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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純愛甜文短篇:嫖客花錢巧語哄騙小姐免費打炮

  關掉衝刷而下的熱水,裹起濕漉漉的頭發,李墨菊一邊系上浴袍腰間的束帶,一邊走向房間。

   身上這件紫色的真絲浴袍不是很襯李墨菊的氣質,但李墨菊還是咬咬牙買下了。床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在向她招手,這件對她來說太過昂貴的浴袍只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才會穿,只為投進這個包她夜的老板的懷抱而穿。

   李墨菊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結束這段關系。

   臥房內蕩漾著輕柔舒緩的音樂,沒有鼓點或者鋼琴,也沒有清亮高亢的樂器,調子好像沒有明顯的節奏與旋律,就這麼沒有規律也沒有意義的響著,模糊掉時間的流淌。

   與那些慣常的粉色或者紫色,散發著淫靡曖昧的氛圍燈不同,這個臥室沒有中央的主燈,不知隱藏在何處的眾多暖色的小燈照射出橙黃的光澤,像極了落日的余暉,讓李墨菊好像泡在下班之後的安心與疲憊之中。

   “你還沒有塗護膚品?”男人把走到床邊的李墨菊拉進自己懷里摟著,將臉埋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嗅了幾口。

   “老板,嫌小菊皮膚不好呀~給小菊買一套護膚品唄~”李墨菊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調說話,她做這行也好多年了,也不是只有這一個客戶,可從來都是收錢辦事。其實李墨菊也不是想要個什麼禮物,就是想提醒自己,自己不過就是個拿錢給操的妓女,別搞錯了自己的身份。

   “喲,小菊你終於肯收禮物了啊,這可是我的榮幸啊。就這套怎麼樣?小菊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洗完臉洗完澡要馬上護膚,馬上保濕!這套你用著還習慣吧?我先給你抹上,你拿回去用著,下次來我再送一套新的給你。”嫖老板說完馬上就下床去,從櫃子里拎出一個提籃來。

   “哎呀老板,不用~小菊跟您開玩笑的,我不是想要禮物,真的。”見嫖老板會錯了意,李墨菊趕緊解釋。如果今天收了禮物,那這關系可就一時半會兒斷不了了。

   “啊這……害我白高興一場……”男人情緒明顯失落一大截,李墨菊看著都有些揪心,但很快打消這個想法,畢竟自己跟對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只不過是他包夜的一個玩物而已。

   男人還是拎著提籃坐回床上,把李墨菊的身體擺得端正一些,一邊從提籃里找出一個不大的瓶子,一邊隨意的說道:“小菊,要先塗臉,等下我給你吹頭上護發素,然後再塗身體乳。”

   “老板,能不能為我化個妝啊?今天我想帶妝陪您一次。”李墨菊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她陪這位老板3年了,幾乎沒提過什麼要求,雖然每次提要求老板都會答應,可還是有些沒底。

   “帶妝不好吧?對皮膚不怎麼好的。你現在已經很可愛了,自信一點。”老板還是這麼漫不經心的回話,打開護膚品的蓋子,用中指挑起一坨一坨的面霜均勻的點在李墨菊現在已經有些微微起皮的臉上。

   “你的皮膚真是挺好的,又緊致又細膩,應該用些好一點的護膚品了。我好歹也算你的熟客了,送你的東西不過分吧?你從來都不收,好傷我的自尊心的。”魚鱗底,厚塗法,這護膚的手藝竟然傳承自傳統的刷牆手藝,初聽聞時李墨菊也挺驚訝的,不過一想到這位老板的身份也就釋然了。

   “老板你對每一個招來的同行都這麼‘體貼’嗎?”李墨菊也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心里卻豎起了耳朵,等著嫖老板估計是再重復一次的回答。

   “差不多吧,不過還是不太一樣的。”不太一樣?李墨菊心里一緊,平放在腿上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抓起了衣角,這次怎麼換說法了?“你也知道我是寫官能小說和做黃油編劇,的我請你們來,就是想借助你們研究人的反應,怎麼進氛圍。但是其他人都想趕緊把我弄得筋疲力盡的,好半夜偷偷溜走……只有你願意陪著我一起做這些事情。”

   李墨菊心中有些高興,看來自己還是不太一樣的,可又不想表現出來,趕緊繃著臉問道:“你就開這個價,還包夜,當然會這樣啦。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缺錢的人,你在我身上用的這些東西都夠包我一個月了,請貴一點的,服務態度就好多了嘛。”

   李墨菊說這個話的時候,自己心里都發虛,她不是不知道老板的用意,只是自己怎麼說著說著就不過腦子了呢?

   “小菊你吃醋了,難得啊~我請貴一點的當然可以,可她們的反應就不真實了,會演出跟舒服的樣子,這我不就白瞎了嗎?我還是喜歡你這樣的,願意跟我玩一晚上,也願意進狀態的。”

   老板很快就上好了潤膚面霜,兩只手掌托起李墨菊的弧度可愛的下巴,大拇指壓在剛剛點上的面霜上左右輕輕抹勻,讓整張臉一點點被面霜均勻鋪滿。拇指抹過人中的時候,老板總會稍微按一按自己嘟嘟的嘴唇。李墨菊很喜歡這一刻的感覺,暖暖的按著挺舒服,面霜的清香混著男人手指上的味道,讓李墨菊全身都有了感覺。

   “手感真好,肉嘟嘟的捧著真舒服。你是怎麼長的?鵝蛋臉和嬰兒肥能融合得這麼好?”老板嘴角揚起了輕松的笑容,托著李墨菊下巴的手掌一下下輕輕向上拍著,感受著肉肉輕輕的撞擊,還是不是捏一捏嘴角靠後的兩頰軟肉。輕輕柔柔的,像是在玩水一般。

   李墨菊看得出老板是真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她自己也挺喜歡這種感覺,可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能沉迷進去,今天自己可是要來攤牌的。

   老板手沒有收回來,還是這麼托著李墨菊可愛的下巴,只是大拇指又不老實起來,頂著李墨菊的鼻唇溝,用指肚稍微加力壓著往上推,推到眼窩下方再順著顴弓骨壓著橫拉,最後順著咬肌一路推回口角。

   如此循環往復好幾次,按得李墨菊的小臉都微微發熱了,但是這感覺真的好舒服,指壓過後竟是非常輕松松弛的舒暢。李墨菊想再享受享受這個感覺,兩只拇指卻順著眉心一路往額頂按去,到達發際线後,兩只拇指便不再僅僅只用指肚,而是整只手指都壓在額頭上,加著力壓著,往太陽穴的方向刮去。

   剛剛還在咬著牙享受著的李墨菊,此刻就得揚著眉毛去享受了。刮至有些發熱,李墨菊覺得估計都刮紅了,氣血涌出的感覺真的是太舒暢了,她忍不住頭向後仰,抬起下巴,微微張開嘟嘟的小嘴,閉上眼睛享受這美妙的時刻。

   “舒服吧?你可真會享受啊,以後得讓你男朋友多幫你按按。我再給你松松眼睛。”李墨菊閉著眼看不到老板的表情,但能從語氣中聽出明顯的自信與喜悅。

   老板接著從內眼角開始,順著眉骨往外眼角用力推按,再順著顴弓推按回內眼角。這一次按壓的力度比之前都大,自然一開始感覺也更疼一些,可按過之後的舒暢感也更加好。最近剛剛找到工作,李墨菊也加了幾天班,眼睛總感覺累累的,這麼一按馬上就舒服了很多。

   短短幾分鍾的簡單按摩,李墨菊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本來在熱水淋浴之後就有些昏昏的,身子也沉沉的,現在已經是神清氣爽,感覺全身輕盈,僵著的肌肉也松軟了不少。

   “老板,其他姐妹陪您的時候,您也不給她們帶妝的嗎?”沉浸在輕飄飄的舒爽狀態中,李墨菊的腦子有些進入低功耗模式,這話一出口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憋住氣觀察起老板的反應來。

   “我沒太注意,她們有些人會帶妝,有些人洗完澡也會卸妝,這我倒沒專門跟她們要求過。我經常找的人只有你一個。”老板神態自若得很,好像沒有感覺到這話有什麼不對,只是在說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

   李墨菊心里無聲松了口氣,又有點惴惴起來,明明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特別呢?不行不行,不能這麼想,一定是錯覺。

   “先吹頭發吧,塗上護發素,等給你塗完身體乳再衝掉。”說完,老板直接解開頭巾,讓半干的烏黑長發自然垂落在李墨菊的肩上。

   像這樣為她護膚、護發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李墨菊有時候覺得都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了。之前還挺享受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現在反而有點怕了,怕自己斷不了了。

   “老板,我來吧,您歇著……”李墨菊久違的拒絕。

   “你還跟我客氣啊?再說了這也是我要了解和體驗的內容,你可不能收錢不做事啊~”老板經常喜歡這麼說話,聽著像是在無情監工,但總是讓李墨菊被老板親自照顧。李墨菊其實一直適應不了這種奇怪的好意。

   老板下床取來一條蓬松的毛巾,還有一個造型不怎麼常見的吹風筒。毛巾輕輕壓在李墨菊半干的頭發上,卻沒有搓,就是這麼一壓一壓的。這毛巾吸水性還真是好,李墨菊都覺得自己頭發也沒剩多少水了,就被這軟乎乎的毛巾裹著捏了一圈,毛巾竟然濕潤了不少,真是好東西。

   “濕頭發不能直接搓,會破壞微觀凸起的,得這麼壓著吸水,然後吹干。你這發質有些變差了,是不是沒有聽話,直接用毛巾搓頭發了?護發素堅持好好塗沒?“老板語氣有些責怪,但更多的是關心。

