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放學了，在校門口人頭攢動，小學生們爭先恐後地朝著不同的方向嬉笑著、奔跑著、跳躍著。

　　 “大哥哥!我們又來找你啦!”靈靈跳躍著跑過來，身後緊跟著小嬌，小嬌又顯得很拘謹了，雙手十指交叉著，靜靜地望著他。

　　 小寒看著她們，曾經被自己玷汙過的她們，他此時卻一點感覺卻沒有。

　　 “抱歉啦，哥哥最近有些事要處理，你們以後看到我也不要來找我啦，哥哥想和你們玩的話會去找你們的。” 小寒溫柔地說。

　　 “好...好吧...”靈靈露出失落的神情，在身後的小嬌也和靈靈一樣，看來只能回計劃人群住所，或是去別的地方玩了。

　　 兩個小孩走後，小寒抽著煙默默等待著涵涵的到來，又等了將近一刻鍾，涵涵終於從校門口緩緩地走了出來，與先前不同的是，可以看出來她化了妝，並且化的很自然，讓人以為這就是她原本的樣子。“不過其實原來的樣子也不丑。”小寒心想。

　　 “抱歉，因為有些事情耽擱了，你應該已經等的有些煩躁了吧，我拿了瓶飲料，你應該會喜歡。”涵涵把手中的檸檬水遞給小寒，自己也打開自己的那瓶喝了幾口。

　　 “沒有的，別在意。”小寒接過檸檬水，喝了一口，很酸，很甜。

　　 “說起來，你剛來的那會，處處都很莽撞呢。”涵涵稍稍在前走著，小寒在後面跟著。

　　 “是啊...後來雖然逐漸熟稔了，我卻突然覺得沒意思了，性格真是奇怪。”小寒說道此處，很想點燃一支煙，但想起涵涵極為討厭煙味，手摸到褲兜便停了下來，隨後吞咽起口水，呼吸的氣息也變得大了起來。

　　 涵涵都看在眼里，手伸進小寒的褲兜，將香煙和打火機都拿出來，兩人停了下來，小寒默默地、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涵涵從中抽出兩根煙，隨後把煙盒闔上，把手里的一根遞給小寒，另一根拿在手上，自己將香煙點燃後，又幫小寒的香煙點燃。涵涵的手有些顫抖，尤其是在給小寒點煙時，小寒生怕她會站不穩，會和手中的打火機一同摔落在地面上。涵涵對此也感到窘迫，點完煙後將煙和打火機放進小寒的褲兜，故作鎮定地走了起來，邊走還舉起右手，吸手中的煙，不過煙和她的手都在顫抖，小寒都看在眼里。

　　 “就是這里啦，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住。”涵涵用鎖打開房門，讓小寒進來。這里也是計劃人群住所，不過這里的人很少，大多都是空房，因為這里大多都是住的教師，教師並不需要像學生那麼多。

　　 涵涵的房內不算大，也不算小，一些家里該有的東西都有，不過沒有電視和一些電台廣播，因為這個世界並不存在這些東西，人們唯一獲得知識的方式就是書籍，或者被受限的網絡，網絡上的東西都是被嚴格審查過的東西。

　　 “嗯...那你父母呢？”小寒只是想隨便找個話題，誰知沒經腦子思考就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便立刻悔恨自己的腦子。

　　 與自己接近歲數的同齡人，大多都是從x區而來，x區在之前便相當於這個世界的所有地方，魚龍混雜，人們沒有管制、沒有什麼法規，大部分的人都不願追求知識，讓整個世界變得一團糟。

　　 後來經過調整，x區被劃分為幾個區，而原來的x區雖然被縮小了規模，但除了精英才干計劃人群區，便是規模最大的區，而小寒和涵涵的出生環境，毫無疑問，便是x區被調整之前的事。也就是魚龍混雜、天地混沌之時。我們都渴望忘卻那段歷史——這是現在年輕人的想法。

　　 “我父母...”涵涵對這個問題也感到驚訝，但還是支支吾吾地說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兩份即食食品放進微波爐，又去接了些熱水，把牛奶泡進去。

　　 “我父親...我爸...在幾年前就過世了，得了肺癌走的，純屬他活該...雖然各個區的信號相互隔絕，但對於這種事還算有人情味，特意致電來通知我。”涵涵慢慢地說，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悲傷。

