客和特工。
原本國術社的社長是由蕭雲擔任。他精通詠春拳,擅長貼身粘打,而且槍法高超。夏昭銘入會,實際上是搶了他的位置。
蕭雲對這件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介意。但是根據傳聞,秦會長的決定,是出於政治考量,是日本軍部的大力推薦,說昭銘代表著未來特種作戰的趨勢。
不少國術社的成員也為蕭雲鳴不平。但是蕭雲卻反過來替昭銘說話:“這位夏昭銘小姐,據說曾經以一敵四,擊敗了日本當代最強的幾位劍豪,是日本軍方承認的劍聖。她的武道修為,確實在我之上。再說,讓一位美女當社長,不是大家喜聞樂見的事情嗎?”
在他的強力安排下,國術社的成員們穿著整齊的練功服,排隊迎接新社長的履職。
在昭銘和紫蘊並肩走入國術館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紫蘊早就是光復會所有年輕男性心中的女神。但是當他們見到昭銘時,視覺上卻遭受了更大的衝擊。
十三章 閃避彈道 不假外物
在這寒冷的天氣里,昭銘一襲短裙,赤足踏入武館大門的一刻,當真讓人覺得天女臨塵般的唯美與震撼。她完美的容貌與身材,讓人不敢仰視。最終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被那串鑽石腳鏈吸引過去,在她雪白纖細的玉足上來回逡巡。
這里面只有蕭雲,對昭銘實力的欽佩震驚超過了她的絕色。作為掌握暗勁的高手,他知道昭銘這樣不避寒暑、赤足而行、不染塵穢所需要的功力。但是他心里還有一絲倔強:“如今是火器的時代。只要給我一把槍,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紫蘊以吃醋的語調說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家伙。你們全都盯著新來的美麗館長看,我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在一邊,居然沒有人理睬,真是太傷心了。”
國術館的成員們都笑了起來。
昭銘走上前去,朗聲道:“我叫夏昭銘,很高興見到大家。相信我的資料大家已經看過了。”
“國術,原本就是搏殺之術。大家要說,現在有火槍了,國術再強,還不如一個拿著火槍的普通人。”
“我下面要為大家展示的,就是真正的國術高手,是不畏火槍的!”
“請社里擅長火槍的高手,站出來對我射擊。我就站在原地,保證打不到我!”
這番話一出,人群立刻騷動起來。
紫蘊在旁邊鼓勵道:“大家不要憐香惜玉,夏社長是公認的劍聖,大家放心挑戰!”
有一個社員率先站了出來。他望著昭銘,有些結巴地道:“夏社長,請小心,我要射擊了!”說完之後,他對准昭銘的大腿,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射到了昭銘身後的牆上。眾人眼睛一花,只覺昭銘的身體像是晃了一晃。只有蕭雲和紫蘊可以看到,昭銘在射擊前的一瞬側身讓過了彈道。
那個社員連開幾槍,槍槍落空之後,一臉欽佩與困惑地下了場。
昭銘鼓勵道:“可以多來幾位,同時射擊。”
四個社員同時站出,一起扣動了扳機。這一次,他們總算看到,在他們射擊前的一瞬,昭銘身體一閃,讓開了彈道。
社員們連試幾次後,都認輸退場。
就在這時,蕭雲站了出來:“你們不用試了。夏社長在你們開槍前,就已經判斷出了子彈的彈道。你們手臂和手指的速度,是根本跟不上夏社長身體的閃避速度的。”
他站到昭銘正前方,恭敬地鞠了一躬:“蕭雲,謹向夏社長請教。”
昭銘目光一凝,對方已通暗勁,如果精通火槍,那殺傷力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她凝神聚氣,包括玉足在內,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都仔細感應著周圍空間力量的波動。
當蕭雲抬起槍口的一瞬間,昭銘從足底感受到了地面的輕微震動。她腳底蓄勁,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和毛孔。
蕭雲一抖手腕,瞬間連開了四槍。這四槍以不同的角度,封鎖了昭銘的移動范圍。如果昭銘停在原地,必然會被局限在一個極小的區域。那麼,就很難躲過他接下來的兩槍。
昭銘通過在納米液體池中的模擬實驗,身體對危機極是敏感。蕭雲槍一開,她立刻就選擇了最合適的角度,避開了子彈的彈道。但是在同時,她也意識到了下一刻的窘境。
昭銘順手扯下了束腰帶上的銅環,向蕭雲的手槍射了出去。
蕭雲開完四槍,正要開第五槍的時候,突然覺得掌中的手槍像是被重錘擊中一樣,險些從他的手里飛出。蕭雲低頭一看,卻發現槍管已經被打得變了形,如果再開槍,必然是炸膛的結果。
蕭雲盯著手里的手槍,過了半晌,放下手槍,鞠躬道:“是我輸了。夏社長武功通神,我甘拜下風。”
昭銘回禮道:“蕭先生的槍術極為精妙。如果我不用暗器阻止蕭先生繼續開槍,勝負猶未可知。”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真誠的欣賞。
經過剛才的演示,社員們都被昭銘的技藝折服。他們圍成了一圈,聚精會神地聆聽昭銘的講述。
“我剛才的演示,只是想說明一個道理。”
“火槍,確實是科技發展的結晶,攻擊力遠非刀劍拳腳可以企及。但是,它本質上還是一種武器,就如以前的刀劍一樣。”
“同樣的武器,掌握在不同的人手中,威力會有天壤之別。”
“要想讓手中的武器發揮最大的威力,我們必須提升自己身體的素質。”
“這就是我們要學習國術的意義!”
做完演講後,社員們開始了日常的訓練。國術社的工作原本由蕭雲主持,一切都已經上了軌道。昭銘對運營事務毫不插手,只是在訓練方法上略作提點。
在國術館里停留了三天之後,昭銘覺得自己能做的工作已經都完成了。她召集眾人,交代所有事務都由蕭雲副社長全權處理,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到了周末,秦紫蘊再度來訪。
一進院門,秦紫蘊就半開玩笑式地責問道:“昭銘,我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你作為國術社社長,一曝十寒,工作三天就沒了人影,是不是犯了瀆職之罪?”
昭銘坐在小池塘邊的石墩上,一雙裸足輕踏池水。神奇的是,她玉足在水中嬉戲的同時,水面上竟然平滑如鏡,不會產生任何波紋漣漪。
面對紫蘊的質詢,昭銘慵懶地伸了伸腰,笑道:“我把能教的都教給他們了。現在就算每天守在國術社,也不能有什麼額外的貢獻。如果覺得我盡職,我也可以退位讓賢。我看,那個蕭雲就不錯。”
紫蘊哼了一聲,嗔道:“想要逃跑,沒那麼容易!”
她挨著昭銘坐下,問道:“你那天講的國術和火槍的關系,我聽了以後很有啟發。可是,為什麼從來沒有見到你用火槍呢?”
昭銘側過頭來,打量著紫蘊精致的面孔。在她宛如琉璃的秀美雙眸中,充滿了好奇。
昭銘笑道:“國術社是為了培養刺客和特工,國術和火槍當然要相輔相成。但是對於我來說,不假外物,以身為劍,才是我的道路。”
十四章 義無反顧 卞莊刺虎
進入1972年以後,柳生晴雪的工作變得忙碌起來,很久都見不到一面。昭鈴也來信說,自己進入了神羅研究中心的某個核心課題,在很長時間內都會從事封閉研究。
好在認識了紫蘊,昭銘在東京的生活才不會變得那麼寂寞。
每逢周末,紫蘊就會來找昭銘。來的時候,總會帶些各種各樣的小禮品。有時是精美的飾品、有時是好吃的甜點。昭銘也會烹制一壺清茶,跟紫蘊說笑閒聊,享受安逸的時光。
對紫蘊來說,作為光復會的小公主,從小就生活在長輩的呵護與同齡人的敬慕中。夏昭銘是唯一一個與她年齡相仿,而且從內心深處把她當做朋友看待的人。
昭銘也非常喜歡紫蘊。不得不承認,從本能上,她對美麗女性的親近沒有排斥。更重要的是,紫蘊的性格既善良,又富有朝氣。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可以放開心防,享受青春應有的輕松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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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一個工作日,紫蘊和蕭雲一起來到了昭銘的居所。
昭銘有些驚訝,紫蘊是個非常敬業的女性,從不會在工作的時間從事娛樂休閒。這次和蕭雲一起來訪,一定是有什麼正事。
到了房間里面,紫蘊開門見山:“昭銘,你還記得去年的北交會刺殺案嗎?”
昭銘愣了一愣,回答道:“當然記得。有個女大學生自制炸-彈,炸死了金成澤和李道成。我本來想自己找機會去北京報仇的,沒想到被她搶了先。”
紫蘊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昭銘:“那個女大學生叫夜雨,是南開大學化學系的學生,也是我們光復會舉辦的漢魂論壇的活躍會員。”
“上次刺殺事件時,她受了重傷,但卻沒死。在她傷愈後,清廷判了她死刑,准備在近期公開處決。”
“我們光復會策劃了一場營救活動,由國術社的同志們負責執行,希望你能夠參加。”
昭銘看了看資料,有些疑惑:“這位夜雨同學替我殺了金成澤,報了我的家仇。這次營救活動,我義不容辭。”
“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夜雨之前只是普通大學生,與光復會並沒有實質關系。這次營救活動,光復會肯定會付出巨大代價。為了救一個人,犧牲更多生命,光復會是如何考量的呢?”
紫蘊正襟危坐,清澈秀美的雙眸正視昭銘,凜然道:“正如我邀請昭銘入會時所講。凡是有志於驅除韃虜,光復華夏,建立平等法制的共和國的華夏兒女,都是我們光復會天然的同志。”
“對於我們的同志,我們就像看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如果是我的妹妹身陷絕境,無論前方會面臨怎樣的危險,哪怕犧牲我自己的生命,我也必然義無反顧地去救她。”
“我們光復會,就是秉持這樣的精神。只要是我們的同志,戰斗時不必畏懼,陷入絕境時也不要放棄希望。只要光復會存在的一天,就有無數個兄弟姐妹,與你並肩戰斗,無畏犧牲。”
紫蘊在講述這番話的時候,眸光灼灼,意氣飛揚,宛如聖潔的天使一樣。一霎間的絕代風華,讓昭銘為之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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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軍部指揮室,也有著一場類似的對答。
帝國情報官富山杉,負責管理軍部任務情報物資傳遞事宜。她出自世家,是天皇芳郎和太子達郎最信任的心腹。
之前,她接到太子達郎的指示,要協助光復會完成本次營救計劃。她審閱任務計劃書,發現需要軍部派遣迅雷載具一輛、還要出動海軍護航。如此興師動眾,只是為了援救一個清國的女大學生。
福山杉實在難以理解,因此特地來向太子芳郎請示:“殿下,帝國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清國的女人,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屬下愚鈍,請殿下訓示!”
太子達郎撫摸著腰間的武士刀,微笑道:“小杉,你認為帝國與清國之間的戰爭,是否一定會爆發?”
福山杉站直身體,答道:“回稟殿下,帝國大東亞共榮的偉業一定會實現!在此之前,與清國的戰爭不可避免。”
太子達郎笑道:“你說的很對。既然這場戰爭不可避免,那麼現在我們提供武器,讓清國人當我們的炮火,自相殘殺,不是很好嗎?”
福山杉猶豫道:“可是殿下,即便如此,戰爭也要考慮投入和回報。這次光復會的營救活動,我覺得簡直毫無意義!”
太子達郎收起嘴角的笑容,在房間里踱著步,緩緩道:“小杉,看問題的目光要放長遠。對於帝國來說,要征服一個統一的清國,比征服一個四分五裂的清國,要多付出的代價是難以計量的。”
“現在滿清皇室是很腐敗。清國的地方藩鎮、海外的革命黨都企圖推翻它。可是如果滿清皇室被推翻以後,這些地方藩鎮和海外革命黨聯合起來,成立一個新的統一政權。那麼,這麼新政權,必然成為帝國征途上的大-麻煩!”
“所以,今天我們要未雨綢繆。要想讓清國保持分裂,必須做到兩點。一是讓海外革命黨與清國地方藩鎮積累足夠多的仇恨;二是扶植海外革命黨,讓其擁有與地方藩鎮對抗的實力。”
“只有這樣,才能讓清國人長期地自相殘殺。等到他們自己流盡了血,我們的勇士才會付出最小的代價,征服這個龐大的國家!”
“為了這個目標,今天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福山杉心服口服,拜倒在地:“太子殿下精明!大東亞共榮偉業,必定能在殿下手中實現!”
太子達郎撫摸著刀柄,目光悠遠:“其實我的很多智慧,都是從中國的書籍中獲得的。但是今天的清國已經腐朽,已經不配傳承黃種人的文明火種。我大日本帝國承繼天命,必可征服亞洲,征服世界!”
十五章 幽谷樂音 刑前羞辱
除了東京的光復會,還有一個人,也對夜雨的生死牽掛在心。
李飛在家鄉做下大案之後,不敢停留,一路向南方逃竄。
他不敢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也不敢在城市鄉鎮中停留,一路上專挑荒山野嶺行走。沒過幾天,他就徹底迷失了自己的位置,而且全身上下破破爛爛,看上去就跟乞丐一樣。
他在山里掙扎了十幾天,眼看就要凍餓而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前方傳來的琴音。李飛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仔細一聽,卻發現琴音是真實存在的。
李飛拖著疲憊的身軀,向琴音的方向蹣跚行去。
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山谷。李飛放眼望去,依稀看見山谷下面有一個水潭,水潭旁邊有一個茅屋。就在這時,他雙腿一軟,整個人從山谷坡道上滾了下去,“撲通”一聲,掉進了水潭。
當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木屋里。屋子里的陳設極為古朴,還處於工業革命之前的狀態。一個穿著古朴漢服的女子,正在床邊好奇地看著自己。她的五官很精致,留著一頭長發,但瞳孔卻是紅色的。
看到李飛醒來,紅瞳女子問道:“你不是附近鎮子里的人,為什麼會來到這里?”
李飛跟女子一陣攀談,才知道這里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幽谷。附近最近的小鎮也有幾十公里遠。這個救了他的女子叫做幽獨影,今年21歲,世代在此獨居,現在只剩下一個人。她擅長劍術琴律,在幽谷中捕獵為生。
李飛暫時就在幽谷中定居下來。雖然在捕獵時幫不上什麼忙,但他經過現代科技的教育,在改進工具上很有經驗。後來和幽獨影一起進了幾次小鎮市集,買了不少部件。幽谷小居的生活設施立刻就從古代躍升到了現代。
幽獨影享受著抽水馬桶、沼氣發電機、太陽能熱水器、智能手機的便利,對李飛越看越順眼。當李飛提出想要跟她學習劍術的時候,她也爽快地答應下來。
這樣簡單幸福的生活持續了三個月。
當李飛從新聞中看到,要在6月5日公開處決夜雨時,他的心髒突然劇烈疼痛起來。他無法忘記,那段青澀甜蜜的戀情。夜雨的一顰一笑,在他腦海里不斷回放,最後定格在了北交會的血色一幕。
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李飛向幽獨影告別:“幽小姐,謝謝你這幾個月的照顧。我有一件事,必須要去做,不然一輩子都無法安寧。但是這一去,很可能無法回來......”
幽獨影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鼓勵他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在飄渺的琴音中,李飛踏上了前往天津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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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6月5日,清廷在天津城直隸總督府門前公開處決夜雨。
為了震懾和報復,直隸總督府啟用了早已廢止的凌遲酷刑。夜雨將被剝光衣服固定在木驢上,沿著直隸總督府前的廣場繞場三圈,之後在總督府門口被凌遲處死。
對於光復會來說,這次營救行動極為困難。
直隸總督府是天津城的中心,就算得手,出城也極為困難。好在日本軍方贊助了一輛擁有雷達和光學偽裝能力的迅雷載具,一旦脫離戰場,逃脫不成問題。
但是還有另一個困難。直隸總督府旁邊部署著整整一個營的精銳衛隊,擁有包括戰車、重機槍、狙擊槍、迫擊炮、直升飛機在內的大殺器。
光復會這次出動了十二個人。其中包括昭銘、紫蘊和蕭雲。日本軍方贊助了大量的先進單兵作戰裝備,包括鋼盔、防彈衣、衝鋒槍、肩扛式導彈。這次戰斗不比以往,就連昭銘,也在衣服里面老老實實地穿上了防彈衣。
一行人乘著迅雷載具,混進了天津城。他們選了一個射界開闊的地方停好車,幾個人提前溜入周圍的建築,占據了制高點。
九點整的時候,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都等著圍觀凌遲革命黨的好戲。直隸總督府也在附近派了八輛軍車,數十個士兵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槍,維持現場秩序。
九點半,一隊士兵押著夜雨,從直隸總督府走了出來。夜雨的雙手被銬在背後,嘴里還裝了口-塞。從她蒼白的臉龐和蹣跚的步伐看,之前肯定遭受了殘酷的折磨。
士兵們推出一輛木驢,現場剝光夜雨的衣服,將她裝到了木驢上。兩根粗大的木樁貫穿了夜雨的身體,殷紅的鮮血順著大腿直流下來。士兵們將夜雨的雙腳銬在了木驢車底板兩側的鐵環上,推著車開始繞場巡游。
圍觀的人群看得興高采烈,不少人一邊呐喊喝彩,一邊掏出手機拍照。
隨著木驢車的行進,夜雨只覺身體似乎要被捅穿了。然而更甚於身體痛苦的是,心理的痛苦與屈辱。這就是她深愛的國度,這些以她的痛苦和恥辱為樂的,就是她想要為其維護權益的人。
哀莫大於心死。這一刻,夜雨忘記了身體的痛苦。她的靈魂似乎已經脫離軀殼。死亡,成了她所期盼的歸宿。只有永恒的沉寂,才能夠遺忘這些痛苦和屈辱。
不知道過了多久,劇烈的爆炸聲和槍聲,喚醒了夜雨。她抬頭四顧,發現身邊的士兵全部倒在了地上。遠處的軍車爆成了火團,熊熊燃燒著。圍觀的人群四散驚呼,自相踐踏。
當木驢車抵達埋伏點後,蕭雲打響了第一槍。他一串點射,先消滅了夜雨身邊的士兵。於此同時,紫蘊和另外七個社員,同時用導彈擊爆了現場的軍車。
昭銘站在附近的一處制高點,和蕭雲一起,開槍打死了現場的其他士兵,用火力壓制敵人。另外的兩位女社員,衝向了夜雨,准備將她救回來。
就在這時,周圍的幾座建築物中突然亮出了黑洞洞的狙擊槍槍口。槍口的方向,對准了光復會成員所在的位置。
十六章 李飛之死 聯蘇密謀
昭銘的目光最是銳利,她最先發覺情況的變化,一邊開槍壓制,一邊用無线通話預警:“大家迅速轉移陣地,清軍有狙擊手!”
狙擊槍聲先後響起。光復會人員由於得到昭銘預警,只有一個人被擊中。防彈衣的質量很好,她只受了輕傷。立刻被同組的伙伴攙扶著撤退到了迅雷載具上。
昭銘、蕭雲和紫蘊帶領的導彈小隊同時還擊,對方的狙擊手立刻被消滅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不敢露頭。
援救小組終於趕到了夜雨身邊,她們拿出激光刀,開始切割夜雨腳上的鐐銬。就在這時,她們的行動引起了清軍的注意。一個狙擊手調轉槍口,瞄准夜雨,扣下了扳機。
在子彈從槍口射出前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從旁邊撲出,擋在了夜雨的身前。陰毒的子彈射入了他的身體,在里面膨脹爆裂。
這個人正是李飛。他撲倒在夜雨身上,雙手撫摸著夜雨的臉頰,溫柔笑道:“雨姐,我總算沒有白來。”說著,他的瞳孔忽然渙散,整個人倒了下去。
在此同時,蕭雲的子彈,也已經清除了那個狙擊手。
兩個援救小組的女社員,一人抱肩,一人抱腿,托著夜雨,迅速撤入了迅雷載具。
其余人員且戰且退,在付出了一人重傷、三人輕傷的代價後,成功撤入迅雷載具。迅雷載具啟動偽裝模式,呼嘯著逃入了茫茫車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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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東京光復會醫院。
紫蘊接到護士報告,說夜雨精神狀態很不好,抗拒治療,有自殺傾向。
她趕到病房時,發現夜雨蜷縮在床頭。發現有人接近自己,夜雨捂著頭喊道:“為什麼要救我?讓我去死!”
紫蘊坐到夜雨的身邊,伸手捧住她的臉頰,凝視著她的雙目:“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現在死去的話,能否對得起那些為救你而犧牲的人?”
夜雨雙目無光,啜泣道:“阿飛,是我害了你...我現在活著,又有什麼意義?我的身體,已經髒了...”
紫蘊厲聲道:“你錯了!人是否肮髒,不在於她的身體是否遭受過屈辱,而在於她的心靈是否干淨!”
夜雨搖頭道:“我曾經那麼天真,妄想用自己的鮮血喚醒國人。但是到那一天,我才發現,我的犧牲只是為他們演了一出肉戲...”
紫蘊扳過她的臉,凝視著她的雙目道:“你以前的理想並沒有錯。中國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才有希望。為什麼我們的國人麻木不仁?這都是滿清權貴幾百年來愚民政策的結果!”
“不要放棄,不要退縮!我們有生之年,一定可以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建立一個平等法制的共和國!讓華夏兒女,不再經歷我們曾經遭遇的苦難!”
夜雨的目光中漸漸有了神采:“我們真的可以做到嗎?”
紫蘊點頭道:“這是所有光復會同志的心願,也是四萬萬五千萬同胞的渴望!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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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京城,關雨涵向宋湘竹遞交了第二階段的行動計劃。
宋湘竹仔細審視著報告的內容,問道:“你的計劃很巧妙。但是我有一點疑問,為什麼只對兩江采取行動,而不是將山東、陝甘、湖廣一舉拿下?”
關雨涵恭敬地回答道:“回稟大人。雨涵以為,以朝廷現有的人才、資源儲備,充其量能夠控制一兩個省份。如果驟然膨脹過快,極可能哪一個區域都不能形成實際控制。兩江,是財賦之源;曾家,是藩鎮之首。因此,雨涵把目標放在了兩江。”
宋湘竹滿意地點了點頭,贊許道:“你說的很對,是我太急切了。還有一件事,前幾天天津城處決那個刺客,居然被革命黨劫了法場。照我看,這革命黨也該當真清剿一番,免得哪天跑來京城搞破壞!”
關雨涵安慰道:“依雨涵之見,革命黨只是疥蘚之疾,地方藩鎮才是心腹之患。”
宋湘竹道:“你說得也對。但是還是要去查查那些革命黨的底細。要是哪天他們也在京城玩這麼一出,氣著了皇爺......”
關雨涵應道:“大人放心,我這就去查。絕不會讓這些亂黨,驚擾到陛下!”
宋湘竹打了個呵欠,擺了擺手:“有你去辦,我就放心了。上次你的計劃成功之後,陛下就對你很贊賞。這次如果當真能夠收復兩江,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關雨涵躬身行禮:“能為大人效些許微勞,雨涵心里高興得很,哪敢在大人面前邀功。”
宋湘竹哈哈大笑,走到關雨涵身前,捏著她的臉頰道:“你這孩子,說話就是討人喜歡。這幾天你就跟我住在一起,也好讓陛下瞧瞧你這位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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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康德帝在宋湘竹的陪同下,接見了蘇聯密使達夏·費多洛維齊。
康德帝詢問達夏,有什麼辦法清除兩江曾家的勢力。
達夏倨傲地回答道:“偉大的蘇維埃,有著你們難以想象的強大科技和戰無不勝的精銳戰士。你們只需要向蘇維埃進口指定的辦公設備,同時協助蘇維埃的戰士進入兩江,那麼就會得到想要的一切。”
康德帝聞言大喜,絲毫不計較對方言語上的失禮。
雙方簽訂密約,約定由清廷提供兩江區域內需要清除的軍政官員名單,由蘇聯特種部隊執行清除任務。期間,清廷需全力配合。
密約約定,蘇聯特種部隊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需使被清除人員表現為正常死亡。事成之後,清廷願意將旅順港租借給蘇聯,為期99年。同時,蘇聯擁有在東北三省修建軍事基地和駐軍權利。
本次密約,雙方不得向任何第三方公開。
這次密約,是清廷近100年來第一次簽訂的賣國條約,史稱《北京密約》。
十七章 恐怖疫毒 順手栽贓
1972年夏季,清國中樞開展了一場辦公設備的淘汰升級。所有軍政機關,都要統一使用中樞提供的新電腦、新打印機和配套墨粉。
各地方軍政部門,都在暗自腹誹這次不知道又是哪個權貴借此機會大撈一筆。但是由於中樞極是慷慨,這次設備升級費用全部由中樞買單,大家也就不必和白送的新設備過不去。
1972年秋冬交替時,伴隨著寒潮的南下,兩江地區突然出現了大量的肺炎患者。這種肺炎來勢洶洶,之前從未有過記載。
臨床發現,感染者會有一到兩周的潛伏期,之後會在一周內發病,表現為劇烈咳嗽,最終因肺部出血,呼吸窘迫致死。
這種肺炎極具傳播性,而且致死率極高。短短一個月內,兩江地區疫情達到高峰,每天有數以萬計的人員感染致死。軍隊、政府、銀行、學校、醫院、企業,全部陷入癱瘓。
在這時,清廷中樞派出了緊急疫情救助隊,趕赴兩江進行支援。
這支隊伍有一百二十七人,其中三十二位是來自友邦蘇聯的醫學專家。這三十二位專家都是年輕美女,但是性格都很冷峻。她們的醫術確實高超,經過她們救治的患者,大都可以撿回命來。
救助隊在金陵得到了熱烈的歡迎。但是因為救助隊規模有限,能夠救助的人只是杯水車薪,兩江的疫情,依舊在持續惡化。而周邊各省,也都封鎖了與兩江的交通往來,避免疫情擴散。
救助隊抵達金陵的第十三天深夜,這三十二位專家終於卸下了偽裝。她們組裝好毒氣狙擊槍,分組潛出醫院,來到了兩江總督府周圍,進入了預設的位置。
她們在測好風向風速後,按照計算的結果,向兩江總督府內和周圍的居民區射出了病毒狙擊彈。
這些子彈在擊中生物後,可以迅速將生物轉化為病毒擴散源。新產生的病毒會隨風傳播,只要發生皮膚接觸,就會迅速感染和殺死生物,制造新的病毒源。
因此,在人口密集的地區,可以說是流毒無窮。
整個兩江總督府,迅速被暗綠色的毒霧覆蓋。這些毒霧經久不散,而且還迅速向外擴張著。
病毒狙擊手們完成第一個目標,立刻轉向下一個。在今天晚上,她們要殺死金陵城內所有曾系重要人物。
1972年12月8日,金陵城發生了毒氣襲擊案。全城十七處重要地點遭遇襲擊,所有現場人員全部死亡。周圍居民點,也有數萬人死亡。死者腐爛得僅剩骨架。
史稱“一二八”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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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肺炎疫情,也是蘇聯一手策劃。他們在打印機使用的墨粉中,混入了最新研制的病毒孢子,賣進了兩江。這些孢子在十攝氏度左右,會迅速繁殖激活。因此一入冬季,寒潮一到,疫情就迅速爆發,還可以得到完美的掩飾。
經過疫情和定點狙擊,曾系所有骨干,被全部清除。只有曾紅棉回庫倫的母親家探親,才幸免於難。兩江范圍內,無論軍隊、政府、教育、金融,都陷入空白。
清廷將這次毒氣慘案順手栽贓給了曾家。宋湘竹手下的宣傳機器全面開動,無數小道消息漫天飛舞,都說是曾家秘密研制生化武器,不慎泄露後導致金陵慘案。
經過這次事件後,清廷乘機派遣大量官員,入主兩江。繼直隸之後,清廷中樞再度獲得了一塊真正掌握的地盤。
但是正如關雨涵預言的那樣,真正的聰明人,都會透過表象看本質。第一次李道成遇刺,可以推給海外革命黨。第二次曾家被清除,即便真是天災,大家也一定會記在清廷中樞的賬上。天下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得利最多的,一定是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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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事件之後,宋湘竹立刻忙得抽不開身。一方面,兩江出現了無數的空缺。作為情報機關的負責人,康德帝在任命人選時,都要咨詢宋湘竹的意見。而上上下下的八旗權貴,也都在拼命鑽營宋湘竹的門路,以便給親友子弟安排個肥缺。
另一件事,讓宋湘竹更加頭疼。在大清,只有一個勢力擁有自己的核武庫,那就是兩江曾家。曾家在兩江制造了一百三十六枚核彈,配備了全自動的發射井。只要在控制箱里輸入指令,就可以襲擊地球上任何一處目標。
曾家被清除之後,清廷派遣人員在兩江總督府掘地三尺,卻沒有找到控制核武的密鑰箱。沒有核武,大清就沒有制衡各國的戰略威懾力。而且這個核武密鑰要是落入其他勢力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這個關鍵時刻,又出了一件大亂子。康德帝的大阿哥是皇後所出,也是直隸總督李道澤的親家。他嫉妒宋湘竹的權勢,卻把怒火發泄在了關雨涵的身上。
一天夜里,大阿哥獲悉宋湘竹又被康德帝臨幸。他帶了一伙手下,衝到關雨涵的寓所,將她綁架到了城外的一座農莊。
等到第二天早上,宋湘竹才接到手下報信。當她救回關雨涵時,發現關雨涵已經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殘忍凌辱。她白皙的身體上布滿了淤青和抓痕,嬌嫩的下-體血肉模糊,穢跡斑斑,讓人不忍卒睹。
令人生畏的是,關雨涵的目光中並沒有通常女性受辱後的崩潰、麻木,依舊冷靜、睿智。面對宋湘竹的安慰,她反而勸說道:“大人,大阿哥是陛下的長子,您現在不宜和他衝突。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宋湘竹沒有忍住,還是跑到康德帝面前告了一狀。然而不出關雨涵所料,康德帝只是輕描淡寫地訓斥了大阿哥一頓,罰了他一年的薪俸。對於受辱的雨涵,反而明升暗降地改任為眾議院議員。當然,還獎勵了她一套別墅和一千萬清圓,作為獻策削藩的報償。
十八章 四面楚歌 妖狐出籠
1973年元旦到來時,整個大清都陷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旗人們還沉浸在收回兩江的狂歡里,地方藩鎮之間開始密切串聯,對中樞表露出明顯的敵意。
宋湘竹不像那些狂熱愚昧的八旗子弟,被眼前的勝利衝昏頭腦。朝廷雖然收回了直隸和兩江,但是底蘊不深,也沒有真正能打的軍隊。如果現在地方藩鎮真的開戰,只怕大清立刻就要滅亡。
不得已之下,她又去找關雨涵問計。結果卻發現關雨涵已經人去樓空,只在房間里留下一首詩。
“君威深重不堪承,廿載恩義一朝空。”
“且看風雲聚合時,春雨滌蕩洗乾坤。”
宋湘竹看了這首詩,大叫道:“糟了!”她心中明白,定是關雨涵憤恨清室不公,與朝廷已成仇讎。最後兩句更是帶著顛覆清廷之意。她足智多謀,深悉朝廷虛實,必定會成為朝廷心腹大患。
宋湘竹立刻下令,各地機場、車站嚴查關雨涵行蹤,一旦發現,立刻抓捕進京。幾個小時後得到回報,關雨涵已經在三天前乘飛機去東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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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1月,《炎黃時報》披露了一連串的內幕新聞,包括清廷勾結蘇聯,簽訂賣國條約,使用生化武器,荼毒兩江。報道一出,全球轟動。
清廷在自己控制的區域內嚴禁閱讀《炎黃時報》及相關新聞,同時宣稱這是境外反清勢力的陰謀,是惡毒的詆毀。
美國、英國、日本大量轉載《炎黃時報》的報道,抨擊滿清與蘇聯的邪惡行為,聲稱是人類進入文明時代以來,最大的人道主義災難。
清廷地方藩鎮開始全面斷絕與中樞往來,並調動軍隊,做好開戰准備。美、英、日、德四國密使,密集往返於各地藩鎮,希望與他們締結盟約,開展全方位合作,並全力支持他們獨立。
陝甘總督左繼高率先通電全國,聲稱西北五省獨立自治,不再接受中樞政令。當日,德國大使公開與陝甘簽署戰略合作協議,雙方將從經濟、軍事、外交方面開展全面深入的合作。
蒙古總督徐成棟通電響應,聲稱蒙古、山西獨立自治,宣布與日本建交。
山東總督袁克咸通電響應,聲稱山東、河南獨立自治,宣布與英國建交。
湖廣總督張樹生通電響應,聲稱湖北、湖南、江西、安徽獨立自治,宣布與美國建交。
兩廣總督劉世宏通電響應,聲稱廣東、廣西、福建自治,宣布與英國建交。
雲貴總督聶雲章通電響應,聲稱雲南、貴州、四川獨立自治,宣布與英國建交。
清廷中樞能夠控制的省份,只剩下直隸、東北和兩江地區。其中直隸李道澤也對中樞充滿警惕,兩江軍民中暗潮洶涌,只有東北在蘇聯和清廷的共同威懾下,統治還算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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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2月,光復會會長秦元興親自接見關雨涵,感謝她為反清大業作出的傑出貢獻,希望禮聘她為光復會情報處處長。
關雨涵對她的崗位職權提出明確要求:
1.她每季度向光復會會長提交報告,報告內容包括季度目標,重要情報及預算方案;
2.一旦審批通過她的方案,任何人不得過問她的經費使用情況,不得干涉她的行動指令,只能考核她的業績結果。
秦元興慨然應允了關雨涵的要求。二十世紀最著名的“遠東妖狐”就此出籠。
關雨涵履職後,第一個策劃的行動,就是派遣大量骨干人員,潛入兩江,發展光復會的基層組織。
兩江對中樞素來敵視,加上疫毒事件真相被揭發,軍民心中都充滿了滿清中樞的仇恨。這時候在兩江發展組織,是天時地利人和皆備。
這項行動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三個月內,兩江境內大批基層軍警、政府官員加入光復會。光復會又向日本采購了大量的武器裝備,運入了兩江,散發到了會員手中。與此同時,光復會開展大量刺殺活動,滿清委任到兩江的官員大都棄官逃回北京。
1973年5月,在關雨涵的策劃下,駐扎金陵的機械化第一師宣布起義。這一起義立刻得到了周邊軍民的響應。短短一周之內,兩江全境光復。
1973年6月9日,兩江成立了共和制政府。光復會會長秦元興擔任省長,秦紫蘊出任宣傳廳廳長,關雨涵出任安全廳廳長,蕭雲出任金陵警備部司令,其余職位,大都從兩江本地人員中公推而成。
繼兩江起義之後,關雨涵策劃的第二項行動,就是尋找原來曾家的核武秘鑰。
她采用倒推手法,先從金陵科學院和金陵制造局,查詢了近五年來超級計算機、彈道導彈、核原料的生產和維護記錄。這樣一層層抽絲剝繭,終於找到了所有的核彈發射井和終控計算中心。
這時候,她索性拋棄了原來曾家的核武秘鑰箱,重新生產了一個屬於光復會的核武秘鑰。有了它,即便兩江的軍事實力還未完全恢復,國內外也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輕易打兩江的主意。
原本兩江的軍事、工業、科技、經濟水平都是全國之首。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光復會統治下的兩江,一定會成為全國最強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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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昭銘返回金陵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祥和中帶著緊張的景象。
幾年未歸,金陵城的景致建築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在她離開前的金陵,人們安居樂業,城市是富庶安逸的。
在去年,兩江人民經歷了疫毒襲擊和統治者的更迭,遭受了深沉的苦難。
兩江起義之後,光復會的統治秩序又恢復了曾家時代的水准,某些層面上還略有勝出。
但是全國政局不穩,人們心中還是多了些惶恐。他們抱著淳朴的希望,期盼自己現在平靜祥和的生活不要再被破壞。
十九章 女神排榜 復仇請求
兩江共和政府成立後,昭銘不願在政府中擔任任何職務。紫蘊幾度勸說未果,最後只能送了昭銘一套位於紫金山的別墅,還把自己持有的秦家炎黃集團的股權轉了0.1%給昭銘。這0.1%的股權,每年僅分紅,就有數百萬美元。
昭銘享受了半年的安逸時光。這半年里,她每天欣賞自然美景,品味天地意境,功力日益精粹。唯一遺憾的是,相熟的人要麼遠在東京,要麼忙於政務,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中,還是有些寂寞。
1974年元旦假期,秦紫蘊登門拜訪。除了她自己,還帶了一位美女同伴。這位美女容顏之美,與紫蘊不分伯仲,正是情報廳廳長關雨涵。昭銘初見時,也不禁有一霎間的失神。
紫蘊看了,忍不住笑道:“雨涵,你的魅力果然厲害,連我們的大劍聖,都被你迷-倒了。”
關雨涵眼波流轉,羞不自勝,對昭銘斂衽行禮:“我叫關雨涵,以後請多關照。”
昭銘回禮道:“原來是情報廳關廳長,久仰大名。”
關雨涵羞澀道:“昭銘小姐,叫我雨涵就好。這樣叫我關廳長,我就只好叫你劍聖大人了。”
三女到房內落座。昭銘奉上茶水果點。
紫蘊笑道:“昭銘,你現在真是過著神仙般的悠閒日子。姐姐每天累得要死,你卻不肯出來幫我分擔些壓力。”
昭銘微笑道:“術業有專攻。我現在除了劍道,一無所知,也別無所求。治國理政的事,如果交給我,只能是誤國殃民。”
紫蘊見昭銘意志堅定,也不再勸。三個人挑些有趣的事情閒聊,氣氛極是融洽。
房間里設了地暖,溫度很高。紫蘊和雨涵脫了外衣,都只穿著輕薄的內衫。她們兩個本都是麗質絕色,昭銘在談笑過程中,目光也就在她們身上逡巡欣賞。
相比清純的紫蘊,雨涵就要敏感狡猾得多。她表面上一副嬌羞無害的模樣,暗地里卻已經留了心:“這位傳說中的女劍聖,看女人的目光好奇怪。沒有羨慕嫉妒,倒像是對異性的欣賞。真是有趣...如果是真的,那件事就好辦了。”
她笑著挑起話題:“我前幾天還聽到一個消息,說他們排出了光復會的三大女神。我們三個都被編排進去。他們還給我們取了外號。”
這個消息立刻引起了紫蘊的注意力,她連連催促,想要聽聽自己的外號。
雨涵清了清嗓子,說道:“聽好了——春華聖女秦紫蘊、冷月天女夏昭銘。你們兩個的外號都很好聽,只有我的好奇怪——媚狐妖女關雨涵。”
紫蘊笑道:“從來都是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做的外號。雨涵你一副誘人的樣子,狡猾多智,媚狐妖女的外號一點都沒錯。”
雨涵和紫蘊笑著打鬧起來。過了一會兒,雨涵又提議三個人互相合影。在攝影過程中,雨涵故意和昭銘做一些親昵挑逗的動作,發現昭銘的心跳微微加速,她越發肯定了心里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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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以後,雨涵每隔幾天就會到昭銘家拜訪一次。每次來的時候,她都會精心打扮自己,見到昭銘,則會借著各種機會,營造肢體親密接觸的機會。漸漸地,她與昭銘建立了良好的友誼。與此同時,她也調查了昭銘的過往,了解了昭銘曾經與柳生晴雪的私密關系。
1974年5月的一個周末,雨涵一進昭銘家門,突然跪倒在地上。
昭銘嚇了一跳,連忙攙扶她起來。
雨涵搖頭哭訴道:“昭銘,我有一段故事要告訴你,請不要打斷我,好嗎?”
雨涵抽抽噎噎地講述了她成長的經歷。
她從小父母雙亡,母親又有著青-樓女子的屈辱歷史。再加上她容貌極美,很多人都企圖打她的主意。她只有依附宋湘竹,才保住了自己。
她在之前為清廷工作的時候,盡心竭力,沒想到卻遭到大阿哥的殘忍凌辱。而康德帝對大阿哥極為偏袒,她一怒之下,才加入了光復會。
關雨涵詳細描述了大阿哥的施暴過程。大阿哥的變-態殘暴之處,遠勝於當初的金司長。對於雨涵當時經歷的苦難,昭銘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憤怒與同情。
結尾處,關雨涵哭訴道:“從那一天起,我日日夜夜都想著復仇。現在光復會雖然成立了兩江共和政府,但要實現驅除韃虜的理想,恐怕至少還要五到十年的時間。我實在是等不了那麼久了。”
“昭銘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請你幫我殺了康德帝和大阿哥。”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為我做什麼事。我只是作為一個可憐的小女人,請求你的幫助。只要能幫我復仇,以後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最後一句話帶著強烈的暗示,配上她梨花帶雨的誘人模樣,昭銘砰然心動,撫摸著她的臉頰道:“為了復仇,就可以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如果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呢?”
關雨涵抱住昭銘的雙腿,臉頰蹭著她赤-裸的玉足,親吻著她秀美的腳趾,膩聲道:“我相信昭銘小姐,一定不舍得讓我受委屈的......”說著,她柔軟的唇舌一路向上,從腳趾一直親到了昭銘的大腿深處。
“真是個迷死人的小妖精...媚狐妖女的外號,一點都沒叫錯...”昭銘被她點燃了欲火,一把抄起雨涵的身體,橫抱著走回了臥室。一場香艷旖旎的搏斗,在臥室的大床上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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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雨涵縮在床角,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昭銘,小聲道:“昭銘小姐,昨天夜里是我自願的...刺殺清帝這件事十分危險,我不想勉強你...那個要求確實很冒昧,你忘了它吧...”
昭銘捏了捏雨涵的鼻尖,笑道:“小狐狸,我會替你報仇的。”
雨涵一聲歡呼,撲進了昭銘懷里:“昭銘小姐,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侍奉你的!”
二十章 豪華裝備 刺帝殺儲
其實在昭銘同意之前,雨涵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准備。所以當她許諾之後,在第二天,雨涵就上門送來了她精心准備的裝備。
第一件裝備,是一件雪白剔透、散發著晶瑩光芒的無袖連身短裙。這身短裙采用納米碳纖維和鉑金纖維混合制成,可以抵擋狙擊槍子彈的近距離射擊。而且因為衣服足夠輕薄,也不會影響昭銘的皮膚感官靈敏。
第二件裝備,是一串鑲嵌著紅寶石的鉑金手鏈,手鏈上還掛著一個十字架。這串手鏈實際上是一個小型激光發射器。紅寶石都是量子芯電池,十字架是激光器,只要握在手心按住短柄,就有大功率激光束從長柄尾端射出。這串手鏈可以支持5分鍾的連續射擊,還可以反復充能。
與第二件裝備配套的,是一個鑲嵌著許多紅寶石的鉑金腰環。這串腰環其實是備用儲能電池,腰環中央的鉑金圓扣是充能接口,只要把十字架對准按上去,就可以在1分鍾內完成充電。這串腰環的儲能,可以支持手鏈連續射擊1小時。
第三件裝備,是兩只懸掛著琉璃石的鉑金耳環。兩顆琉璃石內置了儲能器、無线信號發射接收器、攝像頭、聽筒和話筒。通過按壓啟動這兩只耳環,可以直接與金陵情報局控制的間諜衛星和超級計算機連接,全程反饋現場環境、定位位置、接收指令。持續時間30分鍾。
最後,還有一件外觀為LV的手提包。提包內置了偽裝干擾裝置,在經過射线掃描時,都會顯示為里面裝了些普通女性的生活用品。實際上這個提包是超級儲能充電裝置,前述全套裝備都可以進行儲能,可以連續滿負荷儲能三十次。
這套設備是金陵科學院六個月的研究結晶,是兩江最高科技水平的體現。僅僅實驗室制造這一套的成本,就高達六千萬清圓。
雨涵聽說過昭銘的“不假外物”理論,還擔心她不願意使用。沒想到在她介紹之後,昭銘很高興地收了下來。她好奇的問了一句,昭銘微笑著回答道:
“不假外物,是說武者不應當依賴外物,忽略自身的修煉。這套裝備我即便穿在身上,是否使用也全由心意。真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自然有備無患。如果是毫無准備等待臨陣突破,那只能說是腦袋壞掉了。”
雨涵聞言,露出了崇拜的表情:“昭銘小姐,說得太對了。這套裝備,是人家精心設計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親手侍奉昭銘小姐穿上它們?”
昭銘嫣然一笑,點頭應允。
雨涵湊到她的身邊,半跪在地上,幫她解下了原本的衣衫,露出了昭銘完美的嬌軀。一身晶瑩剔透的雪膚,閃爍著象牙般的光暈,线條柔美的雪白胴體,泛著嬌嫩的粉紅色,宛如臨塵的天女,嬌美無雙。
雨涵先幫昭銘帶上了手鏈和耳環,然後幫她穿上了連身裙,系上了腰環。為了避免影響運動,短裙的下擺只開到大腿中間,昭銘光滑如玉、修長雪白的雙腿都露在外面。
雨涵的手指若有意、若無意,撫弄著昭銘的大腿。等到她身體隨手指而戰栗時,雨涵掀起昭銘的裙擺,伸頭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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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6月9日,在兩江起義一周年之際,昭銘踏入了北京城。
昭銘除了那套裝備,又穿了一雙白色的細絲高跟涼鞋,帶了一只墨鏡。即便如此,她的身材和氣質,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憑借雨涵特意偽造的證件,昭銘乘坐飛機,先從東京到海參崴,再從海參崴到北京。這樣一轉行程,下機時果然沒有經歷太多檢查。
根據雨涵提供的路线,昭銘在下午三點,抵達了紫禁城東側的北池子大街。這時候正是酷暑時分,人們不願出門,街上空蕩蕩地沒有幾個人。皇城的衛兵也都縮在牆根下乘涼打盹。
利用間諜衛星,雨涵已經確定康德帝進了乾清宮。明確目標位置之後,昭銘啟動左手的激光手鏈,五秒之內就無聲無息地清除了附近的所有皇城衛兵。接著脫下涼鞋,踏著水過了護城河,直接翻牆進了皇城。
一進皇城,昭銘就將速度提到最快。她也不管有沒有被人發現,一路翻牆穿林,十幾秒內就衝到了乾清宮門口。這時候途中有幾個看到的太監宮女才反應過來,當他們叫嚷著“有刺客”時,昭銘已經殺死了乾清宮門口的衛兵,衝進了大殿。
康德帝只覺眼前一花,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殿門口撲了進來。他身邊的兩隊侍衛正要護駕,突然兩道紫光閃過,就全部倒地而死。下一瞬間,一個恍若天女臨塵的絕色刺客,已經站在了他的案前。
康德帝從御座上站起身來,用他最和藹的聲音道:“姑娘,你有什麼要求,朕都可以給你。”
眼前的絕色麗人嫣然一笑:“我要你的人頭。”話音剛落,一道紫光閃過,康德帝的頭顱和身體分了家。
昭銘提起康德帝的辮子,發現傷口被激光灼燒,也沒有血汙,很是滿意。她拎著人頭,從來路徑直殺了出去。在她出了紫禁城後,才有人發現康德帝已經被割了頭去。
殺死康德帝,昭銘許諾給雨涵的復仇才完成了一半。她沿著雨涵指定的路线,飛速向大阿哥停留的會所趕去。從紫禁城到王府井的一公里距離,她只花了一分多鍾就趕到了。
昭銘身形如電,直接從會所大門口衝了進去。她運轉勁氣,嬌美無暇的身軀如同洪荒巨獸一樣,直接從一個個房間牆壁上撞了過去。遇到有威脅的目標,就立刻使用激光器殺死。
這樣從一樓殺到三樓,昭銘終於在樓道內找到了大阿哥。他聽到樓下的動靜,正在一群保鏢的護衛狼狽逃竄。昭銘玉足重重一頓,整個樓都震了一震,大理石的地面上飛濺出無數碎石。這些碎石如同強弓硬弩一般,瞬間放到了一片保鏢。
昭銘搶步上前,用激光器割下了大阿哥的頭顱,破窗而出。
第一章 刺清通電 慶功晚宴
昭銘拎著康德帝和大阿哥的人頭,走到了王府井的大街上。
作為一個絕色傾國的美女,赤著玉足走在大街上,手里還拎著兩顆疑似人頭,昭銘很快就成了人群矚目的焦點。人們好奇地打量著她,低聲議論著,以為是某個電影公司在拍戲。
昭銘走到一個小廣場,伸手一丟,將兩顆人頭掛在了路燈杆上,揚聲道:“金陵夏昭銘,殺康德帝與大阿哥,人頭在此!”
人們聽到昭銘的話,都嚇白了臉。就算是拍戲,也不敢犯當今皇帝的名諱,難道是個瘋子?如此大逆言論,還是遠離的好!沒一會,人群迅速散了。
昭銘撫摸著路燈杆,指上運勁,刻上了一句話:“莫道君權凌天地,劍氣如虹斷死生。”寫完之後,只覺身心快慰,笑著向東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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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涵從衛星通訊中得到昭銘刺殺成功的消息,高興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她興奮地繞著桌子走了三圈,立刻下達命令:
“宣傳部門立刻向全球通電,我共和軍義士,已在北京城誅殺滿清敵酋康德及其長子,敵酋首級已在王府井大街示眾!”
“各作戰單位做好准備,立刻執行1號方案!”
“外交部門立刻向天津通電,不得阻礙或攻擊昭銘小姐,否則就是對我兩江宣戰!我軍保留使用戰術核武器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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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遇刺!”
宋湘竹接到消息,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她趕到乾清宮,看到康德帝的無頭屍體,頓時心口絞痛,噴出了一口鮮血。
“凶手是誰,在哪里?”
“是兩江逆黨夏昭銘,已經逃出宮了!”
宋湘竹正要准備安排追捕,突然得到了手下的急報:“逆黨已經通電全球,說陛下和大阿哥已經遇刺,首級還被掛在了王府井!”
宋湘竹眼前一黑,又吐了一口血。她最清楚這些八旗權貴的德行。這種時候,必然是人心如散沙,要麼想著乘亂抓權,要麼想著逃奔關外,絕沒人肯為先帝復仇。
“關雨涵,夏昭銘,我必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瞬間猜到了背後的策劃者。
她內心一個聲音高喊著,應該追上去殺死夏昭銘,為先帝報仇。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對方有備而來,追上去未必能夠得手,為了先帝的基業不動搖,這時候應該跟幾大王爺共商大局,穩住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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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隸總督李道澤接到消息,立刻采用行動,派遣軍隊封死了清廷出關的道路。同時策反原本的禁衛軍隊,徹底解除旗人對軍隊的影響。
旗人權貴企圖反抗,有不少人指揮著家里的護衛,拿著槍械衝擊直隸幾支軍隊的指揮部。李道澤斷然下令開槍鎮壓。當夜,京城槍炮齊鳴,殺聲震天。
1973年6月11日,直隸總督李道澤宣布起義。直隸地區旗人權貴幾乎全部被屠戮殆盡。只有宋湘竹護著恭親王溥信逃出生天,不知所蹤。
李道澤宣布直隸獨立自治,並邀請各省總督派遣全權特使,到北京共商國是,建立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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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從天津乘坐共和軍驅逐艦,返回兩江。當她抵達金陵的一刻,碼頭上匯聚了數以千計的人群,期待著刺清勇士的歸來。
隨著軍艦到港的汽笛鳴響,一個風華絕代、雅潔出塵的美女出現在艦橋上。她花容嬌美,娥娜多姿,恍如天女下凡,令人心馳目眩。
昭銘依舊穿著出征時的裝備。白色的無袖連身裙貼在她完美無限的軀體,露出了雪白光滑的手臂和大腿。腰間的束環緊緊套住,勾勒出纖細的腰圍。腳踝處的飾品,襯著白嫩如玉的赤足,令人心跳加速。
嬌軀無暇,容色傾國,玉足如雪,蓮步款款,更令人難忘的是她孤高清冷、宛如月宮天女的出塵氣質。當這一幕被無數媒體轉載之後,“冷月天女”之名,家喻戶曉。
接下來就是盛大的慶功宴。
光復會會長秦元興親自為昭銘頒發了炎黃勛章。這套價值六千萬元的豪華裝備,也正式成為了昭銘的私有品。除此以外,一些榮譽頭銜,和每月一萬元的共和軍特殊津貼,都不算什麼了。
宴會上,昭銘依舊是冷艷孤高的姿態。她拒不飲酒,只喝鮮榨的果汁。而且還散發著強大的高手威壓,普通人還沒到她身前,就覺得心驚膽戰、脊背發涼,只有紫蘊、雨涵兩人,可以跟她親近交談。
紫蘊嬌嗔道:“這里都是光復會的同志,大家對你一片熱情,你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太不應該了。”
昭銘道:“我一心向道,這些虛禮俗物,能避則避。”
雨涵湊到昭銘身邊,在她耳邊輕聲道:“劍聖大人,你為我報了仇,人家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了。就是不知道人家的蒲柳之質,劍聖大人能否看得上眼?”
雨涵飲酒之後,兩頰暈紅,眼波流轉,極具媚態。她這樣在公開場所挑逗,昭銘倒覺得有些吃不消。她身體側了側,略微和雨涵拉開了些距離。
雨涵喝酒之後,變得很是亢奮。看到昭銘躲避,反而興衝衝地黏了過去,抱住她的手臂,用自己的胸部蹭來蹭去:“劍聖大人,不會是害羞了吧?嘻嘻,真可愛......”
周圍酒桌上的人欣賞著這香艷一幕,但都以為是女性之間的正常親昵。只有紫蘊坐在身邊,聽到了她們對話的內容。她打量著兩人的神態動作,若有所思。
雨涵雖然醉酒後媚態畢露,但是依舊狡猾敏銳。她目光一掃,就發現了紫蘊的神情。雨涵湊到昭銘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劍聖大人,我們的關系似乎被紫蘊發現了呢?怎麼辦,要不然我們一起把她吃掉吧...這樣她就不會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們了...”
第二章 外星來客 探索隊伍
當然,雨涵的話只是醉酒後的玩笑。
昭銘是做不出強行“吃掉”紫蘊這樣的行為的。對她來說,雖然喜歡與美麗女性的親昵,但要建立在雙方都自願的基礎上。
不過被雨涵這麼一說,昭銘心底也浮現出了一絲-欲-望。善良純潔、如春天陽光般帶給人溫暖與信心的紫蘊,如果被壓倒在床上,露出羞怯與滿足的神情......也是一件很有誘-惑力的事情呢。
酒宴結束之後,雨涵親自開車,將昭銘送回了家。兩女照例又是一番雲雨親昵。或許是因為大仇得報,這一夜的雨涵格外興奮,擺出了許多新奇的姿勢,讓昭銘充分得到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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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直隸總督李道澤發出共商國是的邀請後,各省都派出了全權代表,到北京洽談共和國籌建事宜。
這場會談注定了十分漫長。
會議各方都同意,不應當分裂中國的疆土,應當組建一個統一的政府。但是新政府擁有怎樣的權力,如何從軍事、外交、行政、財政上和地方劃分權限,就成了僵持不下的大問題。
就在各方爭論不下時,一件詭異的事件,改變了整個星球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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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9月9日,一艘神秘的飛碟,突然出現在了南沙群島海域。
這艘飛碟出現得極其突然。各大強國的衛星可以說監控了整個地球的周邊空域。可是在這艘飛碟出現前,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线索。各國不得不承認一個結論——這艘飛船是跨越時空,突然出現在那一點。
日本聯合艦隊和美國第七艦隊,距離事發地最近。他們在上級的指示下,迅速抵達了事發地。然而,這兩支強大的艦隊,卻遭遇了巨大的挫折。
說起來,這艘飛碟其實並沒有主動攻擊兩支艦隊。它只是安靜地懸浮在海域上。
兩支艦隊派遣直升機靠近飛碟,然後懸降特種兵進入飛碟。當士兵踏上飛碟的艦橋後,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這些士兵像是被飛碟俘獲了心智一樣,不再遵守上級的命令,反而掏出武器,做出一副飛碟護衛者的姿態。
當直升機試圖用武器攻擊飛碟時,立刻引起了原先士兵的反擊。更可怕的是,所有武器擊中飛碟時,都會直接調轉彈道,射向武器的發射者。
兩支艦隊損失了數百名精銳特種兵、十幾架直升機和戰斗機、幾艘驅逐艦後,無奈地停止了攻擊。
兩支艦隊進攻飛碟的過程被各國的間諜衛星錄了下來。各國的軍方都為之震驚,之後則是勢在必得的貪欲。這艘飛碟展示出的科技水准,遠遠超過了地球現有水平。如果得到它,將讓本國的科技實現質的飛躍。
美、日兩國企圖封鎖區域,遭到了其他幾國的聯合威脅。一番爭議之後,列國達成協定:
美、日、英、德、蘇、中六國,各派一艘驅逐艦靠近飛碟,其余海空軍全部撤出目標海域一千公里外。同時各國在探索過程中,禁止互相攻擊。初次探索時間定為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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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各省總督經過磋商,最終同意由直隸的北洋水師派出一艘驅逐艦,而八方勢力分別派出十五人的考察隊伍,共同參與探索行動。
兩江派出的隊伍由關雨涵領隊,昭銘也應邀參加。除了作戰人員外,還有不少來自金陵科學院的專家學者。
各省的隊伍在上海一起匯合,登上北洋水師經遠號驅逐艦,前往目標海域。
昭銘打量著來自各省的探索人員,發現也有七八位暗勁級別的高手。但是達到化勁級別的,只有她一個人。昭銘對這些人也就失去了興趣。
然而有時候我不犯人,人卻要犯我。昭銘刺殺清帝的名聲在外,本人容色秀麗絕倫,衣著打扮又極是誘人,自然有一些不知死活的色-鬼想來撩撥她。
湖廣總督探索隊伍負責人叫張紹忠,是張家近支子弟,也是湖廣新軍的少將。他目光從昭銘赤-裸的玉足,沿著修長的雙腿一直打量到胸口,再聚焦到臉上。昭銘宛如天女的絕世姿容,讓他目眩神迷,口水都快要流了出來。
張紹忠腆著臉湊到昭銘身前,恭維道:“久聞夏小姐的劍聖威名,夏小姐孤身入京,誅殺清帝,當真是共和國的大功臣。”
昭銘黛眉微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中殺氣畢露,就像被一只老虎迎頭頓喝一樣。張紹忠嚇得全身一抖,褲襠里熱乎乎的,居然失-禁了。
湖廣隊伍中的一個暗勁高手覺得受了侮辱。他雖然注意到昭銘赤足行走、不染塵垢,知道她已經到了化境。但是他也查過昭銘的資料,想著她不過一個剛滿二十的小姑娘,就算武功境界高,又能有多少實戰經驗?
這人是軍中出身,不知道手底下染了多少鮮血。他覺得憑借自己的經驗殺氣,戰勝昭銘也非難事。如果能夠在這里當眾戰勝昭銘,自己一定可以名動天下。
“湖廣新軍獄煞,謹在此挑戰!”
昭銘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對方穿著一身短袖血衣,渾身都散發著濃郁血氣。這人在戰斗時常會發狂,經常把敵人斬得到處是肢體內髒,猶如地獄。是以在湖廣新軍中得了獄煞之名,意為地獄煞星。他愛上綽號,反而不再用本名。
昭銘拉開架勢,肅容道:“請!”
獄煞拔出血刀,當頭劈下。濃郁的殺氣如同血海怒潮,撲面而至。
昭銘在獄煞動手一瞬間,就已經通過赤-裸的玉足,從地板的震動中感受到了他發力的方向。她身形一晃,剛好閃過血刀,手指輕點,刺中血刀的刀脊。
獄煞手臂巨震,險些握不住血刀。下一瞬間,昭銘已經貼近他的身前,手指如劍,刺中了他的胸口。獄煞一口鮮血噴出,直飛了出去。
第三章 各國高手 空降艦橋
昭銘一照面就擊敗獄煞之後,其余眾人對她再也不敢有輕視之心。在接下來的行程中,人們見了她都恭恭敬敬,眼神放在地面上,沒有人敢再對她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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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經遠艦抵達目標海域。其他五大國的探索艦隊,已經在海域上會齊。這時候大國之間還是要維持禮儀,彼此鳴笛示意,互相問候。根據約定,六國在全部到齊後,將於第二天開始對飛碟的探索。
到了晚上,昭銘意外收到了來自日本探索艦的邀請。
昭銘應邀前往,發現這次日本探索隊伍的負責人,居然是一個熟人——柳生晴雪。一別經年,柳生晴雪出落得更加性-感迷人。
她穿了一身忍者服飾,頭發在腦後扎成一束,亮黑色的緊身皮衣緊緊包裹著身體,充分顯露出她火辣性-感的身段。忍者服上還故意鏤空出了很多空隙,露出白嫩的肌膚。
讓昭銘有些意外的,是柳生晴雪也達到了化境。
見到昭銘到了,柳生晴雪眉開眼笑,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春情:“昭銘小姐,晴雪好想你呢!聽到你孤身入京,刺殺了滿清皇帝,晴雪真是為您驕傲!”
說著,她湊到昭銘身邊,高聳的胸部貼著昭銘的手臂,蹭來蹭去。
昭銘被她一番挑逗,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起來。柳生晴雪得意地媚笑起來,伏在昭銘的大腿上,舌尖開始調皮地在她大腿內側滑動。昭銘一聲呻-吟,按住柳生晴雪的頭,伸展身體,開始了一場熱烈的交流。
等到兩個人進入浴室清洗身體時,柳生晴雪提出了真正的要求:“昭銘小姐,我們日本帝國與貴國同文同種,理當攜手並肩,共同創造屬於東亞黃種人的全球秩序。這次探索活動,關乎國運,希望兩國能夠互相照應,共同進退。”
昭銘點頭應允。
柳生晴雪歡呼了一聲,又鄭重其事地說道:“昭銘小姐,這次探索過程中,要特別留意幾個人。”
“美國探索隊中,有一個叫做譚雅的女性,值得注意。她是美軍特戰隊隊長,擅長雙槍狙殺和爆破。曾經有過一人擊敗一支步兵軍隊的記錄。據我猜測,她很可能也達到了劍聖境界。但是她深受好萊塢英雄影片的影響,應當不會主動襲擊別人。”
“英國探索隊中,有一個叫做安琳的女性。她擅長徒手格斗,曾經在世界黑拳擂台賽上連續獲得三次冠軍。除此以外,她在計算機上的天賦不亞於她的格斗技巧。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沒有她攻不破的控制系統。”
說到這里,柳生晴雪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這個安琳,也是有名的花心同性戀。只要是被她看上的美女,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求得一夕之歡。她的黑-客技巧,很多時候都用在了獲取美女艷-照之類的地方。”
“真正有危險的,是來自蘇聯探索隊的娜塔莎。她是最可怕、最冷血的狙擊手。一公里,是她的改裝狙擊槍的射程。無論是躲在建築、還是戰車里,只要進入她的射程,都會面臨死神的召喚。而且她嗜殺成性,經常主動擔任劊子手,處決囚徒。甚至故意縱容戰俘逃跑,好從背後射殺。”
除了其他各國探索隊的人員信息,柳生晴雪也向昭銘介紹了之前探索飛碟中遭遇的困境。凡是登陸飛碟的生物,都會遭到心靈控制,成為守衛飛碟的傀儡。而飛碟的防御罩,更是反彈一切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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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國的驅逐艦一起靠近了飛碟。
原來那些淪為傀儡的人員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都已經成為了屍體。看著飛碟艦橋上的屍骨,人們心里都有些發寒。
這一次,還是美國的探索隊率先進行了試探。他們從直升機上空投了幾個機器人下去。這些機器人剛剛落到飛碟上,就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而監控中心,也失去了和機器人的聯絡信號。幾分鍾之後,這些機器人變成一堆廢鐵,從飛碟下方的空中憑空出現,墜落到了海里。
美國的探索艦立刻將機器人的殘骸打撈上來。經過檢查,可以發現這些機器人遭遇了高溫、強酸、重擊。
盡管本次探索再度宣告失敗,但是各國探索隊的興趣更高了。隔斷通訊信號的技術已經超越現有水平,機器人消失重現的過程,更加讓人興奮。這應當就是飛碟憑空出現的原因——跨時空傳送技術。
美國立刻重新調動了一批具備作戰能力的機器人,再度投放到飛碟里。這次機器人支持了更多的時間,但依舊沒有逃脫被擊毀後清理出來的命運。
這一下,各國探索隊都有些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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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柳生晴雪對日本探索隊眾人道:“我們肩負帝國重任,不可臨危退縮!我當與諸君共同奮勇前行,雖死無憾!”
說罷,她讓所有人在腰間纏了鋼索,一起空降到了飛碟上。
剛一著陸,柳生晴雪就感覺有無數嘈雜的信息,從腦海里直灌進來。但她如今也是劍聖級高手,精神極為堅韌。過了一會之後,漸漸適應了環境。
她舉目四顧,發現只有伊藤信羽還能保持意志清醒,其他人都淪為了飛碟控制的傀儡。但是伊藤信羽的表情極為痛苦,顯然也不能堅持太久。
柳生晴雪立刻對直升機留守人員下令:“快點拉回除我以外的所有人!”伊藤信羽被鋼索一拉,脫出飛碟艦橋之後,立刻恢復了正常。其他人員掙扎反抗,甚至解開鋼索,就是不肯離開。
通過日本探索隊的進展,其他各國都大致了解了飛碟心靈控制的特點。凡是達到劍聖級的高手,都可以不受心靈控制的影響。中國夏昭銘、美國譚雅、蘇聯娜塔莎、英國安琳,一起空降到了艦橋上。
第四章 黏人美女 未知門戶
昭銘著地之後,首先打量著其他幾個人。
譚雅一頭金發,上身只穿了一件戰術背心,一對豪-乳幾乎要破衣而出,肩頭和纖腰全都露在外面。她的下身穿了一件迷彩褲和軍靴,雙手握著兩把手槍,一臉的自信。
娜塔莎戴著一頂紅色軍帽,穿了一套黑色的長袖緊身皮衣。這套皮衣只到胸口,胸部以下完全暴露在外。她的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皮革短褲和長筒戰靴,露出了兩條渾圓有力的大腿。她雙手抱住一挺巨大的狙擊槍,雙眸中閃動著嗜血的危險氣息。
安琳是所有人中衣服穿得最多,但也最性-感的一個。她從脖子以下,全部包裹在一件黑色的乳膠衣中。但是這件乳膠衣與她的身體極為緊密地貼在一起,幾乎就跟第二層皮膚一樣。身上的每一處凸起與凹陷,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左手腕上裝著一個迷你電腦,腰間插著一把匕首。
這幾個美女,論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幾個人落地之後,譚雅和娜塔莎彼此冷冷對視一眼,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而柳生晴雪,之前已經走得不見人影。
安琳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突然眼中精光大盛,緊緊地聚焦在了昭銘身上。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昭銘身邊,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色眯眯地擁抱過來:“這位小姐,我們第一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安琳……”
昭銘一閃身,躲過了她的擁抱。
安琳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但是眼底的欲望卻十分明顯:“對不起,我無意冒犯,只是想跟您打個招呼。我猜,您就是中國的夏昭銘小姐吧?早就聽說過您的名聲,沒想到您長得這樣美麗……”
昭銘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是夏昭銘,很高興認識你。你的中文說得很好。我要去探索飛碟了,再見。”說完,轉身就走。
安琳跟在後面,猛跑幾步,與她並肩而行,對她說道:“昭銘小姐,請等等我……我是一個計算機專家,還通曉中英德俄四國語言,相信我一定可以幫到你的。”
昭銘轉過頭說道:“但是我和你並不熟悉。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你這樣的人,既可以成為救命的幫手,也可能成為要命的敵人。我如何相信你不會害我?”