   “啊?哦,最近忙,沒怎麼打理……您知道的,我最近入職了。”李墨菊回話聲音有些虛,這段時間確實忙,畢業,找工作,現在入職,真的好多事都從簡了,剩下一些精力也都時不時來接老板的包夜了。

   “順利入職就好,那主編雖然是我的朋友,但你能通過面試,那也是你自己得到她的認可了。好好干。“老板這話說得確實發自真心,李墨菊聽得出來,這也更讓她心生惴惴了。自己剛靠人家找到工作,轉臉就說要斷了關系,真是個忘恩負義的賤人啊。

   此時的李墨菊是背對著老板的,一頭烏黑秀發交到老板手里,自然臉上精彩的表情不會被老板看到。老板就繼續像往常一般給李墨菊吹起頭發來。

   比室溫稍高一些的暖風呼呼的吹過這頭秀麗的長發,李墨菊在心中感嘆:“有錢就是好啊,這個吹風筒竟然沒有那些尖銳的聲響,我有錢我也要買!可我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啊。”心情忽的低落,頭也不自覺垂了下去。

   “頭抬起來,不好吹。”老板見李墨菊垂頭,出聲提醒她一下,可也理解久了保持一個姿勢挺累人的。老板身子往後坐了坐,伸手把李墨菊攬進懷里,讓她側著身子被自己摟著,頭可以靠在自己肩上。這樣這只手就可以攬著她繼續撥弄頭發,另一只手持著吹風筒。

   這突如其來的小動作打亂了李墨菊的方寸,以前都是自己坐著讓老板從背後吹,怎麼這次被他摟著吹了呢?李墨菊想直起身里,離開老板的懷抱,可又被老板一下按了回來。

   “別亂動,快好了。”老板一聲令下,李墨菊就不敢再亂動了,任由老板這麼摟著她,給她吹著頭發。

   “老板,吹好了嗎?”李墨菊件暖風停了,自己頭發也都干了,就嘗試著起身,可又被老板按了回來。

   “急啥?還有塗護發素呢。”好吧,李墨菊只能繼續靠在老板的肩頭,用收錢辦事的理由說服自己接受心中的歡喜。

   李墨菊可以感覺到,老板的手心朝上,五指分開自己的頭發,一下一下的抓揉著。與擦頭發時從發根開始不同,現在是從發梢開始。

   自己的發質其實還不錯,但吹干以後還是有些燥的,可老板不知用了什麼手法,使著巧勁一點點捋著,直到整個頭發都塗好護發素了,李墨菊都沒有感覺到牽扯的疼痛,只有一下一下的捋頭發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你的這頭長發真漂亮,聞著味道也很香。烏黑一片,就像躺在床上關了燈一樣,真相就這麼把臉埋進去睡上一宿。”老板已經不用手了,改用寬齒的梳子重新順毛,另一個感覺,也很舒服。

   “老板怎麼換詞兒了?上次還是包裹繁星的長夜呢。”李墨菊的臉在老板肩頭的法蘭絨浴袍上蹭著,感受著男人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其實不算好聞,就是感覺特別迷人。李墨菊現在已經徹底意識不到自己的狀態是多麼酥軟曖昧了。

   “總要換些新詞嘛,不能總是掃地恐傷螻蟻命,心憐飛蛾罩紗燈啊,讀者會開罵的。”老板隨意一句玩笑,李墨菊秒懂,心領神會的嘿嘿笑了兩聲。

   老板盤好這頭已經柔順起來的秀發,用發簪固定,這算是給李墨菊的一個禮物,如果她能沒發現,就這麼帶回家就好了。

   “上身體乳咯。”老板輕輕發力,讓李墨菊整個人陷進自己懷里,讓自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兩只手在她的肩上、胸前與小腹胡亂撫摸著。

   純粹的撫摸,沒有專門去找什麼敏感帶,就是擁抱,愛撫。李墨菊知道這就是她的工作內容,但她很喜歡這種玩法。

   身體松松軟軟的,肌肉的感覺消退得差不多了,反而皮膚的感覺更加敏感起來。每到這個環節,李墨菊都覺得自己話大價錢買下這身真絲的浴袍是如此正確,輕柔順滑的質地讓肌膚之親的感覺原原本本的傳遞到自己的皮膚上,被老板撫摸過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流淌出快樂舒服的感覺。

   等老板摸夠了,雙手終於在腰間匯合,一起解開這才系上不久的腰帶。李墨菊被愛撫得舒服得很,仰起頭來讓老板的下巴在自己纖長的脖子上摩挲,一邊感受著老板為自己寬衣解帶。

   房間的溫度很舒適,微微有那麼一丁點的冷感,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感受皮膚被血氣充盈而散發的熱量。

   衣袋解開,袒胸露乳的李墨菊被老板托著輕輕趴在床上,她也很自覺的雙腿收起雙腿,讓自己正正經經的趴在床上。

   老板就跪在她的身側,拉起衣領往後一拽,整件真絲浴袍輕輕松松的離開了她的身體,完成了今晚全部的使命。

   李墨菊的身材不是那種模特般的火辣,卻有著東方美人古典的韻味。雖然沒有傲人的豪乳與大長腿,但整體身段也是玲瓏有致,雙乳與美臀小巧卻不干癟,水蛇美腰更是添了幾分婀娜曼妙。

   “你是不是又胖了一點?現在這樣真好,再多點肉肉就更好了!你之前就是太瘦了!你這身段,再豐腴一份,就完美了!”老板說著調笑的話,可沒有輕佻的味道。

   老板沒有急著上身體乳,反而是斜著雙掌,用掌根順著脊柱兩側的肌肉快速上下來回擦過,再一下下從脊椎往外,把整個背部的皮膚統統摩擦一道。李墨菊原本白皙的皮膚漸漸開始被摩擦得泛起紅來。

   “老板~我肥了好多,贅肉都出來了,不能再胖啦~”李墨菊閉上眼睛,默默感受著自己身體慢慢變熱。進入狀態以後,李墨菊已經沒有一開始的緊張,雖然她還記得她的目的,但也忍不住如往常一般撒撒嬌,享受這個美妙的時刻。

   “肥啥肥啊?一點都不肥!我就喜歡這種肉肉的手感,捏一捏,抱起來,太舒服了。以後誰有幸能娶了你,那每天晚上都睡得香香的。”老板還是那麼神態自若,語氣自然。

   “那老板你娶我嗎?”氛圍到這了,李墨菊的腦子也不太夠用了,半真半假的問上一句,全當是打趣老板一番。

   “你要是願意,那咱們處處?”還是一樣自然的語氣,不過李墨菊知道這就是場面話。場面話才令人安心,說明兩人的關系還是一樣的嫖客與小姐。李墨菊繼續閉上眼睛享受著。

   冰涼的身體乳滴滴落在微熱的皮膚上,把李墨菊整個後背的敏感都給激發出來了。李墨菊突然好像要溫暖的皮膚緊緊貼上來,完完全全的蓋住自己,用肌膚的溫暖驅散這微微的涼意。

   所以當老板的手再次撫摸上李墨菊的後背時,李墨菊的內心就被滿足與期待給填滿了。兩手的四指並攏,講身體乳緩緩抹開,伴隨著整個後背被身體乳一點點占滿,熱量也順著手指一點點滲入後背的每一寸皮膚。

   身體的需要被滿足,被滿足,再被滿足,又被滿足,還被滿足,李墨菊感覺自己正浸泡在濃稠的幸福之中,剛被涼意激起的肌肉又重新回到松弛的狀態,整個人再一次回歸舒服的放松之中。

   後背放松了,手腳放松了,脖頸放松了,李墨菊的蜜穴也放松下來,晶瑩的蜜汁開始充盈起花徑,李墨菊能微微感受到一些潤潤的感覺了。

   “說來好像也是這一兩年你才豐滿起來的,挺好的,這樣更健康了。這樣不好發力,我可以跨在你身上嗎?”老板抹好身體乳,拍了拍手說道。

   “好,跨上來吧。”一兩年嗎?這個時間跨度勾去了李墨菊的回憶,這些話憋心里有點久了,總忍不住想說。

   “一年多前,我媽……我媽去世了。”反正也就今晚而已了,怕什麼尷尬,想說就說吧。

   “呃……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不小心提到了人家的傷心事,老板挺過意不去的。他剛跨上李墨菊,其實沒有坐下去而是半跪著,手卻頓住了。

   “沒關系的。這話我也找不到人說,你聽我說說吧。”李墨菊把臉埋在趴著的枕頭上蹭了蹭,算是搖頭的意思吧。

   老板沒有回話,雙手掌根發力,像是鏟土一般,斜向下壓按著,順著脊椎兩側的背肌一下下往上推去。

   “其實也沒什麼難過的,我媽生病好多年了,一直過得很辛苦。我也是為了掙藥費才做這行的。一年多以前,我媽終於走了,我也不用過得那麼苦了,想吃啥吃啥,也不用干那麼多活兒,自然就胖起來了。”李墨菊也沒管老板,像是進入了回憶,自顧自的說著。

   背脊推了好幾遍,緊繃僵硬的肌肉也已經松軟下來,老板便改換手勢,從李墨菊脊柱隆起的棘突開始,順著肋骨的間隙,用大拇指肚加力按壓,橫拉開去,進一步松解整個後背緊繃的筋膜與肌肉。

   “嗯~好舒服,感覺整個人都按軟了~”李墨菊情不自禁呻吟一聲,接著說道“那時候有老板您照顧我的生意,還有您給我介紹的兩個家教工作,我就沒有再跟別的男人睡過了。您跟我說的保護措施我都有認真做,媽媽,就是那個媽媽桑,他安排的定期體檢我都沒有缺過,我的身體至少在醫生眼里是健康的哦。”

