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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過渡章 玄劍宗

仙子,請自重 偽文青 6774 2023-11-17 15:16

  玉霜山,某處隱秘的禁地之中。

   一位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盤膝而坐,雙手凝滯在胸前結印,渾身上下隱隱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芒,似乎是在修煉著什麼上古邪術。

   沒錯,這人便是白凝雪的丈夫,昔日赫赫有名的玉霜山宗主——秦立!

   只不過他並非傳聞中那樣壽元耗盡,坐化於此,而是瞞著妻兒,偷偷地修煉著一本偶然間得來的魔道秘法,企圖返老還童,增加壽命,可以讓自己突破築基巔峰的桎梏,從此踏入多少修士終其一生都夢寐以求的金丹期!

   可就在秦宗主修煉功法即將大成的緊要關頭,鄭耀煊帶領著卿陽宗的惡狼們殺上了玉霜山門,所以他的神識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白凝雪被他們侮辱、折磨的全過程,但是身體卻依舊無法挪動分毫!

   一頂碧綠碧綠的大帽子戴在了秦宗主的腦袋上,甚至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也對他的母親做出了那樣過分的舉動,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的憤怒和懊悔一瞬間就衝破了他入定的心神,險些走火入魔,一口殷紅的鮮血同時噴出,灑向地面順著洞穴石壁的紋路緩緩流淌……

   林玄言殘破的靈魂從一片虛無的黑暗中蘇醒,面前一柄鏽跡斑斑的古朴長劍浸潤著秦立的精血隱隱閃爍著散發出令人膽寒的金色光芒。

   一聲滄桑的長嘆在洞穴中清晰可聞的響起,“大夢千年,本座終究還是沒有敗於那群小人之手!只是不知如今的玄劍宗,可還有香火傳承……”

   “誰?!”秦立頓時大驚失色,此刻的他正在全力克制著心神失守所帶來的功法反噬,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一旦有外敵闖入,哪怕只是一介如螻蟻般的凡人,也能輕松殺掉這位身負血海深仇的玉霜山宗主。

   “邪魔入體,經脈逆行,你已經無藥可醫了!且看在你這小輩喚醒本座的份上,我便替你活下去吧……”

   林玄言冰冷的聲音剛剛落下,便只見他握住面前黑黝黝的古朴長劍,頓時化作一道半透明的虛影,從對方的天靈蓋中鑽了進去。

   “你?!奪舍——”秦立慘叫一聲,當即就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只可惜以他孱弱的神魂根本就不是林玄言的對手,僅僅是一個回合,就被完全吞噬殆盡,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重新擁有肉身的感覺,真好……”雀占鳩巢的林玄言控制著秦立的肉身,眨了眨眼睛,緩緩站起身來,一邊消化著他靈魂中豐富的記憶,一邊還不太適應的活動著身體的各處關節。

   原來,林玄言曾是合體後期的頂尖高手,本可以全心全意的准備渡劫,飛升仙界,但那場轟動了整個修真界的大戰卻毀了這一切,他一人一劍,獨戰九大仙門三十幾位合體期高手,甚至為了保住自己親手建立的玄劍宗,不得不燃燒肉身,兵解成為散仙揮出那毀天滅地的最後一劍,如同海嘯龍卷般凌厲的劍氣屠戮了方圓百里的全部生靈,而他也只剩下一縷殘魂飄蕩沉睡於此。

   “玄劍宗如今竟然已經淪落成十大仙門中的邊緣位置了嘛?!”林玄言通過秦立的記憶得知,自從他和其他九大仙門的合體期高手“同歸於盡”後,玄劍宗的確風光了一段時間,但隨著自己那幾位得意弟子紛紛飛升成仙,宗門中便身處青黃不接的尷尬境地。

   到了現在,竟然只剩下林玄言昔日最小的女徒弟——柳涵韻以化神期巔峰的修為在苦苦支撐,宗門內的弟子也是寥寥,再無當初驚絕艷艷的劍道天才出世,若是近期還不能突破到合體期,恐怕玄劍宗就要被踢出修真界十大仙門的行列了!

