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吃醋·磨逼·限制高潮·浴室play·道具·後入
誤會·吃醋·磨逼·限制高潮·浴室play·道具·後入
你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希?
我終究還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我不清楚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而她所不知道的則是此時的我是坐在駛往我倆同居公寓的出租車上向她撥出這通電話的。
下腹的熱度在不受控制地上升,盡管我知道這溫度是有來頭的——希在電話那頭的聲线,莫名地染上了只有我才能聽到的媚音,她自己甚至都意識不到這一點。
啊,以往她那緊緊夾住我的地方,也是這樣滾燙得令我發狂嗎?
就在我的思緒逐漸沉淀之時,另一通響起的電話把我從愈發羞恥的臆想中打撈了出來。
“繪里,你還沒有到家嗎?”
“嚇我一跳,原來是妮可啊。最多還有十分鍾的路程吧。”
“什麼叫‘原來是妮可’啊,不是你說要給她一個驚喜,提前一個星期回來,讓我幫忙瞞著她嗎?”
“辛苦了。我剛剛和希通了電話,我本來還以為你們在一起呢。”
“我們晚飯是在一塊吃的沒錯啦。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你提前回來了滿打滿算你們也有快半年沒見面了,記得要好·好·補·償·她哦~”
我感覺自己好熱。
還沒等我接話,妮可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這段時間終於不用看到你們在大學里像連體嬰似地晃來晃去,又有幾個學弟開始有意無意地纏上了她來著。我說你啊,她這種喜歡裝成熟的女人最容易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盯上了,你也沒想過她升了大學以後能這麼受歡迎吧?你倒好,居然還能跑到橫濱去搞什麼研學……什麼聲音?”
是裝有伴手禮的手提袋提繩在我手里揉搓成麻花的聲音。我不可能告訴妮可的是,希那句用聲音做成的春藥,已經快把我逼瘋了。
在我的預想里,我和希的見面會是在玄關處,她會一頭鑽進大包小包尚未脫手的我懷中,再溫柔地詢問我是否吃了晚飯。但希的異樣和妮可那些有意無意煽風點火的話無疑讓我改變了主意。我在用鑰匙開門時盡可能地不發出聲音,輕手輕腳地在玄關處拖鞋。令我詫異更盛的是,從玄關至客廳漆黑一團,一室清冷。唯一的亮光則來自緊閉臥室的下面那道門縫。
毫無疑問,我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此時正藏身於臥室門後。我放下自己的所有行李,悄悄打開臥室的門,不想卻看到了此生我都難以忘卻的景象。
稍微稱得上厚實的衣物散亂一地,時值深冬,明明沒有聽見空調的運作聲,室內的熱度卻與我身體的溫度實現了同步。燥熱的空氣中,僅剩內衣貼身的希放下頭發,跪趴在我們的雙人床上,挺翹的臀部和泛著汗珠的背部线條看得我頭暈目眩。
明明已經無數次感受過這具身體的完美了,明明已經疼愛過這具身體的每個角落了,難道要我把自己的心掏出來,才能向她證明我無數次想要深深占有她的決心嗎?
希把手伸進自己的內褲里,啊,是那條我很喜歡的紫色內褲,即使是站在我這個角度,內褲上的水漬也清晰可見。由於她始終背對著我,我只能靠自己可恥的想象來揣測她的神情。
希並未發現有人正站在門口偷窺她寂寞的行徑,即使在我看來自己愛極了這場由愛人帶來的表演。我看得心跳如鼓,看得唇干舌燥。希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那足以把我的骨頭都溶化掉的細碎呻吟也越來越高亢。
哈啦咻,哈啦咻。
我激動得滿臉通紅。是因為這極富衝擊力的場景擊碎了我那為數不多的理智嗎?還是因為三個月性生活的空白讓我對她的渴望有增無減?我唯一心明如鏡的是,我為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希最私密的模樣而感到自鳴得意。
是的,只有我——
只有我,絢瀨繪里——
“又有幾個學弟有意無意地纏上了她……”
“你也沒想過她升了大學以後能這麼受歡迎吧……”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使這層渴望深不見底。我探出頭,只能看到自己因嫉妒和欲望而扭曲的面孔。
“繪里親……”
我猛地抬起頭,她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也許是太過沉溺於自己的行為的緣故,她仍然沒有發覺我的存在。
我深深凝視著她那張被欲望浸染得嫵媚到了極致的面容而不能自拔。早在她呼喚我名字的那一瞬間,我的下體轟然決堤。
我艱難地翻了個身,與此同時開始撫摸自己右側的欲望。
就像繪里經常對我做的那樣。
繪里去橫濱參加研學後的一個月,我第一次將手放在了繪里喜歡愛撫的那個部位。從那一天起,幾乎每隔幾天我就會做一次。我承認我有性方面的需求,程度還不低,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只是在通過笨拙的自慰來假裝繪里的存在。
更加羞於啟齒的是,單憑自己我從未躍上高潮。
只有繪里,唯有她,才能把我變成案板上的魚肉。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我不能讓她察覺到我的寂寞,我的放蕩,甚至是我對她出門研學的埋怨。
只要不讓她知曉我丑陋的一面,她就能永遠留在我身邊了吧?她也就不會離開我了吧?畢竟,她可是那個絢瀨繪里。她喜歡的那個東條希,一定不能是喜歡吃醋、抱怨,還欲求不滿的女人。
不知是汗水還是其他什麼的液體浸透了床單。在洗床單之前,還是先洗個澡吧,我想我在衛生間時不會有勇氣去看鏡子里那個披頭散發的被欲望侵蝕的女人。
然而,正當我坐起身時,一股久違而熟悉的氣味迅速包圍了我。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刻,自己再度被一股溫柔又強硬的力道按回了床上。
“繪……?”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提前回來了,但我仍然下意識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嚴格來說他沒有給我跟她打招呼的時間,因為下一秒我的口腔就變得熾熱到難以忍受。
與她的氣味截然相反的猛烈。我全然只是在被動地接受她唇舌的掃蕩,盡管我也想向她傳達我的渴求。我能做的僅僅是摟緊她的脖子,讓雙方的熱情融為一體。
我輕輕拍了拍繪里的肩膀,她才像如夢初醒般給了我一絲喘息的機會。分離的唇瓣之間藕斷絲連的絲狀唾液我非但不覺得惡心,甚至把它看作是繪里思念我的證明。
繪里仍然緊緊抱著我,她眼底的熊熊燃燒的火焰仍未被剛剛那漫長的吻熄滅。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又再次欺身而上,吞噬著我口腔里的溫暖。
“嗯……嗯……哈……繪里……”
吻越來越深,我拼命抱緊她的力道也越來越大。繪里吻得又快又急,將我口里的一切悉數咽沒。就好像她不是在親我,而是在吃我。
我高興得頭腦發昏,原來想念這種事情並不是單方面的啊……
待到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我的唇瓣,把我抱在懷里並抵著我的額頭時,她的呼吸仍然帶著急促。
“繪里……”
她湊過來狠狠親了一下我早已通紅的臉。
“提前回來都不跟咱說一聲,討厭。”
就在我話音剛落的一瞬,我差點以為繪里的心髒停止了跳動。她有些茫然地看著我,臉卻迅速地靠近。
又是沒有止境的親吻,我卻失去了推開她的力氣。她得寸進尺地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輕輕地說:“餓了。”
“咦,繪里親沒有吃晚飯嗎?咱去給你……”
這人真是,總是這樣亂來。
她一把拉住了我,微笑著說:“希不用特意給我准備晚飯了,我帶回來的伴手禮里面有泡芙,我去把那個拿來就好了。”
“哎?光是吃泡芙就夠了嗎?”
不顧我的懷疑,她便自顧自地走出了房門。我坐在床頭的位置,口里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繪里很快回到了臥室,手里拿著一個已經拆開了包裝袋的泡芙。但她似乎並不急著往嘴里送,只是隨意地放在了床頭。
“繪里親現在不吃麼?”
“本來就是希誤解了我說的‘餓了’是什麼意思哦。”
繪里的雙手攀上我的腰際,冰涼的觸感讓我輕輕打了個寒顫。她的瞳孔乍一看恢復了往日的冰藍,給我的感覺卻更像是在壓抑,她眼中展露出的情緒宛如冰山,只是一個小小的角落。
“想不到我讓希這麼寂寞,真是罪大惡極。”
我被她說得不好意思跟她對視。恐懼也同時襲上心頭,讓繪里看到了這個樣子的我……
我不由得捂住了臉。
繪里溫柔地掰開了我的雙手,如同對待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捧著她們,接著——
她含住了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我連忙試圖抽出我的手,但繪里顯然早有准備,耍賴式地抱著我的手臂不放。
“繪里親,你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個愛好啊?”
事實是,她連做這樣令人羞赧的事時表情都格外認真,與她輕佻的舉動形成的強烈反差讓我在感到不好意思的同時又忍不住偷偷看她。而自慰時存留在身體里的余韻,也開始蠢蠢欲動。
“我剛剛都看到了哦,希就是用這兩根手指來排解寂寞的吧?而且希還沒來得及去洗手……”
“你……”我被她這番話打得措手不及,呼吸不暢。
“你只要看好,我是怎麼滿足你的就好了。”
我的耳背被舔了一下,我的反應堪比觸電。
所以事情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分明是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念此時壓在我身上的那個人,但對方散發出的那股陌生的炙熱又令我產生了類似於恐懼的心情。
她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對此的反應卻只是笑笑,勾人心魄。
就在我看著這張刻在心底的綺麗面容看到出神的同時,我的雙手被反綁在床頭,把它們禁錮起來的是繪里從衣櫃里翻出來的一條黑色絲襪。
“等等,繪里親,你想干什麼?”
我本能地掙扎,而我親愛的繪里只是灼灼地注視著我,我能清楚地聽見她咽下唾沫的聲音。這讓我想到,她在情事方面從來都是把我視若珍寶。
而非一頓盤中餐,對吧?
