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號碼
凡妮莎踮起腳尖,在公寓的地毯上扭轉身體,捕捉著漂亮的姿勢。她調整動態,時而胸部前挺,時而臀部後翹,跳動著隨性而又性感的舞蹈。她要在舞動中拍一張理想的照片,每晚如此。這張照片不是為了展示到她的Instagram或其他社交平台。而是留給某個人的。一個她素不相識的人,甚至是一個從來沒有過言語交流的人,准確的說,那只不過是她通訊錄里一個沒有任何備注的號碼,一個從她高中最後一年起就意外停留在那里的號碼。
它是在凡妮莎18歲生日的晚上出現的,當時她獨自坐在臥室里,突然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信,一個圖像文件被發送到了凡妮莎的手機上。
起初,這個年輕的黑頭發女孩以為這可能是一張丑陋的陰莖照,或者是一個不太受歡迎的同學發來的舞會邀請,再不然就是一個向朋友索要號碼的邀請。但都不是,事實上,這圖片的來源並不是男性。
這是一張年輕女孩的自拍,照片中的女孩穿著性感的連體黑色內衣。整條信息只有這一張照片,沒有解釋,也完全沒有能識別這個號碼的线索。她不是凡妮莎在學校或工作中認識的人,也不是她的社交圈或網上認識的人。她只是個陌生人。
一個沒有线索的神秘陌生電話。
一個沒有消息的謎。
一開始,這個18歲的漂亮姑娘把照片內容拋諸腦後,以為只是發錯的信息。然而,當這張照片從她的短信列表中被推得越來越遠時,它開始吞噬她的思緒。她是誰?她為什麼要發照片?她是想表達什麼嗎?對她的性感身體進行比較與評價?她在發起競爭嗎?那天晚上凡妮莎問了自己很多問題,但她卻沒有答案。這種狀態開始使她憤怒、焦躁和嫉妒,而凡妮莎甚至不知道她在嫉妒誰。
盡管毫無幫助,她還是坐在那里,試圖從照片中找到一些東西——任何能給她想要的答案的東西。在觀察照片過程中,她盯著女孩的和她身上的蕾絲內衣。她很美、很性感,也很叛逆,從她的頭發就能看出來。最不好一點是:太瘦了。這是凡妮莎在自己身上發現的不足之處,盡管這種懷疑可能是愚蠢的。
過了幾個小時,凡妮莎終於決定做出回應。她在回復中字斟句酌,寫了一句,又刪掉一句,打出一段,又再刪掉一段,最後她干脆把所有字句都刪除。她的回復中,有一部分是友好的贊美,另一部分則是憤怒的指責。她的情緒如此分裂,以至於她寫出的字句沒有一個能傳達和引出她想表述的東西。因為她想知道女孩的名字,或者她為什麼要發送照片。不,不僅如此,凡妮莎想知道一切。想要了解對方的一切,不僅僅是女孩的身份,還有觸覺、味覺和嗅覺。這不是因為她是個變態的女同性戀者,而是因為…嗯,坦白地說,她也不太能想清楚。正是這種困惑使她無法回答——盡管她非常想回答。但她能感知到,她想,光靠語言是不對的——遠遠不夠。也許是一張照片,就像她從對方那兒收到的那種照片。
這至少是有意義的。起碼能得到發件人回復,讓她有解釋自己行為的責任。讓她感受凡妮莎的感受,即使這感受凡妮莎自己無法解釋清楚。
想到這些,這位胸部豐滿的少女從衣櫃里拿出了她能找到的最性感的服裝,一件她已經買了但從未穿過的白色套裝。一條超短裙,搭配一件白色褶邊上衣。它不是內衣,但它很性感,並展示了她自信的資本:她的胸部。凡妮莎調整胸部的位置,直到它們看起來——
看起來准備好這一場有重要影響的自拍。
這是她想要的效果。她試著擺姿勢——試著做出與神秘女孩的臉相匹配的表情,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無法辨認照片中女孩的臉,更別說匹配了。這是沒有情感的照片。沒有虛假的微笑。也沒有憤怒的情緒。這是她想要的效果,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她盡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以便復刻出她收到的照片中所呈現的效果。
自拍完成後,凡妮莎的手指在綠色的發送按鈕上徘徊,她的腦海里充滿了擔憂和懷疑。但當她的目光從按鈕上移到上面的圖像時,她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就這樣,她決定按下按鈕,點擊“發送”,把她的性感自拍發給了那個發了自己照片的女孩。然後,她等待著。等著。等著……最後,她躺在床上睡著了,手機輕輕地放在胸前,她的手仍然緊緊地握著它。
當她醒來時,黎明的曙光透過窗簾映照進來,她沒有收到任何回復。沒有回應,只有“已閱”這個詞匯。啊,這可是急壞了人!之後,過了早餐和午餐——健身房和晚餐的時間。還是什麼信息都沒有。什麼都沒有!那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不停地質問自己,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她的自拍會引起沉默。但就在她開始往前走,決定試著忘記所有發生的事情時,她收到了一條沒有經過個性化設置鈴聲的短信。她急躁地拿出手機,手指觸開屏幕。
當她打開信息後,她看到了內容。沒有一個單詞。沒有任何文字。只是那個女孩的另一張照片,她和上次一樣穿著性感的內衣,不過這次換了另外一套款式。她的臉依然沒有表情,但這一次,她擺了個不同的姿勢,穿了一件更暴露的上衣,為的是炫耀自己的胸部。在第一張照片中,她的胸部被衣服遮住了,但這一次,她充分展示了自己的雙乳。毫無疑問,這是個胸部豐滿的姑娘,她的乳溝深度看起來幾乎和凡妮莎的一模一樣,這一事實讓她熱血沸騰,皮膚在一瞬間起雞皮疙瘩。
她擺那樣的姿勢就是為了讓我看看她的胸有多大!讓我看到它們和我的一樣大!婊子!凡妮莎詛咒著自己,跑進衣櫥,找出一套比上一套更輕薄的衣服,擺出一副最能展示腿部的姿勢。到第二天晚上,正如凡妮莎所預料的那樣,女孩回復了新的照片,照片中她擺出了相近的姿勢,穿著新一套內衣, 意在將自己的身體與凡妮莎做個比較。從這天晚上開始,每當一個女孩發一張照片後,另一個一定會在第二天晚上回復一張新的。她們從來不說話。內容也從未超過一張照片。
從三年前開始直到現在,這兩個女孩仍然繼續互相發送照片。她們的身體已經發育成熟,發色和發型也是相近的同款,凡妮莎知道這是她故意的,並認為她的短信對手也是同樣的想法。
隨著他們每晚例行公事般的堅持,她們身材上的“資本”增加了,健身的水平也在提高。在對方照片的驅動下,兩個女孩鍥而不舍的奔往健身房。有時甚至一天去兩次。她們誰都不想落後於自己那神秘的照片伴侶。在她們最近的一次回信中,凡妮莎發覺自己的身材愈發出色。然而,當她像往常那樣回復時,卻感到有些沉悶和疲倦。
她和那個女孩看到了彼此裹在絲綢和蕾絲部分外的每一寸身體。過於她一直滿足於此,但今晚不行。不,今晚,凡妮莎想要更多,需要更多。所以,盡管她花了很多時間為今晚的照片挑選性感的胸罩和內褲,但最終她還是脫掉了衣物。所有的一切,每一寸的肌膚都將…
