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潞城東某處-2039
“運氣不錯啊,不僅活下來了,居然還沒什麼大傷。”
“碰上你們這幫人,難道還能算我運氣好嗎?”
眼前這男人臉上的笑明顯不含任何善意,夏洛清楚自己這是落到某個黑幫的手里來了;在病毒肆虐的時候干這種不法的勾當明顯比先前要容易得多。此時她一絲不掛的身體正以一種奇妙的方式被束縛著:雙手被高高舉過頭頂,被天花板上垂下來的麻繩牢牢綁住,兩腿被分開了一些角度跪坐在了兩條木板上。
她其實對這種奇怪的姿勢並不算很陌生,因為有時候閒下來瀏覽的看圖網站就會有一些這樣的內容(呃,她似乎不是很願意透露自己的私人生活)總而言之,她很清楚如此一來自己對對方的任何所作所為都沒有什麼抵抗的余地。
雖然房間內的冷氣很充足,但她還是不免覺得臉上一陣陣溫熱了起來,體表某些地方外露的毛發也在氣流的吹拂下不安地躁動著。然而在這貓耳少女憤怒的目光下,男人反倒是對她起了些興趣,慢慢向前靠了過來。
“因為你保住了性命,我想這對我們來說都會是一件好事。告訴我那兩個貨箱的密碼,拿到我們滿意的東西後,你就可以離開了。知道你要是沒命了事情會變得多麻煩嗎?有些貨箱是會自毀的,如果暴力拆除鎖具的話,我們也要多處理一具屍體。”
“那可真是太好了,所以快點把我放開吧。”
“你沒聽清楚嗎?我說我要那兩個貨箱的密碼。”
“放心,不會給你們的。這點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
“來到這里的,除了死人之外,還沒有誰能堅持到不開口的。我們的手段比你能想象出來的還要多得多。”
那男人面無表情地繞到了自己身後,喀噠一聲,打開了某個金屬箱子。
“尤其是像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妹妹,可不多見啊。”
“……!”
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深灰色防水大衣被解了開來,這個男人似乎顯得並不著急,用一把雕了花的小刀慢條斯理地劃開了保暖的內襯,轉而用刀口挑開了胸罩的金屬小口。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呼吸,胸口的起伏之下,淡黃色的中碼胸罩像是油鍋中的蝦片一樣,慢慢彎曲,蜷縮起來,略顯粗糙的邊沿逐步片過粉紅的微凸豆實。
真不是東西……猥瑣至極。
男人的目光逐步下撤,伸手將胸罩徹底揭開,歷經風霜的大手直接捏住了少女失去束縛而微垂的兩只乳房,把玩一般變換著角度揉捏著,大拇指的指腹反復摩挲著她的乳頭;微微的刺痛加上異樣的快感,即便夏洛的表情是一眼嫌棄,兩枚小櫻桃卻在反復刺激之下逐漸變得飽滿而嬌艷欲滴。
“你說不說?”