內衣早已不翼而飛,防止她進食的那些黑色障礙為了自己的便利數日前便被處理干淨。繪里當著我的面也卸掉了自己的內褲,與我赤身相見。我貪婪地欣賞這接近半年沒見到的,使人呼吸停滯的美景,她模仿著我的姿勢斜躺在我對面,其中一條修長的腿輕輕架起我的另一條腿。
我意識到她想做什麼了,但更令我驚訝的是她的大腿根部也是濕意重重。
而這是我通過相同的地方感受出來的。
起初,這場廝磨相當的輕柔,和羽毛輕拂沒有什麼不同,綿延不絕,舒服得讓我們兩人都忍不住輕吟出聲。濕熱的液體從我們結合的地方汩汩流出,濕滑的刺激蔓延至神經的每個角落。
“啊……嗯……”
繪里興奮地讓自己的手指裹滿我們的分泌物,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
“希下面的嘴好濕好暖,我上下兩張嘴都感受到了呢。”
所以說她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話?她是去參加專業科目研學還是某不可說的研學去了啊?
“幾個月都沒碰希了,我覺得沒有比我們最隱秘的部位相互交流更好的方法讓希想起我的味道。”
“怎麼可能……”
繪里趁我不備坐起身來,順帶調整了一下我的姿勢。我愈發覺得羞恥起來,因為我的全部身心都被她牽著鼻子走。
繪里沒有留給我太多思考的時間,因為我的思緒很快就被鋪天蓋地的貼合打得七零八落。
我們的小穴在接吻。
我們的乳頭在接吻。
我們的嘴唇在接吻。
我化身成了感官動物,被動地讓這從上到下的快感鋪滿我的全身。激烈交換的津液從唇部滴落在我們互相摩擦的乳房頂端上。
“希,是不是舒服得快要發瘋了?我們上下兩張嘴都在接吻呢。”
繪里低語著,說著還狠狠摸了我一把那泥濘不堪的花園。我忍不住輕呼出聲。
她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俯身咬上我的耳垂。說出口的話卻讓我始料未及。
“寶貝,要不要吃泡芙?”
“都什麼時候了,繪里親要吃就自己吃吧。”我沒好氣地咬了一口她頂端的紅豆以示對她不解風情的不滿。
我們的下面仍在緊緊相貼,因此我能感受到她本就濕潤的下體迎來了新一輪潮汐。
繪里用嘴叼起那塊被她放在床頭的泡芙,卻不急著咀嚼。她衝我眨了眨眼,我就明白過來她是在邀請我分享這塊泡芙。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啊,我認命地咬住了泡芙的另一端,不曾想泡芙內部的奶油就這樣被壓了出來,掉在了我們尚未分離的部位。
“啊!”
我們異口同聲地發出了聲音,泡芙也是應聲墜落。泡芙的屍體可憐地橫陳在被我們的欲望汙染的地方,那番景象不忍卒睹。
“……浪費了一個泡芙呢。”
“也不算浪費,就讓下面的嘴把這些奶油消化掉吧。”
“繪里親……說什麼呢!”
繪里不以為意地開始扭動她的腰部,我被她不疾不徐地動作引導得欲罷不能,因為正如她所說,奶油正緩緩淌進我們的更深處。
“啊……哈……”
“嗯哈……希……”
純白的奶油與渾濁的體液合二為一,明明是冰涼的觸感,被異物涌入的感覺卻讓我的身體燙得快要爆炸。但我依然未能去往頂峰。我想把我的腿抽出來,可這份交織著恥意和原始性欲的快感卻叫我的下體貪念著從繪里那邊傳來的,時隔半年的熱情。
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和繪里真正地結合,我想要她讓我實現久違的絕頂。同時,我也想要幫助她排解她尚未全然爆發的衝動。
繪里她……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因為此時的她也正沐浴在這快感的衝擊中。嘴部微張,她那動聽的呻吟與我的疊織在一起。繪里仰起了頭,優美的天鵝頸上有血管縱橫交錯。
兩具肉體極盡猥褻的交纏重磨,而讓我們離不開彼此的是那最為隱秘、偏偏又叫囂著情與欲的部位。
我終於無法忍受這般視覺與感覺上的雙重折磨,用尚能活動的雙腿勉強夾住繪里的手。
“我要你的手伸進來……抱我,隨便你怎麼抱都行,只要能讓我去……求你了……”
作為一個心智正常的人,我不可能對希的請求視若無睹。尤其是眼前這個朝我展示著濕答答的雙腿深處,面色潮紅的希。
我的小穴還在回味屬於她的滋味。啊,啊。我總不可能對她坦白,早在臥室撞見這一室旖旎之時,我就想將她揉碎了吞吃入腹吧?
當我清醒過來時,我的腦袋正在希的大腿之間起起伏伏。我不厭其煩地在她內側的肌膚地種下點點紅梅,作為回應,她不斷地夾緊我的肩膀,雙腿深處的情潮愈發洶涌。
“呀,快讓我去……”
我沒有選擇在這時與希對視,即使我愛她這副被色氣與淫蕩擺布的姿態愛到發狂。現在最吸引我的無疑是她那張還在一點一點收縮的小嘴,泡芙的殘渣、奶油、體液依附於上面,亟待有人為其清理干淨。
“哈啦咻,就讓我幫希清理干淨吧~”
“唔!”
我毫不猶豫地堵住了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的小穴,只不過這次用的是上面的嘴。啊,希里面的熱度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舌尖開始發燙。
我發誓我是真的想對希盡可能做到溫柔的,畢竟我以前就是這麼做的。可我的理智完全不聽使喚,要說也是希太誘人的錯吧?
我又親又舔,又吃又咬,力道由輕及重,到最後已經完全毫無溫柔和章法可言,泡芙和奶油很快被我略微酥麻的舌頭一掃而空。我知道希此時的腳背一定是緊繃的,她那帶喘的命令似乎費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才傳遞到我的耳際。
“給我……讓我去……”
原來這樣也不能讓希去嗎?
我一邊不遺余力地在希的泥濘之地橫攪亂掃,一邊回想起希在電話里的異樣。希,原來跟我通電話時你在做這種事嗎?我的聲音也不能幫你達到高潮嗎?還是說……
前所未有的興奮感快要把我的胸腔撐爆。怎麼會這樣,明明已經是交往了快三年的戀人,希卻還是沒有辦法親口對我說出那句話:
“只有你才能親手讓我高潮。”
那點因希的男人緣引燃的醋意被突如其來的成就感拋到九霄雲外。舌頭上的粗糙顆粒無情地折磨著一張一合的嬌嫩,花穴周圍的異物一被我風卷殘雲般舔畢,就會有新的花蜜噴薄而出。我很想讓希就這麼釋放出來,然而,我只能在床榻上才能有幸聽到的嬌媚喘息正不停給我上緊發條。
我想聽到更多,更多。
但來不及了,因為我終於轉移陣地,她的那些聲音溶化在了我的口腔里。這一回我能感受到希對我遲遲不讓她去的不滿,在激烈地交換津液的同時,彼此的舌頭糾纏激斗。我在享用她的花蜜後尚未擦拭的嘴角很快又被分不清是誰的唾沫覆蓋。
“希,這樣你就嘗到自己的滋味了哦。”
“笨……笨蛋繪里親。”
希很少罵我,這也是我在床上才能享受的特權和福利。
“是,是。我本來就是專屬希的笨蛋嘛。”
希別過臉去。我知道她這是又害羞了。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掩去了她三分之一的羞赧,紫色長發瀑布般垂落在胸前,布滿全身的紅潮是情事時特有的印記。這番景象映在我的眼底,簡直性感到無可救藥。
我強忍小腹的灼熱,呼吸粗重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把手輕輕貼向她濕黏的花口,我明顯感覺到希因為我的舉動本就被開發得敏感至極的嬌軀微微一顫。
胸口脹得發疼,還留存著嚙咬過後的齒痕的頂端硬如石子。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繪里的占有。
而我的確也不知在何時打開了她的開關。她突兀地抬起我的右腿,腳腕抵在她的肩膀上。
就是這樣,繪里,請盡可能粗魯地對待我,然後把我變成比現在更糟吧。
繪里沒有辜負我的期待,但事後的我卻在懺悔自己此時的天真。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穴口急不可耐地吸住了光臨我的花園的兩根,啊不三根手指,滋滋的水聲一點一點地擊穿我的耳膜,繪里的眼中閃動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光芒。
“寶貝,你下面的嘴吸我吸得好緊啊。”
憐惜的語氣,緩緩抽出手指的動作更是輕柔得不行。事實證明,我低估了繪里折磨我的水平,更是低估了她變臉的速度。
再次長驅直入的手指在內壁里猛烈地橫衝直撞,痛意與快感一並襲來。大灘被刺激出的淫液幾乎要把心愛之人的手指溺斃。
“啊,不行了,慢……慢點……唔……”
繪里非但沒有減慢速度,那在我體內作亂的罪魁禍首反而更加的暴虐。同時它又是狡猾的,總是在離花心一步之遙的位置打道回府。
抽插的幅度一次比一次更大,即使我看不到也會知道此時被攻擊的地方紅腫不堪。我的花心含苞待放,但繪里壞心眼地不讓它綻放。
我很想咬住繪里的肩膀,然而被絲襪綁在床頭的雙手讓我壓根沒有辦法起身。作為替代,下唇就這樣被我咬出血漬,腥味滲透至我的整個口腔。
“寶貝,別咬,喊出來。”
繪里的聲线低沉沙啞,眯起眼睛用舌尖撫慰著我滲出鮮血的唇瓣。
“繪……啊……啊!”
