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兩生花

第1章 蟬蛻

兩生花 信號發生器 4052 2023-11-19 23:44

  當對幸福的憧憬過於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靈深處升起 —— 阿爾貝.加繆

  

   自從畢業後成為一個終日為溫飽奔波的社畜後我便開始理解父親死前躺在病床上拉著我的手和我說的那句話:“兒子,有些東西你生下來時沒有,那這輩子都不會再有。” 這句對階級固化的箴言每日伴隨我穿過這個城市的明燈晃晃的CBD到人煙稀少的城中村,下了地鐵,解開束縛了我脖子一天的領帶,在小賣部買一份蝦仔面一路吃一路走回租房再從冷櫃里拿出微波食品。這樣局促的生活早讓我沒有了年輕時每隔三十分鍾就想打一發手槍的衝勁。草草吃完無味的晚餐,我站在陽台上抽煙,看樓下粉紅色燈的洗頭房里小妹百無聊賴,牆壁上的滲出的水漬總讓我感覺聞到隱約的霉味。

  

   人需要多久才能看清現實下的殘酷?這個問題很難說,如果你有一份能溫飽的工作,有湊合的住所,能在需要的時候打打手槍,無論世界再怎麼進一步壓榨你,你都可以安之若素。你可以吃著粗劣的微波食物在YouTube看懷石料理,可以一邊躺在席夢思上一邊看他人在世界各地領略風光的Vlog。很抱歉,我在這樣自欺欺人的生活里始終無法安穩的成為自適的一員。平靜的掐完煙,我扭頭回屋,點燃炭火,坐在客廳里唯一舒服的凳子上等待。恍惚間我想起高中摘錄在本子上那句出自川端康成花未眠里的句子:凌晨四點醒來,發現海棠花未眠,如果一朵花很美,那麼有時我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要活下去!”。多麼精妙的反諷,在這一刻我才真正感覺戰勝了生命,因為死亡是拒絕對生命的一切理解。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陌生的床上醒來。看著鏡子里的幼女,我沒有過分驚訝。人們總說生命其實是一個極度真實的VR游戲,因為在未來人們都選擇拋棄肉身連接進入這個虛擬但真實的世界里。現在只不過是作為玩家的我,重新進入了一個存檔罷了。對於為何保留我這二十五年的記憶,我無法給出解釋。和以往那些穿越的作品不同,我醒來時身邊沒有環繞著我滿臉焦急和欣喜的家人,沒有華麗的別墅和顯赫的家世。熟悉的出租房內,依然是我一個人,只不過那副社畜軀體已經被置換成了一個五歲幼女。看著一絲不掛的幼稚體態,內心長久被理性和倫理抑制的衝動如決堤的河水,心跳劇烈加快讓我奶嫩的肌膚染上了紅暈。我對著鏡子輕揉著那條裂縫,指尖傳來如水煮蛋蛋白的觸感。兩片肉乎乎的幼唇緊密包裹著豆豆,即使對著鏡子張開腿也看不見小洞洞。我低頭聞了聞指頭,淡淡的尿騷味和兒童沐浴露殘留的香氣。這種氣味讓我拋掉最後的理性和羞恥,開始仰面揉搓稚氣未脫的陰部,努力回想以前看過A片里女優自慰時的指法如法炮制。但很遺憾,大概是身體過於年幼,在一個小時的努力下,我絲毫沒有得到任何肉體上的快感。反而因為這一系列淫靡的景象,讓我內心的欲火更加旺盛。

  