“當然……不說啊。”
男人似乎是點了點頭,重新繞到正面端詳起夏洛的面龐來,盡管她的表情是十分的厭惡且不屑,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似乎從某種層面上反映了她的內心狀態……緊接著,男人一把抓住了那兩只逐漸溫熱起來的乳房。“咿嗯嗯,啊……”
經過方才的一陣子預熱,這兩個標准的B罩杯已經蒙上了一層迷人的淺淺緋紅色彩,在兩顆乳實處逐漸加深,在恰到好處的光线下顯得相當飽滿;再一抓握,便如團子般擠了出來,像是要噴薄而出,伴隨著貓耳少女的一聲羞恥嬌嗔。一改先前帶著玩味的挑逗,顯得愈加飽滿的乳實被男人略顯發黃的指甲使勁地掐捻揉搓著,她的腦袋也開始痛苦地搖晃起來,摸摸咬緊了牙關。
“硬撐對你可沒有任何好處啊。”
一雙手從夏洛的下體托了上來,開始在她的陰道口周圍撫弄起來,搓捻著還帶著些溫熱氣息的細長青絲。“要是你改變主意,我們還有得談。”
“你這種,變態,怎麼還不去死啊。”
男人沒有了回應,默默換了種手法,仿佛經常做這種事情一樣:中指食指開始慢慢旋轉著往小穴里面探去,同時用小指跟著一起挑撥著尿道口的條條溝壑,引得少女敏感的身體一陣陣顫抖起來。
“唔……啊啊啊……”
夏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經歷,起碼不是自己依然在當派送員的時候——這種感覺或許在過去某些時刻有幻想過,但她很清楚自己依然沒有完全做好准備:不適的異物感,陰毛被扯動時稍縱即逝的一絲疼痛,還有尿道上傳來如螞蟻啃噬一般的麻癢感,都在讓她情不自禁地將臀部越夾越緊。但那手指卻像找著血的水蛭一般越鑽越里,仍不忘時不時摳撓一下嬌嫩細膩而潮濕的穴道內壁,使其本能地蠕動著,緊縮著。
“啊啊~你,你唔唔。”
“別以為長得好看我就會對你手軟,小妹妹。”
“呀啊,啊~”
此般嬌嫩敏感的小豆豆怎能受得了粗暴的搓捻與指甲的剮蹭,夏洛的表情變得愈加痛苦,發出的叫聲也越發無助。奪眶而出的眼淚朦朧了視线,她索性閉上了眼瞼。胸前傳來尖利的痛苦居然還夾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不知什麼時候胸前的異樣感開始被慢慢衝淡,最後終於消失不見。剛想睜開眼睛確認一下虛實,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衝進了夏洛的身體——“唔!”
再低頭一看,一根粉紅色的柱狀物被捅進了自己的下體。
“快點……放開我啊……”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怎麼行?也用不了多久了,等高潮了就先放過你。”
高潮……真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詞語。難道就是說這種頭腦發熱不能自已的感覺麼……但不等夏洛多想,膠棒上的硅膠軟刺攪動陰道穴壁的強烈刺激就將她的注意力完全拉到了下體。這假陽具的尺寸對於尚是處女身的夏洛來說未免有些過大,而這不適的腫脹感最終也轉化成了翻倍般的刺激快感,衝擊著貓耳少女的頭腦,和她那尚未完全擺脫稚嫩的心智。
”咿,呼呼,唔啊~”
她清晰的感到自己的下體有一股熱流涌過,溢出,甚至滴落到了腿上,這黏糊糊滑溜溜的感覺可真是太不好了;那根龐然大物終於也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這只是個開始,小妹妹,你現在還拿什麼跟我們抵抗。”
“呼,呼……荷……居然連這種事都沒辦法自己上,怕不是……”
盡管夏洛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個字,也顧不上此刻的自己有多麼的狼狽,還是擠出一絲嘲諷的笑,也不知道走出門去的那男人聽到沒有。啊……她長長呼出一口氣,開始低著頭不住地喘息著;她的胸脯也跟著上上下下地擺動著,如劇烈運動過後般滲出了細密的一層汗珠。
這些人,為了兩個貨箱,至於嗎,是不是打心底里就是些變態……但如果自己真的沒能抱守住秘密,那自己以後的人生八成是要留下一顆汙點。然而更讓夏洛害怕的是,八成這些政府的物資都是用來救命的,而自己的行為導致了更難以想象的嚴重後果,怕不是一輩子都要過意不去。
片刻之後,另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領著另一個低著頭的女生,兩只不大的翅膀小心翼翼地收攏在背後。原來這里也會有女生嗎?夏洛抬起了頭,冷冷地看向來者。
“你的毅力非常不錯嘛,快遞員小姐。但是我們對你的容忍也就到此為止了。再給你一次機會,那兩個貨箱的密碼是多少?”
