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提琴
“那,博士,我們就走啦。”
穿著軍裝的索尼婭走到我的面前,似乎終於假裝出一種聽起來隨便的口氣。那稍稍有些躲閃的神色讓我隱隱好笑,卻又笑不出來。
“一路順風。”我對她輕輕頷首。天生就是領袖的她本就不該以我為目標,她有屬於她的更寬廣的未來。“我希望在將來,你能站到我所需要仰視的地方。”
“理所應當。”她挺直了腰板,擺出一張臭臉。“我這就帶他們去找你說的那個什麼伊里奇,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家伙能讓你這混蛋把我們讓出去?”
揮手作別,我看到她走到遠些的地方去,背過身用襖袖胡亂擦著臉。今晚,她們將離開這座大地中聊以蔭蔽的母艦,走向殘酷而未知的未來。我看著交通艙里逐漸稀少的人影,想著那五個稚氣未脫的身影踏上吃人的大地,走入無盡風沙中,我突然有種巨大的空虛感,仿佛體內一直支撐著的某一根梁椽倏然折斷。周圍的夜色狠狠朝我壓了下來。一瞬的脫力,我撐著牆面,喘息良久。
死亡把豐富的寶藏和美麗的希望埋葬在這里了~
生命把絢麗的願景和光彩的明天向未來前去了~
我們的願望插上翅膀徜徉城市的雨聲叮當~
宇宙間最真摯的美麗獻禮為我們所品嘗~
那是小提琴麼?
我抬起頭,循著聲音回到音樂室,方才摩肩接踵的舞台已人影零零。嬌小的卡特斯漫步在台上,小提琴奏響,音聲里仿佛也暈染著離愁絲縷。我靜靜地在台下落座,看著她。阿米婭仿佛並未意料到我的到來,她黑絲包裹的纖腿邁著如殿下般規整優雅的步子,閉上眼睛沉浸在音聲當中。但我察覺到,她將身體轉向了我這邊。無言,是最溫柔的關懷。
音聲撩撥著我的思緒。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巴別塔冰涼肅殺的金屬艙壁搭建的實驗室中麼?曾幾何時,我能回憶的以前似乎都被那枚碧葉占滿,其他人的身影都是那樣的模糊。想想也是——冬眠艙中新醒來的帶著惶恐的死魂靈,又怎有余裕光顧其他人的傷痛?我只願意回憶我的歸屬,我的摯愛。
那時候我剛剛獲准離開房間,逡巡於艙室間狹小的自由中,將筆記本上凱爾希一字一句教給我的現代語默誦。冬眠艙帶來的深重死氣仍未洗清,那時候的我只要走得久一點,就必須哪怕就地坐下來,喘息上好久好久。
也就是在那時候,我自蘇醒後第一次聽到了小提琴。
死亡把豐富的寶藏和美麗的希望埋葬在這里了~
生命把絢麗的願景和光彩的明天向未來前去了~
發顫的樂符組成弦,展現著藝術的脆弱與美好。那是記憶深處的聲音,是在每一場夜雨中不散的溫柔的風。一開始還以為是醫生的雅好,直到有一次,在每日例行的見面後她行將離開,琴聲飄搖進來,凝滯了她的腳步。
“那是...誰?”悠揚的音色間,我生澀地發音。
“另一位病人。”醫生側耳傾聽,碧玉般的面容泛起了絲絲柔情。
那是我第一次談起我們之外的第三人。即便語言尚未諳熟,音樂卻能超脫一切文字的隔閡。我猜測著那優美琴聲後的靈魂,從娟秀清麗的女子到英俊羞赧的少年。一個人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他的琴聲就該是什麼樣的。我猜測演奏者或許不曾有太深沉的閱歷,因為那音聲比山巔新淌的泉水更清冽;我也猜測演奏者曾閱讀過許多,因為那音聲比古籍里星羅的字跡更幽深。直到我學會了語言,恢復了似乎與生俱來的技巧,願意並能夠為我心所屬的醫生幫手的時候,我才看到病床上嬌小的女孩,難以置信,她的床頭擺著一架小提琴。
“她...”我結結巴巴地,連說帶著比劃:“叫...什麼...名字...”