   (注:修真境界——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化神、合體、渡劫後成為大乘境界,三五十年內便可飛升仙界。若渡劫失敗,可放棄肉身,兵解成為散仙滯留人間,獲得超越大乘,卻在真仙之下的實力,但只有千年壽命。)

   林玄言利用魂魄中殘存的仙靈之力,重新洗禮了秦立的肉身,原本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一點點的變得年輕了起來,最後停留在十六歲的少年模樣,眉宇間的清秀甚至不輸於豆蔻年華的少女,但卻又隱隱透著些許的剛毅和凌厲。

   而那柄伴隨著林玄言自巔峰到低谷的古朴長劍也漸漸地與秦立的肉身融合在了一起,讓他這具新身體本來不算太驚艷的資質靈根,成為了修真界萬年難得一遇的先天劍靈體,只可惜修為和境界卻沒有任何的增長,仍舊是距離金丹期一线之隔的築基巔峰。

   林玄言展開他龐大的神識,在玉霜山上掃蕩了一圈,白凝雪寢宮中的淫亂盛宴早已落幕,這位可憐的美少婦和她的兒子一並被鄭耀煊等人擄回了卿陽宗繼續玩樂。

   男人沉默了片刻,若是他的修為全部恢復,倒是還不介意順手幫助秦立報個仇,如同碾死螞蟻那樣輕而易舉的滅掉卿陽宗滿門,將他的妻兒救回,但如今的林玄言剛剛奪舍成功,靈魂和肉體還不契合,不願沾染麻煩,便也只能作罷。

   ……

   這個世界名為“神州”,有一個大一統的人間皇朝——辛陽帝國,而修真界又有十大仙門的宗派勢力,雙方沒有從屬,多是互相制約忌憚的微妙關系。

   神州北境多為妖族聚集,常年動亂,企圖入侵帝國,東部臨海,有一浮嶼,號稱“極樂仙境”,多為已經渡劫後的大乘期高手所在,據說島上滿是人間早已絕跡的天材地寶,甚至還保存著可以讓散仙保留記憶,轉世輪回的“三生果”,辛陽帝國的南方常年大霧彌漫,雨林深處的“夢璃城”是巫族的聖地,又被世人稱作“女兒國”。

   神州西部,望月川,這里風景如畫,四季如春,乃是辛陽帝國皇室的後花園之一,經常有貴族的公子、小姐結伴游行。

   林玄言一身白衣似雪,獨自一人從帝國東北的邊陲來到了當年那場大戰的故地緬懷重游,原本被劍氣摧毀的荒蕪大地歷經千年的滄桑變化,再次郁郁蔥蔥了起來,望著天邊的白雲悠悠,聽著不遠處的溪水潺潺,他的心境再次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蹲下身子,撫摸著石碑上刀刻斧鑿般深邃的三個大字“斷浪峽”,恍惚間已經融合在自己肉身和靈魂的那柄古朴長劍也開始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

   沒錯,此劍名為“斷浪”,眼前這望月川中長達百里的宏偉峽谷,也正是林玄言當年最後那驚天一劍留下的傑作。

   “千年沉睡,一朝重生,我究竟該……何去何從?!”林玄言的目光中透露出無盡的迷茫和哀傷,也不知道怎樣去面對今夕仍在的故人們,更不知道是應該讓“林玄言”這位早就成為傳說的劍仙重新登場,還是從此開啟自己嶄新的人生。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兀的傳來。

   林玄言眉頭一皺,轉身隱匿在茂密的林間,卻也不敢輕易放出神識去探查,只能用肉眼透過灌木草葉隱約的觀察著。

   來人是位女子,青衣長裙雖朴素卻遮掩不住窈窕的倩影,一頭黝黑的長發披肩傾瀉而下,仿若山水間瀟灑寫意的瀑布,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她,她是……”林玄言的瞳孔微縮,一股熟悉的親切感油然而生,只是還有些不敢確認。

   但就在他心中猶疑之時,又是一陣黑霧閃過,響起了一個略帶猥瑣的油膩聲音,“喲呵,不知不覺間,昔日威風凜凜的神州劍仙竟然已經隕落千年了?柳仙子年年忌日都會不遠萬里的從玄劍宗來此緬懷恩師,當真是令人唏噓感慨呢!”