“呸。”
“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這,就是我的密碼。你愛信不信吧。”
燈光打在夏洛的臉上,青碧色的眼眸顯得格外澄澈且深邃。
“硬的行不通,那就給你來點軟的吧。咲!”
那發色淺綠女生唯唯諾諾地從男人背後走了出來,被嚇得不敢直視夏洛的眼睛,但微微張開的嘴唇像是有什麼話想說。
“你還等什麼?”
男人大吼一聲,咲只好慢吞吞地走到了夏洛的身後,將雙手伸向了那兩只光滑的腋窩。可惡,怎麼又是這招……估計是這些家伙粗暴的動作根本起不到撓癢癢的效果吧,於是就叫了一個女孩子——高啊,實在是高。本來狀態就不佳的夏洛只得緊咬起嘴唇,但當那兩只靈巧的手開始在她的腰腹兩側搔癢的時候她就再也憋不住了,在男人的注視下羞恥地笑了出來:“嘻嘻,嘿嘿嘿,快點住手啊……”
但是沒有人聽得見她的呼喊。無論她如何搖晃著,扭轉著自己的身體,失去了衣物和手臂庇護的身體兩側只能任由那女生在肋骨,胳肢窩或是腰側任意爬搔——只能通過無奈的笑來發泄,貓耳少女恨不得給在自己背後搔癢的那個家伙踹上兩腳,只不過在兩根麻繩的固定下這件事情並不可能發生。
方才從下體流出的溫熱分泌物滴落在地板上,逐漸干涸凝固而變成了些許晶亮的痕跡;看著面前這赤身裸體的少女只笑聲漸漸綿軟了下去,男人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給我繼續!”
夏洛聽見那身後的少女仿佛淺淺應了一聲,隨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怎麼可能突然在這種關頭停下……她艱難地回過頭去,結果印證了那個最壞的猜想。原來腳底還是逃離不了被撓癢的命運啊;盡管已經有所預料,但當那女生的手指最終觸上自己的腳掌,她還是發現原來忍住不笑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摔了那重重一跤的時候及膝的黑色絲襪已經被撕裂了些許,現在沾染了些髒汙則變得更加油光水滑,雖然本來就沒有辦法提供什麼保護效果。雖然能將指甲的尖銳感緩和些許,但黑絲明顯讓痕癢停留在皮膚上的時間延長了不少,她便應用了這個特性不緊不慢地自上而下在整只腳掌上撥弄著,幾乎散布到整只腳底上的酥麻讓貓耳少女癢得腳掌緊緊蜷縮了起來,雙手不住顫抖著,指甲也深深地嵌進了掌心里。
“喂,我說你啊,把她襪子脫了不好嗎?”
不,不要……
如果說絲襪為她守住了最後一絲尊嚴,那麼把赤裸的雙足直接呈現給那雙恐怖的手無異於繳械投降——三兩下那不整的黑絲就被扒拉下來甩到了一邊,十指間的縫隙也插進了蠕動著的手指。夏洛絕望的笑聲很快爆發了出來:“哈哈哈哈,救命,救哈哈嘿嘿嘿嘿命啊嘻嘻嘻……”
多麼一副美麗的腳啊,大概這整日奔波的少女配送員自己也不知曉。誰讓有了科技的幫助,雙腳在她最高速前行的時候甚至不用觸地呢。即便有時候需要上下台階或是涉水,特制的靴子也會將這雙腳呵護無虞——此時便成了她最大的軟肋和咲最大的施展舞台。兩只腳掌通體紅潤,猶如恰到時節吹彈可破的水蜜桃,只有足心及周圍的小片區域透著些粉白色以及隱約的道道青紫;然而它們卻害怕得擠出了條條褶皺,嫩藕般的玉指也蜷縮成了一團。這多半會十分敏感吧,咲很清楚這一點,但男人惡狠狠的目光卻容不得她有半點手下留情,只得讓可憐的夏洛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強烈的狂笑。
“呀啊啊啊好癢嘻嘻嘻哈哈哈,啊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幾輪看似隨性的隨性抓撓下來,這雙腳各部位的敏感程度已經被摸得差不多清楚:足弓上沿,前腳掌偏下,連接著腳心的地方正是她的死穴,不需多抓撓幾次便會讓夏洛尖叫出聲,於是她特意避開了這些區域。但對於足底本來就十分敏感的貓耳少女來說,撓腳心本就是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的酷刑。