最後,她全裸地站在落地鏡前。她曾經軟軟的身體變得結實,過去感到羞恥的身體部位變成了她最珍貴的財產。她將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留給了那個她想與之抗衡的女孩,不管她是誰。
於是,她做到了。凡妮莎留下了這張裸體自拍,第一次讓自己有了表情,第一次在照片中展露出自信的笑容。就在那時,她毫不猶豫地按下了發送鍵。
第二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樣收到了一張回復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也赤身裸體,身材勻稱,起伏有致,臉上帶著與她自己相稱的自信笑容。但與照片中的凡妮莎不同的是,這個女孩擺出的姿勢是用雙手托住乳房,仿佛通過展示它們,來向凡妮莎挑戰。這個黑發姑娘的身體里瞬間充滿了興奮和憤怒。興奮的原因在於她的策略成功讓她們無言的自拍之爭升級到一個全新的、更明確的性領域。憤怒是因為她的對手竟敢拿她的乳房和自己作比較。過於復雜且強烈的情感衝向凡妮莎的身體各處神經,她直覺得頭暈目眩,當她母親打來電話時,她驚覺自己之前幾乎忘記了呼吸。
“媽媽,現在不是時候....”凡妮莎嘆了口氣回答,她對這突然的打斷感到沮喪,肩膀都垂了下來,她想撲滅心中那股由神秘女孩的照片所激起的欲望怒火。
“對不起,寶貝,我知道你忙於學業,但我想邀請你明晚回家共進晚餐。”她母親的嘶啞的、被香煙熏壞了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語氣輕柔而親切。凡妮莎聽完即刻緊張起來。
“媽媽,你好幾年沒請我吃飯了。我們不吃晚飯。我們只吃…或者至少我們中的一些人會這樣做....”這個要求很奇怪,並不符合她母親的習慣,也不同於他們家幾十年來的運作方式,尤其是考慮到她母親最近通過藥物輔助減肥。“我們現在還有餐桌嗎?”你不是當掉了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想要什麼?”根據過去的經驗,如果她媽媽打電話來,不是因為她喝醉了,就是她需要什麼東西。
“你知道我在和傑克約會,對吧?”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明顯,因為凡妮莎和她的母親曾多次就“傑克”的問題爭吵過。他也許是唯一一個性格缺陷比她母親更多,同時人生失敗經驗
也更豐富的人——他發現自己在同樣的瓶子和水槽的底部,有時甚至還在下面。
“是的,傑克,對吧…他不是你戒酒互助會的贊助人嗎?”盡管她被這個問題和傑克的名字激怒了,不過凡妮莎還是試圖抑制她的憤怒。
“嗯,他要搬來和我一起住。”聲明說得很簡潔,沒有留下任何討論和爭論的余地。
“什麼! ?為什麼! ?他不是服緩刑嗎?”。凡妮莎怒從心起,苦苦思索著答案。
“事實上,他剛從緩刑中解脫出來,我們決定可以住在一起。”哦,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凡妮莎在母親轉述傑克目前的法律地位時自言自語道。
“媽媽!那是爸爸睡覺的地方!那是爸爸應該睡的地方!”凡妮莎說的沒有掩飾,沒有拐彎抹角。幾個月來,凡妮莎在和母親談論傑克時,也一直在強調這一點。
“凡妮莎,我們已經談過了,我打電話不是要和你爭論的。我只是想讓你過來明晚我們可以安靜地吃頓晚餐。我知道這很難,你父親和我離婚了,但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他不會回來了。我們不會再在一起了.... \"瑪格麗特很同情她的女兒,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和道格和解,但這是不可能的。在這種情況下,這是母親所能伸出的唯一的橄欖枝。
“還有,我想我給你找了個室友,也許幫你分攤你說的那些費用。吃晚飯時我再告訴你詳情。”
“好吧……我會去的,但別指望我會對他多好。”凡妮莎用一種撅起嘴的聲音回應道。
“好吧,那麼,明晚見!”瑪格麗特最後的安撫並沒有讓她的女兒平靜下來,也沒有給她帶來安慰。她的手機在接完電話後立刻掉在地上,哭了起來。她為什麼這麼在意?為什麼她的父母復合對她如此重要?她現在上大學了!她不是個孩子了!這樣的自我厭惡在凡妮莎的腦海里掠過,淚水像雨一樣從她的眼睛里落下。她無法解釋,無論是對她自己,對她的母親,還是對任何可能問她的人。這是她最敏感的弱點,也是最令人痛苦的遺憾。
當這個女學生的思緒從傑克和她母親那里轉到另一面時,那個神秘的黑發姑娘又回到了她的腦海。人們可能會認為,僅通過短信圖片交流的陌生人與凡妮莎的家庭衝突沒有任何關系。然而事實上,這樣的假設大錯特錯。因為那個女孩(不管她是誰)陪伴度過了凡妮莎父母的爭斗,經歷了他們的離婚,見證了這個黑頭發女孩高中時代的結束,以及她的大學的求學之旅。在某種程度上,她是凡妮莎從她拼命想要逃離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是她在世界中唯一的解脫之所。
就這樣,當凡妮莎擦去眼角的淚水,迅速地修好睫毛,脫下衣服,再次擺出一個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與姿勢。每一次面對這個唯一可以撫平她情緒的人,都讓她精神抖擻、對自己的生活更加自信。
從准備到拍照介紹似乎只過了一眨眼的功夫,她那精心修剪過的手指就按到了“發送”按鈕上,“安靜美好的晚餐”時間到了。她整天都在害怕它。一想到不僅要見傑克,還要在餐桌上和他說話就感到惡心。凡妮莎坐在停在車道上的車里,勇敢地試圖抑制住自己的失望,她鼓起勇氣走了出去。在最後抵達家門前,她孤注一擲地看了看手機,希望能收到她昨晚發的那封郵件的回復照片,這樣她就有事情可想,在晚餐時也能借此轉移注意力。然而等待她的是無言的失望,照片沒有收到。凡妮莎她別無選擇,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徑直向前門走去。
Bing Bong!熟悉的門鈴響起。由於年久失修,讓它的聲音破為刺耳,但它向屋內的人宣告了凡妮莎的到來。這是她長大的地方,同樣的地址,同樣的地段,但由於破敗,所有這些記憶似乎都變的不真實。就在她按鈴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站在煙頭上,周圍盡是生鏽的罐頭盒子以及破碎的百威酒瓶。環境很髒,心里也很氣憤,不過凡妮莎還是穿著太陽裙,笨拙地祈禱,希望是媽媽而不是傑克開門。讓她松了一口氣的是,當門打開時,的確是瑪格麗特在迎接她,媽媽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身上還穿著靚麗服裝(標簽還沒掛好),她以前從未見過她穿這樣的衣服。