   “你做得很好,有些事情你沒有太多選擇,但是你至少愛護你自己了,我很高興,你健健康康的我真的高興。”老板不知道如何接話,又覺得放著她一個人自言自語挺尷尬的,於是繼續用夸夸大法回應。等背部已經松弛,老板繼續變化手法,壓著肩胛和肩部的穴道原地轉動起來。

   不過老板是真的為李墨菊保護好自己而高興。

   “唔!真舒服!老板你是不是要把我拆了?我下面都快濕透了!”李墨菊其實不是這麼奔放的人,可畢竟做了這行,每次都被老板玩弄的欲仙欲死的,久了也就沒那麼忌口。不過她也沒有逢場作戲,身體實在是太舒服了,蜜穴真的已經被愛液徹底潤濕了。

   按摩沒有這麼快,李墨菊說話也沒有這麼快,都是在老板改變手法的時候她才會接著往下說,說完一段後又接著沉默。

   老板不知道她是在安靜享受自己的手法,還是在想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或許兼而有之。

   老板的手早就停了,他計算著時間,應該先去給李墨菊清洗掉頭上的護發素了。但李墨菊趴在床上沒有一點動靜,話也像是沒有說完,於是只能沉默的等著她。

   過了好久,李墨菊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涼下來了,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又像始終逃避著什麼一般,終於還是開口了。

   “我本來想就這麼不干這行的,想就這麼過普通的生活。我跟多少個男人睡過了?十幾個?不止,幾十個應該有了,我都記不清有多少個了。他們好惡心,我都不舒服。”

   她把臉捂進枕頭里,聲音穿過棉花而變得有些含混不清。沉默依然在房間中嘈雜,李墨菊的背終於完全冷下來了。話都已經說出口,沒有辦法收回,為了緩解尷尬,李墨菊硬著頭皮說道:“老板,說點什麼吧。”

   寂靜,輕柔舒緩的音樂好像也識趣的壓低了聲音,塑料瓶蓋彈開的聲音,乳液擠出的聲音,合掌擠壓的聲音充斥了這片寂靜。

   突然啪地一下,大量乳液黏膩的感覺打破了李墨菊內心的緊張。絲絲冰涼很快被掌心給溫暖。雙手外推橫拉開,將乳液抹上李墨菊白嫩的香肩,直至達到肩膀頭,才往回聚攏,推著過量的乳液抹上纖長的脖頸。

   “那後來呢?我聽媽媽桑說你不接單了。”老板的語氣十分平靜,不帶有明顯的憐憫、同情、嘲笑、質疑或別的什麼情緒,就像是例行詢問一項事務的完成情況。

   老板掌根斜按,一下下按壓著李墨菊後肩僵硬的肌肉。剛剛已經將肩胛的肌肉按松,現在後肩沒有了連帶的支撐,被這樣大力按壓還是非常吃痛的。

   可老板的手藝還是好,一下下疼痛過後,松弛舒爽的感覺也一下下冒了出來。李墨菊繼續享受在這樣的舒服之中,逃避著老板的提問。頭不自覺揚了起來,下巴抵著枕頭,臉上的陰霾也慢慢被笑容代替。

   但老板卻微皺起眉頭,明明你叫我說點話,自己卻又閉嘴了。

   肩膀按完,老板改為以大拇指肚去按壓李墨菊後頸的兩塊大型肌肉。其實老板剛剛按肩的時候就感覺到她肌肉過分的僵硬了,看來是這段時間忙於伏案工作,身體累著了。

   惱怒混著一些心疼,老板點按得用力,剛剛還仰著頭擺出笑來,現在李墨菊疼的是齜牙咧嘴,傻子都能感受到老板的不高興了。

   “後來我要還債,沒有辦法。但是我沒有接別的男人的生意,我都是接女太太們的生意了!只有你了!”舒服也確實舒服,但是疼確是真的疼,李墨菊沒有心力去琢磨話怎麼說,她差不多是喊出來的,只求老板能手下留情一些。

   “那你是用從我這學來的手法嗎?怎麼樣效果好不好?她們感覺怎麼樣?!”老板突然非常激動,手上的活兒一下就停住了。激動問完還沒盡興,又左右搓擦起李墨菊的脖頸來,本來白皙的脖子被搓得紅紅的。

   “嗯~啊~!”劇烈的疼痛過後,暖意與舒爽感一起冒出來,李墨菊情不自禁呻吟出聲。她沒有直接回答老板的問題,而是趁著彼此的行頭,趕緊問出了今晚最重要的請求。

   “老板,今天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一開始李墨菊還挺激動,可她畢竟不是淫蕩的女孩兒,接下來的話到了嘴邊,仍然是羞澀了起來,“能不能今晚真刀真槍的和我做一次?”

   沒有等老板回話,李墨菊生怕老板不同意,趕緊又急切地補充道:“可以不戴套的,就射在我里面吧。我帶了避孕藥,我可以當著你的面吃下去,不會讓你擔心私生子的……”

   “我請你來不是為了…”

   “我知道!是我自己想做的……”李墨菊很激動的打斷了老板的話,後面卻的話卻卡著說不出口,聲音越來越小,好像就是在說給自己聽,“是我自己想的……今天我不收錢……“

   舒緩輕柔的音樂還在靜靜流淌,低似呢喃的話語穿透了寂靜,老板聽得清清楚楚。他微皺起眉頭,旋又無聲嘆了口氣,舒展開來。

   他扶起李墨菊,為她披上那件紫色的真絲浴袍。順滑的手感就像是身體乳推過眼前這個溫婉女人的玉背一般。合上前襟,為她系上腰帶,只輕輕一撥發簪,一頭略帶油膩的烏黑長發就傾瀉而下。

   老板很喜歡這個畫面,他作品中最有人氣的角色都有這樣的畫面描寫。

   “先洗掉護發素吧,時間太長了,對頭皮不好。”老板沒有直接回應李墨菊的請求,只是拉著她進了浴室。兩人坐在矮凳上,李墨菊懸空躺著,背枕在老板的交疊墊起的腿上,長長的黑發垂落。

   溫水瀝瀝斜衝而下,老板一手執著花灑不停變換角度,讓水流衝刷自己的發根、頭皮,但沒有一點沾染到剛剛上完面霜的臉部。另一只手用著上護發素的手法,背手分指,一點點柔柔地打散發絲,讓溫熱的水流帶走黏膩的護發素。

   直挺挺抬頭不太舒服,李墨菊微微測過一點,面向老板。其實背過腦袋,讓整頭黑發都送到老板面前是最方便的,可她想反正是最後一次了,她想任性一點,想再看看老板可愛的小兄弟。

   老板不知何時脫去了法蘭絨的睡袍,李墨菊不知道,或許是按摩的時候順手脫的吧。微微隆起的肚腩上雜亂生著些毛毛,黑色的四角內褲頂起了三角帳篷。

   老板從來沒有提過要跟她做,或者要她口,但用手為老板瀉火也不少了。只有平均尺寸的肉棒,皮子黑黑的,包皮有些長,只要隨便抓著套弄一下,很快就出水了。老板從來不要李墨菊去吃他白濁的精液,每次都提前備好紙巾,貼心的為她把手擦干淨。

   李墨菊回憶了一下,每次都是自己像個玩具一般,被老板玩弄,但真與老板做過的最親密的事,好像也只有有時調戲老板,對他充血暗紅的龜頭吹上一口冷氣兒了。

   李墨菊好想被老板壓在身下狠狠地操,全然不顧她想法的操,趁她遲鈍的身體還沒充分潤滑,把她僵硬的雙腿強行掰到極限,把她天生偏短的陰道捅穿一般,抵著她低垂的宮頸用力的操,不給她一點快感,不愛撫摩挲她任何一處敏感帶,把她當成一個便宜買來的飛機杯狠狠地操,操到她撕裂出血,操到她哭喊啞了嗓子,操到她因為劇烈疼痛而把指甲都抓翻了。

   她想今晚就讓老板真正做一次她的嫖客,就像那些她說斷就斷的嫖客那樣,進入她,使用她,最好還能嫌棄她,把占滿細菌髒汙的現金直接塞進她的逼里,叫她打車也要走遠點再打。

   李墨菊不喜歡前面做,她喜歡後入式更多一些,她也不喜歡粗暴的玩法。李墨菊做妓女只是為了賺錢,可她不是婊子。她當然明白性的歡愉,更明白性不可恥也不神聖,她知道如何享受性,也知道這樣粗暴的做愛只有痛苦,帶不給她快樂。

   她要是真想快樂,只要一句話不說,等著老板像每次做的那樣,把自己抱在懷里,雙手順著自己身體的側面隨意愛撫,下巴搭在自己頸窩上,讓短促的胡渣和側臉貼著自己的脖子摩挲,聽著老板像個模仿綠茶婊的死直男一樣沒話找話地硬夸自己,然後慢慢收緊懷抱,讓自己完完全全融化在他的體溫與氣息里,就已經快樂得全身顫抖了。

   可李墨菊怕死了這份快樂。她的理智一直在歇斯底里地尖叫,提醒她不要在虛假的溫柔中沉淪。婊子與嫖客是沒有真情的,你知道的不是真實的他,他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裝的,他只是在研究你利用你,他根本只是為了騙你更好的給他玩,這些道理我知道!可我也只是知道!

   李墨菊要一個痛苦,一個解開幻象偽裝,把現實甩在她臉上,捅進她心里的痛苦!

   不知多少個夜晚,李墨菊都在流著淚哭喊:“媽媽!我應該踏踏實實的工作!把欠別人的錢還了!換個地方生活!和一個普通的男人結婚生孩子!我要死心塌地服侍他!我已經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了!我跟老板是不可能的!那是假象!幻覺!假的!