“希的小穴……真是太美了。”
“別……別說了……”
生理性的淚水糊住了我的視野,來自身下的刺激支配著我的所有感覺。甬道像是被火在灼燒,繪里的指尖猶如暴君,我無法逃離,只能任由她無情地攪弄出愛液翻騰的水聲。
我難耐地輕扭腰肢,無論我逃向何方,她埋在我體內的手指都能追上來,但永遠在能讓我到達那個地方的大門前停下腳步。
繪里接下來的話讓我毛骨悚然。
“沒有我的同意,希哪也別想去。”
她的身姿在我的眼中是如此朦朧,也對,畢竟這與我認識的繪里相去甚遠。
一切都如繪里所願,我的身心都心甘情願地淪為她的掌中之物。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因為我是如此病態地迷戀她這種陌生的控制欲。
她無疑是在懲罰我。
是這半年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還是說我犯了什麼值得被繪里這樣的懲罰的錯嗎?我懷念半年前對我百依百順的繪里,單居高臨下的繪里同樣也叫我欲罷不能。
“不行,要插壞了……”
嗓音因為抑制不住的浪叫而慘遭蹂躪,我很想告訴繪里我當然願意迎合她,但對方仍然在努力工作的手指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會被她玩壞了。
“叫我的名字。”她努力工作的手部似有放松。
“繪……里親……”
“大聲一點,我沒有聽見。”
“繪里……繪里親,絢瀨繪里。”
“叫老公。”
“……老公!老公,我最愛你了,求你讓咱……”
“說,‘只有你才能親手讓我高潮’。”
我勉強用那只還能活動的左腿不輕不重地踹了她一腳。而這無關痛癢的小小抗議馬上被甬道中故技重施的暴行輕松鎮壓了下去。
“只有繪里親才能親手讓我高潮。”
想象中的浪潮並沒有到來。意料之外的是,手上的束縛被先行解開了。黑絲前一秒還在繪里手中,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我的下體下方。
“不是說好了……嗎?”
黑絲來回劃過我的花口,我想要阻止,卻被繪里接近痴迷的神情嚇了一跳。
如果這能讓你高興的話……
即便如此,我還是忍不住夾緊了這不用看也知道以後再也沒法穿的黑色絲襪,撓心般的細碎快感透過呻吟泄漏出聲。
仿若情事後的體貼,飽受摧殘的部位正被柔軟的絲襪細細擦拭。噴灑在絲襪上的水則印證了這樣的溫柔加劇了對我的折磨。
“唔。”
兩腿被分開,接著又被迫以跪坐的姿勢坐在繪里的大腿上。絲襪也終於看起來結束了它的使命。我乖乖攬住她的後背,她也獎勵似地嘬了我的嘴巴一下。
我無意識地擺動了一下自己的臀部,唇瓣立刻再一次地感受到了熟悉的觸感。
“再叫一聲老公。”
“不要!剛剛不是喊過了嗎?而且繪里親說話不算話!”
“我這次保證說話算話。”
“……老公。”
第三下啄吻。
“再叫一次。”
“老公。”
第四下。
“再來。”
“不來了。”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老公。”
第五下。
叫得沒完沒了,親起來更是沒完沒了。繪里托住我的下巴,淺嘗輒止的吻很快演變成使人呼吸不暢的深吻。
“嗯……老婆這麼乖,是時候給點獎勵了呢。”
她一邊習以為常地舔舐掉嘴角接吻過後的痕跡,一邊做出了一個讓我大跌眼鏡的舉動。
她將那團沾滿了我的愛液的絲襪塞進我的口中。
“我在想,希高潮的時候卻沒有辦法喊出來會是什麼樣的?”
繪里無比冷靜地說出這番話時的嘴角,猶如惡魔觸角的弧度。
“希的手已經能自由活動了,當然可以隨時把它拿出來,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反應的余地,毫無慈悲可言的手指眨眼間便貫穿了我最脆弱的敏感地帶,後者被這精准的撞擊刺激得不停收縮。
大腿止不住地顫抖,癱軟的身子因為這一次又一次的抽插而如同彈簧一樣瘋狂上下律動。與此同時,暴風驟雨般的吻落在我上身的每一寸皮膚上,我的眼淚打濕了繪里金色的秀發。
指甲深深嵌進了繪里的背肌,而我也迎來了至高的衝刺。
“唔……唔嗯……”
久違的絕頂,我墜入了短暫的失神。被各種前戲挑起的快感在大腦皮層轟然作響,炸出高潮的煙花。我沒有取出絲襪,僅是聲帶制造出的破碎音節表達我去到日思夜想之地的激動。腰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不對,整具身體都不是我自己的,畢竟繪里比我自己更熟悉它的脆弱點在哪里。
還有我的心,毫無疑問也是屬於繪里的。
大腦一片空白,情欲化作電流在我的四肢百骸里四處流竄,絕頂後的那種無力感主宰了我的身軀。我仍能感受到繪里並沒有因為這一次到達而滿足,我的小穴被她掰開,這顯然是她想要繼續的信號。
其實她不必這麼做,因為我的小穴永遠為她而張開。
同樣我也沒辦法告訴她,看到她為了我如此動搖,白皙的肌膚染上欲求的色彩時,我就已經性致高漲了。
恍惚間,我和繪里相知相愛的記憶莫名地開始倒帶。
大概沒有人會想到,從成長環境到性格都大相徑庭的兩個人會走到一起吧。倘若我沒有在剛入校時鼓起勇氣在樓梯口叫住她,我們只會行走在永遠沒有交點的兩條平行线上。
即便如此,走進她的內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的心防比任何人都要高,可偏偏任何人都想像我一樣站在她的身旁。
現在回想起來,早在聽到她凜然地對著眾人進行自我介紹時,就已經產生了近似一見鍾情的情愫了吧。只是出於逃避心理的作祟,直到三年級時我才終於正視這份感情,同時追悔莫及。
因為到了那個時候,能光明正大圍在她身邊的人,已經不止我一個人了。
我開始幼稚地為自己的為自己的懦弱而補救,諸如刻意改變字跡且匿名往她的鞋櫃里放情書,和來自其他後輩的情書混在一起。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繪里是否讀過我的那些匿名情信,也不想知道。我害怕繪里會討厭我那些逐漸發酵的占有欲。
說到底,繪里能願意同我交往,不過是出於同情罷了。
我始終是這麼相信的。
雖然請求我和她報考同一所大學的人是她,主動將我壓在學生會室索吻的人是她,在深秋夜晚的被褥里紅著臉問我願不願意的也是她。
看起來作為戀人的所有要素的填滿了生活的每個角落,唯獨一句“我喜歡你”咫尺天涯。以至於在跟妮可說起我們在一起的經過時,她把不敢置信寫在臉上。
“不可能吧?你們甚至沒有經過告白這一階段就直接交往了?”
明明雙方皆為同性,結成戀人這種事卻是那樣的理所當然,水到渠成,甚至沒有表現出一點點對於身份轉換的不對勁,任誰都會覺得奇怪吧。
升入大學後,越來越多落在我身上的視线讓我沒有安全感,繪里見狀便時常陪在我身邊。其實我們的專業並不相同,她甚至被前輩指定接下學生會長的工作,理應沒有那麼多時間花在我身上。但她還是溫柔地答應了我的請求,甚至為了我沒少犧牲掉屬於自己的時間。
盡管繪里一再跟我保證,她這麼做完全是心甘情願,沒有任何怨言。但我對她的愧疚還是與日俱增,要不是我無法控制的不安感,繪里用不著為我付出她本該擁有的東西。
況且,她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而只有我才看得出來的是,跟我在一起時,她經常會流露出寂寞的神情。
換言之,和我在一起時她並不開心。
我不止一次下定決心和她提分手,不舍的情緒卻總是讓我欲言又止。真是諷刺啊,跳過了告白的流程,但分手的流程終究還是無法逃避。“東條希的摯友”應該比“東條希的戀人”要來得輕松自在得多吧。
繪里得到了前往橫濱研學機會,並對我說這一期研學的時長最少也要半年。經她這麼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們自認識以來,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哪怕她回俄羅斯老家也不會超過兩個月。
“這對繪里親來說是個好機會,怎麼能不去呢?”
此時的我一定笑得非常難看。
“希很希望我去嗎?”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繪里親從大一開始不就一直在等待這樣的機會嗎?咱的想法和繪里親是一致的。”
我說了謊,其實我想說的是,繪里不必再浪費那麼多時間在我身上了。這一回,我想繪里也終於領會到了我的意思,她踏上了研學的旅程。
當她回來的那一天到來,提分手的就不是我了。
這是繪里回到家之前,我始終堅信著的想法。直到她在這個晚上對我的所作所為,才使得這個想法產生了動搖。
我陷入了迷茫。
猶記得那一天,導師親自找到我,告知了我研學的事情。
在我眼中,這並非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大事,自然沒有報名的打算。在吃午餐時,我順帶把這件事告訴了希。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她的臉霎時覆上了一層陰霾。
“這對繪里親來說是個好機會,怎麼能不去呢?”
希的話語是如此輕飄飄,落在我的心頭時卻沉重得讓我喘不過氣來。是我忘記告訴她了還是她沒有聽見,這一去我們至少有半年難以見面。
還是說,希她終於不再掩飾她對我的厭倦了嗎?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從大學新生報道伊始諸多交匯在她胸部上的可疑目光,再到異性紛至沓來的殷勤舉止,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事實:希正變得越來越受歡迎。
雖然她在高中時代就已經很受歡迎了,可不知為何她從來不肯正視這一點。
我悲觀地想到,希的世界正越變越大,大到我只能被擠到其中一個小小的角落。再這樣下去,我便不再是希的一切。
哪怕我從來也沒有親口對她說過:也許你不知道,但你是我的一切。
同樣,我亦從未對她坦誠,僅僅只是因為遇見了那時的她,我才能成為比那時的絢瀨繪里好上一百倍的人。
等到我察覺到自己的喜怒哀樂不知不覺因為希而沉浮時,我將她按在了學生會室的牆壁上。事後的我非常後悔,因為我有勇氣去對她做出這種事情,都不敢讓她聽見一句短短的“我喜歡你”。
自那以後,我們誰也沒有對這件事太過提及,但彼此心照不宣,那就是這段關系已然變質。後來的後來,希和我報考了相同的大學,並搬到了學校附近的一間公寓。
我的恐慌得到了證實,希正走向離我越來越遠的地方。希不知何時開始熱衷於對日常搭配上的追求,盡管我不得不承認她為自己用心搭配的每一身都讓我心跳加速。只是為她著迷的人除了我一定不在少數。
為了擋住那些蠢蠢欲動的眼神,同時也為了霸占希那顆讓我漸漸有些看不懂的心,我待在她身邊的時間越來越長。如果可以,我想要對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怒目而視,直到希的世界小到只能容下我為止。
希開始時不時地向我道歉,因為我把時間都花在她身上,從而缺席了好幾次一些大大小小的會議。我悲傷地看著一個勁對我道歉的希,她的不安正在顯山露水。
希,原來我的存在真的會令你如此不安嗎?