“媽媽!那件衣服!它看起來漂亮……”凡妮莎表示稱贊,她半是感動,半是懷疑這件衣服的來路。
“你喜歡嗎?那太好了!這是傑克的女兒幫我挑的!”誰?凡妮莎驚慌地問自己,她從未聽說過傑克有個女兒。
“嗯…她多大了?”凡妮莎走進門來詢問,她不情願地接受了新晉時尚媽媽的擁抱,等待著回答。
“跟你一樣大,她恰好比你早出生一天。這不是很奇妙嗎?不過,先讓我把你們請上桌吧,晚餐已經准備好了,就等著你們呢!”沒有時間進一步討論這件事了,瑪格麗特拉著凡妮莎穿過客廳,來到餐桌前,那里有一張四人桌。在這里,她一邊假裝很高興又見到了傑克,一邊計算了一下,很快得出結論:一定有一個她不知道的客人要來赴宴。凡妮莎沒有多說什麼,
她擔心可能會和母親再吵一架,她不想當著傑克的面發生這種事,於是她坐了下來,開始尷尬地參與閒聊。
“那麼,這學期在學校過得如何?”傑克問道,聲音的嚴肅程度絲毫不亞於凡妮莎的母親,凡妮莎的母親把一盤又一盤熱騰騰的家常飯菜端上來。
“呃,還好。”凡妮莎很快做出了回應,然後就被盛在盤子里的食物激怒了。“媽媽,這是你做的嗎?”
“我做的!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凡妮莎這一生從來沒有吃過媽媽做的晚飯。披薩,快餐,熟食,所有必要的東西都買現成的,從來不會由瑪格麗特做飯,而現在她居然為了傑克做到這種地步?!這一想法開始敲開凡妮莎脆弱的情感防线,她對傑克的憤怒再次開始在她的內心激起。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激動,她開始眯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1000碼外的地方。今晚這頓晚餐不可能變得更糟了,至少在事情發生之前她是這麼想的。
“對不起,我遲到了!希望你們沒等.... \"一段清脆的聲音從餐廳外傳了過來,說話的人急火火的走進房間,站在她仍然空著的座位後面。雖然那個人的問候和道歉一開始是輕松而輕快的,但卻以突然的沉默而倉促收尾,因為她的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人身上,或者更確切地說,落在了凡妮莎身上。餐廳的氛圍突變,似的凡妮莎把她憤怒的目光從棕色的舊金山49人毛毯和粘在棕色窗戶上的錫紙上,轉移到新來的第四位客人身上。和對方一樣,當她的目光停留在這個剛進來的年輕女人的臉上時,她也發現自己無言了。是她!那個給她發照片的神秘姑娘。這次她不是裸體,也不是穿內衣的照片形象,而是穿著一件古板得體的太陽裙真真切切的站在她面前。
兩個人都露出一副驚懼不已的表情。這種表情很快就被反映了出來,凡妮莎猛地從座位上彈起,大腿不小心用力撞到了桌子上,把生鏽的銀器從他們休息的地方撞了下來,並在這個過程中引起了相當大的碰撞聲。
在這里,凡妮莎發現自己正站在神秘女孩的對面,兩人分別站在桌子的兩側。每個人都死一般地沉默,臉上都刻著震驚和憤怒,她們緊握拳頭,眼睛的目光銳利的如同匕首。而傑克和瑪格麗特則來回把目光從眼前的一個姑娘移到另一個姑娘身上,兩人都試圖推斷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及為什麼他們的兩個女兒彼此之間顯得那麼不愉快。
“蕾妮,你們……你們認識嗎?”瑪格麗特問傑克的女兒,房間里日益緊張的氣氛讓她很是擔心,她的聲音也明顯地顫抖起來。
誰也沒有回答,因為誰也沒有聽到這個問題,她們都沉浸在彼此的心事中。兩個女孩的目光從相互的注視中迸發出來,在其他人的身體上跑來跑去。她們的腦中則想象著把對方衣服上的每一根线都扯下來會是什麼樣子,會是什麼感覺。
“凡妮莎,你們兩個是同班同學嗎?”傑克一邊問,一邊朝座位的邊緣挪動著,他感覺兩個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撞向對方,為此他不得不打破她們之間的某種平衡。
“沒有。”回答的非常突然,這個答案不是出自一個人,而是出自雙方的一致。在發出了否定回應後,兩個女孩都決定放下目光,坐回自己的座位,緩解了蕾妮到來時的那種突如其來且讓人筋疲力盡的緊張氣氛。傑克和瑪格麗特的兩個女兒一坐下來,就盡力表現得像個正常人,盡管她們都拒絕說話,甚至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在這種冰冷的狀態下,只得由他們各自的父母引導話題,每個人都在巧妙地試圖找出為什麼女孩們對彼此的反應是那樣的。
最後,在用盡了所有可能的嘗試之後,瑪格麗特決定是時候了開誠布公了。
“好吧,好吧,姑娘們,我們今晚叫你們倆來這里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請你們吃晚餐,或者見見彼此。事實上,傑克和我有事要告訴你們。”這句話仿佛點燃了炸藥,凡妮莎和蕾妮都意識到他們的父母將要宣布什麼。這是一個令女孩們手足無措的行動。因為此前她們從來沒有想過,她們的“神秘女孩”會是試圖與他們離異父母結婚的人的女兒。
“瑪格麗特和我……結婚了。”傑克說。我們原本不打算這麼做。“但最後..我們昨天結婚了。我們本來打算先告訴你們倆的,但這是一個一時衝動的結果,所以……我們等不及了。”兩個女孩目瞪口呆地看著各自的父母。又一次,她們陷入到無言的震驚與憤怒。
“聽著,你們倆可能都很生氣,我們明白,但這不是我們的計劃。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還有,還有……”瑪格麗特強調著,希望自己能讓激動的兩個姑娘平靜下來。“這也有好的一面。既然傑克要搬來和我住,那麼他將離開他的公寓,這是我們告訴過你的,蕾妮也剛好需要一個新地方住。凡妮莎,祖母留給你的房子里還需要一個室友。這不是正好各取所需,對吧?!”瑪格麗特又一次試圖把好消息傳遞給姑娘們,她希望兩人成為室友的想法能減輕她和傑克結婚的消息帶來的打擊。事實並非如此。
凡妮莎和蕾妮都站了起來,把餐巾紙扔在桌子上,氣衝衝地走出了前門,兩人都對剛才聽到的一切都怒火中燒。瑪格麗特試圖站起來追上她們,但傑克堅決地阻止了她,因為他知道他們的女兒都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
她們怒氣衝衝地走著,從前門走到前院來回踱步,她們氣得沒法開車,甚至沒有意識到其他人的存在。當她們憤怒的雙眼掃視一切,試圖尋找任何可以釋放情緒的閥門時,她們突然找尋到了對方,回憶起了那些照片、那一次次比較還有那些無言的挑戰。她們苦笑不止。每個人都想逃離這一切。現在這都發生了什麼! ?她是我家庭中的一員?!?他媽的,難道她是我的的姐妹嗎?不!