“阿米婭。”醫生答道。
“博士?博士?”柔美的輕喚把我喚回羅德島處於尼古拉塔樓陰影下的現實。音樂室的燈不知何時熄了,只剩門外廊道素白的照明。她站在我面前,藍寶石一樣的瞳孔在黑暗中更顯深邃,我知道,那里面滿溢著這個年紀所不該承受的絕深感情。
“博士很難過。”她說道,陳述的口氣杜絕我辯駁的心思。
“是啊,別離是車裂活的靈魂,把碎片扔到大地的某一處,可能很久都找不回來。”我歪過頭去,並非為了躲避視线帶來的流露,只是不想令她看到我的眼淚。
“博士,您說過,自治團的明天要她們自己取得,我們不該干預。您...對,您還說過,離開的人並沒有離開,他們的精神同羅德島同在!”小小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臂,帶著少女未艾的氣力輕輕搖晃。她努力尋找著我曾說過的詞兒句兒,安慰著言不由衷的虛偽的我。
是該慶幸,還是該羞愧?我攥住她嬌小的手,即便是握過劍的手也沒有想象中那樣粗糙或冰涼,柔軟卻同戒指和質化的堅硬一起無聲的慟哭。堅硬侵占柔軟是大地的本質。我如此,凱爾希如此,阿米婭也如此。黑暗中,坐著的我稍稍比站著的她矮一點,她顫巍巍地伸出手,如我每一次撫摸她一樣,撫摸我的頭。
這大膽的行為令我怔了一下,身體不自主地前傾,等我恢復神智時,我發覺自己不知何時把臉埋在了她的懷里,少女淡淡的體香熏染著神智,就算看不到,我也能想象出女孩那紅透了的面龐。但她依然撫摸著我的發絲,聲音不帶一絲的戰栗。
“博士,一直都是您來保護大家,如果累了,醫生又不在的話...就來找我吧。”
真的可以麼?我察覺到自己的淚水早已暈染開了女孩胸前的布料,洇濕包被下的美好。椅子在輕響中被推開,我起身將溫軟的身體擁入懷中,感受著十四歲少女酥柔的身軀,任憑兔耳打著臉頰。如果是醫生的話。我想。我此時肯定已經撲到她懷里嚎啕大哭,然後被她半是嫌棄半是安慰地按在牆上深吻了吧。
思念至此,唇邊居然真的感受到了溫軟。生澀而熟悉,她正踮起腳尖,學著醫生的樣子努力地碰著我的唇。青澀的香味帶著微苦,和醫生是那樣相似,但卻不具有猞猁的侵略性,嘴唇擦碰,多出了兔兒的生澀和跳脫。
我攬住她的身體,顯得過大的外套立刻塌陷下去,顯露出女孩實際上的嬌小可人。我的手在女孩白色毛衣和黑色褲襪下已經開始凸顯的曲线上游走,聽著兔兒稚嫩的喘息。奇異的是該有的負罪感卻並未泛起漣漪,我們是一體的,羅德島的大腦、精神和脊梁本來就是一體,再多的親密似乎也理所應當。
新婦初來時,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驅遣,小姑如我長。並不貼切的舊日的詞兒在我腦海中響起。昔日只有我腰部高的她此時終於能踮起腳同我接吻,但僅止步於嘴唇擦碰的她卻不知曉這幾乎是勾引。我的舌頭不自覺地伸進了她的嘴兒。醫生常說我的舌頭很滑,滑到她經常捉不住,對此我反笑她那生著肉刺的舌兒和她本人一樣古板。而如今,當我輕易地捉住阿米婭不知道躲閃的香軟,才知道醫生所說確有道理所在。我自然而然地抱起她,她環住我的頸子,以公主抱的方式繼續接吻。我想起在核心城戰役的末尾,我也曾像這樣將她抱下戰場。
踏著夜色將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間,就像凱爾希曾經這樣把我抱回安寢。她剛一被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地加力攬住我的肩背,似乎生怕我撒手。我低下頭,同她再度接吻。兔的渴求和猞猁那從容獵手的渴求不同,兔是急迫的種族,生存的危機帶來短暫生命更多的繁覆。她主動牽引著我的手探入白色毛衣的下擺,避過白嫩肌膚上黑色的裂綹。
“博士...要我脫掉麼?”她看著我,情緒仿佛凝成了某種實體,在少女的閨房中聚集成一片粉紅。
“不用,這樣的阿米婭也很可愛。”
“哎嘿...博士...”女孩露出了滿足的笑,她主動引導著我的手,游走著解開款式尚屬稚嫩的胸衣,帶著女孩的溫香從衣衫的下擺滑脫開去。明明同我還有醫生同樣平坦的胸脯,在她嬌小的身姿上卻尤其嬌嫩可人,甚至能感到那胸腔里小小的生命歡快地搏動,宛若永恒。
“博士...”喘息聲一點點撩撥著我的心思,試圖掩蓋長久以來的傷痛。她蹬掉小皮鞋,配合我褪下她短裙的動作。我側過頭去,輕舔女孩嬌艷欲滴的耳垂,換來陣陣長吟。“博士...”