安琳舉起雙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昭銘小姐,請不要說出這麼傷人的話。我不是娜塔莎那只黑寡-婦!您隨便打聽打聽,就可以知道我的名譽!我這一生,從沒有傷害過任何一位美麗的女性!”
“可是我聽說,你一旦看上某位女性,就會不擇手段地得到她的身體。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很沒有安全感。我們還是分開行動比較好。”
“昭銘小姐,你所了解的並不是完整的事實。我發誓,我從沒有采取過暴力或者脅迫行為,來得到她們。每一個我的甜心,都是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和我共赴愛河的。”
“聽起來難以置信。而且,我可以明確警告你,我不是你的獵-艷目標。”
“昭銘小姐,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不能阻止我愛你啊。而且,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會用自己真誠的行動,來讓你接受我的愛。”
昭銘被她囉嗦得心煩,猛地停住腳步,一拳向她打了過去。
安琳的身手極是靈活,她側身一避,讓過了昭銘的攻擊。同時大聲叫道:“昭銘小姐,我對你充滿善意,請不要誤解我!”
昭銘搶步上前,連連攻擊。安琳步步退讓,從不和她正面交鋒。兩個人過了幾招,昭銘突然轉身,驟然向艦橋深處奔去。
安琳大呼小叫,從後面跟了上來。她的身法極為迅捷靈活,比昭銘還要快上不少。她堅決不和昭銘動手,只是一路尾隨。昭銘面對這樣一個牛皮糖,也很是頭疼,只得聽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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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碟艦橋四周,有很多通往下層的階梯。昭銘沿著台階向下,進入了下一層。在艦橋下層,有很多甬道。這些甬道的牆壁都用一種完全陌生的合金材料制成。昭銘試著向牆壁打了一拳,卻發現自己的力量被分毫不差地反彈回來。
昭銘在下層走了十幾分鍾,突然在一個巷道盡頭看到了一扇門戶。讓昭銘警覺的是,以她的感應力,門背後居然無法感受到任何的力量波動,就像是虛無的黑洞。
昭銘想了想,突然走到門前三米,伸指如劍,向前方狠狠地刺了出去。她這一刺,引起了空氣的一串爆鳴,一股氣浪向前方衝擊而去。然而,這股氣浪擊中門口時,沒有發出任何波動,就像透過了一層不存在的門戶,進入了無盡的虛空。
面對未知的門戶,昭銘也拿捏不定。就在這時,安琳從後面走了過來:“昭銘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嗎?”
昭銘目光一轉,笑道:“你能幫我弄清楚門後面是什麼嗎?”
安琳露出了幸福的表情:“能夠為昭銘小姐效勞,是我的榮幸!不過,我們盎格魯撒克遜人最講究契約精神。昭銘小姐,我幫你探索門後的世界,你是否願意滿足我的一點小小要求呢?”
昭銘面如冰霜,冷冷地道:“你想要什麼?”
安琳搓著手,色眯眯地笑道:“剛才的情況昭銘小姐都看到了。這麼危險的探索,很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昭銘小姐要是肯在事後陪我去酒店共赴愛河的話……”
昭銘心底怒氣翻騰,但是轉念一想,這次探索確實有些危險,如果安琳中間出了事死了,自然不用履約。就算她完好無損地回來,自己到時候到酒店,如何陪她也沒有明確的界定。對方雖然身法靈活,當真動起手來,自己也不怕她。
想好之後,昭銘點頭答應了安琳的要求。
安琳興奮地從地上跳起來,轉了幾個圈後,色眯眯地打量著昭銘的身體,一副要吃下肚的模樣。
第五章 凶惡怪獸 巡邏戰車
安琳打開左手腕的電腦,手指如飛,操作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的電腦側邊張開一道縫隙,一只極小的迷你蜻蜓,從縫隙中飛了出來。機械蜻蜓上面安裝了多個攝像頭,將周圍的全部景象都錄制下來,傳輸到電腦里。
那只蜻蜓搖搖晃晃地飛進了大門。在進入大門的一瞬間,信號就消失了。過了幾分鍾後,那只機械蜻蜓再度恢復通訊。從四周環境看,又是被傳送到了飛碟下方的海域。
安琳手指輸入一串指令,這只機械蜻蜓立刻把缺失信號期間的錄像傳輸過來。只見它在進入門戶後,突然出現在了一個正方形的金屬房間里,然後遭到了一只奇異怪獸的襲擊。當它墜落在地後,立刻就被傳送到了海域上空。
“可以確定了,這個飛碟具有跨時空傳送能力,而且內部會屏蔽一切通訊信號。據我推斷,里面還有自動防御機制,凡是移動目標,都會遭到打擊。”安琳在擺弄電腦時,神情很是專注,倒是展現出了知性的美女風情。
然而她下一瞬間,立刻恢復了女色-狼的本性:“昭銘小姐,我已經如約弄清楚了門戶背後的秘密,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哦。”
昭銘哼了一聲,邁步向前走去。既然背後不過是一只怪獸,她憑借自己的身手和裝備,有足夠的信心戰勝敵人。
然而這一次,安琳卻沒有跟上來。
昭銘走了兩步,有些好奇地回頭問道:“你不進去探索飛碟內部嗎?”
安琳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壞笑:“我的身手比不上你們,就不進去冒險了。相比大英帝國的國家利益,我更加看重與昭銘小姐的約定。再沒有品嘗到昭銘小姐鮮嫩的身體前,我是不會讓自己置於險地的。”
昭銘氣得一頓足,扭頭走進了大門。
昭銘一進大門,立刻感覺像是踏進了虛空一樣。下一瞬間,她赤-裸的玉足再度接觸到了冰冷堅硬的金屬。這時候,她四周已經是金屬的封閉房間,牆壁上散發著瑩白的光芒。
昭銘腳掌觸地的同時,已經感覺到前面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她凝指成劍,硬碰硬地對了一招。伴隨著一聲悶雷般的巨響,昭銘後退三步,卸下了對方的力道。她的指尖微微發麻,這是她成就劍聖後,第一次肉體碰撞遇到對手。
而她的對手,則發出了憤怒的嚎叫。這是一只奇異的怪獸,身高將近三米,身長連著尾巴卻有五米左右。一身黝黑發亮的外殼,一張大嘴中滿是利齒,長達數米的舌頭上長滿了尖刺。剛才這一指,就是刺在了它的舌頭上。
那只怪獸怒吼一聲,猛地甩尾向昭銘砸來。這一擊帶著連串爆鳴,瞬間的衝擊力怕是在萬斤以上。難怪美國派入的武裝機器人,都被打成了碎片。
昭銘玉足輕點,身形如電,闖入了怪獸尾擊的盲區。她凝指成劍,指尖閃爍著隱約的罡氣,狠狠地刺中了怪獸的尾根。只聽“噗”的一聲響,伴隨著怪獸的痛苦嘶吼,一串黃色的體液激射而出。
昭銘的六識已經發揮到極限。那股液體剛噴出,她就意識到了危險,連忙閃身退讓。液體濺到地面上,立刻騰起雲霧,發出了刺鼻的酸味。顯然這液體帶著極強的酸性,若是淋到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昭銘戰意上涌,這是她遇到過的最強生物對手。她故意不用身上的激光武器,貼身近戰,和怪獸打成一團。在下面的戰斗中,她盡量使用透勁,攻擊怪獸體內的組織。怪獸被她打得連連嘶吼,雖然沒有破皮,但是內部骨骼髒器已經破碎成一團。
這場戰斗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怪獸漸漸心生懼意,開始退縮防御。但是這個房間就這麼大,逃也沒有辦法逃。怪獸甚至用利爪劃破皮膚,試圖用酸血襲擊昭銘,但都被她輕松躲過。到最後,昭銘徹底擊碎了怪獸的脊椎,接著補了一串拳腳,終結了它的生命。
擊殺怪獸後,房間里的地面又傳來了時空的波動。
這一次,昭銘被傳送到了一個甬道里。看起來,她終於進入了飛碟的內部區域。糟糕的是,這次傳送過程中,她身上佩戴的裝備全部消失,只能一絲不掛地繼續前行。
沒有了裝備之後,昭銘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小心翼翼地感受著周圍空間的變化。沿著甬道走了幾百米後,她突然感受到,前方地面傳來的震動。可以判斷,是一種輪式車輛在逐漸接近。
昭銘躲在甬道拐角,收斂呼吸心跳,全神貫注地計算著對方轉彎的時間。當戰車剛剛拐彎的一瞬間,昭銘驟然躍出,跳到了戰車的炮塔頂上。
那輛戰車的炮塔除了一門火炮,還有兩挺類似火神式的機槍。昭銘勁氣灌注全身,雙腿盤住炮筒,用力一絞,將合金炮筒扭成了弧形。於此同時,她雙手捏住機槍槍管,手指用力,將槍管捏成了扁塊。
剛剛完成這一切,昭銘突然覺得心中危機感大盛。她飛身跳下戰車,一個前撲,鑽到了甬道拐角的另一側。在下一瞬間,戰車發生了大爆炸。飛濺的金屬碎片,覆蓋了周圍的空間,深深地射入牆壁。
昭銘解決了第一輛戰車後,繼續向前走去。沿途再度遇到了幾輛戰車,都被她如法炮制地消滅。等到從迷宮般的甬道中走出時,前方驟然開朗。
出現在昭銘正前方的,是一片深黑色的虛空天幕。這片天幕,幾乎無邊無際。昭銘原來所在的甬道,只是懸浮在天幕中的一個小平台。在天幕中,有無數的小平台以獨特的軌道運行著,不時會出現交叉重疊的機會。
天幕上方,一個瑩白色的光球懸浮照耀著一個廣場。廣場中央,依稀可以看見一座祭壇。
“似乎只有想辦法抵達祭壇了呢。”
昭銘計算著這些平台的軌跡,終於確定了一條可以抵達祭壇的路线。
第六章 文明火種 內戰之始
昭銘沿著選定的路线,一路前行,終於抵達了祭壇。
當她赤-裸的玉足踏上祭壇的一瞬間,空間再度發生了轉換。虛空天幕全部消失,周圍的環境變成了一座封閉的圓弧艙。下一瞬間,一股龐大無比的信息硬塞入昭銘的腦海,她不由自主地暈了過去。
當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飛碟的艦橋上。她的全套裝備,也都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只是在她的記憶里,多了許多信息。
這艘飛船是某個高等文明的產物。它的建造目的,是為了向宇宙中的文明種族提供科技發展的火種。而之前設置的種種障礙,都是考驗。無法通過考驗的生物,也沒有能力接受文明的火種,只會被龐大的信息湮滅本源意識。
除了飛碟的背景,昭銘還接受了關於念動力的信息。
意識是信息的具現,而信息也是一種能量。通過鍛煉自己的本源意識,以特殊的方式使用自己的意志,就可以實現意識干涉物質,也就是念動力的來源。只是要想讓意識達到干涉物質的層次,必須要有極其頑強的意志才可以。
繼昭銘之後,其他幾人陸續醒來。這時候,安琳大呼著跑了過來:“昭銘小姐,看到你勝利歸來,我太高興了!今晚,我們就去共進晚餐吧!”
昭銘面色一冷,加快步伐,向中國探索隊的直升飛機鋼索點奔去。
安琳身法極快,立刻追到她的身後,笑道:“昭銘小姐,在兌現承諾前,我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你的。如果你反悔,我可以有錄音錄像作為證據的哦。”
昭銘被她氣得差點吐血,頭也不回,徑直向前走去。
安琳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進入了中國探索隊的直升機。中國探索隊的成員看著安琳,都有些好奇。安琳坦然對大家道:“大家好,我是安琳。我和昭銘小姐有個人約定,在完成約定前,我必須跟著她。”
雨涵走到昭銘身邊,在她耳邊低聲笑道:“你被安琳纏上了?還是放開身心,跟她做一次吧。她的技術很不錯的。”
昭銘俏臉通紅,薄怒中帶著羞意:“你以前和她有過?”
雨涵笑道:“我以前有一次去英國,跟她認識了。她這個人喜新厭舊,每個人都只求一夕之歡。但是在沒得手的時候,頑固程度是無法想象的。如果不想被24小時黏上,還是讓她得逞算了。”
就在昭銘和雨涵交談的時候,那只飛碟突然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十秒之後,它憑空消失在原地,也不知道傳送到哪一個時空散布火種去了。原本被控制意識的士兵,都恢復清醒,掉進了飛碟下方的海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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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經遠號驅逐艦上,昭銘實在受不了安琳的尾隨,怒道:“跟我回房間!”安琳喜滋滋地點頭,搓著手跟了上來。
進了房間,昭銘解下腰環和連身裙,往床上一倒,閉上眼睛,做出一副就義般的表情:“你來吧,抓緊時間!”
安琳吞了幾口唾液,慢慢地走了上來。她仔細欣賞著昭銘完美無瑕的身軀。除了左手腕和右腳踝上的飾品,她的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
安琳跪在床邊,伸手握住昭銘纖細雪白的赤足,重重地吻了上去。她的舌尖極是靈活,從趾縫到腳心,來回舔舐著,有時還用牙齒輕輕咬嚙。
昭銘的腳掌極是敏感,被她這樣來回挑逗,身體立刻起了反應。她忍不住曲起雙腿,想要縮回雙足。
安琳順勢爬到床上,從她的小腿一路向上親吻過去。當她的舌尖抵達花谷時,昭銘一聲長吟,終於被身體的欲望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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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雨涵所言,安琳只求一夕之歡。當昭銘睡醒時,安琳已經離開了她的房間,不知去向。坐在她床邊溫柔等候的,是雨涵。
看到昭銘醒來,雨涵調皮地眨了眨眼,問道:“她的技術怎麼樣?剛才你們的聲音好大,讓我在隔壁都沒法休息呢。”
昭銘頓時羞紅了臉,扭過頭不再理睬她。
雨涵見她已經不堪調-戲,才開始說起正事:“昭銘,你在飛碟里面都見到了什麼?”
昭銘轉過頭,將整個探索的經歷都告訴了雨涵。
雨涵聽完之後,目光一亮:“這麼說,娜塔莎、譚雅、柳生晴雪也都進入了飛碟內部,她們應該也獲得了技術信息?”
昭銘點頭道:“應該是這樣。她們的身手和我相差不大,肯定可以走到最後一步,得到技術信息。但是不知道她們獲得的信息是否和我相同。”
雨涵表情凝重:“不管怎麼說,這次中國探索隊中,只有你一個人進入了飛碟。別的勢力必然會懷有覬覦之心。我已經做了准備,希望不要發生我預想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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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兩江探索隊成員,都按照雨涵的要求,武器不離身,只吃自己帶來的飲食。然而,事情還是走到了雨涵預測的一步。
經遠艦接到直隸總督的指令,變更了航线。北洋艦隊也迅速南下,企圖和經遠艦匯合。與此同時,船上除兩江外的其他勢力達成了協定,要求昭銘開放獲得的全部資料。
這場談判以語言開始,以暴力結束。經遠艦上的水兵和其他勢力一起,企圖武力綁架兩江探索隊的人員。兩江人員奮起反擊,雙方在船內發生了激烈的戰斗。
昭銘的武力和裝備在這種環境下發揮得淋漓盡致,輕而易舉地擊敗了數十倍的敵人。然而直隸方面這次下了極大的決心。在艦內戰斗遭遇失敗後,經遠艦艦長竟然啟動了自沉的命令。寧肯自己一無所獲,也不讓兩江得到外星科技。
以昭銘的實力,在茫茫大海中,也只能救雨涵一人。當她在海中掙扎的過程中,直隸對兩江發動了戰爭。其余藩鎮,也都表示了對直隸的支持。
第七章 雨涵之逝 扞衛理想
昭銘抱著雨涵落水後,立刻來了一場大暴雨。這場暴雨完全阻斷了雙方空軍進入海域的可能,也阻止了間諜衛星對海域的監控。
昭銘雨涵離開不久,原本的海域就遭到了密集導彈的襲擊。這些導彈的彈頭采用雲爆彈,一發下去,方圓幾百米內火光衝天,空氣中的氧氣都被燃燒殆盡。要不是大風雨阻隔了衛星的監控,昭銘就是武功再高,也是死路一條。
昭銘踏水而行,每一步都要消耗心力,才能保持平衡。好在她以前經歷過深水模擬訓練,氣力極為悠長。她抱著雨涵奔行一夜,總算找到了一個小島,勉強可以棲身。
雨涵沒有練過武,只是一個普通的嬌弱女子,被暴雨一淋,立刻發起了高燒。昭銘在海島上,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脫下衣衫,浸了水敷在她的額頭。
這個海島很小,上面雖然長滿了茂密的植物,但是沒有什麼野獸。昭銘找來一塊大石頭,用激光器切割出一個水盆,盛了雨水備用。又去樹叢里摘了些野果。她自己嘗了一顆,雖然酸澀,但卻無毒,勉強可以用來充飢。
雨涵的病情更加惡化。她昏迷不醒,人都有些燒糊塗了。昭銘喂她吃些野果,她連咀嚼都做不到。昭銘只得自己先嚼碎了,再嘴對嘴地喂給她。
到了晚上,雨涵開始說起胡話。她一會叫道:“你們這些禽-獸,不要過來!”一會又喊著:“宋大人,你不要怪我!”
第二天早上,雨涵恢復了一些意識,她拉著昭銘的手道:“昭銘小姐,我自己清楚,我已經快死了,有些事,我想說清楚。“
昭銘坐在她的身邊,紅著眼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靜靜傾聽。
雨涵凝視著昭銘的雙眸:“昭銘小姐,一開始,我其實是利用你的。我查過你的檔案,知道你喜歡美麗溫柔的女性。所以,我刻意接近你,討好你,只是為了讓你幫我復仇。”
“但是後來,我真的愛上你了。你是從小到大,第一個真正願意疼愛我、保護我的人。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希望能夠一輩子跟著你,盡我所能,讓你過得開心。”
“可惜,或許是我前些年做了太多錯事,上天不許我享受快樂的人生。我只希望來生,能夠與昭銘成為真正的愛人,相濡以沫,白首偕老。”
昭銘抱住雨涵,抽泣道:“雨涵,堅持住,我們不要來生,只要今世!”
雨涵搖搖頭,微笑道:“昭銘,你願意接受我,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會武功,做不到像你那樣青春不老。能夠讓你記住我最美麗的樣子,也很好……還有,一定要小心柳生晴雪,你之前家庭的遭遇,日本軍部很可能是背後的黑手……”
昭銘發現雨涵的氣息漸漸微弱,哭著抱緊了她,貼著她的臉頰,叫道:“不要離開我,雨涵……“
雨涵用盡最後的力氣,側頭吻住昭銘的嘴唇,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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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共和軍最高聯席會議
“24小時內交出兩江探索隊全部成員,由直隸和各省聯合處理,並賠償對北洋艦隊造成的全部損失。否則,直隸和各省將共同對兩江宣戰。”
“這是直隸和各省聯合發來的最後通牒。”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壓抑沉重。以一省之力對抗全國,戰爭的前景不容樂觀。而今兩江承平已有時日,共和軍政府中大都是富貴人家,願意拼著打爛江山危險去作戰的,微乎其微。
“探索隊獲得的成果,本來就應該共享給全國。大家都是華夏兒女嘛,何必兄弟鬩牆,讓外國看笑話呢?至於北洋艦隊的損失,也沒有幾個錢。我提議,接受直隸和各省的條件。”
“同意。探索隊只是共享成果,也沒有什麼危險。仗打起來,可就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了。”
“附議。”
“附議。”
“我不同意!”一個清脆如玉的聲音,響徹會場。眾人轉頭看去,卻是宣傳廳長秦紫蘊站了起來。她美麗的臉孔氣得通紅,清澈的雙眸中閃爍著憤怒。
“探索隊的成員,都是懷著一腔報國熱情,才不畏艱難,冒著危險去探索外星飛碟。現在有了些成果,卻要被他們信任的同志出賣!”
“不要在這里矯言偽飾!你們就是在敵人的戰爭威脅下,放棄了為我們事業奮斗的同志!這是赤-裸裸的出賣!我秦紫蘊,羞於和你們為伍!”
說罷,秦紫蘊轉身出門,離開了會議室。
“秦小姐一腔熱血是好的,但還是太年輕了。”
“是啊是啊,戰端一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會議室里對紫蘊的溫和批評聲此起彼伏,秦元興的面孔被香煙騰起的霧氣遮蓋,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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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會議室門外的走廊里突然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議員們驚愕地彼此顧盼,沒過幾秒,大門就被一腳踹開,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衝進會場,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在座的議員們。
“你們的官長在哪里?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個議員站起來,頤指氣使地罵道。
“他們的官長是我!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金陵警備司令蕭雲,一身戎裝,走進了房間。
“你是要造反麼?”
“造反?是你們背叛了理想,背叛了革命!你們忘記了光復會的使命,忘記了先烈的犧牲,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出賣為革命出生入死的同志!”
秦元興坐正身體,問道:“這次政變,只有你一個人麼?”
蕭雲望著秦元興的眼睛,答道:“會長,您錯了,不是我一個人,是所有未曾忘記光復會理想的戰士!會長,您老了,該歇歇了。光復會的戰旗,該由紫蘊小姐來繼承。”
秦元興躺倒在椅背上,不發一言。
蕭雲示意手下,打開了會場的播音器,里面傳出了紫蘊的聲音:“驅除韃虜,光復華夏,建立平等法制的共和國,是我們的理想。”
“凡是為我們共同理想而戰的同志,我們親如兄弟姐妹,並肩而戰,無畏犧牲!”
第八章 核武威懾 念力奧秘
紫蘊繼任共和軍總司令後,發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通告全國,兩江共和軍政府,絕不接受任何脅迫訛詐!共和軍不畏懼戰爭,不出賣同志!凡是與共和軍為敵者,共和軍必定犁庭掃穴,徹底鏟除!
她親自登上東海艦隊旗艦——無畏號,向經遠號自沉海域出發。
有人勸阻她道:“金陵剛剛發生政變,作為主帥,應當坐鎮金陵,以防各地出現叛變。”
紫蘊大義凜然地回答道:“我希望,所有與我並肩而戰的同志,都是發自內心地認同我們的理想。如果我不在,就投身到敵人懷抱的,那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不需要三心二意的投機者,只要同生共死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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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省也都得到了兩江政變的消息。
直隸派出北洋艦隊,向目標海域進發,企圖一舉殲滅共和軍首腦。其他各省,也都集結軍隊,蠢蠢欲動。
出乎意料的是,共和軍新任總參謀長蕭雲,竟然悍然下令,向進發途中的北洋水師發射戰術核導彈。三枚核導彈下去,整個北洋水師全軍覆滅,死亡數萬人,無一生還。
這次攻擊之後,各省紛紛口誅筆伐。
“兩江軍政府滅絕人性,犯有戰爭罪、反人類罪!”
“兩江軍政府首先啟用核武器,違背國際公約精神!”
……
而蕭雲在之後召開的記者會上,發表了極為強硬的講話。
“共和軍,從未承諾過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相比之下,與其犧牲我們的同志,為什麼不用更加先進的武器,一次性地徹底消滅敵人?”
“我在此嚴正警告,凡是准備與我共和軍為敵的,都要做好面對死亡的准備!”
這次核彈事件後,美、日、蘇、德、英各國,審慎發表了意見,希望共和軍節制戰爭烈度,不要對平民造成死傷。而其他各省的軍隊,都灰溜溜地縮回了營地。直隸軍隊中,發生了大規模的逃兵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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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止歇後,昭銘身上的通訊設備也就恢復了金陵總部的聯系。在定位裝置的指引下,無畏號很快抵達了昭銘所在的小島。
紫蘊下船後,被昭銘的狀態嚇了一跳。
原來的昭銘,清冷孤傲,如同月宮仙女一樣,姿容絕世,令人不敢仰視。她完美無瑕的身體,總是瑩白如玉,不染塵垢。可是如今的昭銘,神情淒婉,身上沾滿了落葉泥土,就像遭受了凌辱一樣。
紫蘊上前幾步,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在昭銘身前,擺放著雨涵的屍體。那位以媚狐著稱的睿智少女,嘴角留著一絲笑容,但身上已經沒有了生機。
“昭銘,對不起,我來晚了......”
“紫蘊,我一定要殺盡北洋軍,為雨涵報仇!”
昭銘不像普通少女,當她從哀思中醒過來時,第一反應就是為雨涵報仇雪恨。在她看來,哭泣只是情緒的一時宣泄,唯有行動,才是真正有意義的。
“昭銘,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
紫蘊走向前去,溫柔地將昭銘抱在了懷里。她安靜地等待著,讓昭銘回復自己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覺得昭銘的心跳恢復平靜後,紫蘊挽著昭銘的手,向她詢問了探索隊出海後的整個歷程。
弄清事情經過後,紫蘊安慰昭銘道:“蕭雲已經用戰術核彈消滅了整個北洋水師。我們一定可以消滅北洋軍,為雨涵復仇的。”
“我們把雨涵帶回金陵吧。我們要在金陵建一座紀念碑,每一位為我們的共和理想獻身的同志,我們都要把她刻在碑上,讓千秋萬代的子孫們緬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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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無畏號上之後,紫蘊也向昭銘介紹了金陵發生的變故。
對於昭銘而言,她加入光復會,七成以上都是因為紫蘊的個人魅力感召,剩下三成則是因為和清廷的仇恨。現在清帝和金成澤都已死去,她的家仇已報。在她個人心中,與共和軍沒有多少感情。要不是換了紫蘊做會長,她都想要徹底離開光復會了。
雨涵臨死前的話,昭銘這些天也在反復回想。日本軍部、柳生晴雪,究竟在背後扮演了什麼角色,她隱約有些明白了。但是在沒有最終確定前,她也很難和這位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女性兵戎相見。
“這樣算下來,自己真正的朋友,大概也只有紫蘊一個人了吧。”昭銘突然覺得人生有些寂寞。“既然紫蘊當了共和軍的元首,自己還是繼續幫幫她吧。”
“昭銘,你既然從外星飛碟中得到了念動力的信息,那麼有沒有什麼心得呢?”
昭銘凝神靜氣,閉上了眼睛。隔了數秒之後,她陡然睜開眼睛,望向了房間角落的鐵床。她秀美的雙眸,神光四射,讓人不敢直視。那張鐵床在她的目光中,逐漸彎曲變形,最後被壓成了一只鐵劍的模型。
紫蘊雙眼發亮,問道:“這就是念動力麼,好厲害。”
昭銘道:“用這種方式應用念動力,其實是效率很低的。比如我要想辦法阻止敵人開槍,與其用念動力扭曲槍管,還不如破壞敵人的心髒血管,後一種顯然要高效省力得多。”
“念動力的作用不僅限於改變物體的形狀,隨著能力的提升,甚至可以改造物質的組成和結構。如果用念動力錘煉身體,甚至可以讓身體素質進一步提升,超越以往的人類極限,真正實現長生久視、金剛不壞。”
“但是可惜的是,念動力的修煉對意志的要求極高,必須是意志極為堅韌的人,才能夠找到門檻。幾乎可以說,能夠觸碰念動力的人,和達到暗勁的人數量差不多。而能夠有效使用念動力,和達到化境的門檻類似。我們只怕在全國,也找不到幾個人。”
紫蘊比昭銘要樂觀許多:“沒有關系,只要有途徑,相信未來一定會找到更加有效的訓練方法。”
第九章 一統中國 各國超武
紫蘊將昭銘獲得的念力奧秘,交給了金陵科學院,作為一項重要的軍事課題。而昭銘自己,也在不斷修煉和挖掘,提升自己的力量極限。
兩江與直隸的戰爭正式爆發。共和軍海陸空三軍齊動,沿著淮河流域開始了北伐。秦紫蘊親率機械化第一師,作為前鋒挺進。昭銘請纓而出,隨著紫蘊一起上陣。
由於共和軍的核彈威懾,北洋軍不敢在城市外成建制大規模集結和運動。這就導致在戰場上,形成了被共和軍分割包圍的局面。除了陸軍,共和軍的空軍和導彈部隊原本就有很大優勢,北洋軍幾乎完全被壓著打。
昭銘在北伐戰爭中,表現極為活躍。佩戴全套豪華裝備後,只要她出現的地方,敵人根本沒有存活的機會。而她在修煉念動力後,一切來襲的飛機和炮彈,只要被她目光所及,就會發生零件故障,直接墜落在地。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共和軍長驅直入,掌控了原直隸下轄的全部區域。北洋軍連戰連敗,士兵大都逃回家鄉,軍官們也都紛紛逃到海外做起了寓公。
在1976年春季,共和軍徹底控制了華東和華北地區。其余各省被共和軍的強大武力震懾,紛紛要求再啟和談,共商國是。
紫蘊發表通告,認為再啟和談的前提應當是,各省放棄自治地位,承認中央對財稅、人事、軍隊、政務各方面的管轄權力。中國自古以來是統一的整體,以地方自治的名義,行分裂中國之實,絕對不能接受。
各省勢力無法接受紫蘊的提案。六大藩鎮共同結成聯盟,一起對共和軍宣戰。內戰徹底爆發。
兩大勢力對比之下,六藩聯盟在兵力上擁有絕對優勢。但是共和軍的裝備極為精良,空軍和戰略導彈部隊具有壓倒優勢,同時交通线密集,經濟發達。雙方在長達半年的戰爭中,陷入了僵持狀態。
金陵科學院的最新研究成果打破了戰爭的平衡。
科學家們通過昭銘帶回的念力應用信息,開發出了一種念力毀滅裝置。通過裂變反應爐提供巨大能量,再與間諜衛星發射的脈衝束結合,實現殺傷區域意識生命體的目的。
經過測試,這種念力毀滅器每積蓄24小時的能量,就可以滅殺一平方公里內的全部生物體。
山東總督府第一個遭到了念力毀滅器的打擊。念力脈衝波穿透了地下防御工事,徹底清除了指揮部里的所有智慧生命。
在此之後,各省的藩鎮紛紛通電下野,共和軍兵不血刃,實現了國家的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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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神羅研究中心。
柳生晴雪從外星飛碟中帶回了超能護盾的科技信息。當超能護盾開啟時,能夠防御並反彈外界的一切攻擊。要開啟超能護盾,也需要強大的意志力作為能量來源。
為了盡快破譯出超能護盾的工作原理,柳生晴雪進入了神羅研究中心。她讓研究者們盡情**自己的身體,通過肉體和心靈的無盡痛苦,激發自己的意志力,從而施展出超能護盾。
島田真司博士懷著尊敬,接受了她的請求。
三個月後,柳生晴雪的樣子已經讓熟人都難以辨認。她的身體在不分晝夜的持續折磨下,已經被徹底改造。原本狡黠的女情報官,如今腦海中只有殺戮和肉-欲的概念,變成了一只徹頭徹尾的母獸。
然而,她的奉獻獲得了巨大的回報。
神羅研究中心研發了一台超能防護器,通過裂變提供能量,可以在積蓄24小時的能量內,實現對1平方公里范圍內目標為時1小時的護盾防護。經過驗證,這種防護武器,對核彈也是有效的。
有了這項武器後,日本軍部信心滿滿,認為已經掌握了打破核武威懾的關鍵。他們緊鑼密鼓,開始制訂征服全球的戰爭計劃。
日本皇太子達郎,不曾遺忘柳生晴雪為此做出的巨大犧牲。然而此刻的柳生晴雪,已經成為了智商退化的母獸。最終,日本軍部宣布柳生晴雪已經殉國,以“皇道櫻花”之譽葬於神社,封賞了柳生晴雪的家族。而日本特種部隊里,豢養了一只名為“百合子”的母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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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曼哈頓國家實驗室
譚雅從外星飛碟中帶回了空間傳送的科技信息。美國五角大樓匯聚加州大學、麻省理工、芝加哥大學等十余所高校近千名研究人員,開展空間傳送課題研究。
半年後,美國開發出了跨時空傳送儀。通過裂變提供能量,積蓄24小時的能量後,該設備可以將1平方公里范圍內的敵我單位瞬間移動到任何已知的位置,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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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克格勃總部
娜塔莎從外星飛碟中帶回了心靈控制的科技信息。尤里親自接見了她,在接受了全部資料,將該資料定為絕密。
經過半年的研究,尤里掌握了控制他人心靈的技術。凡是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意志力達到劍聖級以下的一切生物都將遭到他的心靈控制。
除此以外,他還開發出了心靈支配儀。通過裂變提供能量,積蓄24小時的能量後,該設備可以將1平方公里范圍內的所有智能生物都轉變成接受尤里的指揮的行屍走肉。
“人類的大腦是一個我們剛剛開始認識、充滿了電荷信號的潘多拉魔盒。大部分的大腦都是‘接收器’,但是有些更發達的能夠自由地選擇發送和接收。這就是我的心靈支配儀。有了它我們就能發送我們想要的信息。我們將在世界各處建立這個裝置,最終,全世界的智慧生命都將是我們的,他們的思想、身體,如果你想要,還有靈魂。”
“再也不會有自由的意志,只有我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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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都掌握了自己獨有的超級武器,每個國家都自信可以征服世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陰雲,籠罩了整個地球的上空。
第十章 蘇日密約 金陵遇刺
1977年,蘇聯特使達夏·費多洛維齊與日本特使富山杉在海參崴密會,雙方簽訂《蘇日密約》。密約約定:兩國互不攻擊,以長城、新疆沙漠、喜馬拉雅山脈為界。蘇聯占據西半球,日本占據東半球。
簽署密約後,兩國開始分別制定入侵計劃。
蘇聯首先的目標就是征服歐洲。尤里制造了一支心靈突擊隊,通過人腦改造,使這些人成為尤里心靈控制的轉接器。通過心靈突擊隊的滲透,尤里逐漸掌控了歐洲和美國核武發射井操作人員的心靈。
對於日本來說,難度就大了很多。超能護盾能夠保護的區域太小,日本諸島的戰略空間也不足。如果中國真的敢於承擔損失,跟日本來一次核武對轟的話,日本必然會被中國從地圖上抹去。
為了消除中國的核武威懾,日本軍部間諜全面啟動,探查中國核武控制器的位置。借助以往和光復會成員建立的良好私交,日本軍部總算弄清了中國核武的控制機制。
中國核武發射井全部采用自動化控制,分布在兩江范圍內,共有一百處地下發射井、六十四輛移動發射戰車。
位於金陵的共和軍統帥部大樓下面,鋪設了一個直通地底、可以抵擋核彈襲擊的避難所。一旦衛星監控到別國對中國發動飛彈襲擊,最高統帥部可以在三分鍾內全部進入地下避難所。而所有核彈的控制中樞,就位於地下避難所深處。
除了地下避難所的總控制電腦外,秦紫蘊手里也有一個精巧的核彈控制器。只要輸入指令,就可以指定目標,發射全部核彈。
日本軍部根據所得情報,制定了一個從秦紫蘊手里奪得核武控制器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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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秦紫蘊都有著平易近人的習慣。原來在光復會的時候,她就常常深入基層,和每一個會員溫和共處。她溫柔平易的待人習慣、朝氣執著的理想精神,影響著光復會的每一個人,這也是她“春華聖女”的外號由來。
成為共和軍的最高元首後,紫蘊的性格絲毫沒有改變。每當節假時候,紫蘊就會換上休閒的服裝,跑到街上與民眾共處。
她會與商店店員聊著生意是否景氣的話題、毫不介意地食用路邊攤販上的小吃、向街頭賣藝的人送上一些零錢。她隨時隨地都表露著自己的理想——建立一個平等富強的共和國,每個人都能夠幸福的生活,民眾安居樂業,才是國家存在的意義。
當然,紫蘊的親民行動,也給負責安保的同志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他們精神高度緊張,深怕遇到刺客。這一切,直到昭銘成為紫蘊的密友,才徹底好轉。有昭銘這位劍聖在,沒有一個刺客可以在她的感應范圍內有機會動手。
昭銘和紫蘊剛到金陵的時候,還只是普通的好朋友。雨涵逝世後,昭銘與紫蘊一起北伐西征,一年多的時間內,在戰場上朝夕相伴。雖然有著絕對的火力優勢,但是戰場上也有很多危險的時刻。她們彼此援助,結成了深厚的情誼。
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中,戰場上主要是昭銘在保護紫蘊,生活中紫蘊卻像一個溫柔的姐姐一樣,寵愛照顧著昭銘。昭銘對這種感覺很是依戀,戰爭結束後,也留著紫蘊身邊,成為了她的貼身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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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初春,紫蘊在一個周末,又來到了市中心的商業街散步。昭銘穿戴著全套裝備,陪在她的身邊。一位是國家元首,一位是刺清英雄,兩個人還都是絕世美女,自然吸引了民眾的視线。他們懷著敬慕,站在遠處注目微笑。
昭銘陪在紫蘊身邊,感應范圍卻已經放到了幾百米開外。當她們走到一處路口時,昭銘神情一凜,發覺兩個氣血極為旺盛的人,正在飛速靠近。
“有刺客!”
昭銘厲聲示警,周圍的元首護衛紛紛掏出武器,將紫蘊和昭銘護在中心。
昭銘凝神望去,只見兩個女子,正飛速向自己奔來。其中一個的容貌她有些印象,正是原大清密諜首領宋湘竹。而另一個,與其說是女人,不如說是母獸。她剃光了頭發、身上不著寸縷,四肢著地,像野獸一樣奔跑過來。
“開槍!”昭銘手一抬,一束激光向宋湘竹射去。周圍的護衛隊舉起衝鋒槍,對准昭銘所指的方向,一起射擊。
宋湘竹的武功也到了化境。在昭銘抬手的一瞬間,她縮身藏到了母獸的背後,避開了那束激光。緊接著,無數子彈如狂風驟雨,覆蓋了她們所在的位置。
衝鋒槍的子彈射到那只母獸身上,沒有濺起血花,反而激起了某種能量場的漣漪。昭銘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飛碟上曾經見過的場景。
“不好!快臥倒!”昭銘將紫蘊壓在了身下。
如雨的子彈以同樣的速度,原路反射回來。護衛隊員們身上血光四濺,全都倒在了地上。
轉眼間,一人一獸已經衝到眼前。昭銘翻身跳起,擋在了紫蘊身前。
那只母獸聞到昭銘身上的淡淡體香,突然亢奮地嘶吼起來,對准昭銘飛撲過去。昭銘知道超能護盾的厲害,不敢用力格擋,只能用四兩撥千斤的巧勁,連閃帶避,跟母獸斗成一團。
宋湘竹手一揚,一串飛針激射而出,刺穿了紫蘊肩部和大腿的穴道。紫蘊四肢頓時失去了掌控,整個人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宋湘竹擊倒紫蘊後,也不急著搜索核武秘鑰,反倒是用充滿仇恨地目光盯緊了昭銘。昭銘抽空抬手射了幾道激光,都被她躲了過去。她也瞅准機會,向昭銘射出飛針。
昭銘獨斗兩人,漸漸陷入下風。一個不小心,被母獸攔腰抱住,壓在了身下。那只母獸發出興奮地嘶吼,滿是粘液的身體跨坐在昭銘腿上,張嘴隔著衣服狠狠地咬在了昭銘的胸口。
十一章 絕境反轉 一生之盟
昭銘胸口劇痛,要不是她用念力不斷錘煉身體,這一下只怕連肉都要被咬下來。就在這時,宋湘竹乘機射出一串飛針,將昭銘的手臂和雙腿上的筋絡全部摧毀。
看到昭銘失去反抗之力,宋湘竹得意洋洋地走上前去,蹲到她的頭邊,欣賞著她在母獸的撕咬下痛苦掙扎,眼中全是復仇的喜悅。
“夏昭銘,你殺了陛下,今天是你的報應到了!我不會輕易殺了你,我要斬斷你的手腳,把你賣到東京的獵奇館里,讓所有人都可以品嘗劍聖的鮮美肉體!”
昭銘怒火攻心,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痛苦下,她的意識力突破了一個臨界點。當她雙眸對上母獸的眼睛時,昭銘突然發現,自己的識海與對方連接在了一起。在此起彼伏的記憶碎片中,昭銘明白了母獸的身份。
“晴雪,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女王,服從我!”
來自心靈的衝擊,喚醒了母獸曾經的片斷記憶。曾經跪在昭銘身下,服從和侍奉的場景涌入了母獸的腦海。如同野獸般的眼眸中,出現了片刻的迷茫,之後恢復了人類的部分意識。
“我是晴雪,我是昭銘主人的奴隸,我要服從她,侍奉她!”
母獸找回了自己的人格,她搖了搖頭,醒了過來。名為“百合子”的生物兵器,再度成為了“晴雪”。只不過,這個晴雪,只有最基本的人格認定。
發現自己壓在昭銘身上,對她所做的傷害後,晴雪極為惶恐。
意識到了晴雪的變化,昭銘不失時機,向她傳達了指令:“殺死這個蹲在我頭邊的女人!”
晴雪一聲大吼,驟然向宋湘竹撲了過去。
宋湘竹沒有想到晴雪突然會襲擊自己,猝不及防之下,被晴雪撲倒在身下。她用力反抗,但是每一分力氣施加在晴雪身上,都會原分不動地返回過來。緊接著,晴雪張開小嘴,一口向她的咽喉咬去。
宋湘竹連忙閃避,這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晴雪牙關一合,撕下了一塊血淋漓的肉,咀嚼著咽了下去。緊接著,又開始了撕咬的過程。在宋湘竹的慘呼聲中,晴雪一口接一口,將她活生生地吃進了肚子里。
在晴雪吃掉宋湘竹後不久,來自共和軍的援兵抵達了現場。紫蘊和昭銘都被一流的救護團隊,送進了搶救車。相比之下,昭銘的傷更重一些。但她早就到了肉身不壞之境,只需過些時日,自然可以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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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遇刺後,昭銘也算是因禍得福,得到了念動力的另一個應用方式。當彼此間的精神力相差很大時,她可以通過念動力進入對方識海,閱讀對方記憶,甚至灌輸指令,實現心靈控制。
晴雪被她灌輸了指令後,對她極為恭順忠誠,完全以奴隸自居。昭銘獲得新能力後,首先在晴雪身上做了許多實驗。在閱讀晴雪記憶的過程中,她也被深深地刺激到了。
閱讀記憶的過程,有些類似於以當事人身份復現場景。晴雪的那些被折磨的記憶片斷,昭銘每次一碰,自己都會難受很久。但是在閱讀記憶的過程中,她也逐漸掌握了超能護盾的能力。但是由於她積蓄的極端情緒不足,超能護盾只能偶爾使用很短時間。
昭銘將她得到的超能護盾科技信息,轉交給了金陵科學院。以金陵科學院的研究實力,相信不久之後也可以復制出自己的超能護盾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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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蘊的傷勢比昭銘輕得多,只是穴道被制,取出銀針後兩三天就恢復如初。昭銘手腳筋絡幾乎全廢,整個人躺在病床上無法起身。而且她的身上也被咬出了很多傷口,而且還都分布在胸口等敏感部位。
紫蘊覺得昭銘是為了自己才受這麼重的傷,執意每天親自照顧她。
如果只是喂食,其實也沒有什麼。但是當紫蘊脫光昭銘的衣服,幫她清理敏感部位的傷口,甚至幫她處理便溺時,昭銘忍不住害羞起來。
“昭銘,你的身體都變紅了呢,是害羞了嗎,好可愛……”紫蘊毫不嫌棄地幫昭銘解決了便溺,還溫柔地用濕巾仔細地幫她清理著下-體。
“這樣感覺自己被當成嬰兒一樣……紫蘊姐,你還是讓護士來做吧……”昭銘忍不住懇求道。
“為什麼護士來做就不會覺得難為情呢?還是說,對姐姐我特別有感覺呢?”紫蘊用手指戳了戳昭銘的下-體,發現了一絲濕痕:“嘻嘻,是真的有感覺呢。”
昭銘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她想要閃避捂臉,但卻動彈不得。原本白皙如玉的身軀,徹底染上了一層緋紅色。
“紫蘊姐,你欺負人……”
“難道不喜歡麼?可是昭銘的身體,給出了不同的答案呢……說真的,昭銘,你真的不喜歡姐姐麼?”
昭銘吃了一驚:“可是紫蘊姐,你,我,都是女人啊……你可是秦會長的獨生女,他一直想要撮合你和蕭雲,生個兒子繼承秦家的基業。”
“哼,我才不是生育機器呢!蕭雲是個好人,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看……還有,你少拿性別說事,你以前和柳生晴雪,還有雨涵的事情,當我不知道麼?”
昭銘聽到紫蘊吐露心意,既感覺到衝擊,又有些竊喜。在她心底,對溫柔善良又果決朝氣的紫蘊一直帶有遐思。但是紫蘊的聖女氣場太強,總是讓人不敢生出非分之想。
昭銘目光流轉,歡喜的樣子,被紫蘊盡數捕捉在眼底。
紫蘊伸出手指,從昭銘腿間縫隙中劃過,帶出了幾根水线:“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這樣說。從你第一天看見我的時候,我從你的眼神里,就發現了你對我的企圖。你看我的目光,可不單純喲……”
昭銘再度受驚,張口結舌:“紫蘊姐,我……”
紫蘊笑著走到她的身邊,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嘴唇:“你是第一個,對我露出那樣目光的人。當然,你也是唯一一個,配得上我一生相伴的人。”
十二章 二戰爆發 戰局發展
金陵刺殺案發生之後,共和軍已經洞悉了日本軍部的野心。共和軍全軍動員,核彈頭也都對准了日本諸島。在這種緊張氣氛下,日本軍部也不敢輕舉妄動。雙方陷入對峙冷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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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蘇聯已經做好了入侵歐洲和美國的准備。
“同志們,今天我們要創造歷史。我們將一起摧毀歐洲和美國,摧毀他們的城市、他們的家庭、他們的夢想……和更多的東西。”——亞歷山大?羅曼洛夫。
1977年春,蘇聯軍隊入侵西歐。裝備了猛獁坦克、防空履帶車和V3飛彈,蘇軍100個精銳坦克師進軍歐洲,而此時德國只部署了30個師的兵力。
德國的東部防线被蘇軍輕易撕破。
德國總理、美國總統聯合向蘇聯施壓,要求蘇軍停止前進,否則將采用戰略核武器進行打擊。
羅曼洛夫總理在電話中嘲諷道:“既然這樣,那就來吧!”
德國總理和美國總統共同按下了核武發射的按鈕。然而他們不知道,蘇軍的心靈控制部隊早已經取得了核彈井的真正控制權。核導彈全部在發射井中炸成了一堆廢鐵。
“結束了嗎?尤里。”羅曼諾夫問道。他指的是摧毀美國與德國的核導彈基地。
“不,總理同志,這只是開始。”尤里用他那獨有的磁性聲音回答道。
“我征服世界的路程,才剛剛開始。”尤里在心里補充道。
短短三個月內,歐洲全部淪陷,英國、德國兩國元首,全都逃到了紐約避難。蘇軍跨越太平洋和大西洋,向美國東西海岸發動進攻。
在華盛頓,蘇聯士兵向五角大樓發起攻擊。巨大的基洛夫飛艇,向美國城市投下巨大的炸彈;無畏級戰艦,向城市重要軍事目標發射大量的巨型飛彈;蘇軍傘兵則肅清關鍵區域。蘇聯海軍以堅定的決心攻擊了曼哈頓島並成功摧毀了自由女神像。
以入侵者的姿態,羅曼洛夫向美國民眾廣播了一條消息:“我代表偉大的蘇聯向美國人民提供一個特殊的邀請。看看你們的自由女神吧,她現在就是你們面前的一堆廢鐵。只要一瞬間,你們曾經強大的紐約城也將步她的後塵。你們可以選擇,是繼續為你們的過去而悲哀,或者是投降並且加入我們偉大的蘇聯革命中來吧!”
在羅曼洛夫講話的同時,譚雅集中了分散在紐約的士兵,並在布萊德利要塞集合以拖延蘇軍進攻。在巷戰中,她的槍法發揮了巨大的威力。死在她一人手下的蘇軍傘兵,幾乎達到近千人。但是在蘇軍坦克部隊的增援之下,束手無策的美國卡維爾將軍命令譚雅撤離紐約。
杜根總統為了表示對蘇軍的蔑視,依然與聯席會議官員們一起留在華盛頓指揮美國的防御。尤里首次啟用了心靈控制儀,並獲得了重大成果。“加入蘇聯”——這是杜根總統在入侵開始後的第一次講話中建議國民所做的事。卡維爾將軍在譚雅護送下撤離了華盛頓,逃到了加拿大。
美軍在戰場上的唯一亮點,就是珍珠港保衛戰。維拉蒂摩將軍被命令立即起航,去摧毀部署在珍珠港的美國海軍艦隊,以防止它們對蘇聯東海岸發動更多的進攻。雖然蘇軍一開始很快成功地占領了尼華島,但美國的航空母艦和鷂式戰斗機迅速進行了反擊,把蘇聯在那里的基地夷為平地。維拉蒂摩的艦隊只得灰溜溜地逃回了美國。
日本在不敢與中國作戰的情況下,痛打落水狗,派出聯合艦隊偷襲珍珠港。這次戰役取得了巨大成功,美軍在珍珠港的軍艦被炸沉了三分之二。由於中國海軍過於薄弱,整個太平洋,落入了日本聯合艦隊的控制之下。
在蘇聯與日本的兩面夾擊之下,美國幾乎陷入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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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小姐,我懇求你的幫助。蘇聯采用強迫精神控制,奴役著民眾,是世界一起尊重自由意志者的敵人。中國有一句古話,唇亡齒寒。如果美國被征服,蘇聯和日本邪惡軸心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偉大的中國!”
卡維爾將軍在萬般無奈下,開始乞求中國的幫助。但是紫蘊表示,在消除蘇聯和日本的核武威脅前,中國不可能冒著遭受核打擊的危險,輕易介入這場戰爭。
譚雅主動請纓,帶著精英的間諜部隊,在美國跨時空傳送儀的幫助下,潛入了蘇聯和日本的作戰實驗室,並且得到了核彈發射井的准確位置。在安琳的協助下,美軍采用微型機器人,潛入核彈發射井,引爆了蘇聯和日本的核彈。
解除了核武威脅後,中國斷然參加了這場戰爭。在蘇聯和日本反應過來前,中國首先使用核彈,清除了日本聯合艦隊和已知的所有重要軍事基地。日本的超能護盾,僅僅保護住了天皇的居所。面對全島再次遭受核彈洗禮的威脅,日本黯然投降,退出了這場戰爭。
中國介入後,蘇聯加快了對美軍的打擊,意圖在徹底消滅美軍後,再與中國在遠東決戰。畢竟中蘇之間隔著西伯利亞,中國不太可能迅速威脅到蘇聯的重心——歐洲區域。
尤里再度派出心靈控制部隊,出擊位於加拿大的美軍最高指揮部。卡維爾將軍被俘。美軍的抵抗意志再度遭到削弱。
或許是覺得勝利已經觸手可及。尤里宣稱羅曼諾夫總理重病,蘇聯最高主席由他臨時代理。維拉蒂摩將軍悍然舉兵反抗,在華盛頓展開了一場蘇軍的內戰。維拉蒂摩將軍的叛亂被尤里成功鎮壓。尤里宣稱羅曼諾夫總理被維拉蒂摩將軍殺死,自己接任了蘇聯最高主席。
然而這次內戰導致了蘇軍在美國占領區力量的削弱。譚雅率領美國殘余的精銳反抗部隊,使用愛因斯坦教授最新研發的光棱科技,奪回了白宮和五角大樓。
十三章 東京受降 小股叛亂
美軍與蘇軍在美洲大陸上殊死戰斗的時候,共和軍也在清除日本列島上的殘余抵抗勢力。
日本戰敗投降後,共和國派出代表團,前往東京受降。蕭雲、昭銘分別擔任代表團正副團長。在蕭雲和昭銘出國期間,紫蘊留守金陵最高指揮部,不再外出。
代表團登上日本土地後,滿目滄桑。從東京到橫濱,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瓦礫。即使在商業中心銀座和最擁擠的東京車站,也只是見到男男女女提著皮包低頭疾走,聽不見人聲笑語,只有一片沉重的木屐聲。
這支代表團大都由光復會的成員組成,蕭雲和昭銘都曾經在東京生活過很長時間。看到破敗模樣,心中頗多感觸。蕭雲更是嘆息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日本國民無辜,也要承擔戰敗的後果。”
有一位《炎黃時報》的隨行記者言紫捷不以為然,反駁道:“你們只看到日本民眾的痛苦,有沒有想過,如果戰火燒到中國大地上,我們自己的民眾要承受多少苦難?作為軍人,居然同情敵人的國民,真是不知所謂。”
代表團眾人默然,但都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日本方面以皇太子達郎和情報官富山杉為首,組成了接待團。雙方在東京舉行了受降儀式。
根據受降書要求,日本戰後不得保留軍隊,不得發展核武器。為了治安、救災需要,可以保留一支自衛部隊,總兵力不得超過10萬,軍艦數量不得超過30艘,總排水量不得超過10萬噸,不能擁有航母及核動力潛艇,作戰飛機數量不得超過500架,不得擁有遠程轟炸機,不得發展彈道導彈技術。
作為交換,中國不干涉日本天皇政體,擁有在東京、衝繩兩地駐軍權力。每地駐軍一個師,費用由日方承擔。
完成公務之後,昭銘提出,希望見一見自己的姐姐夏昭鈴。然而富山杉遺憾地表示,夏昭鈴所在的神羅研究中心,在戰前搬到了廣島軍事基地。在中國的核打擊中,廣島全城毀滅,神羅研究中心也不復存在,夏昭鈴的下落,不問可知。
昭銘心中悲痛,但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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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團返回後,共和軍的六十七師、七十四師,乘船抵達了駐地。
然而在一個月內,七十四師所在的衝繩基地,就接連受到了小股日軍的襲擊。
共和軍責問日本方面,日本皇太子達郎回復,是長間晉三、天西賢治、佐藤高良三位指揮官叛亂。他們率領自己的軍隊,在島內襲擊共和國駐軍。由於日本自衛隊沒有作戰能力,希望由共和軍自行消滅叛軍,他們可以全力配合。
根據共和軍七十四師反饋的資料,長間晉三率領的主要是弓箭少女,天西賢治率領的主要是鋼鐵浪人,佐藤高良率領的主要是火箭天使。
弓箭少女來自北海道真弓道修道院。她們手持穿甲巨弓,佩戴充能腕甲手套和多功能面甲瞄准器,穿著優化機動性輕裝束,是天生的狙擊手,對輕型車輛、飛機和士兵有著極強的狙殺能力。
鋼鐵浪人來自軍部的機械工坊。他們手持波動大刀,被裝在惡鬼外甲里,身上還裝上生物調節儀和皮下神經控制接口。他們對輕武器的防御力很強,手中的波動大刀可以把主戰坦克一劈兩段。
火箭天使來自北海道女子作戰學院。她們穿著戰斗服,背著翼型穩定推進器和光子火箭發射巢,頭戴具備自動瞄准陣列的風冷頭盔,手腕還裝備著癱瘓束縛鞭。她們可以從空中襲擊重裝甲車輛和加固的建築,癱瘓鞭還可以捆綁和癱瘓地面單位。
這三支軍隊來去如風,隱藏在山谷叢林中,隨時都可能對駐軍開展突襲。
對於這種敵人,增加軍力的意義不大,共和軍經過討論,由昭銘率領一支佩戴激光狙擊槍的特種狙擊小隊,增援七十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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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衝繩基地後,昭銘率領狙擊小隊,主動向長田晉三所在的區域進發。
沿著山谷河道前行,狙擊隊員們全都打起精神,隨時做好戰斗的准備。行進途中,也有幾個忍者從河道中跳出襲擊,但是都被昭銘提前發現,用激光槍掃成了幾段。
走了一段路後,進入了一個小村莊。村民們看向小隊的目光,都帶著恐懼與仇視。而在進入村口的一瞬間,昭銘突然發覺了室內的氣息波動。
“小心,敵襲!”隊員們紛紛臥倒。
幾支特制箭矢,爆裂為熾熱的無數尖釘,從空中揮灑而下。隊員們雖然穿著防彈衣,但是很多也受了重傷,運氣不好的,則是當場死亡。只有昭銘施展超能護盾,防御住了這輪攻擊。
昭銘身形一閃,已經衝到了敵人所在的房屋邊。她赤足飛踹,竹木制成的房屋立刻四散崩解,露出了里面五個手持巨弓的女子。
論起近身格斗,她們根本不是昭銘的對手。不到一秒內,昭銘就把她們全部擊倒在地。這時候,隊員們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有的幫伙伴處理傷口,有的過來捆綁戰俘,開始訊問。
“你們為什麼要襲擊共和軍?”
“你們才是入侵者!你們毀了我們的家園,殺死了我們的父親、兄弟和丈夫!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殺了我們吧,我們還有無數的姐妹,會和你們這些入侵者戰斗到底,守護我們的國家,為我們的親人復仇!”
當聽到耳邊的通訊器將日語翻譯成中文後,昭銘默然不語。
“指揮官,這些女人該怎麼辦?”
“求仁得仁,處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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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這次襲擊後,小隊的士氣有些低迷。昭銘索性讓他們據守小村莊,自己沿著地圖向長田晉三所在的據點進發。
一路上,昭銘遇到了很多次襲擊,但是她有超能護盾和念力打擊兩個技能,本人是劍聖級高手,身上還佩戴著全套豪華裝備,幾乎毫發無損地殺到了對方的居所。
昭銘踏進門時,看到長田晉三穿著和服,手持鋼刀,剖開了自己的小腹。
翻譯器將他臨終的最後一句話翻譯出來——“這就是我的天命嗎?”
十四章 神羅中心 克隆實驗
平定了長田晉三的叛亂後,昭銘孤身前往大阪,鎮壓天西賢治的叛亂。
這一次,她遇到了身長九米的鋼鐵浪人。
這些鋼鐵浪人,是將經驗嫻熟的功勛老兵“封裝”到外形駭人的惡鬼戰甲里,里面有精密的醫療系統和生物調節儀,會把活人永遠設定在僅保持微弱意識的近植物人模糊狀態。
在系統啟動之後,里面的人類駕駛員通過一個復雜的皮下接口直接把來自大腦的神經衝動傳導給機器。由於皮下接口增強感知的緣故,駕駛員的感官能力得到極限強化,賦予他們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量。
而武器方面,那把大刀由一個內置的波動力場供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切開哪怕是最堅硬的結合分子。
這些鋼鐵浪人,幾乎每一個都展現出了劍聖級的戰斗力。昭銘借助念力打擊的技巧,破壞了他們身上的電子器件,才成功斬殺了他們。
不同於長田晉三,天西賢治見大勢已去,立刻乘車逃跑。被昭銘追上後,他果斷投降,保全了性命。
最後,只剩下佐藤高良的火箭天使部隊。這些部隊來去如風,極難捕獲。要不是昭銘具備超能護盾,可以抵擋她們的導彈襲擊和癱瘓鞭束縛,只怕現在也已經成了對方的俘虜。而昭銘的念力打擊,也讓這些空軍吃了很大苦頭。許多敵軍都是設備故障,從天上掉下來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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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的到來,鞏固了衝繩駐軍的形勢。她在的時候,日本反抗軍再也不敢來襲擾基地。過了幾天,昭銘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了姐姐的呼喚:“昭銘,我在神羅研究中心......救救我......”昭銘驟然醒來,她心里再也不能平靜,沿著心中的感應,向東京趕去。
昭銘來到東京郊外的一座小樹林,在樹林中間,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洞口。進入洞口後,是一座深邃的鋼鐵通道,一直延伸到地底深處。
“砰!”鋼鐵大門轟然出現了一人出入的大洞,明亮寬敞的大廳出現在昭銘眼前。這就是她耳邊呼喚的來源,神羅研究中心,姐姐昭鈴曾經工作的地方。
“滴!滴!”警報聲響徹整個基地。
島田真司博士坐在總控室,從屏幕上看到了昭銘踏入基地的景象。昭銘完美無瑕的身軀、纖細白嫩的赤足,在島田真司眼中卻猶如索命惡魔一樣。他深深地仇恨她,仇恨她給日本軍部造成的巨大損失;但又深深地畏懼她,畏懼她堪比軍隊的毀滅力。
“不惜一切代價,攔住她,殺死她!”
神羅研究中心內部裝滿了自動哨戒機槍和波動炮。這些自動防御武器,足以抵御一支機械化兵團的進攻。但是昭銘的超能護盾和念力打擊卻是它們的克星。這些武器要麼在損壞關鍵器件後失靈,要麼被自己發出的光束炸成了碎片。
一群群的日本士兵涌上來,無論是手持激光刀的武士、發射手里劍的忍者、手持巨弓的弓箭少女、穿戴機甲的鋼鐵浪人、飛在空中的火箭天使,統統都被昭銘擊殺。當激光武器用盡能源後,昭銘撿起地上遺留的武器,繼續著她的殺戮。
“她不是人!”即便是被灌輸了武士道精神的日本士兵,在不可戰勝的敵人面前,也終於喪失了勇氣。他們哭喊著四散奔逃,讓開了進入基地深處的路徑。
“沒辦法了,只有用那一招了!”島田真司看到昭銘的前進速度,不得已之下,只好啟用了他尚未完成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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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這是什麼!”
昭銘剛剛進入基地下一層,突然從周圍的房間里涌出了數十個和她姐姐夏昭鈴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們只穿著白色的實驗服,手里握著激光武士刀,面無表情地向昭銘衝殺過來。
昭銘讓過對方的攻擊,伸手刺向她們的肩部,希望能夠制服她們。出乎昭銘意料的是,這些女子雖然格斗技巧很差,但是各個都掌握了超能護盾的技能。她的攻擊,根本無法對她們奏效。
昭銘無奈之下,只好拉開距離,跟她們繞著基地奔跑。跑了半個多小時後,這些女子體力不支,全都蹲在地上,喘息著站不起身來。
昭銘繞開她們,向基地更深層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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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底層的大門轟然倒地,昭銘進入了神羅研究中心的總控室。經歷了如此多的戰斗,她完美無瑕的軀體上沒有一絲塵垢,依舊宛如天女臨塵般空靈嬌美。她雪白的赤足踩在鋼鐵地板上,每一下聲響,都像重錘打在島田真司的心髒上。
島田真司擦著額頭的冷汗,倒退著尖叫道:“來人,來人!快殺了她,快殺了她!”
兩具留守的鬼王機甲,向昭銘發動了衝鋒。然而足以撞碎主戰坦克的衝擊,面對昭銘,卻沒有發揮作用。昭銘只是用目光發動念力打擊,就讓這兩具鬼王癱瘓成了一地廢鐵。
“我姐姐在哪里,你對她做了什麼,剛才那些復制人是怎麼回事?”
面對昭銘的質問,島田真司發出了歇斯底里地狂笑:“你姐姐,哈哈,哈哈!”他嘴角突然流出黑血,倒地而死。在剛才鬼王被消滅後,他已經咬碎了嘴里的毒藥膠囊。
昭銘憤怒地跺了跺腳,鋼鐵鑄成的地面,被她纖細的玉足踏出了一個腳印。她放開感知,在基地里來回游走,努力尋找著異常的區域。
在一個封閉的倉庫里,昭銘感知到了昭鈴的呼喚。當她破門而入時,發現里面放著數以百計的密封艙,每一個里面都束縛著不著寸縷的昭鈴。她們的手腳被鐵環牢牢扣住,幾根軟管插入她們的呼吸道和排泄器官,維持著她們的生命。
倉庫中間,是一條流水线。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個昭鈴被送上流水线,忍受難以想象的殘酷折磨。只有在折磨過程中覺醒了超能護盾,才可以存活下來,在密封艙中繼續生存。否則就會被當做垃圾丟棄。
十五章 昭鈴之死 超級要塞
昭銘衝到傳送帶邊,毀掉了那里用來折磨復制人的裝置。她打破一個又一個密封艙,可惜救出的都是毫無意識的復制人。她們的智商只有嬰兒水平,傻笑著在地上爬來爬去。
“姐姐,你在哪里?”
昭銘沒有放棄,不斷地向倉庫里面深入。在倉庫最盡頭的地方,她發現了一個有些獨特的密封艙。這座密封艙用紅色不透光的玻璃密封著,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昭銘,你終於來了……”
昭銘再次感受到了昭鈴傳來的信息,她可以確定,姐姐就在這座密封艙里。她走上前去,想要破壞這座密封艙,將姐姐救出來。
“不要,不要打開!”
昭銘腦海里收到了昭鈴強烈的請求。接下來,昭鈴通過意識傳送過來一長串的信息,讓她了解了分別後的情況。
當柳生晴雪為日本開啟超能護盾計劃之後,島田真司就一直在尋求能夠量產超能武士的方法。這個時候,他盯上了昭鈴。在他看來,作為劍聖的姐姐,身體里應當也有著卓越的基因。
昭鈴被他強行鎖進了培養艙。為了保證有足夠的素材進行試驗,島田真司采集昭鈴的卵細胞和干細胞,制造出了克隆胚胎,移植到她的子-宮里。這樣,獲得了第一個克隆復制人。一變二,二變四…就這樣,制造出了無數的克隆昭鈴。
昭鈴每一天,都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克隆人遭受難以想象的殘酷折磨。經受無盡的精神痛苦後,昭鈴終於覺醒了自己的異能——心靈通訊。但是這種通訊僅限於血親之間。
“妹妹,你不知道,在剛剛覺醒這份能力時,姐姐是多麼痛苦……原本只是耳聽目睹。在可以和她們交流之後,這些克隆人雖然智力和嬰兒差不多,可是她們遭受的痛苦是一樣的呀。她們會把身體遭受的每一份痛苦,都反饋到我這里……”
對於成功覺醒超能護盾的克隆人,島田真司會對她們進行嚴苛的訓練。這種訓練就像對待獵犬一樣,用食物做激勵,用鞭打做懲罰,教會她們如何遵守指令,攻擊目標。
昭鈴也曾經反抗過。
通過心靈通訊,她也掌握了超能護盾的技能。在一次分娩的途中,她乘著自己被解除束縛器具,開始向外面逃跑。日本士兵想要阻止她,但卻被護盾彈開了攻擊。
遺憾的是,她的體力不足,還沒有逃出基地,就累得只能緩步前進。在這種情況下,日本軍部派出了忍者,用無數鐵鏈編成的大網當頭罩下。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是以她的體力,也無法擺脫壓在身上的鐵網。就這樣,被再度捉了回去。
這次被俘之後,昭鈴遭遇了更加殘忍的傷害。她的超能護盾雖然可以反彈一切矢量傷害,但是無法改變標量式的環境條件。在她被鎖回密封艙後,島田真司用超高溫金屬絲,活生生地熔斷了她的四肢,將她變成了無法移動的生育機器。
“姐姐……”昭銘接收到這些信息的時候,全身顫抖,難受得快要嘔吐出來。那種痛苦和絕望,讓人根本無法承受。
“昭銘,替我殺了皇太子達郎。他在東京灣有一處秘密基地,里面藏著日本最先進的超級要塞。那是軍部復仇的工具,一定要摧毀它。”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昭銘,能夠見到你,姐姐已經滿足了。我死後,請放火燒毀這個地方。只有烈火,才能洗淨這里的罪惡。”
“姐姐,你做什麼?”