在這些想法和回憶浮現出來的一瞬間,一種被徹底背叛的感覺在她們心中迸發。它如此的尖銳,以至於撕裂了她們的內心。女孩們的眼睛噙滿淚水,呼吸加快,似乎淚水隨時都要滴流而下——因為對方的所作所為,她們的傷痛難以言表,盡管實際上她們什麼也沒做。就在這時,她們走近彼此,將手指深深地插進彼此的頭發里。這兩個女孩這樣緊緊地抓在一起,既沒有扭打起來,也沒有拼命地撕來晃去。不,她們只是用手把對方拉得更近,越拉越緊,直到他們能聽到對方在耳邊發出的那細微嗚咽聲。
“你他媽不是我妹妹....”蕾妮在凡妮莎的耳畔低語,她的臉頰貼著凡妮莎的臉,每說一個字,她的嘴唇都更貼近凡妮莎的耳朵。
“你就是那個一直給我發照片的女孩....”凡妮莎用同樣安靜的耳語回答,她說出了彼此的訴求——讓對方成為她們逃避的地方。她們的注意力從他們深深感受到的父母所犯的錯誤中分散出來。
\"你…覺得你比我更性感.... \"蕾妮把身體靠在凡妮莎的身體上,輕聲地指示她,希望把她的對手引導回她之前的角色,她的聲音一直斷斷續續,有些緊張。
“一直—我一直都這麼認為。從你發來的第一張照片起。”她的聲音以完全相同的方式中斷,出於完全相同的原因,凡妮莎與她的對手緊緊相擁,在這個時刻,她與這個女孩再一次開始了競爭。
“證..證.明給我..婊..子”蕾妮抬起手,強行凡妮莎把頭拉起來,張開的嘴離她對手的嘴只有一厘米遠,她想讓凡妮莎感受她嘴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母、每一段跳動的呼吸。
“我永遠..比-你強…..,賤-人…”凡妮莎幾乎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她的大腦在
品嘗她的神秘女孩給她帶來的情欲氣息時,幾乎陷入了斷電。
“永-永遠……”蕾妮朱唇輕啟,把她的嘴唇緊緊地貼在凡妮莎的嘴唇上,她帶著所有的熱切與渴望來親吻這個將她從崩潰的火焰中拯救出來的女孩。而那留有一頭烏黑頭發的神秘女孩,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她們將所有的憤怒、悲傷、沮喪——憤恨和絕望都傾注到這一吻中,直到她和她的對手都開始氣喘連連。直到這時,凡妮莎與蕾妮才放開對方,松開彼此的頭發,並雙雙彎下腰,將手支在膝蓋上。她們都想盡快振作起來,讓自己從緊張的氛圍中恢復過來。
“我告訴過你會發生這種事的!”突然,從她們離開的那所房子里傳來一聲喊叫,那是瑪格麗特發出的,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你說什麼? !你看到她們衝出去的樣子了嗎?這樣我們永遠無法結婚,瑪格!她們們是被寵壞了的孩子,讓她們走吧!”傑克不再平靜,他的回答幾乎是一聲狂呼。
“等等!她們的車還在這兒!”瑪格麗特大聲說,然後開始呼叫姑娘們,希望她們離得足夠近,能聽到她的聲音。“凡妮莎! ?蕾妮! ?”
爭吵,家暴,以及他們倆再次吸毒的威脅,都立刻勾起了凡妮莎和蕾妮的痛苦。布滿傷痕的回憶深深地刺痛了她們還在怦怦跳動的心。她們知道這場爭論對她們的影響,當她們看到對方聽到同樣事情時,那張因悲傷和憤怒而扭曲的臉後,她們決定逃離這里。蕾妮和凡妮莎拉著彼此的手,一起狂奔著離開了父母,離開了她們離開的家。她們繼續向前跑,盡可能地跑遠,她們氣喘吁吁,肺部感到格外痛苦。最終,她們一起在凡妮莎就讀過的小學的台階前停了下來。
在這里,她們想喘口氣,但出於欲望、絕望和分散注意力的需要,兩個女孩又把對方拉向自己,重新熱吻起來。她們疲憊地喘著粗氣,彼此倚靠在一起,她們緊閉雙眼,仿佛忘記了世界,忘記了一切追逐著他她們的東西。她們迷失在彼此的熱吻中,舌頭交相纏卷,爭奪著嘴中的位置和控制權,直到身後突然傳出了:“蕾妮!?””“凡妮莎? !”