“還叫博士麼?”在黑絲上輕輕撫摸,滑細的觸感輕奏著靡靡的歌。怪不得這物事那樣受企鵝物流的瘋丫頭們推崇。隨著手指滑向襠部,小兔子的兩股微微夾緊,那里已有些浸潤了。
“嗚...欺負人...”她的眼神里也溢出了水光,少女的身體隔著被掀開了半邊的毛衣透漏著暗香。“媽...媽媽...啊!”
我半是好氣半是好笑,食指隔著褲襪的布料輕輕一勾,便能貼切感受到少女下身的痙攣,一小股熱流隔著黑絲噴在指尖,煞是美妙。“都說了,凱爾希才是媽媽。”
“可是亞葉都叫您師母。”難得調皮一回的小兔子在我身下偷偷笑著。很明顯,在但凡知曉我和凱爾希關系的人面前,我總是難保全自己的臉面。手指報復性地進取,盡情領略著時隔許久而未能見證長成的少女身姿。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病床上的身體時,她還是那樣貧瘠而嬌小,未開發的土地卻被黑色的裂綹爭先。我的心隱隱痛著,手指不由自主地撫摸著黑玉般點綴的質化,帶起女孩輕微的哼叫。
“Doc...Mum”她用她襁褓中的語言喚著我,主動磨蹭著雙股,嘗試著褪下那塊緊要的布料。我懊惱自己的分神,欺身而上,用更激烈的吻安慰著兔兒那渴奶嬰孩般的渴求。她輕輕吮吸著我的唇,似乎要把唾液當做乳汁,汲取安慰,汲取生命。
“Mum...給我...”我無言地將她尚欠豐腴的雙腿向上打開,剝下黑絲時發覺愛液已經在大腿洇濕了一大片,連床單都暈開了深色的斑塊。兔性本淫,這一回我可深有察覺。手指輕輕撥開細嫩的包皮,撫摸著她珍藏了十四年的軟肉。
“...Mum。”起初是受刺激的輕呼,隨即卻是動情的迎合。她的手不自覺地搓揉著嬌小的胸脯,憑經驗我一眼便看出女孩平日里自慰的手法。順遂著她的動作,我扣住她的手,用她自己的掌心給予她自己。吻上那波光粼粼的藍色明眸。她長長的耳朵耷拉下來,全身心地接納我。這是撫慰,亦是傳授。僅僅這小小的刺激就讓她進入了一個小高潮,我轉動著我的手指,看著銀絲在指尖如琴弦般拉長,消逝。
“阿米婭,我的孩子,我的珍寶...”前欺身體,將她的上半身徹底推倒在床上,我小心地將她的雙腿折疊向上張開。她羞紅的面容沒有躲避,流著涎水的小嘴還在輕輕回應著我的呼喚。我把臉貼近她耷下的長耳,輕吹著絨毛,感受薄薄皮膚下血管的溫度。“讓媽媽看看,好孩子有什麼進步,好麼?”
