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見過很多非人種族,當然也包括很多魅魔,她們中有些很邪惡,有些卻很善良,我更願稱之為愚蠢,而前者一般都會死在我的劍下,你想成為哪種人?”
“嗚……嗚……”
“哼,就算嘴被堵住還是不怎麼老實啊,你在罵我什麼?教會的走狗嗎?”
“嗚……!!!”
“隨便你怎麼罵吧,我關心的只是錢,隨便是人類、精靈或是惡魔。我一般都是直接殺掉的,教會給的報酬很多,我才沒有當場殺了你。”
卡萊隨便找了一輛馬車,讓車夫把自己和魅魔送往光之女神教會,大陸上的每個人都知道那座宏偉的教會坐落在哪里,那座位於大平原上的白色教堂,甚至比國王或女皇的城堡還要宏偉。這座被稱為極北之地的大陸上,幾乎所有人都信奉兩位女神中的那一位,以仁慈、救贖或守護之名的光之女神——莉莉安娜。
“我才不管什麼莉莉安娜還是什麼騎士團跟修女會,信仰什麼的又不能當飯吃,不過說到頭錢財也是信仰啊,你說是嗎?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人類、精靈和魔物會那麼崇拜她,連惡魔都變得喜歡她了。”
“嗚!!!!!”
魅魔被捆得像條蟲子,頭部又被棉布頭套住,頭套會抑制呼吸,但並不會使佩戴者窒息,魅魔不會因窒息而死,只是會感到痛苦。除了呼吸困難之外,就是那個長條狀的口塞,口塞捅進喉嚨,長時間含著它,忍受著時不時來襲的惡心,這讓魅魔的這趟旅程很不舒適。
“這是你第一次做那種事吧,第一次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這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結束一個人的生命,當然那個家伙罪大惡極,殺她時沒有多少壓力。只是當你面對那個無辜的少女時,心里是怎麼想的?愉悅,還是有一絲罪惡感?你在殺她時那麼拖沓,應該是猶豫了吧。”
“嗚!嗚……!”
“初嘗禁果,會改變很多,當我在一個公會里殺掉所有人時,心里竟然沒有觸動,如果不是艾琳,我也許已經變成一個魔鬼了,這就是人類的脆弱啊。”
魅魔自然聽不明白卡萊這個人類在說些什麼,卡萊的臉上沒有任何愧意,只有一些對於往日回憶的惆悵。
“不過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只要把你交給教會,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坐在顛簸的馬車上,身邊這位身材完美,皮膚白皙,而且被捆綁的裸體魅魔,沒什麼人能把持得住。卡萊坐在魅魔身邊,看著窗外的風景,順便用鴉羽筆寫著什麼東西,對魅魔竟然沒什麼興趣,可能是在以往的旅程中見怪不怪了。
不一會就到了教會,這是整個極北之地最偉大的建築,經由數代人的奮斗以及光之女神的幫助才建造而成。教會的大門向南大開,由衛兵守衛,整座教會由三座大教堂呈品字形排列組成,還有不少小建築,幾乎達到了一個城鎮的規模。這里不僅僅是光之女神信徒朝聖以及祈禱的地方,又是騎士團的總部,又是修女會的總部,順便是關押各種犯人的監獄。
卡萊抱著魅魔走進了教會大門,大門後的廣場上人來人往,有修女會的修女、騎士團的騎士以及被修女帶領的,被緊密束縛的各種族少女。卡萊穿過人群,徑直來到西北方的大教堂,這是騎士團的總部,而地下和頂部的幾層是監獄。
卡萊抱著魅魔進入教堂,徑直走向大廳的接待處,櫃台後有幾個女騎士,其中一個身穿輕甲的女騎士正在整理文件。她很年輕,身形嬌小,也非常可愛,卡萊來到櫃台前,一拍桌子,女騎士嚇得差點把手里的文件扔掉。
“卡……卡萊小姐!榮譽騎士!見習騎士凱瑟琳,向您報道!”
“小凱……你再說這種場面話,我就干掉你。”
“是……卡萊小姐。”
卡萊把魅魔放在櫃台上,就像繳納貨物一樣,小凱又被嚇了一跳,看著被捆綁的魅魔,小凱的手不自覺地伸向魅魔被繩子勒緊的胸部,又趕緊縮了回去。卡萊嘆了口氣,拔出腰上那把漆黑又無比鋒利的短刀,砍向魅魔被布條包裹的頭,速度快得只能看見一道寒光閃過。
“卡萊小姐!根據騎士團規定,私刑是絕對不允許的!”
“嗯?你在說什麼?”
刀鋒掠過魅魔的腦袋,布條被短刀切開,從魅魔的頭上滑落,魅魔急切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然而就算可以正常呼吸,魅魔的氣息依舊非常紊亂,神職反而因為急促地喘息變得更加混亂。魅魔被浸濕的長發披散下來,臉上還有很多水痕,就像一只剛剛從河里撈出的小貓,看來是被折磨得夠嗆。
“這個家伙值多少錢?”