那段時間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向希激烈地索求,我甚至懷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至少也要讓她在肉體上離不開我。然而,每回希在我懷里精疲力盡地沉沉睡去時,我不禁會對自己的做法產生懷疑。
我想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對希傾訴我的衷腸,可是我明知道這已經晚了。我對希的愛太深,也太重,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對一個人傾注如此難以度量的感情。語言在我的認知里是狡猾且易碎的,以至於我認為諸如“我愛你”“不要離開我”之類的話語承擔不起這份愛的重量。
我最後選擇去研學,其實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又或者說是在逃避。因為我無法接受沒有希的未來。我沒有辦法接受那個人沒有任何預兆就闖進了我的生命,卻又把我一個人丟下的結局。
真的,不想,也不能接受。
至於希,沒有了我的影響,想必她也不會那樣束手束腳了吧?
在這個縱情的夜晚,似乎有什麼正在悄悄改變。
在意識逐漸回籠的這段時間里,朦朧中在下體內肆虐的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衝撞終於平息了下來,我也……數不清楚這是第幾次了。我知道繪里能很輕松地把我送上巔峰,可也沒想過她對我的身體信手拈來到這種程度。一層層由她親手制造的巨浪將我的意識洗刷得來回斷片,彼此間隔極短的絕頂更是讓我的身體先於意識起了反應,肉體與靈魂因為強大的衝擊而就此分離。
繪里似乎把我攔腰抱了起來,目的地是什麼地方,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在停下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出了我口中的絲襪,好像還對我說了些什麼,我更是一句也沒有聽清。我死死地抱住繪里的脖子,生怕她一不高興了就把我摔在地上,更怕她不要我了。
即便我在與她對上眼神時,我能從中讀出的只有疼惜與柔情。
我被繪里放在了浴室的浴缸里,在相當一段時間里,我對此的反應都只是訥訥地盯著為我放水洗澡的繪里。
說起來也是呢,因為臥室沒有開空調的關系,此時的我一定散發出讓繪里都不堪忍受的汗臭味。我努力讓自己的精神回到正軌,並對繪里說:“咱自己來吧,不用麻煩繪里親了。”
繪里好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挑挑眉。
“不行,希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做不了,坐在那里別動。”
我聞言也只好乖乖地保持原狀。幾分鍾後,熱氣升騰,浴室在頭腦尚不清明的我眼中變得雲遮霧繞。我睜大雙眼,因為繪里好像要從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浴室本就不是什麼培養理性的好地方,尤其是心愛的人正以如此誘人的姿勢呈現在我的眼前。繪里此時正背對著我去取掛在毛巾架上的毛巾,數道醒目的抓痕在她的背部盤根錯節。她本就完美無瑕的身形被空氣中四散開來的水汽附住,一絲不掛的她亦因為這水霧無意的遮擋而生出欲遮還羞的味道,浴室被她隔出了聖潔與放蕩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痴痴地用目光追隨著她。我何德何能,能擁有這樣一個完美的戀人?雖然過了今晚我就連產生這種疑問的權力也沒有了。繪里靜立在原地,宛若一尊古希臘天神的雕塑。
這種不容褻瀆的威嚴,卻在這令人頭昏腦脹的浴室里輕易地倒向事物的另一面。
即,現在的繪里,從頭到腳都散發出一種“快來干我”的荷爾蒙氣息。
我深吸了一口氣,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就在繪里轉過身來的那一刹那,我探出右腳,直逼繪里那冒著熱氣的大腿根部。
繪里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我的突然襲擊,跌跌撞撞地退後貼著她身後的牆壁。
“……希?”
浴室狹小的空間根本不足為懼,我只需稍稍前傾,仍能夠得到繪里試圖用手擋住的部位。繪里有些不可思議地扶著牆,被逼到一個我用腿劃分出的空間。現在的她一掃之前的強硬無比,被她掩藏得很好的嬌羞暴露無遺。
“希,快把腿放回去,這樣你會感冒的……”
我對她這小小的口頭抵抗充耳不聞,反而玩心大起,大腳趾在她的泉口周圍描畫出一個又一個圓圈。繪里原本就布滿紅暈的臉龐現在更是紅到滴血,卻又對我這赤裸裸的挑逗無可奈何。很快,她便腿腳發軟到一屁股跌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啊……”
繪里親,讓你叫出聲來的是我帶給你的快感還是臀部落在堅硬的地板上時產生的痛感呢?
這還只是這個小小報復的開始呢。
我沒有選擇深入,只是不斷玩弄她那開始微微顫抖的小穴。腳尖輕輕逗弄起離穴口最近的嫩肉,直接惹得嗷嗷待哺的花穴激動得一張一合,大量的溫泉從濕熱的口里傾瀉而出。我的興奮在此時簡直達到了頂點。
“啊…哈……希,那里好舒服……”
繪里放縱的嬌喘回蕩在封閉的浴室中,光是能聽到如此美妙的旋律就足以讓我下體涌出的洪流淹沒我那同意識一起回籠的理智了。我禁不住這份誘惑,腳趾在繪里最嬌嫩細膩的部位流連忘返,不時更深入一些,有意無意地頂了頂她那充血的花核。我看到繪里的身子為此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平日再如何凜然的美人如今都是媚態百出,妖嬈得一如她下半身盛開的花朵。
“啊……啊……希……”
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動作一頓,腿也順勢軟了下去。繪里仍沉浸在延綿的情欲中,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我癱軟在浴缸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是那樣不想承認,但讓我羞於啟齒的秘密又多了一個:光是聽到繪里的嬌吟,就能讓我高潮了。
難道是因為繪里在今晚對我身體的開發起了作用嗎?我越來越摸不透自己的身體。但同時我又感到非常慶幸,只因這一切都是為了繪里。
為了繪里,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高潮是來得如此猝不及防,以至於我忘記了自己的弱點還暴露在外的事實。當我正獨自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時,繪里抓住了我那仍掛在外面且行已麻木的右腿。
“繪里親?”
“希,我剛才高潮了哦。”
“……什麼?”
“因為……看到了這樣的希。”
這樣說著,繪里托起我的腳掌,輕輕地將吻印在了我的腳背上。
“繪里親也一起進來吧,會著涼。”
繪里只是專心地親吻我的腳背,冰涼的觸感順著腳背、腳踝、小腿、大腿一路而上,鑽入口里時卻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
我們分別坐在浴缸的內外,相互探求著對方口腔里的味道。這一回,繪里主動掙脫了我的舌尖,視线卻直勾勾地黏在我的腳上。
等我意識到她想做什麼的時候,我無法動彈的腳已經淪為了她的盤中餐。
“繪里親,那個……別……”
已經晚了,繪里開動了。對象是我剛剛與繪里的花瓣親密接觸的腳趾。
作為與絢瀨繪里朝夕相處的戀人,我自然見過很多次她進食時的模樣。餐桌上的她舉止優雅得體,與她歐洲貴族般的外表如出一轍。她冷言少語,聲稱少說話不是出於用餐禮節上的考量,僅僅是因為這會影響到她品嘗出食物的真諦。
另一種意義上的進食情形大不相同。當她把頭埋在我的大腿深處,急不可耐地汲取著我分泌出的液體時,我常常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因此,自持冷靜的絢瀨繪里當下卻在連啃帶咬地對待我粘上了前者分泌物的腳趾,她似乎十分清楚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時不時抬起眼睛瞄向我這邊。
“不行……不行……”
我用力扯回自己腿,卻因為麻木的感覺尚未消去且怕傷著繪里而收效甚微。我索性合上雙眼,似乎這樣就能讓我沒辦法直視那過於富於衝擊力的場景。我想大聲喊叫,但叫不出來。
繪里她到底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愛好?
繪里鐵了心似地不肯放過我,除了腳趾,我的腳心也成了她這特殊癖好的重災區。繪里揉捏著我腳板上的軟肉,只不過她這回終於沒有用上咬的,但那種讓人抓心撓肺的癢意抽干了我的所有羞恥心。
“希,你知道嗎?”繪里在百忙之中抽空呼喚我,我睜開雙眼,正好對上她濕漉漉的眼睛,“吻腳背代表著‘隸屬’。”
“吻腳尖代表‘崇拜’。”
“吻腿則代表‘服從’和‘支配’。”
她每說一句釋義,便會讓嘴唇貼在相應的部位上。
“那這是繪里親想表達的含義嗎?”
“是的哦。”繪里不緊不慢地親在了我的腳心處,仿佛是在為她的行徑劃下完美的句點,“希是我的女神,我很開心能褻瀆這樣的希。”
“說……說什麼呢!神明大人可是不會原諒說出這種話的繪里親的哦!”
“就知道希會這麼說。”
繪里替我把腿放進了尚有余溫的浴缸里,自己則湊過來蹭我的鼻尖。她轉眼間就從貪食的鬣狗搖身一變成衝我搖尾行乞的黃金獵犬。
“繪里親以後不要這麼做了,咱的腳可是很髒的。”
她狡黠地笑了。
“以前我在親希那里的時候,希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不這樣的話,你身上就不是所有角落都讓我摸過、親過了。”
“這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我嗔怒地推開她,不想她圍上來的手臂越摟越緊。我索性順從地靠在她懷里,她急劇加速的心跳鑿擊著我的耳膜。
“等等,繪里親,你趕緊進來吧。”我懊惱於自己的粗心,竟然把繪里還蹲坐在浴缸外這件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沒關系,浴缸里的水也快冷了吧,我把水排掉後再放點新的下來。”
我連忙起身,一只手卻趁我不備按在了我的臀部上。我來不及掙扎,繪里就已經再次把我橫抱了起來。
“繪里親放咱下來,咱會走啦。”
我拍打繪里的肩胛。
“希的腰很痛吧?”