   媽!可我真的分不清啊!“

   李墨菊也不是沒有腦子的傻女人,老板沒有直接回應她的請求,其實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了。其實李墨菊早就想通了要斷了,有了工作,有了清清白白掙錢養活自己和還債的能力,就應該結束這種下賤的營生了。

   就到此為止吧,不能再繼續沉迷下去了。

   “老板,我身體不舒服,等我吹干頭發就讓我回去吧。不好意思啊。”李墨菊用營業式的禮貌語氣混合著裝出來的抱歉,打算就這麼結束今晚這場不成功的訣別。

   可她腦袋突然往後一墜,整個頭皮馬上疼痛起來,她沒想到老板怎麼突然用力拽她的頭發?

   “啊,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疼了沒有?”熱水關閉,李墨菊感受到老板話語中的平穩。按李墨菊對老板的了解,他應該會表現出明顯的關心和歉意,會趕緊過來查看,可這次卻什麼也沒有。

   老板沒有示意李墨菊坐起來,還是保持著這個李墨菊覺得應該不舒服的翹腿墊腳姿勢,扯來毛巾擦去李墨菊長發上蓄滿的水。

   毛巾圍上來輕捏,不用力抓揉也不搓弄,單純利用毛巾本身的吸水性能帶走水分,非常標准的擦頭發操作。

   李墨菊原本覺得老板會隨意用力擦干,保持最基本的禮貌,隨意敷衍一下,這樣才符合他剛才那種罕見的冷漠態度嘛。但老板還是這麼輕柔,有耐心。

   又沉默了不知多久,頭發終於擦好了,可老板一點讓自己起身的意思都沒有。李墨菊終於還是忍不住看向老板的臉,發現老板也在看著自己。

   “你是來告別的吧?”老板還是那麼平靜,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只是在陳述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事實。

   “呃……你聽出來了啊……”李墨菊心里一驚,拉著浴袍放在腿上的雙手下意識的往肚子縮了一下,連敬語都忘了說了。

   “從你說幾十個男人那里就聽出來了。”老板就這麼低垂這腦袋,沒有表情的看著自己。李墨菊明白,這是要正式表態了。

   “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我是認真嚴肅的,希望你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不要誤會。”李墨菊看著老板的喉結上下蠕動,自己也跟著咽了口口水。老板很少這麼嚴肅,雖然他的表情沒有體現,可李墨菊知道,接下來的話必須要當真了。

   “沒有什麼首先不首先,你的身體是你自己的,如果你不想繼續這樣的關系,隨時都可以停止。我絕對不會為難你,媽媽桑那邊我也會去打招呼,讓她不要為難你的。“老板的表情平靜,語氣也平靜,好像不是在強調什麼非常重要的事,只是在述說一個誰都人為理所當然的事實。

   “哦,那我……”李墨菊覺得這樣也不錯,不止是小姐迎來送往,客人其實也引來送往。大家都是彼此生命中沒有干涉的過客,不搞那麼嚴肅,反而還輕松些。

   “但是作為老板,定金我給了媽媽桑的,還是希望你能好好陪我最後一晚的。”老板突然搶答一般,打斷了李墨菊的話。

   李墨菊這下看不懂了,輕佻的客人她見得很多,也有客人因為對服務不滿意而生氣發火的。但是這位老板,您為什麼眼神閃躲起來,連聲音都有些嬌羞?咱們也合作三年了吧?

   “那我可以用舌頭或者手指接觸你的私密部位嗎?”老板何止嬌羞,黃臉都飛上了紅暈了都。

   “可以是可以……你不是不喜歡碰我那里嗎?”李墨菊吃驚得心中亂成一團,老板從來沒有真正與她如此親密的接觸過。平時那些令她痴迷、陶醉、欲罷不能的指奸,都是老板戴著一次性手套做的。

   她一直以為老板是嫌她髒的,她無所謂,因為她自己也嫌自己髒。

   老板還是沒有直接回應她的問題,俯下頭去,淺淺的壓住她的唇。只一下,很快老板就抬起頭,轉臉直直盯著浴室門,小聲的咕噥道:“這是舌技,以前沒跟你一起練習過,你適應一下。”

   沉默,又是沉默,沉默就像是今晚的主題曲。氤氳熱氣蒸得兩人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兩人的臉也蒸得紅紅的。

   李墨菊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開始有點僵了,枕著的腿也開始打抖了,氣氛也尷尬得不行了,無聲嘆了口氣,主動開口打破這沉默:“要不,先吹頭發吧?”

   “好!”老板像是得到聖旨一般,馬上答應,手托著李墨菊的腰和脖子讓她做起來,然後帶著她回到床上,繼續用那個造型奇特的吹風筒,重新吹干這頭順滑光解的烏黑長發。

   微暖的風吹過暴露在真絲浴袍外的後耳與長頸,李墨菊微微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很快就適應了。她想側靠近老板的懷里,像是上護發素那樣,被老板摟著吹,可現在還是聽尷尬的,她不太好意思。

   衝去過量護發素的頭發柔亮順滑,根根分明,風一拂過就自動散開,好吹得很。老板的手在發根輕輕抓提,與其說是為了然頭發散開,不如說是在輕輕攏著頭皮。

   不上力道的抓揉更像是撫摸,時有時無的暖風亂七八糟的拂過,李墨菊不禁閉上眼睛,微揚起腦袋,嘗試著追尋老板的手指離去的痕跡。朱唇輕啟,微微翕動,感覺像是被撩撥起心池的春水,花徑都隱隱有些騷疼,重新開始濕潤。

   “你是要談戀愛結婚了,打算金盆洗手了嗎?”老板冷不丁開始發問,這個問題其實老板最關心了,他醞釀了好久才能說得如此沉穩。要觀察人的身體反應不難,可作為作家,老板對人的心思更感興趣。

   “沒有,我這樣的還是自己過一輩子吧,別去禍害好男人了。”這個問題,李墨菊不知道想過多少次了,想到自己都麻木了。與其說是想,倒不如說是自己在勸自己了。

   “你會離開這里,換個地方生活不?”老板沒能如願聽到八卦,心里有些放松。他沒有去多想。

   “不,我才剛找到工作,還要好好干呢~”吹頭的感覺真舒服,麻麻的,李墨菊不想去思考那麼多,直接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願意相信老板不是個壞人,明明自己只是他的玩物啊。

   吹頭的暖風停止了,李墨菊稍微有些不滿意,她還想再享受會兒的。她不會表現出來,她有她的職業操守,只是在老板這,她可以在心里偷偷摸摸魚。

   老板扶著她的肩,讓她轉過來正面面向自己,食指圈起指節捏著她的下巴左右擺弄,觀察起她的臉來。

   “你真好看,很有東方韻味。眯一眯眼,對,笑一下,真美。讓我為你化個妝可以嗎?”老板的手不老實,拇指的指肚在她的下唇上來來回回的摩挲,時不時還往下壓一壓,露出她潔白整齊的牙齒來。

   李墨菊的思緒被唇上的手指磨得亂亂的,老板很少有這樣認真凝視她的時候。每當老板的視线在她身上游移,她總能隱隱約約感覺像是被老板輕柔愛撫,可當老板凝視她的眼眸,凝視她的唇齒的時候,這感覺陌生而疏離。

   有一種空空的感覺在心里蕩開,她感覺一定是少了什麼本應存在的東西。她想把心里的缺給填上,不想給這結束的夜晚留下什麼遺憾,可她不知道到底是缺了什麼東西。

   “老板,你不是不喜歡辦事的時候化妝嗎?”她之前很希望能讓自己最美的樣子留在老板的心中,可她現在卻動搖了,她眼神閃躲,不敢去直視老板夾著欲望的眼睛。

   對自己的容貌,李墨菊還是有一點信心的,雖然不是大美女,但應該也算得上好看的那一檔。可她現在猶豫了,害怕化了妝以後的自己還是遠不如老板身邊那些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怕老板失望。

   “最後一晚了,改一個稱呼吧,叫我老公。”老板突然欺身上前,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的臉護在自己雙臂之間。

   昏暗的環境更加昏暗了,老板的手臂,老板的味道,老板那張普通且自信的臉一下子把她整個世界給包圍起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就特別喜歡你這樣的,你真好看,我挪不開眼睛。”太近了,李墨菊感覺到老板臉上的熱氣照在自己臉上,自己的臉也熱熱的,心砰砰直跳,她不敢呼吸,生怕呼出的氣息衝破了這一刻脆弱的平衡。

   “你的眼睛總是有點懶懶的,但是你人很有精神。我特別喜歡你微微眯起眼睛的樣子,你笑也好看,沒笑也好看,我能看到你的情緒在你微合的臥蠶上流淌。“

   老板卻沒有去看她的眼睛,反而是閉上眼,用自己的眼睛抵著她的眼睛,兩人都閉上眼,慢慢沉浸在這曖昧的氛圍里。

   老板說過,她這個眼型叫桃花眼,半醒不醒,媚態自生。不少客人都說過她的眼睛就像一直在高潮一樣媚,但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平時別人都說她看起來沒有精神,心不在焉。

   可老板卻說自己好像一直在想著什麼事情,好像想用眼睛說些什麼話。反而真到她要高潮的時候,老板卻會提醒她閉上眼睛,讓她好好享受。

   如果眼睛真的想說什麼話,那一定是想跟老板說,我願意媚給你看吧。

   老板卻從來不去讀她的眼睛,從來不去說她媚,只說謝謝你接受我觸摸你的身體,能讓你舒服我很榮幸。李墨菊在心里想著,或許自己能完全把自己交給老板,就是因為老板從來沒有人為她淫蕩低賤吧。

   老板的臉貼著她的臉,鼻尖在她的鼻翼上來回蹭著,她能感受到老板刻意放緩了動作,卻仍是在細細嗅著她的氣味。

   灼熱的鼻息一遍遍充斥著兩人之間的縫隙,老板的唇離她是那麼的近,近到不知什麼時候就貼了上了,不知什麼時候又分離而去。

   若有若無,捉摸不透,不確定的惴惴勾動著李墨菊心里的欲。她知道自己心里缺的是什麼了!她想要吻,想要溫柔的真摯的吻,想要老板像寸寸撫過她的肌膚一般,寸寸吻上她的額,吻上她的頰,吻上她的唇。

   她盼望著老板的唇快點到來,可次次都只是淺嘗輒止。她越來越不滿足,她想多要一點,可等來的只有微熱侵染著唇瓣,那灼熱的唇遲遲沒有再吻下來。

   心中的火漸漸竄起,她焦急,她想,她順著熱量離去的軌跡追吻上去。意識還沒有從本能中醒來,守株待兔的唇就等到她自投羅網了。

   她猛的一驚,後背涼意頓生,她意識到自己過界了!