“又是一個誤入歧途的魅魔嗎?請問是怎樣的案件呢?”
“算是殺人吧,不過那個丫頭沒死。”
“嗯,既然是這樣,報告榮譽騎士,根據騎士團的規定,您可以得到五十金幣。”
“哼,才五十。”
小凱把魅魔嘴上的長條口塞取下,口塞從魅魔嘴中拔出的瞬間,魅魔立刻轉過頭去,劇烈地干嘔起來,大量澄清的液體被咳在地上,或是卡萊的身上。口塞一直壓迫著魅魔的喉嚨,又加上整個頭都被浸濕的布條包裹,呼吸困難,現在突然解放,又被干嘔折磨得如此痛苦。
“卡萊小姐,您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只負責把她帶過來,可沒有承諾對她溫柔。”
“好……好的,卡萊小姐,請等我填寫一些文件。”
“不用了,我給你寫好了。”
卡萊在馬車上就已經將所有文件弄好,全都遞給小凱,小凱接過文件,只有騎士團的騎士可以書寫懸賞文件,但卡萊似乎有那個資格。
“卡萊小姐真不愧是榮譽騎士呢。”
“那個頭銜又不能換錢,除了加個唬人的稱號也沒什麼用。既然我幫你把文件寫好了,酬金是不是可以加一點。”
“卡萊小姐……根據《騎士守則》、《監獄管理規定》以及《傭兵合約》,就連騎士長都沒有權限……”
“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鎖在精液大廳,看著別人被榨,你連自慰都不行。”
卡萊不耐煩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火光,是真實意義上的火光,甚至讓小凱感到了一股熱浪。
“遵命!榮譽騎士,請跟我來,我們去金庫的接待處領取您的酬金。”
小凱將文件收好,准備帶卡萊去金庫,卡萊對這一系列程序很不耐煩。
“啊……你們騎士團什麼時候能把程序簡化一下,比如讓我們這些傭兵直接到金庫里裝一袋子直接走人。”
“卡萊小姐,根據《光之女神騎士團公用金庫管理守則》的前言敘述,程序是為了避免偷竊事件再次發生才……”
“我沒在開玩笑,還有不要跟我提那些有的沒的。”
卡萊一臉認真地說道,氣場完虐新人小凱,小凱被這個可怕的“榮譽騎士”嚇得不敢說話,只能老老實實閉上嘴巴。卡萊冷笑一聲,領著小凱向一旁的房間走去,而那個魅魔被其他女騎士帶去上層監獄關押。
那個房間不大,里面有很多沒有靠背的椅子,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繩子與束縛道具。房間中有一些脫下護甲的少女傭兵,坐在椅子上,而身後有女騎士認真地捆綁著她們,或者幫她們松綁,甚至有一些比較親密的行為,比如親吻。卡萊讓小凱坐在一張椅子上,從牆上取下一捆繩子,來到小凱的身後,雙手搭在小凱的肩上,冷淡地說:
“這次想被捆成什麼樣子?”
“卡萊小姐,按照規定接受束縛的應該是您,畢竟您才是……”
“你覺得我會滿足莉莉安娜的癖好嗎?”
“卡萊小姐,您還是對我們的女神不怎麼尊重啊。”
“我只尊重我錢包的分量,乖乖背過手來。”
卡萊不想強迫小凱,她更想小凱自願接受捆綁,而小凱並不情願。
“上次您捆綁我的時候,腿綁得那麼緊,我差點在金庫的大門上磕暈,好痛的。”
“誰讓你自己不站穩的,服從我的命令,這可是這里的規定。”
“遵命!榮譽騎士。”
小凱終於不情願的將手背在背後,卡萊將小凱的手臂反折,用繩子纏了幾圈,在用幾股繩子纏在小凱的身上,將手臂與軀干固定在一起。卡萊的技術很高,不一會就用日式捆綁把小凱捆得漂漂亮亮的。
“為了不讓你在金庫磕暈,這次不綁腿了,怎麼樣,有任何不適嗎?”
“沒有,謝謝卡萊小姐。”
“哼,去金庫,根據這里的規定,我還是有資格進入金庫的。”
卡萊扶起小凱,右手搭在小凱的右肩上,一同前往金庫,去領卡萊心心念念的酬金。其他與小凱比較熟的騎士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除了小凱被綁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還有就是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卡萊和小凱離開大廳,而這時,卡萊的魅魔艾琳帶著還很虛弱的受害者來到了這里,受害者至少能走路了,也穿上了衣服,只是身上的繩痕還很明顯。艾琳攙扶著受害者來到櫃台前,禮貌地對櫃台後的女騎士說道:
“您好,騎士大人。”
“哦!這位魅魔小姐,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雙方都很禮貌,氣氛有些奇怪,艾琳問道:
“請問有卡萊主人的合約嗎?我把受害的小姐姐帶來了。”
“哦!是榮譽騎士的合約嗎?”