昭銘用力一拳,擊碎了密封艙的玻璃擋板。只見密封艙內,昭鈴已經停止了呼吸。在最後一瞬間,她在體內施展異能,讓所有血管全部爆裂。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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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離開基地的時候,按照昭鈴的遺願,放火燒毀了整個基地。那些克隆人在昭鈴死前,也被她的意念驅動,全部自爆血管而死。昭銘望了望身後的火光,毅然前行,向東京灣趕去。
在日本戰敗投降之前,皇太子達郎集中全國的力量,制造出了一台連全國最好的科學家和軍事家們先前都認為是不可能的殺戮機器——超級要塞。這座擁有半感知能力、電腦操縱的武器平台已經編好程序,即便在全國沒有一個活人也能持續作戰。
在超級要塞龐大的軀體里面,有的只是無數服務器、通訊陣列和自檢系統。載人空間只有一個艦橋、一個臥鋪艙和一個食堂,里面只保存了日本皇家的最後骨血——准備在毀滅全球後,重新繁衍和恢復大和皇族的血脈。
超級要塞能根據需要變換成兩種截然不同模式的平台:一種是巨大的海上堡壘,填滿了超過半打的重型艦炮和多具獨立追蹤的導彈系統,可以擊敗敵人一整支艦隊、轟炸海岸线、或者攻擊空軍編隊;還有一種是天空堡壘,形似一張巨臉,在“嘴”部安裝了叫做“神之鼻息裝置”的武器,可以毀滅地面上的任何東西。
超級要塞是皇太子達郎最後的豪賭。這個巨大的武器還沒有徹底制造完工。之前的投降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各地的叛亂也是在引開共和軍對東京的注意力。在這座要塞完工後,達郎將親自駕駛著它,展開對中國的復仇。
昭銘趕到東京灣,直接潛入了水下。在水下兩公里處,她終於發現了這座正在建造的終極兵器。在它巨大的塊頭前,包括蘇聯的無畏級戰艦和美國的航空母艦在內的所有船艦都變成玩具似的。
超級要塞周圍密布的檢測裝置,也發現了昭銘的窺探。無數信息反饋回十億單元自優化核心,在智能主腦的判定下,將昭銘作為敵對單位鎖定。四門四聯裝的白田350mm能量艦炮、三具天西VX脈衝導彈發射器,一齊對准昭銘開火。
昭銘連忙啟動超能護盾技能,能量束和導彈被反彈回了超級要塞。在強化型剃刀裝甲的保護下,超級要塞也沒有受到巨大的傷害。而它體內眾多冗余的系統,則開始自動進行自我維護與修理。
十六章 兩極秩序 遠征月球
昭銘發現超級要塞之後,立刻開啟了與共和軍總部的通訊。她將超級要塞的資料全部反饋給了指揮部,並申請用念力毀滅儀進行打擊。
紫蘊批准了昭銘的請求。毀滅性的念力脈衝波覆蓋了整個區域,超級要塞里面的無數電子器件,連同日本皇室的年輕血脈一起,被脈衝波徹底摧毀。龐大的要塞徹底沉入海底。
當天夜里,日本皇太子達郎在京都御所遇刺身亡。所有目擊者都被刺客殺死。
三天後,東海艦隊抵達東京灣,打撈沉沒在海底的超級要塞。這座凝聚日本全部尖端科技的終極兵器,落入共和軍手中。
平定日本後,共和軍揮軍南下,東南亞各國紛紛臣服。自馬六甲海峽以東,整個亞太地區,都成為了共和軍的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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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洲戰場,美國也取得了重要突破。
愛因斯坦提供的光棱科技,配合安琳的自動化機械技術,誕生了完全由電腦控制的光棱坦克。這些坦克射出的高能激光束,可以對坦克和步兵造成致命打擊,同時又不會受到心靈控制的影響。
在全自動化坦克兵團的反擊下,蘇軍逐漸退出了北美。美軍乘勝追擊,連續在墨西哥和古巴取得了數次大捷。
這時候,蘇聯有“瘋狂伊萬”之稱的炸彈高手,向五角大樓發動了自殺式襲擊。美軍最高指揮官卡維爾將軍遇刺身亡。
美軍利用跨時空傳送儀突襲了莫斯科。最先進的光棱坦克和幻影坦克,擊敗了莫斯科的禁衛部隊,成功閃擊了蘇軍最高指揮部。然而當譚雅率領精銳小隊進入克里姆林宮時,卻沒有找到尤里的身影。但是她們成功摧毀了蘇軍的心靈控制儀,解除了尤里對美歐軍隊的心靈奴役。
與此同時,美軍間諜衛星發現,尤里的家鄉——特蘭西瓦尼亞,有一支載人火箭飛向了月球。
在最高領導人逃亡後,蘇聯軍隊士氣大跌。這時候,共和軍乘勢對蘇宣戰。六十個機械化師,兵分兩路向西挺進。北路橫掃蒙古、西伯利亞,南路沿印度洋前進。三個月後,共和國北路軍抵達莫斯科城下,南路軍在伊斯坦布爾與盟軍會師。
這次會師,標志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結束,以及中美兩極新秩序的建立。這是中國自明代以後,第一次恢復了亞洲霸主的地位,甚至將勢力拓展到了亞歐大陸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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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總統府內,昭銘慵懶地躺在沙發中間,閉著雙眼假寐。修長飽滿的玉腿高高翹起,一雙纖細白嫩的赤足,搭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紫蘊處理完手頭的政府,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來,走到了昭銘的身邊,安靜地欣賞著她美麗的睡姿。過了片刻,她心思一動,從提包里取出了美甲道具,坐到沙發邊,握住了昭銘的腳掌。
“咦?”昭銘從睡夢中醒來,本能地要抽回腳掌。
“不要亂動,我來給你塗點指甲油。”紫蘊用力握住昭銘的玉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拿起工具,認真地開始為昭銘的腳趾甲上色。
紫蘊專注工作的時候,別有一番風情。昭銘望著她美麗的臉龐,雙眸中被溫柔占滿。她屏住呼吸,生怕打破了這美麗的一幕。
紫蘊幫昭銘修飾好趾甲之後,自己從各個角度先欣賞了一會,覺得很是滿意。她伸指撓了撓昭銘的腳心,笑道:“喜歡嗎?”
昭銘嬌呼一聲,縮回了腳掌。紫蘊幫她在腳趾甲上塗了一層淡淡的粉色,與她的膚色相互映襯,越發顯得鮮嫩可愛。
昭銘調整姿勢,仰臥在紫蘊腿上,用臉頰蹭了蹭紫蘊的小腹,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只要是紫蘊姐,做什麼我都很喜歡的。”
紫蘊捏了捏昭銘的臉頰,笑道:“小妖精…”低頭吻上了她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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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地球已經恢復了和平,在美國杜根總統心里,卻認為戰爭並沒有結束。每當到了晚上,看到頭頂的月球,他心里就有些沉重。曾經被心靈控制的記憶,也會浮上心頭。畢竟,一個可怕的敵人就躲在那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伸出魔爪。
1978年,美國阿波羅1號航天飛機,載著遠征軍,前往月球,准備徹底消滅尤里勢力。
然而這次遠征,遭遇了巨大失敗。受限於月球和地球的距離,無线電通訊存在一定時間的滯後。這就導致地球指揮中心無法有效控制自動化坦克。而遠征軍中的人類將士,則無法抵擋尤里的心靈控制。第一次遠征,以全滅告終。
半年後,美國建造了阿波羅2號航天飛機,再度出征月球。這一次由譚雅和安琳帶隊,除了她們兩人,剩下全是由她們指揮的無人坦克和飛機,務求一戰成功。
可嘆的是,第二次出征的過程比第一次還要悲慘。尤里在月球上再度建成了心靈控制儀,秘密操縱了發射中心的人員。阿波羅2號離開大氣層後,在前往月球途中突然自行解體。譚雅和安琳無論有多麼好的身手,在真空中依舊是難逃一死。
無奈之下,杜根總統再度向共和軍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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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確實應當消滅。只要心靈控制儀在這個世界上存在,我們任何人都沒有安全感。”
紫蘊同意了杜根總統的請求。在索取了大量的經濟和科技利益後,共和軍派出了月球遠征軍。
共和軍建造了嫦娥號航天飛機,由昭銘和柳生晴雪擔任指揮官。共和軍的部隊配置和美軍第二次月球遠征軍類似。只是汲取了對方的教訓,所有設備都采用自動機器人制造,沒有一絲一毫的人員操作步驟。
為了避免元首被尤里心靈控制,在昭銘出征期間,紫蘊和蕭雲始終相隔一百公里以外。一旦有一方發布異常命令,另一方可以立刻啟動應急預案。
十七章 登月裝備 尤里基地
為了這次戰役,金陵科學院專門開發了月球持久作戰裝備。在航天飛機中,儲備了足夠十年使用的營養液,這將是遠征軍隊員在登月戰爭中的身體能量來源。而每個隊員,都配發了一套作戰服和一把高能激光槍。
考慮到在太空和月球上的清潔和代謝需要,昭銘和柳生晴雪在穿上作戰服前,首先被除去了身上所有的體發,之後被塗上了毛發抑制劑。接著,她們的眼睛和耳朵上佩戴了傳感器,鼻腔和口腔上安裝了自淨循環呼吸裝置,下體則被裝上了代謝循環處理裝置。再最後,則是套上了納米材料制成的作戰服。
穿上作戰服之後,她們看上去像是一個黑色的人體雕塑。但是這套作戰服不僅可以抵抗輻射、高壓和武器攻擊,還可以提供恒溫恒濕的體表環境。高性能監控感應裝置,可以讓她們全方位掌握周圍環境的信息變化,還可以輔助武器的命中。
唯一讓她們不適應的,就是每三天需要到補給車上補充能量液的過程。在補給車上設置了很多隔間,每個隔間上都有一個洞,可以蹲在上面。洞兩邊地面上各畫一個腳印,指示應該放腳的位置。在洞的里面,有一個縮回的不鏽鋼碗狀物,里面有很多機械裝置。
代謝循環處理裝置的核心植入在人體的直腸中,它會吸收人體產生的廢物、尿液和經血,儲存起來,回收里面的水和有機物,從而得到驅動恒溫恒濕環境的能源和物質。在維護過程中,儲存的廢物將通過裝置抽出,食物將利用泵通過軟管打入,穿過腸道,直到胃里。
當雙腳踩進補給位,且作戰服接觸補給管時,作戰服將會自動與補給管路接通。體內代謝循環裝置的核心軟管會伸出幾英寸。於此同時,不鏽鋼碗狀物中間的裝置也會激活,向上伸出一個軟管,與體內的軟管對接,將能量液灌入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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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號航天飛機在登月途中,果然遭到了尤里部隊——小型幽浮飛行器的襲擊。好在嫦娥號借鑒了日本超級要塞的技術,有著極強的火力、防御和自修復能力,擊退了尤里部隊後,安然著陸。
抵達月球後,昭銘讓柳生晴雪留守要塞,自己駕駛著補給車出外巡邏。柳生晴雪在她多年來的心靈灌輸下,已經成為了她最忠實的奴隸戰士,智力也恢復到了普通人的水平。
剛出航天飛機沒多久,昭銘就遇到了大批尤里部隊的襲擊。這些部隊包括蓋特機炮、磁能坦克。但是在昭銘的超能護盾和念力打擊下,對方丟下了一地機械殘骸,狼狽退去。
共和軍的補給車在戰斗時,安靜地隱形到一邊,沒有被對方發現。補給車在一開始設計的時候,就以隱形、預警、防御功能為主,目標是強化戰場生存力,為昭銘提供持續的能量補給。而它在戰場上的表現,也證明了設計的成功。
在第一輪襲擊失敗後,尤里部隊再也沒有主動出擊過。昭銘駕駛著補給車,開始在空曠的土地上尋找尤里的基地。月球的表面積為3800萬平方公里,在沒有地圖和衛星輔助的條件下,只有用最笨的辦法分區全面搜索。
十天後,補給車上突然亮起了警報燈,探測記錄儀上顯示出在月面某個區域,對外釋放了極強的能量脈衝。
“終於抓到你了!”昭銘駕駛著補給車,向目標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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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軍副帥蕭雲所在區域,突然遭遇了心靈控制儀的襲擊。
共和軍最高指揮部立刻啟動應急預案。蕭雲所在區域所有辦公室,在指揮中心超級智腦的控制下,瞬間噴出了大量的神經麻醉氣體。蕭雲等人還沒有做出任何破壞行為,就被麻醉後牢牢控制起來。
昭銘也從紫蘊那里接到了緊急通知:“蕭雲已經被襲擊了。請務必在24小時內摧毀尤里的心靈控制儀!”
昭銘計算了一下補給車到目的地需要的時間,信心滿滿地揮手:“放心吧,姐姐,我一定可以在12個小時內結束戰斗!”她將補給車的速度調到最快,風馳電掣般地向目標地域趕去。
這次在途中,再度遭遇了尤里軍隊的突襲。除了大量的戰車和飛行器,地面上也出現了尤里軍的防御工事。
昭銘不管不顧,啟動懸浮加速模式,駕駛著補給車飛速前進。她站在補給車頂,以身為盾,擋住並且反彈了敵軍的攻擊。手里的激光槍幾乎不停,不斷地將敵軍擊落在地。
當她抵達尤里的月球基地時,已經過去了7個小時。
尤里基地的布局很獨特。整個基地立足於一個環形山脈中,高聳的山脈邊緣布滿了各種防御武器,而制造和控制基地則位於山脈凹陷的中央區域。
昭銘停在基地防御區域外,登上補給車,花了十五分鍾的時間,給體內補充了能量液,對納米作戰服和激光槍做了維護。准備充分後,她跳下補給車,向基地衝去。
基地外層的防御武器發現了昭銘的入侵,一起對准她猛烈開火。昭銘張開超能護盾,將死光和槍彈全部反彈回去。環形山脈邊緣上立刻被光束和炮火淹沒。短短幾秒鍾內,外圍的防御武器幾乎全部報廢。
昭銘站在環形山脈邊緣,向里面望去。只見整個山脈內部,都被一層層的鋼鐵建築覆蓋,宛如階梯一般。她用激光槍隨意開了一個入口,鑽進了這片鋼鐵基地。
這片基地內部格局就像是蜂巢一樣。無數圓形的管道交叉往復,無數爬蟲式的機器人在里面忙碌著。昭銘顧不上細看,根據回憶中心靈控制儀的位置,一路強行破開通道,向最中央的凹地挺進。
這個基地是沿著坡地修建的,所以整體上有著將近六十度的下傾角。從上往下奔跑時,感到格外的輕松方便。沒過多久,昭銘就抵達了基地中央區。在那里,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十八章 致命陷阱 南極會面
“娜塔莎!她怎麼會在這里?”
在基地中央,昭銘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由於基地中央的環境跟地球類似,娜塔莎還是穿著性-感的皮革裙裝,手里拿著那挺狙擊步槍,笑吟吟地望著衝進來的昭銘。
娜塔莎作為蘇軍最強的狙擊手,在戰斗中失去了下落,沒想到居然出現在這里。
不過現在,昭銘對娜塔莎並不放在心上。她掌握超能護盾後,娜塔莎賴以成名的狙擊對她毫無威脅。
“共和軍的夏昭銘,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娜塔莎一張嘴,也是一口流利的中文:“我們偉大的尤里主席,為你准備了一份大禮物。”
昭銘根本不理會她,自顧自地開始破壞心靈控制儀。在她念力打擊技能下,龐大的心靈控制儀不斷爆出火花,最後變成了一團廢鐵。
看到心靈控制儀被破壞,娜塔莎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惋惜。
昭銘這才轉向她,舉槍瞄准她的頭顱。納米作戰服將昭銘的語言以電子音的方式播放出來:“快點投降,告訴我尤里的下落!否則,我一槍殺了你!”
娜塔莎搖了搖頭:“愚蠢的人,根本無法理解偉人的智慧。尤里主席從來都沒有登上過月球。這個基地,將是你的埋骨之所!”
昭銘抬手一槍,娜塔莎閃身避過。原本在她腳下的兩塊地磚,突然上升了幾厘米。緊接著,周圍的牆壁驟然破損,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從牆壁里噴涌而出,向上揮發,從上到下逐漸填滿了整個空間。
娜塔莎目光中充滿了得意:“夏昭銘,不要以為你掌握了超能護盾,就天下無敵了!這里是尤里主席專門為你設計的陷阱。我們將提煉了一年的氦3全部放在了這里。半分鍾後,這里就將發生一場核聚變!你護盾再強,能夠在千萬攝氏度的高溫環境中生存麼?”
昭銘面色驟變,質問道:“難道你能活麼?”
娜塔莎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偉大的尤里主席,早就已經用心靈控制儀掌握了美國跨時空傳送儀的操作人員。很快,我就會在南極和他相會了。”
說完,她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接通了與尤里的通訊:“偉大的主席閣下,我已經完成了任務!”
電腦里傳來了尤里的聲音:“娜塔莎,你做的很好。作為獎勵,你將獲得一場史上最為奢華的火葬儀式!”
娜塔莎面色大變:“什麼?”
尤里哈哈大笑:“能夠抗拒我心靈控制的人,根本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永別了,我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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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跨時空傳送儀,在未經上級授權的情況下,突然啟動。而啟動的目標,則是將位於金陵總統府的紫蘊,傳送到了位於南極的尤里地下基地。
“首次見面,總統小姐。歡迎到訪,我是尤里。”尤里穿著一身軍裝,從王座上站了起來,貌似謙恭地撫胸行禮,用中文說道。
“你就是尤里?你把我弄到這里,是想要做什麼?”紫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渾身肌肉繃緊,一只手按住了核武秘鑰的開關指令,另一只手掏出了口袋里的迷你手槍,對准了尤里。
“總統小姐,我請你到這里來,並無惡意。請放下手槍,這樣我們才能開展一場親密友好的洽談。”尤里的笑容顯得很是和煦,紫蘊聽著他的聲音,心里的敵意也在迅速消退。
“不對,是尤里的心靈控制!”紫蘊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嘴上傳來的痛楚讓她的大腦變得更加清醒。她舉起手槍,瞄准尤里的腦袋,就要扣下扳機。
“請等一等!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尤里發現心靈控制無效,連忙躲到了座位背後。大門外的病毒狙擊手,也都端著狙擊槍衝進了房間。
紫蘊舉著手槍,對准尤里:“我不認為這種邀請方式,有善意交流的可能。”
尤里見她手槍不離自己腦門,沒有信心在開槍前控制她,索性停止心靈攻擊,笑道:“最早的確不是。但是總統小姐,談判中的地位是由實力決定的。您的實力,值得我尊敬。我們也就有了平等對話的基礎。”
紫蘊始終不曾放下手槍:“你想要談什麼?”
尤里張開懷抱:“總統小姐,你有著全球最大的權勢,而我有著可以控制人心的力量。我們的結合,將建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帝國!”
紫蘊冷笑道:“我對此不感興趣。”
尤里惋惜地搖了搖頭:“總統小姐,我請求你慎重考慮我的建議。嫁給我,我們可以一起統治全世界!”
紫蘊嘲諷道:“作為一個只能東躲西藏的漏網之魚,也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尤里搖頭道:“總統小姐,你低估了我的實力。看起來,偉大的蘇聯被你們擊敗了。但是我的實力,遠不止你們表面看到的這些。今天如果我殺了你,中國和美國的其他元首,又如何能夠抵擋我的心靈控制?我統治全球,是歷史的必然結局!”
紫蘊毫不退縮地反駁道:“我有信心在你的士兵開槍前殺了你,最多就是我也死在這里而已。一個死人,是不能統治全球的。”
尤里懊惱地拍著椅背:“總統小姐,你太固執了。看來,我有必要展示我的部分實力,讓你明白選擇我,才是最正確的!”
“是的,現在地球被中國和美國統治著。”
“可是你是否知道,你們國家統治的基礎——那些各級官員,有多少已經臣服在我的意志之下?”
“你的核武庫、超能護盾儀、念力毀滅儀,美國的跨時空傳送儀,實際上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如果我想要毀滅地球,只是幾分鍾的事情!”
“我之所以請你來,是真誠地想要讓你嫁給我,由我們一起統治這個世界,讓我們的子孫後代,成為地球永遠的主人。”
“你以為你的手槍,真的可以殺死我麼?這只是我的克隆體,我在這個基地里,還有五具一模一樣的。我只是不想傷害你而已。你我的結合,是我統治世界最快的途徑。”
十九章 與敵偕亡 唯漢永昌
就在這次,紫蘊手腕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總統,您在哪里,怎麼會突然失蹤了?”
紫蘊冷靜回答道:“我被尤里用跨時空傳送儀邀請到他南極基地會面。你們立刻撤換所有超級武器的操作人員,並且勒令所有軍隊禁止一切行動,避免敵人制造混亂!”
尤里欣賞著紫蘊冷靜下令的風姿,微笑道:“總統小姐,你的魅力讓我心動。我越來越堅信,你是世界上唯一配得上我的女人。”
“我對你已經觀察很久了。我還知道,你喜歡那個叫做夏昭銘的女人。她的確很厲害,可惜啊,再強的猛獸也比不過狡猾的獵人。我想,你馬上就要和她說永別了。”
紫蘊神色大變:“你說什麼?”
尤里笑了笑:“我來請總統小姐看一場戲。”
他一招手,門口再度進來了四個一模一樣的尤里,將一個巨大的投影儀擺在了房間中央。
他們操作了一會投影儀,在房間的牆壁上,播放出了昭銘進入月球基地核心的場景。
當她摧毀心靈控制儀後,娜塔莎的對話也都轉播過來。
其中的一個尤里笑吟吟地走到電腦前,向娜塔莎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永別了,我的戰士!”
投影儀中,顯示出了昭銘和娜塔莎相互錯愕的表情。緊接著,一片熾烈的白光亮起,整個屏幕恢復了黑暗。
“昭銘!”紫蘊痛得心都要碎了。
五個尤里復制體對視一眼,一起向紫蘊發動了精神衝擊。這一次,他們共同放大了紫蘊心底的痛苦。紫蘊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松,手槍掉在了地上。
周圍的病毒狙擊手一起撲了過來。她們有的壓手,有的抱腿,將紫蘊四肢張開,成大字型牢牢地固定在了地上。
這時候,房門外走進了真正的尤里。他笑著一邊脫衣服,一邊對紫蘊道:“總統小姐,你今晚注定要做我的新娘了。”
說著,那五個復制人走上前去,開始解開紫蘊的衣裙。
紫蘊的目光中,冷冷地全是嘲諷。
尤里有些驚愕,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問道:“你做了什麼?”
紫蘊不發一語。
尤里想了想,又開始繼續脫衣服。
就在這時,系統傳來了警報:
“主席閣下,中國的核彈已經全部發射,目標定位——南極!”
“主席閣下,中國的念力毀滅儀已經啟動,預計三秒後發射!”
紫蘊笑道:“尤里,一切都結束了!”
在剛才掙扎的過程中,她已經啟動了超武發射按鈕。作為應急預案,中國的超武可以實現全自動定位發射。而她這一次的定位目標,是自己。
話音剛落,一股極強的念力脈衝席卷了整個基地。所有的電子設備和生物體,都被抹殺成了碎片和水霧。
緊接著,數十顆戰略級核彈呼嘯而至,將整個區域化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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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9月18日,中華共和國總統秦紫蘊被尤里綁架後,以超武轟擊南極基地,徹底消滅尤里勢力,壯烈犧牲。
同日,月球遠征隊長夏昭銘摧毀心靈控制儀,在月球基地的核爆陷阱中犧牲。
心靈控制儀被摧毀後,共和軍副帥蕭雲恢復了意識。當他得知這兩則消息,痛得險些又暈過去。最後,他還是掙扎著接掌大局。
1979年9月25日,蕭雲繼任臨時總統,並舉行對秦紫蘊的國葬儀式。說是國葬,也只有一個衣冠冢。祭文如下:
“清季末世,國政失修,生民塗炭,其誰能救?”
“惟我總統,獨抱遠識,集攬賢豪,同心奮斗。”
“義起金陵,專制覆亡,民國肇建,共和首倡。”
“偉哉總統,統一中國,威服四海,再造華夏。”
“緬我總統,大功至德,千古一人,一人千古。”
而昭銘,也因為曾經為共和國立下的殊勛,被追封為共和軍上將。
在為紫蘊修建紀念堂時,蕭雲將紫蘊和昭銘並排修在了一起。她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成為了共和軍高層之間公開的秘密。而後世的歷史學者,也以考證她們之間的羈絆為題,發表了很多書刊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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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5月,美國浣熊鎮爆發了吃人凶殺事件。一些人和動物變成了喪屍一樣的生物,充滿攻擊性。被他們咬傷或者抓傷的生物,也會在很短時間內變成喪屍。
美國政府派出調查組,調查浣熊鎮的疫情。隊員們發現,這些喪屍的源頭來自於保護傘公司的實驗室的一種病毒。而這種病毒,正是尤里生化部隊的半成品之一。
病毒很快在整個城市擴散,數以萬計的居民、生物都化為喪屍。美國政府無奈之下,只好使用核彈“清潔”了浣熊鎮。然而一些攜帶病毒的老鼠、飛鳥,還是將這種病毒帶往其他城市。沒過多久,整個美國都成了活死人的樂園。
美國政要撤入軍隊基地,暫時憑借高壓電網和牆壁,阻攔住了喪屍的步伐。但是在失去土地後,僅憑儲備的能源物資,根本無法長期生存。沒有制造基地、沒有礦場、沒有油田、沒有電站、沒有農場,強盛一時的美國很快開始衰亡。
中國共和軍政府在浣熊鎮爆發疫情時,立刻加以關注。由於曾經遭到過蘇聯生化病毒的襲擊,共和軍政府極有經驗,在第一時間封鎖了通往亞歐大陸的全部通道。所有旅客必須經過隔離觀察,其他越境的生物全部用激光武器擊殺焚化。
因此,亞歐大陸在大西洋和太平洋的阻隔下,沒有遭到病毒的汙染。美洲大陸除了少數精英逃到共和軍政府領土外,其他都淪為了喪屍的食物。兩極之一的美國,也煙消雲散。
三十年後,喪屍們體內的病毒失去能量來源,終於陸續死去。當亞歐大陸的居民重返美洲時,整個世界,都成為了共和國的領土。
二十章 魂歸地府 奈何橋頭
在聚變陷阱爆炸的一瞬間,昭銘打開了超能護盾。雖然衝擊波沒有對她造成傷害,但是千萬度的高溫還是將她的身體瞬間氣化。她甚至沒有來得及感受到身體的痛苦,就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成為了存乎虛空、不可描述的狀態。
“這就是靈魂麼......”不同於第一次的轉世,昭銘這一生中,武者的肉身和精神都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化為靈魂後,也保留著清醒的意識。
化為魂體後,昭銘心念一動,魂體就已經呈現出了她原本肉身的模樣。其實靈魂本無形態,只是因為意識的凝聚,根據死者生前對自己身體最熟悉的一刻,化形而出。
“不知道紫蘊怎麼樣了?”昭銘心念一動,向地球趕去。作為魂體,行進的速度比肉身時快了不止百倍。
過了片刻,在地球的南極處,突然升起了一連串的蘑菇雲。熾烈的強光,讓昭銘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是的,作為魂體,被強烈的高能光束照到時,的確會感到發自意識本源的疼痛。
“鬼怕白天,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昭銘意識到,如果不采取措施,自己很可能在核爆的強光中灰飛煙滅。
值得慶幸的是,在魂體狀態,她依舊可以使用念力衍伸的異能。為自己罩上超能護盾後,強光再也不能對她造成傷害。
與此同時,昭銘的意識中感到一陣陣的心痛。這種感覺,就像是摯愛遭遇了危險一樣,是一種冥冥中的感應。她猜到了結果,加速向核爆處趕去。
她越飛越快,後來幾乎是心念一動,就越過了千百里的距離。沒過太久,就抵達了南極的上空。她看到了上空漂浮的許多靈魂,其中有一個,赫然就是紫蘊。
紫蘊的靈體顯得黯淡搖晃,幾乎不能維持形態。可能是在剛才的核爆余波中,承受了太多的傷害。昭銘加快速度,向紫蘊趕去。
就在這時,在虛空當中,空間突然模糊扭曲了起來,就像是水面出現了旋渦那樣,旋轉扭曲著,仿佛空間都撕裂了一般,終於,那空間被徹底撕開,變成了一個黑色的旋轉大洞,所有的靈魂都開始向空中飄浮,被那個旋轉大黑洞吸去。
“不要!”昭銘眼睜睜地看著紫蘊被黑洞吸走。她一橫心,索性跟在後面,衝入了旋轉的大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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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難以形容的朦朧感中,昭銘仿佛經過了生與死的通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昭銘眼前一亮,終於從旋轉黑洞里穿了過來,進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這個世界灰蒙蒙地,不見天日,到處都是荒原野徑。而且她發現,在這個世界中,她所掌握的念力技能都不能使用。
昭銘沒有找到紫蘊,只能漫無目的地在荒原上亂竄。過了片刻,有一黑一白兩位無常,堵住了昭銘的去路。
白無常身材瘦高,面白如粉,穿白衣服,戴白高帽,高帽之上,寫著四個字——“一見生財”。他手持白色哭喪棒,全身都是白色,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只有間或吐出來的長舌頭是鮮紅色的。
黑無常身材矮胖,一切都和白無常相反,是黑色的。高帽上的四個字是“天下太平”。他哭喪著臉,看來十分悲苦。
“兀那女子,為何在冥界游蕩?速速跟我們去閻王殿里勘察功罪,也好去六道輪回投胎!”
昭銘跟著黑白無常,進了一座大城,城門上掛著一面大牌,上寫著“幽冥地府鬼門關”七個大金字。進城之後,街上行人都穿著漢唐裝束,看上去也與生人無異。
順街走不遠,便到了森羅寶殿。昭銘隨著黑白無常進殿,只見殿上王者,袞衣冕旒。左右站著判官六人,綠袍皂履,各執文簿。階下侍立百余人,有牛頭馬面,猙獰可畏。
轉輪王坐在殿上,問道:“殿下所立者,可是夏昭銘?”
昭銘上前道:“我就是。”
轉輪王查閱了昭銘的生平往事,判道:“夏昭銘,汝一生所殺皆有其罪,光復華夏,立有殊勛。汝來生當為帝室公主,享一世榮華,以彰天地無私,功罪有報。”
昭銘頓首謝道:“多謝陛下。請問陛下,秦紫蘊來生如何?”
轉輪王笑道:“你們前世既是君臣,又是情侶,果然恩義深厚。秦紫蘊再造華夏,功勛卓著。自然有上好命數。你們此生,同在一界,彼此尚有情緣未了。”
昭銘大喜,拜謝道:“多謝陛下成全!”
一個判官引導昭銘出殿,徑直出了酆都城。城後有一座高山,陰雲垂地,黑霧迷空。昭銘隨著判官,從山中小徑穿行。只見周圍荊棘叢生,怪崖險峻。山不生草,澗不流水。更有鬼哭之聲,若隱若現。
陰山過去,有一排衙門,正是一十八層地獄。里面有寒冰烈火、刀山油鍋、拔舌剝皮等等酷刑,讓人觸目驚心。
沿著黃泉路向前,突然出現一座金橋。金橋下面,卻是血浪滔滔,號泣之聲不絕。正是奈何橋與冥界血河。奈何橋頭,立著一塊石碑,上面赫然寫著“三生緣”三個字。
昭銘走到奈何橋邊,在三生石旁停下腳步。前生今世種種,一幕幕都在她心中回放。想到雨涵和紫蘊,她忍不住心中一痛,覺得實在難以割舍。
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婦人,從旁邊走了過來,舉著缽盂,送到昭銘面前:“來吧,小姑娘,喝了這碗孟婆湯,就可以去轉世投胎了。”
昭銘心神一震,拒絕道:“我不要喝。”
孟婆勸道:“小姑娘,我看你來生福祿深厚,何必被前塵羈鎖,不得解脫?況且轉世之人,若是不能洗淨前世記憶,天下豈不是亂了?這是冥界的規矩,亂不得。聽婆婆的話,快點喝了它。”
昭銘目光流轉,突然轉身,向奈何橋另一頭奔去。
孟婆怒斥道:“哪里走?”她身形一晃,憑空出現在奈何橋的另一端,擋住了昭銘的去路。
第一章 虎牙重寶 入役仙門
昭銘收勢不及,撞到了孟婆的身上。那孟婆看上去顫巍巍的樣子,但是卻深藏不露。昭銘跟她相撞後,只覺一股莫大的力量反彈過來,竟然被撞出了橋頭,直向血河中墜落。
昭銘神魂一入血河,立刻覺得如墜火窟,疼痛無比。
孟婆本想讓昭銘吃個苦頭,就拉她上來。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三十三天飛來,落入昭銘神魂之中。昭銘的神魂,立刻從血河中消失不見。
“不知媧皇娘娘看重此人,小神罪莫大焉。”孟婆束手而立,對天外說道。
“我念她為我華夏人族立下不少功勞,送她一份機緣,以完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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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被金光擊中,只覺神魂一震,昏迷過去。等到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漆黑陰冷的洞窟中,周圍只有綠油油的鬼火飄蕩。而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有了重量。
昭銘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體赫然變成了一具骷髏。她大吃一驚,就在這時,腦海中有無數信息涌入。
原來剛才那道金光,是一顆上古神獸白虎的牙齒。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在進入昭銘神魂後,與她神魂化為一體,成為本命靈寶。而她的神魂進入這座陰煞之地,便奪了一具骷髏作為載體。
這時候周圍有幾具骷髏發現了昭銘的變化,搖搖晃晃地向她靠近過來。在骷髏的眼眶中,閃爍著兩團綠油油的鬼火。
昭銘心念一動,白虎牙出現在手中,化作一柄宛如白玉雕成的骨劍。她順手一刺,白虎牙如刺腐竹,將靠近的一具骷髏化作一地碎骨。
“白虎牙——吞噬。”
在刺殺的同時,白虎牙發動了天賦神通。昭銘只覺一股能量涌入身體和神魂,在強化骨骸的同時,也獲知了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
這是個道法顯聖的世界。修行者可以移山倒海,長生不死。諸般門派中,道、佛、魔三教,為出世門派,只在名山仙島中修煉,又有儒、法、兵三家,為入世門派,輔佐君王,治平天下。此三教三門,又有無數分支宗派,各有不可思議之神通。
修煉道法,從練氣開始。有真氣之後,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更能夠驅動符器,駕馭水火。若與俗世普通人爭斗,一可敵百。練氣之境,可享百五之壽。
若能凝氣成液,開辟靈池,則為真人。靈池一成,動靜之間,吞吐靈氣,易經洗髓。更能夠驅動法器,呼風喚雨。若與練氣修士爭斗,一可敵百。靈池真人,可享八百之壽。
真人之上,更有仙人。唯有掌握規則,自成仙域,方可成就仙人。仙域自成世界,生生不息。仙人是真正的長生久視,可以駕馭法寶,擁有翻山倒海神通。
世俗之中,有五大王朝,西秦、東漢、南宋、北周、中唐,五國之間,雖有小小征戰,但總體是和平交流。而昭銘現在所在之地,是南疆鬼陰山萬鬼窟,也是南疆魔道三宗中玄冥宗的試煉之地。
昭銘擊殺了幾具骷髏後,對這個世界的格局基本掌握,連一些生活習慣、文字語言都熟知於心。而她的骨骼,也得到了進一步的強化,身手更加靈活,出手也更加有力。發覺吞噬帶來的好處後,昭銘繼續了在洞窟中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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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梁州,向來有“十萬大山”的別稱。群山之間,交通不便,人們都是村寨散居。西秦和南宋,都視南疆為雞肋之地。因此南疆沒有官府統治,完全是村寨宗族自治。
巫山腳下,有一座秦家寨。秦家寨是昔日西秦與南宋交鋒,有一小支軍隊敗退後遁入巫山,因西秦軍法嚴苛,失期者死。這支軍隊索性在當地建村立寨,繁衍生息。
在村子中央的祠堂前,十幾個女孩站成一排,接受著族長的教誨。雖是南疆,初春時節也很寒冷。這些女孩穿著輕薄暴-露的衣服,凍得臉都有些紅了。
這些女孩都是秦家寨精挑細選的稚齡美女。每隔三年,南疆三大魔宗之一的極樂宗就要到南疆各地篩選外門雜役。雖說是雜役,一旦入門後,也有成為弟子的機會。各地村寨為了讓族中出一個大宗弟子,可以說是不惜血本。
“你們要記得,家族盛衰,都在你們身上。等會上師到了,須得好好表現。若能被上師選中,一定要好好侍奉上師,不可忤逆怠慢,為族人惹下滔天大禍……”
這些女孩年紀只有十二三歲,族長的話,在她們心里便如聖旨一般。
半個時辰之後,一座飛舟帶著雲氣,突然從天而降。
秦家寨自族長以降,紛紛拜伏在地,口誦“恭迎仙師”,不敢仰視。
一個嬌媚的女子從飛舟上走了下來。她穿著粉色宮裝,輕薄的絲綢遮掩不住身上的春色,曼妙的軀體幾乎清晰可見。然而村里眾人卻沒有一個敢抬頭冒犯的。
宮裝女子走到女孩隊前,帶著挑剔的目光,檢閱著她們。在審視的同時,還命令她們張開嘴巴,檢查里面的牙齒和口氣,又伸手驗看胸-部下-體。女孩們漲紅了臉,卻只能乖乖接受挑牲畜般的羞辱。
“你跟我走。”
紫蘊抬起了頭。她白皙的臉上,布滿了紅霞,秋水般清澈的雙眸中,還帶著朦朧的水霧。雖然身子尚未長開,但是已經透出了絕色佳人的風韻。
“就是你,快點跟上。”
宮裝女子不耐煩地補充了一句,掉頭向飛舟走去。紫蘊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圍,看到了族長充滿期許的目光。她加快腳步,跟著宮裝女子走上了飛舟。
在飛舟里面,已經有五個女孩。她們或嬌美、或清麗,各個都有絕色傾國的資質。看到紫蘊上來,大部分女孩露出了嫉妒排斥的目光。她們都接受過家長的教育,在進入仙門後,其他人都是競爭者。
紫蘊默默地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飛舟離地而起,紫蘊坐在舟內,看著窗外的村落迅速縮小,最終被雲氣阻隔。她稚嫩的心中,充滿了離家的不舍和對前路的畏懼,但是族長的告誡壓過了一切:“一入仙門,就要奮勇爭先,若能成仙,自然全家雞犬登天!”
第二章 四場考試 拒絕機會
神女峰是巫山十二峰之首,也是南疆魔道三宗中極樂宗的住地。只見青山含翠,雲氣環繞,又有虹橋橫渡,絢麗繽紛,當真是仙家靈境,美煥絕倫。
飛舟降落到神女峰下,宮裝女子帶著女孩們來到了峰下的廣場上。這里匯聚的女孩,已經有了六七百人。
十幾個身穿紅衣的年輕女子,引導著待選的女孩記錄生世、安排食宿。女孩們被帶到山腳的一處院落,安置著住下。用餐之後,又是沐浴、體檢。凡是身體有瑕疵的,統統都被黜落。
在這個過程中,紅衣女子們也向女孩們講解了極樂宗的選拔流程。明天一早,女孩們將進行測試。凡是通過測試的,都將成為外門弟子。入選外門弟子後,就會被傳授道法,開始修煉之路。
而其他人,則只能成為雜役。雜役需要負責門派的日常起居瑣事,但也可以得到豐厚的薪俸酬勞。每年春天,還可以再次參加外門弟子測試。但是如果在十八歲前還未通過測試,以後就不能再參加測試。到了三十歲,就會被遣返下山。
這些紅衣女子,都是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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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女孩們都被帶到山腳下的廣場上,開始了測試。除了新招募的女孩,還有往屆的雜役。參加測試的人員,超過了一千人。
負責測試的主考穿著輕薄誘-惑的鵝黃色宮裝,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惑之意,乃是一位內門弟子。輔助她的,是五十位穿著粉紅色宮裝的外門弟子。
測試的第一項,是智慧。每個人都拿到了一份試卷,試卷里面寫有一段經文。女孩們需要在半個時辰內,背誦這段經文,並闡述其意。凡是不能達標者,全部黜落。第一場測試之後,只剩下了不到六百人。
測試的第二項,是舞姿。在廣場中央,用仙術幻化出了一個巨大的投影,有一個美女正在翩然起舞。女孩們需要在半個時辰內,學會這段舞蹈。凡是不能達標者,全部黜落。第二場測試之後,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
兩場之後,是正午的用餐。用餐之後,是接下來的兩場測試。
第三場測試,是考驗意志。女孩們張開雙臂直立著,她們的雙手和頭頂,都放上了裝滿水的青瓷碗。她們需要堅持半個時辰,不讓瓷碗中的水潑灑出五分之一以上。第三場下來,包括紫蘊之內,只剩下了九十三個人。
黃衣主考看著最後的這些應試者,臉上露出了嬌媚的笑容。她的聲线帶著動人心魄的魅力,聲音不大,卻在每一位應試者耳邊響起:
“你們能夠走到這一步,無論容貌、智慧、身姿、意志,都堪稱萬中挑一。要入仙門,只剩下最後一步——拋棄凡人存有的羞恥心,用上天賦予你們的寶物,征服一切道途上的阻礙!”
黃衣主考纖手一揚,廣場中央的幻像,赫然開始解下衣裳,做出種種讓人面紅耳赤的自瀆舉動。
“照著她的動作開始,凡是能夠勾心動魄、讓我滿意者,就可成為本宗外門弟子,踏上長生久視、通天徹地的仙道!”
廣場上的女孩們,稍微遲疑了片刻,便先後解下衣裳,開始竭盡所能地表演起來。五十個監考的外門弟子穿梭查看,檢閱著她們的動作。
黃衣主考掃視著下面的女孩,目光突然聚焦到了紫蘊身上。她身形一晃,瞬間跨越幾十丈的距離,來到紫蘊面前:“你為什麼不脫衣服?”
紫蘊面紅耳赤,囁聲道:“這樣做,太羞恥了。”
黃衣主考目光一冷:“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紫蘊低頭不語。
黃衣主考伸手抬起紫蘊的下巴,雙眸中蘊藏殺機,凝視問道:“回答我的問題。”
紫蘊在她的殺機逼迫下,反倒鎮定下來:“讓我犧牲色相,去換取長生的機會,我不願意。”
這句話一出,黃衣主考的殺機大盛。周圍的外門弟子和應試者噤若寒蟬,各個都停下了動作。在黃衣主考的殺機籠罩下,周圍的幾個女孩嚇得腿間一暖,竟然失-禁了。
紫蘊單薄的身子,在強烈的殺機下,剛開始也顫抖不已,後來卻漸漸平復。她清澈的雙眸中,從羞恥和恐懼,漸漸變為視死如歸的堅定。
黃衣主考與她對視片刻,突然展顏一笑:“好頑固的孩子。既然如此,你就去做雜役吧。不知道再過一段時間,你是否還會像今天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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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考試下來,入選外門弟子的,只有四十二人。這個數字遠低於往屆。究其原因,在於紫蘊的對抗,讓黃衣女子心情不佳,提高了選拔的門檻。而周圍的應試者,也有很多收到黃衣女子的殺機影響,發揮失常。
結果出來之後,紫蘊成了眾矢之的。最後一場落選的人,都將她恨之入骨。其他人,聽說她得罪了內門主考,也都對她避若蛇蠍。
當天晚上,雜役執事在安排紫蘊的住宿時,便體現出了明確的態度。她被分到了一個最角落的背陰房間,給她配發的服飾用具,也都是最陳舊的。
紫蘊回到濕冷漏風的房間之後,發現床鋪桌椅都破爛不堪,一床舊被也散發著霉爛的味道。她怔怔地站立片刻,抱著雙膝縮到了床腳。在她的腦海里,仿佛響起了族長的怒吼:
“我是怎麼叮囑你的?”
“讓你一切都聽仙師的安排,一定要處處忍讓,討得仙師的歡心。”
“你居然頂撞仙師!”
“你這些,都是自作自受!”
她的腦海里,回放著年邁父母在田間辛勤耕種的身影。家里只有十幾畝薄田,兩個姐姐出嫁的嫁妝,已經掏空了家里的積蓄。如果不是族長看自己天生麗質,願意出資供養自己讀書、練舞,自己只怕也跟姐姐們一樣,被風沙烈日早早磨滅青春。
她默默拷問著自己的內心:
“如果重來一次,自己還會拒絕麼?”
第三章 吞噬進化 惡意折辱
洞窟之中無日月。
昭銘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有永無止息的戰斗。
昭銘最初所處的位置,是洞窟的第一層,里面只有些最普通的白骨骷髏、僵屍和幽魂。在她的虎牙劍殺戮下,沒有一個冥界生物是她的對手。
當她擊殺了一萬個普通冥界生物後,昭銘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流轉全身。她的骨骼發生了噼里啪啦的脆響,周圍的陰氣也都不斷涌入、壓縮、充實她的骨骼。她的骨骼,從普通的白骨,變得帶有金屬質感。這標志著她晉升為鬼卒。
昭銘完成進階之後,只覺空間一陣波動。她再次在地上站穩時,已經進入了萬鬼窟的第二層。這正是試煉地的特殊空間法則,凡是達到一定實力的,都會被自動傳送到相應的地點。
萬鬼窟第二層中,陰氣比第一層更加濃郁。這里存在的鬼怪,也都是達到了相當於人類練氣境的鬼卒、毒屍和怨魂。
昭銘在第二層中,開始感受到壓力。
這些鬼怪雖然不堪虎牙劍一擊,但它們的攻擊已經頗為凌厲。資深的鬼卒,大都手持鋒利的骨刃,這些骨刃都可以切開昭銘的骨軀。毒屍散發的疫毒雖然對昭銘無效,但它們的攻擊力同樣可觀。怨魂更加難纏,它們的呼嘯直指神魂,還可以在很遠處就發動攻擊。
昭銘只能避強擊弱,四處游斗。
她盡量躲開可以遠程攻擊神魂的怨靈,也不與身手靈活的鬼卒拼命。那些身體笨重、行動遲緩的毒屍,成為昭銘獵殺的首選目標。它們的毒氣對昭銘毫無意義,而它們賴以自豪的防御力,在虎牙劍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殺死這些更強的鬼怪後,昭銘得到的好處也更大。毒屍提供的能量,比普通僵屍要濃郁百倍以上。她的骨骼變得越來越堅硬,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
漸漸地,昭銘發現,普通的鬼卒已經跟不上自己的速度,普通的怨靈的嘶吼也不再會讓神魂那麼痛苦。她獵殺的范圍漸漸擴大。
然而,在第二層中,也有一些難纏的敵人。好在冥界鬼怪的實力很好判斷,通常都是直接與外觀掛鈎。那些厲害的鬼卒,通常骨骼都會呈現濃郁的金屬質地,強大的怨靈,也會遠遠散發出濃郁的陰氣。對於這種敵人,昭銘盡可能遠遠避開,不與它們拼斗。
在第二層,擊殺了十萬個初階鬼怪後,昭銘體內的陰寒能量濃郁幾近實質。周圍的陰氣如同萬川歸海一樣,四面八方凝聚過來,將她包裹在中間。厚重的陰氣,甚至讓昭銘周圍的空間變成了漆黑的霧團。
許久之後,黑霧終於散去。
一個纖細美艷的邪異身影從霧中顯現。
昭銘全身上下,都被一具漆黑色的甲胄包裹著。這具甲胄很薄,幾乎與她的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就像是增添了一層純黑色的皮膚一樣。從外觀看去,就像前世的昭銘,穿了一件貼身的黑色乳膠衣一樣。
然而昭銘知道,在呈現出完美曲线的黑甲之下,只有濃郁如水的陰氣和漆黑如墨的骨骼。如今的美艷姿容,不過是陰氣所化的自我安慰。想到此處,她的心里生出幾分悲涼。
昭銘靜靜站立片刻,突然高舉虎牙劍,開始了瘋狂的殺戮。
凝成護體黑甲之後,鬼卒和怨靈的攻擊已經不能對昭銘造成嚴重威脅,最多只是造成黑甲的破損。而昭銘在下一瞬間,擊殺它們後,吞噬的陰屬性能量可以立刻將黑甲修復如初。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昭銘在清除了數以千計的初階鬼怪後,終於遇到了一個稱得上強大的對手。一個手持巨大斬馬刀、身披重甲的鬼卒,擋住了昭銘的去路。那柄巨大的斬馬刀有著與體型並不相稱的敏捷和鋒銳,昭銘被它的刀鋒割傷了一些,立刻感到了來自神魂的劇痛。
昭銘集中精神,跟它纏斗起來。
對方雖然是鬼卒,但是武技之精湛,不在前世昭銘之下。相比之下,從速度、力量上,也比昭銘略勝一籌。昭銘的優勢就在於手中的虎牙劍。被斬馬刀劈中,最多是輕傷。虎牙劍輕輕一刺,就是幾乎致命的重創。
纏斗許久之後,昭銘終於抓住機會,將虎牙劍刺入了對方的腹部。陰冷濃郁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入了昭銘的軀體,伴隨而來的還有對方的一些武學記憶。
習慣了信息涌入之刻神魂的飽脹後,昭銘漸漸喜歡上了吞噬的過程。能量涌入體內的滿足與愉悅,恰如欲-望的潮水貫穿身心一樣,讓神魂攀至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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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蘊在神女峰的日子,相當艱難。
管理外門雜役的執事,故意挑著又髒又累的活安排她干。等到驗收的時候,又故意挑剔各種毛病,乘機罰下她的薪俸。其他雜役,也都乘機欺負紫蘊,將她作為釋放心里壓力的出氣筒。
紫蘊只能忍氣吞聲。為了少受欺負,她盡量早出晚歸,走些偏僻的小路,避開其他人。
短短幾個月,她就憔悴了不少,原本清澈明亮的雙眸,也變得有些暗淡了。
有一天,紫蘊晚上到食堂就餐,當她端著飯盒出門的路上,幾個雜役故意狠狠地跟她一撞。紫蘊被她們撞倒在地,飯盒里的飯菜也都灑在了地上。
那個女孩走到紫蘊面前,伸腳踩了踩地上的飯菜,又將鞋底在紫蘊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趾高氣揚地道:“你撞了我,還弄髒了我的鞋,你說該怎麼辦?”
紫蘊趴在地上,抬頭問道:“你想怎麼樣?”
那個女孩道:“你舔干淨我的鞋底,就饒了你。”
紫蘊默默地爬起身,拾起飯盒,就要繞道離開。其他的幾個女孩圍成一圈,攔住了她的去路。
那個為首的女孩笑道:“你還沒舔干淨我的鞋,就想走,哪有那樣容易?”
她走到紫蘊面前,看著她清澈秀美的雙眸,沒有從里面找到畏懼,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氣,狠狠一腳向紫蘊踹去:“打死這個小賤人!”
五六個女孩一起動手,頓時將紫蘊踹翻在地。
第四章 冥河血契 雙姝再會
“喲,這是怎麼了?”
一股絕大的威壓籠罩而下,紫蘊和其他幾個女孩,都被壓伏在地,不能起身。
一個身穿白狐皮裘的絕色少女,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她的雙眸靈動明媚,顧盼之間,讓人心旌動搖。狐裘的衣領開口很大,露出了白膩如玉的酥胸香肩。在她身邊,陪伴著一位身著鵝黃宮裝的內門核心弟子,她美目含霜,惡狠狠地掃視著地上眾人。
這位少女,乃是南疆三宗之一獸王宗的內門核心弟子雨涵真人。她到訪神女峰,出來游玩,卻意外遇到了剛才的情景。
“春萱真人,貴宗弟子之間,似乎不太和睦呢。”
“都是些沒入門的雜役,讓雨涵真人見笑了。”極樂宗的春萱真人,嫌棄地看著這些讓她在外人面前丟臉的雜役,拂袖道:“你們這群不成器的東西,還不快滾?”
雨涵笑吟吟地阻止:“春萱真人,先不要急。我看貴宗即便是雜役中,也有不少良才美玉。”
她緩步走到紫蘊身邊。行走過程中,有一個無形力場將其他女孩都推到了一邊。
雨涵蹲下身,打量著紫蘊,伸手撫摸她的臉頰,笑道:“真是個美麗的小姑娘啊,再過六七年,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為你神魂顛倒。”
她從腰間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份黑色的卷軸,遞給了紫蘊:“今天相見就是緣分。我送你一份冥河血契,下次見面時,希望你能夠讓我感到驚喜。”
雨涵真人笑了笑,突然騰空而起。春萱真人跟在身後,打量了紫蘊一眼,傳訊給手下的外門弟子,讓她給雜役執事打個招呼。作為友宗真人看顧的人,不可出了差錯,損害兩宗情誼。
外門雜役執事匆匆趕到,將幾個主動挑釁的女孩處以鞭刑。幾個女孩被剝光衣服,在食堂前俯趴成一排,翹起白生生的屁股,接受執事的鞭笞。她們望向紫蘊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但也帶上了一絲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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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蘊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簡陋的木屋經過她的整理,雖然殘破,但卻干淨整潔。紫蘊還特意從山里采了些野花擺在桌上,整個房間都帶著淡淡的清香。
發生了晚上的這件事後,回來路上,人們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恐懼與嫉恨。
“我與她們本無仇怨,只是因為惹怒了內門弟子,她們就要一起欺負我。就連執事,也處處刁難。”
“現在別派內門弟子一句話,就讓執事轉變態度。可是仇怨已結,她們只是不敢再挑釁,心里只怕恨得更深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或許是我錯了,我不該在測試時固執己見。”
“我不肯放下羞恥心,這幾個月遭受的羞辱,甚至超過了測試的要求。”
紫蘊手里捏著那份血契,手指用力,指節漸漸發白。她的手指被契約上的毛刺扎破,一滴鮮血滲入契約之中。
契約像是被點亮了一樣,漸漸透出金色的光芒。紫蘊想要松開手指,卻發現手指被契約牢牢吸住。而她的鮮血,也被契約源源不斷地從指尖的傷口吸走。在她面前,一座散發著濃郁陰氣的門戶正在逐漸形成。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具黑色的軀體從門戶中踏出。這具軀體纖細秀美,精細地展示出女性軀體的每一個細節,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堪稱絕世佳人。遺憾的是,這具軀體的材質像是由黑色琉璃塑成,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這位應召而來的冥界戰士,正是昭銘。她正在萬鬼窟中殺戮鬼屍,突然感覺到了虛空中傳來的召喚。昭銘心念一動,用意志溝通召喚,便被傳送到了這里。
契約化作一道金光,在空中一分為二,分別射入紫蘊和昭銘的眉心。
昭銘打量著面前的女孩。清冷的月光下,女孩單薄的身軀顯得有些瘦弱。她清澈的雙眸、秀麗的五官,讓昭銘覺得有些熟悉。
紫蘊也被憑空出現的昭銘嚇了一跳。昭銘邪魅的外觀讓她有些緊張,但看到昭銘安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她的心情恢復了冷靜。這時候,她發現自己可以通過意識,向昭銘傳遞一些信息。
“你好,我叫紫蘊。我剛才不小心用了冥河血契,將你召喚到這里。如果打擾到了你,請務必原諒。”
昭銘從識海中收到紫蘊的信息,心神大震。她上前一步,仔細地打量著面前女孩的模樣,逐漸找到了十二年前的影子。她想要伸手擁抱,卻發現女孩有些畏懼地向後退縮。
“前世種種,已成泡影。紫蘊,已經不認識我了。而且我現在的樣子,的確很嚇人呢。”
昭銘心情黯然,退後幾步,坐到了窗邊的椅子上。
紫蘊最開始有些害怕,但是從昭銘的動作中,卻感受到了孤苦。她大著膽子從床上下來,走到了昭銘的身後,從背後抱住了昭銘。
懷中的軀體冰冷堅硬,但對她的動作卻沒有抗拒。這是來到神女峰後,第一個願意與她親近的人。
“剛才是我不好,對不起。”
“你在冥界的時候,也有家人和朋友吧。”
“現在因為我的原因,要面對這樣陌生孤單的環境。”
“我也不知道,怎麼把你送回去。”
“你一定會恨我的吧,恨我把你弄到這里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紫蘊發現,懷中的人轉過身來,拉起她的手,在她手中寫了一行字。
“我是昭銘,能夠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紫蘊仔細感受著手里的一筆一劃,當她讀完整句話後,清澈的雙眸中,散發著快樂的光芒。從紫蘊出生以來,這是第一個跟她說願意和她在一起的人,沒有嫉妒,沒有仇恨,只因為和她在一起而感到快樂。
紫蘊緊緊地抱住昭銘,透過識海說道:“謝謝你,昭銘,謝謝!”
昭銘回抱住紫蘊,撫摸著她的後背。在月光下,一黑一白兩具嬌軀緊緊擁抱在一起,邪異而又溫暖。
第五章 一年之後 再起衝突
第二天,紫蘊去執事處報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
執事面上堆著笑容,心底卻暗自嫉恨:“不要以為攀上了外宗的高枝,就有什麼了不起!”
不管心里怎麼想,她這次安排給紫蘊的任務,卻簡單輕松了很多。
接下來的日子里,其他雜役們也不敢與紫蘊為難。紫蘊雖然被她們孤立,但是房屋里有昭銘陪伴,也不覺得寂寞。對於目前的生活,她已經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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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之間,紫蘊來到神女峰,已經滿一年了。
極樂宗再次開始了選拔外門弟子的考試。紫蘊考慮了幾天,終究還是沒去報名。最終結果出來,與她同屆的女孩中,有十三人在本次考試中通過了測試。上次受鞭刑的女孩,也在其中。
極樂宗的等級,完全按照修為劃分。若是成為仙人,立刻就是宗內長老殿主,可以獨占一峰,收徒傳道。若是成為真人,立刻入選內門核心弟子,可以獨占一洞,接受長老親傳道法。
作為外門弟子,則可以得到一次免費選取道法的機會。從此以後,則需要完成宗門任務,得到貢獻點,以兌換道法、法寶、丹藥、材料、靈石。
極樂宗每年有一次全宗弟子大賽,凡是能夠進入前一百名的,就可以成為內門弟子。內門弟子每月都可以享受貢獻點補貼,還有一次向長老請教修煉疑難的機會。然而這一百名內門弟子乃是定額,凡是每年落出一百名外的,就會恢復外門弟子身份。
極樂宗內有七大仙人,三十五真人,已經屬於南疆首屈一指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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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紫蘊在食堂門口,再度遇到了上次那個欺負她的女孩。她穿著外門弟子配發的紅色宮裝,一臉的趾高氣揚。
那個女孩攔住紫蘊的去路,咬牙切齒地道:“小賤人,你可曾想到,會有今天?”
紫蘊盯了她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想逃?沒那麼容易!情絲纏綿,定!”
那個女孩手指揮動,在胸前劃出一串繁復的符號。一張粉色的大網在紫蘊頭頂形成,隨著女孩的動作,向她當頭罩了下來。在接觸到紫蘊的身體後,粉色的大網驟然沒入她的皮膚。
紫蘊感覺到全身像是被無數細微網絡纏住一樣,酸癢痛楚,但卻使不出力氣來。在外人看來,她站在原地,滿臉通紅,露出掙扎的表情,但身體卻一動不動。
那個女孩走到紫蘊身前,繞著她得意地巡視了幾圈。自從通過考核,成為外門弟子後,女孩日思夜想,都是要報復昔日仇怨。她選了一本《纏綿情訣》,苦練一月,總算掌握了這一式定身法術——情絲纏綿,便迫不及待地前來復仇。
只聽“撕拉”一聲,女孩扯爛了紫蘊的衣服。她不緊不慢,將紫蘊的衣服全部扯成稀爛,露出了紫蘊嬌嫩白皙的胴體。接下來,她從道旁的柳樹上折下枝條,狠狠地向紫蘊抽去。
“啪!啪!”在眾人的圍觀中,女孩接連抽斷了三根柳枝,將紫蘊全身上下都抽打得鮮血淋漓,才停了手。她扳起紫蘊的下巴,對她道:“記得我的名字,紅淚!我會常來教訓你的!”
紅淚揚長而去,將紫蘊丟在食堂門口。過了一會兒,法術失去了效力,紫蘊忍著疼痛,蹣跚著走回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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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蘊推開房門的一刻,昭銘被她淒慘的模樣嚇了一跳。她閃身來到紫蘊身邊,將她攔腰抱起,溫柔地放在了床上,然後開始檢查她的傷口。紫蘊嬌嫩的身體上,縱橫交錯地密布著鮮紅的鞭痕,讓人觸目驚心。
紫蘊突然抱住昭銘,將頭埋在她的胸口,淚珠如珠鏈般不斷落下。昭銘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等到紫蘊心緒平復了些,昭銘拉起紫蘊的手,在她掌心寫字問道:“是誰欺負你?”
紫蘊搖了搖頭,在心里傳音道:“是一個外門弟子,她現在學了道法,很厲害的。”
昭銘繼續在紫蘊掌心寫字:“對我來說,殺一個外門弟子,並非難事。”
紫蘊嚇了一跳,緊緊握住昭銘的手:“不要殺人!她最多就是欺負了我,怎麼…怎麼可以殺人呢?而且,宗里有仙人,你殺死外門弟子,會驚動她們的!”
紫蘊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疼痛,從床上坐起身來,連連傳音,要昭銘千萬不要去和對方衝突。昭銘勉強點了點頭,紫蘊才放心地躺下去。吃了昭銘送上的飲食後,紫蘊沉沉睡去。
等到紫蘊睡熟之後,昭銘站在床邊,端詳著她的睡姿。紫蘊睡覺的時候,喜歡將被窩抱在懷里。原本在地球的時候,昭銘聽過一個說法,睡覺時喜歡把東西抱在懷里的,是因為缺乏安全感。可憐的小紫蘊,今生承受了太多的苦難。昭銘面無表情,心里卻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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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紫蘊出去做事的時候,昭銘悄悄尾隨在後。她小心翼翼,遠遠避開人群。她的身法極是快捷,腳步又很輕盈,不通武技道法的外門雜役,根本沒有察覺她的存在。
在尾隨紫蘊做事的過程中,昭銘四處探查,弄清了雜役工作和生活區域的建築格局。
又過了一個多月,紅淚再次來找紫蘊的麻煩。她現在已經把紫蘊當成了實驗道法的玩偶。這一次,她想要測試的,是一式叫做迷夢纏綿的幻術。
在食堂門口,紅淚成功地堵住了紫蘊。
看著紫蘊在她的幻術下,脫光衣服,做出種種丑態,紅淚心里充滿了快意。其實紫蘊從來沒有主動得罪過她。紅淚之所以要這樣欺負紫蘊,根源都在於去年的測試。
去年測試時,紅淚在第三場就被淘汰。當她看到紫蘊在第四場測試時,說出那樣的話語,她心里就充滿了嫉恨。每次看到紫蘊,她心里就變得很差。
“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一定要你的尊嚴和純潔,變成腳下的汙泥!”
第六章 以血還血 按圖索驥
紅淚欺負完紫蘊之後,志得意滿、心情舒暢地往回走。
這時候天色已晚,山道上只有她一個人。旁邊的樹叢黑黢黢的,風吹過樹叢,帶出樹葉晃動的沙沙聲。
當她經過一個彎道的時候,樹叢里突然躍出一個黑色的身影,挾著陰風向她衝來。
紅淚沒有格斗的經驗,面對猝然來臨的襲擊,空有靈力和符咒,根本沒有時間來念咒反擊。在下一瞬間,她腹部重重挨了一擊,只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擊碎了,頓時疼得彎下腰去。
就在這時,她的後頸一緊,一只冰冷堅硬如鐵石的手,牢牢地捏住她的脊椎。緊接著,她雙腿劇痛,像是被巨錘擊中,兩只腿骨都被踢得粉碎。
紅淚雙腿一軟,就要跌倒。她後頸上的手驟然發力,將她憑空提在空中。接下來,她的雙臂也遭遇了同樣的結局。這時候,從頸部傳來一股力量,紅淚臉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來自四肢和腹腔的疼痛,讓紅淚使不出力氣。她此刻四肢俱廢,連打滾都做不到了。
然而襲擊她的人並未終止。
首先,她的衣服被全部撕了下來。
接著,她的雙腿被兩只冰冷堅硬的手掰開,張成了一個鈍角。
紅淚心中充滿了恐懼,她有些意識到下面會發生什麼,哀求道:“求求你,饒了我!”
這時候,她卻再沒有受到侵犯。而旁邊的樹叢中,卻傳來了砍伐樹木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那只可怕的手再度捏住她的後頸,將她凌空提起,向路邊的樹叢走去。
紅淚剛剛有些緩和的心情,再度緊繃:“難道這個家伙,想要在樹叢里......”
在她的視野里,出現了一株被削尖了頭部的樹樁。
當她的身體被凌空放置到樹樁上方時,紅淚終於發出了淒厲的尖叫。下一瞬間,來自下-體的劇痛,將尖叫聲推向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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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蘊遭到欺辱之後,稍微收拾了一下狼狽的軀體,一個人默默地回到了住所。
比起上一次,她對圍觀眾人的異樣目光,有了更強的適應性。
當她推開房門時,發現每天都會在家里等她的昭銘,失去了蹤跡。
紫蘊突然覺得心里空蕩蕩的,連方才所受的屈辱都忘了,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昭銘,是離開我了嗎?”
孤寂和痛苦如潮水般涌來,淹沒了她的心髒。紫蘊漫無目的地在房間里游蕩了幾圈,抱著雙膝,跪坐在牆角。淚水,沿著臉頰撲簌簌地落下。
過了許久,房門被輕輕推開,露出了昭銘纖細邪異的軀體。紫蘊驟然抬起頭,一聲歡呼,從地上站了起來。但她剛才跪坐的時間太久,起身的時候雙腿一麻,險些摔倒。
昭銘搶上前去,扶住了紫蘊。紫蘊緊緊地抱住她,嗚咽道:“昭銘,你去哪里了?我好害怕...害怕你丟下我一個人...”