   “該死,那些幼女漫畫里蘿莉的高潮都是假的。”我憤懣的對著鏡子說到。冰箱里的食物只夠這一個禮拜,我的銀行卡里也只有不到一萬的積蓄。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到謀生的手段,喝了一杯冰水冷靜下來。“搞不好我是誰家的孩子。” 在連續看完地方台的新聞和當日的報紙後,我否定了這一想法。“看來只好這樣了。”憑著記憶,我在電腦上登錄了之前的cos論壇,找到了論壇里出名的戀童癖攝影師Kai。“Kai, 我是一個單親媽媽,想要錢買新手機。現在我的五歲女兒可以給你拍照片。”為了讓他相信,我在當日的報紙上寫上我的論壇ID作為舉牌照放在光潔的陰部上。“馬上到。” 他回復了三個字。

  

   做完這一切,我突然有些後悔。這樣無垢的身體就被便宜出賣了,但轉念一想,窮人誰不是賣兒鬻女呢。“叮咚。” 門鈴響了,我踩著凳子透過貓眼看到門外一個肥胖的男人帶著漁夫帽正在敲門。打開門後,他走進來環顧四周:“小妹妹,你媽媽讓我來給你拍幾張照片。” 當身形和力量都存在如此巨大的差距時,我內心原本的色欲才被恐懼和羞恥取代。他走過來熟練的解開我上衣的扣子,手指猥褻的在我的乳暈上畫圈。我本能的護住胸部,向後後退了幾步:“不要。”稚嫩的童聲讓我異常陌生。

  

   “今年還在上幼稚園大班吧,有看過男生的小雞雞嗎?”Kai蹲下來自然的和我交談。“還在穿紙尿褲嗎?晚上會不會尿床呀?” 他伸出手撫摸我的兩腿間。不知道為何,我竟然感到一絲愉悅的快感。逼仄的客廳里彌散著他身上的煙味和古龍水,以及那男人性器興奮時的臭味。我下意識咬嘴唇,似乎共情到那些地下電影里可憐的兒童們,我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或許是微妙的借代,我想起了生活壓在我身上的那些悲慘日子。“現在哭還有點早,不過我會讓你在哭泣中到達高潮的。” Kai說這如此中二的一句話著實壞了Vibe。羞辱,恐懼,愉悅,欲望混合在我心里,多麼奇妙的體驗,那是我作為二十五歲雄性社畜從未體驗過的性快感。

  

   就在故事要進一步進入到限制級的時刻,門被一腳踢爆。一個男人走進門開始暴打Kai,壓抑的客廳里是拳拳到肉的悶響和鮮血噴出的腥甜。不知打了多久,Kai一瘸一拐的逃離這棟樓。外面的霓虹照在男人的臉上:“小妹妹,你媽媽呢?不要怕,我是隔壁剛剛搬來的。” 我如夢初醒的哦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媽媽去哪里了。” 他蹲下給我整理好頭發,扣好我上衣的扣子:“這樣,我先帶你去吃麥當勞,然後我們一起看動畫片等你媽媽回來好不好?” 我直覺覺得他是好人,二十五年的社會經歷讓我自信的認為一切事情我都可以控制。只不過我剛有一些感覺,卻戛然而止,在電梯里我悄悄把手伸進小褲褲里摸一摸,小穴已經有些滑膩。

  

   “上車。” 他發動汽車,朝城市燈火通明處行駛。“媽的,又是一個中產。” 我坐在這台有高檔選裝內飾的凌志里內心發出感嘆。“叔叔,你開這麼好的車怎麼會搬到這里?” 我發問。“看來你這個小朋友很懂車,我是個作家,需要安靜的環境寫我的作品。” 車後座放著《俳諧七步集》我相信了他的話。車里好聞的雪松味,我的手指快速的挑弄著稚嫩的小豆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慢慢地傳來,很微弱,如這雪松的味道。我在大學里選修過性學,教材上說兒童不安的時候會下意識的玩弄性器官獲得安全感。倚著車窗,我漸漸感覺到靈魂深處的溫熱和濕潤。車很快來到市中心的麥當勞,現在的速食已脫離了它原產地的本意。有著整個兒童樂園的麥當勞巴不得全家老小能陪孩子呆一晚上。與其這樣,為什麼不去吃法餐,那源自俄國厚重的上菜儀式感去消化掉整個夜晚里親情的虛無。