我頓時羞紅了臉。我的腰豈止是痛,到現在簡直是毫無知覺,我能支配自己的腿完全是靠臀部在施力。
“那……那也還是把咱放下來吧,咱很重的……”
繪里只是以蓋在我臉頰上的吻作為她的回應。
我幾乎是掛在繪里身上,豎起耳朵聽著繪里熟練排水放水的聲音。不知是出於有心還是無意,我的胸尖在這個過程中輕輕擦過繪里胸前的兩顆櫻桃。
我聽見繪里的呼吸變得方寸大亂。
繪里將正在嘩嘩出水的蓮蓬頭向下斜放在浴缸旁,以確保浴缸里的水线一直上漲。在她保持抱著我的姿勢並將我抵在牆壁上時,我握住她的手。
“水漫出來怎麼辦?”
她喘著粗氣說:“很快就會結束的。”
我被繪里放了下來,為了防止我站不穩,她其中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腰際。
“腿張開一點,乖,再張開一點。”
修長的指節覆上我的下唇,後者正飢渴難耐地等待前者的填滿。繪里的手指剛一探入,便被內壁緊緊裹住。
“寶貝,放松一點,這樣我們不能速戰速決。”
那聲低沉沙啞的“寶貝”在當下儼然是最好的潤滑劑,我只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一緊,繪里開始在其中肆無忌憚起來,又快又急地攻擊著甬道深處的褶皺地帶。我被她這毫不憐香惜玉的手法差點帶得向後仰去,是繪里那只扶著腰的手支撐住了我。
“繪里親,輕一點,唔……”
話音剛落,敏感點的失陷讓我不得已咬住了繪里的肩膀。我希望一切正如繪里所說趕緊結束,無奈身體卻背叛了我的願望,自己的小穴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貪婪,不肯讓其中的異物功成身退。前者纏得越緊,繪里的動作就越大,我覺得自己的下體熱辣得就要被繪里無情地撕開來。
與此同時,淫水像打開了的水龍頭,我已經分不清這渾濁的水聲是出自蓮蓬頭還是我淫靡的下體了。我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抗拒繪里,還是在討好繪里。
很快,積蓄在甬道內的液體令繪里變得暢通無阻,順勢抵達了那個足以送我上去的關鍵點。
“啊…啊!”
勉力集聚在一起的意識再度不受控制地渙散,內壁也瘋狂收縮,繪里的手指甫一拔出,淫液便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發而出。我看到繪里激動地用舌尖消滅掉波及到她手上的那些濁物,滅頂的快感在我的感官處卷起一陣風暴,碾碎了我的其他一切知覺。
這一回,我終於軟倒在了繪里的懷里。
不夠,遠遠不夠。
我一瞬不瞬地注目著躺坐在對面,當下正閉目養神的愛人。只有在彼此的視线沒有交集時,我才敢如此放縱自己眼神里的熱量。
當我把希抱進浴室時,我的初衷單純得令自己都無比鄙夷。香汗淋漓的她在我懷里去了的模樣再怎樣讓我食指大動,我都不能忽視希時值半年再嘗極樂那充滿負荷的身體狀況。在她蜷縮於床頭的這段時間,我取了浴巾試著幫她擦拭敏感的身子,未曾想擦到一半便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是希,在無意識時抱住了我的腰腹。
我擦拭的動作一滯,本想輕聲細語地哄著她躺好,事與願違,希那對豐滿的胸脯毫無顧忌地頂著我的胯部,我下意識地想制造出距離,可是哈啦咻,我千里迢迢提前一個星期趕回來不是為了拒絕希的,無論哪個方面。
只有神才能知曉彼時的我肩負的是何等滔天的煎熬,我再怎麼混蛋也不能就這麼襲擊這樣的希。心跳不知不覺突破了八十大關,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我扔下浴巾,把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希橫抱在懷里。
還是讓浴缸替她清潔身體吧。我天真地想著。
從臥室到浴室,短短不到十米的路程卻也因為希吐在我臉頰上的呼吸而漫長無比,偏偏希滑溜溜的嬌軀又讓我不敢放松力度,生怕希因為自己過錯而遭受不必要的傷害。真正差點使我的思考變得延宕的是希那聲似有似無的夢囈。
“繪里……”
哈啦咻,哈啦咻,哈啦咻。
我加快了去往浴室的腳步。
不省人事的希被我穩穩置於浴缸內,心中猶如一塊巨石卸下,連呼吸都平復了許多。我手忙腳亂地開始放水,對即將到來的遇襲渾然不知。
——就連這猝不及防的高潮,我也沒有半句虛詞。不然,想要制止力氣都被抽干的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溫柔,挑逗,疼痛,舒服,我的下唇在希這短暫的動作期間卻容納了如此相悖又冗雜的感受。我一邊享受著這直衝頭皮的快感,一邊想到,只有擁有這樣的特質的人,才能在做愛時也能賦予對方同樣的感受啊。
因此,與其說是希的舉動使我高潮,不如說光是想著希的形象就讓我高潮了。
在這度日如年的半年時光里,為了忘記讓希傷心和厭倦的自己,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在學業上如此投入。到了孤枕難眠的夜晚,我又忍不住開始暗自垂淚,想到希的受人注目,又想到她那溫和包容的性格,簡直使我巴不得飛奔回她的身邊。有時甚至會幼稚地盤算,既然希有仰慕她的人存在,我也接受幾個告白者的一起用餐的邀請好了。
明知自己是在氣一個根本不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人,也清楚這種賭氣的做法於事無補,這樣的結果就是,我的空虛與日俱增。
手淫成了我排解空虛的唯一途徑,是的,試圖隱瞞這件事的不止希一個人。然而,在只有在想著希才能自我填滿的過後,無盡的空虛又會卷土重來。
“只有在和希結合的時候……”
“什麼?”
我這才如夢初醒,沒想到這種我寧可帶進墳墓里的話居然差點被我堂而皇之地讓希聽了個正著。
“沒什麼。”
“不對,繪里親剛剛提到了咱的名字,好像是……唔!”
在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之前,我傾身用嘴堵住了希翕動的唇瓣。盡管下一秒,就被兩腮鼓鼓的希用力推開了。
“剛剛……才做了那麼多,笨蛋繪里親。”
希被水汽纏繞的臉蛋春情濃郁,性愛後略顯慵懶的身子遍布著由我種下的點點夜櫻。從鎖骨到大腿內側,我都頗為自豪地見證了只有自己才能刻在希身上的作品。
以前的希大多會因為無法忍受我赤裸的凝視而害羞地用手擋住被我疼愛過的地方,這次卻只是懶散地任由自己的四肢胡亂散開在浴缸里。
“可是希剛剛不也對我做了那種事嗎?托希的福我可高潮了呢。”我佯裝無辜地眨了眨眼。
希垂下形如翡翠的眼眸。
“其實咱也……”希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事實證明,這不是一個由理性來驅動的夜晚。希悶悶的“還是咱親自證明”一擦過我的腦海,自己便沒有任何准備地城門失守了。
“希,希……”
乳首被眼前的人一口包進嘴里,同時另一邊亦未能掙脫毒手,在希的調教下很快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希整個人都軟軟地靠在我身上,為了能讓她保持舒服的姿勢,我只得張開雙臂好讓她直接坐在我懷里。
來自胸前的刺痛與酥意不停地擴散,從腦門到浸泡在水里的下半身無所不及,固定住我那聊勝於無的思考能力。無力掙脫的我除了隨波逐流,只能任由自己通過喉嚨發泄這遠非激烈卻欲罷不能的感覺。
“啊……”
希就像一個襁褓里的孩子,窩在懷中不知疲倦地吸吮我的乳頭,飢渴到似乎不品嘗到乳汁的滋味就不罷休。兩邊她都輪番上陣,每停下來換氣時,她甚至不忘彈了彈我那簡直像是遭到凌辱過的紅豆,我艱難地悶哼出聲,圈著她的手臂也越來越緊。
為了讓希更好地享用自己,也為了避免希暈厥過去,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讓她在這個過程中又能實現呼吸的順暢。希向來是溫柔的,在這種情況下我都相信她沒有用盡全力,溫柔得把我化成了一灘水。
“嗯哼……啊……”
毫不意外的,今晚我第二次被快感制成的利劍刺穿,劍刃直指那個屬於我的雲霄。我渾身的力氣一泄,卻在這個時候明白了希那番語焉不詳的話的真正含義。
“希,你也一起去了嗎…?”