“哈哈哈嘿嘿呼呼呵呵,嘻嘻咿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如同編排好的舞台劇,兩只手的十根手指輪番上場,發揮著各自的作用,如行雲流水般戳點著腳趾肚,或是與前腳掌連接的細微褶皺,穿梭在腳趾縫間摳撓著;隨後又順著足弓一面刮擦一路往下,在腳後跟處劃過一道弧线而來到柔軟的腳心,用圓滑而柔韌的指甲反復輕撫道道細微的紋路,最後回到前腳掌上部,在這光滑的肌膚上摸索起來,如同邁著小碎步進行最後的集合謝幕。
房門忽然打開了一道縫,男人便順勢湊了過去。
“好了,先這樣吧。獎勵你五分鍾的休息時間。喏。”那女生又點了點頭,馬上停下了動作,去拿一旁桌上事先衝好的葡萄糖水。像是突然斷了電的機器一般,夏洛的慘笑聲伴隨著一個抽搐而戛然而止。“那個密碼鎖現在已經被拆開來了。你的抵抗從一開始就是沒用的,還沒想明白嗎?”
“……”
“喝吧。”
咲扶起派送員少女有些發涼的前額,喂她喝下了溫熱的糖水。
“……”
沒敢再多說什麼,紫色頭發的少女便隨著那個男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又一次只剩下了夏洛一人,和她那有些微弱的喘息聲。
應該,他們已經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把自己留在這里了,要是還殘存著那麼一絲人性的話……自己已經被扒得底褲都不剩了,各種意義上。
砰!
夏洛的腦中迅速閃過一個場景:門被全副武裝的差人撞了開來,不僅將自己解救了出去,還逮捕了在這里的所有壞蛋;不過出現在眼前的不過是怒氣衝衝的幾個男人而已,包括先前自己見過的那兩個。
“啊,你小子膽很肥啊,居然敢騙我們!”
她的下顎被粗暴地托了起來,被男人指著鼻子罵;雖然心中的怒火不減半分,但已經沒有氣力再用凌厲的眼神予以回敬了。“你應該很清楚那里頭裝的是什麼東西吧,嗯?”另一個家伙走了上來,將手中一顆干癟的白菜狠狠摔到地上,帶著些蟲蛀痕跡的菜葉也隨之散了開來。“敢在疫情期間用你們這漲上天的派送服務,那該是什麼大戶人家啊?難道就送這幾片菜葉子?這糊弄鬼呢?”
……這些難道不是政府的抗疫物資嗎,怎麼會……自己應該不至於把貨箱搞錯什麼的吧,或者是在過檢查站的時候;但這些最基礎的錯誤怎麼可能會犯?
在眾人的注視下,夏洛費勁地睜開了眼睛。“不是……我干的,呼,我從來就沒有看過里面的東西……”
“是啊,根本就不用看里面的東西,我們相信你,只不過把真正的貨箱偷換了出去而已吧?你肯定還有同伙對不對?”那些男人全都開始哄笑起來。
“咳咳,呵。要是我把,那所謂的同伙告訴你們,我就能出得去嗎。”
她的眼白上現出了越來越多的血絲,臉頰上的淚漬也已經蒸發,但看起來依然沒有任何束手就擒的打算,平靜地看著面前這些惡徒。
……
“你之前在背後說了我什麼,我都聽到了。慶幸一下我的寬容吧,要是換了其他人馬上就轉身回來給你抽上一個大耳光。”此時的夏洛被戴上了眼罩,再也看不到外界的一絲光亮;挺硬起來的乳頭上也被粘上了兩粒跳蛋,控制器也被那男人拿在了手里。“好好為自己所言承擔後果吧,這次我可不會再放過你。”
“……”
隨著開關的啟動,一陣酥麻伴隨著那熟悉的興奮感頓時傳遍了她的全身;男人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解開腰帶掏出陰莖便徑直插了進去;未經潤滑的肉棒雖然不及先前的假陽具粗壯,但帶來的疼痛與不適感相較下卻大了不少,讓夏洛痛苦地叫喚起來。
“呃啊啊啊,咿~”
“不是覺得我不行嗎,看看待會兒先堅持不住的會不會是你啊?”