   柳仙子?

   柳涵韻!

   林玄言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沒想到自己剛剛蘇醒重生,便見到了自己當年最小的愛徒,如今在辛陽帝國大名鼎鼎的神州第一女劍仙!

   “我玄劍宗如何行事,與你合歡宗毫無關系,請陳長老自便!”柳涵韻的語氣極其冰冷,甚至帶著一絲厭惡。

   “好一位高冷驚艷的女子劍仙!”陳長老冷笑一聲,嘖嘖怪叫著調戲道,“今日本想著來望月川尋覓雙修爐鼎,卻有幸見到了柳仙子御劍山靈,徘徊於藍天碧水間的流光魅影,一時間春心蕩漾,倒是完全沒了去見那些世俗中庸脂俗粉的意趣,可惜,可嘆呐!”

   柳涵韻望著那座自己親手立下的“斷浪峽”石碑,平靜地說道,“希望我恩師歸來之日,你還敢如此說話!”

   “林玄言?”陳長老不屑的撇了撇嘴,搖頭調侃道,“哈哈哈,那人早就神魂俱滅,化作飛灰塵埃了,就算他僥幸保留魂魄,如今怕是也墮入輪回,再無——”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寒芒出鞘,驚走了天邊的彩雲,凌厲的劍光閃耀,精准的點在了陳長老的咽喉處。

   “再讓我聽到你汙蔑恩師,我便殺了你!”

   “殺我?”陳長老面色不改,反倒愈加囂張,“柳涵韻啊柳涵韻,雖然我只是化神中期,境界遠不如你,但你真的敢嗎?!”

   “你——!!!”

   “殺了我,玄劍宗的傳承,還有你收的那幾個徒弟……”陳長老威脅的話語才說了一半,忽然轉頭望向了林玄言的藏身之處,目光狠厲的呵斥道,“誰,誰在那里?!”

   林玄言心中一沉,雖然經過從玉霜山至此的跋山涉水,重新打磨心境,他的修為也恢復到了金丹初期的境界,但終究還是在化神期高手的面前難以隱匿蹤跡,更何況剛剛他的思緒澎湃,在不經意間泄露了幾分氣息。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緩緩踱步走出,在兩人的灼灼目光之下,恭敬地行了一禮,“見過兩位前輩!”

   “先天劍靈體?!”柳涵韻掃了一眼就看出了林玄言這具身體的資質,頓時美目流轉,連忙問道,“你是哪個仙門的弟子?”

   “晚輩秦風,適逢宗門大難,遭遇仇家追殺,一路逃命而來!”林玄言自知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萬萬不能暴露身份,否則將會面對其余九大仙門的同仇敵愾,所以只好借用一下玉霜山秦宗主寶貝兒子的身份來隱姓埋名。

   “既然如此,你可願隨我修行,追求劍道?”柳涵韻滿臉期待的望著他,一如當年的林玄言收下她這位天生劍心、資質驚艷的關門弟子時那樣熱切。

   這時候,秦風同樣看著這位曾經的徒弟,她依舊那樣冷艷絕塵,瓜子臉,柳葉眉,藏青色的長裙裝裹著她傲然挺拔的身材,仿若一柄矗立林間的秋水寒劍,所有的山水景色都被奪去了銳氣。