她們父母的聲音又傳來了,聲音是從一輛汽車的窗戶里喊出的,汽車沿著街道緩緩地朝學校駛來。如果她們不繼續往前走,就會被父母發現。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兩人都只想和對方單獨相處。在長久的相識之後,她們終於可以和對方相互競爭,淨化自己的情欲和心願。
“跟我來。”凡妮莎輕聲說,她從她們難以自抑的吻中抽出身來,距離剛好讓她說每一個字時都能與對手的唇齒相碰。盡管她的眼睛還閉著,她的思想還沉浸在熱吻中,蕾妮還是點了點頭。作為對這一默許的回應,凡妮莎拉著蕾妮的手又一次跑了起來,這次是朝學校跑去,直到她和她的同伴跳過圍欄,進入了院區。
她們手拉手穿過田野,然後是教學樓。“大學下課後,我在這里工作。我手上有一把鑰匙和一個警報密碼,可以進入我擔任助教的教室。”
“他們不會進入學校吧?”找我們……?我爸爸不會……”蕾妮一邊說,一邊挪動著,她呼吸依然急促仍,且手足無措,她試圖說服自己,她們已經沒有逃跑的必要了。
“我媽媽會的。她會一直找,直到找到我們,我很肯定她會讓傑克幫忙。相信我。” “但這是學校——快點,進去!”她們剛到不久,凡妮莎就打開教室的活動門,坐在教室的正中央。
當凡妮莎走過去關掉警報器時,她們身後的門很快關上了。她說完後,蕾妮用她們仍然緊握的手把凡妮莎拉了回來。她們將對方拉回來的動作宛如舞蹈一般,就像跳華爾茲的兩位舞者。
凡妮莎和蕾妮的身體又重新貼在一起了,她們的雙唇沒有進一步行動,因為她們有些羞於再次親吻。凡妮莎和蕾妮的目光相遇,即使身處黑暗,她們也在互相感受——感受彼此的弱點、力量、痛苦以及她們對彼此的渴望。她們需要解決多年來互相比較身體所帶來的所有問題,以及她們在彼此生活中擔當的角色。
隨著短暫的安穩時刻流逝而去,兩個女孩都伸手抓住裙子的下擺,迅速的將裙子拉起,越過了她們的頭。然而,僅僅掉裙子的狀態是不夠的,於是每個人都解開內衣,讓它們掉在地板上。隨後,她們默契的脫掉了內褲,動作很快,因為兩人都不願意忍受哪怕一秒鍾的前戲,在那個時刻,雙方都想完全擁有對方。
終於,蕾妮和凡妮莎都赤身裸體地站在彼此面前,她們走上前去,緊密相擁。
與另一個赤裸的美妙身體相擁的感覺令人陶醉,但她們兩人都只享受了片刻,因為她們都想再次親吻對方。然而然而,當他們的嘴唇之間只有一根睫毛的寬度時,凡妮莎用最微弱的聲音問道。
“你為什麼給我發那張照片?”她的每一句話都使她的嘴唇和蕾妮的嘴唇貼碰,蕾妮全神貫注地聽完後說道。
“我發在了錯誤號碼上……”這是蕾妮的回答嗎?一秒鍾後,兩人又重新親吻起來。她們站在老師的課桌前,彼此只能聽見沉重的呼吸聲。她們雙手彼此摩挲,互相抓著對方的乳房,每個人都想感受一下長久以來挑戰她們的東西。直到最後,他們的對稱性終於被打破,蕾妮將手從凡妮莎的乳房上拿開,將它緩緩撫向凡妮莎的陰部。凡妮莎想效仿這一舉動,但她發現自己不願意,也可能是不能。她太專注於她們的親吻,渴望觸摸到蕾妮的每一寸身體。
蕾妮把手放好,用一根手指滑過凡妮莎的陰蒂,凡妮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她們的親吻中抽身而出,那模樣就仿佛呼吸被蕾妮所偷走。聽到凡妮莎的反應,蕾妮的眼睛睜大了眼睛,嘴角掛著微笑,她發現自己很高興她的對手會對她的觸碰做出如此直接的反應。
“很好……”凡妮莎動情地低語,她低頭看著蕾妮的手是如何輕松地滑過她那已經浸透陰戶。
“告訴我,你想要。”蕾妮前傾著身子問凡妮莎,同時她將前額壓在凡妮莎的額頭上。
“我想要……”凡妮莎剛說一半,蕾妮的手指便來回撩動起她的陰蒂。她為這一刻的相見等了好久。這份等待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一直以為等它來的時候她會有力量。
“說!”蕾妮抬高了聲音,她知道已經迫使對手到達了屈服於她的邊緣,盡管她們的戰斗似乎才剛剛開始。
作為回應,凡妮莎的嘴唇開始形成一個重新開始的句子的第一個單詞的形狀,然而,在第一個音節開始之前,她就突然把手伸進了蕾妮的陰戶中。在這時,她發現她的對手的陰部也是濕潤的,這與自己沒有任何不同。
這一發現給了她信心,使她重新燃起了戰斗的決心。“絕對不想!”她用低沉的聲音回應了蕾妮,同時開始用手指撫摸黑發女人的陰蒂。
凡妮莎抵抗的突然感覺讓蕾妮脊背發涼,一股電流穿過她的身體。事實上,她的快感是如此之強,這一時的歡愉,以及多年的比較,使她內心翻騰不已,她的膝蓋發軟,踉蹌後退。
凡妮莎試圖抓住她,並把她拉起來,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不僅導致蕾妮摔倒,連她自己也跌在了講桌前的地毯上。凡妮莎撲在蕾妮身上,明亮的棕色瞳孔俯視著她的對手,此時,蕾妮那翠綠色的眼睛正閃著光芒。盡管她們處於競爭的狀態,並一直在為支配地位而斗爭,但每個女孩看起來都非常幸福,以至於即使在月光下的黑暗中也能看到彼此的目光。在這種狀態下,她們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心里充溢著終於相見的幸福,兩個女孩的雙眼因激動而濕潤,她們合二為一的心一同的跳動,跳的是那麼快,以至於每個人都隨時要昏倒
“我們wi……”凡妮莎正要開口說話,想向身下的姑娘許諾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突然被打斷了。
“在這後面!”兩人可以聽到瑪格麗特在離得非常近的地點大喊。“凡妮莎的教室,”她補充道。
“她為什麼要來這里?”傑克問,他跟在新婚妻子身後20步遠的地方,煙鬼的肺拖慢了他的腳步,瑪格麗特說起凡妮莎的工作時,他根本不聽。