跟女孩子可較什麼勁啊,估計你吃下我先前那一套還撐不到這會兒呢。如此憤憤地想著,他卻只能通過羞恥而又無奈的喘息來緩解自己的不快;因為先前已經預先被撐大了不少,男人充血完成的肉棒得以在少女脆弱且嬌嫩敏感的狹長陰道里橫衝直撞。像是在玩弄,又像是在復仇,男人並不打算給眼前這可憐的家伙一個痛快,只是反復來回抽插著,扭動著,讓整條陰莖都沾滿了溫熱且又黏又滑的處女體液。這道火熱同樣刺激著夏洛被激活的道道神經,最終將一切的不安與羞澀都轉化成了無可替代而難以自拔的強烈快感,與旺盛分泌的雌性荷爾蒙一起在全身上下流淌起來。
“啊,呃,呼哧……”
她急促地喘著氣,身體或主動或被動地伴隨著男人衝刺的節奏同時前後搖擺起來,帶動著前胸同樣充滿興奮的兩只乳團;這兩坨躍動著的小東西同樣落入了男人貪婪的手掌之中,在張與握,松與馳之時從指間滿溢出來,然後收縮回去,與黏在兩枚乳實上作動的跳蛋一同取悅著貓耳少女這副渴求性愛的軀體。
“咿,唔呼呼呼,呃啊~”夏洛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便像喪失了理智一般,本能地嬌喘起來,發出這完全沒有想象過的嫵媚之聲;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受到手腕腳踝上麻繩的束縛,混合體液獨特的咸腥氣息,還有包裹自己無處不在的熾熱——兩只貓耳像是服從一般耷拉了下來,變得散亂的深藍色發絲也被汗水一束束黏在赤緋色的雙頰兩旁;晶瑩的涎液不斷從嘴角傾瀉而下,拉出的長絲在光芒下勾勒出乳房悠長的輪廓,最後垂在滿是白濁的大腿之上。
被搓得火熱的陰莖最終還是一發衝天,扯裂了那純淨而脆弱的淺色薄膜,朝著潛藏在陰暗中的宮頸撞了上去——那人的肉棒忽然又一硬,挾著一股高速噴射的熱流,讓夏洛發出了最後一聲高亢的喘叫:“咿嗯嗯嗯啊!咿唔~哈啊……”
咚咚咚!
巨大的敲門聲在耳邊炸響,而那肉棒終於也從她體內拔了出去,不少積聚其中的稠狀液體也順勢噴涌了出來,伴隨著派送員少女最後的氣力。
“這次攔了個大的,快過來!老大要等不及了!”