   他不禁感到欣慰,自己這位年紀最小的愛徒不僅出落得更加娉婷,也邁過了最後一道感悟劍意的門檻,只可惜,此刻自己無法與之相認。

   陳紀修咧了咧嘴,忽然壞笑著開口說道,

   “這位秦家的小公子,年紀輕輕就有了金丹初期的修為,又身負先天劍靈體的絕世資質,何必要去注定沒落的玄劍宗明珠蒙塵?你先別急著答應,我乃合歡宗五長老陳紀修,境界雖然只有化神中期,但地位超然,若你願意拜在我的門下修行,那必將傾囊所授,甚至還可以給你物色些沉魚落雁的美貌女子,無論是享樂還是雙修盡隨你意~”

   “陳紀修,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柳涵韻含怒嬌斥,對於她來說,眼前這位先天劍靈體的少年,就是玄劍宗的未來和希望!

   “呵!”陳紀修嗤笑一聲,伸長了脖子一副有種你就殺了我的樣子,在他心中,辛陽帝國沒有任何一個年輕人可以拒絕合歡宗的邀請,別看這少年此時沒有說話,但大概只是為了給玄劍宗柳宗主留上些許顏面而已。

   柳涵韻收劍而立,看著秦風,她自己也沒了信心,只是發出了一聲弱不可聞的嘆息。

   可正當她想要馭劍離開之際,秦風忽然看著她,緩緩開口道:“我跟你走!”

   柳涵韻嬌軀一震,怔怔地看著他。

   陳紀修更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看瘋子和白痴的眼神看著他,仿佛這是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給自己氣得面容都有些扭曲,竟是怒極反笑,“好,好樣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玄劍宗注定沒落,今天如此,以後也會如此,大道機緣你不走,偏偏選了死路一條,下次再見,我要親手剮了你!”

   秦風沒有理會這個家伙,只是緩緩走到柳涵韻的身邊,這具身體十六歲的身材只能到她的肩膀處,曾經常常被自己寵溺揉頭的少女愛徒此刻居然比自己長得還要高了,他忽然覺得好不自在,所以僅淡淡的說了一句,

   “帶我回玄劍宗吧!”

   ……

   柳涵韻帶著秦風御劍趕路的時候並沒有說太多話,只是在交代了一些宗門內的規矩和注意事項,簡單而又瑣碎。

   玄劍宗坐落於帝國東南部的“聽潮峰”之上,臨近月蝕海,占地很大,宮殿成群,遙遙望去,壯觀且雄偉,但如今踏入宗門卻只能感受到淒寥冷清的氛圍。

   一路御劍而來寒風蝕骨,雖然柳涵韻已經給秦風加持了許多保護,但是他這具僅有金丹初期的羸弱身軀仍然侵入了許多風寒。

   這不禁讓秦風忽然想起來自己當年也是如此帶著她御劍而行的,只是自己那時可沒有柳涵韻這樣的細心,一路憑風御劍下來把小姑娘凍了個半死,偏偏這丫頭還格外倔強,一路上一聲不吭的苦苦堅持。

   想起這些陳年舊事,他不由地微微揚起嘴角。

   一道劍光降落在玄劍宗正殿之前的廣場上,柳涵韻收劍入鞘,負手而立,清冽驚艷的氣質當真是人間少有。

   秦風仰頭,目光緩緩向上,一直落到那三個寒玉雕琢的青藍色大字上:玄劍宗!

   古朴的宮殿清幽肅穆,柳涵韻領著他走入殿口,殿門上空劍氣縱橫,寒光閃耀,若是初出茅廬的修士見到如此凜冽劍氣,必然會心馳神遙,但可惜秦風卻平靜得出奇。

   這位堪稱辛陽帝國劍道魁首的絕美少女望著秦風,緩緩開口道:“雖然不知你為何選擇了玄劍宗,但就以你先天劍靈體的資質來說,修煉劍道自然事半功倍,只要你戒驕戒躁,刻苦修行,將來的成就未必在我之下!”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今日只見了一面便要你拜入玄劍宗門下,也的確有些倉促,所以我再問你一遍,你可願踏入我玄劍宗的殿門,從此與劍道結下因果,至死不悔?!”