“該死,我告訴過你!”我看見她們跑進學校。她在這里工作!”瑪格麗特斥責道。
父母的聲音引起了兩個女孩的恐慌,凡妮莎從蕾妮身上翻了下來。“快!”蕾妮低聲說,
兩人爭先恐後地擠到一個最近可躲避的角落,就在那輛移動房車齊胸高的窗戶下面。
兩個人都擠在一起,凡妮莎的右膝壓在蕾妮的左膝上。
“你看清了嗎?”我們最好不要他媽的大老遠跑到這里來,就為了確認她們不在這里。”當他的妻子走到通往教室的木坡道時,傑克一邊問一邊抱怨。
“沒有!我幾乎舉不動這個手電筒!幫幫我,你這個蠢蛋!”瑪格麗特請求幫助時,凡妮莎望向蕾妮,看到恐懼再次攫住了她。她剛才感到的一切激情和幸福,都被那些折磨她的人偷走了。
“蕾妮。”凡妮莎低聲說,她盡可能地壓低聲音。“蕾妮,看著我。”黑發姑娘請求的聲音沒有提高,她想試著冷靜下來,幫助這個蕾妮撐過這迅速惡化的狀態。但蕾妮什麼也沒聽見,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病房外父親的聲音,以及從她頭頂的窗戶透出的光线上。
蕾妮已經注意不到聲音了,凡妮莎絕望地想要幫助蕾妮回到剛才那一刻——凡妮莎伸出手,將手指伸向她對手的陰戶,然後像之前一樣開始撫摸。這一觸碰的效果使蕾妮那張被緊繃的臉放松了下來,她大口喘著氣,那呆滯的狀態也消退了。
有那麼一會兒,從恐慌中恢復過來的蕾妮只是呆坐著,專注的感受凡妮莎的手指在她陰唇縫隙中滑進滑出的感覺。這種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非常有效,不知不覺中,黑發女人開始輕聲呻吟起來。作為回應,凡妮莎迅速伸出手,用手掌捂住了蕾妮的嘴。
“你聽到了嗎?”在單位外詢問瑪格麗特。
“聽到什麼?”傑克問。他已經點了一支煙,打算等他的妻子抽完。
“聽起來像....。”蕾妮睜大了眼睛,她的新繼母開始描述她的情話。“…貓什麼的。”
聽到這番描述,蕾妮松了一口氣,她的喉嚨里又發出一聲呻吟,她轉頭望向她的對手。當她們的目光相遇時,她放下一只手,對准凡妮莎的陰戶,並先發制人地用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在這個角落里,她們倆在互相取悅的同時又感到局促不安,而她們的父母就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搜尋著她們。
幾分鍾過去了,兩人舒緩而溫柔地撫摸著對方的陰蒂。兩種聲音都沒有快到引起劇烈的反應,
她們相互撫慰的節奏如此放松,以至於她們的注意力都分散到外面陸續傳來的聲音上。
她們太喜悅、太滿足了。放松的身體都開始互相倚靠,直到最後彎下腰,額頭靠在一起。在如此親密的關系中,她們傾聽著用手捂著嘴、愉悅啜泣的聲音。
她們兩人都深深地凝視對方的眼睛,繼續著互相取悅,時間持續了近15分鍾,她們的手指輕松地滑進對手的陰道,每一次深入後都比上一次更濕潤。
“你試過開教室門了,對吧?”如果是傑克,說出這個選擇只是為了將這些因素從他的選擇上劃掉。
“沒有。該死的。試一試!”聽了這些話,凡妮莎的眼睛又睜得大大的,因為她意識到雖然她關了門,但她並沒有鎖上。然後,她很快地放開了蕾妮,然後撲向門把手。就在她用力上鎖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門把手在轉動
“搞什麼鬼! ?”傑克沮喪而困惑地說。
“什麼?把手在轉,然後就…停了。我聽到了一些聲音。聽起來就像門後面有撞擊聲。”
“也許她們在里面。凡妮莎! ?蕾妮! ?”瑪格麗特又開始打電話了,她懷疑她們倆在屋里。
凡妮莎四肢著地,勉強夠到門把手,因為一時的恐懼,她開始顫抖起來。就在這時,蕾妮來救她了,就像凡妮莎來救她一樣,她靠在牆邊向右跑去。
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直到她坐在凡妮莎的屁股後面。然後,黑發姑娘從牆邊走出,跪在凡妮莎身後,緊緊地抱住凡妮莎顫抖的腰。在這個位置上,蕾妮伸出兩根手指,把它們插入凡妮莎的陰戶。效果立竿見影,凡妮莎體內的緊張情緒很快就消失了。
為了得到蕾妮更多的手指侵入,凡妮莎伸直雙臂,把屁股向後推去。她的額頭低下,直到觸到鋪著地毯的地板。盡管蕾妮很高興自己能以分散注意力的方式回報她的對手,但蕾妮還是很專注。她的目標,就是凡妮莎到達高潮。為了讓她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不停地給她發照片,就是為了證明,在她們兩人之間,她永遠是最性感的那個。凡妮莎的想法也是如此,但此時此刻,她完全被蕾妮牽著走了。她被困在情欲中,被她的對手輕易掌控,陷入到了難以拒絕的渴望中,無法逃脫。
在她們上方,瑪格麗特和傑克仍在對話和搜尋,但在他們的注視下,蕾妮挺動著她的手指。在凡妮莎的陰道里進進出出。凡妮莎舉起一只手放在她的嘴邊,想要擋住她喉嚨中鼓動的呻吟。
蕾妮很清楚,發出這樣的愉悅的聲音是危險的,但她更多的是出於一種支配欲,而不是恐懼。
在蕾妮的撫慰下,凡妮莎的靈魂都飄入到了愛欲的歡愉中,她發現自己在對手的手指控制下來回擺動下體,想要把它們吸的更深。蕾妮覺得她已經勝利在即,便決定徹底征服凡妮莎。考慮到這一點,蕾妮縮回她的手指,把它們從黑發姑娘的陰戶里抽出後,凡妮莎的喉嚨里瞬時發出一聲低沉而沮喪的嗚咽。
隨後,她爬起身,放低身子向前移動,用嘴覆住凡妮莎的陰戶。以陰蒂為起始點,開始她的“攻擊”,她輕輕地吸住對手的陰蒂,然後輕輕的牙齒咬它。她前面的女孩頓時止不住的扭動和尖叫,甚至不得不用兩只手來抑制住尖叫聲。
