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死了你,可你是誰?
我殺死了你,可你是誰?
我是個一殺手,是一個不需要名字的殺手,是一個冷酷決然的殺手,自我出生起到現在二十多年的殺手生涯中,我所執行的任務都無一不是成功。
因為我一旦失敗,就會走向和昔日所有前輩相同的命運。
被那個親手培養出無數殺手的龐然大物親手抹除掉存在。
從未有人能夠從組織的魔爪下逃離,即便是身為王牌殺手的我也無法做到。
面對終其一生也只能窺其冰山一角的組織,為了活命的我只能麻木地接下它所下達的愈發嚴苛的殺人任務。
直到今天未曾品嘗過失敗果實的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品嘗到了失敗的感覺。
所以迎接我的唯一命運只有死亡,不是被刺殺的對象拷問出所有情報殺死,就是被組織作為失去了利用價值的垃圾無情處理掉。
該死,我真的很想讓自己繼續活下去,我還不想就此不如那些前輩的命運。
但是現在的我卻像落入蛛網中只能無力拍打翅膀的蝴蝶那樣可憐。
因為那個覆蓋全身的拘束衣非常成功地通過身上外表繁瑣的皮帶將我的行動能力完全鎖死,那無比堅韌的不知名材質徹底杜絕了我強行將其撕裂的可能。
一個帶有電擊能力的金屬項圈在出現在我的脖頸上後便會用電流強行中止我毫無意義的掙扎,隨後他們又用耳塞與眼罩剝奪了我作為頂級殺手引以為傲的視力和聽覺。
兩根導管毫不留情地順著我的鼻腔進入了我的呼吸道,讓我被迫無間斷品味那充滿了催情效果的空氣。
至於我的身體,也被惡毒的他們塞入了淫穢的器具。
他們完全不顧我身體的狀況如何,便將粗糙而又猙獰的假陽具塞進了我的身體,即便是用以旅行時用以維持營養狀態的營養液也被他們替換成了足以深入咽喉部位的巨大口塞,和早已深入下身膀胱的導尿管和將被清洗後塞入後穴的巨大肛塞導管一起維持著我的生命。
身上的這些玩具正將冷酷而決然的殺手逐漸改造成會主動迎合快感的女人。
更何況,現在的我如同貨物一般被裝進了完全貼合身體構造的金屬箱子,在被他們上了無法把繁重的密碼鎖後便再也沒有人能夠將我拯救出去。
在這樣令人感到絕望嚴苛的拘束條件下,無法掙扎亦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們將我帶去未知的地方。
直到被關進金屬箱內卻被苟延殘喘的我在長途旅行三天後終於被他們解放出來。
但我依舊無法掙扎,許久未見的光明令我甚至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象。被玩具不停折磨著的身體早已在無間斷的泄身中失去了應有的力量,而依舊在下身震動個不同的玩具們依舊在令這副本來可以徒手勒斷人類骨頭的身體朝著無力化的深淵前進。沉醉於快感卻又被拉回現世的大腦完全無法組織起任何有效的思考,所以現在滿臉潮紅的仍只能從嘴邊吐出不知羞恥的淫亂呻吟。更何況那個會隨時將我徹底電暈的電擊項圈呢?
以及只是被拉出箱體的我卻依舊和禁錮自己的箱子親密接觸者,從那兒延伸的導管依舊連接著下身的導尿管和肛塞以及封堵住嘴巴的口塞和深入鼻腔的導管。
所以,現在的我依舊是什麼都做不到只能任人宰割的魚肉。
將我喚醒的是兩聲巨大的槍響聲,環顧四周,我看見死在我旁邊的兩個男人,那是受雇於幕後主使將我捕獲的人。
而眼前又有一個女人,那便是我要去刺殺的對象,也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
我聽見她說。
“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你還活著了。”
我聽見她那平靜語氣下難以掩蓋的一絲悸動。
“終於抓到你了,我心心念念的人啊。”
隨後,我看見她走向前親自解開了連接了身體的三個導管,隨後又將令我無時無刻不感受到嘔吐感的口抽出。
“咳……”
“哈啊……”
在我因為唾液嗆到而自然發出的咳嗽聲與止不住的低吟,我聽到她這樣說。
“在十年前,我是那次事件中的唯一幸存者,所以我欠你一條命,現在輪到我報答你的時候了。
當然,我知道你失敗的代價,可我也不願意就這樣把好不容易得來的性命交給你,所以我會把你永遠囚禁在我的身邊,直到你的自然死亡。”
“你做不到的,幾百年以來從來沒有一個殺手能躲過組織的追殺,除非刺殺的目標已死,更何況現在還試圖活命的我腦子里想到的全是殺了你來讓自己苟延殘喘下去呢?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殺了我好。”
已經一無所有的我所能給予她的只有一句哀嘆以及忠告。
“是嗎?那就讓我們試試吧,在我被你或者你背後的組織殺死之前,我可不會輕易松手。”
在最後,我聽到她這麼說,被她強行灌入藍色藥丸的我再次陷入深深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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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人,是一個完全失去記憶的女人,我蘇醒時見到的只有一片純白的房間,以及那個每天晚上會進入我房間的漂亮女人。
我蘇醒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從她口中說出的“保護我”
可是我明明感覺身體好好的,看起來沒有任何疾病的樣子,為什麼需要得到她的保護呢?