　　 “嗯...對不起。”小寒更加為問這件事後悔了。

　　 “為什麼要道歉呢，他死也不干你事，你說對不對？好不容易熬過了那段時期（x區調整前），卻自己把自己給搞死了，真是荒唐。”涵涵抱怨地說，從她臉上看出有些不悅。

　　 “...”小寒不知怎麼開口，默默地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幽怨的臉龐。

　　 微波爐叮了一聲，涵涵剛想開口就被打斷了，不情願地去取食品，順便把在熱水里浸泡的牛奶取了出來，倒進大杯子里。

　　 涵涵用微波爐叮的是餡餅，還算大，配著牛奶吃應該就會吃飽。

　　 “我媽呢，現在應該好好的吧，管理人事的人員並未向我提起我媽，只向我致電過我爸的病危和死訊，希望她不要有什麼事...”涵涵擔憂著說，用嘴撕扯下一片夾著肉的餡餅。

　　 “看起來你平常就吃這些東西呀。”小寒迫切地想要轉移掉這個讓人變得憂慮的問題。

　　 “對呀，你看出來了嘛!真聰明哈哈哈，我很懶嘛，所以懶得出去，就把一些東西都買一大堆，就不用去其他地方吃飯啦。”涵涵笑著說。

　　 “看起來並沒有因為我的問題變得不開心”小寒慶幸地想道。

　　 話說回來，這也是第一次與一個異性朋友交談這麼久，雖然讓小寒很緊張，但涵涵讓人自然的神情也讓小寒放松了不少。他甚至後悔起來那天在拉面店做的事。

　　 “我也和你差不多。”

　　 “你也是只喜歡在家里吃飯嗎？”

　　 “呃...不是...我平常都不怎麼吃飯，就比如今天的早飯就沒有吃。”

　　 “怎麼可以這樣呢？胃會壞的。”

　　 “嗯...可能也是因為懶吧...”

　　 “再懶也不能連飯都不吃呀，如果你懶的話，還不如住在我家，我每天給你做飯。”涵涵看著小寒。

　　 “每...天嗎...”小寒輕輕地說，像在想什麼東西。

　　 “對!每...”涵涵還沒說完便如鯁在喉。看來他們兩個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倆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涵涵手足無措，眼神孤立無援地瞟向一個又一個地方，她和小寒一樣，因為說錯話而窘迫了。

　　 “對不起...”涵涵憋了半天說了句這個，她也不知道怎麼說出這個的。

　　 小寒咽了一下口水，看向涵涵有些窘迫的臉，涵涵眼神躲閃，把視角移到別處。

　　 “為什麼要道歉呢，我被調走與你又有何干呢，你說對不對？”小寒用涵涵的語氣復述了這句話，只是詞變了變。

　　 涵涵憋著笑，眼神從別處離開，轉向也有些笑意的小寒，倆人剛一對視，便忍不住大笑起來，或許兩人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但這又有何干？

　　 兩人吃完了飯，仍覺得肚子有些空余。

　　 “我去拿些啤酒，奧對，我去做些下酒菜，說起來我也有些時間沒好好做過飯了。”涵涵起身去冰箱拿食材，隨後在廚房工作起來，小寒站在一旁看著。

　　 涵涵總覺得小寒在刻意壓制自己的煙癮，便又對他說:“想抽煙就抽嘛，你馬上就要走了，走之前要開開心心的才對，你說對不對？”涵涵刻意地加重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像在調侃自己所說過的話。

　　 “又說“你說對不對!””小寒笑著說，兩人都笑了起來。

　　 涵涵做了些涼菜和燉肉，色香味都不比外面的餐館差，這時候時間已經過了要去學校的時間，涵涵為此還請了假。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吃飯，轉眼間便喝掉了將近兩提，小寒本想只喝一點的，但涵涵卻一直再讓他多喝一點。

　　 小寒看著涵涵，雖然她家囤著一兩箱啤酒，但她一定不常喝，因為小寒看到涵涵喝了兩瓶的時候，眼神就有些對不准了，但她還是要喝，無論怎麼勸都不聽。為此兩人上了不少次廁所。

　　 “小寒...”涵涵臉有些發紅，眼神迷離地看著小寒。

　　 “嗯...在呢...”小寒手托著腮，看著涵涵，此時他完全沒有了玷汙涵涵的心思了，她能抽出時間來為自己做踐行，自己便已經覺得很是開心了

　　 “你知道嗎...你剛來的時候，我就...呃...覺得你很可愛...你知道嗎...”