“嗯...”她如蚊鳴般回應著,雙手卻很堅定地主動撥開小陰唇,把花核無保留地呈現給我。我用濕淋淋的手指再度觸碰那里,比每一次身體檢查都更加細致。女孩的花壁被輕輕攪動,淫靡的水聲不時隨著離體的水漬顯現。我低下頭吻住泉口,口手並用,另一只手則輕輕按摩著女孩粉紅的菊穴。
“啊...博...媽媽,女兒,阿米婭...要去了...”逐漸激烈的動作很快就讓女孩無法自持,我感到口中的花蕊似乎也在搏動,顫抖著將甘美的熱泉送入我的口中。女孩包裹在黑絲中的腿兒被我架在肩頭,無助地顫抖著,研磨著我的肩頸,別樣的滑膩觸感。
“去吧,阿米婭,我會看著你的。”看著她,就像從前所期盼的那樣看著她長大。可憐我缺席了女孩成長中重要的三年,但我們間的親情並未因別離疏遠。羅德島的大腦曾為舊的靈魂效忠,也願意為新的靈魂奉獻自己的一切。這是我們間永恒不變的約定。
熱泉淋漓在我的面孔,溫熱的味道雖然是第一次品味,卻如早已熟悉般感到親切。我放下那對黑絲包裹的纖腿,遞身把臉湊近她,鼻尖相碰。她喘息了一會兒,伸出粉紅色的小舌,主動舔舐著我臉上屬於她的液體...
臉上的濕黏讓我口干舌燥,不由一口氣吻了下去,向她交換她自己的味道,把她口中的津液又盡數收回......
暴風雨過後,寧靜重新歸復。她有些不耐地在凌亂不堪的衣裝下掙扎著,我便索性將她剝光,讓她足夠放松地躺在床上。
“博士...”她似乎也恢復了些微的理智,似乎想起了剛才的瘋狂,赤裸著被我護在懷里的女孩臉上重新擺起了那小大人的矜持。“我的表現...和凱爾希醫生比起來怎麼樣?”
“很棒,阿米婭,很棒。”我摟著她,有些忍俊不禁。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怎麼能吃醫生的醋呢。“阿米婭看過我和凱爾希做麼?”
“沒...沒有。”小兔子羞赧地扭過頭去。“只是...聽到過。”我故作生氣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她反過來摟住我的腰肢,無言地撒著嬌。如平常母女一般在床上嬉鬧了一番,似乎是不敢過分用力,她很輕易被我壓在了身下。保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女孩殘存著些許潮紅的軀體又顫抖起來。“博士,能不能...”
“叫媽媽。”我笑著吻了下她的眼瞼。啊,錯了錯了,不是應該讓她叫爸爸麼?
“媽媽。”不等我糾正,她主動把腦袋埋在了我的肩窩里,呼出的熱氣輕輕打著我的鎖骨。“媽媽,想要。”
其實,就算她不說,我大致也忍不住了吧?輕輕撫摸女孩再度潮濕的腿兒,攔截那成股淌下的花蜜,我想到。
......
“啊...媽媽...媽媽!”
“阿米婭...我的好女兒...啊...”
花瓣間的研磨總是讓美好綻放的最優選。我學著凱爾希往日的樣子,牽住小兔子的手,感受著她的花蜜淌入我體內的感覺。如果她真的是我生的該有多少?如同亂倫,把花液噴入曾孕育了自己的溫床。但並沒有。我擰動著腰肢,最大程度給予女孩刺激,令她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她在我身下顫抖著,戰栗著,藍色的眸子里溢滿了幸福。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動作,我們的股間在每一次磨蹭時都拉出淫靡的絲线,像是雜亂的弦。我和她用身體共同演奏者禁斷的音樂,裊裊不絕,直入夜深......
溫柔繾眷的月光在黑夜中灑下銀白色的輕紗。簡單清理了歡愛的痕跡,為睡熟的她穿好睡衣,我坐在女孩窗前的黑暗中。月光好似帶著古遠批判意味的女神,刻意映亮潔白床單上戴滿藍色戒指的手,無意地用美麗強調著殘缺。
以前,以後。
如果凱爾希是我的以前,那她便是我的以後,羅德島的以後。以後——未知的黑暗深淵。魔族的王啊,你將往何處?
我看著那床褥下嬌弱的女孩,突然感覺如臨深淵的痛楚。我記得,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中,她嬌小的身軀持著長劍,英氣逼人地屹立在烈焰當中。經歷了那場大戰的薩卡茲干員們說,那一夜,他們夢見百萬雄兵。
我靜靜坐在床邊,女孩閨房的氣息輕擾著鼻尖。握住那嬌小病態的手,女孩袖口下的黑色紋路半掩在睡衣袖下,比任何一位傳說中的英雄都平靜地接納著悲劇。
“我見源石,遍布大地,我見魔王,頭戴皇冠,將萬千生靈,熬做回憶...”