   李墨菊在這件事上很是擰巴,她做這行,出賣自己的肉體去換錢,可她又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尊嚴,像個騷貨賤貨那樣去胯下承歡,她只維持著最低限度的主動,絕大多數時候反而像個嫖客一樣等著男人來使用自己的身體。

   媽媽桑跟她說過很多次了,客戶嫌她跟個死豬一樣,連喊都不喊一聲,也因此她的價格一直提不上來。

   “真搞不懂到底是你出來賣的,還是你來享受陌生人干你的?”這是媽媽桑的原話。

   李墨菊一直很糾結這個問題,不願意人格真正墮落,可為了掙錢又不得不接更多的客。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做愛也會有快感,如果不是老板時不時給她強烈的快感,她都以為自己真的就是喜歡被人壓在床上干了。

   她想逃,她該逃,可是她的唇沒來得及逃掉。老板早已含住了她的下唇吮吸,雙臂回勾壓住她的腦袋,她已經逃不掉了。

   一雙唇瓣被舌頭來回舔舐,時而被含起舔弄,時而又只是溫柔的吮吸,或者用牙親親扣起,玩笑般往後拽拽。

   李墨菊從來沒有想到,男人的唇也是這麼柔軟,當老板的雙唇蓋在自己雙唇上時,自己的雙唇也被捂化了一般,下意識配合著他合攏,任他把自己口中的氣息一點點奪走。

   “我想嘗一嘗你的味道~”,老板匆匆放開她的唇瓣,又匆匆搶回唇里,好像要把剛才沒有吻到的給補回來一般,吻得更加用力。

   老板的舌已經不滿足於只在唇與齒間游走,開始試探貝齒與牙齦,上下輕頂,撩動,想要開啟這守護著無盡甜蜜的牙關。

   “不,不要!”李墨菊突然身體一僵,就想推開老板,逃避唇舌的進攻。但老板的雙手護著她的腦袋,她只能從老板的面前微微逃出可以睜眼的距離,卻還是落在老板雙手的掌心之中。

   “不要!我髒!我不干淨!”李墨菊還是在逃,她不敢看老板的眼神,更不敢看老板那雙同樣柔軟的唇。她左右都被夾住,只能向下逃去,試圖從這個奇怪的擁抱之中逃走。

   她越逃,老板追得越緊,直至把她壓在床上。雙手還墊在她的後腦上,姿勢變換使他們距離增大,明明轉身就能逃走,可李墨菊更逃不掉了。

   她還是看到了他的眼睛,一雙哀怨、委屈的眼睛,

   “你是在嫌我吻過很多女人嗎?還是覺得我吻過男人,很惡心?”老板的眼里裝著無限的委屈,好像在無聲抗議著什麼不公的待遇。

   “我不是嫌棄你,我是說我……”

   “那你會親那些太太們嗎?“老板沒有等她把話說完便再次追問,哀怨中已經夾雜了一點憤怒。

   “我……我跟她們親過……”李墨菊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老板真的發火,嚇得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那為什麼嫌我跟男人親過?”老板的委屈、憤怒中又生出了不解。

   “我還給很多男人接過吻!我還給他們舔雞巴!”似是被老板的委屈給感染,李墨菊也跟著委屈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用最下流最粗俗的話,希望老板能夠明白,她厭惡的是她自己。

   “你都跟男人接吻了,我就不能跟男人接吻嗎?為什麼嫌我髒?!”老板步步緊逼,委屈更盛,好像被無端指責的小孩子,只想爭一個道理。

   “我不是嫌棄你!我是嫌我自己髒!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我給男人吃雞巴!我下賤!我配不上你!我會把性病傳染給你的!”

   李墨菊一開始是給予解釋自己沒有嫌棄老板的意思,可話說出了心聲,越說越激動。她是哭著把話說完的,喊完的,喊到她都不知道到底在說真麼,只是把一切都干脆喊出來吧。

   “啪!”

   老板的右手從她腦袋下抽出,飛快地給了她一巴掌,力道不大,聲卻脆亮,把她從痛苦混亂之中抽醒。

   老板緊捏她的雙頰,讓她的嘴無法合攏,在她抗拒驚恐的目光中,老板俯下身子,重重吻在她的唇上。

   老板的舌頭沒有了牙關的阻礙,游龍歸海一般在她的口腔里仔細探索著,纏繞起她紅潤小巧的香舌,舌尖抵著她舌根的系帶密密摩挲,刺激她不停分泌出香甜的唾液,再被老板一口口吮吸、吞吃。

   直到兩人的氧氣都快耗盡了,老板才叼著她的香舌,放開她的唇,一邊含弄著她小巧紅潤的舌尖,一邊等她張口穿著粗氣,慢慢平復全身的禁臠。

   剛剛的深吻直接把她吻到了顱內高潮,花徑不住流淌著涓涓春水。她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熱烈深沉的吻,那些男的女的嫖客自不必說,即使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願意照顧她和她母親的人渣前男友也不成給過她如此美妙的體驗。

   可老板很生氣,他像是吐唾沫一般,把剛剛還玩的不亦樂乎的舌尖吐回她的嘴里,憤怒的起身,從掛著的包里翻出一個文件袋,狠狠地摔在她的身上。

   “我是媽媽桑的高級客戶,你的體檢報告我都可以直接看。你上次出結果是在前天,一直以來你都很健康,你哪有什麼性病?

   還說什麼干淨不干淨?髒不髒的?你洗了澡,刷了牙,含了漱口水才出來的!你用的電動牙刷,還是我托媽媽桑送給你的,上面的刷頭不是原裝的,你肯定天天都用,你怎麼好意思說你自己髒呢?

   我看你就是嫌我髒!要不然就是嫌我丑,嫌我不行,讓你不舒服!

   你寧可去親別人,都不願意讓我親!“

   說完,老板氣鼓鼓的坐在床邊,看了一眼還在震驚中的李墨菊,又氣鼓鼓的別過頭去。不知是不是太生氣了,搞錯了方向,屁股還往她身邊挪了一點。

   李墨菊摸起身前的文件袋打量著,昏暗的光线也掩蓋不了牛皮紙面的磨起的毛邊與靈性的汙漬。不用打開看也知道,里面裝著的應該是自己這些年來的定期體檢報告。

   她當然知道像老板這樣的客人當然不會隨便讓不健康的人傳染疾病給他們,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老板會帶著她全部的報告?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看著老板佝著背,頹唐的坐在床邊。這個男人有些胖,也不算帥,但自己絕對不會討厭他。李墨菊覺得自己是喜歡他的,喜歡他的學識、他的溫柔體貼,喜歡這些逢場作戲表現出來的優點,至少他會裝作沒有看不起自己的樣子。

   李墨菊沒有想到,自己的自卑會以這種形式傷害這個尊重自己的奇怪嫖客。看著他的背影,李墨菊感覺心尖好疼,好想吻他,好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吻進他的唇里。

   可真當她趴在老板的背上,湊上去想要用行動證明自己沒有嫌棄老板,自己也想吻他的時候,老板卻逃了。

   現在輪到李墨菊委屈了,她沒有想要傷害老板,可還是傷了他的心,連補救的機會也不給她了嗎?

   “先化妝吧。”老板沒有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慢慢站起身,去櫃子里拿來兩個箱子。

   打開其中一個箱子,每盒如階梯般層層展開,粉底、遮瑕、毛筆、粉撲,各種工具依次排開,像是打開了一個獨屬於女人的寶庫。

   里面的牌子李墨菊認不全,但從認識的牌子看來,都不便宜。看到老板打開主燈,光亮充斥整個房間,卻還頭頂戴上一個巨大的led環形燈的時候,李墨菊有數了,估計又是老板為小說積累素材的項目吧。

   “老板,您這是經常幫女孩子化妝嗎?”李墨菊想緩和一下氣氛,她也確實好奇這個問題。

   “叫我老公。”老板沉著臉,已不是上一次的請求,而是近乎命令。

   “呃……老公?”她試著叫了一聲,有些客人也讓她這麼叫,可她從來不肯。今天第一次叫,感覺很奇怪,意外的又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抗拒。

   “女伴們是懶得讓我畫的,反倒是做coser的朋友們喜歡讓我畫。更多的時候是我自己給自己畫。小說要用到的,體驗一下畫不同妝容的心態。”老板坐回李墨菊身前,開始請點用具,規劃起該用什麼妝容來。

   “老板……呃,老公你自己化妝,那你?”李墨菊對這個問題很有想法,她好想問,又不敢。

   “就只是化妝而已,我不穿女裝的。警察同志跟我說過,我這樣的身形不適合穿女裝,要求我配合他們的工作。”老板的語氣平靜得異常,像是早就看破了紅塵,看淡了生死。

   “哈哈哈哈蛤~”李墨菊咯咯咯笑了起來,她一晚上心都是繃得緊緊的,可現在卻一下泄了氣力,心房也隨著止不住的笑跟著顫起來。

   “嗯?!”老板皺著眉沉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什麼也沒說,雙手卻捏起李墨菊臉頰上的肉肉,畫著圈圈拽起來。