蕾妮則繼續甩動她的舌頭來來回回地撩撥起被她吸住的陰蒂。僅僅幾秒鍾後,凡妮莎就開始產生高潮,她的尖叫幾乎超出了她的手所能控制的范圍。一團燃燒了長久的欲火帶來了如此難以置信的滿足,這使她想到了服從、釋放。畢竟,她可以讓她的對手繼續做下去,讓自己的欲望徹底發泄出來。她想,哦,太想了。但當她躺在那里,雙手捂嘴尖叫,被動地看著自己被蕾妮的嘴控制並被玩弄陰蒂時,兩人的對話又回到了她的腦海中。“永遠”、“從不”。她是認真的。她現在也想認真對待這句話。於是她立即行動,想出了一個她認為可能有用的招數,盡管這似乎是她在摔跤節目中看到的,而不是在性接觸中看到的。
凡妮莎還是把屁股高高翹起,蕾妮的舌頭緊追不舍,跟隨著凡妮莎的動作將頭抬起,凡妮莎覺得自己有足夠的空間後,把頭彎到身體下面,向前滾了個身。這樣,她用小腿夾住蕾妮的腋窩,把她向前拽去。當蕾妮從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中重新調整好後,凡妮莎已經將她的臉在埋在蕾妮的大腿之間。整個過程完全如凡妮莎所預料的那樣發展。
就這樣,兩個女孩進入到69交疊的體位里,凡妮莎與蕾妮各自調整好角度,待准備好後,用唇舌互相攻擊。蕾妮有優勢,因為凡妮莎此前已經在向高潮進發,而她還沒有。然而,蕾妮立刻發現,自己的意志力在面對欲望時有多脆弱。她抵抗的意識正在被瓦解。她試著去想些什麼,好讓自己從凡妮莎給她帶來的歡暢中解脫出來,比如她自己也在給凡妮莎同樣的快樂,亦或是她的父母站在外面。
蕾妮的對手處境的確沒有好到哪去,她剛剛被壓抑的高潮又涌向了臨界點。兩人抱住彼此的身體,將對方推擠向自己,她們深深的探入到彼此的情欲深處,讓渾身的每個部位都因性愛的歡愉而顫抖。在黑暗中,兩具漂亮的陰戶都滲出了對方的口水以及那因性興奮而流溢出的汁液。
她們在性愛的追逐戰中將彼此趕到了承受的邊緣。直到寂靜打斷了她們。她們都注意到了靜默的氛圍,這場短暫的安穩給了她們休戰的機會。她們誰都不知道對方離高潮有多近,倘若兩個姑娘能再多堅持一會,她們就將從對方那里收獲到爆發性的高潮。
可惜,她們只能從未知中收獲一個沒有結果的平局。
凡妮莎與蕾妮心生了一絲遲疑。她們都很想在性交中贏對方,但又想避免在這場互相煽動了多年的競爭中失敗蒙羞,於是她們一同將嘴從對方的陰道里抽出,開始輕聲的和對方交流。
“你聽到了嗎?”-“嘿,我想他們走了!”她們太有默契,心中所想與口中所述都是重疊在一起的。沒一會兒,蕾妮從凡妮莎身上翻了下來,兩個女孩不僅想證實自己的猜想,還想讓自己的激情平靜下來。她們趁著無聲的機會跳起身,走到窗口,向外張望。
是的,她們發現自己終於得到了真正的獨處。凡妮莎與蕾妮滿心的歡喜,她們感到了解脫後的興奮。而與此同時,她們也收到了一絲彷徨。此時此刻——只有她們。只有她們這兩個相互競爭的對手。正是這個事實使她們的呼吸都在微微顫抖。凡妮莎與蕾妮轉向對方,澄澈的目光相互交匯。
她們一絲不掛地佇立在原地,一言不發,緊張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們互相凝望,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
在這之前,激情和壓力對她們而言來的是那麼容易,以至於她們時刻都渴望著親吻對方的雙唇,感受對方的身體,以至於一秒鍾都不想停止。而在這一刻,她們同樣渴望得到這一切,但凡妮莎與蕾妮都清楚,當她們的肉體再次相遇時,除非分出勝負,否則她們絕不會分開。
這是一種恐懼,是一種與被父母在外搜尋時不同的復雜情緒。
“答應我。”蕾妮說,她的聲音溫柔而甜美。
“答應什麼?”凡妮莎聲音顫抖,她被心底的情感所影響,無法預料答案。
\"不管誰贏了,我們永遠不會離開對方\"月光透過窗戶傾瀉而下,蕾妮清澈的綠色雙瞳宛若朗星,她走近眼前那個漂亮的對手。
“我..…”凡妮莎正要回答,卻又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蕾妮的話語擊中了她心底的軟肋,
因為這些話正表達了她心中的渴求。
她沒有回答,只是一步一步向前,她那雙已噙滿淚水的棕色眼睛正迎接蕾妮的目光。她又走了一步,直到她的身體再次緊密的貼在她對手的身上。“永不分離”凡妮莎低聲說出了誓言,並讓輕啟的柔唇吻向蕾妮。
她們迅速沉醉在激情、欲望(現在還有愛情)之中,兩具纏綿的裸露身體跌跌撞撞地後退,直到蕾妮的大腿突然撞到班主任那張厚重的金屬底座書桌的邊緣時才停止。
蕾妮用忙亂無措的手把桌面掃清,那些鉛筆、書籍和活頁夾都滑落到了下面的地毯上。整個過程中,她始終沒有中斷與凡妮莎的熱吻。在確認了桌面上沒有任何阻礙後,蕾妮緩緩爬上桌子,而熱切的凡妮莎也緊跟其後。
在那張格外牢固的桌子上,她們終於將自己的雙唇從對方的嘴唇上抽離。她們可以將彼此的腿相互交疊在一起了,她們的陰蒂也終於相遇,縱情的交合在一起。女孩們再也不用害怕被父母糾纏了。
蕾妮與凡妮莎坐在一起,沒有動。只是專注的感受彼此的觸感。
“永遠?”凡妮莎只問了這一個詞。
“永遠…”她們凝視著彼此的眼睛,
直到這時,女孩們都確認了彼此的應許之事。她們都一齊向前推去,讓陰蒂與陰蒂相刺,陰唇與陰唇相交。她們進入了最美妙的狀態中,那份神奇的愉悅感同時滿足著肉體與精神。她們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它。
。對他們每個人來說感覺都很好。如此神奇。太棒了,他們幾乎沒有語言來描述它,或者
說她們都已經沒有注意力去在意這一切。她們腦中能做的就只有讓自己的下體不斷的重復著向前,向後,向前,向後。她們的屁股滑過桌面,互相拱起。