希吐出我的腫脹的乳首,從我的角度能看見她大片的眼白,她死死直視著天花板的眼珠幾乎要濃縮成一個點。我本想像在浴缸外那樣接住她,但她在這之前無力地恢復了原本的姿勢,雙腿搭在我的身上。
勢不可當的欣快感如吸鐵石吸住了我的五髒六腑,只有我才知道,目睹了和我同時高潮的希和朝身體注射毒品沒有什麼區別,對希的欲望和上癮,失去了這些我便無法苟活。
“希是因為……”
我不懷好意地只把話說到一半,希高潮的原因我也猜得差不多了,當下只需饒有趣味地觀察希的反應就好了。
如果希的手里有枕頭,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向我砸來。但她只是正呆若木雞地消化我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希的成長背景和她一直以來所著迷的靈魂力量造就了這樣的希,她是我們之中公認的精神力量最強大的成員,同樣,只有這樣的她才能成為創造了繆斯的女神大人。
希在樓梯口表明了想要和我做朋友的願望後,我並沒有就此領她的情,對她愛答不理的態度持續了好一陣。我以為她會就此偃旗息鼓,但她鍥而不舍地行走於我的身側,坐在我後面也總會沒來由地戳我的後背,交換聯系方式的事也猶在昨日。在我逐漸習慣她的陪伴之前,我也悄悄觀察過她,她因為占卜的原因圍在她四周的人數相當可觀,光是我能聽到的對她的夸贊更是不在少數。她從一年級起就開始支持妮可,盡管那時的妮可對希的關心總是充滿火藥味,可我也知道她是打心底把希當朋友看待。
除此之外,希總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人,當她向我說起她的父母時,亦神情自若並無什麼異樣。繆斯組成以後,希那雙能看到未來的眼睛更是使她在旁人眼里活得通透至極。
只有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我比任何人都渴望看到希驚慌失措的模樣,所以我總是在我們情到濃時停下來端詳她在我身下哭泣的樣子,她在面對外人時越是游刃有余,我就越是想把她困在懷里只能受自己擺布。
東條希是一個孤獨的人,絢瀨繪里也是一個孤獨的人,當兩個孤獨的人建立起某種互相取暖的關系,最先想要擺脫這段關系的人一定是主動的那一方。
“繪里親在想什麼?”
希歪著頭問。
我一時難以向她概括我奔騰的思緒,只好靈機一動自由發揮。
“我在想……和希第一次時的情形……”
我曾無數次在內心定義這段關系,尤其是在我們最親密的行為停留在親吻的情況下。
又是一個自己先行回到公寓的日子。其實在升上大學以後我天天都會去找跟我並不處於一棟教學樓的繪里,後者往往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一時難以脫身。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一個星期後,繪里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先回公寓,不要因為等她而餓肚子。
我當然不會因為肚子餓這種原因就放棄等待繪里,但我還是答應了繪里的要求。自從和繪里正式搬進來後,我就養成了自己下廚的習慣,雖然周末繪里執意要親自來。於是我照常從便利店買了些材料,一邊思索晚餐的內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這一切又開始變得習以為常了呢?
是繪里讓我的一切變得天翻地覆,我從此開始憧憬每個嶄新的日子。這之前的時光沉悶無趣,無非是轉學和在轉學的路上,我用來對抗的方法就是對一切都習以為常。
現在的我是在對抗什麼呢?我明明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繪里就是我的一切。
打開公寓門,我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開始准備晚餐,鋪天的困意使我一頭栽進沙發里,就這樣陷入了深眠。
當我恢復清醒後,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轉移到了與繪里共枕的床上。臥室外傳來了容器碰撞的聲響,我檢查了一下放在床頭的鬧鍾,意識到從下午6點半進家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了。
身上的裙裝也被更換成了睡衣,我伸了個懶腰,端著餐盤的繪里就走進了臥室。
“我想到希應該快醒了,就做了這個過來。”
一邊說著,繪里在床上支起一個小桌子,把餐盤放了上去。
“都是繪里親擅長的菜系呢。”我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繪里親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是……晚上8點的樣子?一回來就看見希倒在沙發上,我怎麼叫都叫不醒。真是的,希一個人生活了這麼久都不知道這樣容易感冒……”
繪里變得越來越囉嗦了呢,當然,這話我可不敢當著她的面說。
我本來就胃口不佳,但不想拂了繪里的好意,拿起了餐具。
“繪里親已經吃過了嗎?”
“我在外面吃了。”
我倏地放下餐具。
“幸虧咱睡著了,不然給繪里親准備的飯菜就要浪費了呢。”
我很快就為這口不擇言而後悔了。因為我不但讓自己的語氣染上了抱怨的意味,繪里甚至都沒有聽出我的話里有話來。
“沒辦法,我出實驗室時已經超過了平時回家的時間了,導師也執意要我一起參加他們的聚餐。”
“咱不餓,你把它們倒了或放冰箱吧。”
我馬上說。
繪里蹙起她那好看的額頭。
“這怎麼能行呢?希……”
“咱真的不餓。好了,明天還有早課,咱去洗一下就先睡了。”
我扔下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繪里,就這樣離開了臥室。
笨蛋。
笨蛋。
我不斷咒罵著自己。
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和繪里不分開的心願已經實現了,即使我們在名義上算是情侶了也不代表對方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圈。這里不是音乃木坂,縱使我再怎樣留戀過去也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
洗漱完畢,向顯然還有論文需要完成的繪里道了晚安,便把自己悶在被窩里。現在的我其實困意全無,但我從來沒有任何時刻像現在這樣需要獨處過。
繪里替我關閉了臥室的燈,我本以為她會退出臥室去書房完成她的論文,事實是她在我上床後不久也鑽進被窩里,幾乎是在同時,我能感覺到某樣柔軟至極的物件緊緊貼著我的後背,緊到隔著兩層衣服還能感受到心髒劇烈的跳動。
繪里的手臂也順勢搭在了我的胸前。我沒有發出聲音,這樣的結果便是繪里的腦袋也擱在了我的肩頭,很快,我的整個身體都被繪里的包裹起來。
“我答應你,以後都回來吃飯。”繪里輕輕地說。
“咱管不著繪里親的事情,你也不用為了咱做到這種程度。”
繪里用力把我扳了過來,聲音十分急切。
“怎麼會管不著?我知道這段時間因為實驗的關系沒辦法和希一起回家,如果希生氣的話也是正常的……”
“咱沒有生氣。”我打斷了她。
“……我想說的是,實驗到今天就結束了,而且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至少會和希提前說一聲。”
我終於讓自己的臉從繪里的胸前解放出來,輕不可聞的吻落在我的眉心,此時的我才鼓起勇氣和繪里對視。
夜空中的星星假若墜落凡間,那繪里的眼睛,一定就是星星碎片,因為她的眼睛比在任何一個黑夜里都要閃閃發亮。吐息交錯間,她的面部溫度也高得令我整個人發起燙來。
繪里伸進睡衣的手徹底引燃了我。
“希。”她小心而輕柔地問,“可以嗎?”
接下來的一切於我而言與夢境沒有什麼分別。我們像普通情侶那樣擁抱、接吻,彼此的舌尖交戰正酣時,繪里修長的手指覆上我的胸口。她松開輕輕戰栗的我,褪下我的衣褲。
交往多日,這卻是我第一次讓自己不沾染一絲塵埃的裸體暴露給自己的愛人。繪里的眼神流連在我試圖拿手擋著的部位之上,我能看到她的眼波流轉。
“繪里親不要一直盯著那里看啦。”
“希的這里,好濕……”
繪里撥開我欲蓋彌彰的手,食指卻已然迫不及待。
“好暖……”
我無力地閉上雙眼,那根在我體內予取予求的手指仿佛同時也在攪動我的腦海。我不知道下面那些可疑的液體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想要夾緊雙腿,繪里的溫柔卻在此刻蕩然無存。
“啊……”
濕得亂七八糟的那里,又迎接了第二根手指的加入。繪里似乎猶豫了一下,蹭了蹭我的鼻尖。
“要是痛的話就要跟我說喔……”
我還沒來得及點頭,繪里便身體力行地展示了她的言行不一。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暴亂的動作還是幾乎要撐開我的內里,我就像一輛脫軌的列車而失去控制。
“不要了,咱不要了……”
腿在空氣中無力地蹬在蹬去,緊緊抓住床單的手也逐漸力松勁泄。繪里聽話地抽出手指,而明明一直被壓在床單上的我卻好像終於墜落於床單之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氣。
“那我們就睡吧。”
繪里照例給我留下一個晚安吻,為我拉好被子後便不以為意地陷進枕頭里。這下卻輪到我變得焦躁起來了,因為繪里給我點著的火尚未被她親手熄滅。
下半身濕黏得令人難以置信。如果把它們比作是我對繪里的欲望,那麼這些欲望還在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雖然這是我們的第一次,但我不相信繪里會不清楚這一點。她是因為我不吃晚飯才這麼捉弄我嗎?這麼想著,我纏住她明顯仍在動搖的身體,輕輕咬住她的下巴,並主動牽起她的手引導至終點。
“笨蛋繪里親,你這樣咱怎麼睡得著啊?”
“已經很晚了,希也早點睡吧。”
話雖如此,繪里並沒有抗拒我的牽引。我得寸進尺地用大腿夾住了她的手。
“繪里親……”
聲线軟糯到連自己都羞於承認,所幸這種笨拙的引誘似乎有所奏效,繪里受用的神情印證了這一點。
兩人的體位輕而易舉就翻轉了過來,這一回我的全身都沐浴在繪里的愛撫下。
“等結束了我去給希把飯菜熱一下好了。”
啊,原來我一直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被繪里喂飽的啊。
誰也不敢斷言下一場情潮什麼時候到來。
把濕漉漉的希從浴缸里撈了出來,只有浴巾蔽體的彼此一前一後地倒在床上。希嬌弱無力地貼在床單上方,水蒸汽暈染出的紅潮淺淺退去,又露出另一層由我親嘴制造的紅色。
看著這樣的她,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床頭尚有一只完整無缺的泡芙,就這樣定定進入胃部開始鬧情緒的我的視野。
我忍不住拿起那只泡芙,毫無形象地咀嚼起來。當我吃完整只泡芙後,輕輕用舌尖掃去手指上依附的奶油。
似乎有電流穿梭過我的意識。恍神的時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下體相依之處撒滿奶油而不得不輕扭腰肢的畫面如電光火石般閃過。
之前我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在舔……
畫面頓時消失了。我回過頭,取代了畫面的是正注視著我一舉一動的希。她的眼神,濕潤非常。
“怎麼了?”