“知道了知道了……媽的。”
零碎的一陣動靜之後緊接著的關門聲意味著這一切瘋狂的結束,夏洛終於又迎來了一次寶貴的休息時間。
“呼……呼……嗚。”她忽然開始輕聲嗚咽起來,不時費勁地抽動鼻子。
“我一定……要出去……”
夏洛知道自己並沒有多少時間,不過好在意識還算清醒。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緒,她開始用還有些活動空間的手臂搓動起耳朵來——快遞員的耳朵後面通常夾著一小枚刀片,以備不時之需,不過當初設計的時候估計還沒考慮到還有割開眼罩這麼一用。開始慢慢有痛覺從耳朵與頭皮上傳來,但夏洛卻默默增加了力度與速度;眼罩綁帶的割裂聲正是此時她最想聽到的天籟之音,而疼痛則讓她慶幸自己還清醒,生命力也還算旺盛。
“啊,哈哈哈。”
隨著斷裂了綁帶的眼罩啪嗒一聲掉了下來,眼前的一片漆黑也終於散去。雖然這取而代之的光明仍然有些模糊,但她還是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下一步——作為經常需要包裝物品的派送員,對於各種繩結的了解程度自然遠勝常人。加上經過長時間的掙扎,手腕上的結也有了明顯松動,沒過多久便被夏洛解了開來。
“還是得靠這個刀片來救命啊。”
這圓弧形刀片雖小巧,但劃開腳踝上的幾根麻繩還是輕而易舉。跪坐已久的雙腿終於重新注入了新鮮的血液,針刺般的酥麻感立刻就彌漫了開來,就連完成翻身下來的簡單動作都讓夏洛險些抽筋摔倒在地,奈何此時她的求生欲望是如此的強烈。
“我要出去……”
來不及將有些汙穢的身體擦拭干淨,夏洛草草穿戴完畢後便踉踉蹌蹌地闖出了門去。雖然這里的光线十分昏暗,但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攜帶自身物品的腰包。至於那兩個被強行撬開的貨物箱,已經沒有人會在乎了。
“姐姐……救我……”
當夏洛正准備翻窗離開這里的時候,忽然聽見耳畔傳來的微弱呼喊。像是一只羽翼未豐而早早折翼的小鳥,不久前負責懲戒自己的那名少女正可憐巴巴地坐在像是囚禁惡犬的鐵籠里。
“你……”
清楚讀出了夏洛眼中的不決與遲疑,她只跪坐著挪到了欄杆邊上,攪動起身下一灘不可名狀的濁物,甚至還帶著些血汙。
“我知道你會不相信我……但我也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我不想狡辯……咳咳。”
為什麼要救自己呢?作為黑手黨的幫凶對夏洛做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指望人家會像聖母一樣無視掉這些不堪入目。她甚至有些後悔開口,繼續呆在這里坐牢大概也算是一種賠罪的方式吧,對於自己過去傷害的那麼多人來說……為什麼自己在這種肮髒的環境里面還堅持了這麼久呢,簡直就是奇跡。
要是剛才趁那幫家伙不在意,幫著這個女生逃跑就好了——她看著很健康,明顯有不少勝算啊。
“對……對不起,咳咳。”
她的干咳聲中帶著些嘶啞,如此萎靡的狀態不是一兩天的時間就能夠造成的,她或許得了什麼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慢性病。在陰影下,夏洛隱隱看到她的下身什麼也沒穿,腿上也有幾道隱約的傷口。
——但是對生命的尊重,足以超越一切仇恨與猜忌。若是讓傷口受到感染惡化下去,這個女生或許將命不久矣。
“鑰匙,在那堆……”
“沒時間了。”
夏洛直接抄起一把趁手的榔頭,一揮手臂重重地砸在鎖扣上。一下,兩下,三下——金屬碰撞之下蹦出的橘色火花,雖然稍縱即逝,但在籠中少女的眼中是如此的閃耀。雖然不再記得曾經給予過自己安全感的人是誰,但咲只覺得眼前這個頭不大,頭上頂著兩只有些可愛的貓耳的少女忙碌的身影,讓自己感到十分踏實。
她,值得被信任。
“什麼聲音?”
“那兩個家伙在搞什麼……”
“快點,別讓他們跑了!”