她們的雙腿內側交互摩擦,不受任何束縛的乳房隨著身體的起伏而跳動,她們性交時的體位猶如彼此的鏡像。兩個女孩如今已完全投入進了她們的戰斗中。
幾分鍾後,蕾妮打破了鏡像平衡。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凡妮莎堅硬的乳頭。另一只手則支撐她的重心。凡妮莎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蕾妮,但她發覺自己倘若不用雙手支撐的話,身體就無法保持重心。她太沉浸在性交的喜悅中,甚至無法撐在桌子上。蕾妮在占據了這個小小的優勢後,開始向凡妮莎施壓。她用手指盡她所能去刺激對手的乳頭,希望這樣的舉動能成為她獲勝的關鍵。
事實上,蕾妮對凡妮莎的刺激起了作用,每次被觸摸,她的乳頭都會感到一絲刺痛,當蕾妮的手指離開時,她的乳頭又會激起更多的渴望。黑發姑娘知道,她必須做點什麼,否則她很快就會發現自己落在蕾妮後面,無法跟上她們的節奏。這種事對她而言是不可接受的,凡妮莎緩緩後靠一些,拉開一絲距離後猛地向前一挺。剛好使雙臂環抱住蕾妮的脖子。借著這一姿勢,她直起了身,讓自己處在了一個不至於再向後倒臥的位置,使她可以用任何她認為必要的方式與她的對手戰斗。
起初,這一位置變化讓蕾妮有些沮喪,因為她被迫改變了姿勢,並且還打斷了她對凡妮莎的乳頭刺激。不過她很快就清晰感受到凡妮莎的身體觸感。她們兩對D罩杯的乳房在這個姿勢下緊密相貼。四顆乳頭,兩兩相刺。她們的額頭也緊緊相靠,雙唇的間距不到幾厘米。每一次她們的陰蒂發生摩擦與碰撞後,這些身體部位都會重新碰在一起。
“射給我。”凡妮莎索求著,她品嘗到了對手呼出的每一絲氣息,這激化著她們之間交合的頻率。
“你會先來。”蕾妮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摟住凡妮莎的脖子,她每進行一次挺動都會更用力的摟緊對方。
“你-想… !”,凡妮莎的最後一句話被打斷,她們的性交帶來的酣暢快感即將淹沒她。
“你快來了..”蕾妮說的是事實,她繼續給凡妮莎施壓,更用力地搖動腰肢,使勁按壓凡妮莎的陰蒂,她的乳頭也更深入地進入她對手的乳暈里。
“不…不,我\u0027mmmm nnnnoooot。”凡妮莎尖聲的爭辯道,她的柔唇、她的陰唇、她的
身體都已經不受控制的顫抖。
“認輸吧!”蕾妮一邊支配著凡妮莎,同時以最快的頻率前後挺動著陰部,而凡妮莎卻脫身乏術,她的雙肩無力地垂下,整具身體幾乎喪失重心。只有在蕾妮的扶抱下,才得以勉強支撐。
“噢噢..不 ! !”凡妮莎在絕望中叫了出來,這一積蓄了多年的性交高潮已經無法阻擋。
於是,蕾妮俯下身,將嘴唇貼在凡妮莎的耳邊,柔聲說了一句:“妹妹…”她心里很清楚,這句話將會徹底瓦解懷中的姑娘。事實也的確如此。
“哦,天啊!噢噢!”凡妮莎在情難自已地性愛高潮中尖叫起來,她撲在蕾妮懷中激烈地抽搐著。而蕾妮則讓自己與凡妮莎微微拉開距離後,向前彎下腰,與她那被擊敗的繼妹縱情擁吻,舌頭分開的時間只夠凡妮莎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這是她有生以來感受過的最強烈、最令人滿足的高潮。
凡妮莎逐漸地從高潮余韻中恢復,她的身體偶爾還會顫抖,目光因喜悅而變得呆滯。蕾妮輕柔地把凡妮莎放下,幫她重新躺回桌子上。她松了一口氣後,將她的陰部從她失敗的對手身上抽離出來。她緩慢地起身,向前爬到凡妮莎的頭部的兩側。
凡妮莎沒有發出聲音,平靜的等待著蕾妮,蕾妮蹲下身,把自己的陰戶貼進凡妮莎的口中。凡妮莎心甘情願地用舌頭舔舐、吸咬蕾妮的陰戶——她知道自己輸了,勝利者理應得到她的獎勵。
“獎勵”很快就來了,蕾妮在經歷了如此多的激情、興奮和欲望之後,在幾秒鍾的時間內就釋放了高潮。當她迎來性愛的頂點之時,蕾妮被壓倒性的愉悅所支配,在震顫與尖叫中彎下身體,任由她的繼妹品嘗她甘美的汁液。
隨著她的高潮退去,她發現自己筋疲力盡,蕾妮小心翼翼的避開凡妮莎的臉,緩慢向後爬,最終與凡妮莎並排躺倒在桌子旁。她看到凡妮莎的嘴上滿是她噴出的汁液,於是,她迎了上去,在彼此溫柔的臂懷中,熱情的擁吻著。
女孩們相互纏綿在一起,一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最終是一整夜過去。她們互相擁抱,用赤裸的大腿相互觸碰。讓乳房壓在乳房上。她們的乳頭無意識地挺立起來,溫柔地相互撩動。兩人談論著多年來彼此寄來的各種各樣的照片——她們笑著、高興的笑著,有時眼里還會含著幸福的淚水。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繼續互相交流著,講述自己的經歷,女孩們都漸漸發現,她們在戰斗中熄滅的渴望又開始回來了。事實上,到了早晨,溫柔的撫摸已經變成了堅定的對抗,溫柔的親吻變成了位置的爭奪,她們的下身又開始了相互推擠。待到她們得到足夠休息後,凡妮莎與蕾妮就會再次開始她們的情愛競爭。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們收拾好衣服,一起離開了。從這天起,兩人形影不離,永不滿足地互相競爭著。
蕾妮與凡妮莎成為了一對繼姐妹,成為了深愛彼此的戀人。同時,她們也成為了永不分離的競爭對手。
完
原作:Rival
翻譯:M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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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