　　 “可愛？”

　　 “對呀，你剛來的時候呀，那時候我還是你的前輩呐!雖然我才19歲吧，任教的時候才剛剛成年，但你知道嗎...你冒冒失失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那怎麼會可愛啊，那時候我經常為這件事困擾呢。”

　　 “或許對你來說是這樣，但對我來說就是...我因此而喜歡上了你...”涵涵朦朧地看著小寒，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

　　 “喜...喜歡？”小寒因此而酒醒了一大半，他開始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又催眠到她了，但結論是沒有，那次在拉面館，也是在這個區域內才會認為自己的作為是理所應當的。也就是說，她離開拉面館後意識就會恢復正常...

　　 ？”小寒驚了一驚，他怕這段記憶仍存在於涵涵的腦海里。

　　 “你怎麼不說話...怎麼不說話...”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嗯...的確...平常我都不太敢和你交流，所以這麼突然的說你肯定接受不了...其實有些時候，我說話的樣子是我裝的，我其實很緊張的，一緊張就要掩飾，所以我說話會那麼活潑，都是我緊張下的掩飾，我的心跳的可快啦，現在也是。”

　　 “你喝醉了涵涵。”

　　 “不...我沒有醉...不對，我是醉了，但我喜歡你是鐵打的事實，早在一年前你來到這里，我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喜歡上你了，無論我怎麼忍住不想，我還是會想到你，在辦公室也是，我老是會去偷看你，每次看你我都覺得臉滾燙燙的，又覺得這樣很幸福。”涵涵頓了頓，先把啤酒放在一邊，隨後接著說道。

　　 “你知道這幾個月我有多擔心你嘛...起初幾天，我以為只是臨時有些事所以你來不了。直到一周、兩周...我真的實在忍不了了，因為我無論干什麼都會不自覺的想起你...無論是起床時、吃飯時、上課時、睡覺時...因為想見到你，我每天都在想著你，以至於干什麼事都沒有精氣神，為此還挨了上級的訓。”涵涵喘了口氣，咽了咽口水，湊近看著小寒，小手也握住小寒稍大的手。

　　 “所以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去問辦公室的其他人，他們都說不知道，也聯系不上你，電話一直拒接。於是我又鼓起勇氣去問一個又一個上級，我不知道管理這方面的是誰，也忘了去和同事們問，現在想起來我真的好笨啊，所以花了很長時間，就和做夢一樣意識不清。不過終於讓我問到了，我打聽出你不來上課的原因是因為心理需要調養，我這時就在想這是個好機會，可以讓你加深對我的好感，畢竟之前我們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東西都沒有怎麼說過話，也是因為我太膽小啦。”涵涵不好意思地說，可能是說了這麼多覺得有些尷尬，涵涵看了看別處，又鼓起勇氣看小寒，手還握著小寒的手腕，像在祈求他說句話。

　　 “我在聽，很認真的聽。”小寒聽著涵涵的話語在自己旁邊響起，越來越覺得這是夢。

　　 “嗯...好...那就好...你願意聽的話我就講給你聽...”涵涵細細貼近看了一會小寒，咽了咽口水，繼續開口講起。

　　 “原本我下定了決心，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看你，我甚至還借著去看望你的名義...呃...就是去看望你啦，向上級問出了你在的詳細地址，我甚至連禮物都買好了，就在我走到你家旁的時候我就猶豫了，一切都准備好了，現在只要走幾步的事，我就能見到你了，我卻不敢走下去了，我猶豫了一會，就難過地回家去了，我在家哭了一整夜，從回家後就倒在沙發上痛哭，哭著哭著哭到了床上，飯也不想吃，我不知道為什麼，淚就是止不住，我越想止住，哭得就越厲害...”

　　 涵涵忍不住啜泣了起來，臉蛋紅紅的，不知是因為自己向小寒坦白而這樣，還是喝酒喝的，可能二者都有。

　　 小寒忙拿起一旁的手紙，幫她擦試著眼淚，這一擦讓她哭得更厲害了，抱住小寒痛哭，緊實的胸部緊貼著小寒的胸膛，不過小寒沒在意這個，一直在哄她。

　　 “不想說就別說啦，我都知道啦，你先靜一會...好不好?”