明明是她將我囚禁在沒有任何窗口的白色牢房,明明是她將我放入這無比堅韌的拘束衣令我無法掙扎,又將粗大玩具塞入了我的身體挑逗著我敏感的神經,每天又被她強行喂下會令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藥丸,讓本就無助的我繼續完全沒有自我的生活。
即便是洗澡的時候她也會提前為我注射肌肉松弛劑,直到我的身體完全無動彈後她才會小心翼翼地將拘束衣解開,將我從拘束衣的包裹中拽出來,令渾身赤裸的我在白色房間繼續接受溫水的洗禮。
直到身體徹底趕緊後她又會將我裝回到這身無法破壞的拘束衣中,而那時候,也是我身體重新開始恢復力量的時候。
她已經算准了這一個時間,從來不會有讓我能夠威脅到她的機會出現。
而這樣的生活真的可以用保護來形容嗎?
用監禁來講才更為恰當吧?
所以曾經的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才會值得被她這樣對待?
她就這樣每天玩弄著我,令我無法自拔。
可也只有她回來看我,讓已經孜然一人的我不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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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人,是一個喜歡上了女人的女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我開始喜歡上了那個監禁我的女人,明明我連她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我在蘇醒後被監禁的第三年某一天里,我動用了我那時唯一能動用的部位襲擊了她。
那是一個輕吻,我用我的嘴唇輕輕觸碰了她的臉頰。
這三年中第一次被我進行身體接觸的她像是受到了生命威脅一般迅速遠離了我,隨後意識到那只是一個輕吻的她第一次展現出我從未見到的姿態。
那可愛的紅霞遍布了她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她似乎正因為我這超出她意料的舉動而感到無比害羞。
“喜歡嗎?”
我說。
“嗯……”
出人意料的,她並沒有做出否定的回答。
看起來,這樣將我囚禁的她也懷有著和我類似的情感。
我覺得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了開心是一種怎麼樣的情緒,希望在未來能體會到更多這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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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人,一個正式確立了戀愛關系的女人。
在人生步入三十大關的前幾天,我和那個將我囚禁的她相互告白了。
“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於是我們便順利成章地在一起了,除去被監禁者與監禁者這一扭曲的關系之外,我們又多了女女朋友這一層同樣奇妙的關系。
所以關系矛盾無比的我們每天相見的時間便被再次拉長了,而我也更加充分地從與她的性行為中體會到了許多只是被玩具玩弄時感受到的快感,以及除了單純快感之外的會令人內心感到喜悅無比的事物。
那就是幸福嗎?
我感覺我抓住了什麼模模糊糊的東西,而渴望將其握在手中的我再次抱緊了與我一同躺在被單中的柔軟嬌軀,與她又一次在歡愉的絕頂中發出美妙之聲。
這樣很好,只擁有一人的我還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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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人,一個擁有了女朋友的女人。
沒被任何人祝福,在這白色的小家中,身穿白色拘束衣的我和身穿黑色婚紗的她交換了象征著永恒愛意的鑽石戒指。
所以我們結婚了。
我想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很幸福吧,而且她也向我保證,她會給我更多更多。
什麼都不知道的我也從未擁有什麼東西,但現在的我終於能夠安下心去迎接美好的未知未來了。
所以我盡情擁吻了我深愛的人。
可在擁抱後,我又聽到她那微不可聞的話語。
“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證我們都能一同活在虛假的幸福之中,請原諒我。”
那是什麼意思?但願與我們無關吧。
畢竟現在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錯,而這一切也正朝著更美好的地方前進。
這一切真的很棒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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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人,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一個再也不會感受到孤單的女人。
我們的婚姻生活無比幸福。
而所謂幸福就是起的比她早兒一點,看著她可愛的睡顏隨後用手指輕觸;就是每天為她變著法子一般做著完全不同的早飯,看著她因為美味而流露出的喜悅;就是每天沐浴時,忍不住揩油對方所聽到令人心曠神怡的嬌吟;就是從一些書籍中學習一些新的性愛技巧,讓性欲旺盛的我們感到更多直逼雲霄的快感;更是在說不完的情話與擁抱後,用身體感受對方溫度時的那一抹甜蜜。
以及,在每晚照例進行的晚安問候中,輕啄對方臉頰時發自內心的喜悅填滿我們的身體。
在婚姻生活後擁有了無名小島的我和她,真的很開心啊。
她也做到了昔日所說的承諾,給予了我更多更多,她將我從不可能掙脫的拘束衣中放出,給予曾經犯下滔天大罪我走出牢籠的權力,給予了我蘇醒後從未得到的幸福與快樂。
我相信,即便是以前那個沒有失憶的我,也絕對不會比現在更加幸福。
可這樣的甜蜜生活又持續了五年,我聽到眺望海邊的她所發出的一陣幽幽嘆息。
“還是暴露了啊,果然我還是低估了你們。”
暴露,是什麼意思呢?低估又是什麼意思呢?是有人在追殺我們嗎?