希歪著腦袋,眼珠似乎被某種她所追求的能量定住了。我忍不住開始反省,一定是自己給沒有任何防備的希帶來了太大的襲擊。
就在我想要抱住她哄上一番時,希卻比我先一步行動。此時的我正坐在床沿處理著手上的泡芙,她沒有任何言語地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親密接觸過的次數明明已經多到難以計算了,這種沒有布料的接觸仍然刺激著我的神經。希擺弄著我的手指,一根根輕慢交加的把玩。
盡管不知道希用意何在,我依然由著她,兩人相顧無言地持續著當下的氛圍。忽然,希像是終於玩膩了,無趣地松開手轉而摟著我的脖子。
呼吸再度交錯,我下意識地想把嘴唇湊過去,不想希只是輕輕地錯開了腦袋。
“……希?”
我試探地喊著她的名字。希眯起雙目,食指刮過我的下嘴唇。
“我要繪里親你,像吃掉那塊泡芙一樣把咱一口一口吃掉。”
我的全身開始戰栗。
希當著我的面拉開抽屜,呈現在我眼前的物品讓我咋舌。
只是我深知,該親手把它拿出來的人是我才對。我木然地把它握在手中,這種陌生而又讓我不忍脫手的觸感正一點一點入侵我的感官。
“希……怎麼會買這樣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呐,上次經過成人用品店時,一直盯著它的可是繪里親啊。”
連那麼久遠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嗎?希的可怕之處似乎終於不用藏頭露尾了。
此時成為我們討論焦點的是一根陽具。准確來說,是一根假陽具。看起來是利用橡膠還是其他什麼材質制成的。
“好冰。”
“……讓它熱起來,這還用說?”
希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飄渺,飄渺到我無法抓住。軀體里冷卻的熱度就此沸騰,我的欲望中心宛如火燒般灼痛。
我不顧一切地著手讓手里的玩具與我的下體結合在一起。急迫使得我的動作也順帶手忙腳亂起來。希微笑著過來幫了我一把。
我壓著嗓子說:“希……你不要後悔。”
希卻擺出一副煥然一新的姿態,她渾身散發出的輕盈滲透著火山爆發前夕的氣息,與被沉重的性欲往下拖的我形成鮮明對比。
浴巾散落一地,我收起了內心尚在苦苦維持的溫存念頭。但我仍然不想讓希這麼快就迎接我無法控制的狂風驟雨,盡管今晚做得已經夠多了。
兩根手指率先探進那被我掌握了所有秘密的密道,希立即發出了一聲滿足的長嘆。得到了信號的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希下面那一張一合的小嘴瞬間就攫取了我的指節和理智。
在我的身下,紫色的瀑布覆蓋著床單的三分之一,瀑布的中心是一張極盡柔媚之能事的面容。從那充滿生命力的眼眸中,我能看到被痴迷和占有欲折磨到丑陋至極的自己。
“對不起……希,我忍不住了。”
還沒等希徹底反應過來,我便自作主張地讓自己身下的巨物取代了尚在辛勤耕耘的手指。
“繪里親……啊!”
體位沒有發生改變,其實我不止一次地在心里肖想過希主動接納的淫蕩模樣,可真到了這一步我卻連交換體位的時間都等不及。
直接跳過廝磨蹭火的階段,我不要命似地朝密道更深處挺進。使用這種陽具於我們而言都是第一次,而更讓我吃驚的是,原以為只有希才是快感的最大承受者,可那種直衝雲霄的感覺又是真真切切欺騙不了我的感覺神經的。
“啊…嗯…”
我和希默契十足地釋放出壓抑在內心里的衝動。此刻的希眼角泛淚,豐滿的胴體也因為我毫無憐惜的行為而劇烈晃動,尤其是她那對碩大的雙乳,強烈地搶占著我的視野。
我一把含住其中一個晃動的乳房頂端。希尖叫了一聲,與此同時,一股熱流正通過粗大的陽具源源不斷地傳遞到我的這一端。我一邊品嘗著希的乳尖,一邊瘋狂地讓那股熱流遍及我的全身。
“……希,坐上來。”
我終於准備實施自己的臆想了。希的動作已然變得遲鈍,但還是聽話地依循我的方式。
我平躺在床鋪上,紅著臉的小女人顫抖著跪坐在我精神抖擻的挺立上。這一過程遲緩非常,我痴痴地凝望著她的神情,當她的下體容納住巨物的那一刻,她咬著嘴唇眼簾緊合的模樣讓我充盈著巨大的滿足感。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我急劇放大的五官。
我急不可耐地挑起她的小舌,彼此激烈摩擦的舌尖幾乎要生起火點燃兩人的口腔,即使是溢出來的唾液也無法澆滅這樣難舍難分的熱情。我能感覺到希用她僅存的力氣狠狠抓住了我的肩頭,到最後有氣無力地圈住了我的脖子。
陽具被勒得越來越緊,來自希的欲流快要漫過我的意識。我只得放開被我親得氣喘吁吁的希,對她說:
“希,你放松一些……”
希點點頭。我一能感受到她下身的松懈,就乘勝而上,似乎不過一眨眼的事,希便把我和她的結合之物吞吃入內。
“太多,太多了……”
希的聲音染上了哭腔,殊不知這樣反而使我的興奮被我逼到了峰值。而我發泄興奮的方法就是無所顧忌地往上衝,衝到一個連我自己也不曾踏足的地方。
一下一下地往上頂,每一下都會比前一次更深、更遠、用勁更足。這時我會慶幸自己平時的鍛煉沒有落下,不然我沒有足夠的精力來滿足這樣嗷嗷待哺的希。
我的希。
這個我恨不得溶進骨髓里的女人,正放蕩不堪地與我苟合。她每被我頂弄一次,便會把我的巨龍吞噬得越深。雙人床亦隨著我們的性行為輕輕搖晃。毫無邏輯與理性可言,我和希仿若兩個持續震動的玩偶,一遍又一遍地讓自己為最為原始的力比多所驅動。
鋪天蓋地的快感麻痹了後背傳來的痛意。啊,是希又忍不住抓傷我的背肌了。以往每到事後希總會心疼地問我背疼不疼,可那又有什麼關系?這是我占有希的證明。
黑夜越來越濃稠,城市里的人抬頭看不到漫天的繁星。而我邊咕噥著“星星,星星呢”邊在希的肌膚上灑遍繁星。
紅色的星星呢。我得意地想。
身體一絲也沒有放松,思緒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被情欲蒸熟的希。哈,無論是男人有的還是沒有的,我都不在話下。希永遠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而離開我,因為我什麼都能給希。
想到這里,我用力挺起腰,是時候讓希舒服一次了。飽含著我對希愛欲的陽具狠狠鑿穿了她最深最柔軟的宮口處,與我們的極樂,只差臨門一腳。
如果我是男人,我會讓自己射在里面,讓希懷上我的孩子。但我又立刻否決了這一肮髒的幻想,只因我無法捱過那漫長的禁欲時光。
我深吸了一口氣,摟緊形如溺水之態的希,後者垂眸與我艱難地對視著。我又一次讓自己的唇舌與希的重合,自上而下地進行起足以穿透靈魂的貼合。
本應此起彼伏的浪叫溶化在唇齒之間,過後便是漫長的喘息,宛如兩卷消磁的磁帶。
在我陷入昏迷前能想到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將被我剝奪了行動能力的希困鎖在自己冒汗的懷中。
我以為自己睡得很深,陷進了床單里。以至於當鈴聲大作時,我以為自己來到了翌日的清晨。
鈴聲消失的刹那我翻了個身,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邊空曠得如同先前我發的那個夢。
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的我有些茫然地消化著雙人床只剩下我一個人,以及黑夜尚駐,白晝仍未降臨這一信息。
窗外的汽笛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咽著氣,刺耳卻漫長。就在這時,一道像是在甜食里含混了沙子的聲音在房間的另一頭響起。
“啊,是妮可親嗎?對不起,剛剛沒有聽見鈴聲。”
我順著聲音來源直勾勾地看過去,鼻子便為我看到的事物不爭氣地一熱。我連忙趁希不注意,抽出一截紙揉成團狀堵住了自己流淌著紅色液體的鼻孔。
暗罵自己不爭氣,那麼深入的接觸都做過了,僅僅是希光裸的背部卻依然會讓我下意識地產生生理反應。
希並不知道我醒過來了,此時她面朝的穿衣鏡也照不到我的樣子。我看見她有些困難地扶著腰,邊對著鏡子檢查自己被我狠狠愛過的身體邊接著電話。
“你說你跟繪里親打電話但她沒接嗎?”
我趕緊檢查我的手機,幾個未接電話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你說繪里親回來的事嗎?咱確實沒想到呢。原來妮可親你也知道她今天會提前回來的事啊?真是的……”
說起來,希的身材真是好到讓人咋舌呢。並非一般人眼中的前凸後翹,年少時期為了校園偶像這一身份而付出的種種鍛煉令她的身形曲线飽滿而賞心悅目。要說唯一不足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容易讓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的豺狼前簇後擁吧。
希的頭發也已經留得很長了,發絲甚至都快垂落在臀部上方。一顆水珠從其中一縷發絲處順勢而下,我的注意力則不可避免地被分散至希那挺翹渾圓的臀部之上。
失神了數秒,我突然反應過來昏過去之前我還沒有來得及脫下穿戴式陽具。
要是它是真實長在我身上的話,現在一定早就支起來了。
希並沒有結束和妮可的通話,我的口干舌燥也依舊沒有得到緩解。我撫上陽具,表面散發出的熱度與我剛拿到它時判若兩物。作為假陽具它不止能讓承受者獲得快感,穿戴者同樣能從中分羹。但這僅僅適用於陽具連結著穿戴者和承受者的情況下。
換句話說,在穿戴了它的情況下,只有希才能填滿我的空虛。雖然經過了一晚的奮戰,我的空虛症狀已經好轉到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的地步。
也許是因為我察覺到了……
“好的,我會轉告繪里親的……”
我赤著腳移動至希的身後。
“妮可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啦~”
能想象得到妮可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樣子。不過先說一聲抱歉了,妮可。
從身後圈住希的腰,讓她無處可逃。與此同時進行的則是下半身的突然交合。
“呀!”