暗合圖讖。想起七千萬年前祖國的史書中曾提過的詞兒,我感到撕裂般的疼痛。這疼痛是為了她,也是為了殿下。我手上的鮮血無法濯清,因為我和殿下一樣都必須負責對人民。世界人民必須自己向地平上可能的曙色去追尋,而不應該寄希望於某個王——倘若歷史被強加於個人,悲劇將成為唯一可能的結局。殿下天人般的面容在腦海中浮現又消逝於血汙。我和殿下一同謀殺了殿下自己。人民是殺不死的,但個人能。
眼淚不爭氣地落下。黑暗中,我看到一道紅光,它凌厲如閃電,它溫柔地逡巡。似乎猶豫了良久,它一口氣貫穿罩袍和白大褂,擊穿了我的胸膛。我感到沉淀在生命深處的情緒被漩渦激起,化作心靈深潭的一片暈染開的汙濁。悲戚從眼眶溢出,我哭得渾身戰栗,不能自己。恍然間感覺一個纖弱的身體摟了上來,長長的耳朵撲簌在臉上,有些微癢。
博士。我聽見懷里的女孩抽泣。博士。
腦海中的種種情緒逐漸消散一空,只剩下那個裹著白大褂的我和身著病服的嬌小的她。小提琴的聲音悠揚而寧靜,似乎要屏蔽開一切黑暗,讓時間永恒。
懷里的溫暖和柔軟抬起了頭,我看到那雙寶藍色的美麗瞳孔。兔兒的眼睛凝著濃濃的擔憂,她不願讀我的心,卻能體察我的痛。她的擔憂卻令我更加痛楚——如果她真的看到了我膺中的曾經,會不會像醫生那樣因我的罪惡而變得冰冷?
“博士!”我聽到她在喚我的名字,我反過來擁住她。任憑第二道紅光從她體內射出,將我的胸腔和靈魂一並貫透......
我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依然緊攥著她的手。消耗了太多體力的女孩還在安睡。在我們相握的手上,另一只柔荑覆在我的手背,我循著它向上,看到黑暗中玉藕一般的纖細臂膀,看到了醫生隱隱慍怒的神情。
“啊。”我輕聲道。“你回來啦。”
她按著我的手,另一只手高高揚起。我地閉上眼,輕咬著舌尖生怕慘叫聲吵醒了孩子。但最後只是感覺冰涼覆蓋住面容。她輕輕摸著我的臉,像是擦拭其上的淚痕。
“這孩子,還是那麼依賴你。”凱爾希看著床上的阿米婭,眸色幽深,看不出是嗔是嘆。
“她和你就沒這麼親。”我半開玩笑道。
“孩子都更親母親。”她反唇相譏,把我的手從女孩的手上拿開,攥在她的掌心里。阿米婭在睡夢中輕哼一聲。
“那個...我們先出去吧,別吵到她。”哪怕心里溢滿了不妙,我也盡量讓語氣顯得輕松。想掙脫,卻被死死攥住,怎麼也不肯放松。
“她的身體條件不適宜在擔負我離艦兩天的半數工作後又劇烈活動。”醫生翻了翻女孩的眼皮,神色慍怒。很顯然,我能找到的任何借口在凱爾希面前都是那樣不堪一擊。她粗暴地擁我入懷,深吻下去。
我感受到猞猁的舌頭粗暴地探入口腔,凱爾希似乎打定主意把我嘴巴里的每一寸都掃過,把我口中所有屬於阿米婭的味道都據為己有,比搜查物證的警官還要執著。背後一涼,觸碰堅硬,我知道自己正被她按在牆上壓吻。如我今夜一開始所幻想的那般。一切都會遲到,但一切都不爽約。
“至少...別在這里...”輕聲向她求饒,我看到猞猁那雙獵手的眸子里的狠厲,不由有些脊背發涼,也不知是艙壁的涼意滲入,還是自身怕得冰冷。和阿米婭做我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如果再被猞猁狠狠要一晚上的話...