什麼都不知道卻擁有了很多東西的我從背後抱住了她,試圖用自己笨拙的話語安撫她不太平靜的內心。
“不要擔心,未來,一定會更好的。”
“嗯。”
“我們回房間里,做一次吧。”
“嗯。”
這一次,是我主動將她從陽台中抱起,回到了充滿溫馨回憶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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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人,一個失去了全部記憶的人。
我只知道現在的我正雙膝折疊坐在一片血泊中,有具柔軟的身體躺在我的懷里,那是一個人的屍體。
明明她已經死掉了,可從她的臉上全看不出任何與恐懼有關的負面情緒,只有像是完成了人生重大目標時才會流出的幸福與滿足微笑。
而我手中正握著一把手槍,從那不時飄散的硝煙也證明了是我將這個女人親手殺死。
看起來,是我殺了你啊。
可是你是誰呢?為什麼我會殺了你呢?為什麼被我殺死的你還能露出這麼幸福的微笑啊?
而我現在又在哪里,我接下去應該干什麼?
以及最後的,我為什麼失憶啊?
看起來這麼血腥的場景為什麼我卻沒有感到生理上的惡心和恐懼,只有涌上心頭的哀傷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都是怎麼了呢?
於是逼迫著自己思考的我終於找回了先前消失的記憶。
我看見那個勉強支起微笑的女人對著身下無法動彈的女人這樣說到。
“他們就要找到我們了,所以,就讓我替你偽造一個被監禁忍辱負重多年隨後殺死任務目標的假象吧。”
“我們兩個人之間,只能活一個人的話,那就讓你繼續活下去吧,反正我的人生本應該在十歲那年就徹底定格,是你讓我繼續苟延殘喘了十年,也是你讓苟延殘喘十年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這麼扭曲的愛情,所以保持這樣微妙關系的我們再一次活了十年,而現在我們的路終於走到盡頭啦,雖然這樣對你很不道德,但我還是希望你即便作為殺手組織的走狗也要繼續活下去呀。”
什麼嘛,原來你已經死在我懷里啦。
我的愛人,我的刺殺目標。
我的任務完成了。
你用你的聰明方式讓我的第二人生也染上了鮮血,真不愧是還未讓我見上一面就將我完全拘束讓我無法反抗的惡毒女人。
你除了不想讓自己受到威脅之外,更不想我雙手沾染鮮血的你才會讓我喝失去記憶的藥,是吧?為了斷絕我任何打亂計劃的可能性,所以你才會將我徹底囚禁,用玩具帶來的快感和阻斷思考能力的藥丸令我繼續沉淪下去,是嗎?
但你卻喜歡上了我,這是你計劃中從未出現的一部分。
所以毫無破綻的你露出了破綻,而想要給我更多的你便將我帶出白色的牢籠,讓我能夠在這無名小島上活的更加開心。
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你下意識忽略了他們的難纏,所以計劃好了一切的你失敗了,而在計劃徹底失敗前你所做的唯一補救措施就是營造出我將你殺死的假象,營造出一個組織王牌殺手忍辱負重十年終於將目標殺死的假象。
看起來,任務還是完成了啊。
我真的殺死了你,我的愛人。
因為我聽到了他們站在我身上的鼓掌聲。
啊,你們都是來接我走的人啊,因為我殺死了這個世界上最難殺死的女人。
看起來你的計劃真的是天衣無縫啊,即便是他們都被你騙過了,你用你的生命真的反將了他們一軍。
不過已經到了最後,還有一個任務需要我完成,一個由我親自下達的任務。
殺死這里的所有人,順便殺掉那個雙手沾滿愛人鮮血的混蛋。
於是,不再是殺手的我又一次接下殺人的任務。
就這樣,死在你的身邊也挺不錯。
和往常一樣,我一次又一次地扣下扳機,沒有任何猶豫。
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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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或許毫無意義閱讀的意義,但我深知,真正殺了她們的是我,只是因為我的一個意外構想,或許應該在小島上共度余生的她們就這樣在一次意外中相繼死去。
所以作為真正凶手的我會繼續背負她們的記憶,繼續敲出源自內心的文字。
以及,在接下去,大概不寫be了。
希望你們能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