   力道不大,大拇指也按著揉,怪舒服的。李墨菊的笑漸漸緩和下來,她一邊享受老板特別擅長的按摩,一邊平復氣息,笑容就這麼掛在臉上,心也和肉肉一起被捏得軟乎乎的。

   老板的唇就在眼前,或許就應該現在親上去,李墨菊心里想,如果是男女朋友,這個時候就應該放下矜持了吧。

   可她不是,她只是一個收了錢出賣身體的婊子。對,婊子,妓女,野雞,賤貨。李墨菊總是喜歡用這樣最是粗俗低劣的詞語形容自己,甚至說出一些那方面的話語時也會想用這些詞語。

   她知道,她已經不配了。

   “上妝!上妝!”老板催促著收了手,拿起一支口紅,旋轉出來的卻是白色,就要往她臉上招呼。

   “你這小嘴嘟嘟的真可愛,剛才我嘗了下,軟軟的口感真好。先潤潤唇吧。”冰涼的潤唇膏寫貼著李墨菊的唇,沒有加力按壓,而是一點點的蹭。這感覺真像老板之前用大拇指玩弄她的唇瓣。

   微皺著眉頭揚眉,嘴角拉起卻不上翹,想笑而又笑不出來。老板的心情李墨菊明白,她何嘗不想吻回去呢?她已經知道老板不介意她髒,她也不再不敢,只是被鼓起的那口勇氣被打斷,現在是羞澀矜持占了上風。

   “上粉底,適合你的色號我剛好有。”老板把粉底液擠在自己手背上,擠了兩下不夠,直接拆了一瓶一模一樣的新瓶來擠。

   李墨菊瞟了一眼,粉底液的色號不多,可這個色號卻有3瓶。雖然知道有錢人的不會精打細算,可粉底液一下也不至於一下買這麼多吧,況且還是一個根本不用這個色號的男人,

   “老……老公,這個色號你很喜歡啊”她嘗試著委婉的問,女人的知覺告訴她這里面肯定有八卦。老板從來不介意她八卦老板的個人生活,老板也挺喜歡抱著她聊天,久而久之也就沒了那麼多避諱。

   “雨柔用的,她喜歡這款。她和你還挺像的,膚色健康而且透亮,不過她保養得更細膩,你則有不少生活的痕跡了。”老板用中指把手背上的粉底液抹勻,可給自己上妝的時候就糾結了,中指和大拇指打了會兒架,不過最後大拇指贏了,老板自己也笑了起來。

   “雨柔?你給雨柔化妝?”李墨菊八卦的火一下就燎了起來,可馬上又品出不對勁來,“雨柔她還沒成年吧?你不是跟她母親認識嗎?”

   雨柔是李墨菊做家教的一個女孩兒,看起來成績差,其實小腦袋聰明的很,自己教了一段時間,就跟打通任督二脈一樣,什麼都會了。李墨菊常常覺得,自己不是去補課的,倒像是去陪她聊天的。不過錢多,孩子進步也快,這錢李墨菊收得心安理得。

   “對啊,我先跟她母親認識的,然後才認識了她。她母親也用這個色號。你和她母親膚質差不多都挺好的,我更喜歡你這樣有些生活痕跡的臉,我總想摸一摸,想讓你把那些點點滴滴說給我聽。”

   老板上粉底液倒不用魚鱗底了,大拇指密密的點上去,再撕開一個一次性濕粉撲仔細鋪開。其他化妝品都不是李墨菊認識的品牌,她沒啥直觀的感覺,可一次性粉撲她還是不舍得用的。

   果然有錢人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李墨菊一邊默默感傷,一邊在心中暗罵渣男,和有夫之婦不清不楚就算了,連還沒成年的女兒都不放過!

   “那你跟她?他們?”李墨菊不知這話該怎麼問出口,可她跟雨柔現在也是時有聯系的朋友了,她是在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尚未成熟的小女孩就這樣被玩弄糟蹋!“她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能!“

   後面的話她也說不出口,太惡毒了,已經突破了她道德的底线。李墨菊慌張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不敢相信,這人竟然也是一個禽獸。

   “對啊,我都幫她們做過了,之前有一次還是一起做的,還是雨柔讓我幫她母親做的。”老板側身去床頭櫃拿垃圾盆,等做回來時才發現李墨菊的情緒不對,趕忙又解釋道:“小菊你是吃醋了嗎?她們也不是做給我看的,是去參加活動。我現在也在為你化妝呀~“

   化妝?什麼化妝?這跟化妝什麼關系?什麼活動?你還帶她們去參加活動?無數鞭炮在李墨菊的心里胡亂炸開,她早就知道這些有錢人玩得很開放,可從小受到傳統保守教育的她還是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玩法。

   “那時候我的身份被雨柔認出來了,她是我的老讀者了。剛好她偷偷溜去漫展出cosplay,就同意讓我給她化妝練手了。別動!遮瑕!”自顧自繼續回憶,把李墨菊因激動而不禁揚起的頭給按了回去。

   她青春期沒有條件好好護膚,真就只是憑青春和天生的底子硬扛過去的。其實李墨菊臉上還有大片淡淡的色斑,她沒有條件做防曬,要經常出去做些散工補貼家用,雖然膚質現在還不錯,但她明白,自己已經離美人的路越來越遠了。

   老板的大拇指細細揉著李墨菊臉上的兩個痘印,一雙軟唇微微翕動,似是想貼上來親昵一番,可終究忍住沒動。原來是漫展的化妝,李墨菊暗自松了口氣,感嘆自己什麼時候竟齷齪到此等地步了。

   看著老板不甘心的小嘴,李墨菊在心里呐喊著加油,衝動點吧,來吧,可也快得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毛刷沾著遮瑕膏隨便點了兩處,後面應該是用單色的遮瑕膏再潤色了一邊,就完了。就完了?老板你只遮了你摸半天的痘印?

   “呃……老公,只遮痘印嗎?”其實李墨菊覺得自己不應該提要求的,只是她想把最美的樣子留下來。心理斗爭一番,還是決定說出來,順便偷偷喊一句老公。

   “不止,這段時間你很累吧,黑眼圈兒挺重的,得給你修一修。要不給我一個面子,明晚還來陪我,我保證什麼都不做,讓你好好睡上一個安穩覺,好不好?”老板熟練地換一支平頭刷,繼續在手背上把遮瑕抹開,上妝手法卻比遮痘印時更加慎重,身體更加前傾,臉也湊的更近了。

   “我的意思是,我臉上好多色斑……不對,老公你戲弄我,說好了今晚是最後一晚的……”李墨菊就是心里再緊張,再羞澀,說著說著也回過神來了,趕緊打破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色斑不重,而且很漂亮。粉雕玉琢的大美人我見過很多,說實話看多了都是一個味道。我們搞藝術的,喜歡感受氣質,你的色斑是你過往人生的沉淀,也是你獨特氣質的來源。我特別喜歡你的氣質,喜歡你這個人,當然如果你自己不喜歡我就為你遮上。”

   老板故意拖慢著語調回應著李墨菊的話語,鋪開遮瑕的手托著她的下巴左右調整,老板的頭也跟著小幅度移動。話說完了,他也滿意地上揚嘴角,好像完成了這一階段的工作,開始擺弄起散粉來。

   李墨菊也是受過老板文藝熏陶的人,她很喜歡老板抱著她躺下,神采飛揚的聊著那些經典的文學技法,聊散文名篇,她一個理工科的女學生能面上文學編輯,也多虧了老板。所以老板偷偷避開她的拒絕,她心里一清二楚。

   “要不然你給我200塊錢,明天我給你捏腳。我能隔著你一整條腿,給你腰子就捏碎了。然後你就順理成章的放松,睡著。這樣就是你點我了,也算照顧我副業的生意。”老板一邊新掏出來一個一次性粉撲揉著散粉,一邊漫不經心的回應著剛才逃避開的拒絕。

   李墨菊聽出來了,她的心也聽出來了,這人今天怎麼這麼別扭,裝作開玩笑的樣就不能坦率一點嗎?你直說,我就!我就……

   她好想也半開玩笑的同意,半開玩笑的再拖一天,可她真的不敢。她現在已經軟了,已經動搖了,她生怕自己真的狠不下來。

   “我……”

   “什麼?”