昭銘溫柔地抱住紫蘊,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寫道:“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紫蘊仰起頭,臉上兀自帶著淚痕,清澈秀麗的雙眸卻充滿了欣喜。她踮起腳尖,飛速在昭銘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接著一臉嬌羞地低下頭,連白皙的粉頸都變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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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紅淚被上山的外面雜役發現。她被救下來的時候,下身已經被嚴重撕裂,連腹腔的髒器都有些受傷。好在這是個道法顯聖的世界,種種道法,可以發揮不可思議的效力。在接受道法救治後,最多再調養一個月,就可以恢復健康。
負責宗中秩序的執法弟子,是位列內門核心弟子的端韻真人。她聽說有外門弟子遇襲,就向紅淚查問經過。紅淚一五一十地將過程描述出來。自始至終,紅淚都沒有看到過襲擊者的樣子。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雙冰冷堅硬的手。
“宗門有護山大陣,絕對不可能是外敵入侵。根據你的描述,對方身法極快,走的是體修的路子。能夠把你玩弄在鼓掌之上,應當是資深外門弟子以上了。這倒奇了,本門中沒有符合條件的修煉者。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紅淚自己也在冥思苦想,她從入門以後,對宗門前輩都極為恭敬,與其他外門弟子也沒有什麼仇怨。唯一有仇的,就是紫蘊。可是她是沒有任何反擊之力的。
端韻真人看到了紅淚的表情變化,催促道:“你想到什麼了,快說!”
紅淚吞吐說道:“啟稟真人,我只得罪過一個叫紫蘊的雜役...”
端韻真人目光一亮:“紫蘊?我聽說過,獸王宗的雨涵真人送過她一份冥河血契,這一定是她用冥河血契召喚的鬼怪!”
端韻真人一把提起紅淚,催動法器,騰空而起,向雜役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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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蘊正在河邊浣洗衣物,突然頭頂風聲大作,兩個女子從空中降落下來。她抬頭一看,一個穿著內門核心弟子特有的鵝黃宮裝,另一個卻是熟人紅淚。只是從外觀看上去,紅淚夾著腿,神情委頓,像是受了重創一樣。
“你就是紫蘊?”端韻真人打量著紫蘊,從她和紅淚見面後的神態表情來看,不像是她對紅淚下的手。難道這個女孩,城府如此之深?
“紫蘊見過真人。”
“昨天晚上,外面弟子紅淚遭到襲擊,是不是你指揮你的契約鬼怪做的?”
紫蘊聞言變色。她想起了昨天昭銘的離奇失蹤,沒想到昭銘居然是去襲擊紅淚了。“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現在該怎麼辦...”紫蘊心亂如麻。
端韻真人察言觀色,立刻心里有了判斷。她神情和緩,微笑道:“你也不必擔心。紅淚折辱你在前,你讓契約寵物襲擊她,也不算大錯。你把你的寵物召來,跟我一起去面見長老,自然會秉公處斷。”
紫蘊目光一閃,下定了決心。她凝視著端韻真人,答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錯,我一力承擔,不必召我的契約寵物了。”
第七章 刑堂長老 鳳棲峰上
端韻真人心里有些不悅,沒想到紫蘊區區一個雜役,居然敢忤逆自己的命令。但她極為重視自己的氣質,不願意破壞形象,於是微笑道:“宗中自有法度,一切都會秉公處斷,你不必擔心。快點把你的契約寵物找過來,我們一起去執法殿。”
紫蘊跪倒在地,深深俯首:“請真人開恩。那契約寵物沒有智慧,只知道聽從主人命令行事。就像用刀殺人,當然是持刀者有過,而刀無罪。請真人鈞鑒。”
端韻真人被她的比喻打動,笑道:“你這句話很有意思,既然這樣,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河面下躍出,筆直如矢向她射來。
“來得好!”端韻真人一聲嬌叱,手掌一翻,一只七弦琴憑空出現。她手指一撥,伴隨著悅耳的琴音,幾道風刃向昭銘射去。
“快點離開啊!這是內門核心弟子,你打不過她的。”紫蘊在心里大叫道。
昭銘揮動虎牙劍,將風刃全部劈散。接著人劍合一,向端韻真人疾射而去。
端韻真人站在原地不動,微笑道:“好身手!再試試我這一招,風急雨驟!”她十指如風,撥動琴弦,無數風刃和冰刺,如同暴風驟雨一樣向昭銘疾射而去,籠罩了她周圍的空間。
昭銘身在空中,驟然用力下沉,“撲通”一聲墜入河中,避開了無數的風刃冰刺。
“冰河入夢!”
端韻真人面色凝重,手指用力,彈出了鏗鏘的琴音。伴隨著琴音,面前的河流突然散發著濃郁的白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封凍了起來。
她收起七弦琴,走到河邊,欣賞著自己的戰果。她對自己在剛才戰斗中的表現很滿意。“今年的宗門大比,想必我可以進入前十名了。”
她捏起法訣,將整座冰塊吸到了岸上。昭銘被凍在冰塊中,動彈不得。紅淚望著冰塊中的邪異黑軀,又是仇恨,又是害怕。
紫蘊跪在地上,重重磕頭道:“請真人放過她吧!”
端韻真人手一揮,紫蘊整個人都飄在了空中。端韻真人淡然道:“我們一起去刑堂,一切自有長老處斷。”她用御物術托起眾人,向刑堂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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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上,除了主掌刑罰的血蓮長老,還有到訪的赤鳳長老。
紫蘊和紅淚跪在堂下,端韻真人畢恭畢敬,向血蓮長老稟告了事情的經過。
“紅淚數次挑釁在先,理當重罰。罰去梁州城內宗門青樓充當舞姬,半年之後方可回返宗門。”
這個判罰也不算重。對紅淚來說,充當舞姬也無所謂,唯一的損失就是不能在宗內修煉,無法接受任務兌換貢獻點,延誤半年的修煉進度而已。
宣布完對紅淚的處罰後,血蓮長老的目光掃過了紫蘊和冰封的昭銘,在她想來,紫蘊本無過錯,昭銘也是忠心護主,最多是紫蘊看管寵物不善,略作批評即可。
然而這個時候,血蓮長老突然收到了赤鳳長老的傳音:“這個小雜役體質特異,與我所創功法有緣,你罰她到我峰上服役即可。”
血蓮長老自然要賣對方這個面子,她目光一轉,宣判道:“紫蘊看管寵物不善,罰入鳳棲峰服役三個月。”
紫蘊俯身拜謝,對這樣輕的判罰有些喜出望外。她沒有注意到,端韻真人露出的奇怪表情。赤鳳長老的鳳棲峰上,外門弟子和雜役死亡率是全宗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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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鳳長老和血蓮長老略微寒暄了幾句,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峰嘗試自己的新試驗品。她對紫蘊道:“我要回峰了,你跟我一起走。”說完,也不等紫蘊回答,廣袖一揮,紫蘊和封凍昭銘的冰塊一起飛起,跟著她向鳳棲峰飛去。
赤鳳長老的飛空速度比端韻快得多了,十幾里路的距離幾乎瞬息即至。鳳棲峰的景象極為秀麗,奇山斗異、怪石林立、林海參天、清泉環繞。峰頂矗立著一座火紅色的巍峨宮殿,便是赤鳳長老的居所——朱雀殿。
赤鳳長老帶著兩人直入殿中。她落地時自然而然,坐在了大殿中央的寶座上。紫蘊和昭銘,則降落在了殿中央的空地上。赤鳳長老袍袖一拂,冰封昭銘的玄冰立刻化成水汽,飄散在空氣中。
赤鳳長老審視著紫蘊,雙眸中帶些探究,問道:“我聽說,你在入門測試時,不願接受最後一道考試,說什麼不出賣色相,有這回事嗎?”
紫蘊低頭道:“是紫蘊無知。”
赤鳳長老不以為然地道:“那也沒什麼,以色相誘惑人,本就是小道。唯有力量,才是真實不虛。”
赤鳳長老手一揮,昭銘只覺一股沛然大力從虛空中涌來,將自己身體牢牢地封鎖住,幾乎一動都不能動。隨著那股力量一收,昭銘身不由主,飛到了赤鳳長老面前。
赤鳳長老撫摸著昭銘的身軀,稱贊道:“作為一個小小鬼卒,能夠逼迫端韻那丫頭使出得意絕招,不錯,不錯。看你前世,也是一個絕色美人,性格殺伐決斷,對主人又忠心,是個好苗子。”
她手一揮,昭銘被送回到紫蘊身邊。這種無可抗拒的強大力量,讓昭銘也感到了深深的敬畏。
赤鳳長老坐在寶座上,昂起頭,宛如驕傲的鳳凰:“我對你們兩個挺欣賞的。現在宗門選的弟子,都是滿腹心計,卻膽小畏縮。這樣或許可以得意一時,但絕成不了大事。修道之路,乃是與天抗爭!唯有不屈不畏,才有成道希望!”
“紫蘊,你進入宗門,也有一年多了。這一年多來,你應該也明白世情了。修仙之路,與世俗並無太大差別。弱肉強食,乃是世間不易的法則。沒有力量,你自己,還有你所在意的一切,都只能任人宰割!”
“我也不瞞你。我有一門秘法,修煉時有很大風險。你有這只鬼卒做道侶,修煉時的風險小了一半,但仍舊有不可測的危險。如果你不願意煉,我也不強迫。你自己決定吧!”
第八章 內門待遇 兩部功法
紫蘊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場景。村寨中叔伯們被猛獸殺死後家人的痛苦、上山後自己遭遇的欺凌羞辱、昭銘被冰封時自己的無助痛苦......
“弱肉強食,確實是世間真理。唯有力量,才能守護自己所愛的一切!”紫蘊目光一凝,下定了決心。
“啟稟長老,紫蘊願學!”
赤鳳長老露出了欣賞的目光:“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從現在起,你就是我鳳棲峰的內門弟子。這兩本書,你們拿去,務必用心修煉!”
她手一揮,一白一紅兩本書分別飛入昭銘和紫蘊手中。昭銘手中的乃是《太陰寶錄》,紫蘊手中的乃是《焚情秘典》。
赤鳳長老喚來一個外門弟子,吩咐道:“你帶她們兩個下去,安排好她們的食宿事宜,一切參照內門弟子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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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弟子按照赤鳳長老的吩咐,很快安排好了一切。
首先是在鳳棲峰中,選了一處專門供內門弟子修煉的居所。這座居所實際上是由山洞改造而成,里面的家具都是梧桐木所制,洞內還有一條天然的靈泉,以及增益修煉的法陣,絕對可以算是修煉的福地。
接著是帶紫蘊去多寶閣登記。凡是外門弟子以上,每人都會配發一枚戒指。這枚戒指記錄著主人的氣息,是進入宗門各處地點的通信證,也是領取和完成任務的記錄儀。除此以外,還免費配發一件具有除塵自淨功能的宗門宮裝。
作為內門弟子,還額外享受每月十塊靈石的補助。這十塊靈石,可以兌換五百貢獻點,而宗門內的練氣境法訣,兌換價格為一千貢獻點,靈池境法訣,兌換價格為十萬貢獻點。
紫蘊所學的《焚情秘典》,屬於赤鳳長老所創的特殊功法,這種功法直指仙域,在宗門內的兌換價格為一億貢獻點。
除了法訣之外,多寶閣中也提供各類法寶、材料、丹藥的兌換,同時也承擔發布任務的功能。如果接了任務不能完成,還要倒扣任務總額5%的貢獻點作為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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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蘊回到居所之後,對赤鳳長老充滿了感激。她拿出《焚情秘典》,開始認真研讀起來。昭銘受她影響,也開始研究《太陰寶錄》。
《太陰寶錄》,本是上古妖族功法,通過采納月華之力,修煉玄陰元力,成就太陰仙軀。共有九層,分別對應練氣、靈池、仙域三境中小成、大成、圓滿三階。至於仙域以上的境界,就非某一門功法所能描述了。
昭銘以鬼卒之軀,體內凝聚的本來就是陰屬性能量,修煉起來倒是事半功倍。況且她的真實境界,本來就已經接近練氣大成,只是能量屬性的純化而已。三天之後,昭銘就練成了第一層。
練成第一層功法之後,昭銘獲得了練氣境的兩式衍生法訣,分別是月華刃、月靈鏡。月華刃乃是以玄陰元力,凝聚透明光刃,遠距離斬殺敵人。月靈鏡乃是以玄陰元力,短時間內形成光鏡,反彈法術攻擊。這兩式法訣,在月光下,都會有額外增效。
除了道法上的進步之外,昭銘黑色的軀體,也在體內能量全部轉化為玄陰元力後,變成了皎潔的月白色。現在不看頭部的話,當真會以為是某個鮮活的絕色佳人。
另一本《焚情秘典》,則是上古魔門功法,通過激發體內情欲之力,化為天魔業火,成就自在魔神之軀。其境界劃分也是九層,與《太陰寶錄》相同。
《焚情秘典》的修煉難度,比《太陰寶錄》就要大得多了。一旦練成,威力也更大。畢竟太陰元力受到環境克制,而情欲之力來自本我,不假外求。天魔業火,也非五行水屬所能克制。
首先修煉者,必須是至情至性之人。清心寡欲者,無情無欲,自然沒有元力來源。其次在修煉中,必須能夠克制情欲,不然就會走火入魔,成為被本能控制的母獸。最後,還要有修煉玄陰屬性元力的道侶,彼此相生相克,才會減少被業火反噬的危險。
紫蘊修煉《焚情秘典》,進度也算神速。兩天後,跨過了導氣入體的門檻,一月後,練成了第一層,掌握了練氣境的兩個衍生法訣:業火蓮和七情鎖。業火蓮可以焚燒敵人軀體乃至法器禁制,七情鎖引導敵人情緒波動干擾乃至禁錮靈力運轉。
但是在下面的修煉中,卻遇到了一些困難。
隨著功法加深,紫蘊體內常常感到燥熱不堪,魔火元力沿著經脈運轉,有一種烈焰焚身般的酷熱折磨。如果是在修煉或是戰斗中,魔火元力運轉加速,這種業火鍛體的感覺就會更加明顯。
紫蘊無奈之下,只能盡量將衣服穿得清薄透露,藉由毛孔散熱,減少熾熱真氣帶來的痛苦。在初春時節,就已經換上了輕薄的盛夏裝束。即便如此,很多時候還是難以忍受,好在昭銘陪在身邊,她的玄陰真氣,剛好能夠緩解紫蘊的痛苦。
一個月後,赤鳳長老召見兩人,對她們的修煉進展很滿意。對於紫蘊遇到的瓶頸,她早已有了准備。這門功法本是上古妖族流傳下來的,是為朱雀一族量身打造。朱雀浴火重生,對於火屬真氣自然毫無忌諱。她自己也有稀薄的朱雀血脈,才能將這門功法修煉到仙域境界。
然而朱雀一族早已避世隱居,擁有朱雀血脈的人類堪比鳳毛麟角。赤鳳長老這麼多年下來,一個都沒有遇到。原來的弟子修煉這門功法,只要達到靈池境界,業火真氣晉升真元之後,全部都會業火焚身而死。她這一脈的功法,眼看就要失傳。
她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了這樣一個辦法,就是讓一對道侶,分別修煉業火真元和玄陰真元,借助真元屬性相生相克,避免修煉者的死亡。而紫蘊和昭銘,就是她找到的第一對試驗者。
第九章 法陣儀式 神秘契約
“紫蘊,你所遇到的問題,我早已知道。這些年,我冥思苦想,總算探究出了一條可行的路徑。”
“道門雙修之法,本來是最恰當的。然而要想實現相生相克,必須是屬性相斥,而且是同一級直指仙域的功法。我手里只有這一門太陰寶錄,修煉者只能是女性,這就絕了陰陽和合的路子。”
“好在三年前,我參加天庭外域征戰,意外得到了一門外域法術。”
“通過這門法術,可以將兩個人的魂魄相連,元力共享。或許可以解決業火元力焚身的問題。”
“現在我要最後問你一次,紫蘊,你是否做好了准備?要知道,這個方法,從來沒有過先例,若是失敗,你在開辟靈池時,依舊有死亡的風險。”
面對赤鳳長老的質詢,紫蘊抬起頭,目光堅定:“我願意!”
赤鳳長老欣慰大笑:“好!好!雖然你還沒有開辟靈池,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以後,叫我師尊即可!”
紫蘊盈盈拜倒,應道:“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赤鳳長老笑著將她扶起:“三天之後,我就為你舉行法陣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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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在朱雀殿中,舉行了法陣儀式。
赤鳳長老在殿中央布置了一個祭壇,地上畫著一個巨型法陣,中間擺著一張圓形的玉台,核心處分出陰陽魚的圖案。四十九根龍涎香制成的巨燭,分布在法陣周遭,散發著冉冉香氣。在內圈還有五個香爐,分別盛放著對應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靈藥。
整個法陣所用的都是極為珍貴的稀有材料,赤鳳長老自從創出法陣之後,歷時三年才逐漸收集齊全。這一次的耗費,以宗門貢獻點計算,足以將好幾個普通練氣弟子培養成靈池真人。
“紫蘊,昭銘,你們兩個都躺上去。”
紫蘊和昭銘,按照要求,一絲不掛地分別躺到了玉台中央。紫蘊躺在陽位上,昭銘躺在陰位上。
赤鳳長老神情鄭重,捏出種種法訣。從法陣旁邊的兩只玉瓶中,飛出了蘊含著強大能量的仙人之血。這兩瓶血一瓶來自她自己,另一瓶來自昔日廣寒宮的一位女仙。若非對方在上次外域仙戰中隕落,她也無法得到《太陰寶錄》和對方的仙血。
仙血落在紫蘊和昭銘裸-露的雪白肌膚上,形成繁復的圖案。隨著赤鳳長老法訣的變化,地面的仙陣上,閃耀出忽紅忽白的妖異光芒。兩女身上的仙血紋印,也隨之呼應,融入她們的四肢百骸。紫蘊身體閃爍著紅光,整具胴體的溫度筆直上升;昭銘則是閃爍著白光,身體散發著濃郁寒氣。
更加妖異的是,她們兩人隨著時間流逝,身體都變得亢奮起來。即便是沒有真正肉身的昭銘,也從靈魂中感到了越來越強的情欲怒潮。當她們的神智被潮水徹底淹沒的一刻,赤鳳長老吟誦出了最關鍵的一段咒文:
“以血為契,以魂為祭,神念為橋,靈肉相依!”
這句咒語一出,原本閃耀在紫蘊和昭銘周身的光芒,忽地衝天而起,交纏在一起。周圍法陣的所有節點,一起發出五彩光霧,融入其中。其後突然化成一紅一白兩道霧氣,將兩女分別包裹起來,融入她們體內。
過了數息,霧氣徹底融入她們體內,此時法陣和所有的材料都化為齏粉,紫蘊和昭銘落在了地上。
赤鳳長老香汗淋漓,這次施法,極為消耗心神元力。她作為踏入仙域的仙人,也感到有些吃不消。她一邊吞服靈藥回氣,一邊查看兩女的變化。
在原本陰陽魚所在的位置,躺著兩個一絲不掛的絕色身軀。
昭銘恢復了原本的肉身,青絲如瀑,直垂到腰際。她的五官身材與前世相比毫無變化,唯一有區別的,就是皮膚更白皙,體溫更冰冷,成為了真正的冰肌玉骨。在她的眉心處,形成了一個銀色的半月烙印。
紫蘊的外貌倒是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皮膚變得更加紅潤,摸上去有些燙手。她的眉心處,則出現了一朵紅色的業火烙印。
由於法陣所用材料極為珍貴,兩瓶仙人之血中更是蘊含著極為強大的能量。完成法陣儀式後,兩女除了身軀被改造得更加完美之外,修為也都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一起達到了練氣圓滿境界。
她們兩個雖然陷入沉睡,但是已經建立起了靈肉相依的契約關系。紫蘊體內的業火元力,隨著焚情秘典高速運轉時,也有一絲源源不盡的玄陰元力,從虛空中傳入她的體內。對於昭銘,也是一樣。
除此以外,契約達成之後,還有其他的用途。兩個人無論相距多遠,彼此都可以分享著身體所感知到的一切刺激。只要對方願意,也可以借用對方體內的元力,但是也會造成被借者的虛弱。盡管如此,兩個人還是相當於提升了一倍的戰斗力。
過了片刻之後,兩女悠悠醒轉。
昭銘發現自己恢復了人類的軀體,心神激蕩,幾乎不敢相信。紫蘊也深深地替昭銘感到高興。她們激動地撲到一起,但是對方滾燙(冰冷)的皮膚,讓她們乍一擁抱,就分開了身體。
赤鳳長老意識到了她們的窘境,安慰道:“不必擔心,這是你們體內真氣運轉的結果,習慣了就好,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她取出一紅一白兩套裙裝,分別遞給了昭銘和紫蘊。兩女接過衣服,發現這兩件衣服款式相同,只是顏色和材質有異。但是這兩件衣服的款式,實在是太性-感奔放了。
裙裝的款式有些類似連身短裙,但是衣料只用到尋常一半,裸露出大片的肩頭與粉背,胸前雪乳只遮蓋住上半部,露出雪白的下緣,裙擺只到大腿上側,另一邊還逐漸收窄直到腰際,露出一條雪白的大腿和半只挺翹的臀部。前臂和小腿,也是只有一邊裹著流蘇式的寬袖。
第十章 特制法袍 大比開始
“師尊,為什麼這件衣服是這樣的?”紫蘊害羞地問道。
赤鳳長老又遞過來兩套內門弟子的普通宮裝:“你們穿這件試試看就明白了。”
兩女依言套上宮裝,卻發現衣服一上身,兩個人一個覺得渾身發燙,另一個覺得渾身發冷。身上的衣服,一個凝聚出水霧,另一個則掛上了冰霜。
赤鳳長老早就預料到了結果,目光中蘊含著笑意:“修煉這兩門功法之後,你們的身體就會發生變化。現在練氣境,才只是水汽蒸發凝結。如果達到靈池境,身上的衣服要麼燃燒成灰,要麼凍結碎裂。”
“莫要小看我給你們的這兩套法袍。紫蘊你的這件,乃是用冰蠶絲制成,不畏烈火,自然散發寒意,可以緩解真氣運轉時產生的燥熱。昭銘你的這件,是用火鴉羽制成,有著類似的功效。本座制作這兩套法袍,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但是這衣服也不可包裹得過於嚴密,若是體內氣息無法發散,被倒逼入體,極易走火入魔。除非等到你們成就仙域,凝聚仙軀,也就不必再擔心這個問題。”
紫蘊和昭銘無奈之下,只好先拜謝赤鳳長老的好意,接著換上了那套法袍。性-感的裝束,配上兩女的絕色姿容,就連赤鳳長老,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好了,現在你們的境界都已經到了練氣圓滿。下去好生修煉,三個月後的全宗大比,不要丟了本座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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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宗內,也有許多豢養著妖獸的山谷,作為弟子的實戰修煉之所。紫蘊和昭銘所在的紅葉林,就是其中之一。里面有著大量的鐵臂魔猴,戰斗力相當於人類練氣境。而且喜歡群居,是練氣境難度較高的試煉地之一。
“吼~”
察覺到人類入侵自己的領地,幾十只鐵臂魔猴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一起,踏著樹叉,凌空向紫蘊和昭銘撲殺過來。黝黑的利爪,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業火蓮!”
紫蘊默誦咒文,一朵業火紅蓮憑空出現,迎上了一只妖猴。那只妖猴被業火一沾,立刻全身都燃燒起來,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大火炬。這業火燒得極快,一秒之後,火炬燃盡,地上連一點殘渣都沒留下。
那些妖猴有著智慧,見到業火如此可怖,都嚇得遠遠躲開。
紫蘊控制著業火蓮,繞著自己身體盤旋飛舞。那些妖猴逡巡不前,轉向昭銘殺去。
昭銘合指為劍,迎面一刺,就從一個妖猴的臂膀上直刺而入,鮮血頓時和噴泉一樣筆直激射而出。她反掌一削,“噗”地一聲,將背後來襲的一個妖猴的利爪切了下來。
與紫蘊的業火相比,昭銘的殺戮威懾力就小了很多。這些妖猴激發凶性,前仆後繼地向昭銘圍殺過來。
昭銘或以指刺,或以掌削,或以足踢,凡是被她擊中的妖猴,全都倒地而死。轉瞬之間,地上已經留下了十幾只妖猴的屍體。而她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些妖猴終於還是害怕了,一聲呼嘯,全都逃入林中深處。
自從上次法陣改造,那只白虎牙融入了昭銘的骨骼。雖然失去了一件極品靈寶,但是昭銘的骨骼卻變得極為堅韌,仙域以下無法可傷。而她的身體,也保留了白虎牙的吞噬特性。
昭銘本就保留著前世的記憶,將劍術再次凝練使用,結合現在的軀體,幾乎是無堅不摧。更為難得的是,一旦她擊中敵人,就會自動吞噬敵人神魂精血,補充體內的消耗。這種情況下,除非敵人比她強大很多,不然一定是她堅持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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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紫蘊和昭銘將極樂宗內所有練氣境的試煉地都清理了一遍。里面的妖獸,見到她們,就望風而逃。兩個人的道法,也都熟練掌握,做到了可以默發瞬發的程度。
九月初九,極樂宗每年一度的宗內大比,正式召開。凡是未曾出宗歷練的弟子,全都需要下場參加。
在神女峰的大廣場上,設置了一百個擂台,按照名次從第一排到一百。所有內門弟子,都需要在擂台上接受其他人的自由挑戰。一場挑戰結束之後,勝利者擁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紫蘊和昭銘分別挑戰了排名四十三和四十六的兩位內門弟子。
紫蘊生性謙和善良,上台之後,先對那位女弟子施禮道:“鳳棲峰紫蘊,請師姐賜教。”
對方乃是胭脂峰的弟子,素來以魅惑之術制勝。她嫣然一笑,回禮的同時,悄然發動了“迷神香”之術。這門秘法需要配合她身上的體香,可以讓對手真氣紊亂,神思昏沉。
然而紫蘊修習的乃是直指仙域的頂級道法《焚情秘典》。對方的迷神香才入體內,立刻就引起了業火真氣的劇烈反應。業火真氣沸騰而起,將入侵的迷神香全部焚化。
紫蘊察覺到體內真氣的變化,這才知道遭了對方暗算。她溫柔秀美的臉龐上,因為生氣,泛起了一絲紅暈。即便如此,她出手依舊留有分寸。
“七情鎖!”
對手正在暗自得意,突然體內真氣紊亂。緊張之下,畏懼的情緒被特別放大,真氣頓時全部失去操控,整個人血脈紊亂,僵直在當地。
紫蘊也不動手,只是靜靜地等待對方自行回復。那女子花了將近十幾分鍾的時間,才逐漸平復心情,回復了對身體和真氣的控制權。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知道紫蘊給她留了面子,不然在剛才的這段時間,來個凡人,都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她對紫蘊施了一禮,咬著嘴唇道:“是我輸了。”說完,扭頭下了擂台。
另一邊的昭銘,動手就沒有紫蘊這樣客氣。她剛一上台,就是一道月華刃向對方直斬過去。對手手忙腳亂地躲過這記攻擊,卻發現昭銘已經衝到了身邊。沒等回過神來,就被一腳踢在屁股上,直接摔下了擂台。這一腳還是留了分寸,不然摔下去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十一章 練氣首席 相思銷魂
昭銘出手毫不留情,激怒了被擊敗者的同門弟子。然而還沒等她們上場,昭銘就已經主動向排位更靠前的內門弟子發動了挑戰。無需施展“月靈鏡”秘技,只憑“月華刃”和卓越劍術,昭銘一路向上,一直挑戰到了第三十六位。再往上,就是開辟靈池的核心弟子了。
紫蘊為了不辜負師尊的期望,也開始不斷向上挑戰,一直到第三十七位為止。她出手就要溫和許多,每次都是用“七情鎖”讓對手知難而退。
紫蘊和昭銘的活躍表現,引起了極樂宗上層長老們的關注。
赤鳳長老一臉得意,炫耀道:“你們看,我這對徒弟才教了三個月,就已經是打遍靈池之下無敵手…”
旁邊胭脂峰的黛艷長老插話道:“那也得能夠開辟靈池才行。這一百年來,不知道是誰連一個活著的靈池弟子都沒有…”
赤鳳長老怒目而視,黛艷長老伸了伸舌頭,一副年輕女兒家闖禍之後的俏媚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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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結束之後,昭銘和紫蘊以自己的實力,穩固了內門弟子之位。赤鳳長老賞賜了一些靈石丹藥,但也鄭重告誡她們,在沒有將道法運用純熟之前,千萬不可嘗試著開辟靈池,不然有極大可能形神俱滅。
當昭銘和紫蘊在山上享受平靜時光的時候,大陸格局卻在發生巨大的變化。
大陸四面環海,陸地島嶼都被各宗門瓜分干淨。道、佛、魔三教與兵、法、儒三家達成默契,修煉者不擾亂俗世秩序,王權也不企圖施加在修士身上。
然而一百年前,有一支外域的入侵軍隊,從南海出現。里面有很多異教的斗士,有些也達到了掌握法則的仙域境界。這支外域軍隊企圖征服整個大陸,將華夏文明納入外域體系。
面對外域的入侵,大陸各國各教同仇敵愾,一起組織聯軍進行對抗。這場戰爭從凡人到仙人都有參與,最終結果是華夏一方大獲全勝,付出較小的犧牲後,將入侵者全部消滅。
平靜了一百年後,東海上再度出現了外域的入侵者。這次的外域敵人頗為強大,他們信奉的乃是一位光明主神,以戰死後回到主神懷抱為榮。漢、宋、周三國的軍隊面對無懼死亡的瘋狂敵人,都節節敗退,就連幾支仙佛宗門組成的聯軍,也被無數前仆後繼的天使淹沒。
在危急形勢下,三教三家再度攜手。五大王國組成聯軍,道佛魔三教靈池以上的修士,全都向東海匯聚,准備與外域決一死戰。
極樂宗雖然素來與道、佛不和,但是在這個時候,也響應了號召。除了胭脂峰的黛艷長老一脈留守宗門,其他各脈靈池以上,全部向東海進發。赤鳳長老也在參戰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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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宗外域遠征隊伍出發後的第二天,黛艷長老在胭脂峰相思殿內召集全宗留守的內門弟子開會。紫蘊和昭銘,也只得應召前往。
黛艷長老坐在殿中央的寶座上,審視著下面的弟子。排在最前面的,是她的兩個親傳弟子嫵容真人和端顏真人,都是開辟靈池的內門核心弟子。按著排位向下的普通內門弟子,就以昭銘和紫蘊居首。
黛艷長老目光灼灼,在紫蘊和昭銘身上逡巡掃視。昭銘和紫蘊的法袍本來就很清涼,被她宛如實質的灼熱視线在敏感區域掃來掃去,忍不住身體顫動,有些害羞。
黛艷長老察覺到她們的反應,再聯想起紫蘊當年入門考試時的表現,不禁心底暗笑。在極樂宗長老一輩中,黛艷長老素來以調皮惡劣出名,這時就起了捉弄她們的心思。
黛艷長老露出和藹的笑容,將昭銘和紫蘊喚到身前,稱贊道:“你們倆只花了三個月時間,就成為內門弟子之首,當真是宗門的好苗子。我看兩位師侄,真氣一冷一熱,應當是修煉了雙修功法。說起來,女兒家之間的親密,雖然沒有和男人一起那麼激烈,但是纏綿溫柔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呢。”
黛艷長老毫不避諱,開始坦然講述起女子之間該如何相互撫慰。她一邊打著手勢比劃,一邊用目光打量著兩女的身體。更加惡劣的是,她不著痕跡地,發動了“迷神香”和“紅繩結”兩道秘術。大殿之內,人人都覺得情欲如沸,柔情宛轉。
昭銘和紫蘊首當其衝,掌握仙域的真仙發動的秘術,已經不是她們的真氣所能抗衡。兩女只覺小腹空虛,兩腿之間更是有了濕潤溫熱的感覺。
黛艷長老掩唇輕笑,袍袖一拂,大殿中升騰起了一層粉紅色的光霧。此時相思殿的殿門依舊敞開,但是大門內外,一面陽光明媚,另一面粉霧迷蒙,成了兩個隔離的世界。
殿內眾女耳邊,響起了黛艷長老柔媚的聲音:“大家不必拘謹,都是同門姐妹,值此良辰美景,還是放開身心,盡享歡愉的好。”她的聲线帶著銷魂魔音,一字一句,都在勾起殿內眾人的情欲,燃盡她們的理智。
有幾個修為較淺的弟子,首先被欲-望蓋過理智。她們摟住身邊的姐妹,解下衣裳,肆無忌憚地親熱起來。漸漸地,殿內眾女意志先後淪陷。令人耳紅心跳的呻-吟聲,充滿了整個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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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黛艷長老收去了結界。整個大殿內,盡是白生生的嬌嫩玉體,彌漫著甜香氣息。
昭銘和紫蘊恍然驚醒,她們連忙撿起衣衫,穿到身上。清涼的法袍雖然遮住了最關鍵的部位,但是剛才的親熱過程過於激烈,身上裸-露出的肌膚上,還殘留著許多痕跡。
黛艷長老臉上依舊掛著和藹的笑容:“兩位師侄,果然是感情深厚啊。師伯看了你們剛才的激情交歡,都有些懷念起年輕時候了呢。不知道有沒有盡興?師伯這里,隨時歡迎你們來玩。”
十二章 下山游歷 光明牧師
自從上次在相思殿遭受戲弄之後,紫蘊和昭銘之間,好幾天氣氛都有些奇怪。紫蘊之前對昭銘的感情,更多是對親人的依戀,從這以後,面對昭銘總是覺得很害羞。
為了調劑心情,她們索性申請了巡視周圍村寨的任務,下山游歷,順便也遠離了黛艷長老。
梁州境內,多是叢山密林。村寨百姓,大多以采集漁獵為生。雖然這個世界靈氣充沛,百姓身體強健,但是猛獸也變得更加凶悍。普通百姓,往往在二三十歲,就死在山林中。
紫蘊和昭銘下山之後,就體會到了南疆生活的艱難。不見天日的密林封鎖了道路,毒蛇猛獸層出不窮。如果沒有地圖指引,肯定會在林海中迷失道路。以她們的實力,也是兩個人互相照應,才能安然無恙地穿過叢林。
七八天後,總算來到了林海的邊緣。按照地圖,一天後就可以走出林海,抵達最近的一處石家寨。兩女正想一鼓作氣,離開這綿延林海,突然風雷大作,一場暴雨傾盆而下。
紫蘊從空間戒中取出帳篷,搭在樹上。兩女鑽進帳篷里,取出食物,權作休息。自從上次大比獲勝之後,她們的內門弟子戒指被多寶閣重新拿去加工,變成了可以容納一立方米物品的空間戒。出門行走,頓時方便了許多。
這場雨下到夜間才停。雲散月出之後,昭銘開始修煉《太陰寶錄》,吸納月華,淬煉真氣。白色的光霧在她身邊匯聚起來,恍如仙真。周圍的一些昆蟲逐光而至,還沒靠近,就被玄陰真氣散發的寒意凍死。
就在這時,樹林里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紫蘊和昭銘收起帳篷和器具,做出戰斗的准備。
來得卻是七個普通的獵人。他們腰里帶著弓箭,穿著獸皮制成的衣服,背上捆著獵物。中間的兩個獵人,身上還有粗粗包扎過的傷口。
獵人們見到紫蘊和昭銘,也吃了一驚。這樣堪稱絕色的兩個年輕女孩,出現在危機四伏的密林里,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在注意到兩女身上雖然清涼但卻奢華的法袍後,這些獵人立刻明白了她們的身份。
“拜見上門仙人!”獵人們一起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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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蘊和昭銘跟著這群獵人,來到了附近的村寨。一路上,獵人們對她倆極為敬畏,交談時都是低著頭,目光都不敢靠近她們美麗的身軀。而她們沿路上順手清理的幾只猛獸,更加深了獵人們的敬畏之心。
進村之後,寨主畢恭畢敬地將她們迎接到自己的居所,生怕接待簡慢,得罪了上門的修士。
紫蘊溫和地和寨主交談著,了解著村民的生活情況。寨主小心翼翼地回答著,過了一會兒,發現這位女修士性格真的溫柔可親,才大著膽子攀談起來。
“上仙有所不知,我們小民生活,當真是不容易啊。平時小伙子們出去打獵,難保有幾個受傷的。要是運氣不好,就是幾條活生生的性命呀。幸好,前幾年有一位神靈顯聖,村子里的日子才好過了不少。”
紫蘊之前也讀過宗派中的典籍。凡是生前有大功德的,死後就可能受到天庭敕封成為神靈。成神之後,神職全憑天庭授予,神力則靠香火積累。
“哦?是哪一位神靈呢?”
“是一位執掌光明的神靈。我們村子里有一個小伙子成為了祂的祭司,現在年輕人出去捕獵受了傷,都會找他醫治,靈驗得很呢。”
聽到這里,昭銘和紫蘊對視一眼,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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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和紫蘊來到祭司所在的房屋,只見一個年輕男子,一臉慈祥,站在受傷的獵人身前。他手持十字架,祈禱道:“吾主啊,請恩膏這羔羊,讓病痛離他而去。”隨著他的話聲,潔白的光輝在傷者身上浮現,那傷口竟然好了不少。
那年輕男子接連治療了兩個獵人後,臉上有些疲憊,但卻充滿了喜悅。他轉過頭,注意到了昭銘和紫蘊。不像其他村民那樣充滿敬畏,他的目光中沒有對上仙的恭敬、也沒有對美色的欽慕,只有和藹和平靜。
“兩位姑娘,命運指引你們來到此地,是否願意聆聽吾主的福音?”
昭銘警惕地擋在紫蘊身前,“月靈鏡”秘術蓄勢待發。紫蘊拉住昭銘,與她並肩站立,喚出“業火蓮”,圍繞著兩人盤旋飛舞。
“不必如此緊張,我沒有惡意。吾主以愛對待世人,凡是信吾主的,必受護庇。若向主求告,主就應允;若在急難中,主就搭救;若向主屈膝,主必使她尊貴。”
昭銘問道:“你是怎麼成為異域神的祭司的?”
那男子一臉虔誠:“吾主的榮光照耀天上地下。哪里有黑暗,哪里有羔羊,哪里便有吾主的使者,傳播主的福音。通過主的信徒所宣讀的福音,可讓病人得醫治,可讓受壓制的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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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與祭司的對立,引起了村寨居民的注意。獵人們聚攏起來,遠遠地觀望著事情的發展。雖然他們一直被灌輸著上門仙人的強大可怖,但是身邊祭司帶來的,是切實的神恩。獵人們心中的天平,漸漸向一端傾斜。
“你們為什麼要在東海,與各國各教開戰?”
“用信德當藤牌,用恩義做頭盔,拿著聖靈的寶劍,剪除黑暗與邪惡,就是吾主的道路。當羔羊呼喚主的救贖,而荊棘擋住牧師的去路時,吾主必賜牧師以勇氣和智慧,得能勝罪惡。”
昭銘聽到這里,就有些不高興了:“這麼說來,各國各教都是邪惡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戰勝我。”她纖手一揚,一道月華刃從祭司身邊掠過,將他背後的土牆切了一道大縫。
老寨主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跪在地上,磕頭道:“兩位上仙,祭司他在我們村里積德行善,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呀!你們這樣善良美麗,求你們大發慈悲,不要與他為難……”
周圍的村民們本來蠢蠢欲動,想要幫祭司,但是見到昭銘的月華刃威力,立刻熄了動手的心思。老寨主一來,也都順勢跪倒哭訴。土房門口,頓時黑壓壓地跪了一地。
十三章 星火燎原 再會雨涵
紫蘊和昭銘終究還是沒有對那位光明神的牧師動手。盡管師門長輩正在東海與光明神的軍隊交戰,但是戰爭離她們太過遙遠,也沒有積累出什麼仇恨。面對這些因光明而改善生活的淳朴村民,她們下不去手。
那位牧師依舊抱有傳教的企圖:“兩位小姐,你們必因仁愛之心,蒙受主的恩寵。請開放心靈,接受聖靈的種子吧,你們必會從此遠離疾病與災厄……”
昭銘冷淡回應道:“不必了。我只信賴自己掌控的力量,從不寄望於命運和神靈。”
兩女離開石家寨後,紫蘊路上一直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她突然問昭銘道:“昭銘,這位異域的光明神看上去並不壞啊。祂幫村民醫治疾病和創傷,為他們窮苦的生活帶來希望。我們為什麼要和祂作戰呢?”
相比善良純潔的紫蘊,保留前世記憶的昭銘,就要成熟很多。她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一開始的時候,或許是像你說的這樣。可是當教徒發展到一定數量之後,就不一定了。”
“人多以後,就有等級。有等級,必然有強迫。屆時,不知道會有多少罪惡,假借崇高的名義產生。況且,臥榻之旁,豈容鼾睡。若是這光明教成了氣候,說不定等待我們的,就是異端審判所和火刑架了。”
紫蘊聽了昭銘的話,有些不太相信,但也沒有反駁。
接下來的三個月里,兩女巡游了極樂宗周圍三百里內的七十六處村寨。其中有三十四家,都已經出現了光明神的牧師。有六處,還出現了修煉光明斗氣的護教騎士。
在巡游的過程中,紫蘊也在調整著自己的心情。以往,她對昭銘是一種不願分離也無法割舍的依戀。在她年輕的認知中,只是覺得昭銘是世上唯一對她好的人。
然而經歷相思殿事件後,紫蘊總是覺得自己做了非常羞恥的事情。更讓她覺得難以啟齒的是,現在每次看到彼此的身體,她總會想起當初那迷亂的一幕。在她的身體深處,也會產生溫熱的悸動。
昭銘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她們生活起居中還是宛如姐妹,但是紫蘊秀美清澈的雙眸,在望向自己的時候,里面多了幾許慌亂、一絲火焰。
“或許該謝謝黛艷長老呢。”昭銘對目前的變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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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之後,紫蘊和昭銘接到黛艷長老的傳召,見面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這次下山,有沒有發現異域光明神的信徒?”
兩女吃了一驚,不知道怎麼連黛艷長老都知道了。
黛艷長老從她們的反應,已經了解到結果:“前些天,玄冥宗駐地鬼陰山遭到異域光明神教徒的突擊。玄冥宗留守長老陣亡,殘余弟子退入萬鬼窟中。沒想到我們宗門附近,也有了異域教徒。”
紫蘊震驚之余,也有些迷惑:“弟子在山下見到的異域神教徒,實力最多也就與弟子相當,而且大都謙遜仁愛。為什麼玄冥宗的長老會陣亡呢?”
黛艷長老的目光里帶著物傷其類的悵惘:“玄冥宗與幽冥死靈為伍,天生便與異域神是死敵。教徒與我輩修士不同,實力全憑神恩。每殺死一個玄冥宗的修士,便會出現一個實力更強的教徒。而且這些教徒悍不畏死,玄冥宗的長老,便是被數十個教徒徇死發動的陣法所害。”
“現在玄冥宗已經向獸王宗和我宗發出了求援信。可是我考慮再三,還是不能去救援。我已經沒有勝利的把握,不能帶著宗門的種子去送死。為今之計,還是啟動護山大陣,嚴守宗門。”
“我已經把玄冥宗的求援信發給了五國,但願他們能夠及時派遣大軍前來。”
黛艷長老意興索然,叮囑兩女道:“既然你們下山沒有跟異域教徒發生衝突,那就很好。你們殺了他們,沒有絲毫好處,要是被他們所殺,反倒立刻增加敵人的戰力。從現在開始,你們好好在山里修煉,不要離開護山大陣的范圍。”
兩女唯唯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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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由光明教徒導致的戰亂,可以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來描述。大陸五個國家內部,都出現了光明神的牧師和騎士。他們很多只是在夢中得到了光明神的感召,就獲得了力量。
這些教徒一開始都只是在底層傳播教義,行善懲惡。但是一旦遇到教派王國的鎮壓,就立刻爆發出強烈的反抗力量。在戰爭過程中,一旦殺死敵人,立刻就會蒙受神恩,增加不亞於被殺者的力量。
五大王國中,秦國以法家之道治國,對百姓控制力最強,因此光明神教發展之初就被撲滅,受到的損失也最小。唐宋以儒家之道治國,百姓中雖然有很多教徒,但是精英階層都厭棄異域鬼神,遭受的損失中等。周國神道昌盛,民間多有崇拜侍奉鬼神者,漢國位於交戰前线,這兩國境內,都陷入大亂。
玄冥宗困守鬼陰山,外無救援之下,終於被光明教徒攻破。玄冥宗就此除名,萬鬼窟也被光明教徒徹底淨化。而這次戰役,也為光明教會創造出了一位聖域傳奇強者,和數百位大騎士和主教級牧師。而鬼氣森森的鬼陰山,也變成了聖光繚繞的天堂山。
光明教會攻滅玄冥宗後,立刻向獸王宗出征。獸王宗留守長老當機立斷,帶領全部弟子,向神女峰極樂宗轉移。而光明教會,也隨之追擊而來。
兩宗人員在神女峰下匯合,這已經是南疆除了光明教會外最強大的力量。在獸王宗的隊伍中,紫蘊也看到了曾經幫助過她的雨涵真人。若非對方所贈的冥河血契,她也無法和昭銘在一起呢。
而昭銘,更是驚喜交集。前世那慧黠魅惑的身影,再度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只是從對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也沒有保留前世的記憶。
“命運,真是讓人敬畏啊。”昭銘也暗自發出了感嘆。
十四章 吐露心意 宗門遇襲
黛艷長老准備了一場盛大的宴會,來迎接友宗的修士。
在宴會中途,紫蘊挽著昭銘的手,走到雨涵真人身前,為她敬上了一杯酒:“感謝雨涵真人,若非您送給我的冥河血契,我也遇不到昭銘。”
雨涵打量著眼前這一對絕色姐妹,臉上露出慧黠的笑容:“看來我無意中做了一次月老呢。”
聽到雨涵的話,紫蘊臉上泛起紅暈,只覺又是害羞,又是期許。她偷偷望向昭銘,胸腔里的心髒砰砰直跳:“昭銘聽了這樣的話,會怎麼樣想呢?”
昭銘捏了捏紫蘊的手掌,舉杯道:“謝謝雨涵真人,讓我來到紫蘊身邊。”她一飲而盡,拉著紫蘊往居所走去。
在路上,昭銘走得又快又急,紫蘊低頭在後面跟著,心里有些緊張。
突然間,昭銘停下腳步,紫蘊一頭撞入她的懷里。紫蘊一聲驚叫,抬起頭,映入眼中的,是昭銘熾烈的眼神。這充滿侵犯性的目光,讓紫蘊感到有些陌生,但卻很是興奮。
昭銘將紫蘊擁入懷中,感受著她的顫抖,輕笑道:“剛才聽到月老那個詞,紫蘊的心跳很劇烈呢。”
紫蘊雪白的臉龐頓時變得通紅,她害羞地扭動了幾下,低下頭不發一語。
昭銘用手指撫摸紫蘊的臉頰,柔聲道:“那麼紫蘊想不想,和我做一對道侶,永遠在一起呢?”
紫蘊抬起頭,秀美的雙眸中充滿了柔情和喜悅,帶著輕微的顫音,有些不敢確認地重復道:“我們永遠在一起?”從昭銘的目光中得到肯定的答復後,紫蘊一聲嚀嚶,鑽進了昭銘的懷里。
兩女緊緊相擁,過了許久,才手挽著手向居所走去。表露心意之後,她們的腳步都變得輕盈靈動,充滿了喜悅。在夜風中,留下了她們的竊竊私語。
“今天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呢。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呢?上次在相思殿,其實感覺還是很好的。”
“唔…太害羞了…”
“可是這是道侶之間都會做的事情啊。”
“…那好吧…可是現在是在外面,會被人看到的。”
“那我們快點回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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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神女峰上,警鍾長鳴,極樂宗內所有弟子,都應召向主峰匯合。
在前往主峰的途中,人們已經弄清了事情的來由。在山道上可以看見,山下匯聚著數以萬計的光明教徒。熾烈如日的氣息騰空而起,護山大陣被撞出一層層漣漪。
廣場上,黛艷長老目光掃過下面的弟子。經過昭銘和紫蘊時,她目光略一停頓,從她們的神態變化,就知道她們這些天已經飽嘗禁果。如果是往日,她免不了要調戲一番,但是現在卻沒了心情。
算上獸王宗的殘余力量,己方也不過是兩個踏入仙域的真仙、三個開辟靈池的真人、上百個練氣境的內門弟子。而山下的光明教徒,相當於真仙的傳奇有一人,相當於真人的大騎士和主教牧師有數百人,相當於練氣境的教眾上萬。而且對方還是悍不畏死,越戰越強的狂信者。
“為今之計,只有借助護山大陣,先想辦法擊殺對方的聖域傳奇,才有勝利希望。”
黛艷長老決心一下,立刻開始分派任務。兩宗中凡是練氣境以下的普通外門弟子,都負責搬運靈石,鞏固護山大陣各個節點。內門弟子,則在護山大陣內向外傾瀉法術,盡可能殺傷敵人。而她和獸王宗的雷羽長老,則坐鎮在旁,隨時准備與對方的傳奇作戰。
紫蘊和昭銘,也來到了山崖上的一處節點。從這里向下望去,全是身著白袍的光明教徒。他們臉上帶著不畏犧牲的虔信光芒,堅定地向護山大陣不斷傾瀉著神術。
“為什麼會這樣?”紫蘊沒想到,這些善良仁愛的人,會主動對宗門發動不死不休的攻擊。
“立場不同,這是遲早的事情。不要多想了,我們作為宗門弟子,理當殺敵衛宗。”昭銘纖手一揚,一道巨大的月華刃向山下射去,在整齊的人潮中犁出了一道血路。
山下的人潮,立刻將縫隙補上。這些光明神的信徒注意到了山崖上的昭銘和紫蘊。他們的眼神中,沒有仇恨,只是一片漠視,就像人類看到擋路的荊棘一樣,何必仇恨,只要鏟除即可。
昭銘持續攻擊了十分鍾,終於真氣耗竭,但也殺死了數以百計的光明信徒。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敵人向她多看一眼,也沒有人向她發動進攻。他們只是整齊劃一地,不斷向護山大陣發動進攻。
這一幕,在神女峰各處同時上演。極樂宗和獸王宗的人,不禁深深感到震撼和恐懼:“天下竟有如此可怕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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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兩宗包括靈池真人在內的弟子,全部真元耗盡,退出了戰場。而光明教會,僅僅死傷了兩千人左右。真正的核心力量,並沒有受到損失。而極樂宗的護山大陣,靈石儲蓄已經開始告急。
黛艷長老和雷羽長老面色鐵青,她們幾乎可以預見,下一步的戰局結果。面對悍不畏死的狂信徒大軍,就算是觸碰法則的真仙,也只能暫時避開鋒芒。可是她們能夠逃亡游擊,門下的弟子又該怎麼辦?
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明白了對方的選擇。她們都將保存師門的火種,放在了自己的長生道路之上。
“道友,今日能夠攜手一戰,不亦快哉!”雷羽長老豪爽笑道。
黛艷長老嫣然一笑,美目流轉,明艷不可方物。
兩位長老騰空而起,居高臨下,飛到了光明教會大軍的上空。她們隨手釋放了兩個法術,就終結了數百名光明教徒的性命。而下面的教徒,卻無法攻擊到上面的兩位長老。
這時候就體現出真仙的可貴,真仙可以浮空飛行,仙元幾乎生生不息。其實要是真仙想走,沒有一支大軍可以阻攔。只要不是真仙自己想死,能殺真仙的,唯有同級的力量。
十五章 真仙隕落 秦伐南疆
這時候光明教會的傳奇強者挺身而出,他穿著白色的衣袍,手持金色的典籍,面容肅穆,指著空中的兩位真仙,道:“主創造一切,主掌握世間。冒犯主之威嚴者,必被禁錮!”
這兩句話,一個字比一個字的聲音更大,到了最後幾字,整個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那洪大無極的語聲。世間萬物突然失去了色彩,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兩位真仙突然感到身體有如千斤之重,開始向下墜落。她們大吃一驚,沒想到對方的神術竟然如此強橫。在這個時候,她們也不藏私,立刻使出了自己的絕技。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黛艷長老輕聲吟誦著詩詞,柔媚的聲线在戰場上每一個光明教徒的耳邊響起。這些無畏無懼的戰士,心里忽然情思波動,想起了在家里等待自己的戀人和親人。
“相思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黛艷長老翩然起舞,美艷絕倫的身影,讓周圍的人為之沉醉。無數的花瓣,憑空生成,向周圍飄灑。凡是被花瓣沾到的光明教徒,身軀都會化成無數花瓣,繼續向周圍飄散。
以黛艷長老為核心,形成了一道鮮花綻放的花海。五顏六色的花瓣層層飄散,像海浪一樣向周圍疊加翻涌。短短一刹那,就有數百名光明教會的信徒化為相思花海的一部分。而花海越來越大,侵蝕同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雷羽長老默誦咒文,突然間從她的背後,伸展出一對閃爍著電光的翅膀。她雙翼一揮,立刻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霹靂,向那位聖域傳奇當頭劈下。
光明教會的傳奇強者面容肅穆,一字一頓地吟誦道:“主創造一切,主掌握世間。凡為主犧牲者,必得永生!”
隨著他的語聲,上萬光明教徒構成的方陣,突然閃爍出耀眼的白光。所有教徒的身體,由內而外,化作白色的光霧,融入了他的體內。白色的聖光貫穿天地,籠罩著這位教廷的傳奇,熾烈如太陽。雷羽長老發出的雷霆,竟然在接近光柱時,就完全消融。
“主創造一切,主掌握世間。凡阻礙主的榮光傳播者,必遭毀滅!”
一道熾烈奪目的光柱,席卷了雷羽長老的身體。她體內的仙域,宛如在遠洋上遭遇台風的海船,瞬間支離破碎。她目光一凝,索性逆行仙元,自爆仙域。
只見一道雷光,徑直撲向教廷的傳奇。在接近光柱時,發生了一場劇烈的爆炸。爆炸的余光散去時,籠罩教廷傳奇的光柱,也變得黯淡無光。
然而就在下一個瞬間,空中響起縹緲的聖歌,教廷傳奇的力量開始進一步攀升。遠在異域的光明神,不惜代價投放神力,獎賞了做出卓越貢獻的信徒。
黛艷長老一聲輕嘆,發動了自己的終極秘術——“姻緣线”。這秘術聽起來溫情旖旎,實際上卻是同歸於盡的自殺之術。隨著她吟誦咒文,一根紅线從虛空中浮現,將她和教廷的傳奇牢牢捆綁在一起。
教廷傳奇驚訝地發現,他體內的力量開始流失,而黛艷長老的氣勢不斷攀升,兩人的實力迅速持平。他發動光柱攻擊,卻發現黛艷長老被擊中的一刻,自己也受到了同樣的傷害。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這門秘術一旦發動,同階之內,必然是同歸於盡的結局。黛艷長老和教廷傳奇,兩人的生命力同時開始迅速流逝,但無論是否攻擊對方還是治療自己,兩人的狀態始終保持一致,一起向死亡奔去。
“不!”三十息後,教廷傳奇發出了不甘的怒吼,與黛艷長老一起燃盡了體內的一切,走到生命的終點,回歸命運的長河。
神女峰上的眾人,一起默然下拜,為兩位長老致哀。他們深深地明白,兩位長老,是為了保護他們,才與敵人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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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都咸陽
秦國以法治國,王宮大殿巍峨華貴,上設厚重穹宇,地上鋪著金磚,壁上點著上百支蠟燭。整個大殿中,散發著威嚴肅穆的氣息。
秦王正與群臣討論光明教徒禍亂四方之事。有上卿司馬錯進言道:“請伐南疆。”又有上卿李非進言道:“不如伐唐。”
秦王曰:“請聞其說。”
李非曰:“親周,善宋,出潼關,攻洛陽,並唐,控中原之地,雄視九州之內,天下莫敢不聽,此王業也。臣聞爭名者於朝,爭利者於市。今洛陽、中原,天下之朝、市也,而王不爭焉,顧爭於南疆,去王業遠矣!”
司馬錯曰:“不然,臣聞之,欲富國者務廣其地,欲強兵者務富其民,欲王者務博其德,三資者備而王隨之矣。今王地小民貧,故臣願先從事於易。南疆,處西南之僻,有外域之亂,無大國之師,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得其地足以廣國,取其財足以富民,繕兵不傷眾而彼已服焉。拔一州而天下不以為暴,利盡西海而天下不以為貪,是我一舉而名實附也,而又有禁暴止亂之名。”
“今攻唐,惡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義之名,而攻天下所不欲,危矣!臣請論其故。唐,帶甲數十萬,天下之大國也。今五國會盟而與外域為戰,我乘其亂而背盟伐之,必失天下之望。唐自知不敵,必割其地與周、宋,與兩國並力合謀。此臣之所謂危也。不如伐南疆。”
秦王從司馬錯之策,下詔令上將軍白武安興師二十萬,克日南征。
白武安素有軍神之名,沿途村寨中的光明教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兩個月內,兵鋒直抵光明教廷總部,也就是原來的鬼陰山。一戰擊敗教會信徒組成的十萬大軍,盡屠之。
三月之後,秦軍掃平了梁州境內的全部殘余光明教會力量。而隨軍的法家門徒,則迅速建立秦國的法治體系。凡是不遵循法令,有其他信仰者,盡屠之。
吞並梁州後,秦得山川礦脈之利,辟地千里,變得更加強大富足。而其余四國,卻沒有增加對秦國的警惕。
十六章 兩女下山 秦軍前鋒
兩派長老與來伐的光明教會大軍同歸於盡後,獸王宗的弟子在雨涵真人的帶領下,返回了獸王宗的駐地。而極樂宗中,則由黛艷長老的親傳弟子嫵容真人和端顏真人暫時管理。
幾個月後,又到了極樂宗選拔弟子的時候。屈指算來,紫蘊進入極樂宗,也已經三年了。這一次,負責駕馭師門飛舟進行弟子選拔的,是端顏真人。
然而這次端顏真人出去,回來時卻是身受重傷。她在去村寨選拔弟子時,遇到了秦軍士兵的阻攔。她心里不忿,施展法術教訓了對方,卻立刻引來了大軍圍攻。若非有飛舟浮空,她只怕就回不來了。
嫵容真人安撫了師妹之後,心里卻懷著隱憂。接手宗門管理之後,她深深感受到肩上的責任重大。這些天全宗閉門修煉,都不知道秦軍為什麼會出現在南疆。或許,該派人出去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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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蘊和昭銘作為內門練氣境弟子之首,又有著不久前成功下山游歷的經驗,被派往周圍探查情況。她們沿著上次的路徑下山。
上次光明教會在入侵途中,從周圍的密林中砍伐開了一條供大軍行進的通道。兩女順著這條道路前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犧牲的黛艷長老,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為什麼要互相攻伐呢?大家為什麼不可以和平共處?”紫蘊輕輕問道。她始終不覺得光明教會是壞人,那些為了信仰而犧牲的人,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敬佩。可是為什麼,他們要來攻擊自己的宗門呢?還害死了黛艷長老......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啊。你說狼吃羊,羊吃草,它們誰有罪過呢?弱肉強食,本就不存在善惡之別,都是為了生存而已。”看到紫蘊清澈純潔的目光,昭銘覺得自己的答案有些殘忍。
“弱肉強食啊......確實是這樣呢。”紫蘊心情有些低落,從她記事的時候起,耳濡目染的一切,都在驗證這個道理。
“所以,我們要努力掌握力量啊。只有擁有力量,才能保護屬於我們的一切。紫蘊,我們可是約好,要一起成就真仙,長生久視呢。”昭銘握緊紫蘊的手掌,凝視著她的雙眸,緩緩說道。
“是啊,我會努力修煉的。以後要保護好我的昭銘。”紫蘊受到了鼓舞,抱住昭銘,鄭重地承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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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她們再次來到了石家寨。與印象中的石家寨相比,這里已經成了一個小的軍寨。粗大尖銳的木樁構成三層柵欄,上面掛滿了生著倒刺的荊棘,沿著山道將村落圍繞起來。村門口,豎著一座望樓,里面站著披甲持弓的斥候。
當她們看到村落的時候,望樓里的斥候也看到了她們。村寨的大門迅速抬起,一小隊秦兵全副武裝,從里面衝了出來。這隊秦兵只有五個人,但是行陣森嚴,進退有序,而且殺氣騰騰,果然是大國精銳。
昭銘和紫蘊站著大道上,做好防御的准備,但也沒有主動出擊。
這隊秦兵來到兩女面前才止步,他們戟楯高舉,弓弩蓄勢,隨時做好了出擊的准備。從他們的神情來看,兩女絕世的容色,也不會讓他們在下手時有任何遲疑。
為首的伍長打量著兩女。兩女清涼奢華的裝束,顯然是修士才有。在進攻南疆前,他也了解過南疆的情報。從兩女的打扮,就可以判斷出她們是極樂宗的修士。
“你們來這里做什麼?”伍長冰冷的聲音中含著幾分敵視。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這里是南疆梁州,你們秦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昭銘上前半步,責問道。
“我大秦軍隊所到之處,都是我大秦的疆土!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遵守我大秦律法,編戶入籍;要麼就離開這里!”
紫蘊被他凶惡的神態嚇得往後縮了縮,然後有些憤怒:“你們太不講道理了。這里是我們極樂宗的下屬區域,我們才是這里的主人。你們簡直和強盜一樣!”
那個伍長嘴角泛起冷笑:“廢話真多!你們既不降也不走,那就只有一個結果——死!”
在他吐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秦兵小隊突然向兩女發動了進攻。兩個弩手呼嘯著射出了十支弩箭,在盾兵的掩護下,戟兵和伍長一起向兩女殺來。
“月靈鏡!”昭銘早就做好了防備,在對方出手的一瞬間,召出秘術,護在紫蘊身前。她自己身形一晃,徑直迎上了秦兵軍陣。
“噗嗤!”弩箭被秘法反射而回,透過重甲,將兩名弩兵射死。
昭銘以指作劍,殺入秦兵軍陣。只見紅衣閃爍,盾兵手中的巨盾被切成了幾片,盾兵和戟兵一聲不吭,撲倒在地,咽喉處漸漸滲出鮮血。
“好妖女!”伍長站在一旁,手持大劍,目眥俱裂。這些兄弟都是他的鄰里鄉親,從小一起受訓,這些年征戰沙場,沒想到今天竟然死在這里。
剛才伍長和昭銘閃身交錯,他依仗戰場多年的直覺,躲過了昭銘的一記指劍,而他的大劍,也在對方大腿上留下了一處傷口。但是現在同袍俱死,單憑自己,恐怕不是妖女的對手。
伍長目光一掠,突然大喝道:“死!”他揮舞長劍,向旁邊的紫蘊撲去。他一眼看出,這個女孩沒什麼武技。大秦勇士,就算死,也要拉一個敵人陪葬!
“七情鎖!”紫蘊臨危之刻,大腦突然變得異常冷靜。她帶著悲憫的目光,吐出了符咒。
伍長只覺心中怒氣勃發,但是氣血卻散亂逆流,身體一僵,直挺挺地向地上栽倒。他在心里怒吼道:“妖女,居然用道法!”
昭銘赤足在地上一點,從伍長身前掠過,一指點向伍長眉心。伍長避無所避,大叫一聲,跌倒在地,眉心一點紅痕,絲絲鮮血自七竅里流出,乃是被昭銘的真氣破壞顱腔,頓時斃命。
十七章 護山陣破 極樂宗滅
兩女配合默契,瞬間擊殺了一小隊秦兵。
這時候,寨門望樓處的秦兵斥候已經發現外面的劇變。隨著號角聲響起,里面傳來整齊的甲葉碰撞聲。沒過多久,一卒(注:一百人)秦兵從營寨中殺氣騰騰地衝了出來。
昭銘遠遠望見,不禁變色。剛才的戰斗,她們依仗道法,才能夠獲得全勝。即便如此,她的大腿上還是被劃了一道傷口,現在還在滲著血珠。若是被一大隊秦兵衝上來圍住,她們必然無法逃脫。
“紫蘊,我們快走!”她拉起紫蘊的手,向路邊的樹林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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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遁入樹林後,秦軍也沒有繼續追擊。她們繼續往樹林深處前行,一直到幾里外的一處河流,才停下步伐。
“昭銘,讓我看看你的腿。”紫蘊將昭銘扶到岸邊的草地上坐下,仔細檢查著她的傷口。由於白虎牙的吞噬異能,昭銘吸收了幾個敵人的精血,現在傷口已經只剩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紫蘊生氣地道:“這些秦兵好蠻橫,他們侵占了我們的地盤,反而要襲擊我們。”
昭銘想得更多一些。石家寨本身不過是一個幾百人的小村落,秦兵在這里大費周折,又是修築塢堡,又是駐扎軍隊,收益與付出不成比例。唯一的可能,就是秦兵准備對極樂宗發動攻擊。
想到這里,昭銘站起身來:“我們快點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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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容真人接到兩女的報告後,皺緊了眉頭。從秦兵目前的一系列態度和行為來看,確實對極樂宗構成了極大威脅。她心緒紛亂,如果秦軍來攻,肯定是守不住的。如果棄山而走,又該去哪里?
然而秦兵挺進的速度比她想象得還要快。七天之後,一萬秦軍將神女峰再度包圍起來。這支秦軍的力量,並不比上次的光明教會弱。可是神女峰上,已經沒有了鎮壓大局的黛艷長老。
嫵容真人開啟了護山大陣。但她依舊抱有一絲僥幸,帶著內門弟子來到山門入口,對秦兵軍陣喊話道:“神女峰乃是我極樂宗駐地。如今外域入侵,大陸各國各派一致對外,我宗門長老也去東海抗擊外敵。你們為什麼要入侵神女峰?”
秦兵軍陣中,出來了一個屯長,回應道:“奉校尉令,限爾等在三十息內自廢靈力,入我秦國為民,否則,殺無赦!”