希的腰就這樣突兀地朝前一挺,猝不及防的她為這來自身後的突然襲擊嚇得連手機都差點脫手了,是我“貼心”的幫她穩定好手機,妮可的聲音被放大到我聽得一清二楚:
“希?你那邊沒事吧?”
希試圖直接掛掉和妮可的通話,我干脆從她手中搶過手機,就這樣讓线一直占著。
“希?”妮可急切地呼喚道。
我滿意地看到希雖然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但屁股不自覺地迎合著我的衝撞。她只得低下頭,兩臂死死地撐在穿衣的兩側。
我用只有希才聽得見的聲音引誘道:“不回答妮可的話,她明天可是會一直追問這件事的哦。”
希只差踩我的腳了,可那無濟於事。希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到電話那頭:
“沒……事……只是剛剛我……咱差點摔了一跤……”
“哈?你這麼不小心繪里那家伙可是會心疼的,沒事吧?”
我後入的頻率和幅度接近凌虐,我從來沒想過從身後進入居然能抵得這麼深,簡直讓我舒服得欲仙欲死。
“沒事……啊……”
希的背部不斷起伏,看著這樣被我折磨了一晚上的她我難免於心不忍,丑陋的施虐欲和傳送給自己的快感又讓我不想就這麼放過姿態如此撩人的希。
“希,我聽見你又叫了一聲,確定沒事嗎?”
希緊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但濕滑的淫液漫溢出來淌落在地板上的聲響,大到能刺激到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耳膜。
妮可終於也沉默了下來。
“……好了,我不打擾你……還有那家伙了,明天見面再說吧。”
妮可率先掛掉了電話,希也終於不再壓抑自己了。我愈發肆無忌憚,被我進出過多次的嫩穴幾乎撐到變形。
“希,不能這樣哦,抬頭對著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樣子。”
希似乎鐵了心不受我的蠱惑,任我如何勸誘都只是埋頭呻吟。無奈之下,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使力的頂撞替代了我的言語說服。
“不…不要這樣……”
“是希不要這樣哦。”
力道不減,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花心又要面臨被狠狠洞穿的命運,希終於淚眼婆娑地仰起面部。
發絲被不知是眼淚還是汗水的液體粘膩在眉心,瞳孔中央好像有焰火即將盛放。烙上了情欲的紅不均勻地分布在她的五官周圍,這種凌亂不堪的美在我眼里無異於一場盛筵。
反復無常的操弄無法停歇,內壁的嫩肉尚未消腫又遭到翻來覆去的蹂躪,焉焉地來回抽搐。
“唔…唔…繪里親……”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希在叫出我的名字後,回過頭同我親吻。希的主動無疑讓我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她的唇舌,她的胴體,我都全盤接納。
那你的心呢?我有這個榮幸去接收它嗎?
“乖,我們一起去。”
我親昵地碰了碰希的鼻尖,下半身則是不容置喙的凶狠。我抱著她往前一壓,潮濕的甬道就這樣讓我一路通行,最後刺穿那個地方——
“啊——”
希的嗓子終於喊啞了,現在的她與一具快散架的木偶沒有什麼分別。當她在我的懷里化成一灘水後,我才終於通過穿衣鏡看清楚了自己。
天藍色的蒼穹之下,驟雨初歇。
在替找到學生會室來的後輩轉交情書時。
在透過玻璃窗看到繪里與其他學生交談時。
在為不知道是哪個年級的孩子做戀愛占卜時。
求問者的問題在我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因為她不像其他人那樣提出一個模糊的問題,而是所指明確。對象就是我的輔佐對象兼摯友,絢瀨繪里。
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上一個指明繪里為占卜對象的孩子在說出自己的問題後,就連忙向我作揖道歉,連占卜都沒有進行完就匆匆離開了,這反而讓我一頭霧水。面前這個孩子倒是眼神堅定地看著我,好像下了什麼很大的決心。
至於我的解答,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然而,她臨走前的那句話把我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間接地使我的人生軌跡改道至今。
她誠懇地說:
“謝謝東條前輩的解惑。該說慶幸還是什麼呢,還好我的情敵之中沒有東條前輩,不然我可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正准備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那孩子就離開了我的視线。
當這句話在我的腦海里打轉了三天後,我終於醒悟了一個在當時令我肝腸寸斷的事實。
我喜歡繪里。我對繪里所抱有的,是那種不想把她讓給任何人的喜歡。
而在那孩子對我說出那番話之前,我完全沒有想過“東條希喜歡絢瀨繪里”這種事情。
“繪里親收到過這麼多次情書,就沒有想過接受其中一封嗎?”
雖然妮可總是說我始終戴著一副面具,可這種佯裝無意的試探叫我這樣戴久了面具的人都忍不住對自己產生了鄙夷。
“難道希你會跟一個你沒有任何了解的人發展戀愛關系嗎?”
繪里在回答我時連頭都沒有抬。
“可是……想被你了解的人估計比向你表白的人都還要多吧,你也沒給她們機會啊?”
“希很希望我這麼做嗎?”
繪里很狡猾,她知道我一定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才以此來轉移話題。只有我知道的是,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彼時μ\u0027s建成已久,我們也早就卸下了學生會會長副會長的職務,現在的我們不過是在給此時不在學校的穗乃果她們代理一下學生會的事務而已。
還是不要把我的真實想法告訴繪里吧,至少無論怎麼樣我們還能靠“朋友”這一身份維系一段時間。
“繪里……”
我想說的話因為突然起身的繪里而打道回府,我與她的距離在這大腦生鏽的時段逐漸縮短。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是我們之間全新的起點。
有某種不屬於這個夢境的香味無意中擾了我的清夢,最終為我的夢境打開了一個豁口。光线涌入我沉睡的意識,我的視野變得斑斕起來。
又夢見繪里第一次吻我的事了。
不用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態和罷工沒什麼兩樣,每移動一個部位,其他部位就會一齊向我發出煽情的控訴。唯獨始作俑者不在身邊,滲進夢里的香氣從廚房飄了進來。
指腹一個接一個地擦過那些繪里用力愛過我的證明。不對,從今天一天估計都下不了床來看的話我整個人都是被繪里愛過的證明。我注意到鎖骨下方的牙印,尚未干涸的水漬告訴我它的存在時間尚未超過5分鍾。
就在我悲哀地發現自己的思考能力和體力都發生了退化時,繪里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看上去沒想到我會這麼快醒過來,正在工作的五官就那麼凝固在了那里。
看起來很傻。
不過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醞釀了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又只能閃爍其詞。
畢竟繪里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這麼久,我們也從來沒有共度過昨天那樣的夜晚。
“那個,繪里親……”
打斷我的是繪里溫暖的懷抱。
不再像昨天晚上那樣滾燙得令人窒息。也許是早上特有的微涼讓我打了個寒噤,我就這樣溫順地索取著她懷里的溫度。
“繪里……”
繪里急急地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希,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看不見繪里的表情,但還是忍不住為她如此直白的話語羞澀起來。
“可是離開的人明明就是繪里親不是嗎?”我悶悶地說。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因為我以為希已經不再需要我了。現在我想明白了,無論希是否需要我,我都不會讓希就這麼離開我的。”
“為什麼會認為咱不需要你了?”
明明……怎麼看都是繪里占據了主動的那一方啊。
繪里的聲音變得哽咽了起來。
“希變得越來越受歡迎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好事,也知道我老是在意這種問題是一種很自私的行為……可我就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
我被她說得一愣,繪里是不會欺騙我的,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性呢?
她會吃醋的這種可能性。
“繪里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繪里點點頭。
“你……愛我嗎?”
繪里正在抽泣的身體平靜了一瞬。我開始擔心自己是否說錯了話,下一秒呈現在我面前的繪里把自己隱匿在了淚光里。
我無法拒絕這樣的繪里,更何況光是想到自己能看到在他人面前向來不顯露情緒的她哭訴自己的脆弱。我上一次見到這樣的她,還是在她接受穗乃果的手加入μ\u0027s前的那條走廊上。
想到這里,我心虛了一秒。握住繪里雙手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希,聽我說。”
自己的動搖到底還是抵不過對繪里的感情以及後者很少才會表現出來的強硬。這一次,繪里握住了我的雙手。
“我愛你,我愛你勝過愛其他人,而且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我……不能忍受你被其他人抱著不純目的搭訕,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我們永遠只能看得到彼此,這樣我們就能……”
繪里上氣不接下氣地從嘴里蹦出一個又一個字眼。明明是這麼感動的時刻呢,繪里以哭泣終結了這番她聽起來已經准備了許久的話。
“好啦好啦。”我揉了揉繪里的後腦勺,“繪里的崇拜者們可不想看到這番場面哦。”
繪里坐直了身子。
“都這個時候了,希還在說這種話!這樣不是會讓我覺得,希其實一點都不在乎我嗎?”
這個時候口齒倒是清晰起來了呢。
“沒辦法,誰叫繪里親都沒對咱表過白呢。”
“剛剛那不算嗎?希如果想聽的話我說多少次都可以哦。”
“要是咱說已經晚了呢?”
“怎麼這樣。話說回來,希也沒有說過喜歡我吧。”
“也就是高中時偷偷給你寫過情書,然後還天天絞盡腦汁穿得符合繪里親的喜好吧。”
“……原來那是為了我嗎?”
“笨蛋繪里親!作為包括昨晚在內的懲罰,今天的家務都交給繪里親了。”
“可是昨晚希不是很主動嗎?還說了那種話,說了什麼來著,我記得好像是……”
我拿起枕頭砸向她。
“好啦好啦,老婆大人的話我一定照做,就這種程度的懲罰……”
“咱還沒有說完呢,繪里親禁止碰咱一個月。”
我以為繪里會臉色大變,但她聽完後只是若有所思。
“那事不宜遲,我們快開始吧。”
“什麼?”
繪里欺身壓了上來,嘴唇被堵住,昨晚的記憶一同襲來。
“都是希太可愛的錯,我從起床之後就一直忍到了現在。而且希只是說了一個月,沒有說具體從哪一天開始實施。”
“那麼,我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