方才的一行幾人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一把推開虛掩的門,木架上與鐵籠里早已是空空如也,唯有打開的鐵門與吊在天花板上的繩索在晚風中無聲地微微搖晃。
沒有一點星光的夜晚,老舊街燈的光暈下映照出千百輕盈而隨風飄蕩的白絮。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從幾千尺高的雲層上從天而降,不在紅磚牆,青片瓦,或是車窗上留下一點痕跡,同樣無從得知最後會默默融入哪塊孕育了生命的土壤。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沒有任何一點聲音,除了一前一後兩串略顯急促急促的腳步聲。
本來只是低著腦袋,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因為咲實在是看不出幾步開外那個高出自己半頭的姐姐到底在思索些什麼,直到她聽見前方傳來了一些刺耳的撕扯聲響。前面那個奔走的身影,似乎是丟了些什麼在路燈之間未被照亮的陰暗角落。
“夏……夏洛?”
拭干了淚水的余漬,一言不發的夏洛極力掩飾著自己抽泣的聲音,將胸前佩戴的員工證撕了個粉碎;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糾纏,創動,甚至是割裂著,一陣一陣的絞痛讓她愈發沉重地喘息起來,似乎要在這越來越稀薄的空氣中窒息。不受控制般涌出的淚水模糊了腳下的道路,她便不耐煩地揮起胳膊粗暴地一抹一甩,就算不知道到底要去向哪里。
接過紅袖章,跨上滿載著貨物的摩托車踏上征程之時,她曾經幻想著和自己的坐騎親自將溫暖與希冀送到每一個人的手中。但當爛在地里都沒人要的白菜葉子都被政府,供應商等當成救死扶傷的防疫物資派送出來,這世間還有什麼所謂“正義”是可以被相信,被托付的呢。
世界再大卻也逃不出人心設下的界限,或許渺小如被撕碎的紙片。
見她一個人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頭,咲除了任由些許雪花般的碎屑拍打在臉上,焦急地迎頭追趕卻也不敢再多做些什麼。
“呼……太謝謝你了姐姐,還願意相信我。”
“我還沒有相信你。”
“先,先等等我嘛。現在這是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能不能不要煩我!”
既然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沒有辦法建立和自己的信任嗎,想到這里的咲不禁心里泛起一陣針刺般的辛酸;但還是不得不咬咬牙跟了上去,將想傾訴的話語咽回了肚子里。
如果此時直接和這個素不相識的大姐姐分離,無異於綿羊迷失在潛伏著種種猛獸的捕獵圈里,而無比弱小的她需要生存下去。雖然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五六米,但仿佛卻怎麼都無法追上前方那個大步流星的貓耳少女,再也無法更加接近了,只有越來越沉重的雙腿和不時擦肩而過的街燈告訴她,現在還遠遠沒有到應該放棄的時候。
“……”
走在前頭的夏洛像是看了路,也像是沒在看路,拳頭高的馬路牙子直接就一抬腳踢了上去,失去重心的整個人也順勢向前一倒,眼看著就要磕上水泥砌的花壇。
“小心啊!”
先前畏畏縮縮伏在後背的雙翼在刹那間展了開來,踮起腳尖往後猛一發力,紫發少女便輕盈地躍了起來,以驚人的速度向前衝去並在前面心如死灰的少女徹底毀容前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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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麼?”
“多大的人了,對自己負點責任好不好?!”
嗓子眼里干得發慌,咲還沒來得及吼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便失了聲,捂著自己的喉嚨咳嗽起來。
“……”
不知為何,咲也覺得自己的鼻頭酸了起來。被拐進黑幫的前夕她的後腦勺吃了不知混亂中誰打來的一悶棍,雖然沒有失去基本的生活常識,再卻記不起自己的身世或是家人好友。就算如今好不容易逃離了惡魔的掌控,在這了無牽掛的花花世界之中,她的容身之所又究竟在何處呢。
“想哭,就好好哭一場吧。”
飛絮依然在燈下無憂無慮地飛舞著,冰冷的地面被無聲地鋪了看不見的淺淺一層;或抱膝或跪坐的兩名少女無間地靠在彼此的肩頭上,熱淚盈眶。
“姐姐。”
……