神女峰眾人聽了這樣的答復,全都變色。自廢靈力,就是要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這對修士來說,除了死亡,這也是最苛刻屈辱的條件了。
那屯長從她們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冷笑著站在那里等待。後面的秦軍架起弩弓,瞄准了山道上的眾女。
嫵容真人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她勉強露出笑容,問道:“我們與貴國無冤無仇,何必如此決絕?我們願意退出南疆,請貴軍放出一條道路即可。”
那屯長也不回答,只是冷笑。轉瞬之間,三十息過去。不必他重復下令,兩千支秦弩和一百架投石機同時發射,遮天蔽日的弩箭雷石,覆蓋了整個山道。
護山大陣在對方的飽和攻擊下搖搖欲墜。嫵容真人自知必敗,下令道:“大家分散突圍!”說罷,她露出決絕的目光,向秦兵軍陣中釋放出她所掌握的威力最大的道法。
看到嫵容真人還在與秦軍戰斗,有些弟子熱血沸騰,跟在後面呐喊助威,隔著護山大陣向外面釋放法術。這一輪道術齊射下來,也殺傷了百余名秦兵。
昭銘拉著紫蘊,飛速向山後面奔去。紫蘊有些猶豫,一邊回頭張望,一邊問昭銘道:“大家都還在那里戰斗,我們現在就走,是不是不太合適?”
昭銘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現在殺幾個秦軍,根本毫無意義。我們要乘護山大陣還沒破,抓緊時間逃入後山林海,才有逃生的希望!”
兩女奔出數千米後,突然覺得大地一陣顫動,從遠方依稀傳來了“風!風!”的呐喊。她們知道,護山大陣已經徹底被擊破。昭銘拉住紫蘊,跳入山道邊的樹林中,向密林深處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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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宗的駐地群山環繞,以神女峰為主,共有七大山峰。當初建派的時候,為了防御外敵入侵,幾位仙人以莫大法力,將周圍削成了峭壁深澗。七峰之間連綿呼應,但卻只有一個出入口。
如今秦軍堵住入口,要想逃出生天,卻變得極為困難。直接衝陣是自尋死路。昭銘打的主意,乃是躲入後山林海之中。秦軍一萬軍隊,堵住路口有余,搜山檢林不足。等到秦兵撤軍之後,自然可以從容出山。
她和紫蘊躲入鳳棲峰附近的一處密林之中,這里有果林,又有泉水,足以生活數月。不燒火生煙,秦兵是絕然找不到她們的。相信數月之後,秦兵也不可能為了她們幾個漏網之魚,把一萬精銳死死按在這個偏僻地方。
兩女在樹林里采集果實的時候,突然隱約聽到了女子啼哭慘呼的聲音。昭銘置若罔聞,紫蘊卻被哭聲吸引,開始向哭聲傳來的方向張望。過了一會兒,更是要往那邊走去,卻被昭銘一把拉住。
紫蘊搖晃著昭銘的手臂,懇求道:“我們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
昭銘一臉嚴肅:“不必去看,肯定是秦軍在屠戮極樂宗的弟子。我們去那里,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是讓秦軍屠殺的名單上,再增加你和我而已。”
紫蘊清澈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淚光,哀求道:“我們去看看吧,萬一只是小股秦兵,說不定可以救到一兩個同門呢。”
昭銘牢牢拉住紫蘊,堅持不許:“我不覺得宗門中除了師尊以外,有誰值得我們舍命去救。襲殺秦兵,再帶上些拖累,一定會增加我們被抓到的風險。”
紫蘊哭道:“可是黛艷長老,也是為了救我們才犧牲的呀。如果她和你一樣想,我們早就死了,她卻可以活得好好的。”
十八章 兩女分歧 長街激戰
昭銘身體一震,但卻堅定搖頭道:“我敬佩黛艷長老,但我卻不會學她。我沒有她那麼高尚,我只是一個自私的人,只想守護好我的愛人和我自己。”
紫蘊見昭銘無法說動,她咬緊嘴唇,突然對著昭銘釋放出“七情鎖”的秘術。昭銘毫無防備,只覺身體一僵,動彈不得。
紫蘊抱住昭銘,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到樹下,讓她倚在樹上,能夠躺得舒服些。做完這些後,紫蘊捧起昭銘的臉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哽咽道:“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無法做到,讓同門姐妹死在自己面前。”
“昭銘,對不起,我答應過你,要陪你一生一世,但是現在看來,我要違約了。”
“昭銘,我真的很愛你,愛你的懷抱,愛你的陪伴……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樣活……可是,如果不去救她們,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我就是這樣傻,這樣頑固……”
“昭銘,好好活下去,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更好、更聰明、更聽話的人,陪你一起長生久視,度過漫漫仙途。只希望,將來昭銘成仙之後,記得曾經有一個又傻又頑固的女孩子,愛過你呢……”
紫蘊清澈秀美的雙眸中,有痛苦、有不舍、有愛,但也有決絕。她抱著昭銘,貼在她胸口,依戀地趴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轉過頭,哭著向林外奔去。
看著紫蘊離去,昭銘又是心痛,又是著急。越是情緒波動,七情鎖的束縛就越強。過了半晌,她勉強平復心緒,這才恢復了體內真氣的掌控,隨即彈身跳起,沿著紫蘊出林的方向追了過去。
將到林邊,昭銘已經聽到了秦兵的殺聲,她加快腳步,衝到林邊,卻停下腳步,一邊准備秘術,一邊向外探視。
林外不遠處,就是極樂宗外門弟子的居住區。房屋上燃起了火焰,數十名秦兵正在沿街搜殺極樂宗的弟子。地上一片狼藉,主要都是女孩們的殘肢斷軀。
這些秦兵身強體壯,甲堅兵利,配合默契,訓練有素,一旦構成軍陣,尋常修士,正面對抗,只有死路一條。這些外門女弟子也有幾十人,而且多少學了些道法,但是在戰斗中卻完全處於下風,只是依仗地利,勉強掙扎。
昭銘觀察戰場,發現秦兵軍陣中出現了熊熊火光,一個秦兵慘呼著變成了火炬,在軍陣中構成了一些騷動。她心中一定,立刻知道紫蘊還在戰斗。她深吸一口氣,真氣流轉,直撲了出去。
秦兵的卒長也注意到了從樹林里出現的少女。見對方沒有釋放出什麼可怖的道法,他就沒有太重視,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對面房間里的白衣少女身上。對方可怖的火蓮道術,已經殺死了他的七個兄弟。可惜在她出現前已經用光了弩箭,不然早就將她射成了蜂窩。
昭銘纖足輕點,瞬息間已經撲倒了秦軍陣前。幾個秦兵一手舉盾,一手揮刀,同時向她斬去。昭銘身形驟然加快,瞬間貼在了一個秦兵的盾上,手指一劃,將對方的胳膊直接切斷,從空中抄起長刀。刀光連閃,四個秦兵捂著喉嚨,跌倒在地。
“好妖女!”
秦兵攻打南疆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精通搏殺之術的修士。但是作為虎狼之師,昭銘的強大,反而激發了他們的血性。十幾個秦兵舉起長戟,一起向昭銘刺去,行動之間,封死了她的全部活動空間。
“月華刃!”
這個時候,一道光刃突然射出,割下一個秦兵的頭顱。原本嚴密的戟陣,也出現了一道縫隙。昭銘乘勢殺入,刀光飛舞,瞬間殺死了三個秦兵,接著纖腰一扭,身形急退,脫離了與秦兵軍陣的接觸。
“殺!”兩伍秦兵脫離本陣,追殺過來。
昭銘身姿輕盈,總是比秦兵略快一步。兩伍秦兵被她一直帶到林邊,一進樹林,秦兵配合默契的軍陣立刻有了破綻。昭銘纖細的身體繞著大樹前趨後退,每一次刀光閃動,都會帶走一個秦兵的性命。
轉眼之間,兩伍秦兵只剩下了兩個伍長。他們背靠大樹,舉盾持刀,死死地盯著昭銘。而昭銘雪白的軀體上,殷紅的血滴沿著肩頭、小腹、大腿不斷流下,配上身上的清涼紅衣,散發著邪異的魅力。
“殺!”看到昭銘再次衝殺過來,兩個伍長一起撲上。他們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揮刀向昭銘斬去。
“月華刃!”讓這些無畏無懼地戰士們最痛恨的道術又出現了。在光刃削斷一位伍長頭顱的同時,昭銘與另一位伍長交錯而過。那位伍長被攔腰斬斷,但是在臨死前,還用長刀在昭銘背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這一番激戰下來,昭銘擊殺秦兵十人,自己也有三道小傷口。她纖細秀美的玉足踩在死去秦兵的屍體上,絲絲精血從她足底涌入體內,身上的傷口迅速恢復愈合。而她腳下的屍體,則變得干枯朽壞。
這白虎牙的吞噬異能,在沙場上果然是逆天的屬性。唯一遺憾的是,吸取的精血只能恢復和強化肉體,消耗的真氣卻不能補充。這一番激戰下來,昭銘體內的真氣,已經消耗了四成。
這段時間里,秦兵在街上又前進了不少。倒在秦兵刀下的女孩,超過了二十人。剩下的外門弟子,都是多少會些道法的。她們一個個藏進房間里,向外面丟出束縛混亂類的道法,秦兵要挨個房間清理,也沒有那麼容易。
昭銘手持長刀,再次逼近了秦兵的軍陣。這次秦兵再也不敢小瞧這個赤足的紅衣少女。四個伍的秦兵結起嚴密的軍陣,正對著昭銘,做出接戰的准備。
昭銘繞陣而走,始終與秦兵本陣保持一定距離。她恢復了一定的真氣,突然釋放出一道月華刃,殺死了一個秦兵。其他秦兵只是默默填上空隙,依舊讓她無隙可乘。而剩余的秦兵,又清理了一個房間,殺死了躲在里面的幾個外門弟子。
十九章 苦戰獲勝 小小懲戒
昭銘見形勢越發惡化,提氣縱聲道:“生死之際,大家不要各自為戰!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用束縛類的道術,每個房間里的姐妹們都對准正對自己的秦兵,一起出手!”
那個卒長心里大恨,戰陣之上,最麻煩的敵人就是有組織的敵人。他有心先圍殺昭銘,但是在沒有弓弩的情況下,昭銘身法又快,根本無法阻止她逃入林中。
“一、二、三!”當昭銘數到三的時候,二十幾個外門弟子響應了她的號召,一齊釋放出束縛類的道法。十幾個秦兵同時中了道術,身體僵硬,動作艱難。
昭銘乘勢而上,繞陣而走,刀光閃爍間,十幾個秦兵頸血飛射,倒地而死。截止現在,死在她手下的秦兵已經超過三十人,占到這一卒編制的三分之一以上。
“嗤!”尖銳的利器破空聲傳來,十幾根長戟向昭銘激射而至。在昭銘肆意殺戮的同時,秦兵卒長將她視為了頭號敵人,只需眼神暗示,這些配合默契的秦兵就一齊向她發動了致命的攻擊。
“月靈鏡!”光鏡憑空浮現,擋在了昭銘身前。十幾根長戟以同樣的速度反射回去,將原來的主人刺成重傷。這樣一來,昭銘到秦軍卒長之間,相距二十步內,已經沒有了多少阻攔。
昭銘體內真氣,還有四成左右。她嬌叱一聲,挺身而進,只見刀光連閃,周圍幾個秦兵紛紛倒地。這期間昭銘身上,也多了三道小傷,但她距離秦兵卒長,已經不足三步!
“來得好!”秦兵卒長一聲怒吼,手持大劍,正面迎上。他自從伍以來,大小歷經三十七戰,手刃六十一人,這才積功升為卒長。
“當”的一聲,刀劍相交,宛如雷火相擊。昭銘手中的長刀,竟然斷成了兩截。秦兵卒長一聲大喝,大劍徑直向她頭上劈下來。
“月華刃!”一道光刃搶先射入秦兵卒長的胸腔,他身形一頓,這時候,昭銘已經縮入他的懷里,手指如劍,刺中他的心口,同時發動吞噬異能。秦兵卒長心脈俱裂,全身精血從傷口流失,進入了昭銘的手指。
昭銘搶過秦兵卒長手里的大劍,轉身間又殺了兩個秦兵。乘著秦兵還沒合圍,又從缺口中殺了出去,脫離了秦兵軍陣。
卒長被殺,剩余的秦兵終於失去了主心骨。在幾個伍長的帶領下,他們開始瘋狂衝殺周圍的女弟子。雖然他們的反撲凶狠有力,但是整齊的軍陣卻從此瓦解。
“大家躲入房間,輪流施法,封鎖屋門!”昭銘高聲提醒著,在外圍乘隙攻殺,每一次出手,都會帶走一個秦兵的性命。
這時候,戰局終於開始對極樂宗殘余弟子們有利。過了一會兒,女弟子們一人未死,而秦兵又折損了十幾人。剩余的秦兵,已經不足二十人,而女弟子們還有三十多個。
“撤!”幾個伍長對視一眼,做出了決定。他們整頓軍陣,連成一團,開始緩緩後退。
“不要放走他們!大家繼續釋放束縛類道法!”在昭銘的指揮下,女弟子們輪流施法,遲滯秦兵的速度。過了幾分鍾後,所有秦兵,都被昭銘一一殺死。
“我們贏了!”女弟子們從各個房間里涌了出來,歡喜地擁抱在一起。或許有些人平日里還有矛盾,但是經歷生死之際的考驗,大家才真正明白同舟共濟的意義。
昭銘走進長街最後面那間庭院,紫蘊站在院子中間,低著頭,一副犯了錯後小女孩認打認罰的模樣。昭銘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紫蘊瞪大了眼睛,身體卻漸漸軟倒在昭銘懷里。昭銘的舌尖在她口腔里肆意攪動,紫蘊只覺心跳越來越快,身體也變得熱了起來。
察覺到紫蘊的變化,昭銘嘴角含笑,一只手臂環住她的後背,伸過來撫摸她的酥胸,另一只手從她的纖腰向下,直接探入她的短裙。
紫蘊緊張地扭動起來,從喉嚨里發出“嗚嗚”的叫聲。昭銘手指輕探,進入了一處濕熱緊窄的地方。紫蘊雙腿繃緊,身軀軟在了昭銘的懷里,再也無力反抗。
昭銘在欺負紫蘊的同時,也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在她進門的時候,後面雖然有人看著,但是只能看見她的背影。她們最多看見昭銘抱住了紫蘊,具體昭銘的手指做了什麼壞事,外面是看不到的。但是對於素來害羞的紫蘊,卻是緊張羞怯到了極點。
聽到有腳步聲逐漸接近,昭銘才取出了手指,在紫蘊耳邊低聲道:“這就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紫蘊眼中泛著水霧,但是一時半會卻不敢出聲。她緊緊並攏雙腿,生怕那里的液體流出來,讓別人看到。
過來的是一些外門弟子。剛才這一戰中,昭銘神出鬼沒的身法,所向披靡的劍術,讓她們深深震怖。脫難之後,她們對昭銘既敬且畏,更想托庇在她羽翼下,多幾分生存的機會。
“拜謝師姐救命之恩!”見到昭銘轉身,這些女孩一起拜倒在地。
“不必謝我。現在時間緊迫,雖然殺了一隊秦兵,但是秦兵大隊人馬隨時可能過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分散突圍的好。”說著,昭銘抱住紫蘊,就想離開。在她看來,帶上這一群累贅,對自己毫無幫助,反而會增加被秦兵追上的風險。
“師姐,可否帶上我們?不然一會遇上秦兵,我們必然死無葬身之地啊。”這些女孩見她不想帶上自己,紛紛跪在磕頭:“請師姐念在同門情誼,救救我們啊。我們一定結草銜環,感謝師姐的救命之恩。”
紫蘊緊緊捏住昭銘的手掌,雙眸中露出求懇之色。經過剛才的戰斗,她已經明白,她只是能夠多殺幾個秦兵,只有昭銘才能在沙場中,真正取得勝利。況且在經歷離別之後,她才真正體會到自己對昭銘的愛意,現在的她,再也舍不得離開昭銘了。
二十章 大火焚山 連坐之罪
昭銘嘆息道:“不是我不願意保護你們。你們要知道,我們殺了這麼多秦兵,他們一定會追殺報復。而一大群人湊在一起,就算進入山林,也有明顯的痕跡。這只是把大家都逼入絕境。”
“你們都多少會些道術,原來也都是南疆群山里長大的女孩。只要三兩人一組,躲入密林深處,生存並不困難。秦兵只有一萬人,這方圓數十里的群山密林,又如何能夠找到你們呢?”
眾女見她堅持不願,又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於是三三兩兩,結伴離去。也有不少女孩,心底對昭銘起了些怨恨。畢竟這就是人性,恩情易忘,一次拒絕產生的仇恨,卻可以銘記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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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昭銘所料。秦兵一開始發現長街的戰斗遺跡時,也曾派出大隊士兵入林清剿。但是林海漫漫,極樂宗的弟子們又對地形更加熟悉,有限的秦兵根本無法找到她們。
發現己方的清剿徒勞無功,秦軍統兵的校尉也不在這里浪費時間。一把火燒光了山上的所有建築後,秦兵正式撤軍。那位校尉也很狠毒,在離山之前,又順風放了一把大火,將周圍的叢林全部點燃。無論是山里的生靈,還是殘余的極樂宗弟子,都要一把火埋葬。
昭銘一見遠方火起,就猜到了對方的心思。她拉著紫蘊躲到一處溪流邊,提前將周圍的樹木都砍倒,用業火蓮燒出了一條隔離帶。等到火勢蔓延過來的時候,她們鑽進了水下,躲過了一劫。
這場大火燒了半個多月,才被一場暴雨澆滅。昭銘和紫蘊站著枯黑的土地上,迎接著天上的雨水。傾瀉而下的水幕,擊打在她們赤-裸光潔的身軀上。偶然有雷霆降下,閃電的光芒照亮了這片遭受摧殘的土地。曾經的仙境,已經成為了焦土。
第二天,昭銘和紫蘊走下了神女峰。曾經的南疆大宗,除了遠征東海的師門長輩,如今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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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下山之後,來到的第一個村寨,還是石家寨。上次來時,村寨因為屯駐秦軍前鋒,所以防衛森嚴。現在雖然還保留著殘余的防御建築,但是村民們往來出入,已經恢復了和平景象。
昭銘和紫蘊進入村寨的時候,村民們有些驚訝,但也沒有人主動上前與她們攀談。倒是老族長聽聞之後,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向她們行禮問候,還要請她們到家里做客。昭銘和紫蘊也想補充一些食物儲備,於是答應了下來。
到了族長家,昭銘首先道:“你這里有什麼干糧臘肉,都拿出來,我都付錢。”說著,從空間戒中取出了一錠白銀,放在桌上。
老族長眼睛一亮,推辭兩句,就收了下來,馬上喊媳婦去仔細准備。
紫蘊又問道:“族長,你們現在日子怎麼樣?”
老族長嘆氣道:“原本有個光明牧師的時候,大家日子過得好了些。後來秦兵一來,處處是嚴苛法令,一個不小心,立刻就會禍及家人。這日子,比以前還不如了。”
過了一會兒,族長媳婦送上了准備好的食物包裹,有果干、臘肉、干糧,都用不同的干淨帕子仔細裹了,分量很足,還有幾瓶自釀的果酒。昭銘將它們收入空間戒中,起身告辭。
族長將她們送到門口,將出院門,昭銘神色一動,停住了腳步,朗聲道:“門外的家伙,不用藏了,都出來吧。”
院子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十幾個青年手持獵弓,彎弓搭箭,對准了院子里的兩女。
族長神色大變,斥罵道:“你們瘋了!這是做什麼?”
為首的青年冷笑道:“按照大秦律法,你窩藏妖女,犯有連坐之罪,應當滿門處死!”
族長破口大罵:“你個不敬尊長的畜生!秦人給你屁大的官,就得意忘形了!”
那青年面色一冷:“大秦治下,只有律法,沒有私情!我作為亭長,緝捕妖女,是我的職責!”他扭頭招呼眾人:“你們跟我一起殺了妖女,都有一爵功勞!”
昭銘嬌美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她赤足一點,身形驟然加速,瞬間衝入人群中。她掌劈指刺,轉瞬之間,十幾個青年,全部橫屍在地。
看到昭銘瞬間殺了十幾個人,那族長顫抖著身體,癱坐在了地上。
昭銘俯視著族長,問道:“你對我殺了他們,有什麼不滿嗎?”
族長哭道:“他們冒犯仙女,死有余辜!可是秦法嚴苛,死了這麼多人,上面必然要追查,查到是我收留兩位仙女,必然會以連坐之罪,滅我滿門啊!”
紫蘊生性善良,聽了族長的話,頓時有些左右為難。
昭銘嫣然一笑,明媚絕倫,但眼中卻殺意凜然。她性格本就淡漠,甚至有些冷酷,只對自己在意的人寬容憐愛。這一世中,她所愛的只有紫蘊,感恩的是血蓮長老,其余就是對雨涵有香火之情。除此以外,其他人在她眼中,只是芻狗而已。
昭銘盯著老族長,聲音溫柔:“那依族長之見,我們該如何辦呢?是留在這里,等待秦兵抓捕,束手就擒嗎?”
族長身子一顫,伏地道:“小人豈敢如此啊!”
昭銘笑道:“看著你對我畢恭畢敬的份上,我今天就麻煩些,幫你一次。我跟你一起去,召集村民到宗祠前開會,誰敢不從,我就殺了。”
老族長磕頭道:“是,多謝仙女。”
昭銘跟著老族長,看他一家家敲開門,通知到宗祠前開會。人們看到昭銘,都有些驚疑。有幾家剛才有子弟來殺昭銘的,更是惡言相向。昭銘遇見這種情況,也不囉嗦,直接就全部殺了。
過了半個時辰,族長全部通知到了。昭銘跟族長來到宗祠門口,前面已經聚攏起了近百個村民。他們有些已經見到了剛才的屠殺,對昭銘又是畏懼又是仇恨。但是多年的仙門積威,加上眼前的流血,讓他們不敢反抗。
第一章 如何選擇 初入大唐
昭銘站在前面,對眾人道:“我也不多說廢話。聽說你們最近都挺遵守秦國律法的,那麼現在我這個妖女就站在這里,你們有誰想要為大秦盡忠的,盡管上來。”
人們站在下面,默然無聲。
昭銘又道:“既然如此,你們再做一件事,就可以離開。你們按照順序,一個個走到前面來,大喊三聲,暴秦無道,秦王該死,就可以走了。”
說完以後,她隨手指了一個人,道:“就是你,過來,站在這里開始喊。”
那個人畏畏縮縮地走過來,站在原地不肯出聲。昭銘手一揮,一道光刃從他身邊飛過,切斷了宗祠門口的一棵大樹。她冷笑道:“再不開始,下一個切斷的,就是你的腦袋!”
那個人嚇得渾身發抖,只好大叫了三聲:“暴秦無道!秦王該死!”
昭銘滿意地點點頭:“好了,你可以走了。下一個!”
當人群離去之後,族長跪在地上,誠心誠意地給昭銘磕頭拜謝。他自然明白,這一下,再沒有人會去舉報他窩藏妖女的事情了。
紫蘊一直默默地跟著昭銘,看著她做完這一切。她覺得昭銘之前的行為很殘忍,可是看到誠心感恩的族長,她又開始動搖,覺得昭銘所做的也是對的。為什麼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要有如此多的爭端戰爭?
離開村子後,昭銘環住紫蘊的纖腰,凝視著她的雙眸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呢?”
紫蘊目光有些掙扎,她咬著嘴唇道:“為什麼要殺死那些村民呢?他們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呀......”
昭銘冷笑道:“可是如果放過他們,幫助我們的族長一家,就要被秦兵滅門了呢。你說,我們是該對那些想要殺我們領賞的人仁慈,還是照顧好願意幫助我們的族長一家呢?”
紫蘊想了想,嘆了口氣,心情低落地垂下腦袋:“你說的對,是我婦人之仁了。”
昭銘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又有些心疼,捧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紫蘊一開始只是默默承受著,後來卻逐漸熱烈地回應起來。她主動攬住昭銘的項頸,緊緊貼著她的胸口,追逐吸吮著她的唇舌。
昭銘被她挑逗得興起,索性攔腰將她抱起,鑽進道旁的樹林當中。一番雲-雨之後,紫蘊縮在昭銘的懷里,低聲道:“昭銘,我們下次不要進村寨了,好嗎?”
昭銘頓時明白了她的想法。不進村寨,就不會再與遵循秦法的村民產生衝突,也就可以不再殺死這些“無辜”的村民。她輕輕撫摸著紫蘊的臉頰,嘆道:“真是善良啊。好,我們不進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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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兩女只在野外行走。以她們的實力,尋常野獸也不會對她們造成威脅。兩女以野果、野獸為食,循著水脈前行。期間偶爾遇到暴雨獸群,在茫茫天地中,逐漸感受到上古時期人類舉目皆敵的野性。昭銘的絕色容顏中,也帶上了懾人的英氣。
三個月後,兩女終於離開南疆,進入了唐國的邊境。
越過界碑之後,她們沿著唐國的官道前行。偶爾有車隊路過,不少人被她們嬌媚的裝束和容貌打動,但是昭銘身上的凌冽殺氣,足以讓他們知難而退,不敢上前打擾。
走了數十里後,終於見到了一座大城。這幾個月的野外生活,讓兩女對野果獸肉都吃得快要吐了。進入唐國國境之後,不存在秦軍的衝突,她們也想進入大城,好好改善一下生活。
在城門處,站著幾個士兵,對進出的人員進行盤查。昭銘注意到,每個進城的人員,除了繳納十文錢的進城費外,還要出示一個叫做“路引”的東西。
唐國風氣開放,人們服飾普遍輕薄,兩女的裝束雖然顯眼,但也不算太出格。但是作為兩個年輕少女,穿著如此奢華清涼的服飾,沒有隨從,又能夠在城外安然活動的,就不會是普通的豪門千金了。
到了她們兩人,士兵們一看她們的裝束姿容,就猜測她們不是普通人。為首的士兵客氣有禮地上前,問道:“兩位姑娘,請出示路引。”
昭銘微笑問道:“我們是南疆人,第一次來到唐國,所以沒有路引。這位官長,我們想要進城,該如何做呢?”
為首的士兵聽到她們從南疆來,越發確定了她們的修士身份。他謙恭地答道:“兩位姑娘作為異國貴客,沒有路引也沒有關系,只要補辦即可。小劉,你過來,幫兩位姑娘辦下路引。”
一個年輕的士兵走過來,將兩女引到一邊,取出兩張空白的路引,為她們填寫起來。路引上記錄了她們的姓名、籍貫、性別、年齡、職業。對兩女來說,職業這一項填的都是修士。填完必要信息之後,小劉還為她們簡單地畫了個頭像。
小劉為她們做好路引,也花了將近半個時辰。在這期間,昭銘也與他攀談了幾句。大唐沒有秦國的嚴刑峻法,但是上下等級也極為森嚴。只有獲得秀才以上功名的讀書人,還有在道宮考核達到練氣境的修士,才可以獲得一定的特權。
對於嬌美絕倫的兩位少女,小劉很有好感。他主動介紹道:“兩位姑娘,你們能夠從南疆不遠千里來到大唐,肯定已經達到了練氣境。這城里,就有負責考核的道宮。如是通過考核之後,就可稱為道士,等同秀才,見官不跪,免除稅負呢。”
這兩份路引,總共收了兩錢銀子的工本費。對於兩女來說,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她們付了錢,又向小劉額外給了一錢銀子的辛苦費。小劉滿心歡喜,向她們仔細介紹了城里的酒樓和道宮位置。兩女告辭離去。
進城之後,兩女直奔城里最大的酒樓。進城之後,街上眾人看見兩女,反倒會以為是誰家的姑娘出門游玩。而她們嬌美的容貌,也引起了街邊一些公子哥的注意。
第二章 誘敵上鈎 酒樓風波
昭銘和紫蘊進店之後,店小二見她們容色絕麗、衣飾奢華,連忙殷勤上前,將她們安排到二樓靠窗的雅座,奉上菜單。昭銘挑著招牌菜點了一桌,又讓上了一壺果酒,與紫蘊悠閒對酌。
她們兩人天生麗質,修煉極樂宗道法之後,引得靈氣入體,洗骨易髓淬體明肌,越發出落得清麗婉轉,明媚脫俗。一對絕色麗人坐在一起,親昵談笑,對異性的殺傷力更是幾倍遞增。沒過多久,二樓就人氣爆滿,座無虛席。
有幾個公子哥上前想要搭訕,昭銘淡淡一瞥,殺機一露,那些人只覺身體發顫,如同面對洪荒猛獸一般,紛紛退了下去。等到退下後,他們自己也有些弄不清楚,這麼絕色天香的美人,為什麼靠近時會覺得如此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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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三樓的包廂里,州府別駕陳忠的二公子陳鋒,也接到了下人的稟報,說是樓下出現了兩個陌生的絕色美女。陳鋒目光一亮,安排心腹手下趙通先去打探。
過了半晌,趙通從樓下回來,低聲稟告道:“公子,屬下見了那兩個女子,確實是絕色,但是卻不可招惹啊。”
陳鋒眉梢一揚,問道:“何出此言?”
趙通一臉凝重:“那兩個女子,衣著奢華暴露……”
陳鋒露出嫌惡之色,問道:“莫非是風塵女子?”
趙通苦笑道:“屬下一開始也是這麼想,但是當屬下細看的時候,卻發現那兩個女子都是處女。更加奇怪的是,那兩個女子都是赤足行走,偏偏腳掌肌膚雪白細膩,連一絲瑕疵都沒有。”
陳鋒目光一閃:“難道是修士?”
趙通應道:“屬下也是這樣想。而且後來有幾個人上前搭訕,被里面一個女子眼睛一瞥,就都嚇得退了回來。公子,這等有道術傍身的修士,還是莫要招惹的好。”
陳鋒點頭道:“你細心辦差,做得很好,一會去賬房支十兩銀子,就說是我賞你的。”
趙通連忙拜謝。
陳鋒在座位上沉思片刻,突然露齒一笑,喚來另一個手下道:“去把有絕色美女出現的消息,想辦法告訴沈大少。”這群手下頓時會意,一起露出了奸笑。
那沈大少,乃是州府長史沈磊的兒子沈達。沈長史晚年得子,對這個兒子疼愛的很,可謂是有求必應。論起級別,陳別駕是從五品,沈長史是從六品。但是長史乃是實權,別駕只有虛榮。沈達多次借勢壓了陳鋒一頭,兩人之間有些仇怨。
陳鋒知道沈達是個色中餓鬼,而且性格粗疏,這次便想引誘他去碰這兩個女修士,吃個小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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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手下辦事很是得力,一會兒就將消息送到了沈大少那里。不出陳鋒所料,沈大少聞報之後,心情熱切,親自帶著手下前來查看。在他帶人來到酒樓的時候,兩女的菜才吃了一半。
沈達一上樓梯,目光就被窗邊的兩個倩影牢牢吸住,再也舍不得離開。這些年所見的美女,與昭銘紫蘊一比,只覺都是庸脂俗粉,不值一提。他整了整衣冠,咳嗽一聲,自有手下前去清場。
二樓的酒客見到沈公子到來,知道他的權勢性格,自然沒有人敢虎口搶食,惹他不快。轉瞬之間,二樓的酒客全都走了個一干二淨。
昭銘和紫蘊也覺察到了情況的變化。依著昭銘的性子,還是要把這餐飯慢慢吃完。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來惹她?但是紫蘊卻拉著她的手,要早點離開,以免發生爭執。
兩女剛剛起身,沈公子手下的十幾個家丁就已經將她們隱隱包圍起來,阻斷了她們的去路。沈公子揮舞折扇,走上前道:“兩位姑娘,一看就是第一次到襄州。也不必再找旅舍了,住到我府上就可。”
說罷,他色眯眯的眼神在兩女身上來回打量著,越看越是滿意。
昭銘心中大怒,面上反而露出嬌媚的笑容:“這位公子,不知道如何稱呼?萍水相逢,為何對我們姐妹如此盛情?”
旁邊一個家丁答道:“這是沈公子,乃是襄州長史大人的嫡長子!難得公子爺看上了你們,跟著公子爺回去,自然榮華富貴,一世享用不盡!”
紫蘊推辭道:“多謝好意,我們姐妹只是路過襄城,並沒有長住的打算,也不勞公子費心。”她挽起昭銘的手,就要離開。
沈公子貪婪地打量著兩女,已經看出她們還是處子之身,此刻滿腦子里都是將她們壓倒身下,享受一龍二鳳的種種樂趣,那肯放她們離去?他輕咳一聲,道:“我看兩位姑娘都喝了些酒,有些醉了,還是跟我回府休息一夜再說。”
說罷,他手一揮,幾個家丁涌上前去,就要用強。
昭銘一聲冷笑,手指一戳,一個靠近的家丁肩骨俱碎,鮮血濺了後面的人一臉。她反手一掌,另一個家丁臉上挨了一記耳光,整個人飛跌出去,滿嘴牙齒亂飛,彈到了沈公子的臉上。
周圍的幾個家丁頓時嚇住,紛紛後退。沈公子頭一回遇到如此膽大的人,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頓時嚇得呆了。
昭銘緩步走到沈公子面前,幾個家丁想要阻攔,被她一指一個,全部在身上開了血洞。當她走到沈公子面前的時候,沈公子一聲尖叫,抱著頭蹲到了地上。
“不要傷我!不要傷我!我爹是長史!我爹是長史!”
昭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居高臨下地道:“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今天要不是我家紫蘊在這里,我一定讓你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不快滾?”
沈公子一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向樓下逃去。家丁們抬起傷者,跟著後面,灰溜溜地逃走。
紫蘊握住昭銘的手,輕嗔道:“你下手可以輕一點的。”
昭銘笑道:“這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今天這些人決不能活著離開。”
紫蘊有些憂傷:“昭銘,為什麼你的殺心這麼強?”
昭銘冷笑道:“你只看到他們在我面前可憐,可曾想到那些沒有反抗之力的無辜少女?今天我們若是沒有道術武功,又會有什麼下場?只有把這些惡人全部鏟除,人間才能有平安快樂!”
第三章 道宮考核 黑心縣尉
出了這一檔子事,兩女也沒有心情繼續用餐。她們從酒樓出來,就往道宮而去。雖然不急著考核什麼“道士”,也可以先去了解一下這個由修士組成的組織是如何運作的。
三樓的陳鋒聽完了整個過程。他深為得意,吩咐下面的人將沈公子今天的狼狽情形廣為散播,這次一定要狠狠折他的面子!
道宮坐落在城東。半個時辰後,兩女已到了道宮門口。
這道宮古朴清淨,青蔥翠柏環繞宮牆。正門上,一塊紫木所制的匾額懸掛其上,上面金漆玉書寫著“昆侖道宮”四字。大門前蹲著兩個大石獅子,只有一個道童守著大門。
守門道童見到兩女風姿衣著,特別是她們不染纖塵的赤-裸玉足,頓時明白了她們的身份,連忙問道:“兩位道友莫非是來自南疆極樂宗?”
兩女吃了一驚,問道:“道友如何看出我們身份?”
道童自豪地答道:“我們自從進入道宮,就要背誦天下各宗各派歷史地理,考核合格後,才能出來接待客人。兩位道友容色絕麗,衣飾開放,所以就猜到是來自南疆極樂宗。”
昭銘問道:“我們僻處南疆,孤陋寡聞。道友可否向我們介紹昆侖道宮的由來淵源,還有這道士考核的情況?”
那道童欣然答應。
這昆侖道宮乃是唐國境內各道門形成的聯盟組織。這世界道法顯聖,修士與王權分庭抗禮。為了避免衝突,最終就形成了朝廷與道宮的兩極體制。雙方彼此承認對方的體系權限,朝廷擁有俗世統治權,道宮不干涉朝廷行政,道宮擁有自己的土地,在自己區域內完全自治,不入朝廷管制。
道士,就是經過考核之後,正式成為道宮的在檔人員。一旦成為道士,就不再受朝廷統治,但是在享受道宮福利的同時,也要被道宮的制度約束。
道宮的制度,體現的是權利和義務的對等性。成為道士之後,納入道宮的庇護范圍,不受王權約束,每月可以享受道宮提供的補貼費用。相應地,每年需要為道宮完成三項黃級任務。額外多完成任務,可以計入貢獻,兌換典籍、法寶、材料等等。
昭銘又問那黃級任務是什麼內容。道童笑道:“黃級任務,就是給練氣境修士安排的單人任務。一般都是些搜集材料、捕殺妖獸的簡單工作。只要通過道士考核的,還沒有聽說過完不成的呢。”
兩女聽完介紹,商量一番,決定入宮參加考核。對於考核道士,紫蘊更加熱切一些。她已經受夠了和俗世王權的衝突,不希望昭銘再因為這個原因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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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童的引領下,兩女來到了負責考核的偏殿。偏殿里坐著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道士,聽到有人來考核,只是略略抬頭,一指里面:“你們依次站到那個玉台上即可。”
昭銘先上玉台,一上玉台,頓時發出耀目的白光。紫蘊上去,發出的則是耀目紅光。
老道士眼睛睜大,贊道:“年紀輕輕,真氣如此精純,都是練氣圓滿,當真難得!”他下筆如飛,記錄了兩人的考核結果。
道童笑道:“恭喜兩位!請隨我來。”
兩女跟著道童,來到了道宮的正殿。
道宮正殿內坐著一位靈池境的真人,正是本處道宮的負責人。看了兩女的考核記錄,頓時笑道:“兩位師妹年紀輕輕,有如此成就,異日必可為我道門大放異彩。”
他取過兩只玉牒,對准兩女一照,兩女的形象,頓時躍然紙上。他又問了姓名籍貫年紀師門等信息,一一錄入玉牒,笑道:“這玉牒要先送去洛陽道宮備案,你們十天之後,就可來取。”
兩女謝過之後,離開了道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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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達離開酒店不久,又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羞辱。他咬牙切齒,又想起兩女的絕色姿容,頓時下定決心,要將兩女抓入地牢,好生調-教,充作奴隸,才能性情通達。
他帶起家丁,直奔縣尉袁晨的居所去了。
袁晨出身貧寒,能夠當上縣尉,長史沈磊在里面出了大力。他感恩圖報,對沈長史是甘附驥尾。縣尉主管一縣治安,沈公子平時橫行霸道,都是他幫著收尾。
他坐在家中,妻子正與他說一件事情。
前些日子,富商海祥因為家里有人成為異域光明神的祭司。他家里財富過多,因著這事,被以通逆罪下獄。家里的千畝良田、萬貫家私,自然是被諸位大人分了。
海祥自己判了斬立決,妻妾發往教坊司為妓,奴仆則是全部發賣。只有一個十一歲的幼子海星,年齡尚小,按照《唐律》,可以減等處刑。作為海家的獨苗,海祥必然是希望讓幼子活下去。
袁晨便以此為契機,敲詐海祥。袁晨堅信,作為一個大富商,必然懂的狡兔三窟的道路,一定有財富藏在外面。他安排妻子的弟弟出面,要海祥獻出所有財富,保海星一命。
不出他所料,海祥果然松了口。他在外面,還藏了三萬兩白銀,作為東山復起的資本。但是海祥一口咬定,一定要看到海星被減等的判罰,才會告訴他們藏寶之處。
袁晨思索一陣,獰笑道:“那就判個笞杖三十、徒刑五年好了。告訴他,若是還不肯說,難道我就不能讓他兒子死麼?”
正在這時,有家丁引著沈公子進來。袁晨連忙親自出迎,見禮道:“大公子到了,真是貴客。”
沈達微一拱手,算是還禮:“袁縣尉,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袁晨立刻拍著胸脯說著:“還請公子吩咐,我立刻就去辦!”
沈達大喜,笑道:“你點上一隊精干的衙役,跟我去抓捕兩個小妞。這些衙役須得身手好的,那兩個小妞手底下很硬,我的家丁折了不少。”
第四章 以力破勢 井河不侵
袁晨帶著一隊衙役,按著沈達的吩咐,准備徑直抓捕兩女。正所謂民心如鐵,官法如爐,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就可以將兩女抓捕入獄。就縛之後,自然是任憑擺布。若是敢拒捕,就是對抗官府,就是造反,朝廷也容不得她們。
走到半路,沈達突然接到手下報信,說是兩個小妞進了昆侖道宮。袁晨聽了這話,頓時臉色一變。他這隊衙役對付普通人自然是手到擒來,若是遇上有道法的修士,那就難保沒有損傷。
他心里對沈達有了些埋怨,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不說清楚。好在現在知道消息,有了准備。在袁晨心里,還是很有自信的。就算是修士,二十幾個衙役一起上去,也就擒拿下來,只是要付出些代價。
他權衡了一下,還是覺得讓上司的兒子滿意,比手下的性命要重要些。於是笑道:“量那兩個年輕小姑娘,能有多少本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沈達在旁邊,只覺袁晨說得極好,極是貼心。回家之後,一定要在父親面前,多說袁縣尉的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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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和紫蘊從道宮出來,沒走多遠,就撞上了袁晨和沈達一幫人。袁晨指使著幾個衙役過去,攔住兩女,問道:“你們的路引在哪里?”
昭銘和紫蘊都看見了沈達,立刻明白路數不對。
紫蘊搶先答道:“你們有什麼事?我們已經通過了道宮的道士考核,現在與朝廷互不相干,你們管不到我們。”
這話一出,幾個衙役臉上頓時難看起來。一旦成為道宮的道士,就相當於不受王法管束,成為了道宮系統的人。
衙役們平日里欺凌百姓,那是因為百姓是“賤民”,而自己是“官差”,代表的是朝廷,無論什麼理由,哪怕故意陷害冤枉,賤民也只有喊冤,不能反抗,一反抗,性質就不一樣,就是襲擊官差,就是對抗朝廷。
作為賤民,哪怕個人武力再強,再是冤枉,也只能默默受著,等到朝廷“昭雪”。若是反抗,那就要抹殺,不然就是動搖統治根基,不能維護朝廷威嚴。除非,這個人的力量已經超過了朝廷的鎮壓極限。
但是現在,兩女如果正式受牒,有了道士身份,就是道宮系統的“士”了,對付賤民的這套,就不能套上去。
袁晨在後面聽了,頓時就熄了心思,對沈達道:“大公子,我們走吧。”
沈達此刻卻不甘心,嘶聲大叫道:“她們說是道士,你們就信啊?讓她們拿出玉牒來!”
紫蘊答道:“我們剛剛通過考核,十日後才能拿到玉牒。”
沈達大笑道:“現在沒有,那就不是道士。都給我上,拿下這兩個冒充道士的妖女。回去之後,每人都賞二十兩銀子!”
聽到沈公子的重賞,這些衙役一起心動。一兩銀子,可以買米一百斗,讓四口之家吃一整年,是他們辛苦一年的俸祿(不算灰色收入)。二十兩銀子,對他們乃是一筆巨款。
這些當衙役的,向來心狠手黑。哪個衙門沒有屈死的鬼?就算這兩個小妞考上了道士,但是才考上,沒拿到玉牒,就不算正式道士。自己拿下她,道宮也無話可說。等她們成為沈公子的禁胬,還有誰會為她們出頭?
靠近兩女的幾個衙役立刻掏出鐵索,獰笑著道:“你們冒充道士,還不束手就擒?”說著,就把鐵索向她們頸中套去。
昭銘一聲嬌叱,挺步上前,揮掌砍落。當先的衙役手腕中了一記掌刀,就像被真劍砍中一樣,半截手臂直接掉落,露出紅白相間的肌肉和骨頭。那個衙役慘呼著滾倒在地,抱著斷臂涕淚橫流。
昭銘轉身疾進,身形如電,素手如劍,向另幾個衙役的肩膀砍去。幾個衙役肩頭飆血,骨碎筋斷,斷臂掉了一地。一眨眼的功夫,兩女身邊的衙役全都傷殘倒地。包括袁晨在內的其他人,被昭銘的手段嚇得呆了。他們出身公門,比這殘酷血腥的場景也見過許多,但是都是他們施加在囚犯身上。現在看到同伴轉眼之間肢體分離,頓時兩股戰栗,牙關相擊,不能自主。
昭銘冷笑著掃視眾人,問道:“還有人想要抓捕我們麼?”
袁晨畢竟是朝廷官員,最快恢復理智,先是叱道:“你敢襲擊官差?”見昭銘充滿殺機的雙眸望過來,他心里一顫,又道:“我是本縣縣尉。就是道宮真人,也不敢隨意襲殺本官,否則就是挑起朝廷與道宮的衝突!你要好自思量!”
昭銘冷笑道:“那你們襲殺我們,就是合理合法了?”
袁晨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今天是個誤會。兩位既然已經通過道士考核,就是道宮的人,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紫蘊牽住昭銘的手臂,低聲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走吧。”
袁晨聞言大喜,附和道:“這位小姐所言極是。今天我們是場誤會,但是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來找我,我能辦的,一定不推辭!”
昭銘點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她目光一轉,盯著人群中的沈達,嘴角掛上了一絲殘酷的笑意:“但是這個家伙,一而再地與我為難,他想必還不是官差吧?殺了他,應該不會影響道宮與朝廷的關系。”
袁晨驚道:“這是沈公子,是州府長史大人的嫡長子!”
昭銘纖手一揮,一道光刃直射過去,將沈達攔腰斬成兩段。沈達上半身墜落在地,看到自己的內髒流出,又是痛苦,又是恐懼,在地上嚎啕慘叫,一時半會卻還不死。
袁晨手按刀柄,又驚又怒。這下沈公子死在自己面前,長史一定不會饒過自己。三十年仕途,就此面臨終結。他心里空蕩蕩的,轉瞬之間,又對昭銘充滿了恨意,恨不得指揮衙役,這就將她砍成肉泥。
昭銘一聲長笑,拉住紫蘊的手,揚長而去。衙役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第五章 折衝弩兵 旅舍殺機
走在路上,昭銘捏了捏紫蘊的手掌,問道:“這次我殺了沈公子,你為什麼不嫌我心狠呢?”
紫蘊白了昭銘一眼,幽幽道:“你說得對,那個沈公子不是什麼好人,早點殺了,反而可以讓更多的無辜百姓免受荼毒。只是,他父親既然是大官,一定會報復我們的。”
昭銘很是欣慰,紫蘊總算少了些“婦人之仁”。她眯起眼睛,微笑道:“那沈長史養出如此兒子,自己又能是什麼好東西?他不來尋我們,我也要先殺了他,以絕後患!”
紫蘊輕蹙黛眉:“可是按照道宮的規定,道士不能擅自干涉世間政權,更不能刺殺有品級的官員。”
昭銘笑道:“我這一生,所求只在自由二字。唯願快意恩仇,隨心所欲,所愛者寵之,所憎者殺之。種種枷鎖,我自以劍破之!”說出這番話後,昭銘只覺心情暢達,連體內真氣都隱隱呼應。
昭銘說這番話時,意氣飛揚,英姿勃發。紫蘊望著她的側臉,被她這一瞬間散發的絕世風華迷醉。她也考問著自己的內心,自己終極的追求,究竟是什麼?她在思索的同時,忍不住呢喃出來:“我所求,究竟是什麼呢?”
昭銘撫摸紫蘊的臉頰,在她額頭親了親,笑道:“紫蘊所求的,大概是慈憫吧。為了幫助和拯救別人,你可是經常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呢。有時候我都在想,紫蘊大概最適合拜入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門下吧。”
紫蘊被她說得臉紅,但是仔細一想,確實也是這樣。她抱住昭銘,低聲道:“最了解我的,果然是昭銘呢。我這個樣子,在昭銘眼里,是不是很傻呢?”
昭銘抱緊紫蘊的纖腰,親了親她的臉頰,笑道:“這就是我愛的紫蘊啊。不過我有時候也會想呀,紫蘊要是肯把對眾生的愛,都放到我身上就好了。”
紫蘊紅著臉,縮進昭銘的懷里,過了一會,又探出頭來,清澈秀美的雙眸亮晶晶的:“昭銘又取笑人家......不過,這一生,最愛的就是昭銘了......”
昭銘低下頭,吻上了紫蘊的嘴唇。紫蘊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整個人都軟倒在昭銘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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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晨看著地上沈達的屍體,只覺萬念俱灰。沈達一死,沈長史決然饒不了自己。而自己深受沈長史厚恩,就算這會去投靠他人,也必然背上忘恩負義的惡名,再也得不得重用,落不到好下場。
他冷冷一笑,事已至此,唯有冒險一搏,殺了昭銘和紫蘊兩個小妞,才有活路!自己不惜冒著得罪道宮的風險,殺死道士,為沈達復仇。沈長史只有保住自己,才能讓眾人心服!
他下了決心之後,立刻對手下道:“今天沈公子死在我們面前,你們說,沈長史能夠饒了我們麼?只有殺了那兩個女子,才能保住我們的身家性命!”
這個道理人人都懂。可是今天昭銘的下手實在太狠辣了,地上的傷者還在輾轉掙命,沒有人再敢去跟她拼命。
袁晨當然明白手下的想法。他咬著牙,冷笑道:“這次是我們准備不足。我現在就去找折衝府鄒隊正,調集一隊弩手,就不信殺不死這兩個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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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軍制,折衝府以三百人為團,團有校尉;五十人為隊,隊有正副。袁晨所說的折衝府隊正鄒越,乃是他的好友,主管一隊弩兵。平日里衙役們遇上真正難纏的江洋大盜,都是鄒隊正派遣弩兵配合剿殺。
鄒越聽了袁晨所述,心下有些猶豫。這兩個女子已經是道士,若是殺了,日後道宮問責上來,怕是對前程有些妨礙。他倒不擔心兩女的道術武功,在他看來,一隊弩手亂箭之下,就是靈池真人,也殺得。
袁晨看出他的想法,低聲道:“這兩個小妞還沒有拿到道宮玉牒,即便殺了,道宮也說不得什麼。若是讓她們逍遙自在,我固然難逃一死。兄弟,沈長史知道我今天找過你,你還能跑得了嗎?”
鄒越心中一震,過了今天,沈長史知道自己不肯為他兒子復仇,以後必定心中有刺。為了兩個還沒得到玉牒的小妞,得罪州府二號人物,顯然是不劃算的。他咬牙道:“既然兄弟這樣說,那我們這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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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和紫蘊找了一家旅舍,點了一間上房,暫時作為居所。她們准備在襄城停留十天,好好游玩幾日,等拿到玉牒後,再定行止。
兩女親熱嬉戲一番後,相擁睡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昭銘突然身子一震,從睡眠中醒來。這時已是深夜,人人都已入睡。但是外面樓道里,卻傳來了一群人上樓的腳步聲和甲葉碰撞聲,而且聽上去直奔自己的房間而來。
她輕輕搖醒紫蘊,在對方耳邊低聲道:“有敵人!”兩女在荒野孤身行走千里,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比這更突然的襲擊,這時眸光一對,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袁晨查實兩女所住的旅舍後,與鄒越一起趕過來,連夜捕殺兩女。這次出來,除了袁晨和十個衙役外,鄒越還帶了三十個弩兵。
到了街區後,袁晨留下四個衙役封鎖街道,鄒越安排了十個弩兵,站在街道各個位置,用弩弓瞄准了兩女所住房間的窗口。兩女若是跳窗而逃,必定會被射成刺蝟。
袁晨手下的衙役進店喊起店主,店主面對如狼似虎的衙役,嚇得瑟瑟發抖,只敢全力配合。鄒越在一樓大廳、樓梯轉角、二樓樓道處各留了四個人,以備不測。他和袁晨坐鎮一樓大廳,居中指揮。
剩余的六個衙役和八個弩兵,全副武裝,跟著店小二到了門口。只等一開門,就用強弩將兩女亂箭射殺。
第六章 火蓮綻放 直入沈府
店小二掏出鑰匙,輕輕打開了房門。在推開房門的一瞬間,一朵紅色的蓮花沒入體內,只覺體內酷熱如焚,一低頭,發現全身都燃燒起來,接著就爆成了一朵火團。
在店小二身邊的兩個衙役身上沾了一絲火花,立刻也燃燒起來,變成了兩團巨大的火焰。其他的弩兵和衙役顧不上看房里敵人在哪,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遠遠避開,莫要被火星沾上。
剩余的四個衙役和八個弩兵,在狹小的樓道里,擠成了一團。
先前的三個人型火炬燃燒幾秒後迅速爆裂,火星四射,籠罩了狹小的空間。在絕望的慘叫聲中,樓道里被火光充滿。
聽到外面的動靜,旅舍內的其他房客全都驚醒。有些人跑到窗邊查看,發現了街上的弩兵,頓時嚇得縮回房內,再也不敢出聲。也有人打開房門,卻被火星波及,立刻燒成了一團。
這焚情業火只燒蒼生,不毀器物。燒死了二樓樓道附近的所有人後,迅速熄滅。二樓轉角處的弩兵們恐懼地回想著剛才的一幕,死死地盯緊了樓道,生怕自己也被火星沾上。再沒有一個人,敢進入樓道中。
“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聽到樓上的響動,鄒越和袁晨一起站起身來,派遣手下上去探問。
一個弩兵應命上樓,剛剛在樓梯上走了一半。一樓靠著大廳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一朵火蓮飛射而出,點燃了大廳里的一個弩兵。同樣的一幕,頓時在一樓大廳里上演。
那個上樓的弩兵不愧是鄒越手下的精銳,他瞳孔緊縮,回頭對准牆壁上的大洞,射出了手里的弩箭。一張光鏡出現在洞口,將來襲的弩箭全部反彈回去。那個弩兵一聲慘叫,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被一絲火星沾上,熊熊燃燒起來。
樓梯轉角和外面街上的弩兵都看到了一樓大廳里的景象。他們驚惶失措,也不知道該如何處斷。數息之後,火光熄滅,大廳中干干淨淨,再無一個活人存在。
街上靠窗的一個弩兵忽然覺得身體一僵,心中的恐懼之意大盛,再也無法挪動身體。就在這時,一朵火蓮從窗口中飛了出來,沒入體內。他整個人“轟”的一聲,炸成了一團火焰。身邊的三個弩兵猝不及防,也被火星沾上。
這下突襲,又殺了四個弩兵。外面的六個弩兵發一聲喊,丟下武器,狼狽而逃,再也不敢回頭。他們沒跑出幾步,幾只銀白的光刃從窗戶里追射而出,將他們全部射殺。
昭銘一聲輕笑,從一樓房間的大洞里走了出來。
她抬頭對樓梯上喊道:“你們幾個丟下武器盔甲,雙手抱頭,乖乖滾下來,我就饒你們一命!”
樓梯上殘存的四個弩兵面面相覷,終於還是丟盔棄甲,乖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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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四個弩兵雙手抱頭,在地上蹲成一排。他們望著面前的兩個少女,盡管對方嬌美絕倫、顧盼生輝,但卻不敢生出一點褻瀆不敬之心。剛才火光中跳躍撲倒的人影,還在他們腦海中閃動。
“是誰指使你們來的?”四個弩兵一股腦將事實全部招供出來,最後還連連哭喊,表示自己只是受上峰驅使,不敢不來,並非有意與兩位仙女為難,請仙女饒命雲雲。
昭銘展顏一笑,明媚動人,但是紫蘊一看,就知道她又起了殺機。果不其然,就聽到昭銘說到:“不過殺了個沈公子,就這麼麻煩。紫蘊,我們索性去把他爹一起殺了。想必沒有多少人,願意為一個死了的長史效忠。”
昭銘對地上的弩兵道:“你們穿起鎧甲,帶我們去沈長史府上。到了地方,我就饒你們一命!”
有個弩兵驚叫道:“沈長史在州府中,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封疆大吏。帶人殺死從六品大官,這是造反大罪啊!”
昭銘纖手一揚,拍在了那個弩兵頭上。只聽”砰”的一聲,就像拍西瓜一樣,那個弩兵七竅都流出血來,癱倒在地,身體還在本能地抽搐著,卻已斃命。
昭銘嫣然一笑,問道:“還有誰有意見?”
剩下三個弩兵一起磕頭道:“我們願去,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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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已是三更,城里人家都已熟睡,在街道上,只有更夫提著小燈籠,敲著銅鑼。見到三個折衝府的士兵引著兩個少女行走,也沒有人敢接近詢問。
到了沈長史的官邸,昭銘對紫蘊道:“你看著他們三個,莫要讓他們亂跑亂叫,就在這里等我。”
紫蘊點頭應道:“你多小心。”
昭銘笑道:“放心。”她湊到紫蘊身邊,在臉頰上親了一口,舔了舔嘴唇,翻身越牆而入。
進府之後,她直奔後院而去。只見後院中間的書房中,還亮著燈光,隱約可以聽見人聲。
昭銘來到窗下,伸指一戳,悄無聲息地在窗上開了一個縫隙,向里面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後,面色嚴厲。另一個穿著管家服飾的人,垂首站著,正在挨著訓斥。
“我早就說過,要你派懂事的人,侍奉好大公子。今天可好,在酒店丟了好大的人,後來又去勞動縣尉,還徹夜不歸!我沈家的家風,就這樣壞了!”
“哈哈,你的兒子不僅今夜不歸,以後永遠也回不來了!”昭銘推門而入,輕笑道。
“哪里來的妖女,在此胡說八道!”那個管家轉過身來,嗔目怒喝。他也練過不少武術,一見面就知道昭銘來者不善。一邊怒叱,一邊揉身撲上。
昭銘赤足輕點,身形驟然加快,與管家交錯而過。那管家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在剛才一瞬間,昭銘的手指刺穿了他的手腕,勁氣透胸而入,將心髒攪成粉碎。
“你在喊叫之前,先想想是我手快,還是你的手下來的快。”昭銘站在沈長史的面前,端詳著自己的手指。纖細白膩的指尖上,一滴滴血珠緩緩墜落。這些血,正是老管家身上的。
第七章 長史授首 信函譴責
沈長史臉色蒼白,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就是達兒在酒樓遇到的女子?你殺了達兒?”
昭銘笑道:“沒錯。”
沈長史心中劇痛,但是恐懼緊緊攫取他的心髒,讓他不敢做出觸怒眼前女子的舉動。他長嘆道:“是我管教無方,這樣的逆子,死了也就死了。姑娘有什麼地方需要沈某效勞,請盡管吩咐。沈某在這州城里,辦不到的事情也不多。”
昭銘側頭想了想,嫣然一笑,手指刺穿了沈長史的咽喉。沈長史瞪大眼睛,向後跌倒,竟是死不瞑目。
昭銘對著他的屍體笑道:“我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你能為我做什麼。你兒子借著你的權勢做了這許多事,你為他而死,也是應該。”說罷,笑著從原路返回。
那三個弩兵見昭銘回來,頓時在地上拼命磕頭,生怕她殺人滅口。
昭銘明白他們的心思,手一擺:“你們三個,還不快滾!”
那三個弩兵喜出望外,連滾帶爬地離開。他們也知道今天出了這事,仕途從此斷絕。連忙回家收拾細軟,帶著家人去遠方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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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握住紫蘊的手,沿著街道慢慢前行。
紫蘊嘆息道:“為何世間總有這麼多的煩擾。今天才剛進城,就殺了這麼多的人,惹來這麼多的麻煩。”
昭銘笑道:“食色權名,是人之大欲。我們在野外時,不是也有許多野獸想要吃掉我們麼?今天這些人,在我眼里,和那些被我們殺死的野獸,也沒有什麼區別。”
紫蘊“噗嗤”一笑,捏了捏昭銘的掌心:“你怎麼可以這樣類比。”但她仔細一想,又覺得很有道理。
兩女沿街而行,一直走到了襄城的鳴玉坊。只見店門敞開,樓閣精美,里面燈火通明,還有絲竹之聲。
昭銘此時也有些倦了,她見這家店還開著門,心想或許可以在這里找個房間休息一夜,便拉著紫蘊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有一個二十幾歲的華衣女子迎了上來。她見到兩女,頓時一愣。以兩女的姿色,遠勝她院子里的任何一位姑娘。但是細細一看,立刻注意到了兩女不染塵垢的赤足。
華衣女子心中一凜,恭敬詢問道:“兩位小姐蒞臨本店,請問是喝茶還是聽曲?”
昭銘打了個哈欠,道:“我是來住店的,有沒有上房?”
華衣女子臉色一僵:“兩位小姐說笑了,我這鳴玉坊是青樓,不是旅舍。”
“青樓?”紫蘊吃了一驚,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昭銘也瞬間變得清醒了。
華衣女子看出兩女不是故意搗亂,又見她們確實是困倦了,便想結個善緣,笑道:“兩位姑娘是第一次到襄城吧?這大半夜的也沒有什麼去處了,若是不嫌棄,就在這里暫歇一晚。”
兩女此時確實是困了。她們作為修士,也無所謂名節,既然坊主願意幫忙,自然歡喜應了。坊主將她們帶到一間空閒的房間後,兩女略作洗漱,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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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家丁發現了沈長史的屍體。與此同時,折衝府隊正鄒越和縣尉袁晨被殺的消息也傳了出來。
州刺史呂良大為震怒。他下令手下,必須在兩個時辰內弄清一切真相。巡檢司的捕長武正不負所望,迅速查清了事件的來龍去脈,送上了全套案卷。
呂刺史看著案上的資料,拍案怒道:“沈達、袁晨、鄒越,都該死!沈磊教子無方,死有余辜!”這個沈達罔顧朝廷法令,招惹道宮之人,自己送命不說,還牽累了多位朝廷命官。自己治下死了這麼多官員,這下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一個“昏庸無能”的評價,是仕途上難以抹去的汙點。
“這兩個妖女,還沒成為道士,就敢弑殺朝廷命官,真是悖逆不道、喪心病狂!”儒家治國之道,就在這個“禮”字。所謂禮,就是上下尊卑。作為庶民,就算上官有些錯處,也當乖乖受著,然後向朝廷申訴,等待公正平反。怎可踐踏秩序,殺官作亂?這樣的人,當真是亂臣賊子,必得誅之而後快!
“這兩個妖女,現在到哪里去了?”
捕長武正恭敬答道:“啟稟刺史大人,卑職已經查明,那兩個女子宿在鳴玉坊。”
聽到那煙花之地,呂刺史眉頭一皺。在他心里,自然是想要將兩女捉來殺了。但是昨晚一隊弩兵都全軍覆沒,沈長史在府中被殺,顯然是對方的報復。這次要是動手不成,他自己可承受不起失敗的風險。罷了,還是走穩妥途徑吧。
呂刺史決心一下,立刻起草奏章,上報朝廷,聲稱襄城治下道士二人,擅殺朝廷命官。同時向道宮發函質問,要求懲辦殺人凶手,給朝廷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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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襄城道宮的道正縹緲真人收到了來自上層的傳信,信中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核實真相,全權處斷。他又看了看呂刺史嚴正抗議、強烈譴責的來函,哈哈一笑,提筆寫了一封回信。
信中一口咬定,袁晨、鄒越乃是受沈磊指使,企圖襲殺道宮道士。紫蘊、昭銘乃是自衛反擊,完全符合法理。他還提出,朝廷悍然主動襲擊道宮道士,藐視雙方約定,應當提供賠償。
這封信送到刺史府,閱讀的除了呂刺史,還有一位刑部的特使。這位特使名叫伍敵,乃是刑部的供奉。他劍術高絕,乃是以武道進入先天之境的高手。這次朝廷派他來,就是要秘密處決兩女,維護朝廷的尊嚴。
讀完信後,伍敵毫不掩飾自己對道門的仇視:“這些國賊,藐視國法,當真該殺!呂刺史不必擔心,有我在,這兩個妖女一定會伏法!”伍敵是公門出身,為人正直無私,最恨的就是道門中人,以一己之力干擾朝廷秩序。
呂刺史大喜。這一點上,他與伍敵天然就有默契。敢於違逆官府者,就當擒之,殺之,以正綱紀!
第八章 武道先天 道賊亂法
昭銘和紫蘊在鳴玉坊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還是換了一家客棧。她們這幾天都做好了准備,隨時迎接來自官府的報復。
五天之後的一個中午,伍敵帶了兩個衙役,徑直來到了她們所住的客棧。到了大堂之後,立刻讓衙役高聲呼喝道:“兩個妖女,你們的案子犯了!”
看到衙役抓人,大堂里的賓客紛紛結賬,離開現場。整個客棧大堂,頓時變得空蕩蕩的。
兩女在樓上聽得呼喚,也有些驚訝。昭銘笑道:“沒想到朝廷竟然敢派人正面抓捕了,總算比鬼鬼祟祟的偷襲強。紫蘊,你留在樓上,我下去會會他。”
紫蘊點頭應了。她知道昭銘武技卓越,不怕敵人近身。而她留在樓上,也便於用道法突襲。
昭銘下樓時候,看到站在大堂的伍敵,頓時心中一凜。她前世也是劍道宗師,一見對方,就知道對方也已經達到了自己前世的修為,甚至猶有過之。
伍敵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對方嬌美的容顏,誘人的裝飾,在他眼里全然當做紅粉骷髏。他只是冷冷道:“你還有一個同伙呢?”
昭銘緩步走下樓梯,調整自己的氣息,蓄勢待發:“你要抓我?”
伍敵手一揮,一個衙役走上前來,拿出卷宗一亮:“你潛入長史府,殺死沈長史,現場留有你的足印和指紋,證據確鑿,還不認罪伏法?”
昭銘冷笑道:“莫要說他,今天我連你們,也一並殺了!”
話音剛落,昭銘凝指成劍,閃身而上,直接跨過數米距離,刺向伍敵的咽喉。
與此同時,樓上的紫蘊,也發動了七情鎖的秘術。可惜伍敵已經凝聚先天罡氣,靈池真人以下的法術都不能加身。她的道術到了伍敵身上,被對方的先天罡氣所阻,沒有發揮作用。
“來得好!”伍敵一聲長笑,伸出拳來一擋,拳指相交,昭銘只覺身子一震,一股罡氣反襲而來。她身形急退,借勢化去力道,體內白虎牙的吞噬異能發動,消化了這股罡氣。
伍敵乘勢追擊,雙拳連揮,眨眼間,打出了數十拳。昭銘指刺掌削,連連格擋,最後一下,連退了三步,直退到櫃台邊上。她的步伐微見踉蹌,卻是吃了點小虧。
伍敵笑道:“真是好身手。這樣年輕,就有如此功夫,連我都有些惜才了。再有十年,我必定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今天,你必要死在我的手下,以正國法!”
昭銘冷哼一聲,抬手提起一個酒壇,向伍敵擲去。在半空中,酒壇突然爆成無數碎片,里面的酒水化為冰刃,籠罩了伍敵和他的兩個手下。
伍敵脫下身上長袍,一卷一送,擋開了冰刃。但是他的兩個手下卻沒有這樣好的身手,無數冰刃刺入他們體內,立刻重傷倒地。
“好妖女!”伍敵一聲怒叱,向昭銘撲來。
昭銘纖足一點,開始在大堂內跟他游斗。她體內白虎牙的吞噬屬性,對伍敵的先天罡氣漸漸適應。每次拳掌相交,都可以將對方的罡氣分解吞噬。反過來,昭銘體內的真氣漸漸純化,開始有了一絲凝聚真元的跡象。
伍敵越戰越是心驚,他原本以為很快就可以擒殺昭銘,沒想到對方精氣完足,竟是比自己還要耐久。他體內罡氣漸漸貧乏,已經不能密布全身。考慮到樓上還有一個會道術的敵人,伍敵頓時有了退意。
他猛地揮出一拳,這一拳揮出之後,空氣中出現了波紋,震動四周,下一刻才有隆隆爆裂聲傳出。昭銘閃身退避,讓開了這猛惡的一擊。伍敵乘機撲向客棧門口,竟是要逃跑了。
“哪里走?”昭銘一抬手,一道光刃射出。這一次,光刃割開了伍敵的後背,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對方的罡氣,已經不能遍布全身了!