　　 過了一陣子，涵涵總算哭完了，畫的妝也被哭花了，看起來很滑稽可笑，不過此時兩人誰也笑不出來。

　　 涵涵也感覺到妝被哭花了，臉上很難受，但她還是想先說完。

　　 “不，我想說，我要把一切都告訴你，你馬上就要走了，我必須說。”涵涵的性格依然還是這樣。

　　 “好，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你說多少我聽多少。”

　　 “嗯...那我繼續說...從那天晚上之後，我就努力地不去想你，雖然腦海里總是浮現你在桌上看書的樣子、你站在欄杆旁抽煙的樣子，但我也可以逐漸適應了，直到幾天前，因為晚上失眠，早上醒的時候急匆匆地，沒吃早飯，上完我的課就出去到咱們學校門前的拉面館去了，我正在吃拉面，然後你就進來了...”說到這涵涵停住了，咽了咽口水看著小寒。

　　 小寒聽到沒吃早飯那里便緊張起來，如果有需要的話，就催眠她，讓她忘掉這段記憶。

　　 “然後...然後...啊...”涵涵捂住臉，不知道怎麼開口，小寒默默地看著她，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你還記得嗎，那件事情特別奇怪，我還覺得那像夢一樣，太不可思議了，你...你...我...我竟然會給你做口交...還...還把你射出來的精液配著蛋糕吃了...”涵涵臉更紅了，大概是因為喝酒壯了膽，她才敢把藏在心底的事說了出來，眼神躲閃地看了看小寒，又不知看向哪里，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我...我...現在都不敢相信。雖然像夢一樣，但是細節我還記得很清楚，但我覺得應該不是夢，因為蛋糕真的吃完了，就在拉面館里，是和你射出來的精液一塊吃的...”涵涵頓了頓，想看小寒有什麼反應，小寒既不說話，眼神也像涵涵的眼神一樣躲閃起來。

　　 “誒...看來你也記得...那就好那就好，在我走出面館後，我突然就呆住了，剛才發生的事好像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我有點後悔為什麼沒跟你一起走出去，我出去的時候，你已經不見蹤影了，我一個人在想這件奇怪事，覺得很孤獨。”涵涵又偷偷看了看小寒，碰到小寒的目光後就不自覺地看向別處。

　　 “你...你說句話啊...我好尷尬...”

　　 “嗯...我也記得，很奇怪。”

　　 “是吧!好像是你先讓我那麼做的，說要請我吃...肉棒...甜點?其實...真的很甜...比我吃過的其他甜品都好吃，還不齁...其實我不討厭...還挺喜歡的...啊我在說什麼...”涵涵握緊小寒的手腕，現在酒還未醒，原本只想借此酒膽表白，卻把真心話都說了出來。

　　 少頃，小寒一字一字地慢慢說:“我...也挺喜歡的...”

　　 “啊?”

　　 “我也挺喜歡的...”

　　 “喜...喜歡什麼?”

　　 “你那樣做...我挺喜歡的。”

　　 “是...是嗎...其實不敢相信印象中的你會說出這些話，但...但我很開心。”

　　 “開心?”

　　 “對呀，很開心，雖然咱倆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但是我很高興能做出這件事...唔...我...我的意思是說，我能為你做喜歡的事，就很開心了。”

　　 小寒覺得沒必要再三緘其口了，再繼續沉默下去，涵涵或許會更加窘迫。

　　 “所以你今天把我叫出來，就是想把一切都和我說出來對麼。”

　　 “嗯，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想喝酒壯壯膽向你表白，因為你快走了嘛，無論如何，我都要表白，沒想到借著酒勁把什麼都說出來了，你現在對我的印象應該已經徹底地翻了個天吧...”涵涵擔憂著說。

　　 “是有點...但我並不討厭你...”剛說完，一陣風拂過，涵涵把嘴貼到小寒的嘴唇上。

　　 “可以...伸舌頭嗎?”涵涵的臉上很是滾燙，在小寒的臉邊就像一個大火球。

　　 小寒默默地伸出舌頭，涵涵也伸出舌頭，涵涵緊緊抱住小寒。兩人的舌頭不知在哪相遇，又纏繞、又吮吸，涵涵緊張地搓著小寒的衣角。

　　 濕吻了半天，兩人不約而同地分開，涵涵依然抱著小寒，兩人的臉相隔很近，能感覺到無論是誰，臉龐都熱烈滾燙。

　　 “你...想不想操我...”

　　 “啊?”

　　 “想不想...操我...我這里有套，平常會戴在自慰的東西上來自慰...雖然沒買幾個，但也夠用...”

　　 “自慰的東西...沒有賣那種東西的啊，這里是a市誒，能在這里出現的不正常的東西也就是貨台上的避孕套和香煙了...”

　　 涵涵臉一紅，不敢看他，“其實...只要像那個形狀就行...在意這個干嘛...你...到底想不想操我?”

　　 “想。”小寒因為濕吻，自己的那里也挺了起來。

　　 “那我去拿套套...”涵涵松開小寒，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