   李墨菊剛想說話,大粉撲子就重重糊在臉上。上散粉的手法是偏重的,靠壓按,可老板你這演得太明顯了,生怕我沒察覺到,這句“什麼?”比我話音還快半拍。真是太過分了。

   說是手法粗暴,也就開頭那麼兩下,後邊還是輕輕柔柔的,李墨菊心里一邊鬧別扭,一邊還挺高興的。

   上完了粉,老板滿意地在她臉頰上“啪啪”合掌拍了兩下,像是看自己的手工藝品一般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老板拿來那支發簪,這次李墨菊看到了,造型古朴的木質發簪,頭部沒有吊墜等裝飾,只是鑲嵌一顆小指頭大的珍珠,有金銀亮色的线條勾勒點綴,氣質內斂優雅,卻又孤高遺世。

   “這是雨柔托我送你的,她自己手工做的。她不知道你從來不跟收禮物,之前我想插你頭上讓你沒注意到就給帶回去的,想了想還是得告訴你。”老板沒有問她想法的打算,直接伸手越過她的雙頰,就像是剛才親吻一般的姿勢。

   李墨菊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長發被雙手攏起捋好,頭發先挽上一圈,發簪插進去再挽上半圈插好,自己要糾結半天的盤發就這麼簡單被老板完成了。

   “簡單的盤發就好,清清爽爽的,特別適合你。你的氣質很獨特,應該說是磨不平的靈動,太復雜花哨的裝扮反而不襯你的氣質。”

   老板的臉離得是那麼的近,說話呼吸的氣息都觸到她臉上了。她哪有心思驚嘆老板的手藝啊,心里偃旗息鼓的吻勁兒又蠢蠢欲動起來。

   她不知怎的,心門失守,竟也貼過臉去,試圖追上老板的唇。可老板有一次逃開了,他竟然又逃了!李墨菊的心砰砰亂跳,氣也喘不上來,現在已經想不了自己配不配得上了。

   她就是氣,純粹的氣,她氣自己,她氣老板,她也不知道氣什麼,但是真的好氣啊。

   “你的眉形很好,尤其是眉心,很干淨利落,畫成什麼眉形都很合適。”老板執起眉筆,不疾不徐地在她眉骨上描摹起來。

   畫眉是細致活,急不來。李墨菊平時也會化妝,可她沒有這個耐心,一對著鏡子裝飾這自己這張臉,心中就有莫名的氣。她和那個渣男分手得早,之後一直沒有談過對象,所以她總是安慰自己,化妝對自己來說就是個屠龍術。

   可真用到這屠龍術的時候,她總也畫不好,可能這就是她唯一的遺憾了吧。

   “畫眉是化妝中最有意思的步驟之一,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嗎?”老板筆觸輕柔,一上一下交錯著勾勒线條,李墨菊知道,這是柳葉眉的畫法。

   “是什麼?”她有些心不在焉,不懂是化妝需要還是錯覺,她有點感覺到老板是在一點點拉進跟自己的距離,但這個問題她還是想知道的,畢竟她也愛美,只是不那麼想愛美而已。

   “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想畫給他看的人。這樣才耐得住枯燥無聊的過程。”女為悅己者容,李墨菊沒想到老板會說出這句古話來。

   真正化過妝的人都知道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而無用,手不行怪意志可騙不了自己。

   但看著老板一副自然而然的樣子,李墨菊慌了,她趕忙試探道:“老公你給雨柔妹妹化妝的時候,是想畫給誰看啊?”

   又偷偷喊一句老公,語氣盡是玩笑的味道,聲线卻微微有些顫,希望老板沒有聽出來吧。

   “雨柔膚色跟你一個色號。”老板狀撕隨口回應,嘴角噙著明顯的玩味笑容,“她媽媽也是這個色號,你說我畫給誰看?”

   那你是想著她媽媽?你提我又是做什麼?李墨菊心里越是疑惑,越想問個明白,心就越顫,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放松放松!開個玩笑的,她只有出cos才找我幫化妝,我當然是想著角色啦。”老板趕緊按住李墨菊的臉不讓她動,手一時快,拇指壓在她的唇角,又輕輕一抹,移到臉上。

   “雨柔是個早熟的孩子,人聰明,但心里挺苦悶的,她爸媽基本各過各的,她心疼她媽,才介紹我給她媽媽化妝的。”老板畫完了眉毛,再次更換筆刷,准備畫眼影。

   “閉上眼睛,畫眼影了。”粘粉的毛刷在垃圾盆里磕去多余的粉,老板繼續說著雨柔妹妹的事:“雨柔妹妹很小就看我的書了,但我跟她認識是她媽媽介紹的,我跟她媽媽是同一個讀書會的朋友,那時候她心情不大好,邀請我去她家做客,給雨柔講講語文。”

   筆刷如雨點般點點落下,再如漣漪般輕掃開去,在李墨菊的上眼皮上泛出輕盈透亮的色彩來,她就這麼閉著眼睛,默默聽著。

   “沒有復雜的事,單純的覺得我講得容易懂,給孩子做做啟蒙而已。雨柔那時候才十幾歲,很快就認出了我的身份。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怎麼認出來的。

   後來熟了,她跟我說,不止她喜歡看我的書,她媽媽也喜歡看。她告訴我,她媽媽其實喜歡女人,她看得出來,跟我書里寫得一模一樣。“

   臥蠶的畫法有些提拉、擠壓的意思,更多的不是暈染而是勾勒,老板沒有讓李墨菊睜開眼睛,就這麼繼續畫著,繼續說道。

   “後來她跟她媽媽說了我的身份,我們也背著雨柔交流了一些東西。沒有肉體交流,就是聊天而已。

   把你介紹過去給雨柔做家教,是我和媽媽桑的意思,但是你猜怎麼著?其實是雨柔在後邊算計我們的。她真不是一般的小鬼。“

   “合著老公你是把我當菜送過去的?”李墨菊有些生氣,她一直以為老板是尊重她的。可轉念一想,當時自己已經是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了,老板也只是介紹,沒有人逼迫過她,已經是對她這種低賤的人足夠尊重了。

   “那時候媽媽桑跟我說了你的情況,就是媽媽桑幫你擺平了一個客人,然後你陪了媽媽桑一晚那次,你還記得吧。媽媽桑跟我說,你不應該只值當時的價碼。媽媽桑心疼自己的抽水,實際上她也有些心疼你。

   其實我當時跟她合計了一下,是讓你試著做做其他工作,如果真不想做這行了也趁早找條出路。後來我才發現雨柔在後面搞事,不過我一想,總好過你去陪男的吧,也就默許她一些操作了。

   你當時要是沒拒絕我包養你,也就沒那麼多事兒了。其實挺可惜的,她媽媽最後也沒吃上這口菜。睜開眼睛,弄下睫毛和眼线。“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就算不讓她睜眼,她也想睜開眼看看這個男人現在是什麼表情。原來這些事情都是早有預謀,自己就算不在床上,也只是個玩具嗎?

   “是雨柔要我告訴你的。那時候介紹你去,她不知道你的事,可她後來不知道從哪就知道了,然後她就做了那支發簪放在我這里。

   她說,如果有一天你來找我,說你不做這一行了,那你可能就從此離開這個城市,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她讓我這個時候告訴你真相,讓你去陪她一次。“

   睫毛膏捏在老板手里,他沒有進一步動作,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李墨菊,語氣認真的說道:

   “雨柔從來沒有嫌棄過你,她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你應該能感受到。她跟你相處快兩年了,從來沒有跟你說過要你陪她吧?

   不管是她還是我,都在給你介紹一些比較好的兼職工作,你也都在好好做,我們知道的。我總說要包養你,但其實如果你真同意被我包養,可能她都不會讓我再碰你了。

   媽媽桑跟你算過吧,你被我包養,絕對一次次服務那些太太要賺得多。但是你還是沒有接受我包養你。

   她最喜歡的就是你這股寧可自己的肉體更加墮落,也不遠靈魂更加墮落的擰巴勁兒。“

   “你是說雨柔她喜歡我?她也喜歡女人嗎?”李墨菊驚呆了,雨柔確實很喜歡找自己聊天,要自己帶著逛街,可……但轉念一想,這一切好像又都合理起來。

   她喜歡自己,所以她想自己往好的方面改變,可又不敢把窗戶紙挑破,還把自己往她媽媽的懷里送…………這是什麼狗血的倫理劇啊?

   “她……她……”李墨菊很想問點什麼,可由感覺沒什麼好問的。

   問她為什麼不直接給自己錢還債?自己沒提過啊……就算說過,這錢自己也絕不可能去收的。

   問她為什麼不直接跟自己說接受她包養?這話怎麼說得出口?她喜歡自己啊,怎麼敢冒著朋友都做不成的風險這麼說?

   問她為什麼要把自己推給她媽媽?她也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能信得過做這事的朋友能有幾個?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這些事來?

   李墨菊突然很悲哀,感覺如果自己蠢笨一點,還能找到人怨恨,可她什麼都想得通,也就誰也恨不了,只能恨自己。恨自己是個低賤的婊子,得到了太多自己不配得到的關愛。

   “那如果我之後繼續接客,她會怎麼做?”李墨菊心亂了,憑她和雨柔這快2年的感情,她毫不懷疑雨柔這個小丫頭片子對她的好。她只是想問一些她想不通的事情,緩解一點內心的自責。

   “那她應該會在我找你的時候,留下你跟我的證據,然後威脅你當她的禁臠吧。”老板說著可怕的話語,可嚴肅的語氣里沒有半點恐怖可怕的意思,“以我對她那些手段的了解,她是不會真讓你繼續墮落下去的。我固然不怕她,可她為了你要害我,也絕對不會手軟的。”

   不知怎的,李墨菊心里不是害怕,而是有些高興,這樣的朋友確實是很可怕很窒息的存在,可也是她生命中為數不多還活著的,對她真好的人了。

   “其實這口菜吃上了……”李墨菊為自己著了雨柔的道感到高興,自己能這樣慢慢擺脫墮落,還真是多虧了她(老板:其實是多虧了我……)。“我跟她媽媽有過三次……”

   “臥槽,你們藏得夠深啊,連雨柔都瞞過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難怪媽媽桑也奇怪,怎麼雨柔媽媽會突然聯系上她,讓她幫介紹。”這回是老板震驚了,超級大瓜,回頭要好好拿捏雨柔一番。但老板此時最想知道的還是過程,追問道:“你沒有受委屈吧?”