“七情鎖!”樓上紫蘊眼睛一亮,手指一指,伍敵身子一僵,雖然不是被完全定住,但是也像常人入水一樣,步履維艱。
昭銘窺見良機,揉身而上。她纖細白膩的手指,徑直刺入伍敵的脊柱,而後發動了吞噬異能。伍敵只覺全身精血迅速流逝,全身猶如被浸在冰河里一樣,連挪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頓時明白自己死路就在眼前,微微嘆息一聲,道:“道賊橫行,國之不幸……”
昭銘手指取出,伍敵的屍體變得猶如多年枯木一般,輕飄飄地跌落地上。
昭銘轉身回來,一腳一個,踩死了地上的兩個衙役。殺了官差後,她們在客棧也住不得了。兩女商議一番,覺得這道門的道士身份也沒什麼用,依舊引得朝廷追殺不休,索性出城而去,連玉牒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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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刺史收到伍供奉被殺的消息,嚇得手里的茶盞都摔碎了。他十年苦讀,還不容易中了兩榜進士。之後娶了當朝侍郎的女兒,二十年宦場沉浮,這才到今天這一州封疆的位子上。如今開罪了這樣凶惡的妖女,要是哪天跟沈長史一樣被殺了,豈不可畏可惜?
他在屋子里轉了兩圈,下定決心,今天下午就搬到軍營里去。想必那妖女再厲害,也不能到幾千大軍的軍營里殺了自己罷。
道宮的縹緲真人收到情報,臉上露出了欣賞的笑容,贊道:“真是吾輩中人!”他決定對這兩個少女重點關注,最好吸收到自己的道派。這樣的好苗子,異日必可為道門大放光彩。
但是兩天後,縹緲真人卻沒有等到兩個少女來取玉牒。他安排人一查,得知她們在兩天前已經出城而去,頓時嘆息不已。如此良才美質,竟然失之交臂,真是可惜。
刑部收到襄城傳來的消息,既驚且怒。在刑部諸位大人心里,朝廷要殺,就該引頸就戮。就算殺錯了,日後朝廷自會平反,這就是恩典。兩女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殺死朝廷官員,如此悖逆不道,不打殺了,各位大人如何吃得香飯、睡得穩覺?
第九章 玄甲鐵騎 墜河逃亡
兩女出城後,沿著官道向北而行。十五天之後,抵達洛水河畔。兩女沿著河道繼續向北,再過三百里,就是周國的邊境了。
“轟隆隆!”遠處傳來悶雷般的聲音,大地也微微震動起來。
昭銘面色一凜,拉起紫蘊,鑽進河邊的一處蘆葦蕩。
遠處天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鐵騎洪流。這些騎兵穿著包覆全身的鐵甲,連胯下的馬匹都被黑色的甲胄包覆著。馬蹄聲宛如雷鳴一樣響徹天際,大地也為之顫抖。
更加讓人敬畏的是,這些騎兵飛馳而來,陣型卻整齊如一,正是大唐賴以立國的根本精銳——玄甲鐵騎!
昭銘和紫蘊殺死多名朝廷官員、悖逆不道的行為,終於讓唐國朝廷忍無可忍。這一次,朝廷派出羽林中郎將秦林,親率一千玄甲鐵騎,剿殺兩女。
一千鐵騎將到河邊,突然一起戛然而止。位於陣中的羽林中郎將秦林,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手一揮,下令道:“對准蘆葦蕩,放火箭!”
隨著他一聲令下,數百支火箭劃破天空,射入蘆葦蕩中。這些火箭只有零星幾支,接近兩女身側,若論本身殺傷力,幾乎微不足道。但是整個蘆葦蕩卻開始燃燒起來,濃煙四起,讓人根本無法駐足。
“再來!”三輪箭雨下去,整個蘆葦蕩化為一團火海。兩女無奈之下,只好從蘆葦蕩里衝了出來,站在了河邊。
秦林見到兩女顯身,頓時眼睛一亮,長槍高舉,對准兩女一指。
“放箭!”
一輪箭雨,幾乎覆蓋了兩女身邊十余米內的全部空間,猶如黑色的鐵雨,向兩女當頭罩下。
“月靈鏡!”一道光鏡迅速成型。數百支羽箭以同樣的速度反射而回,射入騎兵陣中。這些騎兵也不躲避,任由羽箭射在身上,只聽一陣鏗鏘之聲,全部被鐵甲彈落在地。
昭銘咬緊了嘴唇,剛才施展法術的時候,由於來襲的羽箭過多,她已經隱隱受到了些反噬。若是對方再來這麼幾輪,自己和紫蘊必然被射殺當場。
秦林卻不知道這一點。他見對方有反彈羽箭的道術,立刻下令道:“衝上去,殺了她們!”
“殺!”一千玄甲鐵騎,個個殺機沸騰,雙手握緊長槍,瞄准了兩女。在下一瞬間,鐵流一樣的騎兵,朝著兩女衝擊而來。
“業火蓮!”火蓮飛入騎兵陣中,點燃了一個騎兵胯下的戰馬,又波及了他身邊的其他幾個騎兵。由於這些騎兵穿著包裹全身的精鋼甲胄,火蓮無法透甲而入,只是將他們的戰馬燒死。
這幾個騎兵墜落在地,只是給軍陣造成了一點小小的干擾。幾百米的距離瞬息而至,浩蕩鐵流,帶著無堅不摧的衝擊力,已經來到了兩女身前。
昭銘選擇站在河邊,就是為了遲滯騎兵的衝擊力。這些騎兵如不減速,必然會落入河中。而河邊本就淤泥密布,騎兵一旦減速,穿著這麼厚的鐵甲,必然步履維艱。
果然,這些騎兵在靠近河邊時,還是逐漸放緩了速度。昭銘護在紫蘊身前,掌劈足踢,瞬間殺死了十幾名騎兵。然而周圍更多的騎兵涌上,長槍如林,徹底封死了她們的活動空間。
“跳河!”昭銘抱住紫蘊,“撲通”一聲,跳入了身後的洛水。湍急的河水卷起她們的身軀,向北流去。
“放箭!”騎兵們彎弓搭箭,對准河面一陣急射。河水中涌起了點點血花,迅速散去。騎兵們驅動戰馬,沿著河岸向北追襲搜索,卻沒有什麼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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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昭銘驟然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河邊的草地上,紫蘊俯臥在她懷里,緊緊和她抱在一起。
昭銘一醒過來,就知道自己身上共受了八處傷,其中有二處很重,都是直達內腹的箭傷。然而她顧不上整理自己的傷口,首先要做的,是檢查紫蘊的傷勢。
當時她們墜河的時候,昭銘本身是壓在上面的。第一輪箭雨下來,她的身上中了八箭。意識到昭銘在為自己擋箭時,紫蘊立刻掙扎著翻到上方。在第二輪箭雨中,紫蘊也中了許多箭。再之後,昭銘就失去了意識。
紫蘊的傷勢比昭銘想象得更重。由於前世的記憶,昭銘對自己身體每一寸肌肉的控制都到了很高的水平。在箭頭射入的一瞬間,肌肉會自動繃緊,卸去箭頭的力量。而紫蘊,並沒有這個能力。
十三支羽箭深深沒入少女的軀體,其中四支刺入腹腔,構成了可以致命的傷害。她的氣息已經非常微弱,體溫很高,整個人深深昏迷著。
“該怎麼辦?”昭銘抱起紫蘊,彷徨無計。紫蘊的傷勢,只有立刻得到名醫救治,才有生存的希望。可是在這野地里,哪里去找名醫呢?
“我絕不能放棄!”昭銘一咬牙,拔出自己體內的箭支。她眼前一黑,只覺身體越來越冷,這是大量失血之後,真氣已經開始失控的跡象。她用真氣凍結了傷口附近的血脈,抱起紫蘊,搖搖晃晃地向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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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候,兩女身上的血氣,引來了野獸的注意。十幾只野狼從道旁竄出,圍住了昭銘。兩只餓狼圍著她繞了兩圈,一前一後,向她撲殺過來。
昭銘搖搖晃晃的身體,突然穩住,手指如劍,刺入了前面那只狼的額頭。那只狼七竅流血,還沒落地,就已經死了。而它的精血,在這一瞬間,涌入了昭銘的體內。
昭銘深吸一口氣,只覺體內的傷勢好了不少。她纖腰一扭,掌刀下切,將背後那只狼的狼頭活生生砍了下來。狼血灑了一地,而昭銘原本雪白的臉頰,也多了幾分血色。
“殺!”不等周圍幾只狼出擊,昭銘搶步上前,纖足連點,踢中了它們的頭顱。一圈下來,十幾只野狼同時倒地斃命。吞噬了這些野狼的精血,昭銘體內的傷勢頓時平復下來。
“嗷!”遠方傳來了狼群的嚎叫,數百只綠油油的眼睛,在夜幕中閃爍。昭銘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迎著遠方的狼群,走了過去。
第十章 成就靈池 安陽郡主
將狼群全部斬殺之後,昭銘身上的傷勢徹底恢復。而她體內的真氣,也漸漸轉化為液態。這是她自成為練氣境大圓滿之後,歷次大戰的積蓄,經歷生死之間的考驗後,脫胎換骨,終於踏入向靈池境轉變的大門。
毛孔、肌膚、血管、肌肉、五髒六腑、骨髓,都在不斷進化,在丹田氣海處,形成了一個由真元組成的靈池。從這一刻起,昭銘邁入先天之境,成就靈池真人。不需飲食呼吸,自然吞吐天地靈氣。
她所掌握的兩式道法,也隨之進階。月華刃的進階道術,叫做“玄月劍”,乃是以真元力凝聚成光劍,可以握在手中,也可以遠射投擲。被玄月劍刺中,會同時造成物理和能量傷害。月靈鏡的進階道術,叫做“隱月罩”,乃是形成半徑三米的隱形護罩,反彈物理和能量攻擊。
此外,融合的白虎牙,也為她提供了另一個被動屬性——神速。她的動作,可以在原有基礎上加速一倍。
除了本身的提升之外,與昭銘靈肉相依的紫蘊,也發生了變化。由於昭銘的晉升,紫蘊體內來自昭銘的那一絲玄陰真氣也變成了玄陰真元。陰極生陽,紫蘊體內的焚情真氣開始轉變為焚情真元,而她的鳳凰血脈,也發生了變化。
紫蘊的體溫迅速上升,連她身上的冰蠶衣,都開始冒起煙來。昭銘嚇了一跳,用手一碰,只覺像是碰到了烙鐵一樣,聞到了皮肉被燒焦的糊味。與此同時,紫蘊身上的羽箭,也都燃燒起來。
緊接著,紫蘊身上發出了熾烈的紅光。昭銘在強光中,也不得不閉上了眼睛。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紫蘊已經憑空消失,留在原地的,只有拳頭大小的一顆鳳凰卵,外殼赤紅,金光流轉。
昭銘跪在地上,撿起鳳凰卵,貼在自己心口。鳳凰卵微微有些燙手,但也可以忍受。而卵里面,可以感受到有節奏的脈動。那節奏,與之前無數個夜晚中,紫蘊在自己懷中的心跳完全一致。
“鳳凰涅槃…”昭銘突然想起了這個成語。傳說中鳳凰遭遇致命的傷害後,可以浴火重生。紫蘊現在的狀態,或許就是鳳凰涅槃的過程吧?可是,該怎麼樣讓紫蘊恢復呢?
跪在地上想了片刻,昭銘咬緊嘴唇,張開雙腿,准備將紫蘊所化的鳳凰卵送入自己身體深處。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也可以隨時感受到紫蘊的狀態變化。
滾燙的鳳凰卵推入緊窄的身體,昭銘忍不住皺緊了眉頭。”那里比想象中還要嬌嫩敏感很多呢......”她咬緊牙關,將鳳凰卵推入花谷深處。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大腿內側流下。但是做好之後,來自身體內部的灼熱脈動,讓昭銘找到了一種血脈相連的安心感覺。
處理好這些後,昭銘整理了一下服飾,向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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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處叢林的時候,昭銘突然覺得情況有些奇怪。大量的野獸都在向這個叢林聚攏。按照通常的經驗,野獸也有自己的活動范圍,不會聚攏在一個狹小的區域。
但是對於已經成就靈池真人的昭銘來說,這些野獸,都是送上門的精血。短短半天之內,她殺死的猛獸,就將她的修為推到了靈池境的小成境界。
林外,是一隊精銳劍客,簇擁著一個年輕少女在圍獵。那位年輕少女錦衣輕裘,容貌極美,十分美麗之外,更是有著三分貴氣。
這片土地都是周國安陽君的封地。周國有兩大權貴,一是主掌外交政務的安陽君,另一位就是主掌軍隊的平陵君。這兩位君上都有自己的封地,而且都禮賢下士,有著數以千計的門客,其中不乏奇人異士。
安陽君有一位世子和一位郡主。世子早早參政,少年老成,深得朝野敬畏。而這位郡主,天性活潑好動,而且過於開放,讓安陽君很是頭疼。
“丘大哥,今天的獵物怎麼這麼少?”郡主對身邊的一位青年劍客嬌嗔道。這位青年年客名叫丘忠,已經是靈池大成境界,是府中上卿。他性格謙和豪邁,公正仁義,在府中有“及時雨”之稱。郡主想要誘使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卻始終未遂。
丘忠向後退了些,跟郡主保持了一米的距離,恭敬答道:“兒郎們已經努力去驅趕野獸了。或許是氣候不佳......”
他剛剛說到一邊,突然聽到郡主興奮的叫聲:“看那里!”
丘忠轉身望去,發現了一個嬌媚動人的身影。一個身著輕薄紅衣的少女,赤著雙足,從林中走出。她的容顏精致無瑕,紅衣只遮住了最關鍵的部位,挺拔飽滿的酥胸、修長有力的大腿、盈盈一握的蠻腰,全都露在外面。就連丘忠自己,也在她的絕世容光下呆楞了片刻。
“不好!”丘忠身子一震,立刻向郡主望去。不出她所料,這位男女通吃的郡主眼中已經充滿了占有欲。丘忠懊惱地嘆了口氣,心里對那位少女充滿了憐憫。
“你們快去,無論是勸說也好,用強也罷,總之把那個美女給我弄回來!聽到沒有?”郡主揮舞著馬鞭,對劍客們下令道。
“是!”四個劍客聞命而動,策馬向少女奔去。
昭銘出林之後,也注意到了郡主一行人。看到對方衝自己而來,昭銘緩步迎上,手中真元匯聚,已經做好了出劍的准備。
四位劍客策馬趕到昭銘身前十五步,立刻下馬行禮,以示尊重,同時齊聲對昭銘道:“我家郡主有請小姐到府上做客!”
昭銘見他們很有禮貌,降低了些戒心,問道:“我與你們郡主素不相識,她為何要邀請我做客?”
四位劍客早就熟悉了應對方案,齊聲道:“我家郡主最敬愛英雄美女,見到小姐國色天姿,就想請到府里,品茶賞花,結識一番,還請小姐撥冗到訪。”
昭銘向遠方望去,也看到了郡主熱切的表情。她心里有些奇怪,沉吟不語。
十一章 受邀入府 禮聘上卿
四個劍客見到昭銘沉吟,又道:“小姐能夠孤身至此,想必也有道術武功。我家郡主乃是周國安陽君的愛女,府中有無數寶器秘籍,若是到府上做客,必有厚禮相贈。”
昭銘聽了這話,倒是有些心動,遂點頭道:“既然如此,多謝郡主相邀,我就跟你們前去。”
四個劍客大喜,立刻派出一人,向郡主回稟。剩余的三位劍客,恭敬地引導著昭銘,向郡主所在的車隊回合。
郡主接到屬下的回稟後,目光大亮,下馬鑽進了自己的馬車里。
昭銘一到車隊,丘忠首先迎了上去。兩人見面的一瞬間,都感知到了對方的境界。丘忠性格豪邁,見這位少女如此年輕美麗,竟然也有靈池真人的境界,心里立刻對昭銘多了幾分欣賞。
“在下丘忠,忝為安陽君劍廬上卿,請問小姐該如何稱呼?”
“我叫昭銘,多謝貴上的盛情邀請。”
一位侍女從馬車上下來,躬身行禮道:“郡主有請貴客上車。”丘忠目光一閃,跟著昭銘,一起上了郡主的馬車。
馬車內的空間並不大,車廂四壁上鋪了繡金的錦墊,中間擺著一個圓桌,上面放著水果茶點。
郡主已經換了一件紅色的睡裙,席地坐在織金鋪成的地毯上,露出了雪白嬌嫩的小腿和玉足。看到丘忠和昭銘一起上車,她微微一怔,隨即展顏笑道:“請隨意坐。”
昭銘和丘忠,分別坐到了圓桌的另外兩側。另一個侍女,跪坐在了郡主和昭銘之間,為她們的杯中斟上了茶水。
郡主舉起茶杯,笑道:“得見昭銘小姐,真是緣分。小姐肯來敝府做客,不勝榮幸,請飲。”昭銘與丘忠一起舉杯。
在馬車中,三人只是閒聊。郡主的舉止中帶著雍容貴氣,儀態端莊,語氣謙和,讓人如沐春風。丘忠也在心里暗自感嘆,這位郡主本是極好的,若非私生活的不謹……
路上聊到昭銘如何來到周國,昭銘只說自己出身南疆,下山游歷列國。丘忠乘機點出了昭銘靈池真人的實力,也是希望讓郡主有所收斂。他認為昭銘是真正的人才,應當加以尊重,不要因為一時肉欲,做出不妥的舉動,不能得賢,反而樹敵。
郡主聞言之後,美目漣漣,打量著昭銘。在這一瞬間,昭銘似乎感覺到了一種熾烈的占有欲。但是下一刻,郡主又恢復了高貴典雅的姿態。“或許是自己弄錯了……”昭銘也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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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時候,馬車停下,來到了一個莊園外面。這莊園,有千畝之地,里面有清流翠竹,極是雅致。正是郡主所封的湯沐之地。
昭銘跟在郡主身後,直入大堂。堂上已經擺好了座位和酒席,昭銘被安排坐在郡主右手邊的第一個座位。在她對面,坐著的就是丘忠。周國以右為尊,郡主的安排,可以說對昭銘極為禮敬。
入席的還有三十四位客卿。周國風俗,權貴之家都愛招攬客卿,以為臂助。客卿分成三等,上中下。上者,食有魚,出有車。中者無車,下者無魚。
理論上來說,客卿是可以隨意離開的,這叫“合者同謀,不合者去”。當然,也要受到種種潛規則的束縛。
剛剛開席,郡主就舉起酒杯,對昭銘敬酒道:“昭銘小姐天人之姿,今日相見,實是我之榮幸。我不才,願以上卿之禮,請小姐在敝府多留時日,常加教勉。”
隨著郡主的話聲,一位侍女捧著錦盒,走到昭銘案前跪倒,雙手奉上。只見盒中盛放著一枚銀白色的戒指,散發著晶瑩的微光。
郡主笑道:“這是送給小姐的見面禮。這枚戒指名叫水月,除了有十二尺的內蘊空間外,還可以每天吸納記錄一個幻術類的道法,隨主人心意釋放出來。”
昭銘接過錦盒,對郡主行了一禮,道:“多謝郡主厚愛。”
就在這時,下面一個賓客按劍而起,大聲道:“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黃毛丫頭,也配做上卿?我看這丫頭長得不錯,去青樓當個頭牌才是正經。”
此言一出,人人側目。
丘忠認得那個劍客。那劍客在江湖上有“申天王”的外號,也有著練氣圓滿的境界。入府之後,因為性格執拗偏激,處處與人齬齷,只得了個中等客卿的位置。他越發不滿,專愛與人打架,所以人人都躲著他,連他的名字都沒人知道。
丘忠站起身來,斥道:“你喝醉了,快些退下。”
申姓劍客知道丘忠的實力,對他有些忌恨,大聲道:“丘上卿,我知道你拳頭硬,但是那個小丫頭,憑什麼坐在我上面?她要是能贏得了我手中的劍,再做這個上卿也不遲!”
昭銘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望著那個劍客道:“看你的樣子,還沒有成為上卿罷?”
這句話頓時戳中了那劍客的痛處。小時候他跟著師父學藝,就看見君府上卿乘車出入,師父跟他都得避讓到一邊,那時候師父就教訓他說:“你看看這上卿,多麼威風!你以後想要乘車,就必須好好練功,當上君府上卿!”
轉眼之間就是三十幾年,卻只當了個中卿。府中有些跟自己實力差不多的,也都當上了上卿,偏偏自己輪不到。他意識不到自己脾氣惡劣,只覺得君上和郡主有眼無珠,其他人無恥阿諛,自己才被埋沒。
“丫頭,你敢跟我生死決斗麼!”只有殺了這丫頭,才能平息自己的憤怒。或者,斬斷她四肢,讓她在余生里只能成為供人發泄的器具,也不錯?
“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好了。”昭銘緩步走到大廳中央,伸出手指,向他勾了勾。
“且慢!”丘忠站了出來,他可知道昭銘的實力,而且從對方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毫不掩飾的殺機。那姓申的雖然討厭,但上天有好生之德……
丘忠對那劍客道:“你以下犯上,眼里還有規矩麼?快點向郡主和昭銘小姐道歉!”
十二章 生死決斗 溫泉水滑
昭銘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丘兄,既然這位想要與我生死決斗,怎可不成全他的願望呢?”
丘忠頓足道:“昭銘小姐,他這人不曉事,你何必跟他較真?”
那劍客怒道:“姓丘的,你居然偏幫這個黃毛丫頭,莫非被她的美色迷上了?”
丘忠胸口憋悶,嘆了口氣,坐回原位。
郡主露出鄭重的表情,道:“既然兩位都有決斗的意向,我也不便干涉。這次誰贏了,誰便是本府的上卿!”
那劍客大笑道:“老子終於要成上卿了!”他拔出長劍,劍上炎火繚繞。這一手烈焰劍法,在府里,也能排得進前十了。他舉起長劍,狂笑著向昭銘衝去。
“白痴!”昭銘鄙夷地盯了他一眼,素手一揚,一柄銀白色的長劍赫然出現在手中。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從對方胸口沒入。那劍客撲倒在地,手中的長劍火光熄滅、碎了一地。
“好可怕的劍術!”席上眾人一起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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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了劍術後,席上眾人再沒有一個有異議的。酒宴結束後,郡主親自引著昭銘,在園子里游覽了一圈,直到她的臥房。
整個過程中,丘忠都陪在一邊。名義上,他是為了貼身保護郡主的安全。實際上,他是記著安陽君的托付,一定要看好郡主,莫要再做出什麼有辱門風的行為。上次郡主搞出的假面舞會,讓安陽君好幾個月都沒臉見人。
郡主也明白丘忠的心思。她一路上都風度翩翩,重復詮釋了貴族仕女的典雅儀態。等到整個一圈逛下來,她突然嬌笑道:“天氣有些熱了呢,這麼遠走下來,都出汗了。”
昭銘謙謝道:“多謝郡主厚愛,陪著我走了這麼久。”
郡主握住昭銘的手,誠摯地道:“千萬莫要這麼說,能夠遇到昭銘,是我的榮幸呢。我的臥室後面,有一座溫泉,昭銘不如陪我一起去泡泡溫泉,對身體也有好處。”
丘忠心里“咯噔”一聲,但是這個理由,讓他毫無干涉的機會。
昭銘聽到郡主的邀請,也沒多想,便應了。在側頭的瞬間,她看到了丘忠額頭的汗滴。“難道天氣真的這麼熱了?”修煉太陰寶錄後,她對溫度就怎麼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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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就在郡主所在的院子里。外面有一個休息室,裝飾很是簡約,除了兩側的衣櫥外,只有幾排藤椅與小小的桌子,上面擺放著飲料和糕點。
休息室的牆壁上,雕刻著精美的雕像,但都是赤裸裸的女體。那些雕像或坐或臥,姿態極多,而且每一座雕像都極為美艷傳神。這樣雕像的臉龐上,都帶著嬌媚的春意,讓人欲火上升。
郡主一進休息室,就由侍女為她解下了身上的衣裙。她以手掩口,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一絲不掛的美麗軀體,舒展成了一個誘人的姿勢。
侍女走到昭銘身側,為她解下了身上的法袍。昭銘完美無瑕的嬌軀,頓時全部呈現在郡主眼前。曼妙的曲线,如玉的肌膚,牢牢地吸引住了郡主的視线。
“郡主?”昭銘見郡主緊緊盯著自己的裸體,微微有些害羞。
“哦…昭銘,你太美了,連我都有些嫉妒呢。”郡主回過神來,對著她抿嘴一笑,向溫泉走去:“來,我們一起去溫泉泡泡。”
昭銘跟著郡主,一起踏入了溫泉水池。郡主湊到了昭銘身邊,在她耳邊低聲道:“這里的水可是特制的,里面加了宮廷秘藥。有解除疲勞,消除隱患,恢復青春的功效哦。”
一邊說著,郡主的手伸到昭銘肩頭,輕輕撫摸著:“冰肌玉骨…今天總算見到了呢…昭銘,你真的好美…”在她的眼中,已經升起了灼熱的欲望。只是她躲在昭銘身後,沒有讓昭銘看到自己的眼神。
郡主輕輕按摩著昭銘的身體,微笑道:“我有一門特別的按摩手法,昭銘,要不要試試看?”
隨著郡主的手指或深或淺,有節奏的在自己身上按壓,昭銘只覺身體酸軟,精神防松,幾乎要浮在水面上睡著了。她有些迷糊地回答道:“怎麼敢勞煩郡主呢?”
郡主吃吃嬌笑著:“也只有昭銘,才配得上我親手按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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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靜靜的躺著,呼吸均勻,宛如睡著了一樣。溫泉池水中加了醉仙露,即便是真仙,也要沉睡十二個時辰才能醒來。
郡主伸手挑起了昭銘的下巴,仔細端詳著這張精致絕麗的面孔。她的手指,從對方的雙眉、臉頰、嘴唇上撫過,沿著項頸向下,然後一把握住了高聳飽滿的玉球,一點嫣紅,抵在她的掌心。
郡主貪婪地注視著眼前的佳人,過來半晌,突然埋頭親了上去。她的吻狂暴激烈,從昭銘的玉足,一直延伸到她敏感的花核。昭銘的每一寸肌膚上,都留下了鮮紅的吻痕。
昭銘即便是在昏睡中,身體經過這樣狂暴的侵襲後,也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本能反應。清澈的泉水,從花谷中潺潺溢出,沾濕了郡主的手掌。甜蜜的馨香,進一步激發了郡主的欲望。
郡主拿出准備好的道具,深吸一口氣,緩緩刺入自己身體,接著用力一挺腰,深深地進入了昭銘的溫軟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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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
她周身上下一絲不掛,而且隱隱作痛。尤其是雙腿之間,更是痛得歷害,而痛楚的地方,更是讓她感到屈辱。
昭銘低下頭,發現自己身上還殘留著吻痕和齒印。尤其是雪白挺拔的酥胸上,殘留著一道道抓痕和淤青。
“到底發生了什麼?”昭銘回顧之前的記憶,想起自己應該是和郡主一起去泡溫泉,然後就睡了過去。
她翻身從床上站了起來,一運氣,發現體內真元奔涌如故。力量未受影響,昭銘立刻安定下來。下一刻,便是被羞辱後的憤怒。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郡主討回公道。
“這個房間怎麼會沒有衣服?”昭銘翻遍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一件可以蔽體的衣服。整個房間里,全是玉石、木材、陶瓷和金屬,沒有一絲布料。
十三章 擋我者死 郡主本性
從臥房的琉璃窗上向外望去,院子里有男女四對劍客,正在庭院里巡視。這臥房的琉璃窗乃是特制,只能從房內向外看,倒也不必擔心走光。現在想來,郡主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以為用這一招,我就沒法出門麼?”
昭銘冷笑著。她可不是深受禮教束縛的千金小姐。被男人看到身體又怎樣,殺了就是。反正對於死人而言,看不看到,都沒有區別。
昭銘推開房門,就這樣赤-裸著身軀,直接走了出去。那幾個巡視的劍客聽到響聲,都轉過頭來。陽光下昭銘的軀體,宛如女神一般,帶著驚心動魄的美麗。
這些劍客都愣住了。根據以往的經驗,都會是郡主派人安撫,直到被郡主玩膩之後,離開這個院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醒來以後,直接一絲不掛地出門。
“小姐,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郡主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幾個男劍客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另外的女劍客們向昭銘走去,同時勸解著。
迎接她們的,是一彎皎白如月的劍光。轉瞬之間,八個劍客全部橫屍在地。昭銘吞噬了他們的精血之後,解下一個和自己身高相仿的女劍客衣服,套到了身上。
聽到了這邊的慘叫,另一隊劍客趕了過來。昭銘劍光如雪,瞬間將他們全部殺死。唯一遺憾的,是她一動用真元,體表就會自然散發出太陰寒氣,那件普通棉布做成的衣衫,在太陰寒氣的侵蝕下,立刻朽落分裂。昭銘的身體,又一絲不掛地暴-露出來。
“看來必須要找到自己的法袍。”昭銘換了另一件蔽體的衣服,根據吞噬所得的記憶殘片,向郡主所在的庭院走去。
路上又遇到幾個劍客。他們不是看管被臨幸者的守衛,不知道昭銘的遭遇,只記得昭銘前天剛剛成為上卿,於是紛紛行禮。昭銘淡然而過,也不搭話。
到了郡主庭院門口,兩個男劍客攔在門前,躬身行禮道:“昭銘上卿,要見郡主,請等我們入內通傳。”
昭銘也不說話,招出玄月劍,一劍一個,全部刺死。兩位劍客的精血,瞬間涌入她的身體。而身上的衣衫,也碎裂成片。昭銘也不再撿地上的衣服,就這樣赤-裸著身子,手握光劍,走進了庭院。
庭院中值守的女劍客,見到昭銘進來,同時驚叫道:“你怎麼不穿衣服?”而昭銘手中的光劍,甚至都被她們忽視了。
昭銘沒有見到男性,便沒有再殺人,只是身形加速,驟然衝入了庭院深處。值守的女劍客們愣了一會,才突然想起:“剛才沒有人通傳,她怎麼就衝進來了?”等她們看到門口的屍體時,已經遲了。
到了後院,伴隨著侍女們的驚叫,郡主的臥室大門被一劍劈開。幾個值守的女劍客想要阻攔,被昭銘一劍一個,全部當場擊殺。五米外的床榻上,郡主驚愕地望向昭銘。她穿著睡衣,顯然是午睡中被驚醒。
望著手提光劍的昭銘,郡主從床上緩緩坐起身來。昭銘纖足一點,身形出現在床前。白光一閃,郡主身上的睡衣被分成了兩片,露出了雪白的胴體。一道血痕,出現在了胸口正中央。再深幾分,就是開膛破腹了。
郡主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傷口,手指沾起血液,送入唇間舔了舔,笑道:“我的血,沒有昭銘好吃呢……昭銘是來殺我的嗎?”
昭銘手臂一伸,光刃架在了郡主的脖子上:“你對我都做了什麼?”
郡主露出了回味的表情:“我只是好好疼愛了昭銘啊……昭銘的身體,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呢……真是美妙的回憶呢……”
說著,她竟然將手指伸入了自己的腿間,然後伸到昭銘面前:“你看,只是回憶一下,我就濕了呢。”
昭銘光刃一側,在她頸上割了一道小傷口:“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郡主舔著嘴唇道:“死在昭銘這樣的絕世美人刀下,也是一種很好的歸宿啊。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昭銘殺我之後,請務必將我房間里的那封信送出去。”
“什麼信?”
“就在那個抽屜里,是給一位姓華的大夫的。我和她約好了,我死後,她可以把我的屍體做成活色生香的屍姬,造福蒼生。”
昭銘面對如此變-態的家伙,只覺自己的胸口堵得難受,連殺心都熄滅了。她收起光刃,冷冷地道:“把我的法袍還給我。”
郡主從床鋪下的一口大箱子里,取出了昭銘的法袍。昭銘目光一瞥,里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貼身內衣,男女都有。接過法袍的時候,昭銘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應該是許多人體味的混合。
昭銘拿起桌上的紅燭,點燃之後,把自己的法袍燒了一遍。火鴉羽本就不畏冰火,火焰一燒,那些異味都被徹底除掉。經過這道淨化程序後,昭銘才能說服自己,將法袍穿回身上。
做完這些後,庭院里傳來了嘈雜的人聲。是丘忠得知消息,帶了一隊女劍客來援。他聽到昭銘已經進了郡主的臥室,頓時大急。以昭銘的靈池境界,想要殺郡主,那是易如反掌。
丘忠衝到臥室門口,發現昭銘正與郡主交涉。從昭銘的身後望去,剛好可以看到郡主一絲不掛的身體。他連忙扭頭,退回庭院中,叫道:“昭銘小姐,請你保持冷靜,莫要衝動啊!”
昭銘站到門口,凝視丘忠,手按光刃,問道:“你要我如何冷靜?”
丘忠面有愧色:“我家郡主是做的不對,但是昭銘小姐殺了這麼多的劍客,他們又有何罪?而且郡主對小姐也是心中愛慕,這才一時糊塗。小姐請想,若是郡主乘小姐昏睡時,殺了小姐或者廢了小姐修為,現在又是什麼局面?”
昭銘被他這麼一說,氣得笑了出來:“這麼說來,是我殘忍無情了?照你這麼說來,那天下的強-奸犯,只要沒有先奸後殺,被害的女子都該感激涕零了。”
丘忠一想,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些無恥。他是個厚道人,頓時訥訥不語。
十四章 世子回園 不做奴仆
就在這時,郡主從床榻上站起身來。她也不穿衣,就這樣裸著身體,向昭銘走來,同時膩聲道:“我確實對不起昭銘呢。這樣吧,罰我給昭銘做奴隸,昭銘想要怎麼樣使用或者蹂躪我,都可以哦。這樣的賠償,是否滿意呢?”
昭銘只覺一股寒意從脊椎骨上升起。她連忙出門,叫道:“罷了,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說著,昭銘飛速穿過庭院,越牆而出。
丘忠對手下劍客們下令道:“不要攔阻昭銘,讓她去罷。”以昭銘的實力,這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她的對手。其他人上去,只是白白送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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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姜宣坐在榻上,一手撫摸著自己胸前的劍痕,一手探入自己腿間,臉上露出無限懷念。就在這時,世子姜承推開她的房門,走了進來。
姜承也不避諱自己妹妹的裸-體,搬了一把椅子,就這樣坐到她的對面,審視著她的神情和身體。過了一會兒,突然道:“聽說你差點死在一個女人的劍下?”
姜宣手指或輕或重地揉捏著,面帶春情,呢喃道:“我好想要……”
姜承伸手撫摸著妹妹的臉頰,似笑非笑:“既然你想要她,我一定會幫你達成心願的。”
姜宣側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姜承的掌心。姜承驟然起身,解下衣服,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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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從妹妹的房間走了出來。姜宣養成這樣的性格,與他是分不開的。為了避免妹妹與自己的競爭,姜承從來都會努力幫妹妹實現各種不合理的欲求。漸漸地,妹妹成為了眾所周知的蕩女。
不管怎麼說,在繼承安陽君爵位之前,自己還是要演好“寵愛妹妹的兄長”這個角色。姜承冷冷一笑,對手下吩咐道:“昭銘此女,受郡主禮遇,居然犯上作亂!你們傳我口諭,調動劍廬,將這個昭銘生擒回來,由郡主處置。”
“這昭銘有靈池境修為,命令劍廬四大真人全數出動,不可大意!”
“另外,讓四大真人動手時小心些,不要毀了此女容貌。”
手下應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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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出園之後,在曠野中隨心而行。
兩天之後,遠處突然傳來狗吠聲。昭銘心念一動,發現四個劍客,跟著一只獵犬後面,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奔來。昭銘凝劍在手,站在原地靜候。
過得片刻,四人趕到昭銘身前,隱隱包圍上來。
為首的劍客責問道:“你就是昭銘吧?郡主待你甚厚,你為何脅迫郡主,殺傷園中客卿?”
昭銘嫣然一笑:“你們來,是要做什麼?”
那劍客被她瞬間的風華所懾,口氣溫和了些:“這件事起因不在你的身上,你也受了些委屈。但是我們做客卿的,怎麼可以斤斤計較,怨恨主上?你有如此容色武功,若是跟我們回去,我們必會保你。”
他怕昭銘不信,又補充道:“我們四個,乃是劍廬中的四大真人,就是君上本人,也對我們禮敬有加。我們四人一起保你,主上必會賣我們這個面子的,你不必擔心。”
昭銘一聲輕笑,淡然道:“要我像你們這樣,自甘輕賤,為人走狗,我是做不到的。”
這話一出口,四個劍客同時變得臉上鐵青。對於做慣了奴仆的人來說,最恨別人拆穿他們的身份。四個劍客同時拔出長劍,向昭銘撲來。
昭銘纖足一點,身形加速,迎面衝了上去。光劍如虹,徑直刺向對面劍客的咽喉。那劍客記得主上的吩咐,不敢當真弄死了昭銘,只得回劍格擋。誰知道光劍鋒銳無比,直接刺穿了他的長劍,將他釘死當場。
同為靈池境的精血涌入,昭銘舒暢得差點呻-吟出來。身上隱月罩一震,一個劍客揮劍刺她肩頭,卻被無形的光罩擋住。在對方劍勢出現停滯的一瞬間,昭銘光劍反刺,那個劍客眉心一痛,當場斃命。
另外兩個劍客頓時愣住了。昭銘轉過身來,身劍合一,向一個劍客刺去。那個劍客側身閃避,沒想到昭銘的速度驟然加快了一倍。高手過招,絲毫的誤判都可能招致失敗,更何況如此巨大的變化?一道血线出現在那人腰間,竟是被一劍斬成了兩段。
最後一個劍客大叫一聲,轉身就逃。昭銘速度比他快得多,沒過幾息,就從後面追上,一劍了賬。
吞噬了四個同階資深劍客的精血,昭銘只覺四肢百骸中充滿了力量。體內的真元沸騰歡呼,只差一步,就達到了大成之境。
她篩選著記憶殘片,弄清事件首尾之後,舔了舔嘴唇,向來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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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里,突然下起了大雨。
世子姜承站在檐下,看到自己的親衛劍客不避暴雨,如筆直的長槍般矗立在院子里,不僅意氣橫飛,笑道:“好雨!”
他轉身回房,對自己的謀士侯成道:“秦滅南疆之後,蠢蠢欲動。前些日子,白武安領兵三十萬,逼近潼關。唐國向我大周求援,不知先生以為,我國當如何處斷?”
侯成捻須道:“世子,秦滅南疆之後,日益富強,已經有了混一天下的野望。之所以不能東進,就是因為大唐的潼關天險。若是失了潼關,唐、周、宋三國都會受到秦國的威脅。潼關,是萬萬不能丟的!”
“但是這援唐的人選,卻十分關鍵。安陵君久掌兵權,深為陛下忌憚。這次去救潼關,若是勝了,內挾乘勝之重兵,外有強國之盟好,功高震主,陛下如何能夠忍得?”
“以侯某之見,世子可以在朝會中自薦領兵,有君上一系朝臣的支持,再加上陛下的心意,必定能成。至於守潼關嘛,只要循規蹈矩,堅守不出,秦兵又豈能飛渡?這軍功,是十拿九穩。而以後,陛下也一定會扶持世子,在軍中拓展勢力,與安陵君抗衡。”
姜承大笑道:“先生高見,真國士也!且滿飲此杯,異日大權在握,必與先生共治之!”
十五章 一劍斃命 靈池圓滿
姜承剛剛舉起酒杯,突然看到對面侯成的臉色一變。他有些詫異,順著侯成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紅衣赤足的絕色美女,手持光劍,從院門中走了進來。他豢養的劍客上前攔阻,只見白光閃動,那些劍客紛紛倒地而死。鮮血流在地上,和雨水混在一起,漸漸擴散開來。
數十位劍客舍生忘死地向前阻攔,竟然不能遲滯那少女一步。少女宛如閒庭信步一樣,步伐的節奏絲毫沒有改變,只是隨手揮劍,就把阻攔的劍客全部殺死。沒過多久,少女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
“住手!”侯成高叫著,但話音才落,只見劍光一閃,門口兩位劍客被一劍斬殺。一顆頭顱從門口飛入房內,鮮血飛濺,一直滾到世子姜承腳下。
侯成漲紅了臉,咬著牙斥著:“當著世子的面,你還敢行凶!”
昭銘打量著世子,笑道:“你就是世子姜承?”
姜承沉著臉說著:“不錯,我就是世子。你是昭銘吧?我妹妹對你很是喜愛,我也聽說你道術精湛,只是你當著我的面殺人,這樣喪心病狂,難道不怕我大周朝綱王法!”
昭銘微笑不語。
姜承收了憤怒之容,語氣放緩:“你這樣年輕,不知輕重,我也不怪你。這樣吧,我寬恕你殺傷府中劍客之罪,你以後依舊擔任府中上卿,好好為我做事,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廢話真多。”昭銘手起一劍,“噗”的一聲,就見光劍從姜承咽喉處刺入,姜承向後跌倒,雙面圓睜,死不瞑目。
“她殺了世子!”侯成身子僵硬,心里冰冷。他見昭銘連世子都敢殺,就知道事態已經惡化到了極點,自己若是露出一絲敵意,下場都只有一個死字。
昭銘瞥了他一眼,目光平靜,就像看待路人一眼。
侯成極是聰明,這時候立刻明白,昭銘對自己沒有殺心,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道:“我從未與您為難,請繞了我吧,莫要髒了您的劍!”
昭銘愣了一下,有些猶豫。
侯成自恃才高八斗,還有一腔抱負,要為王者師、霸者友,怎能現在就死?他注意到昭銘赤-裸的玉足上纖塵不染,立刻明白這是對方用道術得到的辟塵效果。既然對方愛潔,那麼……
侯成突然滾倒在地,屎尿齊流。昭銘聞到臭味,秀眉一蹙,立刻轉身離去。看著昭銘遠去,侯成一骨碌爬起來,向園外奔去。要想活命,只有改姓更名,另覓良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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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從園子里出來,便決意要去莽莽群山之中,好生修煉一番,然後再去殺了安陽君,以絕後患。她在汲取了大量劍客的精血後,修為暴漲,但是卻沒有足夠時間,來適應和掌握身體的變化。
六個月後,昭銘修煉到了靈池圓滿境界,無論是劍術、道法,全都融會貫通,對身體的掌控也到了極致。此刻,距離成為長生久視的真仙,只差掌握天地規則,成就自己的仙域了。
遺憾的是,紫蘊變化而成的鳳凰卵,依舊安靜地駐留在昭銘的肚子里。雖然每時每刻都可以感受到心跳的脈動,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涅槃重生。
在這期間,天下局勢也發生了劇變。
秦國上將軍白武安在三個月的對峙後,佯裝撤兵。唐國玄甲鐵騎出關追襲,卻被伏兵掩殺,大潰。秦兵乘勢追殺,潼關陷落。十萬唐兵投降,被盡數坑殺。
秦兵順勢包圍了唐都洛陽。周國安陽君率領十萬武卒援唐,但在三十里外扎下大營,不敢前進。
平陵君接受謀士計策,詐稱宣旨,入營後當場擊殺安陽君,接管了十萬武卒,其後率兵進擊。激戰三日三夜後,秦兵退回潼關,洛陽之圍解。
平陵君率周、唐、宋三國聯軍,叩潼關而擊之,未克。平陵君遂在關下立營,廣招天下奇才異能之士,以求攻破潼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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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下山之後,得到消息,想起秦兵的滅派之恨,便前往潼關大營,助聯軍一臂之力。
將到潼關,昭銘遇到一隊秦兵游騎。以她現在的實力,對於千人以下的軍陣,自然是毫無壓力。她單人獨劍,殺了上去,轉眼間就殺了好幾十人,自己連一點傷也沒有。
秦兵被她殺得膽寒,但是秦法苛酷,臨陣逃亡者斬,全家都要連坐。這些士兵抱著必死之心,前仆後繼地圍上去。
就在這時,一股狂風卷起,形成了從地面向空中的巨大吸力。昭銘力貫雙足,緊緊握住地面,才沒有被吸走。其他的秦兵全都隨風而起,消失在了一個血色的漩渦中。等到漩渦閉合,一個外貌奇異的道人,帶著一個年輕的侍者,從空而降。
“吾乃北海煉氣士王京,這是我的侍者海星,見過道友。”
昭銘見他從空而降,倒是吃了一驚:“我叫昭銘,見過道友。道友莫非已經到了真仙境界?”
王京笑道:“非也,我是妖族修士,飛空乃是我的本能。”
昭銘與他攀談起來。此妖謙遜有禮,也是前往潼關大營的。他的侍者海星,本是唐國人,年幼時家中遭變,父親被殺,自己也被判了宮刑。
海星在宮刑時出了意外,被宦者判定必死,丟在了墳場。海星意志極為堅韌,硬是從墳場爬了出來。王京意外路過,順手收了他做侍者,將他的身體進行了改造,變成了海星體質。現在的海星,擁有了幾近不死的身體修復能力,但是只能修復到宮刑後的狀態。
到了潼關營外,只見人群密集,到處都是來自三山五岳的異人。在營寨門口,高高懸掛著一個榜文,按照前一天殺死秦兵數量的多少,記錄著前十人的姓名功績。
昭銘粗略一看,發現這排名前十的,每人殺死秦兵數量最少都有數十。這樣算來,每月被異人殺死的秦兵,就要超過萬人以上。平陵君這一招,也是給秦兵不斷放血的狠招。
十六章 聯軍四散 直抵東海
潼關
黑暗中星月投下冷光,映著周圍群山上的積雪,照在高大險峻的關牆上。無數甲士枕戈待旦,輪值哨兵更是警覺地眺望城外。
西北風在城頭呼嘯而過,透著徹骨的寒意,呼吸進肺里如同冰水一樣,讓巡邏的甲士都盡量貼著牆。
十萬秦兵匯聚而成的威烈軍氣,在望氣士眼中,凝聚成了一只黑色的巨虎,盤踞在潼關城牆上。在剛烈軍氣籠罩范圍內,道術被壓制削弱,唯有掌握天地規則的真仙才能自由施展。
深夜中,潼關城門突然開啟,一萬鐵騎組成的黑色洪流奔馳而出,但卻寂然無聲。
將到聯軍大營,營外的巡哨們終於發現了秦軍的突襲,發動了警訊。聯軍大營中人聲鼎沸,各路軍馬都被組織起來,准備與秦兵夜戰。
相比士兵來說,聯軍中的修士反應更快。數十位修士衝出軍營,各施手段,阻截秦兵。
一位妖修喚出漫天飛鴉。數以千計的飛鴉盤旋成浩蕩的漩渦,遮蔽了空中的星月,帶著邪氣,嘩啦啦凶猛直撲而下,向這一萬秦兵撲去。
“風!”秦騎萬弓齊發,漫天箭雨射出,使這鳥群嘩嘩墜落大片,露出了星空。軍旗所指之處,軍氣沸騰,黑色的巨虎咆哮撲擊。飛鴉盤旋飛舞,竟然不敢落下。
“殺!”在短暫的瞬間,鐵騎衝了過來,根本不考慮自己生死,連人連著馬匹,直接向修士的隊伍碾壓了過去。
疾風、烈火、毒物、猛獸,各種各樣的道術在軍氣鎮壓下,只殺傷了數百名騎兵。但幾乎同時,在鋼鐵騎兵的劇烈衝擊碾壓之下,途中正面阻攔的修士全部被撞飛出去,碾成了肉泥。
秦騎鐵流踏營而過,並不深入,只是用火箭燒毀了聯軍外層的營寨,殺死了幾千名外營的倒霉鬼。隨後便退入了關城。面對鐵騎洪流,也沒有修士敢尾隨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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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軍與聯軍在潼關下陷入僵持狀態。
秦國上卿李非,持十萬金游說周國公卿,散布言論說:“平陵君矯詔奪軍,擅殺主將,不臣之心明矣。破秦軍,救洛陽,得諸侯之敬重。長此以往,必篡周稱王。”
周國朝野上下,自周王以降,皆信此言。
李非又使人向周王獻策:“王當下令,諸軍班師回朝。按期回師者官升一級,逾期不至者滿門連坐。”
周王既喜又怕,問道:“若是平陵君就此造反,率師來攻,該如何處置?唐、宋兩國,是否會助平陵君篡逆?”
答曰:“有十萬秦兵據守潼關,唐、宋兩國安敢抽兵相助?十萬周軍出征半年,死傷者甚重,軍心已疲。有多少人肯舍棄必得之賞賜、安享之富貴,而從平陵君造反,冒全家屠戮之重罪、輾轉戰死之艱危?”
周王大喜,遂行此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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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詔書下達之日,聯軍陣營頓時擾動起來。
周國的將領和士兵們充滿了彷徨,他們既不願意舍棄帶領他們獲得勝利的安陵君,更不願意讓家人因為自己的遲歸而獲罪。而且越是底層的士兵,歸鄉的心念就越迫切。
安陵君營帳中,燈光徹夜未息。
幾位心腹將領向安陵君建議,索性起兵清君側。但是安陵君嘆道:“我一心只為大周,豈能背主謀逆?可嘆潼關未復、功虧一匱,若無名將良機,天下必被暴秦所取,惜哉,痛哉!”
安陵君取出美酒,與諸將痛飲通宵。
次日,安陵君離開聯軍,避世入山。有三百門客,願從安陵君同行。
聽聞安陵君隱退,周國欽使大喜,入營犒賞眾將。眾將拿著升官進爵的玉璧、金券和禮服,心里多少有些歡喜。安陵君主動離去,也避免了將他們置於兩難之地,這些將領,心里還是有些感激的。
周師退去後,人人都知聯軍將敗。江湖異人紛紛散去。
三日後,秦兵夜襲聯軍大營,聯軍大潰,逃回洛陽。自此,唐、宋兩國元氣大傷,再也無力阻擋秦國的進攻。
半年後,秦國滅唐、並宋。周王孤立無援,遂降秦。
秦國統一天下之後,開始編戶齊民,推行秦法。無論士農工商,乃至山野修士,都需要納入保甲戶籍,施行連坐。必令“夫妻交友不能相為棄惡蓋非,而不害於親,民人不能相為隱”,實現“其勢難匿者,雖跖不為非焉”。
唐、宋、周各國士民,都認為秦法苛酷,紛紛抵制。
秦國以大軍鎮壓,凡稱秦法不便者,全都集中到河邊處斬,日斬千人,河水盡赤。然後組織大軍,伐山破廟,蕩平世外之人。
百姓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苛政。修士們發現個人終究無法與整個朝廷抗衡後,不約而同地向東海逃去。
此時東海漢國,與外域激戰未已。在無數真仙級道術的破壞下,漢國已經割裂成了無數破碎的島嶼,其中不少島嶼的空間變得很不穩定,可以連接到外域空間。秦國雖有雄師百萬,終究不能踏海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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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劍光閃過,秦軍百騎長身形頓住,接著就連人帶馬,轟然倒地。在他身旁,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地屍體。這些屍體每個身上都只有一處傷口,但若仔細檢查,就會發現內部生機盡失。
昭銘收起光劍,向海灘走去。從潼關到東海,她一路上殺死了數以萬計的秦兵。一身劍術,已經精粹到了極點。同階之內,只要被她擊中,殺伐之氣立刻就會摧毀對方神魂。而吞噬異能,也會自然汲取對方的精血、真元和記憶。而她身上,也形成了護體劍罡,同階之內,萬法不侵。
雖然昭銘的劍術已經堪稱萬人敵,但是在中原大地上,也沒有了生存空間。無微不至的嚴密法網,只要她們觸碰,就一定會引來無休無止的鎮壓。隨著不少修士無奈加入秦國軍隊,這法網的力量越來越強,與之對抗者越來越覺得艱難。
昭銘赤-裸的玉足踏入水中,一層薄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了一個冰舟,托起她的雙足,浮在水面上。昭銘微微用力,冰舟載著她,向東海深處駛去。
十七章 穿越異域 戰火天際
“我這是在哪里?”
昭銘逐漸恢復了意識。她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牢牢捆縛在背後。而她身上由火鴉羽編成的法袍,也不知所蹤。完美無瑕的軀體,一絲不掛地暴露在空氣中。
昭銘吃了一驚,運轉真元,卻發現體內的法訣似乎受到了壓制,完全無法運轉。值得慶幸的是,她肉體的素質,並沒有下降。而腹中的鳳凰卵,也依舊與她的心跳同步脈動著。
昭銘側著頭,仔細回憶著。在進入東海之後,她遭遇了一場巨大的風暴。這場風暴將她卷入了一個通往異域空間的漩渦。她只記得自己進入漩渦後,天地規則都發生了改變,之後便只剩下冰冷和黑暗。
昭銘環顧左右,發現自己被放在一輛敞篷的馬車上,車上也不只自己一個被捆住雙手的人。坐在自己對面的家伙,則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嘮嘮叨叨地說著什麼,可惜昭銘一個字都聽不懂。
在昭銘左前方坐著一個衣著華美面相威嚴的金發中年男子。面對昭銘誘人的裸-體,他的目光中居然沒有一絲色-欲。與別人不同的是,他的口中塞著一團布料,什麼話都被堵在嘴里。
從周圍的景觀來看,這個世界有些類似中世紀的歐洲。昭銘打量了幾眼,就收回心神,開始探查自己的身體。雖然沒有了真元,但她這具身體的素質已經達到了凡人的頂峰。只需要進一步適應調整,單憑她的劍術,她就有信心在任何存在凡人的世界立足。
車隊前方出現了一座石制的軍事堡壘,馬車的速度降了下來,緩緩駛入了據點。兩旁的路人指指點點,他們的目光聚焦在昭銘和那位金發男子身上。感受到他們的灼熱視线,昭銘心中殺機大盛。
馬車停在了一塊空地上,所有人都下了車。空地上還站在許多俘虜,都穿著藍色款式的鎧甲。一隊穿著紅色鎧甲的士兵彎弓持劍,在一位女軍官的指揮下,監視著所有的俘虜。
哨塔里走出一位衣著華貴,器宇軒昂的男性將領。他走到金發男子面前,用斥責的語氣說了一番話,然後站在一旁,將場面的主導權交回了女軍官。
在書記員的配合下,女軍官開始訊問俘虜。之前那個賊眉鼠眼的小偷,在訊問時突然撒腿就逃。他的身法很是靈巧敏捷,眼看著衝出了包圍圈,卻突然在逃跑中腳底一滑,隨即被一箭穿心而死。
之後就輪到了昭銘。書記員偷偷地打量著昭銘絕美的胴體,語氣變得溫和。可惜昭銘卻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那個女軍官顯然有些嫉妒,口氣生硬地打斷了書記員,下達了什麼命令。
一個藍衣俘虜被押到場地中央,他以慷慨激昂的語氣,發布了一番演講,隨後就被女軍官踩在地上,將頭按在了木樁上。一個劊子手拿起大斧,用力劈下。鮮血濺了一地,頭顱骨碌碌地滾倒了一邊。
女軍官一腳踹開死者的屍體,不懷好意地望向了昭銘。兩個士兵從背後按住昭銘的手臂,將她推到了木樁邊上。女軍官得意地抬起腿,踹向昭銘的大腿。她已經等不及,要殺死這個吸引男人眼球的女人了。
昭銘深吸一口氣,狠狠向後一撞。只聽一聲悶響,身後士兵胸骨碎裂,倒在了地上。昭銘矮身伸腿,一記橫掃,旁邊的士兵腿骨斷裂,向前栽倒。接著女軍官肚子上挨了一腳,頓時內髒破裂,跪倒在地。
昭銘就地一滾,壓到了身旁士兵的劍鞘上,雙手一拍,劍刃飛出一寸。昭銘就著劍刃一割,雙手立刻恢復了自由。她順手撿起長劍,翻身站起。
周圍的士兵們拔出武器,全部對向昭銘。那個男將軍望著昭銘,威嚴地說了幾句話。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了奇怪的嘯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嘯聲的源頭。
一只威嚴的黑色巨龍,揮舞著巨大的雙翼,落在了哨塔頂端。撲面而至的龍威,讓人們雙腿發軟,站不直身體。下一刻,大地傳來了劇烈的震動,無數雷火從天而降。
昭銘纖足輕點,躲過了落下的碎石。長劍連揮,奪走了身邊士兵的性命。讓她驚喜的是,白虎牙的吞噬和神速屬性依然保留著。精血和記憶片段涌入她的體內,讓她對這個世界有了認知。
原來這個外域世界叫做天際省。那些紅衣士兵是帝國軍,藍衣俘虜則是本地諾德起義軍。金發男子是風盔城的烏弗瑞克領主,也是諾德起義軍風暴斗篷的首領。那個男將軍,則是帝國的將軍圖留斯。這是一個武技與魔法共存的世界,還有狼人、吸血鬼乃至魔神的活躍。
巨龍肆意屠戮和毀滅著。帝國軍已經顧不上昭銘和起義軍,開始在圖留斯將軍的指揮下與巨龍戰斗。然而羽箭幾乎不能對巨龍造成什麼有效傷害。在雷與火的襲擊下,整個堡壘都顯得無比脆弱。毀滅,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昭銘在混亂的雷火中翩然起舞,用長劍帶走一個又一個生命。她對身體的控制越來越精細,總能輕松躲過墜落的雷火。這些目睹過她身體的異域人,必為他們的褻瀆,付出代價!
圖留斯將軍和烏弗瑞克領主,見勢不可為,分頭帶著精銳,向堡壘外逃去。在這時,那只巨龍也對輕松避過自己襲擊的昭銘產生了興趣。它低下巨大的頭顱,從口中發出鏗鏘有力的短促音節,灼熱的烈焰風暴,向昭銘席卷而來。
昭銘在它低頭的一瞬間,就已經躲到了一座哨塔附近。當火焰席卷而來時,她閃身鑽進了哨塔。隔著厚厚的牆壁,她依舊感受到了烈焰的余威。
“異域,也有著可怕的敵人啊。”聽著外面的巨龍嘶吼聲,昭銘並沒有出去與它決戰的打算。在沒有必勝的把握時,她絕不會冒險。畢竟,自己肚子里,還有著紫蘊呢。
十八章 要塞溪谷 寒落峰上
厚重的鐵門在身後落下,昭銘背靠著牆壁,拍著胸口喘息著。飽滿的一對玉球,隨著她的劇烈呼吸而上下顫動。以她的身手,剛才也是使出了全身解數,才從巨龍的追襲下逃進了要塞深處。
從要塞大廳的木箱中,昭銘翻出了一副帝國軍的盔甲。這副盔甲看上去還算干淨,雖然有些不太合身,但是總算解決了赤身裸-體的窘境。失去真元之後,也不用再擔心玄陰真元對服飾的侵蝕了。
昭銘沿著甬道向前。行進途中,頭頂上不時傳來沉悶的撞擊聲,碎石和粉塵隨著撞擊聲撲簌簌地直落下來。在來到一個石室前,一塊數千斤的巨石從頂上直墜下來,若非昭銘反應快,就要被壓成肉泥了。
昭銘推開側壁上的木門,走了進去。沒走幾步,昭銘就察覺到里面有人活動。昭銘握緊長劍,調整呼吸,驟然衝了進去。
“帝國人!”面對昭銘的是一個風暴斗篷的弓箭手,她驚叫示警。在她的同伴回頭前,昭銘已經衝到他們身邊,手起一劍,從背後刺穿了一個持盾士兵的心髒。接著橫劍一掃,掠過旁邊士兵的頸側。鮮血如噴泉般射出,濺了弓箭兵一臉。
弓箭兵手一抖,捏著的箭矢落在了地上。還沒等她去箭袋中抽第二支箭,昭銘的長劍已經刺穿了她的胸膛。
穿過石室和甬道,昭銘再度聽到了戰斗的聲音。
根據之前獲得的記憶可以知道,眼前的房間,就是要塞的拷問室。從牢房里囚徒的屍骨來看,這里的負責人,也絕對和仁慈兩字扯不上一點聯系。
看到昭銘過來,拷問者見她穿著帝國軍的鎧甲,歡喜地向她求援。兩個風暴斗篷的士兵轉身向她殺去,被昭銘一劍一個,全都殺死。剩余的兩個風暴斗篷放棄了拷問者和她的助手,一起向昭銘殺來,卻先後死在她的劍下。
“謝謝...唔...”拷問者歡喜地前來道謝,卻被昭銘一劍穿心。那個助手轉身想逃,昭銘腳下踢起一柄短劍,將他釘死在牆上。
“這是什麼?”在牢籠中,幾枚金幣的閃光吸引了昭銘的注意力。在金幣旁邊的屍骨側,有一本古朴的書籍安靜地躺在地面上。
昭銘一劍斬碎了牢籠的鐵鎖,撿起了地上的法術書。這是一本火系的法術書,記載著“火舌術”的低級魔法。當她閱讀完這本書後,這本書突然化為灰燼,與此同時,一股灼熱的能量涌入她的手中。
這股能量本來要向她的腦部涌去,突然被昭銘腹中的鳳凰卵吸引,改變方向,鑽進了昭銘的腹腔里。當這股能量完全涌入鳳凰卵後,昭銘可以感覺到,里面的心髒脈動,變得更加有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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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了一股風暴斗篷的殘軍,一群寒霜蜘蛛和一只巨熊後,昭銘終於從要塞底部的迷宮中繞了出來。從洞口中出來後,是美麗的山坡和灌木叢。
沿著山道向下,昭銘找到了記憶中的溪木鎮。在溪木鎮的雜貨鋪,昭銘接到了一個找回黃金龍爪的任務。作為回報,雜貨店的老板願意將他收藏的幾本法術書贈送給昭銘。
經過曲折的山道,昭銘終於登上了寒落山峰。途中有一個盜賊的哨塔,里面的幾個盜賊給昭銘貢獻了不少精血、記憶和金幣。從盜賊的記憶中,昭銘也了解到了寒落神廟中盤踞著一股堪稱強大的盜賊團。這些盜賊經常劫掠路人,男人都被殘忍地殺死,而年輕漂亮的女性,則會遭遇更加悲慘的命運。
越接近山頂,風雪就越大。在暴風雪的掩蓋下,昭銘一直登上寒落神廟的廣場,才被巡邏的盜賊發現。兩個手持大斧的盜賊直衝上來,卻被昭銘一人一劍,殺死在地。
“叮”的一聲,昭銘的長劍格開了襲來的羽箭。這支羽箭迅疾有力,射手顯然是此道高手。在偷襲不成後,他射出了尖銳的鳴鏑,整個神廟外圍的盜賊全部聚攏過來,向昭銘殺來。
“殺!”昭銘秀美的雙瞳凝聚起來,纖細的身影帶著風聲,撞入盜賊的陣型中。長劍每一次揮舞,都會帶走一個敵人的生命。在戰斗與殺戮中,昭銘漸漸沉浸在一種玄之又玄的感悟中。似乎自己手中掌握的長劍,有了生命一樣。
鮮血飛濺中,昭銘突然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一個敵人存在。轉瞬之間,數十人的盜賊團已經被自己全部殺死。而自己身上,連一絲傷痕也沒有,整個戰斗中,也沒有消耗多少力量。
昭銘仔細回味著剛才的體悟。在剛才的戰斗中,她隱約觸碰到了一絲對殺伐規則的掌控。劍,本是殺伐之器。在剛才,她每一次出劍,都帶動了一絲殺伐規則。規則如杠杆,四兩之力,可撥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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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寒落神廟之後,昭銘看到了一對留守的盜賊。他們成為了昭銘驗證新體悟的標本。遺憾的是,昭銘對於這種規則力量的掌握還十分粗糙,屬於偶爾成功一兩次的狀態。而地上的一堆肉片,則是她實驗伴生的結果。
在神廟內部的地牢里,昭銘發現了許多女孩的屍體。可以看出,她們生前遭遇了殘忍的折磨。然而她們真正的死因,則是...被餓死的。
“盜賊團一定發生了變故。不然,他們絕不會讓自己辛苦俘獲的女奴在地牢里被活活餓死。”
寒落神廟內部,是錯綜復雜的地宮。地鼠、藤蔓、灰塵、蛛網,遍布在地宮的每一處角落。除此以外,還有不少會發射毒箭或者魔法的陷阱。
昭銘左手拿著火炬,右手緊握長劍,一路向下。沿途的一切障礙,在她絕對壓制的實力前都毫無意義。
進入到石室深處,厚厚的蜘蛛網擋住了通道。而通過昭銘的感知,可以發現周圍細微的昆蟲活動聲。這里,已經是寒霜蜘蛛的巢穴。
火炬燒上蛛絲,頓時火焰飛騰,整個石室都被火光點亮了。從蛛絲下,鑽出了無數的小蜘蛛,向昭銘撲擊而來。而所有的蜘蛛,都止步在她長劍構成的絕對防御圈外。
十九章 劍之法則 火系法術
地面上傳來有節奏的顫動,一只數噸重的巨型蜘蛛,向昭銘撲擊過來。昭銘催動長劍,玄之又玄的境界再度浮現心中,只見劍光劃過,那只蜘蛛在半空中,就被切成了十幾個碎塊,落了一地。
剩余的小蜘蛛如退潮的海水一樣,向洞穴深處逃去。昭銘目光一凜,長劍劃出一道弧线,貼近地面的空間幾乎也被這一劍撕裂了。所有的蜘蛛被整齊地切成了兩半,倒在了地上。
昭銘欣賞著自己的成果,心中充滿喜悅。在剛才,她終於成熟掌握了這一絲規則。如果回到原先的世界,立刻就可以成就真仙境界。
石壁上掛著數十個絲囊,里面裝著寒霜毒蛛的食物——人類。絕大多數都已經成為空殼,唯有最里頭的一個,還在蠕動掙扎著。
昭銘上前一劍,破開絲囊,一個暗精靈從里面滾了出來。從之前的記憶碎片中可以得知,這個暗精靈正是盜賊團的頭領——【敏捷】的阿維爾。
“你……你殺了那頭蜘蛛!”大腦還是一片模糊的強盜頭子貪婪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他的眼中剛流露出對昭銘絕色姿容的欲望,巨蛛四分五裂的屍體立刻讓他對昭銘充滿了敬畏。
“那個黃金龍爪,你放到哪里了?”
強盜頭子從昭銘眼中感覺到了殺意,顫抖著說道:“那個龍爪被我藏起來了,藏到一個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那個龍爪還是一個大寶藏的鑰匙,我可以帶您獲得那個寶藏,里面的一切,都是您的!”