“是的。”
“榮譽騎士的文件已經整理完畢了,現在請受害者小姐在文件上簽字,我們就可以帶受害者去治療了,或者治療後簽字也可以。”
受害者表示自己的身體沒關系,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名騎士攙扶著受害者前往教會的治療室治療。這位姐姐被魅魔折磨得近乎死去,雖然過程很舒適,但死亡帶來的痛苦和恐懼幾乎擊垮了少女的內心。艾琳看著自己主人的文件,湊到上面貪婪的呼吸這上面的氣味,櫃台後的騎士看著艾琳的行為,打趣地說:
“看來魅魔小姐很喜歡榮譽騎士的氣味啊,您是她的奴隸嗎?看您戴著愚人之石的項圈。”
“嗯,我是主人的奴隸呢,不過主人早就把項圈解開了。”
“那您為什麼還戴著呢?而且還沒有像其他魅魔一樣全身無力。”
“因為這個項圈的愚人之石純度不高呢,我至少還有人類的力量和一些基本的魔法。至於為什麼不摘下來呢……因為這是我作為主人奴隸的證明呢。”
“真是忠心的魅魔啊。”
“感謝騎士大人的夸獎,看起來大家都很忙呢。”
“是啊,最近不知道出了一些無法調查的失蹤案件,失蹤的人都是美麗的少女,各個種族的都有,而具體的細節,抱歉,我不能多透露。”
“原來是失蹤的少女,如果有酬金的話,主人可能會感興趣。”
艾琳將幾張文件閱讀完畢,嘆了一口氣:
“唉……為什麼要丟魅魔的臉呢?朵麗絲?就是那個魅魔的名字嗎?”
“嗯,似乎只是個初犯,但性質很惡劣,還是要接受懲罰的。”
“那個差點死掉的女孩得救了,希望這件事不會給她留下陰影吧,魅魔的名聲好不容易才變好……”
艾琳的眼神流露出一絲憂愁,有魅魔差點殺死別人,這可能會使魅魔再次被扣上邪惡生物的帽子。
“請不要擔心,教會會平等地對待所有種族。”
“……辛苦你們了。”
“這是我們的信條。”
“我先去看看那孩子,看看她需要什麼幫助,請幫我告訴主人,我在廣場的噴泉那里。”
“嗯,好的,包在我身上了。”
艾琳開心得摸著項圈,離開了大廳,騎士們繼續投入到工作中去。卡萊領著小凱如願以償地拿到了酬金,錢包又鼓了一點,卡萊很高興,而小凱卻愁眉苦臉的。
“為什麼愁眉苦臉的。”
“沒……沒有,卡萊小姐,只是我真的很想把您綁起來。”
“哼,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滿足你的。。”
“真的嗎?能捆綁榮譽騎士,實在是太榮幸了,我一直請修女會的姐姐們教我捆綁的技術……”
“修女會那幫家伙……”
卡萊帶著小凱來到捆綁室內,卻沒有給她松綁,反而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小凱面前。女騎士已經把艾琳的口信告知了卡萊,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就留在這里聊會兒吧。
“卡萊小姐,總是感覺您很孤獨。”
“旅人都是孤獨的,雖然會認識一些朋友,但總有一天會分別,旅人絕對不會再一個地方駐足太久。”
“真是可惜,不過身邊有一個美麗的魅魔陪伴,應該……”
“艾琳!”
小凱還沒說完,卡萊突然用嚴肅的口吻打斷了她,
“她是我的奴隸,但她有自己的名字!”
“抱歉,是艾琳小姐……”
卡萊眼中的烈焰噴射著熱浪,但片刻之後就消失了,小凱被綁著,繩子勒緊小凱的皮肉。卡萊綁得真的很緊,而且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小凱可能已經快受不了了。
“我幫你松綁,下次注意。”
“是,榮譽騎士。”
卡萊幫小凱解開繩子,繩子在小凱的手腕上留下了道道紅色的繩痕,小凱揉搓著繩痕,剛才綁的似乎還是有點太緊了。
“抱歉了,綁得不緊實在沒有感覺。”
“請不要這麼想,卡萊小姐,能接受您的束縛,是見習騎士的榮譽。”
“隨便你,我馬上就要開始旅行了,得有段日子見不到了。”
“卡萊小姐,下一站您准備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啊,跟著感覺走吧。你可能暫時看不到我了,凱蒂斯,我不在時好好練習,我期待你的調教。”
“是!只是卡萊小姐,我叫凱瑟琳。”
“……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