   秦風靜靜地看著她,竟是有些猶豫。

   柳涵韻微微嘆息,拍了拍他的肩膀:“玄劍宗如今沒落,責任在我,不怪你,若你不願拜師,我可以護送你下山!”

   秦風搖頭道:“並非如此……”

   柳涵韻纖長的繡眉微蹙,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秦風沒由來地撓了撓頭,竟然有些支支吾吾道:“我願意追求劍道大成,飛升仙界,只是……可以先不叫你師父嘛?”

   曾經纏著自己一聲聲叫師父的女孩,如今自己反過來要叫她師父,他還是很難適應。

   柳涵韻疑惑道:“為何?”

   秦風很快編了一個借口:“宗門大難,師父和父母都隕落在仇敵之手,晚輩……晚輩一時間很難接受新的師父!”

   柳涵韻眨了眨清澈靚麗的雙眸,和對方泛著淡淡“哀傷”的目光對視著,她似乎是在辨認秦風是否說謊了,片刻之後,才幽幽道,“節哀!”

   說著,她轉過身牽起了秦風的袖子走入正殿之中,秦風抬起腳跨過了那道不算高的門檻。

   一步跨過,秦風體內的經脈霎時間流轉起了豐盈的靈力,丹田中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金丹一下子膨脹了很多,他的修為竟然水到渠成的從金丹初期過渡到了中期的境界!

   還好,柳涵韻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

   進入玄劍宗的正殿,一對穿著素衣劍袍,英氣逼人的少年少女走到柳涵韻面前,鞠躬作揖:“見過師尊!”

   這是這偌大的玄劍宗僅剩的兩名弟子。

   柳涵韻簡單介紹道:“他叫沈銳,是你的二師兄,她叫俞雪兒,是你的大師姐,你是咱們玄劍宗如今的第三名弟子!”

   秦風沉默了片刻,說道:“我還未曾拜師,何來師姐師兄之說?”

   名叫做沈銳的二師兄正要憤懣開口,身邊眉清目秀的少女俞雪兒便怒氣衝衝道:“怎麼,看不起我們玄劍宗嘛?那你就別來這里啊,外面的邪門歪道多的是,前途一片光明,你去呀!”

   秦風看著面前小野貓一樣鼓著香腮怒目而視的可愛少女,感覺很像當年的柳涵韻,只是他本就話少,所以一時間更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柳涵韻打破尷尬,柔聲道:“他叫秦風,不拜師是另有隱情,並非對劍宗有何異端看法,以後你們好生相處,莫要欺負他!對了,小風,等會你隨我走,我傳授給你劍道的入門心法。”

   談話間,一道素白色的茸片從灰蒙蒙的天空上悠悠飄落。

   秋風散盡,林木蒼黃,那是初冬的第一片雪。

   俞雪兒驚喜的挑了挑眉,飛快的跑出大殿,笑著攤開了手掌,咬著嘴唇接下了這一瓣雪花,冰涼的觸感轉瞬消逝,但是她仍然歡天喜地的叫道,“下雪啦,下雪啦!”

   越來越多的雪花從鉛灰色的雲層中墜落,簌簌飄零向層巒青山與破濤洶涌的海浪之間,大家跟著俞雪兒一起走出殿門,沈銳看著滿天雪花,也喃喃道:“冬至了……”

   柳涵韻和秦風望著悠悠揚揚的漫天飛雪,似是都思及了什麼久遠的傷感往事,不約而同的沉默不言。

   那年冬……

   秦風忽然笑了,他揚起手臂,虛空捉住了一片晶瑩的飛雪,攥緊拳頭,體會著掌心中沁入心神的冰涼。

   這一刻,他體內瘋狂運轉的金丹已經有了拳頭大小,竟是突破到了金丹後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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