昭銘手起一指,點在他的眉心。強盜頭子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迅速干癟下去。
昭銘從他的屍體里取出了黃金龍爪,徑直向前方的地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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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里遍布著棺木,里面棲息著古諾德地宮的守衛者——屍鬼。從穿著破爛鎧甲拿著生鏽鐵片的普通屍鬼,到穿著烏木套裝的屍鬼大君,昭銘有了足夠多的砥礪劍道的磨刀石。
唯一讓她吃了些小虧的,是屍鬼大君突然爆發的龍吼。伴隨著“FusRoDah!”的吼聲,空氣化成狂暴的龍卷,當面撞到了昭銘身上。這股推力是如此的強大,連達到凡人肉體頂峰的昭銘,都被拋飛砸到了石牆上。
好在昭銘對身體的控制已經無微不至。在碰到石壁的一瞬間,她就調整全身肌肉,讓自己毫發無損地落在了地上。而下一瞬間,足以切斷空間的法則之劍,就將屍鬼大君分成了兩半。
用黃金龍爪打開機關門,昭銘進入了寒落神廟真正的核心。
穿過溪流和鍾乳石,昭銘來到了一個青石構築的祭台上。一個半弧形的石牆上,銘刻著一些不明含義的符號,字跡中壓抑著奔涌的光。
當昭銘踏上祭台的一瞬間,旁邊的棺木突然被掀開。沒等里面的可怖存在爬起身來,昭銘反手一劍,運用法則之力,將那個家伙重新送入了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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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龍爪送回雜貨鋪時,那個店主千恩萬謝,將他收藏的法術書全部呈了上來。昭銘一本本翻開,大部分都毫無反應,只有一本“火焰陷阱”的法術書,被體內的鳳凰卵吸收。
“看來,自己該多去收集一些火系的法術書。”
昭銘若有所悟,隨即向雜貨店老板盤問道:“你是否知道,附近哪里有更多的法術書賣?”
“要說法術書,附近只有龍霄宮的法仁加大人有收藏了。他可是雪漫領中最強大的宮廷魔法顧問呢。或者,如果您不嫌遠的話,冬堡的魔法學院,可是能夠找到整個天際省里所有的法術書。”
在雪漫城的馬廄處,昭銘遇到了一個馬車夫。只需50枚金幣,就可以前往遙遠的冬堡領。昭銘考慮了一下,決定在見過法仁加之後,再前往冬堡學院。
進入雪漫城時,衛兵本來想要上前討些好處。但是見到昭銘穿著帝國精銳士兵才有的全身甲,再加上身上散發的森然殺氣,頓時收斂心思,乖乖地為她打開了城門。
穿過繁華的市集和廣場,沿著山城的台階向上,昭銘走進了位於雪漫至高處的宏偉宮殿——龍霄宮。在龍霄宮的側殿里,就是雪漫領主魔法顧問法仁加·秘火的專屬實驗室。
“你是來找我的?”一個穿著藍色法袍的男子從桌上抬起頭來,傲慢地審視著昭銘。
“我是來買火系法術書的。”昭銘直陳來意。她打開口袋,一堆從寒落神殿中收集的高級寶石落在了法仁加的桌上,璀璨的光芒吸引了法仁加的注意力。
“無瑕水晶...特大靈魂石...還有這塊,是龍石!啊,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多的好東西!火系法術書?沒問題!這是初階法術書——火球術和火焰陷阱,中階法術書——爆裂火球術和火焰斗篷,高階法術書——焚化和火焰之牆,你全部拿去吧。”
昭銘接過這六本法術書,就在現場打開閱讀。除了已經閱讀過的火焰陷阱,無法被重復吸收外。其他五本法術書,全部被鳳凰卵歡喜地吸收掉。她可以感受到,在吸收了這些法術書後,鳳凰卵的生機變得更加旺盛了。
“奇怪,你能夠閱讀法術書,但身上卻沒有一絲法力。”法仁加剛才早就發現昭銘身上不具備法力,之所以給她法術書,一方面是因為她提供的交換材料足夠珍貴,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看她的笑話。然而隨後發生的一幕,卻顛覆了他的認知常識。
“謝謝你提供的這些法術書。請問,是否還有更多呢?我可以提供更多的交換材料。”
法仁加瞪大了眼睛,看著昭銘拿出的另一袋屍骨大君的秘藏精品。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別的毀滅系法術書可以嗎?比如冰系、電系?”
昭銘搖了搖頭:“我只要火系。”
法仁加嘆了口氣:“真是遺憾。我所提供的法術書,已經是火系法術書的全部。或許,在冬堡的魔法學院,你可以找到傳說中的超階法術——火焰風暴。那是火系法術的傳奇,只在古老的典籍中有著傳說。”
二十章 冬堡學院 雪漫屠龍
漫天風雪的冬堡領,如今已經是殘破不堪。唯一高聳在海面上的魔法學院,閃爍著晝夜不息的魔法微光,顯示著冬堡曾經的輝煌。
在通往魔法學院的甬道上,昭銘遇到了一個雙馬尾的精靈女法師。
“對不起,這里不能隨便通過,請說明你的來意。”
“我是來尋找火系法術書的。”
“你是想要尋找冰與火的力量麼?恕我直言,從你的身上,我沒有感到絲毫的法力存在。魔法世界,與你無緣。”
“我只是想要收集一本叫做火焰風暴的法術書。為此,我可以提供足夠價值的物品作為交換。”
“火焰風暴——那可是火系的終極魔法。但是,冬堡是教授知識的殿堂,不是交易商品的市集。請回吧。”
昭銘美麗的雙瞳收集,身上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
那個雙馬尾的精靈女法師感知到了昭銘的變化,她手一揚,一團火焰能量從手中射出,將附近的雪地上炸了一個大窟窿。她帶著威脅的語氣道:“不要在冬堡魔法師面前,做危險的舉動,否則一定會後悔的。”
昭銘微微一笑,手指在空中虛劃了幾下。那個精靈女法師身上的法袍,被昭銘無聲無息地切成了碎片。隨著寒風吹過,法袍猶如藍色的蝴蝶,隨風飄走。
女法師驚叫著掩住了自己的身體,憤怒地叫道:“你成功激怒我了!”
昭銘輕聲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輕舉妄動。你的魔法的確威力巨大,但是我有足夠的信心,在你釋放魔法之前,斬斷你的雙手。一個沒有手臂的魔法師,是不能釋放任何魔法的。”
女法師打了個冷戰,她知道昭銘並非虛言恫嚇。既然剛才能夠輕松破壞她珍貴的附魔法袍,那麼斬下她的手臂,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女法師的心中,充滿了屈辱。作為魔法學院中最強大的大師級法師,法勞達的名字即便是天際省的各大強者,也不得不敬畏三分。可是今天,卻被人這樣羞辱和威脅。
昭銘走上前,捏住法勞達的下巴,讓她的眼睛望向自己:“我不想傷害你。把火焰風暴的法術書給我,你想要得到什麼,我都可以為你拿來。”
法勞達從昭銘的雙眸中,看到了不容動搖的意志。她的心中五味混雜,想了想,突然咬牙道:“如果你能拿來世界吞噬者——奧杜因的龍鱗,我就把法術書給你!”
“一言為定!”昭銘松開她的下巴,轉身離去。
“喂!你要是被奧杜因打死打殘,可不要怪我!”看到昭銘這樣輕松地離去,法勞達心里有些不甘心,她忍不住對昭銘的後背大喊道。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的意志!”昭銘轉身一笑,飄然離去。
“哼!好大的口氣!”法勞達對周圍的雪地又放了幾個爆裂火球術,來發泄心中的憤怒。回想起昭銘絕美的姿容,以愛美為天性的女精靈法師,又忍不住想到:“這樣美麗的女孩,要是被奧杜因吃了,真是有些可惜呢。”
“法勞達!你是在裸奔麼?沒看出來,你也這麼淫-蕩啊。我這里有新進的私密裝置,要不要穿上試試?”來自圖書管理員獸人烏拉葛的聲音,讓法勞達的胸腔再度被怒火充滿。
“滾!”學院門口,再度傳來了火球爆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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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雪漫城的馬廄,昭銘突然發現數百個雪漫城的城衛兵,正在浩浩蕩蕩地向遠方的哨塔行進。昭銘有些好奇地問了路人一句,得到了一只巨龍正在襲擊雪漫哨塔的消息。
“巨龍?在殺死奧杜因之前,可以先練練手。”
跟在雪漫士兵後面,昭銘來到了殘破的哨塔。當士兵們進入哨塔,去救助死傷者的時候,遠方的天空中,傳來了巨龍的嘶吼。
“准備戰斗!”雪漫城精英衛隊首領——大師級女精靈戰士伊瑞萊斯發布了命令。士兵們紛紛躲到掩體後,掏出弓箭,對准了天空。
紅色的巨龍張開巨大的雙翼,從天邊飛翔而至。士兵們射出的羽箭還沒接近巨龍的身軀,就被凌厲的風壓吹散。灼熱的龍息噴吐而下,一個士兵連人帶甲,變成了紅色的火炬。
“該死,這種力量!”伊瑞萊斯握緊了手中的長刃。如果巨龍在地上,她還有信心與對方一戰。可是對方在空中,她的劍術毫無用武之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巨龍展開單方面的屠戮。
巨龍掠過哨塔,龍爪抓起巨石,丟向了地上的士兵。巨石將掩體和背後的士兵一起碾成了粉碎,鮮血和肉泥從縫隙中涌了出來,給巨石的邊緣畫上了暗紅色的印記。
“比起那天所見的奧杜因,還是弱小了很多呢。”昭銘默默地在心里評價著。她伸出纖細如玉的手掌,在空中迅捷無倫地斬下。一道波紋從空中延伸過去,穿過了巨龍的翅膀。
巨龍發出了驚天徹底的嘶吼。一只龍翼與身體分離開來,與龍軀一起墜落在地上。於此同時,昭銘加快腳步,來到巨龍身前,手指輕點,按在了巨龍的頭顱上。
巨龍驟然停止了翻滾,整個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成了潔白如玉的龍骨。短短數息內,地上只剩下一個十幾米長的骨架,見證著巨龍的存在。
昭銘收回手指,臉上露出喜色。在吞噬巨龍的過程中,她收到了兩樁巨大的好處。
巨龍的身軀,幾乎是刀槍不入,在這個世界,除了烏木、魔軀和龍骨制成的武器外,沒有其他物質能夠造成傷害。吞噬巨龍的血肉,無形中也就對昭銘的身體進行強化。有朝一日,她的身軀也會達到巨龍的程度。
更為重要的,是巨龍的神魂記憶。巨龍神魂中蘊含著時空規則的印記和各種各樣的龍語法術,其中不乏火系的龍語法術。通過吞噬巨龍的神魂,昭銘對於時空規則也有了一絲領悟,腹中的鳳凰卵,也歡喜地吸收了火系的龍語法術。
第一章 誤認龍裔 奴隸拍賣
“是龍裔嗎?”
“可是她只是一個女人,看上去還不是諾德人!”
“只有龍裔才能夠殺死一頭龍!”
士兵們懷著敬畏的心情,指指點點地議論著昭銘。
女精靈隊長伊瑞萊斯喝止了部下的議論,走上前來,對昭銘恭敬行禮道:“不論如何,你幫助我們殺死了巨龍,避免了我的手下的犧牲。作為指揮官,我真誠感謝你的援手。請隨我回到龍霄宮,領主大人也一定渴望見到屠龍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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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寶石和黃金鑄成的王座上,巴爾古夫領主目光復雜地審視著面前的女子。對方黑色的頭發和瞳孔,看上去有些像是布萊頓人。精致完美的五官和身材,配上超凡脫俗的氣質,即便是帝都皇族的公主,也會在她面前自慚形穢。
讓巴爾古夫領主有些不爽的是,昭銘在望向他的時候,眼中絲毫沒有對領主應有的敬畏,反而帶上自上而下的俯視。這種目光,就是現任的帝國皇帝,也不敢表露得這麼明顯。“或許,她真有前皇族的血脈......”
“龍裔,你拯救了城市,我要感謝您為雪漫做出的貢獻。”巴爾古夫領主溫和地宣布道:“像你這樣的人,不該被當做平民百姓看待。我決定授予你男爵的爵位。”
宮廷主管普羅萬圖斯,捧著一把閃爍著森寒冷光的附魔戰斧,走到昭銘面前,笑道:“恭喜您,男爵閣下。你將享有一定的司法豁免權,同時這柄雪漫之斧,也會讓衛兵們對您保持應有的尊敬。當然,您也需要盡到貴族應盡的義務......”
昭銘粲然一笑,伸手推開了送到面前的禮物。她朗聲道:“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約束我。義務?責任?法律?都是強者統治弱者的工具。要我效忠?你們還不配。”
昭銘此言一出,大殿眾人,全都臉色鐵青。
巴爾古夫領主怒斥道:“真是狂妄!來人,給我拿下!”
昭銘嫣然一笑,手指一劃,巴爾古夫領主屁股下面的華貴王座,立刻四分五裂地碎了一地。領主跌坐在寶石和黃金的碎片中,驚駭地睜大了眼睛。如果對方這一擊,是對准自己的話......
“停下,都停下!”領主揮舞著雙手,對手下下令道。他轉向昭銘,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對不起,是我糊塗了。您身上流淌的高貴血脈,可以上溯到神靈。世俗的法律,不應束縛您。”
昭銘搖了搖頭,緩步走出大殿。
殿中的法師和衛兵,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背影,沒有一個人敢出手。而她離去時的話語,更是在每一個人心中回蕩:“真是愚昧啊。如此執著於血統...殊不知,血統是因力量而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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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這句“血統因力量而高貴”的話,與她龍裔的身份傳聞一起,迅速擴散到整個天際省。所有的領主,都對她恨之入骨。只因這句話,動搖了他們統治合法性的基石。不過,他們也不敢招惹可以殺死巨龍的人。
昭銘則在天際省各處游蕩,從酒館和游俠口中探聽巨龍所在地,不斷地獵殺著巨龍。在獵殺的過程中,她的肉體日臻完美,幾乎已經可以媲美上古龍的龍軀。體內的鳳凰卵,也變得生機勃勃。
這一天,當她進入雪漫城酒館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信差送來的一封郵件。信上寫道:“尊敬的客人,鄙店將於三日晚七點,在雪漫市集舉行奴隸拍賣。這些待拍奴隸除了美貌外,還有過人的才能。她們將是您最佳的私有物,在有生之年為您不斷創造愉悅。”
“好大的口氣。”昭銘被廣告語中過人才能一句吸引,決定晚上去看看這場奴隸拍賣。
到了晚上,昭銘提前來到雪漫市集。只見周圍已經豎起了熊熊燃燒的火炬,將廣場照得通明。原本擺放貨物的位置上,豎起了無數木籠,里面跪著全身赤-裸的奴隸。里面的女奴種族各異,但都稱得上美貌。
“尊敬的客人,歡迎光臨本次拍賣會。”一位性-感誘人的女精靈,微笑著迎了上來:“拍賣尚未開始,您可以先了解一些這些奴隸。她們都是經過充分訓練的,而且都有特殊的才能。”
昭銘打量著這些女奴,她們的身體確實看上去都被充分開發過,散發著成熟果實的味道。但是對她而言,有了紫蘊,又怎會再與其他女子交歡?她這次來,是另有目標。
“有沒有對魔法和龍族奧秘特別熟悉的女奴?”
女精靈微笑道:“尊敬的客人,您的睿智讓我敬慕。知識,是力量的源泉。我這里有一個女奴,一定可以滿足您的需求。”
她引著昭銘,來到一個木籠前,里面跪著一位年輕的紅發少女。
“艾麗西亞,知識與命運魔神赫瑪耐斯·莫拉的虔信者。她熟知天際省內各遺址的地點和歷史淵源,對於烹飪、附魔、煉金都有大師級造詣,同時還是毀滅系、變化系和恢復系的專家。”
昭銘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她的身材纖細,但卻有著一對極為飽脹的乳-房。她的眼神兼具自信與瘋狂,一舉一動都有著勾人的風情。除了項頸中的黑色項圈和下體花核上的粉色圓環外,周身上下,再無一絲片縷遮掩。
“她真的有你說得這麼厲害嗎?我怎麼覺得她好像滿腦子只剩下肉-欲了。”
女精靈掩著嘴笑了起來:“帶著蒂貝拉賜福的女人,都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請您放心,她腦子里的知識,是不會遺忘的。不信,您可以隨便問一個問題。”
“蒂貝拉賜福?”昭銘疑惑地問道,隨即被女精靈的目光引到了艾麗西亞花核上的粉色圓環上。以她的感知,當然可以發現,那里有著冰、火、電三系魔法的波動,同時還在以不同的頻率輕微震動著。
昭銘立刻明白,艾麗西亞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任何一個女性,要是在那個最敏感的地方,被刺穿套上這樣一個東西,只怕都會成為沉淪在肉-欲中的母獸。
第二章 艾麗西亞 忠誠女奴
昭銘搖了搖頭,不再思考與蒂貝拉賜福相關的問題。剛才這樣設身處地想了想,她自己身體也有些軟了,私密處更是有了潤濕的跡象。發明這個道具的,一定是個魔鬼。
“我提一個問題,怎樣能夠殺死世界吞噬者——奧杜因?”
艾麗西亞側起頭,露出專注思考的表情。她的身體依舊在魔法道具的持續刺激下顫抖著,但是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知性的光輝。一刹那的風情,讓昭銘也為之沉醉。
“上古時代,諾德英雄們曾經用上古卷軸放逐了奧杜因,但這場戰斗,本質上諾德英雄們並非奧杜因的對手。如果您真的自信,可以戰勝奧杜因的話,就去松加德找它吧。那里才是它真正的巢穴所在地。”
昭銘腦海里捕捉著艾麗西亞透露的信息,之前吸取的雜亂記憶中,散碎地有著相關的資料,但是卻很難拼湊在一起。從艾麗西亞剛才流暢解答的過程來看,她確實有真才實學。
“很好!這個奴隸,我買了!”
女精靈露出狡猾的笑容,推脫道:“一會還有拍賣會呢...你還是在拍賣會上再買吧。”
昭銘丟出一個巨大的包裹,里面裝滿了從各處龍巢收集的稀世珍寶。這些珍寶的價值,相信不會低於任何一位領主的國庫。
“這些,夠了麼?”
女精靈臉上充滿了笑容:“夠了!感謝您的慷慨,她現在屬於您了!”
女精靈打開籠門,將艾麗西亞牽出來,讓她跪在昭銘的身前。於此同時,女精靈掏出一本書,恭敬地呈給昭銘:“尊敬的貴客,這時鄙店奴隸的使用說明。”
“這些奴隸,很多都身懷絕技。雖然她們經過鄙店的充分訓練,已經明白了如何向主人獻上絕對的忠誠。但是為了保護我們的顧客,避免萬一發生的叛逆。我們還是開發了這款魔法項圈,作為最後的安全措施。”
“這款項圈是精靈族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凡是佩戴這個項圈的奴隸,她的大腦和脊柱都將被項圈發出的電系魔法連通。如果項圈遭到外力破壞,會在第一時間釋放電流,將奴隸的大腦和脊柱徹底摧毀。”
“這個項圈只可以綁定一個主人的精神信號。在三百碼內,主人可以發出三個命令,分別是束縛、懲戒和殺死。這個項圈,將忠實執行所有者的命令。而一旦奴隸脫離三百碼的安全距離,就會持續受到懲戒。而如果一晝夜都沒有接收到主人的信號,項圈將會束縛奴隸,使其無法移動。”
“現在,這個項圈已經銘刻了您的精神信號。從此,她都將是您的忠誠奴隸,直到生命終結。如果,您厭倦了這個奴隸,也可以將她重新賣給我們,我們可以為您更換新的奴隸。”
“另外,送您一套工具箱,里面有常見的一些道具。祝您愉快!”
昭銘接過道具箱,只見里面裝著手銬、腳鐐、牽引繩、皮鞭,還有各類塞頭等。她合上箱子,向城外走去。艾麗西亞連忙跟上,生怕超出了三百碼的安全距離。
城里的人見了,也不以為奇。在戰火紛亂的天際省,這種跟在主人後面的裸-體女奴,大家已經見得太多了。這種不穿衣服的,是最普通的。還有些主人會給奴隸帶上各種枷鎖、塞頭、眼罩,作為懲戒戲弄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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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雪漫的石橋上,昭銘停下了腳步。艾麗西亞走到昭銘面前,恭敬跪下,親吻著她腳下的大地,高高翹起雙臀道:“尊敬的主人,艾麗西亞隨時等候您的使用!”
昭銘柔聲道:“雖然你是我買下的奴隸,但我並不是那些變-態奴隸主。我所需要的,是你腦子里的知識。這件衣服,你拿去穿吧。平時和我說話,也不用下跪。”
艾麗西亞深深俯首,再抬起頭時,臉上卻充滿了哀怨。
昭銘覺得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己那句話傷害了她,問道:“你為什麼露出這樣哀怨的表情?有什麼事直說,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艾麗西亞哭道:“主人,你只要艾麗西亞的知識,是嫌棄艾麗西亞的身體不夠漂亮,不能滿足您的要求嗎?”
昭銘搖頭道:“不是因為你不漂亮,只是我已經有愛人了。”
艾麗西亞目光里充滿不解:“主人有愛人,和使用艾麗西亞的肉體,有什麼關系呢?奴隸只是寵物和道具,您和愛人交-歡的時候,也會使用道具呀。”
昭銘頓時噎住,想了想,又道:“我沒有將你當做寵物和道具。只要你肯幫助我實現目標,我可以解除你的奴隸身份,讓你成為自由民。”
艾麗西亞美麗的大眼睛中,閃過復雜的光芒,她仰視著昭銘,輕輕搖了搖頭:“您太仁慈了。如果能夠早些遇到您...不,我不該如此貪婪。能夠在今天成為您的奴隸,已經是命運的恩賜。”
“我已經向著命運的長河發過誓,此生都會盡我所能,做一個忠誠、盡職、服從的女奴。如果背棄誓言,靈魂將會被吾主沉入黑河,在痛苦和迷茫中腐朽。所以,您的仁慈,並不能成為我改變身份的理由。”
昭銘嘆了口氣,無奈地道:“那好吧。但是作為我的奴隸,你應當執行我的命令。你先穿上衣服。以後跟我說話,也不許下跪。”
艾麗西亞恭敬地應道:“是,主人!”
她換上了昭銘給她的法袍和長靴,站起身來,挺直了腰背,恢復了優雅端莊的姿態。在別人眼中,她與昭銘就像一對結伴出行的貴族小姐。
“看起來好多了。跟我說話,你要隨意些。”
艾麗西亞嘴角浮現了俏皮的笑意:“主人,您的仁慈,讓我受寵若驚。雖然您的要求,與大陸同行的主奴禮儀並不相符。但是,服從主人的命令,是奴隸的第一法則。謝謝您,艾麗西亞真是幸運呢。那麼,以後跟您對話時,用追隨者對待主君的禮儀,可以嗎?”
說著,她挽起裙角,優雅地行了一禮。
第三章 情報來源 藍堡法師
昭銘點頭道:“這樣,我就習慣多了。下面,我們說正事。我需要搜集火系法術書和巨龍巢穴,你能給我什麼建議?”
艾麗西亞靜靜站著,恭敬問道:“流傳在俗世的火系法術書,冬堡魔法學院有著最全的收錄。您現在已經獲得的法術書,都有哪些呢?”
聽完昭銘的介紹後,艾麗西亞答道:“俗世間的法術書,的確只剩下終極法術——火焰風暴了。不過懂得火焰風暴的,不止一個法勞達。獨孤城的宮廷魔法顧問西比利·斯丹特,才是最強大、最淵博的毀滅系法師,傳聞已經接近傳奇位階。”
“但是這只是俗世的法術,巨龍和魔神們,有著許多依賴本能釋放的法術。這些法術威力更加強大,可惜不能被人類學習。”
“您的另一個問題,巨龍巢穴,上個皇朝的皇帝近衛——刀鋒衛士組織里,保留著極為詳盡的記錄。他們是巨龍的死敵,整個天際省的全部龍巢,都是他們的獵殺目標。”
“在賽普丁皇朝終結後,刀鋒衛士已經轉入地下。不過,他們的死敵,梭默大使館,一定有相關的記錄。”
昭銘贊賞道:“很好。今天能夠遇到你,也是我的幸運。那麼,我們先去獨孤城,拜訪一下那位大法師吧。”
艾麗西亞眼中閃耀著欣喜的光芒:“能夠為主人分憂,是艾麗西亞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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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一前一後,向獨孤城的方向走去。沒過多久,昭銘就發現艾麗西亞的狀態有些異常。她轉身查看,發現艾麗西亞全身顫抖著,體溫升高,整個人都陷入恍惚失神中。
“你怎麼了?”昭銘扶住少女,發現對方身體軟軟的,甜膩而又濃郁的體香從衣裙深處散發出來。昭銘立刻明白,這一定是那個蒂貝拉賜福作用的結果。
“啊!”眼看少女就要攀登到快樂的頂峰,圓環突然釋放出強烈的電擊,將少女從天堂扯進地獄。艾麗西亞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側臥在地上喘息著。
“這是怎麼回事?”
艾麗西亞喘息了一會,才恢復了意識。她咬著嘴唇答道:“剛才真是失禮了…蒂貝拉賜福,在設計時就是這個樣子。它會讓佩戴者持續處於亢奮狀態,但卻永遠品嘗不到高-潮的甘美。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渴求的。”
昭銘憐憫地看著少女,輕輕撫摸她的後背。昭銘知道,這樣的道具,對於女性而言,是怎樣可怕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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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堡中,昭銘見到了宮廷魔法顧問西比利·斯丹特。她全身都裹在黑色的魔法長袍和兜帽里,只露出了白皙的下巴和嫣紅的嘴唇。從身材來看,也算得上絕色。
“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魔法顧問的聲音很好聽,但卻帶著一絲拒人於外的冷淡。
“尊敬的魔法顧問閣下,我叫艾麗西亞,受主人之命,來向您購買法術書的。您是大陸上最淵博強大的法師,一定收藏有火焰風暴這本書吧。”艾麗西亞恭敬上前,道明來意。
“火焰風暴,那可是火系的終極魔法。沒有大師級的毀滅系實力,是無法駕馭和釋放這個魔法的。大陸上,難道又多了一位毀滅系大師?”
“您誤會了,我的主人並非法師,只是有特別的原因,需要這本法術書。據我所知,您並不喜歡探究別人的秘密。只要您肯出售,價格不是問題。”
魔法顧問點了點頭:“不探究別人的秘密,的確是一件美德。對我而言,財富早已失去意義。這樣吧,你們去幽窟地穴,將封印在里面的一位少女帶回來,我就給你們這本法術書。”
艾麗西亞吃了一驚:“幽窟地穴的封印?莫非是沃爾基哈堡的瑟拉納公主?”
魔法顧問透過兜帽,深深注視了一會,點頭道:“你知道很多事,我對你們完成任務,更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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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藍堡出來,昭銘有些好奇地問道:“沃爾基哈堡是什麼地方?”
艾麗西亞表情有些凝重:“沃爾基哈堡,是血族親王哈孔大君的領地。他與瑟拉納公主,都是主宰與奴役魔神莫拉格·巴爾制造的初代血族,擁有無盡的壽命和可怕的力量。他們的實力,足以顛覆天際省的任何一個領地。”
“血族親王?與巨龍相比,誰更厲害些?”
“龍族中有名字的上位龍,肯定更厲害。”
昭銘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有什麼好怕的。走,我們去幽窟地穴。”
艾麗西亞提醒道:“主人,不可大意。幽窟地穴里的吸血鬼雖然算不上強大,但是里面沒有一絲光亮,又布滿了陷阱。即便是數千大軍,冒然進入,也是死路一條。”
昭銘看了看少女,側頭道:“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可以和巨龍媲美,無論是魔法、物理還是毒素,都沒有辦法對我構成什麼傷害。這個幽窟地穴,我是不害怕的。但是你卻不行呢...你有什麼辦法,除去那個項圈嗎?”
艾麗西亞露出受傷的表情:“主人,對不起,是我無能,拖累了您的腳步!”
昭銘搖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的知識,幫了我許多忙。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絕對的完美。我只是想解除那個項圈,除去三百碼距離的限制,好一個人去幽窟地穴探險。”
艾麗西亞雙手捂臉,語氣里帶著哭音:“項圈,是奴隸與主人羈絆的象征。沒有了項圈,艾麗西亞也就違背了誓約,靈魂必然會被投入黑河,直至腐朽......”
昭銘頓足道:“我沒有解除契約的想法,只是想解除三百碼的限制而已。算了算了,既然這樣,你還是跟我一起下去吧。不過,要好好准備一下才行。”
艾麗西亞露出快樂的笑容:“作為女奴,怎麼可以遠離主人呢?請主人放心,艾麗西亞一定不會成為您的累贅。”
話音剛落,艾麗西亞臉色一變,緩緩地蹲在地上。蒂貝拉賜福,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刺激。她並攏雙腿,緊緊抱住自己的酥胸,努力跟自己的本能抗爭著。透明的蜜露,從腿間晶瑩流出,沾濕了她的衣裙。
第四章 幽暗地窟 血族古堡
在幽暗地窟,昭銘和艾麗西亞遭遇了大量血族的阻擊。特別是艾麗西亞釋放了魔光術,用來照明之後,洞穴里的血族,就像撲火的飛蛾一樣,全都涌了過來。
昭銘穿著一件輕薄的白色法袍,赤著雙足,在洞窟中優雅前行。每次她的手指揮動,都會引動法則之力。劍鋒之銳,是空間的切割。那些血族在無堅不摧的空間之刃下,被切成了碎片。
“主人的力量,恐怕超越傳奇境界了......這樣強大的主人,又這麼仁慈溫柔,真是讓人迷醉呢。”艾麗西亞跟在後面,心跳漸漸加速。她摩擦著雙腿,發覺那里又有了濕滑的感覺。
“該往哪里走了?”昭銘消滅了眼前的敵人,在錯綜復雜的彎道前,停下腳步問道。
“洞察術!主人,我們走這邊。”艾麗西亞回過神來,連忙釋放了變化系中的洞察術。只要在心中默念目標,在命運長河的指引下,施法者會尋找到最近且必然可以通行的路徑。
兩人順利抵達幽暗地窟的深處,找到了一個精巧的封印陣。將魔法燈全部點燃後,一個烏木鑄成的魔法台從陣中心升了起來。艾麗西亞走上前去,當手掌碰到魔法台的一瞬間,覺得掌心被刺了一下。
吸取了艾麗西亞的掌心之血後,魔法台閃爍出妖異的紅光。隨著一側的機關打開,一個嬌美的女孩蜷縮著身體,從里面緩緩醒來。她的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如玉,身上的衣服經歷了漫長時間的衝刷,在她起身的一刻,就朽爛碎裂。
“你們是什麼人?”這位少女,就是血族公主瑟拉納。她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理清思緒之後,望著兩人問道。
“瑟拉納公主,我的主人受藍堡宮廷魔法顧問西比利·斯丹特的委托,將您從封印中解救出來。”艾麗西亞上前答道。
“西比利·斯丹特?沒有聽說過。現在當政的君王叫什麼名字?”
“前任國王托伊格被風盔城領主烏弗瑞克殺死,目前天際省各領地都處於獨立狀態。獨孤城由托伊格的妻子艾利西弗擔任女王。”
“看來我已經沉睡太久了。我想先回趟家,你們要跟我一起去嗎?”
“回家?瑟拉納殿下,您不會是說沃爾基哈堡吧?我想,您應該先跟我們去見那一位委托我們將您從封印中解救出來的人,魔法顧問斯丹特小姐。”
“可是,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呢,我很想念我的家人。”
艾麗西亞還想勸說,昭銘卻站了出來:“既然這樣,我們就陪她一起先回家吧。”
“主人,沃爾基哈堡的哈孔親王,喜怒莫測,非常危險。”
“不用擔心,艾麗西亞。我倒是很想見見這位哈孔親王呢。”
“遵從您的意志,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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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海峽,三人來到了陰雲籠罩下的沃爾基哈堡。在城堡門口的大道兩側,成排矗立著石像鬼。這些石像鬼有著堅韌的身體和鋒利的爪牙,是大陸上最可怕的戰爭巨獸之一。
“是瑟拉納殿下回來了!”城堡的守衛者奔走相告,厚重的城門吱呀呀地打開,撲面而來的空氣中,帶著一絲鮮血的腥甜氣息。
跟在瑟拉納身後,昭銘和艾麗西亞一直走到了城堡的大廳。在這里,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只是桌上的飲料,全都是鮮紅的血液。
“啊,我的女兒回來了!”殿中的華貴王者,張開雙臂,從主座上走了下來。擁抱了自己的女兒之後,哈孔滿臉笑意,望向昭銘和艾麗西亞:“感謝你們將我的女兒帶回身邊。作為回報,我將賜給你們初擁!”
“初擁?我可不願意被男人咬一口。”昭銘嘴角浮起嬌媚的笑容。若是紫蘊在,就知道她又起了殺心。
哈孔被昭銘展現的麗色打動,笑道:“小姑娘,我已經發現,你有著媲美巨龍的身軀。但是請不要輕易拒絕我的饋贈。這份饋贈,除了給你青春不朽的生命之外,還可以讓你掌握強大的血族魔法!”
說著,哈孔突然變身成了血族大君。在他身後,一對黑色的蝠翼伸展開來。他的身軀,懸浮在空中。強大的魔法波動,在他雙手中凝聚。
“不得不說,太丑了!”昭銘搖了搖頭。
“小丫頭,你找死!”哈孔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終於徹底被激怒了。在吸血鬼大君的狀態下,他心中本身就充滿了嗜血和殘暴。此刻只想將昭銘壓在身下,撕碎她的衣衫,吸取她的鮮血,蹂躪她的身體。
昭銘淡然一笑,伸出手指,對著哈孔劃下。
哈孔心生警兆,連忙閃避。只見原本所處的位置,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劍痕,將大理石制成的牆壁和地板,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速度不錯。”昭銘點了點頭,手指加快了動作。
哈孔根本沒有釋放其他魔法的時間,只是不間斷地閃避著昭銘的襲擊。無堅不摧地空間之刃,將大廳切得布滿了劍痕。幾個高階血族上前干涉,還沒近身,就被切成了碎片。周圍的圍觀者,嚇得狼狽四散,沒有人敢在現場繼續停留。就連瑟拉納,也不得不退出了大廳。
一分鍾後,哈孔終於被昭銘刺中了蝠翼,從空中掉了下來。還沒等他說出求饒的話語,幾道空間之刃劃過,將他徹底變成了一堆碎片。昭銘搶步上前,汲取了哈孔血肉中殘余的能量和記憶。
“父親!”瑟拉納聽到里面的聲音平息,從外面衝了進來。進門之後,卻發現了哈孔殘余的屍體。雖然與哈孔並不和睦,但是心中依舊對昭銘生出了怨恨。她按下攻擊昭銘的衝動,冷冷地站在原地。
昭銘在吸收哈孔精血之後,發覺這些壽命長達數千年的血族真是大補。在掌握規則之後,她已經擁有了極為強大的武器。但是再強大的武器,也要能量來驅動。此刻的沃爾基哈堡,在昭銘眼中,就是一個儲存著巨大能量的寶庫。
第五章 梭默使館 沉睡巨人
沃爾基哈堡中的血池,是大陸上最大的血池。它的直徑長達十米,里面貯存著人類處-女的血液,用冰系魔法低溫保存。而今天,它成為了歷史。
昭銘脫下衣服,赤-裸著完美無瑕的身體,走進了血池中央。血池中的水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降,到最後,變得涓滴不剩。站在中央的昭銘,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到此刻,她體內積蓄的能量,終於有了挑戰奧杜因的資本。
艾麗西亞和瑟拉娜敬畏地站在一旁。昭銘散發出的氣勢,宛如上古巨龍一般,來自生物的本能,讓她們絲毫提不起反抗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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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堡
斯丹特見到瑟拉娜,露出了虔誠而狂熱的表情。她恭敬地屈膝行禮:“殿下,您的到來,讓我的實驗室蓬蓽生輝。”
她取出了一本法術書,送到昭銘面前:“這是您要的火焰風暴,感謝您為我所做的。”
瑟拉娜憑著血脈的感應,已經明白這位魔法顧問是一個血族。她皺著眉頭問道:“年輕的血裔,你為什麼要大費周折,將我帶到你的面前。”
斯丹特取出了一柄精美強大的長弓,呈到瑟拉娜的面前:“這是奧里埃爾之弓,精靈王曾經使用的武器。殿下,您應該聽過血族的傳說。現在,它將變成現實。”
艾麗西亞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她站到昭銘身側,低聲道:“主人,如果用奧里埃爾之弓,對准太陽射出用冷港之女鮮血制成的褻瀆之箭,將會讓天地陷入黑暗!”
斯丹特扭過頭來,看了艾麗西亞一眼:“沒想到你也聽過這個傳說。是的,血族君臨天下的時代,已經到了。在永夜之下,血族將主宰世間!”
昭銘搖了搖頭,帶著艾麗西亞離開了藍堡。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人族還是血裔,在絕對的力量前,王權的基石都將崩塌。就像人類,又怎會在意螞蟻王國的政權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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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了火焰風暴法術書後,昭銘只覺腹中鳳凰卵熱熱的,隔著卵殼都可以感受到里面的心跳脈動。但還是差了一些火候,讓鳳凰卵無法真正孵化。
“去梭默大使館,我要找到奧杜因!”昭銘下定了決心。
“主人,我們可以在這個月的15日進入梭默大使館。”艾麗西亞輕聲建議道。她的心跳速度有些加快,臉上也有了一層紅暈。
“為什麼是那天呢?”
“因為...因為那天是梭默大使館每月一度的狂歡節。”艾麗西亞想起了自己在兩年前的遭遇。那可真是一場噩夢。她身上的蒂貝拉賜福,也是那一次被刺穿身體帶上的。
昭銘猜到了原因,點了點頭,沒有再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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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夜,昭銘和艾麗西亞來到了梭默大使館。從圍牆外面,就可以聽到里面梭默士兵的歡呼,還有女性的淒厲慘叫。就連空氣中,都帶著一絲體液的味道。
昭銘皺起眉頭,隔空一劍,就將門口的哨兵和大門一起切成了兩段。大門轟然倒下,昭銘當先走了進去。鋒利的鐵欄被她纖細的赤足一踏,就像軟面條一樣平鋪著陷入了地面。
門口的響動驚動了里面的士兵。沒等他們出來喝問,昭銘僅憑腳底傳來的地面震動,就已經判斷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遠遠幾道空間刃過去,無論是建築、樹木還是敵人,全部切成了幾段。
當昭銘進入大廳的時候,梭默大使艾琳溫和她的手下,正在手忙腳亂地從衣服堆里找武器。他們全都赤-裸著身體,中間的燈架上,憑空懸吊著不少年輕美麗的諾德女孩。這些女孩身上布滿了淤青,紅白相間的液體不斷從大腿中間流下。
“真是惡心!”昭銘手指劃動,轉瞬之間,大廳里的梭默人全都屍橫就地。她也不理會掛在空中的諾德女孩們,沿著走廊,向使館深處前行。
沿途所有的梭默士兵,都被她輕松殺死。各種各樣的刑架,向昭銘充分演示了梭默人的想象力和墮落程度。而艾麗西亞的臉色也變得通紅,在兩年前,這里每一件道具,她都親身體驗過。
在地牢里,昭銘找到了梭默人搜集的情報資料。目前的刀鋒衛士組織,只剩下戴爾芬和伊斯本兩人。戴爾芬在溪木鎮開了一家小旅館,而伊斯本則躲在裂谷城的鼠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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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爾芬,告訴我怎樣可以找到奧杜因?”昭銘進入沉睡巨人旅館後,徑直向老板娘道明來意。
“世界吞噬者奧杜因?哈哈,你問我怎樣找到奧杜因?你不會是喝多了蜂蜜酒吧?”戴爾芬目光一閃,突然指著昭銘笑起來。
話音剛落,戴爾芬發現自己耳朵一輕,帶著的耳環變成了兩截,掉到了地上。她大吃一驚,剛才根本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攻擊。如果對方想殺人,自己已經死了。
“我不想浪費時間。梭默大使館已經被我殺得一干二淨,這份禮物,夠讓你給我指出奧杜因的藏身之地了吧?”
戴爾芬的心跳緩了一拍,隨即被驚喜充滿。從昭銘的神態語氣,還有剛才展示的實力,她可以判斷這個信息是真實的。想到宿敵遭受的重創,戴爾芬就像喝了蜂蜜酒一樣熏熏欲醉。
“要找到奧杜因,必須找到松加德的入口。這方面,我不太在行。我的同事伊斯本肯定知道,可是,他已經失蹤十幾年了。”
“你看看這份檔案。伊斯本,應該在裂谷城的鼠道里。我對那個聽起來就肮髒窄小的地方沒有興趣。我在這里等你,希望三天之內,你能夠把消息帶回來。”
“如您所願。”戴爾芬看著手中的檔案,多年未見的老友,原本以為很可能不在人世,沒想到卻還活著。而檔案的出處,讓她對昭銘更加敬畏。
她想起了前一陣子在酒館里的流言。傳說這一年多來,天際省出現了一位強大而又美麗的少女。她專門探聽龍穴所在,到處斬殺巨龍。作為刀鋒衛士,她對流言曾經嗤之以鼻,因為只有龍裔才能殺死巨龍。而現在...想起刀鋒衛士的理念,她望向昭銘的眼中,多了幾分崇敬。
第六章 血腥魔神 難忘之夜
昭銘在等待刀鋒衛士音訊期間,沉睡巨人旅館迎來了一位特別的訪客。
“我叫山姆·圭文,小姑娘,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昭銘秀美的雙眸聚焦在了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身上。對方的身體並不強大,但卻有一種幽深如淵的氣息。即便是血族親王哈孔,也沒有他這麼高深莫測。
昭銘環視四周,發現酒館的時空也有了凝固的跡象。包括艾麗西亞在內,周圍的所有人都保持著前一瞬間的神情和姿勢,就連蠟燭的火焰都被凍結了。唯有自己和對方,還保持著行動的能力。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昭銘全身繃緊,警惕地問道。她的手指蓄勢待發,指側的空間,隱約也有著崩碎的跡象。
“我只是被你的美貌和實力所吸引,來找你喝酒而已。”那個男子神情平靜,取出了一瓶酒和兩個酒杯,放在桌上。他給兩個杯子都斟滿了酒,一股濃郁的酒香飄入昭銘鼻中。
他拿起其中的一個酒杯,一揮手,另一個酒杯飛到了昭銘面前:“世人敬畏的龍裔,連與我碰杯的勇氣都沒有嗎?”
昭銘冷冷道:“我不是什麼龍裔。作為女性,更不會隨意亂喝陌生人送上的飲料。”她手指一揮,一道空間波紋閃過。然而那個酒杯極是堅韌,無堅不摧的空間刃,竟然在碰到酒杯壁時,就自動消散。
那個男子楞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真是幽默。可是我卻不甘心呢。既然不願意在這里喝酒,那就請到我的神域,參加一場盛大的晚宴吧!”
他一揮手,昭銘只覺天旋地轉,周圍的空間也發生了劇烈的震蕩,就像當初穿越到本域一樣。不過這次的時間很是短暫,等到環境穩定下來後,昭銘發現周圍已經變成了一個充滿粉色煙霧的森林。
“吾名桑吉恩,乃是享樂與放蕩之魔神。歡迎來到我的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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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迷霧森林後,昭銘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感知自己的身體和環境。到了今天,她的身體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而是類似巨龍的生物。無需呼吸排泄,吞吐天地能量,在各種極端環境甚至虛空中都可以生存。她的身體,本身就是一件殺戮武器。
然而到了她這個層面,已經很少用肉體去戰斗。以能量撬動規則,才是真正的殺戮手段。正如最先進的狙擊槍,又有誰會當做鋼管打人呢?
讓昭銘警惕的是,在迷霧森林中,空間的規則發生了一些變化。她用手指撬動空間時,空間刃的威力時大時小,根本無法把握。而且在規則不穩定時,還會對自己造成一定的傷害。
在穿越空間亂流的時候,昭銘身上的衣服,已經徹底破碎。她赤-裸著身體,踩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徑直向前行去。在小路兩側,是高聳的山崖,旁邊還掛著發出粉色微光的燈籠。山崖上,生長著茂盛的植物,散發著花草的清香。
沿著石子路向前,昭銘聽到了潺潺水聲。走到近處,有一條清澈的溪流,橫貫森林。溪流上面有一座石制的拱橋,在拱橋的另一端,出現了一座懸空的木籠,里面有一具赤-裸的女體。
昭銘步伐加速,穿過石橋,來到了木籠邊。木籠里是一位木精靈少女,她的眼神迷離,兩只手一只放在胸口,另一只放在腿間,正在出神地撫慰著自己。少女的項頸上掛著一只銘刻著花瓣符號的項圈,手腕和腳踝處都有鐐銬,私密處也穿著晶瑩的環飾。
過橋之後,石子路兩旁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刑具木架。各個種族的美麗少女,被拘束在刑具上,經受著道具的折磨。不,從她們自己的神態來看,正在享受這個過程。值得注意的是,她們所有人都帶著項圈、手銬腳鐐,還有**的環飾。
這些少女,本質上都已經不是人。她們是某種類似英靈的存在,寄托在這片神域中。只要神域不毀,就可以永恒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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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路行到盡頭,是一桌盛大的酒席。只是用作盛放美酒佳肴的容器,不是金杯瓷盤,而是一具具嬌美的玉體。在酒桌的主座上,坐在一位形容可怖的迪德拉魔神。他的眼眶中跳動著火焰,黑色的甲胄布滿全身,上面生長著巨大的骨刺。
“來自異域的女孩,向偉大的桑吉恩獻出你的信仰吧!你將獲得我的眷顧,自此不必擔心死亡與衰老的威脅,享受放蕩帶來的歡愉,直至永遠!”
昭銘冷冷地望著桑吉恩,答道:“我只信自己。”
桑吉恩露出了可怖的笑容:“你這樣倔強,讓我更加興奮了。不管怎麼說,先請坐下來,享受這場為你准備的盛宴吧。”
昭銘搖頭拒絕:“對不起,我想離開這里。”在失去對規則的掌控後,昭銘時時刻刻都覺得很不舒服。更加難受的是,有異性可以看到她一絲不掛的狀態。即便,對面坐著的,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桑吉恩哈哈大笑道:“來到我的神域,不度過一個令人銘記的夜晚,怎能輕易離開呢?異域的女孩呀,魔神的意志,是不容違背的。尤其,是在這位魔神的神域之內。”
話音剛落,昭銘只覺周圍的空間竟然變得無比粘稠。她就像一只被琥珀封住的蝴蝶一樣,無法移動身體。下一瞬間,她只覺項頸和手腕腳踝上,憑空多了一套暗紅色的項圈和鐐銬,上面銘刻著玫瑰花紋。
昭銘又驚又怒,但身體卻完全無法移動:“你在做什麼?”
桑吉恩坐在位子上,手掌撐著下巴,欣賞著昭銘的神情:“這才剛剛開始。我的獵物,當然要加上我的印記。不然,被別的魔神搶走了,豈不可惜?”
昭銘用力掙扎,卻始終無法脫離空間的禁錮。接著,她的下-體突然傳來了劇烈的刺痛。她心神一震,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想到強加在身上的環飾,她心中充滿了被羞辱後的憤怒。
第七章 夢耶真耶 弑神執念
昭銘被禁錮在空間中,根本無法移動身體。這個時候,迷霧森林里的英靈少女們,卻歡喜地端起酒杯和食物,溫柔地送入昭銘口中。在此期間,還有不少女孩調皮地揉捏昭銘的敏感部位,挑逗嬉戲。
經歷了難忘的一夜後,昭銘被送出了桑吉恩的神域,回到了原本所處的巨人沉睡旅館。在離開前的一霎間,她聽到了桑吉恩在耳邊的低語:“女孩,你是我的,你無法逃脫。”
經歷穿越空間的眩暈感後,昭銘驚訝地發現,周圍的環境還保持在自己離去前的一刻。然而讓她倍感羞憤的是,此刻她的身體狀態,是離開迷霧森林時的樣子。
酒館里眾人只覺一恍惚間,原本那位優雅絕麗的少女,身上的白袍憑空消失,完美無瑕的玉體上毫無遮掩,項頸和手腳上多了項圈和鐐銬,腿間花谷上多了一副閃耀微光的環飾。潔白如玉的肌膚上,還殘留著雲雨後的吻痕指印。
然而下一瞬間,暴風驟雨般的空間刃,席卷了酒館。除了艾麗西亞以外,酒館內的所有人,都被昭銘泄憤殺死。
艾麗西亞惶恐地跪在地上。她也察覺了昭銘身上的變化,以她的智慧,不難理解昭銘的心情。想起酒館里少了的那個男人,還有一些文獻里的隱秘記錄,她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主人,剛才那個男人,莫非就是掌管狂歡和縱欲、以及黑暗本性的放蕩享樂之魔神——桑吉恩?”
昭銘轉過頭來,目光凌冽:“你知道它?”
艾麗西亞深深俯首:“大陸歷史上,有著這位魔神的記載。傳聞他喜歡在酒館中出現,邀請美麗的女子喝酒。而歷史上被這位魔神選中的女子,都會在短期內變得放蕩縱欲,最終離奇失蹤。”
主仆倆在探討歷史時,一股黑暗的欲念開始在她們心中升騰起來。艾麗西亞突然有了撲倒蹂躪昭銘的衝動;而昭銘體內也變得空虛灼熱,渴望被填滿。
“不對!”昭銘畢竟已經是真仙級境界,迅速發現了自己情緒的異變。她凝聚精神,探查體內異狀的起源,發現是身上那些奇異枷鎖在散步詭異的能量。
“給我破!”昭銘手指重重劃下,空間刃斬在鐐銬上,激起了層層漣漪。這些枷鎖乃是某種奇異金屬鑄成,就連空間刃,也無法造成損傷。
“以為這樣,我就無計可施麼?”昭銘咬牙。她運起吞噬之力,嘗試著汲取這些枷鎖內蘊的能量。讓她有些驚訝的是,這些枷鎖內蘊的能量並不算多,但卻極為精粹。她汲取之後,這種奇異能量竟然無法被自己消化,反倒開始在體內四處游動。
“啊......”這股奇異能量所到之處,昭銘的身體立刻變得極為敏感。她只覺體內欲-火如焚,理智幾乎要被欲望的潮水淹沒。而與此同時,艾麗西亞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向昭銘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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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夢中,昭銘再度進入了迷霧森林。這一次,她的境遇比上次還要慘。她的雙手被反銬在背後,嘴上也加了一個口塞。更糟糕的是,她居然以俯趴的姿勢,跪在那張寬闊的餐桌上。
“我說過,你是我的。這時你的命運,無法抗拒,也無法改變。”桑吉恩坐在椅子上,恐怖的面容離昭銘只有十幾厘米的距離。灼熱的氣息,徑直打在昭銘臉上。
“這是你被我捕獲後的第一夜,我們該做些什麼呢?”桑吉恩側頭想了想,突然展顏笑道:“上次你不肯喝我的酒,這次就由你來為我敬酒吧。”
說著,它拿起一支由蜜酒凝固而成的冰柱,粗暴地塞入了昭銘的後花園,之後還不懷好意地在下面放了一只巨大的金杯。接下來,它如烙鐵一般酷熱的手指,刺入了昭銘的花徑。
隨著昭銘喉中發出連綿的嬌喘,她的後花園在冰柱倔強地擴張和融化蜜酒的潤滑下無力地洞開了,蜜酒夾雜著還未融化的冰屑一瀉而下,叮叮咚咚的流入金杯中,煞是動聽。
桑吉恩拿起金杯,嗅了嗅里面的液體。由於昭銘除了吞吐天地間能量外不再飲食和排泄,因此這蜜酒不僅沒有奇怪的異味,反而混雜著昭銘的體香。
桑吉恩將蜜酒一飲而盡,笑道:“感謝你送上的美酒,今夜就到此為止,我們下次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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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驟然驚醒,心中被巨大的恥辱感填滿。雖然此刻身處酒館之內,但剛才的夢境實在過於真實,而且唇齒和下體都殘留著之前的觸覺。她仔細感知,發覺腸道內還有殘余的冰塊和蜜酒。顯然,這場夢境般的經歷,是真實發生的。
“桑吉恩,我一定要殺了你!”昭銘咬牙切齒,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有想到可行的辦法。
“天啊,我這是做了什麼!”艾麗西亞也醒了過來。想起剛才自己對昭銘所做的事情,她顫抖著跪倒在地:“主人,我冒犯了您,請您狠狠地處罰!”
“算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都是該死的桑吉恩搗的鬼。以後,你跟我保持距離,避免發生類似的情況。”昭銘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還有,你給我看好這座酒館的大門。其他人凡是企圖進入的,格殺勿論!”
“是,主人!”
一天後,戴爾芬帶著伊斯本趕了回來。
“對不起,主人有令,除我意外,任何人不得進入酒館。違者格殺勿論。”艾麗西亞站在門口,擋住了兩人。
“真是好笑,這個酒館是我的!”戴爾芬有些憤怒。
“這是我的命令。我的心情很差,不想跟你囉嗦。告訴我怎麼找到奧杜因,然後離開這里。”從酒館內部,傳出了昭銘的聲音。
“憑什麼?”
“囉嗦!”隨著昭銘的怒斥,一柄空間刃無聲無息地掠過戴爾芬的腰側,將她視如珍寶的烏木長劍切成了兩半。相伴數十年的武器就此毀滅,戴爾芬在一瞬間的憤怒之後,立刻充滿了敬畏。
第八章 霍斯加峰 掌握龍吼
相比戴爾芬,伊斯本要更加識時務一些。他隔著酒館的門,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尊敬的龍裔,我們去了天空神廟,在那里找到了奧杜因之牆。”
“奧杜因之牆上,記載了上古時代諾德英雄們打敗奧杜因的辦法。有一種特殊的龍吼,它可以讓巨龍失去力量,墜落在地。要掌握這種力量,您需要去霍斯加高峰,拜訪那些避世的灰胡子們。”
如果是對於一位真正的龍裔,伊斯本的話一定會激發他的興趣。但是對於昭銘來說,她根本不能發出龍吼,這一切對她毫無意義。
“真是囉嗦!怎麼打敗奧杜因,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你只要告訴我,怎麼找到奧杜因就可以。”
“有一頭叫做傲達威英的巨龍,知道松加德的入口。奧杜因就藏在那里。尊敬的龍裔,請允許我將這份寫有龍語符文的石板送給您。”
艾麗西亞將銘刻著龍語符文的石板轉呈給了昭銘。
在吞噬了數十頭巨龍的精血神魂後,昭銘已經能夠看懂石板上的龍語。但是她喉嚨的結構與巨龍不同,也沒有得到時間之神阿卡托什的眷顧,並不具備發出龍吼的能力。
伊斯本補充道:“雪漫城的龍霄宮,是曾經抓捕巨龍的地方。您可以說服雪漫領主,在那里馴服傲達威英。為了不讓世界吞噬者毀滅天際省,我想領主一定會支持您的。”
“謝謝你的建議。現在,你們可以退下了。”
戴爾芬被伊斯本拉走之後,猶自憤憤不平:“如此傲慢,簡直就像驅趕仆人一樣無禮!也不想想我們要拿到這些資料,需要付出多少血汗!還有旅館,那是我的財產!”
伊斯本勸道:“她很快就要去跟奧杜因戰斗了。如果勝利,自然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如果失敗,我們何必跟死人生氣?你那個小旅館,終究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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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帶著艾麗西亞,來到了霍斯加高峰。她不在意那個能夠讓巨龍從天空墜落的龍吼,但是要想馴服傲達威英,必須有能夠發出龍吼之人。灰胡子們,是唯一有可能的人類。
在離開巨人旅館前,昭銘讓艾麗西亞定制了一套服飾。高聳的立領、寬闊的袍袖、長長的下擺,總算遮住了她身上那些令人羞恥的枷鎖環飾。而那種怪異能量,只要讓周圍的人都跟自己保持相當的距離,也不會被輕易觸發。
當昭銘進入大殿時,四位長老一起迎了上來。
“請向我們展示你所掌握的龍吼,以證實你的龍裔身份。”
昭銘搖頭道:“我並非龍裔,這次來,只是想請你們幫我發出這個龍吼。”
為首的長老驚訝問道:“你不是龍裔?那你怎麼可能殺死巨龍?”
“這是我的天賦能力。請諸位幫我一個忙,用這個龍吼召來傲達威英,我好去消滅世界吞噬者——奧杜因。”
“不,我們只為龍裔服務。你不是龍裔,殺死這麼多巨龍,它們的靈魂碎片再也無法回歸時空之神阿卡托什的懷抱。這是褻瀆的行為,我們不會幫你。”
“那世界吞噬者奧杜因呢?你們要看著它毀滅世界?”
“萬物有始必有終。世界的終結也是宿命。女孩,你不是龍裔,請離開這里。我們不歡迎你。”
昭銘見這些人根本無法說通,漸漸失去了耐心。她下體的魔環,也開始變得蠢蠢欲動。這時候,一個想法如靈光一閃,進入她的腦海。
“這些灰胡子是人類,他們經過多年研究,也掌握了發出龍吼的方法。殺了他們,吞噬他們的神魂,我也可以掌握這種技巧!”
這個想法一出現,昭銘心中殺機大盛。她本來就是淡薄的性子,殺人對她乃是家常便飯。這些天受桑吉恩的折磨,更是心中郁結著戾氣,想要找途徑發泄。何況,吞噬奧杜因,是目前看來解救紫蘊的唯一途徑。
昭銘抬起頭來,雙眸中精光四射,嘴角露出了誘人的微笑。她纖細的手掌從袍袖中露出,在暴露手腕上鐐銬的同時,一串空間刃驟然飛過,將四個長老全部腰斬。
看著四個長老半截上身在地上翻滾掙扎,昭銘撩起裙擺,潔白如玉的纖細赤足,踏在了他們腰間的斷口上。記憶伴隨著精血,從傷口迅速涌入昭銘的雙足,進而匯聚到她的神魂中。
“原來,人類也可以發出龍吼。”昭銘略微調整了自己喉嚨的結構,順利發出了第一聲龍吼。強大的音波籠罩了前方的空間,熾烈的火焰噴薄而出,將大殿內的家具都化為灰燼。
“尊敬的主人,您覺醒了龍裔的力量?”艾麗西亞崇拜地問道。
“我不是什麼龍裔,但是確實掌握了龍吼的技巧。”昭銘從四位長老的記憶中,得到了天際省最為詳實的龍巢分布圖。仔細核算一下,還有幾頭巨龍,可以先去獵殺。同時可以學到新的龍吼技能。
昭銘側頭看了看遠方的世界之吼,那里還藏著一只名為帕斯納科斯的巨龍。灰胡子能夠發出龍吼,也是來自它的教導。而且它的歷史極為久遠,曾經是奧杜因麾下最強大的巨龍。
“在吞噬了大陸上的其他巨龍,學全所有的龍語魔法後,再來找你。如果能夠輕松殺死你的話,戰勝奧杜因,應該也沒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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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昭銘再次來到了霍斯加峰上。這次,只有她一個人。
在這段時間的游歷中,她已經學全了天際省內能夠找到的全部龍吼,也殺死了所有龍巢中的巨龍。
在此期間,她還找到了一本化石為金的變化系法術書。艾麗西亞學習了這個技能,隨即用這個技能解除了項頸上的項圈。在她的命令下,艾麗西亞留在了風盔城的一座別墅里,等待著她的歸來。
“是你,殺了灰胡子?”帕斯納科斯飛在空中,觀察著昭銘。從昭銘身上,它感受到了一種致命的威脅。
“沒錯,現在輪到你了,下一個,就是奧杜因!”昭銘揮掌斬下,掀開了戰斗的序幕。
第九章 歸宿之地 吞噬英靈
帕斯納科斯最終還是死在了昭銘的空間刃下。昭銘吞噬了它的精血神魂後,在掌握新龍吼的同時,對於原來的龍吼的理解也更加深刻了。
“傲達威英!”昭銘運足力氣,發出了召喚巨龍的吼聲。
過了不久,傲達威英飛到了世界之喉峰上。看著地上帕斯納科斯的遺骸,它充滿了驚懼。
“臣服,還是死亡?”昭銘手掌一劃,一道空間刃無聲無息地切過,將傲達威英頭上的龍角切斷了一截。
“偉大的霸主,我願意為您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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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遺址後,經過一連串連熱身都算不上的戰斗,昭銘終於找到了通往松加德的空間傳送門。經歷了熟悉的空間波動後,昭銘來到了這塊大陸的靈魂歸宿地——松加德。值得慶幸的是,這里的空間規則與外界相同。
在濃郁的迷霧中,奧杜因的黑翼若隱若現。不時傳來一聲慘叫,是一些原本應當享受安寧的靈魂,被奧杜因獵殺吞噬了。
“世界吞噬者——奧杜因,出來與我決一死戰!”
昭銘大聲叫道。對她而言,雖然迷霧遮掩了視线,但是只要她能夠掌握和使用空間規則,奧杜因只要在附近出現,都會被她鎖定。
“卑微的蟲子!”奧杜因在濃霧中窺伺著昭銘,對方身上外溢出的強大力量,讓它也有些恐懼。它心里越發懷念自己曾經擁有的力量,在失去神性前,它的力量可以毀滅世界,連魔神都為之戰栗。
“奧杜因,躲在霧里算什麼?快點滾出來,跟我堂堂正正一戰!”昭銘假裝視线無法穿透濃霧,故意引誘著對方。
奧杜因收斂氣息,幾次悄悄從昭銘頭頂掠過,發現她東張西望,沒能發現自己,於是判定她無法看透迷霧,對她發動了猝然的偷襲。
“龍破!”昭銘鼓足力氣,對奧杜因發出了龍吼。她前陣子歷經周折,獲得了上古卷軸,在世界之喉處閱讀學會了這個龍吼。對待強敵,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勝算。
奧杜因被龍破正面擊中,只覺身體失去了力量,再也無法在空中飛翔。它驚訝而又憤怒,在墜落的同時,也發動了自己的天賦魔法。無數烈焰、閃電、寒冰從天而降,籠罩了周圍的空間。
昭銘神情凝重,運足力量,發出了一串螺旋前進的空間刃。這串空間刃擊中了奧杜因的腹部,在它堅韌的身體上撕開了一個血淋漓的洞口。下一瞬間,昭銘飛身鑽進了這個血洞,發動了吞噬天賦。
“啊!”奧杜因發出了痛苦而又恐懼的吼聲。精血、力量、記憶都從傷口處迅速流失。它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大恐懼。
幾分鍾後,昭銘從奧杜因的殘骸中鑽了出來。汲取了奧杜因的全部力量和記憶後,她終於明白桑吉恩的那絲詭異能量,就是真神擁有的神力。神力中蘊含著神性,至為精純。在沒有凝練自己的神性與神力前,是無法損壞神力的。
“真是可惜啊,奧杜因其實不會什麼火系魔法呢。它那招,只是火焰風暴、暴風雪和閃電風暴的混合版。不過,它的天賦技能,還是很有幫助的。”吞噬奧杜因後,昭銘本身的吞噬技能也有了進化。現在神級以下物質、能量、意識,她都可以吞噬消化。
昭銘的目光,轉向了松加德的勇氣大殿。里面存在的,都是這塊大陸數萬年來的英靈。吞噬了他們,對於自己提高實力,凝聚神性,一定大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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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勇士之殿的龍骨橋前,一位身材魁梧的勇士擋在了昭銘身前。當對方質詢昭銘的來歷時,昭銘下體的環飾上,又開始傳來桑吉恩的神力波動。
“必須速戰速決!”昭銘咬緊牙關,趁自己還沒有被欲望擊倒,迅速發動了對守橋英靈的攻擊。那位勇士也沒有想到昭銘不宣而戰,猝不及防間,就被昭銘的空間刃重創。隨即,昭銘撲了上去,開始吞噬他的靈魂和能量。
失去了附近的目標,桑吉恩的神力漸漸散去。昭銘全身大汗淋漓,如果不是迅速殺死了守橋勇士,再晚幾秒鍾,自己只怕就要喪失理智,被異性玷汙自己的身體。
值得慶幸的是,吞噬了守橋勇士的記憶後,昭銘對空間規則的理解變得更加深刻。而英靈本身就是極為純粹的能量,吞噬英靈後,昭銘體內被能量充滿,在這個沒有月球的世界,她以精純的能量強行催動太陰寶錄,體內仙域也漸漸誕生。
昭銘驚喜之下,目光望向勇氣之殿,就像飢餓的老虎,看著一群麋鹿一樣。但她並沒有貿然衝進去,雖然這些英靈的戰斗力在她看來微不足道,但是桑吉恩的神力卻可能讓她落入悲慘的境遇。還是一個一個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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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拉斯·金刀鞘望著龍骨橋對面的絕世少女,心中充滿了憤恨。
松加德本是英雄死後享受永恒歡樂的所在。以前雖然有奧杜因經常偷吃普通士兵的靈魂,但是像她這樣的強者,完全可以順利退回勇氣大殿。以奧杜因的體格,是無法進入大殿的。而作為冥界法則的一部分,大殿是不可損壞的。
可是這些天,英靈們遭遇了一場比夢魘可怕百倍的慘劇。
先是有幾位英雄喝醉酒之後出門,就此一去不歸。後來,大批英雄出去搜索,才發現守衛龍骨橋的勇士也失蹤了。再之後,分散尋找的小隊,也失去音信。
剩余的英雄們發生了爭執。一派要求出去尋找凶手,另一派則主張退守勇氣之殿。最後,絕大多數的英靈都要求一起出發搜索敵人。在諾德英雄心中,決不允許在敵人面前退縮。
然而當他們出發不久,就聽到了來自勇氣大殿的慘呼。在他們趕到龍骨橋對岸時,剛好看到昭銘將留守大殿的同伴殺死吞噬。安享千百年歡樂與榮耀的同伴,在昭銘腳下化成了虛空,從此不復存在。
“這是對靈魂的最大褻瀆!”