   “沒,沒受委屈,其實也沒收錢……第一次是媽媽被家暴以後,雨柔媽媽,我剛好撞見她在哭。本來只是抱著安慰她一下,可她說了好多心里話,我才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那時候我其實目的也不單純,就是仇富,覺得看吧,有錢人一樣被當怪物看,一樣和條狗一樣可憐。

   我當時的想法應該是被她看出來了吧,可她那時候太需要安慰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讓我抱著她,親吻她。那時候她穿著情趣內衣,只是她男人已經對她沒興趣了。我就想起老板你的手法,隨手弄了一下。她到了一次之後我就離開了。

   第二次是她突然約我,說是要確認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歡女人,還是只是因為在男人身上得不到愛而找替代。那一次我才正式看過她的身體。

   她很漂亮,或許這話從我一個女人嘴里說出來不合適,但她確實配得上尤物二字了。她的身體很誘人,我都心動了,可卻滿是傷痕,陳舊的新鮮的都有。

   那應該是我第二次和女人一起做愛,我媽媽在那之前不久走的,你知道的我得罪了人,媽媽桑幫我擺平的,那次是我第一次和女人一起。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你們這在我身體上的事,已經印進了我的心里,抹不去了。

   雨柔媽媽那次很滿意,她說她這麼多年來,這是唯一一次真正快樂,她確實是喜歡女人的。她想給我錢,我沒有要,我跟她說如果她想支付酬勞,就不要再讓那個男人打你了。我媽媽就是這樣被打傷了身體病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走了。我不想你也這樣。

   第三次她找我,跟我說了雨柔爸爸的事。其實雨柔爸爸喜歡的是男人,所以這麼多年來,傷害了她那麼多。他們把話說開了,以後就各過各的,互不干涉,雨柔爸爸之後也搬出去住了。

   她找我最後做了一次,那次是她主動的,我只是躺在那里而已。之後她跟我說,她確實喜歡女人,她不討厭我,也查過我,知道我的事,不會反對我跟雨柔來往。但她不愛我,她要找自己的幸福。

   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也可以說是收了錢,也可以說是沒有收。我跟她說,既然她不愛我,那就在商言商,多少錢她看著給,但是不必給我了,去買一些她喜歡的或者想買的東西,或者去媽媽桑那里點一位她看著喜歡的姐妹,算是我祝福她找到幸福的禮物吧。“

   老板不知道,此時的小菊到底是不是在跟他說話,還是在對著虛空中的誰訴說。小菊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嘴角卻掛著溫婉釋懷的笑容。他看得出來,她已經想明白了,她只是想說,想傾訴而已。

   老板握著睫毛膏,抱住小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抱里,任她眼淚落在自己胸膛上。“我用的化妝品都是防水的,哭不花的,放心。她媽媽的轉變,她非常高興,跟我說過好幾次了。如果她能親耳聽到你這番話,搞不好她會高興得強奸你。”

   懷里的小可愛很快停止了顫抖,鼻息抽動幾下,就利落地抬起頭來。老板仔細幫她把眼淚擦去,還是那麼輕柔細膩,他知道,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說,表現得完全沒當回事兒,那才是她心里最好過的做法。

   “你的睫毛很長,本來也蠻挺的,不用夾,刷點睫毛膏提提亮就好。”這瓶捂熱了的睫毛膏終於派上用場,只輕輕刷上幾下,一雙桃花眼立馬就有眼波流轉的感覺。

   “你的嘟嘟臉不用修了,臉型很可愛,我給你畫一畫山根。你很有東方美人的韻味,不必去追求臉部的立體感,像這樣稍微勾勒出鼻頭的挺翹,三角縫遮一遮,柔美感最適合你了。”畫筆在山根與鼻頭游走,一點癢癢的感覺勾動李墨菊的感官,心也一點點平復。

   “老板你給雨柔和她媽媽化妝,也是一邊畫一邊夸的嗎?”氣氛徹底放開,李墨菊也起玩笑來。

   “叫老公。我給雨柔只畫高潮臉,給她媽媽化妝次數不多,不過都是她見女伴的時候畫。那時候她不需要我夸,只要她自己忍著別傻笑就行了。你這麼關心雨柔,我打電話叫她趕緊過來陪你好不好?”老板又是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樣子,看他這麼執著於稱呼,李墨菊放松的笑了。她已經學乖了,一點心疼老板的想法都沒有,只是覺得他可愛。

   “老~公~怎麼我感覺你一點也不介意我以前的事情啊?”氣氛到這了,李墨菊愈發大膽了,她徹底喪失了危機感,有些飄飄然起來,沒想到有怎樣的打擊在等待著她。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說的就是你這樣的柳葉眉配桃花眼,只要你眼里有一點笑意,那就能笑進我的心里。”眼线膠筆在李墨菊的眼瞼中穿梭,她的五官分布很好,只需要稍微修飾,就已經是正經古典東方美人的模子了。

   “你真當我不介意啊?”

   老板輕飄飄的一句話,霎時間如晴空霹靂,李墨菊一下就僵在那里,笑臉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寒意從脊椎溢出,向滿背蔓延到四肢。虛浮無著的感覺瞬間侵蝕她的每一縷肌肉。

   “他們都能親你,都能舔你,我就不行。我也想要親親嘛~

   你的子宮位置比較低,應該很能體驗宮頸高潮的,可我心疼你,以前很少做,我還挺喜歡的。我也想抵著你的子宮狠狠地做嘛~

   而且你幫我用手弄得很舒服,我還想讓你幫我含呢,憑什麼他們都可以,就我不行?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們了?

   說道這個我更來氣了,根據媽媽桑的調查統計,姐妹們對客人的滿意度我一直是排名靠前的,可你從來都沒夸過我,人家不開心嘛~

   我最氣的就是,我好歹是個藝術家,也是拿過獎的。我覺得你這也好,那也好,你倒好,我覺得你哪里好,你就討厭哪里,搞得我就像是個沒文化的傻逼。

   如果不是我硬要求,你是不是都不願意委屈自己,叫我一聲老公啊?媽媽桑可是跟我說了,你叫那些太太們叫老婆的時候,她們好評率可是很高的,就我不行嗎?

   哼!人家不高興,不給你畫腮紅了,等下有的是辦法讓你臉紅起來!

   嘟嘴!揚下巴!塗口紅!“

   怎麼是這樣的介意?不是應該介意自己人盡可夫,介意自己髒,覺得自己就是個只要有人出錢就無限自輕自賤討好老板的賤母狗嗎?

   怎麼還有嫌棄自己的貞操觀念的?

   老板,今天你怎麼怪怪的,就不能和往常一樣,有話直說嗎?搞得人家一驚一乍的。

   “美人厚唇,你這小嘴本來就肉嘟嘟的,只要畫滿了就很青春很嫵媚了。這個色號我調了蠻久的,雨柔不喜歡,說不適合你,不過這可由不得她了!”老板見李墨菊重新露出笑容,知道她聽懂了自己的話,看她閉上眼睛嘟起嘴的可愛樣子,自己也忍不住高興起來。

   “這個唇彩是特殊防水的,沒有卸妝水,用油擦都未必擦的掉。哎可惜,防水又怎麼樣,沒機會沾水啊。我還刷了牙,用漱口水漱口,還含了口腔香水的,也用不上了。

   啊啊啊,人家氣死了。我罰你現在不准看你化完妝的樣子,等我用盡渾身解數,給你“上腮紅”以後才給你看!反正現在你已經是我覺得最美麗的樣子了,只有我一個人看,我要吃獨食,略略略!“

   看著老板像是突然發了癔症的樣子,李墨菊不禁笑開了花,心里殘留的那些震驚、委屈、卑微、恨意統統都給笑沒了。

   “老公,來,張嘴。”李墨菊等老板收拾完,把籃子盒子在床頭放好,終於面對他做下,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對著他聽話微張的嘴,像他對自己做的那樣,深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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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寫一篇關於大面積紋身和觸手play的文的時候,糾結於有個朋友角色要不要和女主搞百合。那時候突然間想通了,高潮不一定非要把子宮扯出來撕成條,有愛有刺激一樣可以爽。所以才有了這篇腦洞文。

  

   出發點很簡單,就是我想寫按摩。。。。我還買了好幾本書回來參考,但還沒看。。。所以可以看到,身體乳就塗了背,其他部分還沒塗呢。。。

  

   後面等我把按摩看完,有了想法以後,可能會把後面寫完,暫時計劃是文玩一遍,情話聊天,再武玩一遍,把女主操成只會勇敢的愛著自己的普信母豬。

  

   如果我說女主的靈感來自《詭秘之主》的戴麗女士,估計不會相信罷(笑),但確實是來自戴麗女士。如果我們把認識戴麗女士的順序變更一下,在她過去不自愛的那段時間認識她,看她深受非凡特性所苦,然後離開她,從傳聞中了解到最後她也沒能和隊長在一起,遠去他鄉,是不是就比較有傳統看妓女角色的味道了?

  

   如果有機會,我會在完成惡龍與公主,肖蘑小桃,還有給陶陶老師交作業的四次自殺未遂之直女扶她怎麼把人逼跳樓,還有手頭的勇敢逃離重男輕女家庭後被觸手玩弄惡墮意願大面積紋身露出這四個系列後,看看自己的積累,繼續寫被嫖客pua的小姐系列。

  

   後面的內容大致框架想好了

   第一部分:小姐被嫖客pua成白嫖關系

   第二部分:用女朋友身份pua小姐成苦力保姆(指男主逼她花錢,不給自己買包包鞋鞋護膚品就非打即罵)

   第三部分:長期強奸產後抑郁症的小姐,逼她就醫和健身恢復盆底肌能和身材,強制露出,淫紋(遮蓋妊娠紋)

   第四部分:假裝出軌逼上位小姐離婚,然後身體控制讓其甘願伏低做小(指小姐一直覺得自己被嫖客照顧,覺得配不上嫖客,也沒生兒子,想離婚放嫖客自由。然後嫖客做局騙她,讓她發現自己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離不開嫖客了。嫖客為了照顧她的情緒,主動成為m,讓她虐自己)

  

   寫作真難,平均一小時1000字,這篇我寫了整整一個星期。希望各位能夠喜歡

  

   最終boss就是雨柔,這小妮子天生反骨,十二三歲開始就謀劃讓老媽出軌女人,整天想睡自己的補課老師(女主),還讓自己的女友來跟男主搞破鞋(來忽悠女主),但她不會出場,她只會在活在其他角色的回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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