  

   “麻煩你來一份兒童套餐A,還有一個聖代。” 這是我五歲那年和父母第一次去麥當勞點的食物,二十年後,五歲的我再次點了這份套餐,誰說生命不是一個又一個徒勞的迭代。明亮的燈光下,我才看清他的臉,這張臉滿足每一個電視劇里對陰郁的日本流作家的想象,更通俗一點就是,很伊藤潤二風格。

  

   這反而澆滅了我的性趣,我更喜歡被猥瑣油膩的禿頂中老年侵犯。樣子越是下流,越讓我浮想聯翩。我握住甜筒,用小舌舔舐流淌下來的冰淇淋汁,再用嘴唇含住頂端的雪糕,吮吸半融化的糕體。隔壁桌幾個大學生模樣的已經開始注視這里,拿出手機悄悄錄像。“我還不知道叔叔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可可。” 我隨機擇取的花名,脫胎於可口可樂,畢竟我下面也有兩張嘴。

  

   “我叫林大偉,你好可可。” 如此不脫俗的開場讓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他微笑看著我,金絲眼鏡很襯托他的沉穩。他並沒有問之前在房間里猥褻我的男人是誰,也沒有問我的家庭,這一切在他看來都不重要。我突然興起,解開右腳涼鞋的帶子,裸足抬起踩在他兩腿之間。台面上,我漫不經心的吃著薯條,台面下,我的腳趾逐漸的感受到性器的勃起。兒童樂園里追逐的孩童,餐廳里聒噪的音樂,因一切都和這隱秘的游戲格格不入,而更加刺激和淫亂。就在我打算進一步的時候,他抓住我的腳,輕輕放下,我慌亂的扭過頭無意和他對視,他溫柔的帶著笑意:“不用討好我。”

  

   是啊,在他看來生活在城中村的女孩大概有一個出賣肉體為生的母親,所以這個五歲的幼女才會做出給聖代口交和台下用幼足勾引男人的行為去回報這一頓麥當勞。那個猥褻她的大概也是她母親的嫖客罷了。這樣低賤的出身自然不配他這樣出身優渥家庭的男人。我的臉上掠過一絲緋紅,低頭系好涼鞋的鞋帶。出門後,他把打包的食物放在後座上,讓我坐在副駕駛。那句不用討好我刺痛了我體內的某個角落,我感到沮喪。從沒當過女生的我,滿腦子浸淫的都是A書里的情節。現實里,不是所有人都會對幼女發情,他們對你好也不全是想要看你的小穴,只是單純的同情你罷了。

  

   車里尷尬的沉默,他打開CD播放新聞。我看著窗外,開始明白人與人之間最大的落差不是憎惡而是同情。大概等到他的作品完成,他就會遠離這個落後的城中村回到獨棟別墅里,也忘了這個他因同情而請客麥當勞的女孩。“有很多的事情你現在還不能做,那不是小孩子應該做的,等你媽媽回來我會和她談談。”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錢遞給我:“不要再為錢做那種事情了。這個到時候轉交給你媽媽。”

  

   我站立在原地,腦海里想起了我有錢的同學們對我說:“高考考砸了可以出國的,人生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呢。”是啊,總有人在你的生命里站在高高的位置俯瞰你,然後基於自己的理解去體諒你,給你人生的見解。他們總是忘記,不是所有人都生而能和他們站在同樣的高度。“ 我不要你的錢。” 我憤怒的打掉他遞來的鈔票,一口氣上樓回到出租房里,趴在熟悉的枕頭上流出了眼淚。

  

   “兒子,有些東西你生下來時沒有,那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父親彌留之際,用最後的氣送出這句話給我。頭七那天,我看著他的遺像,那張悲苦不曾笑過的臉在黑白底色下更加陰郁。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