第十章 開辟仙域 再訪學院
英雄們呐喊著,沿著龍骨橋返身殺了回去。
“真是愚昧啊!一點戰爭的智慧都沒有。”昭銘站在龍骨橋邊,正是一女當關、萬敵莫開。吞噬了數十位英靈後,她已經成功開辟了仙域,太陰仙元在體內循環不息,月華刃和月靈鏡的威力也再度提升。
月靈鏡在她身前張開,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對面英靈釋放的法術和遠程攻擊,打在月靈鏡上,立刻被反彈回去。在開辟仙域後,月靈鏡還帶了吸收能量的屬性。只要攻擊力沒有超過月靈鏡防御上限,就會汲取三成的能量,補充到月靈鏡中。
月華刃則直接變成了光束,當她鎖定目標發動法術後,一道冰冷的光束會瞬間洞穿敵人。在光束擊中敵人的同時,太陰仙元附帶的極寒屬性,還會造成凍結效果。
站在龍骨橋頭,對岸的英靈們只能一個個過來進攻。在月靈鏡的防御下,遠程法術和弓箭都失去了意義。當英靈們揮舞著近戰武器衝到橋頭時,迎接他們的,是凍結身體的光刃和終結存在的吞噬。
“她是惡魔!”在十幾位英靈先後被昭銘吞噬之後,這些上古英雄們終於奔潰了。面對不可戰勝的敵人,還有永恒虛無的寂滅,這些英雄們頭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恐懼。
剩下的英雄們痛哭著,嚎叫著,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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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費迪爾死去了...獨眼奧拉夫死去了...斯格拉默也死去了...
葛拉斯·金刀鞘拼命狂奔著,再也不敢向後回頭。多少年來,她從未像今天這樣,跟喪家之犬一樣拼命奔逃。
“不要跑了,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你現在乖乖停下,還能保持著美麗的模樣死去。要是逼我出手,變得缺胳膊少腿的,豈不是死得很難看。”
葛拉斯·金刀鞘停下了腳步。昭銘穿著一襲白袍,從空中飄然落下。開辟仙域後,她已經能夠御空而行。而吞噬了近百位英靈後,她的太陰仙元積蓄了足夠的能量,仙域正在茁壯成長。
“你是哪里來的惡魔,為什麼這麼殘忍!”
“是啊,看著我今天的模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殘忍呢。”昭銘伸出了潔白如玉的雙手。這一雙手,不知道活生生吞噬了多少英靈。
“可是沒有辦法呀。弱肉強食,是亘古不變的規律。我以往就是因為抱著無謂的世俗道德,成長得太慢了,這才淪為了魔神的獵物。如果不反躬自省,奮起直追,最後只怕會跟你一個下場。”
就在跟葛拉斯說話這一會,昭銘下體的環飾,又開始蠢蠢欲動。桑吉恩的神力,開始彌散波動,企圖讓昭銘失去理智,變成欲望的奴隸。
昭銘運轉太陰仙元,象征著冰寒與終結的仙元,流轉在體內,將萌生的春意硬生生壓了下去。感受到另外能量的抵制,桑吉恩的神力變得更加富有侵略性,但是在沒有後方支持的情況下,終究還是退縮回了環飾里。
這一番爭斗,昭銘體內的太陰仙元竟然被消耗了兩成多。而桑吉恩的神力,僅僅損失了一絲。簡直就是殺敵一人,自損百萬。但是昭銘卻極為欣喜。這是她第一次與魔神正面對抗的勝利,即便是在自己的體內。而且,在與桑吉恩神力戰斗的過程中,她的太陰元力也變得更加精粹。
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精神崩潰的葛拉斯,昭銘嘆了口氣。不得不說,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殘留的道德。對於失去抵抗意志的敵人,下手還是有些糾結。
“不可有婦人之仁。對獵物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昭銘秀眉微蹙,纖細的手掌,拍在葛拉斯的頭頂。女英靈瞬間消失在了她的掌下。
“是時候離開了。”昭銘目光一閃,從松加德傳送回了大陸。以她現在對空間的理解,只要掌握通道坐標,都可以借助太陰仙元,直接傳送。而守橋勇士的記憶里,就有大陸的空間坐標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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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西亞,最近有什麼重要情報?”
“偉大的主人,冬堡魔法學院在最近的一次遺跡探索中,發現了一件上古神器——瑪格努斯之眼。它可以讓使用者擁有近乎無限的魔力。”
回到天際省後,昭銘讓艾麗西亞構建涵蓋大陸的情報網絡,重點關注超凡事件。艾麗西亞不負所托,很快就在各個城鎮的酒館處發展了线人。
“無限的魔力?有意思。看來該去一次冬堡了。”在昭銘看來,無論是魔力、體力,或者高階的仙元力、神力,本質上都是能量的一種。既然是能量,就必然遵循能量守恒。除非,是使用者根本沒有弄清真正的能量來源。
在魔法學院門口,昭銘遇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法勞達,好久不見。”
“是你?你是來拿法術書的嗎,給你。”法勞達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看透昭銘了。想起之前的約定,還有最近大陸上巨龍重新絕跡的事實。她取出了火焰風暴的魔法書,扔給昭銘。
“我已經不需要它了。這次來,是想要看看你們新獲得的那件神器瑪格努斯之眼。”
“只有魔法學院的教授,才有資格接近它!”
“有一點你弄錯了,我剛才所說的,不是請求,而是簡單的陳述。在這個大陸上,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的腳步。”
魔法學院日常管理者——米拉貝勒在大殿里,隱約聽到了外面的喧鬧。但是很快,就歸於平靜。緊接著,大殿的殿門被推開,一個容色絕麗的陌生少女,從門口走了進來。
“你是新來的學徒嗎?這里正在進行研究,不方便初級學徒接近。”
昭銘根本不做理睬,赤足微微用力,身體已經到了魔法池邊。手一伸,就握住了瑪格努斯之眼。無盡的魔力,洶涌流入了她的體內。在吞噬天賦下,全部濃縮回歸成了仙元力,融入仙域之中。
十一章 無盡能源 弑神陰謀
昭銘吞噬了瑪格努斯之眼後,就明白了這件上古神器的奧秘。它與瑪格努斯的神域相連,可以源源不斷的從神域中汲取能量,傳遞到使用者手里。即便是已經隕落的真神,神域中蘊含的龐大能量,也足以讓使用者產生無窮無盡的感覺。
“瑪格努斯之眼!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米拉貝勒攔住了昭銘的去路。由於她的接近,桑吉恩的環飾又開始活躍起來。
昭銘運轉太陰仙元,再度與桑吉恩的神力正面對撞。在源源不絕的仙元衝擊下,桑吉恩的神力再度退縮回了環飾內。
而昭銘這次並沒有滿足於防御戰的勝利。她驅動仙元力,向環飾內部發動了攻擊。在瑪格努斯神域提供的能量支撐下,昭銘竟然成功清除了環飾中桑吉恩的神力。昭銘一鼓作氣,將項圈和鐐銬一並淨化。
驅除了身上配飾中的魔神神力後,昭銘只覺心神輕松。雖然這些配飾還穿在自己身上,但是現在也只是一套堅硬無比的飾品而已。而且她已經明白,如果自己對仙元力和空間法則的掌控能夠達到神級,自然可以輕松破壞這些配飾。
看到昭銘靜靜站在那里,既不出聲,也沒有動作,米拉貝勒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她是溫柔善良的性子,對於昭銘這樣一個清麗脫俗的少女,就算對方弄壞了重要的神器,也不舍得真正傷害對方。
等到昭銘回過神來,發現對方居然沒有攻擊自己,她點了點頭,心情愉悅地向外走去。
“喂,你破壞了學院的重要研究素材,就打算沒事人一樣走了麼?”
“你應當慶幸,我今天心情還不錯。”昭銘手一揮,魔法學院直接開了一個天窗。她御空而起,直接飛了出去。有瑪格努斯之眼,她再也不必節約仙元了。
“飛...飛起來了!”米拉貝勒驚詫地張大了嘴,在目前的魔法體系中,還沒有任何一個魔法,可以讓人類飛翔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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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御空而行,途中突然看到一支血色的羽箭,徑直向太陽射去。片刻之後,太陽上籠罩了一層血色的光幕,天地陷入昏暗之中。
昭銘有些好奇,循著弓箭射出的源頭找去,只見雪漫城外,成千上萬的軍隊,正絞殺成一團。從服飾辨別,有帝國軍團、風暴斗篷和雪漫領三方。帝國本陣中站著宮廷魔法顧問西比利·斯丹特,這支瀆日之箭,就是她射出的。
在昏暗的天色中,一支穿著帝國軍裝,由血族武士和魔法師組成的隊伍,向風暴斗篷的本陣殺入。血族在昏暗環境下本來就有優勢,再加上這支隊伍還經常使用范圍性毒藥攻擊,即便是風暴斗篷的本陣精銳,在這樣的攻擊下也節節敗退。
“烏弗瑞克死了!”沒多久,血族突擊小隊就發出了勝利的呼聲。
風暴斗篷的軍陣立刻崩潰,在帝國軍團和雪漫士兵的聯合追殺下,幾乎全軍覆沒。雪漫城外的河流上,密密麻麻地漂浮著風暴斗篷的屍體。
雪漫之戰,決定了天際省的政治格局。獨孤城艾麗西弗女王,在歷史上第一個血族軍團的擁戴下,登上了天際至高女王的寶座。血族也堂而皇之地走到了陽光下。當然,被褻瀆的陽光已經不能給他們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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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龍裔啊,我奉吾主波耶西亞之名,向您送上祝福。”
一個穿著黑色法袍的女子,來到了昭銘的居所。她毫不隱晦地聲明了自己作為波耶西亞女神祭司的身份,要求獨自會面。魔神波耶西亞,掌管欺騙與陰謀,是謀殺、暗殺、叛變和政變之神。
“說明你的目的吧。”昭銘對這位魔神,並沒有好感。
“吾主注意到了您的力量,從您的力量中,看到了毀滅的印跡。吾主願意為您提供凝聚神火的方法,幫助您掌握毀滅的神職。”
“神火,神職?”這份禮物的價值,讓昭銘不得不動心。她身體前傾,神情凝重:“女神希望我為她做什麼?”
黑袍女祭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女神不要您的回報。當您點燃神火時,自然有掌管毀滅神職的大兗魔神來與您殊死一戰。無論是哪一位隕落,女神都成功謀殺了一位神靈。這將是吾主神格晉升的最佳資糧。”
昭銘點頭道:“我明白了。但我依然感謝女神的好意。”
女祭司向昭銘送上了一柄匕首。當昭銘接過匕首的一瞬間,上面凝聚的女神神念,向昭銘告知了全部的信息。昭銘運轉吞噬之力,將這柄匕首分解成了本源的能量。
女祭司見任務完成,行了個禮,轉身要走。就在這時,昭銘手指一伸,一道光束貫穿了女祭司的心髒。接著,昭銘走到女祭司身前,吞噬了她的全部血肉和神魂。
這也是波耶西亞留言的一部分。這既是為了消滅所有的知情者,避免弑神計劃外泄,同時也是波耶西亞的習慣。即便是對自己的女祭司,也充滿了欺騙、陰謀和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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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城內,有一家博物館。館長希魯斯·維希尤斯,他的祖先是神話黎明的成員。而神話黎明,是一個崇拜魔神梅魯涅斯·大袞的宗教。昔日賽普丁帝國的覆滅,就是因為這個組織引入了大兗真身降臨帝都。
館長希魯斯·維希尤斯這些年費盡心思,企圖修復神器匕首——梅魯涅斯的剃刀。這把匕首蘊含著毀滅神性,可以對所有神級以下生物實現一擊必殺。可惜的是,這把匕首現在已經變成了碎片,分布在天際省的許多角落。
希魯斯·維希尤斯經歷祖祖輩輩,再加上自己的努力,總算收集齊了所有的碎片、刀柄和寶石。然而要想修復這把匕首,必須前往大袞祭壇,得到魔神的回應,用魔神之火淬煉。
但是憑希魯斯·維希尤斯自己,是無法安全抵達那個危險的祭壇的。因此,他向戰士公會發布了委托,希望有人能護送他前往大兗祭壇。
十二章 太陰女神 寂滅神職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高領長袍的絕色女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美麗的小姐,您是來欣賞博物館的嗎?非常歡迎。”
“不,我是來殺人搶劫的。”昭銘赤足一點,手指刺入了對方的心口。讀取了對方的記憶後,昭銘到房間的保險箱里取出了神器的殘片。一咬牙,發動了吞噬技能。
這些神器殘片中蘊含著大兗魔神的毀滅神性,也就多多少少帶了一絲神力。原本作為神器,這些神力只有在滿足設定的規則時(刺入生物身體)才會發動。但是現在,在昭銘吞噬技能的威脅下,立刻主動發起了反抗。
上次驅除桑吉恩神力時,昭銘是以無盡的仙元力對耗。而這一次,昭銘獲得波耶西亞提供的神之知識,對於能量的運用有了全新的理解。仙元力在與微量神力戰斗的過程中,昭銘也在提煉構建自己的神力規則。
破碎,凝聚,優化...在與大兗魔神神力的戰斗中,太陰仙元不斷解構重組。與大兗的暴力毀滅不同,太陰仙元的毀滅法則,乃是冰寒的寂滅。
不知何時,昭銘手中大兗的匕首碎片,還有身上的桑吉恩環飾,全都被她吞噬分解,化為最本源的能量。而她的身軀,也在太陰仙元的升級中不斷重塑。
當太陰仙元真正純化到神級的一瞬間,昭銘只覺自己與宇宙融於一體。能量、物質、空間、時間、生命,分別對應著火、土、金、水、木五行,循環不息。而太陰,象征著水與金,時如水逝,不存者空,為毀滅之終。
她體內的太陰仙元,頓時全都轉化為太陰神力。而承載神力的身軀,再轉化為太陰神軀。此刻,她的靈肉契合為一,與宇宙本源規則同在,是為神格。
在昭銘轉化神力、點燃神火、凝聚神格的過程中,大地上的生命和物質,都受到了太陰寂滅法則的影響。能量消散、物質凍結、空間不存,整個大陸,都不復存在,轉化為支撐她成神的資糧。
在無盡的黑暗中,月華皎白,自一點而生,隨即照亮了虛空。在月華深處,一具完美無瑕的身軀漸漸成型。祂是神的軀體,散發著神的無盡榮光。
一雙銀色的眼眸緩緩睜開,吐出威嚴的詞句,與天地大道共鳴。
“吾乃太陰女神昭銘,執掌寂滅神職。”
無限的威能,就在此間,如天一樣,籠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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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魯涅斯·大袞的神國名為死地,是一塊貧瘠的廢土,“海水”是火紅的岩漿,位面中充滿了德拉莫拉、驚懼獸和邋遢鬼。
當昭銘吞噬神器匕首的時候,已經是對祂權威的莫大褻瀆。但是受限於位面法則,祂真身降臨大陸,需要足夠多的准備。而且,實力也會受到限制,還有本源受損的危險。上次帝都之戰,祂就已經受了重創,這幾百年都沒有完全恢復。
當祂感知到昭銘成神的過程後,終於無法按捺自己心中的怒火,咆哮著從岩漿中站起,跨出了自己的神國。雖然,在神國外,祂的力量要削弱十倍,但祂無法允許別的神竊取自己執掌毀滅的權柄。何況,對方剛剛點燃神火,還沒有構建自己的神國,更沒有千百萬年的神靈經驗。
梅魯涅斯·大袞出現在虛空中,張開了自己的神域。在祂的神域中,暴風、烈焰、狂雷不住出現,無數的魔怪在彼此的殺戮著,岩漿和鮮血滿流世界。
在祂對面,昭銘優雅淡然地站立著。皎白的月光構成了長裙,遮掩住了她完美無瑕的神軀。在祂身邊,形成了星河般的光帶。在光帶中,絕對零度的時空中,物質、能量歸於沉寂。
血紅的毀滅神域與皎白的寂滅神域發生了對撞。
梅魯涅斯的神力如沸騰的岩漿,又如無比泛濫的洪水,直撲向昭銘的神域。而昭銘身畔的星河幽深沉靜,一層層的接納著對方神力的衝擊,在法則的作用下,使咆哮的能量歸於寂滅。
“梅魯涅斯,你對法則的理解太膚淺了。”
“這不可能,你才多少歲!”
昭銘未做回答,只是催動自己的神域,絞殺過去。談到對天地大道的理解,太陰寶錄源自洪荒,豈是外域這些淺薄的神靈所能比的。
神域對撞,是規則的碰撞。
毀滅神域中,一切陷入沉寂,緊接著,梅魯涅斯血紅色的雙眼漸漸暗淡,神軀開始崩解,到最後,只剩下一塊璀璨的晶體,那就是梅魯涅斯的神格。
昭銘伸出手來,觸到了那光輝燦爛存在了百萬年的神格。毀滅神格立刻融入祂的寂滅神格之中。一瞬間,世界沉寂,眾神靜默,寂滅神域的威能,讓天地每一個角落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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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封神之後,最為恐懼的,就是桑吉恩。祂無法忘記,自己曾經對昭銘做過的事情。從昭銘過往的經歷看,這位女神,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桑吉恩拜訪了掌管黑夜和陰影的諾克圖娜爾、掌管腐朽和黑暗的娜米拉、掌管主宰與奴役凡人的莫拉格·巴爾、織網者梅法拉、掌管夢境和夢魘的瓦爾迷娜。幾乎包括了奈恩世界所有黑暗陣營的魔神。
“這個來自異域的家伙,毀滅了奈恩星球,讓我們信仰之力的源泉斷絕。又殘忍地殺死了梅魯涅斯·大袞。雖然我很討厭那個喜歡毀滅世界的家伙,但是祂畢竟是我們千百萬年的同伴。”
“桑吉恩,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聯合起來,在祂成長前,殺死祂。那個寂滅神域,你們也都看到了。如果任由祂成長下去,終有一天,即便是諸神的光輝,也將在永暗中成為虛無。”
“如此有趣的計劃,怎麼能少得了我的參與呢?”波耶西亞和掌管瘋狂的謝爾格拉,也參與進來。八位原生的黑暗魔神,共同締結了進攻昭銘神域的盟約。
十三章 廣寒神域 無盡回廊
八位黑暗魔神,帶著數以萬計的虔信徒轉化而成的英靈,還有數百萬的魔怪,組成了浩蕩的大軍,向司掌寂滅的太陰女神神域進發。
一個皎白的星球,懸浮在虛空之中,散發著沉寂冰寒的氣息,那就是太陰女神的神域。
八位魔神組成的聯軍,踏上了這座星球。在進入星球的一瞬間,就開始感受到了能量的流失。正如一切存在,在時間長河中,質量與能量終將歸於沉寂。
就在諸神踏足太陰神域的一瞬間,神域的空間起了一陣如水的波動,昭銘絕美無暇的神軀,帶著皎白的神之光輝,出現在了諸神的面前。
“諸位殿下,來到我的神域,有何見教?”
“寂滅女神殿下。”諸神面對同是神祇的昭銘,不得不以同樣的禮節問候。這是對神祇的應有尊重,也是諸神對自己的尊重。
桑吉恩率先站了出來:“寂滅女神殿下,你殺死了毀滅魔神梅魯涅斯·大袞殿下。雖說,你們的神職重疊,衝突不可避免。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必須承擔責任。你要為你弑神的罪,接受諸神的審判,還有公平的懲罰。”
其他黑暗諸神一起附和:“沒錯。除了弑神,還毀滅了奈恩世界,這也是罪,也要審判!”
最後,桑吉恩做了總結:“毫無疑問,你被諸神一致判定有罪,理應接受懲罰。”
昭銘冷笑一聲,隨之一種無法言喻的氣息籠罩了整個空間。在這一刻,整個神域,都蘇醒過來。
什麼叫天人合一?
在太陰神域里,昭銘,就是整個空間、時間、質量、能量、意識的主宰。在這里,她就是大道。除非,外力強大到了可以壓制整個神域的所有質量和能量。
“審判?真是好笑。須知一切法律,都是統治的工具。而維持統治的基石,在於控制生死的絕對力量!既然你們要來審判我,就請展示你們的力量吧!我在廣寒宮里,等著你們。”
話音一落,昭銘消失在了諸神面前。而整個神域,寂滅法則開始加速運轉。而諸神聯軍,力量和生機迅速開始流失。
諸神嘗試著用神念去搜索昭銘的存在,卻發現這個星球的法則已經發生了變化。一切意識、能量、質量都會隨著空間迅速寂滅。以諸神的能力,也只是比魔怪們看遠一些而已。
而且這個星球,有著極高的重力。離地面越遠,能量流失就越快。除了黑暗諸神,沒有其他生物可以在空中飛翔。
對於諸神來說,進攻其他神祇的神域,本來就不容易。對於遇到的困難,他們早有心理准備。
“找到廣寒宮!”
諸神指揮著聯軍,分成不同的方向,沿著星球開始搜索。只要找到神域核心廣寒宮,八位魔神一起圍攻,破壞神域的核心法則後,勝利必然屬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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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袤的星球,毫無生機,充滿了寂滅的氣息。沒有陷阱、沒有魔怪、沒有英靈,但是廣闊的空間和能量的流失,已經成為了最大的敵人。
短短一小時內,太陰神域搜索面積不足四分之一,數百萬魔怪已經倒下超過一半。而這些死去的魔怪,本身的質量和能量都會成為太陰神域的一部分。這就意味著,空間會繼續增大,而能量流失的速度會更快。
八位魔神開始苦惱了。他們沒有想到,昭銘居然會無視他們的挑釁,用這樣的辦法削弱他們的力量。如果一位神祇拋棄尊嚴,躲在神域里玩捉迷藏的話,這場神戰必然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有什麼辦法可以逼迫昭銘出來決戰呢?
一種是神職的衝突。神祇的不朽,在於祂的神職代表了宇宙的規則。只要宇宙不毀滅,自然可以與之同在。而出現神職衝突時,決戰就無法避免。要麼吞噬競爭者,要麼失敗被吞噬,絕無其他結局。
但是在場諸神,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不朽且熟悉的神職,去與昭銘競爭寂滅神職。梅魯涅斯·大袞司掌毀滅法則千百萬年,依舊敗亡。想要從神職上超越昭銘,是不可能的。
另一種是神域的毀滅。如果能夠破壞一位神祇的神域,讓祂無法在自己的神域中躲藏,到虛空中作戰,那就擁有極大的優勢了。然而,要破壞神域,就意味著單次攻擊的力量必須超過整個神域所能容納的上限。
對於黑暗諸神來說,這條道路並非沒有機會,但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正在這個時候,掌管黑夜和陰影的諾克圖娜爾突然接到了自己英靈的報告,說是發現了廣寒宮的位置。諸神不再糾結,一起向目的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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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來到位於星球背面的廣寒宮,只見瓊樓玉宇,晶瑩剔透,閃爍著瑩白色的極寒冷光。整個神殿的結構,與奈恩世界的任何一種建築風格都有很大差異。
“傳聞寂滅女神來自外域,果然如此!”
諸神略略欣賞幾眼,一起走進了廣寒宮的大門。
進殿之後,諸神發現,他們身處於一個四方的房間,四處都是通道,通道的盡頭還是通道,只有天花板和地面的不可通行的。而且整個宮殿內部,都由冰晶雕成,散發著瑩白的微光。
“是迷宮麼?”
掌管瘋狂的謝爾格拉狠狠地砸向周圍的牆壁,只聽一聲巨響,看似脆弱的透明牆壁沒有變化,反震力卻讓謝爾格拉手掌生疼。
“這是整個神域的力量加持,強行攻擊是很難奏效的。”
諸神都明白這一點,只是這也意味著,昭銘的神域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成長到了完備的體系。這種速度,讓他們為之恐懼。
“神域核心,是法則的具現。如果我們能夠穿越這個迷宮,找到這里的核心位置,那麼,寂滅女神的法則也就會被我們全部解析。黑夜和陰影女神,對於破解迷宮,您一定毫無壓力吧?”
諾克圖娜爾自信地笑了笑,沿著一條道路走下去,其余諸神跟著後面,進入了無盡回廊。
十四章 五行大陣 寂滅神劍
黑夜和陰影女神諾克圖娜爾帶著諸神,沿著回廊曲折前進。他們前行的速度很快,但是在高速衝過一千多個房間後,突然發現又回到了一開始進入的大殿。背後廣寒宮的入口,像是在嘲笑著諸神的無能。
“這不可能!”
諾克圖娜爾無法允許自己背上在迷宮中迷路的恥辱。她仔細分析,發覺自己所選的,確實是當時通往廣寒宮核心的正確路徑。但是這些房間,在不斷地移動著,因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正確路徑也發生了變化。
“真是狡猾的家伙!”
諾克圖娜爾忍下怒火,剛才看輕了敵人的布置,認為很簡單,結果反而回到了原點,現在得重新將這種房間之間的移動規律也計算進來,加入演算。
她定下心仔細觀察,這些房間外形雖然一樣,但是組成的結構屬性有著差異。諸神所處的房間,地面和四壁質量很大,房間外面有著能量的波動,在能量波動下,連接房間的回廊會在空間挪移更替。而諸神踏入房間時,本身也會增加房間的質量,改變空間的挪移規律。
這個迷宮沒有陷阱,純粹是以物質和能量在空間和時間中不斷變遷。要想走出這個迷宮,必須對時間、空間、物質、能量之間的規律有著極深刻的認識,計算出其中的變化。
諾克圖娜爾將迷宮的變化告訴了其余諸神。
諸神都深深皺眉,他們還是首次見到這種以計算量來困住敵人的迷宮。對於不研究宇宙本源的奈恩諸神,要找出規律,計算量簡直要讓他們發瘋。
如果想要以暴力強行擊破神域,只有召喚他們自己的神域,與之碰撞破碎。而他們誰也不舍得,用自己千百萬年來好不容易形成的神域,去做兩敗俱傷的衝擊。況且,失去神域之後,是最危險的。
諸神既然不舍得用神域攻擊,只能耐下性子推算,一路上層層環廊盤旋挪移,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多。外面的數百萬魔物大軍,已經煙消雲散,融入寂滅神域。而它們所貢獻的質量和能量,也會導致廣寒宮內部五行迷宮的規則變化,進一步增大推算的數據量。
三天之後,諸神終於來到了廣寒宮的核心。看著前面的琉璃殿門,諾克圖娜爾心里稍微有些遲疑,步伐慢了些。莫拉格·巴爾魔神脾氣最為暴躁,也不多想,直接伸手去推殿門。
隨著一陣空間波紋閃過,莫拉格·巴爾消失在了諸神面前。而原本近在咫尺的核心大殿,也消失不見。
“糟糕,是陷阱!”
幾天來沒有遇到陷阱,在無窮無盡的計算中,諸神的腦力都快耗盡了,在最後一瞬間,才發現遇到了陷阱。諾克圖娜爾施展神術,仔細探索,發現核心大殿正在離自己遠去。
“該死!”剩下的諸神不得不重新花費心思,計算正確的路徑,不然距離核心大殿,只會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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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格·巴爾實際上卻來到了廣寒宮的核心。只見大殿之中,地面是幽深無底的黑水,中間漂浮著青色的植物,植物蜿蜒向上,在頂端燃著赤色的火焰,火焰升騰中,黃色的塵土飄灑而下,被植物穩固黏附住,而黃土之中,有白色金屬孕育而成。
在青色的植物上,昭銘穿著一襲白袍,赤著雙足,把玩著一柄白色的長劍,看到莫拉格·巴爾進來,微笑道:“有始必有終,有生必有滅。縱是神祇,也不能例外。”
莫拉格·巴爾突然感到一陣恐懼,他大吼一聲,掏出自己最喜歡用的釘錘武器。這件釘錘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之前也不知道品嘗過多少少女的處-子之血。
莫拉格·巴爾咆哮著,衝入水池,向昭銘殺了過去。
“時如水逝,萬火歸寂!“
水池中不起波瀾,但卻生出莫大的吸力,將莫拉格·巴爾向池底吸去。他神軀與黑水相觸的部位,神力開始源源不斷地向外流逝。
莫拉格·巴爾毫不遲疑,重重向下一擊,巨大的反衝力讓他飛出了水池,漂浮在空中。
“太陰神劍,斬滅生機!”
一道皎白的劍光向莫拉格·巴爾射出。他揮動釘錘阻攔,白光只是停了一瞬,便穿透武器射入他的腦顱。莫拉格·巴爾靜靜站在原地,啪的一聲,神軀上出現了一個空洞,隨即迅速向周圍蔓延開去。
整個神軀,撲通一聲,掉入了黑水深淵中。青色的植物伸出根須,將神軀牢牢捆綁起來,汲取著里面的能量。主宰與奴役的魔神,於焉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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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在推算路徑的過程中,突然發現廣寒宮的運轉驟然加速。而之前,廣寒宮的變化速度是很緩慢的。這意味著,寂滅神域增加了很多的資糧。
“難道是莫拉格·巴爾!”
諸神猜到了真相,頓時色變。他們來到這里,是為了殺死潛在的敵人。但是當發現幼虎已經成長為巨大的虎王時,群狼只有狼狽逃竄的份。
掌管黑夜和陰影的諾克圖娜爾,掌管夢境和夢魘的瓦爾迷娜,這兩位神祇的神職與昭銘毫無重疊之處,此刻就想退出這次戰爭。
諾克圖娜爾和瓦爾迷娜對視一眼,彼此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她們突然腳下加力,竄入了另外一條通道,就此和其余諸神分開。
織網者梅法拉和波耶西亞,素來以欺騙和背叛為本性。見情況不對,立刻步上後塵,逃入了反方向的一條通道。
諸神聯軍,只剩下桑吉恩和掌管腐朽和黑暗的娜米拉、掌管瘋狂的謝爾格拉。謝爾格拉大笑道:“這樣的情節,真是讓人激賞!”而娜米拉則有些心不在焉,正想著神靈隕落後的神軀,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麼味道。
到這時候,桑吉恩終於有了決死一戰的意志。他開始召喚自己的神域。在本源神力的牽引下,遠在數千光年之外的迷霧森林,開始穿越重重空間壁障,向這個方向疾飛而來。
十五章 魔神隕落 鳳凰涅盤
昭銘心神一動,向遠方虛空望去,發現了正在高速臨近的血腥與享樂神域——迷霧森林。神域的撞擊即將到來,留給她的時間,只有不足半個小時。
要想阻止神域的對撞,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搶在時間節點之前,殺死迷霧森林的主人——桑吉恩。但是桑吉恩並非獨處,在他身邊,還有兩位魔神。
隨著一陣空間波動,桑吉恩和謝爾格拉、娜米拉一起,出現在了廣寒宮的核心大殿中。
桑吉恩見到昭銘在眼前出現,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氣。他自恃己方陣營有三位魔神,得意笑道:“現在投降還來得及。我也不會讓你形神俱滅,只要以自己的神格為誓,從此做我的女奴即可。”
神祇對著神格發出的誓言,是無法違背的。一旦背棄誓言,神火就會熄滅,神祇就會墜落神座,喪失力量和永生。
娜米拉則是東張西望,在尋找著隕落神靈的殘軀。作為掌管腐朽與黑暗的女魔神,她素來喜好食用屍體,但是卻從沒吃過神屍。從這一點出發,她可不希望昭銘投降。
“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
昭銘一聲長吟,大殿之中,黑水幽深、青木繁衍、赤火飛騰、黃土厚積、白金鋒銳,五行相生循環,大殿之中,法則全部在昭銘的控制之下。她手中凝成的白金長劍,不斷凝聚著滅絕一切的氣息。
“一起進攻!”
三位魔神聯手,對昭銘發出了至強一擊。
“太陰神劍、萬法寂滅!”昭銘手中長劍刺入,一道白光,與三位魔神的攻擊發生了劇烈的碰撞。一擊之下,昭銘身形晃了晃,但卻沒有後退。
“再來!”
三位魔神發現自己占了些上風,於是再度聯手攻擊。
昭銘手中長劍再度刺出,在碰撞前的一瞬間,桑吉恩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鳳鳴。
一道精純至極的火焰,演繹著無窮的變化,象征著宇宙四維之一的能量,後發先至,重重擊在了桑吉恩背後!
轟!
火焰炸入桑吉恩的身軀,他體內的神力也被這道火焰點燃,轉瞬之間,整個身軀都被烈火熊熊燒起。一息之後,燃燒的烈焰化為火流,匯入青木之上的枝椏,變成了一只高潔美麗的鳳凰。
“這是什麼?”
娜米拉吃了一驚,她所掌握的腐朽之力,與這只鳳凰所帶的高雅生命氣息格格不入。因此,她更加能夠感受到對方蘊含的可怕力量。
昭銘也不理會,手一抬,再度一劍刺出。
娜米拉再無戰意,見謝爾格拉出手抵抗,乘機飛身後退。沒走多遠,就聽見頭頂一聲清越的鳳鳴。蘊含生命變化之力的鳳凰之火當頭罩下,將她化為火焰。
而謝爾格拉在前後夾擊之下,也成為了廣寒宮的資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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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寒宮深處,其余四位魔神再度感受到了法則的變化。波耶西亞率先高呼:“寂滅女神啊,不要忘記,我曾經對你的幫助!我願以神格為誓,永不與你為敵!”
話音剛落,在她面前就出現了廣寒宮的入口。波耶西亞毫不遲疑,向門口衝了出去。織網者梅法拉緊隨其後,卻發現自己和波耶西亞的距離越來越遠。當對方消失在門口之後,房間一轉,自己被傳送到了廣寒宮的核心區域。
看到站在黃色土地上的昭銘,梅法拉二話不說,就開始發誓:“我,織網者梅法拉,願意以神格為誓......”才說到一半,昭銘手起一劍,白色的劍光挾著滅絕萬法的氣勢,向她當胸刺來。
梅法拉拼盡全力,也沒能阻擋住劍光穿胸而過。她有些不解:“為什麼還要殺我?”昭銘淡然道:“我討厭織網的蜘蛛!”說罷,梅法拉隕落。
諾克圖娜爾和瓦爾迷娜也先後發下誓言,被送出了廣寒宮。這次魔神討伐之戰,只有三位女魔神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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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宮中,小鳳凰飛回了青色的梧桐木上,靜靜站著。五位魔神的殘軀,融入黑水之淵,被青木的根須吸收,轉化孕育出精純的本源真火,成為小鳳凰的食物。
昭銘眼中飽含愛意,望著吞吐火焰的小鳳凰。她完美無瑕的神軀懸浮於虛空之中,一動不動,宛如雕像。
過了許久之後,小鳳凰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從梧桐上飛起,落到了昭銘的肩頭。昭銘轉過頭來,與小鳳凰嘴對嘴地親了一口。小鳳凰害羞地逃回了梧桐木上,用翅膀遮住了小腦袋。昭銘嫣然一笑,展露出夢幻般的風姿。
她赤-裸的玉足輕點,身體瞬間出現在了梧桐木邊。纖細如玉的手掌,溫柔地攬住小鳳凰,撫摸著她背後的羽毛。
鳳凰生來就是火屬性的神鳥,而火象征能量與變革。小鳳凰是昭銘在點燃神火時,汲取了最本質的能量原力,又在昭銘殺死梅魯涅斯·大袞時,吞噬了對方的能量神職,破卵而出。而剛一出生,就已經擁有能量之神的神職與神格。
遺憾的是,小鳳凰雖然有著極其強大的力量,但這個世界與洪荒大陸法則不同,沒有異獸成仙的天劫,也就無法化形為人。她雖然有著紫蘊的靈魂與記憶,但卻無法與昭銘用語言溝通。
小鳳凰在昭銘的撫摸下,漸漸舒展身體,在樹上睡了過去。看到她睡得如此沉靜,昭銘的心里充滿了寧靜喜樂。過了一會兒,她自己也沉沉睡去。
小鳳凰首先醒了過來。她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飛到了空中,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昭銘。見她睡得安詳,突然起了調皮的心思。她突然調整方向,飛進了昭銘的裙子里。
“嗚!”昭銘喉中,發出了誘人的**。她從睡夢中醒來,突然覺得自己下體敏感的花核被一個堅銳而又滾燙的物體咬住,兩片花瓣也被撕扯揉捏成各種形狀。
她低頭掀起長裙,只見小鳳凰正在歡快得玩弄著自己的身體。被昭銘發現之後,小鳳凰先是有些驚慌失措,接著化成一團火球,從昭銘的花徑一路鑽了進去。
十六章 命運危機 諸神會議
數月之後,寂滅神域,迎來了一位陌生的訪客。
掌管知識和命運的魔神赫瑪耐斯·莫拉,被稱為天命的預言者,擅長運用占星回首往事、預知未來、以及窺視知識和記憶在何方掌控之中,來到了太陰星上,鄭重求見。
昭銘走出廣寒宮,在門口,與赫瑪耐斯·莫拉相會。
在皎白的光輝下,昭銘白衣赤足,憑虛而立。對面赫瑪耐斯·莫拉的形象是深淵中探出的無數觸手,上面生長著黑白相間的大眼睛。兩位神祇,一位極美,一位極丑,就這樣相對而立。
“偉大的寂滅女神啊,你掌握著萬物的終結,空間的本源之力在你身邊飛舞。你的力量,足以讓奈恩世界每一位神祇戰栗。不知道,你是否意識到,本宇宙即將面臨的一場災難?”說著,深淵中央,出現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在里面閃現出熾烈的白光,淹沒整個宇宙的場景。
“光輝之神?”昭銘對這種熾烈的白光極為熟悉,在洪荒大陸上,就是光輝之神的信徒跨域入侵。沒想到,祂的光輝竟然連奈恩世界都無法躲避。
“我從命運長河里,預見到了光輝的入侵,看到了本域的毀滅。這千百萬年來,我一直在努力收集知識,希望能夠找到躲避災難的辦法。直到,我發現了你。從你身上,我看到了一絲生機。”
昭銘用手指掠起長發,似笑非笑:“光輝之神的神力極為強大,我自知現在還不是祂的對手。但是作為神靈,只要躲在自己的神域里不出來,隕落的可能性也是極小。你又何必擔心呢?”
赫瑪耐斯·莫拉幽深地嘆息道:“神祇的永生來自於宇宙本源的眷顧。若是光輝之神的法則淹沒了整個宇宙,這個宇宙本質上也會成為光輝神域的一部分。我們這些以往的神祇,那時都會成為光輝神域的異物,必然會被清除出去。失去宇宙的神祇,也必然失去神職,隕落是遲早的事情。”
昭銘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又能做什麼呢?”
赫瑪耐斯·莫拉傳出了冰寒的殺意:“光輝之主不會直接入侵宇宙,總是通過信徒和天使,先擾亂被入侵宇宙的秩序,然後再派遣從神一舉奠定勝利。”
“偉大的寂滅女神啊,請履行您的神職吧!將這個宇宙中,除了神祇以外的生命全部滅絕,杜絕光輝之神入侵的途徑!”
“奈恩星球,在我封神時已經毀滅了。你所指的生命,又在何處?”
“在諸神的神域里。”
昭銘皺起眉頭,神域是一個神祇自己的世界。上次幾位魔神之所以隕落,也是因為冒然進入了昭銘的神域。她怎會冒險進入別的神祇的神域呢?
赫瑪耐斯·莫拉看出了昭銘的疑慮:“偉大的寂滅女神,請不必擔心,我願意幫助您,說服其他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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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經的奈恩星球遺址處,應赫瑪耐斯·莫拉的邀請,諸神召開了一場會議。
出席會議的神祇有:
掌管黎明與黃昏的魔神阿祖拉;
掌管欺騙與陰謀的魔神波耶西亞;
掌管力量的魔神卡拉威庫斯·維爾;
掌管知識和命運的魔神赫瑪耐斯·莫拉;
掌管狩獵的魔神海爾辛;
掌管誓言與詛咒的魔神瑪拉凱斯;
掌管光與淨化的魔神美瑞蒂亞;
掌管黑夜和陰影的魔神諾克圖娜爾;
掌管瘟疫與疾病的魔神魄伊特;
掌管夢境和夢魘的魔神瓦爾迷娜;
掌管時間的聖神阿卡托什;
掌管生死輪回、葬禮和墓地的聖神阿凱;
掌管正義、憐憫和仁慈的聖神斯丹達爾;
掌管母愛的聖神瑪拉;
掌管元素的聖神吉娜萊絲;
掌管工匠、商業和勞作的聖神澤尼薩爾;
掌管藝術和美麗的聖神蒂貝拉;
掌管智慧和邏輯的聖神尤里安諾斯;
掌管戰爭的聖神塔洛斯;
掌管寂滅的女神昭銘;
掌管能量的神獸小鳳凰。
赫瑪耐斯·莫拉首先向諸神演示了祂所看到的大災難。看到光輝淹沒世界的景象,諸神都感到了不安甚至恐懼。那純粹而又強大的光輝,是諸神所不能抵抗的。
演示之後,赫瑪耐斯·莫拉提議道:“為了避免本世界的淪陷,請大家交出神域中的生命,由寂滅女神負責滅絕。這樣,我們才能夠長存。”
瑪拉立刻反對道:“神域中的英靈,都是我們最虔誠的信徒,就像我們的子女一樣。哪有為了自己存活,就殺死子女的父母?”
赫瑪耐斯·莫拉悠悠道:“大陸上無數王朝演變,為了王座,父母子女相殘還少嗎?更何況,若是宇宙被光輝吞噬,我們隕落之後,神域中的英靈也必然死亡。既然遲早要死,為什麼不用他們的犧牲,換來我們的永恒?要知道,沒有我們,他們早就該死了。”
海爾辛立刻附和道:“沒錯,那些英靈,就是我們豢養的寵物。主人有難的時候,寵物為之犧牲,是理所應當的。”
斯丹達爾搖頭反對:“生命不存在高低貴賤之分。況且,如果征得他們的同意,這叫犧牲。罔顧他們的意願,就判斷他們應該為我們提前去死,這與謀財害命沒有區別。”
諸神爭辯不休。這時候,赫瑪耐斯·莫拉打斷了諸神的爭吵:“我們來投票吧,看看同意滅絕英靈的神祇有哪些?”
“黎明與黃昏,只有光與暗同在時才會出現,我可不想生存在一個被光輝充滿的宇宙里。”阿祖拉投下了贊成票。
不出意外,波耶西亞、卡拉威庫斯·維爾、赫瑪耐斯·莫拉、海爾辛、瑪拉凱斯、諾克圖娜爾、魄伊特、瓦爾迷娜、昭銘都投下了贊成票。而其他神祇,都投下了反對票。只有小鳳凰,站在昭銘肩頭,猶豫不決。
“既然投票數量相等,那就維持現狀吧!”
“誰說數量相等?”赫瑪耐斯·莫拉突然伸出觸手,纏住了美瑞蒂亞。昭銘手起一劍,貫穿了女魔神的胸膛。“現在,是十比九了。”
十七章 光輝之門 兩儀生滅
“你們怎麼可以擅自殺害一位神只!這樣的行為,與光輝之主有什麼區別?”斯丹達爾憤怒地譴責道。其余幾位聖神,也都用仇恨的目光望著昭銘和赫瑪耐斯·莫拉。
“不要著急,你們看......”
赫瑪耐斯·莫拉伸出了一只巨大的眼睛,里面展示著宇宙一角處的景象。
在那里,美瑞蒂亞的神域驟然崩解。數以萬計的天使,源源不斷地從破碎的光之領域中飛了出來,帶著耀眼的光輝,向周圍的星空飛去。
“哪是什麼?”
“這就是光輝之神的天使軍團。美瑞蒂亞早就已經成為了光輝之主的附庸。在祂的神域里,有著來自異界的空間傳送門。”
“你們早就猜到了?”
“這是不言而喻的。如果說光輝之主將要征服這個世界,那麼最難以抵達祂的光輝同化的,必然是美瑞蒂亞。”
“諸位,乘著這些天使還沒有成長起來,我們快去鏟除他們,封鎖傳送門吧!”
諸神一起向光輝之主設立的傳送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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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諸神趕到傳送門時,周圍的環境已經發生了巨變。
本應該是漆黑的虛空,此刻卻成為聖輝的海洋。
柔和的聖輝有若實質,從傳送門中噴涌而出,變成了絢麗的光之海洋。那本該吞噬光线的無盡虛空,則被聖輝徹底點亮。
那座通往光輝位面的傳送門,已經變成了虛空中的一顆恒星,散發著讓諸神也不敢靠近的光與熱。
映亮了天空的聖輝中蘊著隱隱的威壓,讓諸神在仰望時也不禁心存敬畏。
力量魔神卡拉威庫斯·維爾手握巨斧,首先向天使大軍殺去。他的巨斧每一次揮出,都會形成一道巨大的衝擊波。被衝擊波席卷到的天使,立刻被絞碎成了白色的光霧。
“哈哈,這些光輝之主的玩偶,戰斗力也不怎麼樣嘛!”
其余諸神也先後殺了過去。在諸神的攻擊下,數以萬計的天使瞬間隕落,蔓延的光霧,形成了數公里寬的光塵。
然而,從光輝之門中不斷涌出的天使,噴涌的速度,比諸神殺死的還要快,還要多!
“殺不盡的鳥人!”卡拉威庫斯·維爾在無盡的殺戮中也感到了厭煩,就在這時,一支燃燒著白色聖焰的巨劍,刺進了他的後背,讓他感到了劇烈的痛苦。
“依主的光輝而生,秉承主地榮耀而行。凡信主者,必歸天國,必得永生!”宏大的聲音,從恒星般熾烈的光球內部,傳了出來,響徹整個宇宙。
就在這時,諸神一起色變。他們紛紛發現,自己神域中的英靈,聽到這句話後,都被光輝之主強行感召。而自己的神域中,那些英靈全都變成了天使,開始侵蝕和破壞自己神域的法則。
赫瑪耐斯·莫拉大叫道:“快些退回來!先去滅絕你們神域里的所有生命!”
諸神紛紛後退,然而這時,光球中衝出了許多實力接近神靈的天使,將諸神牢牢拖住。而他們領域的天使,則開始大肆破壞諸神的神域。內外夾擊之下,諸神岌岌可危。
“兩儀生滅大陣!”
昭銘和小鳳凰,早已做好了准備,這時候一起發動。象征起源與終結的兩儀生滅大陣,在原地鋪展開來。一黑一白兩個原點相對旋轉,周圍的能量和物質被象征終結的昭銘所在處吞噬終結,化為最本源的物質與能量,然後從小鳳凰那里重新成型,補充為大陣的驅動力。
原本浩如煙海的天使大軍,在兩儀生滅大陣的攻擊下,變得稀薄起來。諸神也抽身而出,開始清剿自己神域中的天使。戰局,開始對光輝之主不利。
赫瑪耐斯·莫拉突然尖叫道:“快閉上眼睛!”
從那恒星深處,出現了一道極為熾烈的光明。
那光輝瞬間將整個世界都點亮,其中蘊含著無法言喻的威嚴,和不可思議的力量!
諸神之中,除了赫瑪耐斯·莫拉,兩儀生滅大陣中的昭銘和小鳳凰,其他諸神一起發出了慘叫。他們的神域中終有人看到了那光芒,隨即擴散和點燃了整個神域。由神域與神性之間的冥冥聯系,反噬到諸神本身。
只見諸神在漫天光華中一步步緩慢又毫不遲疑的分解血肉、神力、神域、神姓、神格、神魂……變成了一團本質的光芒。這團光芒補入恒星深處,一道穩固的光輝之門,徹底在星空中成型,將兩個宇宙連為一體。
這時候,數十位力量可以比擬真神的天使,從空間門里飛了出來。在最後,伴隨著宏大的聖歌,一個閃耀著光輝的身影從空間門里飛了出來。她一頭金色長發緩緩飄動,宛如升騰的火焰,而背後傲然招展的羽翼,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赫瑪耐斯·莫拉喃喃道:“命運,果然無法改變......”他一扭頭,向虛空深處逃去。
那位金翼天使的目光頓時被他吸引。金翼天使美麗的雙眸中,頓時出現了金色的火焰。而她的雙眸,牢牢地聚焦在了赫瑪耐斯·莫拉的背影上。
赫瑪耐斯·莫拉的神軀上,竟然出現了金色的火焰!他痛苦地掙扎著,然而卻無法阻止火焰的蔓延。到最後,整個神軀,都被金色的聖焰點燃,化成了虛空中的一團耀眼光球!
鏟除了最後一位奈恩世界的原生神祇後,金翼天使的目光轉向了昭銘和小鳳凰。然而她足以點燃神軀的淨化之瞳,在昭銘身上卻毫無作用。在寂滅法則之下,一切能量,終將歸於冷寂。
“吾主的光輝,將照耀在每一個位面的每一個角落!阻礙吾主光輝傳播的,必被毀滅!”
“天之道,損有余以補不足。一切光輝,終將歸於寂滅。”
昭銘冷冷地回應道。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將寂滅神域的質量高度濃縮,藏在了自己體內。如果真的走到最後一步,立刻帶著小鳳凰,逃入神域之中。
“異端!膽敢褻瀆吾主的光輝!”金翼天使勃然大怒,指揮著天使大軍,向兩儀生滅陣圍殺過來。
十八章 兩女重逢 回歸九州
數千、數萬、數十萬的天使,進入兩儀生滅陣的范圍之後,都被解離成了最本源的能量和物質,一部分進一步增強了昭銘和小鳳凰的力量,一部分提供了大陣運轉的能量。
金翼天使經過一陣時間的憤怒之後,總算明白了大陣的效果。如果繼續派低階天使進攻,只會不斷增加敵人的力量。
“停止進攻!”她終於想通了。宇宙中的能量和物質是守恒的,只要不進攻,沒有外來的物質和能量,對方要維持這個陣法的運轉,就要消耗自身的力量。等到大陣停止之後,遲早會被自己的天使大軍淹沒。
她留了數十位高階天使和數千低階天使在原地待命,其他的天使,都被四散派出,去清剿這個宇宙中殘余的生物,實現徹底的淨化。
在兩儀生滅大陣中,昭銘和小鳳凰,也在抓緊時間,提升著自己的力量。在其余諸神隕落之後,昭銘和小鳳凰,已經是這個宇宙中僅剩的神祇。寂滅與空間、生命與能量,是她們獨占的神職。
在掌握生命神職、集聚了無數天使的本源能量後,小鳳凰終於脫胎換骨,重新化成了女性形式的神軀。那熟悉的絕美面龐,讓昭銘的雙眼,再也舍不得離開。
“我回來了,昭銘。”如今的生命與能量女神紫蘊,用神念向昭銘傳遞著自己的愛意。
“歡迎歸來,紫蘊。我們從此,不會再分開。”即便大敵在側,昭銘心中也增加了無限的信心與力量。力量的來源,在於意志。而意志,源於守護的信仰。
兩位女神,在一瞬間,已經用神念訴說了千言萬語。昭銘這才知道,紫蘊在鳳凰形態時,本源記憶仍在沉睡,主導小鳳凰行為的,只是本能的意識而已。但是,自從化為鳳凰卵以來的全部旁觀記憶,在剛才也都被本源靈魂吸收。
“該先清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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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儀生滅陣停止運轉,金翼天使為自己的智慧感到贊嘆。她一揮手,一批低價天使,首先圍殺上去。
“成住壞空,萬法寂滅!”昭銘纖手一抬,無數冰寒的射线貫穿了周圍高階和低價天使的身體。她們的身體迅速解離,化為冰晶般的碎屑,在虛空中漂浮飛灑。
金翼天使大怒,她的淨化之瞳對昭銘無效,便轉向了紫蘊。然而淨化之光本質上也是能量的一種,鳳凰是火之神獸,紫蘊繼承鳳凰血脈後,對能量的掌控,遠遠超過了本域神祇,不在金翼天使之下。
只見紫蘊輕描淡寫,那些燃起的聖焰重新融入體內,與她的神力化為一體。金翼天使費力進攻,只是在給她補充神力而已。
“滅絕神劍!”昭銘手一抬,一只銀白色的長劍出現在面前。這只長劍,是寂滅法則的結晶,是無數微小的空間在絕對零度下的融匯。這只長劍在昭銘神力催動下,向金翼天使直射過去。
“淨化之劍!”金翼天使拿出自己的武器,格擋住了襲來的神劍。她手中的大劍燃燒著熊熊聖焰,抵擋住了空間切割和絕對零度兩次法則侵襲。
“萬火歸元!”
紫蘊運用控火天賦,驅使著對方大劍上的聖焰,離開武器,向自己飛來。昭銘加速御劍,瞬間與大劍交鋒千余次。失去聖焰的保護,大劍在能量不斷流失的情況下,再被空間反復碾壓碰撞,終於破碎斷裂。
金翼天使臉上終於出現了恐懼。她想要逃跑,卻被滅絕神劍刺入了身體。神劍所到之處,能量全部消散而歸於沉寂,肆虐的空間將物質切成碎片。最終,金翼天使一聲慘叫,化作一團最本源的能量,如萬流歸海般被紫蘊吸收。消滅金翼天使後,昭銘和紫蘊向連通兩界的光輝之門飛去。如潮水般涌出的天使大軍,在沒有接近她們身體前,就被分解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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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到近前,她們立刻感受到了門內散發的可怖神威。雖然她們擁有強大的神職、精純的神力,但是和光輝之主相比,無論是質還是量都相差太遠。因此,即便屬性相克,在絕對力量差距下,也必然無法取得勝利。
“這個世界,已經注定要被光輝之主同化了。光輝之門一旦建立,即便是神靈,也難以摧毀。”
“一切有始必有終。被光輝同化,只是終結的序章。再強的光輝,最終必將歸於沉寂。盡管,我們不一定能看得到。”
昭銘和紫蘊並肩在虛空中飛行,她們已經決定,要離開這個世界。
盡管離開這個世界後,昭銘和紫蘊已經獲得的神職都將不復存在。然而她們依然下定了決心。留在這個世界,只是擁有眼前的強大與永恒,未來始終難逃隕落的下場。斷然離去,卻可以尋得一絲生機。
作為掌握空間的女神,昭銘很快尋找到了當初進入這個世界的空間通道。昭銘握住紫蘊的手,撕開空間壁障,穿入到空間亂流中。
一旦離開奈恩世界,她們原本擁有的神職立刻消失。失去神職之後,體內的神力也開始分解消散。這也是奈恩諸神,始終不願意離開原本世界的原因。
然而昭銘和紫蘊,卻擁有曾經九州世界的修仙法訣。神之道,與天地合一,故能成就永恒。而仙之道,成就偉力於自身,超脫天地之中。她們運轉功法,很快重新凝練了太陰與鳳凰之體,成就真仙功業。
她們循著空間亂流,在無數虛空中飛行。不久之後,她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昭銘撕碎空間壁障,帶著紫蘊一躍而入,只見眼前是一片浩淼的大海。
正是九州世界——東海。
來到東海之後,天地之間的靈氣,歡呼著涌入兩女的身體。她們的實力節節攀升,很快達到了真仙的巔峰,也是這個世界所能容納的力量上限。一旦超越這個上限,就會遭到世界的排斥,也就是天劫。
度過天劫,就將超脫這個世界;度不過,就將回歸最本源的物質與能量。
十九章 絕地天通 封禪泰山
此時距離昭銘上次到達東海,已經過去了二十八年。
這些年來,秦國雖然統一了九州,但各地陸續有修士作亂,刺官殺駕,一擊即走。先後死於修士之手的官吏,足有數百人,其中不乏滿門被屠者。最嚴重的一次,是秦王巡游天下時,七位真仙攜手刺殺,若非秦王躲在副車中,就要身隕當場。
對於這些悖逆不道的修士,秦王自然恨不能搜山檢海,一網打盡。但是秦軍雖有百萬,面對可以飛天遁地的真仙,也只能徒呼奈何。
秦相司馬錯集合法家高賢三千人,苦思十年,遂得一策,名喚“絕地天通”。
之所以法網有疏,歸根結底,乃是因為這九州世界,有著超脫法網的力量。修士可以自由得上天下地,以一破萬,法家的秩序如何能夠貫徹施行?
唯有減低世界容納的力量上限,自此之後,讓世間只有凡人,再無修士。一人之力,至強不能勝過百人。則一切人士,自然要向君王俯首。四海之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絕地天通,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原來的時候,人們壽命多在百年之上。若是施行此策,則人間壽命,七十為稀!
司馬錯獻上此策後,秦王猶豫難決。是時烏雲蔽日,風雷交加,就像是天地也為這毒計戰栗。秦王想起三年前遭遇的驚險刺殺,下定了決心。
“舍此數十年之壽,換我大秦萬世不替之基業,值得!”
秦王遂命上將軍白武安,全力配合相國司馬錯,施行此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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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軍白武安,率精兵六十萬,根據相國司馬錯的指導,開始在四境內不斷破壞靈脈。靈脈被破壞後,天地間靈氣逸散,修士自然難以為繼。
秦軍執行“絕地天通”的消息,逐漸在九州中傳播開來。修士們聽到這個消息,都驚怒異常。大家千百年苦修,就是為了長生之道,超脫生死之間的大恐懼。而秦軍所為,是要讓大家都跟凡人一樣,百年人生,轉瞬歸於塵土。
世間的殘余修士,紛紛抵抗起來。他們開始瘋狂襲殺秦國官吏,但是秦王不為所動,只派精兵保護著最重要的人員。而上將軍白武安則是有條不紊地,一個個破壞著大地上的靈脈。面對戰無不勝的白武安和他的大軍,修士們也不敢冒然上去送死。
眼見得名山大川,一個個都被秦軍斬斷靈脈;修煉之士,再無一絲進步可能;長生之夢,從此化為泡影。世間修士,聚集起來,發出了“斬龍”的呐喊。清淨修士,如今慷慨犧牲,只要革秦之命!
三千修士,七十二位真仙,組成了一支反抗的軍隊,向秦都咸陽進發。這支軍隊,一路上斬關破府,盡誅朝廷官吏。劍鋒所向,便是各地的駐軍,也無法阻擋!
若是放任這支軍隊前進,秦王自己,遲早死在修士劍下,若是調集白武安的六十萬大軍回援,那麼“絕地天通”計劃,就要中止。
“為我大秦江山社稷,寡人一身,雖死何惜!”秦王下密詔,令諸王子喬裝易容,分道間行,先入白武安軍中者為太子。他自己坐鎮咸陽,等著修士上門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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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修士與秦軍戰於咸陽宮。
除白武安所領六十萬大軍外,其余各地秦軍合計二十萬,盡數匯集咸陽。長戈如林,連弩如雨,秦王披甲持劍,居於中央。旌旗招展,鎧甲鮮明,殺氣直衝雲霄。
七十二位真仙,率領三千練氣士,直入咸陽。為長生之道不衰,血已熱,劍尚利,君威如獄、法網恢恢,我輩修士,只以道法破之!
是日也,咸陽白晝如夜,風雷轟鳴不止,冰火肆虐城中,殺聲震動天地。秦王與二十萬秦軍,盡數戰死。七十二位真仙猶在,但是三千修士,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數日後,秦王幼子新安君,先入白武安軍中,遂在軍中墨縗繼位。秦王“絕地天通”計劃,繼續施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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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與紫蘊上岸之後,很快得知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對她們而言,無論是為了自己的長生,還是為了師門的傳承,阻止秦國“絕地天通”計劃,都義不容辭。
此時,天下名山大川,除了東岳泰山外,其余靈脈盡被秦軍破壞。剩余的修士,盡皆匯聚泰山,要與秦軍背水一戰。昭銘與紫蘊來到泰山後,因為她們的真仙境界,也得到了修士們的敬重。
三月初二,白武安率領六十萬秦軍,抵達泰山。諸仙觀察秦軍軍陣,發現軍氣沸騰,竟有道法難侵之相。這里面昭銘和紫蘊有外域成神經歷,可以辨認出是秦上將軍白武安百戰百勝之後,得九州蒼生信仰,幾乎已經凝聚了戰神位格。在軍中,他所率領的部隊,都會得到他的軍氣加持。
“這支軍隊,只要白武安在,是不可戰勝的。”
昭銘帶著紫蘊,不顧其余諸仙的挽留,離山而去。其余諸仙有人在背後指責她們臨陣脫逃,畏怯無能。昭銘也全當耳旁風。必定失敗的戰斗,她是不會去打的。況且,從白武安的身上,她找到了另一條長生的道路。
三日後,秦軍攻山。修士聯盟大敗,白武安陣斬真仙六十四,真仙以下全部被剿滅。
秦王封禪泰山,盡毀靈脈,絕地天通。刻石紀念,內容為:
皇帝臨位,作制明法,臣下修飭。鞭笞天下,罔不賓服。親巡遠方黎民,登茲泰山,周覽東極。從臣思跡,本原事業,祗誦功德。治道運行,諸產得宜,皆有法式。大義休明,垂於後世,順承勿革。皇帝躬聖,既平天下,不懈於治。訓經宣達,遠近畢理,咸承聖志。貴賤分明,男女禮順,慎遵職事。昭隔內外,靡不清淨,施於後嗣。化及無窮,遵奉遺詔,永承重戒。
自此之後,九州之內,除昭銘和紫蘊以及遁逃真仙八位外,再無修煉之士,也無靈脈資源。皇道至尊,威臨天下。
二十章 劍寒九州 神侶永恒
秦王“絕地天通”之後,修士絕跡。然則地方尚有游俠之士為亂,相國司馬錯獻策曰:“異時諸侯並爭,非尚武無以強軍。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當家則務耕織,士則學習法令。游俠亂法,禁武為便!”
秦王以為四海歸一,再無外敵,遂下禁武令:“非朝廷特許,臣民私藏兵器及練武之學者,腰斬!見知不舉,與同罪!”秦王之心,以為法網之下,再無不臣之人。
上將軍白武安功高震主,為秦王及諸大臣所忌。
相國司馬錯自往說之,曰:“上將軍戰必勝、攻必取,混一四海,絕地天通,功莫大矣!然則四時之序,成功者去。‘日中則移,月滿則虧。’進退嬴縮,與時變化,聖人之道也。今天下已定,將軍盡忠致功,卸甲而退,富貴榮華,與國同享,不亦樂乎?”
上將軍白武安曰:“善!”於是上交兵符,請致仕歸鄉。秦王封白武安為武毅君,食邑三千,世襲罔替。白武安歸鄉之後,遣散家丁,以酒色自娛。秦王聞之大悅,增封兩千戶。
秦國行法家之道,厚賞重刑。然而混一九州之後,再無可戰之地,因此也無功賞,只剩下嚴苛刑罰。三十余年以來,百姓不堪重負,心中常常懷念前朝。但秦兵精銳,偶有為亂者,立被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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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來,昭銘和紫蘊都在鑽研另一條長生之道——神道。絕地天通之後,天地間靈氣散失殆盡。盡管昭銘與紫蘊都練成仙軀,但是也面臨天人五衰的危險,只是壽命比普通人長很多而已。
但是從白武安的身上,她們找到了在九州點燃神火的希望。在九州,信仰即是力量。白武安不懂修煉神道之法,但是僅憑匯聚眾生信仰,就已經無限接近真神。昭銘和紫蘊在異域已有封神經驗,所缺的,只是眾生信仰的願力。
然而要想傳播信仰封神,秦國就是最大的阻礙。而足以威脅昭銘的,就是白武安。只要鏟除了他,天下之大,再無人可以阻止昭銘的道路。
“離開軍隊的白武安,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昭銘和紫蘊遍訪天下,找到了當年幸存的八位真仙。泰山一戰,白武安殺死的數十位真仙,都是他們的多年好友。說到乘機殺死白武安,諸仙一拍即合。
數日後,諸仙抵達白武安府邸。只見白武安為了避嫌,府邸中只有親信近衛百人。諸仙大喜,立刻施展法術,破門殺入。
白武安正在大堂中飲酒,突然聽到外面的殺聲,他心中一動,有所明悟。他為大秦之將,上代秦王對他信重至極,名為君臣,情同兄弟。他也不負秦王所托,蕩平四海,絕地天通,功業可謂空前絕後。
可惜啊,現今的秦王對他心存疑忌。今日他一死,大秦江山,只怕要風雨飄搖了。但是為將者,能死於敵人之手,總勝過老死病榻之上!
“兄弟們,隨我再戰一場!”白武安拔出長劍,身邊幾位家仆,都是隨他多年征戰的親兵。聽到將軍的呼喚,眾人熱血澎湃,取出兵器,列出了秦軍的行伍戰陣,一起出門。
外面庭院中,已經站著十位真仙。見到白武安出門,有一位真仙斥罵道:“白武安,你死期到了!”
白武安笑道:“無膽鼠輩,若我百萬大軍在時,你敢來送死否?”
昭銘淡然道:“多說無益,結太極八卦陣!”
諸仙立刻各站方位,擺開陣勢。昭銘和紫蘊分列陰陽之位。刹那間,庭院中風起雷鳴,冰火齊下。可嘆一代戰神,就此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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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武安死後,天下震動。秦王輟朝三日,極為哀痛。下令天下大索三月,務必緝捕真凶。
然而就在三月期內,共有三十三處縣府被兩個女子襲破。為首的女子白衣赤足,殺人只需一劍。這三十三處縣府被襲破後,她都是只殺縣令,隨即打開糧倉和兵器庫,任人自取。
那女子同時還在糧倉和兵器庫牆上刻下十二個基本劍勢,和六十四個字的劍譜:“道有門戶,亦有陰陽。內實精神,外示安儀。布形候氣,與神俱往。見如好婦,奪如懼虎。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來,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復不聞。”
地方百姓在搶糧搶武器的同時,也都默默學下她傳授的劍法。習練之後,發覺果然能夠強身健體,殺伐決勝。人們紛紛前來抄謄學習。
秦國嚴加禁絕,但昭銘幾乎每隔數日,就會襲破一處縣府,隨即傳播自己的劍術。一年之內,越女劍法傳遍了整個九州。人人都膜拜這位劍寒九州的女劍神。隨著劍道流傳,昭銘匯聚大量願力,神力日漸精深。
次年六月,原漢國宗室之後於會稽郡起兵,復稱漢王。
秦國派軍清剿,途中遭遇昭銘和紫蘊截擊。將校被昭銘誅殺十三人,士兵死亡者近千。糧草器械則全部被紫蘊焚毀。秦軍從周圍縣城調集糧草器械,途中再度被昭銘和紫蘊截擊焚毀。那綿延無盡的烈火,讓秦軍將士對號稱“火神”的紫蘊有了深深的敬畏。
秦軍前後幾支大軍,都這樣被昭銘和紫蘊生生拖垮。而新興的漢王,則斷然拜昭銘和紫蘊為護國劍神和火神,幫她們傳播信仰。作為回報,昭銘和紫蘊則為漢國大軍開道,襲殺秦軍將校,焚毀武器糧草。
半年之內,漢軍橫掃江南,隨即渡江西進。秦王親率四十萬大軍,在洛陽城下與漢軍決戰。漢軍深溝高壘,不與對陣。而已經恢復飛天遁地之內的昭銘和紫蘊,在洛陽城中不斷放火襲殺。數日後,秦王被昭銘襲殺中軍,糧庫也被紫蘊放火燒盡。秦軍大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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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漢王統一九州,登基稱帝。登基時在泰山祭神,得到昭銘和紫蘊的加冕祝福。九州之內,家家戶戶都知道兩位女神的威能。滾滾願力,如萬流歸宗,匯成神力洪流,滋養著兩位女神。
泰山頂上,建成了一座玉階金壁的恢弘神殿。值守的都是宗室權貴的嫡女,只求侍奉真神,護庇家國,死後進入神國,得享永恒喜樂。
在最高處的神閣中,兩位女神相擁在一起。她們已經結成了神侶,彼此的神力交匯貫通,在和諧中享受著無盡的歡愉,直至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