但一切終究不遂我的意願,只要她願意,我永遠逃不出她的掌心。隨著她的手探入我的睡衣,我只覺渾身的力氣就像被那只略微冰冷的纖手抽走,腦海中再也存不來半分的反抗念頭。剛剛齊整過來的衣衫被剝落,月光灑在彼此蒼白的肌膚上,冰冷而堅定。
“輕...輕點。”被推倒在熟睡的阿米婭身邊,感受著肌膚裸露於空氣的涼意,我略微慌張地喚她,卻被醫生掐住了乳尖,呻吟幾乎要破口而出。“是誰連孩子的身子都要饞?”碧眸盯視著我,我感覺臉上發燙,想扭過頭去,卻被她托著下巴強行對視。“不想吵醒她,就自己忍住吧。”
“唔...”還想輕聲爭辯,卻不得不捂住嘴巴避免釋放出快感。醫生的手指輕易便探了進來,幾乎毫無猶豫地直取花心,熟練撥開細微的皺褶,指腹輕而易舉觸碰那團若有若無的軟肉。我感覺下身酥麻的電流順著骨盆蔓延,嘴巴已把虎口咬得泛紅。凱爾希對我陣地的每一寸都熟悉到可怕,這場防御戰注定是無謂的抵抗。
玉指在體內輕輕轉動,變幻著一片淫靡。另一只手輕巧地順著腹部按壓,令內壁更加緊致地研磨著侵入。胸部雖然未被侵犯,但她碧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也明著,有如視奸一般從我挺立的乳尖上掃過。
“真是淫蕩的身體...”她輕聲責罵,落到耳中卻仿佛連聽覺都在被撫慰。天啊,天啊,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該防守的地方還有更多。她把面埋在我的胸前,氣息順著淺淺的溝壑蔓延,一只手輕輕按在我的顱側,撩起一綹栗色的發絲,當著我的面含在口中品嘗。由於她趴伏在我身上,我甚至能看到綠大褂被重力下牽時那未著遮掩的一對美好。這極具視覺衝擊力的一幕令我神情恍惚,依然被她時快時慢抽送著的花徑一陣劇烈的抽搐。我努力把頭扭向一邊。阿米婭的睡顏再度映入眼簾。我是罪人,受到的懲罰卻不能被受害者看見,這好比命運的慣性,更是棋局的必然。
沾染了我自己溫度的素手將我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強硬地挪開,侵占最後的防线,醫生的臉逐漸湊近,脖頸上傳來毛刺照顧的刺癢感。不等我有所回應,冰涼的玉牙便印上了頸子薄薄的皮膚。我感受到猞猁的利齒已同我頸動脈的每一次呼吸趨同,那是一種絕對的被掌控感。醫生知曉我內心的渴望,一切歡好在她面前都無所遁隱。
我閉上眼,咬住自己的舌尖,醫生的呼氣聲和下體的水聲在耳邊響起。與其說是最後的抵抗,不如說是被猞猁咬住了喉嚨的獵物在爭取僅剩的尊嚴。但這也終於要以破碎告終——下身被抽送的速度愈發的快,每一擊都恰到好處刺在敏感。
“唔...凱爾希...不要——啊...”然而就在我徹底投降的前一秒,嘴巴猛然被封住。這讓慌張的我難以自持,險些咬破了醫生的唇。下身就像放了閘的水壩,無聲的接吻間,我順著身體聽見潺潺的春水順著青蔥外流,打在曖昧的床單。我渾身的力氣隨之而去,當她的嘴巴挪開,我不顧唇角的銀线斷裂,忙扭過頭,阿米婭的睡眼依舊,女孩的唇角在黑暗中微翹著,似乎做了好夢。長長地松了口氣,我這才注意到醫生正把濕透的食中二指從我體內拔出,把上面的拉絲掛在我的乳尖。
長久的無語,我伸出手,醫生安靜地將我抱起,隨手拽起罩袍把我包得像個襁褓里的嬰兒,她抱著我,就如我來時抱著阿米婭一樣,靜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或許吧。在身體離開潮濕床鋪的一瞬,我聽到了女孩被子里輕微的嚶嚀。無奈地一笑,我攬住醫生的頸,任憑她把我朝她的房間帶去。
明天,或許干員們又沒機會向他們的博士問早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